圣诞节番外
醉卧沙场君莫笑,长使美人泪满襟呀,哇卡卡卡,我这说的是什么啊,大家莫笑莫怪,今儿过节,不忍心再虐,让大家都开心一把吧,美人儿们,都出来接客罗!
看看身边的,小古,小紫,小云,小泠……哈哈哈,姐妹们,就别装了,还客气什么呀,放胆上吧!
你们还装呢,她可不客气了:“子语,天天,你们俩赶紧过来服侍服侍我。”只见子语一袭青衫,眉目清朗如画,坐在她身边,轻轻一笑,便如秋日般灿烂绚目,他轻启朱唇,眸中却是说不出情意:“你从不曾对我假以辞色,心中却竟是有着我么?”
某人狂点头不迭:“人都说,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当然时时刻刻挂着你,有机会也要摸一把油才不浪费了你这江湖中的第一美男啊!再说,我估计这里服侍女人的技巧最熟练的,也就数你和小蝶了,当然要挑个好的来吃啊!”
子语被她窒了一下,很快便神色如常了,只吃吃笑着靠到她怀中,领口微张,教人半隐约的看到他蜜色优美的肌肤,却说:“你倒真会挑,好,我倒要看看,你今晚要我如何好好服侍你!”
某人色心大起,如何经得起这般美人儿的诱惑,当时便要拉开他衣襟,上下其手,却不妨旁边还有个冷冰冰的美人儿站着,实在看不下去,只冷哼一声便要甩手行开。
某人忙拉过虞天,笑嘻嘻的说:“美人儿,吃醋了?要不,我还是先疼疼你?”
虞天一手将某人格开,冷如冰霜的怒道:“你又在消谴我吗?我又怎比得上江湖第一美人那般销魂?”
某人吃吃笑着,手却不客气的从冰美人的腰间摸了进去,一手擒住他的火热,慢慢揉搓着,笑道:“不是吧,我记得你在床上可是柔情似水,勇武有力的吧,再说了,某人就爱你这个冷冰冰的调调,那热情如火的,哪有你玩起来过瘾!”
虞天不妨她竟是如此色心大发,居然在众人面前就这么放肆的玩他身下那敏感之物,只羞怒得说不出话来,扭开头不再理她。
可子语偏偏也要凑个热闹,径自过来跨坐在她膝上,唇轻轻贴在她身边,吹气如兰,一手轻解自己领口的扣子,露出胸前的一片紧实如玉的春光,诱惑她道:“你这么快就把我给扔到一边了?我与他,一起服侍你,如何?”
声音轻得,只他们三人听得到,虞天只哼了一声,便要扭头走开,她却嘿嘿笑了笑,手攥紧了他的分身,痛捏下去,教他只闷哼一声便又老老实实坐下,子语忙笑着对虞天说:“你别又被她给骗生气了吧,她要是不紧张你,又怎么会偏偏点你服侍?”虞天抿了抿嘴,也不答话,只是任她蹂躏,再不出声。
她坏笑着,一手扯过子语的长发,粗暴的吻着他温软的美唇,一边说:“这么了解我?你认为我也是对你青眼有加了是不是?”
子语子笑着回吻她:“我怎么敢,你根本都不要我这个人的,你刚说了,只是趁机占占我便宜的,我怎么与他比?”她笑着,两人唇齿交缠,甚是温馨,另一手便是肆无忌惮的在虞天身上游走抚弄。
眼角瞟到那几位姐妹仍是呆若木鸡的与几个美男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得空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我可告诉你们啊,过了十二点,他们可就回去了哦!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话音未落,便看到小古跳起身来,一手拉过她的小心肝小蝶儿小宝贝小白狼,坐到一边细诉衷情去了,小蝶儿乖巧的给她倒上酒,她几杯下肚便是已红了脸儿,一手拉着小蝶儿柔腻细白的手儿便忍不住吻了上去,小蝶只娇羞的躲了躲,便吃吃的笑着说:“谷主您醉了,我给您倒杯醒酒汤去好么?”
小古笑得坏坏的:“别!我倒宁愿自己再醉些!”说着又将一边不知所措的小白狼给拉近些,将自己吃过的酒杯递到他嘴边说:“小狼,你也来陪姐姐吃一杯如何?”小及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连忙跳开说:“好姐姐,我不会吃酒,你饶了我吧,我……我帮你倒酒,叫他……陪你吃好了!”
小古气得冷了脸,凶道:“你敢不喝,我回去跟她说,你不听话,以后便要小非来陪她就够了!”
小及吓了一跳,只得匆匆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中倒,一不小心只呛了一身,却仍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小古说:“好姐姐,这样总行了吧?”
小古这才笑着放开他,又低声在小蝶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情话,只逗得小蝶又是笑又是瞟着某人发情。
那边小紫可等不及了,扯着萧羽便到院中对饮,饮得投入,便将头搁在小羽肩上,看着他乌黑晶亮的眸子,情深款款的说:“你跟了我去,可好?我清纯美丽,专一痴情,我保证,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绝不花心,绝不像某人那样哦?”
小羽侧过头,望着她笑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好看得如春风般教人生暖,却没有说话,只是,往她那边再靠近了些,小紫只觉得,自己已经醉在那笑得弯如月儿的眼眸中。
小泠不出声,只是看着身边的小夜笑了笑,轻声说:“你的性子怎么那么好?什么,都容得下?”
小夜微有些羞涩,低了低头说:“只要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便什么……都容得下了,更何况,她待我……已是很好了!”
小泠满意的点点头:“你真的很好!我只盼,她也莫要负你。”小夜抬眼望了望她,只见她一脸的诚挚祝福,全不似别几位那般露出的色迷迷样儿,心中不禁更是感动。
小泠忽又加上一句:“若是她再欺负你,你也无需强忍,须记得,总有我,在这里等着你的……”
小夜见她这般认真深情的表白,又是感动得无以回报,只微点了点头,眼圈已是有些发酸,却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小云一脸坏笑的朝小冰冰走过去,冰冰只吓得倒退几步,嘴中忙说:“你……你找小风小君他们去,我……是她的……”
小云笑得更加得意:“是吗?但是她没要你啊,她可只要子语和天天陪呀!你已经被她赏给我了!”
冰冰一下急得泪都快涌出来了,忙扑到某人身旁,跪下求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要我去陪别人吗?我……我……”
某人自然是故意逗他玩的,又怎么舍得不要他呢,这时看了看小云,又看看身边的美人儿,只得抱歉的笑笑。
一只手依依不舍的放开子语胸前那点樱红,捉住冰儿美丽的下巴,笑着说:“真的这么老实啊?那就赶紧去给云姐姐敬杯酒,然后过来脱了下衣给我玩个够哦!”
韩冰差红了脸,只得双手捧了酒杯,手伸得长长的,匆匆敬了云姐杯酒,便急急缩回某人身边,躲在她身后,不敢再去招惹谁,生怕她一不高兴又要将他赏人,某人却是乐不可及,伸手将冰冰搂过,狠狠的啵了一口,笑道:“还知道悬崖勒马,不然啊,回去又有你好看!”
冰冰娇羞的躲在她怀中:“你就会欺负我……唉哟……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即是某人的狼爪已是掐在他下身要害之处,狠力揉弄着,只玩得他半蜷着身子想躲又不敢躲,某人见他这般,又是开心得吃吃笑起来。
那边小云已是脸色不好,准备骂人:“TNND,平安夜,你自己倒是玩个痛快,我们……连个看的都满足不了,哼!”
却有君君早满上一杯酒,嘴角一抹魅笑的倚了过去:“云姐姐,您别恼了,冰儿不识事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些个吧,我管教不力,替他给您陪罪来了,行吗?”
小云瞟过去,只见小君君乌发如云,眉眼如丝,皓腕盈盈一握,端的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儿,才有了些笑容,接过酒来,笑着说:“你倒是要陪姐姐玩些什么呀?嗯?”
这话倒是带着挑逗,小君却面不改色,只轻笑着说:“姐姐喜欢玩猜拳么,我来陪你猜枚吃酒可好?”
小云哈哈笑着:“也不是不行,不过,猜输了,可得脱一件衣服的,你敢么?”
小君偷瞟一眼某人,仍是魅笑着:“如姐姐所说便成。”
小云这才哈哈笑着:“好胆色,好美人儿!果然不愧为一国之主!”便摆开架势,准备大喝一场!
小风一直躲在君君身后,不敢作声,生怕要他去陪酒,他生性羞怯内向,不善交际,只低了头不敢看人。
这边只还有小晴一个人没着落,最喜欢的小蝶儿又被小古早早抢走,正是气闷得慌,便鼓着腮坐在小云身边看她和小君喝酒热闹,却没看到躲在他身后的小风。
某人偏又多嘴,忙中还偷闲大叫:“晴儿,你别闲着呀,随便拉个谁聊几句也是好的嘛,别只想着蝶儿一个!”
小晴气得回她:“你又没给我安排下一个,这会儿,好的都给人抢光了,才招呼我来,算是什么意思,难为我天天给某人补分来着!”
小君八面玲珑,忙把身后的小风往晴儿身边一推说:“这儿还有一个呢,小风,快去陪姐姐喝酒去!”
却见逸风眼圈儿却是红了,低着头咬着唇几乎说不得话,晴儿皱了皱眉,不知他又在闹什么,不愿陪我就别陪好了,用得着委屈成这样吗?
刚准备骂人,却只听得逸风轻声说:“我原是个不好的,她一向眼中都没有我,更别说你们了,谁看得上我这个没性子的……”
晴儿心中才道“坏了,原来是我说错话来着”忙陪笑道:“谁说的,你是朵最最可爱的解语花,哪能不好呢?我刚不是看漏了眼吗?有亲亲小风陪我呀,还不乐坏了我?”
小风这才破涕为笑:“你真的不嫌我?”如水的眸子盈盈的只教人看了愈是心动。
晴儿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朵花,笑容可掬的说“你这么美貌可人的人儿,哪会有人舍得嫌弃你呀!”
小风才开心得为她满上一杯酒,倚着她一同看小君与小云斗酒玩乐。
小君果然不是盖的,猜拳不是一般的好,小云在商场拼杀多年练出的好拳技也占不得他半点上风,倒是教小君脱了她几件衣服,好在天冷,穿得不少。
她抖擞了精神,好容量才赢得两盘,小君君还穿着中衣,只隐约看得到衣下勾勒出的美好的身形,还看不到内里风情,小君举起粉拳还要再斗,却是被某人一把拎起他领子将他拉回怀中,懒懒的道:“还想玩啊?十二点可到了哦!美人儿们,都给我回去了!”
小云还举着拳不依的追着要玩多几盘,某人眼一横:“怎么了,说好的,想赖账不还人啊!完了我回去全给写死,叫你一个也捞不着怎么地!”
小云无法只得愤然坐下,那边小泠与小夜仍是互诉着,也是好一番依依,小古是匆匆被从偏屋里给拉出来的,只见她和小蝶两人都是衣冠不整,脸红耳赤的,某人脸一板,怒道:“你真不够朋友,不是说好眼看手勿动的吗?”回头看看小蝶,更是生气:“瞧瞧自己的骚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小蝶忙跪在她脚边不敢吱声,小白却是满脸通红,也是说不出话来。
看来看去,却少了小紫和小雨,再找时,两只却是在院子里,小紫头倚在小雨肩上,已是甜甜睡去。
某人笑笑,正准备和美男入房,却见后面追来素素一人,一边冲过来一边狂叫:“我不就几天没来嘛,怎么分美男也轮不上我了,不分给我一个,看你们还过不过得成圣诞了,哼!不许跑,给我站住了!”
某人无法,弹个响指,只见舞柳轻杨悠悠转身拦上,一边一个拖住素素的纤手,腻声说:“素素姐姐,别生气了,你哪里不舒坦,我们俩给你揉揉可好?”
素素一脸的火气当时便化成柔水般的甜笑:“唉呀,两颗小嫩草啊,果然可爱,姐姐疼你们哦……”当时便看也不看某人一眼,便搂着两株小草不知躲哪去胡天胡地了。
某人摇摇头又是笑笑,只拉了子语,冰冰,天天,小君,小风,小及,小夜和小蝶一同入房,今晚NP,哈哈,姐妹们,自己YY去吧,平安夜快乐!
第十五节回庄
萧羽一路命令丐帮中人去搜这药的解药,居然真给他在半路上就找到了解药,连服了十天,慕蓉云飞的身子便已见大好了。
云飞身体刚好些,就又和萧羽开起玩笑来,这天,在马车上,她又是赖在萧羽身上不肯起来,头枕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手就放肆的探入他衣内到处游走,一会儿在他腰上狠狠的捏几把,一会儿在他腹上柔柔的打着圈,萧羽撇撇嘴不管她,她又是玩心起来,手微微举起,用两只手指夹住他的茱萸暗暗使力。
萧羽被她掐得吃疼,一下拍开她的手,笑着说:“看在你是病人的面上,才让着你些,你还越来越过份了!我可不是你家那些男宠啊,要玩回去随便找个玩个够!”
云飞不以为然,笑着撩起他的下巴故作左右端详:“咦,这几句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好象——还有点酸?”
萧羽笑而不言,云飞又接着说:“我说小雨,你到底什么时候嫁人呀?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和我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哦!”
萧羽又是好笑:“那是呀,叫你家秦将军帮我把外族都消灭统一了,我自然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云飞面上又是一冷:“我说了,不要再提这个人!”
萧羽愣了下,柔声说:“云飞,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答应我,不要太冲动,再见了面,给他个机会,行吗?”
云飞怒得坐起身来,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恨道:“说了不许再提这个人,你自己说,要怎么罚!”
萧羽笑笑,从后面环抱住她,笑着咬她耳朵:“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慕蓉庄主大人,小男子说错话了,以身相报总可以了吧。”
云飞这才破怒为笑,转身抱住他:“怎么了,想通了,要把这身子给我啦?现在来做我的小妾还来得及哦。”
萧羽哭笑不得:“庄主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可只用这身子报您一次而已,不是一生哦。”
云飞也无奈的笑笑,伸手从他领口探进去,对着他胸前的茱萸就是重重的一扭,他吃痛不过:“啊!——”的惨叫起来,云飞才吃吃的笑着去扒他衣服。
萧羽被她弄得浑身酸软,可生怕外面的车夫听到,还死忍着不出声,只落得被她更是狠力夹弄身下的火热,还用唇齿咬得他上身青紧处处,才肯专心与他行那爱事。
事完之后,云飞又是靠在他赤裸健美的胸膛上,手还沾着他的玉液在他身上游走抹玩。
萧羽任她施为,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云飞,上次你去闹喜堂的时候,如果我在中原,也一定会去帮你的,韩冰他……在你心中,竟是那般重的!居然能让你为了他那般……”
云飞忽见他这般正经,还真不习惯,还是笑着继续上下摸索他微黑结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不经意的说:“怎么了,妒忌啊?我宠我家的男人,关你什么事啊,嗯?”
萧羽窒了窒,却没有再说话,只扭开了头,沉默了,云飞也没注意他的异样。
两人这一路只是这般缠绵着,只近了莫干山,萧羽才愈是沉默着,果然,刚到山脚,韩冰曦夜他们就一路快马飞了下来接他。
萧羽也不多话,只随意笑了笑,便转身告辞了,连庄中,都不想再上似的,云飞也只得由他去了。
众人问她如何中毒受伤的事,她却一个字也不肯说,身子既得了解药,回到庄中再调养了些时日,便无大碍了。
没过多久,前方便传来西夏不战而降的讯息,庄中各人自是欢喜不已,想秦虞天应该也快回转了,只有云飞心知,他绝对不会回来的,更是准备暗中着人打听他的去向。
哪知,刚过数日,门人便来报:“报告庄主,大喜啊!秦将军他回来啦!”
云飞大是诧异,他怎么还会主动回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忙到前厅去,只见众人已围着风尘仆仆的秦虞天,询问他战胜回朝的事。
他听见声响,回过身来,见是云飞站在入口,顿时怔了,云飞看着他,一身的戎装,愈是衬得他英武不凡,冰冷刺骨的一双美目,冷冽清俊的面容,仍是那样动她的心弦。
可是,他的心竟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硬!不管怎么样呵护,不管多少时间,也无法让他付出真心了!想起那一夜他的放肆和冷酷,云飞微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冷淡无比。
秦虞天也是痴了般望着她,明知此番回来,便只是死一个结局,却仍是忘不了,她曾经云淡风轻的掠过他心海的几片柔情!他淡淡笑了笑,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不是吗?
他走近她身边,故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我还打算再回来和你温存几次呢!”
云飞冷笑着,一手擒住他完美的下巴,冷酷的对上他清冷的美目,低声吼道:“是吗?你很喜欢吗?好啊!那就如你所愿,让你做个够!”
说着一手就拖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入房中,众人都不知发生何事,全都愣在当场。
云飞将他衣物全部撕光,一手将他推倒在床上,用床上四角弹出的镣铐将他四肢锁紧,再看看他,仍是那么迷人的身材,自己居然舍得这么久都不主动碰他!
他修长而结实的长腿,蜜色而光滑的年轻肌肤,有力而极美的嚣张,完全没有遮掩的完全敞开在她面前。
他冰冷锐利的眸子毫不躲闪的望着她的,似乎在嘲笑她一直的妄想,她心中又是一痛,不敢再看,便翻身骑坐在他身上。
出力夹紧他的火热,周天内运气行那无间玄功,几个回合,就将他逼得缴械投降,玉液狂喷而出,他呻吟一声,想不到原来她竟是如何厉害!这次真是要被她玩死了!
云飞冷笑一下,嘲笑他:“怎么样,觉得爽吗?还要多少次啊?你说!”
秦虞天闭了眼,心中只是冷冰得如坠冰窖,这身子要怎样折磨,也只邮得她,反正再如何,也是得不到她的半分关爱的,就算被她折磨死,又何妨?
咬紧牙关不去理她,云飞却伸出双手对他的两点樱红又揉又捏又玩又掐又抚又弄,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压抑不住的呻吟低呼着,云飞看他这样,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击,他的身子颤抖着,终于又是抵挡不住的败下阵来。
如此这般,一个下午,云飞不停的折磨他,要他泄了十数次,饶是他身子骨结实,也经不起这么玩弄,到后来,简直已是昏死的任她蹂躏了。
可不管如何,他总是不出声求她一句,明知求也无用,只是会得到她更多的嘲笑和玩弄而已,索性死了这条心,完全由她处置。
云飞见他昏死过去,心中微痛,可是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见天色已暗,就将他解开,来到另一处早准备好的物事处。
只见这竟是一只奇形怪状的木马,马上应是鞍的地方,竖着一只粗如儿臂,长得令人生畏,表面还生满倒尖钩刺的铜形柱体。
云飞将他摆上马背,将他后洞对准那柱形,便是下死力的按下,“啊——”,他失声惨叫,下体那剧烈得如同将身子崩裂开的致命痛疼将他硬是从昏迷中扯醒,他疼得浑身颤抖,嘴唇被自己咬得碎裂,满是鲜血。
云飞却视而不见,握住他的长腿,用力往下拉,将他的足踝扣在地上的铁环里,粗如儿臂的可怕柱形顿时直插入身体的最深处,虞天眼前一黑,疼得险险又晕过去。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弓起,连脚背都绷得笔直,殷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沿着修长结实的大腿根一路滴下,
体内过长的圆柱让他直不起腰来,只能半趴在木马上,臀部翘起,足尖堪堪触地,这姿势虽让他痛得入骨,却更是显得他长腿纤腰,身材修长挺拔,只是剧痛让他极美而冰冷如塑的俊脸苍白得教人心痛。
云飞仍是冷若冰霜的,将他双手吊高,用细铁线勒紧手腕,吊挂在梁上悬下的铁钩上,将他身子强迫保持竖直,这样他全身的力量几乎全部压在那脆弱敏感的花穴与可怕铜柱的接触之处。
她又用银钩分别穿过他的双边樱红,钩上栓着的牛筋细绳将他的脆弱一起向前扯紧,绳端绑在木马的前端,这是痛的极限吗?
秦虞天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滴滴流下,只忍着剧痛侧过脸看了看她,见她仍是冷冰如昔,知道她已是恨极了自己,无半丝怜惜悯恤,心中又如刀绞,只咬紧牙关,便仍是苦忍着不发一声!
云飞看不得他这般的眼神,心中生痛,却也不禁叹他的硬朗,这不正是她喜欢他的地方吗?坚强,硬朗,而冷冽,只是,他还多了一样她不喜欢的——无情,她摇了摇头,仍是狠心继续!
将他绑好了,她拉下木马上的机簧,木马上那根深深契在他体内的巨大铜柱顿时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狠狠地撞击他柔嫩的内壁,铜柱上的倒钩还在他柔软的内壁中不停翻扰着,象是要将他内脏掏空一般的挖掘,那木马的头也一动一动的向前猛烈扯拉着,将他那两点被钩住的脆弱狠狠向前拉扯!
这一切的痛苦简直非人所能忍受,他终于再也无法支撑地失声惨叫起来,只觉得鲜血如注般从身下狂涌而出!
云飞不动声色地瞧着他,过了一刻钟,把木马上的机簧拉回去。
他顿时软软地瘫倒下来,无力地吊悬在木马上,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地贴在他苍白的脸上。
云飞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冷声道:“说!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对我下毒!到底为了什么你要那么做!”
他似乎已痛得听不清云飞的话,那般极美极冷的眼中有的只是迷乱和失神,良久,才淡淡的笑了笑,一言不发的抿上薄唇,闭上了如水清冷的双瞳,云飞竟是痴了般瞧着他绝美清俊的样子,心疼得无法言说,他竟是,死也不肯说些什么吗?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飞心中轻叹了口气,又拉下了木马上的机簧,铜柱再次可怕抽动起来,骤然而起的剧痛几乎淹没了他的一切神志,伴随着虞天凄惨之极的惨叫声,他的手腕,脚踝,全被磨出了血痕。
这样不停歇夹击的酷刑没有多久就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终于眼前一黑昏过去,云飞冷漠的命令仆从,停下机械,用冰冷的浓盐水将他泼醒,并用生满倒刺的长鞭狠力抽他后背,直到他清醒,再继续打开木马的机关,她命令他们整晚监视他,只要发现他一昏厥,就如此对待。
她失意的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脸,不忍再看,只侧开头,终于狠心转身离开,去召见她的今晚侍寝者,可是,一整晚,却是心不在焉的,只是在想那人,想他那坚毅不拔的性子,想他那完美结实的身体,想他那冰冷如晶的眸子,想他那冷竣坚忍的面容,想得心都疼了……
第十六节心痛
天刚初亮,她就忍不住起身,去那刑房中看他,只见他已是意识完全模糊的被悬架在那木马之上,手腕脚踝被铁环勒得鲜血淋漓,几乎磨出了白骨,胸前的樱红已是被扯得支离破碎,让人不忍卒视,后背满是皮开肉绽的鞭痕,更可怜的是他的下身,几乎已是与那铜柱血肉相连了,从私处流出的鲜红的血沿着他修长紧实的长腿内侧汩汩而下,从小腿下滴落,流满一地,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见他这般的惨状,云飞的眼中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湿润,她记得她曾无数次半开玩笑半是恐吓的跟他说:“象你这般的美人儿,只要顺从我,我绝对会放过你!”其实,她是说真的,真的!只要虞天求她,只要他稍为顺着她一点,她便什么都答应他,什么都饶了他了!
可是,他每一次,都是怒火中烧的反抗着,只当她的话是污辱,是讥讽,是调笑,是捉弄,是恶意的。
她苦笑了笑,是自己游戏人生吗?还是自己恶名远扬?早已不再有资格为人相信?为什么她一次次说的真心,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呢?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不在意她的在乎,不在意被人蹂躏得破碎,甚至,不在意生死!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她还能怎么样呢?
如果她够豪气,知道了他的这颗不屈的心,是不是该潇洒的放他走了,或许他这一生,还会偶尔想起她这个人,可是,她竟是做不到!
只要一想着放了他,或是让他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坚毅冷冽的面容,她就会觉得心里好空,好乱,好象被抽去了一片重要的东西似的,再也不会完整。
于是,她就这样强留着他,明知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她却一直一直的骗着自己,相信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那颗坚守的心。
可是,他却受不了了,他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了,他宁愿挑衅她,让她一气之下杀了他,这样才能解脱,不是吗?
她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困了他多久,就苦了自己多久,可她又怎么能相信,他情愿死,也不愿意再这般苛活了!
她的眼角湿润了,如果死是他的唯一愿意,那她,是不是该满足他这个唯一的要逃开她的请求呢?
她忍了忍泪,将他从木马上解下,将他拔出铜柱的一瞬间,血肉!疯狂的从他的下体涌出,他的身子好象冰冷得没有温度,好象已经快要解脱这无边的痛苦了!
她将他身子平放在床上,看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心中痛得无法自已,他要离她而去了吗?这就是他的选择,是吗?还是,她的?
她静静的守在他身旁,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低叹一口气,幽幽的醒转来。
一睁眼,便看见她,静静的坐在身边,他竟又淡淡的笑了笑,自己还没死吗?她折磨得自己还不够吧!对,只是这样,哪里够她出气的!
他轻轻启着他薄而苍白的唇,声音低得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今天还是要再和我做吗?来吧!我喜欢得很啊!”
云飞微闭了闭眼,这个该死的,永远是那么不怕死吗?永远都知道要如何去激怒她吗?他只求速死吗?自己,该满足他的这个请求吗?
云飞狠了狠心,将他一把拽起来,直视着他美丽得没有一点温度的眸子,冷冷的说:“好!做到你够为止!”
虞天竟又是淡淡的笑了笑,云飞竟是看得痴了,那般美那般好的笑容,他以前竟是从来没对她施展过,那个刘小姐,何其幸福!
她心中又是剧痛,再不敢看他那苍白美丽的面容,只得将他反转身子,用麻绳将他双手紧紧捆在一起,绑紧在床头的柱上。
云飞拍拍他的臀,命他跪在床上,他强忍屈辱的折起双腿,云飞却还不满意,一只手将他腰部向下出力按下,另一只手却向他双腿之间摸去,恶意的说:“张开点!不会吗?你还真是生涩得很,白待在我身边这么久了!”
虞天咬了咬唇,将身子俯低,将双腿向两边张到最大,极是屈辱的跪伏在她身前,云飞心疼的轻抚着他支离破碎的花穴,他已惊得身子微微颤动,真不知他瘦弱的身子还能禁得起多少折磨。
可是一想到他的嚣张冷淡,她心中又是说不出的滋味,佩上阳具,闭了闭眼,狠心的向着他那破碎的隐密便直刺进去!
没有半点润滑,没有一刻前戏,就这么将那冷冰冰的巨物,硬生生的直插进去,虞天只觉得将被她生生破开两边似的,已非人能抵抗的巨痛,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便活活痛得昏死过去!
云飞也是一怔,才想起他在边关一直操累,又是快马赶回,根本不曾休养过,昨晚又被那木马已是折磨得不堪一击,竟是虚弱得承受不得,血如注的从接合处涌过,心中痛得非常,一时竟是不舍得抽插那阳物,只是犹豫的看着他软倒的身体,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飞停了片刻,便将手向下,捉住他已是痛得萎缩的花茎,慢慢用手抚弄着,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醒转。
云飞半是试探半是假装,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样求欢,你也喜欢得很吧,是吗?嗯?”
虞天的额际满是细密的冷汗,沾得他的几丝长发微贴在脸侧,更是美得让她心动,只是镶入体内那物已教他几乎痛楚得神志尽失,却咬了咬牙,仍是轻声说:“是!我喜欢得很!”
云飞又是一阵心痛,见他这般,只得还是狠下心来,将那物向他体内最深处猛的捅入,虞天只觉得天旋地转,象是内脏都被她刺得粉碎般的五内俱痛,咬碎了唇,便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眼前一黑,又是昏厥了过去!
云飞又是一怔,再不迟疑,忙极轻极柔的将那物缓缓退出,将他身子反转过来,轻轻用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看着他雪白冷傲又是美得让人心颤的样子,心中只痛得一阵一阵的绞痛!
放了他吧,由得他吧!她再不忍心了!再这般下去,粉碎的,便是她的心了!她仔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派人炖了参汤来,亲自一口一口的喂他喝,静静的待他醒来。
不知多久,他细密的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冰霜般迷离的眸子看着她,却仍是那般平静无波,还是,只带着些凄怨?
她却看再也看不下去,不再说话的,只俯身跨上他的身子,低头,轻轻的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耳际,温柔的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沾上他那冰冷的唇,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思考,他只是即将离她而去的恋人,是她永远无法得到的解药,是她心念向往的孤高自傲的飞鹤!
她只知道,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交欢了,从今往后,不管睡里梦里,他绝不肯来入她的梦的!从今往后,今生今世,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苦苦思念!
她的吻,从温柔到狂热,好象要将他的唇揉碎,好象要将他的魂刻在她的肌肤上,时刻不可或忘!她疯狂的拥吻着他,象是要索取他唇中心中的的所有,他竟是,被她吻得几乎要窒息一般的失神,他无力的回应着,甚至以为这些,都只是自己意识模糊的幻想,她这般热情如火的吻,是因为他之将死吗?还是因为她……?
他又是苦笑,死到临头,自己还要欺骗自己吗?她只是为了报复自己,折磨自己而已,她哪有那么多的情,来施舍自己这个不懂柔情,不懂顺承,不知所以的无谓人!
放开他的唇,她沿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项,一路轻吻下来,小心不触到他破碎的痛处,双手支在他身侧,她静静的望着他,他那绝美如冰的眸子也平淡如水的望着她。
她的心,竟是这样的柔软吗?被他坦荡清澈的眸子击中,让她好容易收拾的心情又是散不成军!他的冷冰,他的傲气,他的不屈,他的坚守,居然成就了她的致命伤,他是那么的不同,又让她那么的心动!
她竟不敢再看他的眼,她怕自己又要陷入,不顾一切的强留他,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些,是吗?他要的是,离开,甚至,死亡!
云飞的心痛得如同被利刃刺入,他宁愿死!每一次,他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宁愿死!也不愿屈辱的留在她身边,即使她迁就隐忍体贴了这么久,他仍是这样选择了!
她缓缓抬起身体,将他的火热缓缓的含入体内,温柔的,缓缓的,在他身上抽动着身子,她的紧密收缩着,拥含着,柔情似水的,包容着他那火般的热情!
亲爱的人,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放你走,即使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愿,多么的依恋,我也不想,再勉强你,你的心,你的身,将永远的——自由!
云飞含着泪,用最最温柔的方式,表达着她全心全意的情感,她温柔的索取着,湿润的包容着,情意的起伏着,只想在这一刻,向她始终不可及的人,流露她所有的爱意!
第一次,没有任何虐待,没有任何刻意,没有任何他念的,全心全意的与他交合,只是因为,再也……不可得!她和他都忘记了这一刻的处境,忘记了前一刻的仇对,忘记了下一刻的选择,只有这一刻,只在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倾尽全力去爱去满足对方的爱侣!
两人在惊涛骇浪中,一同翻滚着,一同腾飞着,一同驾雾着,一同抵达那无间的幸福终点!
激情过去,两人的身体仍是紧密的贴在一起,她趴在他坚守的胸膛上,听着他怦然的心跳,滴落在他心房上的,不知是她的泪,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他的身子,再深深的望他一眼,听得见自己心中那颗易碎的心砰的被敲开一角,碎裂得,再也无法拼凑,她抿抿唇,终是,转身离开。
他躺在床上,盯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说,终于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十七节离别
听着她面无表情的下令,命人将从西域带回来的那头巨型藏獒牵到庭中,又命人去准备行刑架,逸风吓坏了,他怯怯的跟在云飞身边,终是忍不住问:“云飞,你要怎么样对虞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能原谅他吗?”
云飞冷冷的看他一眼,只说:“我不说的,你最好不要问!”
逸风吓得六神无主,云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虞天才刚立了功回来,就被她这样残酷的对待呢?看她的眼神,似乎这事,不得善了了呢!
他别无办法,只得去求韩冰,不知他能不能劝得动云飞呢!
等韩冰曦夜他们赶到的时候,已见到那体大如牛的藏獒已被牵到庭中,虽是用数根粗链绑着,仍是被它一阵阵低吼的咆哮和如雷的气息而震憾着。
而虞天,竟是被赤身锁在行刑架上!他的双手被吊挂在上方,腿跪在地上,两脚被向两边拉伸到最大的锁死在架子的两边,他满是鲜血伤痕累累的后穴就这么被动的完全暴露在那藏獒的前方,那藏獒似已被血腥味给刺激引诱得发狂,象是要挣脱身上铁链似的一阵一阵企图冲向虞天那单薄又遍体鳞伤的身子,那獒跨下的巨物也充血的巨大着,象是要撕毁一切的嚣张着!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韩冰带头跪在云飞跪的脚下,他的声音满是惊惶:“云飞……啊——不,主人,求您饶了虞天吧!他纵有千般错处,您严惩他也就是了,这样子,会要了他的命的!”
曦夜和逸风也赶忙跪在一旁,帮忙求情,可是云飞不为所动,根本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自己端起茶杯,可洒落在她衣襟的一滴茶水,终是暴露了她心中的动荡!
云飞看着跪在地上,那般接近死亡的虞天,他仍是一脸的泰然,仿佛再多的折磨,也不会让他求饶!他的硬气啊!他的执着啊!云飞看着他那绝美英气冷静又无一丝情意的脸,心中如同被冰裂般,无法不动容动心啊!
他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浑身数不清的伤痕也无法掩盖他那完美又英挺的身材,鲜血纵横在他的身上只平添了他的性感,想着一刻前,这美丽的身子还在她身下承受着柔情,这一刻,就要面临死亡,她真的,不知如何面对!可是,一切,又不可不行!
她迟疑着,却仍是要下达她对他最后的宣判,却有门人来报,萧羽求见!韩冰等狂喜,只盼萧羽能劝得回她,若是连他都做不到,那就谁也救不了虞天了!
云飞看着风尘仆仆的萧羽笑嘻嘻的走进来,却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若是来为他求情的,就白来了!”
萧羽眼角早已瞟到秦虞天的惨状,却仍是笑容可掬的迎上云飞的冷脸:“我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行吗?”
云飞淡淡的瞅着他,心知他远道而来,必然有因,也不问他,只是冷冷的说:“那好,既然来了,就看完这场好戏,你我再叙旧不迟。“说着就要命令人放开拴着藏獒的锁链。
那藏獒早已心急如焚,这时只觉身上铁链松了些,便张开血盆大口,前掌一伸,竟是搭住了虞天的肩上,那巨大的挺立竟是要奋力的,向他那鲜血漓淋的穴口顶去!
眼看那粗壮以极非人类可以承受的巨物竟要生生将虞天脔死,萧羽再不能拖延,忙飞身扑在虞天身后,一出横力,将他连人带架,居然向前推动了数尺!可萧羽自己,却也被那藏獒的巨爪,将他左臂撕得血肉模糊!
云飞惊叫出声,忙出手将萧羽从那兽爪下救了出来,众仆从忙赶上绑紧那恶物!刚才一刻电光火石,只吓得她花容失色!她心痛的看着萧羽受伤的手臂,忙帮他止血,一脸的担忧和心疼。
萧羽却面不改色的笑嘻嘻的看着她:“连我这个丑八怪被它抓了一下你都这么心痛,那你心爱的人被它伤了,你还不得痛死啊!还不赶快多谢我救了你的心上人!”
云飞啐他一口,却忍不住回头看看惊魂未定的虞天,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他,再坚强,这时竟也是骇得面无人色,心中,倒真的无端的痛起来,只是又恨萧羽在这胡说八道,白白教他知道自己的心,又得如何呢,难不成还能掠到他的情吗?
她苦笑,却回头吼萧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在我心中是什么位置,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又在这做顺水人情,是不是又想来勾引我啊!“
萧羽却挠了挠头:“你对我是如何?我倒还真的不知道哦!你有对我说过什么,承诺过什么吗?我怎么记得你从来没说过呢?要是你说了,我倒说不定会考虑哦!”
云飞被他窒得哑然,是啊,被他们宠坏的她,好象从来没有将感情宣之于口的习惯吧,除了对韩冰,对别人,她一向都没有明说过什么,一切,都是以已所想为想,好象对方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他们真的知道吗?就连聪明了解如萧羽,也不知道,又何况是,冷若冰晶的他呢?
这一刻心中竟是突然的怔了半响,他知道吗?他知道我对他的情意吗?我对他的照顾,体贴,呵护,心疼,他都能感受得到吗?还是,只是猜测得永远没有答案呢?
萧羽见她面上神色变幻不定,知道说中了,忙趁热打铁,咳嗽两声:“我说那个,你要判人死刑,也得让人申辩吧是不是?不审问不招供就把人给杀了,这不是冤假错案吗?不是早跟你说了,一定要给他个机会吗?”
云飞抬起眼来看他:“你不是知道原委吗?还说我错怪了他!你安的什么心!”
萧羽笑笑:“我安的什么心你没必要知道,关键是,你们俩,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才重要啊!”
云飞又禁不住回头望向虞天,却见他脸色如死人一般雪白,一抹黑血从嘴边溢了出来,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浑身冰冷的呆在当场,他真的宁愿死吗?他真的要永远的离开她吗?他真的再不会陪在她身边了吗?她的心疼得快碎裂般痛楚。
萧羽忍不住吼她:“你真想他死吗?这样你就痛快了,开心了,是不是?还不去救他,就真的要死了!”
云飞才回过神来,忙回转身将绑着他的绳子用剑砍开,将他横抱在怀里,忙不停手的连点他心脉七个大穴,护住他心脉,再按他脉搏,眉头皱了皱,却是一脸疑惑。
萧羽也忙冲了过来,伸手搭在他脉上,脸中神色甚是奇怪,半响,才缓缓说:“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天竺奇花之情花巨毒,中此毒者,心脉绞痛断裂而死,就算有能解百毒之玉露丸,最多也只能护他七天,死前经历人生种种情愁苦痛,死得奇惨无比,即使侥幸偷生,也多半会终生昏迷不醒,就算饶幸救过来,哪怕只要有一丝毒性未解,也终生不能再谈情事,只要一念及情人,便心如刀割针扎,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想不到虞天他竟会对自己用这样的毒,看来他真是恨极自己用情之心,即使死不成,也再不做那有情之人了!“
云飞听他如此说,忙拿出玉露丸喂虞天服下,心中剧痛,却又是另一番想法,难道说,他心中早有心上人,只是被我所迫才与心爱之人分隔两处,百般相思,终不可得,所以他宁愿死了,宁愿忘记,也胜过再不可与爱人相聚之苦?
云飞此时柔肠百结,却才知自己是真真的爱惨了他,原来自己竟是一直的梦中痴人,害苦了他,却仍是得不到他的半点儿心,此刻他便要死去,她才心中一片空明,既然他另有所爱,始终不渝,难怪她一向待他的心,都是白费了!
此时心中酸楚不已,只得转头望向萧羽:“你既知得这般清楚,可知解药何处有么?只要救得了他,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
萧羽耸耸肩:“这个嘛,那我还是只有麻烦帮中兄弟们罗,但愿他们七日内能找到解药吧!反正你才说他不是你心上人的,死了就死了呗!”
云飞气得又给他一掌,吼道:“还在这愣着干嘛啊,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我就要你的命!”
萧羽没法,嘴中嘟囔着走了,还回头给她做了个鬼脸。
云飞却抱紧了虞天,再不肯撒手,心中只是对自己说,再抱他几天吧,少就是七天,多的话,他好了,也不是我的人了!
第十八节断肠
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他只是昏迷不醒,偶尔脸上便是那痛苦挣扎的神色,她便知道他的药性儿又发了,只轻柔的将他抱在怀中,用冰凉的身子安抚他。
好容易盼得萧羽回来,他手中却只拿着几株同样剧毒的断肠草,云飞惊到:“你这是干什么!要直接给他一个了断吗?”
萧羽苦笑:“这情花的解药要到天竺去寻,最快也得一个月方找得到,几位帮中长老说,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克星,便应该是这物了,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也只得这个法子了,你自己考虑吧!”
云飞接过那深紫色的断肠草,心中真是痛得肝肠寸断,这一剂药下去,怕是情花不毒死他,也给这草毒死了,可眼下除了这样,还真没别的法子,心中柔情百结,竟是下不了决定!
又等了三天,眼看第二日便是七日之期了,看秦虞天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好,云飞咬咬牙,真是端了一碗断肠草汁到他唇边,心中伤痛,不可自已。
狠狠心灌了下去,这一夜,他只是辗转反侧,不断惨呼,冷汗从他的额上背上不停冒出,竟是痛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她守了他一夜,只是用内力护紧了他的心脉,生怕他有什么不测,直到天光时分,他呕出一大口黑血,才平静些睡去了,她心中才暗暗放下心来,兴许,真的死不了了!
逐日减低了断肠草的份量,生怕那毒已解,这毒又致命,只是不敢加量,所以后来情花的毒应该已少了许多,可还清得不完全。
虞天仍是昏迷不醒,云飞日日守在他床前,生怕他就这么去了,让她终生遗憾,她痴痴的守着他照顾他,总是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她从不曾对他言说过的深情,她怕再不说,这一生就无法说给他听了。
这天,她又在他床边陪他,忽然见他手指微动了动,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他要醒了吗?那么,他不会死了!上天还肯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好吗?
她轻轻俯在他耳边唤他:“虞天,虞天,你醒来好吗?我求你不要再这样无知觉的躺着了,我好想你……”
不知说了多久,虞天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仍是没有半分颜色,云飞忍不住俯在他冰冷瘦削的身子上哭出了声,他仍是无知无觉的躺着,云飞哭得心都快碎了。
一双手从背后怀抱着她,轻轻的抚她柔软的长发,她知道是萧羽,这些天,他一直在这里陪她,她起身,擦干眼泪,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这时候,她真的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任何话。
萧羽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云飞,你不要这样再折磨自己了好吗?难道他一世不醒来,你就一世都这样守着他吗?你醒醒吧!”
云飞甩开他的手,只说:“我去看看他的药煎好了没,到时间吃药了!”仍是坚强固执的背影,萧羽看看床上的虞天,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她端着一碗药走回来时,居然赫然见到虞天长长的睫长扑闪了几下,缓缓的睁开!
云飞欣喜若狂的扑上去,可只见到虞天的眸中只是有着深深的绝望和冷漠,他痛苦的闭上眼,居然有一行清泪沿着他极冷冰绝美的脸滴了下来!
云飞震惊了,他哭了!象他这般坚强如冰石的人,居然在她面前哭!她怔怔的立着,不敢再走前一步。
虞天张了张唇,声音嘶哑挣扎,几乎轻得听不到:“还不够吗?这样对我,还不够吗?连死都不允许我死,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云飞的心,都痛了起来,她将声音放到最柔的呵着他:“先别说这么多好吗?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先吃药,不管什么,都等好了再说,行吗?”她小心的递上药碗,就是要喂他吃。
他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瞪着她,用力拂开她的手,将整碗药都摔泼在地上,碗也摔得粉碎,病了这般久的人用这么大的力气,只教他侧躺着微微喘气,他用冰得如星的眸子毫不畏死的看着她,象用尽全身力气似的恨声说:“你别碰我!我宁愿死!”
云飞连忙倒退几步,安抚的说着:“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生气,身体要紧,我这就走,好吗?”
见他终于醒了过来,她终于安心,哪怕他再恨她再讨厌她,她也不再逼他了,她已想通,就算他不在身边,也比他不在这个世上要强胜多倍,这些天,只要她一合眼,就会惊醒的去摸他脉搏,她无法想象他冷冰冰的死去,再也无法见到的那种心痛与恐惧!
她退到门外,不出声的坐在他房门外的台阶上,心中痴想着,仍是守着不肯离开,忽然听得里面的仆从一声尖叫,她又是惊得整个人跳起,冲进房中。
却见到虞天手中抢了一片摔碎的瓷片,狠力向自己颈中割去,留下照顾他的两名仆从没有武功,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呆看着尖叫。
云飞抢上去夺,他却拼命挣扎着,云飞不忍用强,只怕弄痛了他,一时竟和他争持不下,僵持着,云飞竟是整个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这姿势怎么竟是这般暧昧,两人不禁都停了手。
虞天看着她,语气中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怨恨和心碎:“你一向待我那般残忍,从无半点留情,谁都可以折磨我,甚至,连禽兽都可以!既然这样,又何必再留我!我死了,不是更遂你的心意吗?”
云飞这般近的看着他美丽如冰的眸子,冷得教人心寒的盯着自己,竟又是心中一痛,微微转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忍着心绞碎般的痛,咬紧了唇,终于只得轻声说:“你不要再寻死了,等你好了,我一定放你走,再也不留你了,你想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由得你,这样总行了吧!”
虞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见她说得坚决,终于缓缓放开那瓷片,云飞再看他颈中手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好在他病重未愈,伤口不算太深。
伸手拿过药膏,就是要为他抹上,他却用臂格开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不说一个字,云飞黯然,将药放在他手边,便是要起身离开。
可是想想又是不放心,生怕他又要寻死,便又重新坐下,虞天不知她为何又起又坐,只防备的看着她,不知她何所为。
她连忙摆了摆手,离他远了点,转开头柔声说:“我只是怕你又要寻死,我不碰你,我就在这待着,什么也不做,总行了吧!”
虞天倒觉得奇怪,此番醒来,她怎么象是换了个人般,竟是百番忍让,他再怎么发她脾气,她竟也一点不生气,从来没过她这样待过自己,这番倒教他好生纳闷。
再偷偷看她,才发现她一脸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倒象是多少天没好好睡过的样子,难道是……心中一动,只这么一想,那残余的毒性立时发作,忽地便教他心中绞痛万分,痛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只捂着心口说不出半句话来,脸色也立时苍白得如死人般,冷汗津津的沿着俊美的面容滴下。
云飞见他不说话,回转头一望,才惊见他这般,只骇得冲近去将他搂在怀中,一边按他脉搏一边急声问:“怎么了?虞天,你怎么了,别吓我呵!”
虞天心知这情花之厉害,实在无法只能拼命推开她,闭上眼不看她,忍着剧痛吼她:“你走远点!我不要再见到你,你非要害死我才肯心甘吗?”
云飞被他吼得一愣,守了这般久,好容易才盼得他醒来,忍受着他的无视,却只听到他越来越是冷酷无情的话,见他为情花所苦,知他心中又是在思念他心上之人,实在再也控制不住,泪珠终于沿着脸儿滴了下来。
怕教他看见,这时只转开脸,咬得唇生疼,再不说一句话,转身奔了出去,虞天也无暇多想,好容易才平息心情,胸口却仍是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只见萧羽笑呤呤的走了进来,见他这般模样,取笑道:“你们两个冤家还真会折腾啊,过了这事看你还闹不闹,这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了吗?”
虞天苦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就算我知道了自己的心,也永远不知道她的心……”才说着,心又抽痛起来,便不敢再想。
萧羽笑笑:“痛死你也活该,现在外面想砍你几刀的人多了,为了你这倔性子,她可是一个多月几乎不眠不休的守在你床前,死活不肯好好睡一觉,不管谁劝都不肯听,我看啊,她这心也是白用了,谁教你只是个冰雪石心的美人儿呢!”
虞天抬起头看着萧羽,却在他眼中看不到半点儿取笑,有的是感动,甚至是……羡慕?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竟然……心念只稍动,他便不敢再想,又低了头不出声。
萧羽无法,只得说:“我真服了你们了,你说什么也非不能教她陪着,她不看着你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这会子还在外面守着非不肯去休息呢,你们乐意就这么耗着吧,我可受不了了……还有,上次解药的事,看来也不消对她说明了,是吗?”
虞天低着头,思量了良久,才轻声说:“……你叫她进来吧……”
萧羽才笑着退出去了,慕蓉云飞却是前后脚的就进了门,只远远的看着他,眼圈儿还是红的,却不肯说话。
好一会儿,见他没发脾气,她才慢慢走了过来,柔声道:“你好些了吗?我不打扰你,只在这坐着就行!你不消理我的。”
虞天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无法可想,只得闭上眼不看她,冷漠的说:“哪敢教慕蓉庄主这般费心,要真怕我再寻死,你只消将我绑上,不就得了?”
云飞也是一时被他骇得糊涂了,这时才想到,这倒真是个好办法,人总有个疏忽的时候,万一看不住他,便是教她悔恨莫及。
这时才回过神来,当下便找出两副铐子,先拿一副,纤手执住他一只手腕,将铐子铐上,忽然想起什么,又将那铐解开,却用条纱帕子缠住他手腕,才又将铐铐上,似是怕那金属划伤他肌肤似的。
虞天见她竟这般细心呵护,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绞痛,不敢再看,只得侧开脸去,她将铐另一端锁在床头间架上,将他另一只手锁在另一端,试了试无法挣脱才轻笑起来:“我竟是想不到这个法子,只是又要委屈你一下了。”
这时他既无法动弹,她便又拿起药膏,细心的帮他抹在颈上和手上的伤口处,他也没再出声阻止她,只静静的任她搽着。
搽完药,他仍是不理她,只紧闭双眼默默的躺着,她看着他苍白失色的憔悴样子,想着自己一直待他的无情,又是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痴痴的想着,也终于抵不住困倦,伏在他身旁,便这么睡去,他偷偷睁开眼看着这般温柔守护自己的她,心中无限感慨,禁不住又是剧痛难受,再不敢多想一刻。
秦虞天一向是个极冷冰性子的人,自己总也没弄清自己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样的云飞,对她的心,他更没一分了解,可想不到,这番中了这情花的毒,竟是教他,明白分晓了自己的心意!
恨她吗?本应是恨极了她的,可偏偏硬不下心恨她!离开她吗?苦苦在她身边等了这般久,不就是为着她的一点柔情吗?又怎么舍得走?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爱她的,却是爱惨了她,就算被她那般惨无人道的折磨,仍是敌不过她这刻的似水温柔!
他自醒来后这日里夜里,只要一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巧言软语,柔情似水,便是痛得心肝剧痛,象是连命也给她牵了去似的,情之一字,竟是这般伤人,教人心牵梦寐,又怎么不教他心如刀割!
更让人恼怒的是,她竟又是大改常态的,偏要时时刻刻温柔的在他眼前出现,那份关切,那份情意,再不掩饰分毫,教他是又喜又惊,又怒又怨,好好的,偏要在此时来招惹他,稍动心神,便让他痛得心胆俱裂,苦不堪言,真真是害惨了他!
既然知她心中有他,他又如何再恨她,只是,怨她为何不曾早点这般待他,也白教他吃了这些苦头!
这时既是宠着他由得他,他也无奈何,只有再三板起脸来赶她出去,叫她没事别到他这儿来,唉!他竟从不知道这相思却是这般的苦,这情之一字,即才是人生最痛,任何肉体之痛,都无法及其万一啊!
等了不久,丐帮中人终于自天竺寻了那解药来,才算彻底解了这苦,可她,却似是被他给吼远了,竟是真的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