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管治
傲君脸色才和缓些,云飞却又开始不老实了:“不过,你可归我管治,我说一,你可不许说二!比如说,现在我就要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冷冰冰的对我,敢不敢再骗我,敢不敢再跑!”
傲君咬了咬唇,低了头却不理她,云飞可不吃他这一套了,将他抱上身,她盈盈笑着,左手一把执住他的火热,右手便是“啪”的一掌,重重的击在他雪白粉嫩的右臀上,一片粉红顿时印在他的臀肉上。
她开心得一掌接一掌狠力的击打在他的臀上,“啪啪啪——”的大力抽打,他娇呼连连,火热又被她紧紧掌握,被她撩得又疼痛又刺激,她却在他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一瞬间,将他火热根部那枚金环“啪”的扣上。
他惨叫一声,那仍是刺穿的新伤突然的穿透他火热的欲望,只叫他痛得几欲昏厥过去,眼泪从他美丽的冰眸里滴了下来,那般的痛,那般的恐惧,叫他心都颤了。
云飞轻笑着在他耳边说:“想不到这个环还有这般作用吧?从今往后,只要我把你锁上,你就不许释放,而且抽动时,都会疼得让你不欲生哦!”
傲君美丽的眸子中含满着泪,却仍是轻咬着唇不出一声,云飞将手环上他火热的前端,又笑了笑:“本来是打算在这里,也来上一枚的,可是我心疼你啊,所以就临时取消了,你是不是要感动一下呢?”
傲君仍只是苦苦忍着不出声,云飞有些不开心了:“又来了?谁允许你可以不出声的?嗯?明知道我最喜欢听你好听的叫声的,又要逼我吗?”
说着,将他后穴上的环扣解开,将那根金属南傍国抽了出来,却又将手指猛的往里一插,傲君终于忍不住,又是“啊——”的一声惨呼。
她嘴角含笑,手指轻轻在他柔软的内壁中揉弄辗转,他唇边溢出销魂的呻吟,全身直欲软倒在她的怀中,终是抵不住的趴倒在她怀中,只是臀仍翘起任她玩弄。
他微侧起头,一双美目含着脉脉水波,春意得似那水要滴下来般的魅惑诱人,他抿了抿唇,柔声道:“饶了我这遭吧,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云飞却笑得坏坏的:“不!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呀,今天就不放你,让你好好受点教训!”
说着左手却放开他的欲望,又去轻抚他樱红得被金环贯穿的红珠儿,右手却又在他的臀上抽打起来,他的臀早被她抽打得满是红印,这时再打,哪怕是轻轻的,也是痛得他禁不住流下泪来。
可恨他的火热却被她用大腿夹住,每一下抽动,仍是刺激得他又痛又欲,实是若不堪言。
她就这么一直玩弄着他,完全没有释放他的意思,傲君想不到今日她竟真的如此狠心,泪珠儿一串串的滴在她手上,人已酸软得毫无反抗之力,只得任她蹂躏。
云飞却还不满足,终于将他仰着放倒在塌上,将他无处可逃的火热索入体内,“啊——”他的心都在抖颤,已经那么敏感难忍的他,居然还要受这般的挑逗,他媚声惨叫着,竟是连续夜以继日的被她残暴的滋扰之后,受不了这般激烈的刺激,竟是昏厥过去了!
云飞仍是轻笑,却并不释放他,只搂着他,拉上一床轻被,便这么相拥着睡去了,两人这一睡,竟是到了午饭时分,云飞先醒来,便到殿门将午餐取了回来。
傲君幽幽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云飞还是桎梏着他的火热,不曾允他释放,那般的痛苦不曾减少一分。
云飞见他醒来,笑着故意捧起那盅炖汤说:“喝点这个吧,补补身子哦。”
傲君羞红了脸:“你……这妖女,明知道人家急……”
云飞笑着凑过耳去:“你说什么急啊,我没听见哦,大声点告诉我,嗯?”还故意喝汤喝得咕噜咕噜的逗他。
傲君脸红过耳,可是实在急得无法,只得低下头轻声求她:“云飞,你行行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别的都可忍,可这实在是……”
云飞又媚笑:“什么啊,真听不懂哦!”
傲君一急,眼泪又是从那美丽到极的眼中涌了出来,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瞅着云飞,便是刽子手看见也得心软了,可云飞就是故作不见,仍是微笑不语。
傲君见逃不过去,只得跪在她身边,将温软的身子倚在她怀中,低声求她:“云飞,我要……小解啊,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实在是……忍不了啦!”
云飞这才笑着说:“是这呀,早说不就行了吗?还嘴硬,呵!”
这才将他身下的环扣“啪!”的整开,傲君待要起身,云飞却一把将他拉住,傲君愕然的用他美丽迷人的眼望着她,云飞又是坏笑着说:“就在这儿好了,喏,滴在这儿。”
便顺手拿起将装食物来的最外层的大玉食盆放在他身前,傲君的脸刷的变得惨白,连话都不会说了:“云飞,你不是说真的吧,我……”
云飞笑说:“你不急了吗?那就再锁上吧!明天再放你好了!”作势又伸手要将他那根部的环扣上,他一急,只得软声说:“不不不,不是的,我……依你的……”
他挺了挺身,却没有法子解出来,云飞轻笑着将他抱起来,继续玩弄他的硕大,他终于抖动着将玉液喷在云飞的腿上,虚脱地软瘫在云飞身上。
云飞轻笑:“现在你可以了?”他无力的点了点头,可云飞又坏笑着说:“可是我说还是不可以?”
他一惊,抬眼可怜见儿的看着她,不知她又要如何折磨,她指了指腿上的玉液笑着说:“你要先把这里清理了,才许清理你自己那里哦!”
傲君羞得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可是,她坚持的笑着看他,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而强烈的泄意又让他无法再坚持自己的傲气,他闭上眼,认命的舔向那些耻辱的液体,云飞盈盈笑着看他,慢慢的,羞愧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用自己美丽樱红的唇将那玉液一点点的全部舔光。
云飞这才满意的象对待小孩儿一般,向他向前抱着,手却是绕过他的膝弯撩起他修长的腿,他羞红了脸,紧闭的睫廉扑闪着,象是挣扎的绝美蝴蝶翅儿,可越是这般美丽高贵的他,才越是让此刻的她更想捉弄他,今日不降住他这冷傲的性儿,只怕以他的身份地位,今后还真难吃住他了。
云飞又坏笑着拍了他屁股一下:‘要我帮你吗?”他终于再也憋不住,一道透明的水柱对准那食盒直射而出。
谁料云飞突然喝他:“停下!”傲君只惊得浑身一颤,那水流生生止住,只痛苦得他浑身酸软的趴倒在云飞腿边,他美丽至极的眸中含满泪水,盈盈欲滴的回望云飞,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飞坏笑着看他,偏不出一声,他实在再无法忍受,整个人伏在她胸前,连脸连埋了进去,云飞只觉得心上一凉,心知是他苦得哭了出来,将他轻轻搂起,他抬起迷倒众生的美目,那眼圈儿红得只教人心软,他哀声说:“你就折磨死我吧……我真受不了了……”
云飞才微微笑着,捉起他的花茎,轻摇着,让他再次释放,他又是羞得不敢睁眼,到他终于释放完的时候,已是苦楚得双腿酸软,她将他抱转身来,他美丽迷人的眼睛楚楚的瞟着她,轻轻咬着唇齿说:“你……好狠心……”
云飞笑着亲吻他微凉轻软的唇,一举攻进他那微甜的红唇中,肆意在其中挑撩扰拔,吸吮着他的美好柔软,成功让他又几乎喘不过气的软倒在她怀中,才腻声说:“这就狠心啦?还没完呢?这么久没收拾你,我怎么停得了手!”
说着,手又不安分的向下摸索他那美丽的火热,一手捉住它上下揉搓玩弄着,没一会儿又是涨大通红了,她坏笑:“是不是很忍了很久?今天一定让你尽兴!”
他“嘤咛”一声无力的横卧在她身旁,一双冰晶似水眸半是哀怨半是渴求的仰望着她,更是撩得她心痒。
她用手揉弄挑逗着,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游走在他的身子上,恶意的拉扯他胸前的金环或是揉玩他身下那两个柔软的花囊,“呜……”他被她玩弄得向后仰头,煎熬得呻吟不止,愈是撩人心扉,云飞轻笑着握着他的前端左右旋转,“啊”他颤抖的射了出来,一双迷蒙的美目更是动人心弦。
云飞仍是轻笑,将他的玉液抹在他美丽的身子上,很快,又再次玩弄起他的花茎,他的欲望一下又被她撩了起来,他含怨的盯着她,无奈的埋怨:“到底还要怎样才够啊,你这个狠心的……”
她微笑的吓唬他:“这么久没碰你,今天——要让你射到喷血!”他“嗳”的哀叫一声,真是被她吓到半死,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果然得意的,不顾他死活的,将他玩弄得射了一次,又一次,七八次下来,他已是浑身自己淫靡的爱液,几乎已是动弹不得了。
他美丽冷清的双眼早已被欲望迷失得失去方向,只是哀声求她:“云飞……够了吧……我……真不行了啊……”
她却笑着摇头,一翻身,跨骑在他身上,又是夹紧他的火热,继续无情的逼迫他,他几乎已要被这般无穷无尽的玩弄给整昏迷了过去,可她只是邪恶的笑笑,又用手将他的金环钩起,他“呀——”的惨叫一声,又给痛得被迫醒来。
如是,他又被迫着交了数次,实在是无路可逃了,他已是泣不成声,哀哀的求她放过,却得不到半点儿放过,终于,被她给弄得昏厥过去,她才满意的放开他,微微的笑着,帮他盖上轻被,搂着他一同睡去。
第十九节平夫
接下来几天,他们便是日日躲在房里绮丽玩闹,皇帝那边,早就认定了慕蓉云飞为傲君的佳配,听了他们的禀报,自然是大喜着去安排了。
事情如她们所愿的顺利,皇帝大召天下,皇太子择日成婚,太子妃乃皇帝义女慕云,另安排了一些不可考的身世给她。
两人成亲后,借口因为云妃身体不好,需要在空气绝佳之处休养,所以皇帝另赐了郊外的行宫给她居住,不必经常留在皇宫之内,所以云飞照样可自由行走江湖,一切表下不提。
这边庄中众男日盼夜盼,只盼云飞能早日回庄,这天终于接了通报,说是云飞一行,已近了莫干的地界,心中自是又喜又急,特别是韩冰,恨不得飞了出去迎接她。
可是听说她带回来的人大是不一般,心中存了疑虑,就还是在庄中等着,直到为她们开路的前锋甚至封了庄门,将四处守卫得密实,更是大为惊诧。
这答案却直到慕蓉云飞终于进了庄门,才有了答案。
所有为她们开路的人只进到庄门外,被她牵着手,与她一起从密实的轿子中走出来的,赫然便是那国色天香,冷艳高贵得足以倾国的皇太子——卫傲君!
韩冰盯着云飞,难道说她又次被美色迷住了,再大的血海深仇也抛诸脑后了吗?那现在到底是该怎么样呢?他不是已经纳妃了吗?可她摆明车马,分明他就是她的人了!
所有男子都愣在当场,这是什么状况!那他们到底是该拜见当今太子,还是傲君该来跪他们几位先入门的哥哥呢?
场面一时僵住了,傲君看得出他们眼中的疑问和质询,侧头望了望云飞,却见她一脸痛惜的看着韩冰,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微咬了咬唇,他眼中只有云飞,大家眼中,此刻,却只有他。
只是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唇,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美得让人现场所有的人都心疼得直抽冷气,甚至替他那吹弹得破的薄唇担心。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那冰雪般的美人,美得让人心都颤动,一举手一投足都勾动人心,一颦一怨就让人神不守舍,若是他肯笑上一笑,便让人生生世世心念牵挂相思终生的人,那就一定是卫傲君了!
一年多不见,皇宫的生活又养尊处优,更是将他的美丽高贵发挥到了极致,白皙的肌肤如冰雕般晶莹透明,乌黑柔软的长发盈盈可握,微微苍白的薄唇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一双如雾如画的明眸流转着冰晶般让人着魔的风情,连众人看得都痴了,忍不住暗暗赞叹世间竟有如此造化,心生惊艳之情,试问云飞又怎么可能不饶过这般的美人!
傲君用他那冰霜般迷倒万生的眸子向四周缓缓看去,众人接触到他的眼,都不禁一抖,仿佛才记起来,如此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冷美人,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他们的未来的一国之君!
傲君又转头看了一眼云飞,发现她仍是只痴痴的看着韩冰,心中又是微微叹了口气,仿佛知道她的心意,知她心中挣扎难为。
便是再无犹豫,一曲膝便要跪下身去!众人只吓得愣了,云飞却才似大梦初醒般,一把扯住他就要跪下的身子,硬是把他给扯了起来!
他倚在云飞身上,冰冷的身子仿若无骨,眼中却满是的不解和疑问,云飞轻声附在他耳边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天下间,你只跪我一人而已,别的,都不必!”
听得云飞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他冰雪也似的一个人儿,却象是要溶化在她的柔情中似的,连冰冷的眸子,也浮上的一阵清朗的柔和!
他倚着云飞,手与她的紧紧相牵,再不出声,云飞却打定了主意,便向着众人说:“大家应该也知道,傲君……他于我,是第一,所以……”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韩冰,还是硬着心说完“所以,从今日开始,傲君就是我的正室,而韩冰……为平夫人,别的人,都顺延往下,都清楚了吗?”
别人都作不得声,只有韩冰,如坠冰窖般全身冰冷到僵硬,她刚才说什么!她说,傲君于她是第一吗?她说,傲君才是她的正室吗?那自己……又算得是什么?
韩冰的心如同万针穿过般剧烈的痛疼着,他对着云飞,惨笑一下,那笑,竟是悲哀得连她都不愿直视,他缓缓开口:“我能问问庄主,什么是平夫人吗?”
云飞避而不看他那清澈的眸子,低声道:“平夫人,就是仅次于正室的夫人,所有待遇都和正室一般无二的,只是……”
韩冰的声音悲苦,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在你心中,不如他了,是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云飞心中不忍,上前一步,象是想拉住他的手:“冰,你别这样,我以后慢慢再跟你解释,好吗?
韩冰终于管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它们放纵的流下他如玉的脸庞,他退后一步,缩手避开她伸来的手,大声说:“不,今日你便与我说个清楚,不然我死也不让他进这个门!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你心中最爱的已不是我,我就什么都不问了!你说!你说啊!”
云飞心中隐隐的抽痛着,可当着众人,她仍强忍着劝说:“你别这么孩子气了,这又值得什么呢,也要这样闹起来,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韩冰却“叮”的一声长剑出鞘,用剑指着傲君的颈,仍是不依不饶的:“不,今天不说个清楚,我决不罢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众人全吓得呆了,云飞心中一急,看来此事只能速决,再慢慢哄他便是了,向曦夜使个眼色,两人身形如闪电般,一边一个将那持剑与被剑指住的人扯开,云飞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傲君,曦夜却拉开韩冰。
韩冰只痛得心如刀割,看着她怜爱的抱着傲君,眼中便是恨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心一横便是又要冲上来,云飞忙吼曦夜:“你还不擒住他,都闹成什么样了,让人看笑话吗?”
曦夜只得出手将韩冰的剑夺下,将他双手反扭在背后,用手擒住,无论韩冰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挣得脱,他脸上仍有未干的泪水,这时美丽乌黑的长发也挣扎得微微凌乱,些微的散落在脸侧,脸上分明写着痛彻心扉!
云飞看了他悲伤的样子,心中只疼得如同被刀子细剐,可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安抚他,只得又叫曦夜:“你把他带到后院,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哪也不能放他去!还有,他要是少了一条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曦夜领命将韩冰带下,韩冰只恨不得便死在这当场,仍是不住的叫道:“慕蓉云飞!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我恨死你!……”
云飞转过头,只装作听不见,心中却是乱得不行,强装冷静的命令庄中人布置今日的婚礼,一回头却只见傲君担心的目光:“云飞,韩冰这样……”
云飞伸手轻掩住他的嘴,阻止他说:“不消说了,我已决定的事,不容更改,至于他……我想应该……”
语气迟疑,却是忧虑得说不下去,心中也知,此时要韩冰体谅,实是千难万难,可是以傲君的身份,和自己与他旧日的种种,只有正室这个位置,才能留得住他吧,只望日后好好体贴呵护修补韩冰的心,也就是了。
大婚的礼仪按标准准备着,好在傲君早已令人带来大量物事,此时准备起来也是甚快,几个时辰就已一切妥当。
第二十节决绝
只听得前院隐隐传来丝竹奏乐之声和人声欢乐,越发显得这后院的凄凉冷清,韩冰动也不动的坐在桌旁,良久,心已死,意已决,他坚定的抬头望着曦夜,终于开口:“曦夜。”
曦夜也早是痴了,这时听他呼唤,全身一震,回头看着韩冰,从韩冰的眼中,他看得见,多少凄苦,多少深情,多么决绝,多么心碎,他知道,以韩冰的性子,就算再隐忍,也是不可能再受得了了。
韩冰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本来也无处可去,本来也无人爱惜,从来也没想过能在云飞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只盼,能偶尔能到她柔情的一刻,不弃已于不顾,已经足矣,从来不求她的心,她的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而韩冰,又怎么一样?以他的骄傲,以他的性子,以他在云飞心中的地位,他是有资格去要求她的心的,可是又怎么样呢?
曦夜也是看得见的,自从韩冰与她成亲以来,他就改了自己的性子,对她无限的顺从,可是换来的,还是她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个男子,还是她忽冷忽热的对待。
也许,固守她心中至爱的位置,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最后堡垒,可是,今日云飞既如此,他再苟且留着,还有何意义,即是曦夜,也禁不住为他待她的心终是破碎而心痛!
韩冰静静的看着曦夜,看得出他心中的挣扎和同情,他淡淡惨然一笑:“连你,也想到了,是吗?我意已决,你只要告诉我,你肯不肯!”
曦夜身子一震,他知道韩冰是要自己放他离去,可是……自己能这么做吗?敢这么做吗?云飞知道,会不会迁怒自己甚至杀死自己?自己就算连死也不怕,可怕她从此便恨死自己,当自己透明,当自己不存在,自己又怎么受得了心中的这般煎熬?可是,韩冰他又……
韩冰见他犹豫,咬咬牙,直身在他身前跪下,拔出短剑指着自己胸前,惨然说:“你怕她,是吗?就当我求你!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让我死!我心意已决!人生再无可恋!”
曦夜大惊,忙抢上前去扶韩冰起来,可韩冰仍是跪着,眼却抬起来,盯紧曦夜:“曦夜,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记得吗?”
曦夜心中一紧,当年要不是韩冰帮他,他又怎么能回到云飞的身边,自那时这么久以来,韩冰再怎么意气用事,也从不曾再伤害过他,他们之间的友情,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可是……
韩冰手一用劲,血,已从他胸口渗出,曦夜的眼模糊了,这个冰肌玉骨,冷若冰霜的美少年!
为了云飞,他可忍得下一切的屈辱,抛下所有的尊严,心甘情愿的侍奉于她,他唯一忍不下的,只是在她心中的至爱位置,可是云飞,就连这一点,也留不下给他了吗?
曦夜咬咬牙,将韩冰一把扶起,义无反顾的说:“好!我放你走!便是她杀了我,我也不顾了!”
韩冰缓缓站起,伸出手,与曦夜相握,他的手,是冰冷的!曦夜的,也是!可是韩冰苦笑,手再冷,也没有心冷!自己的心,早已冰冻得没有知觉了!
韩冰用带血的短剑割去自己一块衣襟,递给曦夜,看着这带血的衣襟,他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把这个,给她!什么,都不用说了!”说完,毅然转身,跌落在地的,是他一颗晶莹剔透的泪?还是他再不可修补的心?
曦夜的心,也抽紧了,希望他,以后能忘了这一切吧,是否,还会有幸福呢?没有人知道,只有祝福……
正与傲君拜堂的云飞,心中忽然一疼,如针扎,绵绵而细长的疼,却痛得钻心,她眉头微皱,这种感觉,是什么?难道是……?
可是场面却不如她多想,夜凉如水,与傲君歇下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那痛,竟是没有减轻半分。
她忍不住披衣起床,无声无息的走到关押着韩冰的后院,却只见到曦夜一个人,呆立在寒冷的月光中。
她心中一紧,忙是急步扑上,难道韩冰他……?她一手执住曦夜的臂,摇着他问:“韩冰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看好他吗?他只要少了一条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曦夜抬眼望她,她的心中仍是有着韩冰吗?她仍是这般的在意他,紧张他吗?可是,她又为什么要伤他的心?难道她不知道,伤他的身易好,可是心伤了,就再也修补不了吗?
他淡淡的笑了,拿出那块带血的衣襟,递与云飞:“他没事,他只是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杀了我吧!”
话音未落,她竟是手中拿捏不住,已将他臂骨生生捏断!曦夜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云飞也浑然不觉,手接过韩冰割下的衣襟,想象他离去一刻心的伤痛和决绝,心痛得无法言语!
他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是她的错吗?是她一直没有珍惜他吗?犹记当年初见时,那个美丽高傲冰冷似水晶的纯净少年,和成亲后隐忍埋没自己性情,对她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他,相去何其远!
为了她,他改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又得到了什么?只是她给予的无穷无尽的伤害而已!无论是身,还是心,他都无法再承受了,是吗?云飞的心好痛,好痛!
云飞将那带血的衣襟握在胸口,喝令来人将曦夜绑了,下令每日鞭他五十重鞭,至死为止!
曦夜也不求饶一句,心中早预了这个结果!云飞也再不说一句话,转身回房,心中那根针,却是如何也拔不掉了。
第二日早上,傲君醒来时,云飞已穿着停当,听得他起身,回头静静的望着他:“傲君,韩冰他……走了。”
傲君心中一紧,他是知道韩冰的性子的,这一走,便是要如何,才能挽得回他的心!云飞一次一次的伤他,也许这一次,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忧心的看着沉默的云飞,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云飞却是笑了笑,只是笑得那么勉强:“看来,我要抛下新入门的主夫人,去挽回我前夫人的心了!傲君,我是不是做得很糟糕,也许到最后,一个都留不住了!”
傲君用他那极美摄人的眸子,看定云飞,缓缓的说:“我说什么都无用了,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云飞,你宁愿伤他的心,也要给我一个名份,今生今世,于我心,足矣!若是他不肯原谅你,你便拿了我的命去还他,我也甘愿的……”
云飞走近他身,一手捂住他的嘴,摇摇头:“别傻!我欠他的,是我自己欠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欠你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还得清!”
凄然一笑,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冰冷至极的吻,转身飘然而去,美丽冷艳的傲君仍是跪坐在塌上,细卷的长发微乱的洒在亵衣上,看着他的新娘转身离去,心,却也象是碎了……
果然不出云飞所料,韩冰回到韩家,很快便公告江湖,声称韩冰已被慕蓉云飞弃为下堂夫,现重许配给江南大侠之女古钰,执日成亲!
慕蓉云飞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却极是平静,古钰吗?和他青梅竹马的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是多么全心全意无求无欲的痴心待他!如果没有自己的横蛮硬夺,也许他们本来才是天生的一对吧!
第二十一节喜堂
可是,终是要见他一面的,终是要听他亲口说,再也不要跟着自己,再也不爱自己,才肯放手,才肯死心!是吗?
堂内喜乐奏起,声声似是敲在云飞的心上,当时她与傲君拜堂之时,韩冰的心,也是这般的痛吗?一声一声,都象是在击碎着心!
她不能再听,她不忍再想,身影一动,却是赫然出现在喜堂之上,那喜娘正要对着一对璧人,正准备喊那句经典的:“一拜天地……”
眼前灯火一闪,却是一个白衣少女赫然出现在新人身后!
韩冰忽觉背心有异,一回转身,人已痴了!是她!她还来做什么!她既然已经选择了放手,既然已经心中另有他人,难道还不肯放他走吗?
面对她,他不害怕,也不内疚,他做的,他受的,已经够多了!仍然得不到她的承诺,她的真心!既然如此,便放手,放他走吧!别再让他一再受伤了!他的心,已经无法修补了!
他眼中没有一丝惧色,迎着她的目光望定了她。可是,为什么她的眼中,没有半分怪责,没有半分怨气,有的,只有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呢!
她憔悴了好多,好象从没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竟然还会为了她痛!他的心,不是碎了?他……还有心可痛吗?
她痴痴的看着他,这个她一直最最心爱的男子,她不知道,一直以来,她有没有将自己的心意全部表达给他,还是,她一直都还是在伤他!可是,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身穿大红婚衣却仍是清丽得惊人的他,那黑亮的长发,那含雾的眸子,那挺直的鼻梁,那莹润的薄唇,只过了今天,就再也不属于她了吗?
她微张了唇,却仍是是不出一句话,一行清泪却是止不住的从她眼角,滑了下来!满堂的宾客,在她眼中,都如不存在一般,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没有他,得到全世界,又如何!
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她当着满屋的人,怔怔的望着他只是流泪,他的心,如同重击一般的生痛!
以为自己都忘了吗?她残酷之外的柔情,她折磨之后的娇笑,她无情又若是的有情!他以为躲得远远的,就再也记不起吗?他以为再不想,就能忘记吗?
看着她憔悴得让人心疼的绝美面容,看着她悲苦得让人心碎的眼神,他竟不自觉的伸出手,象是想抚去她的眼泪,象是想紧紧的抱她在怀中,他,真的放得下她吗?
突然一双纤手捉住他缓缓抬起的手,他回头,是她,他今日的新娘!她等了他十六年,爱了他十六年,只为这一刻,他,又忍心伤她吗?
云飞看着他们深情而体谅的对视,只盼自己灰飞烟灭,死了才干净!她咬了咬唇,仍是说了想说的话:“韩冰,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只是要听你亲口说一句!你再不爱我了!我便放下了这颗心,真心真意的恭喜你们!”
说这话时,她一字一顿,象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然后,就只是痴痴的望着他,她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而已,只是他真是这样决定了,她,宁可自己死了,也决不再逼他!
满堂的江湖人物一片哗然,今日是什么场面!慕蓉云飞不是已经将韩冰下堂了吗?怎么又来当众闹事!
不是传闻她对男子一向是高高在的吗?怎么今日竟是如此憔悴,如此失神?她不怕自己一世英名一朝丧吗?
韩冰看着她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心中伤痛,她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吗?竟然在这样的场面,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还这么在乎自己的爱吗?自己还爱不爱她,对她来讲,就是这么重要吗?
自己不是早就决定了吗?不是早就心死了吗?可当她出现在眼前,自己怎么仍是心跳得那般厉害,仍是为她心动,为她心痛。为她心碎?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她也只望着他,好象世上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悠悠天地间,只剩了他们二人而已!
他们这般,却有人受不了了!古钰对她爹使个眼色,从旁人身上拔出一柄长剑,塞在韩冰手中,口中狠狠说道:“韩郎,你告诉她啊!你不是说恨她,恨不得要杀了她才解气吗?你告诉她啊!”
韩冰微微诧异的无知觉的抬起手中长剑,心中乱成一团,他怎么会杀她,哪怕是一剑杀了自己,哪怕是让她一剑杀了,也不绝不会去杀她啊!
云飞心中却是万念俱灰,他虽然未发一言,可是他要是真不回头,要是再不回头,她情愿自己此刻便死在他眼前!也不愿独自承受一世的想念和伤心!罢了罢了!韩冰,你不说,我便知道你的心了!只是我的心,也要教你知道!
她把心一横,竟是自己向韩冰剑上迎去,身形之快,韩冰根本反应不及!冰冷的剑锋刺穿了她的身子,象是要割断她的心脉,原来死亡,是那么冰冷的,她仍是一眨不眨的望着韩冰,象是要将他,印在她的心中,再也不可或望!
韩冰震惊得不知所措,连忙撒开剑,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冰冷!她真的要离自己而去了吗?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竟然要死在他的剑下?
古钰恨得牙关紧咬,这个女子,竟然在她大婚之日前来捣乱吗?竟然要抢回韩郎的心吗?她真是,连一天都不给自己?
她使了个眼色,突然人群中跃出几人,几只巨掌忽然巨风出手,猛击在慕蓉云飞背心!“膨!”的一声,她身受重伤,根本没有躲避的能力,只怕五脏内腑,都被那大力震碎了!
韩冰眼见巨变陡生,心胆俱裂,只见她一口鲜血狂喷出来,心中痛得如同被剑凌迟!云飞!他心中狂呼,嘴中却是连一句声也发不出来!你不要死!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离开我!心中一片冰冷,要是云飞死了,只怕他也要立时跟随她去了!
后面出击的人还要再下手,却是江南大侠的一班所谓正道友人!忽然一个黑影如箭般闪入喜堂,闪电般出手,从韩冰手上抢过云飞,堪堪躲过那第二波攻击!
云飞身子软软的,却已意识不清,这是谁,是谁有这般身手来救她?她死了,才不用再心痛,韩冰不回头,她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那黑衣蒙面人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云飞,你竟然要这样死吗?你的心中,就只有韩冰他一个人吗?如果我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一生一世陪着你,你可愿活下来吗?”
云飞身子一震,他是谁?她听错了吗?潇湘子语!子语!我今生何幸,竟然还能再躺在你怀中!连韩冰也要离我而去的时候,你说,愿意陪我走完这生吗?既得你此复,人生更有何憾!
云飞嘴角带着微笑,缓缓闭上眼,无憾,真的无憾!
子语大惊,忙伸手抵在她背心,用一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可眼下一圈围上来的人,纷纷亮出兵刃扑了上来,已不容他腾出手来!
正是无法可想之际,竟又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落在子语身边,一伸手将慕蓉云飞接了过去!
子语不及多想,只得立即挺剑挡住那帮正道中人,一边奋力抵抗,一边眼角只瞟着那黑衣人的动作。
只见他手势熟练的为她治伤,先是疾点她十几处要穴,接着将刺入她腹中的长剑拔出,因为穴道被封,流出的血不太多,他又拿出一瓶药粉,抹在她伤口上,立时便止住了血流,可见得是秘方良药,又见他将手掌贴在云飞背心,也是将真气度与她。
子语这才放心,专心对敌,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联手起来更是好一番恶斗,饶是潇湘子语武功也许更在云飞之上,要一时间将他们全数击倒也有些困难。
争斗了大半个时辰,才几乎完胜,子语正待全身而退,却发现黑衣人与云飞竟已不知所踪!
心下大惊,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相救云飞,他全然不知,又要到哪里去寻她!只是稍放心的是,他应该对云飞并无恶意,只有再寻便是了。
当下长啸一声,忽的跃地而去,众人杂乱中收拾心情,古钰才发现,韩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失踪了!
第二十二节何人
云飞醒转的时候,身边清烟缭绕,俨然便是方外之人的清修之地,她微动了动,只觉得身子僵硬得几乎动弹不得,前后受的重伤都被包扎得严实,内力都几乎提不起来。
她身子刚一微动,便听到旁边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笑着说:“你可终于醒了!”云飞回头望去,居然是那曾在白云观中一度春光的不羁道士。
她微有些诧异:“是你救了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救我?这里是哪儿啊?子语呢?韩冰呢?”
道士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省得麻烦!”说着就走上前来,用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真想不到跟我邂逅一日情的小美人儿居然就是名震江湖的魔女慕蓉云飞啊,早知道那天我们就玩得精彩些,才不虚度啊!”
云飞这时动弹不得,却见他这般轻佻,禁不住微皱了皱眉,那道士笑笑:“不想吗?我可是清虚子哦,错过了,你不会后悔吗?”
云飞这才惊奇,这清虚子是江湖中出名的妖道,专喜男女之事,行事怪异妖邪,在性事上更是独出心裁,不管任何男女,经他调教后都变得淫荡无比,更加魅惑得勾人魂魄。
上下打量着他,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飘飘欲仙,出尘脱俗,怎么清虚子竟是这么个人物。
清虚子笑着凑过来:“怎么,不怕我了?”
云飞知他对她并无恶意,只是爱开她玩笑,啐他一口:“得了吧,你我俱是何样人,我怕你作甚,只怕你不放马过来呢!”
他又是笑笑:“你啊,要是再跟我习了那无间玄功,才更治得你那班男子服服帖帖呢,以后看谁还敢跑得脱!”
慕蓉云飞大感兴趣:“什么功啊,快教我!”清虚子轻声附在她耳边说,她笑得花枝乱颤,更是开心得闹着要学。
清虚子又窒她:“要学也得等你身子全好了才行呀,现在你跟废人一般躺在这儿,练什么都不管用!“
云飞无法,只得“哼”他一声,表示不满。
他又凑过来,坏笑着说:“告诉你,我把潇湘子语和韩冰都捉来了,现在我问你,我只能让他们中的一个活着走出这里,你会选谁?”
云飞愣了愣,想了想,轻笑着摇头:“我瞧你不是子语的对手,你绝对捉不了他,倒是韩冰……他真落在你手里了?”
清虚子轻笑:“你还真了解他们啊,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见你这般和他冤孽不清,实在看不下去,就帮你把他给擒来了呗,省得你醒来还到处去找,你说我是不是很懂你的心?”
云飞收了笑容,微垂了头:“这事其实还是我做得不对,你说……我是不是该跟他解释清楚,劝他跟我回去?”
清虚子冷笑:“我倒没见过象你这样当主人的,宠得他无法无天,一点点事就闹生死闹走闹分,把你给气成这般,伤成这样,你居然还要跟这该死的奴隶道歉解释?“
“他要是真爱你,真服你,那你做的任何事都应该是他的无上命令,不容违抗!他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欠调教,所以才敢这般大胆妄为,你居然也陪着他疯!”
云飞诧异的看着他,他又继续说:“他就该被好好教训一顿,让他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造反,再也不敢逃跑,这才叫是正法儿!要象你那般,只是宠坏了他,下次,吃苦伤心的还是你自己!”
云飞怔了片刻,轻声说:“可我一向对他……总是特别心爱,所以难免……”
清虚子说:“叫你整治他,不是叫你不爱他,而是教你该当怎么爱他,也教他更会用合适的方式爱你宠你不再惹你生气啊!”
云飞沉思了良久,想起一向对韩冰的过份娇宠和专爱,还有他的经常无视她命令的妄为和在兄弟面前的独断专行,知道清虚子讲得颇有些道理,可又怎生舍得恨虐他。
清虚子摇摇头:“这就是出了名的魔女吗?我瞧你倒象是初恋怀春的少女般呢,也罢,等你伤好之后,咱们再商量如何整治他吧。”
云飞点了点头,便由得他吧,也许,他说的,真的对呢!
接下来的日子,云飞只是养伤练功,别的,一律少想少做,不到两个星期,她的身体大致恢复了,每日里清虚子教她运气练那无间玄功,二人同修那男女之事,更是助得伤势快好。
这天,见她精神已颇不错,清虚子便是一脸坏笑,轻声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笑着应允的样子。
韩冰自从成亲那日被云飞扰了局,两个黑衣人现身抢救云飞时,他心中大乱,只顾着想看看云飞伤势如何,偷偷想靠近去,结果不知如何的眼前一黑,居然就昏过去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也根本不知道了。
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极黑极冷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双手双脚被绳索绑个死死的,反锁死在墙脚的铁环上,整个人可以活动的范围,不超过一尺,伸手可及之处,除了一个简易的马桶,再无他物。
他浑不知是自己到了何处,又是何人劫他来此,每日里只有一个哑巴似的小道姑来送一日三餐与他,从不与他说一句话,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答,只当没有听到。
开始的时候韩冰倔强的不肯吃饭,但没有人理会他,小道姑每餐就将上餐他不吃的食物静静的收走,就这样两天之后,韩冰饿得头昏眼花,还是不得不屈服的趴在地上吃她送来的东西。
在这个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地方,他根本搞不清自己到底被这样关了多久,纵是这般,他心中仍然牵挂的,却仍然只是云飞。
她如今伤势如何了,不知是谁救的她,也不知那天她到底走脱没有,可这许多时,他居然从没想过那日的新娘子到底现在如何。
终于有一天,一个陌生的道士手持着油灯,走到韩冰面前,韩冰抬头仰望,橘色的灯光下,那道士淡淡的笑着,如云淡风清般风华绝代,出尘脱俗的风骨叫凡夫俗子甚至不敢仰视,也许任何人都会在他不羁洒脱的轻慢下自惭形愧吧。
韩冰微微低下头,自己在这般卑微低下的时候,见到这般不俗清高之人,如何不教他无地自容。
他尚不知如何开口,那道士已是上前一步,一只手钳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样子,微微略带嘲弄的一笑:“我道她以前喜欢的人是如何不俗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又有什么特别了?”
韩冰被他这般放肆的看着,心中大是不快,狠狠的扭开头避开他的钳制,不出一声,心中却大是忐忑,他口中说的她是谁,难道是云飞吗?云飞她怎么样了?是和他在一起吗?他又是谁?
那道士冷哼一声,带点嘲笑的摇摇头:“还有点性格啊,可惜……她可不喜欢这点,难怪你会被她抛弃!”
韩冰闻言,心中又是一震,抑起头来看着他,虽仍未发一言,目光中却是带了些疑问与探询。
那道士却忽然收了笑容,眼中更添嘲弄之色:“你不但性格不为她所喜,听说,连这身子,也不干不净是吗?就凭你这样的人,也想做她的正室?真是教人怡笑了!”
韩冰心中一紧,终是忍不住出声:“你到底是甚么人,我和她如何,又关你什么事!”
那道士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绝世魅惑的笑容,低下头在韩冰耳边轻声说:“你问我吗?我就是慕蓉云飞身边目前最新最得宠的美人哦。”
看见韩冰眼中掠过的痛苦与失神,他又嘲弄的说:“至于你,早已沦为下堂夫了,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身份?本来还想捉你回来逗下她,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看在你曾经服侍她的份上,我也懒得杀你,就将你赐给我那哑徒儿做玩物罢了。”
韩冰大惊,终于忍不住出声:“你……究意是什么人?是她要你……这般对我的吗?”
那道士轻笑了笑:“难道你以为,我是自作主张的吗?如今你在她心中,还算得个什么?也罢,看来你真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便让她来亲自发落你,如何?”
韩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飞已经没事了吗?难道她真是和他在一起?难道这真是她的决定?
那道士也不理他,自顾的点上他几道大穴,解开缚他的绳子,把他抱了起来,道人贴在他耳边轻声笑言:“美人儿,你就这般去见她么?是不是要先沐浴啊,你是想我帮你呢?还是想我那徒儿来帮你呢?嗯?”
第二十三节道姑
韩冰又是大惊:“你……你……”话未说完,人已羞得脸红过耳。
那道士吃吃的笑着,将他抱到一间房内,里面早准备好一个巨大的浴桶,腾腾的热水升起雾气,那不作声的小道姑果然等在里面。
那道士并不解开韩冰的穴道,只将他放在浴桶旁的榻上便要转身离去,韩冰惊恐的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不要……”
道士只冷笑着回头淡淡看他一眼,便再不迟疑的离开。
那小道姑面无一丝表情,只冷冰冰的行过来,伸手来解他衣衫,韩冰望着她的眼睛,低声哀求:“不要这样行吗?我求你,你们放过我吧!”
那小道姑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的行事,将他衣衫一件件解开,终于,连长裤也褪下,韩冰羞耻得闭上双眼,可那道姑却似一丝表情也无,只当他如石头木块般,不曾流露过一丝感情。
她冷漠的将全身赤裸的韩冰抱起,放入那温暖的浴桶中,拿起一把毛刷为他沐浴,韩冰只觉得自己在她手下,便如一件泥雕木塑,又如一只家养禽兽,总之,她根本没拿他当人般看待。
那粗毛硬刷狠狠的在他全身细嫩的皮肤上刮擦着,仿佛要将他刷去一层皮般的大力粗暴,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哀呜,可那般的疼痛只让他浑身都绷得紧紧的痛苦着。
将他全身刷遍,她又放下毛刷,用手在他全身游走搓按着,从他清丽脸到他优美的肩到他粉红的茱萸到他平坦的下腹到他修长的腿,甚至他娇好的花茎和敏感的柔软和紧致的后穴,她都无一遗漏的细细为他清洗着,却没有一丝的沾污或异念,只是责任又认真的清洗而已。
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心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全身都被别的女人摸了,就算他想回头,云飞今生今世,估计也不会再碰他一下了。
那道姑又怎知他心中想什么,只是尽职尽责的将他全身搓洗干净,将他抱起,放到浴桶旁的一张凳子上,便又从另一缸洁净的水中勺起水来,一勺一勺的泼在他身上,这水却是冰冷刺骨,只教韩冰刚被泡得松驰柔软的肌肤又受一番剧烈的刺激。
她面无表情的将他洗得干干净净,才用毛巾将他细细抹干,就将这般赤裸的他抱起,出了这间屋子,穿过一个小院落,到了另一间屋中。
这屋子里却只有一张大床,别的,什么也没有,她将韩冰放在床上,双手绑在一起向上缚紧在床头,又将韩冰双腿折起,用绳缚在他膝弯处,也是向上拉紧,绳头绑在床头。
这般屈辱而完全打开的姿势,韩冰记得,与云飞初识时,她便是这么无情的对他的,可是今日,她又要如何对他?
他的心,忐忑又害怕着,既期待能再见她,又害怕她看见这般的自己,不知又会如何。
那小道姑将他绑好,便退了出去,只剩下韩冰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屋子中心如乱床的胡思乱想着。
没多久,他果然听见她的声音,却是在与那道士对话,她的声音淡淡的,毫无感情:“我不是说了吗?但由你做主,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道士清朗的声音响起:“可他还不死心,不相信你心中早已无他这个人了啊?非要见你亲口说了,才算数哦。”
云飞冷笑的说:“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见我?一个朝三暮四到处招风引蝶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个清白人,离了我没几天,便就另觅情娘,这种人,也配给我当男宠?我以前只是瞎了眼而已!”
一字一句,便如千斤重古般砸在韩冰心口,他的确,从来就不是以清白之身侍奉她的,她现在,真的介意了吗?
所以,她终于,要弃掉他这个不干不净的人了吗?虽然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了冷透了再无期盼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般绝情不顾的话吧,他苦笑,真想在这一刻前就化作飞灰,听不到这可怕的一幕。
那道士仿佛是笑了笑:“可是,那晚,你自己可是当是众人的面说了那般留恋的话呢?让他以为他还是你心里的宝贝哦!”
云飞娇声道:“就算以前他的确把我给迷倒过一阵,可是眼下,有了你,我又哪还有心思去管他这破履旧裳,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道士也大笑起来:“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个旧人,我就叫我这徒儿帮你收了吧,虽然是个破鞋,总算是旧物利用,也免得暴殄天物啊,你说好不好?”
云飞也笑起来:“早说了,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又何必再问我,只要你喜欢,便成!”
韩冰早已化成千年冰河中的化石,再也听不下去一个字一句话,这次,才是真的死心了,是吗?
终于亲耳听到她对自己的无情,冷酷和不顾了,是吗?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爱过自己吧,自己只在她心中,便如脚下的枯草一般低贱吧,任她冰冷的贱踏和折磨,而终于弃于荒郊而不顾,这——就是自己的下场吗?
韩冰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的心,真的是死透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期盼的了,只要她愿意这么折磨死自己,就来吧,只要,她愿意!
过了片刻,那道士与小道姑一起行了进来,却没有云飞的身影,韩冰目光茫然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那道士笑了笑:“都听到了?那我也不用多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她的了。”说着回头向那道姑挤了挤眼,笑着退出去了。
那道姑冷冰冰的看着韩冰,一句话也不说,便上了床,抛开道袍,却原来身下早佩好了玉制的阳具。
韩冰只是淡然如无视般的看着前方,仿佛她做什么,都无法让他害怕或者担心,那道姑微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见他确是视而不见,皱了皱眉。
她抬起手来,伸向他那敞开面对她的下体,细细揉搓他那紧致的后穴,她伸手在那里画着圈,力度由轻及重,待他那里渐柔软松懈些,便将身下那阳物猛的向那内里插入!
好疼!下身被撕裂的感觉又恐怖的回来了,韩冰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唇都未咬一下,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仿佛泥人土物一般,丝毫不知疼痛似的。
那道姑更是惊讶,身下更是出力的顶入抽出插下拔起,可怕的鲜血从他本来紧密的私处和那阳物的接合之处一波一波的涌了出来,可他的面上,仍是没有半分表情,便是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的寂静,任她在他身上发泄着欲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痛到肉体上再加诸多少的痛,也无法感觉得到的地步,他的头如被巨雷炸过般的空白一片,所有云飞曾给过他的温暖,所有云飞曾对他说过的情话,所有她曾给过的承诺,如今,都不再存在,全都灰飞烟灭了!
这样也好,让她把他忘了吧,他这个低贱的男子,从此就如她所愿,从她面前消失吧,她身边又有了能让她开心的新人,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快乐,他便是死了,也不算得什么!
他灵魂出窍般的任那道姑折磨摧残着,随她的喜欢玩吧,反正他的身体,早已不是自己的,既然连它的主人都不要了,将它弃在路边,那就随便玩吧,只要主人喜欢。
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已被整得昏迷过去,仍是一声不吭,那个小道姑见他这般,才停了行动,怔怔的望了他一会儿,才下床走了出去,却仍未给他松绑,他就那样屈辱的姿势半昏半睡着,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那小道姑端来一碗稀粥给他,可他却仍是视而不见般,看也不看一眼,小道姑皱皱眉,用勺子舀了来喂他,他却不肯张嘴。
道姑无法,便将粥仍端出去了,不一会,返身进来,抛开衣裙,又是一番折磨,他仍是不发一言,如木头人般任她发泄,又是昏迷,醒了,又是无穷无尽的被侵犯。
如是,到了第三天,他可怜的后穴早已被弄得惨不忍睹,本来柔嫩的紧致已经被折磨得血肉模糊,洞口的菊花几近破碎,柔软的肠道也是伤痕累累,根本无法再经受阳物的攻击了,连那小道姑,也几乎下不了手。
她端来稀粥,可他仍是头也不偏一偏,无法,她只有捏开他的下颌,用勺强灌进去,可眼看半碗都喂完了,等她一不留神,他又全呕了出来。
她实在无法,生起气来,只有又拿他的身体出气,如是,他是又昏了过去,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是愿意长眠不醒。
第五天晚上,韩冰根本已是有气出无气进,几乎就快咽气的躺在那冰冷的大床上,仍是保持着那个让他没有一点自尊的卑微姿势。
远远的另一间厢房中,却是云飞再也忍不住的和清虚子吵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所谓惩罚吗?好啊,现在人都要整死了,这下痛快干净了吧!服从了吧!当然,人都死了,一具尸体还怎么反抗,是吗?”
清虚子知道她没好气,只得陪着笑:“我还想不到,这个小美人儿真这般有性子,要不,我们再换个花样虐虐试下?”
云飞咬咬牙:“好啊,再换什么方法要赶快了,我看他这早晚就熬不过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清虚子愣了愣:“云飞,你待他,是真的有情的,是吗?你从来不只是当他低贱的下奴的,是吗?而他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爱到骨子里,就算为你死了,也无怨无悔的,是吗?”
云飞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却喷也似的涌了出来,哭得如同肝肠脾胃,都要寸寸断碎了。
清虚子抱紧她,将她单薄的身子暖在怀中,柔声道:“你们这两个傻孩子,还真会伪装自己啊,看来是我枉作小人了,唉,解铃还需系铃人,既是我害得你们这般,还是我去吧。”
清虚子带了道姑来到韩冰所在的房中,道姑将韩冰解了下来,用道观密制的伤药为他涂抹后穴的伤口,又为他披上一件长袍。
清虚子却调了一碗冰花玉露,便要向他唇中喂去,韩冰模糊中,下意识的就是想吐将出来,却听这道人冷声说:“她心中若真的没你,又怎会要我来救你!你这糊涂人,要死就不要喝好了!”
韩冰虽然意识模糊,却反而心中一片空明,这时听他这般说,心中又是一震:她还不要我便这样死了吗?
也许,她还没玩够,还要另想法子来折磨,是吗?若是如此,便还不得便死!这般想着,便乖乖的喝下那药。
接下来的几天,道姑再没有侵犯他,只是每日三餐为他喂粥喂药,好生调理他的身体,象是那恶梦般的几天,仅仅是一场梦而已似的。
他的身体逐渐好些了,只是仍是一言不发,却又象是在期待着些什么,可终于盼来的,却不是她,还是那个该死的飘逸道人。
那道人坐在他身边,淡淡的笑着,仍是那般出尘脱俗得教人自惭,他缓缓开口:“很恨我,是吗?”
韩冰不发一言,他又自顾的说下去:“其实,我也很恨你!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竟能让她时时牵挂,象这样不清不白不听话不服从的男人,为什么她却偏偏仍不让你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韩冰抬眼看着他,仍是说不出话来,他又笑笑:“我知道你不知道答案,她对你的感情,也许连她也说不清,那你呢?你对她,又是如何?”
韩冰垂下眼睑,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又一个游戏的开始?她总是这般轻易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真的,有爱过他吗?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爱上这样的她的呢?
或许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时,或许是,第一眼看到她时,或许是,第一次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又或许,一切皆是命里注定,他永远逃不开她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