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甘为身下奴(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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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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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简单

她仍是紧盯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直到他解开了数粒衣扣,正犹豫不决是不是要扯开衣襟,才大笑着转身而去,子语这才松一口气,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两人且行且逛,直到中午,云飞觉得有点饿了,才进了一间江边的酒楼,在顶楼开了间包厢,一边欣赏那滔滔的江水一面叫来一桌子酒菜准备大快朵颐,她没吩咐他坐,他只有垂手立在她身边,那诱人的菜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饿。

回头看看他,故意大吃大喝,成功听到他肚子里咕咕直叫,筷上夹一大块鲜美的鱼肉,作欲喂他状,引他伸嘴,又突然缩回,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啊,这样吧,你跪在这边好好的想些法子让我欺负你,如果想出一个我满意的法子,我就赏你吃一口如何?”

子语闻言只得跪在她脚边,实在是犯难,想了一会,无奈的说:“给你打手心如何?”云飞差点昏掉:“你当我是私塾先生啊!昏,也罢,打就打吧!”

一手执着他左手前端,一手却摸出一根铁尺,毫不留情的狠抽下去,子语却想不到十指连心,却是这般痛的,竟是轻呼出声,抽回手来,一条尺印青黑的现在手中,片刻便肿起颇高。

云飞果然将鱼肉喂到他嘴中,他这时手中火辣的痛,真是没试过吃得这么痛苦。

云飞却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狠,要知他可不比别人,他自小被女子众星捧月,哪曾吃过一点苦头,这时虽答应自己的要求,想也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真要虐他,他哪里承受得了。

这段时间相处,已知他心高气傲,再加上与自己情如兄弟,不是一般男女之情可比,这般作弄于他,只怕他一时意气,拂袖便去了。

望向他,却只见他脸色虽不悦,却也坦然和她对望,自嘲道:“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我既是答应了任你如何,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

云飞拉他起来上桌吃饭,自己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和汹涌翻滚的江水,忽然就索然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抽他一尺而已,自己就已心疼成这样了,如何再舍得折磨他的身子。

无法解释,就是不愿意他受伤害,看见他清亮的眸子,自己就沉醉其中似的,自己这是怎么了,连自己也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到底这种才是爱,还是以前那般才是爱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出声的陪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客栈。

她自在靠里的床上躺下,没理会他,心里仍是不知怎地,他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远处传来叮咚的古琴声,让她的心情仿佛镇静了些,起来走近窗边,仔细听去,却原来是《子衿》。

夜下的琴声淡淡的,诉说着:“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为君故,沉呤至今……青青子衿,幽幽我心……”

她默吟着,仿佛看见一个痴迷的狂生,孤独的站在那山的顶峰,无声而无望的向着仰仰高山,向着息息流水,用尽全心呼唤着他心爱的人,可答应他的,却只有风静静吹过林子的声音,而他守候了千年的爱人,却不曾给他一丝回应……泪水滑下她的脸庞,他的心,若是如此,可是,她却又知否自己的心呢。

如此心情,好半夜才曾睡下,这一觉竟就睡到了日中,她醒来时,只见他温柔的守在她身边,有点歉意的说:“今天可是属于你的呢,这一下就浪费了半天了。”

子语轻轻的俯身吻了她的唇角:“不,你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有多美,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守着你沉睡,也是我之幸啊。”

她默然,不习惯和人这般亲昵的柔情,怎么能不为他所动呢,象他这般的人,谁能拒绝呢!

今天是他做主,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我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样子。”她沉吟一下,起身去换了女装,开门出来的一刹,她见到他的眼中闪亮着惊艳。

纵是想象过千遍,也无法形容她这时美丽的万一,一身白色的衣裙,长发简单的挽起,不施脂粉,却唇不点而红,眉不纹而黛,眼波如水,清丽得不可方物。

想起武林中人称她,“小魔女”、“女色魔”、“女淫贼“……子语实在好笑,今日,至少此刻,她只是他的爱人,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儿。

自然的拖起她的手,她却大为羞涩,记忆中不曾有谁这般待她呢,她的手冰凉的,他掌心的温度却是那么令人舒服,拖着她的手在街上信步而行,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他多希望能拖着她一生一世,永远照顾她,呵护她,爱她怜她啊。

他这般想着,低头向她望去,刚好她也在偷偷看他,啊,他的眼好迷人啊,连眉眼发稍都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她居然脸一红低下头去。

虽曾历尽千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般小女儿的情态,可在他面前,她却觉得再自然也不过,仿佛他就是她在佛前求了一千年的爱人,只盼他一回首,能看见自己的心事。

他更紧的拖着她的手,带着她去逛市集,居然买一串冰糖葫芦给她,她拿着那红艳艳的果子,呐闷的一口咬下,啊,好酸啊,呵,可是酸中又带着些甜,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他就是这般宠着她,好象在弥补她童年都不曾有过的简单的快乐。

看见街边古董摊上一个古色古香的发夹,她只好奇的拿起看了几眼,他便趁她不注意偷偷回头买了来,巴巴的的送来给她。

这一天,是简单的快乐,没有性和虐,没有猜疑和烦恼,有的,只是舒服的相处,他既如此待她,她也自然的这般待他了。

第五节哗然

又是一天,按理是轮到云飞作主,她也自然的拉着子语的手闲逛着,二人好象已经是亲密的恋人般,心中无限平安喜乐。

只往那美景如画的白云山走去,却见前面山路上逐渐多了不少武林中人的身影,二人近日只沉浸在那柔情蜜意中,未曾关心武林大事,遇上沿路指点的乞帮中人才知,原来新任的丐帮帮主为人义薄云天,胸怀大意,为国为民,竟在此举办武林大会,召集武林同道共议如何齐心合力共抗西夏虎狼之军之事。

云飞虽曾在塞外时与西夏结盟,可骨子里还是汉人,可她对这些政治大事不太感冒,不过即来之则安之,也想见识下这位侠之大者,心中紧记万民的新帮主是何许人也,所以两人便信步跟随着人流而去。

慕蓉云飞名头虽响,江湖传闻甚多,可她却极少以真容出来行走,除了韩冰招亲那次她高调的出了一次风头外,见过她本人的武林人物实是屈指可数。

相比之下,潇湘子语虽然也不算太张扬,可为人豪爽开朗,是个义气儿男,认得他的人却也不少,今日见他牵着个冰雪般的美人儿,都不禁暗笑,定是又在哪勾上了这纯情的美眉,虽然极美,可以这小子的性格,估计不下一个月,便是又变成堂下弃妇了。

便有相熟的兄弟上来拍着子语的肩头说笑:“子语,又勾搭上新美女了呀!也不给我们介绍下?”

子语还没答言,便又有人抢上来说:“我说子语,你老是勾搭些清纯靓丽的小妹子算不上什么本事啊,你忘了上次跟我们打赌,要将那武林中人人望风而逃的魔女慕蓉云飞征服吗?现在怎么样了?搞不定就趁早认输好了,哈哈哈哈!”

马上就有人接口:“对啊,上次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三个月之内包那魔女臣服在你跨下,教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等玩够了再把她一脚踹开吗?我们还等着看戏呢!”众人一起哄笑起来。

云飞只气得脸色发白,心中恨得生疼,原来子语只是和她玩玩的吗?竟和外人如此这般轻贱于自己!

子语心道这次惨了,手中牵着的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是愤怒已极,忙打断那班仍是笑闹的人:“这位便是莫干山慕蓉庄主,你们不要无礼。”

一群哄笑的人马上噤若寒蝉,心想这次可惹麻烦了,哪曾想到传闻中极其可怕变态的女魔头,竟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小姑娘啊,一个个忙苦着脸抱拳屈身陪礼:“不知慕蓉庄主到来,失礼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云飞冷眼向他们一个个扫去,人人心中都是一凛,云飞心想今日乃是丐帮做正经事的大日子,大闹现场不免坏了正事,暂且记住这班人的形貌,他日再一一找他晦气不迟,所以冷冷的扫过一圈后,便一言不发的甩开子语的手,自顾前行,却是芳心大乱,全不知自己去向何方。

魂不守舍中,一不小心,竟然被一块突出的山石拌到,差点立足不稳的摔下去,没有撞到冰冷的山石,却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云飞不经意的抬头一望,呀,竟然是他,萧羽!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衣衫愈发破烂了,懒散悠闲的笑容仍是那么迷人,他拉拉她耳际的小辫子,笑道:“怎么了,我的大庄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失魂落泊啊,是不是又看中哪家的美男又得不了手啊,别伤心,有萧兄弟在,任他是谁,我都帮你手到摛来,任你蹂躏享用,可好?”

云飞陡然见到他,心中狂喜不胜,开心得一把抱住他,竟是马上破涕为笑:“你这个小雨,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可想死我啦!我见不到你,自然是乌云遍布罗!”

萧羽又笑着揪下她可爱的鼻尖:“想我?骗谁你也骗不了我啊,你身边的美男子都快排到天山了,什么时候你的心里有空闲来想我啊,要不是恰巧碰到,就算再过二十年,你也未必想得起我这么个丑八怪呢!”

云飞笑着:“你就算是丑八怪,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丑八怪!我不想你,却去想谁啊!”

这时萧羽却看见潇湘子语还尴尬又彷徨的跟在云飞身边,出言询道:“这位是……”

云飞的脸马上又冷下来:“只是无聊的闲杂路人而已,理他作甚!”心中还是恨恨不已。

聪明如萧羽自然看得出二人便是那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人,他了然的朝子语笑笑,手自然的环着云飞的肩向前走去,子语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萧羽带着云飞进了会场,却把她引到主位上,摹蓉云飞大是惊奇:“你怎么把我引到这来了!”

萧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现在可是堂堂丐帮帮主啊!我尊贵的妹子怎么能不坐上座呢!”

这次真把云飞吓了一跳:“你!你就是丐帮的新任帮主!为国为民的大侠客!”

萧羽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确实不太象哦。”忽又正色道:“不过身为汉国的好儿男,为国出力,拯救万民本就是责无旁贷的事,国之不存,又焉得百姓安居乐业呢,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了!

云飞识他这久以来,几乎还是第一次听他这般正经的说话,看着他憔悴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想是为了破敌的事甚是辛苦,不免心中感动他的侠心。

她也正色道:“忙归忙,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回去我就派秦虞天来帮你,他可是领导万军的大将,破敌之事,有了他帮忙,你们便是如虎添翼!”

萧羽俯首一躬到地:“真是如此,我便替天下人多谢慕蓉庄主大义了!”说着看见场中已坐了上万人,忙叫云飞暂坐着,自己先去主持大会。

子语一直跟在云飞身后,看他俩言旧,根本搭不上话,这时萧羽走开,他一个人被晾在一边站着,更是极突兀,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斟茶喝着。

子语只得小声说:“云飞,你听我解释行吗?我之前并不识得你,那些话只是兄弟们喝酒吹牛时胡言乱言而已,当不得真的。”

云飞一丝表情也无,眼角也不曾扫过他一下,他只得自己继续说:“我……一见到你便已钟情了,并不知你是何许人啊,以前言语曾对你有冒犯,只是无心之失。你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原谅我,要怎样罚我都行啊!”子语仍是诚挚的道歉。

云飞心中其实气已消了大半,其实他也说得有理,在不认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应该不算是故意冒犯吧,可是仍是端着架子,故意不理他。

子语见无论怎么说,她仍是不原谅自己,把心一横,双腿一屈,竟然在这万人面前——跪倒在摹蓉云飞脚下!更不管自己还是在主台上!

周围一片哗然,高傲清朗让万人着迷的潇湘子语,竟然跪倒在一个陌生女子的身下,如此卑微!

现场的女子们都是充满恨意的盯着云飞,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他俯首称臣,现场的男子们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连最有男子气慨,引无数女儿竟折腰的子语,竟然也抬不起头来,这个女子,真是……

子语更是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波涛翻滚,他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少人的侧目,他也清楚,自己这一跪,便是将从前的名誉、人品、好友,全部抛诸脑后了……可他,竟是见不得她受伤的表情,曾经那番言语,实是大不敬,只盼她能原谅,如何都行!

第六节酒后

云飞在他毅然跪下的一刻,心也颤抖起来,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这个傲气的男子这般委屈自己!

在众多武林好友面前这般做,今后他还如何抬起头来做人,要知道不过是一个月的约定而已,怎值得他如此,可是自己竟是见不得这样的他,见不得他俯首听命,见不得他受一点苦,半点儿屈,如此真是屈了他啊。

正是在这一刻,云飞心中已决定了,只有一个月,她放纵自己,只在这一个月里,她要真正的对他好,也享受他的情爱,可是,只以一个月为限。

她不知道,如果再继续,她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不被他攻陷,可是,她知道她们是没有未来的,她不要他受屈,也不能为他改变什么。

对他来讲,还是如前般潇洒的游乐花丛更加快乐阳光吧,她不忍将他变成没有生气的裙下臣,她真的不忍,而那样的他,也会很快枯萎吧。

脑中只是一瞬间便想了这甚多,手中却是一刻也不停,一把便将跪在地上的子语拉了起来。

将他让在身边坐下,手仍是拖着他的,唇却轻轻贴到他耳边:“子语,不值如此的,你并非我的什么人,用不着这般待奉我,只是一个月而已,转眼你我便是陌路了。”

子语被他温软的手拖着,又听她吹气如兰,心中正是一荡,却听得她这般说话,抬眼望定了她,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好象在她心中,早已注定这场游戏的结局,无论他如何努力,她都不会改变主意一般,心中这般想,却又仍不肯放弃,非要坚持等个结果。

他不信自己第一次付出的真心竟会找不着落处,不信自己的真情意竟不能让她感动分毫,无论如何,他也要尽全力去对她,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生。

事件即已平息,会场也归平静,萧羽却是大气淡定的指点江湖,全不似平日的惫懒。

当下江湖众侠商议已定,按地域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统领,分别由五位德高望众的老英雄作分盟主,而丐帮则纵横宏观调控,由萧羽为总指挥,领导到会人士共抗西敌。

当晚萧羽摆下酒席和云飞把酒言欢,二人酒量甚豪,喝得好不疼快,萧羽见这对小儿女一直手牵着手十分缠绵,忍不住又取笑:“想不到你连江湖第一美男子潇湘子语都收服了,兄弟我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啊,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要好好待他哦!”

云飞却是面不改色:“小雨你取笑了,云飞何德何能占此世间美好,我们只是好友游伴而已,一月之后,便重归旧时友情了。”

萧羽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俩,子语却并不答话,只拿起满壶的酒狂饮起来,干了一壶又是一壶,全不顾自己酒量深浅,云飞也不拉他,自顾的和萧羽对饮,三人各怀心事的喝着。

如此喝到半夜,子语早已是烂醉如泥,云飞也有七八成的醉意了,在萧羽的帮忙下好容易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子语搬回房间,关上门,反身看着烛光下的迷死人的他,云飞竟忍不住想做那窃玉偷香之事。

自己暗骂自己卑鄙,可仍是控制不了那种冲动,云飞觉得自己的脸也羞得红了。

又不是不曾与男子欢好,可面对醒时的他,她竟然不曾提出那样的要求,仿佛是一种渝越,仿佛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自己就一定会泥淖深陷,无法自拔,更加被他的魅力所迷乱。

今晚,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无论如何不想放过。试探的试出手,小心的解开他前胸的扣子,他没有一丝反应的醉着。

她大着胆子将他衣襟扯开,他完美的胸膛就完全的展露她眼前了,看他仍无反应,她更是放肆,将他裤子也除去,这次他真的毫无保留的暴露无遗了。

蜜色结实的胸脯,平坦迷人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双腿,更别提他胸前迷人的红珠与双腿间美丽的花茎是多么诱人了,酒醉的他浑身散发着嫣红的光芒,更是诱人之极。

云飞一手勾起他的下颌,吻住他完美柔软的唇,啊,是那么的甜美,原来吻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沉睡中的他竟也不自觉的回吻着,“唔……”微微溢出的呻吟让她更加沉醉其中。

另一只手沿着他俊秀的脸庞,优美的颈项,结实的胸肌,触到他胸前的樱红的突起,她忍不住大力的又掐又捏,他微微的挣扎着,可逃不开她的魔掌,它们小而鲜红的吸引着她的唇齿,她用舌轻轻的在他的突起上舔弄啮咬着,忽而又大力的吸吮,他妩媚的呻吟出声,却仍是沉睡醉乡之中。

她的手一直向下,向下,终于,捉住他美丽的花茎,她柔软的手时而套弄他长而挺直的花茎,时而轻揉他饱满充实的花囊,他难以自制的摇摆着,腰肢挺起去迎合她纤手的玩弄。

她自上而下细细的亲吻他,把玩他,将他的火热调戏玩弄得渴望而欲涌,然后,她跨骑上他的腰部,轻轻的,坚定的,将他的硕大纳入体内。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玩捏着他的樱红,身子在他的上方抽动着,温软紧紧的吸附着他美丽的花茎。

她吸取,再吸取,他不自觉的挺着腰身回应着,满身心是对激荡喷涌的渴望,他们一起腾云驾雾,比翼齐飞,一起到达极乐的顶峰……

释放后的他,浑身嫣红的平躺着,仍是那般的引人入胜,她一不作二不休,索欲无度的疯狂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才匆匆的掩饰战场,将他收拾干净。

照照镜子,满脸红昏的自己,脸上分别写着满足与幸福,她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唉,堂堂慕蓉云飞,竟然沦落到要去借醉强奸自己心爱的男子,真是丢死人了。

她吐了吐舌偷笑下,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子语身边睡着了,闻着他好闻的体香,感觉着他的体温,好温暖。

第七节白云

第二天较早醒来的却是子语,酒醉的后果却是头痛欲裂,他用手撑起想起身下地,却差点脚下一软,不会吧,醉得居然手足酸软了?

又想起昨晚好象曾在梦中做过那绮丽的春梦,与云飞的缠绵就如真实一般的在梦中印现,子语迷惑的看着仍甜睡未醒清丽无匹的云飞,再看看衣衫完整的自己,摇了摇头,只是个美丽的梦而已吧,如果她对自己感兴趣,什么时候提出不可以呢?

出神间,云飞转了个身却似快醒了,子语看着她迷迷糊糊俏脸粉红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俯身在她的樱唇上亲亲的点了一下,云飞却仍是犯困,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推开他,转转身还想继续赖在床上。

子语好笑的一把抱起她来,她弯在他坚实的肩弯中仍是继续好梦,子语又是一个深吻,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才迷魂似的勉强睁开眼,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迷人的眼,却又不好意思的避开,想起昨晚自己对他上下其手,实在有点丢人,怕不是他知道了吧?

子语哪知她小脑袋瓜子里想的这些什么念头,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说:“你今天可是我的哦,我们去哪儿玩好?”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说话间的吐气吹得她耳朵痒痒的,她的脸一下飞红,挣扎着下地,定了定神才说:“我好久没见萧羽了,我想,再在这儿待一天,好吗?”子语无奈,只能随她。

出得帐来,却见萧羽神清气爽的朝这边走过来:“云飞,你们也起来了,今天我们骑马上白云仙观去玩可好?”

云飞笑着一把搂住萧羽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啊,你说去哪就去哪嘛。”子语只能郁郁的转开头去,不去看他俩的亲昵。

萧羽着人牵来几匹漂亮的高头大马,云飞却闹着要和萧羽共一骑,萧羽拗不过她,只得让她坐在身前共骑一匹粟色的骏马,子语却独自骑一匹白马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缓缓的向山顶白云观行去。

看着云飞与萧羽一起巧笑嫣然,美目四盼,神彩飞扬的样子,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白云山并不高,可山势却也开阔得很,一路行行玩玩,却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才上得山顶白云观,这观并不起眼,不曾豪华的修葺,却在这苍山深处,白云缭绕之中,别有一番仙境之感。

云飞大为感叹,下马自入得观去,却见仙佛比立,俯视苍生,仿佛看得透人生种种烦忧,心中不觉也是感受万千。

寻得那观中道人请得一柱香,却见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扬长自身边擦过,惊鸿一瞥之下,却已惊为天人,那道士看似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修道人士不惹风尘却看不出他真实年纪,头发松松的挽一个结,眉目间甚是不羁洒脱,身形高而瘦长,道袍随意的虚掩着,胸前隐约可见令人遐想的风华,一转身便已擦身而过,云飞却是凝神的追望了去,一时间不知身处何地。

萧羽不禁笑弯了腰:“你这个小色女,连清修道士也不放过啊,哈哈哈哈!”饶是云飞豪放女儿,却也给他噪了个脸红,回头看看子语,也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自己定了定神,仍是迷魂般的想:这山乡之地,小小观中,竟也有如此般不凡的人物,大千世界,果然奇妙无穷,只恨人力之有限,不可究世间之无穷啊。

甩了甩头,却持香向那神佛恭身拜去,心中却暗暗的祷念着:信女慕蓉云飞,在此向各位仙长诚心祷求,望你们保佑萧羽平安顺利,大事必成,觅到与他相配的神仙眷侣,保佑潇湘子语一月之期界满,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回到他开心的世界中去……

那二人不知她求些甚么,却也向那神佛望去,萧羽看看云飞,却想起当日一起去那小庙中,她对爱情的茫然,如今两人却一水相隔,无法回头,往日已成化为清风一般散去了。子语心中却只盼她许的愿中有自己的一分,却猜不透她内心真正情意。

云飞拜求已毕,却见旁边有只签筒,一时好奇,也摇出一支竹签,却是三十九签,拿得签问那观中道人,却说只有二师兄方能解签,云飞托他将那二师兄觅了来,哇,甚是惊喜,居然就是方才一见动心的那潇洒道士。

只见他取了签簿在手,寻得那三十九签出来,却是:“三十九签,中下,‘平生得意须彷徨,万般相思费思量,问心只求同鹤去,却在人间患情长。”口中念出,将那签文递与云飞。

云飞却手指轻触他修长冰冷的手指,还偷偷在他掌心撩了一圈,他抬头望一眼云飞,面上仍是若无其事般的说:“从这签文中所解,施主却是个情种,为情所生,为情所钟,为情所困,此乃施主一生所烦所忧所惑之事也,须知: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如施主看得开,方可修成正果。望施主自醒。”

云飞见这道人非俗物,竟是妩媚一笑,调戏于他:“如果无情无爱无恩无义,便什么都没有了,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呢,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春宵空虚度,不知道长可愿与我共此时呢?”

那道士洒脱一笑,长袖飘飘,向那后堂信步而去,眼看走到门口,却突然回转身来:“施主,可愿入来喝杯清茶?”云飞大喜的跟去了,子语心急也欲跟去,萧羽却将他拦住:“我们出去走走罢。”

子语只得恨恨的盯着他们去处,不得已的被萧羽拉了出观。空山鸟语,草木芬芳,此处环境甚是清雅幽静,可子语的心却乱得很,她竟然这般……

自己与她朝夕相对,却不见她向自己提一次索求,与这道士只是擦肩而过,就让她恋恋不舍,乃至相携入室,他心中真是如打翻五味瓶般,真不知自己这一番动情,到底是造了哪辈子的孽,一腔真爱却被她无情的踏在脚底,天下多少女子希望自己陪伴身旁,自己只一个微笑,便让多少少女心碎,可是一物降一物,自己竟落到此般境地……

还在百般烦恼,萧羽却拉他在崖边坐下,看着朵朵白云在脚下飘过,一阵清风吹来,子语才从沉思中回转,俯视白云掠过,仰望茫茫苍天,仿佛直想跃入那万丈深渊,才能解脱这番纠缠。

萧羽却不理他,缓缓自顾的开口:“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真意待她的,而她对你……那番感情却也是深藏在心底的,你确定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她不可能为你而改变,也许你也不可能为她而变,如果这样的话,她说的是对的,你们的结局只能是分离,相思终生却不可即。”

“如果你愿意放弃一切随她而去,你就要想清楚,一旦那样,你须得接受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性情,她的暴虐,她身边无数的男人,接不接受得了,自有你自己作得了主,好好想清楚吧,你还有时间。”

子语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是置身事外的,他是看得穿的,他是了解她的,可是,这是不是也是他心底的话呢,他,也曾如此挣扎,也曾如此徘徊,也曾如此情意,最后,明智如他,选择了退却,永远做一名看客,永远做她心中得不到的想念,永远做她最坚实的守候,可自己……待要如何?

第八节远近

他们就这样无言的静静看着白云,心中各怀心事,直到天快黑下来,云飞才来岸边寻他俩,她的眸子闪耀着晶莹的光茫,她的脸色嫣红而兴冲冲,可以看得出她对这方外之人的采精之术甚为满意,可想象到那房中绮丽之情景。

子语苦笑着任她牵起手,打马准备回去,这次,云飞坐在白马上。子语从后面紧紧的怀抱着云飞纤细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起码在这一个月中,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答应我,我们离开,好吗?我们好好的厮守一个月,行吗?”

云飞被他抱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困难,此刻又听他如此温言软语,好生相求,心中不禁有些惭愧,她虽放形,却也带些故意而为之,只盼子语早点看透,莫再对一月界满多存幻想,可此刻却也硬不下心拒绝他,只是轻声的应着:“好,我答应你,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这个月,我们要在一起。”子语不想她这般快就答应他,吻着她柔滑的秀发,心中又是升起希望。

这番敞开心扉,云飞也不想什么虐不虐的了,只想这般快乐的过这个月,以后的日子以后再想吧,人生苦短,难得遇到知心的爱人,管他那么多呢!

一起牵着手,在山间的小溪里散步,脚边是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躺在林中,阳光洒落一地,枕在他臂上昏昏的睡个午觉,是多么舒服;

深夜的街头,相依着帮衬孤独老人的面档,一碗馄饨面二人分吃;

坐在竹林下,一壶茶,一架琴,静静的听他弹奏情歌,一待就是一天;

一起疯狂的半夜爬到山顶去数星星,对着流星静静的许愿永恒;

……

数不清的简单快乐,也许快乐本来就是那么简单,幸福的爱情也许原本就和性和欲无关,他们以前也许都错了,可是,他们也无法回头了,他们,都不是没有过去的人。

有时云飞会想,如果,如果他是她相识的最初,如果,有他的疼爱陪她渡过青春的寂寞,如果,如果他也不曾放纵自己的人生……不过,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已经过去的轨迹永远不可能重来。

他们好象忘了时日,直到那一天,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凝泪执他的手,热切的叫着:“子语,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想不到你还会再来看我,那一夜,我至死也不会忘记的。”“你看见了吗?你送我的珠花,我还是天天佩着呢?”“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她自顾的说着,全然没发现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云飞沉默着转头走开,子语忙甩开她追上去:“云飞!那都是过去了!”

云飞抬起头看他:“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他赧然:“不……”

云飞低着头:“明天,便是一月之期了。”“子语,放弃吧,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只是在逃避,你进不来我的生活,我也进不去你的。”“忘了我吧,我也会忘掉你的。”

无言月上,他在窗下弹琴,她静静的听那幽幽的琴声,……青青子衿,幽幽我心……那个穿青衣的狂生,永远也走不近她的身边,不管他怎么狂奔,她永远在不可及处……

琴弦突断,琴声突止,他走进房来坐在她身旁,双眸中尽是深情的看着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全心全意待你至真的,从没有女子曾经让我这般倾心,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任何的技巧,不需要任何的煽情,只是最简单最自然的相处,便已足够,我只是没有想到,再多再多的真心,也打动不了你一分一毫,这一次我全情投入的付出,却想不到竟是败得这般的惨!不要说我的心被你弃若敝履,就连我这身子,你也从来不曾想要过……”

子语有些哽咽了,定了定心神才又说:“云飞,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的……不堪,甚至连一点点的位置,都无法占据吗?”

云飞默默的看着他,坚强潇洒坦率真诚的他,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风度翩翩的他,这时眼中竟只写着自卑与受伤,她的心一下就抽痛了,好象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最柔软的一处。

可她终于忍住,不发一言,只是仍旧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却似有水波一晃而过。

子语轻轻吻她的耳际,却得不到她的半点回应,心中只是酸楚的暗暗的诉说着,云飞啊云飞,你竟不知道我的心吗!

轻轻放开她,看着她微感诧异的美目,却是伸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片刻之间,他那完美无瑕的身子就完全的展现的她眼前。

月光如华,他那美丽匀称的身体美得让云飞都转不开眼,他却静静的看着云飞,忽然,长身跪在了她面前。

她一惊,待要去拉他,他却坚决又坚决的不肯起来,只对云飞说:“我求你,要了我这身子,行吗?要是你看不上我……这皮囊,便由得我在这里跪上一晚吧!”

云飞心中一震,望着他坚定的眼,却是决定不下,从来不曾在哪个男子面前这般的挣扎,这般的犹豫,是真的爱了他吗?真的明要了他,此生,不管是他,或是自己,还能或忘吗?今后岁月,无尽思念,却要如何的煎熬……

她怔了般坐在桌边,眼睛却不看向他,脑海里忽然掠过的,竟然都是他们,冰儿那爱她爱得苦自忍受又清丽无双的脸,逸风那永远如春风般和熙优雅的样子,虞天那冰冷高傲的性子,曦夜那从来不曾违逆她却又对她充满期盼的眼……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忍受她加诸他们的一切,她是忍心伤他们的身子,可她又怎么忍心,去伤他们的心,除了她偶尔流露出的温情,他们什么都没有,她又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心彻底伤透。

出色如子语,若是真的待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怎么控制得了不为他着迷得忘乎所已,到那般,他们又该如何自处?今日,便是那一月之期,只要过了今天,子语对她死了这条心,一切,都不会再往下发生,不是吗?

子语身边,多的是美人儿,就算少她一个,也不值什么,只要他忘了自己,只要从不开始,只要他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里去,他一定会忘了她,过得快乐无比的,不是吗?

她不是他的唯一,正如他也不是她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从此一水相隔,再无交集,对自己,对他,都是最好。

云飞心中苦笑,自己和他,都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和可能了,不是吗?一切只是梦,半点不留痕,子语啊子语,你莫怪我恨心,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他们,我——只得如此。

再起身,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清冷,再无半点涟旖,低头看着仍跪着的他,她轻笑了笑,轻挑的用手勾起他的下颌:“子语,你对女孩子还真有办法,可惜……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美男子,一个月时间,都没能让我想碰你,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你非要我说出口,才肯死心吗?”

子语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清亮的眼中竟似浮上了一层水汽,他修长优美的身子在清冷的夜气中竟是微微颤抖,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心似被她的长剑一剑剑的削碎。

这——就是他固执要守的那个答案吗?这就是他唯一真心待过的女子给他的结果吗?是谁说,再回头已百年身?她是嫌弃他的过往?还是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人?

他只觉得那冰冷从心,一圈一圈的扩到他的全身,他的指尖都已冰冷僵硬,他的头脑已是一片茫然,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和自取其辱吗?他已如坠冰渊般,全身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她却狠了狠心,不去看他僵成化石般的酸楚,又故意笑着说:“我可是已说得很清楚了吧,你若是自己要跪着,我可就不管罗。”说完就放开他,自顾的上床休息,再也不看他一眼。

这一晚,她根本无法入睡,却只装作睡得香甜,他一动不动,真仿似变作了冰冷的石头般僵硬,她的心,极乱,他的心,却似碎得已无从拼凑……

第二日清晨,她看也不看他那在微寒的晨风中,仍是赤裸跪着的身子一眼,便牵着马离去了,不知走了多远,却似听见他的琴声:“从前,现在,过去再不来,前尘,爱恨,长埋尘土内,开始便知终结,无法改,一生的所爱,在白云外……相亲,竟不可接近……”

走得更远,也似摆脱不了那凄楚的琴声,她的泪,终有一滴,落在了不可见的尘土中,别了,子语,只盼,再不会见……

第九节初见

相比入宫,她此刻却更不愿在路上再做停留了,只盼能做些什么,忘了子语,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日夜兼程,只数日,她便到了京城。

夜凉如水,慕蓉云飞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大内皇宫之中,皇宫她不是第一次来了,不消多时,她就找到方向,直扑向皇太子寝宫。

意外的是,他的寝宫外,防护并不特别严密,而且宫内,居然没有留一个贴身服侍的人,都只在宫外待传。

她站在他的床前,借着月光,打量着他。好久未见了,他出落得越发美艳惊人,尤如一朵冰清的雪莲,愈是显出了他的风采。

月光中,仍是睡梦中的他,一身白衣,侧身微蜷着,长长的睫毛似是不堪惊吓的微微颤动着,便象那美丽的蝉翼般脆弱而动人。

冰冷而微微苍白的唇紧紧的抿着,似是睡眠,也不能让他完全放松似的,以前就一直偏单薄的身子,在皇宫将养了这久久,却仍未见得丰润些,仍是我见犹怜的怯弱。

云飞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中的怜惜就那么一分一毫的,从那沉没的心底溢了出来,他真的很美,在她见过的所有的男子里,他——是最美丽的一个。

可是他却总是那么冰冷淡雅,好似没有一点儿热度的身子,让人敬而远之,好似没有一丝感情的性格,更让他整个人更加冰冷得难以接近。

相处了这么多年,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到底只有多少?云飞暗暗苦笑,自己也说不清楚,却又遥想起,当初相识之时。

十二岁的她,跟着父亲和西夏太子,一起到汉宫中议事,汉皇自己膝下无女,一见到她这般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便喜欢得不得了,全不在乎两边礼节的疼爱着她。

还当堂赐她盘龙玉佩,准她可随时入宫见驾,于是父亲他们议事的时候,她便常一个人在宫中随意游玩。

这天,她正蹲在池塘边看那水中的游鱼,觉得好稀奇,她自小生长在大漠西域,这鱼水之乐,竟是少见,这时看得怔了,只觉得鱼儿游来游去,甚是自在自由。

正看得出神,忽然身边有人微微叹口气,那声音那般轻,却是让她不由得侧起头去看。天!好美的人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儿,可是他的眉目之间,却是象有说不出的冰冷淡漠,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由得仰望着他。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微微皱着眉,便要转身开去。好容易见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人儿,又是这般的美丽惊人,虽然冷得象冰,云飞也不管那么多了。

只叫着:“喂,你是谁啊?干嘛叹气啊!”就去拉他衣袖。她是武林女儿,根本不懂什么宫中规距人间道德,可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他又皱了皱眉,可是,却皱得这么的好看,让她禁不住的想去抚顺他那忧愁的玉容,他却只是侧了侧身子,一副不愿再理会的样子,仍是要离去。

她急了,又是出手要拉他,可他却是一脸的生气,忍不住出手来推开她,是哪来的野女孩儿,竟是这般的无礼,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两人都是小孩儿心性,竟是纠缠不休,刚好又站在湿滑的池塘边,云飞一个不小心,便滑了脚,真朝那塘中跌去!临下去却还心有不甘,袖子一卷,把他也给卷了下去。

云飞不晓水性,在水中却是半点力也使不上,扑腾了几下,便被他给甩开了,咕嘟咕嘟的沉下水去。

那美人儿自己挣扎着到岸边,见她真没影了,才有些着慌,他看她样儿,虽然没矩,却也只是小女孩儿心性,不见得真有什么恶意,哪里便就要她死了。

这时自己一身狼狈,却又不要唤卫士宫人来帮,只得再潜下水去,摸到早已昏迷的云飞,好容易拖她上来。

见她昏迷不醒,别无它法,只能抱起她,走小门进了自己的住处,虽不喜她鲁蛮,但此时救人要紧,也只能施救了。

他打小儿便爱游泳,于这救水之道,却是熟的,这时便在她心口处按压了起来,好一会儿,仍是无动静。

他心中着慌,虽知男女有别,可是他一向不曾亲近女性,却也不知得甚多。

便俯身下去,嘴对着她的,将那热气儿,传将过去,好一会儿,云飞才全身一颤的缓过气来,却见他的美丽容貌这般近的凑近自己,实是吓了一跳。

她年龄仍小,也不曾经那男女之事,一向刁蛮任性,更是没有哪个男孩子近过她的身,此时这男孩子虽然极美,可也不代表她可以给他碰啊!

她想也不想,便是重重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他冰美如玉的脸上,顿时印下了五根指痕,他气极,这女孩子真是蛮横无理之至,便要一掌回过去。

可云飞上了水,他就全不是她的对手,当时便将他手捉住,出力捏下,他如水葱般冰凉娇贵的手指,竟给她捏得黑青,当时便痛昏了过去。

云飞心中仍是恨恨,也不理他,自顾的冲了出去,跑到父亲那里,就是一场好闹,皇帝等人听了,仿佛也只是孩儿间的玩闹,只是好笑,却也没放在心上,嘱人带她去换了干衣,安慰一下,也就是了。

这时双方商定已毕,大事已定,西夏答应不再起军侵范汉国,只要汉国割据边疆三城给西夏求和,再押上一名皇族人质,便停战,这三城是军事要地,将由西夏国师慕蓉拓亲自守卫,只是这押质的人选,却仍未定下,

即是议和已经定下,当晚汉皇就设下大宴,招待西夏贵客,所有皇族男子,全都出席,以表敬意。

云飞得到皇上厚爱,特让她与父亲一起,坐在汉皇右手边的席上,西夏太子自坐了左席。

看那皇族男子,一个个上前来为贵客敬酒,云飞却突然“咦”的一下,便伸手指着,向汉皇诉道:“就是他,今天欺负我的,就是他!”

皇帝看下去,却原来是他的第五子——卫傲君,此子甚是美貌,象极了他的母亲,可惜他的母亲,早已失宠,在后宫竞争中败下阵来,如果不是仗着生了名皇子,恐怕早已被赐死了,现在被长年囚在冷宫中,估计境遇,也实堪忧。

第十节娇贵

当下冷下面来,喝他道:“大胆,今日竟然冲撞贵客,还不上前敬酒陪罪!”卫傲君当下身子一震,父皇的命令怎么可违,只得举杯过头,向着慕蓉云飞躬身陪礼。

云飞见他虽是道歉,脸上却仍是一脸的冰冷和不屑,心中更是郁闷,发起脾气便拿起他手中酒杯,向他脸上泼了过去。

卫傲君不防她竟然如此,躲避不及,竟被她泼了一脸的酒,让他淡雅冰冷的脸上,也笼上了一阵怒气,美丽的脸儿微微红着,才添了些人间气。

云飞年纪虽小,也知父亲商量的结果,是要带个人质回去,这时看他生气的样子,心中极是开心,又从没见过这般年龄相仿的美丽人儿,当下便指着他对父亲说:“父亲,我们就带了他回去,慢慢整治他,好不好?”

慕蓉拓仍未答话,那边汉皇已是心中叫好,正不知该让哪个皇族亲男跟他们回去,这个五子却自己跳了出来,甚妙啊。

估计他去跟着他们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可这皇五子一向由于母亲失宠,在这宫中也是备受欺凌,再待下去搞不好还会在皇子争斗中送了性命,也许跟他们走了,倒是另一番道路呢。

当下大声说好,伸手拉了傲君过来云飞身边:“便让他跟了你去,陪你玩儿开心,大家作个伴,甚好。”

说着转头小声对慕蓉拓道:“此子乃朕膝下第五子,便让他跟令爱回去作个伴儿,或者过个数年,他们感情好了,便择个日子将他们配成一对儿,可是一桩美事呢。”说着,还命来取出一对龙凤玉雕,分别赐与两人,只作为那定亲信物。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慕蓉拓觉得这个提议也未尝不可,当下也不出声,算是默认了,那边西夏太子看得有趣,也是直要过来敬云飞妹子的酒。

慕蓉云飞和卫傲君都还不太懂这男女这事,慕蓉云飞也只是开心从此有个美人儿给她玩了,心中开心得很,就大杯干着那酒,卫傲君立在一旁,心中却是凄然,这一去,此生,不知能否再见母亲一面了,她一个独守冷宫,也不知还能活多久,却是恨极了慕蓉云飞。

慕蓉云飞抬起眼看见他冰清绝美的脸上一般恨意,心中得意,小美人儿,跟了我回去,自有你苦头吃的!

这下万事都谈好,于是三日后,卫傲君便跟着西夏太子一行,向那西方而去,一路在汉国境内,慕蓉拓仍是管着云飞,不许她太造次,卫傲君也是终日不理睬她,只是一个人冷冷的望着车窗外发怔,云飞知道他跑不了,也先忍着不去理他。

十数日后,便到了那割据的边城左右,其实这些城池早已被慕蓉拓攻下,汉皇答应割据,也只是无奈之举,只当送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当下驻入了城中,西夏王子委托国师慕蓉拓严守这边境要塞,便更向西去了。

这下卫傲君才算彻底落到了慕蓉云飞手中,第二天一早,慕蓉云飞起了个大早,就冲到卫傲君房中,将他从被子中一把拉起来。

卫傲君突然被她弄醒,却也只是睁着一双冰目,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云飞得意的看着他,喝道:“小美人儿,看什么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你只能服从我,知不知道!”

傲君闭上眼,看也不看她,她气极,谁敢这般对他,当下便将他踢到地上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给我跪下!”

傲君倚在地上,却仍是闭着目当她透明,她更是大怒:“贱人,非要被人整治了,才肯听话,是不是?”

说着就将他裤子褪下,露出雪白娇嫩的长腿与臀,傲君这才微有些惊慌的匆匆睁开眸子看了看她。

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却更是得意从墙上摘下一条粗长的马鞭,用鞭柄抵在他美丽而惊惶的侧脸上,故意嘲弄他:“跪不跪,不跪就用这马鞭抽死你!“

他睁大了那冰冷的眸子,就那么惊讶的仰视着她,好看的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那样子的美人儿,用这般的美丽的眼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倒叫她有些下不了手了。

她忍了忍心,将他身子背转过去,将他弄成伏在地上的姿势,提起那马鞭,犹豫片刻,终于狠心举高手,刷的一鞭甩了下去!

“啊——”他控制不了的惨呼一声,倒把她吓了一跳,他皮肤甚是柔嫩,全不象往日她手下那些皮粗肉厚的家奴们一般耐打,这一鞭下去,便是在他雪白柔软的臀上,拉开一长条紫红的血痕。

见他身子颤抖得厉害,将他腮托起,只见他冰眸中竟是浮上了一层水汽,隔着水汽盈盈的望着她,更是叫她心动。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臀上的鞭痕,他的身子微颤了颤,更是让她心动,腥红的血痕配着他雪白的肌肤,艳惑得那般动人,她从不知,世上竟有这般的美丽!

放开他,她提起鞭,手起鞭落,更是干脆,长鞭呼呼的抽下,在他绝美娇弱的身上画下美丽血腥纵横交错的伤痕!

他尖声惨叫着,身子在她的挥舞之下挣扎扭动,配上那一道道增加的血红,便是她眼中绝美的一道风景。

身娇肉贵的他,只受下堪堪三四十鞭,便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被她抽得生生痛得昏了过去。

看他昏死过去,她才停下手来,看着他娇柔冰美的脸上满是泪痕,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便将他抱起伏放在床上,用一张绵被盖上他伤痕累累的下身。

自己却转身出门,去调弄那伤药,她慕蓉家世传的施毒解毒本事她自然是擅长的,而她父亲自她母亲伤重不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后,大受刺激,寻得异人苦学那治病疗伤之秘术。

慕蓉云飞自小耳渲日染,也早有一身好医术,这时要给傲君调的药,要叫他伤不留痕,却故意不太多的镇痛消肿,有意让他多受些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股上痛得火辣辣的,自小到大,虽然在深宫中受尽委屈和欺辱,却也不曾受过这般的皮肉之苦。

今日却被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打成这般,要是娘亲知道,自己的独子到了这大漠之地,遭遇这般惨,还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儿了。

这时只觉又是羞辱又是伤心,身边又无人看管,再冷若冰霜再怎么傲气,自己也终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枕上。

却不防慕蓉云飞已调好药走回房中,见他哭得这般,心中终是有些不忍,想他贵为皇子,却大老远的被自己硬掳了来,众散亲离的,也挺可怜的。

当下心中微软,轻轻坐到他身边,柔声说:“喂,别哭了,这么大个人还哭,你不怕丢脸啊!”

卫傲君恨极了她,扭开头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又叫她怒由心生,这冰般傲气的男孩子,认识到现在,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呢,忍不住凶他:“你再不出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削去你的耳朵,反正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

卫傲君知道这女孩子年纪虽小,下手却极是毒辣,再不说话,只怕她真的将自己给弄哑搞聋了。

只得回过头来,仍是不看她,却终于出声:“你……下手这般重……”说未说完,泪水又是止不住的滚滚而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怎让他不伤心。

慕蓉云飞从来打骂身边奴仆,也没有见过这般娇柔美丽的人儿,之前恼他冷冰冰的老一付高不可攀的样子,才故意这么折磨他想挫下他傲气的。

结果一下手凌虐这般美丽高贵的少年,却原来是说不出的满足与享受,手下竟是停不下来,这时再看他这样,实是伤得不轻。

心中也有些后悔,这般嫩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打呢,轻轻揭开他下身盖着的锦巾,只见他臀上与大腿上,满是紫红相间的鞭痕。

有的地方红肿难分,有的地方却皮开肉绽,有的地方血肉模湖,云飞用手轻轻抚过,他已痛得倒吸凉气,浑身颤动。

云飞也想不到自己竟把这水嫩的男孩子给打成了这样,心里微微有些心疼,便用手将将那药膏轻轻的抹匀在他身上的伤处。

卫傲君痛得咬紧牙关,也不肯叫唤,等她把药都上好了,又将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爱吃点什么,我叫他们煮来给你吃。”

卫傲君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什么都不想吃。”云飞却也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好容易弄回来一个这般美丽的奴隶,可不能让他生生饿死了。”卫傲君哑然。

看着她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碗汉国粳米煮的清粥进来,旁边两碟小菜都是汉式风味的。

她将他扶起些,用两只枕头垫在他胸下让他伏着,却用小匙羹一勺一勺的细心喂他吃粥,粥的热气迷了他的眼。

她这会又是这般体贴温柔,教他竟又是忍不住滴下泪来,她奇道:“怎么了,粥好烫吗?怎么吃个粥都要哭。”他不敢不答她,只得说:“……不是……”她还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再问。

等他吃完,她又开始不正经的逗他,帮他盖上锦被,才说:“你自己想清楚明天要不要跪我,一天不跪的话,就每天都抽你五十鞭,反正抽你这样的美人,乐趣多得很!”说完就笑着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卫傲君听得她那银铃般的声音,不禁毛骨耸然,这样残忍的话从这美丽娇小的女孩子口中轻飘飘的讲出来,他却知道她不是玩笑。

自己固然可以挺着,可是,臀上那一阵阵仍是火辣的剧痛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这般皮肉之伤,纵是不伤筋骨,也叫他要掉了半条命去。

自己当然还可以寻死,可是,临走前,母亲那悲痛欲绝的泪水,却时时晃过眼前,似是在提醒他,无论如何,他不可以死,他是母亲的唯一希望了,他是母亲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将母亲救出那冷宫。

可是,叫自小冷清傲气的他忍下她的种种污辱和欺凌,自己堂堂皇子,还要跪在她一个小女孩子身下,又怎么甘心,怎么可以!

思来想去,仍是在混乱的思绪中睡着了。



第十一节下跪

第二日一早,云飞就心情大好的跳着蹦着到了傲君房中,揪他的耳朵把他闹醒,看着他看见她眼中那一刹的挣扎与犹豫,心情又是大好。

笑咪咪的看着他,逗弄着说:“怎么样,想好没有?要是领罚的话,就自己乖乖把屁股翘起来给我打哦!”

傲君被她说得脸上羞红,又待不理睬她,她却板起脸来,将他锦被揭开,用手在他略好了些的臀上“啪”的重重一掌击下。

傲君这时臀上仍是又红又肿,紫黑纵横着,别说再打,就是一片羽毛落在上面,恐怕他都得疼上半天,这时被她一巴掌打在痛处,忍不住就是一声惨叫,心知今日若再被鞭打,必是痛也痛死了!

云飞却是一阵娇笑:“你叫得真好听,我还要听个够。”说着就去墙上摘下鞭子,便一鞭抽将上去。

那马鞭落在他昨日的旧伤痕上,又是轻扯开一道血口,那般的火辣痛楚,傲君又是一声惨叫,声音的确好听得紧,他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都僵得发白。

云飞笑笑,举起鞭子又是十几下抽下去,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云飞,咬了咬牙说:“我跪!”

云飞微有些惊讶,可想想他的处境,多受皮肉之苦无非也是死撑,迟早也是要投降的,倒不如早早从了,也许还强些。

当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挣扎着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便是要跪在地上,忽又玩心起来。

从书桌上拿下一只算盘,放在他膝下,傲君抬了抬冰冷美丽的眼,微微看了看她,咬咬牙,便直直的跪下了,脸上满是屈辱和不忿。

云飞坐在椅上,看着傲气冰冷的他竟然真的老实跪下,心中开心得很,脑子转呀转的,想到又说起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你要服从我的所有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看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跪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当下又挥出一鞭,“啪”的抽在他上身侧面,顿时又在他肩至背上扯出一道血痕。

云飞看他只咬着牙闷哼一声,却眼也不眨一下,又气得骂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自己重复一遍,说错一个字就抽你一鞭。”

傲君眼也不抬的背起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要服从我的所有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愣住,美目流转,死死的盯着他淡无表情的脸,终是实在忍无可忍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想实在不该笑,又板起面来。

正色道:“少了一个‘了’字。”便抬手又是重重一鞭抽在他身上,直打得他身子一晃,差点歪道,才又问道:“你服也不服。”

傲君咬了咬牙,仍是冷冷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飞想不到他这般柔弱娇嫩的人儿,却是有着这般冷如坚冰的性格,心中既是如获至宝般的欢喜又是拿他无法的生气,还真想不到他是这般厉害,这时还宁愿他如之前一般一声不出好过了。

当下恨恨的站起身来,走将出去,却又回头吼他:“你给我好好的跪在这儿,一动也不许动!跪到你肯老实点为止!”

傲君听得她走出门,才暗暗松了口气,他一向在深宫中,也多是独处,很少讲话,偶尔几个兄弟碰见,他也总是被欺凌的一个。

他知道自己因为母亲失宠,又无其他后台撑腰,自小就无人看重,可是硬是凭着自己的傲骨,在受人欺辱时还总是回嘴,为这,也受了不少苦,渐渐也愈是少言。

他不管境况怎么堪言,总想着只要坚持,只要忍守,总有一天,或者会受父皇重视,能救得母亲。

可那天和这小女孩相遇,只怪自己一时多事,便忍下这般后果,被弄到这种境况,实在是前途渺茫,也可见得自己在父兄心中的地位,实是一片茫茫。

这时心中既是委屈又是伤心,几乎是万念俱灰,不留意腿下早已跪得酸疼,这还不是跪在平地上,膝下分明还有粒粒坚硬的算珠,只跪得他娇嫩光裸的小腿如快断掉般的痛。

实在撑不住,忍不住将身子坐下些,臀部跪坐在小腿上,只盼歇得片刻,可刚一矮低少少身子,便一道劲风抽了过来,又是她冷酷的鞭子火辣辣的抽在身上。

他才知道她一直还将他放在视线中,这时被她狠力一抽,只抽得他差点失去平衡摔下算盘,好容易才跪直身子,膝下已痛得几乎没有知觉。

回头望去,却是不见她的身影,只得又勉力跪好,这样直直的跪着只叫他全身骨头都酸痛起来,膝下更是痛得失去知觉。

终于忍无可忍的唤她的名字:“慕蓉云飞!你在吗?”只见云飞忽的如风般闪进来,笑眯眯的应他:“叫我吗?怎么了?”

他抬眼看看她的笑盈盈,只盼她不是真的心思歹毒,只盼她吃软不吃硬,只盼她能有一分的怜惜之心,轻声说:“我想……起来,行不行?”

云飞挑挑眉,看着他,娇生惯养的身子显是已坚持不住,大摇其头着说:“不行,你都不听话。”

傲君无声的微抬了抬头,那美得如冰晶般的眸子轻轻的瞟了瞟她,仍是不出一声的强跪着。

她的心却象是被闪电般击中般看得痴了,他好美,他那柔弱不禁,却又冷淡如冰,如孤傲冰莲的样子,是让么美得让人动心,记得就是在池边对他惊鸿一瞥,就被他的冷冰冰的美丽震摄住了。

而这时,他含怨带怒的眸子和一脸苦楚难以诉说的样子,都让她的心揪得紧紧的,他是那么骄傲冰清的小人儿啊,她要他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心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见到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轻轻的划落,那晶莹的流动着,是那般的让人心随之动。

她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竟是要伸过去为他擦去那泪水!好容易定下心神,她才开口:“以后是不是都听我话?”

他流着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仍是悲苦不胜般的挣扎,她却实是不忍了,走上前去将他搀起来。

他腿骨早已痛得快断掉,这时一起身,便立时便向前仆去,整个人仆在她怀中,她未曾经过男女之事,此时陡然抱紧他冰凉单薄的身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心也是控制不住的悸动着,却又想起那日为她施救,她那温软冰凉的唇,慌忙推开她,不想不敢也不愿去多想。

忽然怀里一空,云飞倒象是若有所失,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这般的亲密接触,就算是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儿温情,又想起上次居然被他吻了,心中又是难言感受。

低着头,两人都不说话,良久,云飞才定了定心神,看看他绝美却仍是冰雪般的脸,轻声说:“药在那边,你自己记得上,等会我会吩咐人给你送午饭来,或者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叫人跟厨子说。”说完便逃也似的飞身出了房门。

傲君才微微露出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美貌的面容和身子,也变成利器了?从小在宫廷争斗中长大的他,对玩弄权术和智谋,并不陌生,也时时靠着机智过关,才勉强活到现在。

可现在,面对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儿,他竟然要用到身为男孩子,最不该用的一招,可是,好象她真的受落呢,不是吗?

可是,她也是自己第一个拥抱的女孩,也是自己第一个吻的那个人啊,这般玩火,到底烧的,是谁?他不敢,也不愿再想。

拿起她调好的药膏,侧身为自己涂抹着,想起她偶尔带笑的可人样子和常常不经意的流露的点点柔和。

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可除了母亲,也从来没有人给他这般的温柔,甚至,他都没有见过谁是真心对着他笑过的,想起她的巧笑,心中却是微微甜蜜的苦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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