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全本)-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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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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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集 猎艳东海 第16章 缩时妙术】
第05集 猎艳东海 第16章 缩时妙术
小鬼妹荔萝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我们,问:“姐姐,你怎么把他放了?”
大鬼妹说:“不是我放的,是你的酒香木没用,他早醒了。”
小鬼妹说:“就算他醒了,你也不能就和他上床呀,真是的!”
大鬼妹有点恼羞成怒,大声说:“小萝卜头你懂什么,我这是为我们东夷人着想呀,原……原将军答应和我们联手对付敖老贼了。”
小鬼妹撇嘴说:“我们就是不和他联手,他也是要去打敖老贼的,他很狡猾的,想让我们帮他打仗,他这是占我们的便宜呢,哼,占姐姐的便宜。”
我开口说:“丙寅都尉……”
“不要叫我丙寅!”小鬼妹大叫起来。
我偏要叫她丙寅,我说:“我只知道你叫丙寅,我现在知道你是东夷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敖行云,难道你不想和我们联手,不想和鹤越联手抗敌吗?”
小鬼妹翻着眼听我说话,听到最后一句,低下头去了,没声音了。
大鬼妹在我手上拧了一下,问:[荔萝,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小鬼妹“吱吱唔唔”又说不出话来了。
大鬼妹薜萝笑问:“是不是要放那个鹤公子出来呀?”
我嘿嘿的笑。
小鬼妹荔萝被我们笑得小脸绯红。娇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大鬼妹便领着我去关押鹤越他们地石室,我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算了。
半路上遇到黑齿、栲皮他们几个,黑齿、栲皮目瞪口呆。
大鬼妹忽然想起一事,在我耳边低声问:“对了,摸我后臀的是你吧?那时你装死。”
我举手在鼻间嗅着,说:“好香呀。我现在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你的香味了。”
大鬼妹半羞半恼地了打了我一下,说:“你可真是居心叵测的大色狼呀。”
来到石室外,小鬼妹就已经先在那里了,看来她很关心鹤越,我本想问她其余人被关在了哪里?转念一想,还是等下叫鹤越问,这小鬼妹我不打算引诱了,是鹤越的了。天下美女多得很,我不可能见一个要一个,这叫知足者常乐。
我原以为这沉重的石门有什么机关,掀一下,石门就开了。没想到大鬼妹是召唤出两头貔貅。用蛮力将上万斤重的大石门抬起来,也怪,抬到四尺高后,那石门就自动缓缓升了上去。
鹤越箭一般射出来,手中铁矛朝一头貔貅猛刺,貔貅虽然铜皮铁骨。这要是被刺上也要开膛破肚吧。
我大叫:“住手!”
就在锋利的矛尖刺上貔貅胸腹的一刹那,鹤越手腕一抖,矛头转向,从貔貅地黑毛上滑过。
鹤越放过了貔貅,貔貅却不放过他,巨掌猛地朝鹤越的脑袋拍下去,不说那刀一样的利爪,单那厚厚的黑掌也要把鹤越的脑袋拍成柿饼。
鹤越强行收矛。有点把握不住重心,已经来不及躲避貔貅凶猛一击。
小鬼妹尖叫起来。
我高速冲上去,想把貔貅撞开,忽听得一声竹哨响,我眼前高大凶猛的貔貅凭空消失了。
我是用了全力撞过去的,收势不住,直往石壁上撞,双手急撑,震得两臂发麻脑袋发晕,转身摸着嘴说:“好险,差点门牙都撞掉了。”
鹤越横矛站在我身边,怒视着大小两个鬼妹。
我笑嘻嘻走过去,搂住大鬼妹的腰,大鬼妹想要挣开,我紧紧搂住,说:“鹤越,不要横眉立眼,我们和她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共同对付东海敖行云。”
鹤越睁大了眼看着我,目光由惊奇逐渐变为敬佩,铁矛一丢,拍手说:“原大哥,你真强呀,什么难事到你手上就迎刃而解了。”
大鬼妹脸一下胀红了。
我谦虚地说:“不是我强,而是我和鬼妹她们有共同地敌人呀,是吧,薜萝?”
大鬼妹“嗯”了一声,红着脸说:“我们东夷人已经决定和原将军联手,共同对抗敖行云老贼一一”转头对小鬼妹说:“荔萝,快去把下面的人都放了。”
荔萝应了一声,走下石室,回头问:“姐姐,那个泰德也放吗?”
大鬼妹说:“一起放。”
小鬼妹看了鹤越一眼,下石室去了。
我问大鬼妹:“薜萝,我还有几个朋友呢,关在哪里?”
大鬼妹皱眉说:“全在这里呀,荔萝捉回来的全在这里。”
我对鹤越说:“鹤越,你去问问荔萝,说剑、凌问菊他们到哪里去了?”
鹤越答应一声,正要下石室,忽然醒悟,脸一红,说:“为什么偏叫我去问!”
我笑道:“这叫美男计,知不知道,荔萝喜欢你,所以我叫你去问。”
鹤越略显稚气的英俊的脸庞胀得通红,站着不动。
大鬼妹忍着笑,横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个人就爱胡说八道。”
大鬼妹对我态度既亲昵又娇媚,哪里象是初次见面地人呀。
鹤越就问我:“原大哥,你和这位鬼妹姐姐以前认识?”
我看了大鬼妹一眼,搂着她地手臂一紧,大鬼妹半边身子全靠在我怀里,我说:“是呀,很早就认识了。喂,薜萝,我们认识几百年了?”
大鬼妹红着脸白了我一眼。说:“我们也下去看一下,别又打起来。”
我、大鬼妹、鹤越三人下到石室,见丁卯已经醒来,泰德瞪着眼睛在骂小鬼妹荔萝:“小妖女,你想干什么!”
我喝道:“泰德将军,不得无礼!”又介绍说:“这是东夷大鬼主地小女儿,这位是大女儿,是现在的东夷人首领,当年你与敖行云镇压东夷人,那是犯了大错。大鬼妹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愿与我们联手对付敖行云,你赶紧向她们二人陪礼谢罪吧。”
泰德张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两位鬼妹,低着头说:“泰德当年糊涂,师出无名,助纣为虐。心中实在愧疚,请东夷大鬼妹责罚便是。”
大鬼妹“哼”了一声,说:“看在原将军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追究了,来人。把他铁锁打开。”
铁锁打开后。荔萝又拿出一块小小的木牌在泰德眼前晃了晃,泰德连打二个喷嚏,握了握拳头,喜道:“力气回来了!”朝两位鬼妹深深施礼。
我去解了白面猴的绳索,抱起它,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低声问:“紫芝宝贝,你还好吧?”
白面猴脸上有毛,看不到脸红了没有?
我看鹤越站在小鬼妹荔萝身边抓耳挠腮,比白面猴还象猴子,我催促他:“鹤越,快问。”
鹤越没有办法,走到荔萝面前,说:“丙寅都尉……”
荔萝红着脸。轻声说:“我不叫丙寅,我叫荔萝。”说得可温存了。
“嗯嗯嗯,荔萝都尉,你把说剑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荔萝“噗嗤”一笑:“他们还在原地打转吧,我这就去放他们出来。”
我和鹤越、泰德,跟在薜萝、荔萝姐妹后面,还有几个披着兽皮相貌丑陋地东夷男子,一起向山岭上攀去。
我们的马已经被荔萝的猛兽吃掉了,现在骑的是一种大角鹿,这种大角鹿比骏马敏捷得多,在崎岖的山道上纵跳如飞,如履平地。
我问荔萝那些巨大地黑蚂蚁哪去了,叫黑蚂蚁来驮我们去更舒服。
荔萝给了我一个白眼,不理睬我。
她姐姐府萝骑着大角鹿靠近我,说:“原将军,那些蚂蚁是蚍蜉山的,只听荔萝一人号令。”
我一听“蚍蜉山”,忙问:“近来有没有从西边来的一伙人,是去蚍蜉山地?”
大鬼妹摇头说:“这却不知,等下我问问守山的前洞鬼酋就知道了。”
大角鹿驮着我们翻山越岭,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我们原先歇息的那片山岭上,半轮明月高挂中天,差不多是后半夜的光景了,篝火的灰烬还没有被山风吹散,天上那两匹红鬃天马早不见影子了。
小鬼妹跳下鹿背,钻进北面树林。
我命鹤越跟上去看看,鹤越刚走到林边就听见说剑地声音在叫:“原大帅,出了什么事没有?”
黑暗的树林中出现了一柄星光闪烁的阔剑,还有一盏散发金光的菊花灯笼,甲子的大狗“汪汪”地叫。
说剑、凌问菊、商蔷、甲子、乙丑,一个不少地走出林子来,小鬼妹荔萝走在最后面。
说剑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奇怪地问:“原大帅,这些人是谁?”
凌问菊看着天上,叫道:“我们地飞马呢?我们地飞马呢?”
我问:“你们到哪去了,我都进去找过你们的呀?”
说剑说:“你驾着黑鹰飞走后,我们随后就来了呀,途中丙寅都尉突然不见了,我们找了她一会,找到了就赶紧出来了。”
我心里非常诧异,问:“你们就在林子里找了大半夜?”
甲子说:“哪有大半夜,也就一盏茶时间。”
我奇怪地看着说剑、凌问菊他们,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们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说剑一看,大惊:“怎么回事,月亮都偏西了!我们进林子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呀,又没有多久,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们一伙人面面相觑,都感震惊。
我看着小鬼妹荔萝,荔萝的坐骑猛虎不知从哪里出来了,荔萝摸着虎耳朵,落寞地站在一边,好象我们说的事和她无关,她也只是刚从林子里出来似地。
我问大鬼妹:“薜萝,这是怎么回事?”
蔚萝说:“小萝卜头奇怪的事多得很,我也不明白,你让鹤公子问她吧。”
说剑喃喃道:“缩时术,缩时术,这一定是缩时术。”
凌问菊听见了,说:“什么,缩时术?不可能,这种奇术早就失传了,传说掌握这种神术的人,能遨游三界八极之外,与天地同寿。”
我心想:“这个小鬼妹有这么神奇!等下让鹤越问她,她会招供的。”
我说:“好了,我们先去东夷人的洞府歇息。”又把大鬼妹向说剑他们介绍了一番,小鬼妹也一并介绍了,没说她抓我们的事。
凌问菊把拇指和食指插进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嗯哨,嗯哨声未歇,远处就响起了马嘶,随后便见空中飞来两匹背插双翼的大马。
我一笑,心想:“原来香花教地修真也是这么驯马的,嘿嘿,还是鬼妹的驯兽术厉害,一吹竹哨,猛兽就出现,再一吹,又没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夜格外多。”
人多,大角鹿少,我召唤出黑鹰,对大鬼妹说:“蔚萝,来,我们驾鹰回洞府,腾出两头鹿让他们骑。”
大鬼妹脸一红,想说些什么,我不由分说将她拽到鹰背上,对众人说一声“我们先走了。”黑鹰腾空而起,将众人远远抛在山岭上。
郁郁苍茫的群山就在我们身下,暗夜飞行,追星望月,感觉真是美妙。
夜风吹拂,衣袂翩飞,大鬼妹一头细辫向后飘掠,又惊又喜地说:“原……原将军,你怎么会飞!”
我搂着她圆圆的腰肢,说:“就叫我原澈,叫好老公也行。”
大鬼妹娇哼了一声,忽然说:“你不是幽帝的三驸马吗,你是有妻子的。”
我说:“有妻子怎么了,我身强力壮,难道不可以多娶几个吗?单娶一个,哪个女子吃得消我,非香消玉殒不可。”
大鬼妹听我歪理一大堆,愣了愣,说:“可是我们东夷人从来都是一夫一妻的。”
我双手抚上她鼓鼓的胸乳,说:“我又不是你们东夷人,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大鬼妹忽然哭了起来,说:“我们东夷人绝不能违背祖宗规矩的,从来都是一夫一妻的,首领更不能例外。”



【第05集 猎艳东海 第17章 蚍蜉山】
第05集 猎艳东海 第17章 蚍蜉山
我心想:“怎么回事,你这醋劲可比寿阳公主还大呀,难道想独霸我?被你独霸了我那些娇妻美妾怎么办!”
我当然不能妥协,只有从大鬼妹身上想办法,我说:“那你就不要当这女首领了,让荔萝当好了,反正她喜欢鹤越,鹤越未娶妻,以后管严点就行了。”
大鬼妹张着嘴巴,忘了哭了,说:[这,这怎么行?”
我以退为进,说:“莫非你不喜欢我,只想做你的大首领!”
我的口气有点严厉,大鬼妹果然慌乱了,说:“不是不是。”
我说:“既然不是那就嫁给我。”
大鬼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好,那你要帮我做成一件事。”
我说:“好,愿意为薜萝宝贝效劳。”手呢就在她胸脯上,按摩效劳。
大鬼妹说:“你要帮我们东夷人走出大山,打败敖老贼,重新回到祖先居住的夷州。”
我笑道:“我们既已联手,那么这个就是我应该做的,你再说一件事吧,我帮你做。”
大鬼妹扭过身,仰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甜甜地说:[原……澈,你真好。”
我隔着衣物轻揉她的酥胸,笑着说:“我可没多好,主要是你太迷人,让我情不自禁地想为你效劳,唉,为什么很多需要帮助的女子都那么美呢。不知道如果她们丑一点,会不会有这么多热心人愿意帮她们?”
大鬼妹被我说得笑起来,说:“什么呀,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帮我,只有你。”又扭头亲了我一下,说:“我想求你帮我杀了敖行云老贼,你若除掉他,我,我就嫁给你,做你地姬妾都行。”
出兵东海与敖行云死拼。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大鬼妹求我的事都是我本来就要做的,现在还得个人情,嘿嘿,不管杀得了杀不了敖行云,这个高大丰满的东夷大美女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真是划算。
我抓起她的一只手,与她一击掌。说:“一言为定。”
大鬼妹扭着身子,两臂攀着我的脖颈,送上一个香吻,我又遭到残忍的惩罚了,被迫吸吮她的香舌。吮得她气喘吁吁。
黑鹰驮着我们在群山之上飞翔。大鬼妹心神俱醉,我给她的感受是如此的新奇和刺激,她爱我不爱得死去活来也难。
吻了好一会,她才缩回舌头,腻声说:“原澈,我腰都扭酸了。”瞥眼往下一看。惊呼:“啊,我们早飞过龙宫洞了,快飞回去吧。”
黑鹰绕了一个大圈往回飞,我这才发现“菊蔷双仙”各骑天马远远地跟在黑鹰后面,他们没骑大角鹿,在天上飞不认识路,自然要跟着我们了,月明星稀。清朗可见,我和大鬼妹缠绵接吻都被他们看到了。
空中交错而过时,我看到凌问菊的表情既艳羡又鄙夷,商蔷垂着雪白的脖颈埋着脸。
我笑道:“飞过头了,两位也掉头吧。”
从高处往下俯瞰,山势连绵,林木苍莽,在我眼里看来,每一座山,都差不多,根本找不到原先那座山在哪里?
大鬼妹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仔细辨认山势走向,指挥黑鹰飞行,“菊蔷双仙”骑着天马跟在我们后面,飞到一处山谷,黑鹰急速降落,终于回到了龙宫洞前。
“菊蔷双仙”随后降落,守洞的那两头金毛雄狮蓦然两声怒吼,把两匹天马吓得连退好几步。
大鬼妹喝住狮子,请凌问菊、商蔷二人入洞。
这时,小鬼妹领着鹤越他们一群人也都赶到了,一时间非常热闹。
大鬼妹喜气洋洋,容光焕发,下令大开筵席,东夷人奉上各种山珍野味,这可乐坏了乙丑,他一人独占一席,黑齿见他食量惊人,很是好奇,特地在一边看着,统计出乙丑那一餐共吃了两头野猪、三只大山猫,还有一头河马。
黑齿来向大鬼妹汇报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河马洗剥干净都有八、九百斤重,比他个子还大呀,他怎么吃得下!”
大鬼妹陷入了情网,没有食欲,只有情欲,早早的退了席,和我回到她的闺房小溶洞,在铺着豹皮毯的石床上颠鸾倒凤,尽情欢爱直到天明,这才搂肩搭腿,交颈而眠。
龙宫洞在大山深处,那些钟乳石柱不分白天黑夜都亮着彩光,所以我和大鬼妹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什么时辰,醒来后到洞外一看,都已经下午了,鹤越、泰德他们都在等我呢。
我对大鬼妹说我们要赶往蚍蜉山,我知道大鬼妹肯定要跟我去地。
大鬼妹说:“我都忘了问前洞鬼酋这些天蚍蜉山有没有外人出入了。”当即命黑齿去传前洞鬼酋来。
十万东夷族人奉大鬼妹为首领,首领以下又有四洞鬼酋,分别是前洞鬼酋、后洞鬼酋、左洞鬼酋和右洞鬼酋,各领二万族人把守山中各要道,这前洞鬼酋据守魔龙岭西侧,若有从西边来的外人入山,逃不了前洞鬼酋的耳目。
黑齿骑着大角鹿去了好一会才回来,远远的就叫道:“禀大鬼妹,前洞鬼酋不在。”
大鬼妹柳眉一蹙,问:“怎么回事,他去哪了?”
黑齿奔到近前,从大角鹿背上跳下,说:“前洞鬼酋手下的人说他四天前就去蚍蜉山了,黑齿看他们似乎瞒着什么事。”
大鬼妹弯弯柳眉竖起。命黑齿带几个人去把前洞鬼酋地手下抓一个来问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黑齿他们押着一个脑门长包地小个子回来了,跪在大鬼妹面前。
大鬼妹问:“前洞鬼酋去哪里了?”
脑门长包的小个子胆战心惊地说:“禀大鬼妹,前洞鬼酋他去蚍蜉山了。]
“是他一个人去的吗?”大鬼妹问。
小个子迟迟疑疑地说:[这个这个,是,是带着几个人去的。”
“什么人?是外人吗?”
“是是,好象是西原人,穿着白袍。”
大鬼妹与我对视一眼,又问:“前洞鬼酋为什么会带他们去?”
小个子支支吾吾说:“这个,那个。因为那些西原人送了五百两黄金给前洞鬼酋,就……”
大鬼妹重重地“哼”了一声,问我:“原澈,你是要找那几个西原人吗?他们和你什么关系?”
我说:“是我的仇人。”
大鬼妹一听是我的仇人,更加生气了,上前踢了那小个了一脚,喝问:“他们有多少人?”
小个子吓得缩成一团,说:“七个。他们有七个。”
大鬼妹看着我,唯我马首是瞻,问:“原澈,现在怎么办,我们立即赶过去抓他们?”
我心想:“泰宜生他们都去了四天了。不会已经找到金刚钻了吧。找到最好,省了我地力气,只须动手抢就是,就怕他们已经遁走了。”
我说:“我们立即赶过去,他们是要在蚍蜉山中寻找一件东西,这东西很重要。若被那几个人得到了,他们就会去帮助敖行云来对付我们征东军。”
午后未时,我、大鬼妹、鹤越、小鬼妹、说剑、凌问菊、商蔷、泰德、甲子、乙丑、丁卯,还有大鬼妹手下的左洞鬼酋、右洞鬼酋、黑齿和驯蛇人己巳,一共十五人,除了小鬼妹骑虎和[菊蔷双仙”骑天马之外,其他人都骑着大角鹿往蚍蜉山进发,甲子的大狗跟着鹿群跑。
大鬼妹见我抱着只猴子。说:“原澈,你怎么还带着这只白猴呀,抱得这么紧!”语气竟有些醋意,若是让她知道这白猴是个大美女,怕就要打翻醋坛了,东夷女子醋劲是出了名地,是她们长期一夫一妻的不良习俗造成的吧。
我说:“这猴儿救过我的命呀。”
大鬼妹一听,很感兴趣,便问究竟。
我就说了那次在马车上差点被烧死的事,当然不说是猴儿美女托梦了,只说猴儿使劲扯我衣服,把我扯醒了。
大鬼妹这下子对白面猴另眼相看了,招呼猴儿到她鹿背上去,她要抱抱它,可猴儿把头缩在我怀里不肯去。
小鬼妹荔萝冷言冷语说了句:“这是只小母猴吧。”
众人都捂着嘴笑。
我不知道小鬼妹在我营中偷听了我多少秘密,冲她一瞪眼:“你当心点哦,鹤越英武俊秀,会有很多美女喜欢地,嘿嘿,你可别得罪我,你会有求我的时候。”
鹤越、小鬼妹闹了个大红脸,小鬼妹头低到鹿角上去,再不吭声了。
大鬼妹看着我笑,忽然又不笑了,象是想起了什么事,闷闷不乐起来。
十二头大角鹿和两匹天马、一条猛虎,驮着我们十五个人和一只猴在群山中穿行,所过之处山岩壁立,怪石嶙峋,古藤老树,野草及膝。
从龙宫洞到蚍蜉山有一百多里山路,我们是未时出发,经过两个时辰的跋涉,来到了魔龙岭东侧,再往北二十里就是蚍蜉山了,但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云层也比较厚,看来不能指望月亮照明了,点火把不好,很容易被泰宜生他们发现。
众人摸黑又行了十多里,我凝神开了天眼,就见路边树根草丛间不时有一串串地黑蚂蚁爬过,还有各色的花蚊蛇,[窸窸窣窣”的很是吓人,我赶紧闭了天眼,眼不见为净。
蚍蜉山方圆数百里,大大小小的山岭几十座,而且都是参天巨树,这要找泰宜生那几个人真有点象大海捞针了。
据大鬼妹说。这一带没有东夷人居住,因为常常出现难以解释地怪事,比如有打猎到这里地东夷人会神秘失踪、山上有些野兽庞大得惊人,野猪有大象那么大,穿山甲象巨鳄,单看蚍蜉山地蚂蚁就比平常的蚂蚁大了十几倍,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大鬼妹说荔萝对这一带最熟悉,她常常一个人到这里来。
我看了看小鬼妹,这小丫头脾气有点古怪,骑在虎背上默默无语。似乎不大想帮我。
我对甲子说:“甲子都尉,是你和你的大狗立功的时候了。”
甲子慨然受命,跳下鹿背,拍着狗头说:“大帅,看吾们的好了,不要说几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蚂蚁吾人也给大帅找出来。”
小鬼妹“嗤”地一声冷笑,意似讥讽。不过没说什么。
凌问菊忽然对我说:“原大帅,我和商师妹骑着天马飞到空中搜索吧,若看到有可疑人,就招呼大家一起去。”
我想了想,说:“好。两位小心。敌人是西原泰宜生,他有可能是魔道中人,有很厉害的邪术。”
凌问菊一凛,躬身说:“是。”与商蔷二人乘天马飞起到空中。
大鬼妹赞叹地说:“原澈,你地手下真有本事呀!”
我“呵呵”一笑,心里说:“他们可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来头大着呢,让他们去找,遇到泰宜生打一场,最好是凌问菊这小子大败,商蔷美女遇到了危险,我拍鹿赶到,英雄救美,掳获芳心。哈哈。”
甲子和大狗在前面领路,其余人跟在后面,摸黑在山间走了一程,甲子忽然说:“有血腥气。”他地大狗低吠着小跑起来。
众人骑着大角鹿跟在甲子和大狗后面,渐行渐低,来到一条浅浅的小溪边,大狗猛蹿上去,对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狂吠。
甲子喝住大狗,上前一看,惊呼:“这里有具死尸!”
我急步上前,见一个光着上身的大汉,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眼鼻都浸在溪水里,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声,看来是死去多时了。
大鬼妹手下的左洞鬼酋用鹿角叉将那死尸拨翻过来,惊叫道:[是前洞鬼酋!”
大、小鬼妹都上前去看,又惊又怒,大鬼妹叫道:“好狠哪!”
死去地前洞鬼酋面部肌肉扭曲,两只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捧着脑袋的十指都抠进头皮里面去,身上没看到刀剑地伤口,看那样子似乎是头痛欲裂而死的。
“滴髓手!”我惊呼。
泰宜生的“滴髓手”是魔道三十六邪术之一,霸道狠毒,我曾被他打过一次,差点脑浆都痛得流出来,连我都受不了,前洞鬼酋自然难以幸免。
甲子的大狗四处乱嗅,忽然越过小溪,沿绝壁千仞的峡谷的深处跟去。
大鬼妹留下左洞鬼酋、右洞鬼酋和黑齿三人,让他们掩埋尸体,其余人都追随大狗朝崖底而去,奔出不到十余丈,眼前乱石参差,根本没有路,大角鹿都不好行走,干脆弃了大角鹿,徒步跟着大狗奔跑。
白面猴抱着我脖子伏在我背上,大鬼妹嗔道:“你不会把猴儿留在那里吗!”
我说:“猴儿有大用,少不了它地。”
在山石林木间转了好一会,前面出现一条大峡谷,甲子地大狗径往峡谷奔去。
忽听得半空中传来天马的嘶鸣,我停下脚步,朝天上望,暗云低垂,星月全无,左边又是高耸的峭壁挡住视线,没看到飞翔的红鬃天马。
我命说剑、鹤越、泰德他们继续跟着大狗追踪,我召唤出黑鹰,跃上鹰背。
大鬼妹伸着手叫道:“原澈,带我一起去。”
我说:“我上去看看,或许有恶战,你别上来。”将挂在我脖子上的猴儿抱下递给大鬼妹,说声“帮我照顾它。”便指挥黑鹰冲天而上,陡峭的绝壁在我眼前闪成无数条直线,眨眼就已凌驾于群山之上。
我纵目四望。空中也很昏暗,墨团般地云层就在我头顶翻卷聚散,伸手一抓,就能抓下一把湿湿的云团,象是浸了墨水的棉花。
西北面又传来两声马嘶,我驾黑鹰风驰电掣赶去,云层突然劈出一道炽亮的闪电,将大半个天空照亮。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真是大吃一惊。
一条身长百丈的黑色巨龙首尾相接。盘成一个大圈,圈中有一红一青两条巨蟒,将骑着天马的凌问菊、商蔷二人团团围住,凌问菊的金黄色地“三界空花”祭起,护住二人二马。
炽亮的闪电一闪而灭,空中又是一片黑暗,风起云涌中夹杂着天马地嘶鸣,似乎凌问菊二人的境况有点不妙。
我心里惊疑不定。这一青一红两条巨蟒是乌海五毒尊者的宠物,看来五毒尊者也跟着泰宜生来了,但这也没什么,五毒尊者那老毒物我不怕,只是眼前这条巨大的黑龙不就是我的黑龙小弟吗!
上次在西原凤邑城我四面受围。落荒而逃。黑龙被五毒尊者擒去,难道没几天黑龙就被收服了?就听五毒尊者的号令了?这么容易就投敌,意志也太不坚强了吧!
黑鹰知道危险,不敢靠近,绕着黑龙盘旋。
我运起天眼,就见一青一红两条巨蟒口吐毒液。象两道绿色的小瀑布,不停地冲击凌问菊护身的“三界空花”。
凌问菊、商蔷二人几次摆脱开巨蟒,驾天马想从黑龙盘成地圈子上冲出,黑龙巨大身躯就会突然泛出一层荧光,象两张大网,遮天敝地。
天马非常害怕这层荧光,立即收蹄倒退。
我自然知道这荧光的厉害,剧毒无比。当初黑龙就是被这荧光困住的,没想到它现在竟用这荧光来对付“菊蔷双仙”了,黑龙现在成什么了,为虎作像?被五毒尊者彻底改造成一条毒龙了?
忽见黑龙头部断角上站起一个黑影,“桀桀”笑道:“香花教的后辈们,你们也想觑觎上古神兵吗!就凭你们两个的斤两,怕没资格吧。”
说话地正是五毒尊者,他现在以黑龙当坐骑了,黑龙地大脑袋可比原先的蟒头宽敞多了,牛车换宝马,气得我牙痒痒。
就听凌问菊怒喝道:“五毒,你也是成名的修真,竟卑鄙地暗中偷袭,伤我师妹,真是无耻!”
五毒尊者笑道:“本尊远远看到你们飞马而来,好象本领很大似的,就布了一个小小的罗网,网开三面,只留一面,但你们自己偏偏就要往这面撞,这怪得谁来!”
凌问菊怒骂:“无耻!无耻!”
我驱着黑鹰远远的兜着大圈子飞,免得被五毒尊者发现,听到美女商蔷受伤了,心里一惊。
就听商蔷地声音说:“师兄,你先闯出去,去找原大帅他们来……”
“不行!”凌问菊断然说,“我一定要带你出去,我不需要姓原的他们来帮忙。”
这凌问菊很骄傲,豪气冲天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带商蔷出来,他如不行,我再上。
五毒尊者“咦”了一声,问:“原大帅,姓原的,哪个姓原的原大帅?”
泰宜生他们只知道我被免了征东侯,由昊扬接替,却不知道我已经官复原职领兵东征了,五毒尊者自然也搞不明白原大帅是谁!
凌问菊低低地对她师妹说了一句什么,商蔷摇头。
凌问菊大声道:“听我的。”双手一扬,那朵硕大的菊花忽然旁开一枝,不开花,只抽叶,三瓣浓绿色的叶片迅速生长,狭长地椭圆形叶子眨眼间就有了一丈多长。
凌问菊戟指叱咤,三片绿叶倏地张开,将商蔷连人带马裹在叶子中间,旁开之枝骤然伸长,将绿叶大包裹直送出去,要越过黑龙的巨大身躯。
黑龙鳞甲一张一翕,霎时迸射剧毒荧光,好比一面雾墙拦在菊花旁枝斜出的去路。
凌问菊催动真力,绿叶大包裹毫不停留地朝荧光毒墙猛冲过去。
只听得“嗤嗤”声响,好比水珠滴在烧红的铁板上,绿叶大包裹已经冲出荧光毒墙,胜利突围了。
我心想:“这凌问菊还有两下子呀,他自己怎么不闯出来?”
又一道闪电划亮夜空,我看到那个绿叶大包裹已经变得焦黄,旁枝被毒墙截断,圈中的凌问菊大叫:“师妹先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焦黄的菊叶猛地破开,商蔷和她的红鬃天马钻了出来。
糟糕!那红鬃天马的羽翼怎么着火了,还是绿火。
天马拼命扑腾,但还是缓缓下坠,美女商蔷尖声惊叫。



【第06集 魔龙传说 第01章 肉身自毁】
第06集 魔龙传说 第01章 肉身自毁
我驾黑鹰疾追过去,追上坠落的天马,伸手大叫:“抓住我的手!”
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握在了我手里,轻轻一提,蔷薇仙子被我提上了鹰背,那匹翅膀着火的红鬃天马带着一团诡异的绿火急速坠落,垂死的悲嘶响彻群山。
商蔷抱着我的手臂使劲摇,叫道:“原大帅,快救救我师兄。”
我趁她之危搂搂抱抱,说:[没事,你师兄法力高强,他不是说了吗,他有办法脱身的。对了,你不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我给你治治。”心里想:“最好是伤在胸部,我为你吸出毒血。”
商蔷急道:“我暂时没事,可我师兄很危险了,你看……”
我开天目一看,唉哟,果然不妙,凌问菊用以护身的那朵巨大的菊花越缩越小了,原本金灿灿的花瓣、绿油油的叶片这时都有枯萎的迹象,看来刚才送商蔷出逃耗尽了他的大部分功力,而那两条巨蟒的毒液还在喷不完地喷。
凌问菊在苦苦支撑。
五毒尊者看到我了,大叫:“原来是你小子,上次莫名其妙让你溜了,这回你又找死来了!对了,你是什么大帅?”
我驾着黑鹰绕着黑龙翻飞,骂道:“老毒贼,偷我的黑龙,快还给我。”
商蔷催我:“大帅,快想办法救我师兄,他快支撑不住了。”
凌问菊投到我帐下没安什么好心。我本来不想救他,但看他不顾自身安危,全力让商蔷脱险,倒是有点男儿气慨,只是他这男儿气慨不顶用,若不是我,商蔷还得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我搂着商蔷地细腰,安慰她说:“好好,你别急。我会救他的。”
凌问菊看到商蔷坐在黑鹰背上,靠在我怀里,又气又急,生怕我这个好色之徒坏了他娇滴滴商师妹的清白,叫道:[姓原的,我自会脱身,不要你假惺惺相救,你快放了我师妹。”
我睁大了眼。对商蔷说:“商仙子你看你师兄说的什么话,好象我比五毒老贼还可恶似的,你说我怎么放你,把你丢下去?”
商蔷又羞又急,说:“我师兄乱说话的。大帅你不要和他计较。快救救他。”
凌问菊更是恼火,大叫:“我不要他救,我自己有办法。”
大吼声中,那朵菊花金光迸射,细长如须的花瓣抖动飞扬,花盘膨大了一倍。冉冉上升,逼得两各毒蟒盘旋后退。
凌问菊死要面子活受罪,奋起余勇施展香花秘术“三界空花”,逼退青、红怪蟒,可惜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触到黑龙结成的荧光毒墙,依旧花痿叶枯,赶紧后退。
五毒尊者的毒是很厉害地。要是沾上了,不死也要脱层皮,我再不出手,凌问菊真的要花落人亡了。
我大叫:“凌道兄,不要怕,我来救你。”驾黑鹰往五毒尊者冲去。
凌问菊还要嘴硬:“我不要你救,我有的是办法。”
商蔷怕我不救凌问菊,赶紧说:“原大帅,我师兄是抹不下面子,其实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大帅你一定要救他,迟了就来不及了。”
商蔷是好心,可是凌问菊却羞恼无比,大叫:“师妹休要求他,我死也不要他救!”
这时我已经飞临五毒尊者头顶上空,骂道:“老毒贼,还我黑龙。”又大叫:“黑龙黑龙,你怎么认贼作主,赶快收了毒网!”
黑龙充耳不闻,小山一般硕大的脑袋一动不动。
五毒尊者好不得意:“原澈小子,黑龙现在是本尊的坐骑,哈哈,再也不会听你的了。”
我眼看凌问菊受两条毒蟒围攻,形势危急,我手里别无兵器,只有一根东夷人的鹿角叉,当即奋力朝青蟒脑袋猛掷过去。
我投掷得很准,“嚓”的一声,正中青蟒脑袋,可青蟒有钢鳞护身,鹿角叉根本伤不了它。
青蟒晃了晃脑袋,鹿角叉就断为两截,从空中坠下。
闪电不时刑破夜空,照亮沉沉黑云下地巨龙怪蟒和金色的菊花。
乌云就在我头顶上空翻卷,象墨池沸腾,预示着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
我驾鹰绕着黑龙飞翔,大叫:“黑龙,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螭龙大哥呀!”
伴随着“螭龙大哥”这四个字一出口,老天爷很响亮地以一个焦雷伴奏,真是振聋发聩。
就见黑龙巨大的脑袋昂了昂,磨盘大的眼珠朝我望来,有点记起来地样子。
我正要继续用言语打动黑龙,唤醒它地记忆,不料凌问菊发起疯来,不顾毒蟒纠缠,竟然收回护身菊花,口里叫着:“我不要你救”,无遮无拦的身体象箭一般从马背上疾弹而起。
商蔷大声惊叫:“师兄,不要!”
我惊诧无比,心想:“凌问菊还真强呀,他有什么奇功异术敢这么硬冲!”
疑团很快打破,只见凌问菊已经冲出毒网,身上那件绚烂的绣着菊花的长袍在毒液的侵袭下化为灰烬,不仅衣服被腐蚀,全身皮肤也变成了青黑色,并开始迅速腐烂。
我惊得双目圆睁:这不是找死吗,凌问菊不至于傻成这样吧!
就连五毒尊者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的两条毒蟒张开獠牙大口,撕扯着凌问菊地坐骑,这匹红鬃天马眨眼被巨蟒吞噬。
突然“嘭”的一声响。一朵金菊从凌问菊地脑门正中绽放开来,有脸盆那么大,花蕾中心“托”地跳出一个一尺长的小人,鼻子高高,神态骄傲,与凌问菊的模样酷似,只不过缩小了好几倍,而且全身赤裸,连头发都没有,宛然肥嘟嘟胖乎乎的可爱婴儿。
商蔷急叫:“快。快,让他到鹰背上来。”
黑鹰疾飞过去,商蔷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被狂风吹得飘飘荡荡的小人,抱在怀里,哭道:“师兄……”
凌问菊腐烂的身体只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然后就象大石头一般猛地坠落,眨眼消失在莽莽群山。
震惊之下。我终于明白了,凌问菊是舍弃肉身,保住了元婴,但是没有了寄居的肉体,这元婴能长久吗?
商蔷哭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傻呀。原大帅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你为什么这么硬冲呀,现在……”
凌问菊的元婴充满敌意地看着我,说:“我不要他救,我说了我有办法的。”神态口气还是和原先一样,但声音却象是儿童了。乳臭未干的样子。
我冲元婴一翘大拇指,说:!好样地,够硬气,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三千,你还一个没杀到呢。 ”
那边五毒尊者叫道:“好小子,躯壳都不要了,本尊看你以后怎么继续修炼!”一边催动青红双蟒来攻击我们。
元婴在没有飞升成仙之前。是要靠身体本源来滋养的,功力增进也需要躯体吐纳修炼,修真者的身体和元婴的关系,就好比是母体子宫与胎儿的关系,现在凌问菊负气逞强舍弃身体,和自杀也差不了多少,真没见过这么鲁莽性急的家伙!
我指挥黑鹰躲避青红双蟒的攻击,提防着别象“菊蔷双仙”那样被它们围住。
黑鹰比这两条大笨蟒灵活得多,上下翻飞,两条毒蟒根本沾不着边。
我冲着黑龙大叫:“黑龙,你跟了我几千年,我们情同兄弟,你怎么能投在这老怪物座下,快快甩头,把老怪物抛下去摔死掉。”
黑龙长滕一样的龙须拂动着,眼珠子盯着我,脑袋随着我飞行地方向而左顾右盼,急得五毒尊者使劲拍黑龙的龙角,喝道:“别动别动!”
我又说:“黑龙你忘了吗,我答应为你治好被天火烧坏了的龙根,让你重新大展黑心淫龙的威名,想想吧,鼎鼎大名的黑心淫龙呀,怎么能供这老怪物驱使,太没面子了吧。”
重新长出龙鞭,象以前那样成为龙界淫贼,这是黑龙地梦想,我这番话实在太有诱惑力了,黑龙巨大地嘴巴张开,说起话来:“真的吗?”
黑龙说话有点大舌头,象是痴呆人在说话,以前不会这样,看来是被五毒尊者害的。
我赶紧说:“你螭龙大哥会骗你吗,我们是五千年的交情了,是吧?快快把你脑袋上的老怪物甩下万丈高山,摔死他!”
黑龙果真摇晃起大脑袋来,它的脑袋大得惊人,就象是一座山峰在晃动。
五毒尊者怒叫起来:“黑龙,你敢违抗本尊地命令,本尊让你生不如死!”
黑龙脑袋晃得更厉害了,同时盘着的龙身也舒展开来,蜿蜒百余丈,衬着黑沉沉的乌云,电闪雷鸣,真是气派。
我大声叫好,给黑龙鼓劲。
五毒尊者死死抱住龙角,厉声说:“黑龙,你敢造反!”一手擎出黑钵,口里念念有词,黑钵飞出无数荧火,象撒开的一张大网,沿黑龙的龙颈向下迅速蔓延,把黑龙周身裹住,就象是披上了一件亮闪闪的银纱。
银纱逐渐收缩,象铁线网罩一样紧紧箍在黑龙的躯干上,压迫黑龙变身缩小。
黑暗夜空,荧光闪闪的黑龙痛苦地翻腾,发出“嗷嗷”地悲吟,巨大的身躯搅得风起云涌。
我非常焦急,这才想起“诙谐三咒”,待要施展“轻信咒”,哄骗五毒老怪释放黑龙,无奈离得远,黑龙又翻腾得快,难以施展。
“轰隆隆”一阵急雷,大雨倾盆而下。
我心中一喜,盼望这场大雨浇灭黑龙身上的荧火,同时懊悔地猛敲自己的脑袋,我不是有蓄水珠吗,刚才怎么忘了拿出来放水,黑龙有了水,力气就会倍赠。
瓢泼大雨浇在我身上,又湿又冷,我却兴奋地大叫:“再下大点再下大点。”同时取出蓄水珠,准备添一把水。
然而为时已晚,那张荧光网罩在大雨中泛着妖异的银芒,压迫黑龙百丈身躯急剧缩小,最后变成一弯残月被收进黑钵。
五毒尊者原来踩在黑龙脑袋上,现在黑龙反而被他收到掌上钵中,那他这一双脚往哪站呀,悬空了呀,这老家伙有办法,召来红蟒垫脚,正好落到蟒头上。
五毒老怪叫道:“原澈小子,本尊这次有急事,下次再取你小命。”一青一红两条巨蟒冒雨破空飞去。
我心想:“我又没有施展“十万火急咒” ,你这老毒贼能有什么急事!”正想驾鹰追上去,忽听怀里的商蔷“嘤”的一声呻吟,头软软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商蔷怀里抱着的凌问菊元婴叫了起来:“啊,师妹你怎么了?”
我低头一瞧,美女商蔷双眸紧闭,脸色发青,牙关紧咬,身子不停地抽搐,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沾在脸上,看上去格外憔悴。
我一边命令黑鹰低飞,一边问抓住商蔷的手腕搭脉,我父亲西原伯医卜双绝,我自小耳濡目染,也学了好几手。
商蔷脉搏微弱,体内真元损耗极大,而且我察觉商蔷的修为不如她师兄凌问菊,体内元婴才刚刚成形,尚未苏醒,无法脱离身体自由活动。
冷雨密集,商蔷华丽的长裙湿透,长裙上绣着的红、白、黄、紫、黑五色蔷薇花也是湿淋淋的,没有了往日的鲜艳,这些绣着的蔷薇花真象是有灵性的一般,能感应主人的气机,现在商蔷伤重昏迷,蔷薇花也暗淡没有了颜色。
我见商蔷嘴唇乌青,身子抽搐颤抖,便张开如意龙甲,将她贴身包在怀里,她冰冷的衣服触到我温暖的胸膛上,害得我差点打喷嘴。
本来照我的意思,是要把商蔷的湿裙子脱掉,与我贴肉抱在一起,这样肯定对商蔷身体有好处,但凌问菊的元婴这个小讨厌鬼在一边瞪着我,严重阻碍我见义勇为。
我问凌问菊的元婴:“商蔷怎么受的伤,是中毒了吗?”
凌问菊的元婴冲我翻了一个白眼,不理我,完全是一副顽童的模样。
我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皮,怒道:“你怎么不知好歹,我是要救你师妹,难道你希望她死吗?”



【第06集 魔龙传说 第02章 青色毒乳】
第06集 魔龙传说 第02章 青色毒乳
凌问菊元婴张着嘴哇哇大叫,双手使劲来掰我的手,他现在身高不满一尺,还不如刚出娘胎的婴儿大,哪里有什么力气来和我对抗!
我把他脑袋揪得两边乱晃,冲他大吼:“快说!”
商蔷醒了过来,说了一句“不要打我师兄……”又昏过去了。
我松开他的耳朵皮,说:“你看你师妹这么关心你,可你根本不顾她死活,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凌问菊的元婴叫道:“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救她。”
我又想揪他的耳朵皮,小家伙身手倒灵活,挣开商蔷无力的怀抱,往边上一躲,他却忘了这是在鹰背上,黑鹰的羽毛又被大雨淋湿了,非常滑溜,小家伙“噌”地一下就往鹰背左侧滑下,这要是摔下去,定然是形神俱灭。
我眼疾手快,大手如老鹰捉小鸡,一下子卡在他细细的脖子上,拎了上来,大骂:“你想找死呀!你给我记住,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以后我说的话你要不折不扣地遵命。”
凌问菊的元婴双脚乱蹬,叫道:“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救!”一副顽童耍赖的样子。
我松开手,冷冷说:“香花教出了你这种活宝也是倒霉,你要死趁早,你跳吧,跳下去,我不会再拉你了。”
凌问菊的元婴一下子就蔫了。耷拉着脑袋,任凭雨水浇在光头上,两只小手抓着鹰毛,还撅着光溜溜地小屁股,那样子让我既可气又好笑。
黑鹰在群山间低飞,寻找大鬼妹和鹤越他们。
夜色浓重,大雨倾盆,即便开了天眼也看不清三丈外的目标,骑在飞掠的黑鹰背上又怎么能看得到地面上怪石乱树中的人影呢!
黑鹰盘旋了一会,在一处比较平整的山岩上降落。我取出铜镜,收回黑鹰,铜镜湿漉漉的。
凌问菊的元婴赤条条的站在我腿边,瑟瑟发抖,这家伙现在是法力全无了,茫然不知所措。
我一手抱着商蔷,一手拎着他,跳下岩石。这岩石上面大下面小,底部向内凹进,约有方丈之地可以避避雨。
行军帐篷昨天夜里丢在魔龙岭上了,我的乾坤锦囊中没有别的帐篷,只有一块牛毛毡。当即取出来铺在地上。然后把商蔷放在牛毛毡上。
乾坤锦囊里还有一对牛油大蜡烛,我也拿出来点上,驱赶山野阴森森地气氛。
山中雨夜,颇为寒冷,商蔷缩成一团,牙齿打战。原本雪白的俏脸现在隐隐透出一层黑气,显然中毒已深。
凌问菊的元婴坐在商蔷身边,拉着她的衣领往里看。
我大叫:“凌童,你干什么,趁你师妹昏迷占她便宜,你真不是东西呀!”
凌问菊的元婴赶紧缩回手,结结巴巴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是……”
我推了他一个跟头,喝道:“缩到一边去,不然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凌问菊现在高傲不起来了,而且还光着屁股。
我又问:“凌童,快说,商蔷怎么中的毒?”
凌问菊的元婴皱眉问:“你,你叫我什么?”
我说:“我叫你凌童,你姓凌,现在是个顽童,所以叫你凌童,听明白没有?”
凌童叫道:“我不叫凌童,我是香花教弟子凌问菊。”
我“嗤”的一笑:“现在叫你凌问菊不合适,凌问菊是个大人,而你是个未足月地婴儿,叫你凌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本来应该叫你凌婴,或者凌胎,甚至凌胞……”
凌童叫道:“凌胎、凌胞?难听死了,我不要!”
我笑道:“那就凌童,再顶嘴我以后就叫你凌胞,让大家都叫你凌胞。”
凌童吓了一跳,不敢吭声了。
这时,蜷缩牛毛毡上的商蔷呻吟道:“好冷……好冷……”
商蔷的衣裙尽湿,这大雨天又找不到干柴来烧篝火驱寒,真是糟糕!
我脱下身上的如意龙甲,化作厚厚的羊毛毯盖在商蔷身上,转身冲凌童说:“看到没有,这就叫护花,本事就要用在这个上面,而不是逞强斗狠,快说,她到底怎么中地毒?你这个该死地凌胞。”
凌童坐在牛毛毡一角,两只小手互抓,显得非常懊恼,耷拉着脑袋说:“我师妹不小心被恶蟒的毒液溅上了两滴,现在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
我狠狠瞪了凌童一眼,骂了他一句凌胞不早说,便过去掀开羊毛毯,去解商蔷的裙带,我要检杳她的伤口在哪里呀。
凌童跳过来,用小胳膊压着我的手,说:“不许看我师妹的身子。”
我一把推开他,在他小光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喝道:“该死地凌胞,还要来误事,等下害你师妹毒发身亡我饶不了你。”
凌童斗不过我,只好矮矮的站在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解她师妹的裙子。
香花教的美女衣着很简单,华丽的蔷薇花裙里面就是一条亵裙,亵裙浅蓝色,薄如蝉翼,上端束住胸脯,下摆遮住臀股,湿湿的粘在身上,曲线玲珑,非常性感,可惜左边胸脯和右边大腿上各有一块拳头大的青疵,大腿上地清痿已经腐烂,渗出脓水,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把亵裙上端的系带解开,将亵裙扯至双乳下方,芬芳的蔷薇花香味阵阵袭来,只见商蔷整个左乳都已是青黑色。玉乳成了黑乳,和右边那只娇美粉白地乳房一比,真是反差巨大,让我痛惜。
商蔷右边大腿的伤口更严重一些,雪白大腿上的有疵黑脓令我吃惊。
我知道五毒尊者那两条钢鳞毒蟒的厉害,上次铜镜黑鹰与毒蟒相斗,不小心沾上了恶蟒的毒气,清铜镜就生了斑斓的铜锈,黑鹰的法力大打折扣,驮着我和庄姜从半天上摔下。还好是摔在河里……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欣喜地叫了一声:“哈哈,有救了!”赶紧倾出乾坤锦囊里的东西一阵乱翻,找了半天找到半粒红色丹药,这粒红色丹药就是上次庄姜给我擦拭青铜镜剩下的,青铜镜上的青瘾被擦掉后,黑鹰就恢复了精神,现在用来解商蔷地毒肯定也是有效的。
美女的胸脯最重要。先治胸脯吧,不然万一留下青癍后遗症什么的就不美了。
我捏住那半粒红色丹药,在商蔷中毒发青的左乳上擦来擦去。
凌童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手,监视我不要。趁机揩油。
擦了好一会。丹药抹不上去。那只青乳更加青里泛黑了,一点也不管用。
我想起神农尝百草、秦扁鹊以身试毒的高尚情怀,我牙一咬,俯下头去,伸出舌头在商蔑的左胸上舔了起来。
凌童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你这是干什么。这是疗毒吗?”
我没理他。
凌童冲过来揪我的头发,骂我混蛋!色魔!
我一个巴掌将他打倒在地,怒道:“死凌胞,没看到我是在豁出命来为你师妹驱毒吗!”
凌童气冲冲说:“你驱什么毒,你是……哼!”
我骂他说:“你懂个屁,她左乳伤口还没破皮,这药力怎么渗透得进去,只有让她左乳先活活血。再弄弄湿,才好上药,蠢货,懂不懂?”
说完我低头一看,反手又给了凌童一个爆栗:“你看,你这么一耽误,好不容易弄湿的又干了,还得再弄湿。”又埋头舔弄起来。
这回凌童不敢吭声了,呆呆的在一边看。
我舔得兴起,放过这只,又去舔右边那一只,舔得个不亦乐乎,整个含进去舔,舔得美女商蔷昏迷中都娇吟起来。
凌童忍不住了,问:[舔左边那只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舔这只好的,这只可没中毒,这下子我看你怎么说?”
我又想给他一个毛栗子吃吃,他避得快,我没打着。
我瞪眼说:“舔那只也是有讲究地,叫作激发她体内活力,你看看,你师妹她脸色是不是红润一点了?”
凌童“哼”了一声,半信半疑。
我发现这个凌童现在地智力也相当于儿童,若是以前的凌问菊,那是一点也不会相信我这些鬼话的。
我又用那半粒丹药在商蔷左乳上搽抹,这回倒是抹上去了,将整只左乳抹得红通通的,象是涂了一层红粉。
红色丹药剩下不多了,我用两指捏碎,洒在商蔷右腿的伤口上。
我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盘腿坐在牛毛毡上,等丹药发挥作用,若是没作用,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凌童也在我对面盘腿坐下,我们两个一大一小,都是赤身裸体。
我看到凌童朝我胯下伟器看了一眼,又赶紧闪开目光。
我揶揄地瞅了他地小鸡鸡一眼,笑问:[看什么?是不是很自卑呀?”
凌童“哼”了一声,说:“以前我也大。”
我大笑起来:“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说你以前大,有什么意思呀,徒增伤悲呀。”
凌童果真悲伤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岩石边缘的雨滴不停地流下来,雨是小了一点了,但还在下,听听,只有山风在呼啸,不知道我们这里离鹤越他们走的大峡谷有多远?
凌童忽然抬头问:“原一一大帅,你这丹药有用吗?”
我实话实说:“也许有用,我不敢确定。”
凌童立即用仇恨的眼神瞪我,他肯定在想,若是丹药有用,能救活他师妹,那么我又摸又舔的也就情有可原,现在一听竟是不确定,真是让他怒火中烧。
忽听商蔷呻吟了一声,我们两个人赶紧迫近去看。
一阵山风刮来,“呼”地一下把两根牛油大蜡烛吹灭了。
我摸出火摺点上蜡烛,命令凌童用身体护住烛火,不要让风吹灭,我去察看商蔷伤势。
商蔷脸色明显比刚才好看,不会那么灰败了,肤色也有了光泽。
我掀开她身上盖着的羊毛毯,又揭开亵裙一看:
哈哈,我真是神医呀,商蔷原本青中带紫、紫中带黑的左乳,现在粉嫩无比,乳丘如积雪,乳蒂如花蕾,左右双乳一模一样,骄傲地耸立着,乳峰微微分向两侧,随着呼吸而有节奏地起伏。
我伸出手,按在商蔷左乳上,摸一摸,捏一捏。
凌童扭着头叫:“不是毒消了吗,怎么还摸?”
我头也不抬地说:“就是毒消了才要摸,看有没有毒气攻心。”
我正摸得起劲,忽然看到商蔷紧闭的眼脸动了一下,睫毛一闪,似乎要睁眼,我赶紧放手,说:“很好很好,毒气真地完全解掉了。”
商蔷依旧闭着眼,没醒。
我还想继续复诊,但凌童在一边眼睛睁得老大盯着我,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
胸部不摸了,大腿还是要看一看,我又撩起商蔷的亵裙,看她右腿的伤口,唉哟,黑脓是没有了,但青疵还是很明显,蟒毒没有完全消解呀。
这时风止了,凌童也过来看,伸出小指头在商蔷大腿上戳呀戳的,简直小色鬼嘛。
我打掉他的手,作色道:“凌胞,你又不是医生,怎么也想浑水摸鱼?真看不出来,剥去了外壳,原来你这么色!”
凌童大叫:“不是,我没有。”
忽然听到“嘤嘤”的哭泣声,我一惊,这才发现商蔷已经醒了,双手扯起亵裙遮住胸脯,闭着眼睛,珠泪直流。
我问:“商仙子,你觉得怎么样?”
商蔷干脆双手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凌童自作多情,以为师妹是为他的事悲伤,说:“师妹,你别哭,我没事,这不好好活着吗!”
商蔷还是哭,捂着眼睛不松手。
我猛然醒悟了,赶紧从地上拾起羊毛毯披在身上,眨眼化作白袍。
凌童叫道:“也给我找件衣服。”
我看了看他,说:“你是儿童,赤子,你光屁股没关系。”
凌童在我刚才从乾坤锦囊里倒出的那堆东西里乱翻,翻出一面黄色小旗,赶紧裹在身体上,怪模怪样,让人发笑。
我把商蔷的蔷薇长裙盖在她身上,说:“商仙子,你先穿好裙子,我们背过身去。对了,要不要我用体内真气把你衣裙烘干?”
商蔷哭道:“不要……”
我摇摇头,转身面向外面看雨水,一副彬彬守礼的君子风采。
凌童也学着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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