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传[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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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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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终于将赵雪晶交给赵彦了,也不管赵彦留他下来,共同寻找淫魔踪迹,孽龙
逃也似地走下了少林山门,不禁要暗地里松一口气。

自从在天龙门内,尝到了偷情放纵的滋味儿,赵雪晶几乎就像是上了瘾似的
渴求,在被他送下山的这一段日子内,她一直都待着孽龙雇的大车之中,没办法
呀!夜夜逢迎孽龙的强烈雄风,赵雪晶早上根本就起不了床,更何况在男子阳精
的灌溉之下,这朵花儿出落地更加动人,若是让她在人前出现,招蜂引蝶、惹来
麻烦不说,要是被有心人见了,发现他和赵雪晶的奸情,传出去也不好处理。

更何况这甫尝人间美味的少妇,对性真是渴求至极,不愧当日淫魔对她情缘
丰沛、不乏裙下之臣的评语,连孽龙为了满足她,也费了不少功夫,其实这也不
算是苦处,但真正苦的是,赵雪晶连大白天的,都是一副春心荡漾、无比渴望的
媚样儿,销魂眼儿不断在孽龙身上游动,给别人看来,还真是一副新婚甜蜜的夫
妻样儿呢!

把这苦乐参半的重担放了下来,孽龙又回复了平时的警醒,他边走边感觉不
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要
真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赵彦的态度了,似乎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似的,但又
不像是发觉了赵雪晶的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不对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孽龙并不是没有发觉到,只是不太想把注意力
放上去而已,若说要在茫茫武林中找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原来在武林
中,有重大影响力的门派协助,这些名门正派彼此都有联络,动员了这许多人帮
忙,总好过一个人瞎找,这也就是赵彦为什么要找少林派帮忙的原因。

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到师娇霜的芳踪呢?赵彦曾入江湖,还算有些许人
面,但师娇霜从未出香剑门,武林之中几乎无人识得,加上香剑门一向比天龙门
还沉潜得多,更不像赵彦有一些正道上的朋友,足以为其耳目。如果说师娇霜真
的放心思在找出英玉寒的行踪,或是要找出淫魔报复,她竟选择单独行事,而不
去找以少林为首的名门正派帮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师娇霜已找上了少林,甚或已找上了赵彦,而赵彦竟瞒着他?又或者
师娇霜下山的原由,并不是为了找寻淫魔或英玉寒,而是有其他的因素?甚至是
已遭了赵彦毒手?还是她所找上的,是和少林等派一向不通声气的黑道,以和赵
彦完全不同的方向,来对茫茫人海进行搜寻?

其实最后一个方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以师娇霜出神入化的武功修为,在武
林中偏又没什么人脉,应该不会得那些最重身家、师门的武林正派欢迎,反倒是
以力为胜,最不管出身的黑道份子,对她而言还比较容易说通些;更何况,武林
正道查了几十年,也从不曾找出关于淫魔的半点蛛丝马迹,要说无能还真的是很
无能,若师娇霜真的心急了,大概也会去找和武林各地的在地人、地头蛇较有关
系的黑道份子吧?

反正香剑门少出江湖,根本也就不用管他什么武林声名,或者是一些正道人
士的观感。其实这也是天外宫一向不入武林的方针,最主要考量的一点,‘不入
武林’并不代表不管世间事,对于外侮,天外宫的出力甚至比那些一天到晚说什
么肝胆涂地、忠肝义胆的正派多得多,天外宫诸门只是不想和这些门派搞上关系
而已,这大概也和天外宫走的亦正亦邪路线有关吧?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孽龙甩了甩头,好像要藉着这大动作,把已趋
散乱的思绪给找回来似的,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寻思赵彦或是师娇霜究竟在想
什么,而是要回山上去,好好宠宠对他朝思暮想,春闺寂寞的姬香华才是,离开
她都多久了,想必姬香华也在想他才是。

走过了一间小茶坊门前的孽龙脚步停了一停,一个有趣的传闻滑入了他的耳
内,就在今天晚上,赵彦要在少林山下的望海坪中,当着武林诸派面前,公开淫
魔的身份,如果只是他说这种话,大概不会有多少人理他,不过武林正派诸门,
已在少林率领之下,公开宣布支持赵彦的说法,亦即今晚被赵彦所指出来的人,
就是武林公认的淫魔,受武林人人唾骂,绝无翻身之余地。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事儿,孽龙不禁想要看看,赵彦究竟能翻出什么把戏,看
来也只有对不起苦苦等待的姬香华了,反正只是晚一点而已嘛!

好一个望海坪!孽龙虽是足迹遍及江湖,却也很少见到如此宽广辽阔之地,
一望无际的平野之处,真有点可以一望至海的气势;天外宫中天会之处,虽也是
空阔无尽,终属山中,比起来并没有此处的气势,令人心神皆畅,全无一点窒闷
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在海边一样,就算挤了想也想不到有多少的人山人海,
也像是永远也塞不满人一般,总有着空阔之处。

而这块空旷之地,今夜彷彿会打破纪录似的,到处都是人头钻动,孽龙好不
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去,赵彦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只差和孽龙及赵彦有
着姻亲关系的峨眉派掌门未至,甚至连门下弟子都没来一个,而高雅温柔清丽出
尘的师娇霜,赫然就亭亭玉立在赵彦附近,只是她低眉俏目,像是赵彦所说的,
和她全无关系,虽然她的优雅高洁、出众脱俗,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总没有高台
之上赵彦所说,来得吸引人。

让他说话说一堆,结果说的全都是废话!

台上赵彦声嘶力竭,全在臭骂淫魔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罪孽深重,黑白
两道都无法忍受,身为武林公敌,应该被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一类,孽龙不
禁有些不想听下去,他在这儿煽动情绪,只是把冷饭再热热地炒一次罢了,又不
是淫魔已经在这儿公然现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环顾全场,人已散去了不
少,最着重实际利益的黑道人物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多是正道人士,倒是在赵彦
的着力鼓吹之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把人给五马分尸一般。

正当孽龙听不下去,举步离开的当儿,赵彦才把话移上了正题,‘这一次,
淫魔毒手竟伸到了天外宫,伤了天外宫的两位侠女,也因此香剑门的师小姐才下
山伏魔。’

师娇霜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望向孽龙的眼光特别逗留了一会儿,恍若言语
的目光好似在说些什么似的。

‘行径虽是嚣张无比,此魔也因此露出了破绽。天外宫地形为天然险阻,若
非熟人,绝不可能通行无阻,更不可能在山中随意行动,而不被本宫发觉,所以
此魔必是本宫中人,至少也是本宫破宫而出的弟子;不过淫魔在外恶名远播,几
乎每隔上几天或几个月,就传出案子,绝非是长留本宫之人,这样扣一扣下,在
武功或行动上能成淫魔之人,连在本宫中都没有几个。孽龙师伯,’赵彦陡地提
高了声音,大的像是整片望海坪都听得到,‘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逃走
吗?’

随着赵彦举臂一呼,四周人众毫无散乱地,迅速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把孽龙
困在其中,赵彦和各派掌门首脑也迅捷无比地冲下了高台,个个剑拔弩张,一副
完全不容辩解的架式,怒斥的言语登时此起彼落地炸了开来,倒是师娇霜落下的
迟了些,也没说句话,连剑也没有拔出来。

‘既说我是淫魔,还动用了这许多人手,那也行,彦儿,你可有把握留得下
我?’孽龙冷冷一笑,也没打算突围,看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早有默契,
这一次根本就是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局。

赵彦也是精明出众的人物,为了克制孽龙出神入化、无可捉摸的身法,特地
动用了这许多高手耆老,将他团团围住,让他身法再快、出没再疾,也无所施其
技,若是这些人以守代攻,手上招式连绵,护住了要害,脚上慢慢合围,等到欺
近孽龙身旁时,他也只有力战而死的份儿了。

‘那是当然,你这淫魔武功高强、诡诈百出,淫行令人发指,为武林公敌,
本非一人之力所能击毙。为张武林公理,赵彦这才广邀武林各派正道前辈人士,
要在此处让你这恶贼伏法。为张天理、为伸公义,赵彦也只有不顾师门之情、君
子之风了,但对付的是你这等狼心狗肺的恶徒,师父在天龙门必也容我如此。’

‘孽龙师伯,你就回头吧!别再善言辩解、自取其辱了,赵彦还可顾得师门
情谊,向正道诸士为你求情,留个全尸,并让你尸骨留存天龙门下,不至死无葬
身之地。为了师门清誉、为了师父、更为了师祖爷爷一身清名,师伯你就别再挣
扎了,难道你还要让彦儿心痛下去吗?你以为彦儿是甘心情愿,在正道之前自暴
师门败类的吗?天龙门的清誉、天外宫的净土高名是否能存,都在师伯你的一念
之间了。’

赵彦愈说愈是激动,到后来简直是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心,但重围之中的
孽龙,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全不把众人当一回事的样儿,让各派人士
更是怒火冲天,叫骂声愈来愈大。

纷乱声中,少林长老玄心大师首先出来叫阵,武当的天翼道人也站出来了,
人人都知道淫魔不好惹,但是所有恶行都被抖了出来,看他非但无悔改之意,反
而是这样的无动于衷,看得佛都有火。

南山门下的柳月大师本也要站出来,却被赵彦阻了回去,只听得赵彦声震全
场,‘千万别上当,他是要乱了我们的阵势,一旦和他单打独斗,就中了他的诡
计,诸位贤达请先归本位!勿要自乱阵脚,予敌可趁之机. ’

待得纷乱已定,人人各归本位,将孽龙围在核心,再没有半分破绽时,孽龙
才高笑出来,手上精光闪烁,一口长剑不知何时已滑上手了,在这受困无救的情
况下,竟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彦儿啊彦儿……’

孽龙声音似从天际传来,声音清幻又变动无定、无可捉摸,全不像是从场中
说出来的,赵彦心下叫糟,下了天龙门后,他苦心月余,才想出了这以众敌寡,
对付孽龙那流风身法的诀窍,现在看来对孽龙却没半分影响。

‘当日天会之时,孽龙只用上了“如梦似幻”身法中的“春梦无痕”,已经
取胜,难道你以为孽龙技只此矣吗?留点神,接接我的“恶梦”击吧,让我看看
别了两月,你可有什么长进?’

话犹未止,人影已渺,场中众人犹如坠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师娇霜两番身
历其境,体会最深,这一次孽龙的出手大不同从前,那一次若是令人神舒体畅、
心神荡漾的少女春梦,这一回的出手,就真如字面所说,是一场令人心胆俱裂的
恶梦。

场中诸人皆是高手,却完全没有人能看到孽龙是从何处出手?向谁出手?只
觉得天昏地暗,明亮圆满的月光似被乌云掩住了光辉,没有一丝光线能传到地面
上,身边处处都是兵器呼啸之声,孽龙的攻势似乎可以从任何方向刺来,那身法
之快,每个人几乎同时都受到了致命性的攻击,若非这些人训练有素,名门正宗
的内力扎根又深,修养可谓极佳,否则在如此劣势之下,怕早已心慌意乱、任凭
屠戮,那能像现在一样,连脚步都不乱了一分,人人各守岗位,守的泼水不入。

心念虽是电转,师娇霜的出手可没有慢了半分,几乎从孽龙出手开始,她也
已拔剑出招,身法如电光石火,四处游动,耳目感官都无法抓得到此人身影,只
能靠着直觉出手,硬碰硬地挡下孽龙大半的攻势,但是场中诸人虽是全力出手,
守的风雨都无法透入,却连自保都很难,场中哀声时起,令无伤的人心下更乱,
出手也渐无章法可循,因为就算是再强固的防御,也难挡得住孽龙那不知从何而
来的攻势,更何况这样护住全身,可是比想像中累得很多呢!

一声卓然入天的长啸,渐行渐远,瞬间便是声传里许,场中诸人手上压力一
轻,这才歇下手来,只觉全身筋骨酸软,以前从没出手到这么累过,日光不知何
时已经大亮,看来至少已经是巳时中了,场中诸人人人带伤,分别只是或轻或重
而已,只有赵彦气喘吁吁、师娇霜面如霜白,两人身上没有伤痕,但方才的激烈
战斗之中,师娇霜出手为众人掩护,身法如电、纵横全场;赵彦揭破孽龙身份,
想必首当其冲,两人都不是躲在一旁,避开战斗的无胆之辈。

少林掌门观心大师本想以场中位望最尊的身份,说些话来安慰众人,话到了
口边却是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废然而叹。

谁能想像得到,孽龙武功竟然高明如此、强狠狂横若斯,今日要不是有师娇
霜在场,只怕孽龙高笑远去时,场中众人不只是身上负伤,而是全军覆灭、一个
不留了。

以赵彦的精明,及师娇霜与孽龙最近交手的经验,原先竟都想像不到,他竟
留了这一手,而且还是威力无穷的一手,师娇霜自忖,若非孽龙没有全力对自己
出手,她或许也接不下这连绵无尽的一击。

心惊是心惊,师娇霜不禁也感到痛快至极,自己可从没有这样毫无保留的出
手过,真是打的痛快淋漓。

人人乘兴而来,个个败兴而归,山下原本是热闹已极,各个客栈都是一位难
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散的不见人影了,最生气的就是已经预备好大赚一票的客
栈伙计了,客人都跑了,钱赚不到不说,原先已空出来的客房,和原先预备好的
大批食物,这下都销不出去了,只有自己想办法处理,不知又要花多少冤枉钱,
心疼的老板对这些大损失真是无力可施,气的个个都没有什么心情做事,早早就
关了店门,上床去睡大头觉,什么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处理。

特备的客房之中,淡雅温柔的师娇霜正盘坐床上用功,床前帘幕深垂,从外
面只能看到她优雅的身形。

一向就不太多话的她,从今晨一战后,变得更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出口,
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叫那些想和她搭讪的名门弟子们,根本就无处下手,个个吃
了闭门羹,只能回头来酸葡萄。

蓦地,盘坐的师娇霜身子一震、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出了漫天血
雾,淡色的帘幕上头登时血迹斑斑,吐的还真不少。

颤着身子,师娇霜下了床来,扶着桌子才勉力坐到了床前的椅上,颤抖的手
打了好久才打着打火石,将烛火点了起来。

师娇霜其实并不想示弱,虽是从大战之后,就负了内伤,却连一个字也不提
起,一直把伤势压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这一下真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看来
内伤比她所想的,还要重得多。

房门打开,赵彦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师娇霜眼前的椅子上
头,竟是连一点儿礼貌都不顾了,师娇霜虽是警醒,颤抖的手却已无力拔剑,甚
至连大声呼吓,或走出去都做不到。

‘师小姐受伤了,怎么连一句话也不提呢?要是早说的话,赵彦也能帮你一
把啊!’

‘不劳挂怀,深夜单房之中,单独男女多有不便,赵公子请吧!娇霜要歇息
了。’

‘你都受伤了,叫我怎舍得弃如此佳人而去?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我们也曾
有未婚夫妻的名份,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让彦儿帮你一把,尽尽做丈夫的“责
任”,好好地来宠宠你吧!’

赵彦邪笑着,心中狂喜不已,在赵雪晶和英玉寒身上得不到的,他今夜终于
要在师娇霜身上得到了,她伤势那么重,四下又无人打扰,如此良机若不把握,
还待何时?

‘你……你没有受伤?’

‘我也很奇怪呀!孽龙根本就没对我出手,大概他也怕得罪师父吧?倒是可
怜你伤得这么严重。’

‘他……他果然不是淫魔?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的说词?’

‘他是,他当然是,有我赵彦出面指证一切,加上武林同道对他深痛恶绝,
孽龙想不成为淫魔都难哪!’

‘你能指证什么?一切全都是赵彦你的推测之词而已。’师娇霜虽紧咬着樱
唇,到现在却再也压不下去了,一线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她负伤,一向不施脂粉的师娇霜特地在唇上上了些胭脂,
但现在在微弱的烛火之下,配上她雪白无瑕、全无血色的瓜子脸儿、娇怯无力的
慵弱模样,反而更显凄清。

‘娇霜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你今夜被人先奸后杀,闻讯赶来的
我,又恰好看到衣衫不整的孽龙,从你房中出来,你以为孽龙这下子还逃得过我
的手吗?’

赵彦笑的全无忌惮,一只手轻薄地捻了捻师娇霜寒凉的玉颊,突地,那只手
移了下来,抓着师娇霜的衣襟,用力一撕,指尖在她颈下留下了一道血痕。

清脆的裂帛声下,春光外泄,露出了白玉一般的肌肤,听着赵彦啧啧连声的
赞美,师娇霜负气地偏过头去,努力地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口中笑声不断,手指头儿慢慢在师娇霜身上滑动,赵彦正要再接再励,好让
自己心满意足的当儿,异变陡生!烛火突地化成了两点,向他眼睛飞了过去,势
不可当,若非赵彦武功也高明至极,临时运功到脚上去,一式‘铁板桥’下来,
险而又险之中,硬是避开了这一下突击。

但是烛光一闪即逝,无光的房中登时一片昏暗,逼的赵彦不暇对敌,先保自
身,屏息以待对手声息,等到蓄势待发的赵彦终于发觉时,师娇霜芳踪已渺,早
不知何处去了,只留下了打开的窗口,一泓月影正照在窗外。

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救了自己的人那暖暖的怀中,师娇霜全不挣扎,连问也不
问,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不住纠缠,却又不想说出来。

害她的人,是和她原在同一条阵线上的赵彦,而救她的人,却是刚和她动手
过的孽龙,是友是敌全没有办法分辨,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呢?师娇霜放弃了思
考,放松了身子,让孽龙能更方便带着她行动,慢慢陷入了茫茫然的睡梦里。

一边加速在夜路间奔行,孽龙的眉头这回皱得可厉害了,他可没有想像到,
竟会把师娇霜伤得这么重,现在加上被赵彦刺激到,师娇霜体内真气更是混乱,
要是不找个地方马上为她疗伤,就算以后伤愈了,对师娇霜的功力也会造成巨大
的影响,孽龙微一咬牙,转头奔上了少室山去。

一夜过去,孽龙悠悠转醒,赫然发现自己的怀中,师娇霜正甜甜睡熟,外衣
全都跌落在床外,只留下蔽体的内衣留在身上,如兰似麝、清馥缤纷的少女幽幽
体香,温柔地扑上了鼻头。

看着她那微透血色、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般甜美的睡姿,嗅着师娇霜动
人的处子淡香,再加上一早起来后,被她长腿玉股亲蜜缠着的下身,正是一柱擎
天,惹得孽龙一阵冲动,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真想要让师娇霜在梦中失去童贞
元阴,但他微微一叹,轻轻巧巧地离开了她,没有必要趁人之危的。

纤手轻扬,师娇霜把他勾了回来,虽然口中仍梦呓着,但脸蛋儿却忍不住红
了起来。

‘还在装睡?娇霜起来吧!’孽龙埋下头去,轻轻吻着她天鹅一般修长美丽
的脖颈,搔的师娇霜在声声娇笑中起了身。

‘太坏了点儿吧?竟然装睡逗我,要是我真狠下心去,硬是破了娇霜元阴之
躯,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那是最好的,’师娇霜娇羞笑笑,纤手在他胸前轻轻抚弄,‘如果娇霜不
想要你,又怎会给你这么大好的机会?’

‘好啊!’孽龙抬起了头来,把脸埋在她耳畔,嗅着长若流瀑、光可鉴人秀
发上的香气,‘原来你这么想要我侵犯你,那好,我保证,会在娇霜最不想要的
时刻,硬是把你弄上床来,在无情的勾引你之后,再把娇霜弄得死去活来。’

‘无论娇霜昨夜愿不愿意,你还不是把人家弄上床来了?’

‘那是为你治伤嘛!’

‘龙哥哥,你就别瞒着娇霜了……’师娇霜嫣然一笑,风情万种,比之原先
那优雅纤细的美态,现在的她更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姿。

‘上次和你动手时,娇霜就发觉了,你身上还有毒性未清,否则也不会硬是
等到昨早,那种非得动手不可的情况下,才全力出手,如果不是为了采补娇霜身
上,和你同出一源的内力,你才不会救娇霜的,对不对?’

‘所以你昨晚才完全不加抵抗,任赵彦轻薄羞辱,就为了等我把你掳走,是
不是?’

‘这也被你猜对了,可是娇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运功救治娇霜
的内伤?娇霜虽是内伤颇重,功力犹在,你就算不救娇霜,迳行……迳行动了娇
霜的身子,也能达成目的……’

‘更何况昨晨一战,你也受了伤,身上又是毒性未清,自救更是当务之急,
可是你却还是运功救治娇霜内创,反而让你自己内创加深,就算今天早上也不肯
动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保着娇霜一命呢?留着娇霜并不能让你对付赵彦,你若是
采光了娇霜功力,一来可以治你自己的内伤,更可以重复功体,尽去毒性威胁;
二来你若把娇霜玩……玩死,不但少了对手,以师父她们的想法,也不会真把你
当成凶手。光是玉寒的遗愿,并不能让你饶过娇霜一条小命吧!’

‘你知道玉寒的事?’

‘不知道,只是和你两次动手,娇霜感觉得到,这次,你体内有玉寒的功力
在,以你之能,也不用对玉寒用上春蚕散,大概是她中了毒,在最后那几天里被
你……被你照顾着吧?下毒者是不是赵彦?’

‘娇霜很聪明嘛!’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留下娇霜一命的原由。’

‘玉寒临终的拜托是一个原因;此外,孽龙为了延命,这些年来冒着淫魔之
名,害了不少女子,也有些厌了,就这样。另外……’

‘另外?’

‘另外就是,娇霜为了找我,从香剑门下山,独身入江湖,就只是为了找到
机会献身给我,孽龙非是无情之人,那里舍得害你?’

‘原来……原来你……也知道了,’师娇霜玉颊飞红,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香肌上透出了鲜艳的酡红色,却没有否认孽龙这算得上是自恋的话,道,‘龙哥
哥……你会不会以为,娇霜是无……’

师娇霜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樱唇就被孽龙吻住了,夜来残脂还留着,清甜口
气却没半分污脏,‘娇霜放心吧!有娇霜垂青,孽龙欢喜都来不及了,更何况娇
霜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孩,热情如火,谁能看不起你呢?’

‘那你要怎么办?’师娇霜有点担心,‘要是你不采娇霜元阴,身子就很难
复原了,旁人的功力再强,终和你练的不是一路,就算吸了,也无能炼化为你自
身的元功。’

‘娇霜放心,你这么美,孽龙怎可能不采你?到时候保证采得娇霜你神魂颠
倒,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在那之前,孽龙要先养复功力,才能容纳娇霜你的元阴
精华,这段时间之中,要麻烦娇霜你为我护法了,就算是为了到时候的欲仙欲死
的代价,娇霜就勉为其难吧!’

‘娇霜不就是为了让你大逞肉欲,才来会你的吗?’

师娇霜甜甜一笑,双手轻轻抚着孽龙身上,慢慢滑下了小腹,溜入了孽龙衣
内,轻巧无比地贴上了孽龙那贲张的钢枪,温柔地爱抚着,‘龙哥放一百个心,
娇霜会为你护法,之后才被你开苞,收为床上艳妾,只是在这之前,让娇霜为你
服务吧!算娇霜为早上……为早上道歉。’

师娇霜的手法的确奇妙,孽龙只觉下身舒适感不断升高,在她的抚弄之下愈
来愈是火热,全身的欲火似是都被燃起来了,熊熊地向下身集中。

慢慢的,师娇霜的手离开了那雄伟的肉棒,开始轻柔地挑弄捻玩着孽龙的身
躯,那温柔润滑的小手,摸的孽龙全身舒服极了,而肉棒也在师娇霜香甜樱唇的
摆弄舐吸之下,愈来愈热烫了。

听着孽龙快活的哼声,师娇霜的‘服务’愈来愈落力,不知过了多久,孽龙
终于射了出来,注满了师娇霜口中,被她慢慢吞了下去,舌尖依旧舔动着,吸的
孽龙比方才更是舒服,整个人都酥软了,好像刚和女孩子痛快地干了那事一样。

‘娇霜真是厉害,孽龙操女无数,从没试过像刚才那样痛快的。’

‘要不是因为是你,娇霜也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情,’师娇霜脸儿羞的抬不
起来,纤幼的手轻轻拭着孽龙下身,‘娇霜做的怎么样?好哥哥来下个评断好不
好?’

‘连玉女门那些人都没你厉害。’

‘那赵雪晶呢?娇霜跟她比起来怎么样?’

‘你知道我和雪晶的事?’

‘天会前几夜,娇霜睡不着,出来走走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的,
赵雪晶真被你整的很惨呢!连走回房去都是跌跌撞撞的,偏生又是那么享受的愉
快样子,娇霜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娇霜才会想办法来取悦我吗?’

‘嗯……’师娇霜滑回了孽龙怀中,娇嫩的脸蛋熨贴着他的胸口,‘其实,
娇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非是你,也不会让娇霜回去翻阅,玉女心经最后一
章那些……那些取悦你们男人的方法。’

‘玉女心经上记载的?我还以为,玉女心经一定要处女才能练成呢!怎么会
有这些东西在上面?’

‘娇霜也不知道,总之……总之是可以让你高兴就是了,是不是?’

‘哎呀!光是和娇霜缠绵在床上,我都忘了要养复身体了。’

‘要娇霜在旁边陪你吗?’一边穿回了衣服,师娇霜一边担心地问着。

此处乃是少室山后的一处山洞,少林寺的人为了追杀孽龙,大部份都下山去
了,此处应该很安全,可是孽龙的脸真的是白的吓人,教师娇霜怎能不担心呢?

师娇霜心中很清楚,孽龙本非如此不济,可是昨晨的一场大战,打的如此剧
烈,加上又碰上了师娇霜的处处阻截,打的虽是痛快无比,却也引发了他体内一
直被强压着的余毒,孽龙现下的内伤虽没有师娇霜深,却也绝不稍浅于她;再加
上昨夜师娇霜被赵彦凌辱,气急之下、真气大乱,孽龙带着她,闪过少林派的眼
线,逃到了此处,又是毫不迟疑、全无保留地输功救她,将师娇霜的内创全给平
服,孽龙的内伤却因此加重了,叫师娇霜怎不心疼?怎不担忧?

‘有娇霜这等美女在旁,孽龙心上眼前都是娇霜倩影,怎定的下心练功?’

‘那……那娇霜到洞外去了。’

‘别去,若有人看到此处有人,反而更危险,不如娇霜就躲在洞口旁边的阴
暗处,那里凉快些,也比较好藏身。’

‘嗯!娇霜去了,你养好了身子后,要告诉娇霜一声,娇霜也好准备……准
备……’她红了粉颊,娇羞地别过了脸去,纤手一挥熄了桌上的烛火,身影轻轻
飘飞了出去。


(十五)

眼睛看着外面,长剑放在手边,尽量让自己放松地依着洞壁,师娇霜表面上
是专心地监视着外头,实际上她的心却还萦绕在洞中,她也知道这种重建功体的
工作只能靠孽龙自己的根基,不是她可以置喙的,只有专心地为孽龙护法,才是
她唯一做得到的、对他最有帮助的事,但是想归想,一颗芳心却老是定不下来。

外头的景致慢慢地变了,阳光慢慢地移了位子,洞外在丛丛树林的掩映下,
愈来愈暗,师娇霜的一颗心也愈提愈高,放也放不下来。

孽龙虽受内创,但他久历江湖,该当早已习惯这种战斗的场面,养复身体的
工作对他来说应是驾轻就熟,怎么会耗了这么多时间呢?就算是因为救她,而使
内创加重加深,也不该花这么久。

师娇霜也不知按捺下多少次回头去看、进洞去照拂他的冲动,要是她离开了
此处,若有什么人或是动物偷闯了进来,打乱了孽龙的行功过程,那可不得了,
她压抑着愈来愈激动的呼吸,感觉着冷汗正慢慢流了下来。

突地,一阵粗浊无比的喘息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是如此大声,一点掩盖都没
有,愈来愈近,师娇霜心下一震,洞中应该只有孽龙才对的啊!可是他的呼吸怎
会粗重若此?她不敢回头,也不知是在怕面对什么。

听来很慢,但那人的动作很快的,猛一下一双铁铸般的臂膀,便箍住了师娇
霜纤腰,连着藕臂都抱住了,完全无法挣脱,热热的气息呼在师娇霜背后那簪璎
未施的秀发上头,似可直透进来。

师娇霜也不挣扎,从肉体的接触上,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肌肤滚
烫,体内就好像有燎原的烈火,四处猛烈地燃烧着。

大概是因为金线蛇未清的余毒吧?原本孽龙还能强压着的,但这一回的伤实
在太重,让孽龙非得全心养功不可,以致于失了压制,让毒性爆发了开来,随着
孽龙功行圆满,深厚的功力又回到了身上,至淫至性的蛇毒也随之增长,终至弥
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现在的孽龙神智已被湮没,体内欲火狂走飞窜,正濒临走
火入魔的边缘,同一洞中师娇霜这美丽的异性,正是孽龙唯一可寻的发泄对象。

师娇霜微一咬牙,她知道现在的孽龙要的是什么,而接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
不会是他的温柔和娇宠,而是令师娇霜所难以想像的,男人的粗暴和恶劣摧残。
她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抽出了手,拨了拨背后被他弄乱了的秀发,让男人那贪婪
的吸吮落到了修长如天鹅般的洁白颈项上,真的是蛮痛的。

师娇霜闭上了眼睛,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任男人把她抱进了洞内深
处。一路上裂帛声时起,师娇霜的衣裳化成了碎布散在地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在
男人的粗暴之下,染上了片片血痕,让再正常的男人看了也要涌起一阵蹂躏的冲
动,身在其中的女子,心内的苦况可想而知。

但师娇霜并没有逃去的打算,相反的,她挪过了已是一丝不挂的胴体,不管
他的手正强力地揉弄着她,温柔地吻上了孽龙火热的脸儿,任他火般灼烫的肌肤
烧灼着她娇嫩的香肌玉肤,她是他的甘霖,也是孽龙现在唯一的救药。

师娇霜只希望,现在的自己可以撑得住孽龙那超乎常人的强健体力,能够承
受得住孽龙的天赋异禀,连赵雪晶那般熟习床第之人,都没办法让孽龙完全发泄
和满足,她可以做得到吗?

秀发披散在枕上,师娇霜的裸背贴上了柔软的床褥,不禁嗯地轻叫了出来,
被他的手指重重揉搓,已弄痛弄伤了她,再这样摩擦自不会太舒服。

师娇霜双手勾住了他脖颈,双腿轻轻环在他腰上,挺起了身子,让即将被他
踏足的幽径挺了出来,双眼闭上,娇躯却有些僵直,准备承受那一下撕心裂肺的
破身之痛,咬的唇都痛了。

不知为什么,让师娇霜变成女人的冲击一直没有来。

师娇霜睁开了含羞带怯的美目,看着孽龙闭目喘息着,身体的灼热正慢慢地
退了下去,好久好久孽龙才睁开眼睛,和他亲蜜地肢体交缠的师娇霜,知道孽龙
体内奔腾的欲火已暂退了。

‘对不起,娇霜。’孽龙低下头,温柔地舐去了师娇霜眼角的泪水,师娇霜
这时才感到身上无处不疼,娇弱地呓出声来,‘好痛……’

‘是我的错……’

‘没……没有关系的……’师娇霜装出了微笑,吻上了他眷恋不去的舌头,
‘娇霜早就是你的人了,娇霜的身子也全是你的,无论龙哥哥你是温柔宠爱,或
者是粗暴蹂躏,娇霜都是心甘情愿。’

‘可是像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次你遇上了一定要逃,’孽龙望向她的目光中
无比深情,‘要是刚刚真让我得了手,保证我会变成一只不知留情的猛兽,将娇
霜完全吞下去,一点不留地将娇霜的处子元阴吸干吸尽,让娇霜活活泄死。这次
是因为娇霜清馥的处子幽香,让孽龙能及时醒转过来,否则你就要爽死了。’

‘那不是挺好吗?娇霜要死的话,也想要被你活活玩死。’

‘是这样吗?’孽龙轻轻地、诡异地笑了笑,从女性的直觉,师娇霜知道孽
龙已从愧疚中恢复了过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

‘娇霜之所以下山,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你……’师娇霜浑身一震,搂着他的手也软了,整个人大字形地瘫软在他
身下。

‘因为赵彦不要你,所以娇霜对自己没有信心,才自暴自弃,想让孽龙以治
伤为名,将你弄上床来奸淫至死,让你离开这苦难世间,不然以娇霜之智,怎会
相信赵彦诬我的鬼话?如果严格一点来说,让你失去生望的,并不是赵彦的移情
别恋,而是同门的指指点点,对娇霜来说,与其在门下听着旁人发自内心的温柔
安慰,像一把刀一样刻着你,还不如下山来,让自己丢掉一切的好些……’

‘不……不要再说了!’师娇霜激烈地哭了出来,别过了头去,把脸儿埋在
枕上,像是好久都没有这样子痛哭了。

孽龙也没再伤她,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抚摸着,这刚刚被他弄到遍体鳞伤的
胴体,好久好久师娇霜才止住了哭声,让孽龙吮干她面上的泪痕。

‘我们这个样子不行的,’孽龙的声音轻柔如和风,‘娇霜要弄清楚自己的
心意,孽龙也要先将玉寒的功力完全纳为己用,否则要是现在孽龙就得了娇霜处
女身子,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娇霜会想办法的,可是你怎么办?玉寒的功力不输于我,要吸纳可不是那
么容易的事,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碰上了玉女门的人,’师娇霜软语呢喃,哭过之后好似整个人都放
松了下来,‘玉女门下以采补为功,对于如何化去吸补而来的异种真气,应该有
独特的法子。据娇霜所知,玉女门有一种方法,是透过男女之事,让真气重新融
合,应该可以解得了龙哥哥你的问题。’

‘那孽龙就走了。’

‘那娇霜要怎么找你才好?’

‘就约在这儿吧!半月之后的那个晚上,孽龙可要尽展所能,让娇霜变成这
世上最幸福、最快活的女人。’

‘嗯…’师娇霜玉手轻揽,将孽龙又搂回了床上,‘明早……明早再走……
娇霜被你弄伤了,很需要龙哥哥你的慰抚呢!’

躲进了客栈中,孽龙不禁苦笑了出来,说来容易,只要找到一个玉女门下就
好,可是玉女门从撤出天外宫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儿踪迹也没有,叫
他怎么找?再加上现在的孽龙可是人人欲得之而甘心,随时都要应付武林人士的
重重追杀,再怎么样也不能任意出去,刚刚在楼下,他就差点儿被武当的清音道
人给认了出来,要不是他早预备下了另一个身份,好在武林中行走,只怕今天就
要再大战一场。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孽龙摇了摇头,决定不要再想这种事,反正就算找不到
人,只要再多个三天,以他收发自如的内功,足以将英玉寒的功力全纳为己用,
只是若需要如此,这三天内他就不能出房门,这样子反而会引人疑窦。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不久之后弦月升上,星斗满天,又过了一天,孽龙关上
了窗子,伸了伸懒腰回到床上,白天在客栈中听到的消息又回响在他耳际。

真是难得,那竟不是关于他的话题,而是另外一位新崛起武林的神秘高手。
在大约一年之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三朵名花——玫瑰花主、雕栏玉心剑和月
心嫦娥怨,神出鬼没,无迹可寻。

其中雕栏玉心剑人还比较正派,只是手段过于狠辣了些,对黑道人物不只是
杀无赦,连其亲族、友人多半也不饶,即便是一些较少恶行,为人居于正邪之间
的人物也不例外,在她经过之后,现场往往是一片死伤狼藉,鸡犬不留的景象。

至于另外两人呢?或许听到她们的消息,算是孽龙运气好吧?玫瑰花主和月
心嫦娥怨,都是一入江湖便是艳名传遍的荡女,一路专找武林人士下手,两女又
是美貌如花,拜倒石榴裙下者,真可说是不计其数。

只是郎有情妹无意,武林中多少俊彦侠少,能被她们看上眼的,却是少之又
少,加上她们都是出了名的无论对象是谁,只保留一夜情缘的关系,一夜欢爱之
后便消失无踪,不过说也奇怪,找上她们的男子,事后多半都不敢再找她们了,
难道是床第之间吃了亏?孽龙的思绪不禁要跑上了相关的方面,或许这两女都是
精于采补之道的高手吧?其中会不会有玉女门的人呢?

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好现象,孽龙坐起了身子,闭上了双眼,
感觉夜风轻轻拂了进来,凉凉地吹着他的耳边,一个轻巧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
窗口传了过来,慢慢地走近了他,轻轻地揭开了帐子,暖柔的清香拂进了孽龙的
鼻子里。

‘是你?’孽龙转过头来,不禁大喜过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熟识的娇美脸
孔,‘萍儿,要不要坐进来?外头凉呢!’

‘嗯……’久违的杨梦萍钻上床来,盘坐在孽龙对面,看来要比以前大方得
多,孽龙不禁打量着她,想看看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杨梦萍比之以前的确是大大不同了,今夜的她穿着粉红色的羽衣,轻飘飘地
罩着她粉雕玉琢的胴体,细软修长的秀发上头全无簪饰,写意自然地披了下来,
衬得娇柔秀气的脸蛋儿更加秀丽了。她微微上了点妆,颊上映着淡淡的嫩红色,
波光掩映的眼波温柔地在孽龙身上流动着。

杨梦萍没有穿鞋袜,纤细的玉足裸在被外,娇弱可人,整个人比之以往的温
柔文静,就好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似的,就好像一朵饱受雨露滋润的鲜花一般,正
含羞地对他绽放着最娇艳美丽的一面,孽龙看的眼都呆了,自然而然地伸了手过
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杨梦萍也没缩手,只是娇笑了起来,另一手轻轻
地推了推他,受美景所诱的孽龙这才回复了正常。

‘一年多不见,见了面却只晓得瞪着萍儿猛瞧,连句话都不说,骄阳兄是怎
么了?’

‘是骄阳失态了,’孽龙笑了笑,听来她很开朗,想来萍儿这些日子过得不
错,‘可是萍儿你……太漂亮了,让骄阳实在忍不住,看得什么都忘记了。你这
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淫魔……有没有逮到?’

‘淫魔……不就是你吗?’

‘故友相见说的却是这种话。’孽龙微微一笑,光是看她忍不住笑的脸儿,
就可以知道她是开玩笑的,‘难道萍儿是来抓我,以报湘儿的失身之辱的吗?’

‘当然不是,谁会听赵彦那种人的话啊?’

‘不过,如果萍儿不赶快跑,那骄阳也要变成淫魔了,’孽龙大笑了出来,
双手温柔地轻抚着杨梦萍粉嫩的玉颊,让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他的亲匿,
‘看到萍儿这样的美态,再加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再能自制的男人也受不了,
尤其是骄阳最是好女色,如果萍儿再这样和骄阳在床上缠着,小心我真把你给吃
了喔!’

顺势轻轻一倒,杨梦萍娇滴滴地倒入了孽龙怀中,外衣滑落她凝脂一般的肌
肤,只留下了贴身的内衣,芳香气息盈满胸怀,柔顺乌润的秀发,软软地滑在孽
龙本能地抱住了她的手上,媚意醉人的香氛之中,只闻杨梦萍晰晰呖呖的莺声燕
语,‘萍儿来此,就是要趁着香华姐姐不在的时候,让骄阳兄得偿所望的,有什
么事,能不能等到骄阳兄宠过了萍儿再说?这些天来骄阳兄受了不少闷气,就好
好在萍儿身上发泄吧!’

‘好萍儿,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孽龙吻上了她,双手忙不迭地
为她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是赤裸裸地相拥床上,一室之内春光旖旎。

孽龙本就好色如命,那未解的金线蛇毒更是助纣为虐,加上前些日子,夜夜
都和师娇霜交颈而眠,偏偏又没有能够对她怎样,体内的欲火早已跃跃欲试,能
让师娇霜离开他时,还保留着处女之身,本就让孽龙心痒难搔,更前些时候又是
夜夜操的赵雪晶放浪不已,比起来这些日子的忍耐,更让他亟须发泄,现在有了
萍儿自告奋勇,来被他奸淫,对孽龙来说可真是天掉下来的好运啊!

一手流连在萍儿软柔的发上,轻轻拨着她皙白娇嫩的粉背;一手慢慢向下滑
动,在萍儿的腿上爱抚许久之后,才溜上了泉水潺潺的幽径,手指头儿轻轻刮弄
着那嫩嫩的玉肌。萍儿快活地叫了起来,孽龙那灵巧的舌头,正轻重有致地,将
她粉红的蓓蕾又舐又吸,敏感处受到如此强烈的挑逗,萍儿的心弦慢慢地被拨弄
着,意兴渐渐飞扬了起来。

舌头的动作更进了一步,孽龙索性整张嘴都罩了下去,将萍儿大小适中的乳
房给吞了进去,牙齿轻轻磨挲着、嘴唇柔柔揩擦着,加上舌头逗的萍儿贲张的乳
头更嫩红了些,萍儿乐的再也跑不掉了,即使想摆脱那带着魔力的唇舌,萍儿也
没有办法做到,那不只是因为她正渴望着,也是因为孽龙搂着她的手,贴在她背
上,轻轻地迫她拱起了胸,任他大快朵颐。

萍儿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快活的眼泪,她真恨不得孽龙长了两张嘴,光
只是一边乳上被舔舐,另一边却被凉快,真是让萍儿难以忍耐。

‘骄……骄阳……把萍儿……抱紧萍儿……把萍儿吞了吧……别……别再逗
萍儿了……萍儿……嗯……萍儿忍不住了……’

萍儿比起以前更加敏感了,身材也比以前更为完美,肌若凝脂、香比玫瑰,
娇媚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孽龙一边感叹着,在她幽径口抽刮的手转移了位置,揉搓得更加轻柔了些,
带起的呻吟声却更为诱人,萍儿叫的更为柔媚了,充血盈满的阴蒂被男人轻搓慢
捏,萍儿真有魂销神荡的感受,她一双纤手插在孽龙发内,本能地搓动着,胴体
带着无比的饥渴,紧紧地贴上了他,温暖的胴体不断地揩擦着,肌肤之亲确是诱
人已极。

看萍儿已是如此放纵情欲,眉宇之间满是诱人的娇柔媚意,原已有些难挨的
孽龙却不心急,他的手指头轻轻地在幽径口上滑动,带着她泉水汨汨奔流而下,
指尖儿又暖又湿,直到已然确定,萍儿的幽径口正急喘喘地缩张起来,期待着他
火热的侵犯时,孽龙才把手移到了萍儿圆胀紧挺的臀上,带着她向上一挪,火红
发烫的肉棒顺着水流滑上,在萍儿声声娇弱的轻喘呻吟之中,将萍儿的胴体给贯
满了,被满满地充实了的萍儿,有如酥了一般,软绵绵地紧缠着他。

听着萍儿满足的娇哼,孽龙温柔地推送着,慢慢地前进,直至全根而入,萍
儿仍是那般的窄紧,柔软的肌肤紧紧熨贴着他最火烫的部份,那舒服真叫人心也
要酥了,尤其是萍儿竟主动抬起了腰,配合着他的动作,让孽龙能插的更深,那
娇弱的媚态,光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你……’欢愉之中的孽龙猛地感觉不对,想抽身却已来不及了,萍儿双腿
缠在他背上,窄紧的幽径比刚刚更紧密地裹着他的肉棒,一股寒凉之气却慢慢薰
着他的尖端,像有只手般又挤又压,想把孽龙的阳精给吸出来,比之男女之间的
欢爱,有种异样的快感,令人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但孽龙采花无数,经验老到可说得上是到了极点,光从萍儿的幽径之中突地
干涸了,原已泉涌的爱液竟消失无踪,便知道萍儿正以采补之术对付他。萍儿睁
开了眼,幽怨的波光轻轻撩在他身上,腹部却鼓气更疾,孽龙只觉敏感的尖端被
吸的更加厉害,颇有股一泄千里的冲动。

‘萍儿,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萍儿的笑容无比凄怨,两行清泪正缓缓流下,‘萍儿不会
那么轻易相信赵彦的话,只会依自己的判断做事。那日淫魔来侵犯香华姐姐,在
她门前和你交手,被萍儿撞了出去。光从他的说话,萍儿便感觉不对,再加上和
他撞上,萍儿更清楚那人其实就是香华姐姐所乔扮,淫魔究竟何人,哪瞒得过萍
儿呢?’

‘所以你要骗我,让骄阳死在你身上。’

‘没错。萍儿的武功即便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萍儿
只有出此下策,主动勾引骄阳你上床,让骄阳兄在得到萍儿之时,也踏进地府里
去。’

‘那你要更小心点才行,’孽龙微微一笑,一手顺着萍儿暖若春阳的嫩滑香
肌,从她背上滑到了乳下,轻轻压着萍的儿心口,似怕压痛了她,‘如果你想杀
我,就要先封着骄阳穴道,否则以骄阳的内力,就算你已经得手,临死前也足以
带你下黄泉去。’

‘那我们就试试吧!’萍儿闭上了眼睛,将阴功施展到极限,等着孽龙对她
心口的一下重击。

突地,孽龙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嗯?萍儿的阴功修为着实不弱,怎么以前
从没听你提起过?’

‘弱女子游走江湖,总要有一技随身,不然可怎么办?’

‘那就对不起了,萍儿。骄阳身处花丛,风流浪子的惯技的确也学了些儿,
光是阴功还不一定对付得了我。’

萍儿双目陡睁,惊恐之色浮了出来,孽龙扳着她香肩,一口气间肉棒突地涨
了起来,长硬陡增,一下突破了萍儿紧夹着他的软软洞壁,尖端直冲进了萍儿花
心深处,那锐利的小齿儿刮的萍儿身子一震。

萍儿痛的高声哭叫了出来,她以阴功将孽龙紧紧夹在体内,没想到孽龙一下
运功,便将肉棒变的雄风大振,一下撑伤了她,偏偏正好就在她运功将幽径紧缩
的当儿,萍儿身受的强烈痛楚,就好像娇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惨遭天赋异禀的恶
徒强奸,在一点前戏也没有的情况下,就被深深地插了进来,从未被启用过的娇
嫩幽径承受着难以想像的强力突破,痛的萍儿真是花容失色、手足冰冷。

偏偏在此同时,孽龙突地变长的肉棒又侵入了她最敏感、最珍密的花心处,
小齿儿一下重重地刮在她最敏感的要害处,才这么一下就将萍儿征服了,把她送
上了仙境深处,那种至痛和至爽混合的无比妙处,真只有身受者才能明白。萍儿
软瘫了,运功收起的汹涌爱液全泄了出来,阴功被孽龙重重的一下完全摧毁,现
在的她一点儿抗力也没有,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好似要报复似的,孽龙双手箍着萍儿蛇也似的纤腰,肉棒狂猛抽送,一下子
就提到了最强烈的节奏,冲的萍儿不住哆嗦。她身子颤抖着,口中不断泛着娇媚
哀怜的呻吟娇啼,元阴在孽龙强而有力的冲刺之下大泄特泄,任他吸吮接收,萍
儿原已被他送上了高潮,瘫慵的身子又怎堪如此蹂躏?

她软绵绵地瘫在孽龙身下,任他恣意享用,整个人被快感冲击地失神了,那
强烈的痛楚慢慢地被掩盖住,萍儿双手撑在脑后,勉力挺腰迎送,迎上那强力的
冲刺,被男人的勇猛所征服、一点抗拒都做不到的快感再次占领了她,让她迷失
在性欲的巅峰之上。

趁此良机,孽龙将功力慢慢放出,在女体中流转了几圈之后再吸收了回来,
让异源功力在高潮的女子胴体之中,渐渐化合,再也没有彼此冲突的问题了。

等到孽龙行功已毕,萍儿早连迎合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半晕迷地瘫软着,被
孽龙深深地干着,快活的泪水再控制不住地倾泄出来,一直爽到了这个时候,孽
龙才紧紧压住了她,棒尖的小齿儿在她花心深处刮个不停,刮的萍儿更加欢乐,
等到她再次高潮之后,才将阳精射入了萍儿那饥渴的胴体之中。

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涨破了,萍儿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酥酸的身体却是动也
动不了,似是连骨头都融化了,软绵绵地挨在他的怀中,浑身上下和床上可是一
片狼藉,半湿半干的印痕染的床褥和身上中没一片清净,搂着她的孽龙正好整以
暇地看着她。

‘为……为什么不杀我?萍儿可真的是想置你于死地的啊!’

‘真的吗?’孽龙微微地笑了,他俯下头来,吻上了萍儿娇艳欲滴的红唇,
萍儿顺从地闭上了眼,微微嗯出了声来,他的吻是那么温柔甜蜜,全没有半分敌
意杀气,让萍儿一点也不想逃。

‘如果萍儿真的想杀我的话,在发动阴功前,应该会先制我穴道吧!不然在
我刚发觉时,也可以先摧动功力,你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害我之意和盘托出,这
可不行哪!盗人功力的阴功最重要的,可是杀人于不动声色之间,萍儿想的事不
是杀我报仇,而是死在我手上,是不是?’

‘骄阳兄果是厉害,’萍儿呶起了唇,追寻着刚吻上她的嘴,‘萍儿心里头
在想什么,全都给你看穿了,一点都没放过。再吻萍儿吧!只要你再要一次萍儿
的身子,萍儿就什么事都告诉你。’

‘这样可很不好喔!’孽龙笑了笑,在她娇盈的乳上爱抚的手捏了重重的一
下,惹得萍儿一阵娇吟不依,‘萍儿的身子被骄阳拿来做化功的工具,功力几乎
全都毁了,再加上刚刚被骄阳那样狠狠做了一次,要是骄阳狠下心来辣手摧花,
再爱一次萍儿,萍儿恐怕真会死的喔!’

‘难道萍儿还会怕死不成?’想要伸出手来搂着他,却是四肢百骸都还软软
的使不上力,萍儿自知一身功力已然不存,再加上刚被他玩过,现在她连勾引他
都做不到,‘你可知萍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萍儿不想说,就最好不要说。’

‘萍儿还是说出来的好,可是,’萍儿白玉一般的颊上染上了晕红,更显娇
羞,‘萍儿要……要在骄阳的宠幸之下,边做边说。’

温柔地再来了一次,萍儿这回真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即便风骄阳体贴入微,
全没有放纵,极尽温柔之能事,但功力全失,身子就像是刚破瓜一般的萍儿也不
耐久战,再次满足的她慵懒地依在孽龙怀中,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倒是孽龙脸
色凝重,好久好久都没说半句话出来。

实在太惨了,孽龙一点也没有想到,萍儿在回南山之前,就已知道他才是真
正的淫魔,因而不肯和妹子回山,独自在江湖上飘荡,寻求对付他的法子,也因
此而落入了阴阳会的副会主——九手魔司邓英瑜手中。

邓英瑜乃是武林道上出名的老魔头,最喜糟蹋少女,邪淫之处,三十年来足
以和淫魔平起平坐,不过若非得了龙之魁死讯,他还不敢从南疆的藏身处出来,
也不会因而和阴阳会扯上关系.

萍儿那日落入他手中,可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只是数日之内,
也不知被邓英瑜奸淫了几次,最变态的,是邓英瑜还有个习惯,每次奸淫女子的
时候,一定要同时看着部属在旁宣淫,有时还和部属交换女子淫乐,每个被邓英
瑜玷污过的女子,多半也都被他的部属们玩过,甚至连活活被奸淫至死的都有,
比起来只是单独一人的淫魔还比较没那么恶毒。

萍儿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本是不依的,却被邓英瑜灌服了霸道之极的
春药,也不知被多少人摧残之后,药力方才得解,但她咬牙忍耐药力时,那又似
情动、又似强忍的情状,却为阴阳会主所欣赏,因而在邓英瑜满足了欲望之后,
被纳入了会主的系统,成为会主极力培植的人才,她的阴功也是因此而来的,光
从短短时间内练起阴功的程度,孽龙就可以想见,这位会主实力绝非泛泛。

‘只是就算萍儿用功,也还不是你的敌手呢!’萍儿的声音真可以说是微不
可闻,若非两人身体亲蜜厮缠,孽龙也难听到,‘骄阳兄你要小心,从你击败了
柳月师伯之后,会主就已经把你当做目标了,不然就不会派萍儿来对付你。’

‘也就是说,阴阳会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不知道的,萍儿会被派来也只是巧合,’把头埋在他怀中,萍儿温柔地
吻着他胸口的汗水,‘你可知道,武林近来出名的三朵花之一,月心嫦娥怨已经
毁在你手上了?’

‘骄阳曾和月心嫦娥怨交手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但征服了她,还彻底毁了她的功力,现在……现在月心嫦娥怨还被你
弄的服服贴贴,爽的动都不能动,被你压着呢!’

‘原来是你啊!’孽龙身子一倒,变成仰躺着,让萍儿依在他怀里,双手又
环上了她纤腰上,萍儿娇声喘息着,被征服了两次的她,再承受不起任何征伐,
‘现在萍儿功力涓滴不存,可要怎么办才好?’

‘萍儿倒没想过这回事,本来以为这次可以瞒过你,让萍儿死在骄阳兄手上
的。’

‘这样好了,就让我们回到当日的山上,骄阳这回不管萍儿怎么说了,就算
强迫也要把萍儿收在身边。’

‘这样不行吧?’萍儿凄然微笑,‘萍儿这回不只是残花败柳,还是人尽可
夫的荡妇,哪能够……’

‘别胡说了,’孽龙吻紧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萍儿是身不由主,而且
要严格来说,骄阳还比较可恶,算是“人尽可妻”呢!’

‘还在说笑话哪!你都不知道,阴阳会已失败过一次,萍儿已经不是第一个
被派来对付你的了。’

‘难道说,阴阳会的势力……已经渗入了武林正道之中?’

‘你怎么知道?’萍儿这回可真是大吃一惊,这种关系阴阳会争霸武林的大
秘密,连阴阳会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孽龙几乎是才刚刚知道武林中有这
个阴阳会,怎么可能发现这等大事?

‘这也不算什么,只是骄阳从那日望海坪一役之后,就存了疑心,为何会被
武林正道围杀?赵彦自以为天龙门武功睥睨当世,可以以此号令正道群雄,但以
那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即便力有不及,也不会听人摆布,怎会服赵彦这样的
小伙子?骄阳本来就想,会不会另外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纵着,看来就是阴阳
会了。’

其实不只是孽龙,连师娇霜也有此感想,那几日山中缠绵,两人曾不知几次
对此事交换过意见,惟一不知的,只是究竟是谁能操控如此庞大势力而已。

不过连师娇霜也不知道的是,孽龙隐隐觉得,赵彦虽身在局中,当局者迷,
以他的才智却不可能会完全被骗过,或许赵彦本身也感觉到不对了吧?‘武林近
期最出名的三朵名花,除了你之外,难道连玫瑰花主也是阴阳会的人吗?’

‘嗯,而且她比萍儿狠辣的多,萍儿最多只是在床第间盗功而已,但那个玫
瑰花主人如其名,周身是刺,和她上过床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在经脉之间
下了毒手,若是全力出手,很可能会经脉尽碎而亡,有不少人就是这样糊里糊涂
被害的。不过骄阳兄不知道的是,其实连那个雕栏玉心剑,也是本会的人。’

‘啊?’孽龙这回可真被吓到了,据他所听得的,雕栏玉心剑除了出手极其
狠辣、鸡犬不留以外,可是最贞洁自守的,对男人从没有好脸色,真想不到她也
是讲男女之道的阴阳会中人。

看来这阴阳会的确是有备而来,以多样化的方式潜伏武林,就算把那些好男
女之道的色魔或荡女排除了,也难说就此拔了阴阳会的根基。

‘她是会主的嫡传弟子,没有亲近过男人,也是会中唯一不以男女之道修练
功力的人,会主派她出武林,乃是为了立威,排除一些不可能臣服于阴阳会的人
物。’

‘她所练的内功,是不是叫做玉女心经?’孽龙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从峨眉一会,他击破了柳月大师的天心诀,阴阳会就因此把他当做必
杀对象,那就表示阴阳会从那时起,就知道他是天龙门下,或者是更清楚地知道
他就是孽龙,因此而放弃招募之意。

那不就代表着,阴阳会连一向不涉足武林的天外宫的内幕也知道吗?但天外
宫可是出了名不入武林的,惟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阴阳会和破宫而出的玉女门,
必然有所往来,或许阴阳会就是玉女门在武林中的化身。

从刚刚和萍儿做爱,更坚定的孽龙的想法,萍儿的阴功,走的也是玉女门的
路子,再加上雕栏玉心剑以剑法出名,却不像玉女门一般的门下走阴阳采补的路
子,难道她的剑法,也是从香剑门来的吗?在玉女门出天外宫前,这两门一向可
是来往密切的呢!

‘连这种事也知道?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会主想对付你。如果萍儿再和你
在一起,会拖累你的,萍儿知道阴阳会太多事情,会主绝不会让萍儿流落在外,
不加处理的。’

‘放你在外头更危险,萍儿的功力全失,你们会主不用想,也知道萍儿在床
第间败给了我。这样吧,明早萍儿化装成我的样子往南边走,我会偷偷跟着你,
等到打发了阴阳会暗中“照顾”你的人,我们再会合,我带你去找香华。’

‘等到了香华姐姐那边,萍儿再把所知阴阳会的事情说给你听。’

‘那萍儿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和阴阳会的人好好玩一玩。’孽龙笑了
笑,神气湛然的模样,让萍儿看呆了眼,她从没看过孽龙这种傲气四射的自信神
态,彷彿天下万物都不放在眼内,却不知天龙门中人,本就是这般神气的,‘到
时候骄阳再看看,阴阳会有些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敢来找天龙门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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