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接待听到荆花讲述,不由得心惊肉跳。难道她们就这样受难到人老珠
黄。荆花讲到这儿也有些倦了,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我也跟着。她只能到门口,
链子限制了她。她靠在右边门框上,望着走廊窗处青山发呆。我靠在左边,望着
美得惊人的她,虽然她有时讲得悲伤,但大部分时间同所有美女一样,傲气十足,
情绪稳定,一点没有消沉,悲伤的样子。隐隐感到她并不厌恶目前生活。言谈中
从未流露要设法逃走或轻生念头。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反正这个财团的人太可怕
了。
“叮当”,“叮当”,楼道口传来链子碰击的声音。荆花高兴地喊道:“腊
梅。你回来啦!”
“是的。荆花,想我了吧。”
一声娇嘀嘀的声音传来。我与荆花同时望去,一个与荆花同样穿着的女孩,
拖着脚镣上了楼。这是一个娇小可爱女孩,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皮肤白
嫩得手指都可弹破,是一个标准东方美女。她轻盈地走到我们身边,荆花朝我努
努嘴,对她说:“这是二楼的洪玫瑰。”
“欢迎!欢迎!二楼那些姑娘见到我们总是躲躲闪闪的,从不到三楼来。其
实我们都一样,都是从二楼搬上来的。不过荆花不一样,她是从空中直降三楼的,
所以骄傲得很。不过没关系,我听客人告诉我,楼下水蜜桃马上全转成黄桃,搬
到三楼。厂里物色一批水蜜桃级的女工很快要到了。到那时,三楼不会太冷清。
走!我们进房说话。“
荆花把我们迎进来,腊梅顺手把门关上。进了卧室,腊梅突然抬起带镣的脚,
猛踢荆花后腿弯一下。荆花毫无防备,双手反吊在背后,身体不稳,一下给踢跪
下。荆花火了,回头骂道:“小妮子,找死,看我怎样收拾你。”
腊梅咯咯地笑着扑上去,两手抓着荆花手腕上的金环,用力往上提。荆花反
扭的双臂吃不住劲,只好弯下腰,“唉哟”,“唉哟”,痛得直叫唤。腊梅顺势
往下死劲一按,荆花的头被压在膝关节上,动地动不了。只好对腊梅叫饒说:
“好姐姐。快松手,我己被绑了一天了,身上痛死了。你不能这样,好姐姐,快
松手,我吃不消了。”
“既然吃不消,为什么不向室主住讨饶认错,还要嗆到底。认不认错?否则
我又要提你的手了。”
“千万别提,我认错还不行。好姐姐,我认错。”
“这还差不多。不准动!”噢腊梅松开一只手,抓住挂在手腕的一把钥匙,
去开荆花后面的锁。边开边说:“我到室主任那己代你认了错,拿到钥匙。你再
不能这样了,何苦来着。对不喜欢的客人也要应对,何必这样自找苦吃。”
腊梅解开了荆花的锁链。荆花双手仍僵硬地放在背后不能动。我们将她扶起
来,坐在沙发上,一边一个给她按摩,好一会才缓过来。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告
辞回房了,在家梳洗一翻,感到没什么意思,就到机房转转,上机看了看昨天晚
上未完成的作品,正思考怎样进一步完善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厂里人力资源部
长与室主任来到我身后。室主任小声对我说:“洪小姐。能否暂停一下,我们找
你谈点事,麻烦你跟我们到办公室来一趟。”
我正全神贯注思考,给他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关上机器,跟他们到了室主
任办公室。坐下后,主任客客气气给我倒了一杯茶,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洪小
姐。你在服装设计上很有天赋,你设计的几件作品,特别新颖别致,符合当今潮
流。厂部格外欣尝,顾客非常欢迎,带来很好效益。不是表扬你,就是专业人员
也并不此你强。”
人力部长接过他的话头,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设计室全是女职员,有良好
的修养和素质,理所当然要承担厂部一部分接待任务。但是对你,我们原来设想
不要你承担这接待任务,全心全意搞好设计工作,因为接待工作人人能做,但一
件有价值的作品并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但这次接待有点特殊,这个人点名
要你。你来了一段时间了,也知道凡是要接待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希望你
能理解和支持。”
我己从荆花处知道接待是怎么回事,拒绝能躲过最好。于是我极不情愿回答
说:“我没学过接待,我不去。你们最好另请高明。”
没想到人力资源部长马上翻了脸。他把桌子一拍,吓了我一跳。声色俱厉对
我喝道:“给你脸不要脸。不想好了,今晚必须完成接待任务。”
说完拧着公文包气冲冲走了。我吓得目瞪口呆。室主任又来劝说:“洪小姐。
人到弯腰树,不得不弯腰。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六点有人接你。“
我垂头丧气回到房间,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硬抗,荆花就是一面镜子。
即来之,则安之,到时候再说吧。我晚饭也不敢吃,先洗了澡,将头发弄干,
全身擦了护肤霜。刚弄好,一位身强力壮的悍妇来到房门口,一看是食堂炊事员。
她手一摆,我硬着头皮跟她出了门。穿过机房,打开了我们平时不太注意的
一扇隐蔽小门走进去,这里是一个独立院子。我们这里是后门,一排雕梁画栋平
房隐在苍松翠柏之中。院中全是绿油油草坪,几何图案的花台有规律地分布在草
坪中,花台上种满了奇花异草,好一于幽静养性之处。
悍妇将我引进一间偏房,里面是没施齐全美容化妆间。一位三十多数妇女在
忙碌着,做化妆准备。悍妇将我推进去,自己站在门口。进去后一看,这妇女是
财务出纳员,她上来毫不客气扒掉我全部衣服。当她发现我身上贞操带时,非常
惊讶。她询问钥匙在什么地方,我摇了摇头。她仔细的检查,也没发现钥匙孔,
只好罢了。我坐在化妆橙上,闭着眼由她摆布。从头发到脸,最后到手指甲脚指
押,足足忙了二个小时。当她叫我出去时,我感到头上发胶将头发束得紧紧的,
眼皮很重,上面装了一副浓而卷的假睫毛;手和脚指甲涂得红红的。我正想穿衣,
那悍妇冲进来夺走衣服,拉了就走。我赤身裸体又穿过几道门,进了一间大房间,
里面鋪着厚地毯,靠墙有一张硕大的床,悍妇先将我同荆花一样绑起来,口里也
塞上橡皮圈,再将我推上床伏卧,在床上将大小腿折叠绑紧,再将两腿分开跪在
床上,然后用床单把我罩好离去。这铁链太硬,刚上绑时束得身上特别痛,就同
被一只带钉的板压在身上一样。但没有麻绳捆绑那种麻木的感觉。在她上绑时,
我不断调整身体姿态使身体接受铁链紧缩的力量,尽可能均匀分布在身上。长期
锻练终于有了成效,柔软的身体逐渐减弱铁链对皮肤压迫,全身痛感明显减轻。
但我一个被全身捆绑,置于这寂静无声陌生房间,心里焦虑又恐惧,头脑一
片空白。
一会儿,有人开门,一个男人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掀开我身上被单。我强
忍勒在颈子的的铁链对颈部气血管的压迫,努力低头闭眼,对来人不理不睬。他
走到我身边,一手托下巴,一手抓头发硬把我的头拽抬起来。我气得泪水都流出
来了,就是不睁眼。心想正眼都不瞧你一下,看你怎么办。
突然来人叫起来了。他高兴地说:“认出来了。是她是如意公司的洪小姐,
当红明星。《三女落难记》一炮走红的M 女明星。”
听他这样喊叫,我大吃一惊。睁眼一看,一个似乎见过面的四十多岁男人目
不转睛地看着我。见我争开眼,那人急急忙忙说:“洪小姐。不认识我了,那天
你们剧组到贵店吃夜宵,你还披枷带锁现场表演了一段京剧《苏三起解》。我还
给你献花,送你一张纸条呢。”
我想起来了,那天休息,去水仙剧组打另工,在市内一家酒楼给水仙剧组职
员作弄出洋相时与他见过一面。我心里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是一个
非常隐密的地方,而且我到这儿没通知任何人。他见我迷惑不解的样子,很友善
地用被单裹在我身上,遮住我被链子五花大绑裸露身体,解开绑在头上皮带,掏
出塞口的橡皮圈。不由得我产生了对他的信任和好感,愿意与他交流,于是我挺
直了腰杆,干呕了一阵,清清嗓子对他说:“老板贵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和善地笑了笑说:“我姓单名永贵,是张孝天老板朋友。这次是受他委托
来找你的。”
我心往下一沉,这张孝天也太可怕了。我藏得这样深,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不可能,其中肯定有原因。我紧逼着问:“你可知道张孝天从什么渠道探
知我的行踪的。”
“你身上有他安装的发射器,探到你的行踪太容易了。三个月前张老板手下
就在这一带发现你的信号,他们派出大量技术人员跟踪,只到一个多月前才找到
这个十分隐密的地点。”
我更奇怪了。我测算过我下车的地方,离沁州不止200公里,这里就更远
了。他们不可能测到信号。于是我疑惑地问:“这里离沁州那样远,是不可能测
到信号。”
47。酒楼老板他憨厚的笑笑说:“谁告诉你这里离沁州远?据我推算,直
线公里。”
啊!这样近。这是怎么回事。我将我当初测算反复推敲,唉呀!我忘了关键
一点,从下车火车站到工厂,再到设计室,是在往沁州方向走。我真糊涂。
单老板继续说:“所以确定信号基本固定在这一带,是否一定在这个院子里,
还不能最后判定。因为这院子的主人实力与张老板在伯仲之间,不能莽撞行事,
为一个女人造成两家冲突。但只要确定在,张老板要人,对方肯定会给。所以张
老板就把这事委托给我”
我看了看他长着一张笑眯眯的面孔,常常是话未出口,先给人一张笑脸。但
凭他这样一个小酒楼老板,制衣广为什么会给他这样大的面子。我故意不屑一顾
地说:“就凭你就能帮张孝天的这样大的忙?你不就是一个小酒楼的老板。”
“姑娘。你错了。这事如意公司亲自出马不一定能办好。这些大公司大财团
之间问题的协调,需要有大家公认有诚信有智谋的中间人来办理。能处理这种关
系的人并不多,而且无论是有多大财力公司,有多雄厚财力集团,都敬重这种人。
这其中关系你不明白。好了。只要确定你在这儿,我回去向张老板汇报,去
他们财团总部要人。“
“你真有把握能将我带走?”
“百分之百。”
我突然想到荆花,不如乘机也把她弄走。
“假使你多要一个人也可以吗?”
“若确实有价值,也不是不行。这里面实质上是一种价值交换。这次一方多
付了,下次另一方在遇到类似问题也要多让步。”
我狡拮地笑了笑,将被紧缚的身子向他身边困难地移动。他见我这样,也凑
到我身边,我悄悄地对他耳边说:“上次我在贵店表现你很欣尝,这儿有个姑娘
有表演此类节目天才,到你那儿演出,肯定红火,能给你带来滚滚财源。”
商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他听到后立马来了精神,我上次的即兴演出给他印象
太深了。他问:“这女孩有你这样漂亮?”
“美得惊人。你可能未见过,远比我漂亮。”
“真的。那有什么理由要人?”
“当然是打着如意公司旗号,同他们要我一样的理由。我把她的来历告诉你,
理由你自己去编。她的来历对外界是个机密,在这儿也无人知晓。你要人时能讲
出个子丑寅卯,他们能不信。”
如是我将孜荆花来历详细地告诉了他。他非常高兴,他表示冒再大风险也要
干成这件事。
最后谈完。他拿掉我身上被单,把我掀翻,伏卧在床上,重新在我嘴里塞上
橡皮圈,按铃叫来值班的炊事员,指着我下身锁着贞操带,说无法取下尽兴,扬
长而去。炊事员给我开锁松绑,送我到化妆间穿好衣服,回到房间还不到十一点。
我本来想把这事告诉荆花,考虑到交往时间太短,对她不了解,还是让她蒙
在鼓里好。
单老板走后第三天,设计室又来了十五个充满青春活力漂亮女孩。听她们说,
她们都来自南方农村,全是专科生,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设计室来了这么多人,
显得热闹多了。这里面有八个穿红衣,七个穿蓝衣。这边人刚到,室主任把我在
内的原来红衣中的五个人叫到他办公室,宣布我们升为主任设计师。那四人高兴
得又是叫又是跳。送人来的人力资源部工作人员,用送人来的车带我们回厂部换
装。在换装时,根据荆花她们经验,我主动要求给我上金环的钳工,在脚环孔上
直接上四十公分金链,把两只脚连起来。换装的另外四人认为我头脑有病,这不
是等于给自己钉上死镣。其实,当工人将金环焊死在我脚上时,我试走了几步。
这金环虽不起眼,它很重,每只最少有1000克。压在裸骨上好痛,很容
易磨破裸骨上皮肤。用金链连着吊起来,就不压迫裸骨了。她们四人那知道这种
情况。
我们五个穿着绣花缎面黄旗袍回来后,直接上了三楼。荆花和梅花好高兴,
过去三楼实在太冷清了。换上黄衣仅二天,那四个姑娘终于品尝到那金环利害,
纷纷要求锁上金链,同时骂我太自私,害她们二天寸步难行。我一笑了之,不同
她们计较。其实,厂里对这些黄桃上脚环用意很明显,让这些美女心甘情愿的用
脚镣把自己锁上,杜绝任何逃跑念头。就是跑到外面,这些高傲的美女拖着脚镣
怎见人。所以说荆花认为穿上黄衣,等于水淹没了顶,没有任何获得自由的可能
是有道理的。由于拖着脚镣,虽然用细链吊着,穿着长旗袍能遮挡一下,但行动
时,再小心也会发出“叮当”的金属碰击声。这样黄桃们根本不敢到人多的地方
去。
过去我对所谓的《主任设计师》不上机房很奇怪,现在才彻底明白,这些黄
桃无事都缩在三楼,平时在设计室大院很难碰上,这也是给她们上脚环厂方第二
个目的,根本不想她们抛头露面,剥夺她们自由。厂方在这一点上做得妙绝了。
若公开露骨把黄桃们关起来限制自由,这些心高气傲的漂亮美女肯定会反抗,管
理难度很大。但送她们一双金晃晃的仿金漂亮脚环,而且是高等级职员的象征,
她们肯定笑纳。但环制作得很巧妙,紧得穿不过脚裸骨,但比脚腕稍粗,焊死后
又没有紧的感觉。这厂部人真是聪明绝顶,再聪慧的女孩也会上他们圈套。
自从接了单老板那次客后,厂里没再让我同其它黄桃一样接客,室主任多次
要求我多上机房搞设计,他的主要责任还是要多设计出来新颖,有市场需求的服
饰。我干过S 女演员,脚镣手铐出现在公众场合己不那么害羞,所以我敢大胆上
机房,开始机房里姑娘还对我戴着脚镣好奇,评头评足,议论纷纷,时间长了也
见怪不怪了。
单老板离开后,一点消息也没有。己到秋天,气候转凉,我们都换上夹旗袍
了。最近我又设计出几件作品,从室主任眼光里看出,没有过去设计的出色。其
实我已是江郎才尽,如意公司我宿舍衣拒中的奇装异服都从我脑中过了一遍,该
用的都用上了,设计越来越困难,所以机房去的越来越少。每天早上坚持做那套
柔软体操来保持和增强身体柔软性。我知道,无论是去留,今后生活中被捆绑是
家常便饭。虽然锁上脚镣后有些动作不能做了,但对其余动作加强训练强度,效
果一样。白天无事,我不把自己关在三楼,常常一个人到院子外山上走走,看到
满山秋色,长生果新的采收季节要开始了,不知公司运转得怎么样。现在钟先生
连我的下落都不知道,公司的一切只有依靠他独立处理了。我天天数着日子过,
在单老板离开三十五天,正当我为单老板无信息而焦虑不安时,那天晚上天刚黑,
我在房间里听到汽车开进院子声音。一会儿室主任将我同荆花叫出来,当我们跟
他下楼时,荆花对我说:“今天我俩同时接客还是第一次。”
我心里非常不安,厂里安排我接客,看来对我的设计失去信心。见她与我说
话,心不在焉弛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不知那个炊事员绑我。”
荆花担心地说:“那个都行就,是不能让那长了一身横肉的胖婆子绑。她下
手没轻重,有一次绑得我胳膊疼了几天,她简直是头猪。”
到了楼下没见到经常给黄桃们上绑的炊事员,正奇怪时,室主任走到汽车旁,
打开后门对我们说:“上车吧!接到厂部通知,要你俩去。”
荆花有点莫名其妙不敢上车,我马上明白了,就先上去,然后催她也上来。
荆花见我这样,也上去了。室主任从外面将门锁上。我与荆花在里面什么都
看不见,车很快就开了,荆花胆颤心惊地对我说:“这样晚送我们到厂部干什么
呀?
我好害怕,洪姐。“
“别怕,荆花。我感觉不是坏事。到厂部再说吧,我不信能吃了我们。”
车子颠到厂里己九点多钟了,人力资源部长带着两各中年女职工打开车门,
扶我们下来,到厂办公室,两位女职工上来先叫我俩跪下,用一个大塞口橡皮球
塞上嘴,在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然后上绑。这时荆花那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她吓坏了。给她上绑的女职工喝叱道:“不准哭!不准出声!”
荆花止住哭声,抽搐着。我感到这是用麻绳,用欧式方法在捆我。将双肘和
小手臂双扭在背后靠在一起绑紧,双臂被极度反扭。再将我伏卧,双腿平行绑在
一起。再后折,将双脚与双手系在一起,再装入麻袋。放入汽车开走了。我在袋
子里又闷又动不了,身子随汽车波动摇晃着。我什么也不想,闭着眼养神,来忍
受着痛苦。我现在真有点担心,单老板总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接我们,是不是厂里
获得如意公司来要人的消息,将我们转移走。我都不敢往下想。
48。在中介人的酒楼里汽车刚开始颠得很利害,我在车箱里滚来滚去,碰
得胸部又胀又痛。后来就平稳多了,我似昏似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周围非常
静,车也停了,我也清醒过来。有人开车门,将装我这袋子抱起来扛在肩上运走
了,一会上,一会下,上电梯,下电梯,最后放下我。退掉装我的麻装,松了绑。
但长时间捆绑,全身麻木,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又有人除掉头上黑布装和
口塞,一道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闭上眼,周围人都走了,又安静下来,我动
也不动地躺着,等身上血脉通畅,身体能活动了,慢慢睁开眼,往四周一看,这
是间卧室。我挣扎着坐在地毯上。荆花睁着眼痴呆呆地还躺在那儿,我赶快爬到
她身边问:“荆花。好些了吧!”
她点点头。我将她扶坐起来,她双手抱着我的右肩,头挨着我的头,大眼里
噙着泪水说:“洪姐。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把我们绑到这儿来,是不是把我们卖
了。我好怕呀!”
荆花是一个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大学生,她那受过这种磨难。虽然在设计室
被出卖肉体,但他们还披着一幅伪善面孔。她没有那种被凌辱强烈感受,这次面
临暴力,又在新环境,自然会引起她能猜疑和恐惧。
“不要怕。我认为情况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坏。即到了这里,还是静观其变
吧……”
我的话还未说完,门就打开了。单老板衣冠楚楚急匆匆走了进来,满面堆笑
说:“欢迎!欢迎!欢迎二位小姐光临小店。”
看他进来,我心中最后一点疑虑才打消。忙拉着荆花站起来,故作生气地说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就这种方式接我们,就差一点把人给闷死了。”
“唉呀!洪小姐。不能怪我呀。这是他们双方达成的协议。如意公司讲他们
要的是一个给公司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和影响恶劣罪犯,他们必须要回惩罚,以挽
回影响。”
我看他讲露嘴,就打断他的话说:“要的是二个罪犯,不是一个吧。”
这肖老板是何等聪明,把头一拍,忙改口说:“二个。是二个,讲错了。而
对方不会因小利而让罪犯逍遥法外,不会包庇,一定会交出罪犯。但反对他们去
对方抓人,给外界不好印象。坚持罪犯只会交给中间人,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送
你们来。清晨接待安排对方送罪犯车辆和人员,同时也让你们休息一下,才来迟
了,请二位凉解。”
我转身对荆花说:“这位是肖老板,我与他合作把你救出来的。”
荆花虽然给我们弄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她基本看出我们是帮她。
她向单老板表达谢意。这时天己大亮,单老板给我们准备早餐去了。我这才
把我拒演逃跑,如意公司追捕,单老板要人,顺带把她给救出的经过介绍给她听。
她听完后激动得抱着我号啕大哭好。不容易情绪才稳定下来,感叹的说:“自我
明白求职上当后,关在那深山秘密之处,我就认为我这一辈子都完了,会老死在
那偏遠的地方。故抱着过一天箅一天态度。有时故意在接客时与他们冲撞,让他
们把自己绑起来锁在房间里,从中麻醉自己,虐待自己,心里反而舒坦。而且同
上瘾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想给绑一下,越紧越过瘾。真的在那个地方,人也变
得不正常了,你看我都变态了。”
“难怪我那天夜里看到你被锁在家里,绑那紧,你就同没事一样。按理你一
见到我,应当请我想方设法解除束缚才合理。但你没要求,当时我好奇怪。你这
样不是变态,实质上是突发事故激活了你思想深处暗藏的受虐本性。”
“你讲得道理我无法理解,也不想争论。我只想知道单老板花这样大的气力,
冒这样大的风险救我,我怎样报答他。”
我看荆花这样幼稚老实,在这件事上应当教她领会一下社会的险恶和复杂。
如意公司会很快要抓我回去,时间不多了,就直言不讳地说:“报答没必要,
只有交换。他对你是有求的。他开了一家综合酒楼,酒楼里有一个歌舞厅,虽硬
件好在沁州也数得上的,但缺少你这样人做台柱子。上次我介绍了你,他才有救
你之心。这样吧,让我想想,给你们之间立个合同,我作你的保人。马上要吃饭
了,你看我俩都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样子,抓紧时间梳洗一下,否则怎能见人。”
早饭后,肖老板安排了一个房间请荆花休息。他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刚进
门,我吓了一跳。马老师坐在沙发上喝茶。我连忙跪下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
出一声。心里把这个笑面虎肖老板恨得牙痒痒的,如意公司来人为什么不给我透
个信。没想到马老师并不像在公司里那样严肃,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而是和颜
悦色走到我身边,扶我起来,关心地说:“玫瑰。你这孩子。为什么招呼不打一
个就跑了呢?戏没演好,再来一次不就得了,这样任性。对你看来不能放任,还
是应当严加管束。看你在外,只几个月时间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来
帮你先洗个澡,把身上的晦气先洗掉。”
她把我带到卫生间,里面己作好准备,一只大浴缸放满了水,水里加了药。
马老师从头到脚给我做了按摩,把头发仔细清洗好。沐浴出来后,命我上床
休息。
我现在浑身舒坦极了,上床就睡着了,到下午二点才醒。马老师弄了点东西
给我吃了,仔细帮我梳妆。将头发在脑后挽个发髻,用发夹固定,再喷上发胶,
套上发网,还在头上插上绢花和头饰,吊上长长耳墜;脸上更是浓妆重彩,安上
又浓又长又卷假睫毛。我看她这样给我浓妆艳抹,不知她是何意,也又敢问。她
将上次举行婚礼那套服装带来了:一双长筒丝袜和一条红色吊袜带,一双后根不
低于十五公分全新的红色高跟鞋,一件大红金边,用金银丝线和五彩丝线手工绣
的精美花草的真丝绸缎紧身短袖长旗袍。将全套华服给我穿上,最后她拍了拍手,
把我拉到衣橱的穿衣镜前,满意的对我说:“你自己到镜子面前看看,这才是如
意公司新明星洪玫瑰小姐。今天我还要回公司,与小老板商量怎样把你接回去,
你在这儿好好歇二天。”“我对镜子里一看,果真容颜焕发,昨夜的疲惫不堪一
扫而光。一身锦衣华服,美丽动人的姑娘笑眯眯地站在那儿。但是我有点不自在,
在这酒楼公开场所,而且是大白天这种妆扮,是出不了门的。不过不要紧,等马
老师一走,我再把妆卸了。那知马老师早防了这一手,她拾好东西后,叫我跪下,
拿出了一条黄麻绳。我一见慌了,荆花与单老板之间好多事未办,这样打扮再绑
起来,这种样子怎好充当协惆人,真是无脸面对他们,而且无法外出走动了。忙
请求说:”马老师不要上绑,我保证不逃了。“马老师哈哈大笑,将麻绳套上我
的颈,一边上绑一边不客气地说:”你这个鬼精灵,我才不上你的当。你现在心
思我知道,不把你绑起来,我一走你就会卸妆,到处溜。我这样做,就是让你在
这儿知难而退,不要再乱跑乱溜了。单老板一个老老实实的人,那能控制了你。
我叫你自己不敢出去,以免让主人为难。你这次逃跑,担心最多的是我。为
了找到你,弄你回来,我几个月未睡好觉,一天都没舒坦过。这次我不仅要给你
上绑,而且一定要绑得结实。我给你按摩时,发现你身体相当柔软,与半年前大
不相同,你真不简单,在逃跑中也不忘锻炼,确是个好苗子。你身这样柔软,绑
不紧你会脱缚的,否则我离开也不安心。以你目前耐力,三、二天不松绑,难为
不了你。
我这次绑得即紧又结实,事先打个招呼,被绑后不能出力,否则你气都换不
过来。
这次还为你带来脚镣。看你己钉上死脚镣,也省了我的功夫。“
马老师绳技高超,披肩,缠臂,勒颈,束腰,捆胸,一会儿我双手就给高吊
在背后,马老师等于给我穿上一件紧身,美丽的用麻绳编织的旗袍外套。她上绑
的绳头是一根扣一根,越扣越紧。胸前十字交叉,乳房上下各三道,将双乳高高
的勒突出来。腰缠得更细。当她系好最后一个绳头后,我给束缚得只能小口,小
口呼吸,胸部急剧起伏,双手动也不能动,双臂紧贴上身,一根手指头也插不下。
她抓住背后多余的二尺绳头,往上一提,我肘关节同断了一样,痛得我“唉
哟”
叫唤一声,赶快站起来。马老师将被麻绳勒皱的真丝绸缎旗袍扯整齐。拍了
拍我五花大绑上身,示意己绑好,叫我坐下。她在我身边,又将我头饰,绢花整
理一下,再仔细地检查各部分绳索,调节各部位松紧,认为万无一失,才丢下我
整理自己行包。单老板匆匆赶进来说:“马姨,贵公司车来接您了,请你出去上
车吧”。
我见单老板进来,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脸羞得通红。马老师可不管这些,
一把把我揪起来,推到他跟前。我低着头,听马老师说:“老单。这女娃鬼点子
多,要看好她。无说她用什么方法,都不要给她松绑。这样化着浓妆五花大绑,
她无法,也不敢再逃。否则给她又跑了,我找你要人。”
“是的,马姨。我听你的,她再求我,我也不解开她身上绳索。”
马老师又叮嘱我半天,拧着包出了房门。单老板紧跟着去送她,丢下我一人
也出了门。我大着胆子走到房门口,看看外面过道,想壮着胆子出了门找荆花商
量她下一步怎么办。伸头一看过道里来往的人川流不息,现在正是吃晚饭时候,
正上客。我这身打扮假使给客人看见,那马上会变成沁州头号新闻,给十个胆,
我也不敢出房门半步,如是死了找荆花的心,让她来找我。
49。安排孜荆花我用脚关上房门,试着能否挣开身上的麻绳。这才感觉到,
凡是能使劲的部分被麻绳固定死死的,无一点活动余地。全身上下紧绷绷的,虽
紧得叫人呼吸都困难,但不太难受,这确是马老师高明之处。看来只好老老实实
呆坐着,什么也不能干,等单老板回来。
马老师离去不久,单老板就回来了。与他不熟,当他推开房门时,我低着头,
缩在沙发角里,不好意思面对着他。单老板进房后径直往我身边走来,站在我面
前感叹地说:“洪小姐呀,你实在太美啦!难怪如意公司下这样大的决心将你抓
回来。换了我也会这样做。”
他讲得我脸发烧,低垂着头轻声说:“单老板你在笑话我吧!我现在绳捆索
绑,同要上刑场场死囚一样,那能谈上美。”
“哦!你错了。绑着此平时更美。我不骗你,真得。不过,你带来那个姑娘
绝对是上上品,为她花了一翻功夫值。主意是你出的,下一步如何合作,我也想
请你拿一个意见。”
谈到正题,我也顾不得害羞了。抬起头,挺起胸,想了想。先摸一摸他的底
再说。
“荆花姑娘是草原少数民族,能歌善舞,又是我患难中的朋友,不知单老板
对她有何打算。”
“这种人才我这小歌舞厅是可遇不可求的,即是洪姑娘的好友,一切任凭你
安排。”
“好!单老板是个非常实在之人,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了。你这儿人来人
往,我出去不方便。这样,天也不早了,我到里面卧室避一下,你在这里为我们
准备一点晚餐,请孜姑娘到这里来,边吃边谈,你到时迥避一下。”
“好!就这样办,我去安排。可你这样如何吃饭啦?”
见他确是好意,我扭了扭缠满绳索的身子,笑着回答道:“谢谢你的好意。
晚餐尽量简单点,量不要多,我们吃得少,但要精致些。致于我就用不到你
操心了。“
很快单老板安排好饭菜,将孜荆花带进来,关上房门就出去了。荆花己换上
一条连衣裙,坐在饭桌旁,不安地东张西望。我悄无声息地从里面卧室里走出来,
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脚镣链在厚厚地毯上滑动,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走到她身
后,她也没发现。我轻轻唤了她一声说:“荆花。你好!”
荆花给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我这一身装扮,又吃惊得嘴都合不上,好
半天都没开口说话。我从她后走到桌子的另-边,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说:“怎么
不认识我了?看你这个样子,同陌生人-样。”
荆花回过神,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扯了扯我身上紧绷绷的麻绳,惊奇又关
切地说:“玫瑰姐。你怎么啦?谁绑的?绑得这样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给
一个姑娘上绑,会捆伤你的。我来帮你松松,怎么样?”
从内心想希望她能给我松绑,但这样会给单老板召来麻烦……所以我摇晃着
身子,挣脱荆花的手说:“谢谢你。你不能松开,我们公司来人了,是他们绑的,
我己被看押在这里,他们很快要把我押走了。你回到座位上,抓紧时间谈谈你的
事,边吃边谈吧。”
荆花只好作罢,回到座位上,兴奋地对我说:“这次制衣厂把我的东西都还
给我了,是带给单老板的,他真是好人,他昨天就还给我了。我用手机与家里通
了电话,父母亲找了我一年,都急死了,这下-切都好了,家里人都盼我早点回
家。”
见她这样快与家里取得联系,我也很高兴,就恭喜她说:“真是太好了。现
在是七月份,学校刚放暑假,那学校那边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学校月底放假。我对学校说家里经济困难,我外出打了一年工,
想挣点钱再读书。学校责怪我为什么不请假,这样一年不来等于放弃学藉。可能
考虑到我是少数民族,学校答应研究一下,是否同意恢复我的学藉。”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学校若同意接收我,就继续上学。不同意就回家复习再参加高考。反正受
了一年罪,,也争了不少钱,够我四年大学费用了。”
“多少钱?他们给你了吗??”
“七万多。扣除税费净得六万多。都给了。钱通过单老板转的,我算了一下,
一分都不少。到底是正规大财团,虽强迫我干了一年我不愿做的事,合同规定的
报酬还是对现的。我想以后大学毕业,再能找份工资有这么高的工作都不可能。
你还有一万多块钱在单老板那里,他也会给你。玫瑰姐,若不是你与单老板
合作把我救出来,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由于单老板归还钱物上表现得很有诚意,荆花与他合作也放心。最后荆花同
意用一个新的艺名《金桃》参入单老板酒店的演出。但对她的身份单老板要承诺
严加保密。合作仅限于洒店舞池和小舞台,内容主要是歌舞,当然也有类似我那
天表演(苏三起解)带点虐恋的节目,不参加任何出台陪客活动,最后对演出时
间作了规定,平时是周末二天,寒暑假是周二到周四,费用桉小时计算,合同时
间暂定一年。
与荆花商量好,再请单老板来正式敲定合同。当天夜里,荆花与我同宿,也
给我生活上带来方便。
第二天单老板借了-把液压剪,剪掉荆花手脚上的镀金钢钚。那天荆花的学
校也正式同意复学,但要补一年的休学手续,并提供打工一年聘用合同和工作一
年聘用单位签定。这些文件由单老板代办了。第三天荆花与我们告辞,欢眉喜眼
踏上西去返乡旅途。
我在单老板酒店里共待了三天,这三天单老板也没放过我,第二天就要我去
表演。那天荆花还没走,我实在不想去。单老板见马老师将我打扮好了,不化妆
就可以上台表演,认为这机会难得,顺便给荆花作点示范,坚持要我去舞厅,见
我持意不去有些急了,就喊来二个迎宾小女姐,一边一个把我架起来拖出房门。
外面人很多,我害怕挣扎反引来更多人围观,不敢闹得太凶。另外我从心里
对单老板好感,他为人实在,在这商界还是不多见的,对我也很尊重,为他作点
工作也值得。同时我确实也被绑得太紧,稍用力挣扎就累得气也喘不过来,毫无
抵抗能力,根本犟不过二个年青的迎宾小姐。实在无法,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浓
妆艳抹,五花大绑,拖着脚镣被拉进舞厅。先在台上表演了一段《烟花女驼龙》
的折子戏。这曲戏是叙述发生在东北民国初年,一个饱受磨难年青美貌女子被贩
卖过程中,心甘情愿做了土匪压寨夫人,后变成土匪女头目,武艺高强,枪法百
发百中,多次击退官兵进剿和内部叛乱,后被内部人出卖,,兵败后躲入妓院做
妓女,被人告密被抓处死的故事。这段折子戏表演的是妓院被捕一段,正好与我
现在装扮相符。浓妆艳抹,一身包着金边闪闪发光的大红绸缎旗袍,头上插花戴
朵,是典型的妓女装束。两个扮警察的舞厅工作人员把我推上舞台后,我双手被
高吊反绑在背后,动也不能动,两脚拖着沉甸甸的脚镣,根本做不了什么舞台戏
剧动作,只有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就用的是水仙常唱的那种地方戏曲调唱起
来。我从未正规演出过,出场前他们在我耳朵里塞了个无线电耳机,给我提示台
词。我就临时顺着那乐队调门唱起来,居然还有板有眼,有腔有调。还真有没想
到引起了轰动效应,舞池里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掌声和喝彩声将小小的舞厅
几乎都震坍了,连那些包厢里客人都出来了。原本计划还要下舞池跳舞,但人太
多,根本无法跳,观众就要我加了两段清唱尽兴。由于我的出场,这二天生意出
奇的火爆,把肖老扳乐得手舞足蹈,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荆花也躲在人群后面
看,她也被这热闹的场面惊呆了。从舞厅回到房间,她一边帮我擦汗,一边给我
喂水。并由衷地对我说:“玫瑰姐。你真是多才多艺。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才华,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在台上表演,就是专业演员也过如此。我想若不是你手足被束
缚,让你放开手脚表演,肯定会更精彩,我真佩服你。”
见她那天真可爱的样子,我“卟”的一笑,这一笑,紧勒的胸部又换不上气,
喘了一会后,上气接不了下气地说:“荆…荆花。你真天真的可以,你以为那些
客人是为我的表演艺术而喝彩,他们是为我身上披挂的麻绳喝彩。你今后在这儿
表演,这绳索,镣铐,枷锁都是必不可少的导具。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否则,
你不一定能在这里站住脚。这种异类的表演,正是单老板追求的卖点。”
荆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肘子,猛地往上一提。我被极度反扭的双手被往上-
抬,肩关节同捌断一剧痛。我痛得“唉哟”大叫一声,吃不住劲,腿一软,卜通
一声跪下来。荆花按着我,冷笑一声说:“你现在被绑成这样子了,还在教训我。
不教训你一下,不知我的利害。现在尝到我的手段了吧!“
她的手还抓着我背后绳索往上拎,己被长时间捆麻木了的胳膊,胸脯勒得更
紧,这些部位同刀割一样痛。我只好连连向她求饶,呻吟着哀求说:“唉哟!快
松手。勒死我了,好妹妹饶了我吧!痛死我了,唉哟。快松手!”
荆花笑了松开手,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她忙上前将我扶起来,摸着我被捆绑
的身子,开心地说:“玫瑰姐。我看你虽绑得这样紧,但说活,走路,上台演出
同没事-样。我认为你天生不怕绳绑,故试试你。我知道被反绑着的滋味,看来
你也同我一样怕痛,只不过你忍耐力比我强多了。我若被绑成这样,早就撑不住
了,你真行。”
给她这样一折腾我坐下来好半天才喘过气恢复过来有点生气地对她说:“荆
花。今后这种玩笑开不得,很容易弄伤人。不怕你笑话,姐姐是吃这碗饭的,
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故耐受性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要强一些。你今后要表演这类节
目,也要强化这方面的训练,这样可以少受许多罪。“
“可我不知道怎样训练?”
“主要是身体柔软度训练。我现在被绑着,否则可以教你一套体操,天天坚
持锻炼,就可以了。不过你可以先找些体操运动员训练操先练习。”
50。惩罚荆花走过的第二天马老师就来了,到晚上十一点钟给我披了件外
套,遮罩住我身上的绳索,又用一根细绳将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她和单老板架
着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单老板的酒店,押上了汽车,回到了如意公司。马老师
没让我回宿舍,直接将我带到那间白平房,进去之后,马老师什么也没说,解除
了我所有的束缚,包括脚镣,让我洗涤沭浴,仅给我穿了一件睡袍,五天多时间
安排我休息,无人询问我的事,就好像这房子里没我这个人。我闲得慌,心里七
上八下更没底,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处罚我,所以我更不敢乱说乱动,没事就躲
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第六天早饭后,马老师来到我房间里,看她的神色,我预感
到我的事公司肯定有个了断了。她神态严峻地坐在我面前,严肃地说:“玫瑰。
你这次闯了这样大的祸,给大家带来这样大的麻烦。实际上你跑出去,有什
么好下场?结果流落到赵老歪的黑窝里,成了别人的“肉桃子”。可能你不知道
“肉桃子”是什么东西。说白了,是赵老歪搞贿赂的色情工具,是他们财团的职
业妓女。那种污秽的行当和我们公司演职员怎能相比呢。到那里是坠落,是一个
名副其实的性奴隶。当然我也很清楚,不是你自愿去的,是上当受骗的。应当吸
取教训,若不是我们公司在社会上有些影响,是不可能把你救出来的。开始单老
板找他们,他们死不认账,后来他通过可靠关系,深入其内部找到你,才同意放
人。“
听了马老师一席话,句句是实。想到我这个自命不凡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也
给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混太难了。想到二年多的多
灾多难,心里特别难受,不由泪流满面抽泣起来。
马老师拿出一块手巾纸递给我,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哭了,我也知道这几
个月你吃了不少苦。女人命苦呀,自古是红颜多薄命,没法呀,谁叫你这辈子做
女人呢!这次你是一二再,再而三的犯事。所以公司要按规矩惩办你。我为你这
几天求了不少人,但效果不大,他们坚持要按章程来惩罚。”
“马老师。这次怎样惩罚我?”
马老师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关切地说:“这次要关你禁闭。姑娘。你真
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都没好好了解了解公司相关的奖惩制度内容,所以上次给
吓跑了。禁闭是我们公司最严厉的处分了,我们惩戒的目的不是将人一棍子打死,
而是要犯错的人悔过自新,知错改正,更不会对身体伤害。我们需要健康的职工
为企业创造效益。若你知道这些,上次未能演好节目就不会吓跑了。当然老黑,
老九和王嫂他们都有责任,平时只顾抓业务,对新来学员教育不够,特别是我们
演出的节目,都含有一些束缚,虐恋内容,给人的印象都很严厉。但你要知道,
演出和现实是二回事。现实公司管理想同一般公司并无多大区别,只不过社会上
有些人对我们的事业不了解,更不理解,所以我们的内部管理对外要保密,有些
做方借鉴军队的方式。部队对犯错误严重的人内部处理最重的也是关禁闭。”
听马老师讲只关禁闭,我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下来。不就是关几天,不伤筋
动骨的,那怕什么。就止住抽泣,擦了泪痕,瞒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在房间里
关几天,有什么了不起。”
“唉!玫瑰。怎么对你说呢,你以为公司关禁闭是住宾馆,在那里休息。即
是公司最严厉的处分,肯定有惩办的成分,使被惩办的人有刻骨铭心的体验。这
次接你回来,让你直接到我这里,来主要是让你好好休息,来迎接这次从精神到
心灵的艰辛考验。公司关禁闭是全身-丝不挂关在一个不见一丝光线的房间里,
那里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连你心跳的声,呼吸声,甚至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都听得见。在那里不知白天黑夜,只是在每天下午你放风时,你才知又过了一天。
在那种环境里会感到时间特别漫长,人极度孤独,空虚和敏感,精神恍惚,
时间长了人的神经都要崩溃。这是我对你最担心的地方,所以我为什么一再请求
不要关你这样长的时间,但未同意,你-定要有心里准备。“
听了马老师这样解释,我更放心了,我还正想一人呆在一个地方静一静呢。
现在还真有点后悔,早知这样,当初何必出逃,差点走上一条不归路。但不
知道这次要关我多长时间。就问:“不知要关我多长时间?”
“原来仅罢演这件事,虽然性质非常严重,但最多关七天。你是初犯,当时
若能找到我去说说情,并作深刻的反省,也许少关几天都有可能。但你这么一跑,
问题就大了,原本在剧组内部就可以处理的事,闹到公司,甚至惊动了老爷子。
所以次要关你+五天,并罚三个月工资。同时还因教育失误,管理不善,罚
老黑一个月工资,给老九和王嫂严重警告,整个剧组年度奖没有了。你这样做牵
连了多少无辜的人,为这事老爷子没少训我,少爷没少埋怨我。“
听了这些话,我确实有些自责。我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出的鲁莽行动,拖累
了这么多人,心里十分不安。就带着深深内疚对马老师说:“由于我的鲁莽连累
了大家,以后定向大家赔罪道歉。在这次受罚期间,我一定认检讨,自己好好学
习公司有关规章制度,再不犯这种错误。”
马老师冷笑一声,生气地说:“看来,我的话你还没理解。在那黑牢里,你
什么都看不见,怎样学习公司文件。我们不要你的什么道歉,只要能平平安安度
过去这十五天,就谢天谢地了。”
“马老师。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我有一个要求,我现在每天服
用一种安神药片,希望老师能每天送三片给我。”
实际上我要服用的是长生果制片,上次在服装厂就收掉了,这次单老板才给
我。
“那没问题,你药交给我好了。来!我将你身上的项圈和贞操带解开,那里
用不上这些东西,而且按规定,你在禁闭时身上不允许佩带任何物品。”
我听了喜出望外,这两件东西锁在身上太不方便了。我以后再逃跑是不可能
的了,我现在这副漂亮女人面孔在外面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我这次经历得到的
唯一教训。故忙说:“谢谢老师!”
当天下午,公司保安部门来人将我蒙上双眼带走了,上了汽车,走了很长一
段路,最后取掉蒙面的黑袋后,发现在一个陌生阴暗房间里,看到眼前站着一个
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她脱掉我身上所有东西,连耳环也拿掉。然后拿
着一只小手电,带我走进一条黑洞洞的过道,拐了几道弯,越往里走越黑。约走
了二十多米,除了微弱手电光,什么也看不见。最后中年女人停下,用手电照在
一扇铁门上。打开门,将我推进去,锁上门就走了。当那点手电灯光消失后,我
立刻被黑暗包围,什么也看不见,同陷入无底深渊。空气中迷漫着一股发霉的气
味,同-间久未住人的房间一样。开始我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慢慢用赤裸的
脚往周围探。地面好像是木板的。我蹲下来,边爬边用手往周围摸索。这房间挺
大,约有三十多平米,除了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只抽水马桶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东
西。探索完后,人很疲惫,就爬到远离马桶的一头躺下来。这时我才感到周围静
得可怕,没有些任何声音。黑暗就象一只无形的巨手,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四周
象有无数妖魔鬼怪,正张开大口要将我吞失。我吓得将身子缩成一团,最后实在
撑不住,绝望地歇斯底里高声尖叫,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粘糊糊的都是汗水,人又饥又渴。我翻身坐起来,冷静地思考,
强迫自己要镇静下来。这时我想起来马老师的交待,不能恐慌,要战胜黑暗,要
战胜孤独。想到这里,最好的办法是有事干,来分散自己注意力,是我站起来,
做起那套柔软体操,什么也不想,认认真真地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人腰酸背痛,
疲惫不堪,才躺倒。人一旦劳累,很快入眠,醒来后又开始反复做。正当我做完
一遍,稍作休息时,左后面显出一条自上而下的光带,光带突然变宽,刺得我睁
不开眼。
“喂!出来吧,放风啦。”“原来是有人来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叫我。我的
眼也慢慢适应这光亮,向打开的房门口走去。那人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我缓慢跟
在后面,光线越来越强,眼也越来越适应。那女人带我到洗漱间,我洗脸刷牙,
后再到餐厅。桌上一菜一汤一碗饭和三片熟悉的药片,我饥肠辘辘,将饭菜一扫
而光,虽未果腹,但无人加饭,只得作罢。饭后带我到一个小院,面积有一百多
平方。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双手铐在前面,赤身裸体绕院子跑步。太阳光斜照
在院子里,可能是下午三点钟左右。现在己过立秋,但光着身子还有点凉。在中
年女子示意下,我也跟着那女子跑。十多分钟过后,身体运动开一点,也不凉,
就是胸前一对双乳,无胸衣束缚,跑动时上下左右晃动,扯得人难受,我只好用
双手托着跑。运动四十分钟,中年女人带我去浴室冲澡,我乘机将头发也洗了。
沭浴时间规定十分钟,我刚洗完,连湿漉漉头发还未擦,就被赶出来,推我
往关押的黑房子走。我默不做声,边理头发边往房间走。那一个女子尖利地叫着,
赖在地上不肯走,高声哀求再也不愿回到那黑屋子里。直到我被推进房间前,还
听到管理人员喝斥声和女子叫喊哭闹。我进了房间,摸到马桶上坐下来,用手整
理着湿漉漉长发。想到那女子令人恐怖的哭叫,这里确是令女人丧魂落魄的地狱。
难怪马老师那样忧心忡忡,为我四处求情。
几天下来,我掌握了在这里生活动规律。这儿每天就吃一顿饭,所以放风回
来后,我就-遍遍做体操,并不断增加难度,只到人很疲惫再休息入眠。醒来后
再做几遍操。这时人又饥又渴,我就席地而坐,什么也不想,地静坐,只到放风
时间。这样煎熬下去,只感到人一天比一天发软,做一遍柔软体操时间一次比一
次长。放风时四十分钟再也跑不下来,最后被那中年女人掺扶着,几乎是走完的。
但我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在精神不垮掉。
51。脱胎换骨十五天的时间同十五个月一样长,到最后几天人都麻木了,
长时间无人说话,话都说不好。我彻底垮了,饥饿,体力透支,人虚弱得连腿都
抬不起来,关禁闭期满那天,几乎是将我抬回我的宿舍,扔在房间客厅里。我昏
沉沉地睡在地毯上,好像进来几个人将我抬上床,喂了-些水后,我又迷迷糊糊
睡了过去。
“玫瑰,玫瑰姐,快醒醒。”
有人在嘁我,我悠悠醒过来,看到几张熟悉的脸。这个不是水仙,那个不是
荷花和月季,我是在做梦吧,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是她们。
“醒了!醒了!睁眼了,睁眼了,好了。”
啊!不是梦吧?是她们,我想说话,但舌头疆硬,只能生硬地讲几声简单的
句子。她们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我紧紧抓住她们几个人的手,眼睛中噙满激
动的泪水。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王嫂的说话声。
“是玫瑰回来了?玫瑰。我来看看你。”
水仙她们见王嫂来,都站在旁边不吱声。王嫂走到床边,拉着我的手,异常
亲热地说:“唉呀!玫瑰。你瘦啦!这次吃了不少苦,要吸收教训,以后有什么
想不开的地方,可以找我嘛。我肯定会帮助你的,不要胡思乱想,自找苦吃。”
水仙在一旁插话说:“王嫂。你看玫瑰身体这样虚弱,是否要到医院查查,
我真有些担心。”
荷花和月季也随声附和。王嫂想了想说:“这二天我特忙,等我有时间带她
去,是要去查一查。看她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样子,肯定是最近受到一连串的
刺激造成的,要到精神科仔细检查。”
水仙说:“王嫂真是好人,有大慈大悲之心。既然王嫂也有这个想法,那我
就代劳了,正好我这几天休息,明天我带玫瑰姐到市里去看。”
“那也好。你在四院有熟人,就麻烦你辛苦一趟。”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经过一天休息,有水仙她们陪伴,又补充了营养,我身
体有些恢复,第二天勉強能下床行走。午饭后我与水仙略微打扮一下进城,我还
是找那件白底,胸口绣了一朵红玫瑰花的软缎无袖短旗袍,穿上后感觉有些不一
样。上次穿正合身,但这次穿胸部还凑合,但腰围就显得太松了,只好临时再找
针将收腰的缝再缝一点。这次关禁闭致少要瘦掉十斤。穿戴好了,我对水仙说:
“水仙。你看我这次都瘦脱了型,好难看吧?”
“这次你总算是脱胎换骨了。原来你是一个健壮丰满的美女,现在可是一个
婀娜动人、苗条丽人。皮肤变化也大,更白更水润,给人感觉年青了好几岁,真
叫人羡慕。从外表上看,你要叫我大姐才对,玫瑰小妹。”
我用拳头捶她,她身段灵活,一下躲开了,我身体太虚了,追打二圈,累得
气喘嘘嘘,换不过气来,头上大汗淋漓,我只好坐下来,用手巾纸擦着汗,上气
接不了下气骂道:“你…你这个小妮子,看…看你越来越没有大小。这次我几乎
是死里逃生,你若认为坐禁闭能年青,你就故意犯个错,去蹲几天试试。看你会
不会再胡说八道。”
水仙靠在房门口,对我做了个鬼脸,委曲地说:“我说得可是老实话,不信
你去问问荷花和月季,她们都是这样说的。”
“好了,好了。我斗不过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城吧。我身体怎会这样虚,
莫非真有什么毛病。”
到市四院己是下午四点了,水仙看我累得很,就安排我先到她表姐家先休息,
她去找到表姐安排给我捡查。过了半个小时,水仙与她表姐办好了检查手术,她
表姐带着我到有关科室作了全面检查,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仅是营养不良,这
样我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下来。
当天我谢绝了水仙表姐的挽留,回到家,洗了澡正准备上床休息时,马老师
突然来了。她看我跪在她面前惊鄂的样子,笑着把我扯起来,反复在我全身上下
拿捏几遍,然后退后几步从头到脚仔细看看,最后满意地说:“玫瑰。我这样晚
来你感到很突然吧。其实我这二天一直在观察你,看你一切正常了,已达到我设
计的效果,从你目前情况看,很好。比我想象地还要好。本来作为未来的红明星
培养你,也要过这一关。正好你这次关禁闭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天下没有天生十
全十美的美人,但整容可以做到。你其它条件都很好,唯一缺陷有二点:首先是
骨胳有些粗大。给人感受是刚阳有余,而女人特有的阴柔不足;其二你的动作,
包括伸手、抬足、行走、表演,动作生硬,有点像男人的动作,缺乏女人的婀娜
多姿,漂漂如仙的柔美感。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你静看是美女,一动像男人性格的
女人。所以必须加以整容改造。这次禁闭十五天,我们对你进行了《僻谷疗法》。
僻谷是气功疗法的一种,它能对人体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同时在你每
天进食中加了很多药,这些药物是很珍贵的,是我们公司多年研制的成果。但它
们味道很不好,可以说难以下咽。但在禁闭初期,我们给你吃得很少,你又不可
能从其它地方获得食物。你自己为了克服对黑暗的恐惧,拼命运功来转移自己对
黑洞洞牢房的关注,这样更加大了体能的消耗。所以三天后,你急需补充食物,
身体己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这时我们开始逐步用药品替代食物,你还一点都感觉
不到;最后五天给你吃得几乎全是药物了。这五天将你身体贮存的营养物质能动
用的几乎都耗完了,连骨胳里可动用成分都挤出来消耗了。这样你全身骨架开始
瘦身,粗大的骨胳变细,由于矿物质大量流失,骨质也变软,身体各部分都在变
化;唯独你身上的女性器官,在药物保护下,发育更旺盛。这次最令我感到欣慰
的是,在身体发生这样大,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巨大变化的痛苦时刻,你用极大毅
力坚持身体锻炼,这样更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对提高你自己对严厉束缚状态
下的忍耐力,有任何方法都达不到的作用。今天特别恭贺你通过了一个SM女演员
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可以说百分之八十的女孩都过不了这一关的,所以你今后在
这个行业肯定会有建树。“
听了马老师这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原来是这样。世上还有这种残忍地整
容。我自己心里明白,若不是天天服用长生果片,我绝对坚持不到最后一天,想
不到公司里有这样多的,无法想象的整人方法。无沦怎样,我总算又过了一次鬼
门关,我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蘗,让我承受一次又一次磨难。反正
事情己过去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我强忍心中的愤恨,低着头轻声说:“想
不到是这样。谢谢公司对我的栽培,也谢谢马老师对我的关心。”
“谈不上谢,这也是公司在培养接班人应做的工作。在你这次禁闭期间,只
是整容的第一步。就好比动手术一样,先是动刀强行纠正你一些对今后演出不利
的外型和动作。但要鞏固手术成果,后期地辅肋治疗更重要,否则是前功尽弃。
你也一样,巩固你己发生变化的体型和培养优美的姿式,是你最近努力的重
点。
必要时可将演出活动暂停一下都可以。我与老九老黑都研究过了,在目前身
体恢复期是关键时刻,仅依靠你自己来克服过去生活的习惯和不利于我们追求目
的欲望,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研究出一些有效的辅助手段,帮
助你巩固现有的成果,并将这些成果自我完善,变成你本身固有的,并养成习惯。
“
我给马老师讲糊涂了,我不知她们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我。我有些忐忑不
安地问:“马老师。不知你们要采用什么方法来帮助我?”
马老师微笑着将自己带来的包拿到我面前说:“我今天专为此事而来的。这
些东西是专为你定制的,时间紧,我在修理部车间花了一天时间,督促工人加班,
在我来之前刚做好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是什么东西劳累您一天,真叫我承受不起。谢谢马老师。我想事情有这样
紧急吗?”
“噢!你就不懂了。这东西在你禁闭期内就应当做好,你离开禁闭室时就应
当马上用。当时尺寸未最后确定,现在己晚了一天。你现在身材尺寸与昨天肯定
有变化。生活方式的突然改变,对身体影响是很大的。你营养不良地身体突然获
得大量食品供应,会超量吸收养份,身体会迅速发胖。幸好在禁闭室服用药物还
在发生效力,今天还不算晚。”
马老师边说边叮叮、当当拿出一大堆东西。我仔细一看,是束缚人的镣铐。
我有些急了,身体这样差,走路都轻漂漂的,同踩在棉花堆上一样,锁上这
些东西肯定是路也走不动了。我忙哀求她说:“马老师。我现在虚得很,怕承受
不了这些沉甸甸的家伙。”
“这一点我们考虑到了。”马老师边整理这些锁链,边漫不经心,同时又斩
钉截铁地说:“这全是份量很轻地合金制造,暂时可能有些重,随着身体恢复,
就不影响了。今天必需穿戴好!”
见她态度如此坚定,我无法抗拒。脱掉睡衣,裸着身子由她将这套锁链缚在
我身上。她上好锁链后,又仔细调整好松紧。最后在离开前,摸着我的头,吻了
一下我的额头,安慰我说:“玫瑰。这都是为你好,听话!好好调教好自己,不
要辜負公司期望。我留下的药一天一包,晚上上床前半小时服用。切记!最近你
可以自由活动,可不参加演出。老九那边我己打过招呼。若需要外出,只需对王
嫂打个招呼。在外面最好有个伴,要注意安全。”
马老师走后,我站在房间穿衣镜前,仔细看了专为我定制锁在我身锁链。腰
上紧箍着束腰,它用细链和縷空成玫瑰花彩色图案皮革组合成。皮革上方呈弧型,
紧贴在胃部,顶在乳房下;束腰最细处约五十公分,在我现在空腹时稍有点紧。
它与胸部乳罩连为一个整体,乳罩带是扁平一公方宽的链子,乳罩由细链编
成玫瑰花图案组成。在腋下乳罩链左右各焊着一支二公分宽钢环,锁在胳膊上腋
下位置。束腰下同吊袜带一样,左右各伸出二条细链,焊着一只一公分宽的钢环,
套在大腿膝关节上方。两只锁死在大腿上钢环之间,焊死一根手指粗三公分长短
链,将双环连在一起,组成一副膝镣。马老师说这套东西不重,但也有几公斤。
对我目前的身体还是一个沉重负担。与马老师在这里有二个多小时交谈,又给我
翻来覆去上锁链,已使我疲惫不堪。再套上这沉重的锁链,人己累得支撑不住,
也不去细想这套刑具会起什么作用,倒在床上昏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