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丑六枝乘乱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贺新郎。洞房夜
堂上樽杯列,晕乎乎、烧腑灼咽,脸烫皮热。
笑颜强堆疲应付,心里偷思嫩穴。
手端杯、行淫情切。
醉眼寻机窥屋外,满天云,夕阳红如血。
神志恍,步履跌。
推门欲语卷僵舌。
晃悠悠,东撞北摸,捉怩抓捏。
玉体飘香怀中搂,岂知花心被窃。
探秘处、苞开蕊裂。
指尖碰红汗淋淋,是何人、敢将娇娃亵。
一腔忿,向谁?
且说新郎倌连喝了叁碗酒水,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摇摇晃晃地摸向洞房,推开房门,但见房间里红烛闪烁,烟香缭绕,新娘子顶着红盖头,盘着双腿,腿上则覆着软绵绵的锦被,正静静地“坐福”呐!
听见房门的响动声,新娘子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披着大红袄的身子向後退缩而去,飘忽不定的烛光突然带来一股迷人的脂香,令新郎倌精神为之大振,醉意消散了许多。
新郎倌蹑手蹑脚地爬上土炕,方才发觉锦被有些凌乱,甚至还有许多重压之下才能产生的褶皱,新郎倌也没作多想,认为这是新娘子“坐福”压迫所致。嘿嘿,望着满是褶皱的锦被,新郎倌暗中念叨着:好沉的大屁股啊!
一边想着新娘子的肥屁股,新郎倌一边翻弄起被角来,正欲好生整理一番,不料,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探出锦被,轻轻地刮划着新郎倌的手背。新郎倌窃喜,挑逗般地触碰一下,新娘子娇羞地将香脚收缩回去,新郎倌哪里肯放,手掌顺势溜进被窝。
呵呵,好家伙,娘子已经宽衣解带,赤裸着滑溜溜的大腿,直摸得新郎倌兴奋难当:“娘子!”
新娘子温暖的大腿撩起了新郎倌的情欲,他再也不能自己,一边继续揉抚着新娘子的光腿,一边将身子凑拢过去,热烘烘的面庞贴在新娘子涂满脂粉的脸蛋上,感受着美妙的软绵和沁人心脾的淡香。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新娘子急促地呼吸着,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燥热的粉腮假意躲避着新郎倌的亲吻。
“嘻嘻!”摸索之中,新郎倌的手掌理所当然地溜进新娘子的胯间,那里是如此的诱人,令新郎倌朝思暮想,而此刻,幸福的新郎倌终於亲手摸到了这企盼以久的神秘之地。
新郎倌的手掌轻抚着绒毛附着的肉包,手指撩拨着那对湿漉漉、骚哄哄的细肉片,新娘子依然顶着盖头,白嫩嫩的双腿本能地夹紧,她夹得越紧,新郎倌探摸的欲望也就愈加强烈。
那肉片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让新郎倌永远也抚摸不够,於是,他咬着牙,插在新娘子双股间的指尖奋力地向下搅抠着:“亲爱的,松开点,嘻嘻,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呗!”
“你好烦啊!”新娘子无奈地挪动一条大腿,新郎倌的指尖“哧溜”一声探进了水淋淋的美穴里,立刻快速而又激动地抽送起来,发出“叽吱、叽吱”的淫声,新娘子不可自抑地仰面长叹了一声,胸脯起伏得更加剧烈了:“哎哟……哎哟……你轻点啊!”
哪知,呻吟之中,新娘子突然冒出一句让新郎倌莫名其妙的话语来:“你烦不烦啊?天还早着呐,你咋又回来了,你有完没完啊?烦人!”
“啥,你说什麽?”新郎倌有些纳闷:“谁来了?我忙活了一天,光顾着招待你们娘家客了!这才脱身,我这是第一次进洞房来啊!”
“什麽!”新娘子大吃一惊:“你没来过?”
“没有,我一直在忙活着!”
“啊,我的天啊!你是谁啊?”新娘子闻言,“啪”地掀起红盖头,一脸惊讶地盯着新郎倌,继尔,目光落在新郎倌的姆指上,“你、你……”新娘子一把拽过新郎倌的手掌,反覆察看他的大姆指。突然,新娘子推开新郎倌的手掌,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不,不是你,你是新郎麽?”
“啥,”新郎倌更加费解了,他指着胸前的大红花:“我不是新郎,那谁又是呐?”
“哎呀,弄错了,全弄错了,我……我被人骗啦,呜呜呜……”话没说完,新娘子抚面痛哭了起来,同时,双腿绝望地蹬着:“完了,完了,我没脸作人喽!呜呜呜……”新娘子踢翻了锦被,露出光溜溜的下身。
新郎倌似乎明白过来,一把拽过新娘子坐在屁股下面的正方形白布,只见上面鲜血斑斑,新郎倌的脑袋“嗡”的一声,知道在混乱之时,自己的媳妇已经遭到他人奸污。
他手指着白布上的血渍,哆哆嗦嗦地问新娘子道:“这,是谁干的?”
“呜呜呜……天刚黑下来的时候,有一人摸进屋来对我轻薄,我还以为他、他……嗨,他的姆指上生着一根多馀的小手指,呜呜呜……完了,羞死了,我没脸见人喽,呜呜呜……”
“啊”新郎倌气得一蹦叁丈高,醉意尽无,他拎着白布呼地冲出洞房,怒不可遏地扑向自己的管家,也就是那个生着多馀指头的中年男子:“走,与我见官去!”
“嗨呀!”听罢少爷的简单述说,全场哗然,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如针芒般地剌向中年男子:
“一个管家,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还是不是人啊?”
“阉了这个家伙!”
“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鸟,满嘴的淫词,一天到晚不谈别的,女人、女人的简直挂在了嘴边!”
“……”
“我、我……我平时是愿意开开玩笑,说点笑话,可是……”
管家感到事态严重:“少爷,我……我什麽也没有做啊,我一直忙活着招待娘家客人呐,大家伙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忙着陪客人喝酒啊!”
“哟!”餐桌上的众人一轰而散:
“谁给你做证啊,你少来这套!”
“是啊,这种事情怎麽做证,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也办完了!”
“……”
“你、你、你们……”管家气得嘴唇发紫,见没有人肯为自己做证,於是,手指着天棚:“少爷,我、我……我向天发誓,如果我做了那种事情,天打五雷轰!嗨,这是哪跟哪啊,开开玩笑,就惹出这麽大的乱子来!”
当新郎倌揪着中年管家的衣领,吵着闹着要去官府时,望着管家那可笑的六枝,阿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刚放下酒碗,娘家客们已经蜂涌而上,无数只铁拳击打在管家的脑袋瓜上:
“好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打死他!”
“废了他!”
“大家别打了,把他揪到衙门去,让县太爷给个公断!”
趁着混乱,平安侯溜出屋子,头也不回地跑出小村子:这种事情一定是二背兜干的,他妈的,绝对跑不了这个卖切羔的!
溜出已经炸开锅的小村子,阿二星夜赶往大车店,他喊醒了店老板,打开房门,深一脚浅一脚地摸进大通铺里,仔细察看着一字排开的脑袋瓜,漆黑之中,好半晌也没有看见六枝那颗奇丑不堪的老鼠脑袋。
平安侯怎麽也没想到,从小村子出来,当二背兜摸回到大车店时,大通铺早已人满为患,想塞进个人去,似乎比插根筷子还要困难许多,二背兜正苦於找不到睡觉的位置。
一个夥计突然来了尿意,吃力地钻出大通铺,比老鼠还要机灵的二背兜见状便乘虚而入,“哧溜”一声钻空而进,立刻被众人压挤到棉被里,平安侯若想找到他,着实不太容易!
二背兜挤在人堆里,很快便睡死过去,发出震耳的酣声,嘴角流着恶心人的涎液,脸上浮现着无尽的得意之色,彷佛仍然沉浸在无限的因误奸新娘子而带来的愉悦之中。
话分两头,且说那爆豆般的鞭炮声将二背兜吸引过去,他从饭店的窗户里跳出来,立刻混杂在人群里,随着人流又贼头贼脑地溜进村庄里。二背兜最喜欢这种混乱不堪的婚庆场面,一来可以免费地大饱一番口福;二来还可以乘着混乱偷些东西;叁来麽,如果有可能,还可以溜进洞房里,藏在婚床下或者是衣柜里,以及其他可以匿身的地方,偷窥偷听新婚小夫妻的花烛之夜以及窃窃的私语声。
当娘家客各找位置坐下来用餐时,二背兜则左右环视着,看看有没有什麽值钱的什物,来个顺手牵羊,据为已有。於是,他走出王家又迈进刘家,犹如一只过街老鼠,满村庄乱窜,无意间便窜到了装修一新的洞房里,昏黑之中,二背兜厥着尖嘴,瞪着鼠眼,希望有新的发现。
由於是在北方的农家均是土炕,六枝没有办法钻竹床了,便像只老鼠似地贴着墙根满屋子乱窜。
“谁啊?”炕上传来新娘子娇滴滴的嚷嚷声,同时,一股诱人的脂香扑鼻而来,二背兜猛然一激泠:坏了,让人发现了,这可怎麽办!
“才什麽时候啊,你就进来了,也不知道好生陪客人!真不懂事理!”炕上的新娘子低沉地嘟哝着,此话突然提醒了二背兜:嘿嘿,看来,新娘子把我二背兜当成新娘倌了,呵呵,既然如此,我何不顺水推舟呢?
想到此,二背兜色胆陡增,对屋内的杂物全然失却了兴致,他笑嘻嘻地爬上土炕,伸手便欲揭下新娘子的红盖头,新娘子慌忙用手按住:“不麽,不麽,人家不好意思麽!”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日本Tenga仿真真阴自慰杯飞机杯性器具!
呵呵,二背兜色心大喜,既然新娘子不让揭盖头,他也不难为人家,而是嘻皮笑脸地坐在新娘子的身旁,时而摸摸新娘子的细手,时而捏捏新娘子的大腿,一刻也不能安份。在二背兜的挑逗之下,新娘子左躲右闪,脑袋沉沉地低垂着,红盖头遮住了大半个胸脯。
二背兜将手掌探进盖头里,欲抚摸新娘子的胸部,新娘子本能地抬起手臂,抵挡着二背兜的轻薄:“去,去,才什麽时候啊,你忙的是啥啊,外面都是人,让人家撞见可咋办啊,寒碜死了!”
新娘子不让摸,二背兜哪里肯依,推搡之中,新娘子一把拽住了二背兜生着六枝的大姆指,心中暗暗叫苦:唉,苦也!你瞅我的妈妈哟,咋给闺女找个六枝啊,害碜死人了,以後回娘家串门,闺女咋好意思往庄子里领啊,让人看见,笑话死我喽。唉,这一定是我的爸爸贪图人家的彩礼多吧?唉,你们为了多得几个彩礼钱,可苦了闺女的幸福生活啊!
女人终究撕扯不过男人,二背兜很快便将新娘子按倒在土炕上,手掌生硬地松脱着新娘子崭新的花绸裤子,挣扎之中,新娘又碰到那根多馀的六枝,她叹了口气: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如此,管他什麽六枝、七枝的,认命了吧,无论嫁给谁,早晚都是这麽回事!
“别,你忙的是什麽啊!”
二背兜粗野异常地扒掉了新娘子的裤子,掏出鸡鸡正欲无礼,新娘子仰着身子,盖头扣住面庞以及大半个上身,拽扯之际,她的手背无意间刮在二背兜的鸡鸡头上,新娘子猛一激泠,面庞一片炽热,她将小手伸进嫁妆里,熟练地掏出一块正方形白布,然後,欠起屁股将白布平展在身下:“别乱动,等我铺好的!小馋嘴!”
当地习俗,铺白布验处女血,是新婚之夜必须履行的一道非常重要的手续。
再激动,也不能忘了铺白布;再忙碌,白布也要铺得平平展展。
洞房之夜,红烛灯下,新嫁娘将自己的身子完好无损地奉送给新郎倌,一块小小的白布,却是一张意义深远的证明书,上面鲜红的血渍无言地证明着一个芳龄玉女纯洁的过去。
第二天,新郎倌会将沾满处女血的白布无比骄傲地悬挂在自家的篱笆墙上,四方邻居,乡里乡亲纷至踏来,或叉着腰,或操着手,或倒背着双臂,一张张表情复杂的面庞盯着白布,既充满了羡慕又流露着妒忌。而一双双狡诘的眼睛则放射着挑剔、甚至是吹毛求疵的光芒:
“哟,好浓的血啊!太厚了点吧!”
“好啊,血浓点好哇,说明身体壮实啊,这闺女啊,搭眼一看就是个好身子骨!将来准能生养出好多大胖小子!”
“是啊,瞅那腰板,铺扇大身的,将来一定是个当家持内的好主!”
“哼,谁能淌这麽多血啊,一定是自己沫上去的吧!”
“是啊,这也没准啊!”
“不知道别瞎说,惹出事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这种事情可不是瞎说的啊!”
农家娶亲喜洋洋,近邻远乡坐满堂。
彩灯灿灿檐上挂,窗前对贴粉鸳鸯。
新娘披红炕中坐,六枝鼠窜进洞房。
来早不如来得巧,鲜花一朵我品.
而此时,糊涂的新娘子却将自己最宝贵的、宝贵的不亚於生命,或者说是第二生命的贞操奉献给了未曾相识的瘪叁无赖,一个六枝的光棍汉!是悲哀乎?还是可怜乎?抑或是可笑乎?
且不管新娘子是什麽乎,瘪叁二背兜可绝对是乐不可支乎!或者是得意忘形乎。望着眼前鲜嫩无比的处子穴,兴奋之馀,二背兜居然不知所措了:难道这是真的麽,我二背兜也有今天麽?一个铜板没花,便玩了如花似玉的处女?
搬着新娘子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光棍汉的确昏昏然起来,望着胯下绒毛稀疏的肉包包,二背兜感慨千万。为了这个肉包包,穷光蛋彻夜难眠,如煎似熬;为了这个肉包包,丑光棍走村串巷,扒窗户、掰门缝;为了这个肉包包,二背兜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银子;为了这个肉包包,六枝豁出性命做杀手,以得点银子解旷日之渴,久闷之货,虽然收下的是假银子。
而今天傍晚,二背兜不费吹灰之力,一个鲜活的、未曾开垦的处女地便豁然摆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费尽千般力,毛亦捞不着;性福从天降,鲜粉穴送上门啊!
轻轻分开两条又薄又湿的肉片片,一个粉溜溜的小孔洞呈现在二背兜的色眼之前,令六枝愈加激动万分。如此鲜嫩的小肉洞,永远都是穷困潦倒的光棍汉还是第一次鉴赏,那份晶莹;那份水灵;那份娇嫩,活脱脱一枚骚香流溢,细毛附着的仙桃子,指尖一碰便漫出的汁液。
二背兜那粗糙着的、生着硬的手指背刮划数下,小孔洞便可爱地收拢起来,欢喜得丑六枝甚至有些舍不得再粗野地揉抚下去了!
好嫩的小啊,扒开肉片,二背兜发出由衷的感叹,过去,在原始的欲火烧灼之下,为了排遣行将胀裂阴囊的臭精,二背兜施展着种种伎俩,与村子里的老娘们周旋着。这些老娘们也不值钱,一块铜板,便可以解开裤子,让光棍汉瞅一眼毛茸茸、黑乎乎的胯间;如果再追加一块皮糖,二背兜便可以美不滋地摸上几下;
可是,令六枝懊恼不已的是,这些老娘从来不干真格的,顶多帮助光棍汉打打手枪而已。哼,瘪叁心中忿忿地骂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卡巴裆夹个紫茄子就他妈的洋啦洋啦的,哼,瞅你们一个个那个熊色吧,毛骚哄的,薰得老子真打踉跄,你看看这小嫩,水汪汪,鲜灵灵,真是没得说了。
人家还一分钱不要,免费让咱玩,哟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真爽啊,真滑溜啊!
二背兜的鸡鸡昂然顶进新娘子的处女穴,新娘子“哎哟”一声,美穴可怜巴巴地呻吟着,继尔紧绷绷地闭合起来,死死地裹住二背兜的鸡鸡,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意传向二背兜的周身。
二背兜咧着大嘴,面庞发烫,双眼发直,满腔的色血呼地涌上脑门,那份感受,较之於让老娘帮助自己打手枪,不知要强出多少倍去。
当二背兜的鸡鸡从新娘子的美穴里抽拽出来时,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泛着淡淡的骚腥味,再看看骤然空旷下来的美穴,不停地滴哒着殷红的血渍,为了再次获得那种稍纵即逝的快意,二背兜胯间向前一挺,鸡鸡又顶进新娘子的美穴里,“哼哧哼哧”地抽拉起来。
新娘子平静地仰躺着,任由二背兜造次,当六枝发疯般地大作起来时,她甚至舒展开双臂,向侧一扬,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式:人生不就这点事麽?有啥不了起的,更没有什麽神秘的!
新娘子过度的平静却令二背兜深感不安起来,望着身下四仰八叉的新娘子,二背兜又狠狠地鼓捣一番,然後,抽出沾满处女血的鸡鸡,一头扑在新娘子的胯间,扒开肉片,仔细地欣赏起来。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二背兜扒着新娘子的美穴正看得出神,新娘子的腰肢突然抽搐起来,继尔,便传来嘤嘤的低泣声:这是一个纯的村姑对失去童贞永远的而又无奈的惋惜!方那种无所谓的样子,恰恰说明了村姑对这份贞操的无比珍爱。
正如同一个行将赴死的人,尽管对生命无比的眷恋,却还要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来!
“嘿嘿,”下流的、比动物强不了多少的二背兜怎能体会村姑此刻复杂的心境呐,他的兴致全在新娘子的胯间。只见他一边色迷迷的盯着新娘子残破的、鲜血滴淌的美穴,一边粗野地抠搅着,发出低级的淫笑声:“嘿嘿!嘿嘿……”
抠挖、搅捣之际,二背兜的嘴唇无意间碰到新娘的细绒毛上,一种异样的感受令二背兜停下手来,捧住新娘子的屁股,贪婪地吮吸起新娘子柔美的性毛来。
新娘子丰满健康的皮肤发散着怡人的温热,亮晶晶的绒毛沾附着少许血滴以及清醇的分泌着,飘逸着诱人的浓香,吮得六枝淫念骤起:哇!真没想到,女人的毛也是如此的奇妙不无比。
二背兜越吮越上瘾,越上瘾越疯狂,他索性扒开新娘子的美穴,毫无廉耻地吮吸起鲜血与分泌物构成的液体来,一边吮着,一边用手指抠掏着,下作地吞着:“哇!真好玩,好细好滑溜啊,啊,好,好!”
二背兜捧着新娘子的屁股,正“吧叽吧叽”地狂吻着,贪婪地吮吸着清纯的津液,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揪住他的衣领,二背兜吓得一激泠:完了,真正的新郎倌来了,完了,我这个李鬼被抓个现行,死定了!
“大爷,饶了我吧,”二背兜松开新娘子的屁股,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起来!”阿二狠狠地狂抖着二背兜,六枝终於睁开了眼睛,依然是惊魂不定:“我、我、我……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怎麽回事,谁在吵啊?”二背兜的叫声将大通铺上的客人惊醒了一大半:“谁在说梦话呐?好讨厌啊!”
“他妈的,”见左右的客人无不充满迷茫地盯着阿二主仆,平安侯一把按住二背兜的臭嘴,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你又做什麽恶梦了?瞎吵吵个什麽,还不快点起来,跟我赶路去!”
“是,是,老爷,我起来,我走!”二背兜知道自己险些说走了嘴,他惶惶披上衣服,跟在主人的身後走出大车店。
平安侯一把揪住奴仆的衣领:“瞅你做得好事吧,人家已经见官去了,你还不快跑,等着官家来抓你啊!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嗯,蠢货!”
“老爷,我走,我这就走!”
二背兜胡乱系好衣服,挎上搭袋,牵来自己的毛驴,跟在阿二的马後,头顶着月亮,匆匆溜出小镇子。
六枝夹着驴肚子,得得得地奔跑着,拂晓的黑暗之中,二背兜仍旧沉浸在昨天傍晚的疯狂之中:那真是太幸福了,是我二背兜一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时光!
每念及此,二背兜总是充满激情地嗅闻着自己的手指,从那尚未彻底消散的骚味中,获得一点可怜的快意,在那如丝如缕里的快意之中,六枝痴呆呆地迷缝着老鼠眼,新娘子的大腿,屁股,美穴……从眼前一一飘浮而过,有的时候,六枝真想伸出手去一把搂进怀里。
可是,二背兜认为这是徒劳的:唉,我的小美人,你真是可望而不可及也!
“豆腐!”
浓密的晨雾之中,从小镇的巷口里闪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手推着小车向阿二主仆走来:“豆腐!”
“哎,拣块豆腐!”
一个早起垂钓的老者扛着鱼,拦住了豆腐匠,两人似乎很熟悉,一边挑拣着豆腐块,一边唠起了家常:
“听说张家村出了一件热闹事,新娘子让别人乘机给占了便宜?嘿嘿,这年头,什麽下叁滥的人都有啊,真是人心不古喽!”
“听说是管家干的,新娘子说她摸到了六枝,而张家村里只有管家自己是六枝,得,管家这回是有嘴说不清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
“哟,”听见两人的交谈,二背兜吓得哆嗦起来,胆怯地绕到主人的马侧,平安侯瞪了他一眼,“啪”地抽了马屁股一下,鞭梢故意撩向六枝的脑门,二背兜痛得尖叫一声,捂着额头,“哎哟哎哟”地逃向暗处。
晨雾渐渐飘散而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阿二主仆两人一前一後地行进在大路上,朦朦胧胧的前方传来时起时落的哭泣声,骑在马背上的阿二极目远眺,但见一队身披麻布的送葬队伍由远及近,哭哭泣泣而来,一辆马车拉着红通通的棺椁,一个满脸稚气的男童头系白布条,手执白幡端坐在棺椁前。
二背兜登时精神大振:“老爷,起草出门便遇见送葬的队伍,这可是好预兆啊,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啊!”
“滚你的吧!”平安侯骂道:“跟你在一起,还能有什麽好事!”
“嘿嘿,”二背兜嘟哝道:“早晨出门遇见送葬的,绝对是好预兆,这是老人们说的啊!”
“唉,”望着眼前的二背兜,阿二颇有感慨地说道:“看来啊,我不仅是你的主人,更应该是你的师父!”
“哦,”六枝不解其中之意:“师父?请问老爷,此话怎讲?”
说话间,拉着棺椁的大马车从阿二主仆的身旁“哗楞楞”地驶过,在马车的後面,几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个痛哭不止的老太婆,叁、五个家庭妇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劝慰的话。而老太婆根本不予理睬,在年轻人的拽扯之下,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儿媳啊,你这是何苦啊,这也怨不得你啊,你为什麽要走此绝路啊?
呜呜呜……我的儿媳啊!……“
听见老太婆的念叨声,二背兜吓得一吐舌头,阿二站在路边撇了六枝一眼,似乎在说:瞅瞅吧,闹出人命了不是?
二背兜怔怔地目送着棺椁:哎呀,小娘子,你这是何苦啊,为什麽要死啊?
好可惜啊,如此年轻的小娘们,如此出色的小嫩,从此就要埋入地下去化为粪喽!
望着二背兜既冷漠又惋惜的神情,阿二突然找回了自己当年的切身感受:哼哼,真是无独有偶,又一个大淫贼就要横空出世了!想到此,不知是感慨还是妒恨,平安侯“嗖”地扬起马鞭:“驾”平安侯策马扬鞭,“哒哒哒”地飞驰而去,二背兜双腿夹着驴肚子,紧紧地尾随着:“快,快,笨蛋,快点跑,别他妈的偷懒!”
平安侯懒得理睬六枝,彷佛故意想甩掉他,“哒哒哒”地飞驰着,二背兜也不敢言语:跟上,跟上,千万可别掉队啊,只要跟上平安侯,我就有土地了,就有庄园大宅了!
当太阳高悬在空中的时候,阿二主仆汗流浃背地跑进了县城大门,平安侯已是饥肠漉漉。正思忖着去哪家饭店用午餐,突然,身後锣声骤起,继尔便是役卒的嚷嚷声:“闪开,闪开,别他妈的挡道,闪到一边去!”
阿二扭转马头,只见从巷口里涌出黑压压的一群人来,七嘴八舌地簇拥着一辆囚车,再看囚笼里的人犯,阿二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竟是那个酸腐的管家,他的身子钉死在木笼子里,仅露着满是血污的脑袋,双手双脚戴着沉甸甸的镣铐,面无表神,目光呆滞。
“哎哟,要杀人了!”
“他犯了什麽罪啊?”
“啥,他奸淫了新娘子,新娘子害羞,没脸见人,吊死了。这家伙可真不是人,该死,该死,应该剐了他!”
“不,应该剥皮,呸!恶棍!”
“色鬼!”
霎时,人群骚动起来,纷纷遣责管家的恶行,一时间,碎石块、烂瓜果一股脑地抛向管家。管家目不旁视,一双绝望的眼睛木讷地凝视着苍天:冤啊,老天爷,我真冤啊!
贫嘴是非翻,嚼舌生流言。
岂知多一指,招来亡命冤。
“走吧,还瞅啥啊!”二背兜牵着驴头,乐颠颠地观望着,平安侯告戒道:“他是替你抵罪了,你不快跑,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唉,你这种人啊,我应该说你什麽才好呐?”
“老爷,我看了!”六枝扭转驴头:“老爷说得对,应该趁早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呵呵,”一边跑着,平安侯一边用讥讽的眼神望着二背兜:“行啊,真看不出来,你不简单啊,有两把刷子,这不也折腾出一桩冤死两条人命的大案子来了,行,依我看啊……”阿二抬头仰望着天空,扔出一句让六枝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你再这麽折腾几回,就完全有资格入夥了!”
“入夥?”六枝牵着驴头,傻怔怔地望着主子:“老爷,入什麽夥啊?”
“呵呵,”阿二冲二背兜神秘地一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继续表现吧!
如果表现得出色,自然而然地就入夥了!“
出得城门,主仆二人且走且聊着。日出便有日落,循环往复,永无休止,这不,天色又昏暗起来,阿二催促着六枝,决定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驿站去,於是,主仆两人加快了速度,一个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奔跑着,一个夹着驴肚子,“得得得”地尾随着。
前方不远处,在一片茂林的边缘,豁然出现一条叉路口,平安侯勒住马头,面露难色:“吁二背兜!”阿二问六枝道:“喂,你知道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哇?”
“这个麽……”六枝也迷茫了,他摸着下巴,瞅着缓缓分叉开的道路沉思起来:“是呀,这路应该怎麽走呐?”
“嗨,笨蛋,还是让我看看吧!”阿二策动坐骑走下公路,登临高处,翘首以望。看了好半晌,平安侯虽然没有辨别出方向来,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只见从密林间,从叉开的公路上走来一位骑毛驴的少妇。呵呵,平安侯暗中发笑:我阿二这是什麽命啊,无论走到哪里,便有女人送上门来!这不,她来了。
白云朵朵天上飘,鸟儿啾啾落树梢。
轻风拂面送脂香,毛驴驮来美人妖。
窕窈粉黛人痴醉,搂在怀里乐陶陶。
快马加鞭奔驿馆,亲嘴打洞又吹箫。
“大哥,”阿二正瞅着女人想入非非,骑驴的少妇已经走到了路口,望着叉道,她也糊涂起来,沉吟了片刻,红着面庞凑向阿二道:“去杨各庄应该走哪条道哇!”
阿二不知如何作答,是啊,自己还找不到路呐,又如何给他人指路?平安侯手抚着下巴,眼角以淫贼特有的目光审视着驴背上的少妇。从面相上看,少妇二十几岁,体态娇小,皮肤白净,一身地道的农家妆束。
淫贼又仔细地扫视着少妇的脸蛋,弯似叶片的眉毛、细如窄缝的双眼、小巧的鼻子尖、清秀而又洁白、略带着莫名的忧伤,脂粉微涂的嘴角可爱地蠕动着,彷佛在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大哥,告诉我,杨各庄怎麽走哇?
“老妹,你是从哪来的啊?”没容阿二作答,六枝突然插言进来,一双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少妇,少妇羞涩地扭过了脸去,向来路呶呶嘴:“呶,那边,韩家庄。就是这样!”
“哦,”听罢少妇的话,六枝又辨别一下方向,心里终於有了底,他嘿嘿一声冷笑,冲少妇以及主人道:“这边,我知道了,往这边走!”
“对麽?”少妇有些迟疑,六枝拽了一把她的毛驴:“没错,跟我们走绝对没错,我做买卖时去过杨各庄,走的就是这条路!嘿嘿,娘子,跟我们走吧!就是这样!”
说罢,六枝绕到了少妇的驴屁股後面,不怀好意地驱赶着毛驴。阿二看在眼里,全然明白了六枝的用意,於是,他策马来到六枝的身旁,冲着比自己还要好色的奴才悄声说道:“小子,怎麽,你的鸡巴又他妈的痒痒了?”
“嘿嘿,老爷!”六枝压低了嗓音,可怜兮兮地拱着双手:“这是给老爷您预备的,走了这麽多天路的,老爷一直没有个解闷的玩意,奴才实在看不过去,老爷,等到了地方,你且领着她住在驿馆,而我还是与平常一样,住大车店!就是这样!”
“呵呵,”平安侯报之一笑:“谢谢你的孝心!你还他妈的不错,心里总算还装着老爷我呐!可是,”为了考核六枝骗人的伎俩,阿二突然摊开双手:“老爷我是有心了,可是,人家愿意不愿意啊?”
“老爷,”六枝一脸淫相地瞅着平安侯:“老爷大可不必多虑,这点小事,就包在奴才的身上了,一俟到了地方,哼哼,就由不得她了,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事喽,嘿嘿!老爷,”说到此,六枝扫了一眼前方的少妇:“这小娘们长得真是不赖啊,老爷,今天晚上,搂着这个小娘们,您老一定是又舒服又开心啊,呵呵!”
说罢,六枝双腿一夹驴肚子,心急火燎地赶上少妇,“老妹,”假惺惺关心道:“天已经黑了,你怎麽一个人赶夜路哇?”
“唉,谁说不是呐!”少妇答道:“我这是从娘家来,夫君接我回家,走到半路,遇见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就在路边的饭店里喝起酒来,这一喝就是没完,我可等不及了,就自已先走了。夫君说他随後就会赶来的,可是,这麽久了,还是不见他的影子,唉,准是又喝多了,这个大酒包,一看见酒就没命!比见到亲娘还要亲!哎呀,不对啊!……”
少妇突然嚷嚷起来,同时调转驴头:“不对,走错了,完全错了,这哪里是扬各庄啊,杨各庄可不是这个样子!杨各庄是个小村子,哪里有什麽驿站啊!”
傍晚时分,驿馆门前的街路上车水马龙,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各级官员纷纷在此下塌歇休,於是,与之相关的诸业便空前兴盛了起来。放眼望去,在驿馆的周围,酒肆饭局、青楼娼寮比比皆是,花枝招展的妓女毫无廉耻地当街拖揽生意,浓妆艳抹的窑姐妖冶异常地招摇过市。
“老妹,”六枝勒住驴头,一脸淫色地横住少妇的去路:“天都这麽黑了,你还能去哪啊?如今的社会治安这麽不好,到处都是土匪,每天都会发生许多杀人越货、强奸妇女、拐卖儿童的案件,难道,你想被土匪强去做压寨妇人啊?嘻嘻,”说着,六枝拽过少妇的绳,色迷迷地笑道:“走吧,跟我家老爷走吧,我家老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他可是侯爵啊,不仅有大片的封地,怀里还揣着皇上的圣旨。嘻嘻,老妹,跟了我们老爷,保准你吃香喝辣,一辈子尽享荣华富贵!就是这样!”
“你,你,我,我,”六枝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将少妇拽进驿站,然後,又将自己的毛驴与少妇的毛驴栓系在同一根栓马柱上。
当六枝纠缠着少妇时,平安侯跳下马来,手拽着绳,始终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不禁暗叹道:这小子,绝对是个做淫贼的好坯子。
“啊,不好了,”阿二正冷眼旁观着六枝,突然间,身後响起尖厉的叫声:“狼狼有狼!”
“什麽,狼?”驿馆前顿时混乱了起来,窑姐们四处逃窜:“不好了,狼来了!快跑啊!”
“狼?”望着乱纷纷的人群,平安侯茫然起来,四下环顾着:“狼?狼在哪啊!”
“胡闹,哪来的狼啊!”又是一阵女人的嚷嚷声,驿馆的门前终於平静了下来:“呵呵,是不是看花眼了,看到大色狼了?”
“老爷,”六枝可没有闲心找什麽狼,他也不怕狼,自己就是一条十足的大色狼麽!系好自己与少妇的毛驴,六枝又勤地拽过主人的马绳:“下来啊,想啥呐,小娘们已经让我弄进驿馆啦,请您老下得马来,进得驿馆去,慢慢地消受吧,嘿嘿!就是这样!”
这正是:
世间自古流氓多,阿二桑冲与六枝。
各路淫贼竞身手,神州大地任我驰。
阿二点高封侯爵,桑冲倒楣遭戳.
今朝六枝又登场,福兮祸兮尚不知。
珍珍失魂落魄地跑回娼寮,见得老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叫起来:“妈妈,不好了!狼来了!大灰狼来了!”
“咋啦?狼?哪来的狼!”老鸨对珍珍甚为了解,平日里总是疑神疑鬼,冷不丁便会冒出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来,这不,她又犯疯了。於是,老鸨以训斥的口吻道:“珍珍,你不安心做生意,空手跑回来做甚?”
“妈妈,”珍珍呼呼地喘着粗气:“闺女准时去上岗,徜徉驿馆受风凉。岂知生意没揽到,突然撞见大灰狼。”
“啥?”老鸨面呈不悦之色:“驿馆前热闹的很,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哪里来的狼啊,即使真的有狼,再借给它几个胆子,它也不敢往人群里跑哇,它不想活了?珍珍,是不是你想偷懒,不愿意做生意啊?”
“妈妈,”珍珍坚信不移:“真有的狼,闺女看得真真切切!”
“哦,我去看看。”於是,老鸨嘟嘟哝哝地走出娼寮。珍珍胆怯地躲在她的身後,轻手轻轻脚地来到驿馆前:“妈妈,你看,那不是狼是什麽啊?”
“狼?在哪啊,我咋看不见啊?”老鸨顺着珍珍手指的方向望去,哪有什麽狼啊?只有一个牵着马匹,一身官员穿戴的大老爷,那便是阿二。“没有狼啊,那明明是人啊!珍珍,你可不要瞎说,看穿戴,人家可是朝廷的命官啊,再敢胡说,少心你的脑袋!”
“妈妈,他真的是狼啊,我咋看咋是狼啊,你咋就看不见呐?”
“我瞎,我看不见,可是,”老鸨手指着徘徊在驿馆门前待价而沽的娼妓们道:“她们呐,她们也瞎麽?也看不见麽?怎麽大家都看不见,就只你看见狼了呐?怪哉!”
“妈妈,别的闺女我不晓得,我怎麽看,他都是大灰狼!”
“哦,这是怎麽回事。”老鸨虽然没有看见大灰狼,却发现了更为异样的景像,黑暗之中,在朝廷命官的头顶上,在苍茫的夜空里,点点的星宿构织成一幅不可如议的犬狼图形,闪烁着耀眼眩目的光芒。
“哇!”老鸨的黄脸唰地变成苍白色:“这是天狼星下凡人间了!闺女,”
老鸨的苍白脸又转为红灿灿的喜色:“咱们时来运转了,天狼星下凡人间,却让咱娘们遇见了,真乃前世之缘,叁生有幸啊!快!”老鸨喜不自胜地令珍珍先回到娼寮去:
“闺女哇,你的好运来了,你的狼君下凡人间娶你来了喽,嘿嘿,你且回家耐心等待,妈妈帮你迎接女婿去!嘿嘿,嗳呀,这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嘿嘿,嘿嘿!真不容易啊,嘿嘿,嘿嘿!老爷,喂,老爷……”
老鸨一边神经质地嘀咕着,一边两步并作两步地跑向驿馆,阿二早已不见了踪影,老鸨索性钻进官驿:“老爷,老爷!”望着老鸨蹒跚的背影,珍珍不屑地嘟哝道:
“请神送鬼摇竹签,驱邪占卦烧纸钱。
今晚灵感又突发,胡言乱语疯癫癫。“
且说平安侯与六枝相继走进驿馆,掏出皇上的圣旨,驿站的小官吏,一个年愈五旬的老者慌忙下跪、叩首、作揖,并且一而再、再而叁地给圣上请安,二背兜可有些不耐烦了:“嗨呀,少来点虚的吧,我说老头啊,赶快给我家老爷安排房间休息吧!”
“哎,好,好。”望着躲在墙角、满面绯红的少妇,老者全然明白了,在六枝的催促之下,他站起身来,冲阿二摆摆手,领着平安侯逐间房屋地查看着,诚慌诚恐地介绍着:“此地边远,条件很差,只有这麽几间陋室,还请平安侯克服困难,将就一宿吧!”
“老妹,来啊,别不好意思啊,嘿嘿!”六枝拽着少妇,嘻皮笑脸地跟在後面,以为阿二不曾注意他,偷偷地抚摸着少妇的细手。
看过几个房间,平安侯均不满意,走来走去,阿二发觉有一扇房门,老者从未开启过,於是,他信步走了过去,老者面呈难色:“大人,那、那间房,是、是……”
“爸爸,谁来了?”老者正喃喃地低吟着,还没等阿二推开房门,“哗”的一声,房门豁然洞开,昏黑之中,闪出一位风姿绰约、骚情万种的漂亮女人来。
与别的女人完全不同,当她看见平安侯时,不仅丝毫也不回避,而是甚为大方地点点头,报以诱人的微笑。
老者斜了女人一眼:“女儿,快进屋去,休要轻薄,朝廷的侯爵在此!”
“啊,”女人先是一怔,继尔秀美的杏眼立刻雪亮起来,非但没有进屋去,还索性掩上房门,迳直走向阿二,非常温柔地施以万福:“贱妾韩香,给侯爵请安!”
“唉,”老者只好上前向平安侯介绍道:“这是小女,因她丈夫去广州做布匹生意,长年不归,也无书信,独自守着空宅多有不便,只好住在驿站里,一来给老夫烧火煮饭,二来她自己也安全一些。此举触犯了天朝大律,请平安侯念老夫有实际困难,圣上一旦怪罪下来,还要烦请平安侯在圣上面前为老夫解释解释啊!”
说着,老者一脸愁苦地瞅着过於轻薄的女儿:唉,不孝的东西,不守妇道的玩意,就不能给你老爸省点心,既然知道京城来了官员,不好生在屋子里藏着,还大声小气地嚷嚷起来,唉,你呀,可让老夫如何是好啊!
“没说的,没说的!”狡猾的阿二看出老者的难色,爽快地安慰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啊!”
说话间,平安侯以淫贼特有的目光撩拨着妖冶的韩香,韩香也报以会心的媚笑,相互传递着淫秽的资讯,你来我去,眉眼送情。
“嗯,”片刻,阿二绕过韩香,轻轻地推开房门,望着脂香飘逸的房间,别有用心地说道:“条件不错,今晚,我就睡在此屋了!呶,”说着,阿二冲六枝呶呶嘴。二背兜知道主子的心思,不敢怠慢,嘟嘟哝哝地推搡着少妇:“走哇,进去呀,都什麽时候了,别装相了!”
看见少妇羞羞达达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韩香着实有些不太舒服:怎麽,难道说,今天晚上侯爵要玩叁屁?豁豁,好个大色鬼啊!哼,朝廷的大官都是这副德性,一个比一个骚,官职越大,邪气也就越盛,老娘可没少领教啊!
“喂,”为了显示豪爽大方,阿二满口袋的铜板留着不用,故意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递给六枝,把旁边的韩香看得直咋舌头。轻佻女子的这些神情,当然逃不过淫贼的眼睛:“去,给我置办一些可口的酒菜来,要快些哟,我已经饿坏了!”
“是!”二背兜接过银子,喜滋滋地转过身去。他今天也格外地高兴,主子在驿馆里邂逅了韩香,六枝甚是欢喜,他不是欢喜主子的艳福,而是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两个女人,待主子玩够了、玩腻了、玩烦了,咋地也能赏自己一杯羹。
对此,六枝可是满怀希望:新任的主子还是蛮开通的,很有人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