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怀孕我们结束采访,离开会客室。在二楼梯口,我看老九还在那儿等
我们。看我们出来,立刻迎上来,陪他们下了楼;楼下大会客室,老头带了公司
的人也在等他们,作了简单话别,报社的车把他们接走了。然后公司人立刻会合
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一台窗户遮掩严严实实大巴,风驰电掣驶出礼堂。在经过
礼堂前大马路时,我们仍听见人声鼎沸。听车上人交谈,仍有大批观众在等我们
离开礼堂时,见见我们。我们不走地下停车场,换一辆车,肯定走不了。这次活
动非常成功,大家非常兴奋,一路上又说又笑。冉桃青与老黑在一起坐在前面,
我与司菊,凤仙坐在后面。她俩偎在一起睡着了,就是我睡不着,在颠簸的汽车
上,我也不好找人给我解开绑绳,只好咬着牙坚持着。
到公司已是深夜,我上了楼,仍进不了房间。反缚的双手被大衣包裹得严严
实实,无法取到地毯下的钥匙。用脚踢了踢水仙房门,无人答应。跑到三楼,荷
花她们也不在。我有点急了,怎么办?难道就样在外冻一夜。在房门外站了一会,
身上被绳绑得血脉不通畅,越站越冷,得想个办法。我无目的地又从楼上下来,
走到大路上,看到不远处有灯光。啊!那是小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可找到
救星了,就急急忙忙赶到食堂。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吃夜宵,我刚进门,一位男侍
从走过来打招呼:“哟!是洪小姐。想用点什么?”
我是无法用餐的,但我也不能在这里请人松绑。想了一下,就悄悄对他说:
“我有点事想请你帮点忙,可以吗?”
“可以。你是大明星。有事找我是看得起我,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房门打不开,想劳驾你一下。”
“愿意效劳。”
男侍从在我指点下,从房门地毯下找到钥匙,开了房门。谢天谢地,总算进
了家门。家里很暖和,但我无法脱衣服和鞋子,只好依偎在沙发上。身上又痛又
麻,无法入睡,迷迷糊糊合着眼,半躺半靠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蒙蒙胧胧有人敲门。我睁眼一看,天已亮了。考虑到我无法
开门,门轻轻带上,并没锁。我叫道:“谁呀?门没锁,请进!”
门开了,我从沙发上起身一看,原来是马老师。我忙挣扎起来,跪在地上说
:“早上好。”
马老师微笑着走到我跟前,解开大衣上的带子,脱掉大衣,看到我仍五花大
绑模样,开心笑着说:“玫瑰。你真可以,从昨天绑到现在,也不找人解开。昨
天夜里在车上,我看你一直穿著大衣,车里那么暖和,也不脱;下车时也是这样。
我有些奇怪,今早起再想这事,突然明白,莫非你还绑着。故清早赶来看看,果
真如此。你真是难得的SM演员,耐力这么好。”
“还不是马老师调教的好。不过这次也是我承受的极限了,我现在双手全无
知觉,我怀疑双手己弄残了。”
马老师费了好大劲,才把我的绳子解掉。但我的手仍然动不了,反剪在背后,
拿不到前面来。我有些害怕,对马老师说:“马老师,我手怎么啦,动不了,是
真弄残了。”
马老师仔细检了我一双几乎瘫痪了的双手,用手掌从肩往下到手指反复搓揉,
双手慢慢有了感觉,渐惭能自主活动?。马老师感叹的说:“真是万幸,玫瑰。
昨天绑你的人,肯定是黑社会经验老到的打手,这种绑法叫‘倒五花’。我们不
用这种紧缚方法。这种方法一开始就绑手腕,使对手失去挣扎能力;然后五花吊
臂,没有外人帮助,被紧缚之人就是有利刃,也不能自我解脱。时间长了,双手
失去活动能力,甚至残废。你到这里,我们已经长期系统训练,又通过整容塑身
这一关,有很好适应能力。若这件事发生在你刚来时,或其它姑娘身上,这双手
就完了。这种方法最怕被缚人了乱挣乱动,极易弄伤胫骨。实在是险,要吸收这
汶教训,今后再举办这样活动,要提防有人伤害我们的演员。”
马老师又对我双臂双肩进行系统长时间按摩,我双手才恢复运动能力。然后
马老师又将带到那间张卫男那间白房子,用药水给浸泡,按摩在那里调养三天,
才完全恢复。
可能是这次到省城参加联谊会在舞台上受了风寒,人总感到不舒服,心里堵
得慌,恶心。开始,我还以为由于这次长这十几个小时长时严厉捆绑所致,但休
息几天,不仅没好转,反而更利害。有时吃点东西还呕吐。马老师看我这个样子,
就想带我到市里医院去看看,我拒绝了。我想我身体一直很好,我从不吃药。这
类伤风感冒小病,我喜欢用一些中国传统的方法,例如发发汗,刮痧,多喝开水,
多睡眠来治疗,一般效果很好。马老师也不勉强我,对我说:“玫瑰。这次你是
公司大功臣。这次拍摄的《奴役的婚礼》创了公司三个第一;发行量第一,销售
收入第一,利润第一。通过这次联谊活动,特别是那夜记者对你的采访,你回答
地恰到好处,给记者留下了良好印象;也给我们的行业形象的改善立了大功。这
二个月拍戏很辛苦,最近又没有任务。春天快到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和。好好
休息,到附近玩玩。但春天气候变化无常,注意保暖。你这次可能胃受凉,回去
弄点调胃的食品吃吃。
回家后,虽然加强了保健,作了调养,但仍未见起色,仍常呕吐人,非常难
受;口味也发生变化,食堂里酸梅汤我平时从不吃,嗅到它的气味,嘴里都冒酸
水。现在特想喝,我心里直打鼓,这怎么啦。真要上医院,我在医院住了大半年,
最讨厌那个地方。再熬几天吧,也许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我吃了点甜食,又吐了。正在难受,水仙来了。我看见她没好
气地问她说:“水仙。你这个鬼丫头,这几天你疯到那儿去了?”
她神秘地拉着我的手说:“玫瑰姐。我要走了。你千万要保密。我那位要我
回去,他厂里己大有起色;我们家乡有些民间戏团也火。我要是回去组织剧团,
他讲一定吃香哟。你怎么啦,人又黄又瘦,生病啦!”
我把我最近的症状简单地对她讲了一下。她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最近那个来没来?”
我有些胡涂,不知她什么意思。疑惑地反问:“哪个要来?”
水仙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你是真胡涂,还是假胡涂。就是你过去害
怕的尿道出血。”
她这一讲,我倒注意这件事。我回想了一下对她说:“你这一问,还真是有
些反常。从南方回来一个多月,从上次到现在,快二个月都没流血了。最近虽未
流血,老有黄水,下身一直不干净。难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水仙冷笑一声说:“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与男人睡过觉吗?”
我听她这样一讲,更是莫名其妙。仔细回忆一下对水仙说:“就是江南在拍
戏时,在我被牢牢绑在床上,叫大老板儿子张卫男连搞二夜,弄得我狼狈不堪。”
“这就对了,你有了。”
“那我有什么?”
水仙阴阳怪气地说:“有病了。要上医院。”
我紧张起来,忙问道:“什么病?要上医院。”
水仙站起来在我脸上拧了一下说:“放心,死不了。好好休息,明天进城上
医院,我陪你去。”
医院的结果很快就出来,得出一个叫我晴天霹雳的结果。诊断我怀孕了。
我简直不相信,我认为肯定是医院搞错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怀孕,真是
天大的笑话。在得到检查结果的第二天,我正想出门,准备到四院找水仙表姐夫
张主任,介绍一个好大夫,给我重查。我不相信这个公司定点医院——市一医院
检查结果。当时主要是想省钱,定点医院看病由公司付款,结果出了这个洋相。
我衣服还未换好,马老师突然闯进来。我心里窝了一肚子气,看这消息传得好快,
肯定是医院通知了公司。我见她只好跪下来,还没等我开口,马老师笑容可掬地
把我拉起来说:“从今天起,你见任何人都不要下跪。都怪我不好,当时在白房
子我为你按摩,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是大喜呀!今后你可要保重身体,有
什么要求直接对我说:她那天在我那儿整整呆了半天,叮嘱了许多话,弄得我医
院也没去成。既然这样,我也不去检查了。反正大家都认定我怀孕了,连水仙都
坚信不移;我就是再检查不是,有谁信,又有什么作用。随遇而安,让时间去证
明,十个月后没孩子生,看她们怎么说。听马老师口气,今后谁也不用管我,行
动自由,也落得一个消遥自在。
半月后,各种症状大大缓解,我的心彻底放下了。
79。女儿怀孕的事总算暂时了结,但弄得人心情不愉快。水仙为离开公司
又去活动去了。我又想到重生公司的生意,从这一段时间经营看还不错。特别是
我聘用的钟先生,人非常可靠。他这个人是矿产所高工介绍的。钟先生原在法院
工作,高工到龙口县法院办一起民事案件认识了他。钟先生为人诚恳,正直,不
色,不贪;所以与同事关系紧张,处处受排挤,五十岁就提前退休了。家庭负担
重,生活困难,这个小县城工作难找,高工就介绍给我。虽然他不懂业务,但在
当地有相当关系,能不折不扣地按我的计划行事;人也很机敏灵活,是很好人选,
把业务操办的不错;所以,我给他工资很高,在那个小县城是稀少的,他也很满
足。现在有时间我正好去一趟。
外面还是冰天雪地。我到水仙表姐处换下公司里的艳服,里面穿件黑毛线衣,
下面是黑裙,穿了黑长筒皮靴,外套带风帽黑羽绒大衣。赶到水仙的家乡,我的
重生公司所在的山城——龙口县城,在药厂里重生公司办公室里,钟先生看见我
高兴地说:“唉呀!方老板,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急死了,又联系不上你。”
我在龙口县注册公司时,找市里制假证的弄了个方芪玲假身份证注册重生公
司。方芪玲就是我本名方麒麟同音字,所以龙口县里的都以为我姓方。由于我多
重身份复杂背景,所以重生公司对内对外均由钟先生出面,不知内情的人不知道
我是真正的当家人。
钟先生向来稳重,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过,有什么情况把他急成这样。他给我
倒了杯水,对我说:“津河市来人了。”
我奇怪了。我老家原来的公司来人,是什么人,莫非我在津河市拍戏的事他
们知道了,这不可能。我放下茶杯,故作镇静地问道:“来人?干什么?”
钟先生说:“上次你刚走,人就来了。本来是件好事,我们的产品在那边己
打开市场,需求量急剧上升。津河市销售方面要货量近来很大,给我一下汇了1
00多万。所以派人来,一方面催货,了解我们的供货能力;一方面想了解有没
有新的类似保健食品。”
我听了很高兴说:“这是好消息,证明我们成功了。”
“我也很高兴。按你的吩咐,对津河市公司不要保密,他们要什么就提供什
么。我带她去了高工那儿,又到殷厂长生产车间,让她了解了从收购,加工到生
产整个过程。我们的工作使她非常满意。她没想到我们有这样先进设备和工艺,
她完全放心。她乐观的预测,我们的生产加上她们现代化的销售,明年产值肯定
要上千万。殷厂长知道是我们的大客户,对她接待得格外热情。后来二天她没来,
我以为她到附近去玩去了。有一天,她兴致勃勃地跑来告诉我,这几天她在我们
这里发现了一种比长生系列更好的保健品,是神仙系列;并且还给我几十克粉状
提取物样品,叫我试用,效果非常好。并告诉我,她很快要走了,请我抓紧时间
发货。”
我打断了钟先生的话问道:“是谁提供的?”
她不告诉我,还讲这是商业秘密。我见她涉世不深,本想给她打点预防针,
但她即不肯讲,也就是不完全信任我,我就不多嘴了。本来交货紧,我要协调生
产,够忙的。“”样品呢?我看看。“
“样品我送到高工那儿去了。本来我不想管,但万一有什么事,对我们还是
有影响的。所以我要弄清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违禁品,故请高工分析一下。”
“钟先生到底是搞法律的,你应当这样做。”
“事情到这儿也就好了。昨天晚上,我过去在法院的同事,也是亲戚,目前
在检察院负一定责任,来我家告诉我,检察院接到公安局禁毒大队上报的案子。
说根据举报,有一出差到药厂南方女子贩毒。要求批捕。我当就想到,可能就是
津河来的女孩。我的亲戚告诉我的目的,叫我提防点,因为他知道我天天上设在
药厂里公司上班。公安局里有几个人非常主观,说风就是雨,也不知搞了多少错
案。为这事我也和他们斗过,也得罪过,按常规,我要当心点。避而远之。但有
一点,我认为我非要告诉你。这个女人太像你了,也姓方。到我这差点搞错,在
高工那儿就搞错了,我也不纠正,高工一直把她当你接待。这女孩回公司都笑死
了。后来我仔细看她,比您胖一点,也年轻些。”
听了这一讲,我如五雷轰顶。忙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方冬梅。这事若这样发展下去,她恐怕九死一生。我知道这里的人狠毒,
固执,死不认错。”
这就是我的女儿。应当在上大学,怎么就叫她一人跑到这穷乡僻壤。我知道
她从小胆大,喜欢到处跑。“”钟先生。这事一定要管,要救她。“
“很难啦!我们无权,无势,无背景。我知道你的心情,女孩肯定与你有关
系,但实在无力回天。”
我心里急,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就是用我这的命去换她的性命,我也
心甘情愿。
“用我的命去换。”我自言自语说:“那么。钟先生。你们都说我像她,那
我去替换她。”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这个办法。
钟先生直摇头,为难地说:“方老板。这怎么行。这太危险,也不值呀!”
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样办。也没有什么更好点子,围绕这个方案想办法
吧。”
为了方冬梅配合,我们将实情通知了她。她也吓坏了。但问药粉来源,她就
不讲。她坚信不是毒品。我们也无法,先把她送出本地脱离危险再说。钟先生真
有办法,他首先了解到方冬梅的房间是药厂订的并承付房租,所以又用方冬梅的
身份证再给我订了房间。我当天带着洪玫瑰身份证入住。钟先生不知玫瑰是谁,
对我用一个当地人佰生身份非常赞同,否则给重生公司带来麻烦。然后,在吃晚
饭时,我先进入约好卫生间隔间里,用抽水马桶水洗去脸上化妆,然后方冬梅再
进来。迅速互换衣服,我把她梳成我的披肩发,并化妆。她出去后,我再扎成她
的马尾巴,架上她的眼镜,离开洗脸间。走到她的饭桌跟前,吃她的剩饭。从洗
脸间到餐桌,有两个女的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偷偷瞅了一下我原来吃饭的位子,
己空无一人。我心稍安。宾馆里稍加注意就发现有不少便衣,不知她能否顺利离
开。
回到她的房间,打开她的行李,果然发现一包约500克白色粉状物,不知
是何物。事情来得线点钟,房门被突然打开,冲进来一群人。为首
的拿出一张搜查证在我面晃了晃,喝令我到墙边站好,查验我的身份证。询问我
工作单位,我讲我在邻省沁州市如意公司工作。一会儿有人就搜到那白色粉状物,
拿到我跟厉声问道:“这是什么?看你这么漂亮女孩也干这个。”
在这时最好是保持沉默,这是钟先生叮嘱我的。一个穿检察官服装上走上来,
将白色粉状物分装在两只样品袋里,自己留下一袋,另一袋交给一个穿警服的人
就离开了。这时上来二个小伙,不由分说踢了一下我的腿弯,我冷不防,卜通一
下被踢跪在地上。将我手反扭,上了背铐。又拿出一根草绿色警绳,将我双手带
铐五花大绑。警绳很硬,他们又捆得紧,完全不同我们演出用的麻绳。勒得好痛,
我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他们不理睬我,又给上了脚镣,头上套上头套,拖走上
了汽车。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又拖下汽车,拖进几道铁门后,摘掉头套,叫我跪
下,解开警绳。将手铐打开,穿过铁栅栏上横梁,又锁上。我双手这样高高反吊
着,跪在那里。他们锁上铁栅栏门,都走了。借着门外昏暗灯光,看这是一个仅
三四平米小房间,三面是墙,一边是带门铁栅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警察的镣
铐不同我们公司里的,公司里内衬皮垫,警查的镣铐没有,我没走几步路,脚腕
割得火辣辣地好痛。在这早春的夜晚,虽然我做好准备,随时被他们来抓,穿得
较多,但被锁在这里,不能动,越来越冷。想到这样严厉对待我,把我当成主犯,
那我女儿就安全了,心里反而暖烘烘。能替女儿受罪,再痛苦也感到幸福。这几
年没能照顾她们,这也是一种弥补,想到这些身上痛楚减轻不少。
捱到天亮上班,来了个中年警官,他走到我身边栅栏外轻声问道:“你在西
海省如意公司工作?”
我抬起头看看他,好奇地说:“是的。”
“老板是张孝天。”
“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洪玫瑰。高级职员。”
这一点是老九交代,在公司外一律称职员。
他站起来一声不坑的走了。
80。斗争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把我从铁栅栏上解下来。我全身己
麻木,瘫软在地上。他们将我仍反铐,粗野地拖了就走。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锁
进里面一小间一面靠墙,三面是栅栏房间里。我前面坐着二男、一女,看是审讯
我:中间那个中年女警官问:“姓名?”
“洪玫瑰。”
“职业?”
“职员。”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
“不知道?给你上脚镣,你的罪行很重。老实交待,争取从宽处理。毒品从
什么地方来的?”
“……”
“你的上家是谁?”
“……”
“你怎么不说话?快老实交待问题。”
“如果我的律师不在场,请原谅我不便回答问题。请允许我打电话通知我的
律师。”
“你真狡猾。你现在必须回答问题,交代罪行。”
女警官把桌子一拍,恶狠狠的厉声叫道:“……”
我低下头,再也不理睬他们,这一切都是钟先生教的。
就这样僵持了几十分钟。这时旁边的一个男警官走到我身边,手伸过栅栏,
将我反铐的手铐收紧。我双手腕同刀割一样痛起来,我痛得大呼小叫,冷汗直冒。
女警官用笔敲着桌子,冷笑着说:“快交代呀!我们有的是时间等。”
正当我痛得死去活来时,一个年青女警官气喘虚虚跑进来,在中年女警官身
边耳语几声,中年女警官大惊失色,急促地说:“小李。快把她松开,快!”
这个小李男警官,急匆匆走到我身边,手忙脚乱将手铐解开,我如释重负,
将双手拿到前一看,手红肿起来,手腕上留下二道深槽。
这时一个中年男中音在门外说:“朱局长。在这里审讯?”
“金大律师。不是审讯,是例行登记问话。你消息好灵通,人昨夜才收押,
你早上上班就来了。”
由于金律师及时赶到,否则一双手都废了。
金律师走到我身边,和颜锐色地对我说:“我姓金,叫金友才。受沁州贵公
司的委托,充当你的辩护人。洪小姐请你在委托书上签字。”
张孝天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知道我被收审。这位金律师就是他请来的,
而且这样快赶到;本来我安排钟先生聘一个县城最好的律师,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伸出红肿的手,抖抖索索地签上名。
“你的手怎么啦?”金律师拉起我双手,紫黑色一匝铐痕清晰可见,转过脸
说:“朱局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当事人手变成这样。”
朱局长看了看,转身问那个女警官说:“粱大队长。她的手是怎么搞的?”
那个粱大队长面红耳赤地说:“我不了解,朱局。我回头去查一查这个事。”
金律师对朱局长说:“我的委托人对我的当事人身体相当关心。我们都是老
朋友,请不要太为难我了。”
朱局长严肃地点了点头。
金律师又对我说:“我去把相应的法律手续办一下。这几天我要花点时间把
你的案子调查了解一下,然后和你细谈。洪小姐。你放心,看守所那里我会安排
好,再不会为难你了。你心情一定要放开点,你要相信我,你在那里不会待很长
时间。”。
金律师和朱局长离开后,那位梁队长又恢复了她凶神恶煞的面孔。她声嘶力
竭地指着我叫道:“姓方的。你不要心存任何幻想,我们已掌握了你充足的证据。
老实交代才是你唯出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另一个男警察拿出一支强光灯,直接照着我的脸。强光刺得我头昏眼花,睁
不开眼;我反正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闭着眼坐在那里,由他们去折
腾。一直到下午,虽然他们拿出浑身解数,逼我开口。但与早晨不同,不敢在肉
体上折磨我……他们越是急不可待的要我招供,而又不敢动酷刑,说明他们并没
有掌握有价值的证据。同时证明,那个金律师在当地也不是一个非凡人物,他们
还是有顾忌的。故我反而心里安定下来。
最后,他们实在无招可使,下午三点,结束审讯。在押解回牢房的路上,红
肿的手腕仍锁上手铐,但很松。给折磨一天又没吃饭,双脚带镣根本走不动,一
小步,一小步好不容易踏进牢房大门。审讯的刑警把我手铐解下,交给看守就走
了。里面接收我的中年女看守,对我非常和平友好,她一招手上来两个带脚镣的
年青女犯罪谦疑人,将我架起来往里走。我们一行三人,脚镣链相互碰击着,在
走廊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走进关我的牢房,进去一看,大吃一惊。与昨夜真有天壤之别。如果不是房
门是铁门,铁锁,表明这是监狱里面,还以为这是高挡饭店带套房的客房,里面
应有尽有。我住里面,那二个架我的女人住外面。我所有的行李全送过来了。进
来后这两人帮我洗涤,弄吃的,我在吃饭时,她俩用柔软的布条,帮我裹脚镣的
钢环,这样走路不磨脚,原来这两个人是专门服侍我的女犯。
人虽很疲倦,带脚镣睡不习惯,睡不着,但心里很高兴;思绪万千,张孝天
的介入,此次风波定能平息;但很后怕,张孝天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我简直对
他无秘密可言,我这里晚上发生的事,他早上就派人来处置;而且事情发生在几
百公里外,不是一个省。那我秘密背着他做的生意,他能不知道,他要毁掉我太
容易了。他已毁了我一次,把我从一个英俊男人,变成一个妖艳的女人。刚开始
我恨死他,可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太仇恨了。他给我带进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奇妙
世界。这种奇妙世界生活光怪陆离,五彩缤纷,非常刺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
打开被,看见锁在我脚上黑亮的铁脚镣,用手扯扯那脚镣链,这可是货真价实的
真家伙,足有五公斤,是重罪犯人用的,我过去从未带过,想着,想着,人激动
起来,乳头挺起来。我怎么啦,好像这样很舒服。我暗骂自己是不是变态了,极
力压抑涌上来的淫火,手指又忍不住伸向阴道口,揉摸阴核;下体受刺激,脚乱
动,脚镣链刮了脚腕给脚镣磨破的地方,一阵剧痛将我痛得清醒过来。我突然想
起,我提包里随身携带治疗带保健的药,应当将伤痕医治一下。于是起床,找出
药,将胳膊上警绳勒的,脚手腕脚镣手铐磨的伤痕,统统涂抹了一遍,并按摩。
顿时火辣辣的痛感消失,我又吞了几片长生果浸片,人舒坦极了,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了。那两个女孩还在睡。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孝天为
什么要救我,他本是黑道上有关联的人,不可能为一个只有短短几年利用价值SM
女演员,涉及与自己无关的贩毒案件,这是得不偿失的事。左思右想,唯一可能
是我怀孕之事。假使我真是怀上,那与他无论是名义上,还见实质上,都是他的
后代,他才可能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想到这里,我自己也好笑,那张孝天就等一
个男人受孕给他添孙子吧。
下午我正在和照应我的两个女孩谈心,她俩都是三陪女,也是毒品问题抓进
来的。忽然那个中年女看守在门外叫道:“洪玫瑰。有人探视,快出来。”
我想金律师这么快就来了。就赶忙回答说:“是!马上出来。”
我手提着连着脚镣链绳子,走出房门。在走廊上,一个年青的女看守手里提
着带很长铁链的手铐走过来,那中年女看守对我说:“洪小姐。你案情重大,必
需配戴这副行头,才能出监所。”
我笑着回答说:“我尊重政府,一定配合。”
年青的女看守走到我身后,我知趣地放下提脚镣链绳子头,反剪双手。女看
守将我反铐好后,又将铁链围在腰上,在前面锁上,并将提脚镣链绳子头系在腰
部铁链上。这样双手固定在腰后,跟着中年女看守往前走,走一步身上的铁链都
叮当响,我觉得怪有趣。
81。防范到接待室,我多远就看见不是金律师,是钟先生。大概金律师都
做好工作了,进门后,押送的看守没进去,将门关上,留在门外。钟先生扶着我
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隔了一张桌子对面椅子上。他首先望门方向看了看,压
低嗓子轻声说:“她到家了,一切都好。你在里面好吧?”
我听了很高兴,心想虽受了罪,值得!就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一切都好。”
“看你脚镣手铐遭这罪,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不值。你这样天天
被束缚,是很难受的。我想,你长这样大也没受过这种耻辱。”
我听他这样说,觉得很有意思,他那里知道我的另一面,脚镣手铐是我正常
工作需要。我不以为然地说:“还好。随遇而安吧!钟先生,律师我己请了,你
就不麻烦了。”
“我已知道了。方老板,你真有办法,金友才是我们县神通最大的大律师。
他肯出山,面子够大的。方老板可能要破费不少。有了他,这案子已有半数胜算。”
“你的样品化验出来了吗?”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也是本案关键。我急不
可待地问钟先生说:“结果今天上午高工才用电子邮件发给我。高工告诉我,这
种白粉你也叫他提取过,这两种白粉状物质在色谱上峰值完全一样,证明是一种
物质。”
我听了非常奇怪。就说:“我什么时候叫高工做过这个试验。”
“去年秋天,你拿了一种植物根叫高工做的。”
我突然想起,到江南拍片之前,天天上图书馆,查到一种和长生果极类似植
物,叫神仙果。本来想开发,但发现这种东西无保健功能,它含有一种致幻性麻
醉成份,所以放弃了。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地说:“神仙果?”
“对,神仙果。”钟先生应声说:“当时方冬梅也说用它研究神先系列产品。
我不懂,也没问。这样看来,这事能形成证据链。它不是毒品,是神仙果提取物
;这事我那亲戚也告诉我,检察院初步检测不是我们已知毒品,但他们不知何物,
要进一步分析。现在问题是,高工认为里面含有麻醉致幻剂,使用携带也不合法。
我最担心今后公安局会紧抓住这点不放,把案子拖下去。对你和我们公司业务发
展不利。从目前司法实践来看,这种新物质,即使有毒品的某些成分,无临床结
论证明它毒害身体,是不可能刑事立案的。”
钟先生望着我,我反复斟酌他的话,看来案子不会很快了结,要有一个长期
打算。我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讲,不要有任何顾忌。”
钟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方老板。我当初反对你介入,可能你有
看法。我过去在法院工作过,非常了解,你一旦缠进去,短时间是脱不了身。你
现在披挂这身刑具,说明他们认为你有重罪,给你,特别是女人上脚镣,一般是
不能取保候审的;即使最后证明你无罪,在相当长时间内,可能会失去人身自由。
所以,你对公司怎样管理,要有一个周密计划。就是说,你长时间不来亲自过问,
公司能运转。”
长时坐着不动,特别是双手铐在背后固定,人有些难受。我站起活动一下身
子,又坐下来,弄得铁链叮当作响。怎么办?我思虑半天,对钟先生说:“这样
吧。今后业务不要在拓展,守住现有的量。对于生产方药厂和矿物所,他们工艺
已经成熟,仍按过去的制度操作;订货付款,你就全权处理;对于方冬梅那边,
与她们讲清楚,在我未脱身之前,不要扩大销售地区,集中精力搞好售后服务和
临床试验,为将来业务发展做准备。其实现有业务你已处理得很好了,我的作用
主要是长生果基地寻找和建设,没有原料,发展是空话。若这样安排,我就是一
年半载不来,也不会出问题。”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钟先生接过我的话说:“这次举报,我已查明,是
来自药厂;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们?是针对药厂?还是重生公司?我
还未调查清楚。凭我办过大量案件的直觉,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件事不简单,还会
有动作,可能是个大阴谋。我们不得不防范。药厂人多复杂,我们的一举一动都
在别人视野中,我建议应当将公司迁出来,另觅办公地点。即使将药厂收购,也
不放在一起,这样别人不了解我们,就不易伤害我们。”
钟先生讲得有道理。我们已不是当初,没有必要省这点房租。我很赞同他的
安排,坚定不移地说:“就这样办。另找办公司地点。为了联络可靠,你给一个
电子邮箱地址,有条件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今后除万不得已,不要到看守所找我。
今天就分手吧。”
与钟先生见面三天后,金律师来与我见面。他了解的情况不比钟先生多,而
且他不知道这白粉是神仙果提取物。我直接告诉他,而且讲当地就产,可以收购
一点去提取。金律师知道后,当即表示,这个关键证据,能拿到,其它都不重要
了。他力争尽快撤案,起码也要搞一个取保候审。并嘱咐,公安禁毒大队再审讯
什么都不说,叫他们来问律师。金律师叫我不要怕公安局,那里有他的铁哥们,
那些禁毒队刑警不敢再伤害你。
可真如钟先生所言,虽然金律师花了近2个月时间,找省里大学做完神仙果
提取,并和与我所携带白色粉状物对照。又作了二次司法鉴定,证明我携带物是
普通神仙果提取物。但禁毒大队梁队以为,仍不能排出神仙果提取物不是国家禁
止个人拥有管制药品。事情仍不能完。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我的
心情一天比一天紧张,并不是案件久拖不结,而是我的肚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大,
转眼己是春末,天气一天暖和一天,衣服越来越单薄,终有一天那二个服侍我的
女孩对我说:“洪大姐我看你的腰比来的时候粗多了,你自己感觉怎样?”
“是吗?可能是关在这里不活动,长胖了。”我在自己安慰自己,故意装作
漫不经心对她俩说:“我该减肥了,否则出去怎么演出。”
她俩是见过世面人,头直摇,连说:“不是长胖,不是。你骗人。我们注意
到,你的小妹妹一直未来过。”
我故作生气的说:“别胡说八道。”
但我心里更不是兹味,七上八下,我真怀孕了吗?
刚过完二月,金律师又兴冲冲与我见面了。经过他的努力,我的取保候审批
下来了。他解释说:“我们的事实际上已经了结。这样做实际上是给公安办案人
员一个台阶下。”
果真,很快会把我戴了二个多月的重镣去掉,以后的事也不用我来操心,一
切由金律师负责处理。
三月五日,禁毒队梁队又提审我,作了最后一次审问。当然是毫无任何结果,
最后迫不得已将我的脚镣打开。她们临走前,咬牙切齿地敲着我的头,凶神恶煞
地说:“小妖精。这次让你滑掉了。小心!下次再碰到我手里,决不让你讨半点
便宜。”
她们将重镣拿走后,那个中年看守对我说:“在未接到上级正式命令前,我
的刑具不能撤,又给上了一副很轻的,估计不超过二公斤,并且不磨脚,但走路
铁链在地面拖动时,声音很脆也很响的女式坤镣。回到牢房,细看这种黑亮坤镣,
好像在那儿见过。对!金银花脚上常年锁着的就是这式样,仔细检查,果然找不
到钥匙孔,钢环内衬有软胶垫。这就怪了,这里也有如意公司产品,把我也弄胡
涂了。”
看来这次毒品事件,有惊无险基本过去了。
二天后的一个夜晚,他们说要把我从关押重案疑犯的看守所,转移到其它地
方看管。金律事来办了有关法律手续,然后给我套上头套,上了一辆遮掩得严严
实实的小车,急驶而去。
82。后代我昏昏沉沉坐在车上,什么也看不见。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
了。突然有人推了推我,将我从车里拖出来,然后架起来,上了一层楼,放到沙
发上坐下后,都离开了。周围是一片寂静,我坐了十几分钟始终没人理会我,壮
着胆扯下头套,向周围一看,是在一间房子客厅里,壁灯发出柔和的光。这里看
起来好熟悉,是什么地方?啊!原来是我的房间,我又回到如意公司了,看来案
子彻底了结了。我连忙站起来,急于到卧室穿衣镜,看一看我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刚一抬步,当啷一声,我差点绊倒。啊,我脚上还锁着镣,既然放我回来,还给
我上刑具干吗?我拖着脚镣,走到镜子前看,人确实长胖了。特别是腰,变得好
粗。试了过去几件衣服没有一件穿得上。肚子明显凸出挺起来。难道我肚子里真
有小孩,若是那样也有六个多月了。想着,想着,肚子里真有东西在动一跳一跳
的,我有点发呆了。忽然感到有人悄悄进来了,我转身一看是水仙,水仙看见我,
扑上来,把我抱得紧紧的,激动得哭了。
“玫瑰姐。我都快急死了。”水仙抽泣着说:“你失踪三四个月,不知你跑
到那里去了。有一次回家,听人讲有一个漂亮女人贩毒,关进死牢,叫洪玫瑰。
我听了大吃一惊,我想是不是同名同姓。我想去监狱探望,但不允许。回来后,
我还是从王嫂嘴里知道的。你真幸运,要不是你怀了大老板的骨肉,谁会花这么
大的代价去营救你。”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感叹地说:“真是这小孩救了你。我不可理解,你
老大远跑到那个穷乡僻壤的龙口县干什么,怎么与毒品扯上了?”
我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只好信口开河地说:“那阵人人都说我怀孕了,可
我自己不信,反正什么工作也未安排,到市里走走。听说龙口县出一种神仙果,
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我就去打听,还真有,并生产出提取物。我就买了500
克,被人举报贩毒,其实那真不是毒品,并化验证明了,冤枉坐了几个月牢。”
水仙不以为然,她冷笑着说:“看你平时精明得很,太不了解我家乡,龙口
县是一个山多,人少,又穷又落后的地方;气候寒冷,长不出鸦片,人又穷,吃
不起;交通不通,又闭塞,不可能是贩毒线路。毒品是什么样子,估计龙口县谁
也没见过,从来没出过涉毒案件。但为了安置那些当地当权者子女,捧上公务员
铁饭碗,成立了一个只有4个人的禁毒大队,整天无所事事。你可好,给他们找
到事干,有功立机会,证明他们存在是必需的。管你是真是假,抓了办掉。而且
是一个贩毒数量巨大的漂亮女毒贩,多剌激。若没有公司全力以赴营救,可能你
早上断头台了。即使有人能证明你是无辜的,也无力回天。”
我听了之后,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我自己稀里胡涂从鬼门关擦边
而过,还没感觉。看来这孩子是真怀上了,他还未出世就救了我一命。上次市立
四院水仙表姐夫妻讲我从生理上变成了一个真正女人,这已证明是千真万确的事
实了。这万一真要生孩子,肯定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住这里。天已转暖,己是穿
夹衣的时候,脚上还拖着叮当响的镣,出门是不可能的。戴着脚镣无法进城,于
是我转身取出我藏在房间所剩的钱,全部交给水仙,请她帮我存入我原名方麒麟
的账户上。存单我已存放在,密码只有我一人知道保险公司我租用的保险柜中。
水仙又同我聊了半天,她离开公司自己组建剧团的事运筹得差不多了,等时
机成熟,立马走人。
下午我洗了头,泡了个澡起来,看到衣柜里那样多的衣服都不能穿,正愁眉
不展时,马老师带着二个中年妇女来了,我心里有些发慌。马老师对这次龙口县
之事,不知要怎样处罚我。见她们来,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玫瑰。还好吧!”马老师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双手,亲热地对我说:
“天暖了。我们给你送衣服来了。”
说完,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件无领无袖肥大真丝夹袍。这件长袍很怪,从头上
套下,两边腋下从上到不都是用带子,将前后衣襟系住连起来。左右胸襟不用扣
子,也用带子。然再扎上腰带,虽不像衣服,但穿上滑溜溜的,很宽松,也很舒
服。看马老师并没有责难的意思,我也放下心来。
“穿好衣服。”马老师说:“你身子不方便,公司给你换间房,这里的东西
暂时不需要,就锁在这里。这二个女工是专门照顾你的。乘天还没黑,我们抓紧
时间走吧。”
我到水仙那儿,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荷花和月季不在家,我请水仙代为告
别,就离开了给我人生带来巨大变化的小楼房。
新的住房是一间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小别墅。有四层,用电梯上下。我住
在二楼。住下后,安顿好,马老师从包里掏出一只钢项圈,锁在我的脖子上。项
圈上一根链子拖下来,锁在脚镣链中间。链子中间连着一副手铐,锁住我双手。
这样我被连体镣铐将手脚全束缚了。难怪她们给我穿这样一件古怪长袍,原来方
便我脚镣手铐时穿著的。钢项圈上还连有一根长链,拖在地上。在马老师给我上
镣铐时,我十分奇怪,在公司里为什么要这样束缚我,看到我惊讶的眼光,马老
师说:“玫瑰。不要误解。公司没有其它想法。本来你有了身孕后,我们放任你
自由活动,让你心情愉快些。但你在外面乱跑,弄出那么一件大麻烦事。公司花
费大量金钱和人力都是小事,这件事影响你肚里孩子早期健康发育,才是件大事。
所以我们束缚你,是不要你到外面东奔西跑了,安安静静在公司里休养。在公司
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活动,没人看守。你但你带着这身镣铐外出,你可不敢了,
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马老师,我己戴上脚镣就可以了,干吗连脖子带手也锁上。”
马老师笑了,她说:“对你们这些精灵鬼,我才不犯胡涂呢。金银花他丈夫
给她上了脚镣,她不照样穿条大摆裙,到处跑。我看你拖着锁链,怎么出现在大
街上。你身上的锁链,是特种合金打制,坚硬但轻。稍稍碰撞,就叮当响。你遮
掩再好,别人都知道你身上披挂有镣铐。好了,安心在这儿休息,一切事情有女
工打理。明天不要出去,医生要来检查你的身体。”
可真如马老师所说,她走后,我也想出去走走,女工看到后,她弯下腰拾起
拖在地上长链。对我说:“小姐。你要出去吧!我陪伴照应一下,你行动不方便。”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说:“那就谢了。我想到野外走走。”
她牵着连着我钢项圈的长链,我用被锁上一对精致坤铐的双手,提着连着脚
镣长链,伴随叮当,叮当锁链碰击声,走出了别墅。别墅周围是茂密的森林,沿
林间一条小公路走了500米左右,就出了树林。啊!这里原来是公司高级职员
住宅区的尽头,再往前公路穿过住宅区就到了我原来住的小楼;再往右边看,隔
一条河对面是一片高大的枫树林。现在己是春末,红色的枫叶已转成绿色。去年
秋天,就在那里,我被荷花月季打扮的花团锦簇,浓妆艳抹后骗到那里,给五花
大绑整整一天,拍了我的首部SM处女作。想起来同昨天一样。今天我仍是镣铐加
身,人虽自由,但行动不便。我用手摸了摸越来越大的肚皮,里面蠕动感一天比
一天明显。难道里面真有个宝宝?我真要同女人一样生孩子?感到真是不可思议,
这一切同做梦一样。
第二天,马老师带来一辆妇产医院救护车,里面有很多设备仪器,检查结果
一切正常。大夫临走留下医嘱,叫我早晚各做30分钟孕妇操,并安排日常生活
营养搭配。
夏天来了,天慢慢热起来。我的肚子挺出来,已明显感到胎儿活动。有时蹬
得厉害,痛得我喘不过气。两只腿也肿起来,身子变得很笨拙;人不想动,越是
这样,那二个女工在马老师指使下,硬拽着我钢项圈上的链了往外拖,强迫我每
天在外步行四小时以上。随着肚子增大,人变得越来越虚弱,原本感到很轻锁链,
变得越来越沉。每天被这二个中年壮妇架着,在外面走,总是累得我满身虚汗。
由于整个下肢都肿胀,脚镣钢环紧紧匝在腿腕上,双脚又痛又麻,我深深体会这
十月怀胎太辛苦。
怀孕八个月,马老师又来给我做了B 超,发现怀得是双胞胎。马老师兴奋地
叫起来,检查好身体后,大夫讲我身上镣铐已影响血夜循环,对胎儿不利。第二
马老师拿来一只黑盒子,贴在我身上镣铐钢环上,按动上面键盘,输入密码镣铐
钢环自动开了。我浑身感到轻松极了。但项圈仍锁在脖子上。若在家,她们将项
圈上面链子锁在床架上;活动时才解下来,,牵着我,实际上我彻底失去自由。
九个多月以后,我身体越来越不行;小孩在肚里往上顶,我吃不下食物,头
昏眼花,虚弱得很;肚皮涨得难受,同要爆炸一样。她们见我这样把脖子上项圈
除下。别墅里住进了三四个医生监护我。搬来好多医疗设备,弄得像一个妇产科
医院。根据大夫们建议,我的盆腔狭窄,盆骨小,自然分娩肯定难产,必须要剖
腹产。因此在临近十个月时,当我乳房肿胀,乳头有分泌物,阴道少量出血,子
宫开口,有分娩前兆时,给我作了剖腹产。
我这是第二次上手术台,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两只乳头被人吸吮。我
抬头一看,两个女工一人抱一个婴儿在吃我的奶。我想摸一摸他们,但两手仍固
定在手术台上,不能动。人很疲惫,不想睁眼,又睡着了。
83。母子?父子?
肚皮上一阵痛楚将我痛醒,睁眼一看,我已睡在自己房间里,掀开身上被子
看自己肚子已消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从腰到腹部缠着厚厚绷带,里面有刀
割般刺痛。两只乳房有些胀,用手轻轻一捏就有乳黄色的奶汁溢出。这时房门外
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声,一个女工走进来,拿了副手铐,穿过床头横栏将我双手
铐在床头;又将我被了掀开,解开我睡衣,将双乳露出来。一会儿另一女工抱着
小孩走到床,放在我身边。当小孩头一接触我双乳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小孩
用口含住乳头,用力吸吮时,如同电击一样,乳汁控制不了奔腾而出,随着小孩
用力一口接一口吞食乳汁,一阵又一阵只在性爱高潮才有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冲
击我的每个细胞。我突然强烈地想亲亲孩子,但手铐束缚了我。我急迫地对二个
女工说“求求你们。松开我的手,让我抱抱孩子。”
她们望也不望我,待小孩吃完奶睡着后,一个女工就将小孩抱走了;另一个
解开手铐放开我,顺手将手铐锁在床头栏杆上,一句话也不说,关上房门离开了。
每天都这样,而且不允许我离开房间。我变成了一个产奶机器,我好恨,但
又无奈。
满月后,我肚子上刀口长得很好,身体也恢复得相当不错。医生认为是他们
的功劳,实际上是我服用长生果制剂的结果。长生果真是好东西,由于有半年未
同工厂联系,剩的不多了。这时对我的限制基本解除,就是不让我接触孩子,也
不知道她们把他俩藏在何处。我可以到外面走动,生过孩子后,身体发生了很多
变化,皮肤更细腻,乳房更大,臀部更肥。走路姿势也变了更女性化了。
生孩子三个月后第五天清早,我外出,在森林里散步。仲秋时节的早晨,野
外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玩了一会,双乳又有些胀了,右侧乳头溢出来的奶汁将
真丝衬衫胸襟都润湿了。自从有了孩子,看他们在我的乳汁喂养下,一天天长大。
我常常自问我,是他们的母亲?还是父亲?张卫男的精子是我的遗传基因,而我
的生殖器官又是张卫男的。但又是我生下他们。对这些问题,有时我自己都胡涂
了。虽然我没抱过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男是女,但这两个孩子有一种天性,
再哭再闹,只要往我身边一放,他们马上安定下来。这二个宝宝越长越可爱,越
长越像我,他们的声影实实在在占据了我整个心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们。到
给他们喂奶的时间了,得赶快回房间。我急匆匆往别墅走,刚到门口一个女工迎
上来气呼呼地说:“喂!你上那儿去了。宝宝们闹了半天了,要喂奶了。”
这两个女工对我越来越放肆,说话一点礼貌也没有。我也懒理睬她们,就急
冲冲往二楼我房间走。刚进房门,里面早有一个女工手里掂着那幅手铐站在那儿
等我,我十分自觉地准备往床上躺,准备让她把我锁在床上。谁知她伸手将我拦
住,对我说:“今天不在床上喂。”
我奇怪地问道:“在那里喂?”
她一声不啃地走到我身后,将我双手反剪,反铐上双手。接着走到我前面解
我上衣扣子,我挣扎着说:“你要干什么?”
这时另一个女工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棉绳。见我不就范,将棉绳往自己
肩上一搭,在我背后将我双手臂掐住。她俩力壮如牛,我被掐得动不了。室内有
暖气,我仅穿一件真丝衬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她们将我上衣扒下,褪到背后手
腕处。将棉绳搭在我双肩上,我上身裸露一对乳房颤动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吓得惊叫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俩一边捆绑我,一边说:“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们很熟练地将我五花大绑,最后解开手铐,彻底脱去上衣扔在床上,再将
手腕紧缚在一起吊在背后,然后架着我走上三楼。刚上三楼,二个孩子哭闹声扑
面而来。我摔开她们,往传出哭声的房间跑去,我用脚踢开房门,里面是一间很
大婴儿室,摆满价值不菲的婴幼儿用品。二个小孩躺在一张硕大婴儿床上哭闹,
二个年青护士手忙脚乱地在哄他们。她俩看我走进来,都让开,我跑到婴儿床前,
俯下身子,用嘴分别亲他们,并轻声叫唤着说:“乘宝宝,妈妈来了,不要哭了。”
二个小孩听见我的声音,睁开一双泪汪汪大眼睛望着我,停止哭闹。他们的
头朝我怀里凑。这时那二个女工走进来,对两个小护士吼道:“叫她来喂奶,不
允许她去亲孩子。你们干什么来的,快把她拉起来,带上塞口球。四个人一起上
来将我扳起来,往我嘴里塞上一个大橡皮球,然后往下按住我,将我的乳头靠到
小孩嘴边。小孩张嘴含住我乳头,一阵轻松,一阵快感,一浪接一浪传遍全身,
我整个酥软在婴儿床上。她们四个见我不挣扎了,也松开手。我怕乳房堵住小孩
呼吸,又把上身往上提了提,过了二十多分钟,右边一个停止吮吸,睡着了;很
快左边一个也睡着了。我小心地将乳头从小孩嘴里拔出来。近半个小时保持这种
弯腰姿势,累得我满头大汗,腰酸背痛,一屁股坐在地下。二女工见状将我扶起
来,送回我的房间,边给我松绑边说:”以后每天喂三次奶,每次都这样。不允
许用头用嘴去接触他们,生了病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这绳和塞口球就放在这儿,
下次还要用。下次放老实点,不要像这次添乱。老板对你很不错了,除了喂奶,
什么事也不安排。你工资还拿那么多,要知足了。“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安排
这两个不通情理壮妇来服侍我。张孝天不是人,他已毁了我,到现在也不把我当
人看。因为我的卵巢是他女儿,即现在的儿子张卫男的,所以要我为他家族留下
血脉,故在龙口花巨款把我救出来。未生产前,怕我的身体和情绪影响他骨肉的
发育,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现在只有我的乳汁对他有点价值。因为母乳才是婴
儿最好食品,看来我对他们己越来越没有可利用的了。现在不要我接触孩子,怕
小孩对我产生依恋心理,彻底割断我与小孩的关系。对于今后路怎样走,我是要
认真思考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都熟悉了我的面孔。我虽无法开口与他们讲话,
但每次喂奶时我有意识哼些儿歌。他们也越来越懂事,有时他俩甚至含着乳头,
停止吮吸,目不转睛看着我,好像听懂我哼的歌曲。我认为我离不开他俩,那怕
多看一眼都是好的。每次都是尽量延长喂奶时间,当他俩含着奶头睡着时,我也
不将奶头拔出来,静静地享受这短暂的母子相聚的天伦之乐。只到那二个恶妇发
现小孩已睡着,才将我生拉硬拽地拖出房间。
小孩五个多月时,我己发现他们是两个男孩。但这时他们将喂奶次数减为二
次,我与小孩相聚时间更短了。我每天度日如年地盼望喂奶的时间到来。快到喂
奶时,我早早脱掉上衣,赤裸上身并将塞口球堵住嘴,将皮带扣好,将棉绳整理
好搭在肩上,两手放在背后,焦急把等那二个恶妇来捆绑我。当她俩将我五花大
绑紧缚后,我就急不可待冲上三楼育儿室,来度过这一小时梦寐以求的与小孩团
聚在一起的日子。
我整天都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度过,现在我心中除了孩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有一天起来,好像房间里特别亮。我披件衣服到窗前一看,外面银妆素裹,好一
场大雪,把什么都遮掩得严严实实,变成一片白色世界。又是冬天了,从夏天生
小孩到现在半年多又过去了,今天觉得别墅里特安静。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发
现情况有些不对。平时早晨,别墅里医生、护士、勤杂人员上上下下,来来往往,
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想乘电梯到三楼看看,电梯进不去,锁着;我转而走
楼梯到三楼,三楼楼门也锁了。敲敲门,无人应答,里面鸦雀无声。我十分奇怪,
下到一楼,也没有人。开开门,外面大雪将路面全盖了一点痕迹也没有,没有人
外出足迹,只有院门旁门卫室好像有人,女工、孩子都消失了吗?我踏着没到小
腿的积雪,来到门卫室,敲开门。看门的大爷很客气地对我说:“哟!洪小姐。
你好!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霜前冷,雪后寒。何况这正值隆冬季节。”
我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去问道:“大爷。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到那里
去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昨天上午公司来通知,夜里有大雪,大雪封路后,这里
进出不方便。这幢别墅是暑天用的,冬天从不住人。所以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搬家,
可能到市里去了,最后一部车是夜里十二点走的,那时雪已下得很大了。”
我焦急地问道:“那两个小孩走没走?”
“什么?小孩?我未见过呀。”
我听了如五雷轰顶,一下晕倒了。
84。金银花的警示当我醒来时,看门大爷己将我扶到沙发上躺下了。我翻
身坐起来想,看门大爷是平时看院门的,连别墅门都不让进,当然对里面发生的
一切一无所知,从他那里不可能问出什么来。这帮家伙真狠心,临分别也不告诉
我一声。这下我也明白了,昨夜九点喂奶,我有意与小孩多逗留一会。喂完奶后,
我看房间一个人也没有,高兴地哼小曲给小孩听,用头拱小孩肚子,逗得小家伙
嘎嘎直笑,嘴哇哇地想对我说什么。我很兴奋,一直逗留到十一点,二个女工进
来将我赶走。在喂奶时,我是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当时心事全在小孩身上,根本
就设注意;由于兴奋过度,晚上睡得沉,听不见外面的动静。虽然我清楚分离是
早晚的事,想不到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心里同刀绞一样痛。老大爷给我端来
一杯开水,站在我身边,看我花容失色,呆若木鸡的样子,关切的说:“洪小姐
身体不舒服?他们临走时说,洪小姐已休息了,晚上就不通知了,叫你今天直回
到你原宿舍。如果你今天不走,就在我这儿弄点吃的,先休息一天,等雪不下了,
再走。”
我头脑完全给我那两个可爱的宝贝占满了,那大眼睛,红润的小脸。我失去
他们,再也见不到他俩。我的宝宝,你们在哪里?我想死了,见不到你,我真不
想活了。我要找他们,那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们。我忽的站起来,冲出门
外,冲进那茫茫雪原,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毫无目标的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将金色的阳光撒向白色大地。
阳光在白雪的印衬下,刺得人睁不开眼。我停下脚步,一阵乳房的胀痛使我有的
清醒,我该给孩子喂奶了。孩子呢?孩子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什么地方?我向四
周一看,我怎么跑到两条山沟的汇合处,前面不远有一憧憧小楼,我很快发现了
其中熟悉的,那是我的宿舍。已有大半年未住了,水仙不知在否,我先回去再说。
回到房间里,里面很干净。看来还同过去一样,定期有人来打扫。看到我熟
悉的房间,奶计胀痛的乳房又激起我对孩子的思念。我和衣躺在床上,动也不想
动,眼前老是晃动孩子身影,迷迷糊糊不吃也不喝,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玫瑰姐在家吗?”
有人走进房间问道。好像有人在推我,对我说:“哟!你真回来了。快起来,
这一年多你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们了。”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荷花和月季。她俩把我拉起来,一边一个抱着我,弄得
我的气都出不来。我只好挣扎着起来,一年来见她俩,成熟多了。一举一动显示
出一个风流女的妩媚与妖娆。
我还能对她们说什么呢,只要强装笑脸对她们说:“你说我还能干什么?我
看你们倒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一年演了不少戏吧?”
荷花指着月季说:“我命苦,整天在影棚里受煎熬。人家月季命好,给一个
富家人包了,有吃有穿还有钱。”
月季脸马上红了,掐了荷花手臂一下说:“玫瑰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荷花一边躲闪,一边伸手掀起月季长裙,对我说:“玫瑰
姐,你看这是什么?”
我低头看,一种只能走一小步晶亮的坤镣,套在月季穿著丝袜的脚上。月季
连忙扯开荷花的手,将长裙放下遮挡住脚镣,急急分辩说:“这能说明什么呀!
上次水仙不是披枷带锁在家,就是玫瑰姐也五花大绑在家整整一天一夜。”
我看她俩斗嘴,觉得好笑。就说:“对社会上正常人,这样做是不可思议的
;但对我们从事这种职业的专业人员,这很正常。怎么没看见水仙。”
月季告诉我说:“水仙三个月以前都走了。都怪现在住在你对面的妖精,那
个妖精是今年春天来的,还是水仙校友。去年毕业未找到工作,就招聘到公司,
同水仙在一个剧组,还拜水仙为师。天天老师长,老师短的,叫得特亲热。上次
那个王导不知从那里弄到一个剧本,叫什么(西门庆戏虐潘金莲)真是开了古装
戏裸演之先河。里面是潘金古装裸体,被绳捆索绑,披枷戴锁,脚镣手铐演床上
激情戏。叫水仙上,水仙死都不肯,为这事同编剧,导演都翻脸了。可这个妖精
当面支持水仙,背后却主动请樱。她是戏校毕业,做学生时就被老师开了瓜,皮
特厚,又有较好的戏剧功底,演这种戏自然马到成功。这妖精五官没有水仙好,
上妆不如水仙,但她年青,皮肤好,不上妆比水仙漂亮。平时同剧组男士们打得
火热,公司领导又欣赏她,很快她取代水仙,成了头牌花旦。水仙一气之下向公
司请辞,现在有了新秀,工资又比水仙低,自然落得顺水推舟。你看看水仙多不
合算,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就这么让给别人,了多可惜。”
我知道水仙迟早都要走的,就不以为然的说:“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剧团新
人换旧人,这很正常。”
月季突然想起什么,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我差点忘了。水仙临走时,找
不到你。她让我转告你,你到她表姐处,可以找到她的联络地址。”
这时荷花插话说:“我在外拍戏时,好几次遇到金银花。她说她找过你好几
次,都没找到,不知你到那里去了。前二天又来过,说有重要事告之你。若你有
空,务必打个电话给她联络。她讲她手机号码你知道。”
整个一天,她们俩都在我这儿叽叽喳喳讲了公司近一年好多趣事。她们的到
来,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减弱了我对孩子的思念和乳房的胀痛。临出门,她们一
再叮嘱叫我不要理睬对门那个妖精,她俩都讨厌她。
她们走后,我想是应当到市里去了一趟。去打听水仙消息,再约金银花,她
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第二天我去公司财务处结算工资。我有一年多未拿工资了,算算也有六万多。
我身上没钱,这笔钱我还能办点事。那知财务上一下将我公司所有欠款扣干净。
我怎么和他们协商都不行,结果只拿到不足一万元。我有点奇怪,财务上这样做
太反常了。
取了钱,我当天赶到市四医院。正巧张主任夫妻二人在家休息。他俩都关切
地问我对女性角色适应不适应,并认为我无论从外表,还是言行都像一个不到三
十岁的少妇,没有一毫男人痕迹;并认为我得益于刚发育成熟的全套雌性生殖器
官,能提供充沛的雌性激素,使我的生理年龄更年青化。他们很欣赏在他们手中
创造的医学奇迹,他们已将我手术前后他们能搜集到的治疗资料,全部整理出来,
写了一遍学术价值极高的论文。为了完善他们的论文,他们坚持要给做一次全面
彻底地身体检查,来完善他们的论文有关资料。本来我不情愿,但为了报答他们
夫妻恩德,我牺牲了一周时间,做了他们需要的体检,得到我变性后身体体征重
要资料。夫妻了高兴得同小孩一样,又是跳又是唱,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
二人。唯一不足是这论文暂不能公开发表,因为这要涉及到黑社会头面人物的隐
私,他们得罪不起。
在体检时,我与水仙取得联系。她已在龙口县归属的龙川市组建了一个民营
剧团,一切都很顺利。并高兴的告诉我,她己和殷莫者喜接连理。我从心里祝福
她。她要我一定抽时间,去她家玩。我将近况简单告诉她,她对公司扣除我所有
欠款有些意外,并认为对于我可能不是好兆头。公司这样做,肯定有目的。并反
复叮嘱我,不要对任何人透露生孩子的事,据她了解那幢别墅是公司最机密的地
方,即把我藏在那样秘密地方来生养孩子,而不是安全系数高的大医院,肯定是
不想外人知道。并提醒我要注意保护自己。听她这样说,我倒有了警觉,最近走
到哪儿,总感觉到有人跟踪,叮哨,是要注意点了。
在水仙表姐家,我与金银花联系上了。抽一个没有体检项目的下午,乘出租
车赶到金银花别墅里。我按过门铃,金银花披了件皮大衣就迎出来,老远就听见
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她连长裙都没来得及穿,脚上套了双皮鞋,拖着镣跑到我跟
前,把我紧紧抱着说:“你跑到那里去了,找得我好苦。”
到了她的房间,刚坐不来,就紧张地告诉我说:“我几天前探得一个不好消
息,先给你一点警示,你得有个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