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无尽的宿命
时间∶帝国２９９年
地点∶神龙广场
第一章宿命
在广阔的风之大陆上，大地被分为几个部份。大陆的南方是魔族的统治的地
方，东北方的土地，则是被野蛮人、兽人族瓜分。至於位於西北方最肥沃的地方
－－阿拉西亚，则为人类所统治。这儿被称为乐土，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为了这里，几百年来，几个各个种族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流尽了每一滴的血。
魔族、精灵族、兽人族都曾经是这儿的统治者，但３００年前人类的英雄°°三
头黄金黄色龙的龙战士雷兹法比尔率领新人类的军队打败了这里上一届的统治者
°°魔族，建立了风之帝国，又经过十二年的战争，人类清除了其它的势力，成
为这儿的主人。这场着名的战争被後人称为第一次神龙战争。
这三百年来，虽然帝国出现了四十多位龙战士，并且在不停地向外扩张，可
是却始终无法统一风之大陆，只能稳守阿西亚。
这是因为没有一位龙战士可以逃过上神的诅咒，他们都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
死於各种各样的“意外”，或战死沙场、或死於疾病、或发疯，总之没有人能活
过六十岁。恶运就像恶梦一样死死缠着这世上最强的战士不放，越是强大，越是
杰出的龙战士死得越早。这是因为龙战士是被神所诅咒的战士，当年法比尔那七
兄弟成为龙战士的代价就是子子孙孙都被诅咒。
雷兹·法比尔将风之帝国的首都命名为风都，它位於阿拉西亚大陆的东部。
风都城是整个大陆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那儿有四所着名的魔法剑士学
校∶苍龙、白虎、玄武、朱雀，这四所学院专门负责为帝国培养剑士、魔法师和
魔法剑士，是帝国名将的培养基地。
帝国首都着名的神龙广场处於风都城的正中央，这里是为了纪念第一次神龙
战争中的七位龙战士而建立的，广场中央竖着一块巨大的龙战士纪念碑，上面刻
着数百年前那场战争中七位龙战士和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的名字，边上一旁是
七位龙战士的雕像，另一边是十贤者的雕像，这十七座近十米高的雕像是一代大
师雕刻艺术大师罗曼·罗丹的杰作。
纪念碑背後二百米远处还有一座七层高的龙战士纪念塔，是为了纪念这数百
年来牺牲的数十位龙战士而建的，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每一位为帝国而战的
龙战士士死後他们的名字都将被刻在塔顶的大石碑上。
我抚摸着用汉白玉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龙战士雕像，这个雕像是当年七位龙
战士中力量仅次於雷兹·法比尔皇帝的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曾曾曾祖父卡鲁
兹·秀耐达的雕像。
古老的石像上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鼻子里似乎又闻到一阵的血腥，龙的吼
叫声和魔法师的咏唱声隐隐地在耳，我感到自己彷佛超越了时空，又回到二百多
年前的那个年代，那个人类与魔族拼死厮杀的时代。
我叫达克·秀耐达，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我到底能
不能成为龙战士，可就要看今晚了，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岁的生日。
我们家族里每一代继承暗黑龙的力量的祖先，体内的暗黑龙之力都是在十八
岁生日的那天夜里苏醒的。
我是苍龙学院的学生，我的父亲是帝国第七代龙战士中最出色的人，却也是
死得最早的一个，他在我１５岁时就战死沙场，但也没有逃过龙战士被诅咒的命
运，“荣幸”成为第四十三个将名字刻在龙战士纪念塔上的龙战士。母亲也因为
思恋父亲而郁郁而终。
现在帝国中第七代的龙战士还有三个活着，不过他们的年龄也都快到了龙战
士生命的“大限”了。
父亲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英雄都是不长命的。
我不希望自己是个龙战士，我不喜欢战斗，不喜欢死亡，更不喜欢战争。我
的兴趣很广，几乎每一样的爱好我都爱，可是我又不愿把心思都放在一棵树上吊
死，我属於那种永远不肯专心致志於某一样事物的人。
我独自一个人常在想，人为什麽而活，为什麽而战斗，为什麽而厮杀？我曾
问过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当时愣了一下，接着对我说是为了国王和正义。
我当时差点笑破了肚皮∶“这麽土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国王是什麽？我们为
什麽要为他卖命？”
“正义？谁的正义？魔族的正义，人类的正义？还是龙战士的正义？”
“正义只是大人骗小孩子，国王骗白痴少年当炮灰用的，我不是白痴，我也
从不相信正义。”
我捂着笑痛的肚皮问我的父亲∶“不要骗我了，老实回答我吧，老头子！”
这世上也只有我敢叫他老头子了。
父亲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有因为我的反动思想而在我的脑门上给我来一记栗
啄，那可是他最爱对我做的，当时他只是深深地思索了一会儿，接着他对我说∶
“大概是为了荣誉和美女吧！”
後来他又对我说了一句，当时的表情我至今也忘不了，父亲只有和人决斗时
才会有的那种严肃的表情。他突然脸色一变，张开那双可以将狮虎撕成两半的强
有力的双手，死死地勒着我的衣领，神色凝重地对我说∶“你的性格和我们的先
辈完全不同，你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样的话，你将来
的命运会走向两个极端。要麽你成为像法比尔一样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
的功勋，要麽┅┅”
我打断了父亲的话，怪笑着说∶“那你不是英雄的父亲了？暗黑龙龙战士基
克·秀耐达先生，我是新华日报的记者，我现在采访你，请问你当年是如何教育
你的儿子的？”
老头子白了我眼，加大了力气，就差没有把我的脖子拧断，他露出白森的牙
齿，一字一句地地对我说∶“你的另一个命运很能是被送上断头台，死无葬身之
地！”
当时我只是笑地对老爷子说∶“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要这麽咒我啊！”
但当时父亲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我才十岁，十岁的小孩子能说出
这样的话来，确实把老头子吓坏了。
十八年之後，在我二十八岁之时，他的话成了现实。
老头子从那以後就变着法子来折磨我，拼命地训练我，逼我练武，就连他出
征打仗时，也不忘了替我找了一个被称作赤发红魔的家伙。他自称自己是第二变
态、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变态的超级变态老师来训练我，更可恶的是那个变态老
师见了我之後竟说我是个难得的天才，说什麽要把我这块顽石琢磨成一块璞玉，
比我家老头还要变态百倍的折磨我。
赤发狂魔一见面之後，伸长了那双有如动物爪子一般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捏
了几下，然後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没搞错啊，你有恋童癖啊？
他板起了脸对我说∶“我的名字叫特洛萨·萨达姆，以後是你的武术老师。
你的天资极高，可是太懒了，现在起我要严格地训练你。现在，你先跟着我绕着
风都城跑上十圈，不跑完不准吃晚饭。”
那天晚上我是什麽饭都没吃下，因为当半夜我跑完全部的路程後，我已累得
连口水都喝不下了，虽然我的喉咙真冒火。
“很不错啊，我原还以为你受不了了呢！好好休息吧，明天像这样的训练还
要来两回。”他的话刚说完，躺在地上喘气的我当场就昏过去了。
我并不是一个甘愿命运受人摆布的人，我开始反抗，不断地想方设法去捉弄
他、害他，就差没有花钱找人把这个变态老师给杀死了。但可恨的是，那个赤发
狂魔不但是个变态的教师，同时也是个高手，最糟糕的是他和我和一样地聪明，
虽然我想出不少的点子来暗算他，但最後吃亏的总是我。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接受他变态的训练。正因为这样，我的武功底子非常
地结实。
我也明白在风之大陆上，没有力量也是活不长久的，我的武艺也从未放松过
（毕竟一个武艺高强的帅哥比一个不会武艺的小白脸要更容易泡到马子嘛！而且
赤发狂魔又逼得极紧，每天我要是不能完成他给我的工作量，我就有难了）。
只是我更想做个普通人，因为一想到龙战士那受诅咒的命运我就怕怕。祖先
保佑，千万不要让我成为龙战士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你这没用的懦夫，气死我了！”祖先们的灵魂气得活了过来，扔过一堆
烂香蕉皮。）
虽然已是秋天了，可是风都依然阳光明媚，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令人舒
服得很。边上，游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在叫着、跑着、
笑着，如果没有战争的话，阿拉西亚真是块蒙神恩宠的地方。
我摸着祖先的雕像，心中暗暗祈祷着∶“卡鲁兹·秀耐达前辈，我的曾曾曾
祖父，求你保佑我，不要让我成为龙战士啊！不是我没出息，只是我不想作无谓
的战斗，只想平静地过这一生算了。”
“达秀！”一位少女甜甜的呼唤唤回了胡思乱想的我，我转过身去，一位绝
色的美女出现我的面前。
她生得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
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紫色的双眸顾盼
生妍，有如放电，梨涡浅笑，配以披肩的长发，身上不着半点脂粉，全身透出一
股不存於世上般的圣洁气质。纵是天上下凡的天使，和她比起来也要生出自惭形
秽之心。
她名叫希拉，朱学院的校花，和安达（我的老师）、帝国的大公主如月，被
好事者称为风都三美女。她爱好之一是音乐，因爱好相同和我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特殊，有点柏拉图式爱情的味道，以我的英俊自负，亦险些要
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我当然不会，因为我对自己有决对的自信。我的父亲是帝国有名的美男子，
母亲更是迷倒无数男人的超级大美人，据说当年她跟了父亲之後，不少追求者悲
愤交加，遁入空门，甚至有含恨自尽的。他们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那儿去，我身
上结合了父亲的阳刚之美和母亲的温柔之美，六岁的时候就有女孩子给我送花示
爱，到了情人节时，我收到的礼物可以用小推车来拉。就连我的母亲，在她临死
前还握着我的手，要我立下一个奇怪的誓言。
“达克·秀耐达，基克的儿子，我的儿子，你生得比你父亲还要英俊，还有
气质，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他的优点却没发现他的弱点，你有一双生有野性魅力的
眼睛，将来恐怕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抗拒得了你的魅力。我要你发誓，将来你要好
好爱每一个和你有过关系的女孩子，让她们快乐，永远不要让他们流泪伤心。”
母亲的心意我完全明白，她担心我像父亲一样处处留情，让女孩子们伤心透
顶。也许她没有像到的是，就是因为她要我发誓，使得我对自己本来就极有自信
的魅力更加自信，到处纵情滥爱，以至於到了最後弄得风都城内差点找不到一个
称得上美人的处女了，不过这是後话了。
“送给你，生日快乐，达秀！”她递给我一包东西後红着脸飞也似地跑了，
达秀是她对我的爱称。不远处一个的红发少女正等着她，那个少女恶狠狠地盯了
我一眼，然後拖着美人走了。
红发少女叫卡玛·乔，被我们称作男人婆，是朱雀学院的第一高手，魔法剑
士。其实她非常地美丽，一头红色的短发，身材高大，只比我这样的人矮了一个
头而已，她的身材由於大量地运动自然是非常地棒，只是因为太凶悍了，几乎，
不，应该是已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我们学校出战帝国武术大赛的三大主力之一°°红云曾在大家的鼓动下不知
天高地厚地向她示爱（这是好听的说法，调戏还差不多），结果她一声不吭拔剑
相向，双方交手的结果是红云的大脚根部被砍了一剑，只差一点就要被阉了。据
说当时长剑从红云的下身离开时，带出了无数的黑毛。不用说，那一定是他的下
面的毛了。
如此狠毒的美女吓坏了所有的男生，大家不约而同地给她取了男人婆这个外
号，而红云也不幸地被好事者们称作“割毛的公鸡”。
她是希拉的保护人，那些对希拉抱有图谋不轨之心的家伙，她可是毫不客气
的。她有一个可怕的外号∶“赤发断齿狂魔”。听说对付那些狂蜂浪蝶，她最爱
作的事是打掉他们的门牙，而有好事者曾统计过，被她打掉的牙足可串成一条项
链挂在她的胸前。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大牙，还好，牙还在┅┅
希拉送给我的礼物是本古老的乐谱。
如果我主动的追求她的话，相信很快就能一亲美人的芳泽吧！摸着乐谱，我
不禁这麽想。不过想归想，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关系，彼此间都不说破，心有灵
犀一点通不是很好吗？
我又看了一眼祖先的雕像，无可奈和地叹了口气，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我带着乐谱回到家中，我的家其实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祖上传下来的，城
堡有三层高，水晶石做的屋顶。自从父母死後，我就一直一个人独住。不知为什
麽，看着这座破败的城堡，我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底楼是一个特别大的大客厅，足以容内一百人在这儿开舞会的，父亲在世的
时候，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的，风流成性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美女。
这一天，我的同学和学校中最美丽的女教师安达天都来为我庆祝生日。
“达克，生日快乐。”我的从小损友肯和红云那个割毛的公鸡及一大堆不怀
好意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肯说着递给我一包东西。
不会吧，又拿草纸当礼物？好媾门啊，还说是兄弟呢！捏着里面的东西，我
心中大骂着。上次他生日时，我还送了他几根香蕉。
这些家伙，名为为我庆祝生日，实际上只是为了喝我家的酒，我母亲酿的灵
魂风暴酒很有名，这酒艺她也传给了我。灵魂风暴酒唱下後会产生一种轻微的近
似迷幻药的效果，让人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对身体却无害，只是价格不菲，
只贵族们才喝得起。
机会难得，这些穷光蛋们当然趁机喝了个够。
“果然是好酒啊！”久达斯抹了抹嘴角边的一滴酒，抓过边上的另外一坛美
酒，又像牛饮水一样的灌了下去。
“哥们，我们来拳。”已有三分酒意的几个家伙，竟拿着这麽高档的酒，
当做市井小民做乐对灌时的啤酒。
真是拿黄金酒杯装大便，我的心好痛啊！最可恨的事还在後面。
“达秀，明天见！”
“明年再见啊，达秀！”
还有明年啊？再多来几回我就要破产了，这些酒可是我要拿来卖钱的啊！这
些混蛋，连碗也不帮我洗一下，酒足饭饱之後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畜牲，
太过份了！） ^_^
不过我的老师安达却留下来和我一起收拾残局，完事之後夜已深了，安达酒
力发作（灵魂风暴酒後劲很足），只好睡在我家里。连我也没想到的是，那天晚
上，我居然把的我老师给┅┅
安达是学校有名的美女教师，是风都三大美女之一，是不少人包括我在内暗
恋的对象，她身材高挑，只比我矮上半个头。不少的猪哥都在追求她，可是落花
有意，流水无情，倒是便宜我学校那群女生°°每天安达都把收来的成打的鲜共
分给她们。花，当然是猪哥们送的。而我怀疑许多同学意淫时的对象恐怕都是她
吧！ *^_^*
那天夜里我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月光照在我的床头，今天是满月，我就是
在满月出生的。受月光的影响，我感到有股力量在我的体内流动，我感到有什麽
东西在我的体内要醒过来了，是龙的力量吗？
我的肉体有种脱离了意识的感觉，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我走下床，
爬到我家的顶楼上，顶楼是一间特大的单人房，过去是父亲的卧房，上面只有一
张特大的可以睡十人床和一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床是父亲和他的女人们的，父亲过去风流成性，拥有无数的女人，在这张可
以睡十个人的超级大床上，不知有多少个少女失身给她，甚至在母亲生下我之後
我们家也一直是美女光顾的天堂。奇怪的是母亲对此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和那
些女人一起和父亲在这里开无遮大会。到父亲死之前，他一直和她们保持着这种
关系。老头子死後，那些女人也大都像我母亲一样各人郁郁而终。
我一边回去忆着往事，一边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极特别，是帝国的工匠特
别设计的，四周全嵌上了奇特的玻璃和水昌，只要月亮升起来，月光可以从任何
角度照入这间屋子。龙最爱月光，又以暗黑龙为甚，他们可以从月光中吸取月亮
的精华来提升自己的力量，暗黑龙战士也继承了龙的这一特性。
父亲用的剑，那柄传了几百年的宝剑°°逆鳞，此时正斜斜地插在屋子正中
的剑坛上。逆鳞是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特地为我的祖先铸的（见前传）。由於
魔法极厌恶金属（黄金除外），而黄金又太软，不适合铸剑，所以炼金术士们在
铸剑时都要渗入一些特殊的物质来中和掉魔法厌恶金属的这一特性。一般的方法
是在剑身或剑柄上嵌入一块适合魔法的宝石或水晶，再高级一点的是嵌入龙牙或
其他神物，而最好的方法是将龙身上的东西在龙活着的时候活生生地拆下来装到
剑上去。
“在龙活着的时候？”不过龙是最强的生物，要龙嘴里拔牙可比老虎嘴里拔
牙要可怕得多，这可不是说笑的，自己垫量着吧！
对於一个魔法剑士来说，拥有一把好剑比什麽都重要，逆鳞无疑是把好得不
能再好的剑。造剑的材料是十贤者用天上落到地面的陨石中所提炼的奇特金属制
成的，据说这种金属也和众神兵器所用的材料相同，它本身对魔法就不会产生抗
拒。而且在淬火（淬火，打制兵器时的一道重要的工序，将剑刃烧得发红後浸入
水中快速降温，然後再打制）打制时用的不是水，而是龙血，活生生的龙血，真
不知十贤者当年是怎麽做的，剑柄上包着的一层鳞片是龙身上最不可触摸的部份
°°逆鳞。
“龙之颈下有逆鳞，触之必怒而杀人！”
而剑柄是用四颗巨大的龙牙合在一起作为手柄，以龙脑为胶质（龙脑是世上
粘性最强的物质）粘在一起的。
父亲曾告诉过我，造这把剑的材料的那条龙就是我们家族身上暗黑龙龙之魄
的主人。当年十贤者杀死了那条暗黑龙，夺取了他身上的龙之魄，取下它身上的
“零件”作为原料，打造成了这把逆鳞，而那条暗黑龙身上的龙之魄後来则被移
到了我们的祖先卡鲁兹身上，成就了一位龙战士。
只有拥有相同的暗黑龙的龙之魄的龙战士，才能够发挥出这把宝剑的真正威
力。
注∶龙之魄，龙的魂魄，龙若死於非命，它们全身的力量会在死亡前的一瞬
间在脑部凝聚，结成具有龙全部力量晶华的金黄色的结晶体。这就是龙之魄，当
年十贤者以哈姆巴石为介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创造出了史无前例的超级战士
°°龙战士。
当我走上楼去时，它像在迎接我以地，正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自从父亲死
後它就一直孤独地插在楼顶的剑坛上，而我一直在抗拒着自己是龙战士的命运，
从来都没有巾过它一下。但逆鳞就像是一位痴心不改的恋人，默默地等待着，默
默地等着它的下一位主人。
我望着发光的宝剑，仔细地欣赏它，就像是在鉴赏一件古董一样。剑身狭长
锋快，造形古朴，虽然发着光，刃身却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奇特的咒文，剑的中
间有一道红色的血槽，彷佛还流动着血，真不知是龙血还是人血，它一定杀过不
少人吧？
我张开大手，慢慢地伸过去，轻轻地将手放在剑柄上，紧紧地握住剑柄，将
它从剑坛上拔下来，我双手握剑，慢慢地舞动着逆鳞，这麽多年来，我是第一次
触摸，此时，我竟和它生出了血肉相连的感觉。
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剑上传过来，我感到全身一热，接着我的左手就像发光一
样的，彷佛成为无形的东西。在一阵强烈却又不刺眼的光芒过後，剑不见了，它
已融入了我的身体。
在这个战争和魔法泛滥的时代里，为了生存和变得更强，炼金术士们发明了
可以溶入人体与主人合为一体的剑，这样使人能更好地作战，而且它们损坏後不
需修复，只要主人还活着，就可以溶入主人的体内随着主人的力量而自动复原。
不过价格却是非常昂贵的。这样的剑已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有少数骑士称号的
人和贵族才有钱拥有他。
剧烈的疼痛从我大脑的头部传来，起初只是像蚊子咬过一样，然而痛疼像是
石头掉进水中产生的波纹一样地不断放大，不断地扩散，很快漫延到了全身，那
种感觉就像是下地狱一般。
存於我脑部的龙之魄开始苏醒了！
“啊┅┅！”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古堡。
但疼痛只持续了数秒，我全身的骨骼开始发出一阵暴响，血筋四布，身形也
变得更是壮强，力量像潮水一般地在体内增长。
“呀！”我大吼一声，体内的龙气四溢，衣服被振成了碎片，一对黑色的肉
翼从我的身後长了出来。每只肉翼有４尺长，上面各长着三只奇异的爪子，双眼
化成了金色，翅膀在我的身後展开，微微扇动着，整个人有点半悬浮地飘浮在空
中。
我开始变身，是这世上最强的龙战士的变身，连神也要惊叹不已的龙战士变
身。
八岁时我就拥有了变身的力量，我们家族以龙战士的力量名闻天下，其实我
们还拥有另一种变身的力量°°堕落天使变身。第一代的龙战士卡鲁兹·秀耐达
本身就是魔族和人类的混血儿，加上後来他娶了魔族的公主奈丽为妻子，奈丽公
主後来为他生下了第二代的龙战士，也就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由於体内混有魔
族的血，所以我们家庭的龙战士血统的人其实都拥有两种变身的力量，只是因为
龙战士变身的力量太强，才为人们所忽视了。
这回我变成的模样，并不是过去那种堕落天使化身时的样子，而是龙战士的
形象。力量在我的体内流淌，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过去变身为堕落
天使时大不一样，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彷佛就像苍穹一样无穷无尽，只是自己无法
全部发挥出来。
龙本身就是最有潜力的生物，加上可以将人的潜能无限扩大的哈姆巴石的力
量，就构成了现在这种世上最强悍的战士°°龙战士！
正当我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惊疑定时，一股热流从我的下身传来，这是一种强
烈的性需要，我勃起了，九寸长的肉棒在向我示威。我要一个女人，我要和她作
爱，突然我想到了楼下的老师。
理智和良知在我的体内对抗着，我拼命抗拒着这个邪恶的念头，可是下身传
来的胀痛却越来越厉害，我快忍不住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是我的老师－－安达。她被我的惨叫声
惊醒，过来想看个究竟。我转过身去，一瞬间，那惊鸿一瞥的美一下子把我看呆
了。
我的老师此时张开宝石般的蓝眸惊奇万分地看着我，宽松的睡袍下，一双洁
白的玉臂露在外面，一道深深的乳沟露在外头，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地披搭在肩
上，却给人一种美人初醒、惊鸿一瞥的感觉，白皙的粉面由於酒醉透出一股迷人
的红晕，樱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动着。
如果说希拉的美是圣洁无瑕，不泄尘物，那安达的美就是颠倒众生，媚骨天
成、倾国倾城的美，若不是她平时打扮得很低调，恐怕追求者能排着队绕着风之
大陆排上好几圈。
在如此美人面前如果不动心，那这个男人一定是位“萎哥”。我的理智在一
瞬间完全崩愦了！
“上了她！”
“上了她！”
一个声音在体内不断地对我说，我咽了一口口水，扑了上去，速度之快，连
我自己也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