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翔长空(20、完)
浴池之中水波翻腾,娇秀的长发湿湿地披在香肩上,还有着一丝半缕贴在透
红的额头,嫦娥仙子喘息着,闭上了娇柔的美眸,玉腿空踢着水,口中不断地呻
吟着。春葱般的纤指轻抚着玉峰,指尖微微带着冰寒的气息,但那不只无助於平
息她体内的炽热,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体内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莹的
肌肤已泄上了嫣红,在池水的热气中,嫦娥仙子抚弄着胸前浮凸的双峰,越抚爱
越是激烈,几乎已达无法自制的地步。
池水掩映之中,隐约可见嫦娥仙子纤细灵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盘恒而下,慢慢
贴上了嫩红的幽径处,迷茫中的嫦娥仙子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着,
纤长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径口,深深地滑了进去,当指尖触着了径壁时,那火热
的灼烫感登时令嫦娥仙子快乐地欢叫出来,就这样她再也无法停止动作,纤指不
断地探索着,那种痛快令她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将玉腿尽量地张开,嫦娥仙子
的探索越来越激情,她扭动着身子,在池壁上揩擦着,断断续续的欢叫声传了出
来,不知已越过了多少个高潮,嫦娥仙子这才软瘫了下来,喘息着再也动弹不得
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嫦娥仙子站起了身,玉腿还是软软的,差点儿就立不起
来。慵懒不胜的她也懒得着衣了,看着镜中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嫦娥仙子一面
擦拭着,披上了雪白的丝袍,她也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迫切的需要,但事实就是
这样,自从将身子给了叶凌紫後,嫦娥仙子几乎是夜夜都迫切渴求着肉体上的欢
愉,而且越来越烈,就好像着了魔似的。
半年多前叶凌紫在纪晓华手上败北,他一怒之下也不管这基业了,竟就孤身
下山去修练武功,闯荡江湖,这可苦了嫦娥仙子,巫山殿的几位殿主都习於男女
之事,在叶凌紫不在的这段时间中,还可以找翔鹰门的人发泄性欲,嫦娥仙子有
一次就亲眼看到玫瑰殿主和司马寻在河中野合;巫山神女表面上圣女似的,不知
私下是否和殿主们一样;而纪淑馨呢?她身份特殊,一直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
门一步,也没有人敢去找她,莫非苦苦熬着这苦的,只有自己一人吗?嫦娥仙子
不禁想着广寒宫中的姊妹们,或许只有她们,才是她能打开心胸畅谈的人了,对
巫山殿她始终有一份隔膜。
自己究竟该怎麽办才好呢?嫦娥仙子对自己这份异常的渴求并非全不关心,
她也尝试找出因由,但怎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惟一的可能性就那一个了,嫦
娥仙子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左手的纤指,一股微不可见的黑雾正泄在上头,这股
黑气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竟会愈来愈明显,难不成是当年中了司马寻那
一镖的馀毒未清?看来当时纪淑馨的方法也只解得一时之急。如果叶凌紫还在,
嫦娥仙子死也要磨着他去向司马寻要解药,但在叶凌紫不在的现在,以她一个女
孩子家,怎麽也不敢向这头邪恶色狼要解药,天晓得这人到底在想什麽,竟连叶
凌紫的娇妻美妾都敢招惹,难道他以为叶凌紫再入江湖去找纪晓华,就不可能再
回来吗?
想着想着,心情愈来愈激动,嫦娥仙子的呼吸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促,高耸
的双峰有节奏地弹跃着,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肤发着烧,愈来愈热了。嫦娥仙子自
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心情一激动,那火热的情欲便会
逼得她浑身发热,恨不得当场就被男人上了,逼得她逃避着和翔鹰门人的见面,
尤其是那老带着色眯眯眼光的司马寻,紫哥啊紫哥,你可知道你的恩怜妹妹受到
如此折磨?你怎麽还不回来呢?
嫦娥仙子伏上了床去,紧翘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过
去,在馀汁未竭的股间滑溜着,慢慢突破了酡红的幽径,将蜜汁引了出来。右手
压着嘴,嫦娥仙子死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左手却动得愈来愈厉害,撑着床被的
双膝和右肘不断地抖动着,偏偏左手似着了魔,戳弄得愈来愈激烈,冰寒的指尖
在火热的幽径处不断地勾弄,那冰和热的强烈对比不仅没有冷却下嫦娥仙子的欲
火,反而对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连勾带送,勾出了愈来愈多的蜜液,黏
腻的液体顺着玉腿滑下,又达到了高潮的嫦娥仙子瞬时瘫了下来,又是快活又是
痛苦,她所要求的岂是这只手指而已?嫦娥仙子多麽希望,此时充实自己幽径的
是叶凌紫那火烫的淫棍,将她毫不怜惜的冲刺着,一次一次突破她精关,将她彻
底征服。
在暗处看着嫦娥仙子已沉迷欲火之中,再也无法自拔,纪晓华脸上慢慢泛起
了冷笑,看来嫦娥仙子也将成为他的掌中玩物了。
他所想果然没错,司马寻用的媚药一向恶毒,怎会是纪淑馨可以完全解得?
只是没有想到,在叶凌紫的灌溉下,嫦娥仙子体内的淫毒会爆发的如此强烈,从
嫦娥仙子入浴时他已偷偷在看了,没想到她竟会一次又一次的来,从出了池子之
後竟还会抚慰的如此强烈,她真的那麽渴求男人的凌辱吗?
纪晓华想着,从前些日子以来,他已在翔鹰门中伏下了不少炸弹,保证叶凌
紫回来之後无法面对∶他才回来,就暗算了司马寻,司马寻武功原不及他,又吃
了暗袭的亏,不到十招便已了帐。但纪晓华并不只是杀他泄愤而已,他两人的身
形原就相似,都是一般的高个儿,再加上长久相处,纪晓华对司马寻可说能模仿
得微妙微肖,连翔鹰门的门徒都分辨不出来,现在司马寻死了,纪晓华戴上了以
他的脸皮做的人皮面具,大大方方地入主翔鹰门,就连叶凌紫的妻妾们都分不出
来。
就在三天前,纪晓华第一次动手,在河边对玫瑰殿主恣行非礼,玫瑰殿主原
也想抵抗,奈何纪晓华挑逗技巧之高明,连广寒宫主都在热情如火下失去处子之
身,更何况是习於男女淫事的她?没一会儿两人已滚倒河中,痛快交合,久旱逢
甘霖的玫瑰殿主彻底地被征服,她虽已发觉这人绝不是司马寻,他的床笫之技远
比司马寻厉害,奈何在纪晓华的淫技之下,她已被 到欢乐的不辨东西,几番销
魂之後,玫瑰殿主已是乖乖臣服,再也无法反抗。
就在来这儿之前,他还光临了玫瑰殿主的香闺,连玩了她三次,整得玫瑰殿
主当场晕厥过去,从他一入房玫瑰殿主那情难自禁的反应,纪晓华就知道自己成
功了,玫瑰殿主已被他那远较叶凌紫还厉害高明的技巧所征服,看来巫山殿其他
的殿主们也不会是自己对手了。
嫦娥仙子正沉醉在热情之中,陡地她感觉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
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温柔又强烈地将她占有了。温柔而强烈的占有、温柔
而强烈的侵犯,男人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嫦娥仙子柳腰,带着嫦娥仙子迎合男
人的节奏,使他能愈来愈深入嫦娥仙子的花心深处,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贪
婪而巧妙地揉捏着嫦娥仙子趐滑耸挺的玉峰,不疾不徐地,将嫦娥仙子慢慢送上
仙境,让她再也压不住快乐的声音。
在男人的强力操控之下,嫦娥仙子趐软地娇声浪吟,玉臀拚命地向後配合顶
挺着,一来一往之间,那肉棒带着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嫦娥仙子的花心
深处,烧得她愈感快活。嫦娥仙子何尝不知,来人绝不会是叶凌紫,他的技巧如
此熟娴、冲击如此强烈,很明显是一个老於此道的采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嫦娥仙
子那顾得这许多?她已陷入了欲火的焚烧中,舒爽无比地任他占有、淫玩,任他
次次将她送上仙境,令嫦娥仙子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远比叶凌紫高明,在嫦娥仙子阴精大泄、畅快虚瘫时,男人
竟将嫦娥仙子压紧,更深入、更强烈地在嫦娥仙子幽径内强烈冲刺,一次次的深
入浅出,一下下的冲击花心,嫦娥仙子被 得心花怒放,再次泄了阴精的她,这
才知道什麽是男人的滋味儿,那可是连叶凌紫都无法达到的层次啊!
被他以後背位这般狂抽猛送的结果,嫦娥仙子很快就到了尽头,已被重重淫
乐征服的她软瘫了下来,她娇嗲地呻吟着,那刚令她满足至极点的肉棒,已慢慢
地抽了出来,空虚令嫦娥仙子柔弱地哭了出来,不能自己地向他索求。
陡地,男人抓起嫦娥仙子汗湿的秀发,将她的脸儿反了过来,看着那犹然怒
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颤一颤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麽,嫦娥仙子虽是羞於启齿,
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馀韵中,怎抗得住淫欲的渴求?随着男人的缓缓
抽动,嫦娥仙子温柔地舔舐着,慢慢配上了男人的节奏。
那味儿并不好闻,但嫦娥仙子却有如乐在其中,安静地享受着,娇柔地任男
人在口中抽送,还不时发出了咿唔的娇吟,他的手在嫦娥仙子乳上不断地抚爱,
让嫦娥仙子的情欲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激烈造爱中,嫦娥仙子已被汲去了
全部体力,只怕她要意犹未尽地再来一次呢!
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如花玉容,嫦娥仙子轻拭着脸上的精液,司马寻那贪婪的
眼光,正审视着嫦娥仙子一丝不挂、充满女子成熟魅力的肉体,彷佛想要再来一
次似的。
「终於,还是被我上了,」司马寻一双魔手在嫦娥仙子背上抚摸着,像是要
让刚遭狼吻的女孩平复下来∶「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叶凌紫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装了,」嫦娥仙子闭上了双眼,不能自禁地发出了快活的轻嘘,显
然司马寻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对嫦娥仙子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
不自禁地渴求着床笫之欢。「你不是司马寻,司马寻┅┅他没有你厉害┅┅你到
底是谁?难不成┅┅难不成你是纪晓华?」
「你很聪明,」化妆成司马寻的纪晓华笑笑,慢慢向嫦娥仙子梨花带雨般的
玉容靠近,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嫦娥仙子原想推拒,没想到这一吻却有如勾动
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欲的渴求,令她喘息着回应着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
纪晓华将她放开,嫦娥仙子早是红晕满脸、娇吁细细,艳丽地像是初承朝露的花
儿一般。「那你要说出去吗?」
「唔┅┅我┅┅恩怜┅┅唔┅┅」嫦娥仙子羞红了脸,她发觉纪晓华的手已
再次抚上了她的胴体,她娇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
正当嫦娥仙子承受了难以想像的快乐,情难自已地成为出墙的红杏时,纪淑
馨的房中也来了不速之客。
「你瘦了,」司马空定温柔地看着纪淑馨的脸儿,坐在椅上动也不动,全无
半分戒备的样儿∶「想来这几个月的确苦了你。」
「还好,」纪淑馨笑了笑,坐了下来,为司马空定沏了茶。也不知为什麽,
当她将目光从窗外的月亮上转回,看到椅上端坐的他时,心中仍存着一点敌意的
纪淑馨却直觉地感觉到,现在的司马空定不但没有恶意,反而是温和平静、犹胜
以往,以前纪淑馨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可以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倒
是你,我没想到你还活着,看来司徒姑娘对你还算不坏。」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司马空定这回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连亲如纪淑馨
也不知道纪晓华在外面的弟子,纪晓华这保密到家的习惯,还真是一点缝隙都没
有∶「秋莹是师父的亲传弟子,算来还是你师妹。」
「这事淑馨确实不知。」纪淑馨笑笑,从入门见到司马空定,便一直七上八
下的心,总算全然放了下来,她岂有不知司马空定之理?他既能在这「敌境」之
中气定神闲,就表示此刻的他是绝对的冷静,绝对的沉着,不会像当日在激动之
中对她非礼。「紫哥这次下山,一半也为了对付你,以雪当日之恨,他大概也没
想到,你竟会主动来找他,看来你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也许吧?」司马空定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在纪淑馨肩上拍了
拍∶「淑馨你要小心,师父已准备要对叶凌紫动手了,你也知师父的性子,一旦
翻脸,就是辣手无情,绝不留一丝情面,我怕他真会不顾父女之情。」
「那有什麽呢?」纪淑馨纤细的玉手握住了司马空定的大手∶「就算紫哥不
在,你也会保护我,淑馨知你太深了,可惜淑馨的心已给了紫哥,只怕要对不起
你。」
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说,司马空定的手轻拂过纪淑馨的秀发,身影慢慢消失在
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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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寻指挥着门人,将翔鹰门里里外外全妆点过了,正准备着迎接下山
已久的叶凌紫回山,巫山神女不由得微笑出来,这冤家!去了这麽久,总算还知
道回来。
笑归笑,巫山神女心中却仍有些许的不安。多少年的姊妹了?巫山殿众位殿
主的性子她岂有不知之理?兰花和丁香殿主倒还守得住,但其他人却难说了,就
算没有用心去打探,以她的眼光,也看得出来玫瑰、夜樱和蔷薇殿主眉梢眼角,
都有打野食的痕迹,何况当一早碰面的时候,四目相对时三人都不自觉地偏过了
脸,一看就知道有鬼,倒不知是哪个人能蒙她们看得起呢?
虽然如此,巫山神女倒不担心她们会移情别恋,毕竟在床笫之间叶凌紫可说
是实力过人,翔鹰门内能在这方面赢他的绝无仅有,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加上
连着两次胜不了纪晓华,叶凌紫的自信受损非轻,若在此时东窗事发,再给叶凌
紫一份重击,心理上调适不回来的他,只怕难再和纪晓华一斗啊!
看着另外一边,坐在椅上的纪淑馨有些心神不属,连对巫山神女微笑的招呼
也只是勉强示意,虽是事不关己,巫山神女心中却也忍不住有些难受。叶凌紫不
在的这段时间里,看得出来纪淑馨非常的寂寞孤独,要不是今天叶凌紫要回来,
怕还难得看她出房门哩!虽然无法亲身去体会,但巫山神女也曾试想过,夹在父
亲和丈夫之间,纪淑馨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是每次一想到此处,心就绞痛的无法
再想下去,局外人的巫山神女尚且如此,身在其中的纪淑馨心中又会苦成什麽样
呢?
微微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叶凌紫回家的大日子,可不能光让自己的脑子全陷
在苦痛之中啊!巫山神女微微地现出笑意,看着翔鹰门的门人在忙进忙出地打理
着,今天唯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嫦娥仙子竟因为受了风寒,躺在房门没能出来
迎接。以和叶凌紫结缘的先後来算,嫦娥仙子算得上是叶凌紫的原配,最该出来
迎接的她竟病的没法出房门,看来这回病的可真不轻,席散之後还得陪叶凌紫去
探探才成。
趁着司马寻等人还在忙,巫山神女悄不可闻地离开了位子,踱到了纪淑馨身
旁。直到此时巫山神女才放下心来,纪淑馨虽看来失魂落魄,但反应之机敏仍一
如往常,当她手掌轻轻拍到纪淑馨肩头时,纪淑馨柔软的小手也正好覆盖上来,
轻捏住巫山神女温暖的手,勉强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自吁了口气,巫山神女缓缓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担心纪淑馨不是
没有理由的。自从叶凌紫下山之後,纪淑馨深居简出,嫦娥仙子又动不动就回广
寒宫去,叶凌紫的妻妾们全都是由她在照顾着,还得和虎视耽耽的司马寻周旋。
其他人也还好,毕竟司马寻怎麽说也没那麽大胆子,敢去招惹叶凌紫的妻妾。
但纪淑馨却是惟一例外,她身为纪晓华之女,身份特殊,本就是司马寻眼中
钉,加上又住得偏远,若出了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本来当一直相安
无事时,巫山神女戒心已经慢慢地放了下来,但最近不知怎麽搞的,敏锐的她感
觉得到,司马寻又将注意力摆到了纪淑馨身上,虽是没有明摆着对她不客气,但
光是增加了在纪淑馨住处附近巡逻的次数,也教巫山神女忍不住存疑了,倒是纪
淑馨却完全不当回事情,巫山神女只希望这是她武功重复之後,内心修养也更深
进,而不是哀莫大於心死的自闭。虽然接触不多,但巫山神女和纪淑馨还算谈得
来,善良的她绝不希望纪淑馨继续难过下去,偏偏只要叶凌紫和纪晓华的敌对之
意一天不去,纪淑馨的难过就一天不可能消失,对这方面巫山神女真的是毫无办
法。
站起了身子,巫山神女忍不住笑了出来,容颜无比灿烂,盼了这麽久,叶凌
紫总算是回来了。远远看过去的他,虽是风霜之色难免,但看起来却远比下山前
更加成熟了许多,顾盼之间神光照人,颇有睥睨天下之态。
才刚用过了洗尘宴,正当巫山神女要把叶凌紫拖到嫦娥仙子房里时,一个不
识相的家伙却跑了进来。
「启┅┅启禀门主┅┅」
连一句话也不说,司马寻向叶凌紫望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那门人微微皱
了皱眉,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才转向叶凌紫那边。
「启禀少侠,外头有┅┅有人拜山┅┅」
「选这麽刚好的时间来拜山?是何方高人?」
「是┅┅」那门人又望了望垂眉低首的司马寻,这才说出口∶「是司马┅┅
司马空定。」
「是这败家子!」看叶凌紫沉思良久,没有说话,司马寻终於忍不住喊出了
口∶「启禀公子,这人早已被逐出本门,无论武功地位都不足为虑,今日公子远
行方归,这等小事请让在下前去料理即可。」
「不不,」叶凌紫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来∶「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笔旧帐要
清算,难得他这麽特地打上门来,可不能令他失望啊!」
跟在叶凌紫身後走回了大厅,只见司马空定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正远眺着
山景,一身修洁的青色长衫纹风不动,虽然光只是看到背影,气势却都显得比以
前要稳沉许多,完全不像当日委曲在叶凌紫手下时的模样。
「已经被赶出了翔鹰门这麽久,不知司马兄今日造访,有何指教?」
司马空定缓缓回头,巫山神女心中暗震,当日初访翔鹰门时,这个司马空定
猥琐得像是只磕头虫一般,使她完全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怎麽想像得到今日的
他,气质竟有如脱胎换骨,如此的沉稳飘逸,虽然是单枪匹马深入敌境,却完全
没有一点的畏惧和动摇,轻松的好像只是纯粹来拜访好友一般。不过更教巫山神
女加紧戒备的是,当司马空定的眼光缓缓扫过众人的当儿,竟明显地窒了一窒,
难不成他对纪淑馨仍有非份之想麽?
「指教不敢,」司马空定淡淡一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椅
上∶「只是当年之事,司马空定前来做个解决,如此而已。」
「解决?如何解决?」叶凌紫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当年司马空定的武功就
已远非他敌手,这几年来叶凌紫游历江湖、降魔去恶,无论是经验武功都已更上
一层楼,这个人又怎会被他放在眼内?
「你我皆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解决。」
巫山神女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麽也没有想到,当年这人的武功和叶凌
紫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完全没得比,而现在孤身上翔鹰门的司马空定竟敢说出
这样的话来,完完全全是一副不把叶凌紫等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样儿,窗外守着的
翔鹰门人向着屋里打了个手势,显然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的痕迹,司马空定如此大
言,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呢?
她转头一看,从入厅看到司马空定开始,司马寻就似呆了一般,不仅是一句
话也不说,更怔在当场,双眼闭上,不知在考虑着什麽,而一旁的纪淑馨虽是柳
眉微蹙,却并不显惊慌,显然她也看好叶凌紫,并不把这一仗当成什麽回事。
「好!凌紫正准备放出消息,三日後约战纪晓华於谷口天门坪,今日先就拿
你人头,当做给纪晓华的下马威!」叶凌紫语声刚落,人已经掠到了司马空定身
前,双手或爪或掌,接连向司马空定递招,出手又快又稳,大有宗师之风,连声
音都没有半点变化,在场众人若非亲见,真不敢相信这样几句话下来,叶凌紫已
经对着司马空定头脸连出了五、六招。
叶凌紫出招虽快,偏偏司马空定不慌不躁,只是摇头晃脑地就避过了险招,
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动,嘴角仍挂着微微的笑意,好像是礼让地主般地让了叶凌紫
五招,随即飘身退开。
见快攻不下,叶凌紫冷哼一声,知道司马空定确实已大有长进,也准备将实
力拿出来了,只见他掌风虎虎,招式一改诡谲快速为沉凝扎实,一步一步慢慢向
司马空定欺去,将自己深厚的内力完完全全发挥出来,光是掌风就好像一堵墙一
般,围在场中激战的两人身畔,逼得司马空定无法自由自在地左右飘移,而虽然
没有硬接硬架,但司马空定也似是不甘示弱,竟硬撑般地站在当地,只靠着愈来
愈短的出手招式,卸开叶凌紫雄浑扎实的内力。
旁观众人只觉随着叶凌紫出手发掌,扑面而来的劲风愈来愈是强烈,刮面如
刀,连巫山殿的殿主们都忍不住後退了几步,功力最弱的夜樱殿主甚至是靠着巫
山神女才不致被挤出厅去。
一面运功抗御,巫山神女不由得心下骇然,在旁边的人已是如此难熬,场中
的司马空定却是连脸色都没怎麽变化,出招之际虽是攻少守多,攻招愈来愈递不
出去,守式也愈来愈险,表面看来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和当年的他可说是判若两
人,他是怎麽练到这等高超功夫的?
两人交手已过了两百招,叶凌紫的掌力却没有半点衰弱之像,反而愈来愈是
沉雄威猛,虽是出招愈来愈慢,招式转折之间却是愈来愈圆滑,看得出来这才是
叶凌紫这些年来在外头练成的真功夫。
司马空定修为虽也不俗,但内力终究是差了叶凌紫好大一截,加上又被逼得
无法施展身法轻功,只能以巧妙招式卸开叶凌紫的掌力,随着叶凌紫愈趋圆滑的
招式转折,其间之破绽愈来愈少,司马空定也愈来愈是险象环生,等到他接到第
三百招时,巫山神女才将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她总算能确定叶凌紫有胜无败
了。
激斗之间,叶凌紫突地一声长啸,双掌连拍,招式虽是平凡,内力却是浑厚
无比,教对手完全无法取巧卸劲,只能硬接硬架,司马空定才接了四掌,额上已
是汗珠飞洒,显然内力不及的他已无力对抗。就在此时,叶凌紫突地眼前一暗,
一个人影飞了出来,右掌轻飘飘地卸开了他的掌力,掌心还带着一股吸力,不让
叶凌紫缓出手再发招,同时右肘微曲,顶住了叶凌紫另一掌的攻势,守势虽似轻
飘无力,却是乾净俐落,将叶凌紫雄厚的掌力彻底卸开,没有一点力道能够推到
来人和司马空定身上。攻势一窒,叶凌紫心中一震,退了开去,这才发现扶着司
马空定摇摇欲坠身子,表情又似难过、又似解脱的人,竟就是司马寻!只见司马
寻望着司马空定,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一抹笃定的笑意却一直未消。
「你们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今天就一起魂归西天去吧!」
「那可不行,」司马寻淡淡地一笑,完全不一样了的声音虽不响亮,一旁的
纪淑馨却是如受雷殛,靠着巫山神女搀着才不致於软倒下来∶「你我约战不是在
三天後吗?难不成叶公子这麽快就反口了?」
听到了这句话,看着司马寻脸上那沉稳高傲的笑意,连处变不惊的巫山神女
都差点瘫坐下来了,其他人更是纷纷提高戒备,这声音众人都听得出来,面前的
司马寻竟会是纪晓华扮的!
「一切都得等到三天之後,天门坪再见了。」
轻轻松松地搀着司马空定,纪晓华竟就这般扬长而去,留下叶凌紫对着他逐
渐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不知是该动手好还是不该动手好。
从纪晓华手中滑了下来,原本摇摇欲坠的司马空定站的直挺挺的,脸上也恢
复了血色,神色如常,方才负伤的模样竟似都是骗人的。
「师父┅┅」
「什麽都别说了。」转过了身去,纪晓华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对这杰出弟
子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原本他是打算假冒司马寻的身份,混在叶凌紫身边,暗中在翔鹰门内大搞特
搞,弄出一堆事来,等到叶凌紫被玩得头昏脑胀之後再找机会给他最後的一击,
包保能搞得叶凌紫永不翻身;没想到司马空定竟故意上翔鹰门挑衅,逼叶凌紫动
手,赌的就是纪晓华绝对不会对徒儿落难视若无睹,当他落败时一定会自暴身份
动手救他。
从大厅中看到司马空定之後,纪晓华就了解了司马空定的用心,但心中几经
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出手救人,纪晓华心中暗笑,这到底该说是自己心软呢?
还是该骂司马空定存心不良呢?或许在纪晓华心中也没个答案吧?
直挺挺地跪在纪晓华身後,闭目无声的司马空定此时心中也是思潮起伏。原
本他上翔鹰门的用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功力大进,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到了什麽
地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挫挫叶凌紫的锐气,顺便看看叶凌紫学了什麽玩意,还
要给那不顾他生死的司马寻一点颜色看看,以他的武功和对翔鹰门附近地理环境
的熟悉,若是全心想逃绝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不料才一和叶凌紫打照面,他便看
出来不太对劲,纪晓华的装扮瞒得了叶凌紫那些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妻妾,可绝瞒
不了司马寻的亲生儿子,纪晓华的用心司马空定一猜便知。
其实司马空定也清楚,若是双方明刀明枪的动手,武功上叶凌紫大概还可以
和纪晓华拚个不分胜负,毕竟叶凌紫年轻,内力也深厚;但若是敌暗我明,给纪
晓华在暗中尽情发挥他的老奸巨猾,让叶凌紫一方只能见招拆招的话,叶凌紫和
巫山神女等人再聪明几倍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叶凌紫的存亡成败司马空定自是全不关心,但纪晓华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
手,激动的叶凌紫却未必不会将气出在纪淑馨身上,因此司马空定当机立断,主
动对叶凌紫挑衅,硬是逼纪晓华暴露身份。不过,看纪晓华这样沉吟良久,司马
空定心下着实惴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两人沉默良久,司马空定终究年轻气盛,忍不住沉默压逼的他还是主动开口
了。
「师父为空定硬接了叶凌紫一掌,不知┅┅」
「没事。」纪晓华淡淡一笑,摇了摇手∶「我在旁看了这麽久,叶凌紫出力
发劲的节奏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卸的轻轻松松,一点力道都没沾到身上。照他
方才的出手,我大致上也推测的出来,这家伙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麽程度,如果
他真的技止於此,三天之後不过是又让我多胜一次。」
司马空定心下叫糟,原本纪晓华若再胜叶凌紫,他该是兴高采烈,但以叶凌
紫高傲的个性,连续三次输在纪晓华手中,就算他能忍着不对纪淑馨出气,对她
也未必能保着好脸色,加上那一群将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妻妾,这下纪淑馨的日
子可要怎麽过?
感觉到纪晓华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司马空定仰起头来,只见纪晓华嘴
角挂着些许苦笑,表情并不比他开朗多少∶「三天後,你一定要去天门坪,我要
当着所有人之面,把所有的帐一次算的清清楚楚。」
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叶凌紫在山路上头慢慢地走着,身边只有巫山神女、丁
香殿主和纪淑馨跟着,嫦娥仙子仍然病着不能出门,其馀的巫山殿主则被巫山神
女硬是劝着留了下来,但一向听话的丁香殿主这回却是任神女好说歹说,都要亲
眼看到这一仗;至於纪淑馨呢?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脸色煞白。亲父与丈夫终
归一战,大家都知她心头难受,原先不论叶凌紫或巫山神女都不想带她过来,但
纪淑馨却是心意坚决,无论损伤的是那一方,她都要亲眼看到结果,绝对不肯逃
避,怎麽也劝她不住的巫山神女虽然心中难免有些恼,却也暗自佩服她的坚强。
看着太阳缓缓地西行,叶凌紫的步伐也一点都没加快,这点是他从三日前说
出决定和纪晓华决战於天门坪时,就已经决定好的。这趟下山周游武林,对叶凌
紫而言是趟再重要不过的修练,他对武林争斗原不陌生,但以往对敌时,从没遇
上能接得住他十招的对手,他也只是用学得的招式就轻松打发,完全不用动脑;
但在和纪晓华两回交手後,叶凌紫才发现,自己学到的招式和内力,或许在纪晓
华在上,但若论经验和心计,他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对抗此人的老奸巨猾,因此
他这回下山,不只是瞒住了自己身份,每一次遇上对手时,更在招式和运劲上多
所构思,内力或许进展不多,但无论是临敌经验或招式运用,无疑都精纯多了,
更大的收获则是在心理方面,叶凌紫终於学会了如何去激怒对手,让对手失去平
常心的心理攻势。
这回也是一样,他从一早起床,就已经从派在天门坪附近的门人得到消息,
纪晓华竟是前一晚就已经到了天门坪,还好整以暇地摆好小,放好茶具,一副
轻松模样。叶凌紫自不会急匆匆地赶去天门坪,他故意留在翔鹰门内,慢慢地等
到下午,才慢腾腾地走过去,看看当他到达天门坪时,等了一整天的纪晓华会焦
躁成什麽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慢慢地走近了山路出口,再过一个转弯就是天门坪了,叶凌紫突地止步,一
条身影已掠到了他跟前。
「如何?」
「启禀公子,他仍坐在那儿,只是刚刚起身动个几下,看来是有点儿忍不住
了。」
招手令部属退去,叶凌紫心中微微忐忑不安的心终於安了下来,不由得有些
得意,连老练如纪晓华也要忍不住动来动去,看来他的焦敌之策果然是收到了成
效,在翔鹰门的枯等终是有价值的。一想到当日和纪晓华两次交手,都没能讨得
了好去,而今日两人虽尚未动手,纪晓华心意已乱,自己这回可说是胜券在握、
万无一失,叶凌紫不由得嘴角含笑。
慢慢转过了山路出口,当叶凌紫和纪晓华终於四目相对的当儿,只见纪晓华
左手一挥,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已经慢慢地飞了过来,好像有条无形的线牵着般,
稳稳当当的。这一招无形的示威,叶凌紫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第一次和这人在
翔鹰门的大厅见面时,他也是见面就来这一手,仔细想想,当日他之所以未占上
风,追根究底这下马威该算上一条。
轻松地接过了茶杯,叶凌紫一饮而尽,尽量表现得轻松闲适,但正当他想将
杯子送回纪晓华手上,表现出自己也有不弱於他的暗器手法时,叶凌紫的手却无
法自抑地凝在空中,动也动不得了,不只是手,整个人似乎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一般。这倒不是纪晓华下了毒,而是叶凌紫品出了茶味,方才入口的茶味之甘,
显然纪晓华也是茶道好手,但这并不是令叶凌紫震惊的一点,让他忍不住呆若木
鸡的是,纪晓华砌茶的时间,竟算得这般准确!
一般而言,要砌好茶,用的一定是刚滚的水,可不能让水一直滚着,否则一
冲茶味便失,怎麽也比不上刚滚的水冲的味美,但从方才入口的茶味来看,他用
来砌茶的水竟是刚滚的,纪晓华在此等了那麽久,也不曾见什麽人来向他报信说
话,此人却能将他到达的时间算得刚刚好,连开始烧水的时间都一分一秒不差,
叶凌紫不禁心中微颤,原本兴高采烈的心猛地坠下,难不成自己这回的行动,又
落入了纪晓华算中?
轻轻地拍了拍小,纪晓华指了指前的坐席∶「叶公子请坐,这回晓华来
天门坪赴约可是算帐来着。你我先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才来好好较上一场,否
则就和一般人物争强斗胜没什麽两样了,你说是不是?」
听纪晓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完全依足了武林规矩,根本无隙可寻,叶凌紫
微哼一声,偏也无话可说,只得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纪晓华身前。
缓缓地斟了杯茶放到叶凌紫面前,纪晓华微微含笑,完全不像是来动手的,
反而似是好友相约品茗一般。看到纪晓华的神情,叶凌紫猛地一醒,他知道自己
已落了下风,纪晓华藉着泡好茶来相待自己,不露痕迹地露了一手,而他的心却
是沉浮不定,还安不下来,若是当真动手,以纪晓华的实力,自己岂能讨得了好
去?
将纪晓华递来的茶一口饮乾,叶凌紫吁了一口气,将心安定下来。
「你说说看,要算什麽帐?」
「就是我们之间的帐,」纪晓华抬起头,望了望场边脸色泛白、紧咬着唇的
纪淑馨,嘴角浮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我想弄清楚,到底为什麽我们非战不
可?叶少侠武林名人,领袖正道,应该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充份的答案。」
一听到是这个问题,叶凌紫可怔了,他怎麽也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而且更
麻烦的是,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无论家门之仇,或是当年翔鹰门嫁祸
自己,都是司马寻一手弄出来的事情,自己既不追究司马寻,找上纪晓华也没道
理;翔鹰门暗椿之多,遍布天下,虽是颇有席卷武林之势,但此事已远,何况当
时翔鹰门为恶也不多,要拿这当理由藉口未免勉强;要说是为了两次输在他手下
嘛?这更是倒果为因,叶凌紫根本就说不出口。
心中一面想着理由,叶凌紫也微微地猜到了纪晓华提这问题的用意,如果他
提不出一个确实有理的理由,那麽纪晓华理直气壮,他却是气势已沮,这一架未
打起来他气势已先输了三成。
「辱妻之恨┅┅」叶凌紫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声音压低,虽是将心神全放在
一之隔的纪晓华身上,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从看到纪晓华开始,丁香殿
主的眼中彷佛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显然满腔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半分,只是
丁香殿主也顾忌着身旁的纪淑馨,没有说话,倒不是纪淑馨对她有什麽威胁,而
是这段日子以来纪淑馨对她一直是恭敬有加,不用想也看得出来她想为父补偿,
再怎麽说善良的丁香殿主也没办法完全不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此刻丁香殿主的
心可矛盾得很呢!
「原来是这个理由┅┅」纪晓华心中微微一寒,这个理由倒是理所当然。当
日他扮为司马寻,混入翔鹰门後,把巫山殿的几位殿主弄上了床,连嫦娥仙子都
不曾逃出他的掌心,倒也不全为了满足情欲,更重要的是暗埋伏笔,给叶凌紫带
来麻烦。原先他是有好多计画的,但为了救司马空定而露了身份,计画几乎全给
破坏,再没有机会实施,否则以纪晓华的作风,才不会这麽光明正大的接受叶凌
紫的约战呢!偏偏是没有考虑到,早先撒下的种子,会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发
芽。
「不过这其实也不算理由了,丁香姐姐当日虽因你之故,身心皆受钜创,但
你也赔了个女儿出来,看在淑馨和丁香姐姐交好的份上,这件事算我们扯平。」
叶凌紫微微提高了声音,让一旁的纪淑馨也能听到他的话。
「这样┅┅这样就好了┅┅」表面上完全不为所动,心中可实是暗吁了一大
口气,纪晓华这下可放心了,原来叶凌紫指的是这回事!看来嫦娥仙子和巫山殿
的几位殿主反应一如他预想,并没有主动将被他玩弄的事情向叶凌紫托出。不过
看叶凌紫竟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显然他心中已经释然,这一架看来是没得
打了。
轻轻拍了拍桌面,纪晓华身形端坐不动,身子却缓缓地飘了出去,声音远远
地、淡淡地传了回来∶「既然这样,你我就没理由再战,淑馨就交给你,给我好
好照顾她吧!」
看着纪晓华远去的身影,叶凌紫微微地苦笑出来,对这人他还真是不知该生
气还是该佩服,若论心计他还是远逊纪晓华,若非亲情难舍,纪晓华仍怜爱着纪
淑馨,今天这一战打下去,他的胜算实在是不大啊!
算了,和他之间的事,就这样结束也好。叶凌紫慢慢走回纪淑馨身边,轻轻
地搂了她一下∶「我们回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