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次日,李清在县府会议室召集四大家领导及各部局的部长局长们,开了专题
会议,在会上,他作了题名为《关于‘天外天’的调查报告》,报告中列举大量
事实,揭发天外天借开放之机,以“天体运动”为名,大搞淫乱活动,给社会主
义抹黑,给H人丢脸。报告完毕,庚即乙要大家围绕天外天问题,进行讨论。
与会者们对天外天讨论得非常热烈,归纳起来有三种意见。
一种是持肯定态度。这类人的代表是胖副县长和一部分年青的部局长。他们
从发展经济出发,有赞天外天提供了多少利税,是H县财神爷的。有夸天外天六
大景观﹙指黑非洲、金三角、天体坪、天体湖、天体屋、天体洞﹚是H县一绝的,
光那仿古设施大陆人就造不出来,如果进一步开发,还不象了西安半坡村及秦兵
马俑那样吸引中外游客,把H搞成个旅游大县。更多的人威胁说,即使有点黄色,
也不足为怪,生活本来就是七色光,何况开放年代?大陆要富起来,就得再放开
点。如果否定天外天,天外天真的撤走了,没了高档娱乐场所,谁来H县做生意?
市面一萧条,经济上不去,那个责任谁来负?
一种持否定态度。这类人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去想象和等待着美好的社会远
景,他们认为淫乱是旧社会和资本主义的事,大陆从开国的一刹那就将它同旧制
度一起埋葬了,他们几乎都引用某政治家的一句话:大陆的最大功绩就是消灭了
卖淫,就象消灭血吸虫和疟疾病一样。
这类人的代表是宣传部长和一批老官员。
精瘦的宣传部长笑嘻嘻递过一只烟,再扣响打火机给点上说:“老李,你的
‘调查’材料比外国黄色录象还生动,佩服!佩服!听说你很会写书,是不是看
了那些录象,一时心血来潮,就把它写成文字,如果再来点艺术加工,比如细节
描写或什么动作语言的,也不失为一本绝妙的黄色小说,拿到海外去发表,还可
捞一笔丰厚稿酬的。”
气得县长“滋”地掐灭了烟头。
第三种是既不肯定又不否定,而是扮演插科打浑的花鼻子角色,代表人物是
外事局长和一些好灰谐的年青人。
胖敦敦的外事局长站起来发话说:“县长谈的情况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见
的,听人说不足为凭,如果亲眼见的,据说进去的人都得脱光屁股,县长没脱裤
子,咋进得去又咋见得着?”
外事局长这么一说,会场就热闹起来,有问县长进去是脱了一半,还是全脱
了,如果全脱了,那下面的玩意岂不甩了出来?有问县长进去见着了什么,是不
是男的都跷根鸡巴,女的都夹了撮毛?有问县长女裸体们拉着你来过没,来又来
了几回……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别乱说哟,我们的县长是坐怀不乱的。”
又有人说:“看不出,我们的县长倒是新时代铸造的柳下惠了。”
众人就笑起来。太爷一张嘴斗不过几十张嘴,且平时都是在酒桌上斯混惯了
的,不好发作,只憋红着老脸一支接一支抽闷烟。
还是书记老成些,呷了一口热茶,扬手刹住场子说:“好了!好了!大家讨
论得很热烈,发言也很积极,态度也很鲜明。自开放以来,我肯定的说,成绩是
主要的,当然,问题么,不能说一点也没有。有问题,就要调查研究,调查么,
不外乎走走看看听听,即使是问题,在处理上还是要区别对待。天外天是外资洋
企业,比不得内地的旅社OK,说罚就罚,说抓就抓,说关就关,就即使有问题,
在处理上千万要谨慎。我建议还是先到市里口头汇报,探探上面口风,上面喊罚
就罚,喊抓就抓,喊关就关,我们奉命办事,责任自有上面顶着。大家说好不好?
散会!“
当日下午,太爷赶到市里,假借群众反映向市长作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汇报,
汇报毕,市长递过一只烟,再自己点了一只,边抽边说:“老李呀,你说的情况
到处都有,只是范围程度不同,有的地方比你汇报的还严重。自放开以来,不但
外商娱乐场所是这样,就是内地的夜总会、OK厅、桑拉浴,还有各种旅社,搞
了这样那样的高档设备,美其名曰唱歌娱乐,洗澡洁身,其实大都成了变相妓院。
为遮人耳目,明明是卖淫婆,却美称曰小姐,明明是嫖客,却尊称曰先生,
这叫做换名不换药或换汤不换药。参与这类活动的人,上至党政官员,下至车夫
走卒,涉及各个阶层。可恶的是我们的一些党政干部,就常常拿公款去逛OK嫖
女人,他们嫖了不算,还搞逐级腐蚀,拉上司下水。前次我去某县检查工作,硬
被拉去OK唱了几首,回到招待所,钻进被窝里,就摸着个女人,脱得一丝不挂,
我惊问她是谁,咋跑到我床上来了?她说她是招待所的储备小姐,县长书记叫来
陪的。
我说你走吧,我没那份钱。她说钱县长早开了,她不陪就交不了差。你说这
象啥话儿?你没听老百姓编的谣儿么,一类人是公仆,高高在上享清福,二类人
作官倒,投机倒把有人保,三类人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其实吃喝嫖赌都
报销的何止三类人?还有人趁开放乱抓钱,抓了钱就置别墅金屋藏娇,地下夫人
三个五个七个八个不嫌多,难怪老百姓要骂我们比刮民党还刮民党。上面不是不
重视,也曾三令五申扫黄打非,可是却象扫蚂蚁一样,扫走一群又来一批,抓了
妓女只能拿闷罐车装着从甲地倒往乙地,倒的人没回来,被倒的早回了城。捉了
嫖客也只能罚罚款,顶多给点党纪政纪处分,不久又官复原职。出现这些问题不
能怪开放,凡事都有个利弊,就看利弊大小。没有开放,我们能住这高楼大厦?
能吃厌了鸡鸭鱼肉要去嚼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风味野餐?六七十年代
有间平房搁身,有碗白米饭萝卜青菜汤就天星高照了。对外开放说穿了就是要外
国人的钱,讨外国人的技术和管理,来发展我们的生产力,填补这个贫穷落后的
坑。即使有些问题存在,还是要正确引导,让人们自觉去抵制。执行政策不能过
左,打击了外商积极性,影响开放,才真正不好向上面交待呢。老李呀,过去那
套旧观念已跟不上形势,我们都得换换脑子呀。“
说到这里,市长呷了口茶说:“不过,你说的已不是一般淫乐,倒象一种宗
教迷信活动。现在迷信又沉渣泛起,去年破获几宗大案,都是借宗教迷信搞淫乱
活动,把奸污女青年说成什么‘预表’,倒迷住不少姑娘,白白把身子给了人家,
我们抓时,姑娘们还游行示威喊放人哩。你说怪不怪。回去调查吧,如果确实是
事实而又非禁不可,可先报告市里,市里再请示省里,待批准才采取行动。对外
资要特谨慎,不要弄掉乌纱帽,到时我也保不了你呀。”
临走时,市长拍着县长肩说:“我知你是老革命,眼里掺不得沙子,其实我
和你也一样,能忍的要忍着点,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少夫人怎样了,该听了你
的吧。”
李清苦笑着说:“还是老样子,我管得了几十万人,就管不了一个女人,都
是过去娇惯了的。”
市长叹口气说:“人们都说我们是统治一方的土皇帝,谁想到皇帝家里也有
本难念的经。我那女婿也不象样儿,现在的年青人最脆弱,见不得半点外国的东
西,啥都向人家学,学来学去还不学了个贵州驴子学马叫。”
太爷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黑着脸去泡方便面吃。苏兰知他花花肠子,哑
笑着不理他,一晚逛到一点半才回来,踏进门就把皮包往桌上摔,撞倒一瓶蓝水,
把太爷正批着的文件浸了个半透。这下太爷真火了,拍着桌子骂了声放肆,放下
笔指责道:“你去天外天给自己丢脸,我都惭愧,你还不惭愧。你好好检讨你自
己,你的行为还象不象个革命干部?”
苏兰冲到桌前叫:“天外天怎么啦,我给你丢啥脸啦,你得给我说清楚。”
太爷不好直说自己是去跟过踪的,就借别人的话说:“街上的人哪个没说天
外天乌七八糟,进去的男女都脱光屁股搞轮奸?”
苏兰怔了一下,接着就不依,直指了鼻子骂:“街上人是街上人,你说的是
你说的,你见我被谁轮奸了,哪个地方轮奸的,奸夫姓甚名谁,又有几个?捉贼
捉赃,捉奸捉双,你拉出来我瞧瞧。”
太爷自然点不出名姓,也拉不出人来,反让她来将了自己的军,气得别过头
把笔一搭,坐到藤椅上,一口接一口的抽闷烟。
苏兰见他不作声,更得寸进尺道:“拉不出人来就是栽污百姓,县长说话得
负责任,走,到大街上让人们评论评论,是别人奸污了我还是你奸污了我?当初
逃出来住旅店时,要不是你象狼一样压到我身上,把我一个富家千金变成个见不
得人的妇人,我才不会死心塌地跟了你,讲奸污也是你先奸污了我,我没告你强
奸罪就罢了,你倒来栽污人?”
骂着去扯住太爷领口,要朝街上拖。太爷气得浑身发抖,使劲一推,苏兰被
推倒在地上,趁机抓散头发,撒起泼来:“就算我被人轮奸了,穴里有别人的精
水,你这老不死的咋不把我给休了?我活着也是受罪,穴痒了没人搞,只得象狗
样寻野食吃,又有人搞跟踪。一个县长正事不干,专学特务去跟踪女人,搞白色
恐怖,我又不是赤色分子,为啥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你不到街上去,那就找书记、
找常委一班人评评理,看你这个县长当得合适不合适?”
爬起来要抓太爷去见书记,太爷才慌了,逃进洗手间把背抵了门。苏兰在门
外擂着哭叫道:“女人也是人,也需要过人的生活,你有本事就给我射点进去,
让我也怀个正正经经的种。自家是个老废物,上不了阵,还有脸去干涉别人?我
当初咋瞎了眼,省城好日子不过,偏偏跑来这穷山窝守活寡……”
哭着骂着又做张做智去碰墙壁,太爷怕真的弄出人命来,开了门一把抱到床
上,一边给揩泪一边作自我检讨,苏兰耍够了脾气,才拿背抵着他睡了。
罗济进了市中专校,人生地不熟,加之性格内向,又不善交际,呆了一年还
没个女朋友。一到周日,班上男女生各自挽了相好,逛公园的逛公园,进舞厅的
进舞厅,尽情的潇洒去了,若大的校园里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他,只得躺到床上,
蒙了被去想往日家里的快活,想的急了,一封接一封往家里写信,要春香或母亲
去看他。
春香自收拾了衙内后,就不再去天体园。罗光从天体园回来,勾了个社会上
的妖艳女,借口出差,一起到外地寻欢作乐去了。苏珊和苏兰沉醉在逛乐中,脱
不开身,就把看罗济的事交给了春香。
春香来到罗济学校,罗济如获了救星般,拉着手千姐姐万姐姐的叫着要乐乐。
春香见他黑瘦了一圈,也心痛的了不得,拉着去了旅社,脱了衣服让他摸看
了好一阵,再搂上身子由他尽情的发泄。罗济是久旱的禾苗,一进入春香体内,
就恨不得要吃一个饱,颤着身子泄了一次又一次,泄到后来,去喝了春香的嘴,
千遍万遍喊着我要娶了姐姐的,一定娶了姐姐的。
春香被罗济插得一阵阵酥麻之后,也搂着呻吟了说:“傻弟弟,别说傻话了,
姐姐让你乐就是了,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几时乐,姐姐都给了你。”
两个弄的都丢了,罗济赖着不走,春香也舍不得,就交颈叠股睡在旅店里。
市里的旅店就不同于H县,一方面常有卖春女包了房间,白天黑夜的拉客,
赚那皮肉钱。一方面又有这样所那样局借口恢复社会文明,常常在夜里去偷袭,
吃那罚款钱。睡到十二点,罗济起身去撒尿,撒完出来,就被一个卖春女拉到房
间,罗济也是初出茅庐的猫,经不得腥的诱惑,又和那女子干了起来。
春香在床上左等右等,不见罗济回来,趿了鞋到走廊上,两边的房间都在奇
怪的响动,走到尽头一间,里面黑漆漆的,听得有人在说话,便驻足去听,一听
竟听出罗济的声音,一个女人正和他说着话儿:女人问:“小弟弟,搞过女人没?”
罗济说:“搞过的。”
女人问:“搞过谁?”
罗济说:“我姐姐。”
女人笑着说:“亲姐姐搞得么?”
罗济说:“不是亲的,是干的。”
女人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
罗济说:“是的。”
女人说:“我还以为她是小姐哩。脱了裤子上床吧。”过了一会,那床就响
起来,接着就是罗济的喘和卖春女做作了的呻吟……春香一切都明白了,顿着脚
骂罗济小混账去干别的女人,骂过之后去厕所撒尿,才撒到一半,街上突然警车
长鸣,一会儿大门“咚”地撞开,就有人喊快跑呀,警棍抓人了,警棍来抓人了
……走廊上一片轰轰乱乱,门在掀,人在叫,各种脚步踢踢踏踏……乱过之后,
又是一阵威严的吆喝声。春香吓得尿也撒不出了,探出半个脑袋来瞧,只见走廊
上手电乱晃,一群大盖帽们押送着十来个男女,朝大门走去,其中就有罗济。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春香才战竞竞回到床上,拿被裹了下体,想到罗济被抓,
回去如何向珊姐交待,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是个极明白的人,罗济不被勾
引,绝不会去玩卖春女,心里又恼恨起卖春女来。恨了一阵,正要下床去探情况,
门突然被踢开,几个大盖帽冲了进来,象猎犬搜山去搜了屋子,一个在床下拖出
双男人鞋来,审问春香是谁的,春香撇过脸不应。一个在床上发现几处湿痕,盖
帽们就来了精神,哄抢着上去扒闻,又扒出几根卷曲了的毛来,就如获了什么至
宝,拿床单裹着,吆喝春香穿上裤子,一起带到所里。
罗济被抓,一出门就尿了一裤裆的尿,到了所里,经不住三敲两榨,就象回
答老师提问,把春香探亲同自己睡及卖春女拉客上床都供了出来。那所里明说在
执法,暗里却在吃那嫖客暗娼的罚款钱,自然放不过春香。春香被带到所里,一
直装聋作哑,连半字也没吐一个。罗济只求早点出去,痛哭流涕把老爸是名医局
长,母亲是教师,春香是保姆以及哥哥是电力公司的科室主任等啥都抖索了出来。
法官们见他是个出得起钱的爽快主儿,也就一杠子敲下去:罗济嫖娼罚款五
千,同春香奸宿再各罚二千五,两笔合计一万。春香吓得傻了眼,别说一万,就
是一百也拿不出了。于是所里拘了罗济,放春香回家取钱,并威吓说不交罚款就
判罗济的刑。
春香出来立马给苏珊挂电话。苏珊逛了一夜天外天,正在床上补觉,在电话
里骂通罗济干糊涂事后,焦虑那钱一时凑不足,又担心罗济真被判了,也是情急
智生,想起读中师时的班长在市委任宣传部长,就叫春香去找他出面说情,争取
减少罚款。
中午一点半,春香按照苏珊提供的路线问遍市府大院,才在一幢十二层的四
楼里找到部长家。部长吃了饭坐在客厅沙发上,剔着牙看一本裸体画报,头也不
抬地听春香站着说话,后来去拂茶几上一只苍蝇,无意瞥了来人一眼,那态度就
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嘻着脸又是请坐,又是端点心、冲咖啡。待忙末了,立即
拨通所里电话,谈了好一阵,回头告诉春香说,罗济材料没上报,可以争取少罚
款,要她晚上来听好消息。春香第一次见大官儿,第一次进这皇宫一样的金屋,
紧张得手脚儿都象被捆了似的,听部长一说,才松了口气,起身告辞。部长送到
楼梯口,去捏着小手说:“春香,不嫌我是穷部长,晚饭就到我这儿吃饭。”
春香的脸刷地红了,边抽手边说着推谢的话。部长笑着说:“老同学的朋友
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请朋友应该的,好了,晚上六点见。”
到了晚上六点,春香为打听罗济的事,准时去了部长家,部长正满头大汗在
炒菜。春香是个机灵人,又是保姆出生,也捋袖净手帮着切洗,菜弄好端到桌上,
两个对着坐了,春香问咋不见夫人呢?部长拿出个极精致的瓶盒,边开边说到省
城开会去了,给春香斟上一杯,再自己倒了一杯。春香瞧着杯里红灿灿的颜色,
红着脸说不会喝。部长笑着说那不是酒,是美国XO,几百元一杯的,在外国只
有总统才常喝。举了杯儿去碰,春香经不住他那份热情,还是喝了,一入口就满
身的爽。夹了两箸菜,部长又给斟上,这次一吞下就噎起来,一半酒水洒在花衬
衣上,部长慌忙去扶了揩,揩毕了又嘻嘻的给春香夹菜,夹了几箸又给斟了一杯。
春香三杯XO下肚,不知怎么那胆儿就壮起来,眯着眼去瞧部长,部长好大
一堆儿,白胖方脸,宽阔的胸脯,料子衬衣敞着,一溜黑毛从乳沟爬出,越过鼓
儿一样的肚皮,钻入腰下的短西裤里,仿佛在里面分了叉,再从腿根飞出来挂满
两条柱子腿。春香的俊目就停在分叉处,那里好大一团疙瘩,象山湾里堆着的一
堆柴垛儿。心里就咚咚的跳了想:这男人好雄伟的,怪不得做了那么大的官。
春香看着想着,一股什么火从脚板心升起,直烧到脖子上,身子就躁热得十
分的难受,忍不住解了衣扣,捧着两个半鼓的奶捏,捏了一阵,那火又象风刮了,
一忽儿向四肢扩散,一忽儿向下体集结,那穴孔里就象含了泡热猪血,麻麻痒痒,
象要喷射出来。挽了裙子去抓,无名欲火突然从脑门升起,真恨不得去抱了部长
亲上几十口,或让部长来压了自己,身子就不自觉朝前挪,挪到膝头抵了膝头,
烧红的目光就无耻地去冲着部长笑。
部长终于出手了,轻轻托起春香屁股,放在沙发上,扯去裙子衩头,呼地压
了上去。春香一声吭吃又一阵眩晕之后,就搂着部长含含混混的哼。
部长边耸边问:“快活不?”
春香边挺边回答:“快活不?”
部长问:“哪儿快活?”
春香说:“哪儿快活?”
部长去撮了小嘴问:“爱我不?”
春香去咬着大嘴说:“爱我不?”
部长努着舌头问:“哪儿值得爱?”
春香吞着舌片说:“哪儿值得爱?”
……
部长还要问,春香就不回答,双手搂了部长,不停的痉挛着身子,这样泄了
一次又一次,泄到十一点,就不动也不言语了,部长拿小车把她送回旅店里。
春香睡到深夜四点半醒来,觉得下体有些疼痛,伸手去摸,摸出一堆粘滑滑
的东西,知道那是男人的,咋流到自己里面,却又十分模糊,极力去回忆,终于
记起去过部长家,部长请她喝XO,喝后的一切就不清楚了。女人都是极敏感的,
她不懂XO或OX,却猜得出上了部长酒文化的当,上了当又不好说出,只悄悄
的抹泪,抹完泪去厕所咬牙切齿的冲洗。冲毕出来,见旅店里男人们在进进出出,
如赶夜市一般,两壁厢的呻喘比往晚还响亮十倍,其中有一间的床腾得要垮了般。
心里一阵恶烦,跌跌碰碰跨进屋里,正要关门,一个畜飞机头的男人以为她
是卖春女,要挤进来求欢,春香把门使劲一掀,夹得那人噢噢叫着跑了,才一头
裁到床上,蒙了被子大睡。
春香一觉睡到次日下午两点,想起所里的罗济,又慌张起来,硬着头皮给部
长挂电话,部长回话说事情有进展,要她晚上七点去。
到了七点,春香还是去了。部长正在喝酒,又要给倒XO,春香抵死不喝,
部长只好作罢,点上只烟,笑咪咪地去挨着坐了。
春香极不自然的说:“部长,你打电话他们咋说的,珊姐的钱紧得很,请你
一定帮忙,减少罚款,放了罗济。”
部长一只手去搭了春香肩说:“挂过几次电话,问题有些严重,好在我毕竟
是个部长,他们不看佛面得看金面,老同学的忙是要帮的,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这里,那手就勾了上去,抚摩着下巴说:“你们年青人就是性急,巴不
得一锄挖出个金娃来,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么。今年十八了吧?”
春香慌忙去拉手说:“部长,别、别这样。”
部长索性扳过春香的脸,咬着耳根说:“你昨晚好行的,一连丢了六次,把
我也吓了一大跳,弄舒服了吧?”
春香羞得“呵”地叫了一声,把脸别来别去的躲,部长趁势抱到膝上,揽起
裙子,摸着涨鼓鼓的三角说:“我那同学的宝贝儿子也够风流的,干完你又去干
卖春女,射出的水淌了两张床,所里拿去检查,床单上还有毛哩。你们磨得好厉
害,连毛都磨脱落了。”
春香见他满口淫言秽语,憋红着脸去抓,那指已滑了进去,拨得子宫一跳一
跳的,急得蹬了脚叫:“部长,要不得,要不得的,我是你同学的保姆呀,没办
法才找你帮忙,你这样做,帮的是啥忙呀?”
部长去印了樱嘴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帮忙都这样,有钱出钱,没钱出身
体,等价交换,有尝服务,你咋不懂行情呀?”
春香别过脸去说:“你,你昨晚就弄了,要给已给了,咋今晚又……”
部长说:“这种忙一次帮不下来,你和罗济犯了嫖娼奸宿罪,二罪并发要坐
牢的,我得去说多少好话,陪多少笑脸?”
说着,扯了两个裤儿,把春香压到身下,在他压下的一刹那,春香发现他胯
下有块酒杯大的黑痣。
说起这位部长,也算是H市桃色新闻界的一位风云人物了。在和市长千金婚
前,不仅玩遍H市黄种人的头等艳女,还去大陆北方奸过白俄姑娘,尝了真正的
白种人滋味。市长千金嫁了个具有演员才貌的佳婿,要显显市长官邸气派,花钱
雇着一大批佣女佣妇,部长是位死牛烂马都要吃的超级淫棍,如何饶得过这群家
鸡?先在卧室里诱奸了极秀美的A保姆和B保姆,再去佣妇宿舍摸上腰如桶粗的
厨娘们,不到一栽月,就把官邸的佣女佣妇们干了个遍,后来连冲厕所的黑妇也
没放过。
那黑妇长身极黑的肥肉,原在街上拾垃圾桶,市长夫人发善心,喊来官邸管
饭做了粗活。部长玩够白的黄的棕的,便把眼睛去盯了黑的。一天去厕所撒尿,
见黑妇勾着腰在冲粪槽,两个黑奶悬吊着一摇一摆,十分有趣,从后面去抱了捏。
黑妇以为主人踩滑脚,转身来扶,部长又捧过黑脸蛋啧儿啧儿的亲。
亲过了,黑妇吃惊地说:“你、你咋来亲我这个黑人了?”
部长嘻嘻的笑着说:“白的黄的棕的都尝了,还没尝过黑的哩。”
说罢抱着摸黑胯,摸着个黑穴孔,把指插了进去,吭哧吭哧的挖弄起来。
黑妇慌忙去扯着手说:“要不得,要不得,我一身黑肉,不怕脏了你的手?”
部长去撮着黑嘴儿说:“不怕的,非洲黑女象墨打的,去亲了摸了,黑的是
黑的,白的还是白的,谁也不染谁。”
抠挖得高兴,推去水槽边靠了,拍打着两瓣黑屁股,从后面挺入,一阵啪啪
哒哒抽射了水,黑妇一屁股坐到地上,掩着面哭。部长问她哭啥?她说我是啥人,
叫你这一鼓捣,夫人还不撵了我,又得去拾臭垃圾桶。部长扎着裤说她撵你我不
撵你。抽出一百元,丢到黑妇怀里。
过了两天,部长想起黑肉味,趁更深人静,摸到黑妇住的楼梯夹道里,掀开
黑胯就舔。黑妇惊得去掀着头说:“舔不得的,舔不得的,我从不洗澡,那儿又
脏又臭,我都闻到了。”
部长向里拱入说:“脏臭才有味哩,不脏不臭就没味了。”
黑妇傻了神说:“我脏黑得连街上叫化子都不要的,你们这些当官的犯啥神
经啦,是吃厌了鸡鸭鱼肉来嚼树皮草根,在糟蹋我呀?”
部长说:“你说对了,正是这样。”
部长摸上黑妇,不知被谁发现,那笑柄就象长了翅膀在官邸飞传,一传又传
到市长夫人耳里。市长夫人在部长作秘书端屎倒尿时,就极喜欢这个白小厮,脱
衣解裤也从不回避的。听说他摸上黑妇,叫去一顿训斥后,躺到床上指着身子,
一会说这儿痛,一会说那儿酸,要女婿给按按。部长做了亏心事,巴不得去讨好,
便使出浑身解数去按,按到腹下,丈母娘一把把女婿拖到身上。女婿自然知道岳
母用心,也就不客气地干起来,岳母虽然四十好几,那孔儿却还丰丰满满,紧紧
实实,就象钻进了玉匝里一般,来来回回不到八分钟,便被岳母夹得瘫在身上。
部长要下来,丈母娘搂着不放,只把那东西捏来捏去又捏了进去……
部长泄了三次后,已是满头大汗,爬下身子赞美着说:“岳母的穴好紧扎的,
就象没开苞的处子。”
夫人拿卫生纸揩着说:“啥处子哟,娃儿都生过了。天天拿人参鹿茸补,又
没个人来弄弄,咋不长得肥满紧实的?”
部长说:“找岳父么。岳父五十多了,还敦敦笃笃象个小伙,市政府门前的
石狮子,他一只手就举了起来。”
夫人嘟着嘴说:“别提那老东西了,他天天朝下跑,那些县长书记们还不拉
了去搂年青的。下面官儿最坏,市里的干部下去,招待吃的喝的,还要招待玩的,
说叫啥”三陪“。他先前还谈下面如何的腐败,现在怎样了?回来屁也不放一个,
还拿背抵了你睡。去摸那儿,软不丢溜的象只蚕蛹,三五天也抬不起头来,还不
被下面的官儿给带坏了?天底下最坏的是男人,弄厌了家的就去搂野的,以为野
花真比家花香,其实家花野花还不都一个味,只是神经作怪罢了。只有我们女人
苦,自个痒了还得自个动手解决。我也想过让你搞搞,又怕人家说是乱伦,今天
就横了一条心,乱就乱吧,乱那么一两次。男人都乱得,女人就乱不得?女人也
是人,那儿痒了也要鸡巴捣。”
部长讨好说:“市府门前有好几家OK,里面的小姐就天天进洞房,夜夜作
新娘,岳母何不去试试,快乐他几夜。”
夫人撇着嘴说:“你说啥疯话?我都四十七八了,去了哪个要?即使白贴钱
让人家干,传出去你岳父还有啥脸当市长?只听说H县有个天外天,开着啥红屋
居、天体园,可以学原始人自由自在的快活,前天书记太太要我陪她去看看,我
还不敢哩。”
揩毕,扯着女婿耳朵骂:“人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天杀的,咋去爬黑
婆流到她里面了?你只图自己快活,也不想想我们那苦命的年代,含一根鸡巴还
要等到十八去扯证,扯早了就把你当作阶级敌人来斗,下边痒着,上边还得咬了
牙去唱正气歌。以后再这样,看我不喊你岳父端掉你那部长宝座。”
部长一边说着不敢的,去抱了丈母娘咂嘴,咂了一阵,又咂到床上搂着睡了。
丈母娘摸上女婿,佣女佣妇们便哑了嘴,只偷偷较了劲儿和部长乐。乐极生
悲,一次部长把黑妇按在餐桌上舔黑胯,被提前下班的千金撞着。那千金是纪委
监察室主任,专监察党员干部违纪行为,咋见得那场面,一扫帚打跑了黑妇,再
抓着部长拿高跟鞋踢。部长是淫场上的英雄,刑场上的尤大,尝了三个高跟底之
后,不仅对黑妇行为供认不,还将功赎罪出卖了A保姆B保姆。千金又提审AB,
AB吓得供出厨娘。厨娘们是粗妇,自知工作迟早保不住,又咬牙检举出市长夫
人。这一下市长官邸闹了个天翻地覆,千金气得去吊了一周盐水针,市长夫人没
脸见人,羞愤之下,赶走所有同类和女儿女婿,跟着书记太太跑到H县,由苏兰
苏珊引见,作天体园的忠实信徒去了。市长恼女婿是扶不上墙的泥,一边予以警
告,一边派女儿安插耳目,把个部长监察得如挂冠的囚徒,一见天上掉下个救星
春香来,如何放得过。
部长从春香肚皮上爬下来,塞给五百元,叫她去住宾馆,春香没去,仍回了
旅店。为救罗济,她也豁出去了,晚晚去催部长,部长也晚晚搞她两三次,搞后
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直到弄腻了,罗济没罚一分钱就放了出来。
春香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在坐等期间,打听出市长千金工作单位,临走前一
天,寄去一封长长的检举信,除检举部长挟奸民女过程外,还指出他胯下有块永
远也抹不掉的黑胎记。
天外天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K经理自天外天秘密营业后,就委托代理人管理,去羊城发展“楼外楼”去
了。那代理人是大陆闲汉,拿钱吃喝嫖赌还可以,说起管理就是赶面杖作了吹火
筒,一窍不通的。港商一走,代理人就带着一邦闲哥儿们,今天逛H市,明天游
省城,泡高档赌场搂高级妓女去了,大事小事没人管,下人也就乐得困懒觉的困
懒觉,开后门的开后门,变着法儿找钱的去找钱,把个天外天弄得象炸了桶的蜂。
“金三角”的泰女们开始还老老实实接客,挣那皮肉钱,后来在中缅边境进
了批毒品,就兼售起白粉来,先在嫖客中兜售,售得胆大了,又去街上摆了地摊,
混着鼠药卖,见了农民递耗儿药,见了瘾君子给白粉,瘾君子们便一传十,十传
百,围了地摊轰抢。局子里某人家闹鼠患,也去要了包鼠药,泰女误给了白粉。
那人家本不识什么白粉黑粉的,回去和了杂粮,放到厅角里,鼠儿们一哄上
去抢吃光了,非但没毙命,反当了主人面,学那人类母爬公公爬母,弄得满厅满
室的哼哼唧唧,拖了扫帚去打,怎么打也撵不散撤不开,便疑卖的是假药了,去
找泰女理论。泰女一见亮闪闪的帽徽,骇得收了摊子逃回天外天。
有个泰女托人把白粉和着味精卖,标上美国最新产品,价格也高得昂人,一
直无人光顾。有个王记火锅老板不恤血本,购了几袋下到火锅里,人们尝了一次
就永远也忘不了,天天象鬼牵了来品鲜,弄得其他火锅店纷纷关门。有个关了门
的老板不服气,天天来王记火锅店转悠,终于从一个小伙计口中套出洋味精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