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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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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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扯住手往脸上拖,夏雨只得去玉额上东一指西一指的抹着,抹了一阵,苏兰
要抹鼻梁儿。夏雨往玉坠一般的鼻上画了一竖,那美鼻就成了白棒球,伸指去揉,
怎么也揉不匀。苏兰掏面小镜,格格笑着自抹匀了。偏过颈去,叫夏雨抹耳根。
那耳根粉白粉嫩如葱皮儿,夏雨刚抹上,苏兰就格格笑着去靠了身子。

待抹完了,夏雨去擦额上的汗,苏兰突然解开衣扣,捧出玉兔一般的两个奶
来,眼里闪着火花儿说:“这儿还没抹哩?”

夏雨瞧着两个白玉兔就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往后退,苏兰扯过耳朵说:
“咋的,怕老婆了?”

夏雨哩哩的咧了两下嘴,另挑了一砣,颤着手去划,才划了两下,苏兰哐啷
一声掀掉盒儿,双手吊着夏雨颈子,呼哧哧去吻小白脸。夏雨身子一歪,绊着根
凳儿,两个都跌到地上。正要挣扎起来,苏兰一把搂了,一边啧啧亲嘴,一边去
推夏雨的手,推到自己小腹下,张开两腿往里按。夏雨一触及苏兰丰丰隆隆的阴
阜,不知怎么,那胆就壮起来,县长太太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春
梅秋莹一样夹了个穴的普普通通女人。也就不客气起来,扯开裆口摸着水汪汪孔
儿,正要朝里深入,婉婉在门外喊美容膏卖完了,要提三十盒,会计已开了提货
单。

两个慌忙撒手起来,苏兰理理衣服,闪到货架后装着看货。夏雨红着脸去开
门,接过提单,叫婉婉捡了三十盒。婉婉提着出门,老会计便站到楼道上,一声
接一声的咳嗽。

夏雨正擦着额上虚汗,苏兰从货架后面出来,瞧瞧门外,捏着夏雨裆里的东
西,去脸上啧了一口说:“晚上到我那儿,请它尝好吃的。”

两个才出门下楼来。

到了晚上,夏雨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作局办主任时,他是见过县长的,还给
他老人家敬过几次酒,老头儿虽长得精瘦,说起话来却一句顶一万句,县府的人
哪个不敬他畏他?苏兰一连来了三个电话,他不敢去接。直到愠怒的鹅蛋脸出现
在办公室门口,他才象俘虏一样勾着头,跟苏兰去了县府宿舍楼。

夏雨进入太爷公馆,心底倒踏实了许多。虽说是县太爷,那居室却普通得不
能再普通,八十平米套房,全是水门汀地和白灰壁墙,沙发还是老式灯草绒,坐
垫磨出了弹簧圈。彩电别人已玩了外国三四,墙角摆的还是国产二一。卧榻尽管
是席梦思,床单一大半掉到地上,有一角印了苏兰好几个高跟印。被窝卷成一个
筒,象刚睡了钻出来,还有股什么味。一股凉风吹得地面纸屑飞飞扬扬,夏雨去
瞧,一垛窗缺了大半边玻璃,半圈破蛛丝网被刮得摇摇曳曳。那寒沧脏乱怎么也
和太爷及珠光宝气的苏兰挂不上号,夏雨看得傻了眼。

苏兰红着脸去收拾床单及屋子,边收拾边说:“别看我们是太爷家,那老东
西却正经出一身穷气来。你看这个屋象啥呀,连讨口住的都不如。”

夏雨笑着说:“多好的太爷!父母官就要象父母,先想子民百姓,后想自己。
你没读过古书么,好官儿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太爷今
天能找出几个?”

苏兰恨恨的说:“好个屁!别人在抓钱,他却去撒钱,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今
儿个一车明儿个一车拉到乡下,撒给穷百姓。我担心他和乡下穷婆子困,被穷骚
穴骚迷了眼。我叫他请人把地板砖安了,墙壁也拿宝丽板装装,那些书记、副书
记、副县长及部局长们,哪个家里没搞得堂之皇之,比过去的宫殿还宫殿。你猜
他咋说,他说乡下农民还睡四面通风的竹笆屋哩,有砖房住就不错了,你还想些
啥。你说他在想些啥?”

夏雨说:“他想他的官声么,下面老百姓谁不赞李县长是好官?”

苏兰嗤着鼻说:“官声有啥用?这个时代,哪个当官的没抓钱?官儿们抓钱
也抓得怪,尽捡些新名词来抓。比如借口搞开发,拼命引进资金贷款,吃那百分
之十五至三十的信息费回扣费。你想想,引进一千万自得三百万,投入七百万回
扣一百万不说,还人人争当指挥长,指挥一下来,战利品就装了几大屋。你看城
里,平房换了楼房,楼房换子大厦,在这换来换去中,不知多少票子就流入了分
管官儿们的腰包。还有逢年过节,婚葬升迁送礼,村里向镇里送,镇里向县府送,
那些企事业单位也争着一大包一大包朝分管的部局长县长书记处扛。先前还烟呀
酒的,后来就时新红包,少则一千,多则一万两万。至于求官的就更不说了,大
约五六万买一个镇长,十多二十万买一个局长或部长。前天一个局长家来了位极
土气的镇干部,局长不在,把小提包交给他老婆说,那是还给局长的,请女主人
务必转交。女主人见提包油乌乌的,边角还暴了线,怕脏着桌子,把它撂到了门
角里。局长女儿带了男朋友来,见堂而皇之的客厅里放着个丑包儿,拿火钳夹了
甩到楼下。一群小孩跑去打开一看,见是两捆绿花花的票儿,你抢我夺,发一声
喊跑了。局长回来一问,女儿说丢到楼下了,你稀罕那破包儿自个去捡。下楼一
看,包里只剩了张送礼两万的纸条。我们信访办也常常收到举报信,有啥用呢,
举报的都是主任的上级,主任说还是烧了好,发出去我这主任宝座还想坐不坐?”

夏雨去打开电视说:“现在不占不贪的官儿太少了,光凭点工薪又养不活家
庭。你们的电视也该换了,公司有台二九南*棒彩电,摆着没人看,哪天叫人抬来。
还有墙壁沙发摆设,等秋莹回来商量一下,该刷的刷,该换的换,婚礼上立了那
么大的功,这点忙该帮的。老县长太死心眼,顾了百姓,就忘了家。”

苏兰收拾完毕,揩着手说:“你别以为我请你来是要你施舍的?你不要傻子
堆里挑人,他傻我可不傻。”

去床头柜里挪出个小保险柜来,打开一看,有四个极精致的小盒,揭开其中
一个,夏雨惊得目瞪口呆,里面宝石项链十多条,钻石戒子几十个,映的满室幽
幽兰兰。再揭开一个又飞出片金光来,竟是黄灿灿一盒金条。还有两盒,夏雨去
揭,苏兰不让,说是存折现金。凭他商行经验,单那项链戒子和金条也值上百万。
心里就疑惑起来,县长不顾家,她在信访办上班,每月不过五六百元,又极好打
扮和玩乐,哪来这么多积蓄?莫不是老县长明里买官声,暗里抓钱,有财不露白,
这才是名利双收的聪明人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去客厅沙发上坐了,把电视开
得轰隆隆的响。

苏兰把盒放进柜里,锁着说:“告诉你,项链钻石是娘家送的,娘家是珠宝
商,其它都是下面奴才孝敬的,老东西不敢接,我就代收了,人民币在贬值,就
去换了金条。这点家私够我吃喝一辈子了。你可别去说呀,老东西知道了,又得
拿去充公填那些穷婆子的穷坑。”

忽然听得电视响声,忙出来抓了遥控说:“你找死呀,怕别人不知道你进了
屋?”

那一晚,尽管苏兰搂着他向他释放出一百倍的热情,把他腾得云里雾里,尽
管他进入一个他从未进入过的新桃源,尝到比秋莹春梅村妇还要鲜活的东西,可
他在享受着无比的快活时,却又承担着无边的恐惧和忏悔。他好象躺在一个巨大
的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被冲灭的危险。

尤其苏兰搂着他竭斯底地叫喊时,他仿佛在和一头母狮交配,母狮的公狮在
一旁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他感受最多的是自己在犯罪,在以极卑鄙的手段去挖
老县长的墙脚,给他戴永世也抹不掉的绿帽,就象苏珊当年对待自己一样。弄的
正要射水时,他在心里说不能射,绝对不能射,可苏兰的妖魅和诱惑却打破了他
的誓言,身不由己射进了她体内。他翻身要走,苏兰又搂着要来二遍。这次是苏
兰骑到他身上,学着录像里去一上一下的抽弄。他就集中精力去听外面的动静,
每一声脚步或小车喇叭都把他吓得个半死,苏兰是怎么弄泄的他也不知道。第三
遍是苏兰仰躺了,扳着双腿要他支着身儿扎,这种扎法是男人最舒服的,每一下
不仅可以全送进去,而且还直抵了那热烫烫的花心,可他扎了两下,一声喇叭叫
又吓得瘫在她身上,再也不起来。苏兰去掐他屁股,骂他胆小鬼,再一脚把他踢
翻了,嘟着嘴自个爬到他身上……弄到黎明,闷儿一声,才放他走了。

以后的几晚,苏兰照常来电话,夏雨照常不敢接,直到威严的面容出现在他
面前,他才象战败的将军去接受她的改造。

有一晚,苏兰搂着夏雨弄了一阵,夏雨要走,苏兰不放,两个便交颈叠股睡
了,睡了一阵,夏雨嫌热,又各自撒开了睡。衙内在学校住校,那晚一躺下,胯
里东西就硬得不行,拿手去捺,边捺边想起母亲,偷偷摸了回来。苏兰睡在床边,
衙内摸着个稀溜溜的孔儿,压入便耸。苏兰被耸醒,以为是夏雨,兴奋得去搂了
喊亲亲,后来听出是儿子,那脸就红了,却已无法控制,只得咬着被角,由儿子
抽顶。

夏雨醒来,听得有男人在大喘,床又在动,苏兰在憋了气呻吟,又误以为县
长回来了,吓得脚一跷翻到床下,尿了一胯的尿。

衙内喘着射后,苏兰把他掀走,去摸床上,不见了夏雨,又摸到床下,摸着
一只手儿,把他扯了上来问:“你咋滚到床下去了?”

夏雨抹着虚汗说:“睡着后不小心翻下去的。”

苏兰给他擦着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

夏雨说:“睡着了,没听见。”

苏兰去摸胯,摸了一手热尿,笑着说:“你尿了,咋不尿到我里面?”

两个又搂着弄,弄的正要泄时,这次县长真回来了,小车嘎停在大院里,带
着秘书进了客厅,说了阵话儿,喊苏兰弄饭吃。苏兰没应,县长就来推门。夏雨
吓得又要往床下钻,苏兰一把扯住,冲着门外喊:“饿慌了不晓得泡碗方便面吃,
方便面放在碗柜里,温水瓶里有开水。白天不落屋,半夜三更来搅扰人,人家正
肚子痛。”

老县长叹口气,只好和秘书去冲方便面,待吃毕了,又来敲门说:“开门换
件衣服吧,高山镇发生泥石流,冲走了十多家,死了十几个人,我得连夜赶去哩。”

苏兰放了夏雨,骂骂咧咧去柜里摸出件衣服,把门拉开条缝甩了出去,再砰
地关了。一会儿县长又来敲门说:“你咋拿了棉衣,七月天穿着不热死人?”

苏兰摸着夏雨的东西,边捺边吼着说:“你这人咋这样烦,先前又没说拿衬
衣,给你拿了又嫌热,怕热死了不晓得把棉花掏了穿?”

县长在外面顿了一阵脚,还是和秘书下楼走了。

县长一走,苏兰去搂夏雨,夏雨真如下了雨般,浑身湿了个透。

那夜惊吓后,夏雨病了好多天,愈后整死也不去县长大院了。苏兰把他没法,
只好拿小车载去七仙湖过夜,那里环境幽静,做起爱来也随心所欲,可是时间一
长,又被熟人认出。只得戴着去邻县打店,邻县虽没熟人,扫黄却扫得很紧。有
晚扫黄军来旅店扫荡,幸亏苏兰溜得快躲到厕所里,才没当作卖淫嫖客被抓去。
他们又回到化妆公司的仓房里,那里是夏雨的天下,靠着货架弄了几次,有次苏
兰手儿一闪,撞倒一瓶进口化妆油,清花花淌了一地,婉婉嘟着嘴去帚了半天,
才帚干净。

婉婉其实并不很胖,只是比常人多了些洁白的性肉。婉婉初来时,夏雨对她
并不怎样,自那次送信触了她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肥美,对她亲热起来。后来和
秋莹结亲,成了姑侄关系,又常来常往吃在一起。

秋莹去香港考察,夏雨懒得动手,婉婉就以侄女身份,去套房帚地洗衣做饭,
照顾着姑爷。

苏兰勾上夏雨,自然满不过精明的婉婉,婉婉帚了化妆油,夏雨对这位侄女
更感激得了不得,当日中午,买了几样好菜,让婉婉去做。婉婉刚烧上水,一个
母蜘蛛背着群儿女,忽地飘落到胸上,拿手去拂,大的拂走了,小的就往衣里爬,
婉婉就叫起来。夏雨从客厅跑来,帮着解衣扣,只见一对鼓奶上各爬了几个,伸
手去捉,又有两个掉到裤腰里,解了裤腰去翻,直翻出片黑麻麻的毛来,才捉甩
了。蜘蛛倒是捉了,夏雨却迷上那片黑,喜滋滋朝下摸,摸着肥滑滑的穴口,正
要往里深入,婉婉推着说水开了,要下菜的,向夏雨画个羞脸,笑嘻嘻去了灶头。

做好饭菜端到桌上,姑侄俩对坐着吃。婉婉给他斟上酒,夏雨呷了一口,见
婉婉边扒饭边吃吃地笑。问她笑什么。婉婉说:“姑爷,那化妆油咋砸了,怪可
惜的。”

夏雨说:“它自个倒下的。”

婉婉说:“它没长脚,咋自个倒了,就是长了脚,自个跳下去把自个砸得粉
碎,哪有那么傻的化妆油?”

夏雨夹了一箸菜说:“它自个要跳,我有啥办法?”

婉婉说:“你亲上它一口,它就不跳了。”

夏雨笑着问:“亲上一口就不跳了,那才怪呢。”

婉婉说:“它在仓库里怪孤独的,也需要人去亲热亲热呀。”

夏雨知她在影射苏兰,可他不怕她,抬眼去瞧婉婉,只见婉婉满月似的脸儿,
一对水汪汪大眼,黑发下的颈儿又白嫩得如擦洗了的玉,联想到下面那片黑影,
伸手揽过颈子,去掐嘴角骂:“好个小骚货,男人不在就忍不住了,还说化妆油?”

婉婉咧着嘴嗬嗬的笑,那满月就象绽开了的红玫瑰。夏雨早没把她当侄女了,
起身去吻。刚接上嘴儿凳子就翻了,婉婉跌在地上,夏雨去扶,见她两条白腿朝
天冲着,裙儿盖了半个脸,小腹下白白晃晃一片。夏雨看得心旆摇动,捉住一条
朝下抚,抚到衩口边,衩面一块唇儿似的湿痕,拿指去按,痕面陷了进去,颤着
手拉开弹力三角边,只见一片黑麻麻的毛,两片半月儿似的肉……看得眼也花了,
伸指一插,就没入个热滑滑的洞里,搅了两下,一股温热热的骚液就顺了指儿冒。

夏雨乘着酒性,一把托起婉婉屁股,要抱到床上,婉婉挣扎着站直身子说:
“姑爷,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把菜端进厨房,一会热了上来,外面晓晓来喊婉婉,婉婉丢了一个微笑,甩
着屁股走了。夏雨闹了个大红脸。

下午婉婉上班,夏雨去陪坐,坐下又极不自然,偷着去瞅婉婉裙子,裙子遮
到膝盖弯,只露出对白鼓鼓的小腿来。婉婉象没事一样同他说说笑笑,待几个顾
客挑着货儿走了,婉婉告诉他苏兰来过,问姑爷喝酒没,她告诉喝了,苏兰就甩
袋大香蕉在柜台上,叫解酒性。说着去剥了一只递给夏雨,再剥一只自己吃,边
吃边盯了姑爷笑。夏雨兴趣又来了,伸手去捏婉婉的腿,婉婉按着手盯了街上笑。
一群顾客来选货,婉婉去递,夏雨帮着收钱。

六点半下班,公司食堂卖羊杂碎,夏雨搜了十元,叫婉婉去打。婉婉打好端
到自己房间,和姑爷对坐着吃。吃毕,婉婉坐在床边,拿面小镜对了擦嘴,夏雨
把门掩了,去挨着瞧小镜,只见镜里映出团鲜花样的脸和两片薄薄的唇,忍不住
去吻。婉婉推开说才吃了羊肉,好股羊臊气的。夏雨就抓住两个胖奶揉,揉得婉
婉喘吁吁的手儿一扬,小镜“砰”地掉在地上,砸成两半。婉婉恼着说,你看你,
把好端端一块镜儿砸了,以后拿啥来照?夏雨说破镜儿有啥稀罕的,我买十面大
镜来赔你。边说边把婉婉推到床上,揭起裙子去摸,摸得婉婉蹬了腿叫,夏雨拉
上窗帘,正要压上去,婉婉高跟一蹬,站起身来说:“姑爷,晓晓来了。”

夏雨转身去看,哪有什么晓晓。

婉婉嘻嘻推着夏雨的背说:“姑爷,我要洗澡的,浑身脏兮兮不好闻。”

夏雨去粉腮上亲了一口,涎着脸皮说:“洗完澡我再来。”

婉婉划上一个大羞脸,去了隔壁洗澡间,一会儿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雨来到经理室,电话正响着,一接是苏兰打的,约他去天外天看录像。夏
雨心里装着婉婉,哪有心思去陪,推说顾客上门谈生意,脱不开身,把电话放了。
一会又响,这次却是邻县一个客户打来的,要进十万元的货,约他去旅馆面谈。
这是笔不小的生意,夏雨去了,谈妥后,按常规办了客户羊肉火锅招待,再领去
逛O K, OK小姐对全城的富商都是了如指掌的,一窝蜂拥着两人唱了几首歌,
再去舞池跳了一通舞。从舞池出来,两个粉头吊着胖客户进了包间,夏雨就在歌
厅里坐等。小姐们便来缠夏雨,这个要吃冰淇淋,那个要吃麻辣烫,还有拉着要
进包间的。夏雨心里正烦着,一人甩给三十元,才打发走了。

自个躺在沙发上,一边思着婉婉,一边打起瞌睡来,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客
户从包间扎裤出来,才揉着眼去结帐,折回公司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夏雨来到婉婉门外,里面黑漆漆的,去推门,门虚掩着,心知是婉婉留的了,
一阵惊喜摸了进去。摸到床上,摸着个滑腻腻的女体。夏雨到此时,也顾不得姑
侄身份,揽着粉颈儿呼哧哧吻了阵脸旦,再捺去窄三角,摸着两片滑肉儿,把那
食指没命的向里抠挖。那女体被挖醒来,也如鳗鱼般裹着,一声一个“老板”、
“雨哥”直叫。夏雨听声音不对头,扯灯一看,竟是晓晓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惊
得挣起来要走。晓晓哪里肯放,一把抱了朝身上搂,眼看要压到一对园奶上,夏
雨“啪”地给她一巴掌,起身出了门。

夏雨回到套房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对婉婉床上咋躺着晓晓,作了千番猜测万
番想象,猜来想去总觉是婉婉在耍掉包计,故意捉弄自己。于是,一会儿恼恨婉
婉无情,让自己白丢了一番心思。一会儿又自打耳光,骂自己混账,公司姑娘多
的是,咋把情儿独往侄女身上移,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臊。打了骂了又想起婉
婉迷人的肉体,仿佛正搂着向美妙的深处进军……直折腾到邻家锅铲响才睡去。

次日,夏雨一来精神不振,二来恼着婉婉,整个上午躺在床上。中午婉婉来
做饭,做好喊他吃,他推说感冒了。婉婉去买了安必仙、康必得之类的感冒药,
冲了糖水,放到床头上,叮嘱一阵怎么吃才去上班。婉婉一走,夏雨起来撒尿,
恼得把药一鼓脑儿倒在厕所尿槽里,再去蒙了头睡。

其实夏雨错怪了婉婉。婉婉自那次送信被夏雨触了身子后,就象春雨淋醒了
的花儿,一门子心思为他开放,那时节,别说夏雨动手动脚,就是一点极微的暗
示,婉婉也会把一切都无私地奉献给他。可他心里装着春梅,那言行就从没越过
轨儿,直到春梅离去她又成了他的侄女,他才把情儿越份地朝她身上洒。可这时
的婉婉却矛盾得很,一方面她喜欢姑爷,不依心里实在不干,一方面女儿家面子
薄,做起那事来又不得不考虑人为的姑侄名份,不象男人们那样洒脱随便。那晚
洗完澡,心里矛盾了几十遍,把门解了又扣,扣了又解,最后还是留了,躺着等
姑爷。等到十二点,晓晓来搭铺,担心姑爷撞着不好,把床让给晓晓,大着胆子
赶到套房,见姑爷没回来,才去同一个女职员睡了一夜。不料这一小小的变故,
竟气翻了一个大经理。夏雨得的什么病,婉婉心里自然很清楚。

晚上婉婉来做饭,见尿槽里倒满了药,也不去扫,径直去大床边坐了问:
“姑爷,你上厕所摔了斤斗了?”

夏雨说:“没摔呀。”

婉婉说:“咋药儿撒了一尿槽?那是花了五十六元买的呀。”

夏雨扯过被蒙了头说:“不想吃,就倒了。”

婉婉说:“不吃药病咋好得了?”

夏雨在被里恨恨的说:“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

婉婉说:“姑爷死不得的。你死了秋莹姑咋办呢,还有这么个大公司咋办呢?”

夏雨说:“她去另找么,世上男人多得很,还怕找不着?公司、公司就让它
垮了好了。”

婉婉吃吃笑着说:“还有另一个呢,我帚化妆油不是白帚了?”

夏雨把身子朝里翻去,火冲冲的说:“帚了也白帚,我恨死她了。”

婉婉见他话儿冲,去床头拿面镜子,一面照,一面理着发儿说:“姑爷是最
恨女人的,全公司的女同胞都说被你恨遍了,就连我捡的药,也恨得别处不倒,
专倒在最污秽的尿槽里,好象我也是粪渣儿似的。

要说你不恨的人倒有一个,可惜她又走了。“

夏雨突然掀开被子,盯着婉婉问:“你昨晚去哪了?”

婉婉放下镜子说:“睡在我房间呀。”

夏雨扭过头去说:“撒谎。”

婉婉惊讶的说:“姑爷,昨晚你去了我房间了,几时去的,见着什么了?”

夏雨红着脸不作声,婉婉将一缕发捺到脑后说:“昨晚洗澡后,我是睡在我
屋里的,睡到十二点,晓晓母亲和妹妹进城占了她的床,来和我搭铺,我说我到
套房去睡,去了套房你又没回来,就和另一个女职员住到一块了。”

夏雨翻起身子,吃惊地问:“你到过套房?”

婉婉笑着说:“我可以骗晓晓,也可以骗公司的任何人,怎能骗姑爷呢?”

夏雨一翻身去抱了婉婉,压在床上,扯着三角骂:“你这鬼妖精,害得我好
苦!”

三角拉了下来,掏出那东西,正要往里送,婉婉推着说:“姑爷,我、我是
你侄女呀?”

夏雨屁股一沉,抱着边动边说:“姑爷侄女都是人,男人女人都这样。”

婉婉哼了一声,就不再推拒,撒手由夏雨抽顶。抽了一会,下面一片滋滋水
响,一股快感袭来,就搂着夏雨姑爷姑爷的叫,夏雨也亢奋的喝了嘴儿侄女侄女
的喊,叫喊到后来,两个就如蛇缠在一起,一个雨哥雨哥的呻吟,一个婉妹婉妹
的喘气。又到后来,就都不说话,只把那大床腾得散了架似的响,响过一阵,一
声闷响,都叠着不动了。

夏雨从婉婉身上爬下来,已是满头大汗,婉婉扯过枕巾给他揩着问:“姑爷,
你的病好了?”

夏雨说:“好了,全好了,侄女是大医生哩。”

两个起床做晚饭,夏雨主动洗菜,婉婉炒,弄好端到桌上,姑侄对坐着吃。
夏雨抓了大碗喝酒,婉婉给他斟,夏雨呷了一口,递过去叫婉婉喝,婉婉只会啤
酒,不会白的,呷了一口脸儿便呛得通红。夏雨抱到膝上,亲一次嘴喂一口菜,
喂一口菜又亲一次嘴。嘻嘻哈哈吃的毕了,婉婉要去洗,夏雨把碗筷推到水槽里
说明天洗,拉着婉婉去看电视,电视旁的壁镜里就映出两颗相碰的头。

看了阵电视,尽是些杂七杂八广告。夏雨拉下婉婉裤头,扳着两腿抱到膝上,
镜里便映出平张了的大白腿和中间一个黑窝儿来,叫婉婉去看,婉婉瞅了一眼,
羞得紧夹了双腿,骂姑爷好坏的。夏雨又扳,这次黑窝里便出现两片蚌唇,对着
拨了两下,蚌唇勃地张开来,露出个红骨朵儿,挺立如花生米。夏雨去揉着问那
是什么?婉婉一面红着脸说不晓得,一面身扭如蛇地叫,叫得没力气了,夏雨放
平身子去看,那穴孔儿已泉涌如潮。

夏雨勃动起来,掏出硬梆梆的东西,扳过婉婉对的准了,滋的按坐下去,搂
着边动边问:“婉婉,抵进去没?”、

婉婉哼了一声,说:“抵进去了。”

夏雨问:“抵进哪儿了?”

婉婉说“穴里。”

夏雨问:“谁的穴?”

婉婉说:“侄女的。”

夏雨说:“干得么?”

婉婉说:“不晓得。”

夏雨就背靠了沙发,搂着婉婉把那屁股一下一下的猛挺,婉婉就蛾儿似的抖
着身子哼,夏雨见她哼得十分动人,去喝了嘴问:“婉婉,舒服不?”

婉婉吐着舌尖说:“舒服。”

夏雨问:“咋舒服的?”

婉婉说:“那东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里面就麻酥酥的痒。”

夏雨说:“昨晚咋不让我干?”

婉婉喘着说:“人家没洗澡,身上汗渍渍的不好闻,还有,姑爷干侄女,不
好意思。”

夏雨说:“今晚咋让我干了?”

婉婉说:“姑爷估倒干的。”

夏雨笑着说:“我在强奸侄女了。”

两个就笑,笑了一阵,婉婉问:“姑爷,你有秋莹姑的,咋想到来干我了?”

夏雨说:“喜欢你。”

说毕,一阵紧摇紧动又一阵喘息之后,夏雨身子一颤,一股精液射了进去,
婉婉也一阵紧扭,返手抱着姑爷不动了。一会儿,一股稀糊糊的东西就顺着夏雨
鸡巴根流,婉婉要下来揩,夏雨不让,搂着去吻满月儿似的脸问:“婉婉,姑爷
干侄女有意思没?”

婉婉羊羔似的伏到怀里说:“有意思。”

夏雨说:“还干不?”

婉婉嘻嘻的喝上嘴儿说:“要干的。”

当晚婉婉就睡在夏雨大床上,直到天明才离去。

夏雨和婉婉弄上手,就一刻也离不得,白天避了众人亲热,到了晚上,不是
婉婉摸来套房,就是婉婉自个留了门,让夏雨摸去她床上,这样摸来摸去,又摸
出了一段情话来。

婉婉有个妹妹叫婉儿,也是生得极俊的,十八岁初中毕业,留在家里无事可
做。一天从柳溪来看姐姐,婉婉领着去商场买了些吃的穿的用的,晚上吃过晚饭,
和自己睡做一床。那天夏雨去柳溪镇送货。货车开到镇里,因他是城里出了名的
款爷,又是柳溪人,先由镇长办了顿丰盛的招待,再由商家们轮番拉去喝恭维酒,
一喝喝到晚上九点,镇里书记是柳溪村人,要讨好他,拉他去进O K。夏雨被烈
酒烧身,也巴不得找个地方上的女儿泄泄,就答应了。书记把他领到一间昏昏暗
暗的屋子里,床上早等着个只穿了背心短裤的小女孩。夏雨也是性急,来不及辨
认,就扯过身子,一头亲,一头从衩边去摸小穴,摸得女孩喘吁起来,正要放倒,
忽觉喘声不对头,慌忙挣起身子问:“你是谁?”女孩娇滴滴说:“夏老师,你
不认识我了?你在柳溪教书时,我在读一年级,你当了老板,我还去秋莹姨那儿
玩过哩。”雨吃惊地说:“你、你是书记亲妹子,咋到这里来了?”女孩说:
“哥叫我来陪你。”夏雨问:“你陪过人吗?”女孩嘻嘻的说:“陪过的,县里
来了重要部局长,哥都叫我去陪睡。”

夏雨怀疑的说:“你去陪睡,他们要你陪吗?”

女孩笑着说:“咋不要的?他们不仅夸我生得象朵花蕾儿,而且做起那事来,
做完一回还来二回、三回。有一次,一位部长吞了颗‘伟哥’,从晚上十一点做
到早晨七点,直到我哥喊吃早饭了,他才下床,临走时还说,下次来还要我陪他。”

夏雨说:“那些部局长知道你是书记亲妹子吗?”

女孩说:“知道的,他们都称赞我哥,赞他工作做得好,还关心同志,有舍
己为人精神。”夏雨就皱着眉道:“你十六岁不到,你哥咋叫你去做那种事了?”

女孩说:“哥说这叫做公关,上下级关系搞好了,啥事都好办。”说着就要
解裤子。夏雨慌忙推开说:“你等等,我解个溲再来。”

慌急急拉开门,去街上叫醒司机,一溜烟开离了柳溪。夏雨回到套房,一来
因镇书记是出了名的贪官,在柳溪的口碑就极糟,二来他今晚拿十六岁不到的妹
子讨好自己,那行为未免太卑劣,心里又气又恼,又倒了半碗“千杯少”喝。喝
后,那在柳溪要泄没泄的精儿更憋得不行,醉汹汹摸到公司婉婉屋里,摸着床边
一个女人,满胯湿淋淋的,乘着酒性,对准孔儿就耸。那女人也是早开了槽的货,
被耸醒来,也就脸贴脸的搂了,两个你来我往,你迎我送,啪啪哒哒,喘喘吁吁,
把那床掀得要翻了似。这一来,才真把婉婉给惊醒了。夏雨干的正是小侄女婉儿。
原来婉婉睡在床边,婉儿睡里面,后来婉儿起床撒尿,没来得及拉裤就尿了一裆,
上床后婉婉闻着尿骚味,就移到里边,婉儿扯掉裤衩,光着屁股睡了床边。婉婉
被摇醒来,扯灯一看,见姑爷骑在妹妹身上,动得好欢的,忙把灯拉灭了。夏雨
搂着婉儿弄的丢了,翻身下来,又碰着一个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叫着婉婉。婉婉
去掐他屁股,那酒就醒了一大半,才知床上躺着两姐妹,歇了一会,爬到婉婉身
上补过。婉婉起先还咬被忍受,干到动情时,也忍不住娇啼婉转,颤语呻吟,做
出各种看不见的情态来。婉儿完事后已认出姑爷,正兀自高兴,听得姐姐呻唤起
来,知道他们早偷上了,心里就骂:还说来干我哩,原来你两个早偷上了,还装
模作样一个睡套房,一个睡公司,去哄那些只知道吃干饭干不来穴的人。骂过了
忍不住去摸,摸着姑爷和姐姐的交合处,一阵急喘,去搂了夏雨喝嘴。婉婉原是
心地极宽的人,听得妹妹骚成那样,想起自己在城里吃好的穿好的,妹妹还在乡
下受苦,心里很是不忍,待夏雨要射精时,忙推着叫射给妹妹,夏雨就去骑了婉
儿,把那精液咕噜噜射了进去。

婉儿耍了两天,见城里成天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便赖着不走,要留在
公司,夏雨犟不过这个小侄女,只得安排她去打杂。

婉儿在公司做了勤杂工,却啥事也做不来,便天天缠着姑爷,夏雨去东她去
东,夏雨去西她去西,只把姑爷当作情郎来跟。一个下午,夏雨去仓库盘货,婉
儿跟了去。清点一阵,婉儿见四壁挂着黑帘,又没个外人,去掩了门,把一条腿
跷到凳上,拉过姑爷的手说,下面象有虫儿在爬,要夏雨去摸摸。夏雨当了真去
摸,小妖精没穿内裤,一摸摸着两瓣嫩滑滑的肉,一动又是一手的骚水。婉儿哼
哼的问摸着虫儿没?夏雨笑着说没虫儿的,只摸着个穴。婉儿说没虫儿,咋穴里
那么痒的?夏雨说穴长在你身上,我咋晓得的?婉儿不依,去扯出姑爷鸡巴,硬
说那是专吃女人虫的,让它进去吃吃。夏雨只得抱着她去靠了墙壁,抵弄一阵,
又总不如人意。婉儿性急,刷地扯下一幅黑帘,去地上铺了,叫姑爷躺着干。夏
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阵就要起身。婉儿掐着屁股骂他不专心,要罚二遍。
夏雨只得认起真来干,一干上婉儿就扯了喉咙叫,夏雨去掩嘴,嘴没掩住手倒被
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儿扯着姑爷耳朵问:“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红着脸说:“两个都愿意,谁偷谁了?”

婉儿笑着说:“你两个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实,你和秋莹姑结婚
前,我就想过来偷你的。”

夏雨笑着说:“你在柳溪读初中,能偷我?”

婉儿说:“秋莹姑和春梅姐读小学时,不也被你偷了,谁不知你是偷女人的
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红着脸不作声。

婉儿格格笑了一阵,去喝了姑爷嘴说:“老实告诉你,我偷的比你还多哩?”

夏雨吃惊的问:“你偷了谁?”

婉儿说:“男人呀!喜欢谁就和谁困。”

说过了,又搂着夏雨吻起嘴来道:“我们私奔吧。”

夏雨吓了一跳问:“奔哪儿?”

婉儿说:“海南。我姐夫在那儿,一天能挣几百元的。”

夏雨说:“我不走一天也是几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儿去扯了耳朵问:“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只好投降说:“去、去。”

婉儿放了手说:“我晓得你在哄我,你怕秋莹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
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约好了。”

夏雨说:“你姐知道不?”

婉儿说:“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她还不给气死了。”

夏雨说:“你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婉儿笑着说:“我们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结婚前,我就同他干上了,我
们是在草屋里干的,第一次弄进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结婚后姐姐晚上
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后山上干。前次他从海南回来,我是白天晚上都偷着和
他干了半月的。他那东西比你的还粗大,一干起来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儿就是被
他搞大的。”

说着叉开腿来,自个把手去扒,叫姑爷看,夏雨只见雪一样的阴户下一个红
亮亮的喇叭口儿,正汩噜噜往外冒着白浆,又是一个没长毛的。

正要抬头,婉儿突然一把把姑爷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着耳朵问:“我
刚才的话,你告不告诉姐姐?”

夏雨被憋得闷声闷气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婉儿才放了手。

夏雨抬起头来,就糊了一嘴的白浆,正要去揩,婉儿笑着去他胯下扯过鸡巴,
拿掌作刀横了说:“你敢去告,看我不把这狗卵一刀给劈了!”

两个又去清货,清了一会,婉儿嚷着有虫儿在爬,又要姑爷的东西进去吃。
夏雨知道小妖精厉害,不敢不依。两个躺到帘上,一弄起来婉儿就蹬了两脚叫,
一脚蹬着货架儿,货架摇晃起来,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颗炸
弹,震得库房和走廊嗡嗡作响。老会计从门市结帐回来,正要进会计室,听得巨
响,吓得尿了一裆的尿,提着湿裤儿推门瞧了老半天,终于瞧见一对白屁股,咳
了一声嗽,慌忙退了出来。

此后婉儿仍天天缠夏雨,直到秋莹回来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
南找姐夫去了。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
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
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
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
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
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
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
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
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
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
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
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
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
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
“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
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
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
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
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
指勾入阴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
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
:“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
鸡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
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
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
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
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鸡
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
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
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
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话说秋莹
一行到了香港,胖县长找到在H县建造天外天的K经理,由老K陪着,逛尽香港
繁华街市及各处名胜,再去拜访这个集团,那个公司,受到一番非常接待。秋莹
私下和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进货合同,收获也颇丰。一行人正兴高采烈要返大陆时,
六十六岁的K经理突然垂涎起秋莹的美丽和干才来,要留下作助手,被秋莹断然
拒绝。K经理不死心,找来胖县长,以投资H县两百万和另给二十万酬金为代价,
要困困这个大陆妹。胖县长知道秋莹性子烈,开始十分为难,后来经不住金钱的
诱惑,终于答应对秋莹下“蒙汗药”。当晚会餐时,胖县长在秋莹酒里放了五粒
安眠药,秋莹喝后不到十分钟,头就垂到胸前,胖县长说醉了,扶去一处特别套
房。K经理正等在那里,一见这个大美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转着床欣赏三遍
后,再剥去衣裙,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头,然后扳开两条玉腿,去妙胯间闻
了几十遍又舔了几十遍,待弄得淫水荡漾了,才变幻着各种花样,奸了一次又来
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滩滩污浊的精液,才搂着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县长去接秋莹,见秋莹赤身裸体昏睡在床上,妙胯
间黑白分明又精液荡漾。这位官儿早垂涎了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错过这个良
机,如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奸流一次还不满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
不住去吻秋莹粉嘴,一吻又吻着了鼻子,才活活儿把秋莹给憋醒了。秋莹醒来,
见身上压团大白肉,一股什么东西在朝体内流,她本是守节如玉的烈性女子,骇
得抓了床头花瓶朝肥额上砸去,胖县长被砸滚下床,秋莹再抓了枕儿被儿直往胖
子身上摔,待没摔的了,去抓了胖头上的几根黄发,哭骂着要扭到香港警察局,
告他强奸民女罪。胖县长吓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辩说是K经理奸污她,自己
来接,一时忍不住才去补火的。秋莹不信。胖县长说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个人
会射那么多?秋莹一看更不得了,要告两人合伙轮奸罪。胖县长又申辩说那不是
轮奸,是发展经济,引进投资的重大举措,人家投资两百万,我们能不付出点牺
牲?秋莹更跳了脚骂狗官被钱迷了眼,自己找不着就拿女人去换,有能耐去办企
业开公司,挣光明正大的钱,拿女人去作牺牲品,你们还象人么?就是拿女人去
换,咋不拿你妈、拿你妹去换,偏要去糟蹋别的女人,你们还有人心人肺么?硬
要扯着去见警察,让港人看看大陆官儿的丑恶嘴脸。胖子辩不过就磕头作揖答应
给补偿,从两万加到四万、六万、八万,最后咬着牙增至十万,并保证今后不再
动她一根汗毛,当场写下字据,秋莹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后,秋莹又哭了一场,去浴室冲洗尽阴道里的秽物,穿上衣服,回到
自己房间。胖县长额上绷块碗口大的白纱布,也没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带着一行
人灰溜溜回了H县。

秋莹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擦脸,
耳目们就尾随了来,有反映某人睡懒觉迟上班的,有揭发某人将公司化妆品送亲
友的,有检举某人五元当作八元卖多卖的钱揣腰包损害公司信誉的,等等。待汇
报的一干人走了,晓晓突然跪到秋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状告夏雨如何勾搭
上县长夫人,她发现了又如何挟隙报复,把她整得好惨。

晓晓边哭边站起来解开裤子,去扒了指着说:“莹姐,你看么,这两片都肿
成烤红薯了,里面还发炎,指儿都不敢动一下,好多天了,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别人问又不好说,只推是摔着了。”秋莹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红亮,有几
处还有黑指甲痕,忙别过脸去叫她穿上裤子。

晓晓涕泪交流着说:“莹姐,我也是一心忠于你才落得这样下场的,你要为
我作主呀。”秋莹给她抹过泪再塞给三十元,叫她捡药敷敷,又安慰几句,才挥
手喊走了。

晓晓刚走,一个小职员悄悄进来,去附着秋莹耳朵,告诉夏雨如何如何与小
侄女婉儿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会计发现。原来老会计撞着夏雨
和婉儿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职员们一起喝酒,谈到公司时,老会计说
还是秋莹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撑着,夏老板虽是男人,却有些不检点。那职员是
专理小话的小男人,听后就灌老会计的酒,央求他说出夏老板不检点的具体艳闻。

老会计一来醉了,二来也经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说了仓房之事。说过又后
悔,叮嘱小职员千万不得外传。小职员明里点头,暗里却要邀功,秋莹一回来,
就来添枝加叶告了密。话还没说完,秋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骂:“你说别的我还
相信,说夏经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张嘴去造谣,看我不开除了你?”

小职员被掴得愣了半天,逃出门去。

秋莹洗了澡已近黄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饭菜,安排夏雨去洗脱下的脏衣脏
裤,和婉婉来到经理办公室,正碰着苏兰电话,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

秋莹也算沉得住气,叫婉婉回了说,夏经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钟
再打来。过了十五分钟,苏兰电话又响了,这次秋莹去按了免提键,嘴对了电话
说:“喂,兰姐吗,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是秋莹,今天才回来。好久没见你了,
向你问好,也向县太爷他老人家问好,感谢你们对公司的支持……喂,兰姐,你
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对我说了。我说兰姐帮了那么多的忙,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是个窝囊废,怕县长砍他脑壳,说什么也不来了,让你自个去喝。我可没办
法呀。是不是让他在电话上给你说?不了么?喂,兰姐,为感谢你,我在香港买
了双意大利进口皮鞋,是犀牛皮浅高跟的。明天中午给你送来,到时要等着我哟。
拜拜!”秋莹回完电话,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几大盆脏衣脏裤,夏雨正勾着腰在
搓洗她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
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
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
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
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
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
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
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
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
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
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
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
抵抗。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
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
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
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
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
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
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
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
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
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
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
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
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
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
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
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
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
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
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
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
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
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
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
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
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
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
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
“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
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
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
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
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
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
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
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
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
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
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
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
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
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
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
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
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
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
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
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
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
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
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
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
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
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
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
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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