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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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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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16节
作者: 韩江

“红灯区?那就是道武山啦,好多人都去那里玩。”“道武山,是不是那个森林公园?”苏娅问。

“对,就是森林公园,很好玩的,你们去不去?”司机问我们。
“算了,我现在就想回去睡一觉,”刘方摘下棒球帽,把头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闭上眼睛,说梦话一样

地嘀咕:“下次吧,下次去森林公园,抓几个蝴蝶。”“抓蝴蝶干什么?”冷佳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就是喜欢蝴蝶,”我对冷佳说:“尤其是一只姓梁的和一只姓祝的。”
说笑了一阵,他们都困了,靠在后边睡着了,我不想睡觉,看着窗外的风景,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天。
“生意怎么样?你这样在浏阳应该算是很不错的吧,自己有辆车。”
我问那个司机。
“马马虎虎,挣点辛苦钱,和你们做大生意的不能比。”“我可不是做大生意的,”我实事求是地说:

“我是给人家打工的。”

我默默地看着窗外,思绪和汽车一起飞驰,车窗外又已经是乡村的景色,让我想起遥远的故乡的风景,

和自己渐渐长大的历程,其中有一些高兴的和不高兴的事,当初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甘于背井离乡,早已

做好准备去牺牲一些东西,可是事到临头,发现自己真正在付出和改变之后,又有点惘然若失。
前些天在深圳时妈妈曾经来过一个电话,说起我准备年底辞职移民去加拿大的事,“孩子,你要知足啊

,”妈妈在电话里嘱咐:“不要太好高骛远,象你现在这样一个月挣几万的又有多少呢,你不知道,东北这

边现在好多人都下岗,没下岗的一个月有几百块钱也就很不错了,下岗那样的,家里好多还有小孩在念书,

现在的学费多贵呀,有时候我看见那可怜的,都帮不过来,哪都象你们那样一顿饭成百上千的。”妈妈又开

始数落我,我给她的钱她也不怎么花,倒是经常去做点善事,这点我不反对,我觉得她自己花了和拿去做善

事并没什么区别。

不过妈妈的话还是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别人看起来我们好象是很不错,年纪轻轻地就已经见了很多世

面,每天西装革履的俨然都市白领阶层,可是背后的那些代价呢?谁又能真正了解。
我大学的同学基本走了三条路,一部分出国了,一部分在信息产业部或者下边的电信局,还有一部分在

大的电信公司里打工,颇值得深思的是,工作上的道路往往和感情的变化无法分割,我出国的同学,尤其是

女生,绝大部分感情都出了变故,不知道是因为感情先有变故导致出国,还是出国导致了感情上的悲剧,而

在国营单位的,一般都是大学中就已经谈恋爱并确定终身的,可是好多结局都不大好,如果是毕业后在社会

上已经飘荡几年二十四五的那种人,他们结婚时都是真正想要结婚了,是在找一个性格合得来能够长期共处

的人生伙伴,所以婚姻反而稳定,而那些大学时带着感情相恋结婚的,对婚姻的期望太高了,过了几年彼此

的热情正常的消退,倒接受不了,加上社会上的一些催化剂,说离就离了,上次我去上海,我一个刚离婚的

同学请我们吃饭,提到他原来的女朋友毫不在意,一口一个他“前妻” 的“后夫”怎么样怎么样,象笑话

一样地讲着,可是我们都分明记得他们大学恋爱时是如何的要死要活,毕业时千方百计地也要分在一起。

至于我自己,走的路完全是自己选的,我也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这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可以

选择一个月千八百块钱在电信局上班,每天陪着老婆孩子享受温柔生活,工作也没有什么压力,但是你就不

要羡慕别人一掷千金毫宅靓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个人奋斗出来搏一搏,很可能有享尽荣华的潇洒或者大起

大落的刺激,可是你就不要再想着“清茶书在手,娇妻儿相伴”的日子,这两种生活谈不上高下之分,看你

自己的选择了,我最讨厌的是那些每天安逸地抱着老婆还总老发牢骚埋怨没有机会的人,委琐不堪,总想着

来盘鱼炖熊掌,以为自己是谁?毛主席家走丢的那孩子?

一路上胡思乱想,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下了高速公路才醒过来,刚进长沙我们就下了车,那儿

有一排挺有特色的饭店,我们选了一家正宗的“土家鸡”饭店吃饭。
他们三个去洗手,我在那大模大样地点了一桌子菜,虽然不饿,我还是想多尝几样,我是个典型的“浪

费主义者”,只要条件允许,我就喜欢浪费,现在国家经济不景气,这样可以刺激内需,总比那些天天把钱

藏在床底下喂老鼠的守财奴好点吧,这是玩笑话,其实我是觉得年轻时要有年轻时的特点,想发财,“截流

”是永远不够的,关键在于“开源”,当初刚赚了点钱时我就没有象许多同事那样分期付款买房,而是买了

辆车,这不仅仅是生活方式的问题,而且与人生的最终目标有关,即使现在,我在深圳住的宿舍连空调都没

装,不能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太舒适,那样容易沉迷于安逸而丧失斗志,车倒是可以搞得好点,这样就不会

象我的那些同事们一样星期天动不动就在家里睡一天,而是经常往外跑,接触各个层次的新鲜的面孔,才会

有不断的机会和进步,要不然难道一辈子做资本家的走狗?

冷佳回来后坐在我的身边,手从下面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俩偶尔目光对视,很恩爱的样子,我不知道

刘方和苏娅能不能看出来。
我们商量着下午的安排,冷佳说她有点事,苏娅说要回家睡觉,“你们下午也先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

再联系。”苏娅说。
“晚点联系吧,”冷佳平静地说:“我办完事还要去店里看看李荷。”
可能是刚吃完早饭不久的缘故,大家都没什么食欲,一桌子的菜也没动几口,我们冷冷清清地吃完饭,

又坐着聊了会天,精神头都不是很足,黄色笑话好象也都讲完了,一时没什么话说,“我讲个故事吧,”刘

方见大家面面相觑,说道:“从前有一个太监……”,“下边呢?”苏娅等了一会不见刘方接着讲,就问。
“下边没了。”刘方苦笑着说。
我们结帐出门,打了个车到冷佳家取行李,一进门,那只哈巴狗又汪汪地跑过来,我看见它一边叫一边

摇着尾巴,放了心,蹲下来轻轻地抚摸它毛茸茸的头,它把前爪搭在我的膝上,歪着头望着我,它的眼睛又

黑又大,我注视着它的眼睛,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和它有所交流,“你一定也很寂寞

”,我在心里对它说。

我走进客厅,冷佳的父母和另外两个朋友在房间里打麻将,出来招呼了一下我们就又进去了,我们在客

厅里看了会电视,电视里冷佳正和另两个主持人一起主持一个叫作“都市流行站”的节目,刘方看中了另外

一个女主持人,问冷佳能不能约她出来,“能啊,”冷佳很实在地说:“只要你肯出钱。”冷佳把她的相片

拿出来给我们看,她不太上相,也没什么风景好看的,挑来挑去我也没找到一张合意的,后来她干脆拿了一

张二寸的证件照片送给我,过了一会她妈妈忽然出来了,走到她跟前轻声跟她说:“东东回来了。”“知道

了。”冷佳答道,她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又进去玩牌了,我继续翻着影集,当作没有听见。

我的包放在冷佳的房间里,她陪我去拿,我们两个进到房间,我在窗台旁拿起网球拍,另一只手拿着包

往外走,经过冷佳身边时我站住了,静静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没有把包放下,只是慢慢把身体靠过去,

我们轻轻吻在一起,她的嘴唇有点干。
“下午去看你原来的男朋友?”我小声问道。
“嗯,然后还要去李荷那里,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吧。”我点了点头。
我从房间出来,和刘方苏娅一起告辞出门,冷佳和她妈妈送了出来,我们客气了几句就下楼了,在楼梯

拐角处,我回头望了一眼,冷佳看着我,表情复杂,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苏娅打了个车回家了,我和刘方在街上慢慢走着,这几天一直是几个人在一起,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有点空荡荡的。

“你觉得长沙怎么样?”我问刘方。
“不错,挺好玩的,不过今天下午我要单独行动了,明天就得回去了。”“好啊,”我也想起我们后天

就要上班了:“一会得先去把机票买了,五号‘高交会’就开始了。”
我们一路走过去,经过两家很便宜的宾馆,都是一百多块钱一天的,我们进去转了一圈,房间不好,干

脆又回到风华开房。
一进大堂,远远地就看见吴玉正在上班,看到她我就莫名其妙地有点高兴,开房的时候她给我们打了些

折,算作熟客的价钱,刘方在那登记,我到旁边的商务中心订机票,没想到国庆放假后的机票那么紧张,明

天、后天的都没有了,最早的也要等到六号,而且是去广州的,深圳的票要等到七号。
我失望地出来把情况和刘方说了,“完了。”刘方夸张地一拳砸在总台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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