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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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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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15节
作者: 韩江

我向刘方使了个眼色,刘方会意地说:“我也讲一个,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宿舍特别破,冬天的时候

挺冷的,厕所和走廊的灯又经常坏,看不大清楚,阴森森的,半夜谁都不愿意起来上厕所,一次有一个同学

,肚子实在不舒服,只好爬起来上厕所,进去后急忙找了个地方拉开门蹲着,忽然看见前面写着一行字:”

不要怕,不要怕,往你的左边看。‘他慢慢把头转到左边,又看到一行字:“不要怕,不要怕,往你的右边

看。’他越来越害怕了,慢慢把头转到右边,又是一行字:” 不要怕,不要怕,往你的下面看。‘“刘方

讲的越来越慢,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冷佳和苏娅抱紧了胳膊,尽量往前凑,刘方接着讲:”这个人精神快崩

溃了,把头一点一点低下来,果然看见地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字――拉屎就拉屎,干嘛东张西望。“刘方忽然

大声说道。

苏娅和冷佳开始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实在好笑,嘻嘻哈哈地笑打着刘方,又逼着我也讲一个。
“我也讲一个白衣女子的故事,”我定了定神,说道:“也是一个司机,半夜一个女子打他的车去郊外

,穿着一身白衣,那个司机开始贪图生意答应了,没想到开着开着,竟是火葬场的方向,这个司机觉得有点

不对劲,从后视镜中一看,后边竟然没有人,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去看,那个女子却好生生正坐在那,司

机很奇怪,又开了一会,一看后视镜,又没有人,转过身时那个女子还是这样坐在那。”

我做出那个女子安然坐在那的样子,手揉着鼻子。
“后来呢?”苏娅很紧张地问。
“后来那个司机一想,玩了,今天肯定遇到鬼了,妈的,反正活不了了,不如跟她同归于尽,于是加大

油门,在最快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只听一阵乱响,司机死命地用脚顶住车,身体往后靠,幸好人没事,往后

一看,那个女子撞到前面又坐回去,这样傻傻地望着那个司机,鼻孔往外流血,”我把手指放在鼻孔里:“

原来她根本不是鬼,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时,她正弯下身子在挖鼻孔,司机回头,她急忙坐好,司机开车,

她又弯腰挖鼻孔,司机回头看她,她觉得不好意思,又急忙坐好,结果一个急刹车,鼻孔就出血了。”他们

三个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和刘方讲的都根本不是鬼故事,而是笑话,我们嘻嘻哈哈地站起来,恐惧感荡然

无存,快到河边的时候,看见一些人正在那夜钓,水光灯影,无限光明,我们象一群快乐无忧的孩子,蹦蹦

跳跳往回走,都市中虚伪浮躁的另一面都不见了,这就是人性的多面性吧,我暗暗地想。

走到娱乐城二楼,那里被一个来玩的团体包了场,我们愤愤不平地下楼,打了一会台球,找不到感觉,

就回到酒店,在大堂酒吧找了个座位。
“又到了喝酒的时候了。”我暗暗地想。
刚才在亭子里的那些感伤和在树丛中的天真趣味都已不见,我们又恢复了对酒当歌的正常状态,一个个

带着拙劣的面具,玩着幼稚的感情游戏,飞蛾投火必然燃成灰烬,然而不投火又能怎么样呢?多活几年?在

尘埃中老去枯萎,只剩下一颗粗糙干裂的心?
也许是天凉和运动的缘故,我那晚格外地贪杯,酒吧里客人不多,没有表演,甚至连小吃和食物也不全

,我闷闷地喝着酒,一瓶龙舍兰转眼就不见了,我喝了将近一半,冷佳也喝了不少。
我觉得胃里火辣辣的,全身发烫,脸又红又热,大厅里的灯好象暗了很多,我不大看得清东西,苏娅和

刘方小声嘀咕着什么,冷佳和我玩“十五、二十”,“我不能喝了。”我摇着手说。
“不喝酒,咱们玩说实话吧。”我输了,冷佳想了想,在我耳边说:“你第一次有多长时间?”我想了

半天,想不起来,“几分钟吧,记不得了,包括脱衣服的时间。”我羞愧地说。
第二次我赢了,我问冷佳:“你喜欢我吗?”“不知道。”冷佳摇头。
“那怎么行,赖皮,要不你亲我一下就算了。”我觉得不公平。

冷佳靠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坐回椅子,觉得天旋地转,酒劲从深处往上涌,我睁开眼,看见刘

方靠在椅子上半睡半醒,苏娅正和冷佳用长沙话说着什么。
“我喜欢他,我会和李荷说的……”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冷佳的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狠狠吐了一阵,出来在水池前洗脸漱口,镜子中冷佳出现在我

身后,轻轻帮我捶背,多年漂泊生涯在心底积蓄的酸楚,对人生的不理解对自己不成熟的愤怒,酒精的强烈

刺激头脑的混乱与兴奋,对她漂亮脸孔性感身材压抑已久的欲望,还有对眼前这个人莫名其妙的一点喜欢,

我转过身,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和冷佳直接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也没有开灯,就拥抱着倒在床上,压抑已久的渴望从深处苏醒,我

抚摸着她光滑的腿,丝缎搬的皮肤,迷醉于她健康丰满的身体,她的手从后面紧紧抱着我,当我进入她身体

的时候她亢奋不已,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不知去了何处,在我们疯狂地到达高潮的瞬间,她在我的肩膀

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我的思想从遥远的地方飘回,却仍游离于我的身体之外,冷佳长时间地吻着我,她光滑的身体在我身上

翻转摩擦,从我身上一直吻下去,她的嘴唇温暖湿润,紧紧包围着我的身体,我不由自主地再次兴奋。
“要我。”在我死去的刹那我听到她在我耳边呻吟。


人睡醒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应该是睁开眼睛,在他睁开眼睛前,谁都无法确认他是否已经真正睡醒

了,包括他自己。
我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不是很充足,我调节了一下视力,看见自己和刘方躺在床上,苏娅躺在另一张

床上,冷佳不在,我仔细看了看自己,衣着竟然十分整齐。

我慢慢起身,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看见了墙上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木然,没有任何表情,冷佳并不在洗

手间里,我洗脸刷牙,觉得清醒了很多,听说满足之后都会有一种空虚感,只要不去碰它就行了。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变的很好,我拉开窗帘,房间里一下子亮起来,“在一个遥远的春色

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亮丽着眩目的光华象一个美丽童话”,我轻轻哼唱着沈庆的《青春》,觉得心静如水


苏娅和刘方也醒了,在床上闹成一团,一切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又过了一会,冷佳回来了,她早上去

看人打网球了,外边有点凉,她穿着短装,看了一会就觉得冷跑回来了,刘方在床上点着一根烟,又递给我

一支,冷佳和苏娅说着话,她没怎么理我,我觉得这很正常。
快十点了,我们下楼到对面的咖啡厅吃自助早餐,没怎么吃饭,海阔天空地神聊,刘方给我们大讲“法

轮功”的起源和没落,他在很早就加入了组织,后来发展到顶峰时他反而退了出来,“佛也有很多层次,我

是最高处的佛,许多佛为了爬上来看我,都摔死了……”,我听着刘方转述李洪志的话,深深感叹想象力对

人类的重要性。
我们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准备退房,刘方和苏娅走在前面,下楼时我轻轻握住冷佳的手,她转过头看了

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结帐时那个总台的服务员认出了冷佳,“你是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吧?”
她用长沙话问道。
“嗯。”冷佳笑了笑,点了点头。

“节目怎么样?”我也笑着问那个总台的小姐。
“挺好的,”那个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换了普通话:“感觉还可以。”我们背着包,走出神农山庄的

大门,顺着河边慢慢往浏阳市里遛哒,太阳渐渐露了出来,我们象四个秋游的学生,阳光下冷佳神采飞扬,

而我有些萎靡不振,这就是做爱后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我暗暗地琢磨。
“昨晚我梦见你了。”刘方和苏娅走的很快,我在后边轻轻对冷佳说。
“是吗?”冷佳高兴地看着我:“梦见我什么了?”“梦见你给我穿衣服。”“去死吧,”冷佳推了我

一下:“宝里宝气。”我就猜是冷佳帮我穿的衣服,果然如此,可是为什么呢?
“你昨晚不累吗?”我转了个念头,问道。

“我累什么,应该你累才对,”冷佳暧昧地说道,她好象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睡不着,你也不理

我,我就又下去和他们在酒吧坐了一会,他们问起你,我说你喝醉了,回房间睡觉去了。”原来如此,难怪

今天刘方和苏娅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把冷佳当作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下次再替我穿衣服,别穿的那么整齐,反而不象我了。”我笑着说。
我们在浏阳的汽车站找到了去长沙的出租车,刘方和司机讨价还价,我走进汽车站里边找厕所,浏阳是

个繁杂的县城,汽车站就显的更乱了,我看到拥挤的人群、破旧的汽车、肮脏的摊挡、到处可见的垃圾,有

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只有耳边不时传来的方言,提醒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我让刘方他们三个挤在后面,坐在前面和司机闲聊,“浏阳的经济怎么样?”我和蔼地问司机,象微服

私访的大官。
“就那样吧,过日子喽,内地不能和你们比,你们是深圳的吧?”
司机四十岁左右,普通话讲得不错,象见过点世面的样子。

“对,是深圳的,但我是长沙的女婿。”我回头看了看冷佳,笑着说。
“浏阳都有什么好玩的?”刘方问那个司机。
“好玩的?神农山庄啦,道武山啦,就这些,看你想玩什么喽?”
“他说的好玩的,就是指红灯区。”我向那个司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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