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五章共商大计
白瑞雪让纪长风轻轻拥住,良久无法开声,纪长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
声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白瑞雪不住摇头,抬起满眶泪水的俏脸,含情脉
脉的望住他。
纪长风在众人面前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安慰她两句,便转过身来,罗开马上
为他介绍堂上各人。
只见罗开引领着纪长风,徐徐来到朱璎和紫嫣雩跟前,说道:“师父,这位
是昭宜公主。”纪长风连忙行礼,罗开又道:“这位是昭琼公主,昭琼公主本是
紫府仙宫宫主,因救驾有功,皇上收为义女。”
纪长风揖道:“哦!恕老父眼拙,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紫府仙宫宫主,真是有
眼不识泰山,在下纪长风。”
紫嫣雩见是罗开的师父,自是恭敬有加,抛却公主身分,忙即裣衽施礼,说
道:“久闻天熙宫宫主纪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前辈,实乃三生之幸,请受晚辈紫
嫣雩一礼。”
当罗开给他介绍怪婆婆认识时,纪长风骤听得这位前辈高人,顿时抱拳揖道
:“久闻婆婆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婆婆尊颜,幸何如之,请受晚辈一拜。”话
后躬身便拜。
怪婆婆双手扶起,笑着道:“不用多礼,老太婆只是痴长几岁,如何受得这
样大礼。”说完向罗开四位娇妻道:“你们都过来。”
四人腼腼腆腆走了过来,怪婆婆笑道:“她们四个都是你那好徒儿的老婆,
这个是我的爱徒董依依,这两个是晴云秋月的千金,而白婉婷相信也不用我介绍
了,当日罗开大婚,纪先生不在,只好今日补礼便是。”当下叫四人再跪拜一次,
四女忙即跪下,向纪长风拜下。
纪长风笑望罗开,连连点头,像说你这小子倒也本事,一口气便娶了四个天
仙似的老婆。接着伸手扶起四女,紫嫣雩亲自引领纪长风登阶就坐,下人送上香
茗,康定风见了这么多古怪事情,终于按捺不住,向罗开问道:“罗庄主,怎么
恩师也是庄主的师父,而瑞雪姐又……”
罗开听他这样问,方知道纪长风还没把内情和他说,不禁踌躇起来,既然师
父不说,自己便不能开口了,当下向纪长风望去,却见纪长风道:“定风,以后
你就要改一改口了,罗开入门比你迟,年纪也比你小,该称呼罗开为帅弟才是。”
纪长风这话一出,无疑是已正式收罗开为徒。罗开听后大喜,忙向纪长风跪
倒,喜道:“师父是说肯正式承认徒儿?”
怪婆婆在旁笑道:“傻小子,你怎地这样胡涂,还不快快磕头。”
罗开那敢延迟,忙向纪长风磕头。
纪长风笑道:“好了,好了,快站起来,当初我和你在水牢时,因时势所迫,
不得不传你武功来助我一臂,只因你我相处时日尚浅,一时无法摸透你人品如何,
致不肯承认你做弟子。后来我离开水牢,从江湖中人口里得知你的事,又亲自暗
中在旁观察,这才放心下来。定风的武功虽然不及你,但毕竟是你的师兄,你也
该向师兄行礼才是,从今以后,你就正式成为天熙宫门下弟子。”
罗开向纪长风说了声是,便向康定风跪拜,叫了一声师兄。康定风连忙说道
:“师弟请起,真没想到当今鼎鼎大名的凌云庄庄主,今日竟成为我的师弟,这
也太便宜我这个做师哥的了!”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
众人重新坐定,而厅上众人,除了凌云庄的人,其他人并不知晓罗开的师承,
只知罗开武功高强,其师父当是个响当当的前辈高人,但万没想到,竟然是天熙
宫的前任宫主,也不禁对纪长风肃然起敬。
罗开心里极想知道纪长风离开水牢的原因,但想起瑶姬的恶行,实不宜在众
人面前多说,恐怕有损天熙宫的声誉,于此事便只字不提。
方晴云笑道:“纪老前辈素受江湖朋友敬仰,如雷贯耳,在下早就久仰大名。
而今日令爱艺压群雄,鳌里夺尊,不负众望,荣登武林盟主宝座,当真是虎
父无犬女,实是可喜可贺。“
纪长风和康定风因要追踪武列,擂台比武中段便已离开,对瑶姬夺冠一事,
全不知情,现听方晴云这样说,也微敢惊讶,康定风喜悦难抑,雀跃起来:“大
宫主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这事当真?”
罗开笑道:“康师哥当时也在场中,怎会不知道?”
康定风顿了一顿,说道:“那……那时我有点私事在身,中途已离开会场,
后来和师父相遇,便前来这里,致不知这事。”
董依依笑道:“大师哥你当时若在场看见,这才开心呢。大宫主的武功实在
高得很,百余招之间,就把那个金毛卷发的小子打得卧地不起,连站起身的气力
也没有,我听婆婆说,大宫主所使的都是贯虹秘笈功夫,真是厉害之极。”
纪长风听见,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倘若当时我在场中,决不会让她轻易
得逞,莫非这真是天意!”
众人不由一呆,无不惊奇骇异,各人心想,他的爱女夺魁,不但全无高兴之
色,反而摇头叹息,难道中间有什么内情不成?罗开和怪婆婆等人均知瑶姬一心
要称霸武林,但今日她野心既成,再无须另耍恶毒手段招揽江湖门派,消弭时灾,
也算美事一桩,因何纪长风会有此反应,心中也有点不解?
白瑞雪自与纪长风重会后,一直闭口不言,只是痴痴的望住他,若非碍于旁
人在场,早就想再扑入他怀中。而她和纪长风相处多年,对他的言行心思早就相
当了解,现看见纪长风的神情,料想他必定知晓瑶姬一些秘密,而这个秘密,相
信极为重要。但此时出言相问,实在不太适当。
但白婉婷却是直心肠,全无忧深思远,当下问道:“姐……”她前时叫惯纪
长风为姐夫,险些冲口而出,忽然感觉不妥,立即不语,改口说道:“师父,大
宫主成为武林盟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
纪长风向知江湖风险,堂上人物虽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对各人所知不深,况
且此事实在严重,稍有不慎,祸害非浅,听得白婉婷这样问,只好摇头苦笑,说
道:“我这个女儿生性顽劣,做事不择手段,且年纪尚幼,江湖历练不足,要她
当这盟主,实非武林之福。”
堂上各人回心细想,觉得纪长风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但仍是向他安抚几句,
叫他不用太过忧心,话题一转,便转到今日比武上,一些说日火教今日遭受重挫,
头儿一死一受重伤,瞧来已一蹶不振,难有作为。各人均点头认同。
上官柳道:“倘若日火教真的和蒙古人有关,现在灭去这个隐患,自然是一
件大大好事,就只怕内奸另有其人,一日咱们还没查出来,仍不能掉以轻心。”
纪长风听见上官柳的说话,也微感诧异。陶飞亦同感奇怪,连忙问道:“听
上官兄此言,莫非蒙古人又蠢蠢欲动,再要挥军侵我中华?”
上官柳便将水神帮探得蒙古人一事,向陶飞说了。陶飞听毕,顿时在椅柄上
一拍,怒道:“蒙古人忒也猖狂,至今仍心系咱们江山,倘若他敢再来,咱们华
山派虽然寥寥数百人,但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众人见他说得神情激愤,大有薄海同仇之慨,俱感钦佩。
而纪长风却脸色大变,心里暗暗想道:“原来蒙古人的事,这里已是人人知
晓,不知罗开有何应对之策,虽得好好和他商谈一下。”
当晚紫嫣雩大开宴席,与众人共欢,待得盛筳散尽,便吩咐下人为纪长风、
陶飞、李展等人安排房间,各自休息。
罗开心中有大堆说话想和纪长风说,但忆起白瑞雪和师父分别数载,今日得
以重聚,定有一番缠绵,遂不想打扰二人,偕同四位娇妻自行回房。
甫进入房间,便听得有人急步来到房外,接着门声响起,方姮走在最后,打
开房门,见是府中的下人,并说纪老先生请罗庄主到他房间。罗开听见,叫四位
妻子先行休息,随着那人来到纪长风的房间,见白瑞雪和康定风已在房内,当下
向师父拜揖。
纪长风道:“我叫你们进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与你们说。”罗开坐下,心
想师父匆匆召见,恐怕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康定风肃然坐着,却见白瑞雪流波送盼,双目含情,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
加上刚才在大厅上二人的举动,隐隐发觉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果然听得纪长风道:“定风,你的心中定是满肚子疑惑吧?”
康定风不得不承应,连忙点头道:“徒儿确实一头雾水,脑袋里朦胧一片,
很多事至今仍无法明白。”
纪长风点了点头,指向白瑞道:“这位其实是你的二师娘,自从你师娘过世
后,一次我受你二师娘的父亲付托办一件事,因而认识你这位师娘。”接着向罗
开问道:“我和你二师娘的事,你可知道么?”
罗开点头道:“当日按照师父的吩咐来找师娘,那时师娘已略将这事告诉我
知。”
纪长风嗯了一声,续道:“这件事情,就是我两个女儿也不知道。”于是将
如何和白瑞雪一起的种种细节,都向康定风说了。康定风听后,忙跪倒在白瑞雪
跟前,磕头行礼。
白瑞雪连忙扶起,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这样,先站起来。”康定风
徐徐站起,白瑞雪道:“其实我和你师父只是有实无名,还没有真正名份,前时
我已和罗开说过,一直以来,罗开都是叫我瑞雪姐,自今以后,你就和罗开一样
称呼就是。”
罗开叫她做瑞雪姐,只因当时白瑞雪坚决要这样称呼,而当时师父还没正式
收他为徒,加以纪长风不在,才会对她这样称呼,但此刻却完全不同,再如此称
呼她,实是对师父大大不敬,当下和康定风同声道:“弟子不敢。”
纪长风捻须一笑,说道:“二师娘喜欢你们这样叫她,就这样称呼好了。其
实也说得一点不错,至今我俩确实仍没什么名分,论语有云:「名不正,则言不
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从今以后,定风你就和罗开一样,叫瑞雪姐吧。”
二人听见,自不敢再言,只好点头应承。
白瑞雪自从在罗开口中得知纪长风双腿冻坏,心里一直割肚牵肠,甚觉不安,
今日看见纪长风虽手持拐杖,却行动自如,心中实在说不出的高兴,当她一走进
房间,正要问纪长风双腿的事,方巧康定风走进房来,便停口不问,这时再也忍
不住,便问道:“长风哥,你的双腿已经好了么?”
罗开也正想要问,听得白瑞雪的说话,便望向他道:“师父,弟子正有此问。”
康定风于纪长风身陷水牢一事全不知晓,但听二人这样说,一时也不明白,
只听纪长风叹了一声,说道:“要双腿完全恢复,谈可容易。但说来也确奇怪,
自从我把内力传给罗开后,乘余在体内的功力,十成已去了七八,但我有信心,
只要每日继续吸食金娃娃的精华,功力很快便再增强,自罗开离开水牢后,我每
日用心练功,半年过后,功力已回复了八九,但我还有一个发现,在这段期间,
双腿竟然有了点感觉,很明显是因先前功力殆尽,须得重新修练,经脉再不受从
前真气所挡,又加上金娃娃的效力,便好转起来。虽然这样,但双腿已不同往日,
一般行走还可以,却不能使力,若要使用轻功,就要用拐杖帮助才行。”
罗开不由大喜,说道:“这……这就好了,当初师父把全身功力输入弟子体
内,至今仍是耿耿于心,无法开怀,总是牵挂师父的健康,今日看见师父双腿复
元,真是比什么也来得高兴。”
白瑞雪也是笑逐颜开,内心的欢喜,实不下于罗开。只是康定风仍是疑团满
胸,问道:“师父,你老人家双腿……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和白瑞雪默然不语,相视一眼,二人均知康定风和瑶姬的感情非浅,水
牢的事,实不知纪长风会否如实与他说。
纪长风向康定风问道:“当年你如何得知我身死?”
康定风道:“我还记得,那一年是侯天成接任丐帮新任帮主,在君山大宴群
雄,师父受邀前往君山赴宴,一去月余,后来江湖传出师父的死讯,都说师父离
开君山之后,回程途中,在太湖给巨鹏帮伏击,身中多刀,尸体堕入太湖。大宫
主得知此事,立即派我率领白衣部前往太湖,但始终无法寻获师父的尸首。”
纪长风又问道:“莫非大宫主就只派你一人前去,自己却留在宫中?”
康定风点头道:“大宫主害怕敌人乘虚而入,所以亲自留守天熙宫。当时我
遽闻师父凶耗,已有点怀疑,心想师父武功高强,以巨鹏帮的实力,又怎能奈何
师父。想必是他们另邀好手合击,若不然就是暗中下毒。”
纪长风一声长叹,摇了摇头,说道:“巨鹏帮虽和师父是有点过节,但要杀
老夫,谅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康定风点头道:“这个当然。”又道:“最后我赶回天熙宫,打算向大宫主
禀报,岂料才一进宫门,便听得师父十多日前已回宫,只是身上已中剧毒,回天
乏术,遗体亦已火化安葬。当时我听见,赶忙到大宫主处问个端的。在大宫主口
中,得知师父回宫前已遭人毒手,敢情是巨鹏帮所为。数天之后,大宫主率众直
闯巨鹏帮,一举将巨鹏帮移平。现看见师父安然无恙,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纪长风摇头道:“当日我由君山回宫,却没有身中剧毒,巨鹏帮也没有暗算
我,今次巨鹏帮全帮翳灭,实在是冤枉得很!”不禁轻叹了一声,又道:“那日
我回到宫中,只见箬瑶一人,我才知道外间传我被袭的事,那时我全不萦怀,付
之一笑,想起已有个多月没看见箬洛了,便独自往红梅小筑去,那时箬洛看见我,
欢喜得跳了起来,咱父女二人说起那个传言,都不禁相顾失笑。我坐了一会,起
身回宫,箬洛依依不舍的陪我回去,不久,箬洛捧了一碗参汤到我房间,说是亲
手为我做,我笑着接过喝了,当时我还不觉什么,直到晚上,突然昏倒在床,人
事不知,已失去知觉,当我醒后,已经身处水牢。”
康定风大吃一惊,叫道:“莫非那碗参汤……”
纪长风道:“没错,就是箬洛那碗参汤,但我知道,箬洛应该并不知情,这
一切都是她姊姊所为。”康定风顿时双眼呆住,做声不得。纪长风便将自己双腿
因何冻伤,又把和罗开相遇的经过,全都和他说了。
康定风听毕,方知道瑶姬的种种恶行。暗骂瑶姬残酷无情,刻薄寡恩,连父
亲都要杀害,不由扼腕轻叹。
纪长风敛容道:“仍有一件辣手事情,大家斟酌一个方儿。”
白瑞雪道:“长风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是。”
纪长风道:“不是我的事,是瑶姬的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
白瑞雪,说道:“你看。”言语中见他神色肃然,颇含怒意。
白瑞雪接过,见封面空白一片,并无台衔,抽出信笺一看,才看得几行,不
禁吓了一跳。原来信中内容是蒙古人写给瑶姬的密函,此信大意说,叫她一旦朱
元璋驾崩,务要挑起燕王反叛朝廷,好让蒙古军乘乱南下,并要她尽力夺取武林
盟主之位,若是不成,该尽快招揽中原各帮各派,树立势力,待蒙古军大举南下
时,作为内应。见信中盖了一个大大的朱印,并有“帖木儿汗国”五个篆文。
白瑞雪看毕,呆得一呆,便将信函递给罗开,罗开看得满脸胀红,青筋浮现,
看完后交给康定风,康定风看得几眼,“啊”一声冲口而出,望向纪长风,颤声
道:“师父,这……这个怎生是好?”
纪长风摇头叹息,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好好从长计议,若能暗中阻
止箬瑶的图谋,这个当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
去。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关头,也只好大义灭亲。康定风自小和瑶姬相处,
感情不浅,便道:“师父,咱们不妨去劝一劝大宫主,或许她会听咱们的说话。”
纪长风道:“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既知内奸是谁,防备就轻易得多。再说要
阻止瑶姬,此事并不困难,单已武力而论,以我和罗开二人之力,要制住瑶姬,
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相助。而我所担心的,却是蒙古人的
野心,凭信中所言,已知蒙古人对南侵已筹划多时,似乎势在必行,咱们便是毁
灭了内奸,也无法阻止蒙古人南下的野心,届时两国兵戈相见,势必尸骨遍野,
血流成河,实在不忍再看杀儿掠女的惨酷情景。”
三人听后俱默然点头,过了不久,白瑞雪问纪长风此信从何处得来。
纪长风说道:“一日,有一人又给掉进水牢来,那人进入水牢时,已见他筋
脉尽断,气若游丝,将要断气的样子。我问他因何给人送进水牢,原来那人是箬
瑶身边的人,曾多次为她传送书信给蒙古的联络人,初时那人还不知联络人的身
分,一次那人住进一间黑店,晚上给人迷倒,身上财物和信件都给人偷去,待得
醒来,发觉已给人绑住,数名大汉站在身前,不住口骂他是汉奸,又拳打脚踢,
那人当时不明所以,大叫冤枉,其中一人把书信抛在他眼前,那人看见信中内容,
吃了一惊,说自己并不知情,那些贼人如何肯信,又揍了他一顿,终于昏死过去。
晚上醒来,竟给他找到机会,偷偷溜走。但他已知道箬瑶的秘密,心想性命
难保,就不敢回宫,当日便远走高飞,但最终还是给箬瑶找到他,一轮拷问后,
就被人送入水牢。我问他联络人是谁,他如实说给我知,我见此事重大,非要查
个明白不可,便离开水牢,暗暗监视那联络人几日,便盗得这封信。那接头人失
了这封信,也不敢四处张扬,相信是怕招来杀身之祸。“
白瑞雪叹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天熙宫在江湖上名头已不小,也算得上是
江南一霸,箬瑶因何还不满足,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纪长风摇头道:“箬瑶的心思,便是我这个父亲,也无法摸得透,关于蒙古
人究竟给她什么好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康定风道:“师父,蒙古意图入侵的事,这里两位公主都非常关注,若是把
这消息通知朝廷,好作防御,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纪长风低头沉思,白瑞雪连忙说道:“依我看这时还是先隐瞒住,昭琼公主
还可,但若给昭宜公主知道,难保她不会和湘王说,朝廷一旦找箬瑶麻烦,到时
咱们想救她也不能了。”
康定风一手加额,说道:“正是,正是。我怎会想不到这点。”
罗开道:“除了两位公主外,其他都是自己人,以我和大家的交情,相信也
不会出买大宫主,不妨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现在的情形,我认为应该先平内再对
外,只要能够阻止大宫主,蒙古人多少也有所顾忌,相信不会立即南下。”
纪长风点头道:“罗开说得极对。是了,今日我见那个外国人的武功十分了
得,以箬瑶的武功修为,如何能胜得他?”
罗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宫主今日所使的武功,便是贯虹秘笈的功夫,
而弟子手上,也有一部贯虹秘笈,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应该有两部以上。”当
下便将自己如何得到秘笈,而瑶姬又如何色诱华山前掌门,从他手上得到另一部
秘笈的事,都与纪长风说了。
纪长风听罢,说道:“关于贯虹秘笈的事,多年前我也有所闻,却不知道竟
然会有两部,听罗开所说,箬瑶手上的秘笈,就是会吸人内功的那部了,如此来
看,现在箬瑶积聚了多人的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已不在我和罗开两人之下,况
且那部秘笈还有什么古怪绝技,咱们实在一点不知,想要以武力来制伏箬瑶,又
多了一层难处了。”
罗开道:“说句老实话,我实不想和大宫主动手。”
纪长风道:“方法不是没有,而这个方法,不但不用和她动手,还可以澈底
除去她所有功力。”
康定风听后一呆,连忙道:“要废去大宫主的武功!这个……这个恐怕……”
纪长风道:“箬瑶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她的所作所为,违天害理,如果让她
身负绝世武功,只会遗害更大,若想要挽救她,好叫她重新做人,这个可说是最
好的方法,而且你也不必为她伤心,这只会对她有益,却无害处。还有,乘着她
和蒙古人勾当的事尚未公开,倘能暗中将此事消于无形,也可以保住天熙宫的声
誉。”
三人深入想一想,也觉有理。白瑞雪问道:“长风哥,究竟是什么方法?”
纪长风道:“这件事就只有罗开一人做得来,除了我之外,目前就只有罗开
练成「乾坤坎离大法」,这一门神功,除了可以配合「玄女相蚀大法」达至阴阳
双修外。而这门「乾坤坎离大法」,还是「玄女相蚀大法」的克星,只要男方拥
有这门神功,而女方又练得「玄女相蚀大法」,在交合之时,男方只要运起功力,
便能把女方的内力真气全吸取过来,行事中如果女方知觉,越是以「玄女相蚀大
法」抵抗,内力就去得越快,直至全身功力殆尽为止。但当初我授予罗开「乾坤
坎离大法」时,并没有将这门手法授给他,不过罗开既懂「乾坤坎离大法」,对
此神功已有相当认知,现在要练这个法门,自然是事半功倍,相信只要数日间,
便能够练成。”
罗开越听越感错愕,心想:原来“乾坤坎离大法”还有这个本事。
纪长风向罗开道:“内力一失,纵使武功再高,但没有内力推动,也只是枉
然。但有一点必须紧记,在吸取女方内力真气时,要掌握得非常准确才行,若过
度吸取,对女方伤害不少,务必切记这点。”
白瑞雪问道:“这法门可否消除「玄女相蚀大法」?”
纪长风一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这门功夫只能吸取内力,却不
能消除「玄女相蚀大法」,若然可以,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免得你夜夜苦受煎
熬。”
白瑞雪一听,顿时脸上一红,幸好纪长风已把他们的关系向康定风说知,要
不就更加羞人了。
纪长风问罗开:“你离开水牢后,可有和箬瑶做那回事?”罗开连忙摇头。
纪长风点头道:“这样说,箬瑶还不知你懂得「乾坤坎离大法」了?”
罗开道:“应认不会知道。”
纪长风道:“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就是你如何去接近箬瑶。但这事也不用
太急,咱们再慢慢商量是了。好了,说到这里,你们二人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
点事要和瑞雪姐说。”
二人听见,心里自是明白不过,便站起拜辞。
第十二集第六章图为不轨
待得二人离开,白瑞雪再控制不住自己,扑到纪长风怀中,哽咽道:“长风
哥,这几年以来,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
纪长风轻拥着她,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在水牢这段日子,不是练功,余
下日子就是想着你。当初我双腿不能走动,只道从今以后无法再见你,还好上天
见怜,最终让我离开水牢,也算是不幸之幸。”
白瑞雪道:“现在见你安然无事,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离开
瑞雪,求你答应我!”
纪长风点了点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这段日子里,让你每日遭受「
玄女相蚀大法」的煎熬,可真苦了你。徜若我当日不授予你这门功夫,你就不用
受这种苦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瑞雪摇头道:“错的怎会是你,记得当年我修习此功夫时,年纪尚幼,也
不懂得此功夫的利与害,一心只想走捷径,想尽快提高功力,但你却说修练「玄
女相蚀大法」后患不小,一直不肯传授给我,后来我苦苦哀求,你才肯依我,这
又怎能怪责自己呢。但没想到,婉婷乘着我疏神,也偷偷学了去,幸好罗开懂得
「乾坤坎离大法」,才令我放心不少。”
纪长风听后,不禁问道:“相信罗开也有和你做那事吧?”
白瑞雪脸上一红,轻轻说道:“你……你不高兴吗?”
纪长风微微笑道:“那时我想,自己既然无法离开水牢,难道要你为我受苦
一世么,才叫罗开去找你,除了希望你能帮助他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这个。
我这样做,也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对于其他的苦乐,已是不足计较了。“
白瑞雪道:“说真话,罗开还没来之前,体内那团欲火,确实叫人很难受,
忍无可忍下,便在庄内找了几名武师来发泄,后来罗开来了,我也想到这是你的
安排,打后我便由罗开代替那些武师。现在你已经回来,罗开在我心中,已经成
为过去。”
纪长风笑道:“就算以后你想和罗开好,我也不会为此而妒忌。毕竟你和罗
开相处了一段目子,人非草木,就是你和罗开再继续下去,也是很自然的事。”
白瑞雪连忙道:“不,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在瑞雪心中,就只有你一个。
说得没错,罗开为人确实不错,但他在我心中,直来都是弟弟一般,若不是
我欲火难消,也不会和他做那种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纪长风感动万分,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点头道:“瑞雪,你的心意,我岂
会不明白。好吧,我刚才的说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白瑞雪送眼流眉,向他瞟了一眼,纪长风虽年逾五旬,但在白瑞雪的眼理,
他仍是一个风华正茂,风姿潇洒的翩翩君子。她深爱着纪长风,是因为他的温柔,
他的体贴,而最重要的,白瑞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同样是深爱着对方。白瑞雪
依偎着他,在他怀中道:“长风哥,咱们到床榻去好么?”
纪长风点了点头,轻轻扶着白瑞雪的纤腰,往床榻走去。
□□□
众人在昭琼公主府第住了两日,陶飞、胡飞鹏、李展、唐贵、史通明等人,
各自先行离去。次日,罗开亦告辞紫嫣雩,离开京师,返回凌云庄。
何晓茵、何晓芍两姊妹闻得庄主回来,甚是高兴,早就和总管田璜在大门相
迎。这时凌云庄的扩建公程,亦已大部分完成,只余内部粉刷布置。
回府后各人休息一天,隔日一早,纪长风便开始传授罗开那门神功,向他说
道:“你已有「乾坤坎离大法」的根基,快则四五天,慢则六七天便可完成,此
功不但是「玄女相蚀大法」的克星,也可用来吸取其他女子的功力,便因为这样,
我当初才没有传给你,但你要应承我,千万不能滥用。”
罗开连忙道:“弟子谨遵师父的说话,绝不轻用这功夫。”
纪长风点了点头,便开始授他行功之法,并将其中诀窍一起授予他。四位娇
妻见丈夫和师父终日闭门不出,便连吃饭也要由下人送去,不由觉得奇怪,四人
凑头商议,便决定去问白瑞雪。
当四女来到白瑞雪房间,却见怪婆婆也在房中。四人看见,又犹豫起来,一
时不敢开声。白瑞雪见四人的表情,已猜到几分,笑道:“瞧你们四个的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说话想问我?”
董依依在白婉婷身后戳了一下,低声道:“你去问瑞雪姐好么?”
白婉婷正要上前,怪婆婆已经开口道:“罗开的师父要传他一门武功,这几
天你们四人不要打扰他。”
董依依走到怪婆婆身边,笑问道:“练什么功夫?必定是一门很厉害的武功
了。”
白瑞雪暗自想道:“他们四个和洛姬主仆素来亲密,罗开若要接触瑶姬,非
要落在四人身上不可。”便向怪婆婆道:“邱婆婆,依我看还是和她们四人说吧,
她们是罗开的妻子,确实是有权知道,不知邱婆婆认为如何?”
怪婆婆沉吟半晌,也觉有道理,便道:“瑞雪你也说得对,就由你来说吧。”
白瑞雪就把瑶姬如何通敌,纪长风为何要传授功夫给罗开去对付瑶姬等事,
全说给四人知道。四女听后,均感愕然。白瑞雪续道:“咱们决不能让瑶姬得逞,
倘若奸谋成功,蒙古人长驱直入,届时内外受敌,岂非神州沉沦,黄帝子孙都陷
于胡虏之手。我知你们向与洛姬要好,想要接近瑶姬,须得由洛姬埋手。”
方妍道:“这事也不难,前时咱们四人曾和瑶姬打赌,却输了给她,答应会
到她的红梅小筑住半年,这正是个好机会。”
白瑞雪不知她们赌约的事,此刻听见,喜道:“这就最好不过,但此事重大,
须得再好好计划一下。还有,这件事和天熙宫声誉有关,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们
明白了没有?”四女听后,同时点头。
自从瑶姬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后,这些日子来,天熙宫镇日价送往迎来,宾客
如云,各门各派都前来恭贺,忙得不可开交,一连月余,来客才渐渐减少。
此刻在瑶姬的寝宫内,正是锦帐莺娇,春色醉人,只见应天钧那根粗大宝贝,
狠提紧送,记记没根,而瑶姬的花户,已见骚水长淋,习习乱响,如鲤鱼嚼水一
般。
瑶姬星眸含春,娇声屡唤,媚态呈妍,喘声道:“再用力一点,有点意思了。”
应天钧听见,忙把她双腿架于肩上,放出本领,着力抽耸,一根巨物研研擦
擦,弄得瑶姬畅美难当,不住柳腰轻摆,玉臀迎凑,没过多久,应天钧身子顿僵,
喘气吁吁道:“要来了……”话声方落,随即子孙狂喷。
瑶姬亦已头目森眩,骤觉花宫暖烫,膣内翕动张合,不觉泄了,竟和应天钧
同登九宵。二人高潮过后,交股叠腿,紧紧抱在一处。
待得二人回过气来,瑶姬搂住应天钓的脖子,问道:“惠妃那边的事,现在
进行如何?”
应天钧道:“大宫主请放心,一切相当顺利。惠妃说因药物厉害,不敢加量,
恐怕会让御医发觉。但朱元璋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羸弱,相信已拖不了多久。
到时朱元璋一死,由皇太孙接位,众王爷虽心有不甘,也未必就会造反,倘
若叛乱不生,咱们岂非功亏一篑。“
瑶姬微微笑道:“他们不造反,咱们就想办法让他反。”
应天钧道:“莫非大宫主已有了计较?”
瑶姬道:“依现在情势来看,在众多王爷中,以实力说,能够和朝廷抗衡的,
就只有燕王朱棣一人,他手上兵强将勇,两次率师北征,自从太子朱标、秦王朱
樉、晋王朱棡先后死去,朱棣不仅在军事实力上,且在家族尊序上已成为诸王之
首,只要他一反,朱允炆也未必能够抵挡。前时我在朱允炆口中,知他曾屡次建
议朱元璋削藩,如果他登上皇位,看来他第一件大事,就是削藩。”
应天钧道:“这就行了,一旦削藩,即是削掉诸王的兵权,到时朱棣岂会不
反。”
瑶姬道:“按道理说,这话虽然对,也不是十拿九稳。要是诸大臣都反对削
藩,朱允炆大有可能改变初衷,就是真的削藩,也难保朱棣真会起兵造反。”
应天钧想了想,也有同感,说道:“咱们得要想个办法才是。”
瑶姬接着道:“放心吧,我早有一计在此,教朱棣非反不可。”
应天钧“哦”了一声,问道:“什么辨法?”
瑶姬道:“你可听闻,朱棣的爱女朱妁湄现正在南京?”
应天钧点头道:“这件事惠妃也曾与我提起过,她说妁湄郡主本应要回北平,
只因朱元璋有病在身,所以才留了下来,三两天便会进宫一次向皇帝问安。”
瑶姬道:“据我所知,这个郡主长得美若天仙,连朱允炆也见色起心,倘若
咱们把郡主掳去,再向外散布谣言,说郡主给朱允炆私藏在府中,如果朱棣听后,
你说他会怎样。”
应天钧不由叫了声“好”,说道:“这计可真妙极,就是朱允炆死口不认,
朱棣也难以消去疑心。”
瑶姬道:“掳人一事,我本想由霜茹去办,但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你,万一有
个闪失,坏了大事就麻烦了。这样吧,此事就交给你如何?”
应天钧道:“大宫主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瑶姬又道:“这事现在还不急,待得时机成熟才好下手,在这段期间,我会
派人留意郡主的动静,免得她悄悄返回北平,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提花来到榻前,隔着帷帐道:“禀告宫主,骆总管在外求见。”
瑶姬听后,她心知霜茹若非有重要事情,决不会在此刻前来打扰,当即说道
:“让骆总管进来。”
提花领命而去,旋听得脚步声响,骆霜茹已走进房来,说道:“宫主,凌云
庄庄主偕同四位夫人拜见宫主。”
瑶姬一听之下,略为一怔,心下也暗暗欢喜,说道:“我马上前去,你代我
好生招呼他们。”话后在应天钧背上轻轻一拍,说道:“凌云庄庄主武功高强,
若能将他收为已用,对咱们有极大帮助。”
应天钧摇头道:“此人年纪虽轻,但行事颇为端方,恐怕不易说服他。”
瑶姬道:“任他为人如何正派,毕竟是个血气方盛的少年,如何能抵得住美
色的引诱,不是我自夸,我要对付这种黄毛小子,真个是手到擒来,到时我运起
玄女神功,他想不归顺我也不行。”
应天钧苦笑道:“便如我一样,是么?”
瑶姬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脆声道:“你不要妒忌,罗开虽然外表英俊,但依
我看,他的宝贝决不及你厉害。”说着伸手到他胯间,一把握住玉龙,不由叫道
:“你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又昂起头来。来吧,好好再爱我一次,快放进
来。”话后提着巨棒,把个头儿抵住门户,腰臀往前一凑,“吱”的一声,已进
了半根。
“嗯!”瑶姬给巨物一闯,不由轻唤一声,含情脉脉的盯住他道:“给我全
弄进去,让我再升上天去。”
应天钧当初虽为瑶姬所惑,受控于“玄女相蚀大法”,但他对瑶姬确实是死
心塌地,瑶姬不但似玉如花,且烟视媚行,加以她神功在身,膣如处子,当真是
窄门窄户,每次和她欢好,均神魂飞越,不胜痛快。这时被瑶姬箍住玉龙,如投
鲤嘴,美到极处,不由欲火飞腾,提起玉枪,疾戳猛刺。
瑶姬劈腿迎凑,不觉数十回合过去,已见唇瓣呼搧,水儿直溅。
应天钧杀得性起,双手前伸,握住两座玉峰,如揉面团,弄得形状百出,口
里问道:“宫主下面怎地越来越紧,又会咬人一般,吃得我好不难受。”
瑶姬双目半开半闭,润光闪烁,如要滴出水来似的,轻声道:“人家给你下
下刺着花蕊,点住妙处,难抑难忍,才会如此。”言讫,又再摆臂拱腰,恣纵无
忌。
应天钧见她快活,自身亦淫心大炽,当下施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顶,深深点
着含葩,直弄得瑶姬遍体酥慵,心花舒畅,水儿越来越多,双腿勾紧在他腰间,
把个臀儿掀起,耸身相迎。
如此一口气抽了百余下,见瑶姬呻吟不绝,便停了下来,只抵住深处,俯下
头来索吻。瑶姬也不多想,樱唇微张,接了过去,顿时你缠我钻,吻得火热非常。
二人热吻良久,瑶姬户中又作怪起来,骚痒不过,狠命抱往应天钧,把臀儿
乱摇乱送,娇声说道:“快作急弄一弄,不要逗遛人家。”
应天钧也不打话,再度奋勇疾捣,如此狠攻片刻,忽地“滋”一声拔了出来,
说道:“宫主,咱们换一换位,且让你在上面奔驰如何?”
瑶姬朝他一笑,挪身一就,应天钧仰身睡着,昂起那件大东西。瑶姬掇身跨
上,把个妙物凑着顶端头儿,一坐下去,已套个尽根。应天钧捧着她双臀,手上
加力,一起一落,顺着瑶姬一蹲一桩之势,大弄起来。
应天钧觑着眼睛,默默欣赏瑶姬的美姿,只见她俏眼半斜,腰臀搧摆,青丝
飞舞,犹如风中卷絮,真个是美不胜收。再看她玉峰颠簸,幻着迷人的乳波,不
由看得叫快叫绝,兴动难当,忙伸双手,握紧两团美肉缓揉轻捏。
瑶姬给弄得美快,口里嘤咛不息,只听交接之处,不住习习作响,骚水长流,
浇得褥单尽湿。
应天钧再将瑶姬放倒,捧起双腿,觑准门户,望里一耸,已尽根而没,随即
顶紧蕊心,研揉几转,接着五落五提,干弄起来,发狠一口气百十余抽,泄意倏
生,紧紧抱定瑶姬,终于泄个畅怀。
二人雨散云收,搂住亲吻一回,瑶姬起身离榻,一边穿衣一边道:“与你缠
磨多时,再不能耽搁了。”
应天钧道:“不用我和你同去?”
瑶姬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见他们便行,你且在这里多睡一忽儿。”
罗开今次前来天熙宫,便只有六人,除了罗开和四位娇妻外,另外一人,便
是怪婆婆。而纪长风和其余人众,均留驻凌云庄。来天熙宫之前,纪长风和众人
早已商量停当,庄内各人虽知罗开武功高强,但瑶姬的武功已今非昔比,武功之
高,相信已不在罗开之下。这趟深入虎穴,可说祸福难料,而纪长风又不便露面,
能和罗开联手对付瑶姬的人,庄内便只有怪婆婆一人,为了慎重起见,怪婆婆竟
然大破惯例,主动要随同罗开前来。
康定风亦早已回到天熙宫,并与瑶姬说出武列之事,致不辞而别。瑶姬听他
大仇已报,也为他高兴,便不再多问。
这时,阵阵语笑喧阗,不住从大厅里传出来。自罗开踏进天熙宫,骆霜茹便
即派人传话给洛姬,洛姬闻讯,真个喜之不胜,忙携同梅兰菊竹四婢,从红梅小
筑赶来,五人一见罗开四个娇妻,同皆雀跃,顿时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众人谈笑之间,忽闻得环佩珊珊,瑶姬在提花提剑陪同下,已走进大厅来,
众人看见,连忙站起相迎。罗开拱手一揖,道:“罗开见过盟主。”
瑶姬还了一礼,忙道:“罗庄主不必客气。”瑶姬骤然看见怪婆婆在场,心
中不由又惊又喜,当下向怪婆婆深深一揖:“晚辈拜见婆婆,能得高人枉驾,感
愧无既。”
怪婆婆笑道:“盟主客气,老身久仰江南水软山温,适逢冬尽春至,正是红
装素裹之时,便和众人前来游赏一番,造次打扰,盟主莫怪!”
瑶姬又是一揖,说道:“婆婆恁地下礼,如此称呼晚辈,可真折杀小女子。
其实那次盟主比武,想我浊质凡姿,幸得此位,全赖众位前辈不与为难,实为侥
幸,莫说如婆婆这样的化外高人,便是罗庄主的武功,小女子已万万不及了。”
罗开笑道:“盟主也太谦了,当日见盟主神功盖世,令人慕蔺,实教罗某钦
慕不已。”
瑶姬笑道:“罗庄主仍是盟主长,盟主短的,如此生外,叫我如何担当,况
且众位夫人和令妹乃金兰之交,婆婆和罗庄主若看得起小妹,就叫我名字箬瑶吧。”
怪婆婆道:“好吧,婆婆就倚老卖老,再不和你客气了。而罗开和你都是年
轻人,自此就平辈相称,大家亲密亲密。”
瑶姬和罗开同时称是,大家寒温片刻,瑶姬便邀罗开等人在宫内住下,洛姬
马上提出反对,非要众人住在红梅小竹不可。瑶姬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赌约之事,
当下一笑,也只好由她。
当晚备办酒肴,设宴天熙宫。宴毕,瑶姬亲自送出渡头,已见一艘高蓬大船
泊在岸边,洛姬和四婢恭请众人上船,朝红梅小筑驶去。
步上红梅小筑,已是黄昏时候,玉兔朗悬,映着遍地雪晴美景,端的是好景
致。
罗开想起当日离开水牢,也曾走过这条小径,那时身无寸缕,浑身精光赤体,
狼狈之极,回想起来,也不禁哑然失笑。
红梅小筑房舍极多,洛姬吩咐梅兰菊竹四人,为白婉婷四女分配房间,自己
却亲自引领罗开和怪婆婆来到一间屋子,与怪婆婆道:“婆婆若不嫌弃,暂且屈
就在这里小住,简慢之处,尚请婆婆见谅。”
怪婆婆见屋内虽然陈设简单,但窗明几净,清爽舒适,不由点头叫好。
洛姬再为罗开安排房间,却在怪婆婆屋子之旁,同样是一间清幽雅静的房子,
只是略比怪婆婆那间稍大些许而已。罗开再三谢过,便各自休息。
当晚一夜无话,隔日天刚拂晓,晨曦初露,罗开已经起床,做了一阵早课,
运功片刻,下了床榻,甫推门步出屋外,便见竹儿手里棒着盥洗盆,正迎面走过
来,一看见罗开,行了一礼说道:“罗庄主早,昨晚睡得好吗?”
罗开点头一笑,答道:“睡得很好,竹儿姐你也很早喔。”
竹儿笑道:“天尚未明,咱们姊妹四人便要起床,每日如是,早已习惯了。
罗庄主盥洗后,请往菊籚用早点。“接着往九曲桥一指,说道:”菊籚便在
那小岛上,过了九曲桥就是。“
罗开心想,便是你不指点,我早就知道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多谢竹儿
姐。”
盥洗完毕,罗开踱了出来,只见四下白皑皑一片,枝头花圃,早已铺了一层
白雪,抬眼远眺,见有一个大梅林,这时梅花正盛,红白相辉,如此斗雪红梅的
光景,真个是图画天开。
罗开徐步朝梅林走去,忽见几只丹顶白鹤,正在雪中展翅蹁跹,追逐起舞,
当罗开走近时,白鹤竟然毫不惧怕,全不畏人类,就在他看得入神之际,忽地从
梅林里钻出一个人来,细望之下,却是康定风。罗开大喜,趋步上前,笑道:
“师兄也这么早!”
康定风略显腼腆,讪讪说道:“庄主早!”罗开见他这模样,已明白一二。
罗开素知他和洛姬的关系,莫非他昨晚是在洛姬处过夜。
罗开正想说话,康定风已靠近身躯,低语道:“再不要叫我师兄了,免得让
大宫主起疑。”旋即朗声道:“罗庄主一早便来赏梅,可真雅人也。”
“康兄见笑了!”罗开道:“罗某碌碌庸流,便如不舞之鹤,雅人二字,不
提也罢。”言毕,二人联袂往九曲桥走去。
走上九曲桥,罗开见四下无人,低声向康定风道:“师弟曾有一件事很对不
起师兄,丐望师兄原谅。”
康定风“哦”的一声,望向罗开,问道:“不知师弟所说何事,不妨直说。”
罗开道:“师兄可知道,天熙宫水牢的出口,就是前面这个湖。当日我离开
水牢时,早已经来过红梅小筑。”
康定风听得一呆,说道:“当真!”
罗开点了点头,又道:“那时我离开水牢,身上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最后发
现了菊籚,见微有灯光,便……”
康定风顿时想了起来,笑道:“原来那日盗我衣衫的人,竟然是你。”
罗开点头道:“对不起,当时咱实在没办法,若不下此策,却如何能离开这
里,还望师兄原宥则个。”
康定风呵呵笑道:“想起当日无缘无故被制了穴道,咱们五人还对天许誓,
势要把那人抽出来,但确没想到,那人竟是师弟。”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
讷讷说道:“这样说,当晚我和二宫主的一切,你都……”
罗开脸上一红,还是点了点头,笑道:“便连最刺激的一幕,也全看见了。”
康定风想起那日给洛姬跨在头上,还放了自己一口骚水,不由大窘,便道:
“好啊!原来全都给你看去了。倒要找个机会,也要看一看你和四位夫人办事,
要不这个亏可大了!”
话后,二人同时大笑起来,刚走过九曲桥,一张动听的笑语响起:“你俩怎
地这样好笑,说给我听听可以么?”
张眼望去,已见罗开四个娇妻朝二人走来。
第十二集第七章俛首自招
罗开在红梅小筑一住月余。瑶姬有意结纳罗开,不时前来红梅小筑闲叙,但
碍于环境,二人始终没有机会单独见面。罗开和怪婆婆多次商议,都认为不宜再
拖延下去,最直截的方法,只有罗开向她作出主动,再不能摆出君子的模样。
不觉又过了几天,天熙宫忽然传来朱元璋驾崩的死讯,文武官僚,无不哀痛。
罗开和怪婆婆骤闻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惊,知道瑶姬要行动了,若不早点
把瑶姬制住,真个后果堪虞。
当晚,康定风忧心瑶姬的事,便赶来红梅小筑和罗开商议,正好罗开也和怪
婆婆谈论此事,康定风和怪婆婆见过礼后,罗开向他问道:“师哥,宫主那边可
有什么动静?”
康定风摇头道:“这等事情,大宫主是不会和我说的,但从表面来看,却看
不出什么,一切和平时无异。”
怪婆婆道:“她谋划多时,恐怕早就安排妥当,就是有什么行动,也无须她
亲自出马。现在我担心的,就是她会用什么方法去挑拨燕王作乱。”
罗开道:“燕王素来就不满朱允炆,就是没有瑶姬从中作梗,也极有可能弄
出大事来,但这种皇室嗣位之事,本就与咱们无干,就怕祸起萧墙,让蒙古人乘
虚而入,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罗开忽然想到一件事来,在大腿上一拍,叫道:“莫非是这样!”
怪婆婆和康定风同时一怔,怪婆婆问道:“罗开你想到什么?”
罗开道:“大家可记得燕王的爱女妁湄郡主?”
当日朱妁湄在街上给哈里调戏,怪婆婆并没有在场,是以不认识朱妁湄,便
问罗开此人是谁,罗开便将怎样遇见朱妁湄的经过说了。
康定风也是聪明人,一听见罗开提到朱妁湄,已猜到了几分,说道:“莫非
师弟是说宫主会利用妁湄郡主?”
罗开道:“我也不能肯定,我只是想,现在燕王的女儿正在京城,倘若我是
宫主,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依我来看,不论宫主是否会向妁湄郡主动手,
咱们也要好好保护她才是。纵使没有宫主这件事,假若燕王真的和朝廷翻脸,朱
允炆必定不会放过妁湄郡主,以她为人质。”
怪婆婆点头道:“没错,这不是一件小事,须尽快办理。”
罗开向康定风道:“我仍要留在这里去对付宫主,暂时无法抽身,朱妁湄的
事,就只有师兄你可以帮忙。”
康定风道:“师弟就不要和我客气,尽管说出来就是。”
罗开道:“师弟明儿马上赶赴凌云庄去,将此事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
强,就算遇见天熙宫的高手,相信也能应付有余。”
怪婆婆摇头道:“还不行,现在朱元璋一死,她身为孙女,这段日子必定会
留在宫中,这样叫你师父如何保护她,难道要他每日都偷进宫去。今次保护郡主
的事,要是紫嫣雩能够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罗开点头道:“是啊!这点我怎会想不起,她是公主身分,武功既高,出入
内宫自然不成问题。”
康定风道:“我知道怎样做,就交给我办好了。”
次日,瑶姬派遣骆霜茹前来红梅小筑,罗开连忙迎出,骆霜茹福了一福,回
礼完毕,寒暄了几句,骆霜茹说道:“霜茹今次前来红梅小筑,实是受宫主之命
而来。宫主说难得今日天清日晏,想邀请罗庄主和众位夫人共游碧漪湖。”
罗开暗想:“我正愁怎样和瑶姬单独见面,这个确是个大机会,但身旁带着
四个妻子,倒有点为难。罗开念头一转,便道:”宫主的好意,罗某先在此谢过。
只是拙荆四人早和二宫主有约,打算出宫外游玩,这个……“
骆霜茹笑道:“罗庄主无须客气,便改日吧,既是这样,我也该回覆宫主去
了,霜茹先行别过。”说着又是一福。
罗开拱一拱手,连忙道:“宫主这番美意,罗某好生过意不去,就和霜茹姐
同去,让我亲自向宫主致歉才是。”
骆霜茹知瑶姬早有招纳罗开之意,听罗开这样说,正合心意,便道:“罗庄
主真是礼数周到。请,让霜茹为庄主引路。”
罗开谢过,便随同骆霜茹而去。二人来到渡头,正停泊着一艘大船,骆霜茹
引领罗开上船,瑶姬已听得下人通传,亲自迎出船舱,彼此施礼完毕,再听得骆
霜茹说出原委,当即笑道:“罗开弟恁般客气,箬瑶岂敢当。既然今日四位夫人
不在,箬瑶斗胆越俎代庖,陪罗开弟畅游一天如何?”罗开一笑,再次多谢。
瑶姬吩咐骆霜茹整备酒席。大船缓缓离开渡头,向碧漪湖驶去。二人谈笑之
间,骆霜茹出来说酒席已经办妥,二人进入船舱,只见舱内灯烛辉煌,布置异常
讲究华丽,圆桌之上,珍馐罗列,瑶姬请罗开坐上首位,自己在下首相陪。
酒至数巡,说说笑笑,不一时酒已告罄,瑶姬呼唤下人再送上酒来,大有不
醉无归之势。二人各怀异心,各出手段,问答之间,却越来越显大胆绸缪,罗开
假意拿箸不稳,丢在瑶姬脚边,瑶姬看见,俯身伸手拾取。罗开见机,同时出手,
正触及瑶姬的玉指,谁知瑶姬竟不缩手,罗开藉势握住她的柔荑,二人顿时四目
相视,瑶姬微微一笑,坐直身躯,掩口笑道:“我还道你是个彬彬君子,岂知却
是登徒子一名,你这般做作,不怕四位娇妻嗔怒么?”言语之间,百般风情。
罗开本是个正直之人,听后也暗骂一声“惭愧”,但为求事成,不得不摆出
一张涎脸来,笑道:“宫主你艳丽无双,犹如仙子临凡,谁不心动,倘能让宫主
怜爱,纵使斧镬在前,亦所不畏,又何惧妻子嗔色。”
瑶姬自诩美貌,又见罗开说得认真,不由心花怒开,娇笑道:“先前还叫我
箬瑶,怎地又改了称呼了,咱们到里面再聊好吗?”
罗开知她入壳,笑站起来,轻扶纤腰,相搂相偎,同进内室。舱内房间并不
大,却色色俱全,瑶姬腰肢款摆,回过身来,双手勾住罗开的脖子,踮高脚跟,
凑上樱唇,一阵幽香直扑过来,罗开不由一荡,忙围上她纤腰,低头便吻了下去。
二人舌来舌往,吻得唧习有声,好不动兴。罗开虽然心有隐秘,但瑶姬的诱
惑,确实非比寻常,也不免有点动情。亲吻一会,同进罗帏,双双倒在床上。罗
开隔着衣衫,在瑶姬身上摸摸捏捏,弄得她心内如焚,欲火渐浓。不到一晌,只
觉一根大物,不住在她腿上磨蹭,按纳不住,伸出玉手往巨物一摸,不由又惊又
喜,心想这物事怎地这么粗大,一手竟把握不来,犹如棒槌一般,不由淫兴狂骚,
把弄时移,说道:“待我脱了衣衫,再与你尽兴好么?”
罗开听见,点了点头,遂解其衣裙,不用多少功夫,已将瑶姬脱得精光赤体,
仰倒在床。只见香乳纤腰,鸡冠微吐,甚是迷人。前时罗开做面首之时,也曾和
瑶姬有过肌肤之亲,现在看见这副娇躯,依然是如此美好,一时也看得罗开意荡
神迷,忙脱去身上衣物,一根巨龙,立时竖在瑶姬眼前。
瑶姬直看得双目放光,她自问阅人无数,却不曾见过如此威猛的神物,忙双
手箍定罗开头颈,脆声说道:“没想罗开弟你竟然天生异禀,超于寻常。”说着
又伸手轻轻握住,抚弄不放,不觉春心荡漾,把棒头凑着缝儿,研研擦擦。
罗开知她兴动,自己亦感难忍难耐,腰板一沉,头儿已闯了进去。
瑶姬“啊”了一声,如莺啭乔林,一切快感全然写在俏脸上。罗开轻车熟路,
运劲一挺,玉龙立时直抵深宫。瑶姬又叫了一声,两条玉臂紧紧搂住罗开,颤声
说道:“好……好深,胀死人家了……”
罗开并不马上奔驰,只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但瑶姬已感熬当不起,口里
不住呻吟娇啼。罗开见她畅快,抬起她双足,渐渐加快节律,每下直刺花房,一
口气便数百余,依然金枪不倒,势若狂龙。
瑶姬被弄得神魂无主,香汗如珠,柳眉紧蹙。她和男人交欢,可说多不胜数,
在她心中,本以应天钧为最,怎料今日遇上罗开,方知天上有天,人上有上,心
想罗开不只物事粗长,且耐力惊人,自己早已泄了几回,但罗开仍是半滴不漏。
这等强人,当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罗开运起神功,物事旋即又大了几分,把个宝穴挤得满满当当。
瑶姬虽身在乐中,也感罗开的变化,心中不由一惊,娇声问道:“你……你
怎会也变大起来,这样奇怪。”
罗开也不隐瞒,微笑说道:“不知你可曾听过「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
瑶姬一听,顿时呆住,连忙问道:“难道这……这就是「乾坤坎离大法」?”
罗开道:“前时我机缘巧合,无意中获得一部古籍,书内载有这门神功,因
而晓得些许皮毛,前时曾用于四个妻子身上,果生奇效,今日难得与你欢聚,自
然不敢藏私。”
瑶姬听得惊喜交加,“乾坤坎离大法”和“玄女相蚀大法”这两门功夫,都
是天熙宫祖传之秘,瑶姬自然知之甚详。更知“玄女相蚀大法”若能配合“乾坤
坎离大法”,彼此相辅相成,其效更是无穷无尽。她一直认为,懂得这门功夫的
人,便只有父亲纪长风一人,自从父亲死于水牢之后,还道世上再无人晓得,谁
知罗开竟得奇遇,习得这门功夫。
就在瑶姬错愕之余,忽又想到一件事来。瑶姬暗暗想道:“罗开既然懂得「
乾坤坎离大法」,岂不是无法以「玄女相蚀大法」控制他?这如何是好!”想到
这里,不由又有点失望。瑶姬回心细想,既然此方法不成,只好再寻他法是了,
今日难得遇上罗开,也算是奇缘,如今先和他享乐一番,其他再另行计较是了。
罗开看见她的表情,心中自是明白不过,不动声色,仍是抽送不歇。瑶姬心
意已定,遂尽情承受,不停抛臀送牝,恣情纵乐。罗开奋勇强攻,转眼又是数百
抽,直弄得瑶姬频频泄身,香肌战栗,销眉死忍。
瑶姬终于忍受不过,开声求饶:“罗开弟你这门功夫果真厉害,人家实在受
不了,且停一停,待我回一回气再与你耍乐子。”
罗开想起当初被送进水牢前,也曾向她多番求饶,只是这个心如蛇蠍的魔女,
手段狠毒,若不是遇着恩师,今日已横尸水牢了!想到这里,报复之心立起,当
下非但不停,倒加紧狠戳,下下搠着花心,宛如鸡啄虫米一般,猛顶狂抽。
瑶姬再难承受得手,伸手一摸,方知还有二寸多在外,不容再进,心慌起来,
苦于罗开正杀得兴起,央求多次,始终不停,渐觉头目森眩,险些昏了过去。
罗开见时机成熟,巨物奋力一顶,头儿竟尔撑开宫门,直捅了进去。瑶姬那
堪这下狠击,不由“呀”的一声,叫将起来,膣内倏地紧缩,牢牢将来物箍住,
叫道:“不……不可再动,暂且停住!”
瑶姬这声叫停,正合罗开心意,真个马上停住,只把头儿藏在深宫里。瑶姬
见他不动,立即放下心来。她又哪里知道,罗开已依照纪长风所授的神功,正开
始运功取其内力。罗开恐她发觉,不敢一下放尽,乘着瑶婚欲炽智昏,便一点一
滴的索取,瑶姬竟然全不知觉。
如此静止多时,瑶姬的一半功力,不知不觉间已被罗开化去。再过一会,瑶
姬神智渐清,方发觉体内真气渐泄,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运起内力反抗,岂料
略一提气,内力去得更猛更快,大惊之下,暗运“玄女相蚀大法”,竟依然无效,
内力如决堤般一去不返,惊叫起来:“罗开你……你作什么,快放开我。”
瑶姬提起玉掌,正要往罗开击去,但此刻内力已去了大半,如何是罗开的敌
手,只觉胸口幽门、璇玑,腹下气休诸穴一麻,已被罗开封住穴道,浑身动弹不
得。瑶姬大骇,正想大声求救,罗开见她樱唇一动,已知其意,却不理她,瑶姬
勉强叫了几声,只是有气无力,无法传远,便是有人在舱外听见,也只道是琼音
春语。
这时瑶姬自知无望,泪水由眼角不住地涌,罗开看见,也觉不忍,但他知道,
只要自己心肠一软,后患非浅,当下狠下心肠,不敢停功。
瑶姬怒目而视,有气没力问道:“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
我。”
罗开道:“你我之间的仇怨,算得是什么,罗开已不再记在心上了!但你通
敌卖国,我可不能不理。你可有想到,倘若蒙古人一旦南下,到时尸横遍野,血
流成渠,你又于心何忍!”
瑶姬听得呆在当场,心想自己的秘密,他又如何得知,问道:“你……你怎
会知道这么多?”
罗开微微苦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毒害亲父,盗取贯虹
秘笈,这一切我都已知道。”
瑶姬立时双目大睁,瞪着罗开怔怔发呆,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罗开道:“我是什么人,你总会知道。其实你也是聪明人,怎会和蒙古人勾
结,就算他应承给你整个江山,也只是空谈,经过南宋一朝,难道你还不明白蛮
夷的手段。”
瑶姬哼了一声,说道:“不用你说,他们想要利用我,我比谁都清楚。但这
些蛮子素来自诩弓马了得,他们以为单凭这点,便可纵横天下,简直可笑。那个
帖木儿算是什么东西,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跛子,我若要取他首级,简直轻而易举。
若不是今日你……“一想到此刻内力尽废,满腔万丈雄心,顿时化为乌有,
不由泪水滚滚,夺眶而出。
瑶姬虽内力已失,但贯虹秘笈的武功仍在她脑中,倘若瑶姬以此功夫吸取外
人内力,相信不用多久,内功又会凝聚起来。纪长风早就和罗开议定,假若罗开
此事成功,便顺手废去瑶姬的武功,免除后患。但罗开终究不忍下手,只好先把
瑶姬点了昏穴,带回凌云庄去,再由纪长风定夺。
罗开见大功告成,抽出阳物,穿回衣服,然后再为瑶姬穿上衣衫。他拉开船
舱的木窗,只见夕阳偏西,已近黄昏,又见船只距离岸边甚远,任你轻功再好,
实无法一跃上岸,更何况手上多了一个瑶姬。罗开不想和船上各人动手,以免横
生枝节,但瞧目前环境,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罗开正自坐困愁城之际,忽闻几下敲门声,罗开知道,若来人起疑,只
好动手了。忙把床帷轻轻拉过,却露着一半,好让来人看见瑶姬卧在床上。
罗开打开舱门,见骆霜茹立在门外,问道:“罗庄主,宫主在房间吗?”罗
开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当下将身一移,让出视线空间,说道:“宫主因喝多
几杯,刚睡着不久,霜茹姐若有要事找宫主,请随便是了。”
骆霜茹往床上望去,果见宫主睡在床上,看见这种环境,心里明白不过,并
想二人准是刚刚干完好事,宫主舒服得睡去了。当下微微笑道:“没有什么紧要
事,我见天色已经不早,想问宫主是否应该回去罢了。既然宫主才睡去不久,就
让宫主多睡一会吧。”
罗开点头道:“霜茹姐说得是,宫主睡得正沉,还是不要惊动她好。”说着
回身掩上舱门,与骆霜茹走出船舱,一面走,一面又道:“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
我想也该回去红梅小筑,麻烦霜茹姐代为通传舵工一声。”
骆霜茹笑道:“罗庄主是挂念四人夫人吧。”罗开听后,只是轻轻一笑,骆
霜茹就不再多问,施礼应允而去。
罗开害怕骆霜茹再去找瑶姬,在船舱外站了一会,待得无人注意,再次闪进
瑶姬的房间,见大船慢慢接近红梅小筑的渡头,船刚泊岸,便抱起瑶姬从窗口跃
了出去,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他把瑶姬藏在渡头下的平地上,再纵身跃回
船尾,一去一回,竟然神不知鬼不觉。
骆霜茹找寻罗开不见,便想到瑶姬处看看,转身正打算进入船舱,即见罗开
由船尾走来,便迎上前去。
罗开先行开声,说道:“宫主既然熟睡未醒,在下也不便打扰了,待宫主醒
来,有劳霜茹姐代在下多谢宫主一声。”二人礼貌几句,骆霜茹亲自送罗开上岸。
罗开站在渡头,见大船渐渐远去,才跃下渡头,抱起瑶姬返回住处。一进入
屋,已见怪婆婆和四位娇妻都在屋内。众人见罗开抱住瑶姬进来,知道已经成功。
董依依连忙问道:“咱们马上回凌云庄吗?”
罗开将瑶姬放在床上,怪婆婆伸手在瑶姬脉门把按一会,徐徐站起说道:
“她的内力已去了八九,但武功仍在,罗开你没有点她膻中穴么?”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婆婆,我真的无法下手。”
怪婆婆叹了一声:“这个也难怪你,咱们就交由她父亲决定吧。”
罗开道:“我想将事情和箬洛说清楚,然后再回凌云庄,要是箬洛愿意和咱
们一起回去,那就最好不过,但这事我确实不想瞒她。婆婆,你认为好么?”
怪婆婆沉吟半晌,说道:“箬洛确实和她姐姐不同,况且咱们这样做,主要
是她父亲的意思,箬洛是个明理人,应该会明白。婉婷,你去请箬洛来这里。”
白婉婷应了,便走出屋去,片刻功夫,白婉婷领着洛姬和四婢急步走进来,
一看见瑶姬卧在床上,忙走上前去:“姊姊!姊姊!”
罗开在旁道:“你姊姊没有事,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穴,放心吧。”
洛姬连忙转过头来,问道:“罗开哥,说我知,我……我爹真的尚在人间吗?”
罗开点头道:“是真的,其实我的武功,都是你父亲传授给我。”接着,便
将所有事情,全向她说了。
洛姬和四婢听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罗开所说的事,却又合情合
理,教人不能不信。洛姬低垂着头,说道:“姊姊怎能够这样,当日那碗参汤,
虽然是我亲手为爹做,参汤做好后,是霜茹姐捧到我手上,而我再送给爹喝,莫
非那时已经……”
“二宫主,千万不可听他们的说话。”骆霜茹的声音,突然送入众人耳里。
话声方落,见骆霜茹徐步走了进来,目光一扫,已看见床上的瑶姬,说道:
“罗庄主这样做,究为何事?”
罗开道:“事关重大,罗开不得不这样做,还请骆总管见谅。”
骆霜茹冷冷说道:“大事,不知是怎么大事要胁持我家两位宫主?”
董依依听得柳眉一聚,怒道:“什么大事,难道骆总管会不知道。好吧,我
就说与你知,宫主谋害父亲,盗取贯虹秘笈,和蒙古人通敌,光是这三件事情,
还算是小事么?”
骆霜茹听了大吃一惊,又慌又乱,暗道:“他们怎会知道这件事?”心中虽
然惶恐,又如何肯当场承认,定一定神,说道:“这是什么说话,我家宫主岂会
做出这种事。”
罗开微微一笑:“骆总管,宫主已经亲口承认一切,难道还不够。”
骆霜茹知道瑶姬修习贯虹秘笈后,武功大进,已不下当今各大派的掌门,但
瑶姬怎会着了罗开的道儿,她至今仍无法想通,瑶姬的性子,骆霜茹是最清楚不
过,决不会是瑶姬亲口说出来,十之八九是想诱她钻入圈套。骆霜茹一想到这节,
立即道:“罗庄主,倘若宫主真是做了这种败德之事,又怎会亲口说出来,便是
三岁孩童,恐怕也不会这样愚蠢吧,除非你们能拿出凭据,若不然,便请罗庄主
放还我家两位主人。”
怪婆婆笑道:“骆总管你又何须强辩,不论你家主人是否亲口和咱们说,但
你们所做的坏事,自己心里清楚明白。而咱们既然能够说出来,自然不会无凭无
据,光是瑶姬使你在参汤下药,毒害天熙宫前任宫主,这件事情,绝不会是假吧。
老太婆不妨与你说,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日也要请你到凌云庄一趟,
到时你想不认,恐怕也不能够。“
骆霜茹自听得董依依的说话,已是心中栗栗不安,现听见毒害纪长风的事,
更是亡魂丧魄,也知瑶姬的所有秘密,确实已被人洞悉真相。目下高手环绕,单
是罗开一人,天熙宫已无人能及,莫说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在旁,想要救得瑶姬,
实比登天还要难,不由灰心丧志,气为之泄。便道:“瞧情形来看,你们是决计
不放宫主的了,但宫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虽然武功低微,也不能舍主而去,要是
敢伤害我家宫主一条头发,骆霜茹唯有舍命和你们一拼。”
罗开道:“骆总管大可放心,我罗开保证,绝不会伤害宫主。”
骆霜茹再无话可说,只好随着众人前往凌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