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望海迷茫
在风长明离开海之眼大陆的三个月,海之眼的战事呈现空前的盛况,但如今
西路战事暂时平息,北陆仍然继续,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来,或者海之
眼的帝王有将更换了;多少千年以来,海之眼的帝王能够长久的,战事的推动,
往往会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风长明急着回眠傈,第二天就准备起程,但众女说西路现在还平静,且眠傈
的事情有众将领处理——他风长明在战争的时候也是睡觉,既然都懒,就下要急
着回去,它们的意思,明显是要与风长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几天,风长明无奈,就
让一个小队长率领兵士们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将,他则继续与众女留在这里。
就现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于是一天下来,风长明又得陪她们到海滩去散步,这次轮不到参潜儿陪伴左
右了——其实不是她无能力挤到风长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个新朋友鲽梦,她终
于发觉这鲽梦是和她一国的,两个闹闹嘻嘻的跑到一边去玩了,鲽梦本来一直防
卫着风长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参潜儿打败了,只管和参潜儿玩,就连风长明
身在何方,她也懒得去理会了对鲽梦来说,海滩是她熟悉,然而对于海滩以外的
东西,却是她所陌生的,她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
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个强者压倒,她只是对陌生的事物有着畏却和防卫的心理。
风长明当然了解这些,只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会适应的,那时候,也许就
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他根本就没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他的依恋;她不
仅这些,等到她懂得时候,她的感情世界里会是他风长明吗?
风长明也不懂;太多的未来,不是人能够了解的,太多的也许……也许根本
就没必要。
漠枷,巴罗渺,巴罗影、芭娅和天力姬故意远离他,却又跟在他的后面,风
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风致也变得安静了,因为斯耶芳和风致本来就是很安
静的,他风筝也不能输于她们。
海水却不平静,起了轻波,风很柔,在这初春的季节,本该有的寒风,在临
海,却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无言,这种气氛让风长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张望,竟不
见了参潜儿和鲽梦,不知她们两个玩到哪里去了,风长明就道:「风致,你去看
看潜儿和鲽梦,这两个家伙小孩子玩性,到了哪里也不清楚,你跟着她们,我比
较放心。」
风致答应一声,往回走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心里还害怕我吗?」风长明对右边的斯耶芳轻声说。
斯耶芳摇头,道:「已经习惯那种害怕,就变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
你,一种害怕的本能,是我对你独特的感情存在。请允许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
这是我能够保有的独在,只有这样,我才感到你的爱是真实的。」
风长明笑道:「你怎么每次说话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吗?」风长明想起鲽彩的话,他原来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说了,就轮
不到他不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们灭了,因为我要你只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斯耶芳羞羞地道,风筝听了,亦道:「呀,你也会说
肉麻话吗?看不出耶,斯耶芳,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进一步地道:「人家说心中的话而已。」
「那我也要说心中的话!」风筝抢着说,风长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
离,风筝喘着气叫道:「主人,你偷袭……」她突然发觉不对劲,回头看四女,
只见漠伽、巴罗影、巴罗渺都拿眼盯着她和风长明,她知道自己一时说错话了,
垂脸不敢看谁,风长明也感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他也不敢回头,只是搂着两女急
忙往前走,后面却传来巴罗渺的喊声:「你站住,我有话要和你说。」
风长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巴罗渺和巴罗影走了过来,巴罗影对风长明身
旁的两女道:「你们可以离开一会吗?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说……风筝,你刚才
叫他主人了吧?」
风筝支吾道:「没……我没有。我是叫他主……猪……猪……」
「风筝,去吧,你们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们两姐妹说的。风长明放
开两女,然后领先向前走,巴罗姐妹跟了过去,斯耶芳和风筝呆立着,漠伽和天
力姬走过来,漠伽道:」风筝,你闯祸了!「
风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异口同声道:「知道什么?」
风筝和漠伽两女也同声道:「你们不仅。」
海依然蓝、依然轻波荡漾。
风长明只顾往前走,他知道巴罗两姐妹在后面跟着,她们不说话,他自然也
不会说话,渐渐的,三人离得后面的几女很远了,巴罗渺才道:「你要走到什么
时候?你给我个解释!」
风长明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姐妹恼怒的眼睛,他急忙转过头去,想想也跑
不了哪里,就地坐了下来,躺在沙滩上,巴罗渺很气愤地踢了他两脚,他就狂叫
起来,吼道:「巴罗渺,我醒着的时候,别踢我屁股!」
巴罗渺可不管他,继续要踢,风长明翻身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扳倒在柔软的
沙滩上,然后压着她,凝视着她明美优雅的傲世姿容,那双眼睛渗出海水的印记,
他心里一软,欲翻身下来,巴罗渺的双手却紧紧地环压住他的背,她道:「你还
记得我是谁吗?」
风长明道:「不记得了。」
「你……」
「我听说,你原来是我的女人,后来你的父亲把那婚约取消了。我和你,现
在什么都不是了。」风长明叹道。
巴罗渺怒道:「你凭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巴罗渺,贵为巴罗王朝的大
公主,从吃奶的时候开始,名分上就成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只会睡觉,出名的
二世祖、孬种,你和你家都背人们耻笑,我也跟着抬不起头,这些帐,你要怎么
和我算?」
「那些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这么容易过去?你现在翅膀硬了,身边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
不要我了?」
「喂,巴罗渺,你讲道理好不好?你他妈的,小时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讽刺我,
一直不把我当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当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
从小就没得到过你几句好话,亏你说得我欠你很多似的。这婚事,是巴罗金订的,
后来他又后悔,我们的婚约已经被他解除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再说了,
你在西陆的时候,不知多讨厌我。」
巴罗影此时坐了下来,伸手去擦巴罗渺的眼泪,风长明看看巴罗影,只见她
忧郁的脸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此时他很希望巴
罗影能够骂他。
巴罗渺道:「二妹,你等会,我和他算完帐,再让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开我,要算帐,干吗搂得我这么紧?」
巴罗渺无奈地放开风长明,风长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巴罗影是否同意,
就把巴罗影搂入怀里,巴罗影没有反抗,巴罗渺看了,怔了好一会,以她的聪明,
她终于明白自己和风长明之间的距离,她坐了起来,双眼如利剑般盯刺风长明,
道:「你换回属于你的相貌……」
风长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换回风长明的面貌,你听到没有?」
「我为何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现在连巴罗金也无从命令我
——」
「你,听姐的话吧。」巴罗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风长明的臂弯,没有抬首
出来。
风长明一听,想了想,以「冰变」这奇术,转变成原来的面貌,巴罗渺久久
地凝视他不发一言,巴罗影或者觉得太静了,她也抬首看风长明的脸,风长明和
在雪域时没变多少,只是成熟了许多,透着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脸庞,是她们以前
见惯的,巴罗影当然也对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只是此刻看起来,她的心却意外
地悸动。
「你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可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姐夫?」
风长明道:「你以前,有那么一刻把我当成你的姐夫吗?」
巴罗影沉默,她以前的确没有把风长明当姐夫,也极不赞成风长明和巴罗渺
的婚约,因为风长明那时是臭名远扬的,谁都看不起他,何况她巴罗影呢?
她再次把脸埋在风长明的臂弯——风长明其实极期待她能够反驳自己,这样
的话,巴罗渺就寻不到空隙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这巴罗影,有时候真的很沉静。
「我要换回白明的相貌了。」风长明道,没人回答他,他也就变化回「白明」
的模样,巴罗渺突然放声大哭,失去了她一贯的冷静,她双手使劲地捶着风长明
的胸膛,哭道:「你这大骗子!连参潜儿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骗我?你若要这
样对我,当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又看不起
你。你救我干吗?你让我死不好吗?你现在这般对我,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要气我,
我知道了,你更要气我……你把我杀了好了!」
她打了一阵,累了,顺势就靠在风长明的另一边,风长明想想,伸出右手把
她搂了,她的身体颤了颤,在风长明的胸膛里渐渐平静,风长明道:「我原不想
骗谁,但很多事情,既然是这样了,我也不辩驳。」
三人相拥着,一时大家无语,凭轻的海风,吹拂各自心头的思绪和凄楚。
海浪的声音像两女的低泣……不知何时,巴罗影也轻轻地涕泣。
「巴罗渺,你把我忘了吧,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风长明这个人。」
巴罗影转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罗渺也把眼睛转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
泪,巴罗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谁叫我流泪的,就叫谁帮我擦。」巴罗影
把手放下来,姐姐的话也许是对的,这个胸膛,本来就是属于姐姐的,可如今,
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还属不属于她的这个姐姐了。
她忽然觉得姐姐的命运比自己凄凉,自己或者还是幸运的。
她道:「姐,我离开一会。」
「你不要走,你走干吗?你就不觉得委屈?这大骗子,不但骗了我,连你也
骗了,你不要讨回个公道吗?」
巴罗影沉默,或者是风长明真的骗了她,可她又怎么能够怪责风长明呢?
风长明觉得坐着望海是种无聊的事情,干脆仰躺下来,他躺下的时候,双手
已经放开两女,两姐妹不料他有这种举动,呆呆地坐着互相对望,巴罗影撩了撩
发,轻叹一声,依势俯趴下去,巴罗渺此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刚才倒入风长明的
臂弯,是因为她捶打着他,可如今他摆出这付架势,如果她像巴罗影一般睡下去
的话,那不是在他面前认输吗?
这错的应该是他风长明才对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叫你睡,什么时候你都想睡!你这混蛋,说什么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
一切都是骗我,我……我……」
风长明长手突然一搂,把颤抖的身体搂压下来,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
干吗这般生气?」
巴罗渺挣扎,嘴里道:「放开我,」她的身体却贴得紧紧的,一只手还扯着
风长明的肩衣,风长明失笑道:「真的要放开?」
没有回答,巴罗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风长明放开的话,她继续这个趴势
就没有理由,在战略上,这是极不可取的,何况她失去的阵地,她得重新夺回来!
「你不要逼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原配,你们从小就有婚约的。」
风长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罗大公主和风妖的败家子的婚约早就取
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复很多遍你才舒服?」巴罗渺哽咽道。
「他妈的,就那件事,名誉上,是我风家的损失,被甩的可是我风长明……
巴罗渺,你说吧,你一向很冷静的,什么事情都用脑袋去想,这件事情既然如此
了,你就说说你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约,现在已经没有婚约
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现在的表现,与传闻中的巴罗大公主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时侯的事情全都翻出来算?那好,你小时侯和我弟我妹赌
博欠的钱,是我帮你还的,你被人欺负,也是我帮你挡下来的,那时侯,我哪件
事,不是帮着你的,你说?」巴罗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陈年旧事捅破了。
风长明觉得丢脸,巴罗影忽然偷笑起来。
他道:「你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过不去,其实你很讨
厌我,你好象还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给过我一个耳光……我听人说的。」
巴罗渺叱道:「什么小事情?你那时对漠伽说什么了?你在我面前说她是你
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谁?我巴罗大公主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个男人当你丈夫好了。我现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
够格当你巴罗大公主的男人了。」风长明顺水推舟道。
巴罗渺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风长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间,巴罗渺的双眼划过一丝的安慰……
「我说的真心。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从我离开雪域的那刻开始,从我失去记
忆的那刻开始——」
「你等等!」两姐妹异口同声道:「你什么记忆?」
「嗯,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铂琊相中我,把我培养
成他的儿子,他的终极武器,如果我还留着记忆,他会放心吗?如果我还留着记
忆,我会消失那么久?如果我还有着记忆,我还会和巴罗王朝为敌?但后来知道
了,我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风长明。铂琊所教给我很多,多到你们无法想象。我
这一生,如果不死,都会奋战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让海之眼臣服在
我的双脚之下!」
「终有一日,我们都要面对那个时刻!与你们父王的战争是不可避免,除非
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彻底毁灭,但是,巴罗渺,你应该清楚,海之眼霸王
中,除了身为海之眼现任帝君,没有任何一个霸主的实力是可以毁灭我!」
「我呸!靠着风妖,你就说大话?」巴罗渺啐道,但她也间接地肯定风长明
的话,的确,有着强大的芜族作后盾,他风长明不惧任何霸军势力,而以现今风
妖对父王的态度,这股势力终有一日会和父王爆发战争。
风长明叹道:「那一天的到来,你们又如何选择?」
巴罗渺无言了,巴罗渺的身体在发抖,风长明继续道:「影儿,当初夺去你
的贞操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这问题。也许,如果要占有你们,待我兵临帝都的时
候,我可以把你们当战奴收了。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远到不了帝都。
假如你没爱上我就好了,当时你说不会爱上我的,可毕竟爱了,一个是你亲爱的
父亲,一个是你所爱的男人,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死之战,无论谁死谁活,对你来
说,都是一种负痛!」
「巴罗渺,你和我虽曾有婚约,但也已废除,你就不要趟这浑水了,我不可
能因为你们而向你们的父亲臣服,你们也不可能因为我,而背叛你们的父亲,这
就是我们宿命的相遇,也是我们宿命的敌对,你把我忘了吧。我不敢叫影儿忘我,
因为我曾承诺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不会怨她,但是,当我
的枪刺入她的美丽的胸脯的时候,也带着我对她的宠爱……这趟回到西陆,你们
把漠伽、参潜儿都带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虽然都对我不好,但以前也还是伙伴,只是现在各居一营,
且是对立的,我和他们都成为了敌人。我没有半丝犹豫,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已
经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战,就得往前走。至于我姐她们,你们就不必管了。我爹
都已经公开违抗你们的父亲,你们现在也知道为何我姐和娘她们都到我身边吧?」
「提到风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了?」巴罗渺忍不住问道,风长明知道她
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令他的心脏有些抽痛,但他还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
对我姐和我娘,我说过,我失忆了,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亲姐姐,却和她
发生那种事情。后来我在帝都的强者比赛时,受伤了,风筝为了救我,把我的真
实身份对我爹说了。我和姐姐发生那事时是在暗夜,姐她没认出我,可和风筝时,
有次是白日的,风筝认出了。影儿应该知道是因何而认出的……」
巴罗影有了些羞意,她当然清楚风长明身上的特征,那简直是要命的。
巴罗渺虽从小与风长明有婚约,却没见过风长明的身体,因此,有些迷糊,
她就转眼向巴罗影,可巴罗影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问道:「二妹,你给我
说说。」
巴罗影尴尬地道:「姐姐,这我很难说,你要知道,你叫他脱裤子……」
「二妹!」巴罗渺瞠叱,巴罗影无奈地回道:「回去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
再对你说吧。我现在说不出口的。」
「好吧。」巴罗渺似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想想风妖的儿子问题总是出
在那方面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怀疑,她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忆?」
风长明叹道:「回去你问伽伽吧,我懒得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他刚说到漠伽,就见到漠伽和儿女过来了,巴罗渺急忙爬起来,巴罗影却没
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巴罗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来,顺便把风长明的手扳到她
的背上。同时道:「风长明,装作抱紧我。」
漠伽、天力姬、芭娅、斯耶芳、风筝五女走过来,看此情景,芭娅、斯耶芳、
风筝都觉得很惊讶,最安静的芭娅反而最先发言道:「渺儿,你怎么和他也有…
…」
巴罗渺立即抢道:「娅娘,是这家伙强迫我的,他强迫我,欺负我……」
如果参潜儿说出这样的话,众人不会感惊讶,可从巴罗渺口中说出,就是天
下奇事了。
芭娅愣呆过后,也道:「是吗?那让我和他理论。」
巴罗两姐妹都坐了起来,两双惊讶的眼睛盯着芭娅: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
女人,一直都是看着她们姐妹长大的,她们当然知道芭娅的性格,此时说话的芭
娅也够她们惊讶的。
芭娅似乎心中做了某些决定,她道:「你们都在这里,我和他单独理论。」
说罢,她也不管众女的眼光和胡思乱想,走过风长明时,道:「白明,你跟
我过来,我得问问你要如何对待他们两姐妹。」
风长明觉得对付芭娅,比对付眼前这群女人好多了,欢喜地跳了起来,追了
上去,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后边的人儿,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时,芭娅忽然转身
投入风长明的怀抱哭泣,紧紧地搂住他的雄躯……
风长明有种被芭娅骗的感觉,因为此时的芭娅根本就没想到巴罗两姐妹,唉。
「你不是说要和我理论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吗?」
芭娅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儿的事我知道,可你为何对渺儿也那样?你既然要与巴罗金为敌,
就不要害她们,你已经害了影儿了,还要害渺儿吗?」芭娅还是替巴罗姐妹着想
的。
风长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娅惊仰首,道:「渺儿她只爱她原来的未婚夫,怎么会被你诱惑了?」
「我诱惑她?笑话。」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风、长、明。」
「你?」
「你也看过我的真实相貌了,你联想一下,我和小时候的风长明是否相象?」
芭娅低首沉思,叹道:「现在想来,是有些像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些已经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后,
也可以告诉巴罗金,我不会怪你,就说当年他所欣赏的,后来又被他唾弃的那个
爱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争抢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会和他说的,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我在他身边,只是一只沉静的
猫。」
「那在我身边呢?」
芭娅的脸有些红了,风长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岁少女的脸蛋,轻轻地擦
拭她的泪,她适时地咬了咬唇,轻声呼道:「在你的面前,我是一只发情的猫儿。」
「哦?那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我不要。」
「哈哈!总有时候你会喵喵叫的,当你兴奋的时候……你跟她们回帝都吧,
我本来想留着你的,但我说过,要你做我的战利品,我若无法到达帝都,则你骂
我千世,我若成为帝都之王者,则你跪下来请求我尽情地蹂躏你。」风长明恢复
他的狂妄之态,芭娅更觉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罗金。
他转首望着海蓝的远处,那远方抛起一道浪,扬起一眼的花白……
「我们做爱吧,让海,再欢腾一次!」风长明突然道。
「可是她们——」
「不要管她们,这是离别的赠礼,有她们在,以后你可能都没法靠近我,因
为你的心儿很小。我抱你逃到她们难以找到的海域,然后给你大海般的激情、巨
浪样的冲撞,你还要拒绝我吗?」
芭娅仰首凝视风长明,她的泪眼有些茫然,她亦同样茫然地道:「不知为何,
芭娅总是拒绝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样茫然了。
第十三集长明之灯
第一章离别物语
也许应该是春天的,只是往往春比冬要寒冷些。出得临海,众人就感受到了
初春的寒冷。虽然横过布族,可以直达栗族,但众女觉得暂时不好踏入布族的领
地,因此经织族南部,过拉沙与织族的西南交界处,由拉沙的西端进入拉沙。
巴罗二十年,三月十七日,风长明一行人到达拉沙那席里的领地米沙城,此
时因蒂金镇守栗族,那席里已经被派回他的原城,坐镇整个拉沙,以抵西端的西
境,防南面巴罗大军,然而南面大军此时正针对西境,而西境重新落入泸泾的之
手,泸泾于是把「伊之城」改名为「泾都」,也就是说,西境仍然没有得到正名。
但在铂铘的执著的心里,不管西境易多少主,更换多少名,仍然是西境的;
在风长明的心里,也如是。
虽然已经是春了,但拉沙的气候仍然是寒的。
风长明见到那席里时,那席里欲责问他的失踪,但他当即拦了那席里的话头,
直接问那席里最近海之眼的形势,那席里知道风长明不想解释,他也清楚风长明
不擅长跟别人解释一些东西的,就连两军对阵时,风长明也很少发言,何况关于
他失踪三个月这种无聊事情?
那席里只得把海之眼的形势叙述了一遍,风长明听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搂
着四个亲兵,要了一间房,就去睡了,睡前他告诉那席里,让那席里派过使者到
西境,与西境达成暂时的和平协约,那席里说要亲自会面泾都之主泸泾,风长明
当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交待身旁的众女,说他要睡三天三夜,若想回帝都的,
尽管回去,不必再经他的同意。
她在睡前,见到了宁馨,然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搂着他的女奴,进入了
那席里安排的房间,在四个女奴身上折腾一翻,就进入他的睡眠了。由临海归来
的众女,除了天力姬回她自己的家之外,其余都是跟着来的。巴罗渺以前本是主
张回帝都,但自从知道「白明」就是风长明,她再也没有说过要回帝都,而风长
明睡前,按时要让她们回去,众女猜测,他是不好面对她们的离去,才会不顾一
切地睡去吧?
在回程中,风长明有帝都的一干女人很少交会,他更多的时候是搂着斯耶芳、
风筝、鲽梦以及他的女奴,似乎是可以避着巴罗渺等女,也许是给她们一些时间,
也因此,这一路上,他几乎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此刻刚到达米沙,他又去睡了。
巴罗渺和漠伽商量,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她们和风长明的事情,总得有个
了结,否则她们根本难以回帝都。只是,正如风长明所说的,最终她们和他要成
为两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是敌对的两个阵营,这些事情参潜儿是不会去想的,她
只是抱怨风长明睡觉的时候不抱她一起睡,巴罗影也许明白,然而她从不说什么。
如果说巴罗影在未遇见风长明之时,还是半开朗的,此时的巴罗影,反而比巴罗
渺更沉静了。
鲽梦渐渐了解一些东西,也渐渐地少与参潜儿玩了,并不是说她不喜欢参潜
儿,而是她的思想,不似参潜儿那般单纯了,经过了一个月,以她超常的理解能
力,逐渐懂得人世的复杂不像参潜儿的脑里那么简单的,当然也不像她刚从海里
出来的时候那般单纯。在此过程中,她发觉斯耶芳也像自己一般有着心灵力量,
只是斯耶芳的力量太渺小了,但是,不知不觉地,她和斯耶芳倒是偶得很近。或
者是因为经常和斯耶芳、风筝两女同陪风长明欢爱的缘故。她与两女的感情,相
对的,比其他的女孩要好。她还是不怎么懂得感情,然而却懂得了依赖风长明—
—她离开大海,来到这陆地上,风长明无疑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懂得「爱」是什
么,却明白「妻子」这词代表的是什么,在她的认知里,就是对一个男人的依赖。
这一路上,她遇见了许多人,了解得不是很多,却知道,她所遇到的男人中,
没有多少个有她的「丈夫」这般高大,这般好看的,这让她觉得有些高兴,凭她
海妖族的公主,找到的男人,不应该比别的男人差劲的。
参潜儿找不到人和他玩,一天去好几次风长明的房前,都被风筝挡了回来,
直到第三日的早上,参潜儿又蹦跳着去找风长明,她敲门敲得很急,风筝被吵醒,
出来开门,张口就朝参潜儿吼道:「你这凡人,你是想不让我睡觉吗?」
参潜儿生气地道:「风筝,已经是第三天了,大笨象说三天后叫醒他的,潜
儿是来叫他的。」
风筝擦了擦疲倦的双眼,道:「用得着你叫吗?」
参潜儿不答她,就要钻进去,风筝以前都把她挡着,此次却让开了,参潜儿
看见睡在被窝里的风长明,立即掀开被窝,突然惊叫出来,原来风长明睡前与女
人欢爱,未穿上衣物,此时是全裸的,然而参潜儿惊叫过后,却是笑嘻嘻的,也
不把风长明的裸体当一回事,她脱了鞋就跳上床,直朝风长明屁股上踢去,风长
明被她踢醒,睁眼看见是参潜儿,刚要说话,参潜儿已经扑到他赤裸的身上,撒
娇道:「大笨象,潜儿要现在把处女献给你。」
她的嘴就在风长明的脸上吻着,风长明双手捧住她的圆脸,笑道:「怎么现
在老是你把我叫醒的?」
「因为潜儿想大笨象,要大笨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潜儿。」
风长明道:「你们没有回帝都吗?」
参潜儿呶呶嘴,道:「大笨象为何要赶潜儿走?潜儿不回帝都,只留在大笨
象身边,大笨象去哪里,潜儿就跟着去哪里。」
「是吗?那我去到哪里,都带着你好了。」风长明见她说得如此开心,也不
想伤她,他坐了起来,抱住参潜儿,下体有了反应,渐硬的家伙顶着参潜儿的股
沟,参潜儿感到他的异常,她即使再单纯,也多少明白某些事情的,何况她时常
跟风长明睡在一起?
「大笨象,你想要潜儿了吗?」
风长明笑笑,道:「再等些时候,等潜儿真的懂得某些事情之时,那时你若
还愿意,我就要你,潜儿要知道,我是最疼你的,不想看见你以后的脸上没有笑
容,如果哪天你真正明白为何我不想你看到我杀人或是我战斗之时的情景,你就
会明白我今日的话,风筝,过来帮我着衣。」
「不用风筝,潜儿也能帮大笨象穿衣的。」参潜儿挣着从风长明怀中坐起来,
正要为风长明找衣服,风筝已经拿来了衣服,她一把抢过风筝手上的衣服,风长
明站了起来,勃起的硬物顶着参潜儿的胸脯,参潜儿忽然俯身下来亲吻了她的龟
头,他的身体震了震,参潜儿却无事地道:「大笨象,你站这么高,潜儿无法替
你着衣啦。」
风长明暗自平息心中的冲动,跳下床去,从参潜儿手里取过衣服,笑道:「
我自己来吧,风筝,你出去帮我准备洗澡水,我沐浴后,要跟她们谈谈,我回眠
粟,不想再带着她们了。」
风筝出去,参潜儿接着粘了上来,风长明抱着它坐在床沿,道:「真的不想
回帝都吗?」
「嗯,潜儿不要回去。」
风长明叹息,搂着参潜儿不再说话,也许是因为参潜儿并没有睡好,她很快
安静地在风长明怀里睡着了,风长明抱着她好一会,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了被,
转身欲出去的时候,风筝进来了,风长明就随风筝去沐浴,从浴室里出来,风长
明对风筝道:「让她们到主厅来吧,不要叫醒参潜儿。」
风长明于是直接走入主厅里,坐了一会,巴罗渺、巴罗影、漠伽、芭娅等女
进来了,风长明示意她们坐好,然后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回帝
都,也许你们还有话要和我说,现在我睡够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我听着。」
众女沉默,风长明却不想在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这趟从临海回来,海之眼
的形势剧变,除了北陆的战争,各方的势力也蓄势待发,只要冰旗有所行动,整
个海之眼就会沦为战场,届时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换的必然时机,而面前这些女人,
则是巴罗阵营里的女人,偏偏每个女人都和他有着不能割舍的关系,如若不能断
去,叫他很难放手去做。
他对巴罗渺道:「咳,巴罗渺你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
巴罗渺已经恢复她的冷静,她平静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我巴罗王朝大
公主,何必跟着你这叛军首领?」
巴罗影看了看巴罗渺,她还是没有说话,漠伽则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说话,我需要的是这家伙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让我彻底
离开他的理由。」
风长明道:「我没有解释,也没有理由,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回头。
关于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巴罗渺,你虽曾是我的婚约之人,只是既然已
经解除,就让它过去吧。我终是要与你的父亲为敌,你要么背叛你的父亲,要么
把我当作敌人。这两个选择中,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巴罗渺道:「我和你的事暂且不谈,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风长明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巴罗影,叹道:「她会明白的,我现在只是问你
要如何?」
「我回去。」巴罗渺想了一会,终于说出这一句,众人都清楚,当她说出这
句话的时候,那是决定与风长明为敌了,这两个从小有着婚约的男女,最终要面
对他们的宿命,巴罗影的身体抖了一下,漠伽也盯着巴罗渺,却道:「我不回去
了,你们回去的时候,告诉我的家里人,就说,我找到了叔叔,这辈子都在叔叔
身边,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边。」
漠伽的声音很轻,但众女听得出她的决心,那是不可能改变的。
巴罗渺看着漠伽,还想说什么的,却终于不能说出来,风长明就道:「巴罗
渺,你带她们回去吧,把参潜儿强行带回去,她很快就会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
伽伽我留下了,你们明天就走吧,影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错
的。」
午后的阳光虽是温和的,只是在这气候里,仍然不能让人感受到太阳应有的
热度,风长明和巴罗影走在拉沙的原野,草儿还未真正地复苏,眺眼望去,满地
的荒凉。巴罗影披了件浅黄的兽皮衣,默默地走在风长明身旁,两人走上一处丘
陵,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遥望,风长明道:「影儿,还记得远方的泽古草原吗?
就是在那里,你把你献给了我。」
「嗯。」巴罗影轻应,让身体靠着风长明的右肩,风长明伸出右臂搂住她的
腰,他则靠着了风长明的臂弯,她道:「我从来没有回后在泽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
「我也不曾后悔。」
巴罗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为你回后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要记
得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那时也不料到我后来真
的会爱上你,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没有你的。这次要离开,我的心很痛,想到离
开之后,可能要与你在战场上会面,我好想大哭一长,可是,我能够不离开你吗?
漠伽可以不离开,潜儿也可以,只有我不可以,因为你最大的敌人,是我敬爱的
父亲,你也不会因为我和姐姐,而选择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或许
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风长明叹道:「小的时候,你和你哥喜欢欺骗我,或者我从小都是那么笨吧。
那时候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那时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变,
你姐没有成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想到,本该在巴罗
金阵营的我,最后竟然变成了他的敌人。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枪刺入你父亲
的胸膛,那个时候莫要恨我,因为在战场上,是不应该有爱恨的。若你的剑刺穿
我的胸膛的时候,我也不会恨你的,真的不恨你,影儿,这次离开,可能我们的
相遇就不会这般温和了。如果我们真正在战场上相遇了,你会如何对待我呢?」
「我会——杀了你!」
「嗯,我听到了。」风长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阵冷风袭来,巴罗影的身子打了个颤,她道:「其实,我不喜欢战
争,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但我的父亲喜欢战争,你也喜欢。我真的好希望,有
一天,海之眼能够得到长久的和平。战争应该不属于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长久的
战争,成就了女人的命运,如今的战场,女人被迫参与了。长明,像你这般爱睡
的懒人,为何这般热衷于征战呢?假如你像小时候一样无所事事那该多好,我现
在有些怀念那个没有出息的你了。」
风长明道:「可你并不爱那个我对吗?」
「嗯,我喜欢强大的男人。」
「为了你所喜欢的,则我要成为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我不会强留你,也不
建议你背叛你父亲,但我要你看着,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让海之眼埋葬我,
从而把你对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罗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征服泽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
为战争,没有感情,但胜者,能够获得他的战利品。那个时候,你即使杀了我父
亲,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为我只把你当成一个胜者,而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如果你无法征服泽古,则你带我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战争的地方。」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我若征服泽古,我把你杀了,因为没有灵魂的你,
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是泽古草原那个自
由献身的巴罗影,而不是身为战利品的巴罗影。我若败了,我也带你到不了任何
地方,因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理由的。但是,打从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会败的
巴罗金,我风长明,看望海的最终端的时候,从来都是怀着绝对的自信的。」
巴罗影仰脸朝风长明笑笑,道:「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父王有些东西很相
象,如果你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那样也不好,因为我曾经和巴罗金也不是敌人,可那时候你却不爱我,是
不?」
巴罗影嗔道:「那时你是我姐夫嘛。」
风长明也笑了,道:「你那时是不会把我当你姐夫的,你别说谎了。对了,
影儿,你三妹她有提起过我吗?」
巴罗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提你干嘛?」
「是吗?」风长明随口应了一句,他虽然认同巴罗影的话,可他总觉得不是
她说的那样,那个冷冷的巴罗蕊从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
后又莫名其妙地离开,在泽古草原遇见她的时候,和她也说不到两句话,此时能
够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明白这巴罗蕊从小都是不愿与人说话的。
「影儿,我们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不
要踢醒我,无论如何,把参潜儿带回去,带到她父亲的身边,那小妮子喜欢我,
也许只是一时天真的幻想,随着时间过去,她也会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们,也
不像漠伽,她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我不想在他那纯真未泯的心灵撕开一道永久
的伤痕。我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在她前面,我总是不能够邪恶起来的。伽伽的事
情,你跟漠九私下说一声,就说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夺回他的孙女,叫他把我
风长明从海之眼除名,否则,有我风长明活着的一天,伽伽我不会交回给他的。
你知道,伽伽从小就与我在一起,他今日公然在你们面前说出那般的话,就已经
是不计一切了,我当然也要拥有她的一切,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伽伽。」
巴罗影默默地点头,那半掩的发在再次抬头时,被风撩开一丝风情,她道:
「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现在想和你做爱,在这丘陵上!因为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泽
古草原,这次也让我选择在这里……影儿是不怕这些儿冷的。」
风长明侧首凝视巴罗影那认真的神情,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拥抱里,任
何寒冷的天气都无法冻到你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里,有着最烈最浩大的火焰,
但是,这次我要给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礼……」
傍晚十分,冷阳坠落。风长明抱着沉睡的巴罗影回来,参潜儿早在门前等着
了,见到风长明就跑了过来,嘴里欢呼,风长明细声道:「潜儿,别把二公主吵
醒了。」
参潜儿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风长明看看,又朝风长明怀里的巴罗影瞄瞄,
发觉这情景很是熟悉,可她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风长明把巴罗影抱回她的房,对芭娅道:「你在这里照顾她一下,我和大公
主还有些话要说。」他和巴罗渺出来,参潜儿一个劲地钻入他的怀里,他搂着他,
然后对巴罗渺道:「你想清楚没有?」
巴罗渺点头,风长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吧,梦醒后,我们还必须各走各的,我已经知道得在相你说什么了,这之后的一
切,就拜托你了,让她们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经把你们忘了一样。」
他忽然放开参潜儿,搂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经吻到她的耳边,
以最低的声音道:「今晚我会悄悄地离开米沙,记得要安慰潜儿,我最不放心的
就是她了。」
参潜儿看到风长明搂抱巴罗渺,而巴罗渺竟然没有反对,她惊得嘴巴张大的,
道:「大笨象,你非礼大公主啊!」
风长明回脸朝她笑,适时的巴罗渺也把嘴伸举到她的耳边,道:「把你的前
半夜留给我,在我离开你之前,我必须得到你,这是我以风长明原配妻子的请求,
不关巴罗大公主。」
风长明初听大愣,继而大笑,道:「你终是不肯放过你自己啊!」他转身搂
了参潜儿,就离开了巴罗渺,而参潜儿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此刻
风长明搂着她,她就别无所求的,她在风长明的耳边叽喳个不停,却不知道风长
明心里正在担忧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的绝情?
第二章婚约的终结
西风呼啸过拉沙,那是属于春的风的,可却带着北冰的味道。拉沙与炽族同
在西陆,然而它们之间的气候却是天差地别的,某些时候,人们面对着同一个人
的时候,也会产生天差地别的感触。
当巴罗渺悄悄地告诉她的妹妹,她要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怀
抱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而当她悄悄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她
明知道风长明因为她而故意单独要了一间房,却迟迟不敢敲响那门,有好几次她
欲转身逃走,可是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能够与风长明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把
逃走的冲动压了下来,在房门前站了许久,里面传来风长明叹息:「如果你没勇
气举起你的手敲门,我很难为你开启你面前的那扇门的,虽然我此时也站在门背
后等了你许久了。」
「咚咚!」
轻柔的两声敲门,那门果然立即开了,风长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巴罗渺眼前,
里面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后的空间,她突然有种感觉:夜,是此刻才来临
的。
是她一直期待却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带着未知的惊喜……
「进来吧,假如你的腿还没有站到麻木的话。」风长明望了一眼她,转身就
朝里面走了,巴罗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没有跟着风长明进
去,而是转身离去了,她的脚步有些重,风长明自然听得很清晰,他转身看看外
面黑压压的夜,那门开启了无尽的黑暗,可毕竟没有真的迎来她的原配妻子,所
迎来的应该是西风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点点笑,此时他粗糙的「白明」的脸庞在笑里,看起来却如
傻笑一般的,他也没有回头去关那扇门,而是从外屋走入侧门,通过侧门到达内
室,然后和衣上床,闭起他的双眼——对于睡眠,他天生的能够接受,也因此,
当他闭上双眼的时候,他能够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虽然带着很多的遗憾和无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时,脚步声又响起,那是属于巴罗渺那双无比美丽的脚踩
在夜的轻响,她原已经回到她与巴罗影同寝的房前,只是她竟然无法敲响那门了,
她就在自己的门前默默地站了好一会,然后又悄悄地转头走回风长明的房前,却
意外地看见那一扇门没有关,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感触,平时冷静的她,
黯然地流出眼泪——这扇门,已经为她开着,则不论她是否愿意进来,风长明都
愿意在这夜里为她而敞着这一扇门的。
在特定的时间里,任何时候她要进来,她都不需要在敲门了!
在这冷春的夜里,她的心忽然觉得温暖了许多,从而想起了雪城那个为了她
而爆发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在心里,第一次承认风长明是她的男人。
她清晰地记起了这些。
她进来了,并且把那为她开着的门关上了——她已经进来,没有必要再让那
门敞着迎寒风,那门,本就只为她开而已。
她轻悄悄地走入内室,每走出一步,心儿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风长明的
床前,她的心几乎要从她的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可是看着床上风长明一会,她的
心却跳起了怒火:这家伙竟然在等她的时候睡着了?
她本是个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时心里冒火,把她的冷静燃烧殆尽,她弯腰下
去,双手抓住风长明的胸衣,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抓提起来,然后抛到空中,当
风长明的身体从上掉落时,她的脚猛然撩踢,正中风长明的屁股,风长明惊呼一
声,「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声痛,躺在地板睁眼看
着怒气冲冲的巴罗渺,又看看四周,然后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么醒
来却睡地板了?」
巴罗渺仰脸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风长明坐起来,道:「我睡觉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个睡姿好几个月,
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
「谁知道?」
风长明也不与她计较,站起来看了看她,然后坐到床边,拍拍右边的床板,
道:「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因为我记忆里的大公主,并非反复无常的女人,然
而你回来了。」
说到这些,巴罗渺直感脸面发热,她低头凝视着风长明,嗔叱道:「你是否
很得意?」
「有一点。」风长明笑道。
「你……」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欢喜和感激,欢喜你的到来,感激你不曾把我遗弃,多
少年了,虽在未懂事之时就成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长久以来,你都无视我的存
在,当我第一次把你搂在怀中,那时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赖我。可很快的,我们又
分别。也许我们的世界,是从雪城开始,也是从雪城结束的,本来无法回到那曾
经,只是你要我给你一份真实,我就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门,我曾说过,你从
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够伤害,则便让我把你往最长的黑暗里刺
伤吧。」
风长明伸手过去,巴罗渺的神情紧了紧,风长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脸侧,
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抚摸她的脸了,正要缩手回来之时,巴罗渺的左手
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顺着她柔滑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就
是这一张脸,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抚摸,这还是第一次的,这一张脸,从
小就属于他风长明,可他能好好地抚摸一下,竟然是这个时刻……
灯光照着巴罗渺清雅明净的脸,她那双迷茫闪烁的眸泛起了泪光,抚摸着她
的脸的手,这般的温柔!如此粗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认真抚摸她的时候,竟
然是如此的温暖的感觉,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没想过自己会想在一
个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罗渺,巴罗王朝的骄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
男人的抚摸,却要经历如此多的事情!
「你长得这般美丽了!其实你一直都这么美的,只是很少对我这么好。以前
若我这般碰你,你会不会给我一巴掌呢?」风长明叹道。
「啪!」
风长明的话刚说罢,巴罗渺就给了风长明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为你那时不争气,叫人生气;我现在打你,是因为你对
不起我,让我心痛……呜呜!」巴罗渺终于失去她平时的冷静,依着风长明的手
倒入风长明的怀里,风长明搂住她纤细的腰,让她侧坐于他的双腿上,俯首就吻
住她的嘴,巴罗渺的双手立即攀上他的颈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和风长明
吻个不休……
「疼吗?」当一吻结束,巴罗渺喘着气问道。
风长明知道她是问她刚才给他的那一巴掌,因为她的手此时就抚摸着她刚扇
打过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脸皮又比较厚,所以,应该不是
很疼。」
「什么应该?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巴罗渺嗔道。
风长明道:「可我这是不痛不痒耶……」
「放我下来。」巴罗渺轻声道。
风长明眼珠转了转,道:「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此时又要后悔吗?让我抱
多一会吧,虽然你从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够抱你的时候真的不多,现在只有我
们两个人,只说我们两个的话,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顾了。能够给你的时间只有
这前半夜了,这么多年,你名份上作为我的女人,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的。我
给其他女人很多,也没给过你什么,虽说与你似乎没有过感情上的多少交集,可
你知道,有些感情,是与生命连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语言和行动去表述的。你我
之间,或许就是这样吧,你我的生命和缘分从小联姻了。所以,对你,我不言感
情,也不说爱或喜欢。只是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从小都是……然而以后,可能
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将变成不可触及的存在了。」
巴罗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们这边吗?你本来就是巴罗王朝的
男儿。」
「走过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迹,我不想回辗着曾经的痕迹去度过我的人生,
生命总是在前进,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说我狂妄,其实我懂的,哪怕我回头,我
也找不到我所要的东西,虽然我小时候在你面前真的很懒惰,什么事也不想做,
所以被他们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心里就没想过要屈服于别人,让
别人控制我的命运,当我渐渐长大,则我这种信念越是坚定,我要让海之眼屈服
在我的脚底下,在我所踏过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颗尘泥都得为之震动
不已,也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罗渺曾经的男人!」
「我这生命,不仅仅属于我;也属于那些与我同战过的战士,那些活着的、
战死的,他们曾经与我往同一个目标而拚杀,若我放弃那个目标,我无法面对他
们。我要带着他们的热血,完成我的、他们的荣耀。若叫我回头,则把我的头砍
下来,那时,我的头会转回去,遥望你们的方向……」
巴罗渺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幽幽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虽然不想
承认,但以前那个只睡觉又无能的你,的确可爱多了,你恢复你的容貌吧,我爱
的人是风长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只有风长明而已。」
风长明笑笑,回应了她的请求,很快地恢复他的原貌,却突然学着巴罗渺的
声音道:「哟,我老公是天下最帅的男人。」
巴罗渺听他学自己的声音学得如此惟妙惟肖,「扑哧」就笑了起来,嗔骂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学我的声音干嘛?我又没有说过你是最帅的,
也没说你是我老公。」
风长明道:「你笑了,你应该多笑些,你笑起来其实很美,可是你们三姐妹
都很少笑的,影儿以前会笑,现在也不大笑了。」
「不说影儿好吗?也不要说她们……」
风长明点点头,认真地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巴罗渺颔首,低志道:「因为婚约,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认,
心里也不喜欢,可我毕竟不曾想过别的男人,更没想过要成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
人,直到雪城时,你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甘愿做你的
女人。然而,今日你无法面对你曾经的话,我也无法走入你的世界了。但今夜,
我允许我成为你的新娘,就算没有婚礼,也没有祝福,但我以我的纯洁向你诉说
一个女人无奈的人生的一个甜蜜的梦。当梦醒后,我就是你的敌人,从此不需要
任何语言。」
风长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声道:「渺儿,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儿?」
「嗯唔,好痒……我喜欢雪花,雪城的雪花!」
「闭上双眼,我给你雪花的祝福,那是来自雪城的最诚挚的洁白。」
朦胧的油灯光中,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燃起元素之火,将他和巴罗渺包围着,
而整个寝室竟然渐渐地出现一些飘白,那些飘白渐渐也浓了,慢慢地演变成雪花
在寝室的灯火中飘荡,这情景相似于风长明曾经为朵依丝所造就的纯洁的世界,
不同的是,那时的风长明是突然爆发的力量,不似现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复记
忆的他,同时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而此时的情景,有一点也是与朵依丝时不
同的,朵依丝的那次飘雪,是在白日,此次飘雪,却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现一种
迷蒙的朦胧雪求,飘渺而浪漫。
「渺儿,可以睁开你美丽的双眼了,虽然不是一个很纯洁的世界,但却像雪
城那般的飘渺,而且多了一些温馨的颜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爱。」风长明在巴
罗渺耳边温柔地道。
巴罗渺睁开双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寝室里飘悬,而她与风长明却在火焰
之中,这令她想起风长明在雪城时,也是这般的,那时风长明整个地被火焰包围,
而她却在风长明的怀抱里,那时的整个天地,都飘着雪花……
巴罗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举起双手去接那些雪花,几片雪花落入她清雅
的脸蛋,黏于她的睫毛,很快地化为晶莹的水珠,闪烁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
更加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眶里溢滚出来,她的双手虚抓了几下,突然抱住风长
明,朝风长明的脸劲吻,一边吻一边抽泣,风长明拥着她发颤的娇躯,任她哭个
够,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让她一次发泄出来也好。
她吻够之后,埋首在风长明怀里继续哭,风长明叹道:「也许不应该让你有
所回忆,只是你抓住了我,我就应该给你一些美好的回忆。」
「渺儿,跳支舞给我看吧,在我为你创造的雪花的世界里,用最美丽的双腿
跳支舞给你的男人看,让我以后在战场厮杀时,想着的是你的舞蹈!在血与火的
世界里看见你的温柔……」
巴罗渺又一次吻住他的嘴,风长明回吻了她,两人缠吻一会,巴罗渺双手轻
推在风长明的胸前,风长明放开了她,她就站立在风长明面前,举手擦了擦眼泪,
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双美丽的腿,可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看这双腿跳舞,
我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舞。」
风长明笑笑,身体倒下去,右手肘撑着床板,手掌托着脸,侧身躺着,眼睛
盯着巴罗渺,道:「我这辈子,也只要求一个女人为我跳舞。」
「有你这句话,我想,哪天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恨你的。」巴罗渺把擦泪
的手放落,轻轻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蓝系带上,那蓝系带是属于她身上蓝披风的,
她今晚披着蓝色披风似的礼服,直拖到地面,披风内是白色的羊绒衣,腰臀系一
束淡红的狐球裙,那裙只遮住大腿的一半,从而显露出她那修长笔直的玉腿,从
裙边沿下来的,是两双以黑色熊毛织就,似长袜一般的裤脚,脚穿一双青黛的皮
靴,那靴盖过她的小腿,这一身的装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出来了。女人,总
是知道她们最美的地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在世人的眼中。
「战争,总免不了要杀人。但除了战争以外,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战
争是残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残酷了。毕竟,除了战争以外,人还有
着生活;生活应该给予人一些平静的。」风长明如此说着,他知道,若真的与她
们敌对之时,要他亲手杀了她们,是很难的。
「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些将来的事情?我怕……」巴罗渺垂首,右手
扯扬起蓝衣,风长明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手儿扬起那蓝衣,
像扬起一阵蓝色的风,然后就轻轻地起舞,她高挑曼妙的身体在伴着她的披风而
舞动,那种舞蹈没有规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过舞,但此时跳起来,却是如此
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够把她美好的身段尽情地显露无遗。也许,她
并非用她的身体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会如此的自然。
风长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经消失,此时寝室里只有原来的
灯火——一种朦胧的迷黄。
巴罗渺手中飘扬的蓝色披风,忽然朝风长明轻抛过来,风长明没有动,任由
那蓝色披风盖住了自己的头,拿开蓝色披风,却见舞动中的巴罗渺在解她的白绒
衣。她脱衣的动作和跳舞的动作出奇地配合,当她解开白绒衣时,她的动作是弯
腰下去,再次直腰起来的时候,那绒衣却留在地板上,风长明就看见她的浅蓝的
内衣,那是极其简单的装束,就像只以蓝布条束著她的精致的胸脯,纤细的腰显
露在迷黄的灯光中,在跳动着如灵蛇般的舞步,蓝色内衣上胀着两点别致的突起,
在身体的摆中,那一隆膨胀晃跳不止,风长明知道巴罗渺的蓝内衣之下,就没有
别的衣物包裹了。
巴罗渺背转身,在她的采的扭动中,围于她臀部的狐裙从她修长无比的腿滑
落,她用一种很轻的动作从狐裙里飘出来,正面对着风长明,她的胯间是一条蓝
色的亵裤儿,似乎是与她的蓝色胸衣是一套的。风长明从她那胯间看到了女人特
有的凹凸,巴罗渺在舞动,那一双手就要伸到她的双腿间去褪那黑色熊毛长裤筒。
风长明却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东西给我吗?你为我跳的舞,我已经记住了,
虽然你确是不会跳舞,然而你为我跳的,却是最好的。过来吧,有些东西应该是
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对你造成伤害之前,给你一些温柔的记忆,毕竟不能只让你
记住我的粗暴。」
巴罗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动作,却没有听从风长明的话,她只是沉默不语地站
着凝视风长明,那双眼睛里充满怨嗔,风长明蓦然明白她的心思,他从床上跳下
来,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忘了女人是应该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动爬上男人
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并记住的。」
「让我抱你上床吧。」风长明把巴罗渺横抱起来,在那一瞬间,巴罗渺的眼
睛再度溢出眼泪,她今晚已经付出太多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为风长明付出
了,但她还想保留最后的一点矜持,哪怕她确实是他的妻子、她的心里多么的爱
他,她多么期待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她仍然希望,这一些,是他主动想要的,
她仍然希望,是他的男人抱她入怀……
风长明抱她上床,笑道:「你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为你跳舞,
我就为你脱衣吧,哈哈!」
风长明大笑,巴罗渺眉头皱了皱,心想这家伙没两下子就恢复了他的本性,
她叹道:「我替你——」她突然闭嘴了,风长明却明白她的意思,惊奇地问道:
「你愿意替我宽衣?」
巴罗渺坐了起来,道:「虽然没有了婚约,也没有婚礼,可我既然来了,就
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个晚上的妻子,也终是你的妻子了。妻子,当为她的丈夫
宽衣的。」她跪坐于床前,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风长明的衣扣,几片雪花落入她
的嘴唇,风长明忽然抓住她的双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来无
味的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变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罗渺。」
巴罗渺的脸上现一种晕红,在灯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显,显一种朦胧,然
而,亦是一种真实。
她的双手微微挣扎,风长明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
子,则我便给你我的最初的——」
「你还是最初吗?你都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巴罗渺听他说「最初」,
心中就升起一阵阵怨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他却还她以狂笑,他道:「巴罗渺,
你别老自以为是,我要给你的,是我最初的——本性,就在这个时刻,给你。我
的本性里的不变的狂傲,我醒着的时候绝对的悍性,喝!」
随着风长明的一声狂喝,他体内的气劲狂发,烈焰爆燃的瞬间,他身上的衣
服全部爆碎,顷刻间就赤裸地站在巴罗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凶悍的躯体像
战神手里的战枪,叫巴罗渺生出一种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烧的元素火焰里,风长明赤裸的躯体在张扬,胯间的物事像燃烧的烈焰之
枪,傲立于他的小腹之前……
巴罗渺终于明白巴罗影所说的,风长明身上有着与别的男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也明白为何白日里与他欢爱的风筝是因何认出他的,而黑夜里与风长明缠绵的风
姬雅却无法认出自己的弟弟,只因为风姬雅除了风长明之外,不曾有过别的男人
进入身体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时,是不需要那种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以直
接说明很多事情,巴罗渺此时就清楚了风长明的与众不同:那七粒彩色的肉珠,
只有风长明这种怪物拥有。
那或者是一种病态,可正是这种病态造就了一种奇观!
她此时不能够了解男人进入女人的身体,给女人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
不会了解风长明进入她的身体时又是一种怎么特殊的感受,然而,她了解,她将
会明白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体去迎接、用她的心灵去感受!
「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本性,不变的最初,啊哈哈!」
「你这狂妄的猪!」巴罗渺嘴里怨嗔,双眼却低下去了,脸儿的桃红经久不
消去,风长明伸手托起她的脸,道:「我害羞的处女,怎么平时那般冷静的你,
此时心却跳得那般的剧烈?」
「我……我哪有?」
「没有吗?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我想我是对的。」风长明突然把她推倒,随
之扑到她身上,把脸压在她的柔软的左胸静听,巴罗渺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停
止了,可事实上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她双手略略推拒风长明,然而却发觉
此时的自己很无力,她就呻吟道:「你……你听够没有?」
风长明抬起脸,正面凝视她,道:「我听到你的心声了,你想听听你自己的
心声吗?」
「我、我怎么听得到?」
「我可以转述给你听。」
巴罗渺带泪的双眼充满疑问,风长明就道:「你心里在呼唤我,她在说:」
来吧,我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给我最强烈的、最真实的冲撞……让我的脉搏
和你的血液连结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心声。「
风长明在转述巴罗渺的「心声」那一段,是以巴罗渺特有的声音说出来的,
若房外有人听到的话,绝对会以为是巴罗渺亲口所说,可巴罗渺听着他学自己的
声音说出那些话,只羞得无地自容,在羞中又带着气愤,她恼道:「你别老是学
我的声音,那些话全是你说的,不是我的心声。」
「唔,难道是我错了?」
巴罗渺看着他装傻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然后换一种凝重的神情,幽
然道:「我的心是这样的,你要不要听?」
「嗯,要听。」风长明此时也是一脸的认真。
「我要你成为海之眼最强的男人,因为你是我巴罗渺的荣耀和最爱,你能够
理解么?」
风长明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点点头,道:「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有你
这句话,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哪怕我的枪刺入你父王的胸膛,我想你也不会恨我
的了。」
巴罗渺叹道:「那时,想恨都无法恨了,当你的枪刺向我父王之前,我的命
或者早已经祭你的枪。然而,我仍然可以让世人知道,我巴罗渺从小许配的男人,
不是一个孬种!哪怕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和幸福,我也要对你寄予这种期望。你知
道吗?当我听着别人说巴罗大公主的男人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之时,我的心有多痛
有多恨?」
风长明抚摸她的眼睛,从而抚摸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的眼泪里,掺杂着太
多的东西——她们两姐妹的眼泪,都掺杂了太多东西,但,不管怎样的流泪,似
乎都因他风长明而起的。
「你说过的,此时不想说那些,现在这个时刻,只单纯做我的妻子好吗?」
「嗯,」巴罗渺哽咽着应道。
风长明抚摸她的眼泪的手移到她的胸部,她的眼神有了些波动,风长明就道
:「我要为我妻子宽衣了,我有很多的妻子,很多的女奴,可我很小的时候就想
替你宽衣,想搂着我的小小的妻子睡觉,这些以前不曾对你说的,现在终于可以
说出来了。」
他解开巴罗渺的蓝胸衣,巴罗渺感到胸前一凉,那被蓝布包束的精致的蝶乳
浮现,那是处女特有的完美的蓓蕾,当风长明的手覆盖在她的蓓蕾,她却感到一
种温热,那是一个男人的手的温度……
一种酥痒由她的乳房传遍她的全身,她摆脸到一边,轻咬着唇,风长明伸手
过去扳正她的脸,笑道:「你连面对你的男人的勇气也没有了吗,巴罗大公主?」
巴罗渺仍然能够感到他的另一只手在她柔嫩的蓓蕾上作恶,而他的语言更是
一种作恶,她答非所问地道:「好……好痒……」
风长明微微一笑,手指捏弄着她的乳头,巴罗渺轻咬着唇,双眼恼羞地瞪着
他,嗔道:「你要一直玩我那里吗?我……我……」
风长明感到她的乳头在变硬,故意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的乳峰上,逗她道:
「瞧瞧你的柔软变得坚硬起来,你这里的反应,就像我的那根东西一样,受到刺
激,就会变得很坚硬的……好摸吗?」
「自己……有……有什么好摸?」
「哦?那你摸我吧!」风长明又把她的手导引到自己的男根上,巴罗渺碰触
到他的烫热的硕根,猛地缩回手,风长明笑了出来,埋首在她的乳房,舔吻着她
的乳晕,右手拢着她的左乳,左手却悄悄地伸到她的私处,隔着她的蓝色亵裤抚
弄着她那里的嫩肉,巴罗渺被他的手碰到敏感地带,娇躯微颤,略微挣扎,臀部
扭动之时,不自觉的呻吟出来:「不……不……」
「不」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风长明从她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指感到她的亵裤已经湿润
了,他就道:「瞧我们的大公主开始尿尿了,嘿嘿,你小时侯一定很喜欢尿床!」
巴罗渺一惊,要抬首起来,风长明的手指适时的隔着她的小亵裤挤入她的肉
缝去,她仿佛被电击一般,身体一软,仰起的上半身又跌落下去,风长明道:「
逗你的,你没有尿,不过,倒是真的湿了,啊哈哈……」
虽然笑得很轻,可也总是得意无比。
他坐了起来,托起巴罗渺的美腿,脱去她的皮靴,然后把她的熊毛裤桶脱下
来,巴罗渺那双洁白的、精致的、修长的腿儿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抚摸着这双
圆直的肉腿,叹道:「真是巧夺天工般的玉腿,论腿的精美程度,你也许是海之
眼第一的,就连美的女神也无法与你媲美。」
巴罗渺被他摸得痒,可听着他的赞美,她又是羞怨又是欢喜,这双腿,是她
最骄傲的地方,也许她其他的地方也是无比美丽的,可她的这双腿却是独一无二
的,能够与她的腿相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的三妹巴罗蕊那一双更加修长的腿。
「真想把它们砍下来,用冰封印起来,任我时刻欣赏!」风长明很坏的道。
巴罗渺听了,心中却没有厌恶,她也嗔道:「那你就砍下来吧,让我,哪里
也去不了,只留在你身边……」
「可你毕竟是要走的——」风长明顿住了,他知道现在不该说那些,为了掩
饰他的错,他的嘴就轻吻着巴罗渺的小腿肉,从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
然后把她的双腿撑分两边,他则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埋首吻在她湿润的小裤儿
中央,那湿热的舌头虽隔着裤布,但巴罗渺却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热度和挤
压,她的身心难以抵抗这种挑逗,呻吟之中身体微微上移,风长明的双手却按住
了她的小腰,让她难以扭动,也不能够摆移身体,他抬起脸,道:「那么安静的
大公主,怎么现在这么好动?」
巴罗渺真是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她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风长明,嗔骂道:
「我怎么知道?你弄得我……」
「我弄得你怎么了?」
「我不说。」
说话的同时,风长明已经悄悄的捏住了她小裤的裤边,轻轻的拉扯下来,巴
罗渺惊觉,反射性的伸手去拉住她的小裤,风长明的双眼看望她,她又侧脸到一
边不敢与风长明对视,但她抓着小裤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了。
昏黄的灯光中,雪花依然在飞扬。
一条蓝色的小裤儿从风长明的手中飘出,与被灯火映黄的雪花一起飘扬在寝
室的空间……
风长明在灯光中注视着巴罗渺的双腿之间,发觉她的私毛很是特别,似乎是
修剪过的,只是淡淡的直直一笔浅画于她的阴阜之上,在阴唇两边以及其他地方,
却不生一根毛,他觉得这灯光不够亮,暗里运起他的火性元素,在他的额头燃起
炽白的元素之火,那火直把巴罗渺的妙处照得雪亮,巴罗渺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
式来捉弄自己,本来在暗火中让一个男人看自己的羞处,已经叫她很尴尬,谁料
这混蛋竟然用他的魔武之技把她的地方照的亮白,他现在看她那里,定像是在白
日里看得那般清晰吧?
混蛋,好坏……
风长明身手抚摸着她的「一字」妙毛,道:「你是不是经常修剪、梳理你这
毛毛啊?」
巴罗渺双眼瞪着他,羞嗔道:「才没有,我这是天生的……你,不喜欢?」
「很喜欢。」风长明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那里除了上
面的一短笔私毛,其余的地方光滑无比,两扇隆起的肉丘紧密地合在一起,很像
鲽梦的私处,然而鲽梦的私处是完全无毛的,而且在兴奋时,她的腰臀以下会浮
现出一种金黄的鳞印而腰臀以上的地方却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却不知巴罗渺
兴奋时会是怎样的光景了。
她的光洁的妙处已经湿润无比,在光照之下,闪烁液体特有的晶莹质感。
「你……你看够没有?把你额头上的火光撤去,你这混蛋,怎么能把武技用
在这些时候啊!你让我有点秘密好不好?」巴罗渺极不适应风长明额头上的明光
照耀。
风长明没有回答,但他额头上的炽白的元素火光却渐渐消失了,他埋首在巴
罗渺的双腿间,嘴唇压在她的洁嫩的阴唇,伸卷出他的利舌,顶开她的阴门,舌
头钻入她的夹缝里,舔吻着她的无比的娇嫩,巴罗渺的身体一紧,双腿要紧夹,
但风长明在双腿之间,她是无法把双腿合拢起来的,她受不了风长明的舌舔,臀
腰扭动,双手软撑床板,要把臀部提升起来,以便脱离风长明舌头,却被风长明
的双手固定着她的小腰,让她能够动作,却难以把身体往上移,只是她越是扭动
腰身,妙处所得到的摩擦越是剧烈,她的身体在渐渐的升温,一种难以解说的骚
痒传遍她的身体,造成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希望得到一种充实,以及强烈的撞击
和摩擦,用以消除那未曾有过的身心麻痹之感。
「巴罗渺,你的双腿怎么这么有劲?别夹我的头太紧,你下面的嘴巴要把我
的头也吞下去吗?」风长明说着,抬首起来,攀爬上去,抓了一把她的蓓蕾,然
后强迫性的吻她,巴罗渺因为他的嘴刚吻了自己的羞处,此时却被他吻了,心中
羞意难当,紧闭着嘴巴不愿意让他的舌头进来,可一会之后,她抵挡不住,风长
明的舌头顺利的进入她的口腔,扰捣着她的嫩舌,她心中情意迷茫,只顾和风长
明的缠绵,手儿却在不知不觉中被风长明拉到他的铁棒之上,她这次没有缩回手,
当风长明放开她的手之时,她仍然紧握着他的火热的男根,发觉自己的手太小了。
「喜欢这坚硬和热度吗?」风长明吻咬着她的耳廓,低声挑逗。
巴罗渺听了他的话,就想缩手回来,就听到风长明道:「那是一个妻子必须
抓紧的东西,不能随便的就松手哦……假如你认为你还是我妻子的话。」
「你在逼我?」
「男人都是习惯往女人的最深处逼进的,你不懂吗?」风长明的手回握住自
己的男根,巴罗渺手自然回缩,却不知往哪里放,风长明道:「用你的手抱紧你
的男人,因为我以后可能无法让你抱了。」
巴罗渺听了,默默的把双手放到风长明的背上,环缠住他,风长明笑道:「
真乖,原来巴罗大公主是个乖女孩。」
巴罗渺嗔怨道:「我今天让你为所欲为,你还要折辱我吗?」
「不,我这是真心的,说你乖。」
「嗯……真心的,那就好。其实只想做你的乖妻子而已。」巴罗渺幽然而叹,
忽感一个火热的圆形东西堵在她的湿穴口,她惊道:「你要……」
「是的,我要进去了,进入我妻子温暖的梦穴,也许最初有些痛,你忍一会
吧。」
风长明坏坏地盯着巴罗渺,她的脸儿在灯光中显红了,双眼缓缓闭上,道:
「我不要你这么温柔,这不是你的本性,我要你给我你最真实的一面,在你的温
柔和粗暴里,我觉得你的粗暴和狂妄才是你最真实的。」
「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很温柔的……」风长明轻声说着,嘴巴却突然咬在
巴罗渺的洁嫩的脖子,躬着的臀部突然朝巴罗渺的双腿之间沉压下去,那巨龙突
破巴罗渺的凤门、直然闯入她的凤道里,巴罗渺的身体受到最初的刺入,痛苦的
呼喊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风长明的背,脸儿陡仰、嘴儿在呼喊之外紧咬着唇,
双眼也在她的身体僵直的那刹那大张,茫然的盯着风长明,当刹那的阵痛过去,
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下体的膨胀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容道里容纳了风长明的那
根巨大的家伙,那一阵阵的麻痛令她的身体在僵硬之后开始颤抖,她的双腿大张
着,可她感到那一双腿忽然不是自己的,已经不大受她的控制了,她紧咬的唇慢
慢的松开,道:「为何你不动了?」
「我的粗暴已经过去了,你也真实的感受到了,我以为你会痛得晕过去的,
不料你果然是坚强的巴罗渺,痛的咬得自己的双唇见血,你也坚持把我的分身容
纳了,而且紧紧的包夹着我。此时也让我静静的感受你的包容、你的湿润、你的
娇嫩、你的颤动……我想这安静的一刻,是我粗暴后的温柔。你,感受到我在你
的身体里了吧?」
风长明的手在她的胸脯抚摸,他的嘴却凑过去吻着她唇上的血迹,巴罗渺开
始呻吟,风长明又道:「你的穴儿真深,几乎可以把我的男根全部容纳,我遇见
这么多的女人,能够把我的分身容纳的,只有鲽梦而已,其余好象也有一两个能
够勉强容纳的。我想,如果我尽全力顶撞,会能够全部进去哩,只是刚开始,怕
你痛得打我,哈哈。」
巴罗渺道:「我要打你,我早就打你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痛吗?你快把我下
面撑裂了,混蛋,这时候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得意了?」
「因为得到了你,所以我得意。」风长明很自然的承认了,巴罗渺听了不但
不反感,反而觉得甜蜜,从这句话中,至少她知道风长明是在意她的,若不在意,
便没有得到之后的成就感了。
「你别吻我唇,我唇流血了。」
「男人都是嗜血的,特别是在这事上,男人见到血就疯狂。」他一边说着,
臀部开始慢慢动作,巴罗渺见过他的男根的特征,此时他运动起来,她感到了那
七粒奇特的彩珠在她的体内滑动,竟然可以带给她超乎想像的快感,那种仿佛被
按挤入肉体深处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仿佛拉拖出七道奇怪的性感带,她才知道这
个男人的那根东西不仅仅是粗长而已,且是最会作坏的。
然而,她喜欢这种坏……或者,女人都喜欢吧?找机会问问二妹……
随着风长明的抽插,她开始呻吟,她本是安静的女人,可偏偏到这个时候容
易比其他的女人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这跟她的母亲很像,她的母亲伊芝也是极
安静的人,然而一到了与巴罗金欢爱之时,一旦兴奋,就很会叫床,并且会比一
般的女性要疯狂许多……
巴罗渺似乎继承了伊芝的这种特性,她的呻吟声随着风长明的动作的变快,
而变得越来越无度,几乎变成一种呐喊。其实她呐喊,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初次
的痛,虽然最初的裂痛,在抽插的磨擦中,渐渐演变成一种火辣辣的麻痛,可终
究是一种痛的,女人或者是世上最能忍爱痛苦的动物,可偏偏也是最能叫喊的动
物,加上强烈的性刺激,她的呐喊中不带着一种特有的味道,虽然她心里极不愿
承认,但这些,无疑就是所谓的「叫床」,叫她巴罗渺羞怯却又无法抑止的。
谁叫她是伊芝的女儿呢?有着那般会叫床的母亲,当然也有着这般会叫床的
女儿了。
欢爱中,风长明那特有的体香又涌出来,此时因为风长明所控制的雪花已经
尽落,室内尽是昏黄,是一种糜黄的色彩,两具被灯光照黄的肉体在床上纠缠,
巴罗渺被风长明体内散发出来的淫香浸淫,不但淫叫无度,且开始主动迎合风长
明的抽插……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两人的身体开始渗汗,汗珠凝结在巴罗渺尖巧的鼻峰,
她的嘴儿半张半合的,喘气如雾,眼睛燃烧着旺盛的欲火,也许平时越是安静的
人儿,到了某种时候越是放浪,巴罗渺在性爱中是放浪的,她的腰臀扭动得很剧
烈,这不应该是一个初次的女性应该有的扭动,可她竟然可以双腿紧夹着风长明,
让她的小穴在扭动中紧紧地夹扭着风长明的男根,这令风长明兴奋无比,一次次
地把男根捅入她的缝道里,然后再快速地抽拉出来。而巴罗渺的叫唤是永不停歇
的:「噢噢响,啊啊啊,长明,好老公,渺渺要做你一世的妻子,让你抽插一世
……」
她是冷静、多谋的巴罗渺没错,可她偏偏能够淫叫出这般的话,若风长明事
后说给别人听,听者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的,当然,风长明也不会把这些随便告
诉别人——要说,也对自己的女人说,嘿嘿,找机会跟巴罗影说。
「啊啊!我要夹得你断……」
风长明听到巴罗渺叫出这一句,心中斗气提升,也知道她已经被他身上那种
奇异的香气弄得神智迷糊了,他立即从巴罗渺体内抽身出来,巴罗渺感到从未有
过的空虚,随口就叱道:「你干什么?」
风长明不回答,跳下床来,拖住她的双腿,把她的双腿扳压回她的胸脯两旁,
只见她那被他抽插甚久的淫水闪亮的蜜穴,不但沾着血,且红肿之极,在红肿的
两扇嫩肉之间,张着一个略大的裂缝,那里面的嫩肉粉红之极,嫩肉之上时刻流
转着桃红的水彩,风长明看着淫心陡强,胯间的巨物阵阵抖震,他右脚踏床板,
左足单立,手持巨根就朝那肉缝裂口插刺进入,巴罗渺痛呼一声:「啊,又要进
来了……」
「啊啊啊,风长明,你插得好深,我痛……双腿麻……噢喔喔……」
风长明强猛地压插着巴罗渺,时不时地看着两人交接的地方,只见那花穴被
他的巨根撑分两边,每次进入都把她的大阴唇也挤进去了,而出来时却连她的小
阴唇也抽带出来,她的初穴夹得他非常之紧,而他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最终爆发,
再也不复最初的温柔,迅速的、猛烈的冲刺,令巴罗渺那双美腿也开始自然颤抖,
她的腿部肌肉开始抽搐,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那头摇摆得像鼓锤,长长的
发丝在她的摇摆中,竟然飘荡不止,在淫香与男根的双重刺激下,巴罗渺呈现一
种兴奋的疯癫状态,嘴里呼喊出她平时八辈子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噢啊!噢啊!啊喔喔!老公,我的身体要麻痹了,我的心跳要停止了,要
死了!死了……哦哦哦,太深了,要刺穿人家的肚子了。」
「啊啊哦!老公,你的家伙好粗,人家的身体要分开了,人家要夹得紧紧的
……」
风长明也发狠起来,双手伸到她的胸脯,狂抓住她的两个蓓蕾使劲的揉,巴
罗渺呼喊道:「痛啊!老公,你把渺渺的乳房抓烂了,我也要抓你……」
她伸出双手抓住风长明的两个男性乳头,使劲地捏拉,风长明被她弄痛,臀
部尽最大力地往她的蜜道里顶入,她被风长明这粗暴的一顶,痛得放开风长明的
乳头,迷糊中伸手去推风长明的腹部,风长明哪会让她推开,继续不停地沉插上
抽的,巴罗渺的手就立即软了下来,她此时经过风长明长久的抽插,再加上迷香
的作用,在多次的设法之中,已经到达情欲的巅峰,身体和心灵濒临崩溃的状态,
所有的身体动作都是一种自然的扭摆,嘴里喊出来的呻吟近似无力又似歇斯底里
的。
她的双腿以及股沟已经被她的淫液和处女之血浸染,在她屁股底下的床铺一
片的湿渍,而风长明的阴毛也是如同被水浸泡过一样,他的双腿之间仍然流着巴
罗渺的处女之血,他料不到巴罗渺的血如此之多,像她的淫液一样流个不止,他
开始有点担心巴罗渺了,因为他曾遇到的处女中很少像巴罗渺这样流血的,他怕
她会失血过多,有半刻想停止动作,替巴罗渺检查一下她的蜜道是否被撕裂得太
严重了,可看巴罗渺的情形,若此时停下来的话,她一定是极不愿意的。
「啊啊啊!老公,不要停啊,渺渺不要停,渺渺要这样、这样的死去,你就
把渺渺往死里送吧,把你的粗长的家伙尽情送入渺渺的身体里面,渺渺包夹着你、
吸纳着你,要把你整个地吸入渺渺的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永远在渺渺的身上
作坏……」
风长明听了她的淫叫,心中欲火更盛,此时已经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抽插了,
他的男根一直被巴罗渺那深长紧凑的蜜穴夹得紧紧的抽插的时候,那种磨擦的剧
烈,早就令他的茎头爽麻,听得她的话,心中大荡,射精的冲动传到他的会阴,
他双手抓住巴罗渺的腰,把她的软软的腰臀托拉起来,双脚立地,臀部猛烈地挺
耸,巴罗渺受到这强烈无比的冲撞,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欢腾、麻痹、膨胀,
似乎某种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爆炸,她的脑袋开始出现一种空白状态,嘴里淫呼
道:「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好美的世界,好美……」
巴罗渺淫叫越来越低,在风长明最强烈的、犹如抽筋一般的抽插中,她的淫
叫突然而止,身体的动作都停止,与此同时,风长明的会阴传来阵阵抽搐,他把
巨长的男根紧紧地插入她的阴道里,深深地挤抵在她的阴道穹,他的臀肉也在一
阵阵地颤动,在颤动中,一股股阳精射入巴罗渺的花心深处……
射精后,风长明从巴罗渺的阴道抽出男根,望着自己仍然坚硬的东西,他暗
叹一声:他的男根被巴罗渺的处女鲜血洗红了。
他把昏睡过去的巴罗渺的软如烂泥的娇体抱正,让她平躺在被单之上,用被
单把她的身包缠了,他俯首亲了亲巴罗渺满是香汗的额头,然后找到自己的衣服
穿好了,再次凝视着巴罗渺,叹道:「这才是我们的开始,虽也是我们的婚约的
结束。我知道你醒来之后,仍然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你也仍然在心里承认你自己
是我风长明的妻子,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个开始。婚约早就结束了,而我们才
刚刚开始,你要回去助你的父亲,我是你父亲的敌人,我无权要求你为我留下,
也在你们的面前,说过在战场相遇的话,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可是谁能够了
解我风长明狂妄之外的无奈?
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将来,但我们在婚约的结束的同时,却也寻得一个深刻的
开始,哪怕没有将来,我们也共同拥有一个开始了,就让我们向着没有尽头的将
来奋斗吧,你为你的亲情,我为我的理想……再相遇的时候,仍然叫你一声妻子,
即使你把我往死里逼,我也不恨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就像即使我要毁灭你的
父亲毁灭你的一切,你仍然希望我是海之眼的最强的男人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
巴罗渺,我的原配!「
说罢,他横抱起巴罗渺,走出了房间,走到巴罗影的房前之时,他空出一只
手去敲门,巴罗影似乎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她就问道:「是姐姐吗?」
「影儿,你觉得你姐姐到了我的房里那么久,还能够自己走回来吗?」风长
明在房外笑道。
巴罗影很快地就开了门,风长明见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急忙钻进去,把巴
罗渺放到床上,道:「影儿,你姐流了好多血,你帮忙看看,我要离开了,她们
在等我。」
「你等等!」巴罗影挡在了风长明的面前,她仰视风长明的双眼是带泪的,
她道:「如果有一天,我不顾了一切,只希望能跟在你身边,就那一天,你能够
带我离开海之眼吗?我、我讨厌海之眼……」
风长明凝视着她的忧伤的美脸,久久才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前额,然后紧紧地
拥她入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忧伤了!小的时候,你似乎还是比较开朗
的,那时候你和巴罗耸戏弄了我的时候,你笑得多开心呢,影儿,我真很难给你
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找到答案的。你回去吧,回到你父王身边,然后带着
你父王的军队征服我,我败亡的那一天,我留个躯壳给你。」
巴罗影突然推开风长明,哭泣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躯壳!我要你,征
战于海之眼,傲立于海之眼的最高荣耀之上,既然血,是你们男儿的洗礼,则我
要你高立于血海之上,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我和姐姐的男人!我想姐她也是这
般想的。你走吧,不是恨你,也不是怨你,只是送你出门,让你前往你要到达的
地方。影儿永不后悔,也绝不怨恨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和姐姐的男人。
你若要我陪的时候,你捎个信儿给我,即使那时我和你对峙在战场,我也偷跑过
来陪你的。」
风长明突然撕开巴罗影的胸衣,埋首咬住她的半个乳房,在她的乳房上咬出
两排牙印,血染红了她的乳房,她却没有喊叫出来,只是像巴罗渺那样把她自己
的双唇咬出了血,风长明从她的胸脯抬头起来,伸手擦拭了她唇上的血,然后什
么也不说,偏开她就走了出去,走入夜的寒风里。
那风,寒得凛冽。
第三章北方邀请
从米沙城出来,在那寒风吹得烈的夜里,风长明就进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
诉身边的人,不到眠栗时别唤醒他,陪伴在他身边的众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时间
沉眠,也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眠是最合适的。
与其醒着痛苦,不如沉睡过去。别人没有这种本事,但他风长明,却是有的。
巴罗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黄昏。
风长明被人抬进依丝墓,此时「明长宫」已经竣工,蒂檬让士兵把风长明抬
入特为风长明设计的百多平房的大寝室。把他放到那张足以容纳二三十人的铁木
雕床,然后叫士兵出去了,这庞大辉煌的「明长宫」就只剩下仍然沉睡的风长明
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个女奴加上一个小小的东风音,还有就是一直跟随着
他的女人:蒂檬、风筝、风致、白英、漠伽、鲽梦、斯耶芳和宁馨。
宁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风长明要半夜离开米沙,经那席里的同意,便
随着风长明到眠栗……
东风音找不见参潜儿,就找她的二姐东方瓶问道:「二姐,潜儿姐姐呢?」
东方瓶是前往临海的十多个女奴之一,所以东方音才会问她的,但她也不好
把参潜儿等女的事情说出来,且即使说给东风音听,东风音也是不明白的,她只
是随口应了一句:「她暂时回家了。」
东风音有些失落,小脸蛋黯然,道:「那就没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见这次回来的人少了许多,且风长明沉睡了,漠伽又说先别叫醒他让他
再睡一些时候,她就觉得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悄悄拉宁馨到一边,问道:「宁馨,
这是怎么回事?影儿和潜儿怎么没回来?」
宁馨叹道:「她们回帝都了,她们似乎都知道长明的真实身份,在长明离别
的前的一晚,巴罗渺献身了。这次的分别,他和她们再遇时,应该是真正的敌人
了,所以伽伽才不让你唤醒他的,他似乎因为这事受了些打击,这一路上都在沉
睡。」
「那伽伽怎么没有跟随她们回去?」
宁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坚心跟随他,而不惜与她的亲人为敌。」
蒂檬想起风长明和漠伽的过往,明白漠伽的决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没
有「长明叔叔」的,那种从小交缠在一起的生活,要断,除非叫漠伽生命终结。
此时,门外传来骞卢的喊叫:「少主回来了,快让我老头瞧瞧,你们挡着我
干什么?」
原来骞卢和营格米听说风长明回到眠栗,急忙前来,却被风长明的女奴挡在
外面,因为这「明长宫」并非议事厅,而是风长明休息的地方,说得难听点,是
他和众女淫乱的宫殿,说的浪漫点,是他和众女欢爱的地方,平时不但有女兵守
着,而且身为风长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个亲兵,不经风长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
意,都会把一切的男人挡在门外。
蒂檬笑笑,道:「这两个混蛋跑得这么快!」她向「明长宫」正门走去,走
到门前,看见骞卢和营格米被风娜、风蓝、风碧、风绿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围在门
外,骞卢看见蒂檬,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这些女
人放过我吧,她们五个领着一群女兵把我们挡着,不准我们进去,我骞卢可是少
主身边最忠实的老头啊!」
营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这‘明长宫’就把长明给困住了,这叫我们
以后怎么找他去跟那些爱慕他的女兵风流啊?」
蒂檬听了骞卢的话,本想笑,一听营格米的话,她就有些恼了,道:「你们
两个,别在这里吵,他睡着了,暂时不想醒来,你们进去也没什么用。」
骞卢自作聪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蒂檬叱道,接着语气一缓,道:「他从临海回来,途经米沙,在
米沙的时候,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别了,否则他也不会睡得那么沉,如果没有紧
急军情,你们就让他睡多些时候,告诉我爹和法能一声,就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
情,我们暂时不会叫醒长明的。」
骞卢脸上有点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营格米明白蒂檬的话,他道:「我们
只是想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众女让开,两人跟着蒂檬进入明长宫,看到了沉睡的风长明,而从帝都来的
众女中,巴罗影、巴罗渺和参潜儿却不见在这里,骞卢和营格米对望一眼,两人
暗叹一声,营格米道:「我会告知他们一声,让他们莫要打扰长明的睡眠,或者
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骞老头,咱们出去吧。」
两人走出门来,却看见迎面而来的苛羽和党芳,营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
回他一笑,他道:「长明在睡。」
苛羽点点头,就与营格米擦身而过,和党芳进入了明长宫,此时从临海回来
的众女正在说风长明失踪这三四个月的事迹,她们也就静静地在一旁听了,鲽梦
却在此时倒在大床上睡觉,守在眠栗的众女却围过来看这「美人鱼公主」,发觉
她除了耳朵尖长得好看之外,和人类的女子没有差别,但与东风瓶等女奴一同前
往临海的洚云却天真地道:「她和我们可不同了,听说主人未解开她的诅咒之前,
她的双腿可是金色鱼尾巴,而且,即使解开诅咒了,可她在和主人欢爱时,她的
腰臀以下都会被漂亮的金色鳞印覆盖,可好看了,她的上半身皮肤还会呈现水的
晶莹呢,她那里流出来的水好多的……」
虽然众女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很熟络了,但苛羽、党芳、漠伽和风致却还是未
经人事的少女,听著看似天真活泼的洚云说出如此的话,她们的脸面都红了,心
里有些尴尬之意,却又有著许多好奇,对于这海妖公主更是觉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斯耶芳轻轻地说一句,就转了出去,漠伽紧道:「我陪
你去睡。蒂檬阿姨,他就交给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三天之内,不要叫醒他,
这是他吩咐的,他说他要睡上半个月的,用半个月的睡眠来纪念她们……」
蒂檬点点头,斯耶芳和漠伽离去后,蒂檬吩咐众女各回各的岗位,众女离去,
风长明的大床前,只站着蒂檬和宁馨,蒂檬就邀宁馨坐到床沿,问道:「宁馨,
你打算怎么?」
宁馨垂著脸,道:「什么?」
蒂檬知道她是在装糊涂,道:「我知道他并没有强求你跟到眠栗的,这应该
是你自动跟来的。既然你已经自愿跟来了,是否也该向他敞开心扉了?如果你这
样下去,我真的很难帮你,你是我从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实你
并没有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个进入你的身体的男人,你
若不爱他,也不会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可你为何一直都不愿意向他坦白?」
宁馨不自觉回头看看睡著的风长明和鲽梦,蒂檬又笑道:「他是听不到的,
你不要顾虑,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里提出,只有他向那席里公然地提出要我,并且让
那席里在士兵的面前公开休了我这个儿媳,我才能够放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我
想我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女人,但我想要一个心安理得,以及能够面对大家的理由。」
蒂檬微笑,抱著她躺了下来,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宁馨,我
们在这张大床上睡一觉吧,以后,我们或者经常会在这张床上的厮闹,现在你暂
时熟悉一下也好,这个老爱睡觉的家伙,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后我们得管制他,
不能让他再招更多女人进来了,虽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确是多,可也不能每个都召
进来吧?」
宁馨道:「海之眼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还有上千
人女奴哩。就说那营格米,他在他苛铬的府上,还藏著一百多个女奴,却在眠栗
不停地与女兵厮混,那骞卢老头最不知羞……在军中,还自称他骞老头是‘处女
小兵杀手’,让这两个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乱来了。」
蒂檬却很安心地道:「他不会的,因为他是狂妄的风长明。」
巴罗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骞卢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长宫前叫嚷嚷的,蒂檬出来问他为什么,他结了舌
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头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皱皱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见惯不怪的了,你朝
著我嚷嚷美女是什么意思?」
骞卢憋得老脸都红了,急喘了几下,拍拍胸脯,整理了头绪,才继续道:「
姑奶奶,你是美没错,可我老头没说你,我是想说,有个特级美女找少主,她可
是我老头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像传说里的女神一般,冷艳无比,老头竟然连
看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说谁找长明就好,说那么多你不累?」蒂檬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骞卢道:「她说她是巴罗王朝三公主——」
「巴罗蕊?」蒂檬不等骞卢把话说完,就惊问道。
骞卢猛点头,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陆战场吗?怎么跑到西陆了?」
「她说来看她的老师——」
「你刚才不是说她来找长明的吗?」蒂檬对骞卢前后矛盾的话很是不解。
骞卢搔搔秃头,笑道:「好像……两个都找吧,还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你简直是老糊涂了,你回去先招待
她,我进入叫长明。」蒂檬转身要进去,骞卢就喊道:「我在门前等就好。」
蒂檬头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时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
会见巴罗蕊,你要在门前站半天吗?」
骞卢听了蒂檬的话,想起风长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干一场
的,如今那明长宫里还专设有私人浴池,这少主醒来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
话,免不了会要一堆女奴陪浴,这般的话,可能真的要傍晚才会从明长宫里出来,
他骞老头真不适合在这里等,于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主快
些啊,别疯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头叱道:「你才疯,死老头,快滚!」
骞卢乐呵呵地扛著他的长斧就离开了,而蒂檬也走入风长明的大寝室,漠伽
就问道:「蒂檬阿姨,什么事?」
蒂檬叹道:「看来这次得叫醒他了,巴罗蕊过来了。」
「三公主?」漠伽惊讶,忽又道,「看来她是来要与长明叔叔达成暂时的结
盟的,她、隆志以及秦岭三军势力,仍然只是与五霸主战成平手,而西境被夺,
巴罗金要集中兵力与泸泾战,但北陆的军力被五霸主拖著,现在只有求长明叔叔
相助,才能解开北陆的对峙之势。」
「要叫醒这位伯伯了吗?」赤著脚儿站在大床上的东风音天真地问道,不待
别人回答,她的小脚儿就使劲地踢向风长明——原来她也知道用什么方法叫醒风
长明的,风长明受了她的脚踢,猛然醒来转,眼睛还没睁开,就抓她的脚,把她
拉倒在床上,瞬间之内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上,然后又猛地跳了起来,双眼盯著躺
在床上一脸惊慌的东风音,道:「怎么是你踢醒我的?」
东风音的恐慌未消,一时无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东风玉怯怯地道:「是我
告诉她的,说你睡著了,只要用脚踢你的屁股,你就会醒……」
东风音惊惧过后,就轻轻地哭泣起来,东风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
别哭。」
东风音哭道:「这位伯伯好吓人,音音以后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风长明听到她这称呼,实在难以适应,他道,「我什么时候成为
你伯伯了?以前你还叫我叔叔的?几个月不见,我就变老啦?再老,我也老不过
你父亲,你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没有你那么长的胡子……你比我爹老。」东风音解释道。
风长明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颌,笑了笑,胡子的确是很长了。
他朝蒂檬道:「老师,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她也是我的女奴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风长明又看看东风音,发觉她确是太小了点儿,他朝东风瓶道:「以后别叫
她到处乱跑,即使让她乱跑,也别跑到我身边来,老子可是个危险人物。妈的,
这样子都能哭得起劲,好像我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他跳下床来,搂住鲽梦和风筝,道:「你们两个带到我浴池,老师,你指派
些人过来帮我擦身,当然,你是必须来的……」
蒂檬道:「长明,巴罗蕊来找你了。」
「巴罗蕊?」风长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样的女人,我是不应该那么快见
她的。你把门关紧,叫她们全部到浴池……」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
著风致和漠伽,好一会,他才道:「你们出去见见三公主,告诉她们,巴罗渺已
经回去帝都了,如果她只是为了她们而来的话,请她回去。」
漠伽应了,和风致离开,风长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怕见巴罗蕊吗?老师,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哈哈……」
蒂檬的脸全红了,她道:「记起来又怎么样?难道是我欺负你的吗?」
「好像不是……对了,宁馨、苛羽、党芳怎么不见在这里?」
风筝自动聪明地道:「她们还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聪明。」风长明捏了捏风筝的鼻子,笑道,「那就关门吧,让我所
有的女人都陪我游泳,我在浴池里,再一个个地把你们占有……还有,这个叫东
风音的小女孩把她关好,别让她跑过来扰乱。」
他搂著两女,狂笑著出大寝室,一群女人欢天喜地跟在他后面……
风长明醒来的这次沐浴,用了多长的时间,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们却
清楚,风长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从明长宫里出来,那时还是漠伽进来唤他,他
才肯出来的,假如不是漠伽进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还要在明长宫里待
上两三天,至少骞卢和营格米是这般认为的。
风长明与蒂檬进入议事厅时,巴罗蕊和田鹏已经在客座上等了,巴罗蕊刚出
征北陆时,田鹏并未随去,只是后来他经得巴罗金的同意,特别支援巴罗蕊。在
座的还有凌雨、漠伽、风致、苛羽、党芳、法通、严复、营格米、骞卢。
田鹏见到风长明进来,就怒道:「白明,你什么意思?」
风长明看了一眼田鹏,就朝左边的骞卢道:「老头,你帮我回答。」
骞卢立即喝道:「我们少主刚回来,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点点
的空闲。是不是这样,少主?」
「哈哈……」风长明高声长笑,旁若无人地搂著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
还特意把蒂檬抱在怀里,让蒂檬倒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才朝右边第二个位置上的
田鹏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你……」田鹏气得离座而起,忽地又坐了下去,气得颈部青筋暴跳,就是
没有再说话。
风长明转眼凝视巴罗蕊,只见她那绝美的脸仍然是覆著一层冰似的,冷艳无
双。
「你的姐妹已经回转帝都,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灵!」巴罗蕊冷不防地说出这句,令在场的人都惊讶无
比。
「哈哈……啊哈哈……」风长明沉默了一阵,突然狂笑起来,在狂笑中,他
俯首就吻怀里的蒂檬,蒂檬被他弄得嫩脸通红,可他就是要这样抱她,她也不想
违逆他,只好任他在众人面前对自己为所欲为的。
田鹏曾单恋蒂檬,此时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来喝骂道:「白明,
你别太过分。」
风长明的笑立顿,冷眼盯著田鹏,也沉喝道:「田鹏,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
来,不要以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怎么过分都
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太过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活著走出这里的,你还是
安安静静地坐好,这样对你所爱慕的三公主也好些。莫忘了,你们既然踏入我的
门槛,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态度还是好些罢,除非你想说你来这里只是要和我
打架,老实说,我真个不怕你。」
巴罗蕊冷冷地道:「田鹏,你若还要这样,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去消消气了。」
田鹏怒瞪了风长明一眼,愤恨地再次坐下去。
「这样才乖,是不,老师?我好歹也是他的师公?他怎么可以对老师你的老
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没有修养,我只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干他娘的,
在帝都时老子都敢踩他,何况在这里?」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后面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语,嚣张之极,她怎
么好应答他的话?所以她只好沉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这里看你表演?」巴罗蕊冷然道。
风长明抬眼看她,道:「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意思。但是,你也不仅仅是为
了看我表演而过来的吧?」
巴罗蕊道:「我已经说过我的请求。」
「哦?那是你的请求吗?我好像听到是你在命令我,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老师,你说说你这个说话像含著冰块的女学生是不是在请求我帮助她?」
「我不知道。」蒂檬在他怀里嗔出一句。
骞卢举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刚才说命令少主。」
风长明满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没聋嘛,真不愧是塔斯战神钟爱的老头。」
「谢谢少主夸奖。」
风长明正了正脸色,道:「巴罗蕊,你身为巴罗王朝三公主,明知我曾兵征
西境,本是你们的敌人,为何此时前来求我助你?你不觉得这不但多余,而且是
羊入虎口吗?」
「是吗?那你把我以及我带来的两百武士全杀了……」
风长明失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却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田鹏冷喝道。
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摇了摇,道:「还轮不到你说话,因为我要的东西,你
根本给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发言,另外,别冲动,即使你父亲跑过来,
连尸体也没有他的份了。」
巴罗蕊看到田鹏要动手,她道:「田鹏,你先出去。」
田鹏低眼看着巴罗蕊,暗哼一声,甩手走出去了。巴罗蕊就道:「说吧,你
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风长明突然大喝出这三个字,巴罗蕊听得娇体一震,他却又
不急不慢地道:「把西境送还给我!」
听罢,巴罗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着风长明,风长明朝她笑笑,
然后就低头吻蒂檬的秀发,巴罗蕊久久无言,风长明又抬起脸,道:「我知道你
无法把西境还我,因为现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罗金手里,所以,这东西你不能够
给我。」
巴罗蕊还是沉默,众人觉得厅内的空气渐渐变冷。
「但是,你还有选择,我还有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够答应这第二个条件,
我立即发兵铲除血灵的势力。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第二个条件?」风长明的眼睛里
流露着一种坏坏的神色。
「说。」巴罗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风长明再次喝出这三个字,但后面却真的没有其他的附加
语言了。
巴罗蕊凝视风长明,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别处,道:「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老娘倒是可以答应的。」这个声音响起,厅门外出现血灵那健
壮无比的身影,但她却只是站在门外,并未踏入门槛,她朝风长明展露媚人的一
笑,风长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想被我操?进来吧,让我看看要不要把你
往死里操!」
血灵走了进来,偏偏坐在巴罗蕊的身边,朝巴罗蕊招呼道:「啊,三公主,
你怎么也到这里?既然到了这里,为何就不能陪我们的白大帅上床呢?看来你这
次要无功而返了。」
巴罗蕊冷冷的道:「是吗?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血灵也挑衅道:「怎么,你想和我这里开战吗?」
巴罗蕊道:「你先看看上面那家伙,再说这句话吧。」
风长明道:「其实,你们要打,我乐意隔山观虎斗的,只是,先得踏出我的
大门,因为我虽然很希望你们都死,可我是爱面子的。」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发,
只是啧啧地道:「真香!」
血灵料不到风长明如此放浪不羁,她道:「白明还没有回复我刚才的话……」
「哦?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可以陪你睡觉。」
风长明佯装叫道:「啊,我记起来了,血旗是来脱裤子给我操的。啊哈哈!
但是,血旗,据我所知,巴罗蕊她是圣洁的处女,你却是经万人骑的女人了,我
老实说一句,你血灵,还没够资格让我为你发动战争!」
血灵艳骚的脸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那你是选择让我帮助巴罗蕊了?」风长明双眼虎视血灵,血灵心头
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气,好一会才缓和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时糊涂。」
风长明道:「我很少去怪一个女人,特别是有求于我的女人,我只会去趁机
要挟,不会去责怪她。巴罗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接下来我和血旗慢慢地聊。」他说得很轻松,却对巴罗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
明显之极的,漠伽突然发言道:「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风长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离座走到他身边,他轻搂住她,让她和蒂檬一起
坐在他怀里,他就对漠伽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因为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乖,
和你老师一起静静得听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对望一眼,两女的脸都有些红了。
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朝巴罗蕊摆摆,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个
条件,我才说的,很明显,我是不是帮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罗王朝撕破脸了。所
以我刚才的话那只是敷衍你罢了,走吧,像你两个姐姐一样,不要指望我有任何
改变。」
巴罗蕊默默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当要走出门口时,她停止了脚步,差
点使得凌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会,忽然又掉转头,在众人的惊异中,走
到风长明面前,道:「老师,伽伽,你们两个先让一下,我借用他一会。」
风长明看着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脸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两女却在他
怀里微微挣扎,他放开她们,两女各站一边,她就道:「白明,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率先走向右侧门,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风长明只好跟他进入
右侧门,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头也不回地道:「你带我进入
其中一间房吧。」
风长明道:「三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献身给我吧?」
「随你怎么想。」
风长明道:「我们从后门出去,拐几弯,就到我的寝宫了,有没有兴趣参观
一下?」
「带路。」
风长明就把巴罗蕊带回了明长宫,随便进入一间女奴的厢房,巴罗蕊要求把
门关了,风长明自然听从,转身的时候,却听巴罗蕊说道:「风长明,你可真会
享受的啊!」
这话把风长明震得几乎傻了,他双眼惊讶地盯着冷漠的巴罗蕊,很不习惯的
道:「巴、巴罗蕊,你是何时知道的?」
巴罗蕊坐到床上,撩了撩发梢,道:「泽古草原。」
风长明惊叫道:「你那时侯就知道我是风长明?」
「只是感觉很熟悉,猜测而已,后来才确定的。你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
吧?」
风长明惊讶过后,也恢复常态,道:「我虽是风长明,可我为何要和你好好
谈?我记得你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
说这么多话,你以前好像连话都懒得和我说的,还谈什么?」
「原来你恢复记忆了。」
「连我失忆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罗蕊回答他,只是问道:「既然你恢复记忆,可曾记得我有救过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够了,我也会醒。」
巴罗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帮助血灵?」
风长明道:「如果她负得起代价的话……」
「你混蛋!」巴罗蕊的嗔叱,令风长明的心莫名的跳动,就他所知道的巴罗
蕊,是不曾有过这种举止言谈的,无论她面对的是谁,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
—万年不变的一块冰!
但是,这冰,好想要在他面前融化了,因为人看见他的那双如冰般的眼睛里
闪着泪光……
「你是否要我败回帝都、无颜见人了,你才开心?」巴罗蕊的冰冷语气已经
不再了,而是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语调,像是某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