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缠
翌日,直至响午,芭娅才醒转过来,看见三人赤裸著在一张床,她和蒂檬各
占一边,趴睡在风长明的身上,她一惊,想起昨晚之事,羞意陡燃,脸红如熟桃,
她看了看四周环境,发觉这不是她的居室,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抱到他们的床上了?
昨晚她晕睡过去了,没有记忆,但她的确睡了一个好觉……
芭娅悄悄地起身,离开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下床,赤著脚儿、赤著身体、
轻手轻脚地走,睡在里面的蒂檬睁开了双眼,看著芭娅那好像做贼的走态,心中
想笑又忍住了,直到看著她上了塔楼,她才回眼看著风长明,在他的胸膛上印上
很漫柔的一个唇印,然后扳转他的身体,粗暴地给了他一脚,「哇,老师!」
风长明醒来,把蒂檬压著,蒂檬羞道:「别弄了,昨晚被你弄了两次,每次
都死去活来的,人家已经受不了你了,饶了我吧!」
「这么强大的老师竟然向学生求饶?啊哈哈……」
蒂檬嗔道:「多么强大的女人,那里都是软弱的。」
「是吗?让我瞧瞧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风长明果然爬在她的双腿间,吻
了她的甜蜜的穴儿,然后笑道:「果然很柔弱,那就饶了你吧。」
蒂檬坐起身,开始寻衣物穿,风长明便看著她穿衣,她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穿衣吗?」
「我替师替我穿。」风长明鬼鬼地笑道。
「你被我宠坏了。」蒂檬甜甜地笑著,慢慢地把衣物著好,正要替风长明著
衣时,却找不见风长明的内裤,她道:「你的裤儿呢?」
风长明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好像在她上面了,嘿嘿,忘记拿下来了。
包袱里还有很多,随便取一条过来就好,那条留给她做纪念,啊哈哈,她一定很
喜欢的。」
蒂檬不高兴了,背转身道:「我不管,你要拿回来。」
「老师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条内裤?」
「你去要回来,还有我不替你穿衣了,让她替你穿,她不帮你的话,你就自
已穿,我越宠你,你就越无度,哼。」蒂檬拗起了性子。
「好啦,老师,莫生气,我这就去要回来。」风长明百无禁忌地跳下床,跑
上塔楼,却看见芭妞的卧室关了,他用手推了推,竟然反锁了,他敲门,里面芭
娅道:「谁?」
「我。」
「你有什么事情吗?」
风长明被芭娅这一问,忽然愤怒,昨晚这女人还热情地逢迎他,转脸她就不
认人了,他喝道:「我来取我的裤儿。」
芭娅道:「我待会拿下去给你。」
「开门。」风长明喝道,「从门缝里丢出来,老子不会进去。」
芭娅开了门,但只开一道门缝,伸出一只手,手里捏举著风长明的浅蓝裤儿,
风长明伸出手夺过来,骂道:「我立即搬出去,到另一个塔,这塔让给你了。我
操他娘的,利用完老子,就翻脸不认人。老子又被骗了!」
风长明愤恨地回到自已的卧室,道:「老师,你不用替我穿衣了,你打点行
理,我们立即搬离这里。」他一边说著,一边自已穿衣,蒂檬听得很清楚他刚才
的怒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便默默地打点行李,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
道:「真的要搬走吗?」
风长明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很恼火。」
蒂檬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风长明背起包袱,携著蒂檬,道:「走吧,到外面散散心,我闷得慌。」
两人下得楼来,却看见芭娅守在塔门口,风长明走到她面前,喝道:「让开!」
芭娅无言地偏开,风长明和蒂檬出去,寻了另一座塔楼,和管事的僧侣交代
了,要搬进去,
却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芭妞也跟著他们进来了,他转首盯著她,道:「你跟
来这里干嘛?」
芭娅垂下脸,咬唇道:「你说过要带我去见影儿她们的。」
风长明道:「我回去的时候,把你带上,不会食言。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不
要跟著我。」
「我很害怕——」
「那是你的事情。」风长明无情地打断她的话。
芭娅道:「我也说过,只是一次,一次之后,我和你……不能再那样,可你
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哀求……
「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话也不说,会很安静的,不会烦你,好吗?」
蒂檬心有不忍,劝道:「明,说让她跟著吧。」
风长明不说话,却没有再拦阴芭娅,他提起包袱说上了塔楼二层。此塔楼只
有四间房,芭娅见风长明没有阴拦,也上了塔楼三层,她上去之后,急忙下来,
在风长明的卧室门前等待。
蒂檬了解她的担忧,可也不好说什么。布置好卧室,风长明相蒂檬出来,见
到门旁的芭娅,也不与她说什么,只和蒂檬直接走过她的身旁,她说默默地跟在
他们后面……
出得塔楼,意外地看见营格米和骞卢,还有蒂檬的表妹天力姬以及三个陌生
的女性。
骞卢和营格米也认出风长明背后的芭娅,骞卢道:「少主,你怎么和她走在
一起了?」
风长明不答言,蒂檬道:「只是来的时候碰上大家一起有个照应。」
营格米道:「我们看到你们的留言,便赶过来了。」
「这个呢?是怎么回事?」风长明指著天力姬,吼道。
天力姬叱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骞卢道:「少主,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知道她和少主很不和,可她是蒂
檬的表妹,她硬说要带我们过,其实我们自已也会来望海塔的……」
蒂檬怕事态发展下去很难收拾。打断骞卢的语言,道:「力姬,你是来找我
的吧?」
天力姬被骞卢说得很尴尬,此时蒂檬有意搭救她,她急忙道:「是啊,我说
是来找表姐的,他们还没资格叫我带路。」
「我就说,就是有某人莫名其妙地要以找表姐为理由而跟著我屁股来的。」
风长明仰首戏言,双手环胸,左脚脚尖得意地踢踏著地面。
「你……找打。」天力姬怒嗔,蒂檬及时抱住她,道:「你们两人,每人少
一句不好吗?」
营格米笑道:「是啊,旗主,你们不要见面就吵著要拼命的,你看看我和骞
老头活得多逍遥,骞老头找了两个处女,我营格帅哥也邀请到美妇的相伴,你就
别生气了。」
风长明笑道:「我现在不生气,哈哈,现在是我在气人,我干嘛要生气?我
心里舒爽之极,不爽的是某个女人。骞老头,建议你别找处女了,你老头可以做
她们的爷爷,看著很不顺眼……用餐去,然后你们各自玩你们的,还有,别跟我
住在一块,这里空塔楼很多,随便你们,要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还有你…
…」他不忘指著天力姬,邪恶地道:「你也另找塔楼安息,否则我半夜爬上你的
床,啊哈哈……」
用餐过后,骞卢和营格米带著他们的三个女人玩去了,蒂檬先是要到望海塔
上看海,风长明欣然同意,可他不大同意天力姬跟随,但天力姬还是跟随了。
天力姬的存在,完全破坏了他和蒂檬的相处。芭娅是不言语的,她远远的跟
著他们。
天力姬却什么时候都粘著蒂檬,风长明料不到以天力姬高傲好胜的性格,竟
然可以像小女孩般粘著蒂檬,和天力姬相处越久,风长明越发觉天力姬另一个性
格:无理取闹,似乎因为她的强大,她高傲,她瞧不起人,她还要命地好胜,最
可怕的是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无于取闹。
不但芭娅成了他们的跟班,风长明亦觉得自已像是她们表姐妹两个的跟班,
天力姬不喜欢和风长明并肩走,偏偏她要粘著蒂檬,蒂檬又宠这个表妹,于是便
暗示风长明跟在背后,风长明就在她们背后跟了一段,上了望海塔,表姐表妹的
靠依著观海,风长明无趣地靠在另一端,看著她们的背影,而芭娅也上来了,她
又占了另一边,风长明转眼看她时,她亦正在看他,碰触到他的目光,她若无意
地别脸望向一边。
天力姬似乎很开心,她给风长明的第一印象,其实是个非常冷傲的可怕女人,
但来临海的这段日子,风长明对她著实改观了,原来怎么强大的女人有时候也是
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就像他的蒂檬老师,人前人后总有许多不同。
天力姬越开心,风长明越觉得气闷,终是忍受不了,就要下塔楼,天力姬猛
转身,蒂檬也接著转身看他,并且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们在这里海阔天空,我在这里闷心闷肺的,我自已去玩。」风长明咬牙
切齿地道。
蒂檬亦知道风长明的无奈,就道:「那你去吧,别跑太远,到时我找你不著。」
「我自已会回来的。」风长明答应著,继续下塔楼,芭娅又跟著他下去了,
天力姬看得两眼瞪直,过了好一会,她醒过神来,问道:「表姐,那女人是谁?
她……怎么老跟那混蛋?我原以为她是跟著我们的,奇怪她一句话也没说过,那
混蛋一离开,她又跟著他的屁股去了。表姐,你一点也不介意?」
蒂檬笑道:「那女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跟著他罢了。力姬啊,别总
是混蛋混蛋的叫,你怎么不喜欢看到他,他也是我的男人,你的表姐夫,你这个
样子,我很为难的。而且……我也很不高兴哩。」
「我还以为这小白脸在短短的时间内骗了一个女人——」
「力姬,你再这样说,表姐可真的生气了。」蒂檬嗔叱,天力姬一愣,撒娇
道:「表姐,你干嘛这么生气?」
蒂檬道:「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允许有人这般说他的。若非你是我
疼爱的表妹,我可能……力姬啊,我不知道你为何对他生偏见,但他绝不是一个
小白脸,他也不必要去骗一个女人。要说骗,也许是刚才那女人在骗他的。像他
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骗女人的。他,还用得著去骗吗?」她说到最
后,已经变成自言自语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表露出少有的女儿羞态,低语道:「他,就是骗……」
蒂檬凝视天力姬,也细声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么啊,表姐?」天力姬红著脸娇问。
蒂檬叹道:「唉,没什么。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里?」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这……不行。」
「因为那小……小……」天力姬看见蒂檬的神情不对劲,改口道:「好吧,
表姐夫。」
蒂檬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们隔壁的塔楼住吧。」
天力姬争论道:「表姐,你们住的塔楼有四层,即使你和他住一层,那女人
住一层,还有两层,为何我不能住进去?」
「因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著。」蒂檬可不想让天力姬听到自已的叫床
声,因为和风长明做那事儿,是不能控制自已的声音的,那塔楼的回音又很大,
她昨晚就听了半晚芭娅的叫床,当然,前半夜,芭娅也是在听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进你们的塔楼,至多我不要与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层吧,我
睡顶层好啦。表姐,你就让我住进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天
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阵,道:「力姬,你为何一定要住我们的塔楼?」
天力姬脸儿一红,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处久一些,因为……
表姐不久就会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上一面。」
她越说越伤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强大的表妹流出眼泪,甚是感动,搂她
过来,天力姬就依势伏在蒂檬的肩膀,刚好从塔顶望见地底下的风长明和芭娅,
她在心里骂出两个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无论在哪里,都是你的表姐,都会记著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够去看表姐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来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讨厌我,他不会欢迎我的。」天力姬在蒂檬耳边怨诉。
蒂檬惊得轻推开她,双手抓著她的肩,凝视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讨厌
他,还是他讨厌你?就表姐的感觉,都是你惹他生气。」
「才不是,他打不过人家,很不服气,时该想著报仇,要寻我的不是。表姐,
你不觉得是这样吗?」天力姬小心翼翼地问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败过这事,以后最好别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种人,最受
不了这些话,很容易就会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远都不承认他比女人弱的,你看
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强,只是,在他面前,表姐总是百依百顺的。」
「为什么?」
蒂檬深叹道:「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两旁便是海滩。芭娅一直默默地跟著风长明,皆因她没有理由
跟著蒂檬两女,而对风长明,她总还有著一点儿理由的。风长明对曾被她「利用」
这事很在意,她无言,他亦无语。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来后变遗忘了,这对风长明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她越冷淡,风长明越心怒,也就对她越冷酷。
芭娅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她不觉得对不起谁,但昨晚与风长明的
激情,多少因了一时的放荡,只是放荡过后,她觉得羞耻,她并不了解,她给风
长明的不仅仅是放荡,而是她心中所不愿承认的许多……
她终是要回到巴罗金,她觉得自已都应该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对风长明有
著留恋,她只能给风长明一次……一次之后,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还是要跟在风长明的身边,在回到眠杰之前,她没有任何依靠;她以为,
如此做,是因为她必须如此,她没选择。其实,她有很多选择,她却只认定了一
个选择。
海风掠过她略卷的重发,海水的声音,在白日里,似乎比黑夜的时候安静许
多。
风长明无目的地在海边走著,皮靴渐渐地湿了,他走了很远的路,离得望海
塔很远了,周围已经无人,又走了程,却听得前面有人声,继而他看见骞卢和营
格米,这两个家伙正穿著内裤和三个赤裸的女人在海边追逐,两人也看见了风长
明,抛下了三个女人跑过来,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风长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骞卢道:「那这个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关系很不简单?」
骞老头扭动著他的秃头,很奇怪的样子,风长明回首一看,原来芭妞早就躲
在她的背后,似乎不愿意看到骞卢和营格米的身体,所以骞卢要观看她的时候,
要不停地摆脸。
芭娅被风长明一瞪,急忙扯住风长明的背衣,似怕风长明赶她走一般。
风长明转首对骞卢道:「我操过她一回,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骞卢听出风长明语言里的怒火,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们一齐
游泳吧,这临海的气候很奇怪,不冷不热的,正好游泳,我分一个处女给少主…
…」
「被你睡过了,还是处女吗?」风长明笑骂。
骞卢尴尬地道:「我忘记了,呵呵。」
营格米道:「处女是受不了旗主的,还是我的美妇比较适合旗主。」
风长明道:「你们玩吧,公平点,让三个女人都脱得精光了,你们还留著一
条小裤没脱,什么意思?」
骞卢笑道:「我们现在就脱——」
「喝!我踢死你!」
风长明前踹一脚,骞卢退避,风长明骂道:「等我走远再脱,谁稀罕看你的
老根?」
嘿嘿,骞卢笑得很好,营格米道:「旗主走好,我们不相陪了。」
风长明抛下两人,继续往前走,芭娅扯著他的衣服,紧紧地跟著,她听到两
人在后面讨论她……
「旗主的这个女人挺害羞的。」这是营格米说的。
骞卢喊著:「是啊,看起来应该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处女一般害羞。」
营格米骂道:「老头,你他妈的老找孙女般的女人,看来你要绝种了,因为
你太缺德。」
渐渐地走远,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息了。风长明却突然道:「已经离他们很
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芭娅依言放开扯著他的背衣的手,风长明也没有回头,踏著湿靴、踩著沙泥,
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后。
海涛轻拍,蓝海浮云,动若长静,冬日如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裤脚都被海浪溅湿了,风长明忽然停下来,就地脱衣,
芭娅惊道:「你干什么?」
「不是干你!」
风长明给了芭娅一个邪恶的回答,芭娅哑口无言,眼睛直直地看著风长明把
所有的衣物脱除。这海边四下无人,风长明赤裸地走人海里,芭娅才醒悟他是要
游泳,无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遥遥地瞧著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
什么。
渐渐地,风长明越游越远,她的心儿开始害怕起来,在怯怕中,还有更深一
重的担忧,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来啊!」
但在海中的风长明哪能听得到她的呼唤,他仍然在海里沉浮,要把今日一肚
子的闷气洗涤。当他又一次沉人海里时,仿佛幻觉一般,他看见一片彩色的鳞芒,
他蓦然一惊,水里集中眼力透水观望,却见十多尾似鱼的家伙在海里游,说她们
似鱼,是因为她们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儿,但下半身却是闪烁彩色芒光的鱼尾。
她们似乎也发觉了风长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摆尾,风长明认出其中一个就
是他在吻海里看见的,那人鱼瞧见你,说了句「心之力量的传承者」,透过海水,
他竟然听得一清二楚,且是陆地上这个时代通用的语言……
风长明越是惊异,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们回首看见他的时候,她们竟
在瞬间沉人海底,风长明怀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时,海水茫茫,已经没有她
们的踪影。他开始怀疑刚才自已所见是幻觉了,毕竟在海里本来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觉里的美人鱼,风长明游上来透气,却又看见芭娅在海滩上引颈呼
喊,他向海岸上游来,芭娅看见他回归,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风长明上岸,吊挂著阳物向芭娅走来,或者因为昨晚之事,芭娅没有让自已
的眼睛避开他的身体,他走过来看见芭娅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么这
般缺德?哪里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娅没想过这点,此时被他点明,极不好意思地红著脸,垂首道:「我只是
坐了一会儿……」
「一会儿也是坐!起来,我要穿衣了。」
芭娅站到一边,风长明拿起有些湿润的衣物,就穿著起来,穿好之后,看看
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缠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缠我,就继续留在这里。」
芭娅慌张,急忙过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我缠你。」
风长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着芭娅,笑道:「刚才我在海里看见美人鱼了!」
芭娅的脸儿「嚓」地红了,她以为风长明在挑逗她,说她是美人鱼,因为风
长明游在海里的时候也是能看得到沙滩上的她的,她虽羞犹喜,心儿怦怦直跳:
「我是美人鱼?」
芭娅觉得自己是风长明的美人鱼……
第八章塔里夜
「怎么可以让她住进我的塔楼?」晚饭过后,风长明见天力姬提挂着包袱过
来,又听蒂檬说天力姬要住在四层,他立即跳起来反对。
天力姬啐道:「我住哪里,又不需经你同意,我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望海塔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蒂檬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烦都被你们烦死了,力
姬,你不是答应我不找他吵架的吗?」
天力姬理直气壮地道:「表姐,是他先找我吵地耶,他似乎还要找我打架…
…」
「力姬!」蒂檬喝叱。
风长明地伤疤被揭,怒道:「是想找架!怎么样?老子会怕你一个小女人?」
蒂檬见事态无法收拾,推着天力姬出去,道:「力姬,我和你出去另找地方
宿睡,你和他是水火不相融的。」
天力姬道:「我偏要住这里!表姐,你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风长明皱皱眉:这女人怎么老爱装撒娇?
还真看不出……
蒂檬看看天力姬,有看风长明,跺脚道:「我不管了,你们要吵就吵个够,
我睡觉去了。」
她果然上了二层,剩风长明拦着天力姬在塔门前,风长明摆出牛脾气,嚣张
地道:「你表姐不要你了,瞧你怎么办?你现在凭什么理由住进来?」
天力姬努道:「我什么理由也不要,我就要住进来,你有本事拦得住我吗?」
风长明针锋相对地道:「你有本事,你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表姐夫——」天力姬的一声娇喊,震得风长明跳退一步,指着变得娇滴滴
的天力姬,见鬼似地叫道:「你刚才喊我什么?还有,你现在摆出这姿态是什么
来着?」
天力姬摆扭着水蛇似的腰身,向风长明逼来,嘴里嗲声嗲气地道:「哟,难
道你不是我的表姐夫么?」
「你……你是不是病了?」风长明简直不敢相信天力姬突然转性,他想,若
不是她病了,就是自己眼花耳糊了。
天力姬又道:「表姐夫,你让不让我住这塔楼?」
一提到住宿问题,风长明清醒了,这娘们忽然卖乖原来是要打破他的防线,
他身体一直,道:「别做梦,出发你跪下来求我,嘿嘿,我才考虑一下。」
天力姬的眼中露出怒色,但表面依然是风情万种地道:「如果我让表姐夫亲
一下,表姐夫能让我住这里吗?」
「什……什么?」
「你不敢?怕我表姐生气?」天力姬挑衅道。
风长明叹道:「看来你病得不轻啊,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就让你住这里好
了,否则以后说我这表姐夫没良心。」
天力姬站在风长明胸前仰首凝视他,神色变得认真,她冷言道:「你真的不
敢,小白脸?」
风长明暴怒,搂住天力姬就朝她的红唇重重地吻下去,天力姬猛然挣扎,双
手推拒他,她本来只想挑衅、侮辱风长明,不了风长明二话不说就真吻了过来,
她要咬紧牙关,风长明的手却捏住她地两颊,她被捏得微痛,且牙关无法紧闭,
风长明的舌头直接卷入她的嘴里,她首次被男人吻,脑子刹那空白,身体有些发
软,用不上力气,当然也无法推开风长明,由得风长明吻她,当她差不多咬清醒
的时候,风长明又突然放开了她,她咽了咽口水,忽然发觉不对,又开始吐口水。
风长明不再管她,转身上去,得意地笑道:「告诉过你,让你别惹我,若非
你是老师的表妹,凭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在我重遇你的那一天,我
就叫你生不如死了,你得感谢你有个好表姐。」
天力姬把手里的包袱朝风长明的背掷过去,风长明反手一挡,头也没回,天
力姬叱骂道:「白明,小白脸,我杀了你,你竟敢用你的脏嘴吻我?」
「笨女人,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天力姬紫色力量已经待发,听到风长明的话,劲气一泄,而风长
明已经从塔梯上消失,天力姬捂着自己背风长明吻得鲜红得双唇,喃喃自语:「
我的初吻,竟然……」她不顾一切奔上二层,正看见风长明欲关卧室门,她叫道
:「小白脸,不准关门。」
「砰」一身,门却关了,天力姬提脚揣了一记那门,发狠地道,「再不把门
打开,我就破门而入。」
蒂檬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听地出天力姬地愤怒,就道:「力姬发
生了什么事?」
天力姬不回答蒂檬,只是歇斯底里地道:「开门,开门……」
蒂檬看看风长明,风长明耸耸肩,她过来把门打开,天力姬冲了进来,什么
话也不说,走到风长明面前就举手朝他的脸面瘘过去,风长明挥左手挡住她的右
手,她的左手又同时举掌,风长明出右手抓主了她的左手,她提脚咬踢,风长明
双手使劲,把她给抛丢到床上,庞大的身躯也压了上去,双手就开始毫不犹豫的
撕扯她的衣物,天力姬惊慌地挣扎,叫喊道:「小白脸,你要干什么?」
「我曾警告你,女人轻视男人是一种致命地错误!」
风长明粗鲁地撕破她地胸衣,她地嫩白地乳房弹跳出来,风长明地大手狠狠
地抓住她的乳,她在挣扎中,紫色的气劲散发出来,一旁的蒂檬大惊失色,推开
风长明,伏在天力姬的胸膛上,道:「姬,你要冷静下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情了?」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扰和,劲气一泄,张嘴哭了出来,风长明被蒂檬推开,又
听天力姬如此一哭,他道:「我到顶层去睡,别再烦我。」
风长明出去,使劲把门关上了。室内的蒂檬又问道:「力姬,告诉表姐好吗?」
天力姬哭得恨悲切,蒂檬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叹息,她也曾劝天力姬不要惹风
长明,要知道风长明并非好惹的。她静静地守在天力姬的身旁,整理了她的被风
长明撕破的上衣,天力姬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息。
蒂檬道:「睡吧,明天你回去,表姐一直跟你说了,表姐的男人不是一个良
善之辈,刚才你也知道了,无论你多么强大,你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有些
事情,不是强大能够抗衡的,你懂么?」
天力姬擦擦眼泪,看了看胸前的破衣,根本不足以遮掩她的酥胸,但此刻只
有她与蒂檬,她也就没用意的遮掩,她的眼睛张望了一下,不见风长明——刚才
她处于悲愤的无意之中,不曾清楚风长明已经离开——见不到风长明,她道:「
表姐,他……他呢?」
「到楼上去睡了。」
「他到那女人那里睡了?」天力姬很不自然的道。
蒂檬知道她误解了,解释道:「他上了顶层。」
天力姬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虽然她停止了哭泣,眼泪亦止住了,她胸口的喘
息一时还无法平静。
她道:「表姐,拿你的衣服让我披一下。」
蒂檬惊道:「力姬,你还要上去招惹他?」
天力姬道:「不是。」
「那你穿衣干什么?现在只有我和你,明天再穿吧。」蒂檬还是怕天力姬穿
好衣服之后找风长明算帐。
天力姬道:「我的包袱在下面,我要出去取回来……」
「我帮你去取吧、」蒂檬说罢,开幕出去,很快又提着天力姬的包袱进来了,
她反锁上门,道:「好了,你安心睡觉吧,有表姐在,你不用怕。」
蒂檬上了床,陪天力姬睡下,两女一时无言,蒂檬虽然很想知道天力姬和风
长明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她亦不敢问天力姬,反而事天力姬几次扭脸看蒂
檬,忍不住道:「表姐,你为何不问我了?」
蒂檬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便问。」
天力姬咬了咬唇,道:「他……他刚才强吻我!」
「恩,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
天力姬道:「那是我的初吻……」
蒂檬抚摸天力姬的脸庞,叹道:「惹恼了他,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表姐
现在告诉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得,看似个大孩子似的,其实他有时候很残酷。
我从来不认为他是好人,但我爱他,姐是不是很傻?表姐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强暴
的。」
「表姐,你被他强……强暴的?」天力姬震惊万分。
蒂檬笑道:「恩,可我不恨他,因为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实表姐那时不拒绝
他的强暴,因为那个时候,他有试图保护我的,我比他强大许多,但他却要保护
我……我那时也许事心甘情愿让他强暴的吧。」
天力姬听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自己的被强吻比起蒂檬的遭遇,简直是小巫
见大巫,而且她依然记得是她先逼风长明的,更且她现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并
不恨那一吻,她恨的竟然是:他吻了她就弃她而去!
她小心地道:「表姐,为何……为何这么多女孩喜欢他?」
「啊?」蒂檬又是一笑,道:「你知道有几个?」
天力姬道:「我初遇他地时候,是再泽古草原,那时有一个小女孩,加上表
姐,还有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地女人,我看得出来,她也是喜欢他地。」
蒂檬道:「你就是知道这么多吗?可我知道的,不少于八十个,排除那些爱
慕他的女兵……但来临海,他只带上了我。」
「有这么多吗?」天力姬惊得坐了起来,胸脯外露,两颗尖锋似的乳房弹跳
不止。
「或许还有更多的。力姬,你躺下来吧!」
天力姬俏脸绋红,依言躺下,盖上被单,扭脸过来,道:「表姐,我……我
……」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表姐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我以后该怎么办?」天力姬凝视蒂檬,期待蒂檬的回答,蒂檬却不
明白天力姬为何出此一问,她道:「力姬,你明天还是回去吧。」
天力姬脸色一黯,道:「表姐,我睡了,明天我就回去,不会再打扰你们的。」
她闭上了双眼,蒂檬听出她的语言中有很浓的酸味儿,然而蒂檬想到她和风
长明的关系,若说天力姬喜欢上风长明是不可能的,这个表妹高傲好胜,从小瞧
不起那些比她弱小的男人,何况风长明曾惨败在她的手中?所以风长明在她眼里
只是个骗女人欢心的小白脸而已。
蒂檬想到这层,便把心中的疑问放下,既然天力姬要睡,她也就不吵天力姬
了。
天力姬听不到蒂檬的言语,又睁开眼来,看见蒂檬闭著眼睛正睡,她嘟起嘴
儿,唤道:「表姐,表姐。」
蒂檬睁眼,奇怪地看著天力姬,道:「力姬,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想回家了,我跟着表姐好吗?」
「为什么?」
「家里没有人陪我玩,我很寂寞,和表姐在一起,我觉得快乐。」
蒂檬拒绝道:「不行,我身边有个危险人物,你若跟来,你也是一个危险人
物,我怕你有朝一日会把我的男人杀了。」
「表姐!」天力姬撒娇起来,道:「你不疼力姬?我不杀他就是了。」
蒂檬道:「今晚之事,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这样的话了。」
天力姬道:「我真的不会杀他的。」
蒂檬摇摇头,天力姬曾答应她不会和风长明吵,可两人一碰见,就大吵起来,
以至于弄得几乎不可收拾,她岂能再相信天力姬的这种说法?
「我喜欢他,表姐,我喜欢他啊,我喜欢那小白脸……」天力姬语出惊人,
蒂檬圆睁著双眼,看她久久而不能言语,她又幽然道:「表姐,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会杀他。要杀他,他强吻我的时候,我已经杀了他了。」
蒂檬平息了一下思绪,问道:「你说你喜欢他?」
「嗯,表姐,我可以……喜欢他么?」天力姬变得很温柔。
蒂檬道:「你让我糊涂了,我脑筋转不过来,你从与他见面开始,水火不融,
刚才还差点想要了他的命,你身上散发的紫色力量可绝不是假的。你怎么能说喜
欢他?力姬,这事不要说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他,即使是你,也
不行。」
天力姬紧张地道:「表姐,你为何不相信我?我会说出这样地话,已经很没
了自尊了。」
「那你保留着你地自尊吧,我要睡了。」蒂檬无意与天力姬争执下去,她无
论如何是不相信天力姬会喜欢风长明的,她觉得天力姬或许想换另一种方式伤害
风长明,因为风长明的强吻,毕竟也伤害到了天力姬,天力姬要报复,亦属正常。
蒂檬闭上了双眼,天力姬凝视蒂檬良久,幽然长叹:「表姐,你不是说很多
女孩喜欢她吗?为何就不相信你的表妹也喜欢他?是的,我一开始就认定他是欺
骗纯正女孩的小白脸,因为泽古草原的时候,他由现在的模样变成一个很年轻很
帅气的青年在骗一个小女孩,我那时是这般认为的。可是,当我和他交手时,他
明知抵不住我的攻击,却仍然硬挡了下来,因为他如果闪避的话,我的力量就会
伤害到站在他背后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很漂亮很纯真……」
「从帝都回来以后,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他,想起那女孩对他的依赖,想
起女孩的哭诉‘你总是对潜儿这么好……’,想起他曾对我爹说的话,他说,‘
我就喜欢她这么娇小,喜欢抱她在怀里,我愿她像一只纯白的可爱小猫窝在我的
怀中,把她宠得像一个绝世宝贝儿……’,想起他在强者比赛时的狂妄……,表
姐,或许如你所说,狂妄的男人,是不会骗女人的,因为他们宁愿直接践踏一个
女人,也不会花费时间去玩欺骗的把戏。因为绝对的自信,才有绝对的狂妄,而
因为狂妄,又体现了他们的真诚,是这样么,表姐?」
「许多时候,我都想起那小女孩,想起她依赖在他怀里的情景,我总是有些
心酸,那么柔弱的女孩也可以得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偏偏强大的我,没法依
赖,其实,我很想有所依赖。我很羡慕那女孩,我竟然会想到要依赖在那小白脸
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强壮,他又是那般的高大,可我总是不承认,因为我比
他要强大,我不能依靠一个比我弱的男人。可是,表姐,你不也说即使多强大的
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拥抱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把,哪怕那个男人多么弱小,但他
若全心保护你,你都会开心的是吗?」
「嗯。」蒂檬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见天力姬又流泪了。
「表姐,其实我见到他的一刻,比见到表姐的时候还要高兴的。你知道,我
一直不是无理取闹的,可是,我在他面前都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不那样的话,他
不会理我!只有和他吵,他才会理我。我曾打败过他,他一定很记恨这事!男人
被女人打败是很丢脸的……,我无法向他表白,我只好和他吵,可我从来没想过
要杀他的。表姐说要离开的时候,我也有问过表姐会不会回来,其实我是想问他
会不会再来,我那时恨不得哭了。后来我从骞卢和营格米那里得知你们到了望海
塔,我就威胁他们让我过来,我每想到过几天,他就要永远地离开我,我就不能
控制自己,可我不懂表达,让我对著他说出那些肉麻地话,我真的说不出来。我
就故意气他不敢吻我,然后他就……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表姐,我是否做
得过分了些?」
「你真的喜欢他吗?」蒂檬抚摸着她的泪脸,叹道:「我以为你很讨厌他的,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胜的高傲的女孩,你这次变了个性,原来都因为他,
可这样做,以后很难接近他了。你打败他之事,他或许不是很计较,只是你当初
在泽古草原对他的嘲笑,是他一直忘不了的,因为他并没有骗参潜儿,相反的,
他那时向参潜儿坦诚了。」
「表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他的真正相貌是哪个?」
蒂檬道:「我也问个问题,你说喜欢他,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他?是现在的模
样?还是当初你说他用来欺骗小女孩的那个模样?」
「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不回答你。」
天力姬紧张地道:「或许因为我知道都是一个人,都是他,我分不出喜欢哪
个模样,我只知道我真的……忘记不了他。」
蒂檬道:「我还是不能给你答案,除非你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否则我不会让
你知道哪个相貌才是真正的他。对不起,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得为他着想。
况且我们这次来临海,本是向姑父借兵的,可姑父总躲着我们,直到最后也没与
我见面,我也就得多一个心眼。」
天力姬道:「我也不明白爹为何要躲着表姐,我也不要知道白明的真面貌了,
只想问表姐,你相信我不会杀他吗?」
蒂檬叹道:「你刚才的紫色气劲,若非我阻止,或许早就轰在他的身上了,
若是你真喜欢他,为何却能那么狠心呢?」
「我刚才只是一时愤怒,我难以控制,我……不是有心的,表姐,我以后该
怎么办?」天力姬旧话重提。
蒂檬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和他吵下去,只会令他更恼你,而你又放不下
自尊,也不会乖乖地屈服于他,再且,即使你做到这些了,依你以前所做的,他
又怎么接受你?」
天力姬咬牙道:「那我就让他再愤怒地强暴我!我……我不回家了,我就要
跟着表姐!」
「随便你了,别给我惹麻烦就好,更重要的是别给他麻烦。在临海,他无甚
么事情,但回到眠粟,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战争和女人,在他周围都存在
一大堆问题,我不希望你给他招惹太多麻烦。表姐很疼你,可是,表姐也得爱自
己的男人,是不?」
「嗯,我知道的。表姐是答应让我跟着了?」
蒂檬叹道:「我不让你跟着,难道让你跟着他吗?睡吧,他的其他很多女人,
表姐都接受了,当然不会拒绝我的表妹。今晚你睡我这里,明晚你到顶层去睡,
或者和三层的女人睡,其实那女人很可怜的……」
两女刚睡着没多久,被芭娅的梦中哭泣吵醒,蒂檬无奈地道:「真是不得好
睡,前面有你和他在闹,后面有上面的哭叫。没他在身边,本来就难睡着,好不
容易睡着了,她又在上面哭,唉,可怜地女人,真是晚晚做恶梦。」
蒂檬下了床,天力姬道:「表姐,你要去哪里?」
蒂檬道:「我上去看看她。」
「我也去!」天力姬下床,蒂檬取一件外衣丢给她,她接了穿上,两女上来
推开门,走到芭娅床边,看着在睡梦里挣扎地女人,蒂檬发觉和昨晚有些不同,
昨晚芭娅一脸恐怖、痛苦、呐喊,并且四肢僵硬,但是现在地她却紧抓着被单,
嘴喊哭喊著:「不要走……」
蒂檬唤醒她,她看见是蒂檬两女脸儿绋红,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扯著
风长明的衣服不让风长明离开她,并非昨晚的模糊地噩梦。她擦了擦脸上地泪珠,
尴尬地道:「我又把你们吵醒了?」
蒂檬道:「你是不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恶梦?」
芭娅道:「不是的,以前隔些时候有做同样的恶梦,可是这两天竟然连续做
……我,我很对不起你们,明晚我搬出去住,就不吵你们了。」
蒂檬道:「你还是住这里吧,至少在你做恶梦的时候有人叫醒你。」
芭娅由衷地道:「谢谢你。」
「要是你把门反锁了,我们就进不来了。」天力姬道。
芭娅吱唔道:「每个塔楼都有一扇总门,一层地总门锁了……我觉得……就
没必要反锁了。」
天力姬惊道:「啊,我忘记关那总门了。」
「我刚才替你取包袱地时候顺便关了。」蒂檬淡淡地道,她双眼却注视着芭
娅,弄得芭娅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反锁门,不怕他进来吗?」
蒂檬一问,同时惊住了芭娅和天力姬,蒂檬接着又道:「若说昨晚是无意,
你今晚却是故意不反锁地吧?」
芭娅无言以对,蒂檬追问道:「你是否期待他悄悄进入你的房间?」
天力姬料不到表姐也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已经把芭娅问得脸红耳赤了,还
要继续追问,这些问题,叫哪个女人都不好回答得,她表姐竟然问得这么直接?
「你放心,你今天把他拒之门外,你不求他,他是不会进你房的,即使你做
恶梦,进来的也只是我,而我,不能给你依靠。明天之后别跟着他了,你跟着我
吧,我替他保护你。」
芭娅双眼盯著上面,喃喃道:「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但我要跟着他,因为他
向我承诺过的,他会带着我,直到见到影儿为止。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可我还
是要跟着他,因为只有跟着他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蒂檬和天力姬也仰脸看着上面,似乎可以看透石板,而见到顶层的风长明。
其实风长明早已经沉睡,只是在他睡着之前,他憋了满腔的怒火,那时他很想去
泡海,想到海的时候,他又想起今日在海里见到的美人鱼,回想起来又觉得那是
真的。于是,他发誓明日还要到海边去守候,非逮到一条美人鱼不可!
他就抱着活捉美人鱼的幻想以及怀着满腔的怒火沉睡了。
第十二集海心之妖
本集简介:
原本只想到海边捉人鱼的风长明,却不料才出门,就撞见那黏人的芭娅及天
力姬。
为了气走天力姬,故意与芭娅在海滩狂乱欢爱过後的风长明,下海无意地寻
着人鱼,却没想到却见着一团诡异的金黄光影。
只是无心插柳,却没想到真给他见着了人鱼!
大意被人鱼捉去的风长明,没想到一觉醒来後却得知已时过三个月。
老天!三个月!海之眼的情势是瞬息万变,又何况这漫长的三个月?
抓狂的风长明,面对远古妖族——海心族,语言难通的他简直愤恨的想长啸。
什么?远古的诅咒?
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听不懂啦!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和这些「人鱼」们「沟通」,才能得到回陆地的生机…
…
第一章欲望海滨
有人说,欲望可以驱使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但欲望无法进入另一个人心;
也有人说,人心可以比海空都要大,但人心毕竟也无法到达海岸。可以包容一切
的,并非指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可以到达的,也并且就是终点。
湛蓝的海,平静得像蓝色得梦纱,与其包容着得海之眼大陆相比,此时得大
海比海之眼要平静许多。风长明顺着这平静,又一次来到昨天见到所谓得美人鱼
得海域,其后仍然跟着可怜兮兮得芭娅。
今日他已经起得很早了——黎明前,蒂檬到塔楼顶层找他,他自然而然地陪
蒂檬欢爱了,直到把蒂檬弄睡后,他也无法入眠,就想去捉美人鱼,可还是被芭
娅捉个正着,他悄悄从塔楼下来时,是不想吵醒任何人的,哪知芭娅已经在门前
等候他了。
要撇开芭娅其实很容易,芭娅是个弱女子,那是真实的弱,比平常的女子还
要柔弱,他只要紧跑两步,芭娅就不会跟得上他,可他看着她那乞求的眼神,他
就放弃了——就让她跟着吧,反正她总是那么安静的。
芭娅也就静静地跟在他的背后……
很轻的……海风吹掠她的微卷的发,像是平静的海把原本该起的浪搬移到了
她的发之海,她偷偷地望着风长明的背影,那雄壮的背影真的很像泸澌,只是按
他的年龄,他不可能是泸澌的儿子——虽然她知道芭丝帝后怀孕,但芭丝帝后已
经失踪多年,也许早遇害、不在人世了,即使芭丝帝后真的能够活着,而且生出
泸澌的儿子,则这儿子应该只是二十岁左右,但白明看去却有三十岁,是个像巴
罗金一般雄壮的男人,或者比巴罗金还要雄壮。
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紧跟着他的芭娅收不住脚,胸脯碰撞在他的背,她急
忙退开,风长明转身看她一脸的惊慌,心生怜爱,轻声唤道:「你过来。」
芭娅双眼茫然地仰看着风长明,然后轻轻地摇头,风长明转身看着浩瀚的蓝
海,眺望了好一会,突然坐在海滩上,芭娅则背着他,他干脆仰躺下去……
初晨的阳光映耀着大地,这临海的气候真的很特别,在这冬日里竟是温暖的,
如果是南方或者还说得过,但临海是在最西边的到底是为何呢?
这问题,不知曾有多少人提出过疑问,都得不到解答,风长明自然也不会照
得到答案;世上有些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时间悄悄过去,风长明不想与芭娅说话,芭娅也是安静的,于是平静的海域,
也就如斯的静谧。
海滩上渐渐响起轻柔的脚步声。风长明来这里,与其说是为了捕捉美人鱼,
倒不如说是让自己静静;也许他真的很狂妄,可大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在睡着
的时候则是特别的安静。芭娅不会吵他,但这来的人会是谁呢?
从脚步声听来,那时属于女性特有的节奏……
「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睡沙滩吗?」
是天力姬那讨厌的声音!
风长明的双眉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天力姬到了他的身旁,他道:「
离我远点。」
天力姬道:「这海滩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睁开双眼,盯着她那富于个性的脸,道:「哦?这海滩好像不止这么
一块地方,你为何坐在我的身旁?海滩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要坐
在我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你,我未曾在我的身旁预留任何位置给你,至少现在
为止不曾给。」
天力姬不理会他,只管对站在一旁的芭娅道:「喂,那个女人,你站着不累
吗?」
芭娅回头看看天力姬,回答道:「不累。」
天力姬道:「你什么时候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却又不敢靠近他,你到底是为
什么?你喜欢这混蛋吗?」
芭娅不料天力姬如此问,风长明也不清楚天力姬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他有些
奇怪——她竟然没和他吵架,真是奇迹。
天力姬今日穿着一身的蓝色的轻甲,这女人或许自以为是强者,几乎很多时
候都是一副要上战场的装束,只是她从未经历任何战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她真正与人较量的,只有在泽古草原和风长明那场未完的打斗,所以对于这个第
一次与她斗的男人,她的印象是无比深刻。
她的头发也是卷曲的,和芭娅的一样微卷,差别在于芭娅是黑色,她则是金
褐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明亮的白光之质,她的发要比芭娅的长些,卷
落的前发些许铺于她坚挺的前胸,刘海若漩涡,把发分往脸部两旁,一旁略贴着
她长俏的脸,一旁的发若飞扬而起,至中途倒卷回来,再贴于她的前胸。长挑的
直鼻给人高傲的印象,红褐的双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为拉长的厚唇看去性感
之极,也张扬之极。
此时她紧盯着风长明,风长明第一次感到无法与一个女人对视,这女人坚定
的眼神充满无畏,她的双眼就如同两把利剑一般,令风长明感到心里不痛快,他
也坐了起来,道:「你表姐不在这里,你还是离开吧,你在这里让我觉得浑身不
自在的,你别把我的好心情弄坏了。」
天力姬却道:「你是怕了我吧?」
「我怕你?」风长明几近喝吼,芭娅也因他突如其来的吼声,惊而回首,只
见风长明那粗犷的脸上又有了野兽的神情,好像要撕人吃似的,她猜不透为何风
长明要如此愤怒,她当然不会了解,风长明曾经败在天力姬一招之下,败得很惨,
更惨的是,他败给一个女人。
天力姬高傲地抬头,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那意思似乎很明白了,风长明随
即蹦跳起来,此时海面有些微澜了,海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风。
「天力姬,继续上次的决斗!」
「我为何要继续?上次是你败了!要打的话,重新找理由,或者说你想挑战
我,我才接受。」天力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根本不理会现在莫名火大的风长
明的感受。
风长明弯腰下去抓住她的衣服,喝道:「谁说我上次败了?」
「如果你上次没败,你会这么介意吗?放开我的衣服,你不是又想欺负女人
吧?」
风长明道:「你他妈的不是女人。」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撇撇嘴,冷笑道:「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风长明甩开她的衣领,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道:「你到底打不打?」
天力姬看也不看他,就道:「我不跟比我弱那么多的人打,免得别人说我天
力姬欺负弱小的男人。我天力姬可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我呸!我吐口水淹死你!」
「泛海的水都淹不死我,你的口水比海水还多吗?」天力姬似乎要与风长明
杠上,风长明发觉有时候真的斗嘴斗不过她,他别眼看了看芭娅,然后再对天力
姬道:「我没力气和你这疯婆子吵架,要是你不继续上次的打斗,请你尽快离开
这里。」
天力姬挑衅道:「若我不离开呢?」
「随便你,反正我现在要和这女人做爱了,你如果想留下来看看,我倒是不
介意的。」
风长明这句话可把两个女人都吓倒了,两女同时盯着他,芭娅的苍白的脸有
些红了,天力姬却道:「那也随便你,我一点也不介意看你表演。」
「真的?」风长明坏坏地笑了,他转身就朝芭娅走过去,芭娅惊慌地倒退,
最后退到浅滩里,脚被海水一泡,心中一惊,整个人掉到海水里,风长明已经站
到她面前,弯腰下去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这届抱她上海滩,粗
鲁地把她抛到柔软的海滩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强烈,很快地,风长明就让她变
成一个赤裸的美人儿,然后他当即脱除自己的衣物,庞大的身体压到芭娅柔嫩的
胸脯,胯间巨物向芭娅的粉穴挺去,因芭娅刚掉下海里,全身都湿透了,那穴儿
自然也湿润,这一挺进,惊奇的顺利,风长明便开始在芭娅的身上耸动起来了。
天力姬再也无法看下去,站了起来,张嘴要骂什么,却发觉不知该如何骂了,
久久才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转身消失了。
风长明安静下来,他的巨根深深地插在芭娅地温润的小穴里,整个人趴伏在
芭娅的胸脯上,看着天力姬消失的方向,而他底下的芭娅微微地呻吟一声,只听
她道:「你身体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她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吗?或者
你去追她?」
风长明回眼看她,只见她那楚楚可怜的脸蛋儿上充满怨色,一双迷蒙的眼睛
儿上闪烁了泪光,他翻身下来的同时,也把她的身体抱到他毛丛丛的胸膛上,同
时他的根还深深地留在她的体内,她在他的胸膛上挣扎了一些儿,挣脱不了,就
乖乖地让自己小小地身体趴在他宽阔的胸膛,她道:「可以让我起来吗?」
风长明答非所问地道:「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芭娅就伏在他的胸膛呜咽,风长明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
又道:「真的弄痛了?」
「有些痛……但你进来的时候都有些痛的,上次也是,你的东西太大了些,
可现在已经习惯了。」芭娅诚实地回答,她轻轻地哭泣,其实她真正痛的……是
她的心,可风长明似乎不了解的。
「心,很痛吧?」
当风长明说出此句,芭娅惊得抬起头,看到他的笑,她的脸忽地羞红了……
原来他是知道的,她的心儿好痛哩,为何要她的时候,却用这种方式呢?她,很
憎恨这种方式的。
「嗯。」
「因为我是为了她,才要你的?」
「嗯……不止是这样……」芭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里的确很讨厌风长明
为了要气走天力姬而利用了她的身体,但她曾经有过的经历,也让她从心底讨厌
被强暴,她不能够确定这算不算强暴,因为风长明前两天才刚和她好过的,而且,
在刚才她心里虽有些气氛,可也有说不出的期待的。
她似乎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巴罗金占有她如此久,。她却未曾对巴罗金有过
任何期待,却对这个男人生出了期待——像当初她期待泸澌一般的心动。
她伏在风长明的胸毛里,任那胸毛磨刺得她脸儿痒痒的,呻吟道:「我曾经
……被强暴过。」
风长明的右手从她的臀肉移到她的湿发上,轻声道:「海之眼,几乎每个女
人都是被强暴的。我以前,也强暴过许多女人。虽然海之眼的女人非常多,比男
人多了好几倍,可男人还是喜欢强暴女人。因为那样才能够显示他们的力量,以
及征服欲。
女人如此,战争如此,都是因了男人的欲望而存在的。你说,男人的欲望为
何这般大呢?「
芭娅原以为他会惊讶,或者是安慰自己一下,他却说出这番话来,她竟然无
言以对了,又听他道:「在海之眼,力量决定一切,没有力量,无论是女人还是
男人,甚至一切的弱者,都逃不了被强暴的命运。所以,我不会因你被强暴而怜
惜你,而是因为你勾起我的欲望,我才强暴你——不仅仅是因为要气走天力姬,
是我一直都想要你、侵占你,只是借她发挥而已。」
这些话,芭娅本该感到憎恶的,可她听了,心里竟然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她
道:「不是因为天力姬吗?」
「嗯,不是的。」
芭娅呻吟道:「那……还好。」
她的娇柔的身体在轻轻地蠕动,臀部有意地摆动,让她的小穴儿包夹着风长
明的巨根刺磨她的性臀……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你是巴罗金的女人吧?」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紧张地道:「我……我……」
「也是巴罗金强暴你的?」
芭娅听了只是哭泣,风长明叹道:「虽然一直没问过你什么,但我多少能猜
到你是巴罗金的女人。现在看来,你还是巴罗金战利品。我说过,海之眼是男人
欲望生长的地方,我的欲望就是征服海之眼,成为海之眼传说里的神。我一定会
攻陷泽古的,你这趟回去,便在巴罗金的皇宫等着我,不管你愿意与否,到时你
做我的战利品吧。你是我的欲望之一。我的一个父亲跟我说,战争为的就是土地、
权利和荣誉,但我另一个父亲却说是为了女人,而我把他们的说法综合起来,则
是:土地、权利、荣誉和女人。」
「我所要的土地,我会强侵;我想要的女人,我也强夺;而权利和荣誉,则
就在这两个前提之下,我会同时得到。我以前还是太过于善良和天真了,或者在
未曾遗忘的时候,我更加的善良和天真,只是经历了一仗惨败,我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海之眼没有失败者的容身之地,我是幸运的,没有完全地败。若我完全地
败了,我则什么也没有了。」
「当我卷浪重来之时,我要做一次绝对地。即使败了,我仍然有足够的力量,
可以挑战海之眼现在的王,那时若我败了,则就是海之眼的一个小鬼;若我胜,
则我就是海之眼的新王。权利和荣誉,都归于我!任何我想要的,随手可得。所
谓的强者,就是强暴弱者的那种动物,我和巴罗金,以及其他的霸主,都在不停
地强暴海之眼地土地和生命。小女人,如果我打败巴罗金地那一天,你愿意做我
地战利品吗?」
芭娅抱得风长明很紧,她的一双嫩手儿搂着风长明强壮的颈项,呢喃道:「
我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我叫芭娅。」
风长明笑道:「很好听的名字耶,很像你这个人。」
「是……是吗?」
「嗯,是的。你曾说你爱国一个男人,但我知道你不是说巴罗金,可以告诉
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芭娅的身体有些颤抖了,她爬移上来一点点,润嘴儿轻吻风长明的嘴,吻了
好一阵,她把脸靠依着风长明的脸,道:「他是海之眼以前的王……泸澌大帝。」
「哦?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我像泸澌,你觉得我很像吧?」风长明感到惊奇
了,泸澌是他所陌生的,但泸澌大帝这名号却也是了解的,巴罗金再之前的王嘛。
「像……也不像。」芭娅道。
风长明疑问道:「怎么说?」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泸澌大帝,看着你的背景的时候,简直和泸澌大帝一般,
可你的脸长得不像泸澌大帝,他可是很好看得伟男子,他很强壮,很高大,很英
俊,也很温柔。可你不英俊,也不温柔哩。」
风长明忽然粗野地道:「他睡过你吗?」
芭娅心里一震,娇叱道:「泸澌大帝可不是色狼,他都没碰过我。」
风长明笑道:「好可惜啊,你爱的不睡你,你不喜欢的强暴了你,那你试着
爱我吧。然后求我强暴你。」
芭娅扭动着身体,不依地道:「我才不!」
风长明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安静些,再动,我久不饶你了。你那小骚包
夹得我好紧……小女人,你应该不像你看起来的这么年轻吧?」
芭娅道:「我好像有三十五岁了。」
「这么老了?」
芭娅有些生气了,轻咬风长明的胸膛,瞠道:「才不老,芭娅永远都是十六
岁。」
风长明逗她道:「可你的年龄几乎可以做我的娘了,你做我的干娘吧?啊哈
哈……」
芭娅怒骂道:「儿子哪能把那根东西留在娘的体内的?」
风长明笑道:「在我们芜族……」他突然闭了口,但芭娅却听得清楚,她惊
奇地道:「我听说过你是铂琊的儿子,而铂琊是拉沙原西境城的霸主,你怎么是
芜族的?」
风长明想了想,道:「我有说过我是芜族的吗?」
「刚才……」
「刚才我什么也没说耶,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了?」风长明打断芭娅的提
问,以抵赖的方式结束芭娅的推想,芭娅究竟不是那种追根问底的女人,风长明
不愿承认,她也就放弃了,她道:「那以后你还恼我吗?我曾经说过只和你好一
次的……虽然我不觉得对不起谁。可你和我也很陌生的,不但是对你好,我觉得
我对这世界都很陌生。这次就算了,可以后你真的不能碰我了。」
风长明假装思考,突然臀部顶挺了几下,芭娅忍受不住地呻吟,他就道:「
你错了,我想任何时候什么地方要你,我就会挺进你的身体里面去,这由不得你
说了算,除非你不在我身边,否则你拒绝也没用的。小女人,你别忘了你根本无
力反抗我,而且你也不要忘了,最初是你给我的机会的,事实也证明,你并不讨
厌我进去,而且你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芭娅羞得无地自容,只能瞠娇道:「我才没有,我又不是淫荡的女人。」
「等一下就是了。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从心里爱上我。不知道为何,我对你
总有说不出的信任和亲切,所以把这很少人知道的事情让你知道,我其实很年轻,
真的年轻到可以做你的儿子的。你可要仔细地看着我啊,我要变年轻了。」
芭娅果然紧紧地盯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的脸在慢慢地变化,那些肌肉和骨
骼竟也开始变了,渐渐地变回了他原来的面貌——那时泸澌遗传给他的绝世风采。
芭娅呆住了,并不是风长明真的很年轻,而是因为风长明和泸澌实在太像了,
以前她觉得风长明的身影很像泸澌,却不料他的脸蛋也能变得这么像,难道风长
明见过泸澌大帝?但是,若他现在的年龄是真实的,他又怎么见得到泸澌呢?
「你……你……你……」
芭娅竟然说不下话,风长明感性的嘴角拉出一道温柔的浅笑,道:「喜欢吧?
是不是很帅?」
「泸澌大帝?」芭娅终于以颤抖的声音呻吟出这四个字。
风长明疑惑了,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我,没问你泸澌的事情。」
芭娅只是盯着风长明的脸,含泪道:「你长得和泸澌大帝一摸一样……」
「什么?」风长明也大惊,记起茵媛也说他长得像泸澌的,但现在连芭娅也
如此说,难道他真的很像泸澌?
芭娅挣扎着要脱离风长明,却被风长明紧紧地搂主,她喘气道:「我不要和
你在一起,你竟然借用泸澌大帝的相貌来骗我,我讨厌骗子。」
风长明也莫名地火大,翻身把她压在沙滩上,臀部耸动,巨根一次又一次地
撞进她的湿穴,喝道:「我他妈的谁也不像!这相貌是我原来的相貌,你这女人
太胡闹了,我相信你,把我的真相貌给你看了,你竟然说我是骗子?老子还不需
要靠这脸蛋骗取女人的欢心,你真是把老子惹火了。」
芭娅双收抓着他的背,承受着他的攻击,一边却不停地哭泣,哭了好一阵,
想到风长明的话,就问道:「这真是你原来的面貌吗?你没骗我?」
风长明道:「老子干嘛骗你?」他使劲地又往里一挺,芭娅痛呼出声,哭咽
道:「你轻些,你那东西好粗长,顶得我好痛……我可以问问你的母亲是谁吗?」
「为何?」
芭娅道:「芭丝帝后逃出帝都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是泸澌大帝的。如果你
的母亲是芭丝帝后的话,你就是大帝的儿子……我不想和你做这事了。」
「我母亲不是岁芭丝帝后,你想太多了。以后别说我像谁,我最讨厌别人动
不动地就说我像谁了。难道我就不能是我自己?小女人,看来你是想泸澌想疯了,
看到什么人都说像他。那也好,你就把我当作是他,然后满足你的宿愿吧。不过,
别忘了,骑在你身上的其实是我风……风情万种的白明。干他娘,风情万种好像
是形容女人的。」风长明差点说错话,要是他把「风长明」三字说出来,芭娅铁
钉知道他其实是风妖失踪的儿子,还好他刹车刹德紧。
芭娅也感觉到他的怒火,她心中略感歉意,心想这世界相象德人也是有的,
她就道:「对不起……噢,痛……你真的很像……我不说了可以吗?你放过我吧?
我受不住了。孩子,你真的弄得我好痛……」
「别叫我孩子!」风长明愤怒地喝吼。
芭娅惊怯地道:「看在影儿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影儿是我抱大的,我把她
们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你是影儿的男人,你不该这样对我的……我以后怎么面
对影儿呢?」
风长明道:「在我们芜族没有那么夺顾忌,即使我把她们全睡了,然后又把
她们的亲生母亲也全睡了,也属于正常。这海之眼,有力量的男人,不需要论理。
力量可以超越任何论理,何况你并非她们的亲生母亲?再加上,影儿并不管我有
多少女人。
海之眼的男人能够拥有像沙子一般多的女人,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我拥有的,
只是我喜欢的,你,小女人,我也很喜欢你。「
芭娅听了他最后一句,突然沉默了,只是时不时地呻吟呼喊,风长明冲刺了
一番,突然站起来,芭娅感到身心一阵空虚,风长明已经抱起她,命令道:「把
你的双手环在我的脖上,双腿缠着我的腰!」
芭娅被他抱吊在半空中,只得停他的话,他却从底下刺入芭娅的身体,然后
朝海水里走去,芭娅在他的走动中,感到他那东西紧紧地盯着她的肉穴,她伏脸
在他的肩膀,道:「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我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假话,在这方面,我不需要说假话的。你觉得我
有说假话的可能吗?喜欢你,只是我的一种欲望,一种要把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占
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芭娅呻吟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因为你说的,我像你爱着的泸澌?」
芭娅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风长明一愣,道:「你也会逗人?」
芭娅羞道:「我很少逗人的。」
风长明道:「我要听假话。」
芭娅想了一会,道:「假话就是,我把你当泸澌大帝了。」
「真话呢?」
芭娅瞠道:「你不是只要听假话吗?」
「我好像没说过吧?只是我是想先听假话,才要听真话的。」
芭娅一时不言语,只是双腿紧紧地环夹在风长明地腰臀,温热地嘴唇含着风
长明地耳珠,娇喘息息地道:「你真的好年轻,像是一个孩子。可你生得想泸澌
和巴罗金一般强壮,也确是一个强壮德惊人的男人。我最初想靠依你,就因为你
是一个男人!
我其实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我总害怕,所以抓住你,其实我这辈子,以前只
想靠着泸澌的胸膛,可巴罗金把我拥到他的怀里,但我并不属于巴罗金。所以我
不认为我是他的女人!或者像你说的,我只是他的战利品……我曾经很恨他,但
现在不恨了,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没想过要远离他,也没有靠依
他的期待,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他要我的时候,我
就张开双腿让他进来,他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没有任何失落。他给过我痛苦,
也给过我欢乐,可我都不愿意去想了;我恨过他,也不恨了。也许就像巴罗金给
我的一样,泸澌所带给我的爱,也一样的平淡了,只是往往寂寞时,回忆起来,
多了一种长久的温馨。你若要听芭娅的真话,芭娅其实不知道的,只是好喜欢、
好喜欢在你的背后,静静地看你的背影,只要你回首对芭娅笑笑,芭娅心里就会
偷偷地流泪,只要你招招手儿,芭娅其实就想投入你的怀抱靠紧你那毛黑黑的胸
膛。这些都是真话,也真的只有这些了。「
海风已经吹卷起轻浪,风长明的走入海水里,海水已经淹到芭娅白嫩的屁股,
风长明看着起浪的海,叹道:「起浪了!你的话感动了海洋的深心哩。小女人,
在你还在我身旁的时候,都陪我做爱吧!回到眠栗,你和影儿也一齐陪我做爱。
我会让你回到巴罗金身边的,你是巴罗金的战利品,我让你回去,然后我会以同
样的方式夺得你,让你也做我的战利品,这样的话,我就会心安了。否则你的心
结,一辈子也解不开。现在,我们在大海的胸膛里做爱吧,让海洋跟我们一起疯
狂,我要你在海里变成一条幸福的美人鱼!」
第二章激情海洋
平静的海洋,已经变得不再平静。
因为血液的沸腾,整个海洋也相跟着沸腾。
天蓝的大海,海蓝的长天,一望无际间,鱼儿水里成群,人儿戏水成双。
整个海天,似乎只有风长明和芭娅了,温和的阳光照在海面,照着在海里交
欢的两人,风长明此时变得很温柔了许多,海浪轻拍着两人赤裸的身体,芭娅把
环在风长明腰臀间的双腿放了下来,要立在海泥上,但她的双腿毕竟是短了些,
她道:「你先——让我站一会……」
风长明于是把男根从她的阴穴里抽出来,她的双腿就站在海泥上,海水已经
淹到她的胸部了,但却只淹到风长明的臀部,他胯间的物事像海鱼一般冲破海平
面,挺立在阳光中,享受着阳光和海水的洗礼。
「什么事?做得好好的,干嘛要我停下来?」风长明问道。
芭娅垂着脸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在海里游一会,我很多年没有在海里自由
地游泳了,记得最后的一次游泳,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吧。」
风长明喊道:「你游泳去了,那我怎么办?」他指了指竖出水面的硬根,要
芭娅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芭娅看了看他所指的物事,羞道:「你自己看关办。」
「你……你什么意思?叫我自己弄?有女人在身边,老子干嘛自己弄?而且我从
来不缺女人的,很少干那种无聊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既可以让你游泳,又可以令
我满足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浅水游。」风长明一双色眼盯着芭娅,芭娅
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唇边轻咬着,缓缓地道:「什么方法?」
风长明确认道:「你不介意在浅水游吧?」
芭娅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不敢到深海里游的,我以前都是在浅水的
地方游,能够浸泡我的水域,我都不敢游过去……你不要笑我,我那时是小女孩。」
风长明开心地道:「那很好,你喜欢仰游还是爬游?」
芭娅道:「为什么这么问?」
风长明道:「你别管,只说你选择哪一项。」
「我喜欢浮在海里,看着蓝蓝的天……啊,白明,你要干什么?」
原来风长明已经把她抱起,胯间的阳物立即刺入她的双腿之间,惊得她大叫
出来,双手要抱住风长明,但风长明及时抓住她的双腿,她在水里挣扎不起来,
就仰躺在水里双手反拍着水,风长明却已经抓着她的双腿,前后耸挺,她叫道:
「你不要这样,我会淹水的……」
风长明大笑道:「你不是说要游泳吗?这样游也行啊?而且还有我做你的动
力源哩,你只要在水里保持平衡就可以了,我这主意不错吧?」
芭娅紧张地道:「可你这样,我很难保持平衡,会溺水的,噢……不要插了,
我控制不住啊,白明,你这小坏蛋,影儿知道不会原谅你的。」
风长明尽全力往里一挺,或者因为在水中,阻力很小,而给芭娅的感觉这尽
力的一顶,反而不飘多少威力,他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原谅我,因为她不会怪
我的。如果说我遇到的女人中,最不会吃醋的女人,就是她了,我之所以那么疼
她,知道为什么吗?」
芭娅在水里平衡着身体,那双峰隐约在海面,她的头摇了摇。溅出一些浪花,
她道:「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你和影儿相处,你到底疼不疼她,我都是不
知道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的女人中,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我强迫的。但影儿
是特别的……她是自愿的,可一开始她其实并不爱我,只是我那时给了她温柔的
赔礼,一直以来,我都温柔对待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影儿,你觉得影儿有些
像你吗?她是那种惹人怜爱的女孩,却有种着幽优的风情万种,我珍惜她,是因
为她从来不要求我什么,期待回报,却把她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我,即使她是巴
罗金的女儿,我仍然疼她,我曾经说过,万不得已过,我会杀了她,只是,也许
她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还是不会怪责她的。」
芭娅突然道:「我觉得……你在说谎。」
风长明的动作忽然停止,低眼看着仰浮在海水里的芭娅,她的卷发铺於海面,
随波浪起伏着,他的视线又转到他和她交接的私处,那里蓬黑的短毛像某种海类
浮藻一般,他的眼睛没有望着芭娅的脸,只是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说谎?
我说的是我的真心。」
芭娅道:「因为我觉得,你不止对影儿,你对蒂檬也很好,对我……也很好,
由此类推,你对你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吧?」
风长明笑了,海在呻吟。
他轻轻地动作着,在海的轻浪中,一次次把男根送入芭娅里外湿透的蜜穴,
又一次次地从她的湿穴里抽拉出来,芭娅的淫液跟海水融合在一起,令海水也感
染了那种欢爱的味道,应得有些骚动了。
海水也许本来就骚,总是那么咸咸的,有着女人特别的体味……
在蓝茫的湿润的世界,两具肉体奇异地交接着,芭娅像一条在海面挣扎的蛇
鱼,那洁白的柔韧的肉体在海面扭摆,风长明抓提着她的双腿,立在她的双腿之
间,胯间的巨龙穿透海水,刺擦着芭娅双腿间那浮黑之下的无比湿润的「鱼嘴儿」,
那鱼嘴儿一张一吸之间,像是鲸般缩得无限小的嘴儿吞吸着海水里的超大的「异
物」。
风长明兴奋之极,芭娅的蜜穴本来就很狭小,对上他的巨物,更显得难以抽
插但在这海里却完全不同了,因了海水的浸泡,顶进去的时候应得特别的顺畅他
抓住芭娅双腿的手移到芭娅的蛮腰,使劲挺插,芭娅的双腿获得自由,便像她的
双手一样拍打着海水,努力地让自己获得平衡,可风长明所给她的冲击,即使是
在水里,也是无比强烈的,那像是「海船」一般的异物,在刀子的狭窄的「海巷」
里进出个不停,把她的小蜜桃的里里外外磨洗得一干二净,可就是洗不去她的情
欲。
她在海里呻吟着,却又怕喝到了海水——她本来就不习惯在做爱的时候发出
声音,但与风长明欢爱时,控制不了自己,此刻她几乎是尽全力闭着自己的嘴儿
了,只是风长明每一次冲撞进来,她的嘴巴就反射性地张大,然后喊出令她自己
也觉得羞耻的声音。
海风渐大,吹皱阳光,吹起浪涛。
随着两人在海里的渐渐剧烈的动作,在他们的周围溅起没完没了的浪花……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的身体发软了,没力气了,我要掉进水里……」芭
娅还保存着一些理智,可是经过长久的欢爱,她的四肢都在发软发麻,根本无法
平衡自己的身体了,也意外地喝了几口海水,她在兴奋中已经顾不了这些,风长
明更是顾不及,他乾脆把芭娅的身体扳转,让她爬游,双手持抓着她的小腰,在
她的双腿间激烈地挺耸,芭娅承受不了,双腿不停地拍打海面,双手胡乱地爬抓,
企图抓住支撑点,然而在这海里的,她只抓拍到海水,瞬间又流去了。
虽然在海阔天空里,闻不到风长明身上特有的体味,但她还是渐渐地迷乱心
智,眼见就要在欢情中渐渐地昏死,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风长明忽然把她的身
体扳转,然后抱她上来,让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却见她四肢软软的,眼睛迷
离如雾水,似乎连意识都模糊了,他就在她的臀部狠狠地捏抓一下,剧痛令芭娅
从沉迷中醒转,吐出一口海水,那双眼睛睁大了,双手也环到风长明的脖子上,
脸部回仰,双眼盯着风长明,然后大舒一口气,道:「我以为自己死了。」
风长明吻着她的湿发,笑道:「我让你死上一千回,可最后还是会把你救醒
的,然后再让你死上一千回、一万回……」
「你坏!你刚才是不是捏得我很用力……人家的屁股还痛着。」芭娅怨瞠地
看着风长明,风长明不以不然地道:「我要在你的美丽的小屁股捏扯一块肉,然
后放到嘴里吃了。」
「我让你吃、让你吃……整个人都让你吃了!」芭娅在春情过后,似乎什么
话都说得出来了,但怎么看也不
具多少迷惑男人的浪态,而是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风长明怎么也无法把她
看成是三十五岁的女人了,他抱托着她的肉臀,仍然让自己的硬物留在她的体内,
道:「还要不要继续?」
芭娅小嘴嘟嘟的,轻轻地摇头,那卷发上的水像雨雾般的飘洒,她道:「不、
不要了,就让它继续留在我里面就好,我要这样抱着你……这样抱着你,我不想
做你的战利品,我想……想……试着喜欢你……」
风长明佯装惊讶道:「难道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吗?」
芭娅捏着风长明的鼻子,娇笑道:「没有,芭娅不会这么轻易喜欢一个男人
的。」
「那你干嘛让我插你?」
芭娅的被海水泡得透白的小脸立即红了,娇小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声道:
「嗯喔,你说话怎么能够这样?并非因为爱,女人才能够给男人插……插……的,
你知道的吧……芭娅以前不爱巴罗金,可也让他……也让他……」
「你的意思是我像巴罗金一般强暴你了?」
芭娅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她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因为
她许多知识都是小女孩时得知的,她根本不会懂得太多,她解释不了,就抱着风
长明的脸轻吻,心想,这样就可以不用解释了。
风长明被她吻得开心,臀腰又连接耸挺了几十下,她紧紧地抱住风长明,牙
齿咬着风长明的耳朵,咬得有些用力了,风长明就这般抱着她上到海滩,然后坐
了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胯间物事上,她伏依在他的毛胸娇喘,风长明就道:「累
吗?」
「嗯。」
「想睡一觉?」
「嗯。」
芭娅似乎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在重复着,风长明心生挑逗,就
道:「要我继续?」
「嗯。」芭娅答应着,突然仰起脸,双手掩嘴,眼睛像孩子般的盯着风长明,
缓缓地又松开捣住嘴的手儿,才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的手是捂着嘴巴
的,你不要误会了。」
风长明俯首吻住她的嘴,缠绵好一阵,然后抱起她坐到一旁,笑道:「虽然
在这之前我想哄骗,可是呢,在某些情况下,我也是很会哄骗女人的,啊哈哈…
…我要到海里泡泡,海浪起伏得强烈了,我喜欢在浪涛中激淘,那样的海才是男
人期待的海。
女人期待平静,男人却望挣扎,你在这里看着我,或者你睡着也行,如果怕
被别人看见,你就穿上衣服吧。「
他离开芭娅跳入海里,潜到了海中去了。
芭娅在岸上看了好一会,跑到海的浅水处去游,她一时游得兴起,忘记了时
辰,可海浪越来越强烈,海风也在呼啸,她就受不了了,急忙上岸穿了衣服,望
海里一看,根本不见了风长明,她又在海岸上跑了一遍,眼睛时刻不离海平面,
可她只看到巨大的翻浪,根本看不到风长明的影子,她的心就急了,穿着衣服爬
滚在海水里,不停地寻找,找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风长明,她已经哭得像个泪
人儿,最后她只能回到海滩上,坐在海滩上抽泣……
海在她的哭泣中,越显嚣张,再也不复那平静的蔚蓝,而是咆哮不止的,一
眼望去,浪翻千涛,双耳听来,鬼哭神嚎。
芭娅像个无神的人儿,已经不懂得要怎么办了,她只是哭,完全未觉得蒂檬
和天力姬在渐渐地向她走近……
第三章沉睡海底
海水在澎湃,风长明在海浪中穿梭,或者他的记忆未恢复,但他曾经在冰海
渡过不短的一段时日,潜意识地对海的熟悉,吻海冰峰的海域,他也能够自由地
游水,何况这临海城的海域呢?
风长明其实并不能够从芭娅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芭娅是个柔弱的女子,且
对性事有著太多的保留,而他在这方面的需求是有些无度的,往往需要疯狂的发
泄,但面对著芭娅,他也有太多的保留,而是给予她所需要的温柔。也许他不应
该是个温柔的男人,只是大多时候,他都很温柔,当然,更多的时候,他是狂妄
的、疯狂的,因为做爱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做人才是生命的全部,无可否认的
是,他做人总狂妄……他喜欢那一种疯狂。
在无法安静之前,他选择疯狂,在生活的战争中,把血尽情地燃烧……
他原是要到这海里捕捉美人鱼的,这也许只是一种消遣的心理,其实他真要
的只是散散心,来这临海一趟,不久将要回去了,当回到西陆战场,即使别人不
挑起战事,他也要发动战争了,他还有一个低调的强大父亲,有足够的力量翻浪
重来,也有足够的能力在战争种处於主导地位,论真格的,海之眼霸主中,他无
惧谁。
在海之眼,只有巴罗金能够与他风长明一较长短,虽然在西陆与烈古旗的战
争败了,但败得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至少他摸清了烈古旗得虚实,况且他并非
真的败了,因为他有著世人还未知的暗藏实力——芜族的大军,就是他风长明最
大的筹码。
如今,西陆的战争,拖住了巴罗金一半的势力,而在北陆的战争中,芜族是
双方都惧惮七分的存在。只要芜族倾向哪一方,在北陆战场,就注定另一方败北,
他风长明完全可以主导北陆现在的形式,只要夺得北陆的势力,则整个海之眼,
便形成南北对峙之势,巴罗金从此便不再轻松。
选择来到临海,虽然任务是求得天侍的联盟,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藉这趟,
暂时逃离战场,他需要休息的时间,或者在这休息中,重新为自己定位,甚至回
忆起一些东西……
像大海一样,波涛过后总是平静无波,平静之后则是更汹涌的滔天巨浪。
他风长明,不但要夺回西境,而且要成为在海之眼升起的那轮烈阳……他不
曾料到,他的亲生父亲也曾经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阳」这样的话——
既然是父子,总有著血统的某些传承。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几乎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捕捉美人鱼,他只想尽情地
在海里游泳,当他再次潜入水时,赫然又看见了海底的一茫金黄,与昨日所见的
彩色虽有异,但这金黄他曾经在吻海时看过,他急忙追过去,速度上却比不上前
面的金黄色光团,他心中不悦,集中力量於右手,从右手射出一道冰钻,直朝海
底那团金黄袭去,那团金黄闪了一下,躲过冰钻,转身朝风长明游射过来,瞬间
近在眼前,风长明在水里依稀看到那是一个有著人身鱼尾的女人,也就在那时,
他的脑海里仿佛听到女人的说话,那种语言似乎与现在的语言有所区别,但他还
是能够理解,她的意思是问他为何要袭击她?
风长明在海里无法说话回答,而且那人儿似乎也不给他回答的时间,他很快
就感到周围的压力,海水似乎在压缩,像是牢固的空间紧紧地困住他,令他动弹
不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在海般沉重和巨大的压力下传透过来,他无法游
动、也无法呼吸,很快地就陷入沉昏状态……一种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保护状态。
在他昏睡以前,他感到大海不是大海,而是用冰石叠成没有空隙的坚硬的狭
隘空间,把他的身体压得像要爆炸——但他习惯性地睡过去了。
那人鱼挟起他就往海底游,在他们的周围被金色的芒光所包围,仿佛形成一
个保护罩,用以消除深水的压力……
风长明被摆在珊瑚床上,在床边坐著五个人鱼似的怪异女性,其中一个就是
他曾经在吻海时见过的、也即是把他掳到海底的金尾鱼少女,另一个在外表年龄
上似乎要比她大一些,但与她长得极像,其余三个也是与金尾鱼少女相似年纪的
年轻人儿,此时那把风长明掳来的鱼少女道:「母亲,他死了?」
那长得像她的略比她年纪大的鱼女郎道:「不清楚,他没有呼吸,但心跳却
仍然在,我活了七千多年,不曾见过此等情况,即使曾经一度被传为海之眼的神
族身上,也不曾出现此种现象,他已经昏睡一个月了,没有任何呼吸,却有著平
静的心跳,极不像人类。要知道神和妖,都得进食才能够保持肉体的不灭,可他
竟然不吃不喝,仍然能够令他的身体足以维持生机。只是意识似乎真的没有了。
我曾试过各种方法刺激他,但他的身体不曾受到任何损伤,我的力量也无法进入
他的身体里面……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鲽梦,你是怎样掳到他的?」
那金尾鱼少女——即她的女儿鲽梦道:「我曾经在吻海遇见过他,那时就感
到他身上有著」心之力量「的气息,在昨日与姐妹们出游时,又遇见了,於是我
又悄悄地到临海边沿……他就朝我攻击,我就把他掳来了。不知他是不是‘心之
力量的传承者’?」
女郎道:「他是的,虽然经过七千多年,但‘心之力量’的气息,对我们海
心族来说,是不会记错的。却不知他如果醒来,会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了?我极
不愿意看到‘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因为我已经不想再进入海之眼大陆,这海洋
才是我们的世界。但最近依稀感到东面森林地底的强大力量欲掀土而出,那里面
束缚著千百神族的灵魂啊!如果他们复活,我们海心族也会被牵连进去的,海之
眼的人类不会了解我们海心族,但神族确是了解的,况且当初我们协助地之母把
神族的灵魂禁制在渤洄森林,也因此我们被诅咒七千年,众神的灵魂若不灭亡,
则我们的诅咒便会永不消失……」
鲽梦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身上没有‘心之力量’,我们可以不必理
他的。」
女郎道:「即使他有‘心之力量’,我也不打算听从他,我这些天一直打算
把他杀了。经过起七千年,所有的恩怨都不存在了,让‘心之力量’继续留在人
世,是一个错误,让那个承诺留著,更是一个错。可他的身体竟然蕴含著比大海
还要强大的保护力量,我藉大海浩大足以毁去神王的力量,竟无法损伤他的身体,
我终是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按说人类绝不可能比神还强的,但他所含
著的力量似乎比神的力量还要大。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是比大海还要大的空间,
把我的力量几乎全部都吸入他的身体。我想,在这地母禁制即将清除之时,这个
人是否就是人类的救世主?他也许能够把那群所谓的神的灵魂以及施加在海之眼
的诅咒全部的摧毁……」
鲽梦道:「他有这么强?可他抵不过我的轻轻一招耶,我觉得他和普通人没
有什么区别,怕就怕他醒来后,要我们上岸帮他,在诅咒未消失之前,我们根本
就无法离开大海,更无法帮助他,母亲,真的无法杀了他吗?」
她的母亲摇摇头,鲽梦又道:「那就把他送回去好了,他也不知道我们的存
在。」
女郎摇头,道:「暂时让他留在我们这里。有著这么强大力量的人类,我还
是首次见到,他的身体像无限的空间,而所含著的力量是整个自然的力量,这么
奇怪的人还是留著吧,也许我们可以借用他的力量打败复活的神,从而消除我们
的诅咒,曾经我们籍地之母的力量牵制住他们,可地之母的力量在消失,已经弱
得不行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得以从海底苏醒,也证明了被禁制的神灵会复
活,到时他们会首先找我们算帐,如果能够利用这人的力量,或者可以再次把他
们禁制。」
「可他死活不知的,怎样利用?」
女郎道:「我想,应该有办法的……」
是的,有办法,就是用脚踢!可她们不知道,即使她们知道了,她们也没有
脚,如何弄醒风长明呢?假如没人踢他,他要醒一次,至少也得两三个月之后,
现在才一个多月,她们还得等很长的时间。
「我们出去吧,如果他不醒,就让他留在这里,若他醒了,再看看他到底是
个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是否有帮助,曾经的承诺,经过七千年,已经随时间去了,
不必再计较,这承传者,或者也只是得到心之力量,并非真正的最初的那个人的
后代,都七千年了,何以保存血统的传承?」
她率领四女出去了,此室没有水,她们也没有脚,但她们却是漂浮的,像飞
行一样,类似鱼尾的下体轻摆,就从怪屋消失了……
风长明的醒来,是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醒来之时,看到周围的情况也是
大惊,只见自己处身於一个巨大的壳里,似乎是某种海蛤的壳,外面是透明的海
水,但那些海水竟然入不到海蛤壳里,他身下所躺的床,不知是什么东西制造,
花花绿绿的一堆家伙,只是上面被削平了。他望著外面游来游去的海底生物,隐
约觉得自己处身於海里,一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没有人踢醒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睡多久才会醒的……
他起身,走往微张的蛤壳缝口,不料走到那里,竟然像撞到墙一般,走不出
去了,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出口,他提脚就窜踢过去,一股强大的力
量把他反碳回来,他摔倒在蛤壳里,心生岔怒,重新站起,运用冰系力量推出巨
大的冰球装向那出口,「轰隆」一声,冰球粉碎、海蛤摇晃,但却仍然无法打通
出道,他又试了好几次,终於认命,回到那奇怪的珊瑚床上躺著,双手枕在脑后,
心中的火气慢慢地平息,思考自己是怎么被困在这「蛤壳」里的,可思来想去的,
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记得自己好像见到美人鱼……
见到美人鱼后,就他妈的睡著了,操!
「你醒了?」一声很轻的声音令风长明惊然转首,却见到了吻海见到过的面
孔,他陡然坐起,面对著她,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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