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虽然久在江城,但闻于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城最著名的摩天大厦——春
晖大酒店。
高耸入云的白色塔楼和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厅,里面树木葱笼,流水淙淙,显
然是以南海风光为其特色,栽植棕榈树,并围筑着环礁湖。
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绿树丛中弹奏着钢琴曲,曲调优美,娓娓动听,闻于斯
一下子便听出是海顿的《第101号伦敦交响曲》,它把回旋曲和变奏曲交织为
一体,浑然天成,难得的是她能以一已之力奏出海顿此时内心交织的复杂情感。
闻于斯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置身于这个商业性的殿堂演奏的她却恍如不染纤
尘,她轻轻耸动的肩膀上黑发如瀑,腰肢纤细苗条。
很可惜,此行之后,自己再不会来了,因为自己的目标就住在这里面。
闻于斯穿过大厅,拐了个弯,从备用电梯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三楼进了电梯,到了27层,他三两下打开了20号房的门,走了进
去,他的目标住在18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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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绰号“银狐”。
做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弗兰克已是有着二十年的海外经历了。
在他的曲折紧张的冒险生涯中他因为从未曾失过手而获得了“银狐”的美名,
并因卓越的成绩三次荣获总统勋章。
弗兰克是第一次来到遥远的中国大陆,这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中国对于
许多美国人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刚才弗兰克从一个古旧市场上买了一些丝织品和中国茶叶,他有两个女儿,
最小的萨莉才十二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条水晶挂链,上面
还刻有神秘的符号,据说是能保平安的。
弗兰克来到了2018号房门前,他蹲下来轻轻地拿掉他出门时粘在门把上
的一根细小的头发,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他微微一笑,
推开门,顺手关上,将皮鞋脱下放在门旁。
等弗兰克放下东西,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口可乐,这就是美国文化入侵的
结果,他得意的想着。
就在此时,弗兰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房间好象多了一个人,突然房间的
灯都亮了,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男子正斜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似笑非
笑,但他的眼中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酷。
“这是一把以色列人的柯尔特改制手枪,上面的消音器是美国产的。”
弗兰克淡淡的说道,面对如此境地,沉着冷静是第一的。
“不错,不愧是个老特工。”这人一口流利的英语着实令弗兰克有些吃惊,
犹其是还带着一些加得福尼亚的口音。
“你想要什么?”
杀手是不会废话的,这人显然是有目的。
“那要问你得到了什么,弗兰克。”
根据情报,这个美国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夺回这个东西,才
是闻于斯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不明白,年轻人。”
弗兰克踮着脚,稳稳当当的支撑着他那副瘦长结实的身板。
“想拖时间吗?没用的,弗兰克。”
闻于斯微笑着,猎手对于已然捕获的猎物通常都是如此的从容,“你杀了雷
焕东,并从他的手中夺取了江城基地的军事资料,我想可能是磁盘或者是胶卷,
不是吗?”
“我没杀雷焕东,他不是我杀的,应该说是在他死后我才进入他的住宅。”
弗兰克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人家的视线内,他有一种末日来临的
感觉。
闻于斯没有再说话,他持起那把柯尔特,桔黄色的光线照在弗兰克面孔上,
他眯起双眼,瞳仁缩得小小的,犹如两个细细的黑色针孔,他从他的眼里读到了
死亡!
“我已经把资料传回美国,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弗兰克深深地凝视着
对手那双黑色的眼睛,“给我一个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你说呢?弗兰克。”
闻于斯笑着扣动了扳机,“噗”的一道轻微的声音从他的手中传出,这是弗
兰克在这人世间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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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融坐在雷焕东住宅的沙发上时已是华灯初上,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饥饿,
他在苦苦寻思。
中国最近正在对一种身份不明的反舰导弹进行试验(据信可能是CPMIE
C研制的YJ- 2型的改进型号,与美国AGM-84ESLAM导弹大体性能
相当),这种导弹使用了内置的GPS接收装置,用于中途制导。在1997年
IDEX和LIMA防务展上,俄罗斯Granit设计局曾展示过类似的反舰
导弹制导系统。
HPM武器的威力相当大,如果将巡航导弹的弹头中装入一个高能微波束发
生器,它将使目标附近大范围区域中的电子设备失灵,产生的破坏能力比相同大
小的常规弹头高了许多倍。
在1990年海湾战争中,美国曾试验了这种技术,目前,美军的AHPM
武器的一个核心部件被称为螺旋爆炸电磁流束压缩发生器(FCG),在前苏联
时代用于民用和军事用途,FCG提供了非常高的能量密度和稳定的发射时间,
适用于HPM武器,相信中国已经研制出了这种装置。
令美国人害怕的是另外一种GM-86C巡航导弹经过改进后,装备了HP
M弹头。
在实验中,中国的科技人员成功的在100纳秒时间内,使脉冲能量输出值
达到了3。5亿到4亿安培,下一步最大的挑战是如何使能量“聚焦”,发射在
正确的区域和目标之上。
如果所有潜在的问题能够解决,那么HPM弹头就能部署在象Kh-55或
Kh-65等巡航导弹上,可以破坏的有效范围将达到半径为300到500米
的区域,换装更大的爆炸装置后,有效区域还将扩大。估计,中国将在下一个十
年中部署高能微波束武器。
而雷焕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违反了军事纪律,擅自把在江城基地试验的重
要的导弹资料带回家中,而此时已然不翼而飞,很明显是落入了刺客的手中。
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他无比热爱着自己的祖国,常常为祖国的日益强
大而感到自豪,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许多中国人为了些当前利益,常常出卖
灵魂去追逐金钱和美色。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爱妻关昭。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他在飞速行驶的
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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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一让,请让一让。”留着一头短发的关昭和几个同学艰难地走在拥挤
的车厢里,此刻正值盛夏,她青春靓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雪白的衬衫几
乎贴在了她丰满的胴体上。
“就在这里吧,再走也是这样,我可累死了。”
她清脆动听的声音霎时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健康的肤色和笑容令人
不容置疑,这些漂亮的女生是又一批将要走进大学深造的莘莘学子。
“怎么样?昭儿,听说你弟弟关化也考上了北京大学,怎么没跟我们一块儿
走?”其中一个男学生显然比较了解关昭,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烈和赤裸。
“嘿,这小子要晚一两天,他在暑假期间找了个活儿干,还要办些交接的工
作。”
关昭的眼中浮起欢喜的神情,她喜欢人家谈起自己的弟弟,心头总是能涌起
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虽然自己考上的是中央财经大学,但毕竟也在北京,彼此还是能常见面,她
爱自己的弟弟,她相信他也爱她,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弟,她比他早生两个小时。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关昭拿出一条毛巾擦拭着,她扑闪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
睛看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留念家乡的清幽雅致,她和关化纵情于山水之间,
在飞瀑急流之中追逐嬉戏,她们四目凝视,深情的望着对方激动得发红的脸庞,
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情感。
关昭禁不住感到下身发烫,阴牝里暗流汹涌,原已兴奋的娇容上又是平添几
分妩媚的红云。
就在她绮思绵绵之际,她听到了一个粗声的叫喊,“都给我放明白点,把手
中值钱的玩意儿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要是敢留一点,老子放他的血。”
车厢里登时响起了一阵的惊叫和哭喊,接着前面许多人都抱着头蹲了下来,
关昭看到了五个粗壮男子正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锐利的刀子,气势汹汹的翻着那些
吓得发抖的乘客的背包,扯项链,剥手表,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想必
是那些男人在抢东西时还顺手揩油,关昭不禁花容失色。
很快,那些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关昭惊恐地看着他们喘着粗气,都瞪着牛
眼大的眼珠子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绝世清丽的容貌震住了,只听见其中一个小个
子怪叫道:“我不活了,我,大哥,我要她。”
他一把抓紧关昭的臂膀,“钱都给你们,我要这婆娘当我的老婆。”
关昭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一阵的奇痛,那小个子粗重的喘息和热气直扑她
吹弹得破的俏脸,她不禁全身发抖,求助的目光斜向了她的男同学,他不是一向
想要当她的护花使者吗?
此时正是机会!却看见那男同学蹲在地上瑟瑟萎缩的熊样,她一阵的心灰意
冷。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子已是左掌向下斜切,正好击在
那小个子的后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小个子已是一动不动的委顿在地,与此
同时,那小伙子右脚一个旋转,另一个抢匪的鼻梁骨立刻响起了奇异的声音,血
从鼻孔里喷涌而出,随即双手捂住面孔,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刀子已是落在小伙
子手上。
顿时车厢里一阵死寂,另外三个抢匪在惊谔之中都齐唰唰地亮出了刀子,刀
锋在微光中熠熠闪烁。那小伙子沉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并不专盯着哪一个人,后
发制人一向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在等着对手的先发。
果然,其中一个高大汉子已是猛的扑了上来,长刀直向他的腹部刺来,只见
他迅速一转,避过刀锋,随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右腿
膝盖已是顶在了他的下腹,这汉子顿时痛得弓成了一只虾米似的。
那小伙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上前,双脚连踢,等到那些吓得
闭上眼睛的乘客睁开眼时,已经结束了战斗。
“大家帮帮忙,把他们给捆上。”
此时那小伙子的话对这些丢魂失魄的乘客来说无啻是圣旨一般,很快就有几
个年轻人过来帮忙,将这五个男子捆成一堆,又有几个跑到前面的车厢去报警。
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国中部,列车抢劫是常有的事,乘警遇上也是全
无办法,通常只能做做善后工作,碰到劫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避则避。
很快,那小伙子就被乘警叫去录口供。
他就是牟融,那时奉命前去北京参加军礼演习,途中遇到这种事,让他逼不
得已,只好出手。
“你好,我叫关昭。请问你的贵姓大名。”
关昭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她在牟融身上看到了弟弟关化的影子,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不似关化的漂亮,但却是一样的洒脱和沉着。
牟融与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一接触,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心中仍是一颤,
“相逢何必曾相识,免贵姓牟。你们是要去北京上大学吧,就请一路顺风,我要
在这儿下站了,谢谢。”
他实是不想在途中生事,内敛的性格使得他常常避免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
因此,列车刚停,他就中途下车了。
临下车时,牟融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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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幕,重重地罩在江城的上空,夜空中仍然下着微雨,几丝凉风透过纱
窗吹进雷焕东的寝室。
牟融再次细细的翻着抽屉和床垫等东西,他希望通过仔细的观察获得一些蛛
丝马迹,他相信以雷焕东这样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一定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
死去的。
(七)
北京的香山上枫叶正红,秋游人群之中的关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对于这种单位集体活动,关昭向来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长邵功发了话,
不去的人将不能领到年底的奖金。
无奈之下,关昭只好无聊地跟着一些同事在这儿悠游,不一会儿,她就找了
个借口,溜到一个拐角处偷懒。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喝瓶矿泉水吧。”关昭回头一看,却是局长邵功站
在身后。
“啊,谢谢邵局长,我是有点累了。”关昭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车回去吧。”邵功关心的看了看
她的神色,“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会好的。”
关昭顺手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秋日的照耀下,她的脸庞红通通的异常美
丽,香山红叶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当关昭坐上车后,她没有注意到邵功金边眼镜下掠过的那丝得意的神色。
“你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单位?”邵功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着这个自己治下
的第一美人儿,鱼儿就要上钓了,他颇有一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那麻烦你了,我要回家,我家是在……”
没等关昭说完,车子一拐,进入了主干道,正是往关昭家的路途。
“如果连员工家的住址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失职了。”邵功看着眼皮渐
渐沉重的关昭,“我还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圣诞节那一天,是不是?”
关昭有些惊讶之余,感觉自己晕晕欲睡,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提醒自己不
能这样没礼貌,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恍恍惚惚之中,她好象回到了自己二
室一厅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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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开走下公共汽车的时候,正当中午,腹中一阵饥饿。
他看见前面老槐树下有一个小吃摊,于是坐下来要了一碗炸酱面,就瞥见了
关昭坐在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车里,车子很快驶进了丽水新区。
“嘿嘿,大嫂在单位肯定很吃得开,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
龚开看着奥迪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俯下身子吃起面来,不一会儿,就如风
卷残云一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却没见那辆奥迪车出来。
他站起来拍拍肚子,才向丽水新区走去。
这趟回京除了公事,他还带回了牟融买的江城特产金工绸缎和博岭云雾茶。
牟融的家龚开来过两次,都是行色匆匆,屁股都没坐热就又出门了。
那辆奥迪还停在楼下楼梯口,显然关昭已在家里面了,龚开看了看二楼她家
的窗户,窗帘紧闭,阳台上几盆鲜花摆在上面,可能是在喝茶吧?他心里想着,
上了二楼,揿下了门铃,良久,却不见动静。
龚开心下一阵的狐疑,怎么回事?别是出了什么事,一种职业性的警惕油然
而生。
他果断地跑下了楼,蹬着下水管道,手脚并用,已是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绕过厨房来到前厅,不见一人,但他灵敏的听觉还是让
他听到了卧室里奇异的声响。
眼前淫縻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关昭正和一个男人赤条条的沉浸在交媾的激情之中,阵阵的呻吟不绝地传向
他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的感到愤怒和痛恨!
我们浴血奋战在保卫祖国的前线上,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而自己的老婆却
在家里与人通奸,这种痛苦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龚开的神经。
他颤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只要轻轻地扣动扳机,这对奸夫淫妇就将
从此在人间消失。
然而,他犹豫着,他不能这样做,只有牟融才能处理这件事。
他又迟疑着,就算告诉牟融那又如何,对于牟融来说,知道真相的结果除了
痛苦,还是痛苦。
卧室里的两个人正激烈地起伏着,那个男人坐在关昭身上,发疯了似的猛烈
撞击着关昭的下体,她的阴牝上湿漉漉的,爱液不断的涌出,顺着两人阴器的交
接处渗漏出来,流到了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关昭喘息着,扭动着曼妙无比的身材不停地哼叫着,屁股随着那男人抽插的
节奏不断的上抬,而胸口上的那对乳房在他的大手抓捏之下已然变成各种形状。
那男人一边插着一边还叫着,“宝贝,我的宝贝,你的穴真是好紧呀,真是
痛快,痛快。”
“噢,噢,快一点,快,我受不了……再进去一些……”关昭淫荡的叫喊让
龚开瞠目结舌,一向温柔端庄的嫂子在床上竟是这样放浪!
龚开有一个情深爱笃的女友,原本在总政歌舞团,转业后在北京工人文化馆
工作,两人正在热恋之中,这种激情他也体验过。
但饶是如此,眼前关昭似断不断的哼哼声,不停扭曲的身段,还有满室充满
淫縻的气息,也还是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他的下身也随之支起了大帐篷,阴茎的突然肿大让他感到羞愧,然而随之即
来的还是愤怒和酸楚。
他退到了大厅,身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牟融和关昭的大
幅结婚照,两人甜蜜地微笑着相偎相依。
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龚开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喊,“你怎么在这儿,快给我滚出去。”
他一惊,轻步纵向卧室,只见关昭紧紧地缩在床铺的一角,披头散发,美丽
的脸庞显现着歇斯底里的表情,“你这无耻的家伙,快给我滚!”
龚开霎那间明白了,关昭显然是被迷奸的!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勃烧着,
他浑身的骨骼在噼噼啪啪的响。
关昭的眼睛显得是那么的空洞无神,她茫然而无助的嘶叫着,只听那男人抖
着自己的衣服,“关昭,我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会给你补偿的,
我一定会的。你想想,你那个老公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他能给你什么?
你跟着我肯定会更幸福。“
他穿上裤子,色迷迷的眼睛还停留在关昭玲珑的曲线上,真是天生尤物呀。
“我先走了,你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我会来看你的,宝贝。”邵功有些
得意,滋味确实不错,关昭那阴牝出奇的紧窄,夹得他的阴茎到现在还有些痛。
就在此时,他的脑后门突然顶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你还走得了吗?”一
脸痛恨的龚开用枪指着邵功的脑袋,眼眸里放射着怒火。
“啊……”那男人和关昭都发出了叫喊声,关昭羞得抓起被角盖着自己赤裸
的身子,被丈夫的同事撞见了这种事,任何女人都会感到羞愧难当的。
“有话好说,兄弟,你是要钱吧,我给你。”邵功确信大门紧闭,眼前这人
显然也不是好货色,一定是入室盗窃的。
“嫂子,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一枪嘣了他。”
龚开用枪把邵功顶在墙壁上,其实不用开枪,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枪管捅
进他的心脏。
“不,龚开,你不能犯法,你放他走吧……这都是我的命苦……”关昭哽咽
着,明丽白皙的脸庞上滚下两行豆大的泪珠。
邵功吓得发抖,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会有保护神,“你不能开枪,你这是行私
刑……”
“是吗?”龚开在他的肚子上猛揍一拳,“给我滚远点。”
邵功顿时感到下腹部一阵奇痛,但瞬间即逝,他急忙打开门,飞速的下楼,
深怕人家反悔又不让他走了。
龚开来到窗前,看见那辆奥迪很快的开出了新区,他冷冷地一笑,他知道,
自己一拳的威力,就算是八块砖头叠在一起,也经不起他的一击!
“对不起……”龚开连忙转身,关昭羞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她已经穿上了
居家的便服,但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我,我……”关昭嗫嗫嚅嚅,自己赤裸的身躯曾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尽数窥
去,而中了迷药后的丑陋形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嫂子,我来得太迟,是我的错。”龚开感觉自己的脸好红,他心下好是懊
悔,要是不吃那一碗炸酱面,就不会延误时间,就不会……
“龚开…我知道你跟牟融很要好,不过,我求求你,这事你不要跟他说…”
关昭双手紧紧扭着上衣的褶角,“你知道他的脾气……”
龚开直到现在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关昭的容颜,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做爱的
她更是春情无限,动人的脸上焕发着容光,楚楚可怜的眼神,颤然欲滴的朱唇,
还有因为激动而起伏的高耸的胸部,都是那样的诱人。
她的一绺黑发慢慢的斜向左眼角,上面微带些污垢,显是刚才做爱的痕迹。
他突然间一阵的冲动,伸出手来揩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不说,
不说。”
关昭的身体忽然一阵的颤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他急忙双手扶住她火热
的身躯,目光所及尽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鼻息间醉人的芳香。
“谢谢你,龚开,你……”
关昭欲言又止,泪水又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她的一生当中,她只爱两
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牟融和弟弟关化,在她的心中这两人一般无异,都是
她的最爱,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他们。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原本纯洁的身心遭到了玷污,而
她又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切事情都过去的。”
龚开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性欲,关昭如“梨花带雨”般娇媚的玉容从此镌
刻在他的心中,但自己不能对不起犹如自己兄长的牟融,自入伍以来,牟融一直
是他的上级。
还是牟融,从千军万马中把他挑选出来,推荐他上军校进修,恩泽深厚,这
个从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男孩子永生不忘。
龚开扶持她在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两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牟大
哥托我带回来的江城特产。他还吩咐我对你说,他眼下业务繁忙,片刻间不能回
家,叫你多多保重。”
关昭“哦”了一声,“麻烦你了,你们忙什么呀,我一向不过问你们厂的业
务,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参观参观。”
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些疑惑,还用手指了指他的腰间,“你怎么还有枪?这在
中国可是犯法的。”
龚开笑了笑,道:“好呀,嫂子,你想去参观的话,我带你去。这枪嘛,嘿
嘿,有一把枪在身上比较有安全感,现在社会上挺乱的。”
他坐着再闲聊几句,然后站了起来,“嫂子,我先走了,曼丽还等我呢。”
他急着回去,经历刚才的那一幕,他得去找女友泄泄火。
“那好吧,你慢走,几时带曼丽来家里坐坐。”
关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娴静,她把他送到门口,“龚开,谢谢你,真
的。”她从龚开的眼睛里看到了宽容和爱护,不禁为牟融有这样的好同事感到宽
慰。
关昭站在淋浴器下面,任蓬松的热水自头顶处流下来,她的小手紧紧的搓洗
着阴牝,她越搓越快,直到感觉到痛。然而痛苦已经自始自终伴随着她,她一闭
上眼就想起那肮脏的一幕,就算是洗了千次万次,也洗不去心底的耻辱。
就在这一刻,她再次想起的自己的弟弟,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需
要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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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表上看,寿季真就象是个大学老师或者是银行的高级职员,永远是笔挺
的西服,擦拭得锃亮照人的鳄鱼牌高档皮鞋,最让人放心的是他那似乎是永远坦
诚的眼睛,常常能说服别人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他什么也不是,他在江城永陵大厦经营的这家“皮包”公司无非玩的是
“空手套白狼”的活,在这一行当中玩得最漂亮的当数已在牢中的原大陆首富牟
其中了。
这天是江城最近几日以来少有的好天气,寿季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叫来
了自己的所谓男秘书林林。
只因为,他是同性恋,那种从屁眼里插进去的感觉,总能叫他欲仙欲死。
他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一个比林林更好看的男人,儒雅的相貌中带着一股帅
气,还有那双眼睛简直能够COOL死人!
“你是谁?”
然后他听到了让他飘飘然的那种略带磁性的声音,“寿总,我叫闻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