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书签
“叮呤呤”,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水泽初级中学初二(四)班顿时喧闹起来,椅子移动时与水泥地板的磨擦声、移动课桌的“吱吱”声,整理书本的“拍拍”声顿时响成一片。
“寒子,呆会儿我和阿炎、小妙、卡卡他们去钓鱼,你去不去呢?”韦光星问道。
寒子姓卢,叫卢墨寒,个子不高,一米六五不到,人长得一般般,是那种有点黑瘦的农家少年样,卢家村人。韦光星是韦河村人,国字脸,长得高头大马的,皮肤黝黑,看上去显得甚是健壮,两人都是水泽初中初二(四)班的学生。
寒子笑道:“不去了,我妈叫我放学回去早一点,顺便帮我爷爷收中草药呢,你们去玩吧,玩得开心些。”
韦光星作了一个晕倒状:“汗,寒子,你真是二十四孝子孙啊,不理你了,我们去钓鱼,那陈池水库好多鱼的,钓完之后,又可以享受一次盛鱼宴了。啧啧,想起就流口水,寒子,吊你胃口,谁叫你没有口福。”
“切,就你会吹,不要被水库的人抓到才是,不然搞不好明天让言老师去派出所领人出来,我看你还想不想那盛鱼宴?是派出所里蚊子兄们来一个集体大餐才对吧。”寒子打趣道。
韦光星“呸”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吧,那个时候,水库的人都在吃饭呢,有谁会去看水库。不跟你说了,先走先。”说完便冲出了教室。
寒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切,钓鱼,那是无聊人打发时间的事情,老子回去看爷爷的医书去,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是你们这帮小子听都没听过的,那才是好玩的东西。”
寒子的家就在水泽初中对面,横过一条宽约六米的柏油公路往前方不到五百米。
寒子的爷爷卢凌义是一名老中医,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就在他们家楼房的一楼大厅,门口竖了一块牌子,上面白底黑字用楷书写着“凌义中医诊所”六字。
从水泽初中到寒子家走路不过几分钟,寒子到了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空城计》的戏曲唱音。进得门来,只见诊所内没有一个病人,爷爷正休闲地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拿着一本《本草纲目》翻看着,旁边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刚才门外听见的那沙哑的声音正是从这台收音机传出。
“爷爷,我回来了。”进了门,寒子给爷爷打了一声招呼,放下手中的几本课本,蹲在老爷子旁边问道:“爷爷,今天看了几个病人了?”
老爷子抬起头来,笑道:“平常心,平常心,自然才是福。”
“不会吧,爷爷你今天一个病人都没有呀,原来爷爷也有零鸭蛋的时候。”寒子开玩笑说道。
寒子与他爷爷最是谈得来,年龄上虽然相差了六十岁,那可是整整一个甲子呀,但两人之间却完全没有代沟,平时是无话不谈,祖孙之间开玩笑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或许是两人有共同爱好的缘故吧—两人都对中医书籍感兴趣。在家中,这两爷孙被他父亲卢云林谑称为“一老一少两个中医书呆子”。
寒子的爷爷今年七十五了,但头发却也只白了一半,脸上皱纹甚少,脸色很是红润,还没有老花眼,这在当时的老人中极是少见。这时见孙子调笑自己,呵呵笑道:“鸭蛋好啊,除了营养丰富之外,又不属于阳热食物,食之美味,用之滋补,有何不好?”
寒子笑道:“爷爷,你也挺会幽默的吔。爷爷,跟你商量件事。”
瞅了孙子一眼,老爷子嘿嘿笑道:“商量什么事,你小子**一撅爷爷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又来打爷爷那箱古书的主意了吧?”
寒子嘻嘻笑道:“爷爷,你什么时候变成虫了?”说着上下打量着这个似老顽童一般的爷爷,脸上笑容十分怪异。
老爷子一愣:“什么变成虫了?爷爷长得象虫子吗?”
寒子狡黠的笑道:“如果不是虫子,那爷爷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肚子里面想点什么了?”
老爷子恍然大悟,斥道:“好小子,原来你把爷爷比成蛔虫了。真有你的,连爷爷如此精明的人也着了你的套。”说完祖孙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寒子认真地问道:“爷爷,跟你说认真的,你还记得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老爷子想了想道:“你十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了?爷爷老了,脑子不好用啰。”
寒子道:“那年我说想看你那宝贝箱子里的古籍医书,你怎么跟我说来着?你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你过了儿童期,爷爷自会给你看。’这句话爷爷你还记得吧?”
老爷子又想了一想,说道:“我好像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又怎么了,你过了儿童期了吗?”
寒子装作生气地噘嘴说道:“爷爷你根本就不关心你孙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咧,过了生日我就满十四周岁了。国家规定,满十四周岁就不算是儿童了。”
老爷子笑道:“你看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原来今天是我们寒子的生日呀,好吧,你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看爷爷能不能满足你的愿望。”
寒子道:“寒子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那宝贝箱子里的书。”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好啊,看来我孙子还是念念不忘我压箱的那几本古籍呀,好,看在今天你告别儿童期的份上,爷爷就如你所愿,让你看那些书了。”
“爷爷万岁!”寒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冲进里间大声道:“妈,爷爷终于让我看那宝贝箱子里的古籍医书了,儿子好高兴呀。”
“是吗,瞧你高兴的样,盼了几年了,终于得偿所愿了吧。”母亲蒙玉芷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寒子冲进厨房,答道:“是呀,我晚上做梦都梦见那箱子哩,爷爷的那些医书这几年来我都看了几遍,就差不能倒背了。”
“噫,妈,今天有红鸡蛋吃呀,原来还是老妈最疼寒子,没有忘记儿子今天生日。”寒子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老妈撒娇说道。
“你这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这样粘着老妈,也不怕别人笑话。”蒙玉芷慈爱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笑斥道。
“有什么好笑的,儿子永远是妈的宝贝。”寒子将头靠在老妈的后背磨擦撒娇着。
“好了,就你会贫嘴,快去帮你爷爷收了晒在楼顶的药材,然后叫你老爸来吃饭了,你老爸正在后面猪圈喂猪呢。”蒙玉芷笑斥道。
“YES,MEDAN,保证完成任务。”寒子装着严肃地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转身向楼上跑去。
吃过生日饭,剥了红鸡蛋,吃过长寿面,寒子高高兴兴地捧着爷爷视为宝贝的箱子进了房间。
将箱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想了几年的陈旧的木箱,猜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好玩的、稀奇古怪的书呢?寒子的血液不禁沸腾起来。
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把门反锁上。寒子举着两只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扶在木箱上,取出爷爷给的小钥匙,再次做了几次深呼吸,双手才没有那么抖了。将那小钥匙轻轻地插进那小锁的钥匙孔中,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响,小锁应声而开。
拿开小锁头,寒子手再次有些抖动起来。只得再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过头去不敢看,“拍”的一声响,已将木箱打开。
过得一会儿,寒子这才敢转过头来。看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躺着三本线装古籍。那古籍纸质泛黄,显得十分陈旧。最上一本用小篆写着五个字《黄帝御女经》。
这些小篆字体寒子还是认得的。这主要得益于他爷爷卢凌义。由于两人都酷爱中医书籍,而他爷爷也珍藏有不少古书籍。那些古书籍字体都不是国家现在通用的简体字,繁体字的居多,有一两本甚至还是小篆字体,为了看这些书的需要,爷爷便教了他认识小篆字。
寒子随手翻了翻,小脸蛋不禁胀红起来,拍的一声,赶紧将书丢在一边,心中对自己说道:“我是个好学生,不能看这种书的。”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青春的冲动,自我安慰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爷爷都把书给我了,那就是说我也是可以看它了。这些应该是儿童不宜的书,所以爷爷以前都不给我看,一定要等我过了儿童期才给。现在我已经长大了,看一看应该没有关系的。”
原来这本《黄帝御女经》讲的是黄帝御女的方法,是中国最为古老也是第一本记载闺房之乐的书籍。里面自然免不了有一些插图,描绘男欢女爱之事。寒子正当身体发育之时,看了这些东西怎会不血液沸腾,春心涌动?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而言,于这男女之事正是懵懂时期,对这些事是既害怕又好奇。既想一窥其中奥秘,又怕受道德遣责。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认为这些都是肮脏的东西,看了这些东西自然就不是好学生了。一时之间寒子的内心既是矛盾又有彷徨,但好奇心最后却是占了上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拿来翻看,并给自己找了自认为最为合理的理由。
还好这本《黄帝御女经》讲的虽是男欢女爱、闺房乐事,但是只讲了一些欢爱的体位、运动的要诀,并未象听有些同学讲的H书那样里面有什么**的描述。这完全是一本学术探讨类的古书籍,寒子翻看了一会,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初时的冲动、好奇的心理也渐渐消逝。
放下《黄帝御女经》,寒子再看下面的那两本古籍。只见两本都是小篆字体,想来有可能是爷爷同时得到的,也可能是同一时代的书籍。其中一本是《孙思邈千金方》,这本书的简体文本他却是看过,随手翻了翻,觉得与简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只是多了不少东西,想来这本是较完整的。
第三本书却是一本寒子完全看不懂的书。书的封面上用金黄色的丝线嵌着《平阳落龙》四个字。寒子心想:“从来只听讲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这书倒好,搞了个‘平阳落龙’出来,真是好笑。”
再一翻里面的内容,却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专讲些无趣的事,既不属于笑话,又没有幽默在内里,更逊的是大多看不懂,看了一会,寒子只觉得昏昏欲睡,无聊到了极点。
但是翻着翻着,寒子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本古籍每隔上几页就会有一张书签,这些书签就夹在该页的下面,长宽不过一指,上面标着一些数字,甚是奇怪。
第二章 福尔摩斯
寒子对着那些书签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许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将书往书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以驱除身体的困倦及内心的郁闷之情。
对于自己乞盼了几年的箱子里的这三本书,寒子自是不禁有些失望,想道:“原来自己想了几年的书籍不过是这么三本书呀,当真是无趣得紧。”把书装回木箱,自看别的书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寒子多次翻阅了木箱里的那三本古籍,尤其是那本《孙思邈千金方》,倒让他提起了一些兴趣。这本古籍与社会上流传的范本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其中许多孤方均是以前他从未见过的。于是他便就着那些方子的药性研究起来。
至于那本《黄帝御女经》,他翻阅了一遍之后,便丢弃一旁未再理会。《平阳落龙》他看了几次见看不甚懂,尤其是那些书签上的数字,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越看越迷糊,最后干脆放弃。
拿了那本《平阳落龙》去问爷爷,哪知卢凌义也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只说是当年云游时在一处偏僻小镇偶然发现的,见到时觉得有些意思,便花了五角钱买了下来,自己翻了几次,见甚是无趣,就丢进木箱中一直没有再翻看过。之所以把它当作宝贝,是因为那本书是小篆字体,以他的经验看,这的确是一本古书籍,这种小篆字体的古书籍在世上流存的已经很少了,不论这本书有没有研究价值,但是属于稀有的古董那是一定的。
老爷子有些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孙子,笑着问道:“寒子,那本《黄帝御女经》你看了吗?”
寒子小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答道:“翻了一下,爷爷,看那本书不是坏孩子的吧?不然爷爷也不会给我看了。”
老爷子呵呵笑着说道:“当然不是,不过那的确是儿童不宜的书,你现在该知道得爷爷为什么要等你过了儿童期才给你看这本书了吧?”
见寒子点了点头,老爷子才说道:“这是一本道家宝典,中国古典书籍中,记载有闺房之乐的只有两个系,一个是佛家,一个是道家,佛家有西藏的参欢喜惮,而道家最为著名的就是这本《黄帝御女经》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本书在世上罕有流传,爷爷也翻阅过,这的确是真正的《黄帝御女经》孤本,你已长大了,有时间好好看一看,这书记载的虽然是闺房的事,但是很符合阴阳太极的道理,与阴阳互济、滋阴补阳的药理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学好它,以后对你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寒子紧蹦着的心弦这时候才松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唉,就是想不明白这本《平阳落龙》到体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真是郁闷呀。”
老爷子笑着说道:“慢慢来,爷爷把书给你看了,你还怕没有时间去慢慢研究吗?以后有空你才仔细去瞧吧。说不定哪一天真给你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呢,那就是你有福了,呵呵!”
寒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也只能是这样了,我有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对那本《平阳落龙》书中夹着的书签上的奇怪数字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这一天晚上,寒子如平时一般六点多便到了教室。
寒子就坐在面向黑板右起第四组的第四张桌,靠着窗子,从教室的旧式玻璃窗扇往外望去,刚好能看见学校北面围墙外一片绿悠悠的水稻田,此时正置春播刚过,一望无际的禾苗予人一种春意怏然之感。一条小河自南向北横穿田野,就似是一条小白龙在翠绿的田野间潜游,甚是怡人。
看了一会儿物理课本,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显示已是七点钟了,还有二十分钟便到晚读时间。伸了个懒腰,转头望去,班上的同学陆续已差不多到齐了。但他的同桌刘欣怡及坐在后排的韦光星却未见到。便又拿起了英语书复习起来。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才见刘欣怡姗姗而来。刘欣怡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连衣长裙,一头长发自肩披下,显是刚洗了头,头发未作捆绑,乌黑而有亮泽,似瀑布一般轻柔飘逸。
跟寒子打了一声招呼,刘欣怡便轻轻地坐在了寒子右边她自己的座位上。头发上还散发着清爽的似兰花馨香的洗发水的味道。
“刘欣怡,你用什么洗发水的,好香呀!”寒子嗅了嗅,低声笑问道。
刘欣怡侧头看了看他,心里甚是奇怪:“这寒子平时很少跟我说话的,怎么今天竟主动跟我搭讪,他这是怎么了?”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答道:“我一直用的舒舒洗发水,你问这干嘛?”说着偷偷向周围瞄了瞄,似是怕有同学看见自己在跟寒子说话。
此年代虽然社会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大部分的农村家庭也都按近了小康生活水平,外面的社会也已十分开放。但在这个虽不算很偏僻的水泽乡,于这男女之事还是设防甚严,年轻的男女谈恋爱都不敢在大白天时于公众场所勾肩搭背,更不用说在这学校之中了。
学校明文规定,中学生不得早恋,否则一经发现,严肃处理。对于这些十三到十六岁之间的学生更是盯得极紧,一有些流言蜚语,班主任便会找当事之人谈话,做思想工作。因而学生们对这些敏感的话题向来十分避讳。班里的男生女生若非必要,平时也不怎么敢私下交谈。
此时刘欣怡见寒子主动向自己问学习之外的女生小私秘,心中自是甚为紧张,生怕惹人闲话,万一传到班主任的耳中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寒子平时也是极少跟女生说话的,与刘欣怡同桌近一年了,说过的话不外乎“早上好、晚上好、再见”之类的问候语,像这般问到她用什么洗发水的私事却是从未有过。寒子也不知自己为何而问,不禁暗自奇怪,想不通这句话怎会冲口而出。
想想不对也就不敢多言,小声道:“没有,随便问问。”说完便装着看书去了。
眼睛看在书上,寒子却是心不在焉,暗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汗,我不会对她有意思了吧?”想着眼角余光偷偷瞄了刘欣怡一眼,见她此时坐得直直的,象是很认真地看着书。
寒子心想:“这刘欣怡长得也很好看啊,鼻子直直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脸儿又是瓜子型的,肤色也好,成绩也不错,做我女朋友应该也不差吧?汗,我怎么有这种想法?不想了,一定是中邪了,等下子回去一定得叫老妈烧点柚子叶来驱除邪气。”如此胡思乱想了一会,晚读的铃声响起时才把他的魂儿拉了回来。
铃声响音未停,从教室前门冲了一个人进来,正是差点儿迟到的韦光星。寒子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做了一个“小子,你行”的手势,便随着班里的读书声拿起语文课本大声朗读起来。
下了晚读课,寒子向后面望去,看见韦光星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好象并没有听见下课铃声一般。心中暗道:“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乖?不可能的,过去瞧瞧他在看什么书。”
偷偷地从韦光星的旁边走了过去,到了近前,突然哑着嗓子道:“韦光星,你在看什么书,拿来老师看看。”
韦光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将书塞进桌子底下,突然想想好像不是老师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是寒子,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靠,我说寒子,你没听说过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班主任来了呢。”说着又从桌底将那本书拿了上来。
“让我看看你小子看什么书,看得这样入迷。”寒子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书。
凑近眼前一看,原来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寒子嘿嘿笑道:“好小子,在课堂上看小说呀,小心我去向老师告状啊。”
“切,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出卖兄弟。”
“哎,我说寒子,这本书真的很好看吔,这福尔摩斯好厉害,能从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看出案子的关键,慢慢的抽丝剥茧,最后总能把让人意想不到的凶手揭露出来,揭开事实的真相,真的是太厉害了。”韦光星十分仰慕地道。
第三章 被人KO了
寒子笑道:“说到破案,这外国人有中国人那么棒吗,我们中国古代有包青天、狄仁杰等一大堆破案高手,你怎不去学学,倒看起外国老的侦探小说来了。”
韦光星哼了一声说道:“中国的那些在电视电影中整天都能看到,没有什么稀奇的,当然得换一下口味,拜读一下外国老的,所谓中西结合,振兴祖国嘛。寒子,真的不骗你,这本书真的很好看,不信我晚上看完了借给你回去看一看,这是我从我老爸那里拿来的,我老爸都不反对我看这种小说。”
寒子道:“你老爸是叫你课余时间看的吧?他有说过给你带到学校来看吗?就你小子会掰。不跟你说了,铃声又响了,你说的啊,晚上给我带回去看。”
后面的两节晚自习课寒子却是一点也看不进书,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但却再也不敢再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刘欣怡一眼。
下了晚自习,韦光星倒是没有食言,借了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给他带走,寒子便迷迷糊糊回了家。
睡前翻了一下《福尔摩斯探案集》,看着看着还真给里面的故事给吸引住了,看了一小半,见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第二天还要上课,便将书丢在枕头旁边梦会周公去了。
这晚寒子做了一个梦,梦中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与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在约会,那女孩子好像是刘欣怡,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双手还在那女孩子身上胡乱抓摸了一通,甚感**,后来怎样却是一点也记不清楚了。
第二早醒来,寒子发现自己内裤有点湿,上面有一些粘腻腻的东西,那点湿渍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小地图,想起生理课本讲的还有自己从医书上看到过的,寒子暗道:“靠,难道这就是梦遗?昨晚梦中的女孩子到体是谁?是不是刘欣怡呢?自己梦中的第一次到体给了谁?”
想了一会想不出来,寒子心道:“汗,老子的梦中童男之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梦中女孩给KO了,惨也!”寒子换了一条内裤,将那条粘了童精的内裤搓洗了起来,吃了几口稀饭就去了学校。
再看到刘欣怡之时,想起昨晚上的春梦,梦中似乎就是在与她胡搞了一通,寒子好像心虚一般更不敢看她,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天迷迷糊糊地在听课中度过,至于老师今天讲了什么,他是一句话也听不进耳。而刘欣怡也似乎感觉到寒子的异样,也是未看他一眼,两个同桌便象是形同陌路人一般就这样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家,寒子见没有什么心思,便继续拿出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看了起来,这时的他也只有把思绪放到诡异的小说情节之中时脑子才不用胡思乱想。
寒子却不知,其实每一个人在少年之时都会有一段懵懵懂懂的初恋,这只是少年人身体发育时对异性的一种吸引的渴望,置身其中,一般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只有当若干年以后,身体心智都完全发育成熟了,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少年时的一种身体发育时的自然反应罢了,说到感情,这时候的少年人是不知情为何物的,哪怕是有,那也只是镜中水月,看得到摸不着。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可能会留在他或她的内心深处,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忘怀。初恋,是一种美好的感觉。
思绪一进入福尔摩斯的世界里,寒子不禁暂时忘记了烦恼,思路也随着福尔摩斯走进了书中,研究起书中人物奇异的想法来。
寒子放下《福尔摩斯探案集》,伸了个懒腰,熄了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刘欣怡那张清秀的面孔,一会儿想起昨晚梦中那朦朦胧胧的诱人场景,一会又想起刚放下的探案小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寒子心中突然一亮,开了灯爬了起来。
从书桌上把他爷爷的那个宝贝木箱捧了过来放到床上,打开从里面取出那本《平阳落龙》。
翻开书页,取出那第一张书签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是一组奇怪的数字,“四三一六二八七七九0二二……”,想起《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提到的数字密码,寒子将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打开,翻开关于数字密码的那一页,认真地研究起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对照、排除可能性,终于给他解出了第一张书签上前面的几个数字,第一个是一个“潜”字,在《平阳落龙》的第四十三页第十六行第二十八个字,第二个是一个“龙”字,第三个是一个“于”字,第四个是一个“渊”字……
一个个的数字密码被破译,寒子不禁极为兴奋起来,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终于破译了前面一张书签上的奇怪数字,是一段文字:“潜龙于渊,犹若虎落平阳,力行于表而藏于里焉,求涌未得,内经潜游,不得出,求乾乾之若,此书可谓之潜龙诀。”
当这段话被他全都破译出来之时,寒子不禁惊喜若狂,原来这是一本《潜龙诀》,其经文便是深藏于这一本看似无趣的《平阳落龙》之中,当真是奇异之极。
暗想:“这《潜龙诀》不知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是不是象那些武侠书中提到的那样是一本武功秘笈呢?”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了,因为明天还要上学,寒子心想:“反正已找到了方法,明天再慢慢研究不迟,只是此事是万万不能与别人讲的,等我研究出这《潜龙诀》的奥秘再说。”
于是他把这本《平阳落龙》慎而珍之地收好,这才躺在床上睡觉。但由于内心激动,久久不能入睡,想着这可能是一本武功秘笈,说不定哪天自己按着其中的方法练成绝世神功,那就爽了。想着想着,也不知到了几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寒子在学校见到光星时自是对他感激不已,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原因。光星这小子见他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得不同了,还买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薯干给他吃,不禁甚是奇怪。但问寒子有什么高兴的事,寒子又不说,只说心里高兴,全无它意,搞得韦光星心里郁闷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寒子每天一回到家就钻进房间里破译那本《平阳落龙》的书签密码,就算是上课时心里想的也是那些密码,老师、同学都是觉得奇怪,总感觉到寒子有些怪怪的,经常看到他坐在那里不时的傻笑。
在班里面,寒子算是一个中等以下的学生,成绩不上也不下,按他这种成绩是很难考得上高中的,更不用说是上重点了,所以老师们对他这种有些怪异的现象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而同学们对他只是好奇,却又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来,心里均想:“这寒子肯定是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但他为什么不跟人分享呢?不过好像他以前也并不怎么爱跟人说话。”想想,大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过得一两天,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
只有韦光星跟他是最要好的,见他样子有些怪异,时不时地来找他去玩,想从他嘴里套出秘密来,奈何寒子的嘴巴严得紧,楞是说没有什么事发生,被问得多了才说是看他的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给弄的,搞得自己整日里尽想着书中的情节,就想成这样了,还戏称这是“福尔摩斯综合症”。
韦光星自是不信,但寒子却又说得头头是道,把福尔摩斯探案的细节都说得有条有理,他自己也看过,却哪里记得这么多。到后来只得信了寒子的话,对他的这种现状,也拿他没有办法。殊不知寒子之所以对那福尔摩斯的探案过程如此熟悉,完全是为了研究那书签密码,与兴趣无关。
而在家里寒子却好处理一些,跟父母说一声说准备期末考试了,要多花些时间看书。父母自是极力支持,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成绩向来也不怎么样,照这种成绩要考上理想的高中是很难的,但天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争气,看到儿子主动努力,自是心中高兴,哪会想到原来他躲在房中看的并不是功课,而是研究那些个书签密码去了。
第四章 潜龙诀
就这样,寒子天天都把心思都放到了对这《潜龙诀》的破译之上,前前后后整整用了九天的时间才把全部《潜龙诀》破译出来,除了最后一张书签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都看不出破译之法,最终只得放弃,但按他所整理出来的《潜龙诀》来看,已经是全文,那剩下的一张能不能破、有什么秘密、重不重要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反正有了全段的《潜龙诀》,他就可以依诀修炼,以后有的是时间,那破译不出的书签待日后慢慢再研究也不迟。
寒子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破译出来的《潜龙诀》重新整理了一次,对了一下书签的顺序,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研究起这段来得神秘且来之不易的《潜龙诀》来。
寒子对这些玄奥的古文自是有些难以理解,幸得他学习成绩虽不怎么样,但于语文一科却是极好,尤其是文言文,似是有先天的感悟一般,当然,这些主要还是得益于自小爱好医书典籍造就的文学功底。因些对于这段来之不易的《潜龙诀》,他虽不甚解,但凭着对古文的先天基础,一段一段地来,却也能诠释,速度虽慢,却非毫无进境。于文中实在玄奥之处,他就用笔将之记下,第一天好去问语文老师,或是上网查询。
但是在这过程中,寒子却碰到了一个大难题,就是这潜龙诀之中的一些玄奥的名词,不但是语文老师不懂,就是在互联网上也是查询不到的,这让他郁闷不已。本来照他所想,这些古籍应该与现实社会中的一些关于修炼呀、武术之类的书有些关联,哪知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才知道网上的那些东西原来还是别人靠着想象给胡乱弄出来的,对于他所得的这本潜龙诀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心里不免很是失落。
这晚晚自习下课,寒子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均把心思放在了对潜龙诀的研究之上,临到下课之前才记得自己的英语作业还没有做呢,于是便急匆匆地拿了英语作业出来做。在六个科目里,寒子的英语成绩是最差的。可能所有的学生都会有这个弊病,就是成绩越不好的科目越是怀着对其恐惧的心理,寒子也不例外,他总是认为自己不是学英语的那块料。
做完作业出来之时已是晚上十点半过了。学校九点五十分下晚自习,此时已过了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此时静悄悄的,除了教室晚上都不关电,有些同学还在挑灯夜战之外,学生宿舍都已熄了灯。还好这天是农历初十,天上还有半圆的月亮挂着,柔和的月光洒下,倒是让人挺觉得泻意。
走出校门,寒子踏着月光向家的方向行去。过了柏油公路,寒子向前一看,只见前面新街路口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蹲在那里聊着天,寒子要回家须得经过他们面前。
“喂,兄弟,有烟咩,给支烟来抽。”寒子经过时一个留着公鸡头的年轻人对他招手问道。
“对不起,我不抽烟的。”寒子答道,他知道这里半夜也是经常有一些年轻人来这里谈情说爱的,这里是乡里搁浅了的新街,起有三个大街亭,闲置的地方比较多,正好成为乡下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你不抽烟,那身上有钱吧,给几块钱来给兄弟们买一包烟抽。”那留着鸡头发型的年轻人向寒子伸出手来。
寒子心里一惊,想道:“原来是几个小流氓,想打劫我来着。”心里虽惊,但是这里离家很近,倒也不是很怕他们,心念一转,说道:“我身上没有钱,我家就在前面,不如我回家给你们拿去。”
“拍”的一声响,“小子,你想耍我呀?”那鸡头少年毫无预兆的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寒子的脸上。寒子顿时感到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大叫道:“你怎么打人呀你!”
“老子想打就打,老子高兴打你怎么样?”鸡头少年说着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寒子这次看见了,后退了一步,那少年一巴掌便落了空。
“你小子还会躲啊,兄弟们,今晚郁闷着,不如拿这小子来练下子手。”那鸡头少年对着另外几个人说着,人已欺了过来,又是一拳打向寒子。
那几人听了,同时一呼而上,对寒子拳打脚踢起来。寒子怎会是他们几个烂仔的对手,顷刻之间便连中四拳五脚,还好这些人可能真是无聊拿他来出点气,倒是没有往他身上要害之处招呼。
寒子一边躲一边喊“打人啦,来人呀”,那几人又打了几拳,踢了几脚,方放过他扬长而去。
听见寒子喊叫,倒是有几人冲了出来。这些都是邻居,都认得寒子,见他挨了打,忙问怎么回事,寒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他们说了,那几个邻居见那几个烂仔也跑远了,骂了几句,便将寒子扶了起来。
这时卢云林与蒙玉芷、老爷子远远听见寒子喊叫声也赶了过来,蒙玉芷忙给儿子检查,一边焦急地问他哪里受了伤,一边扶着儿子回了家里。
“这帮天杀的烂仔,没有事拿我儿子出气干什么,寒子,疼不疼。”蒙玉芷右手一边给寒子后背、肩膀擦着老爷子自制的跌打酒,一边唠叨着。
“哎哟,老妈,你轻一点儿,好疼啊。”寒子苦着脸叫道。又说道:“老妈,这些烂仔好没有道理,动不动就打人,如果我会几手拳脚我一定收拾他们。”
“算了,你看你,身无四两肉的,还想去跟人家打架呀,以后见了这些烂仔你尽管躲远些,别去招惹他们,免得又被他们欺负,说不定下次他们把你打得更惨呢。”蒙玉芷心疼地吩咐着。
“是呀,寒子,不要理他们,这些人蛮横得很,怎会跟你讲道理。算了吧,你就权当买了个教训。”卢云林在旁边帮腔道。
“哼,等我练好那潜龙诀,看我不收拾你们,现在暂且给你们嚣张一下。”寒子心里想道。口头上却不敢说出来,见父母都在劝自己,只好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寒子身上受的只是一些筋骨之伤,倒是没有甚大碍,第二天虽然全身肌骨都感疼痛,但还是去了学校。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在这段时间里还是不断地研究着那段潜龙诀,却也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天放学出了校门,寒子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也过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正躺在地上依依呀呀地叫着,状甚痛苦,旁边的同学们在那里指指点点,却是谁也没有理会。
寒子心想:“这乡下地方很少有乞丐的,这老乞丐怎会跑到乡下地方来讨饭。”不过看到那老乞丐样子甚是痛苦,想起自己前几天被那几个烂仔无端的痛打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当时自己被打倒在地,与这个老乞丐又有什么分别了?顿生同病相怜之心,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寒子将他扶起问道。
那老乞丐抬起头来,眼睛从遮住眼脸的篷乱头发下看了寒子一眼,微弱地道:“小哥儿,我准备死了,你不用理我的。”
寒子道:“这怎么行,既然碰见了我想不理也不行了,这样吧,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一般的小病他还是会看的,我扶你过去给他看看,可能能帮你医好呢也说不定。”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那老乞丐半扶半抱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老乞丐在寒子的搀扶下向前走着,篷乱的头发下那双本自无神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
第五章 修真手扎
“爷爷,有个病人你看一下。”寒子一进门便大声地叫道。
老爷子迎了上来,问道:“这个老太爷得了什么病?”接过那老乞丐,将之放于病床之上,右手拇食中三指轻轻搭上他的脉门,替他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拨开那遮着老乞丐脸的篷乱的头发,翻看了他的眼睛,又叫他伸出舌头观察了一下,这才问道:“这位老兄,你哪里不舒服呢?我刚才帮你把了脉,看了看你的气色,发现你除了肝积稍有些过旺以外,没有什么不妥呀。”
老乞丐软弱地道:“其实老叫花子也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人老了机器老化了而已。近日来感觉生机慢慢减弱,估计是活不过几天了。”
老爷子笑道:“老兄多虑了,人的生老病死本属正常,不必介怀,象我们这般年纪的,能够多活得一天那都是赚来的,何必强求?老兄但放开心怀,快快活活的活下去,其它的想它做什么?”
老乞丐笑道:“老哥好胸襟,难怪身体如此健硕。瞧老哥身体,活个一百岁当无问题。”老爷子笑道:“承老兄吉言。”
给那老乞丐再检查了一下,开了一付药,抓了叫寒子拿去煎。这才对老乞丐说道:“老兄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许老化,没有什么大碍。服它几服药便可如常。但老兄心态该放松一些才是。”
那老乞丐道:“多谢老哥了。”
待寒子煎得药出来给那老乞丐服下,那老乞丐对老爷子及寒子道:“有这位老哥开导,老花子身体本就没事,此时却也不好再厚颜留在这里,多谢老哥还有这个小哥的关心。老叫花子告辞了。”说完便起身离去。
寒子问道:“老爷爷,你去哪里呀,有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去处,不如先在这里留住一些时日。”
那老乞丐回过身来笑道:“天下之大,皆是老花子去处,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冥冥中自已有定,小哥儿是有缘之人,又是非常之相,将来必定系九天遨翔之果。”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行上一步交至寒子手上,道:“此物对小哥儿当有禆益,望好自为之,当体上天好生之德。”言毕大笑转身而去。对于寒子在后面的叫唤亦不作应答。
低头一看那老乞丐递来之物,原来是一个旧布小包袋,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本繁体字的书,上写“修真手扎”四字。寒子暗暗疑惑:“这个世界当真有修真之事存在吗?这老头疯疯颠颠的,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心中大不以为意。
老爷子好像对这老乞丐所送之物也不感兴趣,对着寒子道:“寒子,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便自个儿看起自己的书来。
寒子回到房间,对那老乞丐所给之物也不放在心上,丢在书桌之上,自去研究那潜龙诀去了,看了数遍,仍是不解其奥。
到了晚上放晚自习之后,临睡之前,寒子才想起那老乞丐送的那本繁文书来。暗想:“修真之说虽然玄奥难解,究竟有没有此事也难说,但看一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处吧。”正是抱着这种心理,寒子随手拿过那本《修真手扎》翻看起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乍一见书中的内容,寒子真是又惊又喜,但却是喜多惊少。原来这本《修真手扎》中所讲的竟然是关于修真的详解,其中包括一些修炼的名词的诠释、修真程度的状况等均有详细的注解。
这些倒还不是让寒子惊奇的,他所惊奇的乃是其中所诠释的内容,竟然有很多是潜龙诀中的那些名词,包括了他认为已经知晓其意的和他至今还未明白其奥的,在这本《修真手扎》中无不一一有解,还有一些是潜龙诀中没有见过的名词亦有在手扎之中,就好象这本《修真手扎》便是那老乞丐专门帮他送来的释本一般,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让寒子甚不明白。
但这些却不是让寒子去想的事了,此时他已深深的被这奇遇乐昏了,当下什么也不想做了,赶紧研究对照起这本《修真手扎》和潜龙诀来,将潜龙诀中的相关名词拿来与这《修真手扎》中的诠释一一对照,然后再一一翻记过来,形成了自己能够轻易读懂的白话文版本。经过通释之后的潜龙诀不但让他一看就懂,就是修炼之法亦是一清二楚,这让他乐翻了天。
这往后的几天里,寒子一回到家就闷在房间里对照《修真手扎》释那潜龙诀,不几日终于让他全都弄了出来。通全之后,寒子便对照潜龙诀修炼起来。
此时也刚好到了学校放署假之时,正好给了寒子专心全意修习《潜龙诀》的最好时机。在长达近两个月的假期里,寒子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修习《潜龙诀》之中,于外界之事甚少理会。
他父母都感到甚是奇怪,想道:“平时这孩子放假了总会帮我们做些农活,怎的这次却是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书了呢(他们均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房间中温习功课)?而且平时挺喜欢去玩的,这次放假回来连一次都没有去外面玩耍过,这孩子变了样了?”
但奇怪归奇怪,然看到儿子用功学习却也是心里喜欢,再说等到开学时寒子便是初三了,能不能考上好一点的高中也就看这一年了。
他们都知道儿子是块什么料,若说指望儿子考上县重点或是区重点高中,他们也许只有在梦中之时敢奢想一下,以儿子平时的成绩,能考上最最普通的高中他们便阿弥陀佛了。每一年能考上县重点高中的,整个水泽初中从不超十人,也就五六人数,而能考上区重点高中的,那更是凤毛鳞角,有时两年也不一定出得一个。
因此寒子的父母对寒子的这些怪异之象也不甚放在心上,由了他去。而他爷爷呢却是从来不理这个孙子的事情,只有寒子来找他,没有他主动去找寒子的,平日里都是自得其乐,好不逍遥。
不知不觉,寒子修练《潜龙诀》已有一个多月,由于他已经十四岁,经脉成长基本定形,修炼起来进境甚微,练了一个多月,秘诀中描述的那团似老鼠在体内乱窜的气团也还未出现。但是寒子虽然学习成绩不好,却是极有耐烦心,对此他并没有任何的气馁,仍是持之以恒地天天修炼着。
这天,母亲蒙玉芷煮好早餐,久久不见寒子起来,便去敲他的门:“儿子,起来吃早餐啦,太阳都晒**了。”
敲了半晌不见回应,母亲不禁着急起来,又大力地敲了几下,见仍没有回应,忙去喊了卢云林来。卢云林敲了几下,见没有回应,心里也是甚为着急,想也未想,抓住门口扶手用力一扭、一推,把门给撞开了。
进得房间,把灯打开,只见寒子盖着被子缩在床上,八月的大热天气,却卷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在那里。蒙玉芷忙叫了一声儿子,见他未应,抢了一步上去,将他翻过身来,只见寒子脸色烫红,呼出的气都感到一阵阵哈热。
左手一探,发现极为烫手。蒙玉芷慌道:“云林,儿子发烧了。”
卢云林忙伸手过来摸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不行,得赶快送医院去。”说着二话不说,将寒子拉起,替他穿上衣服,背起就走。
出得大厅,老爷子问道:“寒子怎么了?”“发高烧了。”蒙玉芷答道。“那赶快送医院去。”老爷子虽是老中医,但对这种发烧的急症他还是提议看西医,说见效快。
到了医院,医生拿了体温针一量,大吃一惊:“高烧四十三度?”卢云林夫妇更是惊恐,这一般的常识他们还是懂的,平时发个高烧的,有到四十度已经是高的了,这烧到四十三度,他们是听都未听过。
“医生,你快救救我儿子。”蒙玉芷焦急地对着医生说道。
医生当即对寒子进行了急救。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对他们两人道:“烧还没有退,十分危险,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说完又进去继续对寒子进行急救。
“烧退不下来,这个病很奇怪,最好的药都用了,但是这孩子的高烧就是退不下。看来得把他送县里大医院去,我们这里设备有限,高烧不退,孩子很危险。”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出来对卢云林夫妇说道。
蒙玉芷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卢云林。卢云林当即果断地道:“医生,你快安排车子吧,我们去县人民医院。”
第六章 四十三度高烧
三个小时后,寒子被送进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急诊科的医生当即对他进行了抢救。
蒙玉芷的内心是既担心又惊恐,寒子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发过这么严重的烧,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发过这么高的烧,她好担心儿子因久烧不下而烧坏了脑子啊。卢云林亦是焦急地在急诊室外面走来走去。
但是结果并没有让他们稍得宽心,经过两个小时的急救,寒子的高烧仍然未退。
高烧四十三度超过八个小时不退,这在县人民医院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因此此事很快便引起了院方的高度重视。医院出动了最得力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对寒子进行了最好的护理。但是又是四个小时过去了,寒子的高烧仍是未退。于是寒子很快便被送进了隔离室进行观察。
卢云林夫妇自是急红了眼,均感到心力交瘁,但他们又不能帮得上忙,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此时他们能够做的,便只有内心求神佛保佑寒子没有事了。
而一直处在高烧半昏迷状态之下的寒子,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之劫。
昨晚寒子依着《潜龙诀》练完功之后就睡觉,接着便发起高烧来。睡梦之中,寒子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巨大的火海之中,他的身周都是熊熊烈火,炙热的烈火烧得他身体一阵阵刺痛,全身的经脉似乎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在刺着,经脉胀痛得万分难受,他在火海之中到处寻找出路,奔寻良久,但就是找不到。
而这火海也是恁为奇怪,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是火,熊熊烈火。
“靠,这是什么地方,有人在吗?死了的也给我蹦一个出来。”寒子在痛苦的挣扎中大声嘶吼着。
又冲了几次,寒子还是找不到出路,此时心中是又惊又怒,连身体的痛苦也暂时忘记了,心想:“这里到体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是在做梦?”想想可能是在梦中,寒子忙拿右手猛掐自己大腿,想把自己从梦中弄醒过来。但此时的他被烈火烤得已是皮肉尽都麻木,这一掐的疼痛又哪里盖得过体内经脉如千万刀割针刺一般的痛苦?
感觉越来越炎热,全身的经脉被烈火烤得好似要炸了开来,寒子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冲了数次火海,仍找不到出路之后,寒子已感到完全的绝望。最后他只得放弃了,找到一个感觉火势较小的地方坐在下来,强忍着被火炙烤的痛苦,人已慢慢的陷入昏迷之状。
隐约之中,寒子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你快起来,这是你的第一关,如果你这第一关都过不了,那以后你也不用再练这功夫了。”
寒子在迷糊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隐隐看见好似有一条龙的影子在他前面飘荡着,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但是怎么也睁不大,寒子用尽所有剩余的力气问道:“老大,我要顶多久呀?我快撑不住了。”
那似龙的影子动闪了一下,又有声音传进寒子的耳中:“首关三叠,你要撑够三九二十七个时辰。”
“什么,二十七个时辰?那不就是五十四个小时?我会死的!”寒子大声叫道。
但他此时实已是精疲力竭,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出来的声音,却是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那似龙的影子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闪了一闪不见了踪影。寒子“老大老大”的喊了几声,见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得放弃。
知道了这是对他练功的考验,寒子倒是放下心来,对于身周的烈火却也不再如先前那么害怕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身体遭受烈火的烘烤,经脉受着剧烈的刺炙,他都咬紧牙关挣着,心想:“五十四个小时,不知现在过了多少个小时了。贼时间呀,请你走快点吧!”
就这样,寒子在熊熊烈火中苦熬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感觉好象过了几天,又好象是几年,更象是过了几十年,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经脉都在剧烈的炙翻着,全身的每一个**位都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咬爬着,又痛又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子的意识也再次模糊,他已不知咬了多少次舌头来刺激自己的意识,让自己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身体上所经受的每一点痛苦和感受。
这是一件极为矛盾之事。在潜意识的另一面,总有个声音在对着他说:“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那声音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寒子有好几次在意识模糊之时就差点睡了过去。每当此时,寒子就会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头以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效果已是越来越小。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在寒子的感觉里就好象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在朦胧迷糊之中,当寒子听到一个声音“恭喜,你过关了!”之时,终于昏睡了过去。
“体温正在渐渐下降,现在体温四十二度。”漂亮的女护士兴奋的叫了起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听闻立即冲进了隔离室,再次给寒子进行检查。
卢云林夫妇听到护士的欢叫声,顿时精神大振,两人扶着隔离室外透明的玻璃窗激动地往里面探望,两张憔悴的脸上,两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望着隔离室中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儿子,老泪再次双双盈眶,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整整两天了,寒子一直持续高烧四十三度,按着医学常识,一个正常人如果持续高烧如此之久,即便是醒过来也极有可能变成痴呆儿,这让他们怎不担心?两天之间,卢云林和妻子蒙玉芷头上增添了近半的白头发。他们一直不敢把寒子高烧不退之事告知尚在家中等候消息的卢凌义,连亲戚朋友们他们也不敢告知,怕万一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子此种情况而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老爷子打了几次电话来询问,卢云林只说正在好转,他们哪里敢把真实的情况说给老父亲听。
“体温还在下降,现在四十度了,身体机能显示正常。”过了半个小时后,罗医生出来对正在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卢云林夫妇说道。
“医生,我儿子高烧这么久,会不会……”,蒙玉芷担心地望着罗医生问道。但是那“痴呆”两字到了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是多么希望儿子没有事呀!这个不好的词语她是既担心却又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不吉利,因此只有焦急地望着这个主治的罗医生,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好的、与自己所担心的完全相反的回答。
“大姐不必担心,你们小孩现在正在逐渐恢复,情况良好,等他烧完全退了我们再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应该没事的,你们放心吧。”罗医生知道病人家属的焦虑心理,目前情况还未确定,只有先给他们一点安慰。
“谢谢罗医生,我儿子全靠你们了。”卢云林扶着熬了两天已是疲惫不堪、极为虚弱的妻子说道。
“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大哥不必客气,我看这位大姐也很累了,我建议大哥你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去买些温牛奶给她喝一点,我怕她身体撑不住啊,已经两天了,我见她好像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要等孩子病好了你们却病倒了。”罗医生看来是个好人,看着蒙玉芷憔悴而苍白的脸庞,关心地嘱咐道。
“谢谢你了罗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卢云林感激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妻子的情况,整整两天未食过一口固食,买了两个面包给她她是一口也未啃过,两天来只喝了几口水,一直在担心着儿子的病,哪里咽食得下?不但是妻子,就是他自己这两天来也只是硬啃下了两个包子,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恐怕他连这两个包子都吞不下去。买了两盒牛奶热了给蒙玉芷喝了,看到她听了罗医生的话,虽是难以下咽,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喝下了,卢云林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第七章 变化
两个小时之后,寒子高烧终于都完全退了下来,恢复了正常体温,卢云林夫妇包括主治的罗医生及一帮医生护士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这持续高烧近五十个小时(他们是从卢氏夫妇发现寒子高烧之时算起),这孩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却是令谁也不敢想的。
而且此时寒子烧虽退了,人却还没有醒来,仍在昏迷之中,这也是罗医生他们最为担心的,但他却不敢把这个情况告知卢云林夫妇两人,想作进一步检查之后看情况才说。
“病人醒过来了。”两个小时之后,值班的漂亮的女护士兴奋地欢叫起来。罗医生闻讯赶到了隔离室,再次对寒子进行检查。
因为寒子的病例比较特别,所以就是退了烧之后仍然留在隔离室进行观察,以防病情再次反复,卢云林夫妇也只是在寒子高烧退了以后才得以换了衣服进去看过寒子一眼,此时眼见儿子终于醒过来了,再也忍不住跟着罗医生冲了进去。罗医生理解他们的心情,此次却也不再阻拦。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担心死妈妈了。”蒙玉芷紧紧握着寒子的手,眼泪忍不住再次淌落,记忆中她已不知为几子淌了多少次泪水了。
寒子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显然有一些疲惫,却是十分清澈。看到母亲憔悴的脸庞、深深凹陷的双眼,以及父亲忍不住转身拭泪的情景,再看看父母头上比自己病前多出了许多的白发,寒子不禁鼻头一酸,眼泪亦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哽咽道:“爸爸、妈妈,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此话一出,无异于一剂灵丹妙药,卢云林夫妇喜极而泣,纷纷抱住儿子痛哭出声,罗医生和他的助手以及三个护士均忍不住流下欢喜的泪水来。众人心里均想:“这孩子脑子没有烧坏,这孩子脑子没有烧坏。”他们所担心之事并没有发生,欢喜之情溢于每个人的脸上。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蒙玉芷紧紧抱着寒子喃喃道。
看到寒子真的没事了,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之后罗医生自是要求寒子留院观察两天再出院,反正现在也还有几天才开学,卢云林夫妇也担心儿子还有什么反复,也就同意了。
也只有到了此时,卢云林这才敢名正言顺地告诉老爷子说寒子没事了,过两天便可回家。寒子也在电话里面跟爷爷说了一会话,要他不要担心。老爷子听见寒子的声音,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认无事之后,寒子一家三口这才结账出院赶回水泽。
自然梦中之事寒子也不敢讲给父母听,这事说来太玄乎了,说了可能也没有人会相信。
回到家之后,老爷子自是东问西问了一通,卢云林见寒子也没有事了这才把实情说了出来,老爷听完自是呵责了一番,但对于寒子这种怪病也是甚为不解。
寒子到了晚上练功之时却发现了令他惊喜若狂的变化:他一直渴望的那个老鼠气团终于出现了。他已能够感觉到体内经脉中有一团气在流转着,他试着控制那一股气团,按照《潜龙诀》中的运气之法在体内经脉中运行,居然已能运行小周天,虽说运行一次要很长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已是一个极大的进境。这次持续高烧当真可说是因祸得福了。
感受着真气在体内行走的那种奇异感觉,寒子心里兴奋不已。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这样练下去,终有一天能让他练成这神奇的功法来。寒子此时对修炼这潜龙诀已是充满了信心。
出院回来的第三天,新学期开始了,这是寒子初中生活的最后一年,也是看他能否考得上好一点的高中的关键一年。寒子适逢大病之苦,又得初尝潜龙心法之妙,对这新的学年心情自是与往常颇有不同,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连寒子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隐约之中,寒子有一种预感,这一年将是不平凡的一年,自己在这一年里将会有新的起点,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出,那只能说是一种心灵的感应。
新学期的第一天,寒子怀着这种奇妙而复杂的心情走进了教室,看着班里面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寒子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变得不同起来。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心灵的突破,突然之间,寒子觉得自己脑子非常的清醒,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长这么大了,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走进教室,抬眼扫了一下全班同学,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但凡是与他眼神相交的女生都羞涩地低下了头去,然后又偷偷地微微抬起头来用眼角偷瞄着他,每个女生的眼中都发着奇妙之光。
本来这些个细微的变化若在平时寒子是如何也不会发现的,但是此时的寒子对这些细节变化感觉犹如本来就是在他面前故意做出一般,全班做出这些微细动作的有十多个女生,没有一个逃得过他敏锐的眼光,寒子感到甚是奇怪,又觉迷惑难解。
初三虽然换了新的教室,座位仍然没有调整,寒子依然是与刘欣怡同桌。走了座位之前,刘欣怡偷偷地瞄了寒子一眼,瞬间粉脸一红,低下头去装着看书,不停地翻着手中的课本,纤细的身躯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寒子更觉得奇怪,暗道:“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亦或是变成公孙玉了(注:本书中当年最红、人气最高的、被公认为最帅的影视歌三栖明星,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为什么连刘欣怡也这样来看着我?”寒子甚是想不明白。
再一微微打量同桌的刘欣怡,发觉两月未见的她此时在自己眼前亦是变得不同起来:一裘素黄连衣盖膝长裙,头上绑着一条翠绿色的金丝彩绦,结成一个美丽的叉花蝴蝶捆,乌黑滑亮的长发自肩上轻撒而下,散披在背腰之上,胸前系着一根淡黄色的裙结,胸前微微隆起,贴身的长裙更现出纤纤细腰的柔韧,水嫩的俏脸上娇红未逝,煞是迷人,整一个人散发出无比青春的气息。
看得寒子不禁心中一热,似乎有一种异样之感传遍全身。寒子忙将眼光移开,不敢再看,心脏却是“噗通噗通”地急剧跳个不停。
寒子暗道:“咻啧,我这是怎么了,怎的净往人家女孩子的那些地方瞅呀,汗死。”心中狂汗不已。
刘欣怡好象也感觉到寒子的目光在打量着她的身体,头不禁压得更低了,心儿亦是“扑通扑通”的急跳不已,心想:“这寒子今天怎么大大不同了,好象比以前奈看多了,好高大呀,还有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有那个意思吗?”
一时之间两人均感到十分尴尬,,一个低头假装看着书,一个巍然正坐一动不敢动,一直到班主任言老师进来之时两人才均感自然,暗暗松了一口气。
新的学年,关键的初三了,言老师自是不免会给同学们鼓了一大通气,希望班上的同学们能够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区重点、县重点高中云云,自也让同学们一时间热情急剧高涨,信誓旦旦,气为之涌。
下了课,寒子冲到韦光星旁边,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问道:“光星,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脸上长了花了?或是变得更帅了?”
韦光星甩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咦”了一声道:“哇噻,寒子,你长高了,变壮了,皮肤白里透亮的,暑假这两个月你去哪里享福了?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
寒子不禁摸摸自己的脸,惊喜地问道:“有吗?怎么我没有感觉到呢?真的变帅了?”又道:“汗,哪里得去享福呀,我前几天大病了一场,住了五天的医院,开学前三天才出院呢,享福,受苦受难才对。”
韦光星关心地问道:“没有吧,寒子,你住院了?得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寒子道:“靠,高烧四十三度,你听说过没有?老子持续三天高烧四十三度,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说严重不严重?”
第八章 奇异的变化
旁边小妙吃惊地说道:“哇靠,高烧四十三度?寒子你没有记错吧?貌似一般的体温针上最高的温度也是四十二度呀?难道是到顶了就叫四十三度?我记得上个月我发烧三十九度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浑身软痛,三天都起不了床呢,意识都不清醒了,你竟然烧到四十三度,还烧了三天,没有烧坏脑子吧?”
周围的同学听闻,也都凑过来询问,一人一句,弄得寒晓都烦了,只得简单跟他们说了自己生病发烧住院之事,同学们听了之后,都是诧异不已。
说完,寒子不再理他们,叫他们散了,自己挤坐在韦光星旁边低声问道:“光星,你给我说真话,我是不是真的变高变白变帅了?”
韦光星道:“真的不骗你,你原来跟我一样高的,现在至少比我高了三公分以上,皮肤也变得白了不少。”
寒子神神秘秘地说道:“怪不得呢,我发现班上的女生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同了,你知道吗,今天我一进来,看到我的女生都羞得低下头去了,完了又偷偷的瞄我,刚才我还奇怪着呢,还以为自己脸上长了花了,原来是我真的变得帅了,呵呵,够高大威猛了吧?”
韦光星道:“哇靠,我看你是发花痴了吧,我看看是不是脑子给烧坏了?”说着摸了摸寒子的头:“没有呀,头还好好的,我看你真的是发花痴了,有女生看你了吗?怎么我没有看见?靠,我还发现好象是女生都在偷看我呢,女生看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韦光星自是不信他的说话,噼呖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寒子“哼”一声,说道:“信不信由在你,以后你就会发现我没有骗你的了。”
这天没有课了,放学回到家,寒子一进家门就拉住爷爷问道:“爷爷,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变得更加高大威猛了?”
老爷子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呵呵,你不说我真没有发现呢,我们寒子真的长高了不少,是变得更加高大威猛了,嘿嘿,也是该到青春发育期的时候了,你这一病倒是因祸得福呀,病一好就好象长高了两三公分。”
寒子甚是高兴,忙冲进里间大声道:“老妈,我又长高了三公分了。你儿子越发高大威猛了。”
母亲蒙玉芷听了自是欢喜不已,连道:“好,好,长高了好。”笑得合不拢嘴。看到儿子活蹦乱跳的,她别提心里多开心啊,想起寒子发高烧的那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是心有余悸,那几天就象是一场噩梦一般,让她想都不敢多想,暗暗祈祷儿子以后能够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那就是她最大的期望了。
这以后,寒子发现了一件恼人之事:自从这次病好之后,自己的眼睛就不怎么听使唤了,总爱往女孩子的胸部呀、臀部呀溜转,脑子里经常会想到那本《黄帝御女经》里的闺房欢合之图。
而更让他觉得又是烦恼又是惊奇的是,他发现自己下面开始长出黑色的毛毛了,虽然这些身体上的变化他在生理卫生课上和医书上都学过,知道这是青春发育期的正常反应,但是一旦看到自己身上的这些奇异的变化,他还是感到新奇不已,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和自己亲身体会到的东西自是别有一番大不同。
看到自己身体的这些变化,寒子暗道:“我终于长成大人了。”
由于青春期内心的骚动,开学后近半个月,寒子发现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学习,听课听不进,看书看不下,弄得开学后第二个星期班上进行了一次模拟测试时,他竟然除了语文科之外没有一科是及格的,这让他烦恼不已。班主任言老师见他成绩一再下滑,还专门找了他做思想工作,鼓励他好好学习,争取把成绩提高上去,不然考高中就无望了,会影响前途的。寒子一一应了,但回来之后依然是老样子,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这一天,寒子感觉内心很是乱,便放下手中的书,望向窗外那一片绿油油的田野,看着那曲弯婉转的小河流,内心突然感觉到一片宁静,体内潜龙诀自然而然地运行起来,一时间内心一片空明。
随着潜龙诀的不断运行,寒子不但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了,就是脑子也变得清醒灵活起来,好似一个个物质分子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地飘动着。
趁着此时头脑异常的清醒,寒子忙拿起一本物理课本看了起来,这一看让他惊喜不已,他发现以前看不甚明白的课程此时却是一看就懂,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他就把这本物理课本中曾经学过的知识给翻了个遍,将书合上,细想书中的内容,发觉一切都似是在眼前,这些知识已深沉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寒子大喜,甚怕这些情况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忙拿了课本一本一本地翻看起来,这一天之中,他竟然把初三的课本中学过的知识全都复习了个遍,而且发觉看过之后也都记在了脑中。此时的寒子,不禁打从内心笑了出来。
寒子当然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放学以后就把所有的学习资料也都带了回家,趁着脑子还管用,他一本一本地学习着,到了深夜零点,母亲见他房间还亮着灯,就过来催他早些睡了,别影响了身体。寒子说道:“妈,我现在还很精神,再看一会就睡了。”母亲见他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只得劝他莫看得太晚了。
寒子一鼓作气,一直学到深夜两点多钟,硬是在这一天之内把以前学过的初中课本看了个遍。后来实在是睏得不行了,这才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寒子一醒过来,立即对昨天头脑清醒时学过的知识进行了一次疏理,惊喜地发现,都还牢牢地记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时之间,寒子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充满了信心。
看看时间,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已是七点过了,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便到早读时间。匆匆吃过早点,寒子拿起书来冲去了学校。
到了上课之时,寒子再次试着运起了潜龙心法,一时之间感到身心说不出的舒泰,头脑真的极其灵活起来,对老师讲的课程他是一听就懂,一学就会,到了后来他干脆不听老师讲课了,自己学习起来,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下来留着准备问老师。
他这个方法果然极为有用,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他靠自学,凭着神奇的潜龙心法,很快地便把所有的初中课程全都学完了。接着他开始针对性地做起各种习题来。从简单到深奥,再由繁入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寒子对于初中知识的掌握已提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在这段时间里,寒子的变化初时并没有引起老师及同学的注意。只看见寒子这段时间非常努力的学习,在接下来的几次模拟测试中,寒子的成绩一直都在进步,由刚开学时的只有一科及格,到第二次测试时的全部及格,这些变化老师都觉得很正常,认为这是寒子努力出来的结果,班主任言老师也觉得十分欣慰。
但是到了第四次测试之时,所有的老师及同学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寒子的每一科成绩都在85分以上,而且他最拿手的语文科更是考了个分的高分,平均成绩一下就提到全班的前十五名。
这种情况虽然有一定的突然性,但是在学校的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老师同学们也都看到了寒子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认为这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言老师还以他为例子来鼓励后进的学生。
第九章 野炊
很快地,初三第一学期的段考开始了,此时的寒子对于初中知识的掌握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与班上的尖子生也应该不相伯仲了,寒子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六科的考试,他感觉还是很轻松,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那便是感觉有些题目出得有些偏了,他手头的资料中也还没有见过相同类型的题目,虽如此,他也凭着自己过人的记忆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对课本知识的透切的掌握把这些题目都做出来了。
段考考完这天刚好对周末,寒子交了试卷走出教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想大喊一声以发泄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枯闷。这两个月来他几乎是脑无他想,一心只在学习之上,一有些什么烦燥之念出现就运起潜龙诀来应付,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眼里只有书,只有学习。如果说他的成绩是潜龙诀的功劳,他兀自不会服,这也离不开他废寝忘食般的不断努力学习的结果啊。照他估计,这次段考自己当能挤进全班前五名之内,如果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有把握挤在全班第一二名之列。
“寒子,明天去秋游搞野炊怎么样?我已经跟同学们说过了,有一大半的同学都愿意参加。”韦光星冲出教室叫住了寒子问道。韦光星这个学期是班里面的文娱委员。
“好啊,这段时间一直不停地学习,我的脑子都想涨爆了,眼睛看着东西都看成ABC了,真是闷坏老子了。光星,想好了去哪里野炊了吗?”寒子爽快地答应并问道。
“就到北坎吧,那边不是有一片小树林吗?刚好周围又有旱地,旁边又有一条小溪经过,我们可以在那里野炊,又可以做红薯窑,那真是爽呆了。”韦光星十分陶醉地说道。
“北坎呀,不错的地方,好,就去那里吧,哎,我说光星,我们班有几个女的去呀?”寒子小声地问道。
韦光星嘿嘿地笑着瞅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说道:“除了刘欣怡和周小菊,其她女的都去。周小菊是家里有事,刘欣怡说她不想去,她是你同桌,你看是不是你去跟她说一声呢?由你去邀她,说不定她会去呢,少了她这个班花,野炊活动也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说是不是啊?”说完了又是笑嘻嘻地看着寒子。
“这个嘛我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行,尽量吧。”寒子想了一想说道。
“你去邀一定行的,寒子,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我们班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呀,班上的女生私下议论说你是我们班的第一帅哥,说得我都有点妒嫉了。由你出马,那刘欣怡还不乐歪了嘴,立马答应。”韦光星有些酸酸地说道。
“不会吧,我有那么受欢迎吗?怎么我自己就不知道呢?”寒子有些沾沾自喜地道。
韦光星笑道:“你小子,看把你美的,当然不骗你了,原来你开学时说的话竟是真的,你小子真的变帅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来你的学习成绩不断地进步,班里的那些女生几乎把你封为偶象了,只是你这段时间只顾着学习学习再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有时连叫你你都没有听见,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寒子呵呵地笑道:“靠,你以为当初我骗你来着,这下你可是自己发现的,以后不会再赖我了吧。看在你小子这么上路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出马一次吧。”
韦光星突然拉着他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喏,你看刘欣怡出来了,你快上去拦住她,不然她就要回去了,我又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她走了可就没戏了。”
寒子挺起胸膛意气风发的道:“包在老子身上,你在此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着便向刘欣怡走去。
“刘欣怡,你回去了吗,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寒子把正准备去推自行车的刘欣怡叫住了。
刘欣怡见是同桌寒子,俏脸微微一红,眼角扫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寒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寒子道:“我们班明天去野炊兼做红薯窑,你也一起去吧,好不好?”
刘欣怡道:“那你去吗?”
寒子道:“我当然去啦,我不去我邀你去干嘛。”
刘欣怡想了一想,道:“好吧,在哪里,几时去。”
寒子把时间地点跟她说了,待得她骑上自行车走了,这才很牛逼样地向站在不远处的韦光星做了一个“搞定,老子厉害吧”的动作。
“怎么样,刘欣怡答应明天参加野炊活动了吗?”韦光星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俗话说:寒子一出,谁与争锋?有我出马相邀,美人敢不答应乎?”寒子十分拽样地答道。
韦光星向他大拇指一竖说道:“你狠,你是老大行了吧?那这样,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是咱哥儿们,这明天野炊的事自然少不了也要你出点力。”
寒子心中正自暗暗自得,此时见韦光星有求于他,当即一拍胸口豪爽地道:“没问题,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老大我一定全力援助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韦光星说道:“明天的炊器由你负责,没有问题吧?”
寒子笑道:“就这点小事呀,当然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是了,光星,没有听你提到过活动经费的问题呢,这个酒水饮料总要备点吧?还有不可能野炊的时候只吃青菜吧?”
韦光星道:“我只是没有跟你提而已,其他人我可是都说了,每人就收五块钱,除了买一些肉类外,青菜由我和妙妙从自个儿家里面挟了去,红薯、芋头我家里大把,明天我装一小麻袋去还怕不够吃吗?我交待卡卡了,叫他准备了小鱼网,明天我们再到小溪里网一些小鱼虾来,这叫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天然野炊,绿色环保。到时我们再去买些菠萝啤和果汁、雪碧等饮料不就OK了吗?”
寒子笑道:“行啊你,光星,想不到你还蛮有些组织领导能力的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韦光星得意地笑道:“我的理想可是做一个伟大的外交官,这些小事情我如果都搞不定我还用做人吗我?好,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水泽初中初三(四)班的同学们齐聚位于学校北面不远处的北坎。
北坎据当地的人民说那是龙脊背所在之处,可说是一块风水宝地,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成为卢家村族宗的族坟所据。以北坎这块土屯为中心,方圆一百米内不得让任何人种植庄稼、修建房宅。
北坎上栽种了十八棵古树,均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其中卢家村族宗坟墓后面有一棵古树约有六人伸臂合抱那么大。坎上可说是古树参天,四季如春,风景宜人。坎四周是一片片平整无垠的水田旱地,若在插种季节,那是一望无际的一片绿油油,予人心旷神怡之感。
北坎右侧约一百多米处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淌流,一直流入北坎前正东方那条自南向北的小河。正前方数里之外是水泽乡最为有名的、被誉为风水宝地的狮子山,自狮子山伸向后及左右,都是一座座起伏延绵的山峦,远远望去,山峦旖旎,风景秀丽,气势雄伟。
初三(四)班此次参加野炊活动的共有三十六人,男生二二人,女生十六人。大家一来便即各司分工,相互合作,架锅的、捡柴火的、挖地做窑的、采购的,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第十章 水嫩的小蛮足
寒子和卡卡、宗强、良丁四位男生负起了拉网捕小鱼的重任。寒子此时果然是极受女生欢迎的班上人气男生,班上众女生一见他负责去网鱼,有七八个女生都想跟着去,但又有些胆怯,只有三个胆子稍大的女生敢要求一起去。
寒子笑道:“各位美女们,你们不怕蚂蟥(药名水蛭,俗称蚂蟥,淡水生物,喜吸动物的鲜血)咬吗?”那几个女生纷纷表示不怕。
寒子说道:“不怕蚂蟥咬的美女们那就跟着来呀!”说着便想前往小溪。这时刘欣怡怯生生地道:“寒子,我也去行不行啊?”
寒子一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皮肤水嫩水嫩的刘欣怡,心道:“你这个干部子女,难道也敢下水招蚂蟥不成?”原来这刘欣怡的父亲乃是水泽乡的书记,可谓是干部家庭出身,在乡下人眼里,她可是一个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自不能跟他们这些皮粗肉厚的农家子弟相比。寒子见她有此胆量,亦是不禁佩服,便问道:“刘欣怡,你不怕蚂蟥吗?不怕就跟来吧。”
刘欣怡又是怯生生地问道:“我还没有见过蚂蟥呢,长的什么样子,它真的会咬人吗?”
寒子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没有挨蚂蟥咬过了,这蚂蟥可是专吸人血的,咬了人以后,被咬的地方皮肤红肿,奇痒难当,而且这蚂蟥全身粘腻腻的,怪恶心的,你如果敢跟着来,等会我捉一条给你看看。”
刘欣怡一听,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但最终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想了想娇声道:“等下如果我被蚂蟥咬了,你可得帮我?”
寒子笑道:“没有问题,可是到时你可别哭鼻子就行。”
刘欣怡“哼”了一声,小嘴一撅道:“你小看我,我才不会哭呢。”样子那是纯真可爱至极。
寒子笑道:“你既然不怕,那就跟着来吧。好了,帅哥美女们,我们出发啦。”说着右手一挥,当先领路而去。
刘欣怡忙脱了小跑鞋,捞起裤脚,一颠一颠地跟在他的后面。
“哎哟,寒子,我的脚好疼呀!”刘欣怡叫道,站在那里不敢再走了。
寒子笑道:“也难为你这个初次下田的大小姐了,等一会你就习惯了,没事的,来,我牵你的手慢慢走。”说着向她伸出了左手。
刘欣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小手交给了他。寒子的粗大的手一握住她的小手,刘欣怡心儿不禁“扑通扑通”地乱跳,粉脸一红,但还是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去,至于小蛮足还疼不疼,看来她也是忘了。
一个女生也装着叫道:“寒子,我的脚也疼,你也来牵我。”言语之间有些醉溜溜的味道。
寒子道:“去,你也来装什么劲,一看你的脚就知道是经常下田地的,你还会脚疼?鬼才相信你。人家刘欣怡可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也想学人家呀。”
刘欣怡脸一红,小声道:“我才不是千金大小姐呢,以后不准寒子你再这样喊我。行了,不用你牵了,好象跟你刚才说的一样,走着走着便习惯了,不疼了。你放开我的手吧。”
寒子先前出于自然倒也未觉得有什么,此时听她一说,但觉手握处,那只柔荑说不出的温暖柔软,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异样之感。连忙把她的小手放开。
“到了,帅哥美女们下水了。”寒子一声令下,率先滑下小溪之中。卡卡、宗强、良丁先后相继下了水。
初时那几个女生也不敢下水,只在溪边上帮忙,后来看到小鱼在水中被赶得象无头苍蝇一般冲来冲去,甚是好玩,有两个便忍不住也下了水去。于是乎四男两女便在小溪之中玩起大人追小鱼的游戏来。
刘欣怡见他们玩得有趣,又见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说被蚂蟥咬着,亦是不禁跃跃欲试,最后在寒子的鼓励下,终于还是慢慢地滑下水去了。初时也还害怕,到得后来追起鱼来也就把什么蚂蟥之类的抛之脑后了。
另一个女同学却是说什么也不敢下水,试了几次最后唯有放弃,只好独自一人在小溪边上做起后勤来。
七人在水中欢跃追捕鱼虾,当真是玩得极是开心,而且收获也颇丰,不到一个小时,便已网到四五斤小鱼虾,幸运的是还网了几条年拐及七星鱼,想是这几年来农民生活好过了,捕鱼的人少了,这才让他们几个幸运的在这小溪中网到这些较大的鱼儿。
几人正捕得起劲,正想再网两条弯沟处便鸣金收兵,突然一个女生叫道:“妈呀,我被蚂蟥咬啦。”声音刚落,便见一个女生飞快地从小腿上抓起一条东西远远地甩了出去。另外两女吓得赶紧爬上了溪垠之上。
“寒子,这是什么,好大呀,是不是蚂蟥呀,快来救我!”刘欣怡突然惊叫道。
寒子抬眼望去,但见刘欣怡的左小腿腿肚上吸附着一条吸血吸得圆嘟嘟的、黄灿灿的大蚂蟥,刘欣怡将那条粉腿伸得挺直,抓着裤脚哇哇大叫,吓得脸都绿了。忙抢上一步,跳上溪垠,抓住刘欣怡的小腿,手一拈,将那吃得肚涨肥圆的蚂蟥扯下,随手一甩,将那蚂蟥远远甩开,“啪”的一声响,落在几米外的田里,那蚂蟥翻了个身,兀自在不停地蠕动,样甚恐怖,恶心至极。
寒子从小溪里斛了一些水来倒在刘欣怡的左小腿被蚂蟥咬过的伤口上,左手握着她的小腿,右手温柔地替她清洗伤口。伤口处现出一个圆圆的伤痕,鲜血兀自在不断地冒出。
刘欣怡看着小腿上那恐怖的伤口,早已吓得娇容失色,泪珠儿不听话地涌出眼眶,轻轻吮泣着不断地问道:“寒子,蚂蟥有没有毒呀,我会不会死呀?”
寒子一边帮她洗着伤口一边笑着说道:“蚂蟥是没有毒的,就咬了那么一下下哪里会死人啦,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刘欣怡这才稍稍放心,停住了吮泣,又问道:“那我怎么觉得伤口痒痒的,真的没毒吗?”
话刚说完,突然尖叫道:“寒子你干什么,咦,好恶心呀!”
原来却是寒子帮她将蚂蟥咬过的伤口清洗好之后突然吐了一团口水涂在她的伤口之上,那粘乎乎的口水让她感到极为恶心。但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寒子不理她,轻轻将那口水涂在那伤口的周围,笑道:“这蚂蟥的唾液是呈弱碱性的,而人的口水是呈弱酸性的,把口水涂上以后,两者中和,你就不会觉得痒了。同时口水带有粘性,有一定的止血作用,喏,你看,现在血也没有流得那么厉害了吧。”
刘欣怡凝目一看,果然血也止住了,伤口也不觉得有那么痒了,心里一甜,轻道:“寒子,你懂得还真多。”
寒子笑道:“我爷爷是一个老中医,平时没事儿我就喜欢找些中医书籍来消遣,这些都是从医书上学来的。”
说着握着她的小腿肚,帮她温柔地将裤脚稍稍拉下,说道:“没事了,我们将鱼洗浄,赶紧上去了。”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过头一看,不禁一愣。
原来却是身后班上的四男三女七人正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与刘欣怡两人,样子甚是古怪。
刘欣怡此时也注意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粉脸一红,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似是羞涩,似是欢喜,又似是甜蜜。想起刚才寒子温柔的握着自己的小腿,粗大的手儿在自己伤口边轻轻涂抹的感觉,初时由于惊恐未曾觉得有什么,此时回想起来,却是那般的暧昧。自己的嫩足从未被男孩子碰过,现在不但被寒子碰了,还在上面又摸又揉的,那感觉真是……一时间异样之感再次涌上心头,心脏不禁“扑通扑通”急剧地跳动起来。心道:“羞死人了,都是这该死的蚂蟥惹的祸。”
第十一章 暧昧
寒子也是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的动作好像涉嫌暧昧了,忆起刚才握住刘欣怡小腿,手指在她那滑嫩的肌肤上轻抹慢揉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舒服,那样的引人遐思,内心蓦地也涌起了一种异样之感,想道:“她的小腿皮肤好嫩好滑啊,摸起来真是**,原来女孩子的皮肤是这样的娇嫩滑腻呀。”
想着眼光不自禁的向刘欣怡的小腿扫去,内心一颤,璇即收回,对着旁边七个围观的同学斥道:“你们干什么呀,没见过医生给病人治病吗?真是大惊小怪。赶快把鱼虾洗了,大的开肚弃肠,小的装好,上去给他们看看我们的辉煌战果。”说着拿起鱼篮做工去了。众人尽皆哈哈大笑起来,跟着各自做起工来,尴尬气氛一扫而光。
上到北坎之上,众同学见他们网了不少的鱼,皆是极为兴奋,刚才寒子与刘欣怡的事情他们也都远远看见了,但他们因隔得远了,倒是没有其他那七个同学在现场的那种感觉,只是听见了刘欣怡的尖叫声,自是不免开了几句玩笑。
刘欣怡内心经过这一段路程的缓解,已不再如初时那般羞涩了,任由他们开着玩笑。转头向旱地那边望去,叫道:“寒子,那就是红薯窑吗?好有趣呀。”
只见那边旱地上,堆起了六个如佛塔一般的泥塔,塔底留了一个洞门,地底往下挖了一点,形成可供烧火的一个灶门,几个男同学正从洞门往里面加柴烧着火,此时那堆起的泥塔已被烧得火红火红的,煞是好看。
寒子应道:“是呀,不过还没有行呢,还得要再烧一会,要把那干泥都烧得红透亮透才能砸窑焖烤红薯和芋头。”
众同学此时是各司其工,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寒子将那些鱼虾交给一个班上的女同学,那女同学是专掌炊勺的,看她持着勺子上下翻飞,动作熟练,平时在家应该是常煮菜的。
过得十多分钟,那些肉菜、鱼虾都已煮好放在大锅里并排放着,自有同学是专管碗筷的,将碗筷一一摆好。突听得一个人喊道:“窑红透啦,大家赶快一起来砸窑呀。”
便有十多人冲了过去,寒子自是也跑了过去,刘欣怡好奇地跟着,想看看他们怎样做这红薯芋头窑。
只见男同学先将窑里的柴灰刮出,用长长的木条做成的筷子小心地将塔顶烧得火红透亮的泥块挟下放入塔内,用大木棍夯实,然后把红薯、芋头一个一个的放进,又慢慢地把那烧红的泥块推倒进去,一边放一边夯着,不一会便放完了,最后一帮人拿着木棍、石头在外面砸,人多事也办得快,不到五分钟,六个被砸得圆噜噜的红薯窑屯便做成了。
刘欣怡看得兴奋不已,对寒子说道:“寒子,好好玩呀,这样就行了吗?还要多久才熟呀?”
寒子笑道:“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先去那边吃一点东西,不用多久的,一会就好了,瞧你没有见过,那肯定也是从没有吃过泥窑烧出来的红薯芋头吧,那个香呀,我包管你吃得小肚胀鼓鼓的,吃了还想吃。”
刘欣怡见他说的那般好吃,不禁香津顿生,暗暗的呑了一下口水,心里对这泥窑烧焖的红薯甚是期待。
“为我们初中的最后一年干杯!”同学们纷纷举起了装满了啤酒或是果汁的杯子,共同祝愿,让野炊活动首次达到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着,互相敬酒碰杯,畅谈人生,说些生活中的乐事,讲些小笑话,倒也其乐融融。待得红薯芋头可出窑了,大家更是热闹起来,纷纷帮忙拿着木棍轻轻的将埋在窑里的红薯、芋头一个一个地挖了出来,一人一个,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人人尽皆吃得津津有味。
刘欣怡自也吃过这些红薯芋头的,但如此吃法却是第一次,期待自已长久,当下也学着众人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一边吹着一边吃,那味道又香又甜,果然与平时的那些吃法大相迥异,美味致极。
吃饱喝足之后,自有同学拿了扑克牌出来吆喝着玩了起来,一帮同学呼呼哈哈的玩了一整天,直到日到西山这才尽欢而散。
走前,寒子突然走到那本家的族宗坟前,拜了一拜道:“老祖宗呀,今天真是打扰了,您的曾孙的曾孙的曾孙在此给您说声对不起了,还望莫怪。”
拜完便要转身离去,突然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穿过一般,寒子暗自心战:“不会吧,不会是祖宗显灵了吧。”转身拔腿就跑。
“光星,刚才我好像碰到鬼了。”寒子追上韦光星心有余悸地说道。
“切,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我看你是这段时间看书看晕了头产生的幻觉吧。”韦光星不信地答道。
“不信拉倒,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跑进了我的身体里面,刚才我浑身都打战,那感觉好吓人。”寒子见他不信便再次描述当时的情景。
“别多想了,大白天的哪有那些脏东西出来,疯了一天了,快点回家吧。”韦光星哪里会相信他大白天碰鬼的说法。
寒子回到家后,晚上运起潜龙诀让那团小老鼠在体内运行了两个小周天,见身体一切正常,这才放心,暗想:“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光星说得对,大白天的哪来的鬼。”第二天起来见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妥之感,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星期一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言老师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之上,放下手中的试卷、课本和备课本,目光扫了全班同学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的教室很静,静得连有某些人喘气稍微大点的声音都听得到。同学们都知道,班主任言老师接下来便要讲到段考成绩的事了。
在乡下初中,初三的同学都是很努力的,毕竟是初中最后一年了,如果成绩再上不去,考不到好的高中,那只能是要么花高价去读高中,要么是读技校,毕业后去与一大堆大学生们抢工做,再就是回家种庄稼去,延续上辈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
同学们都十分想知道经过半个学期以来的努力,究竟自己的成绩如何。初三的学习生活可以说已经去了四分之一,此时的每一次大考都是检阅自己努力成果的时候。
从言老师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征兆,他的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没有哀没有愁,无喜亦无怒,平静得就象是一潭死水。不过全班的同学都了解他,毕竟带了他们近三年了,都知道这个班主任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却是一个好人,一个好老师,一个好班主任,对他们的关心就象是父亲关心自己的子女一般。细心、体贴、周到,上到同学们的学习,下到同学们的生活,他都会细心的过问,能帮的他都会给需要帮助的同学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言老师凝视同学们良久,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那一笑,是全班四十四名同学看到的他的第一次笑容,笑得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和蔼可亲。也许,这是他们长这么大以琮见过的最为亲切、最帅的笑脸——虽然他们的言老师长得并不乍样(申字脸型的人再怎么长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帅”这个形容一个人相貌英俊的字),但是他们还是这么认为。
看到言老师如此灿烂的笑容,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言老师的这一笑,说明全班同学的段考成绩绝对不会差得到哪去,说明大家都有盼头。
第十二章 惊人的成绩
言老师灿烂如鲜花盛开的一笑之后,终于说话了。在他说话之前的那短短两三分钟里,同学们都觉得好像过了两三个世纪那么长,窒息的感觉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腔膛。当然,寒子是唯一一个不用为自己的成绩担心的,他有信心,即便自己再怎么发挥失常,总成绩铁定也会进入全班前十名。
“同学们,言老师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一次段考大家都考得非常好,照这次段考的成绩发展下去,我们初三(四)班在中考的时候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同学能考上高中分数线,前五名的同学有望冲县重点高中。在此,我表扬一下刘欣怡同学,她的成绩一直在班里面名列前茅,这一次段考也不例外,总分595分,仍然是班里的NO.1,总成绩排在全校年级第三名。”说到这里,言老师扫了同学们一眼。同学们都很平静,刘欣怡的成绩早已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两年多来,她就一直是班上的NO.1,对于这个结果,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但是这并不是让言老师最开心的。言老师最开心的是,我们班上有一位同学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从一名差生成长为一名优等生,从开学时班里的倒数十名以内一跃成为这次段考班里总成绩的第二名,总分594分,排在全校年级个人总成绩第四名。”言老师说着环视了同学们一眼,但见同学们尽皆哗然,纷纷猜测此人是谁。
“他就是卢墨寒同学,请同学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他表示祝贺。”说到这里,言老师亦不禁眼角泪影闪烁,极为激动。
同学们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均以惊愕、羡慕等种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寒子,而其中韦光星和刘欣怡的掌声最为响亮。韦光星是为自己的这个兄弟高兴;而刘欣怡则是带着一种欢喜而又甜蜜的情感。但两人的掌声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寒子最为真诚的祝福。
寒子自己倒也甚是意外。以他估计,自己成绩大幅度提高,进入全班前十名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一下子便跃居全班第二名,总成绩只差了第一名的刘欣怡一分,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面对同学们经久不绝、如雷鸣般的掌声,他一下子也懵了,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良久之后,掌声才停了下来,言老师轻咳了一声,说道:“卢墨寒同学的进步,是我们初三(四)班的希望,也是我们水泽中学的希望。他之所以取得这么大的进步,相信我们同学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与他这两个月来的刻苦努力是分不开的。
“我们应以卢墨寒同学为榜样,刻苦努力,争取把自己的学习成绩提上去。现在我们初三学期也只不过是去了四分之一,看到卢墨寒同学的进步,我们应该相信:一分耕耘就会有一分收获,勤能补拙。古人说得好:梅花香自苦寒来。
“卢墨寒同学就是我们最好的例子。他从开学初的模拟考的第三十五名,到一个多月后这次段考总绩班里第二,全校年级第四名,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进步啊。同学们,我们还有时间,卢墨寒同学能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把成绩搞高到这个程度,我相信你们也能,哪怕你们不能跟他相比,但你们最多是比他多花上一点时间,他用一个多月,你们就花三个月、四个月,甚至是五六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的成绩提上来,这并非没有可能。”言老师自是趁此机会给同学们打打气。
言老师接着说道:“当然,从这次段考的成绩来看,不仅是卢墨寒同学,全班大部分同学的成绩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次我们班的总体平均分,已跃为年级的第二名,全班总平均成绩仅次于二班的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跟大家的努力分不开的。
“老师希望同学们再接再厉,大家都向卢墨寒同学学习,争取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取得更好的成绩。也希望卢墨寒同学继续努力,百尺竿头再上一尺,成为我们班的NO.1,甚至是年级的NO.1,为我们初三(四)班,为我们水泽初中再创造一个奇迹。大家再次以热烈的掌声为他鼓气。”说完便先带头鼓起掌来。倾刻之间,初三(四)班的教室中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下课之后,刘欣怡轻轻地对寒子说道:“寒子,恭喜你啦,努力啊,争取期末考试时超过我。”
寒子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中读出了欢喜,读出了真诚,心里深深一动,小声说道:“谢谢你,欣怡。”刘欣怡见他只唤自己的名字,内心不知为何甚感受用,一时之间感到心里甜滋滋的。
韦光星从后面冲了上来,用力一拍寒子的肩膀,大声道:“行啊,寒子,我算服了你了,从此以后我真心真意地拜你为老大了,决定以你为榜样,努力学习,艰苦奋斗,朝着我的伟大目标——做一名伟大的外交官前进!”
寒子从他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他真情的流露,很是感动,一拍他的肩膀道:“光星,你一定行的,我支持你,我们共同努力,共同进步。”说着眼光微微扫了刘欣怡一眼,意示“连你也一起”。
刘欣怡会意,心里一甜,一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寒子学习成绩的惊人进步让水泽初中顿时沸腾起来。在学校中掀起了一股学“寒”潮,就是向卢墨寒同学学习的**。学校版报、各班级墙报均争相报导寒子的事迹。
寒子对这些倒还是能等闲视之,对他的心理没有形成大的影响,只不过对于学校中那些少女学生们的羡慕的目光,则颇有些感冒。成了学校的名人了,走在路上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连学校里面教职工家属们也拿他来给自己的小孩上政治课,要小朋友们以他为榜样,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诸如此类的,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大自然。
家里的父母爷爷的高兴那才是最让他开心的。父母本来对寒子的学习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的,在乡中,一个班里面只是中等成绩的学生都是没有什么再读高一级中学的希望的,而寒子的学习成绩一直以来也只是在班里面的后二十名徘徊着,父母本想等他初中毕业了,给他去读个技校什么的,学得一点技术,然后给他去工厂或是企业找份工做,到时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命好的或许还能混个好样出来,能够养得活自己,那就是他们作为父母最基本的要求了。
但是现在寒子带给他们的这个惊喜却是太大了,好似是一个穷惯了的人突然捡得了一大块金子一般,那种感觉确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得出来。寒子的突然之间有出息了,对父母来说那是天大的事情,看到儿子有了好前途的希望,他们当然是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还要欢喜。
得到成绩的当天晚上,母亲特意做了寒子最爱吃的回锅肉给他吃,父亲还抓了笼里面的一只养来准备过年宰来吃的阄鸡来杀了庆祝,这一日,寒子家里面可以说比过大年还要觉得热闹,还要觉得开心。
老爷子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还特定拿出了他那瓶珍藏了近十年的老茅台来跟父亲分了喝。寒子的进步,比他们发了大财还要让他们高兴。
喝了二两茅台下去,父亲在饭桌上对寒子说道:“寒子,你老爸我今儿个真是高兴,看到你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步,老爸是打从心眼里乐出来。你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县重点高中,或者是区重点高中,老爸和你老妈就努力干活赚钱,供你读书,不管你到哪里去读,家里面都会管你有钱去。这点你就放心吧。如果你能上重点高中,将来考上大学的话,那可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呀,爸爸妈妈都支持你,你就放心去看你的书吧,好好学习,什么都不用想,现在读书才是你的首选。我们都不给你压力,你就尽你自己的能力,尽自己的心去做你的事,家里人在你后面给你打气助威。”
寒子的父亲卢云林平时是甚少喝酒的,这次看到儿子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心里高兴着呢,自是陪着老爷子喝了二两,酒一下肚,话头也就多了起来。寒子听了一会,也就腻了,就借口说吃饱了,自回房去看书去了。
第十三章 放开她!
母亲蒙玉芷看到寒子今天好像吃得少了,就埋怨卢云林道:“你瞧你,不就喝了二两马尿吗,说那么多干嘛,儿子都听烦了,你看,连他最爱吃的回锅肉也没有多吃几块。都是你啦。”
卢云林呵呵笑道:“没事,今儿高兴,儿子爱吃,你以后就天天做给他吃,我们又不是吃不起。”
蒙玉芷气道:“不跟你说了,木头疙瘩,怎么说你也不明白的。”放了碗筷,也自个回房间去了。
老爷子笑道:“没事没事,等会就好啦,咱爷俩接着喝,心里高兴,多喝点。”两父子就这么又喝了起来。
转眼之间,时间又过了两个月,寒子的成绩一直在稳步前进。很快便要过年了,过两天便要期末考试。考完试后便要放假了。
这日晚,放了晚自习,因为有些练习要做完,寒子留得晚了一些。出教室之时已经是过了晚上十点半了。
乡下是没有路灯的,平时夜间出门都得带手电筒,这时已算是很夜了,乡下人都有早睡的习惯,此时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出了校门,外面的柏油公路黑麻麻的,有点伸手不见五指之感。借着从学校**出来的微弱光线,尚只能看到十多二十米之内的路况。
寒子家很近,半时他是不带手电筒的。走出校门,寒子左右看了一看,穿过公路便摸黑向他家的楼房走去。过得公路刚走得几步,突然似是听见远处传来一声不甚清楚的呼救声,由于是在静谧的夜里,那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寒子还是听见了。
“难道有坏人在做坏事?”寒子心想。虽然现在社会经济上去了,但是治安却并不是很好,社会上依然有不少不法份子不思进取,专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偷盗、抢劫、杀人、**等等犯罪案件仍然时有发生,水泽乡在几年前就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少女致死案件,当时还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寒子年纪虽小,却是自小便立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最大的理想是拥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到处去行侠仗义,笑傲江湖。
此时怀疑有案件发生,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却也并不害怕,再加上这大半年来修习潜龙诀,自我感觉体内的真气已经初步成形,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总想找个机会来试一下自己修炼出来的真气是否有用,所以一听见有动静便拔腿就往发声方向跑去。
那是一片距离公路边约有四五百米处的甘蔗地,寒子心里着急,跑起来时体内的真气好像活了起来,四五百米的耕地道路,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他便冲到了。
这是一片还没有砍的甘蔗地,周围的房子离这里都有几百米,甘蔗地还向北延伸,这里看起来应该有几百上千亩的甘蔗。在寒冷的黑夜里,北风凛冽,几百亩的甘蔗在北风的刮谑下刷刷作响,影影卓卓,让人心生寒意。
寒子冲到之时已听不见那喊声了,但两片甘蔗地之间有一条路通往里面,这时虽然没有月光,但是寒子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之后,已能隐约看到前面几十米的距离。
“他们应该是往这条路进去了。”寒子心道。当下也不停留,顺着两块甘蔗地之间的小路跑去,踏在路边的枯草上,喳喳作响。一边慢跑一边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跑得约有一百米左右,他便听到了前面似乎有动静。
寒子怕自己跑得快了发出的声响让坏人发现了,到时自己不好应付,自己只有偷偷潜近,看清情形出其不意的出手才能减少自己的危险系数。
当下寒子放慢了速度,脚步也尽量轻下来,但却十分迅速地向前潜进。
前行得四五十米左右,隐约看见前面有四个人影,左右各两人,正拖着一个人在前进。由于天太黑,也没有看出被拖的那人是男是女。但从寒子刚才听见的呼救声来判断,应该是一个女子。
又走得十多米,只听一个人说道:“就在这里行了,这里离外面也有一百多米了,在这里干事,绝对不会有人听得见的。”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人。
有人答了一声道:“好,我们就在这里奸了这个**,他姐的那个烂X,这个**平时那又骚又叼样,老子一见就想干了她。不晓得这个**还是红花吗。如果还是红花就爽了,好久没有搞过红花了。”这也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甚感淫邪。
“原来真的是一起企图**案,不知是谁那么倒霉,被这几个烂仔给盯上了,如果不是碰到我,在这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任由他们糟蹋了。”寒子一听便知道这帮人是挟持这个女子来这里企图**的。
那四人将那女子放下,那女子兀自在不断的挣扎着,发了“呜呜”的声音,想来是被东西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来。
“**货,你的X痒吗,来,让哥哥帮你止痒。啧啧,先摸摸看你咪咪大不大。”一个下贱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人影一放下那女子便伸手向那女子身子抓去。
眼见此时再不现身那女子就要被这个下流胚子那肮脏的手抓到了。寒子不再犹豫,大喝一声:“放开她,你们这帮流氓。”说起便冲了上去。
那几人一惊,齐齐刷地转过身来,他们未料到在这里这个时候还有人出现。待得发现来的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时,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哪里来的死仔,竟敢来管老子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又道:“来,让老子先把你放倒再来享受这个**。”说完抢上一步,伸手便向寒子抓来。那女子被那四人绑住了手脚,此时一放下便倒在了地上,看见有人来救她,又是“呜呜”地叫着,黑暗中看着寒子,声音未曾停过,似甚激动。
寒子见那人抓来,感觉那人的动作好像是电影中放慢镜头一般,心想:“这人怎么出手这么慢,没吃饱饭吗?”当下却也不敢大意。先前冲出之时他的潜龙诀便已运布全身。经过大半年的修习,再加上他平时学习的时候内心一有点烦燥便运起潜龙诀来,因此此时的他已随时随地都能运起体内的潜龙气劲。
待得那人的手到了他面前半尺之时,他方自伸手一捞,身子微侧,右足一撩,便已顺势将那冲来之人扭在地上。却是一招平时自电视上学来的擒拿术,虽然招式生硬,出手的方位、角度、力度等也是相差甚远,但落得一个“快”字,在寒子自己看来,也只不过是比得平时快上那么一点点,但是在那向他攻击而来的男子看来,他的动作却是迅疾之极,自己的手向他伸出之时,寒子还未曾有何反应,却在一瞬之间,自己根本都还未看得清楚,已是被寒子扭擒于地下,哎哟一声,痛叫起来。
另外那三人见同伴一个照面不到便已被这少年制住,均自大惊,三人皆从身上取出一物,在黑夜之中,兀自射出白闪闪的亮光,一看便知是匕首刀具之类的武器。
寒子一见他们亮出了武器,当下也有些心慌,但刚才一招之内便把一个歹徒制住了,自信心不禁大增,面对明闪闪的匕首,却也没有那么怕了。想起电视中见过的制人手法,寒子抓住制住的那男子的手一扭一卸,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接着便是那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一下寒子似已将那男子的手臂卸得脱了臼。
寒子脚一踢,将那男子踹在一边,转正身来对着那持刀冲过来的三人。
“你个死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坏老大们的好事,老子捅死你。”一个男子恶狠狠地说着,右手中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已直向寒子腹部捅了过来。
第十四章 救美
寒子本来还有些心惧,但是此时在潜龙诀的真气运行之下,对方的动作显得是那样的慢,就象是跟自己对练作示范一般,不禁大是放心,待得那匕首到自己身前一尺之时,方自身子向右微侧,一拳打向那人的下颚,嘭的一声响,那男人的下颚已被他击中,那人只觉得眼冒金星,下颚似乎已与自己的脸上骨头相离,竟是给寒子一拳差点儿打脱了下巴,疼得他将手中的匕首甩弃,蹲在地上双手扶着下巴痛苦地呻吟着。
此时另外那两人也已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手中匕首同时向寒子前胸刺去。寒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脚急一蹬,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三步,那两人的匕首便告刺空。
那两人见这一刺未刺中这少年,心下自也大急,这少年在两招之内便已放倒自己这边两人,想来是手上有点功夫的,当下两人手中的匕首便胡乱砍刺,刀刀不离寒子身体,看来这几个歹徒也是未学过功夫的。
寒子虽然有潜龙诀在身,但于搏击招术除了平时在电视电影之中见过,却也未曾学过一招半式,刚才均是在一个照面之下把那前面两人打倒,实在是那两人轻敌所至,此时面对两名持刀歹徒的乱砍乱刺,弄得他有些手忙脚乱,仗着动作稍快的优势,左闪右躲,连连躲过了那两人的一次次攻击,自己却是没有办法还击。心急之下一不小心被其中一把匕首刺中左手手臂,一阵刺痛传入他的心间,却也激起了他的怒气,大吼一声,同时方才想起自己都怎么忘了呼救?立时高呼“抓坏人啊”,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远远传出。
寒子蛮劲被激起,也不惧爱伤,对着持刀两歹徒冲了过去,赤手空拳与那两人展开了搏斗。狂怒之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他们打的,片刻之间便击中了那两人三拳两脚,也不知是否打中要害,而自己后背也是再中一刀,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那两人见他发疯一般的打斗,又听他已大声呼救,两人又均被他击中了几拳,当下不敢恋战,舍了寒子,呼喝一声,向前方甘蔗地逃去,地上两人爬赶紧跟着也跑了。
躺倒在地下的那名女子一直在不停地呜呜叫着,似是甚为担心寒子的安全。寒子见那四人逃走了,也不敢去追了,强忍着手臂及后背的疼痛,走了那女子身前,借着天空的一丝光线一看,不禁大惊:“欣怡,怎么是你?”
原来这少女竟然是自己的同桌刘欣怡,自己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救了她。当下寒子赶紧将刘欣怡身上的绑布解开,取下塞在她口中的布。还未来得急细问,刘欣怡已扑在了他的怀中,紧紧地将他抱住,哇哇大哭起来。
寒子此时已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紧紧地抱着她,虽然是软玉温香入怀,却是没有那心情去享受,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啦,哭吧,哭一会就好了。”
刘欣怡痛哭了一会,似是想起了刚才好像看到寒子受伤了,这才停住了哭,从他的怀中挣起,对着寒子东摸西看,急问道:“寒,你受伤了,伤在哪了,伤得重不重,我们赶快去医院看看。”此时她已把寒子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对寒子的称呼也改得亲密了。
寒子这才记起自己受伤之事,听刘欣怡提起,但觉得手臂上及后背伤口好像还在流血不止,背后伤口尤其觉得疼痛,寒风吹来,一阵刺辣冰寒的痛,看来伤口甚深,伤得不轻。但他怕刘欣怡担心,便笑着说道:“没事,一点小伤,我先送你回家,呆会再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别担心欣怡。”
刘欣怡摸着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感觉沾手处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地道:“你手受伤了,疼不疼,不行,我们先去医院。”说着便脱了外套将他受伤的手给包了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这件衣服会沾满了鲜血。
寒子不敢对她说出后背有伤之事,怕她更为担心,便与她急走了出去。
出得甘蔗地,便见前方两三百米处十数个手电筒在晃动,正向甘蔗地这边冲来。有个男人喊道:“欣怡,你在哪里?”
刘欣怡喜道:“寒,是我爸爸。”忙大声应道:“爸,我们在这里,快点过来,我同学受伤了。”
那边之人听见她的声音,手电筒向这边一照,十几个人便跑了过来。到得两人面前,寒子看见,跑在前面的正是刘欣怡的父亲、水泽乡党委书记刘明春。后面跟着四个派出所的民警,还有六七个周围的农民。
“欣怡,你没事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伤害?”刘明春焦急地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最害怕的是女儿受到了侵犯。
刘欣怡见到了父亲,顿时心一松,又哭道:“爸,我没事,是寒子救了我,但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刘明春手电筒往寒子身上一照,只见他手臂上果然粘了很多血。
寒子说道:“刘书记,那四个歹徒向甘蔗地前面方向跑了。”
刘明春道:“小马,你们去追捕他们,我带这位同学去医院,务必尽量把这帮歹徒给我抓回来。”
一个民警敬礼道:“是,书记。”便带了另外那三名民警追了过去。
此时寒子见一切都没事了,方自放了心,哪知心一松,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身子一晃,不禁打了个踉跄。
刘欣怡一直都注意着他,一见之下,忙扶住了他,叫道:“寒子,你怎么了?”声音之中竟带着哭腔。
寒子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脚轻飘飘的,眼里冒着金星,身体好似不大听自己的指挥,但见刘欣怡担心,强笑道:“没事,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其实此时他已流了好多血,初时一是怕刘欣怡担心,二是还没有人来援助,放心不下,此时一见有人来了,支持他的那股意志便松懈了下来,这句话一说完,但觉得脑子一重,当即便昏迷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刘欣怡惊叫一声“寒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子醒来之时已是白天,暖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这严冬里予人暖洋洋产感觉。
“寒,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刘欣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寒子转头一看,只见刘欣怡那张充满着关心与焦虑的娇嫩脸庞此时正惊喜地望着他,美目中还盈着泪光。
寒子笑道:“欣怡,你在呀。”惨白的脸上阳光的笑容,蕴涵着一份喜悦与幸福。
刘欣怡嗯了一声,道:“寒,你可醒来了,昨晚可是担心死我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还好伤不到内脏,你也真是的,为什么后背有伤也不跟人家说。”表情中含着嗔怪之意。
寒子笑道:“我昨晚不觉有什么呀,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不是怕你担心吗,现在不是没事了。”
刘欣怡嗔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害人家担心了一晚上。”
寒子看了她一眼,见她除了外套之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遂问道:“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
刘欣怡嗯了一声,说道:“你救了我,我守你一晚上也是应该的。”
寒子见她脸色有些憔悴,眼睛有些凹陷,看来昨晚是担心得一夜都没有睡觉,心里很是感动,便说道:“谢谢你了欣怡,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你还是回去补上一觉吧,你看你的眼睛,都快变成熊猫眼了。”
刘欣怡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眼眶,道:“没事,等下我再回去。昨晚上伯父伯母也来了,你妈妈也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刚刚才出去了,说买些早餐回来吃。”
寒子身子动了动,想挣着坐起来,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扯痛,却是拉扯了后背的伤口,不禁“哎哟”的叫了一声。
第十五章 书记
(G友们看了还烦请给提点意见或建议,谢谢!)
“寒子,你醒过来啦!”母亲蒙玉芷手上拎着两个白色的食品袋,里面分别装着几个包子和一袋豆浆,从病房外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儿子醒了过来,脸上满是笑意。
寒子笑道:“老妈,我醒了,没什么事啦!”蒙玉芷将包子豆浆交给刘欣怡道:“闺女,你先吃些包子,喝点豆浆吧,熬了一晚上了,真谢谢你啦!”
刘欣怡也不客气,接过了两个食品袋,说了声“谢谢阿姨!”看来跟蒙玉芷也是混得熟了,想来昨晚两人一起守着寒子,应是相互之间谈了不少话了,彼此已是十分熟悉。
刘欣怡对着寒子说道:“寒子,医生说了,你刚刚失血过多,不宜吃其他东西,我已叫我妈给你熬了七星鱼粥来了,我可是饿了,我先吃,你忍一下啊。”
寒子笑道:“没事,我现在一点都不饿,不过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妈妈给我熬粥呢,那多不好意思呀!”
“我妈妈听说是你救了我,她是感激得不得了,你不给她表现,她还心里难受呢,没事的,我妈妈人很好的。”刘欣怡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笑着说道。
蒙玉芷笑道:“你妈妈也真有心了,这事碰着谁也不会放着不管呀,再说了寒子与你又是同学,哪用这么客气。”
刘欣怡道:“阿姨你别这样说,我是命好碰到了寒子,不然都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刘欣怡说着不禁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思之仍然是心有余悸,若不是寒子出手相救,而当时她又担心寒子的伤势,间接之间冲淡了那一股恐惧,不然她现在的心态也不会这般好了。不过此时回想仍是掩不住内心的恐惧,后怕不已。而对于同桌寒子,除了感激之外,原本心中对他的那份微妙的情感此时却更显清晰,只是身在其中的她并不意识到而已。
寒子安慰道:“欣怡,莫想那么多啦,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是了,欣怡,昨晚之事是怎样发生的,我记得你昨晚是下了晚自习就走了,从学校到乡政府,骑自行车两分钟就到了,当时那么多学生一起放学,那帮坏人怎么会有机会对你动手呢?”
刘欣怡见他担心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说道:“我的自行车昨天下午前轮轮胎漏气了,晚上我没有骑自行车去学校,不是准备期末考了吗?下晚自习时我跟陈月丽去找了一下英语老师李老师,问了她几个英语题,出学校的时候就晚了些,那时路上已经没有人走了。
“我走到半路的时候那四个流氓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抓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巴,将我拉向公路右边的甘蔗地,我自是害怕极了,不断地挣扎,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我挣了一下,我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又被他们封住了嘴,又死死地往甘蔗地里面拖,再后来就是你来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说完十分深情地看着寒子。
寒子被她那眼神看得有些不大自然,便说道:“欣怡,以后放晚自习了还是我倍你回去吧,你说好不好?”
刘欣怡喜道:“寒子你说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啦!”也不知她是说有人陪她回家不怕有坏人太好了,还是有寒子陪着她太好了。总之她此时的心情便是那般复杂。
寒子笑道:“看你乐的,就这么说定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再碰到坏人了。”
蒙玉芷笑道:“是呀,你们是同学又是同桌,该互相帮助才对嘛,儿子,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欣怡啊,人家是女孩子,照顾她是应该的,有什么事多让着她些,你是男子汉嘛。”
寒子笑道:“好呀老妈,你就会帮着欣怡,这么快便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了?嘿嘿,算你们两个狠。”
“卢同学醒过来了吗?”外在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刘欣怡一听,立时跳了起来道:“我爸爸来了。”话音刚落,果然便见刘明春和一个中年妇女一前一后走进了病房之中。一进来便高兴的道:“啊,卢同学真的醒来了,真是太好了。”说完便上前握着寒子的手道:“卢墨寒同学,真的是十分的感谢你救了我们女儿呀,谢谢了,谢谢了。”
顿了一顿又道:“卢同学,我这次来呢,一是对你救了我女儿刘欣怡表示感谢,二是代表政府对你的见义勇为、勇斗歹徒、光荣受伤的行为表示表鄣及慰问,并代表政府对你说声谢谢!你的行为值得我们所有的人学习和发扬。”
那中年妇女在后面一捅他,说道:“我说老刘呀,这里可是病房,不要来这里发表你的政治言论行不行呀,你看人家小伙子刚刚醒来,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呢,身体还虚弱得很,你一来就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还给不给人家休息啦?”刘明春一愣,道:“那是那是,你看看我这人,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呀!”
这刘明春一进来以后,寒子的确是未得说过一句话,全都是那刘明春说了。这时方自有机会说了:“刘书记好,王阿姨好。”刘欣怡的妈妈姓王,叫王之秀,这寒子听刘欣怡说过。
王之秀笑呵呵的道:“好孩子,多亏了你呀,阿姨在这里谢谢你了。来,这是阿姨特意为你熬的七星鱼粥,吃了对伤口复原有好处。”说着亲自拿了一个小碗从保鲜饭盒中勺了一碗出来要喂寒子吃。
蒙玉芷忙从她手中把碗抢了过来,说道:“大妹子,这怎么敢劳烦你亲自来呢,还是让我来吧。”
王之秀呵呵笑道:“没什么的,这孩子救了我闺女,我喂他吃一餐那有什么呀。”不过却也不再跟蒙玉芷抢了,任由她拿了喂寒子吃。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寒子吃了两小碗七星鱼粥,刘明春这才道:“卢同学,不,我还是叫你寒子吧,这样多亲切一些儿,昨晚的事乡里都传开了,乡里的宣传部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想给你做一个专访,给大家宣传一下这种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给广大民众作一次思想教育,我说要问一下你的意见,你看怎么样?”
寒子想了一想,说道:“刘书记,这不大好吧,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的好,这样的事情一弄起来估计会有不少的麻烦,还是算了,我现在还是想安安心心的把学习搞好来,后天便要期末考试了,我还想回学校参加考试呢。”
刘明春又问道:“寒子呀,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自己的机会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寒子道:“我想清楚了,刘书记你就不必费心了。是了刘书记,昨晚上那几个流氓抓住了吗?这样的坏人可不能留在世上再害人了,应该抓去劳改才对。”
刘明春道:“昨晚上已抓住了两个,那两个跟你搏斗的时候受了一点伤,跑得慢了一些,被我们的公安干警给追上了,别外那两人在逃,不过我们派出所已经从那被抓的两人口中知道了另外两人的情况,相信不用多久便会把他们揖拿归案。这些是派出所的事,寒子你就不用操心了。”
寒子这才放了心,道:“我是担心那些坏人再去伤害别人啊。”刘明春赞道:“寒子你的心肠真好呀,能这样为他人作想,如果这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能这样想,这个社会可就安宁多了,你这样的思想值得大家学习呀。”
寒子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说道:“刘书记你太夸奖我了。我有什么好的。”
刘明春笑道:“我看你是太谦虚了,不过,我看你还是叫我刘叔叔吧,这书记书记的,别人叫我倒不觉得,怎么听你这样叫我会听着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