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咒】【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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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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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征战兰娇

苏兰娇睁开双眼,感到头昏脑胀的。当她发觉身置何境时,她真的希望自己
就此昏睡不醒。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被脱除,赤裸的她躺在鲁茜的床上……她认得
这是鲁茜的床,也认得床上的两人:鲁茜和史加达。这两个家伙竟然就在她的旁
边大肆地性交,她醒来,他们都不知道。她从他们结合的地方,看到史加达胯间
那夸张的性器。

在悲愤交加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惊讶。

她试着想动作身体,却感到全身无力,她知道自己被他们药了,她不知道鲁
茜给她用的是什么药,即使醒来了,仍然是身体乏力,连动弹四肢的那一点儿力
量都消失了。

「苏小姐,醒了啊?」鲁茜忽然问道,原来她早已经知道苏兰娇醒了。

苏兰娇怒叱道:「鲁茜,你们想怎么样?」

鲁茜笑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难道我还敢杀你不成?我只是想让你免费
收看一场性爱表演,我想,苏小姐应该不避这些的吧?你和你的老公不可能没做
过的,还害什么羞呢?小声的问问你老公的那根薯条有我这个性奴的粗长吗?」

「性奴?」苏兰娇惊言,她是从旭日城过来的女人,是以知道有「性奴」这
勾当,但她想不到原城也有「性奴」,且鲁茜就是性奴的主人,那么,平时那些
妇女过来看病,不就是都来找性奴的?

她怒骂:「鲁茜婊子,你无耻!」

「我无耻?」鲁茜推开身上的史加达,爬到苏兰娇脸前,忽地一个耳光打在
苏兰娇的嫩脸上,冷笑道:「老娘就是婊子,你碰到老娘,就别想有什么庆幸!

别忘了,婊子无情!史加达,给我直接地插她,狠狠地插她!」史加达挺着
一根沾满鲁茜的淫液的黑泽光亮的男茎就爬跪到苏兰娇的双腿之间,他把苏兰娇
的臀部推弯上来,让她的双腿朝天,双肩扛着她的双脚,左手握着男茎就把圆头
压到她的阴穴口,臀部压沉,硬性地要挤进去,把苏兰娇两边的大阴唇都挤压得
陷进她的阴道口,可一时终究无法进入,因为她的外唇太干涩了。

鲁茜道:「史加达,先让开,老娘给她润滑!」

史加达离开,鲁茜就趴上苏兰娇的肉体,她用她的淫液泛滥的阴部对准苏兰
娇的阴部,当两个女人的阴穴相对重叠,鲁茜的臀部就开始扭动,她的阴部磨揉
着苏兰娇的阴部,苏兰娇从来没试过被一个女人如此,她羞怒异常,脸面通红,
出言骂叱:「鲁茜婊子,别用你的烂屄碰我!」

「烂屄?你难道就不是烂屄?我告诉你,女人都有一个烂屄!你若不烂,男
人岂能插入?我就看你烂不烂!史加达,过来,插开她的缝给我看!」鲁茜从苏
兰娇的肉体翻爬下来,顺手又在她的阴道一掏,掏出一些水,然后伸手又塞入苏
兰娇的阴道,把手抽出来之时,史加达又一次跪在苏兰娇的双腿间,他再次扛起
苏兰娇的一双白玉似的嫩腿,把半个圆头强硬地压住苏兰娇的阴道口。

苏兰娇一时受不住他的巨大的突入,痛苦地呻吟出来,史加达沉腰推进,整
根粗长的男茎瞬间插入苏兰娇的阴道,苏兰娇最终痛呼出来:「痛……」

「痛吧?嘿嘿,看你烂不烂?你不烂,我的性奴怎么插进你里面去了?苏兰
娇,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别怪老娘。史加达,使劲地插,直插到她求饶!明
知道老娘是婊子,还敢惹老娘?」鲁茜在一旁叫喊助阵。

史加达全力冲刺,他的男根在苏兰娇干涩的阴道里抽插,苏兰娇感到一种胀
痛的同时,还有一种磨擦的灼痛和拉痛,但她的四脚却仍然没有力气,她只能摇
着她的头呐喊,她叫骂着、哭泣着,然而在她身上的男人插抽得越来越快,她生
理上起了一种不该有的反应,一种不该存在的快感冲击,使得她的阴道壁渗出那
种淫糜的液体,促使他在她体内的抽插越来越顺畅。

这种顺畅,多少减轻了她的痛苦,却加浓了她另外的一种象征着耻辱的感觉
她不想要这种感觉!

可那种感浓却越来越浓!她已经不是一个少女,她是一个有着丈夫的少妇,
已经懂得享受这种性性爱的附带快感。她不可能拒绝得了这种实实在在的刺激,
她的痛苦已经减轻到几乎没有,可是,他的抽插,却仍然叫她忍不住呻吟叫喊,
她想推开他,可她全身乏力。她凝视他,她的眼神极是复杂,她想起不久前才刚
认识的他,那个时候他说他是来偷她的心的。

她的心,他不曾偷着,却真的偷了她的身体……

不,应该是强奸了她的身体!她此时已经明白,他当初钻狗洞去接近她,亦
是鲁茜的指使,因为她了解,性奴是没有自由的,不可能随便地去偷一个女人。

性奴,那是女人用钱来交换的!这一切都是鲁茜的预谋和指使,她对鲁茜的
恨,多过她对史加达的怒!

「喔噢!贱奴,你从我身体里出去,出去!」

「贱奴?」史加达听到这个词,他想起在前厅时受到了侮辱,他的一双眼睛
此时射出野性之光,与此同时苏兰娇感到自己的下体几乎要爆裂,她有种错觉,
就是随着他的愤怒,他的男茎变得更加坚硬、更加的粗长,他发狠的、强劲地撞
击着她的阴道,她呐喊哭叫:「史加达,好痛,你不要插了,我求你了,不要插
了。我受不了你,你停止,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她哀求了一阵,或者因为她喊他的名字,他的怒气消退,她同时感到他的男
茎的粗长度也缩小,只是那坚硬依旧,他的抽插也没有刚才那般的野悍,她轻声
地哭泣着,颤抖着双腿任他插抽,没有再出声骂他,也没有出声阻止他,她只是
哭泣……

「史加达,可以了,便宜她了!你退出去,我倒是要仔细地瞧瞧她的穴有多
好看,敢说我是烂屄!

你跟她接吻去,她如果不从,你就找非菲那小妮子。「鲁茜朝史加达发出指
令。

史加达退出苏兰娇的身体,苏兰娇哭道:「你们把非菲怎么样了?」

鲁茜道:「你不会看吗?她好好地趴睡在桌上!我见她对史加达蛮好的,而
且史加达也不喜欢搞处女,我就只是想让她睡一会。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
表现出任何的不服从,我就让史加达用粗大的家伙撕开她的小处女阴道,哼哼!

我鲁茜说得出,就做得到。」苏兰娇道:「你们已经毁了我,求你们不要害
非菲。」

「笑话?我鲁茜谁都要害!只是那小妮子大可以不必对她用上这样的手段,
你苏小姐就不同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鲁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乖
让我瞧瞧你的阴穴,我特喜欢研究美女的小穴儿,嘻嘻。」

鲁茜变态似的笑着,趴身到苏兰娇的双腿之间,发觉苏兰娇的小穴已经被史
加达的阴茎捅开,她那阴道裂张着,裂痕甚长,两片粉红的小阴唇向外张开,大
阴唇不是很肥,但可以想象未被史加达插入之前,她的两片大阴唇是闭合的,小
阴唇当然也是闭合的,她的阴阜甚是隆胀,寻阴阜上生出着一列浓浓的、直直的
乌黑的体毛,黑毛直生至她的耻骨连合处。

此时她阴部的黑毛蓬乱潮湿,从她的阴道里,流出较透明的液汁。

鲁茜伸出手指刺入苏兰娇的阴道,笑道:「苏小姐,你这阴道是比我小些,
相信一定夹得史加达很爽。想想也是,你们黄色人种的阴道都比较狭小的。如果
我是男人,我也喜欢搞你们的小阴道。我从你外阴唇的颜色看来,你并不是经常
性交,难道是你老公不行?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魅力吸引你老公操你!

你嫁出去六年,没生一个蛋,我想,你不但被你老公家族的人排斥,你老公
大概也不会疼惜你,倒不如让我的性奴安慰一下你。好过你回旭日城之后继续守
活寡。

「苏兰娇听了鲁茜这翻话,心里百般滋味翻腾,此时恰巧史加达吻了下来,
她不敢拒绝,她张开了嘴儿,让史加达的舌头进到她的嘴,她和史加达吻着……
不管是否她的心意,实际上,她都和史加达相吻了。在承受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吻
的时候,她想起她在旭日城的丈夫。正如鲁茜所说,她丈夫当年因她是原城第一
美女、才女、剑手,因此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她爱上了他,嫁给了他。

可是两年后,她仍然没替他的丈夫怀上孩子,她丈夫的家族开始暗中说他的
闲话,她的丈夫也渐渐地冷落她,他开始出外找女人,他还纳了三个小妾,从此
把她打入冷宫。

然而叫她感到意外的是,不管她丈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不管他在三个小
妾身上如何的努力,那些女人在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替他怀上孩子。直到一年前,
三个小妾终于怀孕,在今年生出一子两女的,至此证明了她丈夫的生育能力,也
证明了她和另外两个小妾的「不能生育」,她在那个家族,再也无法抬得起头做
人。

她已经有三年未曾闻过男人的味道,也有三年未曾感受过性爱。鲁茜所说的
虽是她不愿意承认、亦不愿意提起的,但却是一个事实。男人的舌头在她的嘴里
卷砸,那滋味似乎比她的丈夫要好些。经过多年的消磨,她对她丈夫的感情已经
殆尽。如今只剩下对她丈夫的责任……或者连责任也没有了,只是因为她自己从
小的道德观,她从来不正眼看别的男人一眼。

只是这个突然事故,她完全没有选择的,就成为鲁茜的牺牲品,成为一个完
全陌生的男人的胯下之女,成为一个性奴征战的对象。这几年来,她坚守的那一
道贞操密码,也终究被破解。她被鲁茜提起她的伤心事,她的愤怒也开始爆发,
那是她对那个家族以及她的丈夫的愤怒。

她像是发泄似的和史加达缠吻,吻得史加达都有点不大适应她的狂热了,他
推开她的脸,诧异地看着她,忽然跳下了床,抱起趴睡在桌上的非菲。

鲁茜和苏兰娇都因他突然的举动而惊讶,看着他把非菲抱上床。这床是鲁茜
的,鲁茜都喜欢把她的床造得大大的,比一般的床要大好几倍,有足够的空间容
得下四个人。他把非菲抱到床里,放她躺好,给她盖上薄被,然后又转过身来,
看着鲁茜和苏兰娇。

鲁茜就道:「史加达,我还以为你要搞小处女,原来不是。」

史加达道:「她反正都是睡着了,就让她在床上睡,那样睡得舒服些。」

苏兰娇凝视史加达一会,道:「你不会害她?」

史加达反问道:「我为何要害她?」

鲁茜却注视着苏兰娇的脸,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不哭了?你不哭的话,
我会少许多乐趣的。」

苏兰娇语出惊人地道:「事后我给钱你,你让你的性奴服侍我,但不得碰非
菲。」

鲁茜顿然语塞。

她和史加达讶然相视,道:「史加达,你觉得她的提议如何?」

史加达却问道:「主人,我在这事上,可以作主吗?」

「嗯,我给你选择。」

史加达道:「主人,我不想服侍她。我想抱这女孩回我的房间,我要抱着她
睡觉。」

这次不但鲁茜惊讶,也叫苏兰娇感到意外。

苏兰娇原以为史加达会愿意再次进入她的身体的,可她竟然选择非菲。当初
他在她面前说喜欢的是她,此刻却在她的面前选择非菲,这叫她感到意外的同时
也感到愤怒。她怒叱道:「不行,你不能抱走菲菲,她还是小女孩,你不能这般
的伤害她。」鲁茜却道:「你既然不再服侍她,我今天也玩够了。你要走,就把
她抱走吧,顺便把苏小姐也抱走,我不喜欢和人睡在一起。」

「主人,你把她交给别的性奴吧。我想他们会喜欢服侍她的,我不想要一个
随时能够要我的命的女人睡在我的身旁。我也是怕死的。我知道主人的给她吃的
药,只能够让她软瘫两个时辰。她恢复了力气,是会要我的命的。」史加达拒绝
把苏兰娇带走。

不待鲁茜回答,苏兰娇就歇斯底里地叫喊道:「史加达,你这死混球!当初
钻狗洞,说是为了我!你说话不算,你这混蛋,你快把我带走!」

史加达冷冷地道:「你只是想借我躲过一劫而已,我信不过你。在前厅的时
候,我只是摸了你的手儿,你就对我下手那么重,我刚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还不要我的命?与其我死,倒不如让你被我的那些伙伴轮奸至死。」

苏兰娇又哭了起来,她哭求道:「我求你了,你把我抱走,不管你要对我做
什么,我都答应你,也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事后都不会追究。我真的不会追
究的,你顺便把我抱走吧。你抱我到你的房间,你丢我到你的床底下也行,我求
你了,史加达!」

「你也会求一个贱奴吗?」史加达抱起非菲软软的身体,他跳落床,把非菲
扛到肩上,正要走时,床上的苏兰娇呐喊道:「你干脆现在就把我杀了!」史加
达突然转身,伸出他的右手,把床上的苏兰娇捞抱起来,朝鲁茜道:「主人,我
告辞了。」

鲁茜朝他摆摆手,懒懒地道:「去吧。」


第八章怒狼初嚎

史加达的房间就在鲁茜的阁楼的隔壁,他并不和其余的性奴住在一起,而是
与栗纱住一块儿的。这是鲁茜给予史加达的特权,因为鲁茜有时候需要到史加达
和栗纱,她才把他们安排在她左面的一排四间的平房。

当史加达抱着两女从阁楼出来的时候,苏兰娇一个劲地叫嚷着她身上没有穿
衣服,他不管她如何叫嚷,他都没有回头找衣服给她穿上。

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人过来看的,再说,从鲁茜的阁楼到他的
房间,不过是一会的路程,也没有人看到什么,即使真看到了,对他也没有什么
损失。

他很快地进入他的房间,他站在床前,随手一甩,真个把赤裸的苏兰娇丢到
了他的床底下,然后把肩上的非菲抱下来放到床上,转身再把房门关紧。

床底下的苏兰娇叫嚷道:「史加达,你真把我丢到床底下!你这混球,你没
半点人情味,今天还在我耳边说肉麻话,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苏兰娇骂叫着,
她看见史加达蹲了下来,他伸进手,把她从床底下拖拉出来,她惊喜道:「你让
我睡床上啦?」

史加达不回答,他站起来拿起床上的被子铺张在地上,又把苏兰娇拖到被子
上,她就想,这样还好些,即使不能够睡床上,起码也有被子垫身,可是,出乎
她意料的是,他竟然用被子把她卷起来,卷得密密实实的,他还找来了粗长的绳
索,绑在被子外面,把她绑得严严实实的,如此的话,即使她有着相当高明的武
技,她也不可能挣破这重重束缚。

「史加达,我都说过,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都说过,我不报
复你们的,为何你还要这样对我?你信不过我吗?」

史加达冷冷地道:「我就是信不过你!我插过你,你不可能轻罢甘休的。我
把你带到我这里,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我对你很好了。你如果再想舒服一点,我
就无法满足你。你也说过,把你丢到床底下也行的,我就这样把你绑了,塞你到
床下。」苏兰娇的一双眼睛瞪得直直的,她真的是彻底地绝望了,与这样的家伙
说话,几乎是说不通的。

她看见他拿起了枕巾,她就叫道:「你别塞我的嘴,我向你承诺,你不要我
说话,我绝对不会说话的,你塞着我的嘴,我很难受的。」

「我管你难受不难受!」

史加达嘀咕着,把枕巾塞进她的嘴里,然后一脚踹过去,把被棉被包裹着的
她踢到了床底下,接着他爬上床,看了看被药睡了的非菲,想到伊今天早上还是
从他的怀里睡醒的,他的嘴角拉出一丝不经意的轻笑。

他仰躺下来,躺在非菲的身边,左手搂过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喃喃
自语道:「你对我挺好的,所以我才请求主人不要伤害你。」

床底下的苏兰娇至此才知道原来非菲能够幸免,并非因为鲁茜特别的好心,
而是史加达特别的庇护。

她就是想不明白,那家伙明明就摆着要偷她苏兰娇的心的,且还说什么不喜
欢小女孩喜欢她苏兰娇,此刻却把她苏兰娇踢到床底下,他反而在床上抱着非菲
睡觉。

他跟非菲是什么关系?不就是抱着睡了一晚吗?她和他的都有肉体关系了,
虽然她是被强奸的,可也是实实在在的关系,他怎么能这般的对待她呢?与其这
般难受的、屈辱的躺在床底下,她宁愿躺在床上任他蹂躏、任他践踏!

房间渐渐地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床上的两个人的轻微的呼息。

苏兰娇讨厌这种安静!

渐渐的,她感到她的力量在恢复,当她的力量恢复到她平时的状态之时,她
试图运气震开身上的束缚,可惜根本无效,那厚厚的棉被把她的力量吸收了,且
她寻不到任何空隙去解开棉被外的绳索,她寻思着如何逃脱这困境,却听到床上
又起了声响,原来此时非菲也醒转了。

「咦,我怎么又睡到你的怀里了。」非菲在醒来后,看见自己睡在史加达的
臂弯,她惊嗔出来。

史加达睁开看她,好一会才道:「你不喜欢睡在我的怀里?」

非菲的嫩脸红了,她羞然道:「喜……喜欢。可是,可是……我怎么会睡着
的呢?」

史加达道:「你可能昨晚没睡好,趴在桌上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非菲
还是感到疑惑,她问道:「兰娇姐姐怎么不叫醒我呢?啊,兰娇姐姐呢?」

「她和我的主人出去办事情了,她想让你在主人的房间睡一觉,我悄悄地把
你从主人的房里抱到我的房里。」史加达随便编了一个谎言,非菲没听出什么破
绽,她却羞喜地道:「你是悄悄地把我从你的主人房里抱过来的?」

史加达应道:「嗯,是的。」

非菲喜道:「你是想抱着我睡觉啦?」

「嗯,是的。」史加达还是一样的回答。

非菲红着脸嗔道:「你真坏!你一个奴隶,怎么能够随便抱一个贵族小姐睡
觉呢?如果被你的主人知道,你一定又会被骂的。到时你就跟你的主人说,不是
你有意冒犯我的,是我自己跑到你这里睡觉的。啊,史加达,我爹他说要见你,
你跟我去见我爹好吗?」

史加达问道:「现在吗?」

「是的,就现在,你跟我去见我爹。」

「现在晚了,明天吧。」

非菲想了想,道:「也好,明天就明天,那我今晚就在你这里睡啦!我爹准
我在你的怀抱睡哩,我今天回去的时候,我都告诉他了,他都没有骂我,叫我好
奇怪。我爹以前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我睡在一个奴隶的怀抱,他也没有骂我,
真是的,害我担心了好久。」史加达道:「你不能在我这里睡,你爹会担心的。
你现在回家去,我明天去你家。」

非菲不依地道:「不,我想在这里睡,你这里虽然简陋些,可我就是要在这
里睡。」

她爬上了史加达的身体,轻声道:「如果你不是一个奴隶,该有多好!」

史加达的身体微微一颤,推开她的身体,坐了起来,道:「我送你出去吧,
你必须回去的。如果你硬要在这里睡,我就不去见你爹了。」

非菲委屈地道:「那我回去了,你亲亲我,我就听你的话,回家。」

床底下的苏兰娇听到男女接吻微小的声息,她莫名其妙了:非菲是什么时候
喜欢上他的?这小妮子竟然这么快就爱上一个性奴,唉!

史加达送走了非菲,顺便吃了晚饭,其时鲁茜给他送过来两个原城贵妇。

鲁茜本来暂时不想让史加达操劳的,但这两个贵妇偏偏指定要史加达,除了
史加达她们谁都不要,鲁茜只得满足她们的要求,史加达当然也极度地在床上满
足她们。

这场三人战争「打斗」下来,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足足叫床底下的苏兰娇
难熬,也叫她知道了「性奴」的真正能力,她从两个妇女离开时的脚步声听出,
她们几乎是虚脱的,双腿无力的。她们离去后,史加达也紧跟着出去……他是去
洗澡了。

史加达洗澡回来,锁上门,终于想起床底下的苏兰娇,他就俯身下去,却见
床底下根本就不见苏兰娇,只见那张棉被仿佛是破了,绳索也断成好几段,他心
中大惊,感到背后有着凉凉的气息,他猛然回头,看见苏兰娇就站在他的背后,
他傻了眼,愣道:「这次失算了。」

没有任何选择的,他被苏兰娇击倒在地上,苏兰娇裸着娇体,一脚踏在他的
胸膛上。

「贱奴,我苏兰娇抵死求你,你竟然还要把我丢到床底下羞侮我,我岂能咽
得下那口气?」苏兰娇此时想起的,竟是她在床底下的耻辱,而不是她被史加达
强奸的恨事。

史加达知道落入她的手中,很可能无法生还,他也把心横了,怒道:「要杀
就杀,别废话!」

苏兰娇想不到他还敢顶嘴,她冷笑道:「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史加达刚与苏兰娇一番打斗,却根本无力和她抗衡。他觉得她的武技和鲁茜
在伯仲之间,他打不过鲁茜,自然也就打不过她。被她打败后,他干脆就选择不
挣扎,让她脚踏着他的胸,他从底下看着她双腿间的黑毛小穴。

忽然狠狠地道:「我当初真该活活地把你插死,你这娘们,说话不算,贵族
女人都他妈的是婊子!」

他这句话说得那是有根有据:嫖他的女客,都是有些钱的,称她们为贵族也
不失为过。

苏兰娇道:「你尽管发狠吧,你怎么狠,也是用嘴来狠,能吓得了人?」

史加达有点后悔刚才跟鲁茜这般的说:「苏兰娇被我绑在床底下,她动弹不
得。」

唉,这次轮到他动弹不得,成了被宰的乌龟……头缩头伸都是一死。

既然如此,他也就把头伸得直直的,让人确得爽快些。

可他发觉事情不是这样,这苏兰娇的,似乎不急着杀死他,而是要慢慢地折
磨他。

她到底又是如何地折磨他呢?

如此想着,却见苏兰娇蹲了下来,她竟然脱他身上的衣物,他心儿一惊:难
道她要割掉他的男茎?

他此时只能朝这方向想,因为他刚才强奸了她,她不可能不记恨在心的。这
些贵族女人,都喜欢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他见多了。

他懒得再动……他再如何反抗,最终的结果还是被她踩在地上,与其胡乱使
力气,倒不如静观其变。

苏兰娇脱掉他的衣服,他只剩下一条短裤挂在胯间,她想了想,又把他的短
裤脱了,然后伸手去握他的男茎,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地注视着她,却听
她道:「怎么生得这般粗长?割了拿去泡酒,应该能够泡好大的一坛酒。」他心
中暗骂:贵族婊子果然无情。

「泡酒?喝了毒死你全家!」他狠狠地诅咒。

苏兰娇道:「你错了,我是泡酒给狗喝的。我养几只狗,用你的男茎所泡的
阳酒给它们喝,看它们喝了,会不会也能够增长它们的阴茎。」史加达惊道:
「你要跟狗性交?」

苏兰娇呆愣片刻,道:「你猜对了,我就是给狗操,也不给你这贱奴操!」

史加达不屑地道:「老子就是一只狗,你早已经被老子操过!什么不给操?
以为我很想操你?若非主人要我操你,我懒得跟你瞎闹,老子又不是没有操过女
人,干!」

「你给我呆呆地躺在地上别动。」苏兰娇道,她好像也不生气,她只是叫史
加达不要动,她立起身就开始穿史加达的衣服,但他比她高大很多,她穿起他的
衣服,那模样极是可笑,然而他却笑不起来。

他看见她从床底下拿出被子和绳索,像他刚才对付她一样,他这次也如法炮
制地把他绑严实,然后她一屁股就坐到她的胸膛部位,挥手扇了他十来个耳光,
才道:「叫你强奸我,叫你骗我!」

史加达被打得脸面生痛,他不服地道:「我只是强奸了你,什么时候我骗了
你?」

苏兰娇气道:「你在我面前表现得款款有情的样子,实际上你只是一个听从
别人安排的性奴,你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史加达道:「我收回我所有的话。」

苏兰娇冷笑:「是不是因为有了非菲?」

史加达不言语,苏兰娇又道:「你当初接近我,必定是鲁茜所指使。我是原
城城主的女儿,更是旭日城的贵族。鲁茜想借助你来迷惑了,想让我成为你的胯
下之臣,从而借助我的力量,使她能够在原城立足,甚至在旭日城谋发展。然而
你见没有机会对我下手,你就瞄准纯洁的菲菲,把她的心轻易地骗了。」「我没
有骗她!」史加达喝喊起来。

苏兰娇道:「你没有骗她?」

史加达厌厌地道:「我不想解释,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打不过你,我
认栽,你给我个痛快,我立即做鬼跟着你。」

苏兰娇凝视他那不屈的脸,忽然低叹道:「我不会杀你的,你所做的一切,
都不是你自己的意思。我要找人算账,也只会找鲁茜。其实说起来,我应该感谢
你,如果你没有把我带到你的房间,鲁茜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我,她或者会杀了我
但她有她的考量,她想凭你来迷惑我,让我成为你的奴,从而成为她的奴。」

「可我苏兰娇毕竟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守活寡如此多年,不曾正眼瞧过
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不料今日却被你这家伙糟蹋了我!我承认你长得很迷人,
在酒宴上,所有看到你的女人,她们的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你,就连非菲也是在酒
宴上被你的外表迷惑的。」

「她还年轻。不知道越是长得俊美的男人,那心就越是黑。我也承认,你那
根东西比我丈夫的东西粗长许多,你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在心里恨你,我的
身体却因为你的抽插而兴奋异常。然而你要想仅凭你强奸了我,就让我做你的胯
下之臣,你就把我想得太肤浅了。鲁茜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怨妇,可我不是一
个荡妇。」

「但是,我跟你明说,我会留在原城一段时间,我真要你,我会直接给钱鲁
茜。我既然已经被你进入过,我就不怕再次向你张开双腿,我要你成为我的双腿
间的奴仆!我苏兰娇也是一个讲信誉的女人,我当时要求你的时候,说过不计较
这次的事情,我也就不会太计较。我丈夫不把我当人看待,也别怪我苏兰娇给他
戴一顶大大的绿帽。」

她说了好长的一大段话,有些话,是史加达一时难以明白的。但他明白了一
点:她不会杀他了。

她说起话来,确实像个没完没了的怨妇,就她现在说的话,他清楚她就是一
个怨妇。因为曾经有许多的怨妇在和他性交的时候,都是如此的说话方式的。

她们都说她们的丈夫对不起她们、冷落了她们,所以她们才要找性奴的。他
也不管她们对得起谁对不起谁,她们给了钱鲁茜,鲁茜吩咐他服侍她们,他就尽
心尽力地服侍她们,就像他刚才对待那两个肥胖的贵妇一般。

「你刚才在那两个肥婆身上可真够努力的,活像她们胯下的一只野狗。」

苏兰娇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刚才之事,他反驳道:「你知道就好,我就是一
个性奴,你没给钱我的主人,让我肏你,我都懒得肏,别以为我钻狗洞就真的是
爱上你的。我主人说的,婊子无情,我顺便也跟你说了,性奴无义。」

「你明天不得去见非士,以后也不准再接近非菲,我就当这些事情完全没有
发生过。否则我把你们这群人全杀了,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你把我的话转告
鲁茜那烂婊子。」

苏兰娇从史加达身上站起来,踢出一脚,把史加达踹到床底下,之后,她愤
然离去。

苏兰娇离开没多久,栗纱就进来了,她见史加达不在床上,就喊道:「史加
达……」

「栗纱,不要喊了,我在这里。」史加达在床底下喊道。

栗纱跑到床前,弯趴下去,看见床底下的史加达,忽然笑道:「你怎么反被
苏兰娇绑了丢在床底下?」

史加达道:「把我拉出去再说。」

栗纱把史加达拉出来,一边解绳索,一边说道:「我从外面回来,刚去主人
那里,听主人说你把苏兰娇绑了丢到床底,我就顺便过来看看,谁知道被绑的人
竟然是你?苏兰娇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为何没有杀你?」

史加达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他二话不说,抱起栗纱就把她压在床上,撕掉她
身上的衣物,趴在她的双腿间吻舔她的阴穴好一阵,当即提枪进入栗纱的阴道,
然后喘着粗气地在栗纱身上急速比耸动。

栗纱呻吟道:「你轻些,你受了些气,就拿我发泄,我会恼你的!」

他放缓了动作,趴伏在栗纱的胸脯上,温柔了许多,他吻了吻栗纱的嘴道:
「苏兰娇的事情可能难办些,她说如果我继续接近非菲,她就铲除我们。」栗纱
道:「苏兰娇是有这样的实力,当初一个南洛城的烂城主都能够把你们追杀得走
逃无路,她要是真对上我们,我们可能真的死路一条。这事情看来不能再碰了。
是了,她有说过找主人算账吗?」

「她说不找主人算账了,只是让我们别打她们的主意。」

「那就好,她有剑手之称,真找主人算账,硬拼起来,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是
她的对手。」

史加达忽然道:「你不恨主人?」

栗纱叹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都这么过来了,以前的都离我远去,
我现在就是这付模样,我以前也恨你插入我的身体,可我现在随时让你进入我的
身体……」史加达又吻住她的嘴,两人缠吻一阵,分开,相互凝视,栗纱幽幽地
问道:「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狼。」史加达仍然是简单的一个字。

任何时候,任何人问到他这方向的问题,他都只是回答一个字:狼。

栗纱疑惑地道:「狼?」

史加达粗长的臀部前推,粗长的男茎全力地顶入栗纱的阴道底部,他的上身
前伸,仰首长叫,那呐叫之声,和森林里的鬼狼的叫声是一模一样的。

嗥……嚎……


第三集

第一章狼心如刺

翌日,非菲在家里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史加达到来,她就想,史加达难道
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可是,这也不可能啊,原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非士府的。非
士在原城可是非常有名的剑士,甚至比城主苏韩还要出名,只要当街随口一问,
哪个都能够指出非士府的所在地。

她只能继续等下去,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还是没有见到史
加达。这叫她很难堪也很愤怒,因为她昨晚回到家,就跟父亲说过今天史加达会
过来拜访的,想不到那家伙竟然失信于她,太可恶了。

她的父亲好几次叫她不要等了,她还是守在门前,实在站累了,她就搬来椅
子,坐守在家门口。

晚饭时候,父亲又再次过来。

「菲菲,我看他不会来了,跟爹进去吃饭吧。」非士好言劝说。

非菲道:「他不像那种说话不算的人,他一定会来的。」

非士不想伤到女儿纯真的心,他道:「或者他有别的事情耽搁了,暂时来不
了,明天再看看吧。如果他不来,你也不要强求。爹知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你一厢情愿的,总不能够长久的。」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烁了感伤,只是非
菲不曾了解他眼睛里复杂的神色。

非菲道:「爹,你先吃,我再等一会。」

非士看了一眼天,那天色是在暗了,他微叹一声,转身走回去。

非菲晓首瞻望,她望不来史加达,却望来了苏兰娇。远远地看见苏兰娇,她
就站起身,想跑过去的,发觉双腿有点麻,她就站在了原地。

苏兰娇走近,笑道:「菲菲,你坐在门前做什么?」

苏兰娇这是明知故问的——她知道非菲在等史加达,但看情形,史加达没有
到来,她忽然感到欣慰,不仅仅是替非菲着想,更有一些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我等人。」非菲道。

「史加达?」

「嗯,他说今天会过来的。」

苏兰娇看着她那副痴痴的样子,想不到仅仅两三天的时间,她就爱上了那个
性奴,她叹道:「你别等了,他不会来了。他那样的贱奴,永远都是骗人的,你
别被他骗了。」

非菲辩驳道:「不,他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会来的。」

对于非菲的执着,苏兰娇略感心痛,她想,法戴尔的两个优秀儿子和她的弟
弟都没有获取非菲的芳心,偏偏被一个刚出现两天的性奴夺了先机,若非那个性
奴良心发现,怕非菲早就贞洁不保了。

她道:「菲菲,听姐姐的话,回去吃饭,别在这里等了。」

非菲几近哽咽道:「我不要,我就要这里等他,我跟我爹说他会来的,他昨
晚也说他今天会来,可他没来,他骗我,我不甘心,我就要等到他来,他不来,
我就在这里等,我也不吃饭,我哪里都不去。」

苏兰娇劝她不了,只得进入宅里,与非士相商。

非士见苏兰娇到来,他也是唉声叹气的,面对他的那个女儿,他有时候真拿
她没办法。

苏兰娇安慰道:「师父,你别太操心,菲菲只是一时迷恋那个奴隶,不会长
久的。」

非士问道:「那奴隶你见过?」

苏兰娇应道:「见过的。」

她在心里愤恨地加一句:岂止见过而已,还被他强奸了。

非士又问:「是个怎么样的人?」

烂人一个!苏兰娇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可她嘴里却是这般说的:「长得
很俊美,身体健硕高大,是一个很能够迷惑女人的家伙,但他毕竟是一个下贱的
奴隶。师傅,我看他不适合非菲,再说,师傅也清楚,法戴尔的两个儿子和我家
的苏胡都喜欢非菲,与其让非菲迷恋一个奴隶,倒不如让她从他们当中选一个为
好。」

非士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他们三个都是我的爱徒,把非菲交给他们
其中之一,我也放心。只是,非菲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对他们那是兄长般的感
情,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啊。我也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奴隶,还
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家伙。兰娇,你知道那个人住哪里吧?」

「嗯,兰娇知道。」

「师父请你帮忙一件事情,你去找找他,把他带过来,让菲菲见他一面,我
也好在暗中看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苏兰娇愣住,为难地道:「可是,师父,我……我跟他不熟。」

她极不愿意去叫史加达过来,因为就是她自己要史加达不能接近非菲的,如
今非士却要她过去把史加达叫过来与非菲见面,这不是叫她自打嘴巴吗?

非士想了想,道:「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吧。唉,终究是自己
的女儿……」

苏兰娇急忙道:「师父,还是我去一趟吧,我定会把他叫过来的。」

************

苏兰娇再次踏入鲁茜的庄院,她让仆人去通知鲁茜,仆人进去一会,出来回
复:主人让你去她的房间。

苏兰娇是记得鲁茜的房间所在的,毕竟鲁茜的庄院不是很大。她走到鲁茜的
阁楼前,那门开着,进入阁楼,深入鲁茜的房间,在门前,就听到男女交欢的响
声,她停留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她看见史加达和一个女人在性交,另外
裸着身体睡在床上的则是鲁茜。她想不到他们性爱的时候也是敞开门的,她愣在
了当场。

鲁茜朝她笑笑,道:「苏小姐,我鲁茜已经听从你的吩咐,难道你苏小姐想
过来报复我?」

「我苏兰娇说过不追究,就不会食言。」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踏入我的门?」

苏兰娇看着床上的三人,道:「叫你的性奴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鲁茜笑道:「你付了钱,我自然会让他跟你过去。」

苏兰娇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任何钱币,她道:「你让他跟我去了,回头我
自然会给你钱。」

鲁茜伸伸她的双腿,回手指了指她潮湿的阴部,道:「虽然我刚刚被他服侍
过,可我觉得还未够。你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向我要他,这价钱自然会高一些。
你又不先付给我钱,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他带走?你知道,性奴是很少从女客手中
直接收钱的,都是我鲁茜先收了钱,再安排他们过去的。而且,我这个性奴,往
往都要预约,你苏小姐可不曾预约。待会还有七个妇女等着他去服侍,你把他带
走了,我如何向那些女客解释?」

苏兰娇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鲁茜道:「是你要把他带走的,当然与你有关。苏小姐,说话别那么硬,过
来我这里坐坐,你站着就不累?你妇人一个,什么没见过,再说了,这房里三个
女人,哪个不被我这个性奴插过的?你苏小姐再坚贞,不也是被他的男茎撑过你
的阴道?」

苏兰娇脸面绯红,却不知是羞是怒,她看了看史加达,发觉史加达根本没有
瞧她,他只是埋头在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胯间耸动,她了解找他也是多余的,只
能找鲁茜商谈。

如此一想,她也就走到床前,坐落床沿,道:「鲁茜,你开个价,多少金币
才让我把他带走?」

「我算算,七个妇女的误工费你得双倍赔偿,再加上,你在我鲁茜需要他的
时候要人,就要十倍赔偿。这样的算法,你是否愿意?」

鲁茜故意扳着手指慢慢地算,她的眼睛也不看苏兰娇,气得苏兰娇想立即跟
她翻脸,但想到她答应过非士的事情,她不得不忍了下来。

「到底要多少钱,你说吧。」

「二十金币。」

苏兰娇惊叱道:「鲁茜,你宰人呐,用得着这么贵吗?」

鲁茜道:「怎么不用?我这个性奴一般的价格是五十银币,为了你,我得推
掉七个女客,也就是推掉三个半金币,双倍算法的话,你得付我七个金币,加上
你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带他走,那么你就得付我一个金币,算十倍赔偿的话,就是
十个金币,剩下的三个金币是付给栗纱的,你不见她正处于高潮中吗?你要在她
高潮的时候,把她身上的男人带走,你就得赔偿她的精神损失。」

苏兰娇终于知道和史加达性交的女人叫栗纱……她道:「我是从旭日城回来
的,没带那么金钱。」

她说的也是事实,要知道乌幻大陆,以铜币为基本单位,一般人家每个月的
收入也就八九十个铜币,勉强合算为一个银币,而一百个银币合算为一个金币,
鲁茜却要她当场付二十个金币,她哪有那么金钱?即使回到旭日城,她不一定能
够弄得到二十金币,因为她在那个家族,根本就没有地位,她只是那个家族的寄
宿者,那个家族只给她饭吃,养着她,却不分给她任何财产的。要她付二十个金
币,她就只能向她的父亲伸手,然而她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她如何好意思向她
的父亲开口呢?况且,她总不能先回家向父亲要了钱再跑回来要人吧?

「我看你身上根本连一个铜币都没有,哼!」鲁茜不屑地道。

被鲁茜说中,苏兰娇也干脆地道:「鲁茜,我身上就是没有一个铜币,但我
现在就要把他带走,你给是不给?如果你不给的话,我们就算算总账。我明着告
诉你,要插我一次,你起码得付我一百金币,你昨天叫你的性奴插了我一次,我
现在付你二十金币,你还欠我八十金币。」

不只是鲁茜会耍赖,她苏兰娇也是会耍赖的。

鲁茜失笑道:「哟,苏小姐,你那洞还比我的洞珍贵哩!可你知道,你那洞
又不是我插进去的,你要钱,你向史加达要去。可是我得告诉你,他只是一个性
奴,他是一个铜币也没有的家伙,你怎么要得回你的一百金币?」

苏兰娇道:「他没钱,就以身抵债!」

鲁茜道:「他欠你的钱,是他的事情,可你鲁茜也欠我二十金币,你也没有
钱在身,你是不是也应该以身抵债?栗纱,你那里的妓女多少钱一次的。」

栗纱呻吟道:「主人,一般的是两个银币,红的牌姑娘是十个银币。」

鲁茜听罢,又道:「苏小姐,以你的姿色,当然要比妓院的红牌姑娘还要高
些的,就算你二十银币一次吧。那么,你得帮我接十个男人才能够抵债……」

「鲁茜,你别逼我翻脸,我忍你到极点了。」苏兰娇愤怒地打断鲁茜的话,
这婊子竟然拿她与妓女相比,她岂能再忍?

鲁茜知道不能继续惹怒苏兰娇,毕竟她不想又像在洛城那般被追杀得走逃无
路,其实对于苏兰娇不追究她上次之事,她心里多少是存着一种庆幸和感激的。

她正了正神色,认真地道:「好吧,我不跟你瞎扯,你告诉我,你这么晚过
来要史加达跟你走,为的是何事?」

「喔噢,我不行了,史加达,我要被你弄死了……」

栗纱刚巧到达高潮期,她的呻吟打断了两女的谈话,苏兰娇正朝她看去,发
觉她生得明媚娇柔的,甚是年轻可人,怎么就是妓院的(鲁茜的话,叫苏兰娇猜
测栗纱就是某个妓院的负责人)老板娘呢?

「史加达,到我身体里来。」鲁茜见栗纱已经得到满足,她就对史加达发出
指令。

苏兰娇看见史加达从栗纱体内抽出,再次看到他那粗长的发亮的男茎,她不
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接着便见他趴在鲁茜的双腿之间,那根恶物迅速地插入鲁茜
的金毛洞穴,鲁茜快乐得轻「啊」一声,道:「苏小姐,你别看呆了,忘了回答
我的问题。」

苏兰娇定了定神,道:「我师妹今天一直在门前等他,说什么也要等到他,
我必须让他过去一趟。」

「原来如此。」鲁茜随口一句,其实她已经知道此事。

苏兰娇又道:「我想以你在原城的耳目,怕是早知道这事情,也就不必我多
说。」

鲁茜也不否认,她道:「我这不是听苏小姐的话,不让我的性奴去见你的师
妹吗?这一切都是你苏小姐的吩咐,我百分之一百遵从了,你还想要我如何?」

苏兰娇无语反驳,她静静地看了史加达一会,道:「你只是一个性奴,为何
要害得我师妹那般?」

史加达看了看她,闷吼一声,却没有回答她。

鲁茜恰在此时道:「史加达,我不管你和那小女孩的事,你要不要去见她,
由你自己拿主意。」

「谢谢主人。」史加达加快了他的抽插速度……

苏兰娇看着他那粗长无比的黑红的肉棒在鲁茜的双腿间出入,她感到下体渗
出了液体,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问道:「史加达,你到底去不去见我师妹?」

史加达闷哼道:「你答就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兰娇想不到一个性奴竟敢与她谈条件。

史加达道:「见她之后……」

他突然停顿,苏兰娇于是猜测他要说出的条件,她想,他大概要和她性交,
如果真这样的话,她要不要答应他?其实,和他性交,亦非很艰难的事情,毕竟
他曾经真实地进入过她的身体……

「你想办法让我成为非士的弟子。」史加达接着道。

苏兰娇终究是猜错了,她感到自己思想不纯之时,忽地看到鲁茜朝史加达挤
了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怒道:「鲁茜,这是你计划好的?」

鲁茜淫笑道:「啊啊!嘻嘻,苏小姐,让史加达成为你的师弟不是很好吗?
你总不能想叫他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满足女人的性奴吧?啊!苏小姐,我不行了,
你要不要也趁此空档享受一下,我不要你付钱,我免费叫史加达服侍你……啊!
史加达,我要死了,射精,快射精,我要被你烫死……」

************

苏兰娇与史加达走在夜街,有些人认得苏兰娇,有些妇女暗里认得史加达,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猜测,但都归是别人的,与他们两人没有直接的联系。

对于一些人异样的目光,她亦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却
在原城与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走在一起,即使她和他之间不是靠得很近,也很叫
人误解为她背着她远在旭日城的丈夫在原城偷汉。

史加达开始的时候是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的,可她有点担心他半途回转,她得
监视着他,因此,她特意把他叫上来,与她并肩而行。她发觉他真的很少说话,
从出来到现在,他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如此木讷的家伙,怎么就骗得非菲的
欢心?唉,要是她知道非菲跟史加达那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她就不会
如此想了。

小女孩之所以喜欢史加达,那是因为她一开始就对他怀有好感,加之狗洞前
那突如其来的一吻,还有一晚的相拥而眠,才叫非菲深陷泥潭而难以自拔。

但她不了解非菲在狗洞前被史加达夺去初吻之事,那对一个纯洁少女来说,
是极其印刻的。

她几次想与史加达说句话,但每次看他,他都是一样冷漠的神情,就像一个
失去灵魂的、会动的石雕——她不能否认,如果他真的是石雕的话,必然是世上
最好的雕塑师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男性石雕。

在这闹市,她即使想和他说话,也是不大敢的,毕竟如此地行走在一起,已
经惹起人们的闲话,如果再说上几句话,或者她真的就是背夫偷汉的荡妇了。她
是不偷汉的——起码不是她自愿偷的;她是被强奸的。她被身边的家伙强奸了,
可这家伙就像是会动的石像,她就是被石柱强奸的。

她是越想越气,当她从城南走到城中心之时,她特意地带领他走到她家的背
后那条小巷里,她要他从那狗洞里钻进后院,他真的很听话地钻进去了。她把他
带出后院径门,折右,通过一道走廊,最终走进她的闺房。

「为何你不问问我带你进来做什么?」苏兰娇终于忍不住发问,因为她如何
做,史加达都没有反对,他明知道她原是要带他去见非菲的,但她却把他带到她
的房间,他也默默地跟着,不哼半句。

史加达道:「主人让你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其他。」

苏兰娇凝视他一会,冷笑道:「你果真是奴性十足!」

史加达冷冷地瞧着她,等待她继续诅咒,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就
彼此冷冷的相望,久了,苏兰娇终于认输道:「好吧,我承诺你是一块又烂又臭
的石头!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要成为我师傅的弟子,是你的心愿,还是单
单鲁茜的安排?」

史加达道:「你认为呢?」

苏兰娇美眸一瞪,道:「全是鲁茜安排的。」

史加达程式化地道:「那就是了。」

苏兰娇看了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走到床前,气得一屁股坐在床沿,
道:「你自己去找菲菲,你知道她家在哪里的,我懒得跟你去了。」

「你必须带我去!」史加达坚决地道。

苏兰娇愣了一下,道:「我为何要跟你去?」

史加达道:「你不跟我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啊,为何?」

「我去了,我回不来,那小女孩会缠着我,不放我走。」

苏兰娇终于明白了他是想利用她,她看着他那冷漠的、俊美如神的脸庞,问
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史加达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床前,挡在她的身前,弯腰下去,双手撑在床
沿,把她夹在他的双手之间,就好似是他把她拥抱入怀一般,他还用轻轻地含住
了她的耳珠,她是想把他踢开的,但她忽然间有些心软,没有推开他。

「我说过,我是一个性奴!我睡过很多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可我从来没有
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是不是想试试,我会不会喜欢上你?」史加达咬着她的
耳珠,轻声地说。

「谁要你喜欢?滚,贱奴!」苏兰娇双手猛然前推,史加达被她推倒在地,
好一会他爬坐起来,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手落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他的手沾了
血——是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的鲁血,他又把手举到嘴里,伸出舌头来舔他手上的
血,舔得干干净净的,把血都吞进了他的胃里。

苏兰娇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感到一股寒心涌起,面前的这个性奴,虽然没
有绝高的武艺,但他那颗冷酷嗜血的心,却叫她感到丝丝恐惧和说不出的寒冷。

他爬了起来,却爬到她的双腿间,他用嘴咬住她的裤子,然后用力地一撕,
就在她的裤裆前咬了一个大的破洞,破洞里现出她的米黄色的小亵裤,他接着又
咬住她米黄的布,牵涉到她的几根体毛,她痛了,她用双手把他的头扳抬起来,
他的双手就伸进她的裤洞里抓住了她的小亵裤,她还没有阻挡,他就把她的小裤
儿撕分开来,于是看见了她的黑色的体毛,她放开抓在他头上的双手,去扳他的
手,他的头一埋,那嘴就吻舔在她的阴部。

她的身体忽感一软,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小脚踢在他的小腹,痛得他坐落
地上,双手捧腹,她就站了起来,诅咒道:「无耻贱奴!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
一个性奴!我没有付钱给你的主人,也不需要你的恶心的服务。我换套衣服,带
你去见菲菲,你要找女人的洞钻,就找她那小洞儿吧,我管不了你们,也懒得再
管!」

************

非菲仍然坐在家门前,她有好几次打瞌睡,其实她真的很想进去吃饭睡觉,
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散不了——这气没散之前,她是很难进去的。要说喜欢史加
达,那是有的,但仅仅因为痴情,她肯定不会守在门前如斯久。

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被骗了,而因为她被史加达欺骗,她又在父亲
面前说了,现在谁都知道她被一个奴隶骗了,她在恨史加达不按时到来的时候,
她亦觉得自己的脸全都给丢光了。别说只有男人才要脸面,女人或者比男人还要
面子,若史加达不来,她找不到下台阶,她打死不进去——除非她饿昏了,别人
抬她进去。

非士见苏兰娇去了那般久还没有回转,他在屋内亦是心急如焚,他想,如果
兰娇不能把那奴隶带来,他只好用硬招:不是把那奴隶掳来,就是暗中把女儿敲
昏。

正在两父女都在打着内心战的时候,非菲睁着一双倦倦欲睡的眼睛,依稀看
到前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背影,她的精神为之一抖,插直娇体,仔细一看,没错,
就是那个说话不算的、叫她丢尽脸面的、可恶的奴隶!

其实史加达是跟随苏兰娇过来的,只是苏兰娇离他另去,让他一个人去见非
菲。苏兰娇说,她不能与他同时出现在非菲面前,那样的话,非菲会知道他是被
她带过来的,铁定难以原谅他。

但他也不需要谁的原谅的。他以前不懂原谅是什么东西,进入人类的世界,
他懂得了许多以前不懂得的,他当然也懂得了「原谅」的意思,甚至也知道「爱
或喜欢」的意思,可他不当请求过谁的原谅,也不曾去爱或喜欢过谁。他习惯用
肉体来生活,多过于他用精神来生活,毕竟他就是一个奴隶,他不需要太多的思
想。

他走到非菲面前,在暗光中凝视她,不说话。

非菲也不说话,她和他对望着,通过黑暗,其实两人彼此望得不大清楚,但
他们默默相对。

而在另一个角落,苏兰娇和非士也在看着这边,当非士看清男人的身影,他
道:「很伟岸的一个男人,不知道他的脸生得如何?」

苏兰娇轻声怨道:「变态的好看。」

「啊,兰娇,什么是变态的好看?你是说变态的,好看,还是说他变态的人
才觉得他好看?」非士问得乱七八糟的,因为他今天头脑实在有些乱,就因为他
的宝贝女儿的事情,他头痛了半天。

苏兰娇解释道:「师父,我是指他好看到变态的程度,即是说,他那脸极是
好看,好看到让人觉得不正常的意思。」

非士听了,道:「这般的男儿做奴隶,是可惜了。」

苏兰娇啐道:「他做得很开心哩。」

她想起史加达天天跟妇女性交,那是很多男人梦想的却又不可能实现的,但
她也知道,他连性交都是没有自由的,那些女客给了鲁茜钱币,要到他的时候,
他就得去满足那些女客,也不管那些女客是什么样的女人,就她那晚在床底下的
所得知的,那两个女客几乎是把他当一条狗对待,她们要他舔遍她们的全身(甚
至连屁眼和底底都舔了),要他学狗叫,要他说许许多多的甜言蜜语,他都照做
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平时是一个根本就不说话的家伙!

她想,他天天地插女人的穴,但他真的就开心了吗?无论他插多少妇人的阴
道,他都是不能够自己地选择的,他所插的那些妇人,也绝对不会把他当人般来
看待,他在她们面前,就是一条服侍她们的男狗,是她们的慰藉工具……

非士忽然叹道:「他本是个奴隶,当然习惯了奴隶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他
了解奴隶是这世界的最低层,是任人践踏的生命和灵魂,他或者就不再甘愿做一
个奴隶了。」他似乎对于奴隶的心理很了解,在说起奴隶的时候,不是一般贵族
对奴隶的鄙视,而是含着深的同情的。

苏兰娇想起鲁茜,她不知道要不要帮助史加达成为非士的弟子,她脑袋里各
种思绪绞结,使得她无语了好一阵子,直至非士喊了两三声她的名字,她才反问
道:「师父,很多人身为奴隶,一生都是奴隶,他又如何了解奴隶的低贱?又如
何从奴隶翻身出来呢?」

非士道:「总有办法的,明天你带我去见见他的主人,我替他赎身。」

苏兰娇问道:「师父要培养他?」

「我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我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培养。」

「我建议师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他并非一般的奴隶……」

苏兰娇没有继续往下说,非士也没有听得多清楚,因为此时他看见他的女儿
站了起来,他道:「兰娇,我们潜近一点,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话。为了女儿,我
竟然像个小偷一般,唉,命苦啊!」

两人相对而立,虽然彼此看得不大清楚,但相互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史加达
知道非菲是低泣了,她因为委屈而泣、也因惊喜而泣,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要
知道,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任何一个女人,在服侍女客的时候,他是能够说出许多
肉麻的淫言欲语,可平时的他,却是沉默如山石的。不是他不懂得说话,而是他
根本就不愿意去说话。他觉得,没必要说话的时候,说出来的任何语言都是多余
的。冷酷如斯,或者也是根于其沾染的「狼性」——只有狗才会乱吠,狼是绝对
不会随便叫的。

「我以为你不来了!你如果不来,我就坐在这里一直等你。」她哽咽道。

史加达还是无语。

她又道:「为何不说话?你感到愧疚了?你说话不算的,你是骗子!」

暗光中,史加达仰首望天,那上面吊着几粒摇摇欲坠的星。

他道:「进去睡觉吧,何必为我一个骗子守候呢?我骗你的,又何止这件事
情!我骗你所有——因为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必要向你说明。」

说罢,他转身欲离去,非菲哭叫道:「站住!」

他再次转身回看,她投入他的怀里,紧抱着他的腰身,他感到她的娇体在打
颤,这种栗颤他曾经在几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那十一岁的小女孩和密糖、甚至
连栗纱曾经都这样地颤抖过的,他理所当然地想:这就是年轻女孩和妇人的不同
之处。

其实他所接触的妇人,除了鲁茜、弗莉琳及那个胖女人,其余的都是他的女
客……他想推开她,但她抱得他很紧,他道:「小女孩,我要回去。」

「叫我菲菲。」

「菲……菲,让我回去。」

「你回去之后还会不会来?」

史加达沉默一会,道:「我不能给你答案如果我给你答案。不管这答案是肯
定的还是否定的,都是骗你的。我能不能够过来,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我的主
人决定的。」

非菲道:「那我宁愿你骗我,你对我说,明天你过来,我就让你回去。」

「明天我过来。」史加达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非菲仰起脸,忽然哭道:「你答应得这么干脆,一定是说谎的。我不管,明
天你不过来,我继续在这里等你,看你心疼不疼我?」

她放开他,他转身就离去。

她看着他的冷酷的高大背影,怔住了。

恰在此时,黑夜里响起他的沉厚的声调:「荆棘遍,狼心念,却恨进退皆是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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