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着上下摸索陈舒身体的样子，在口袋中摸到了那叠钱，大概有上千了。
我掏出来，问她：“这钱是、是哪来的、的啊？”我一边鄙视着自己的虚伪，一
边装腔作势地行动着。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有演戏的天分。
陈舒神色变得和上次被我问起时一模一样，支吾地回答：“这，这是我们单
位发的补贴和奖金。”
我的手一松，钱散乱地掉到了地上。终于，终于证实了，陈舒骗了我。我一
瞬间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我不再演戏了。
“陈舒，我好失望。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痛心疾首地指着陈舒说：“我很
感激，你当初和我一起来到这里，也很感激和我一起吃苦。我相信我们的爱情，
可是，你变得也太快了。这才多久，你居然……”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句继续
说下去。
“你，你什么意思你！”陈舒发现我并非是在开玩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怎么了我？”委屈的哭腔让我心痛。
我强忍着继续责问：“那今天下午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给你钱！你们
什么关系！”我吼着喊出这三句话。
“我……”陈舒张嘴想解释什么，我却打断了她。
酒精此时在烧灼着我的全身。“你为什么骗我啊！你受不了这生活你跟那有
钱男人走就行了，干嘛还在这破地方窝着？你何必呢你！”
“啪！”一记耳光抽在了我的脸上。我停止了说话，茫然地看着陈舒，一向
柔弱可人的她，居然，居然打了我！我慢慢摸到脸上，并没有痛的感觉。那究竟
是哪里在痛？我的手向下摸索着，一直摸到左胸口，用力地捂在那里。原来，是
这里在痛。
陈舒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举着那只手，怔怔地看着我。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
出手打了我。悄然无声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涌出，划过脸颊，滴落到地上。
小房间里的时间好象凝滞住了。我和陈舒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说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王燕撞了进来。“呃……”张了张嘴，看到我们
现在这个情形，把原先想说的什么给咽了回去。“你们，你们在忙着啊，那我先
走了。呵呵。”她看出了不合时宜，讪讪地离开了。
陈舒飘忽地走到我身边，挨着我，象往常一样自然地抱住了我，头靠在我胸
前，开始自言自语般地说：“自从离开大学校门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有了心理
准备。社会的现实，我不是没有想过，虽然现在有点超出了预计，但是我也没有
放弃，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你。”
“原来的小飞，是有理想，有抱负，朝气蓬勃的小飞，虽然一度因为亲人离
去的打击让你消沉，可是我相信你能坚持过来，我相信，凭着我们的努力，我们
终归会有一天让我爸爸妈妈改变看法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无悔；错误的来到这
个世上的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被我们扼杀了，我无悔；离开我的爸爸妈妈和你一起
浪迹天涯，我还是无悔！呜呜呜……我好想爸爸妈妈啊……”终于，再也忍受不
住的陈舒，趴在我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我紧紧抱住胸前的泪人儿，默默地回想着从前的点滴。是啊，为什么我们会
沦落至此呢，花样年华难道是遥不可及的传说吗？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我承
担这样的命运？我真的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啊……
“爸爸妈妈都气病了，妈妈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她骂爸爸狠心，也骂我狠
心……”陈舒抽噎着继续着她的讲述。“爸爸也后悔了，四处托人找我们。今天
下午，你自己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给我钱的男人，是我亲叔叔……”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怪不得他们有这么亲密的动作，怪不得那男
人会塞给陈舒钱，只因为是她的亲叔叔！我竟然认为……我他妈真是个混蛋！
“他是在Ｇ市这里工作的，前两天恰好在路上碰到了我。他知道了我们的情
况，我也详细的跟叔叔说了我们的事。我怕你还没有原谅爸爸当初骂你，所以我
没有跟你说。叔叔今天要我去他那工作，说我现在太辛苦，我也拒绝了。其实，
吃点苦才好。最后叔叔塞给我钱，说如果连亲叔叔的钱都不要，他就生气了。我
只好接过，并求他跟爸爸好好谈谈，我暂时就不去看爸爸妈妈了，让爸爸妈妈好
好照顾自己，别为我太操心，我和你过得很好，我们……”
我全身的血在不断地涌上大脑，耳间不断“嗡嗡”作响，渐渐听不到陈舒的
声音了。我有一种溺水的感觉，好象在四处抓挠着，无助地想捞到什么，却发现
周围的东西越来越远离自己。
“好累啊，小飞，我的心好累，什么都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声音越
来越小，慢慢的，陈舒就趴在我胸前睡着了。她太累了。这个纯真的女子。
月光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苍白的脸蛋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均匀地呼吸，
安详地睡着，就仿佛一个女神，让人起不了一丝亵渎的念头。我虔诚地，轻轻地
用舌尖舔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小心的，不让她有感觉。泪水，好苦。好涩……
就这么睁着眼睛，搂着熟睡的陈舒，坐了一夜。脑子反而什么都没有想。
早晨，陈舒醒了过来，我们相视无言。关于这件事，我不知道如何启齿。从
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愚蠢，嫉妒，猜疑，导致了这件蠢事的发生。我期盼着，
陈舒能象昨晚一样，多抽我几巴掌，把我从自己的梦幻中抽醒，也好减轻我的负
罪感。
陈舒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叹了口气，捏揉了一下我被压得僵硬的胳膊，
又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脸，“还疼么？”
我呆呆地看着她，呆呆地回答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你根本就没舍得用
力。”
陈舒很勉强地笑了笑。我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乱，很糟。可是，我不知道如
何去劝解。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安慰她。我甚至缺乏再紧紧抱住她的
勇气。虽然我看得出，她很需要一个怀抱。但是，我实在无颜了。面对这样的女
孩，我感到自己的卑微和狭隘。甚至她柔弱中的坚强让我陌生，我真的了解了她
么？
“那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做好吃的。”说完，陈舒蹒跚地离开了。
我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恍惚间又看到了陈舒独自走进那家破旧的小医院去
堕胎的情景。然后抓起昨天剩余的白酒开始灌。我做人好失败啊，现在甚至找不
到可以讽刺自己或者责骂自己的语言。我更多的是想嘲笑自己。
这时，王燕又冒了出来。“哟，小飞，怎么自己在喝闷酒呢？”她穿着件短
袖的紧身Ｔ恤衫，露着小肚脐，下身是一件超短的牛仔短裤，后面屁股兜下面还
有意地留着道口子，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臀部和一部分紫色内裤。照旧一副媚态。
往常的时候，我也许会用眼睛视奸一下，吃吃豆腐，可是现在我看见她就打心
底里厌恶。
如果不是她的挑拨，我怎么会如此鬼迷心窍？来得正好。在酒精的推动下，
我感到自己有暴力的冲动。
王燕却不知死活，凑了过来，腻声说：“小飞，昨天晚上你们小两口儿没事
儿吧，啊？你看看，好好的闹什么别扭啊？陈舒她……”
“你闭嘴！”我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这贱人当着我的面中伤
她，我怎么会和陈舒闹矛盾的！”反正要算帐，索性撕破脸皮，直接骂出来。
“哼哼，因为我？我哪个字说陈舒耐不住寂寞了？我哪个字说陈舒和别的男
人勾搭了？我哪个字说……”抹着口红的红润性感的小嘴，现在竟然如毒蛇般的
阴损。
“你！”我这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臆想造成的。
王燕只是扮演了诱惑浮士德的魔鬼的角色，真正失去灵魂和思想的，正是我
自己。
看着恼羞成怒的我，王燕脸上冒着红光，显得十分兴奋，喋喋不休地刺激着
我的神经，那张罂粟花般妖艳而歹毒的脸越来越靠近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胸口衣服，猛地往我身后一扯。“嗤啦”一声，那件又小又
紧的Ｔ恤就被我从王燕胸口扯开了，一直裂到了Ｔ恤最下面的锁边处，露出了紫
色的乳罩。她也一下子被带倒在床上，“哎哟”一声痛呼。
两个圆润的肩膀，雪白的胸脯肉，紧裹在紫色乳罩里丰满挺拔的乳房，无一
不在刺激着我。我喘息着，心底的邪火高升。“你这贱人，从一开始就勾引我，
我今天就成全你！”
我一脚把门踹上。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跳上床，一把扯掉王燕的乳罩，让两
只半球状的乳房裸露在空气中，两个鲜红的乳头让我兴奋。我左手摁住她平滑的
小腹上，右手开始向下撕扯她的牛仔短裤。
“啊！别！啊！小飞你干嘛！啊！”王燕尖叫着，左手掩在胸前，右手则拼
命的拽住短裤，不让我拉下去。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睛里露出哀求，再没有
了让我痛恨的那副妖媚之态。看着她现在这副软弱的样子，我心里好好地出了口
气，真是舒畅！
性别的本质决定了男人天生在体力上的优势。在我和王燕的拉扯之中，她的
短裤终于也承受不住，被撕烂了。
“啊！啊！别这样！别啊！”刺耳的尖叫声反而更刺激着我的欲望。
“你叫吧，继续叫啊！”我邪恶地冲着王燕笑，“你自己找了个好时间送上
门来了，这个时间，楼里的人都出去觅生活去了，连房东都去溜弯去了，哈哈哈
哈，你尽情地叫吧！”
王燕仍然尖叫着，并且用双脚乱踢腾。我一只手有点摁不住了，另一只手正
在拽她的内裤。我不耐烦了，拉起她的头发，让她翻了个身，挺翘的屁股朝上，
我就坐在她的大腿上，压得她四肢徒劳地挣扎。
不再往下拽内裤，索性又扯破，露出了丰满白皙的屁股。我凑近了看，阴毛
剪得确实很彻底，白白净净看不到一根毛，只有前面小腹下有一块儿小小的倒三
角型。阴户鼓鼓的，两片暗红色的肉片稍微向两边张开着，淡褐色的菊花蕾随着
王燕的挣扎一张一合。
我用中指用力捅进了王燕的阴道。由于干涩，一只手指捅进去也很紧。
“啊！”王燕在被插入手指的同时尖叫了一声，阴道猛地一个收缩，夹了我
的手指一下，我的指尖感到，她阴道内部开始分泌液体了。她好象知道了自己的
命运，身体也不再剧烈挣扎了。
我又塞进去一个手指，由于分泌物的润滑，我用两个手指反而可以抽插了。
我一边用力用手指插着她一边说：“怎么样，妖精，平时那么风骚，现在试试，
果然很淫荡啊。水流得不少嘛！”
每一次进出都让王燕随之一声尖叫。我听着她的叫声，感到阴茎胀得厉害。
我把手指抽了出来，抬起她的屁股，正对着我，雪白的臀肉让我为之眩目，肉缝
之间正慢慢地向外渗出汁液。我对准了肉洞，挺腰用力插了进去。
喔～真够紧的，水分还是有些不够，肉洞内部让我的阴茎紧而涩，勒得我有
点疼。王燕“啊”的一声：“哎呀！疼，疼啊！你慢点！”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
来。
欲火正旺，阴道肉壁咬着我的阴茎，夹紧的快感，我才懒得理她。用力再一
顶，顶到一个软绵绵的肉块上。
“啊～”王燕这声叫得又象平时那般腻人。嗯？竟然让她爽上了？我恨恨的
大力抽动下体，看着雪白细腻的大屁股，我“啪！啪”地抽了几巴掌。立刻在这
雪白肌肤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下体的紧凑带来的快感，加上暴虐的快感，我越
发兴奋的快速抽插着我的阴茎。
“嗯、嗯、喔、喔、喔……”随着我的抽动，王燕也低声哼起来。
“我干死你，妖精，贱货！强奸你都这么兴奋！”我兴奋地吼叫。
“啊！啊！用力！用力干我！我是贱货！用力干我！啊！啊！”王燕居然要
求起我来。
我可不是让你爽的，我要让你感到痛苦。哼哼。
我用一个指头用力捅她的菊花蕾，她的那里十分敏感，刚塞进去一个指头就
被牢牢夹住了。
“啊！别，别搞那里！疼啊！啊！”看来王燕那里确实很敏感，塞进去一点
点，却使得整个阴道都痉挛似的紧缩起来，挤压得我差点射了出来。我强自忍了
下来。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我沾了点阴道里分泌的水，抹到了菊花蕾上，然后把龟头顶在了上面。
“不，不！求你了小飞，不要啊！”好象料到我要做什么，王燕惊恐地扭动
着身体想要避开。我又“啪！”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别动！”然后用手尽力
的撑开了圆形的菊花蕾，把阴茎向里插去。
噢～真太紧了！本身就很小的口子，我只挤进去一个龟头，就已经勒得我发
痛，王燕也痛得叫不出声来，臀部的肌肉紧张的挤在一起，更是增加了难度。
王燕疼得眼泪和汗珠直冒，脸都变色了。看到她的痛苦，我更兴奋了。我死
命的往前挤，然后用巴掌一左一右地抽着她的雪臀。整个屁股都被我抽红了。终
于挤进去了。直肠里面反倒松弹了不少。我又抽出阴茎，上面竟然还沾着一丝殷
红的血迹。原来是被插破了，怪不她疼成这样呢。
鲜红的血让我有了暴力虐待的兴奋！我喘息着，根本不去理会身下女人的感
受，只凭自己的快感竭力地挺动下体。
“哭啊，再哭啊，大力的叫啊，你倒是再叫啊！”我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捏着王燕腰肢细滑柔嫩皮肤的手因为力气过大而绷起了青筋。
“喔、喔、嗯、嗯、嗯……”女人的适应能力真强，这么快又开始哼叫了。
我施加在她身上的暴虐竟然已经转化为了她的刺激与享受。她更大幅度的扭着蛇
一般的腰，每次随着我的插入，她都努力地摁着床板向后迎合。
“嗯、嗯、嗯……”快感从我嗓子眼里响起。这女人，搞起来真爽啊！我邪
恶地想。
欲火燃烧下，酒精的刺激成了最好的燃料。我早就成了一个动物。
我握住王燕的腰大力的挺动，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到底，每一次都使自己的
小腹撞到她屁股上，汗水从额上渗出，又点点滴落到王燕那雪白透红的臀肉上，
又随着身体的摇摆晃动从高高撅着的臀部流到光滑细腻的背上。
伴随着两个人兴奋而急促的喘息，小房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氛。
我分出一只手，用手指抠挖着闲置的阴道，去感受每次插入直肠时，阴道痉
挛般收缩给我手指带来的紧缩感，以及阴道深处不断分泌出的汁液的滑腻感。
“嗯、哦、哦、啊、啊小飞、用力，啊……”随着我的抽动和抠挖，王燕的
叫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兴奋。她的叫声刺激着我，让我在昏沉中逐渐攀上了快
感的高峰。
嗯～与肠壁激烈的摩擦，温热紧箍，我感到阴茎又胀大了几分，马上要到头
了。“哦！哦！用力！飞，再用力！用力插！”王燕也仿佛有了感应似的，又开
始叫着。
我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加紧最后几下抽动。
“砰”一声门被推开。随着这声响，我被惊吓了一下，一下子射了。王燕的
阴道里也猛的紧缩了几下之后，一下子瘫软了。
门外是陈舒。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慌乱地说：
“舒，你、你听我解释……”
陈舒的脸色猛的一下没有了血色，目光里带着决绝。她“啪”的一下带上门
跑了。“舒！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求你了舒，别走！”我赶忙追了上去。
完了。这下完了！我心里止不住的惊恐。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我
竟然把王燕强奸了！而且还被陈舒撞到了！
我慌张地追下了楼，刚想再喊一声，没留神一头栽倒。再抬眼，陈舒已经没
影了。我发疯似的四处寻找。陈舒却失踪了一般，在哪里都找不到。
一直到了深夜，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里。王燕竟然还在那里。靠着墙，抱
着双腿坐着，破布一样的衣服胡乱地裹在身上的重要部位，比没穿衣服显得更撩
人。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裸露出来的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大腿上、胸口上鲜红杂乱
的印子特别显眼，触目惊心。
迎面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一个一斤装的白酒瓶子空着倒在王燕的脚前，手
里还抓着一个，只剩下小半瓶白酒。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说些什么了，连迁怒的精神都没有了。王燕她爱干什么干
什么吧。完了，都完了。我直直地躺倒在床上。
陈舒走了。世界离我而去。陈舒真的走了。关门那一瞬间她的目光里搀杂了
多少情感？伤心？难过？气愤？我无力地想着。我猜不出陈舒最后的心情。头一
天晚上被我冤枉了之后，第二天却发现冤枉她的我竟然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哈！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要唾弃自己的无耻和卑鄙。
“她走了。你满意了。”无言的泪水划过我的面颊。
久未动弹的王燕张嘴说话了。
“我，原来也是在上大学。第一个男朋友，那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说着爱我，
要照顾我一辈子，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怀孕了。我告诉他之后，他哀求我，为
了我们的未来，一定要把孩子打掉。就在我在医院里独自承受痛苦的时候，那个
男人登上飞机出国了。走之前居然还留下封信，说他依然爱着我，只是很抱歉，
才不得不抛弃了我。哈哈，很抱歉，哈哈哈……”王燕痴呆呆地笑着。
“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个男人早就准备好要出国，只不过在等签证。爱我？
玩完了我，用一个抱歉就把我甩了，哈哈哈！然后我就被学校开除了。”
“后妈把我赶出了大门。我独自一人来到Ｇ市，先是当妓女，后来又被人包
了当二奶。为了活着么，反正也无所谓了。看见你们两个人的样子，让我想起了
我的过去。我嫉妒你们的感情，我憎恨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情，我打心眼里厌恶你
们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我恨，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拆散你们两个！包括用我
的肉体！我恨！”王燕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疯狂。
“我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容易上当。这么简单就上当了，哈哈哈哈……男人
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哈哈哈！男人都是畜生！你们除了上女人，还会干什么？
我满意，我太满意了！看你这样，我太高兴了！喔……来啊，再干我，看我的这
乳房，看我的这屁股，看我这大腿，你是不是很想上啊？”王燕越发亢奋，扯掉
身上的破衣服，赤裸裸的站在我面前，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她婴儿般赤裸的身体上，用
自己的手疯狂的抚弄着她魔鬼般的身材，蛇一般的扭动着雪白的肉体，显得无比
妖异、诱惑，只可惜眼睛里的血丝，口角流出的口水破坏了这个美感。一副诡异
的画面。
“我高兴！我高兴极了！来干我！来干我！你们这些畜生来干我吧！哈哈哈
哈！”王燕因歇斯底里地大叫而嘶哑的声音，听起来不知到底是哭还是笑。她，
疯了。
我无力地把自己塞到墙角，头夹在膝间，用手痛苦地抱住头。圈套，阴谋，
这一切出自于这个嫉妒的女人之手。女人的疯狂，真的会毁灭一切。可我又能怎
么样？难道杀了她？陈舒已经走了。陈舒已经走了！我一拳砸在地面上，血涔涔
地流出来。
不行，我不甘心，我绝对不能放弃！我要找回陈舒！我要求得她的原谅！我
要行动！
一天又一天，Ｇ市的各个街区，大街小巷，都印上了我的脚印。所有可能的
不可能的地方都被我找了个遍。我拿着陈舒的照片，在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要
抓住他哀求着询问。
我漫无目的的撒开自己的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力再拉起来它。我向我所
有知道的神佛祈求，请把我的陈舒还给我。真正宝贵的东西，只有当失去之后才
知道其价值所在。我真的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吧。
几个月的时间，在我的疯狂中度过了。没有钱了，到工地里找了个推车运砖
头的体力活，每天起早贪黑的卖着苦力，逼迫着自己让疲劳赶走所有不切实际的
幻想，一心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寻找陈舒。这点累，和陈舒所背负的委屈与痛苦比
起来，太微不足道了。错误，不能再次重复了。
每天干完活，匆匆吃了最简单的饭，然后小心的拿起照片去寻觅。我坚信，
总会有机会的，我希望，用我的行动使陈舒原谅我的错误。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
作。
也许是上苍被我的执着所感动了。这一天，我正在工地上卖力，一辆车停到
工地边上，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我手中的工具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那个人，那不
是陈舒的叔叔，那个西装男人么？来找我的？莫非，有了陈舒的下落！
在周围工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我飞奔到那西装男人的身前，“我，我，这
个……”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是远远的，用不光彩的方法看见过陈舒
的叔叔一眼，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西装男人先是打量了我一下，凌厉的目光直刺我的皮肤。“你是，小飞？”
他慢慢的问了一句。
“是，是，我是。陈舒，陈舒她在哪里？”我立刻回答，赶忙拉住他的衣袖
追问陈舒的下落。我想，他主动来找我，肯定是有关陈舒的消息。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看，我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肮脏的衣服至少大半月
没有来得及洗了，天天干活出汗，即使洗澡也掩不住有了一股味道。我松开了他
的衣袖，哀求地说：“求你，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吧！我求你了！我要亲自去向
她认错！求你了！”
“啪！”
“呃！”
陈舒的叔叔一拳砸到我的小腹上，没有任何防备的我一下被正面打趴下了。
我痛苦的抽搐着，好大的力气啊。他把一封信丢到我头上，然后说：“好好把信
看了，然后按照信里的去做。哼！还有，到时记得把你这身垃圾换换！”
信封上写着：“小飞收”。看着熟悉的字体，我的心在呐喊！陈舒，终于有
陈舒的消息了！兴奋让我感觉不到了疼痛。我拖着身体往住处跑，没有理会身后
的工头的怒吼。
回到住处，关上门，颤抖地打开了信：
“小飞：
你好！离开很久了，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平静。当时很多事情夹杂在一起，让
我无法静心思考和判断，我只能选择离开。我希望，能离开一段时间，让你我都
安静的思索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流逐渐的少了。所以
才会出现种种事情。
那天的事情，王燕姐详细的给我说了。她也后悔了。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我
们身上，她感到抱歉。
对于这种情况，我无法抑制自己的伤心。所以，我一直躲藏起来，选择暂时
避开你。你这些日子的工作我都是知道的，我很心酸，也很感动。小飞，我发现
从前的你和我，对于生活的理解，都是建立在一种美妙的幻想之上的。当我们分
开之后，我才真正了解了生活。我心里已经原谅你了。让我们一起坚强的活着。
特意写了这封信托叔叔带给你。明天下午，请你到Ｇ市街心花园路口等我。
你的舒。９月２９日。”
我情不自禁地跳到床上，打了个滚，又翻了个跟斗。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好久没有看过自己的脸了，这个镜子里胡子拉碴、黄瘦的脸是我吗？赶忙冲到厕
所用冷水好好洗了个澡。又跑到楼下的理发店里剪了个精神的头。然后就回到房
间里，盯着表等时间了。
好慢啊，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是这么慢的。我心里不禁在想，舒，今天就去
迎接你不行么？还有十几个小时啊……
漫漫长夜终于在煎熬中度过，又挨到了中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说定的
地点去等待了。此时我的心情无比激动，期待着陈舒的出现，竟然又有了心跳的
感觉，仿佛回到了向陈舒表白时的我。
不断地看表，不断地向周围张望。我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可是总忍
不住让眼睛四处扫描。终于，秒针走到了那一刻，我猛地抬头，路对面，正对着
我的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甜
甜的笑容，望着我，正是陈舒！
幸福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不能再让她飞走！我的眼睛里只有了她存在。我向
着陈舒冲了过去，陈舒也激动地挥着手迎向了我。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斜斜地开过来，陈舒却没有注意到，仍然向着我奔跑。
伴随着“吱……”的一声刹车音，“砰”，陈舒娇小的身体被横着撞得飞了
起来。
“不！”我看着陈舒的身体如同放慢动作一样一点点飘了起来，飞舞着，划
了个弧线，最后落到地上。我的心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随即，我昏迷了过去。
啊——
阿飞的他的那个女人
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要离开
她依然深爱着她的男人
但这种男人不会给她带来未来
阿飞的生命从此失去依赖
像个被母亲遗弃的小孩
但是骄傲的男人早已被宠坏
他依然不知觉悟原性不改
影碟机里的歌曲又一遍放到了这一段。
讲到这时，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酒劲上头，让我的头象裂开般的痛。
终于讲出来了。心底最不可触及的痛处，终于被自己给重新挖开，露出血淋
淋的创伤。
啊——
阿飞失去他的女人
仿佛失去他自己的灵魂
他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
深深怨恨离开他的女人
无知的阿飞何时你才能长大
何时能扛起男人的责任
你可知当一个女人对你托付一生
她也许离开但她依然在等
啊——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
萧哲一只手捂着额头，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可是肩头却在不断地
抖动。周婷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不停地用餐巾纸擦拭着泪水。
我抑制着自己久久无法平复的心情，用淡淡的口气说：“故事总要有个结尾
的……”
我醒过来之后，周围一片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连
周围的人都是一身白色的衣服。
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惊恐立刻占据
了我的大脑！不，不！我摇晃着身子爬下床，不晓得为什么现在走起路来四肢软
绵绵的，脑袋好象也昏沉沉的不大听使唤。无暇顾及这些，我跌跌撞撞来到医务
室，抓住大夫。
“哎！小伙子，节哀。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白大褂的大夫摇着头，十分
同情的对我说着，“被汽车撞的，当场死亡了。哎……”
死了？我捂着心口，我才又见到陈舒一面，竟然死了？心绞痛。汗滴大颗大
颗地从额头上流出来。我的大脑一片麻木。黑色轿车的冲撞，陈舒白色的身影横
着飞出，这一幕幕场景电影般在我脑海中浮现。黑色，带走了我的希望。
“哎，对了，小伙子，你昏倒之后给你做了一下检查，你的心脏有些问题，
注意不要有太大压力，年纪轻轻的就有心脏衰弱的症状了，哎，现在的年轻人怎
么活得这么紧张呢？”大夫一边嘱咐我，一边自言自语。
大夫的声音从我耳朵钻进，在大脑中反应出来，可是我却没有什么感觉。我
从医生处打听到了陈舒家人的情况，原来他们都来了。
陈舒的父母和叔叔，一共三个人，都红着眼睛，刚掉完泪的样子。我推门走
了进去，陈舒的叔叔首先迎了过来，挡在我面前。我定定的看了看他，自己伸手
开始在脸上抽耳光。一下，两下，三下……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到痛了？我继续用力抽打，仿佛不是在打自己一样。
血开始从我的鼻孔、嘴角渗出，耳根下也裂开了伤口，在我的抽打下，血滴四处
溅射，我的手上，他的身上。
陈舒叔叔看不下去了，抓住了我的手，阻止我继续打，拉着我走向陈舒的父
母。我自己端详着两位老人，头发都已经花白了，满面愁容，特别是母亲仍然拿
着手帕在抹眼泪。我深深的愧疚。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尽到孝道，如今连陈舒的父
母都失去了唯一的女儿。
我哆嗦着身体，郑重地在老人的面前跪下，用尽自己的力气给老人磕了三下
头。我晃着发晕的脑袋站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肿胀起很大一块，血也流了出
来，现在我是满面鲜血。我欣慰了。太好了，用血遮住自己的脸。我真的是无颜
面对陈舒的亲人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也无颜再和陈舒的亲人说什么了。我
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坚强的活着。”我记着陈舒信上的话。为了陈舒，也为了她的老父母。拼
命的工作，拼命的赚钱，我就一直这样苟活着。四年了，我没有一次敢去看望老
人们，也没有去过一次陈舒的墓地。每当想起这些，我的心止不住的痛。我不断
用工作来麻痹着自己。我只希望在某一刻，身上的动力突然失去了，让我安静的
离去吧……
故事终于讲完了，讲完了。我好累。
周婷早就放声痛哭了。萧哲终于遮掩不住他满脸的泪水。他抓起了酒瓶，就
象是回到大学时期，陪我喝酒的时候，我们两人碰了一下，一起咽下了这辣到心
底的酒。
我和萧哲一起喝到不醒人事。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详感。是心底埋藏的话
讲述出来之后的轻松么？还是有人一起分享了苦酒而带来的欣慰？我不再想它。
我醉了，让我安静地醉去吧。
梦中仿佛又见到了陈舒，我的爱人，亲昵地搂住了我，让我倚靠在她温暖柔
软的胸前，好舒服，好温馨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我抱住她，喃喃地
说着：“舒，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又不敢想你，每次想你，我的心都好痛好
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陈舒眼中流着湿热的泪水，用力亲吻
着我的唇，娇柔的身体让我心醉。我和她在温柔中合为了一体。春梦……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身边竟然真的躺着一个雪白的娇躯，周婷！我的阴茎
上竟然湿漉漉、粘粘的，而周婷的大腿内侧则沾着丝丝血迹。春梦并非无痕。
而这时，周婷也醒了过来。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指责？
劝慰？还是……
周婷看到我，欣慰地笑着说：“董事长，昨天你和萧先生都喝醉了，我做主
把你们带到了酒店客房来过了一夜。”
我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周婷，你、你这又是何苦。”
周婷垂下头，“董事长，两年前，我母亲病危，急需十万块钱治病，我为了
救母亲，借了高利贷，向您辞职去夜总会工作抵债，是您训斥了我，并帮我还上
了这十万块钱，还提升我的职位，给我加薪。我知道，在您心目里，这十万块钱
并不算什么，您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可是，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啊。这两年
里，我一直想报答您，想以身相许。除了这，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您了。可是
昨天听了您和陈舒姐的故事之后，我发现，我根本赶不上陈舒姐。”周婷凄然地
看着我。
“所以，董事长，我正式向您辞职。”说着，她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我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呆在我身边。我思虑再三，终
于说：“周婷，你，别走了，跟着我吧。”
周婷展颜一笑，挂着泪花的脸就象是带着露珠的花朵般娇艳。“谢谢你，董
事长，可是，我并不想当陈舒姐的代替品。”
我沉默了。
收拾好之后起身，萧哲已经离开了。托人带了张纸条给我，他说，他会去陈
舒墓前帮我摆上一束花的。
在酒店的门口，周婷吻了我一下，说：“再见了，飞，我的爱人。让我们坚
强的活着。”离开，再没有回头。
又一个坚强的女孩……
我望着远去的婷，仿佛又看到了陈舒的身影。两个人的影子逐渐交叠在了一
起，渐渐的模糊了。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
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
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