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雪舞江山(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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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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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大闹晋阳 第二章 没事找事
龙凡笑道:“不是皇后说的,是另有其人!”
史住道:“龙兄所说的不假,所以这两只妖兽,我就自己留着玩了,反正她们迟早要被皇后娘娘弄死,不如先便宜便宜我,这两只妖兽,床上功夫精妙无比,又年轻貌美,难怪老皇帝喜欢她们,但吞精狗我却没有弄死,而是因她精通日语,所以奉了左国师梁志通之命,带着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和一大群日本浪人,过海跑到日本,去散布谣言,引日本天皇大遣浪人武士,全面骚扰江南赵五——”
当下史柱买弄似的把知道的东西全说了,包括千叶散花教主,是左国师梁志通的炉鼎,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是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千叶散花教的五大天魔女中,有三个是梁志通的炉鼎,一个是孙自然的炉鼎,一个是种师道的炉鼎;江西烈焰嫦娥谭熙婷,也是样种师种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是怎么怎么用计,服了药丸,害死新湖鲤,尽得其真力等等隐情,不打自招的一一说了出来。
史柱生得心宽体胖,耳大肠肥,自小就呆头愣脑的,所以表妹薛政君就替他起了个绰号,叫做二愣子,原本就缺些心眼,薛政君冰雪聪明,常常哄他上当受骗戏耍,史柱被这个漂亮的表妹戏弄之后,也不生气,表兄妹二人感情极好,这些年来,在官场中混,虽长进了不少,但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关键时,二愣子的本性还是现了出来,他虽是薛家的心腹死党,然忠心有余而机警不足。
龙凡听得暗暗心惊,想不到朝廷,始终就没有放弃对江南的谋划,日本人凶残好杀,单兵战力比大晋任何一个省份的人都狠,连自古出将军的三秦三晋之地的精兵,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平均起来,日本战士和大晋精兵的战力比例是一比三,三个大晋精兵,方才能拼死一名日本战士,若是日本天皇因缺粮而举国来犯,那江南就完了!
龙凡听完史柱的消息后,把他大大的赞美了一番,并慷慨的拿出十万两的银票,递到史柱手上,声言交个朋友,以后好相互照顾。
史柱更兴了,扬扬得意的道:“龙兄真是太客气了,这银票,其实已无多大的用处,具户部尚书陈术陈大人讲,大晋的国库之中,其实能兑出来的现银已经不多了,若是人人都拿着这银票来兑银子,就兑不出银子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笑道:“这话怎么说?”
史柱侃侃而谈的道:“大晋白银共有一亿多两,而江南占其半,如今天下反王并起,白银流失情况严重,国库中可兑的银子,实则只有五百万两左右,而实际上,户部仅在晋阳一地,就发行了银票两千万两,江南发行的银票更多,达到三亿两之巨,幸好大晋人都捏着银票,不兑现银出来,否则的话,早就天下大乱了!”
龙凡笑道:“这天下还不够乱吗?”
史柱傻笑道:“还不够!最起码大家都认为,大晋朝还有银子!生活还可以苟且,大多数人,还不敢铤而走险!要是真知道,其实手上捏着的银票,实是一张盖了印的废纸的话,就不可收拾了!”
龙凡俊目一转,计上心上,既然朝廷在江南出恶计,引如狼似虎的凶残日本浪人去江南搔挠生事,那他也可以出恶计,要晋阳混乱不堪,呷了一口茶,笑道:“现银的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真是事急时,我倒有一妙计!”
史柱忙道:“好兄弟!说与我听听撒!”
龙凡笑道:“不行!”
唐成也好奇道:“说罢!我们不会抢你的功劳的!”
史柱道:“是啊是啊!你就说说罢!”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我说说也无妨,真是事急时,可以把纹银打成薄片,包在铁块或铅块上,发军饷也好,兑现银也罢,只有制做时仔细点,没有人会看出来的!”
唐成大惊道:“天呀!这样使得吗?”
龙凡笑道:“事急时从权罢了,等事情过了,再想法子收回就是!”
史柱拍手笑道:“妙计!”
龙凡微笑道:“这计我是和你们说了,日后可不要抢我的功劳!”
两人齐道:“怎么会呢?”
身后替他们按摩的穿档兽、舔痔狐、凤衔铃却隐隐感觉此计是大大的不妥!然究竟不妥在何处,一时半会的,就说不上来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道:“上次我们征伐大烈,三十万马步精兵,竟然给人家数万精骑,杀的大败,此事想想就丢脸!”
唐成怒道:“朝廷不该令五体不全的太监将兵的,以至于徒耗物资,还损兵折将!辱我国威,可恨!”
史柱笑道:“那个曹断,也没落得好,虽倾家荡产的托了不少人,但还是被削职为民,连宫里也不准呆,此时窝在门头沟的一家破屋里,不知如何想法?”
唐成道:“他是自找的!朝廷不宰了他,是便宜他了!”
龙凡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他,老皇帝要他出征,他也不敢不去是吧?”
三人说说笑笑,直玩到半夜,唐成、史柱自有宿处,龙凡带着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三个绝色的妖骚蹄子,回到后面的合欢香庭,曹通不待吩咐,紧跟而来。
彩云在院前跪接,龙凡向曹通笑道:“曹将军请随我去内堂说话!”
逗了一下彩云的俏颊,笑道:“把这她们三个,替我扣在暖房内,我和曹将军说过话后,就来摆乌她们!”
彩云笑道:“是——”
起身对三名绝色的美女道:“你们三个,跟我来吧!在春室中跪好等待爷!”
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乖乖应命,跟着彩云去了,龙凡将曹通让至内堂秘室,屏去奴婢,用灵识搜了一下左右,确实没有第三个人后,才关上房门,笑道:“通叔叔一向可好呀?”
曹通犹豫道:“不知公子究竟姓字名谁,为何叫末将通叔叔?”
龙凡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
话未说完,曹通立即跪倒,喜极而泣道:“天呀!果是小主人!老奴曹通,见过小主人!”
龙凡笑道:“通叔叔不必如此!想当年我曹家有八虎,达叔叔在我七岁时,为护我而战死,你们七个,近些年来,都流落到哪里去了?”
曹通道:“老奴和曹逐、曹适、曹遇四个,流落到了小主人的娘舅秦国公处过活,曹远、曹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曹过却是和主人一起赴死,我等拼死杀出,这些年来苟且过活,只为要寻小主人!天见可怜,小主人安然无恙!”
龙凡俊目中杀气连闪,恨道:“通叔叔!小时候你们几个对我最好!你知道达叔叔是怎么死的吗?”
曹通道:“愿闻其详!”
龙凡负手立在窗前,平静的将十三年前,大雪纷飞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曹通咬牙道:“曹断这条腌狗,背主弃义,老奴立去门头沟,毙了这条狗!”
龙凡沉声道:“不必!我自己去!只是不知道他窝在门头沟何处?”
曹通想了想,道:“也好!老奴这就引小主人前去如何?”
龙凡道:“我们现在出去,恐引人怀疑,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吧!”
曹通笑道:“小主人放心,老奴和曹达不一样,曹达是后来才跟着主人的,老奴的父亲,跟着老主人,老奴跟着主人,当年老奴和曹逐两个,是主人的书僮,曹适、曹遇两个,是主人的马僮,我们四个,自小和主人一起长大,曹家的大小事情、秘道机关,了如指掌,当年若小主人不和曹达在一起,而是恰巧和老奴在一起的话,老奴定可将小主人,平安的送至陇西舅老爷处安顿!”
龙凡笑道:“通叔是说,这里自有秘道通向外面?”
曹通笑道:“正是!老奴和表少爷唐成,来晋阳已经三日了,不可能不留心有关曹家的大小事情,曹断的住处,我来晋阳的第二日就知道了,只是我们几个都流落在外,他却能做到朝廷的枢密使,这事想着奇怪,这才没有和他正面接触!”
龙凡笑道:“和表弟同来的还有谁?”
曹通道:“除我和唐诸之外,还有唐牧、唐泰、唐驰,曹逐、曹适、曹遇三个也来了,一行共是九人,保着表少爷,先来晋阳,查探朝廷的虚实!”
龙凡道:“我的事,先不要让表弟知道,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事不宜迟!今夜你就带我出去,毙了曹断!”
曹通道:“小主人力败戎都,这身本事是在哪里学的?”
龙凡道:“我们边走边说!你们四个,若是想投我,都到江南来吧——”
曹断以三十万马步精兵,大败给大烈国区区一万之众,丧师辱国,在朝野议论很大,有点血气的大晋人,都要将他治死罪,以谢天下。
曹断倾家荡产,只为保全小命,大雪纷飞的夜里,缩在晋阳西南郊外的门头沟一家残破的小院中,他虽然生得仪表堂堂,武艺也不错,但一向贪生怕死,不知义之所在。
实际上,在大晋与大烈的历次征战中,大晋朝从来就没胜过,远的是一百五十年前,开国公大将曹彬,近的是他曹断,连大晋太宗皇帝,在与大烈国的征争战中,也一败涂地,落马高梁河。
成帝姬策,虽然昏庸,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曹断,大晋的兵将,先天就有一种恐烈的心理,也不打算一战就能定幽云十六州,但是晋成帝最最痛恨的,就是曹断这种背主弃义奴才,是凡这种人,在历朝历代都不得好死,因为他既能背弃旧主,就能背弃新主,根本就不能相信,没有用处时,一定要宰掉,以防他再生反复,祸害在自己头上。
曹断也不是笨蛋,知道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真真原因所在,好在虽身无分文,却留了一条命在,他才四十三岁而已,浑身武艺都还在,等窝过严寒,他有信心再到他国异乡,谋个出身,他深知大晋的国力虚实,于敌国大有用处,犬戎、吐蕃、高丽、大理、蒙古、西夏——哪里不是容身之所啊!
毕竟已经是春天了,虽连降暴雪,但他不会在晋阳呆多久了,他在外将兵多年,本能的戒心极重,忽然心中一怵,感觉似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令他几乎透不过气,忙披衣下地,跑到院中,只见院里当中,已经落下了两个人,一高一矮。
矮的指着他道:“小主人!看——不用我们费事,这腌狗自己出来送死了!”
高的一人,月光下,形容丰美,长身玉立,立地处的雪地上,更不留一点痕迹,这份踏雪无痕的功夫,罕见已极,曹断大惊,惶然道:“大将军——原来你没死?”
高个的那人笑道:“曹断!你个背主弃义的贼!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说过,若是逃过那日,必来找你,你难道忘了吗?”
曹断定睛一看,高个子的确不是他的旧主曹猛,虽生的和旧主有六七分象,但却更加的俊美,也更加的雄壮,心中突的一跳,惊道:“难道你是——”
再一看旁边的个头稍矮的,却是老相识,忙道:“曹通!你这个叛逆,这些年跑哪去了?”
曹通怒道:“忘恩负义的狗,见了小主人,还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吗?”
曹断大喜的指着高个的道:“你是曹霖!太好了!抓住你,皇上一定会免了我的罪过的,小兔崽子!你是自已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枢密亲自拿你?”
月光下,站着的正是换了一身青色劲装的公子龙凡,闻言仰天大笑起来道:“腌狗!你是叫大烈人打傻了还怎么着?竟然说起笑话来!不要走!待我活捉了你,挖出心肝,生祭达叔!”
说罢抬手就抓,曹断狞笑,飞快的拔刀就斩,不料手腕一痛,沉重的雁翎刀脱手就掉在了雪地上,曹断忽然明白过来,今日的曹霖,再不是十三年前,雪地中的无助孩童,艺业可怕之极,恐比当年的曹猛,更加厉害,当下大旋身就想跑。
龙凡捏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还想跑?”
跟着就有腕骨碎裂的声音传出,曹断疼得大叫了一声,飞腿就踢,只听“啪——”
的一声,飞起的腿踢在龙凡的同样飞起的腿上,痛入骨髓,曹断惨声道:“哎哟——小主人饶命!”
曹通笑着抱臂站在一边道:“腌狗!就你那两下子,也敢在小主人面前现世?告诉你,连所谓的无敌大将军戎都,也不是小主人的对手,何况是你?”
龙凡俊目中怒火如炽,恨声道:“却饶你不得,若不是你,当年达叔不会死,若不是你,天一道观的清尘真人也不会死,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话,龙凡将曹断的手脚生生折断,拖进屋来,令曹通摆上曹达、清尘真人的灵位,撕开曹断的胸前衣服,露出的胸膛,喷了一口刀烧子烈酒,曹断疼的大叫起来,曹通恐他的叫声引来闲人,把匕首拿来出来,伸进他的嘴中一绞,将舌头连根绞断龙凡也从靴中,抽出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来,不紧不慢的挖出曹断的心肝,血淋淋的摆在灵位前祭祀。
想起曹达为护已而死,龙凡不由伏在灵前大哭,十三年的恨意,总算得了一点利息,曹通大惊道:“小主人!此地不宜久留,曹家还背着谋反的罪名,你可千万不要露了行藏,给三厂的爪子知道了,麻烦的紧!”
龙凡俊目通红,咬牙道:“三厂!哼——过几日我就去找他们,杀他个血流成河!”
曹通急道:“别介!小主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要报仇血恨,也要等两三年,引吴越的千军万马来,踏平晋阳城!如今你双拳难敌四手,还要忍一忍才好!”
龙凡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咬牙点头道:“通叔说的是!不过西厂张间,逼死我父,此恨实在难消,此行我非毙了他不可,多收点利息也好!”
曹通点头道:“张间逼死主人,此恨确是难消,明日老奴即去知会曹逐、曹适、曹遇三个,我们四个人,自小在晋阳长大,虽离开了十三年,但地头毕竟比小主人熟的多,自会为小主人打探消息,有了确切的消息,也便于小主人行事!”
龙凡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在晋阳,也有坐探,明可执我的令牌,帮我联络晋阳平安车马行的管事张相,也可便宜行事!”
曹通道:“诺——”
两人祭拜已毕,一把火把曹断的住处,烧成白地。展开轻身功夫,只挑直线,在街道、屋檐上飞窜,不多时,又回到合欢香庭,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秘道又回到内院中,龙凡步入暧阁,进门一看,奇怪起来。
只见彩云、凤衔铃都被点了穴位,瘫坐在地上,舔痔狐的双手上,现出一双金色的飞狐爪,站在边上,似在监视她们两个。
穿档兽手中挺着一对二尺长的华山美人钩,立在门边,她在远远的就看见了龙凡,出现在院门外,等他进屋,忙把双钩隐在肘下,跪下行礼道:“贱兽穿档兽。见过主人!”
龙凡笑道:“我不在时,你们两个不好好的跪着等待,还把彩云和小凤儿制住,意欲何为啊?”
舔痔狐也收了双爪,跑来跪下磕头,闻言道:“回主人的话,这两个,却是太尉徐靖的暗探,方才主人不在时,彩云令贱兽和穿档兽两个跪在房中,却单独把凤衔铃牵出去,贱兽就知道有鬼,斗胆和穿档兽两个跟出去,把她们两个悄悄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听得明白,原来凤衔铃想把刚才主人和史大人、唐公子所说的话,传给彩云,要彩云传给徐靖,贱兽认为,她们这样做对主人极为不利,所以才和穿档兽两个,将她们拿下,听候主人处置!”
龙凡笑道:“你们做的很对,太尉徐靖,确是大晋朝第一难缠的主,诡计多端,不同于史柱、张间等人,被他注意,可不好受!你人两个起来吧!私房中无需多礼!”
舔痔狐、穿档兽对望了一眼,却不肯起来,复又以额碰地,妖道求道:“求主人收了我们吧!闲暇时,当个玩意弄弄也好,我们实在不想回史大人处,更不想再回豹宫了!”
龙凡明知故问的道:“这又是为何?”
穿档兽磕了一个响头道:“方才主人和史大人在按摩局雅室说的话,我们两只贱兽,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当今皇后有意要弄死我们十二只最得圣宠的牝畜,我们断无逃生的道理,只求主人看在我们还能当个东西狎玩的份上,救我们一救吧!”
龙凡笑道:“你们是想要我搞到解药,帮你们解了体内的定时暗毒?”
舔痔狐道:“是——求主人成全!”
龙凡笑道:“某平生最爱绝色的女子,你们两个,艺业高强,又恁的狡猾,若是帮你们解了定时暗毒,你们两个早就远走高飞了,更何况你们两个的身份,说的好听点是人形的牝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两个漂亮的物事罢了,等过几年人老珠黄,就算当今皇后不害你们,你们还是要被某种特珠的方法弄死,我收着你们两件物事,得罪了当今皇帝或是皇后,你们认为,这事我会做吗?再说,说算小凤儿把我们说的话,要彩云传话给徐靖,徐靖查出我到底是谁后,他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又能奈我何?只是事发后,就嫖不成妓了,非得回家罢了!就算我整天蹲在家不出来,你们以为,我会缺美兽妖姬耍吗?”
舔痔狐、穿档兽面面相嘘,在她们的猜想中,她们果然是如龙凡所说,只不过是两件没有任何生命的物事罢了,被皇公贵胄随玩随丢,根本不会有人傻得为她们得罪皇帝或是皇后,想到龙凡所说的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弄死,姻体上下,更是不寒而怵,她们知道在豹宫中,皇公贵胄们是怎么花样百尽的弄死她们的。
连跨下马那种最得成帝恩宠的绝色牝兽,也会在薛政君的安排下,被饿了三天三夜后,强逼着她与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决斗,她们先天道体都没练成,若是等到她们人老珠黄之时,肯定连这种决斗的机会都不给她们,指不定弄什么法子将她们虐死哩!
龙凡说的句句在理,舔痔狐、穿档兽已经明知连猪狗式的曲辱生活,都不可能了,不由饮泣起来,舔痔狐虽是智计百出,此时也是束手无策,两只妖兽感到命运可惜,已不顾生死了,放肆的越哭声音越大。
穿档兽忽然头一扬,对舔痔狐道:“胡媚儿!我们自小被抓来,这十几年来,历经折磨,连死的念头也不敢有,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再不是当年孤苦零丁的弱小女童,不如我们连夜潜回豹宫,找那狗皇帝,宰了他滞愤,就算不成功,被乱刀砍死,也胜过这样被人慢慢折磨而死!”
舔痔狐咬牙道:“好——”
两只妖兽跳起身来就想走,却被龙凡,一左一右的捉住雪腕,挣脱不得。
穿档兽悲道:“龙公子!放开我!”
舔痔狐道:“龙公子既不肯做我们的主人,就由我们做一件想做的事吧!”
龙凡笑道:“你们就知道那个狗皇帝在豹宫?切——”
穿档兽道:“万一不在,唯死而已!”
龙凡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绝色的大美人儿,这样死了也是可惜!也不是不能救你们,只是怕解了你们体内的暗毒之后,你们两个就跑了,我不划算了而已!”
舔痔狐喜道:“贱兽愿生生世世,侍奉公子,绝不逃跑!”
龙凡道:“既如此,你们两个脸朝门外跪好,没我的话,不准回头!”
穿档兽、舔痔狐两个果然依言,乖乖的脸朝门外,把额头放在地面上,伏身跪好。
龙凡走进里屋,打开床上的暗格,从包裹里翻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两颗药丸,放在掌心中,他临出门前,带了二三十粒的内厂牝畜体内暗毒的解药,就是想着此次前来晋阳,可能会收些妖兽、宠兽的回去狎玩!
转身出来,见舔痔狐、穿档兽温驯的把一对雪股朝天蹶着,漂亮的牝户、菊门一览无遗,心中爱极,忍不住用脚,在两人的肥臀上,一人赏了一下,笑道:“好了!可以转身了!”
两只妖兽闻言,伏在地地上,慢慢的转了过来,却是依然保持着跪姿,不敢抬头,龙凡拎起穿档兽的鼻环,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吻了一下,笑道:“你们两人站起来侍候!”
两只妖兽齐声应道:“是——”
双兽妖妖骚骚的站起来,龙凡展开手掌,笑道:“一人一粒!吃了之后,体内的定时毒药就不存在了!”
舔痔狐犹豫道:“公子!以往内厂的公公给我送来的解药,都是淡红的,您的怎么会是白色的呀!个头也小了一圈?”
龙凡笑道:“单纯的解药,是纯白色的,单纯的定时暗毒,是大红色的!”
舔痔狐道:“公子是说,内厂的公公们给我们服食上一次解药的同时,也下了下一次的暗毒,所以所谓的解药也呈淡红色,也大一些?”
龙凡笑道:“是——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别急着向史二愣子表示以后要跟着我,等毒发的那天看吧!若是没事,再向我表忠心不迟!”
两人对看了一眼,也正有此意,闻言道:“谢公子大量!”
龙凡笑道:“不必了!这天都快亮了,你们两个上来,陪我好好乐一乐,尽兴之后,我还要审问一下小凤儿和彩云!”
两个时辰之后,舔痔狐和穿档兽已成了龙凡的炉鼎,从三魂六魄上彻底被控制住了,此生再难背叛龙凡,龙凡吩咐她们两个,将凤衔铃和彩云分别关在两个房间内,缚住双手吊了起来,准备分别细细拷问,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凤衔铃泪流满面,吓得姻体直抖,看来要问不难,彩云却是徐靖的死士,被剥得精光吊在梁上还蹄腿乱蹬,不肯就范,龙凡决定先审彩云。
彩云见三人进来,咬牙道:“姓龙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太尉大人的隐密!”
舔痔狐咯咯笑道:“爷——让贱妾来,不愁她不说!”
既又做成了两个炉鼎,龙凡答应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从此可升为他的奴妾,以供役使,两只妖兽看龙凡笃定的样子,断定解药自然是真的,甘心做他的奴妾,任他奴用,知道龙凡要审人,忙用最快了速度,备齐了一些简单的刑具。
彩云怒道:“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狐狸,你想做什么?”
舔痔狐笑道:“也不想做什么,先把你内侧的皮活剥一片下来,看你还嘴硬!爷——使得吗?”
龙凡笑道:“不要操之过急,慢慢的来,若是一下弄死弄残,人家会说我暴殄天物的!”
穿档兽笑道:“是——”
拿起一根用筷子改造的竹签来,拎起彩云的一只不大但的,慢慢的穿了进去,削尖头的筷子才剌进半个奶球,彩云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舔痔狐怪道:“你个笨蹄子,这样就把人弄昏,爷还怎么审,要用钢针扎进她顶门的穴位,令她不能昏晕,方才可以!”
说着话把彩云弄醒,在她的顶门处,剌入钢针,彩云却是刚烈,张开小嘴来,只一下,把自己的小舌咬烂。
龙凡苦笑道:“你不说就算了,何必如此?再者说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徐靖那个老狐狸的动静罢了!”
舔痔狐动容道:“爷——徐老儿不简单,竟然有人甘愿为他效死!”
龙凡却道:“你们两个以后可别学她,人家还没问哩,就这样自残,怎么说也得听人家问些什么东西吧!算了!乱鞭打死得了!”
穿档兽、舔痔狐答道:“是——”
大晋朝的公子皇孙,什么样古怪的爱好的都有,虐死一个下贱的婢女,原是小意思,没有人会问的,只不过赔妓院一些银子罢了,象彩云这样的丫头,就算鸨儿狮子大开口,也顶多值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龙凡由着两只妖兽鞭打彩云,自己转身退了出来,来到凤衔铃的房中,抚弄着凤衔铃雪样的,笑道:“彩云说得不痛快,得先给他吃几百鞭子,再用烙铁烙、牝户,或者活剥她的皮,小凤儿!你生得花容月貌的,不会如她那样吞吐吧!”
凤衔铃听那皮鞭的呼啸声,就知道不是什么虐玩游戏,而是鞭鞭带血的真打,彩云不断的发出含糊的惨叫,惊得她浑身上下的寒毛一齐立了起来,小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另一条站立的,流了一地。
舔痔狐、穿档兽捆吊的她的方法有个名堂,叫做“仙人指路”一根麻绳做成活套,套住她右手的拇指,向上吊在梁上,另一根同样是活套的麻绳,套住她左手的食指向前拉,第三根麻绳套住她的左脚脚趾,向上吊在梁上,右脚落在地上,但只有大脚趾能勉强点在地面上,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四根指上,苦不堪言,只吊了片刻,她姻体上下,就全是汗水。
全身上下,当然也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留着,肥美的牝肉向外翻着,紧张的张合着,龙凡边说着话儿,边把手指捅进她她的穴中,翻开她紧紧的美肉,来回着。
凤衔铃的牝器也有个名堂,叫做“凤绕龙庭”两片大牝唇特别的肥,特别的韧,把牝穴合得死死的,里面的每一寸的牝肉,也是肥厚,连塞入一个手指,都感觉困难,动情时,肥厚的牝肉更是霸道,死死的盘在男人的上,不断的分泌,剌激,令男人连连,在她的牝户中,是非打连环炮不可的,而两片如凤翅似的牝唇,若是运用得当,是治男人阳萎的最好方法。
这种“凤绕龙庭”的名器,和时能发声音的蝶形“双飞翼”又是不同,“双飞翼”的名器,是生在美女肉档下最底部的,菊门的位置都比它高得多,而“凤绕龙庭”却是正真的“凿洞高就”生在前面,位置比菊门高,牝器和菊门之间的距离也长,牝器夹吸更加有力。
凤衔铃感觉到龙凡竟然试着把往她肥美的牝器中塞,不由大惊,她可不愿在这种极难受的姿式下,而且从肉档处,内侧的感觉来看,龙凡的,可不是一般的大,立即魂飞魄散的求道:“龙公子!贱妓求您了,我什么都说,千万别这样操我,太难受了!”
龙凡不理她,嘻嘻笑着将滚烫的大,强行塞入她紧窄的中,直顶到花蕊中间,凤衔铃叫了起来,那感觉,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根手指一根脚趾,更是象要被麻绳拉断一样,带着整个身体,随着龙凡的,前后摇晃。
而龙凡问的问题,没有一句是靠谱的,全是徐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包括徐太尉的有多大,喜欢用什么姿式操B等等等等。
凤衔铃被吊着,听他问了诸多无聊之极的问题,一想是了,这个公子龙凡,压根儿就没兴趣知道什么机密,只是变着法子玩她罢了,当下苦求道:“龙公子!别玩了!若是贱妓的指头被您弄断了,岂不大煞风景,您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绝色的女人,就是一件工艺品,除非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否则不会有人把她弄坏,再说凤衔铃心里估计,龙凡肯定会好奇,果然话一出口,龙凡就拨出来,弄断她两根手指、一根脚趾上的麻绳,把她放了下来。
凤衔铃感到手指脚趾真象断掉了一般,浑身也是酸麻不堪,瘫在了他的怀中,龙凡拦腰将她抱住,也不问什么大秘密了,在她挺耸的奶头上弹了一下,跑到床边,将她丢在柔软的锦被从中,合身扑了过来。
凤衔铃已经明确的知道这个龙凡,根本不会牵涉到任何政因素,放心的咯咯娇笑道:“龙公子!不要奴家吹箫吗?”
龙凡坏笑道:“穿档兽极善吹一种名叫小羊吃奶的箫,舔痔狐舔的是超一流,你个浪蹄子,能比她们强?”
凤衔铃不服道:“不一样的!你这样就扑上来,不想知道徐太尉的大秘密吗?”
龙凡笑道:“不想!若想知道,须把你吊起来,用钢针剌穿奶头,或用烧红的烙铁烙B,问起来方才趣,你这样乖乖的就说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凤衔铃这下更是明白了,这个公子龙凡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自小不缺美女,平常的各种花样,可能都被他玩尽了,拷打美女,百分之百的都是在变着法子的取乐,美女越是反抗,他定然越是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弄哩!
对待这种纨绔子弟,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反抗,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他就玩不出花样了,他这种没事找事的闲人,往往是听完了就忘了,又会想着其他的问题来问,以期达到拷打美女取乐的目的!
龙凡把凤衔铃按倒在牙床上,扶住她白雪雪的两条的腿根,逗了逗她异常肥美的牝唇,又把努力的塞了进去。
凤衔铃被他的大顶在花蕊深处,也是性奋莫名,情不自禁的把两条肉腿根合拢,死死的夹住整条的,暗中一用力,扣紧了杆,小嘴中浪哼着动了起来。
龙凡轻咬着她的奶头问道:“你和徐老头上过床吗?”
凤衔铃点头道:“贱婢原是太尉私家的家妓,自然和太尉上过床,只是太尉嫌奴婢跨间的蚌肉凶狠,不敢多加戏耍,所以把我和另外一名绝色的家妓落美清,一齐遣了出来,替他办事!”
龙凡似是无意的问道:“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吗?”
凤衔铃笑道:“是——实际上她在太尉府内,艺名叫做凤含箫,和奴婢并称为跨间双凤,奴婢善衔铃,而她善含箫,铃箫双合,任天下哪个男人都吃不消!”
龙凡嘻笑道:“果然如此,你替我衔衔铃撒,我令穿档兽来吹箫就是!”
凤衔铃笑道:“不行!我和穿档兽配合起来,所达到的效果,和凤含箫配合起来的不一样,公子一定要把凤含箫弄到手,才能做到真正的铃箫双合!”
龙凡笑道:“不行了!落美凤若是征伐大烈国成功,会被皇帝老儿赐给成亲王姬珙为妃的,怎么能弄来?”
凤衔铃冷笑道:“我同那个一齐在太尉府迎风馆长大,她生得虽也是绝色,但还不如贱婢,我们两个只配做给太尉大人做做家妓,终生侍候男人的,有生之年,能成为贵人的奴妾,已是万幸,怎么能做亲王的王妃?告诉你吧,进行招安千叶散花教,彻头彻尾的都是一个阴谋,而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五大天魔女等等,原本就是三个国师或是徐太尉的炉鼎私畜!”
龙凡笑道:“若是你侍候得我快活,我就把你弄回家,当做奴妾呼喝如何?”
龙凡生得自比老头儿徐靖要英俊的多多,能成为他的奴妾,凤衔铃求之不得,当下喜道:“奴婢愿意听公子呼喝,公子可不要哄我!”
龙凡笑道:“不哄你!”
凤衔铃笑道:“请公子翻过身来,让奴婢替您舔舔,看有没有舔痔狐舔的好,最好要日我时,我再替公子衔铃可好?这样也可日得时间长些!”
龙凡笑道:“好——”
凤衔铃本身艺业虽不如穿档兽、舔痔狐,但也是不弱,也是天生能采阳补阴的人肉葫芦,既能天生采阳补阴,就是一个上好的炉鼎,于修道之人大是有益,龙凡怎肯放过?晌午之时,又一个新的炉鼎做成了,龙凡做成新鼎之后,当即替她先穿了鼻环,令她回厢房安歇。
凤衔铃鼻肉被剌穿,虽是痛极,但大晋风气,王公贵族,只有宠妾宠兽,才会破格被家里主人穿上鼻环驱使,其她不能得宠的妾、兽想也别想。
舔痔狐妒嫉道:“爷——她才服侍爷半天而已,凭什么就替她穿了鼻环宠爱?”
龙凡笑道:“她的舔和你舔的有得一比,衔蛋蛋的本事也是极好,又驯服的紧,替她穿上鼻环没错,你休得多嘴!”
舔痔狐忙道:“贱妾不敢!”
门外有人道:“姬公子求见!”
穿档兽道:“爷——看小说^.V.^请到!昨日同您一齐来的那个姬公子,是成帝最宠爱的公主,名叫姬春萝,并不叫姬罗,是个极美的雌儿,大内皇宫之中,数她生得最美,我们这许多妖兽、宠兽加在一起,也不如她美,爷和她手挽手的进来出去的,就看不出她是个母的?”
龙凡笑道:“我知道!只是装蒜而已,原来她是姬春萝,天呀!长这么大了!”
姬春萝就是年幼时同他一齐玩耍的漂亮的小姑娘,送他黄色香囊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美人,若他家不遭大难,他真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大晋的当朝驸马?
门外的门子又传道:“姬公子问爷,见不见他?”
龙凡笑道:“请姬公子到雅厅,香茗侍候,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第九卷 大闹晋阳 第三章 自有妙计
晋成帝姬策,自豹房十二极品妖兽被遣出去之后,只留恋了两天,立即就又被更年轻的、新的牝兽所吸引,薛政君气的要死,她总不能把天下的女人全杀光吧?
可恨这个晋成帝姬策,只把绝色的女人当成马桶,坐一个换一个,全无感情可言,他留恋十二妖兽,只是感觉没有玩的了,无聊而已,全不拿她们十二个当成人,既有了新的人肉玩具,几个月下来,就绝口不再提跨下马等十二只牝畜。
既是成帝不再想她们,薛政君也懒的再管跨下马等十二名妖兽的死活,只由着她表兄史柱肆意胡为,只要不再把她们带回豹房,勾起成帝的旧日情怀就行。
三厂倒是跳过薛政君,旁敲侧击的向成帝打了不少小报告,但是成帝是越来越昏庸,根本就听不出弦外之音,朝中的重臣,虽颇多微词,但谁也不愿以死去捻薛家的虎须。
徐靖、李淖等人,投靠成帝队,只为投机发财,对大晋的江山,并没有多少感情,有时为了自身计,能劝的自会劝劝,不能劝的闭口不提,由着成帝糊涂。
一心为着大晋江山,又敢公然对抗薛家的只有大晋太祖皇帝的两个结义兄弟之后,定山、并海两王,如今的定山王是尉迟方,并海王是伍顶山,双王都号八千岁,虽敢说话,也一心为着大晋,但深为成帝所忌,怕他们谋反,不敢重用。
起先定山王尉迟方被命镇守登州,但不是反王雷大胆的对手,被奔雷将雷大胆的八十八斤合扇板门刀,杀的大败而归,致使江南省东部大片土地失守,姬策趁机夺了尉迟家的兵权,令尉迟方在家闭门思过。
并海王伍顶山有一子,名曰伍云天,却是天下第四条好汉,掌中一根一百二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自出世以来,从未逢过对手,被先帝晋宣帝远远的调开,在未袭王位之前,封为怀国公,令伍云天去守益州,伍家麾下兵多将广,听调不听宣,世代都是大晋皇帝心中的一个疙瘩,想除不敢除,想用又不敢用。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至少晋成帝姬策是这么认为的,天寒大雪的,他通常不去骊山豹房,而是猫在大内紫禁城之中过冬,当然,就算不去豹房,也可令内厂,将豹房之中的妖美牝兽弄来,以供娱乐。
近几个月新被成帝看中的有数十只妖畜,其中最得成帝宠爱有四只,这四只牝兽,在升为妖兽之后,宫名却是天香公主姬春萝替她们起的,叫起来斯文的多,分别是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和王婉珈。
这四人都刚满十六岁,身材高佻,都在七尺四五左右,浑身雪白如玉,滑腻温香,艺业超群,放在高手最多的内厂较量,也罕有对手,因新得成帝恩宠,都被穿了鼻环、奶环、牝环,留在身边狎玩。
昭宁殿中,红烛高烧,数十只巨大的铜鼎,将殿中的温度,提升的有如五月初夏一般,殿中全是白花花的粉肉,雪腿轻佻之间,不下千名极品的美女,这些美女都是姻体尽赤,不着一缕,两个拇指被钢指铐,反在身后扣住,漂亮的螓首一齐向上仰着。
殿梁上垂下一根根的金线,穿过上千名极品佳人琼鼻上的鼻环孔洞,向上拉起,令她们不得不仰头挺胸,两条绷得笔直的站着,偶而有一人动一下姻体,立即引动跨间牝环上吊着的金铃,发出一两声悦耳的轻响,荡人心魂。
一排排美女按一定的规则,排成迷阵,成帝手拿单皮鞭,走在其间,和新宠爱的四名妖兽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王婉珈玩捉迷藏的小孩子游戏。
李文璐等四只妖兽都被铐上了一条只有一尺长的精钢足镣,双手也被铐在背后,除鼻环外,其他的几处穿了环的奶头、牝户都被挂上铃铛,只要一动,立即摇曳生响,目标显著之极。
然虽是如此,成帝这个老废物,要想捉住她们,也要大废周折,轻易根本连看也看不到她们,几次听到铃响,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时,都扑了个空,四只妖兽虽被约束,但身手依然灵活,气得晋成帝姬策用手中的单皮鞭,不停的抽打被吊着鼻子的美人儿出气,那些美人儿挨着皮鞭,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咬着牙苦忍,若是出声哀泣,惹烦了姬策,一定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近十年的朝政,几乎都是由薛政君帮他处理,薛政君整日忙于政务,已经没空和他玩这种无聊之极的弱智游戏了,梅承雪、陈萱华两个无事可做,此时身着极其暴露的宫装,戴着大红色的母狗项圈,胸乳毕现,私牝微摇,立在殿角高台上,不停的帮姬策指示着李文璐等四只妖兽的方位,以便于成帝抓捕。
诸位皇子之中,只有九皇子姬玳还象个人样,对于成帝的日渐昏庸,深以为虑,天香公主姬春萝,是个女孩家,虽明事理,但无力回天,其他的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一个比一个骄奢逸,不可药救。
女扮男装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无奈的坐在合欢香庭的雅室之中,喝着香茗,等着那个文武双全,却又糊里巴涂的公子哥儿龙凡,昨日她令宗政司将整个大晋王公贵胄的家谱全翻了出来,符合条件的只有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之子伍子晨和秦国公之子唐成。
唐成她见过,所以这个龙凡,只可能是伍云天的独子伍子晨,怀国公伍云天英雄盖世,说他有这么个文武双全,却又不黯世事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伍云天镇守巴蜀日久,巴蜀乃是天下有名的“天府之国”说伍家的浑小子能从家中偷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乱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最为可信的是,定山、并海王两位王爷,都是家教极严,这个龙凡一副被人憋坏的样子,想是伍家的不差了。
她和九哥康王姬玳,感情最好,她们两个都不是成帝的正妃所生,康王姬玳的王妃正是尉迟方的女儿,拨云揽月尉迟凌,射得一手好箭,尉迟凌的两个哥哥尉迟朋、尉迟友,都已年过三十了,尉迟家的侄儿不大不小,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决不是装神弄鬼的龙凡。
姬春萝正想着心事呢,忽然眼皮一跳,四个四十多岁的家将,正鬼头鬼脑往龙凡的后院走,这四个人熟悉之极,象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时隔日久,一时半会儿的,真想不起来是哪家的了。
内院门角龙凡青衫一闪,将人让了进去,远远向她做了一个“对不起”嘴形,姬春萝只得点点头,给他和老家人谈事。
这四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内院厅内一齐在龙凡面前跪倒,泪流不已,大呼“苍天有眼!”
龙凡在他们四个进来之时,就命穿档兽、舔痔狐两个,带了兵刃,在院门口戒备,防有外人来,此时听他们四个一喊,忙摇手道:“通叔、适叔、逐叔、遇叔,千万小声点,外厅坐着的,是姬春萝那个妮子,给她听出端倪,可就麻烦了!”
四个老鬼立即止住不哭了,曹适道:“小主人!你才到晋阳,如何就和表小姐搭上了?”
龙凡苦笑,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和四个人说了,并深以日本浪人,将倾巢挠乱江南为忧,曹逐却是笑了起来,道:“别人家怕日本浪人挠乱,小主人你怕什么?”
龙凡不解道:“那些小日本打起战来,根本就不怕死,成军象屎一样的东一砣西一砣的,又不肯正面和我们接战,不可能一战而尽全功,他们或三五百人为一群,或四五十个为一党,抢了东西就跑,一撵就下海,剿灭起来,实在是头疼啊!我当然怕!有什么奇怪?”
曹逐也笑道:“小主人!你不记得你有一个姑姑了?”
龙凡苦想了半天,道:“真是想不起来了!”
曹通笑道:“当年大小姐被大晋皇帝特封为东阳公主,远嫁日本,小主人还不满周岁,如何记得?如今大晋皇帝想以日本国给小主人制造麻烦,就打错算盘了,此次我们四个,一定要跟小主人回江南,再趁船去日本,见到大小姐时,自有解决的方法!”
龙凡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走时,再跟表弟说过实情,我这次来,是想为父母上坟,以尽孝道!”
四人齐道:“我们一齐去!只是不知道主人坟在哪里?”
龙凡道:“你们还记得家父帐下的亲兵统领董方平董叔叔吗?”
曹通道:“当然记得!那又怎样?”
龙凡道:“我家遇害之后,就是董叔叔,带着他的四个结义兄弟收的遗骨,刀下连毙三厂高手百余人,将我亲人葬在城西南骊山支脉的栖霞坡下,立了一个名为苗田的石碑,做了标记!”
曹逐道:“好小子!大将军军中,可能也只有他,有此能奈,既如此,我们立去栖霞坡,找到之后,多备祭品、纸钱等物,再来会小主人如何?”
龙凡咬牙道:“得有个活物祭祀才好!”
曹通忙道:“小主人!您不是想闯入宫中宰了皇帝来祭祀吧!此事万万不可!”
龙凡翻眼道:“通叔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大内之中全是军兵,就是站着给我杀,也得累死我,这种呆事,我怎么会做,但是杀入西厂,捉了张间来,我还是有把握的!”
曹适恨道:“不错!就是这个张间逼死主人的!小主人打算如何捉他?”
龙凡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腌货,认识你们吗?”
四个老鬼道:“不认识,就算十几年前碰过一两次面,也不会记得真切了!”
龙凡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笑道:“那好!自今日起,你们四个,日日备厚礼,去见张间,等他没有防备了,我再登门拜访!”
曹通道:“他要是查小主人的底呢?”
曹适笑道:“我有办法!怀国公伍云天,久守巴蜀,这十三年中,也曾和舅老爷一起出过兵,打过西辽、吐蕃和蒙古诸部,他家的族标令旗,我这里正好有,可以在晋阳城中,找巧匠仿制一些用用,伍云天有个儿子,名叫伍子晨,年纪和小主人相若,有人问起时,我们只是含糊着云里雾里的令他往伍家想就是!”
曹逐犹豫道:“晋阳城中的人不知道,我曾奉舅老爷秦国公之命,去过成都,偶尔听到那个怀国公伍云天虽是骁勇,但却很难生育,虽私房内有妻妾三四千人,但就是没有人能给他多产子的,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当时我好奇,特意旁敲侧击过替他常年诊治的御医,知道他原来中所带的,大多数全是死精;这个独子伍子晨,却是他年轻时吃了极度滋阴的千年天山冰蟾之后延下来的,外表虽也俊美,却是个傻子,伍家深以为耻,把这个傻子伍子晨关在成都的深庭之中,不让他出来一步,以免丢人现眼;因这个伍云天不能生育,又力大无比,伍家的亲信、妻妾都暗中叫他骡子,可能自他这代以后,这并海王的爵位,就得从他的叔伯兄弟中选了!”
龙凡笑道:“那好,依逐叔之言,我们可以有意无意的,用伍家的族标独角白虎示人,打消一部人的猜测就是!”
曹遇也笑了起来道:“今年大雪连月,这伍子晨又没有爵位官职,说他去岁就跑回晋阳来,看他的爷爷伍顶山,并留在晋阳城中过年,我看没有人会怀疑的!”
龙凡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连天大雪的,要想回成都,怎么也得等到四月雪融吧!正好和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差不多,我祭拜过后,捅个大乱子再走人,留下一屁股屎,让狗皇帝揩去!哈哈!”
四个老鬼也笑,龙凡道:“在此之前,四位叔叔也陆续替我办些事撒,比如购良马、买兵器等等!”
曹通笑道:“这些勾当小主人放心,老奴们自会寻到门路,从地下的黑市去买,只是价格可能贵些!”
龙凡笑道:“只要他们收银票就无妨!”
曹适笑道:“这晋阳城中都是收银票,没有拿大包的银子和人交易的习惯!”
龙凡道:“那是最好不过,还有一事,凤衔铃这个,我有意收为奴妾,要悄悄的把她先行送回江南,晋阳城中的平安车马行,原是我的人,但我不方便去,这跑腿联络之事,还要有劳四位叔叔了!”
四个老鬼齐道:“愿为小主人效劳!”
主仆五人计议已定,龙凡拿出一大叠银票给他们,令他们分头行事,方才散去,又换了一身锦袍,笑嘻嘻的去见姬春萝。
姬春萝身为公主,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怠慢她,见他出来,没好气的道:“说完了?”
龙凡笑道:“别象个女人似的,家中确有要事,姬兄弟今天来,是请我喝酒呢还是嫖鸡!”
姬春萝道:“不长进的东西,尚书房给事杜尽忠,仰幕你的很,设了一场鞠蹴,请你去玩一玩哩!”
龙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吗?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萝不解道:“这和并海王家有关吗?噢——放心吧!晋阳城中,只有并海老王爷在家中,其余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爷年老体迈,对鞠蹴早就不感兴趣了,这次去的全是年轻人,唯一年纪大点的,是右国师孙自然,却不下场,只是做做裁判罢了!”
龙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换过劲装来!”
姬春萝在他身后披着小嘴暗声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还得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哼——”
右国师孙自然向有龙阳之好,望着鞠蹴场中异常活跃的龙凡,双目泛光的道:“他是谁家的小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尉迟朋接声道:“别说国师,我也没见过哩!这小子人才一表,这球踢得就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来杜给事非输不可!”
姬春萝媚目闪闪的道:“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欢的紧!就怕老王爷不答应!”
孙自然涎笑道:“这小子是公主带来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帮贫道引见引见?”
姬春萝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吗?敢打他的主意?你个牛鼻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
孙自然哂笑道:“不会是凤子龙孙吧?”
姬春萝道:“那也差不多!”
尉迟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给事又要输了!公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是谁家的?”
姬春萝轻咬樱辱,低声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孙自然不敢吱声了,并海王伍家,号称八千岁,上朝不跪,下朝不贺,和大晋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爷,果然和姬家的凤子龙孙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书王辅犹豫道:“但我听内厂的冯公公说,这伍家的独子伍子晨是个傻子,连玩女人都不会,自年幼起,终日被怀国公关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内,不许走出一步,生怕被人耻笑!这个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旁边的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哂道:“冯先就好哗众取宠,自昨日起,我和西厂的张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点江山,力挫戎都的,是个傻子才怪,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是有点和常人不一样,是有点神精巴怪的,花钱如流水,今日和杜给事踢球,不赌银钱,只赌婢妾,也是怪事!”
正说着话,一名全身黑衣的东厂密探跑了上来,在刘大试面前磕了一个头,双手递上一封密函。
姬春萝道:“什么事?”
刘大试看过,将密函递过去道:“今岁大雪,西羌缺粮,没等到大雪完全融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颜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内的阿坝地区虏劫,却被早有提防的怀国公,令其族弟伍云堂率精兵击破,斩首两万,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会送到朝堂上来!”
姬春萝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前,他和他的四个家将鬼头鬼脑的说话,说是家中有大事,却原来是这个原故!”
尉迟朋道:“伍家兵强将狠,若场下的这个小子真是伍家独子的话,伍家就更难以控制了!”
前面坐着的户部尚书陈术笑道:“伍家不同于你们尉迟家,历代勇将百出,纵是伍家强狠,朝廷又能怎样?虽并海老王爷在晋阳,但若是朝廷敢做出于伍家不利的事话,伍云天率众杀来,这朝堂之上,谁人能敌?皇上所倚仗的武将,唯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输给了这个小子,晋阳城中全知道了,真到两军阵前时,恐怕戎都见到这个小子就先怯了!”
孙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这伍家敢造反不成?”
姬春萝道:“老牛鼻子!千万不能胡来,若是你在我父皇面乱说,令父皇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后悔就晚了,怀国公我是不知道,但这小子浑得很,若想叫他束手待毙,我想也不敢想,把他的性子惹上来,就他单刀匹马的,也是大麻烦!”
陈术嘿嘿笑道:“为今之计,于伍家因以安抚为上,明日皇上若是能早朝,下官可献一计,请今上挑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伍家的小子,立封为驸马大将军,令他守晋阳,让他留在朝中,严加管束起来,岂不妙哉!”
王辅冷笑道:“伍家若有反意,留这小子守晋阳,更是糟糕透顶!若他发起彪来,谁人能治?你没事呆着吧!别替自己惹色子!”
陈术道:“三月间,我们就要再次进兵了,皇上让你引大荣国的使臣前来会谈夹击大烈国的事,我看此事有点悬,若是大荣国灭了大烈之后,再陈兵虎视大晋的话,那就麻烦了,有了这小子留在晋阳做驸马大将军,真是强敌来时,也好抵挡一阵,这小子比戎都还狠,能把大荣国的兵马杀个大败也未可知,伍家若是要反,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尉迟朋点头道:“陈尚书说的是!我们尉迟家、伍家和当今的姬家,本为通世之好,也不相信伍家会谋反,既是为这着棋准备着,明日不管皇上上不上朝,我都会请家父,执先帝的金令入宫,请皇上恩准,就把文武双全天香公主嫁给这个小子,算是便宜他了!”
天香公主正是姬春萝,闻言俏脸羞红一大片,扭过头去,装做没听见。
孙自然叹气道:“可惜啊!这小子如此中看,却不能和贫道结为同好,实在是遗憾之极!”
此言一出,在坐的的众人,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场下,龙凡连赢三局,杜尽忠恭手笑道:“龙兄好球技,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但不知要在下的哪位婢妾做彩头!”
龙凡坏笑道:“说起来我的婢妾也是不少,杜兄的婢妾我又没见过,不如这样,你先立个字据,说是情愿将某个婢妾,做为鞠蹴的彩头,踢球输给了我,但不写名姓,等我想起来时,再自己填上名姓可好!”
杜尽忠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
杜尽忠忙道:“杜某岂是输不起的人,岂如此,就如龙兄所言!”
当下令人取过纸笔写道:“情愿将婢妾某某一名,做为鞠蹴彩头,输与——”
刚要写龙凡的姓名时,也被龙凡拦下,笑着对他道:“不要写龙凡两字,这里也空着!”
杜尽忠早就猜想龙凡非是他的本名,当下也不发问,依言空了下来,往下继续写,落了名姓,按了手印,龙凡大喜,拿起纸来,吹干了墨迹,叠起来收在怀中。
又拿了数十两的散碎银子,散与和自己踢球的伴当,众人尽皆欢喜!看台上姬春萝哼道:“这小子还没看过杜家的婢妾呢,就想着收人家的女人,这个好色的坏毛病,一定要好好的给他治治!”
次日未时,久不上朝的并海老王爷,被成帝请入内庭,一路之上,猜疑不定,不知道成帝宣他入大内,到底是为何事!
步入澄心殿,只见定山王尉迟方早就来了,坐在成帝的一侧,满脸的喜气,成帝、尉迟方见他来了,一齐问好,尉迟方更是起身恭手道贺。
若论辈份,并海老王爷比成帝和尉迟方都要长一辈,也不客气,在成帝的另一侧坐下道:“老朽久居家中,不问世事,喜从何来呀!”
尉迟方道:“老王爷!陛下有意将最宠爱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下嫁给您的嫡亲孙儿伍子晨,不知老王爷意下如何?”
一听到伍子晨三个字,并海老王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犹豫不决,这个孙儿,是个傻子啊!若是同意,岂不坑了天香公主的终生,这天香公主姬春萝艺出峨嵋,文武双绝,到时若是在伍家发起彪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自己的孙儿傻,有愧于人家,到时如何收场。
成帝见他不说话,又催问了一声道:“老王爷不愿意?”
君命难违,并海王只在伍子晨年幼之时见过他,长到四五岁,因见其呆傻,耻于抱出来见人,为图眼不见为尽,令家人将他送到成都,这十四五年来,根本就没见过,这事在大晋,知道的人不多,成帝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想起了他伍家这个久不在晋阳的傻孙儿来了,真是废解的紧!
伍家对于大晋,向来忠心耿耿,一咬牙,恭手道:“实不相瞒,老臣的嫡亲孙儿,是叫伍子晨,不过是个傻子,万万不能匹配公主,望陛下明鉴!”
尉迟方大笑起来道:“天呀!你孙儿是个傻子?说出来谁信呀!文战局纵论天下,武战局大败戎都,文武双全,丰姿爽飒,形容俊美,彪悍如狮,却又挥金如土,只是好色,这是唯一的缺点,老王爷日后在这方面,得管他一管了!”
成帝挥手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好色不是缺点,朕的天香公主不是小气的妒妇,只要他以后能忠心朝廷就行了!”
并海老王爷目瞪口呆,呐呐的道:“或许是陛下弄错了吧!”
尉迟方笑道:“我知道,我们王候之家,一般不会娶公主,令孙儿又早有正室,你是怕你孙儿娶了公主回家以后麻烦是吧?不要紧,天香公主说了,这些都没关系的,再者说,令孙儿连公主的手都牵过了,还大胆的要挟公主一齐去夜度春嫖妓,若是圣上追究起来,老王爷!你该当何罪呀!”
并海老王爷头都大了,眨着老着眼道:“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我孙儿伍子晨,这十四五年来,一直都在成都,从未来过晋阳,尉迟方!你真是弄错了!”
尉迟方道:“老王爷!依我们大晋的风俗,子弟哪怕在天涯海角,春节都要赶回家过年,怀国公皇命在身,不会擅离汛地,可是您的宝贝孙儿,并没有官职爵位,回晋阳过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今春又是大雪连天,蜀道难通,迟些转回成都,也是理所当然,您又把他管得太紧,他偷跑出来鬼混,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现在您的宝贝孙儿,躲在夜度春的合欢香庭内胡闹哩!不信你自己去看,你以为你家孙儿偷偷跑回来,能瞒住朝庭的耳目吗?更何况你那孙儿,太过英雄,四处招摇,一条大虫在晋阳城乱跑,又怎么能瞒得住有心人?光是击败无敌大将军戎都,就是晋阳城中了不得的大事了!”
并海王道:“击败戎都的,老朽也曾听人说起,那人名叫龙凡,不是我孙儿,我倒想有这么个英雄盖世的孙儿哩,可惜不是!奈何?”
成帝笑道:“得了吧!若是你的宝贝孙子公然说出名姓,早给你逮回家去了,又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嫖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让他在外面玩过几日,过一过瘾后,就把他给朕抓回来,和公主成婚,成婚后,立即封为驸马大将军、冠军候,领晋阳八十三万禁军大都督,守卫京畿。戎都那浑人给他击败过,料不敢不服他!”
并海王摊手道:“天呀!这可如何是好!老朽立去夜度春,若果是我家的傻孙儿,定然立即把他捉回王府,好生管教!”
同时内廷之中,皇后薛政君面前,并排跪着三厂的三个大太监冯先、张间、刘大试,两边站着她的两个表兄史栎、史柱、和垂头丧气的戎都。
薛政君脸色阴沉道:“这个叫龙凡的小子,果真是伍家的小兔崽子?若是皇上果真把天香那个小嫁给他,那本宫日后恐有大麻烦,冯先!你消息不准,该当何罪?”
冯先磕头道:“娘娘恕罪,伍家在巴蜀,就如同皇帝一般,成都的怀国公府,造的比晋阳的并海王府都大,伍云天足智多谋,又残忍好杀,对朝廷的密探,防范甚紧,伍家兵将,又是听调不听宣,我们的人很难伸进腿去,之前也没有特意留意伍子晨那小子,所以也没让专人去查他!”
史栎是史柱的大哥,劝道:“表妹!那个伍云天,是个骡子,很难生养,生性变态、多疑,一惯以来就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三厂要想在成都剌探他的府第,确是困难,这个伍子晨一去成都十四五年,从一个小屁孩长到二十岁,其间的变化,确是难料!表妹也不要和这些奴才生气,关键是如今怎么办?”
薛政群忽然一看张间,怒叱道:“张间!俱内厂所报,这两日那小子要人不断向你送厚礼,有这回事吗?”
张间磕头道:“是——奴才即刻将那小子送的礼物,上缴娘娘!”
史柱道:“表妹!那小子惯会拉拢人,现在他只认识张公公,若是认识刘公公、冯公公,也少不得向他们送厚礼,自古以来,巴蜀之地有天府之国之称,伍家经营巴蜀多年,确是富可敌国!不过这小子只是未经世事的样子,但决不是傻子!”
薛政君点头道:“听说他很好色?”
史柱笑道:“是——一见面就要走了舔痔狐、穿档兽两个!”
薛政君点头道:“那就好办!冯先!你可传令下去,令舔痔狐、穿档兽两个,就留在他身边,坐为暗探,剌探他的一举一动,不时上报与本宫!”
冯先道:“是——”
薛政君又对史柱道:“二表哥!你过来,你可如此这般,把那小子骗走,让姬伍联不成姻!到时大表兄再叁他伍家一本!”
史栎道:“恐怕不行,这个方法就如同儿戏,如何能骗得了成人?”
史柱笑道:“表妹之计可行,那个伍子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定会乖乖的依计走人!”
张间办完差事,步入西直门内的西厂衙门,刚入大门就有心腹小太监报道:“公公!有人执意要见您,哄也哄不走!”
张间怪目一翻道:“大胆!这满朝的文武,哪个不知道我西厂的威风,敢到我西厂来找事,他是哪个不长眼的?”
小太监道:“就是龙凡,小的们都惧他厉害,把他围在大堂内,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张间大惊,忙道:“速令孩儿们散了,这主儿我们可得罪不起!”
小太监道:“敢问公公,他到底是哪座庙里的菩萨?”
张间低声道:“他乃并海王家的嫡孙,伍云天的独子,未来的驸马大将军!”
小太监急吐了个舌头,转身跑去传令去了。
门内龙凡见人一走,在里面大笑道:“老张!我好心来看你,你不够意思啊!”
张间已经猜想他是谁,不经意间眼角儿一转,发现他青色的蜀锦长袍一角,飘出一只白色的独角猛虎标志,随风一闪而灭,那是并海王伍家的独有的族标,没有人敢胡乱佩带,身上的龙涎香气更加的浓烈好闻,远远就感到心脾皆醉。
听他发话,急走了两步进来,笑道:“啊——龙公子,下人无礼,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包涵!”
龙凡笑道:“你屏了左右,一百步外不许有人,我有要事和你说!”
张间道:“这个——”
龙凡笑道:“怎么?不方便?”
张间把一横,料和这个公子哥儿无怨无仇的,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当下屏开众人,只见龙凡立在堂中,双耳连动了几动,确定无人后,才笑嘻嘻的过来,小声的道:“家父就在西效外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要我传话,有要事和公公相商,请公公千万移步,感激不尽!”
张间大惊,封疆大吏没有圣旨,私自回京,形同谋反,半晌方道:“天呀——怀国公竟然就在晋城,你家想干什么?”
龙凡笑道:“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对大晋的江山忽然感起兴趣了,张公公!小子劝你还是走一趟吧!也别带太多的人,人带多了也没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谈一点点事情,最好你一个人和我去,见到家父,自有说法!”
这话说出来,可是裸的谋反,张间看着这个龙凡,心中就发怵,别看他笑嘻嘻的,但他比戎都还高明呢?怀国公吴云天又老谋深算,真发起难来,指不定大晋江山,真地易主,既是龙凡有恃无恐的跑到西厂衙门来,料逃不脱伍家的手掌心,无奈的道:“既如此,等我换一件衣服来!”
龙凡笑道:“公公虽说少了一点东西,但到底不是娘们,换什么衣服?事不宜迟,若给东厂或是内厂的有心人看到,公公就麻烦了!”
张间一咬牙道:“那好!公子头前带路!”
龙凡笑道:“公公是个人精,狡猾的紧,还是您老走先,我跟在后面,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跟着听到一阵马蹄声,一辆四匹马拉的车子停在了西厂衙门口,龙凡左手虚引道:“公公!请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间心中暗暗叫苦,抬头看天,已经全黑了,身后这条大虫,可不好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见到伍云天,看他说什么,回来再做道理!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赶车的在山间小路上左转右转,忽然停了下来道:“小主人!我们到了!”
龙凡笑道:“张公公!家父就在山上,山间行不得马车,烦请公公徒步上山!”
张间高声道:“怀国公!你无旨回京,劫持大臣,意欲何为?”
龙凡笑道:“公公呀!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张间道:“你想干什么?”
龙凡的脸忽然就变了过来,抢上前来,劈手就抓,张间大旋身就躲,赶车的道:“小主人!有点耐心好不好!”
龙凡狞笑道:“张公公不肯哩!没的老滑头!哪跑!”
张间哪是龙凡的对手,只两三个照面,就被他抓在手中,龙凡点了他的穴道,塞在赶车的手中道:“适叔先带他上去,我料理了后面的鹰爪子们就来!”
曹适道:“要我们帮忙吗?”
龙凡道:“不必!只跟来了十二个鹰爪孙,我带一壶箭就够了!”
曹适道:“小主人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话从车上拿出一壶狼牙箭来,却不带弓,张间看着暗暗奇怪!
龙凡咧嘴向他一笑,左手一张,意念动时,一张可怕的巨弓,自他手掌心中现了出来。
张间在大内看过这弓的图形,不由魂胆皆裂道:“天呀——映日神弓!——”
话未说完,就被曹适塞住了嘴巴,出不得声了。
张间见到映日神弓,心道:“完了!”
他的那十二名手下,不会有一个活着回去了。
龙凡翻身跃上树梢,曹适自带着张间去了。
西厂的十二名高手,也不傻子,他们把人分成三股,中间一股在前,左右两股从两面迂回,行动无声无息,忽然一声弓弦响,左侧搜索前进的人四人中,有人中箭了,可怕的狼牙箭直贯脑门,叫也没叫一声,向后就倒!
领头的道:“趴下!“话声未落,又一支箭射入他的前额,箭的尾羽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怵人的颤声,这箭的速度,比弓弦的声音还要快得多,等这股的四个听到弓弦声,狼牙箭都已经全部贯入大脑了,不多时。右侧、中间的暗探也遭到了伏击,都是一箭贯脑,手法干净利落。
张间在山坡的密林内,听到这种异常强劲的弓弦声,知道自己所猜不假,这一组十二个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黑沉沉的山林间,接出来三个人,把张间捆猪似的捆了,拎到一座不起眼的大坟前,点起了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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