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段家女将(全本)-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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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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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保家园妇孺齐上阵,十二女拚死阻官军

上回说到,王柯与史云青在蛮女节节阻击下,花了十几日才过了小路,前面便是通黄龙洞的大路了,忽然一支蛮军横住了道路。
王柯从山上下来,骑上战马,与史云青并马上前看时,只见那伙儿蛮兵也就只有四、五百人,都是清一色蛮族少妇,虽然所穿服色式样一致,却新旧不一,所绣花饰也不尽相同,可见穿的都是家常衣服。所有蛮族女兵都是一手竹弩,一手弯刀,背背藤牌,严阵以待。
在蛮女阵前,是一员女将,年不过二十七、八岁,也是少妇打扮,面如三月桃花,跨下南岭矮种马,手使一柄独龙铲,背后将旗上书一个“阚”字。
王柯与史云青见了,提马上前,王柯打个问询道:“对面女将何人?通个名来。”
那女将也打个禀手道:“我乃南岭阚彩云,来的可是王柯王大将军和史云青史大将军么?”
“正是。”
“不知将军何故犯我南岭?”
“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剿灭南岭,只因尔南岭不遵圣旨,对抗天兵,杀了朝廷重臣,故万岁命我等剿山,你等速速投降,免得玉石俱焚。”
“王将军差矣,俗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南岭民不过八万,焉有无故而对抗朝廷的道理。这都是皇帝老儿滥施暴政,要杀我全族小儿,断我南岭之后,南岭虽弱,岂肯受此欺凌?王将军,你等若有良心,便给你家皇帝上道奉章,说我南岭只图自保,无意造反,叫他收回成命,两下相安。若一意孤行,我南岭就算只剩一个女人,也决不任人欺凌!”
王柯心里说:“皇上既要来灭你族人,我上表何用?”也只得把脸一沉道:“阚彩云,休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俗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尔南岭岂敢为几个小童便同朝廷对抗?好好听我良言相劝,放下兵刃早早投降,不然,大军过处,草木难留,你且看我背后,便是你等榜样。”王柯回头一指,他背后原来几百人的掌旗队,倒有一半手里举着高高的毛竹竿,每个竿子上自阴门儿里穿着一具赤条条女尸。
阚彩云见了,面上通红,口中骂道:“下流之辈,休以此来吓我!众姐妹,今日便是你我为南岭尽忠之时,与我放箭。”
令一传下,上百去小弩一齐将箭射出。
王柯与史云青急忙用手中兵刃拨打竹箭,并曾着伤,背后官军却被射死了数十人,原来那箭上淬毒,中者见血封喉,必死无疑。
王柯急命兵丁以箭还击,虽然官军的弓硬,但蛮女们列阵于大路,占足了面宽,而官军身处小路,无法展开,所以硬弓的优势也难以充分发挥,一阵对射,也只射倒了三十几个蛮女,倒有近百官军中箭死了。
射过一阵,死伤了两百多官军,可惜蛮女们的竹箭有限,已经射尽了。王柯一见时机到了,传令“杀!”当先纵马向蛮女阵中冲去,史云青紧随其后。
那些蛮女毫无惧色,各摆弯刀同官军交起手来。
王柯纵马直取阚彩云,史云青见自己两个是成了名的大将,不好意思双战一个女将,只好立马一旁,看着王柯同阚彩云交手。
那阚彩云果然不是王柯对手,打了几合,便拨马进了旁边树林,王柯见那林子树木稀落,多不过只有四、五十株的样子,又都是高大杉树,一眼便可望到头,也不怕她埋伏,于是纵马追入林中。
进了林子,才知道南岭矮种马的优越。
那阚彩云仗着自己坐骑身材较小,却十分灵活的特点,与王柯捉起迷藏,王柯武艺虽好,那马却不善钻林,赶了一阵,王柯只觉战马碍手碍脚,干脆跳下战马,徒步追赶,虽然灵活多了,但一个马上将,没了战马,武艺却打了折扣,阚彩云折返身来,又同王柯战在一起,这一回两个人是势均力敌,足打了三十几合不相上下。
那一边,众蛮女可遭了殃。虽然她们个个自幼练武,毕竟都已经是嫁了人的,练武不勤,体力不济,王柯和史云青所率,都是他们自己操练的精兵,自然占了上风。
但那些蛮女负隅顽抗,抵死不降,终于一个个倒在官军的刀枪之下,血流成河。
双方杀了两个多时辰,官军在死伤两百余人后,终于将那四、五百由蛮族寡妇组成的部队杀得一个不剩,艳尸遍地。阚彩云见自己部下已经打光,也奋起余勇,使出不要命的打法,弃守狂攻,只图杀了王柯,以命换命,反把王柯逼得破绽百出。
史云青一见,不得不放下一张老脸,也舞动宝铲向林中来助战。
那阚彩云与王柯已经斗了几十回合,早成了强弩之末,哪里还斗得过史云青,加上史云青也使铲,经验老到,不由感到自己的武艺捉襟见肘,一个失神,己被史云青一铲砸在她的铲柄上,便拿不住独龙铲,空着一双手骑在马上,想要逃时,却被史云青赶上去,一脚踹在腰侧,倒撞下马来,被王柯向前赶上一步,双手接住,未曾摔坏,却叫王柯打横抱了,任她粉拳乱打,只不松手,活活擒住了。
官军一拥齐上,把阚彩云捉住捆了。
王柯问道:“阚彩云,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王柯,休以为捉了阚彩云,你便可以轻易得了南岭。如今南岭虽只妇孺,然誓死不肯任人宰割,你等休打错了算盘。”
原来自阚美云等五员女将牺牲贞节,以毒制死曹云龙和庞奇后,南岭人知道朝廷早晚还要再派兵前来,毁家灭族之祸,只在眼前。南岭人以何里为首,所有妇女,但能拿动刀箭者,都武装起来。年纪稍大的,便由何里亲自指挥,留在蛮王府所在的八角岭大园楼内,年纪轻些的,便由十二员年轻女将率领,分守各处险要。众人立下誓言,战至一兵一卒,宁死也不后退一步。
这阚彩云便是奉命镇守黄龙洞东边小路的,还有她的侄女阚美彤驻守黄龙洞。
阚彩云已经率所部数百人把守小路十余日,终究寡众不敌,被获遭擒。
王柯见她美貌,有如当年凤家姐妹,不由那话儿蠢蠢欲动,又叫她不肯投降,便命手下军卒:“将这贱人跣剥了,大家同乐。”
众官军听罢大喜,将那阚彩云去了身上衣服蛮靴,把一条绳子来反绑在大树之上。
那王柯见她一身肌肤欺霜赛雪,两个小乳勃勃挺起,又见她两腿间一丛黑毛诱人,早忍不住解了下裳,掏出胯下宝贝来。
那阚彩云见了,两腮绯红,羞容满面,却不挣扎,也不叫骂,只冷冷看了那王柯不语。
王柯走近前,将她一条腿捉住捞将起来,现出牝户来,才要强奸,背后兄云青忽道:“王将军且慢。”
“史将军有何见教?”
“王将军,此女不可动她。”
“为何?”
“王将军可记得曹云龙、庞奇之故么?”
王柯一听,那话儿立时缩作一团。想起那曹云龙与庞奇中毒后自宫,却终究难逃一死,面前女将无论如何俊美,王柯也早没了兴致。
阚彩云见了,哈哈大笑,王柯问时,她只笑不答,越把王柯笑得毛了,乃道:“无论你有毒也罢,无毒也罢,本将军不动你。来呀,将这贱人与那些蛮女都使竹尖穿了,挑了去黄龙洞前示众。”
众兵卒听了史云青之言,也不敢再兴强奸之念,过来将阚彩云自树上解下,四个兵丁扯手手脚,面朝下放在地上,仿佛待宰猪羊一般。
有兵丁将中指作钩状,自阚彩云粪门儿里插入一提,阚彩云害疼,早把雪白臀儿略翘,一边兵丁取来毛竹,将竹尖儿自阚彩云牝门儿里插入。
那阚彩云吓得连声尖叫,扭腰乱挣,终不得脱,被兵丁把竹尖尽力贯入,直将阚彩云胴体捅穿了,直由脖颈插入头内,不须多时,已自死了。
立起竹竿,将那阚彩云挑在半空,复将那四、五百女蛮兵的尸体都跣剥了,也挑在竹尖之上招摇过世,直奔黄龙洞而来。
也由着王柯起,官军怕中毒而死,捉了蛮女,便不敢强奸,不过淫兴难禁,少不得也要用些木棍、枪头之类,把那些女俘私处尽情凌辱一番才肯罢休。
不知黄龙洞前战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6第二十六回——蛮女誓死守关,王柯缒索攻寨

却说王柯与史云青,在青侧小路上把那些蛮族女兵尽杀了,然后向黄龙洞而来。
路上又遇着百余名蛮女,分作若干小股,先用箭射,射光了箭就拚死来战,阻截官军。可惜都是蚍蜉撼树,被王柯两个挥军而上,都杀在道旁,或有被俘者,也宁死不降,都依着阚彩云的样子穿刺杀了。
似这样走走停停,直过过了两天,方才杀到黄龙洞隘口之后,那些蛮女原来已算计着有人要攻其后,所以又在这边修起一座高墙,上面射下箭来,死伤了不少兵卒。
王柯看那高墙,虽然高大,却因地势所限,无法上山,便叫史云青直接攻打寨子后门,自己率所部自侧面上得山去,要居高临下,由山上使绳子缒入山寨。
想至此,王柯便率五百人,自山后漫坡上山,快至山顶,忽然被一阵冷箭射下,射倒了十余人,原来在山顶石后,藏着四、五十名蛮女,在那里施放冷箭。王柯急命弓箭手还击,但由低处向高处仰射,硬弓也不及竹弩居高临下射的远。
王柯一见无奈,只得挥军硬攻,上面乱箭碎石齐下,把军卒杀伤了不少,连攻数次,不能成功,王柯只得要了一个藤牌,一口单刀,自己下了马冒着毒弩当先冲上。
众军卒受了鼓舞,呐喊上山。山上又射了一阵,箭已用完,只得推石下山,满山碎石乱滚,官军尸首倒了一山坡,王柯到底武艺高强,一面藤牌,一口单刀,终被他冲上山顶。
那些蛮女一见,丢了弓弩,拨腰刀向王柯乱砍。
此时,王柯没了毒箭威胁,便不怕那些蛮女,舞动钢刀,左一刀把一名蛮女拦腰斩断,回身一刀将另一蛮女刺个对穿,抽刀之时,趁势向后一撩,正自背后蛮女裆下向上撩着,便开了膛,五脏乱飞,左脚又自一堆腰刀光里穿过,踢中面前蛮女小腹,窝在地上活活疼死。其余蛮女见了,并不畏惧,发了疯一般叫喊着向王柯扑来。
早有官军兵丁趁机冲上山顶,把那些蛮女围住。
那些蛮女毫无惧色,依然挥刀抵抗,怎奈寡不敌众,不过盏茶时间,众蛮女便都化作阴间厉鬼。
王柯占住山顶,向下看时,见自己正在一道悬崖之上,那悬崖高有十数丈,居高临下,见寨中人蛮女约有七、八百人,分作两拨儿,一拨儿由一个二十二、三岁少妇率领,借着后面高墙对抗史云青,一拨儿由几个小头目率领,在前面抵抗冯小玉。
那冯小玉是仰攻,所以防守甚易,这边的人就少些,而另一边人就多些。
寨中对这道山崖也有防备,所以才有那几十个蛮女在这里把守,此时下面大概已知山顶上战事,正有数十名蛮女站在崖下,守着两道绳梯,排队等待爬上崖来,又有十几个蛮女在那崖下守着十几张机弩,正瞄着崖上。
王柯看清形势,命兵丁守住绳梯,蛮女上来一个捉一个,登时捉了十几人,下面见了,忙把箭射上崖来,却构不成威胁。
王柯又叫从山顶抛下碎石,把崖下女兵打散,复命弓箭手射住那十几架机弩,在崖下闪出一片空地来。
王柯亲自从绳梯下来,与下面爬上来的蛮女交接一处,那些蛮女虽然手执利刃,却不由王柯武艺高强,被他把一只脚自对方腰刀的影儿里伸进去,向那蛮女心窝儿里一脚,蹬下梯去,摔在地上,顿时不动。
寨中箭如飞蝗射来,王柯舞动单刀,护住其身,自绳梯滑下,径向寨里杀来,蛮女们碰着死,挨着亡,顿时撂倒二、三十个。
后面兵丁见了,一齐奋勇,缒下石崖。
王柯一人独斗数十名蛮女,替手下开路,不一时,崖下已聚了三、四十名官军,将崖下一箭之地牢牢守住,崖上又飞下数条绳索,更多的官军自崖上下来。
王柯见自己站住了脚,便命其余将士继续守住崖底掩护伙伴缒下,一面自己领了二十几个兵丁要去强攻城门,忽见那本在后墙指挥的蛮族女将领了七、八十人向这边迎过来。
那女将也不答话,把手一挥,所率蛮女一齐向王柯的队伍杀来,她自己则亲自接住王柯。
王柯见那女将,二十二、三岁年纪,身材瘦高,也是个标致美人儿,所率兵丁,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少妇。
王柯见女将来得凶猛,便把手中单刀一架对方的独龙铲道:“女将可是阚美彤?”
“正是你家女将军。”
“阚美彤,如今你的寨子即将不保,还不趁早投降?”
“王柯,我南岭人不知什么叫投降。快接本将军宝铲!”说着,舞大铁铲来斗王柯。
王柯这里同阚美彤交手,那边王柯手下从崖上下来的副将、偏将却绕过王柯两人,分头去攻前后寨门。
阚美彤也不去管他,只疯了一般向王柯头上乱砍,全不顾自己的生死。
王柯虽然武艺不凡,却也被美彤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狈。
又斗了二十几合,已听见女蛮兵来报:“阚将军,官军打开后门,史云青已冲进来了。”
“传令下去,我等已然尽力,各安其命吧。”说完,越发奋力,狂攻起来。
少时,喊杀声已近,王柯见是史云青,便喊道:“史将军,快去打开前门,这里我一人尽够了。”
史云青听了,率众向南杀去。
又斗不过十几合,南边寨门处喊杀振天,号炮连连,知是冯小玉被史云青接应进来了,王柯这才放心。
黄龙洞不过数百蛮女,先时凭借地利,才能勉强支持,此时前后寨门一破,上万官军如虎狼般扑进来,开始了又一次残酷屠杀。众蛮女虽心知必死,但困兽犹斗,每每死前,总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阚美彤听见寨破,脸上并无表情,只是越发斗得凶猛,又打了二十几合,才被王柯寻个破绽,一脚自铲影中伸进去,踢中美彤下阴。阚美彤一声惨叫,疼得委顿于地,被王柯抢一步上前夺了刀,复一脚踢倒,有兵丁趁机扑上来捆了,左右架住随在王柯身后向寨中心而来。
此时众蛮女已大部被杀,也捉了二、三十人,就只剩七十几人退到寨中议事堂院外的大墙边,被官军团团围住,冯小玉、陶秀英和史云青已在那里,这边王柯押了阚美彤前来。
冯小玉道:“你等头领已然被擒,还不弃械投降?”
内中一个小头目道:“你们这些朝廷鹰犬,要杀便杀,决不投降。”
阚美彤知道,一但被擒,所受的痛苦与凌辱,便高声喊道:“姐妹们,你等已然尽力,莫叫官家捉了受辱,自己了结了吧。”
那些蛮女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早有那小头目叫道:“我等谨尊将令,姐妹们,听我号令,了结了吧。一、二、三!”
冯小玉与众官兵听出她们的意思,却无法阻拦,只见那些蛮女背靠大墙,一齐将手中腰刀横在颈上,用力一勒,然后顺着大墙滑倒,肩靠肩坐在墙根而死。
冯小玉不由唏吁出声。
陶秀英与众将陪着冯小玉,在寨中转了一圈儿,数百蛮女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之中,姿态各异,惨不忍睹。
冯小玉命将众女人头割下,向朝廷报功。
旁有王柯道:“元帅,南岭原有蛮民不足八万,如今也有四、五万之众,若割首报功,怕要耗费许多车辆人力,窃以为不值。”
“依先锋所见呢?”
“军中早有成法可用。依末将所见,可将所俘之敌暂押南岭军镇,所杀敌酋,可用盐腌在瓮中,至于所杀女卒,只消取一件有特色之物便了。”
“既然军有成法,就依先锋之言,由你操办吧。”
“末将得令。”
冯小玉又安排了安营扎寨之事,然后,同陶秀英回到寨子的议事厅休息,可不知道属下借着王柯的一句话,正好对那些女尸又行羞辱。
其实王柯所说的军有成法,是指割敌尸一只手、一只耳朵或鼻子之类尺寸又小,又独一无二的部位,可王柯领了将令,他自己又不亲自去作,就安排给了自己的副将马元飙。
这马元飙却是王柯手下有名的采花圣手之一,其实那时的男将又有哪一个把女性当作人看。
不知马元飙如何对待那些女俘女尸,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7第二十七回——马元飙出谋剥阴皮,何家将偷营岔路口

上回说到,马元飙领了王柯将令去处置那些女俘女尸。
那马元飙本是个采花高手,专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当下便又传令,取大木制了几副连枷,每个连枷由两块两丈多长的厚木板组成,上面挖了洞,将阚美彤与那从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几十个女蛮兵,十个人用一副连枷,先把两块连枷一并,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两块木板之间的圆孔中,用销子穿紧,然后把女俘们的手从他们头前两个小一些的圆孔中向上掏出,使铁铐铐住,让她们互相牵扯,无法脱身。又把几副连枷用铁链连在一起。
再叫把阚彩云的尸身拖来,仰面放在地上,将毛竹斩断,只从她牝门儿里露出半尺长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开,心肝五脏都掏出来,只剩个空壳,用水洗净了腔中血污,用盐和着皮硝抹在里面,然后把手脚捆在一起,使绳杠穿了,叫两个兵丁抬着。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个牙将,抬着阚彩云尸首,押着那些连枷,出黄龙洞返回南岭军镇,那边把俘虏押入旧军营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阚彩云放入,照腌渍咸肉的办法浸泡不提。
复命把所杀蛮女尸体都拖到寨外一条山沟边,选了十几个屠夫出身的军卒,叫他们把那些女尸的裆里的皮,左右齐着腿根,前齐阴毛上沿,后至尾骨,连着肛门剥下来,将尸体推入沟中,任其腐败。
又叫作过皮匠的军卒都把那些阴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绳从阴户处孔窍里穿了,一百张阴皮穿为一串,所杀千余蛮女的阴皮也只穿了十几串,挂在粮草车上,边走边风干。
歇兵几日,冯小玉传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尸都忘了,直到几天之后,偶然看见粮草车上小幡一般挂着十几串干肉,上面尽是黑毛,还以为是吃食,待派人问明了时,气得险些发作,倒是陶秀英一边及时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帐中无人处,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将,在军营之中,难得见一个女子,无处发泄,哪个不寻机作些下流之事,元帅若因此而发怒,岂不伤了自家将士之心么?”
“只是你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们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过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贵,怕他们也早对你我胡思乱想,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元帅若是不喜,只管远远离开,不看便是。”
冯小玉听了陶秀英劝告,这才作罢,自此再不去粮草营寻视,好在陶秀英这等事见得多了,脸皮厚了许多,寻营料哨时,便自告奋勇替冯小玉去粮草营,冯小玉乐得轻闲。
这一日,又到岔路口,冯小玉命史云青率两万人马守住那条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队向东去打九道沟。
那边冯小玉大军才走了三天,半夜时份,忽然一阵鼓声乱响,自山口中冲出一千蛮族女骑兵。
为首的是两员女将,各使一杆双股钢叉,年纪都是十几、二十岁,貌如天仙,勇如疯虎,格落官军射出的雕瓴翎箭,挑开鹿砦,直闯入营中,一通砍杀。
官军根本不曾想过蛮女还敢公然出击,措手不及,一阵大乱,被她们揣了两座大营,烧毁帐篷无数。
等史云青披挂上马,杀到前边时,对方已经退入谷中。
史云青不知谷中有无埋伏,不敢擅闯,只得收兵回营。
至营中检点损失,竟死伤了三百多人,而蛮女只有五、六骑被箭射死在攻营的途中。
查看蛮女尸体,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双股叉,在地上滚得满身是土,筒裙凌凌乱,美臀女阴尽露,十分香艳。
官军们打着火把,将女尸就地剥了衣裳,分开两腿去剥阴皮,见她们阴户完整,还都是未婚处子。
将阴皮照例硝了,用麻绳穿了挂在粮草营中,又把没了阴皮的女尸用竹竿穿了,立在营门之外。
史云青知道,此番军营被劫,定要受罚,于是第二天就率两千兵丁列阵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战。
过了半个时辰,谷中一阵鼓声响亮,两百蛮女骑兵列开阵式,那两员女将立马阵前,高声喝道:“那位是史将军?”
史云青提马出阵道:“本先锋在此,来将通名。”
那年纪大一些的女将二十二、三岁,看装束是个少妇,看着史云青开言道:“我乃南岭王驾前头领何阿秀是也,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锋有何见教?”
“你们南岭人就只会偷鸡摸狗么?”
“自古兵不厌诈,你我如今既是敌对,说什么偷鸡摸狗?若说偷鸡摸狗,史先锋是鸡呀,还是狗哇?”众蛮女一齐笑起来。
史云青大怒道:“大胆女蛮子,敢在本先锋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你两个擒了,不活生生剥了你皮!”说完,舞大铲便要上前。
背后参将黄勇一提战马出阵道:“史先锋,杀鸡何用牛刀,这等小角色,末将一杆枪足矣!”
“黄将军仔细了。”史云青见有人求战,便把马一圈,回归本阵。
黄勇手擎一杆大铁枪,在阵前转了两圈,耀武扬威喊道:“那两个女蛮子,哪个先来受死?”
何阿珍打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岭女将叫阵?”
“俺是参将黄勇,女蛮子,本将军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我看你生得倒有十二分颜色,若肯阵前归降,让本将军受用一霄,便赏你个一刀两断,免受凌迟之苦。怎样?”
“呸!你这厮好生无礼。不过,本姑娘宽宏大量,且不与你计较,就饶你个一叉四洞,死个痛快便了。”
两个人在这里将起火儿来,各举兵刃战在一起。
那黄勇武艺也算上流,一条枪与何阿珍的一杆叉打得难解难分,倒还是黄勇占些上风。
不过,一边打,黄勇的两只眼睛只管乱看。原来那何阿珍虽是将军,却赤着两只脚,骑在矮种马上,于争斗闪展之迹,一条短筒裙不时掀起,从脚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黄勇本是须眉男子,见了这般光景,哪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一边打,一边用眼去瞥女将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尻。
这边史云青见了,暗叫不好。正要提醒,却见何阿珍挥叉之时,不知是真不小心还是有意,叉柄后端的叉鐏从自己身边擦过,无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带住扯起。
黄勇此时正圈马回来再战,可巧看见那筒裙一掀,裙下仿佛现出一丛黑毛来,顿时把他眼睛吸在哪里,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杀,被何阿珍看准机会,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马上挑起来,也似个幡一般举着,回归本阵,死尸丢在地上,早有女蛮兵过来割了人头。
史云青见死了黄勇,心下着恼,回头道:“哪位将军去替黄将军报仇?”
身后有副将张有庆舞着一杆方天画戟出马道:“末将讨令。”
那张有庆讨了令,一马飞到阵中道:“那女蛮子休走,待张爷爷要了你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马出阵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夸口?”
“我乃史先锋帐前副将张有庆,特来擒你。”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挥叉便打。
不知他两个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8第二十八回——南岭女两路用兵,冯小玉沟前讨战

却说副将张有庆讨令出战,同何阿秀斗在一处。
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得十分好看。那张有庆人高马大,何阿秀小巧玲珑,又骑着矮种马,平白就比张有庆矮了一半儿,却能在大不利中寻出机会来。
你看她左摇右闪,避开张有庆的画戟,却于每一次躲闪之中都能攻出一招。两个斗了二十几合。何阿秀忽然娇喝一声,一叉刺向张有庆前心。张有庆急忙闪了一闪,让过心窝,却被钢叉把一条臂膀刺个对穿。
张有庆急忙挣脱之时,却被叉上倒钩扯下一块肉来,疼得他“啊呀”一声,败回本阵。
史云青一看,那何阿珍的武艺不凡,怕自家将官再有人吃亏,便一提马出来道:“何将军好武义,待本先锋与你走上几回。”
何阿秀也不推脱,提马迎上前来,就同史云青战在一处。
这一斗,就显出史云青武艺高强来,何阿秀只觉处处受制,一个失神,便被史云青用刀鐏刺在她大腿上,鲜血直流。何阿珍在一旁看得清楚,飞马过来与何阿秀双战史云青。
又斗了七、八个回合,何阿秀忽然忽哨一声,同何阿珍向谷中便走,一群女骑兵随后进山。
史云青追到谷口,怕有埋伏,不敢擅入,只得收兵。
次日再叫战时,谷中便无人理会。
史云青心中烦恼,派人进攻,两边山上蛮女将石头丢下来,把官军打死不少,连攻了数次,都是如此。
不日,那边冯小玉传了将令来,把史云青申斥一番,却饶过了他罪过,命他守住路口,等候谷中生乱时再进攻。史云青得了将令,心中不服道:“如今蛮子众志成城,怎会生乱?真是女流之辈!”
再说冯小玉,率大军到了头道沟外扎住营盘。
休兵一日,冯小玉带五百人和全部战将前去叫战。
为什么只带这么点儿人,要知道这里都是大山,带人多了也没地方站。
隘口寨中出来女骑兵和女步兵各一百,骑兵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步兵多是少妇。
还有六员女将,也都是十几岁年纪,个个儿花容月貌。
为首的一个姓凤名娟,是凤仪的堂妹,只有二八一十六岁,手使一把凤头铲,被何里任命为南岭兵马总先锋;第二位姓何名丽珍,年虽只有十八岁,辈份却高,是现任南岭王何里的幼妹,也使一柄两股叉;第三位姓阚名彩姣,与先时战死的阚彩云是同族姐妹,年十七岁,使的也是凤头铲;第四、五、六位都姓黄,也都是十七、八、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一个叫黄明珠,一个叫黄明玉,一个叫黄明凤,虽然也使叉,却走了另外路数,用的是双叉。
双方把阵对圆,各自通中报姓,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相互攻击,以便将起火儿来好打仗。
不一时,官军阵中恼了一位牙将名叫范无理,骑一匹大黑马,使一柄宣华板斧,抢出阵前叫道:“南岭女蛮子,休要罗噪,哪一个出来叫爷爷受用?”
那边自步军阵中走出一个蛮女,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看装束是个少妇。
只见她左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右手拿着一把长弯刀,光着两只脚,却疾走如飞来到范无理的马前道:“你这狗头,乱叫什么,你想受用,奶奶这口刀给你受用。”
范无理还真没想到,同自己交手的竟连个将官也算不上,还是个步兵,感觉受了轻视,便把眼一翻道:“你不是我对手,回去换个骑马的来。”
那少妇微微一笑道:“你的武艺太差,我们骑马同你打那不是欺负你吗?还是先过我这关吧。”
“你是何人?本将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孙子,连你家祖母也不认得了?”
“好大胆贱人,气死我也!”范无理被气得暴跳如雷,也不问人家名字了,抡板斧照定那少妇头顶便劈,心里想着,这一斧定要直劈到她胯下。
哪知斧过之处,对方人已不见踪影,倒把自己闪了一闪。
范无理知道不妙,对方一定是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急忙用力一提马,那马跳起来,刚刚躲过砍马脚的那一刀。
不过战马落下的一瞬,人家却在马肚子下左手向上一捅,将短刀捅进了马腹,那马害疼,一纵身跳出四、五尺远,反而给人家借势一划,破开了肚子,跳得几跳,倒在地上。
范无理那时并不知战马受伤,所以那马一纵的时候,就把他从马屁股后面颠将下来,摔得仰面朝天,板斧也飞出数尺之外。
那少妇毕竟是过来人,也不怕羞,借着战马前蹿的机会,弯腰从马的后蹄下钻出来,顺势用弯刀一劈,范无理尚未落地,已被那刀正从两腿正中劈下,将那话儿连着小肚子切成两半。
范无理大叫一声,疼得缩成一团,又被少妇顺手一刀,将他人头也砍作两个瓢,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这一招儿来得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范无理已经被杀了。
那少妇又一刀割了范无理一只耳朵,用手举着向自己阵中跑来。
背后有人高叫:“兀那贱人休走,我来也。”
少妇听见后面马蹄声,把手中的人耳朵掖在围裙的腰带里,回头看时,也是一员牙将,人高马大,手使板斧,纵马赶来。
少妇把手一指道:“慢来,你是何人?”
“我叫范无桓,方才被你杀死的是我哥哥。”
“你想干嘛,要和你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奶奶我成全你们。”
“好贱人,你拿命来。”范无桓一心只想报仇,不想多罗嗦,一斧砍去,少妇又想向马腹下钻,却被范无桓及时带马向旁边一纵,没有钻得下去,大斧却又到了。
原来那范无桓方才看哥哥阵前厮杀时,已经注意到少妇的动作,知道她善长钻马腹,所以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坚决不让她到马腹下。
那少妇的武艺原来一般,论起来远比不上范无理,只是因为这两招家传武艺的起势练得熟了,范无理又失于轻敌,这才中了圈套,也是那范无理倒霉,竟死在她的手里。
不过,武艺毕竟比不得其他,别的招法那少妇可就练得不足,所以被连续躲了几躲后,她再欺不进马腹,心中不免急燥起来,这一急便送了她性命。
那范无桓见她着急,故意卖个破绽给她。少妇见有机会,又向马腹下钻去,却中了范无桓的圈套。趁着她一弯腰视线受阻的一瞬,范无桓用板斧的斧鐏向下一镦,正镦在少妇后颈,“扑通”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原来脖颈已被那一镦之力弄断了。
范无桓替他哥哥报了仇,一个镫里藏身抓住那少妇的筒裙,翻身提上马背,驰回阵中,早有兵丁过来帮着剥净了衣裳,四肢摊开放在地上,当着南岭众蛮女的面把她阴皮剥将下来,又把尸首用枪穿了举在半空。
那范无桓轻易胜了这一阵,心中有些飘飘然,再次提马出阵问道:“哪个还敢与我交手?”
对面阵中黄明珠策马而出,手中双叉左右一分道:“你这厮逛妄已极,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来教训教训你。”
范无桓见那黄明珠,十八、九岁年纪,明目皓齿,娇艳欲滴,不由笑道:“你比方才那蛮子年轻好看,若不想叫人剥了那有毛的皮来,便下马投降,或者可以饶你一命。”
黄明珠恨他口中下流,却不急不躁,微微冷笑道:“怕是你自己胯下之物留不过今日。”
“好个小贱人,看爷把你捉了,活活穿了你。”说着,挥斧便剁。
这一伸手,可知道人家黄明珠不是好相与。
那黄明珠骑着矮种马,比范无桓矮着一尺有余,却十分灵活。
与范无桓交手之时,并不似一般骑兵作战,靠着一冲之力,仗着小马灵活,只在对方马前往来穿梭,专向范无桓的战马下手。
一般作战,人与人打,马与马斗,若果真如此,大马必胜,可惜此时多了一个黄明珠,那小马专咬大马的脖子,黄明珠两柄小叉专往大马的头上下手。那马也知求生,只得拚命躲闪,无法发挥其奔跑之能。
这范无桓用斧,靠的是力大,又要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但对方不给机会,总在他马的前面转来转去,想还击时,总是自己的马头妨碍自己的动作,直把他气得哇哇暴叫。
这厢冯小玉见了,心知不好,才待要派人去救,黄明珠已经觑得机会得了手。
不知黄明珠如何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9第二十九回——冯小玉骑将改步将,南岭女人杰作鬼雄

上回说至范无桓大战黄明珠。
黄明珠仗着战马灵活,只在他马前穿梭,专一向战马下手,打得范无桓捉襟见肘,想走又走不脱,冯小玉看见,正想派人前去相助,黄明珠已经寻得机会,手中短叉正刺在范无桓的马眼上。
那马害疼,猛然立起,范无桓反应奇快,双手抱住马颈不放,冷不防黄明珠已自马前转到左边,一叉刺到。
范无桓想还手,却来不及,只得松开马颈,丢了斧子,双手抱头滚下马来,尚未落地,黄明珠另一手的钢叉已到,也是黄明珠恨他言语轻蒲,这一叉正叉在他两腿间那话儿上,向回一带,叉上倒钩挂住肌肉,硬生生将两个肉丸扯将下来。
范无桓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伤处,又被黄明珠顺手一叉,两个叉股正叉在两眼,直贯脑后,死个干净。
南岭阵中一阵欢呼。
冯小玉大怒,命王柯率五员副将参数出战。那边六女将也打马而出,六对将官战在一起。
冯小玉在阵中细看之时,才知道战马在这里果然无用。
派出的六员将中,除了王柯事先有所准备,把阚彩云的矮种战马收为已用,其余五员将都是骑的自己的战马,那马身材高大,却不善山路,南岭女将都用黄明凤的战术,看见平地就躲,专在山坡上打,又仗着矮种马的灵活,只在大马的前面纠缠,打得官军将领束手束脚。
冯小玉一看,如果继续打下去,范无桓的惨剧又要重演,便命鸣金收军。
那边王柯与凤娟正打到酣处,听见收军锣响,只得返回,另外五将巴不得听见锣声,掉头便退,参数侯喜走慢了半步,被黄明玉一叉叉在屁股上,扯下茶碗大小一块肉来。
回到阵中,王柯怨道:“元帅,末将只差一点儿将那凤娟拿住,如何收兵?”
“王先锋,你不见南岭女将占了矮马之利,若如此打法,只怕我的将军都要被她们杀了。”
“那依元帅之见如何?”
“不如众将弃了战马,改为步下交战。”陶秀英一旁道。
“我等不善步战。”
“步下战还能进招儿,最起码比骑着马干挨打强。”
王柯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十分佩服这个女元帅的先见之明。
众将已经看见前面状况,知道元帅之言不错,次日一早,冯小玉再度邀战,凤娟也率昨日兵将出寨迎敌。
这一次官军仍派出六员将,却只有王柯骑个矮种马迎敌。
这回打起来,双方的强弱就均衡多了。虽然众将都是骑兵,不善步战,但没有战马碍手碍脚,反而能够守中有攻了,毕竟他们都是久掼征杀的战将,武功基础深厚,南岭女将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
官军中只有王柯一边略占了些上风,因为王柯本就是征杀多年的名将,武艺高强,凤娟毕竟年轻,武功尚属稚嫩,再加上王柯也骑了矮种马,这样坐骑间的差距就小了很多。
不过,那马毕竟不是王柯的,所以人马的配合并不如意,使王柯的武艺仍难发挥尽至。
那王柯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是见过凤翎的,这凤娟的武艺其实也不弱了,如果假以时日,达到那凤翎那样的水平并不算困难。
双方打了几十合,各无胜负,不过王柯却越战越勇,与战马的配合也越来越好,凤娟便抵敌不住了,稍一疏忽,被王柯将头上银饰扫落,吃了一惊,拨马败走。
王柯喝一声“追!”随后便赶。
见凤娟败了,其余五个女将也一齐败回,领着两百女蛮兵向山上跑去。
王柯在后紧追不舍,想借着追赶凤娟的机会抢下隘口。快追到寨门的时候,背后五女将赶到,一齐向王柯背后下手。
王柯虽然武艺强于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以一敌六却不可能,被人家一阵围攻,败下山去,蛮女们趁机回归寨中,把门关了。
在王柯去追败走的凤娟的时候,其余众将也想随着追赶,但他们已经弃了马,此时想追却追不上,眼睁睁看着王柯一个人被打回来,却帮不上忙。
回到营中,大家都看到,南岭女将英勇,但毕竟年轻,武功尚差,拿下南岭,当无问题。
过一日,冯小玉又列队邀战,对方却高悬免战,不肯出兵了。
一连几日,无人应战,冯小玉传令,叫王柯指挥强攻,一时号炮连天,金鼓齐鸣。王柯立马阵前,指挥着军卒强攻。
双方在隘口的寨墙上下开始了一场血战,官军们潮水一般冲上山坡,又被上面的弓箭、石块打下来,又冲上去,又打下来。
连着攻了半个月,有几次官军已经登上墙头了,又被蛮族女将领人打下来。官军在这半月之间,死伤军卒两千余人,寨中也常见有蛮女中箭或中了石炮倒下,估摸下来,也死了四、五百。
王柯见久攻不下,心中也急,要了一面藤牌和一口单马,身先士卒,冲上山坡。
也是头道沟当破,连冲了几回,终被他冲到墙下,背后官军受了鼓舞,一齐冲上,又掩护了王柯。
王柯一手牌,一手刀,命兵丁架起云梯,他自己当先登梯上墙。
上面灰甁、炮子齐下,王柯用藤牌护体,直攀到墙头,一刀把一个正要射弩的蛮女人头砍下,又见几个蛮女正用带叉头的竹竿叉住云梯,要把云梯推开,他一刀砍断了竹竿,大喝一声,纵身跃上墙头。
数名蛮女看见,奋不顾身扑上来,要把王柯打下墙去,却被王柯一把单刀使开了,指东打西,一刀把最前面的蛮女细腰砍断,又将第二个蛮女从肩头劈到胯下,反手削了第三个蛮女的臻首,单脚将第四个蛮女挑飞了,落在墙外,复一刀柄敲在第五个蛮女顶门,把她打晕了。
王柯瞬间解决了五个蛮女,护住云梯,背后官兵趁机登上墙头。
此时正值女将黄明凤和黄明珠守寨,见王柯冲上墙头,急忙向这边抢将过来,却晚了一步,已被他替官军守住一片登脚点。
黄明凤舞动双叉,拚命杀来,与王柯打在一处。
黄明珠赶来助战,早有一名随后登墙的副将抢过来接住,又有官军副将舍了正在打斗的众将不顾,纵身跃入墙里去开了寨门,官军一拥齐入。
黄明珠一见,此道隘口已不能守,急忙叫道:“妹子,快叫姐妹们退往二道沟防守。”
黄明凤道:“这厮厉害,我走不脱了,姐姐快走。”
黄明珠听了,全不客气,卖个破缩,转身便走。
王柯急命众将,务要擒住了黄明珠,黄明凤拚了命,死死缠住王柯,又有数百名蛮女步兵抵死敌住官军,放黄明珠上马,率女骑兵自寨子后门走了。
王柯无奈,只得奋力而斗,战过十几合,觑个破绽,一脚蹬在黄明凤胸前,跌了个四脚朝天,双叉甩出。
众兵卒向上一冲,黄明凤害怕受辱,翻个身抢了一柄叉在手,要行自尽。
尚未掉转叉头,王柯赶上前,一脚把她手腕踩在地上,又捉住她另一手拢在背心里,单膝跪下,压住她柳腰,这才夺了她手中叉,把这一只手也扭到背心处。
黄明凤年不过十七,两只玉臂细弱,身体纤瘦,被王柯按住,就如老鹰爪下雏鸡一般,挣扎半晌,不能动转,一旁兵丁过来,自王柯手中接过黄明凤,依然面朝下按住,用绳索捆牢。兵丁们捆好女将起身,仍叫她俯卧地上。被王柯踢倒之时,筒裙已经撩起,此时赤裸裸露出白如雪、润如玉,似圆似尖两个粉臀儿。
王柯近前,用脚踩住她屁股,蹬了一脚,将她转过身来。
那黄明凤被擒,知道难免受辱,不由泪流满面,有如带雨梨花,人见犹怜。
王柯道:“何不投降?以免受辱。”
黄明凤不言不语,眼中含泪,却目露不屈之色。
王柯无奈,只得命兵丁把她暂时押入门楼之中看管,自己去指挥扫荡寨中蛮女。
只因那些蛮女不顾生死,堵住后门去路,用竹箭反击,官军无法出寨追击退走的黄明珠。
王柯此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命官军乱箭齐发,将前面蛮女射死。
再射时,后面蛮女竟挽起手来,相互扶持,死而不倒,让后面蛮女从人缝儿里射箭,又射死许多官军。
王柯不由摇头,下令将这些蛮女全数杀死。
官兵们自两边寨墙上,居高临下,乱箭齐射、然后又刀枪齐下,蛮女惨叫连连,不一时,几百蛮女都死在寨门前。
命人拖开尸体,开了后寨门再看,黄明珠与蛮女骑兵早已不知去向。
冯小玉听说取下头道沟,便将中军移入寨中,又命将一万人马移入沟内。
有当初曹云龙所雇向导,知曹云龙所修石墙被拆毁,连石头都被蛮人搬光了。好在曹云龙砍掉了许多树木,所以冯小玉还可以把营寨连成一体。
饶是如此,南岭人仍依着当初之法,不住派骑兵趁夜出二道沟隘口搔扰,这使得冯小玉无法将更多的兵员调入头道沟,因而兵员不足,王柯总是无法把强攻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王柯心急如火,那冯小玉却劝道:“王先锋不必心急,本帅自有妙计,不出两月,南岭自破。”
王柯虽然因骑兵和步兵之事,对冯小玉的轻视少了许多,听了这话,却仍然将信将疑。
其实这话也是陶秀英让冯小玉说的,冯小玉只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
不知那陶秀英有何妙计攻破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30第三十回——巫哈龙暗袭蛮王洞,凤阿果死战祖宗堂

再说南岭,早在接到朝廷要剿灭南岭之时,黄冕便已召集南岭各洞洞主商议大事。大家都知道此番与朝廷必不得善结,南岭面临灭族之祸,为此,众洞主秘密商议了一整套留根之计,曹云龙进兵之前,就已经开始实施,只是大规模的施行起来,又十分困难,时间也不充分,所以才利用女兵女将尽量拖延时间。
阚美云等五位女将之死,给南岭争取了近半年的时间,使得其中几个重要的计划得以完成,现在南岭已无断根之忧,所要作的,就是顶住朝廷的进攻,等待天降奇迹出现。
为了保护留在南岭的父老,族中的年轻女子,除了在留根计划中跟着丈夫事先逃离的之外,全部上了战场,总数约有一万一千人,其中有带兵女将十二人,都是原来阚美云女骑兵营中成长起来的,分别是阚彩云和阚美彤领着全部由少妇组成的一营步兵守黄龙洞,凤娟、何丽珍、阚彩姣、黄明玉、黄明珠、黄明凤率七成兵力守九道沟,何阿秀、何阿珍率一营骑兵和两营步兵守西边山谷险道,另留凤阿果和凤阿雪率两营步兵守住王府所在的八角岭,以作最后的抵抗。
南岭的少妇们,如今已经都成了寡妇,为了给南岭留下最后一点儿机会,全族共同定下了一个规矩,凡到危险时刻,由寡妇们死在前面,以便给没有成亲的姑娘们留下一线生机,替南岭继续生儿育女。这也就是头道沟破后,女步兵舍死堵住后寨门,放骑兵撤走的原因。
不过,南岭人同王柯一样没有想到,这次进兵的参军陶秀英才是他们的最大敌人。南岭人层层阻击,等待机会的计划被陶秀英破坏,而且一切都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和毫无征兆。
就在凤娟等人利用九道沟的地势进行层层抵抗,官军被阻于二道沟前的时候,大家还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然而忽然之间,一切都突然改变了。
这一夜,正逢初一朔月,天空无月,伸手不见五指,蛮王府所在的八角岭,忽然间鼓声大作,喊杀震天。
何里在梦中惊醒,急忙起身着衣,提了兵刃出来上马,早有探子回报,说从山上下来数千巫族勇士,见人便杀,凤阿果与众女兵抵敌不住,已被杀了百余人,此时巫人正向王府冲来。
何里猛然一拍额头道:“千算万算,未曾算到巫人会与朝廷勾结,罢了罢了,南岭绝矣。”
忙传令,叫凤阿雪率女兵保护全族老少退入大圆楼,又命人去九道沟与山谷险道传令:“所有族中步兵,拚至最后一人,掩护军中处女就地潜藏,所有处女,寻机潜入中原,隐姓埋名,寻找已逃出南岭的族人,替南岭留根。”
传令已毕,率王府卫队赶到中间大路,护着族中老幼都到大圆楼。
大圆楼是南岭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建筑,一面靠山,下层以石作墙,上面以木为架,共有六层,可容数万人。
南岭蛮族也是来自外乡,方到此时,受当地土著排斥,经常被人抢掠,后来为了防御,修了这座大圆楼,以后族人兴起,打跑了原来的土著,大圆楼也就成了族人集会的场所,如今为了抵御朝廷大军,不得不再次启用,其实族中老弱,早已集中到了这里。
何里知道,凤娟和何阿秀两路人马根本没有时间回援八角岭,而且即使回援也无济于事,八角岭于南岭地势最高,巫人勇士都是男子,而且战斗力极强,南岭女兵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地势的关系,恐怕无人能够抵挡,所以,他及时地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让少女们各寻生路,不必再救八角岭。
原来,陶秀英早在出兵南岭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联合巫族共灭南岭的计谋。
巫族也是原来南岭的土著,后来在打冤家中失败,被迫迁入南边的高山中,以后虽然人口发展得与南岭人相仿,所居之处也算富饶,但离山外太远,沟通十分不利,久有觊觎南岭之心。所以陶秀英这次拿了冯庆的授权,先就秘密派人带了礼物去见巫族洞主巫哈龙,许诺只要巫族助朝廷消灭南岭蛮族,便叫巫哈龙作南岭之主。
巫哈龙也知道南岭如今已无壮男可用,早有吞并之心,听了使者之言,心花怒放,当下应充,秘密准备不提。
朝廷兵到九道沟,巫哈龙就得了消息,特地选择了这个无月的黑夜,出动了八千巫兵,分成三路,自己亲率中路两千人,直插八角岭,东路四千人,自背后袭击九道沟,西路两千人,自背后袭击西边山谷,接应史云青进山。
却说巫哈龙,趁夜色悄悄来到八角岭外,见这里十分空虚,急忙传令:“杀!”两千巫族勇士一齐冲下山来。
冲进大街,方才见一员女将,领着数百名蛮女迎头拦住去路。那女将二十四、五岁上下年纪,骑着矮种马,手使一条铜棍,高声喝道:“对面何人?胆敢来闯南岭。”
巫哈龙也骑一匹矮种马,手中一对短柄板斧,出阵答道:“我乃巫族洞主巫哈龙,你是何人?”
“南岭凤阿果是也,你等不在山上享福,到南岭何为?”
“诛灭南岭蛮族,夺回九道沟,以报当初杀人夺地之仇。”
“哼!分明是要作朝廷帮凶,我南岭虽然只剩妇孺,定要战至最后一人,决不使你轻易得逞。”
“好!众兄弟,给我上。”巫哈龙一声令下,巫族勇士一齐向蛮女冲来。
“姐妹们,杀呀!”凤阿果也喊一声,率领众女兵一拥齐上,与对方混战起来。
论起来,南岭兵力以八角岭最为空虚,这里的女兵也年龄偏大,几乎都是三十岁往上的人,武功较弱,虽然奋力拚头,也杀了巫族二、三十人,毕竟差距太大,又是寡不敌众,顷刻之间,便有百余蛮女倒卧血泊之中。
凤阿果周围围着十几个巫族勇士,她知道,背后几里外就是王府,此时洞主何里正在府中,为了保护王爷,她宁愿拚死在这里。
你看她,一条铜棍,舞动如飞,把巫人打得东倒西歪,纷纷丧命,自己身上也中了几刀,兀自拚斗不止。
战够多时,有传令骑兵赶来道:“凤将军,王爷与全族老少已经退入大圆楼,命你撤回。”
“知道了。”凤阿果答应一声,一棍将两个巫人从马上扫落,高声叫道:“姐妹们,速退!”
蛮女们听了,向后便退,凤阿果骑着马断后,替部下抵挡着紧随其后的巫人。
过了王府,到了距大圆楼还有两里的凤氏祖宗堂,前面忽然闪出一股巫人,把蛮妇们迎头截住。
此时凤阿果身边还只有一百多人,见自己已经陷入重围,她高声喊道:“姐妹们,咱南岭女子,个个都是英雄豪杰,面前就是灭我族人的仇敌,姐妹们,就算咱们死了,也要多拚上他几个!”
“对!凤将军,我们听你的!”众蛮女齐声高喊。
巫哈龙是个深山里的蛮子,最是野蛮,急忙下令:“杀!将这些女蛮人斩尽杀绝!”
此令一下,巫人一拥齐上,把凤阿果和那一百蛮女团团围住,刀枪齐落,开始了屠杀。
那些蛮女也不肯轻易就死,都用舍身之势,不避刀枪,只求临死拉上一个垫背之人。
只闻刀剑惨叫不绝于耳,不时有人倒卧于地,盏茶时间,蛮女全数被杀,只剩凤阿果一人。
众巫人暂退退后,看着凤阿果,准备最后一击。
凤阿果此时也杀得气喘吁吁。四下看看,姐妹们都已战死,巫人也死了四、五十个。
有的蛮女身上数十处刀枪之伤,血肉模糊,却手不离兵刃;也有的跪在地上,早已气绝,手中刀却插在对面巫人心窝;有的蛮女躺在地上,犹在临死前将手中弯刀立起,把准备扑上身来的巫人刺穿,场面十分悲壮。
凤阿果看了,眼圈湿润,却终未落泪,只把手中大棍一理,微微冷笑道:“哪个不怕死的?来吧!”
巫哈龙不成想,这个女子竟有如此本领,虽然只剩她一个,心中仍怀恐惧,回头向自己身边勇士道:“各位勇士,哪个替我杀了这蛮女?”
有巫人一磕胯下马,舞刀冲上,凤阿果只把手中棍高高举起,眼看着他眼,候那钢刀临顶,也不去挡,将棍向下一砸。
那巫人不肯与她同归于尽,只得收刀去架,却不知棍下带着千斤冲力,连刀也砸断了,棍落在头顶,顿时万朵朵花绽放,落在马下。
“上!”
又一个巫人自她背后抢来,手中也舞着一条棍,向她横扫,凤阿果照样不躲不架,回身一棍,正打在那巫人颈上,巫人的棍也打在她后背。
那巫人被打断了脖子,叫也未叫一声,落马死了。凤阿果口中喷了一股血箭,却将后面的血硬咽回腹中。
“一齐上去!”巫哈龙又命令道。
五个巫族骑士一齐冲上来。凤阿果也不想再与他们斗什么武艺了,只求多赚一个算一个。等五个人冲得够上了距离,她把手中大棍攥着一头,尽力一抡,横扫而去,先打碎了一个巫人的天灵盖,又打中第二个巫人的耳门方才停住,她自己也被另外三个巫人击中,一个巫人用刀砍在她头上,两个巫人用矛刺中了她的身体。使矛的两个巫人一齐用力,把凤阿果挑离战马,高高举在半空,又向地上一摔。
凤阿果面朝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死了,只有一双眼睛,犹自怒目而视。
巫哈龙近前看了,心中狂跳,半晌不语。
有巫兵来报,说何里与南岭老少都躲进了大圆楼,巫哈龙这才想起大事未办,率人向大圆楼而来。
不知在大圆楼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31第三十一回——史云青强攻小山谷,众官兵奸杀何阿秀

却说巫哈龙,杀了何阿果,率其余巫人向大圆楼杀来。
到得大圆楼下,那楼石基高大,大门厚重,里面自箭孔和楼上射下箭来,无法靠近,只得先围住了,等待其余两路人马的消息。
再说史云青,在山谷外小心翼翼,谨慎防守,不敢轻易进攻。
忽一日,有中军营传令的旗牌官赶到,向史云青道:“史先锋,元帅命你多准备火把,夜间人不解甲,马不御鞍,但夜晚谷中有动静时,便挥军攻入。”
史云青不知冯小玉弄什么玄虚,只得叫人准备火把,每晚等候出兵。
才过了两、三日,午夜刚过,便有探马回报,说谷中大乱。
史云青不知出了什么样事,但知道决不是坏事,便击鼓聚将,开了营门,向谷中杀来。
进了山谷,只见两边山上火光冲天,喊杀动地,却无人向山下射箭,冲过了小山沟,遇见一人,手擎白旗,求见史云青。
史云青急忙自后面赶来询问,那人原来是巫人的联络人,史云青这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急忙命令速速进兵。
到了那片坝子,只见同样骑着矮种马的一群男子正在围杀蛮族女骑兵,史云青急忙命官军加入战团,只要是女兵,便是南岭人,只管杀来。
这营女骑兵约有五百多人,与巫族骑士相当,在何阿珍的率领下,正与巫族人恶战,双方战成平手。
冷不防背后史云青杀到,众寡悬殊,战场形势立变,那些蛮女虽然英勇,但双拳不敌四手,纷纷落马。
何阿珍见大势已去,高声叫道:“姐妹们,我等已经尽力,记着洞主交待的话,各自逃命去吧。”
蛮女们听见主将之言,留下百余名被杀姐妹的尸体,立时四散而走,史云青受了朝廷之命,凡南岭族人,无论男女,一概杀绝,急命四处追杀,不准放走一个。
自已则打马奔何阿珍而来。
何阿珍先时正与巫族勇士巫哈虎打斗,传出逃命的令后,也寻个机会把马一拨,漫野逃去。
巫哈虎在后追赶,却追不上,此时,史云青战马的优势便体现出来,追不足半里,便将何阿珍追上。
何阿珍见史云青追到,把兵刃挂在鸟翅环上,取了竹弩在手,回身一箭射来。
史云青何许人也,若是凤翎用此招儿还能得手,何阿珍的技艺毕竟不熟,史云青又有防备,把身子扭一扭,便躲过这一箭,伸手去一抓,抓住何阿珍腰带,一扯便拖过马来,按在马背之上,转身回来。
那何阿珍在马上拚命挣扎,乱踢乱咬,史云青恼了,向她后颈一掌,立时便砍晕了。
回到坝子中间,把何阿珍交与兵丁,作四马倒躜之势捆了。
巫哈虎见了史云青,各自施礼。
史云青说了朝廷之令,又说自己没有骑兵之事。
巫哈虎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消派人守住这坝子两边山沟,捉拿这些蛮女之事都交在我族骑士身上。此时我族中勇士正在两边山上剿杀守山的蛮女,前面道路已无障碍。我家洞主曾有交待,叫我素清这路蛮女,给先锋大人开出道路,让你由此路直袭八角岭蛮王洞府。”
史云青问明双方兵力,便留了两千兵丁并一员参将助巫哈虎在这里设卡拿人,自己同巫哈虎率其余人马过了前面山谷,准备去袭八角岭。
才过了山谷,便见两边上山的路上仍有零星战斗,又见道旁有许多蛮女被绳捆索绑,跪伏于地,巫人撩着她们筒裙,正从她们背后抱着裸臀强奸。
史云青道:“巫洞主,你手下人好大胆子,岂不知这些蛮女善知什么绝阴断阳之毒?”
“史先锋有所不知,我巫族原在南岭,对这族蛮人知之甚多。那绝阴断阳之药果然厉害,自古至今便无解药,只是这药若用在处子身上方才有用,若是女人已然破了身,那药便无用处了。看这些蛮女装束,都是妇人,便有药也无毒,不妨事。”
“原来如此。”史云青晃然大悟,驻马看时,又见几个巫人从山上捆了个年轻蛮女下来,按跪在路边,掀起筒裙,抬起裸臀,用手扒着,将火把在那里乱照。
史云青骑马过去,见那女子挣扎不过,被巫人扒着屁股,露出那洞穴来,仔细看时,果然已不是处女。
巫兵验过女俘,便放了心,两个人抓着她胳膊,让她嘴啃泥般跪着,一个巫人自胯下掏出那话儿来,便插入去,乱撞起来。
史云青原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心中极想也借机爽上一爽,只是现在进兵八角岭要紧,只得暂时忍耐,打算等打完仗,再从俘虏中寻个极出色的来用。
正想间,山上一阵大乱,只见一匹战马从山路上下来,马上女将正是何阿秀,你看她,舞动钢叉,从重重包围之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要用巫兵的血来开道。
巫哈虎道:“想不到这贱人如此厉害,只怕我那兄弟性命堪忧,待我去把她擒来。”原来上山围杀蛮女步兵的是巫哈虎的结拜兄弟巫玉宝,如今见何阿秀冲出,说明巫玉宝凶多吉少。
史云青知道何阿秀的武艺甚好,怕巫哈虎也不是对手,便纵马上山,来助巫哈虎。
冲到近前,果然那巫哈虎也敌不住何阿秀,史云青纵马上前,与巫哈虎双战何阿秀。
何阿秀的武艺本不如史云青,前者还被史云青伤了大腿,同巫玉宝斗了十几合,杀了巫玉宝,向山下冲时,又被巫兵层层阻拦,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再被两个人夹击,立刻便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斗不过三、五合,史云青一刀拨落她钢叉,赶近前当胸搂住,拖过马来。
抱着被擒的何阿秀,史云青纵马下山,将何阿秀丢与兵丁捆了。
何阿秀遭擒,剩下的蛮女失了主心骨,越发乱了,过不多时,便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
蛮族女将,大都出身南岭贵族,虽然也是勤练武艺,毕竟不常干活,所以比那些女蛮兵皮肤更加细腻,容貌更加艳美。巫哈虎看了看何阿秀,比起女蛮兵来更是美貌,便向史云青道:“先锋既然擒了此女,何不乐上一乐?”
史云青正有此意,便把捆作一团的何阿秀拖过来,叫兵丁用火把照着,寻块大青石,把何阿秀按在石上,抬起玉臀,亲自用手扒开她牝户,果然不是处女,那何阿秀并不挣扎,任他撒开下衣,亮出阳具,插在里面发泄了一回。
史云青穿了衣服,看巫哈虎也上去奸那何阿秀,便自上了马,命手下兵丁,有那兴起的,便自寻一个蛮女发泄,发泄完了,随自己去蛮王洞。又怕众人贪淫误事,便说蛮王府住着蛮王何里,并有前蛮王黄冕及何里的王妃与王嫔,都是南岭最标致女人。
部分官军想去品尝王妃的滋味,便舍了这边的蛮女,随史云青向南而走,其余官军只想现实享受,便排起队来,一个一个依次行淫,然后再赶队伍。
这边守山沟的蛮族女步兵,共有一千二百名,被杀了近八百人,遭擒的四百余人,哪堪近万官军和巫人凌辱,连何阿秀在内,都被活生生奸死。
史云青所留官兵,将何阿秀剖开肚腹,除去五脏,用一根竹尖自阴门儿里穿到颅下,又将手脚在身前捆了,用盐水腌在先前史云青粮草营的大瓮之中,再把所有女尸阴皮剥了鞣制,用绳穿成十几串,也挂在粮草营风干。又在山中四处搜索,把那些四散而逃的蛮女骑兵逐一搜出,杀了若干,其余捉回,一共捉了一百七、八十人,被杀的照例剥了阴皮风干。
这些女兵与那被擒的何阿珍被关在粮草营中,也都用连枷枷了。那官军参将听说蛮族女子若是先失了身的,绝阴断阳散便不管用,乃命人把何阿珍与众女俘一枷一枷押来,一齐拖翻在地,扯着一只脚提起来,亲自扒开阴唇,逐一查看了阴户,都是黄花处女,便不敢强奸。却也不肯放过,闲来无事,押过一枷,自己去解开短衣,摸她们酥胸,又撩了筒裙,把玩玉臀美牝。
再说史云青,领人赶到蛮洞,见何里已退入大圆楼中,一时难以攻下。便让巫哈龙继续围住大圆楼,自己又返身向九道沟杀来。
又不知九道沟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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