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全本)-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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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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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卷 第九章 功成名就

任逍遥掣出悬挂腰间冰魄玄霜剑,心灵立即与它融为一体,无分彼我。
火把燃烧的辉光在头顶和脚下延伸开去,直抵天极地终的无限远处。
与冰魄玄霜剑“融合”后的寇仲,晋入精妙如神的修心至境,晋而与天地结成一体,剑和人不再单独存有,天地间只剩下结合后不着一物的心灵。
冰魄玄霜剑在鞘内拔出半寸,激荡起龙吟虎啸般的剑鸣清音,仿似九天云外传来的天籁,又如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咒,剑身泛起的璀璨蓝芒连铺天盖地、照临凡尘的星光月色都给压了下去。
任逍遥右手举剑,遥指前方,天地间的杀气立被尽收剑内,尚未出招作势,剑锋已然发出劲气破空的嘶嘶鸣响。任逍遥的心惊全集中在冰魄玄霜剑上,由快转缓,高度的精神汇集,令他彻底驾御和控制下劈的速度,直至成功重演方才加腾鹰和他对战时拔剑的起手式,每一个动作均是上一个动作的重复合翻版。
他终于明白独孤宇毕生追求的剑道至理这一刻,他忘记了眼前的岸本齐史,忘记了自己要做的是破解“燕返”,至乎连胜败也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心灵与天地幻化冥合为一。体内真气澎瞬,无有穷尽,就像天地般没有极限。“千古风流谈笑间!”任逍遥舌展春雷,仰天长啸。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开始,没有终结!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掉自己因何坐在那里,天、地、人、剑结合为一个同时无限小和无限大的整体,胜败得失再不存于其中。
冰魄玄霜剑泛起青湛湛的异芒,画出超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动人线条,环护围绕在任逍遥周身,地面被劲风吹起的散碎木屑像铁遇磁石被吸引过去,水流般窜往宝剑的锋尖,刹那间累凝而成一球烟雾,剑锋化为一点青光,似若云霞缭绕里的不灭星点,生出勾魂摄魄的强大魔力。
无尽的破绽开始涌现,一个接一个随着剑势流转不断涌现、形成、消弭。
冰魄玄霜剑已再不是剑,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
破绽的数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出现和消失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快。
任你武功再高,只要被这随处可见的破绽迷惑贸然出手,结果只有败亡。
岸本齐史首当其冲,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事物包括比武场、比武场内的加腾鹰、至乎周围的数千观众,都在任逍遥出招的一刻全消失掉。它们当然不会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觉全集中到冰魄玄霜剑上,不以目视,只以神通。
犹为诡异的是他竟然循由任逍遥剑势的移动,破绽的不断消失和闪现,间接”把周边客观真实的事物,于他脑海中描述出来,清晰的印刻在感官里。
这根本没有可能,却偏是铁一般的事实。
破绽太多太多,仿佛每处都足以一蹴而就,瞬间攻破任逍遥的守势,但它们来的既快,消失得却更快,往往才决定出手就被新的破绽所湮没。
岸本齐史不由自主皱起眉头,神情严峻,想着自己若乍逢此招当该如何应对。
躲?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耗?他的功力不见得就比任逍遥持久绵长,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燕返”强行突破。
管你有没有破绽,有多少破绽,他要做的就是一击必杀。
忽然,岸本齐史注意到冰魄玄霜剑“制造”的剑圈正难以觉察的环目速度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很快到了难以抗御的程度。如果他强行出击,当他的木刀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剑圈将由大化小,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石火的高速聚拢,别说手里拿着的是木刀,就是铁刀也要给挤烂。
即便他开启心眼,以“燕返之剑”准确无误的命中一个目前尚未出现但即将出现的破绽,击中的也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惊人剑气,仍无法触及冰魄玄霜剑之锋,更加不可能攻破任逍遥这无懈可击的守势。
现在轮到岸本齐史后悔了,他太自负、太托大、太看重“燕返”的速度和威力,以为轻易就能让任逍遥认输。所以他没有带来惯用的宝剑“大典太光世”,而是随便削了把木剑,结果被对方钻了空子。
任逍遥的修为虽已胜过他爹任憔悴,但对真情挚爱的领悟却远远不如,“千古风流谈笑间”使将出来和独孤宇一样仅能摆出守势。
虽然他有深厚内劲的辅助,依旧能够形成无数似隐还现、若有若无的破绽,使在场的无数高手心惊胆寒,汗出如浆,动都不敢动一动,但毕竟不是完美的“千古风流谈笑间”,面对忍术武功近乎于神岸本齐史根本做不到无懈可击。
好在岸本齐史用的是木剑,就算找到攻击点也攻不进来。
无论他的“燕返”有多快、多狠、多强、多么无予可抗,但手里拿的是木剑就不可能战胜“千古风流谈笑间”。
如此“燕返”不破而破。
“啪——”木剑坠地,岸本齐史仰天长叹:“我输了!”
全场静寂无声,没有人说的出话来。
高手们是被“千古风流谈笑间”的所慑,迄今扔回不过神来。
余众则是惊凛于他们心中“神”、不可战胜的岸本齐史在任逍遥随意摆了个破绽百出的起手势,连兵刃都尚未递出(不是决定高手看不出千古风流谈笑间精妙处)的情况下便弃剑认负。
神功若斯,别说七大派,忍术界乃至整个扶桑武林谁还敢置疑他的权威。
长时间的静寂后,欢呼声终于响起。
不同于战胜加腾鹰后只有北辰一刀流弟子和那些受过他恩惠的流派中人发自真心的喝彩叫好,这次全场两百多个门派、六千多人众无不心悦诚服。
任逍遥还剑入鞘,胸口突然一甜,眼看就要喷血。
独孤宇用毕“千古风流谈笑间”尚且如此,何况是重伤在身的他。
忽然一只手掌抵住背心,将一股精纯醇正、浑厚无比的真力传了过来,泊泊然、绵绵然,直是无止无歇、无穷无尽,霎时把他发作的内伤压住。
任逍遥一惊之下,见是岸本齐史出手相助,正要开口道谢,前者却凑近稍许,似笑非笑的说道:“臭小子,满意了吧,有了眼前这局面,你啊不用苦口婆心的劝说解释、晓以厉害,他们也会支持你吧忍术界划为十一系的方案。”
任逍遥闻言一怔:“前辈……”
岸本齐史大力一按他肩膀,佯怒道:“怎么着,你还真以为老夫活了八十好几还会在乎什么门户之见、种族之分?开玩笑,谁来当七大派总掌门、谁来执掌忍术界、谁来扶桑武林老夫根本不在乎,关键是能够胜任。”
“那怎么……”
“哼哼,老夫不在乎有人在乎。”岸本齐史压低声音,冷冷道,“想想吧,你的年纪才多大,来到扶桑才多久,除了输给你的六大派和那些受过你救命之恩的掌门宗主,谁肯心甘情愿的奉你这中原来的毛头小子为主,更别说支持你那大刀阔斧的改革了,除非啊……”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竖立起不弱于龙炫的威信,让整个界心悦诚服。”
“所以前辈就……”
“就出来和你比一场,让你超越‘忍术之圣’,成为新的武林太阁。”
“可是前辈的‘燕返’我未必能破啊。”
“哈哈哈,若是轻易能破,如何让你在弹指间拥有龙炫花废几十年才赢得的声望和英名——能帮的老夫已经帮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臭小子,好好干吧,忍术界的未来、扶桑武林的希望全都系于汝身,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前辈……”任逍遥声音一哽,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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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还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本州的琵琶湖畔已是草长莺飞。
朝阳初生,烟波浩淼,岸边一蓬又一蓬的茅草显现着带些鹅黄的嫩绿,与浩瀚蔚蓝的湖水交相辉映,当原处重重叠叠的峰峦,在朝霞的映照下镶嵌起一道道银边,峰峰云云隐约可见的时候,天壁上逐渐显现出玫瑰色的晨曦,明亮而柔和的光芒悄悄地洒在万倾银涛,千山秀峰中,镶出无数淡淡的姿彩。
顺着流经桂川河注入湖中的水流,一艘装潢豪华的木船翩然驶来,船头站着五六名悄生生的少女,个个姿色绝美、人比花娇。
看到这一幕的渔民哪个还站得住、站的稳,手里的船桨、渔网通通的掉到了水里,好半晌回过神来,不是忙着去捡东西,而是一个个“咕咚”“咕咚”的吞口水:“啧啧啧,天天在这打鱼,可不知这几个是谁家的小娘子,简直跟仙女下凡似的,要是我家婆娘有她一半好看,那我真比神仙还要快活了。
趁着和大船擦“弦”而过的瞬间,几个渔民装着胆子,抬眼再飞快地瞄了一眼,那一张张俏脸嫩肌晶莹粉腻,肤光莹润,比上好的美玉翡翠还要剔透几分,众美女或娇艳、或清纯、或高贵清丽、或风情万种,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
大船驶去几十丈,他们仍没有回过神来。
“嘻嘻,芸姐姐,那些人瞧你瞧得发呆哩。”站在最左边的垂鬂少女嗲声道。
“那是自然,芸姐向来女扮男装,这次换作姑娘打扮岂能不艳绝尘寰。”
“哪里,还是美奈最漂亮,尤其是穿着和服,我们哪个都比不上她。”
“少贫嘴,凤仪姐姐穿起和服来可比我要好看得多。”
“哎呀呀,行啦。”西首翠罗轻衫,黛眉如雾的高挑少女轻跺蛮足,娇嗔道,“呆子又不在这里,你们一个个互相吹捧有什么用啊。”
“嘻嘻,没提到芙蓉,她生气了哩。”
“大家出来游玩是为了散心,怎么还像在虚夜宫一样有事没事就斗嘴啊。”
“斗就斗咯,大哥哥不在除了斗嘴还能作甚么。”
“唉,逍遥这一去,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就是呀,你说正良……”
“还正良?”
“惟光太子……”
“还太子?”
“啊啊啊,是天皇,半个月前他登基我都给忘啦。”
“这也能忘?要不是太子登基逍遥就不会走了。”
“就是,以前的惟光太子离不开呆子,现在做了天皇竟然还是离不开。朝廷有的是文臣武将,为什么非要呆子过去辅政。”
“大哥哥有本事呗,在巽风城时他能统御教众,抵挡四十万辽军;大会过去才年余,忍术界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再没有任何动乱与纷争,真是文武双全,天下第一,太子登基身边没有得力大臣,当然要请大哥哥帮忙啦。”
“帮忙就帮忙,为什么不把姐妹们带去,我还以为选完十一影,修订好新的忍者章程,逍遥就有机会多陪陪我们哩。”
“唉,成天看着冬狮郎和杏奈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咱们却要独守空房,真是寂寞死了,好想大哥哥早些回来呀。”
“这是不可能的,昨天收到飞鸽传书,天皇陛下已经封逍遥为‘关白’,委托他全权处理朝中政务,一时半会啊怕是会不来咯。”
“关白?代天皇行政事之职的关白?那不是朝廷最大的官吗?”
“没错啊,藤原道隆谋求了一辈子就是为了当关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逍遥却轻而易举的……”
“谁叫大哥哥几次救了天皇陛下,又是他的结拜兄弟呢,嘻嘻。”
“不光是关白,还有皇室的‘兵法指南役’,负责教导朝中将领。”
“啊,还要教兵法?”
“中原兵法博大精深,岂是我们扶桑能够比拟,只要逍遥教会他们一两成,就足够保扶桑几十年安定了。”
“话又说回来,逍遥就这么跑去京都,忍术界的事情怎么办,没有他坐镇虚夜宫,会不会闹出乱子呀。”
“没有逍遥,不还有火影嘛。”
“冬狮郎!?开玩笑,要不是大哥哥鼎力支持,他能当火影?别看这家伙平时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回房给杏奈瞪一眼,立刻变成软脚虾。”
“谁叫她娘是雾影,冬狮郎想‘反抗’都不成哩。”
“怎么了,秀秀,怎么不说话。”
“我想外公,想娘亲。”
“唉,出来快两年了,不知几时才能回中原。”
“爹爹的遗言是让逍遥等忍术界彻底安定再回去,眼下虽然十一影已定,戾太子和蓝染惣右介的势力也都剪除的七七八八,但还有许多潜在的危机未能扫清。何况逍遥已是关白,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短时间内怕是回不去啦。”
“其实呆在扶桑没什么不好,既不用担心修罗教、绝杀打我们主意;又没有大堆人盯着管着,可以安安心心四处游玩;闲来到几位前辈那里学点武功、忍术,或者到城下町去行侠仗义,做做好事,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我们过得悠哉,不知中原……”
“每隔七日,天极教会有专人对各地分舵收集的消息进行整理,集中成册后送到听雨轩,由南宫宗主亲自过目,截选其中的紧要部分用飞鸽传书传到鸟取,接着再用飞鸽传书由鸟取分店直送奈良,最后到我手里。虽然中间要隔一个半月,但但有独孤前辈和柳盟主居中坐镇,就算发生什么变故需要我们赶回去帮忙,时间方面也绝对来得及,所以姐妹们不用担心,敞开胸怀欣赏这里的美景吧。”





第三十九卷 第一章踏上归途


鸟取之町,丹后港。
秋高气爽,风平浪静,正是扬帆出海的好时机。
七艘巨大的舰船并排而立,隔着金黄色的沙滩旁和岸上的人们遥遥相望。
居中的是一艘商船,宽七间(约12m),长十二间(约21m),比起一般的战船来算是不得了的庞然大物,船体用上好的杉木打制,刻意装涂成雪白色的船身衬着深褐的船底板,三根挂着白帆的桅杆屹立在甲板中央,洁白的风帆迎风飘舞。
左右两侧的商船只稍小一点,吃水却比大船还深,显然满载货物。
即使不用清点,也知它们价值非同寻常。
茫茫大海,危机四伏,水贼、海盗层出不穷,船员们怕不怕?
不怕,当然不怕,因为旁边还有四艘战船护航。
战船长九间,宽五间,分七个舱位,通体修长呈流线型,舱壁板两侧有抱梁肋骨,粗肋和细肋相互交错,船艏装有形似铧嘴的犀利铁尖,用以在水战中冲击并犁沉敌船,较冲角破坏力更大。
具有强烈震撼力的是舱壁外侧装置的铁板,这在公元十世纪、铁的冶炼技术尚未完善的北宋初期是绝无仅有、根本不可能制造出来的,换句话说拥有这四艘铁甲船足以纵横海上,摧毁任何一国的主力水师。
水贼、海盗什么的,提都不用提。
港口前方,拥簇着两队近百人的队伍,依依不舍的相互告别,一队自然是即将回返中原的任逍遥他们,另一队则是前来送行的朝廷官员和忍界人士。
征夷大将军朽木式康、太政大臣井上雄彦等、北辰一刀流新任宗主、火影日番谷冬狮郎、金影加腾鹰、体影南佳也、风影石田彰、雾影隐高良美雪、雷影宫也真守等十一影和赫然在列,就连在幽居虚夜宫十几年足不出户的花事君业亲自来了,来送她的两个师兄和未来的准女婿。
“太阁大人走好,一路顺风。”
“借各位吉言,逍遥去啦。”纷繁的告别仪式后,任逍遥终于脱开身来,领着众女走向大船。
“哇,这些船好壮观、好漂亮啊。”南宫凤姿掩嘴惊呼。
“那是自然,天皇亲自派遣的工匠,京都调运用的御用木料,加上凤仪姐姐从大宋调来的图纸还有大哥哥亲自带人研发的冶铁和铸造技术,造出来的船能和以前坐过的比嘛。”林毓秀咯咯娇笑。
“陛下真是慷慨,这三船特产在扶桑虽然只值几十万,但只要运回大宋立刻就有几十倍的收益。”
“不慷慨行么?呆子帮他夺回天皇之位、清除所有的反叛势力、安定忍术界、打礼朝政、培养将才、训练水军……唉呀呀,太多太多,说都说不过来。”水芙蓉撅起娇艳欲滴的红润樱唇,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就是嘛,三年了,大哥哥忙里忙外,花了多少心思、废了多少功夫,别说三船,三十船都该送哩。”林毓秀嗔怨道。
自打任逍遥进京就任关白,无尽的事务就压上了双肩,虽然军方事务由朽木式康主理,井上雄彦也在惟光登基后重新出山,但驱除完“戾太子派”官员后的扶桑朝廷已是满目苍夷,许多重要的职位出现空缺,各地大名、守护代都出现了拥兵自重、不服朝廷管辖的情绪。
任逍遥仗着精明的政治头脑,及军方和忍术界的全力支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带头闹事的两个大名的封地,撤掉了四个守护代,转而以怀柔手段令各藩国彻底降服,杜绝了发生了内乱的可能。
交送人质是扶桑惯有的传统,但对象换成朝廷就要美其名曰为:入京供奉。为了宣誓对天皇的效忠,降服的大名门纷纷送来长子做“奉行众”,大的二十多岁,小的才十几,都是年富力强的大好青年。
鉴于国家人才奇缺,惟光……不,应该是继位后的一条天皇额外授予了任逍遥皇室“兵法指南役”的头衔,弄得任逍遥处理完政务还要教他们排兵不阵、行军打仗,连忙里都偷闲的时间都没有。
并非任逍遥有意让中华绝学旁落于外,当了扶桑的官儿就白教他们兵法,而是以大宋目前的局势,实在禁不起周边各国的联合折腾,需要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拖住自隋唐以来便觊觎中原领土、随时可能南下进兵的高丽。
因此他毫无保留,倾囊相授,用将近两年的时间培养出一大批的军事人才,还主持研发出了铁甲战船这一海上霸王。
眼见忍术界的运转井井有条,再没有爆发动乱的可能,朝廷的各项事务逐渐步入轨道,大帮“徒弟”学成出师,有了足以威慑高丽的能力,任逍遥便辞去关白,同时把北辰一刀流宗主的位置传给日番谷冬狮郎,决定返回中原。
一条天皇知无法挽留,欲亲自出京相送,群臣力谏方止,但却坚持要以“代天巡狩”的礼仪相送。
代天巡狩是钦差的一种,能够代替天皇处理一切事务,各地的接待的标准几乎和天皇驾临时相当,无论任逍遥到哪,总有大批官员前来拜会,弄得他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到鸟取。
不止如此,一条天皇还送了他三船特产,并安排扶桑水军的两名得力将领九鬼嘉隆、村上武吉带领三百将士、驾驶着目前仅有的四艘铁甲船沿途护送。
其实以任逍遥在扶桑武林的地位,就算光开商船回去,只要看见桅杆上悬着的那面“毗沙门天”(四大天王之一,扶桑人心目中的战神,任逍遥专用)旗,谁不知道这是武林太阁的坐船,又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惹事。
只是一条天皇虽已登基三年,毕竟才还是个十四的孩子,少年心性不减反增,总感觉任逍遥帮他大忙,对他的恩德无以复加,不惜一切想要报答。即便他要走,也决不能轻易离开,非得摆足派头,作足排场。
现在的任逍遥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轻浮少年,各方面都比往昔稳重得多,别说自己在扶桑做上关白、位及人臣,就连成为“武林太阁”、执掌忍术界的消息都不让众女在家书中写到,何况是这么浩浩荡荡的把他送回中原。
但考虑到铁甲船铸成后只是在湖面训练,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风浪,日后威慑高丽又需跨海作战,所以他还是应允了。
就这样,七艘大船驶离鸟取,开始了回返中原的归途。
任逍遥站在船尾,依依不舍的凝望着这片生活了三年土地。
他知道五年乃至十年内自己是没法回来了,努力的想要多看几眼。
他不知道,归途中天大的陷阱和危险正等着他。
他更不知道,还没回朝思暮想的大宋,就将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玄清秋。





第三十九卷 第二章清秋艳色

从赤尾屿到扶桑花了整个四个月。
从扶桑返回中原只要三十天。
一方面是路程大大缩短,经东海直抵杭州,一方面则是由于新船的卓越性能。
三年了,离开中原整整三年了,任逍遥不再是往昔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弱冠少年,而是已经成长为有魄力、有担当的王者领袖。
别说执掌体系健全、能人辈出、即便没有他任逍遥坐镇巽风城也能维持正常运转的天极教,就是让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统御中原群豪想必也能应对自如。
换句话说,现在的任逍遥无论经验、能力、胆破都不比当年的龙吟啸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他已经和龙菲芸、南宫凤仪商量好,三船特产由听雨轩全部收购,八百万两的货款折成两百万两的粮草、两百万两的军备和四百万两现银半月内完成交付。
拿到这笔东西,他就可以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对天极教现有的各种制度进行全方面的改组,不出两年,天极教的综合战力就能比现在提高五成,即使没有朝廷军的帮助,也能独当一面,确保西北的边境的绝对安定。
这是一项大工程,需要综合采纳各方面的意见,在征求完易天寒、付龙渊、邓磊等前辈和恩师孟飞的建议后,又把龙菲芸她们叫过来一起商议。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他,自然也改变了这些尚未成亲却已为人妇的美女。
龙菲芸、真宫寺美奈一个做过天极教代理教主、麒麟堂堂主,一个是曾经的北辰一刀流隐密机动部队队长兼六番队队长,可谓文武双全、智勇兼备,但龙菲芸的性格略显高傲,除任逍遥外任何男人都不放在眼里,真宫寺美奈是忍者出身,对待任逍遥自然尽极温柔,对待别人那可就有点不择手段了。
任逍遥花了不少时间,才让龙菲芸高傲的个性得到收敛,处理各类时间时的怀柔手段也逐渐感染了真宫寺美奈,现在的她俩在性格方面基本没有了缺点,在安定忍术界的过程中出了不少力、帮了不少忙,堪称独当一面的贤内助。
林毓秀、南宫凤姿都是娇蛮俏丽的类型,一个爱哭、一个爱闹,总像长不大的小女孩,明明家学渊源,兴趣却不在练武方面,动起手来用的都是江湖绝学,威力却着实有限,平素有任逍遥保护自然没人敢动她们,可一旦和修罗教、绝杀的江湖争斗再度展开,指不定何时危险就要悄悄降临。
争对此点,任逍遥特意委派四枫院夜一、梢绫雀蜂、雏森桃、伊势七绪等护宫十三番正副女队长负责“训练”她俩,还别出心裁的搞了个什么“两女比武,谁胜出夜里就去谁那渡夜”的花样,逼着小姐妹相互竞争,一年多下来,林毓秀的衡山七绝剑、流星十三式和南宫凤姿的烈火擎天剑都大有进益,只要不遇见绝顶高手,自保那是绰绰有余。
水芙蓉的情况恰好相反,不甘人下、非要成为任逍遥身边最重要女人的她练武练疯了,师父、师父、师姑还有北辰一刀流里大帮高手,但凡有什么绝学、秘术,她都不惜一切的想办法学,披星戴月、起早贪黑,功夫倒花了不少、身体也瘦了一圈,懂的武功是多了,却杂而未精,半点派不上用场。
任逍遥劝了几次,要强的水芙蓉就是不听,最后实在没办法,找了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在塌子上折腾了她整整四个时辰,直到水芙蓉抵不住连番云雨的侵袭,哀呼求饶,他才抚着她光滑莹润的背脊对天立誓,无论武功好不好,能不能在事业帮到他忙,他的爱绝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水芙蓉这才停止夜以继日的苦练,改成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一门门的单独精研,修为有了大大的进步。
南宫凤仪、苏涵碧性格柔顺,温婉贤淑,前者精于各项账目的统计计算,后者医术通神,是任逍遥不可或缺的得力臂助,只是她们俩做起事来有些太过投入,听雨轩在扶桑的分店越开越多,南宫凤仪作为大小姐,就近负责把关,拿到送来账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谁叫都不理,埋头算啊算啊,任逍遥最爱的仙子傲态荡然无存,后者更绝,为了找味药引能和卯之花烈跑去富士山顶挖火山灰,好几次任逍遥骑着风火闪电驹赶回虚夜宫渡宿,房门一推开——没人!
当然,温驯的老婆都听话,听话的老婆容易调教,任逍遥没废多少力气就搞定了她们俩,后宫算是彻彻底底的稳定下来,更重要的是不光龙菲芸、真宫寺美奈、南宫凤仪,在需要做出决策时,其她四女往往也能给出相当中肯的建议,即管有的过于简单或者还不太成熟,但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商量才能得出最好、最中肯、最有效的结论。
这不,八个人在船舱里各抒已见,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眼看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今非昔比,众女的武功皆大有精进,即使是修为最浅的南宫凤姿。苏涵碧都听得出这绝非是来叫她们吃饭,而是突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变故,全都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说话,齐齐望向大门。
“太阁大人,前方突然出现大批舰船,瞧来似乎是海盗。”说话的是九鬼嘉隆,他没敢进舱,只在外面恭声答道。
“海盗么?好啊,本姑娘正手痒痒,就有人肉沙包送上门来。急着,待会留几个给我,要经打的哦。”水芙蓉咯咯娇笑。
“几条船,多少人?”任逍遥知若是寻常海盗,以九鬼嘉隆的见识和经验,绝不会如此紧张,心急火燎的跑来禀报,故有此一问。
“五……五十多条,大约两千人。”
“什么?这么多!”任逍遥没说话,龙菲芸却是一惊。他孰知江湖轶事、武林掌故,自然也对各处海域的情况了如指掌,东海地界有大小海贼十余股,势力最大的是一伙燕人,他们以西川锦作帆幔,人称‘锦帆贼’,但充其量不过十几条船三百号人,何来五十之多,两千之众?
“看来要大开杀戒了。”真宫寺美奈抚着腰间悬挂的流刃若火,冷冷道。
“不,太阁大人,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而是自己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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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海面上,五十余艘海盗船桌对厮杀,打得不亦乐乎,光看旗帜就有七八股,还没算哪些规模较小,没有独立旗号的,总之整个东海的海盗怕不都聚在在这里乱打一通,见人就砍,见船就烧,场面极是混乱。
“搞什么,狗咬狗?”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怪,真是奇怪……”龙菲芸瞧了一会,俏脸现出疑窦神色,喃喃自语道,“东海群盗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地盘,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
“他们在争一艘船。”自始至终一直在甲板上观察的村上武吉忽然说道。
“船?什么船?”任逍遥愕然。
“喏,那边,被三艘艨艟斗舰围着的商船。”村上武吉伸手一指。
任逍遥凝目望去,果见西北方向有一艘装饰豪华的商船,虽然旁边打得热火朝天,锫烙、火矢、石块四处飞舞,但始终没有波及到这里,周围的艨艟斗舰也没有动,应该是受命看住它。
“原来如此!”龙菲芸恍然大悟,“锦帆贼劫了一艘商船,其他海贼看着眼红,分赃不成就过来强抢,这才引发的大火拼,只是……什么样的商旅值得他们如此拼命,连掏家底的实力都拿了出来。”
“姑苏玄门。”南宫凤仪声道。
“苏州首富、虎丘玄家庄?”龙菲芸一怔。
“嗯,玄姓本来就少,何况船头敢挂‘玄’字旗的除了玄浩焱的商船,不会再有第二家。”南宫凤仪用妹妹递来的千里镜再次确认,“逍遥,玄门和我们家常有生意往来,玄浩焱为人也算古道热肠,不能眼睁睁看着……”
“救是当然要救的,只不过还没到时候。”任逍遥目力超卓,不用千里镜大致也能知道远处的情况,唇角溢出丝怡然自得的笑意,“传令全部战船,减速慢行,先让他们狗咬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收拾残局。”
村上武吉答应一声,刚要叫人打旗语,陡听任逍遥叫道:“不,拉起主帆,所有战船全速前进,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玄门商船。”
众人皆自一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快,要是去晚了有人受伤,我唯你们是问。”任逍遥猛地一掌拍在船头。
除他以外,没有谁注意到,远处那条商船的舱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名少女。
少女她太美了,即使隔着百多丈看,依旧美的出尘物外,美的超凡脱俗。





第三十九卷 第三章按捺不住

任逍遥的目光完全被那船船舱中走出的少女吸引了过去,村上武吉、九鬼嘉隆似乎张口在问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身旁的龙菲芸很快发现了异样,她没有多说什么,主动代替任逍遥负起了指挥的指责。
硕大的风帆加上四十八条船桨的规律划动很快让商船的速度达到顶峰,铁甲船更不必说,在村上武吉、九鬼嘉隆的亲自带领下沿左右两侧包抄过去,投石机、床子弩、锫烙火矢全部整装待发,只要龙菲芸挥挥手立时能击沉十艘以上的敌船。
很快,任逍遥便看清了少女的绝世姿容——腰肢婀娜,体纤如竹,风姿嫣然,眉目如画,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格外的秀逸动人,洁白嫩滑的肌肤光泽无比,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简直有些耀眼,雪白的轻纱罗衫掩不住怒拔挺秀的双峰;蓝底百花的短裙勾勒出玉腿柔和的曲线;加上盈盈一握、娇柔无骨的纤纤细腰,无处不洋溢着灼人的青春。
她美得那么和谐悦目,美得那么的超凡脱俗,任逍遥的定力算是天下少有,隔着那么远勿自看呆了,更别提附近几艘艨艟斗舰上的海盗。
他们先是两眼发直、垂涎三尺,哈喇子留了满颊,接着齐齐发喊,用搭勾勾住商船的甲板,一个接一个的攀了过去。
少女吓得掩嘴惊呼,连连后退,船舱中旋即冲出十几名手持长剑的护卫,护住她左右四周,和陷入疯狂海盗们战在一处。
海盗们见这里开打,纷纷停止交战,驾着舰船一齐拥将过来,霎时便有百多名大汉拥上商船,他们各自为战,相互厮打,不顾一切的朝少女靠近。
任逍遥这才知晓东海群盗火拼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抢地盘、不是为了玄门商船的货物,而是为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
相通此节,他愈发的心急如焚:对方若是抢货物,晚到一步货物落在他们手里再夺回来便是,可这抢得是女人,要是混战中谁不小心失了手,在她吹弹得破的俏脸蛋上划一刀,那就追悔莫及了。
两船的距离迅速接近,情形也变得越发紧张。
保护少女的护卫们都是女人,武功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起初尚能勉强抵挡海盗们的攻势,但她们死一个、少一个,对方却杀之不完,且一个比悍勇,一个比一个疯狂,就像看见猎物的豺狼虎豹,不把它撕碎扯烂,吞到肚里决不罢休。
没多久,少女身边的护卫就只剩四五名,个个都还带伤,她环目扫过,见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海盗,料得脱身无望,深恐落在他们手里遭受凌辱,银牙一咬,纵身跃出船舷,跳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满天惊呼随之响起,一半来自东海群豪,一半来自众女。
她们并非在意少女投海自尽,而是生恐任逍遥出什么岔子。
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在美女面前几乎没有抵抗力的他抢先洞悉了少女投海自尽的举动,毫不犹豫的跃离甲板,朝她飞纵过去。
三十丈、整整三十丈!
这是任逍遥“离开”时两船相隔的距离,若要抢在少女入水前把她救下,就必须在空中一次性横掠三十丈。
太远啦!
七纵七跃的极限是二十丈,即使任逍遥有先天无上罡气辅助,最多也只能拉远五丈,要想达到三十丈根本是没可能的。
换言之,他这么不加考虑的冲出去结果只有一个——掉水里。
武林太阁、卸任关白、北辰一刀流前宗主在数百对他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的水军士卒面前“扑通”载进海里,那会是个什么场面。
答案立现眼前,任逍遥施尽生平之力,身形流转,脚下如生飞云,横过二十六、七丈距离后力势已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海面载去。
林毓秀、水芙蓉、南宫凤姿等全都合上眼帘,不忍再看情郎狼狈落水的情形。
易天寒、付龙渊、邓磊则缓缓摇头,似在责怪任逍遥的冲动和托大。
只有孟飞神色凝重,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
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瞧着数丈外坠落的少女,想到纤柔娇弱的她即将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吞没,任逍遥心底忽然涌出一种无比强烈的责任感——他要保护她,不惜一切的保护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意由心生,情由意发,任逍遥的精神和肉体进入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他猛吸口气,内劲循环流转,灌注左右脚底涌泉穴。
这并非把体内将消的旧力加以延续,而是身心浑融为一,重新催生出一股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
“呼!”任逍遥飞了气来,疏忽冲前三丈,一把揽住少女的纤腰。
“九……九纵九跃,羽化登仙!!!”孟飞喜不自禁,大失常态的惊叫道。
“羽化登仙”是飞仙化羽的最高境界,也是武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里的“九纵九跃”并非指变幻九次身形,而是因“九”乃数之极,而取其无尽之意,任逍遥救人心切,无意之间鬼使神差突破此境,施展起来再不用受次数的羁绊。
轻功至此,已踏入神境,配合他独创的“逍遥游”身法,“举世无双”四字已难形容,唯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语差堪仿佛。
揽住纤腰的刹那,任逍遥顿觉满怀软肉温香,生出魂销意软的迷人感觉。
少女的腰肢看似杨柳,却极是丰腴滑腻,结实而充满弹性,指尖向下触处,是腰窝儿一陷随即攸然贲起的曼妙曲线,温软丰盈,柔若无骨,再加她吓得俏脸微红,娇躯微微颤抖,香喘细细,喷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任逍遥伸足往船头木板一踏,借力横掠回去。
他紧拥着少女,亲密的接触让他整颗心几乎融化。
女人……不,天香国色的美女他抱过无数,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受,他毫无隔阖的感觉着少女纤柔的膧体,抚触温凉,说不出的香柔软腻,竟比杏仁豆腐还细,犹胜珍珠蜜粉之滑,脑中一股热血直冲上来。
任逍遥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抱着少女的左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贪心地感觉着销魂蚀骨的滑腻,眼光顺着她丰盈的酥胸往下移动。
少女的绸衫分成两截,布料只到胸前,往下是薄得不能再薄的绣纱,内穿的紫色紧身小衣清晰可见,勾勒出身体跌宕起伏的流畅曲线,温软而又不失肉感,即使隔着布料仍能品味到胴体的柔滑粉嫩。
稍稍再移,则是浑圆结实、丰润中透着厚重弹性的隆臀,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中间不见半丝缝隙。
少女一心求死,陡然间被她抱住,吓得脸都白了,待发现任逍遥是来救她的时候,已然升到半空,任逍遥手头加力的动作虽不明显,可她被揽住的地方恰如放了一块烙铁,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任逍遥的轻薄,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任逍遥一眼,眼神中没有愠意,倒似带着一丝隐隐的感激。
任逍遥不禁脸上一热,想松手却又舍不得,总算熬(享受)到返回甲板,轻轻的把她交给龙菲芸,却不好意思转头再看。
望向敌方时他的面孔已然敛起,冷冷吐出一个字:“上!”





第三十九卷 第三章按捺不住

任逍遥的目光完全被那船船舱中走出的少女吸引了过去,村上武吉、九鬼嘉隆似乎张口在问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身旁的龙菲芸很快发现了异样,她没有多说什么,主动代替任逍遥负起了指挥的指责。
硕大的风帆加上四十八条船桨的规律划动很快让商船的速度达到顶峰,铁甲船更不必说,在村上武吉、九鬼嘉隆的亲自带领下沿左右两侧包抄过去,投石机、床子弩、锫烙火矢全部整装待发,只要龙菲芸挥挥手立时能击沉十艘以上的敌船。
很快,任逍遥便看清了少女的绝世姿容——腰肢婀娜,体纤如竹,风姿嫣然,眉目如画,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格外的秀逸动人,洁白嫩滑的肌肤光泽无比,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简直有些耀眼,雪白的轻纱罗衫掩不住怒拔挺秀的双峰;蓝底百花的短裙勾勒出玉腿柔和的曲线;加上盈盈一握、娇柔无骨的纤纤细腰,无处不洋溢着灼人的青春。
她美得那么和谐悦目,美得那么的超凡脱俗,任逍遥的定力算是天下少有,隔着那么远勿自看呆了,更别提附近几艘艨艟斗舰上的海盗。
他们先是两眼发直、垂涎三尺,哈喇子留了满颊,接着齐齐发喊,用搭勾勾住商船的甲板,一个接一个的攀了过去。
少女吓得掩嘴惊呼,连连后退,船舱中旋即冲出十几名手持长剑的护卫,护住她左右四周,和陷入疯狂海盗们战在一处。
海盗们见这里开打,纷纷停止交战,驾着舰船一齐拥将过来,霎时便有百多名大汉拥上商船,他们各自为战,相互厮打,不顾一切的朝少女靠近。
任逍遥这才知晓东海群盗火拼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抢地盘、不是为了玄门商船的货物,而是为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
相通此节,他愈发的心急如焚:对方若是抢货物,晚到一步货物落在他们手里再夺回来便是,可这抢得是女人,要是混战中谁不小心失了手,在她吹弹得破的俏脸蛋上划一刀,那就追悔莫及了。
两船的距离迅速接近,情形也变得越发紧张。
保护少女的护卫们都是女人,武功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起初尚能勉强抵挡海盗们的攻势,但她们死一个、少一个,对方却杀之不完,且一个比悍勇,一个比一个疯狂,就像看见猎物的豺狼虎豹,不把它撕碎扯烂,吞到肚里决不罢休。
没多久,少女身边的护卫就只剩四五名,个个都还带伤,她环目扫过,见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海盗,料得脱身无望,深恐落在他们手里遭受凌辱,银牙一咬,纵身跃出船舷,跳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满天惊呼随之响起,一半来自东海群豪,一半来自众女。
她们并非在意少女投海自尽,而是生恐任逍遥出什么岔子。
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在美女面前几乎没有抵抗力的他抢先洞悉了少女投海自尽的举动,毫不犹豫的跃离甲板,朝她飞纵过去。
三十丈、整整三十丈!
这是任逍遥“离开”时两船相隔的距离,若要抢在少女入水前把她救下,就必须在空中一次性横掠三十丈。
太远啦!
七纵七跃的极限是二十丈,即使任逍遥有先天无上罡气辅助,最多也只能拉远五丈,要想达到三十丈根本是没可能的。
换言之,他这么不加考虑的冲出去结果只有一个——掉水里。
武林太阁、卸任关白、北辰一刀流前宗主在数百对他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的水军士卒面前“扑通”载进海里,那会是个什么场面。
答案立现眼前,任逍遥施尽生平之力,身形流转,脚下如生飞云,横过二十六、七丈距离后力势已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海面载去。
林毓秀、水芙蓉、南宫凤姿等全都合上眼帘,不忍再看情郎狼狈落水的情形。
易天寒、付龙渊、邓磊则缓缓摇头,似在责怪任逍遥的冲动和托大。
只有孟飞神色凝重,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
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瞧着数丈外坠落的少女,想到纤柔娇弱的她即将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吞没,任逍遥心底忽然涌出一种无比强烈的责任感——他要保护她,不惜一切的保护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意由心生,情由意发,任逍遥的精神和肉体进入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他猛吸口气,内劲循环流转,灌注左右脚底涌泉穴。
这并非把体内将消的旧力加以延续,而是身心浑融为一,重新催生出一股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
“呼!”任逍遥飞了气来,疏忽冲前三丈,一把揽住少女的纤腰。
“九……九纵九跃,羽化登仙!!!”孟飞喜不自禁,大失常态的惊叫道。
“羽化登仙”是飞仙化羽的最高境界,也是武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里的“九纵九跃”并非指变幻九次身形,而是因“九”乃数之极,而取其无尽之意,任逍遥救人心切,无意之间鬼使神差突破此境,施展起来再不用受次数的羁绊。
轻功至此,已踏入神境,配合他独创的“逍遥游”身法,“举世无双”四字已难形容,唯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语差堪仿佛。
揽住纤腰的刹那,任逍遥顿觉满怀软肉温香,生出魂销意软的迷人感觉。
少女的腰肢看似杨柳,却极是丰腴滑腻,结实而充满弹性,指尖向下触处,是腰窝儿一陷随即攸然贲起的曼妙曲线,温软丰盈,柔若无骨,再加她吓得俏脸微红,娇躯微微颤抖,香喘细细,喷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任逍遥伸足往船头木板一踏,借力横掠回去。
他紧拥着少女,亲密的接触让他整颗心几乎融化。
女人……不,天香国色的美女他抱过无数,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受,他毫无隔阖的感觉着少女纤柔的膧体,抚触温凉,说不出的香柔软腻,竟比杏仁豆腐还细,犹胜珍珠蜜粉之滑,脑中一股热血直冲上来。
任逍遥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抱着少女的左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贪心地感觉着销魂蚀骨的滑腻,眼光顺着她丰盈的酥胸往下移动。
少女的绸衫分成两截,布料只到胸前,往下是薄得不能再薄的绣纱,内穿的紫色紧身小衣清晰可见,勾勒出身体跌宕起伏的流畅曲线,温软而又不失肉感,即使隔着布料仍能品味到胴体的柔滑粉嫩。
稍稍再移,则是浑圆结实、丰润中透着厚重弹性的隆臀,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中间不见半丝缝隙。
少女一心求死,陡然间被她抱住,吓得脸都白了,待发现任逍遥是来救她的时候,已然升到半空,任逍遥手头加力的动作虽不明显,可她被揽住的地方恰如放了一块烙铁,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任逍遥的轻薄,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任逍遥一眼,眼神中没有愠意,倒似带着一丝隐隐的感激。
任逍遥不禁脸上一热,想松手却又舍不得,总算熬(享受)到返回甲板,轻轻的把她交给龙菲芸,却不好意思转头再看。
望向敌方时他的面孔已然敛起,冷冷吐出一个字:“上!”





第三十九卷 第四章失魂落魄

村上武吉、九鬼嘉隆得到命令,领着铁甲船扑了过去。
但作为总指挥的旗舰、“好勇斗狠”者齐聚,有仗打决不干看的他们这船却是鸦鹊无声,半点喊杀、半点叫嚷都没有。
任逍遥正觉奇怪呢,陡听“乒铃乓啷”一阵脆响,竟是兵刃跌落的声音,而且不是一把是几十把。
“怎么回事!?”任逍遥手握剑柄,猛然回头。
“啪!”转身的刹那,他虎躯剧震,冰魄玄霜剑脱手坠地。
太美了,被她救回来少女实在太美了。
美的令人心悸,美的令人窒息。
不光是甲板附近的水军士卒,连易天寒、付龙渊、孟飞这样定力非凡、对美色无动于衷的武学宗师、甚至是龙菲芸、真宫寺美奈等众女全都看得呆了。
远看少女已是秀色可餐、风姿嫣然,近看更不得了!
明明只十八九岁却充满惹人遐想的成熟韵味,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天生丽质的如花娇靥上,配以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露花瓣似的纽艳香唇,益显明艳照人,乌黑两则秀发收成一束,拢到贲起的左胸前,犹如一条乌黑柔亮的涓流奔淌在跌宕起伏的雪原上,星光映照之下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越发的衬托出少女的婀娜妩媚。
丝质的轻纱绸衫套在她婷婷玉立的修长膧体,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晶莹如注进杯内美酒的娇嫩肌肤拥有着那么强烈的诱惑力,配合随风拂扬的裙摆,构成一幅令人屏息的绝美图画,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造就这样美女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
对她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清丽如仙的容貌来说,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少女的清丽脱俗、丽质天生固不用说强烈地震撼着任逍遥,可是最使他心动的,是少女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和高傲及俏脸挂着的那种难以形容的优雅美态背后那勾魂慑魄、风情万种的独特魅力。
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使她那梦幻般妩媚动人的丹凤眼平增无尽的诱惑,鲜艳欲滴、红润诱人的饱满香唇,勾勒出一只性感诱人的樱桃小嘴儿,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清丽瞳眸,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谁能不为之倾倒。
少女是仙女和妖女的混合体,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细看却又有种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即使是见过无数美女、睡过无数美女的任逍遥也在顷刻间生出要把她按在甲板上求爱索欢的冲动。
这种冲动无法克制,无法压止,即使现在的任逍遥无论心智、定力都远胜以往,再非当年前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仍完全不能自主。
就在他抛开礼义廉耻,大步跨前,要把一切付诸实施的时候,陡然间发现从另一个角度看少女的姿彩和风华竟变得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天上仙子才有的清傲,那是一种冰山美人才有的冷艳,那是一种……
总之,任逍遥的满腔欲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冲动的步伐戛然而止。
这一停,他又感受他那种撩人心魄的诱惑,再又冲动的要扑将过去,然而尚未迈步,清雅如仙的气质又占据上风……
他就像陷在冲动和停止冲动的循环中,就像很多高手被他施展的“千古风流谈笑间”所慑,呆呆站在原地,再不动弹。
“喂!喂!死呆子、臭呆子,你发什么呆呀。”若非水芙蓉在背后推了一把,任逍遥怕是站上一天一夜都回不过神来,他摇摇头努力让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却不敢再看少女,转身望向海面上的大战。
龙菲芸、南宫凤仪她们赶紧把少女扶到一旁,细声询问起她的来历。
“我……我叫玄清秋……”少女低垂螓首,楚楚可怜的道。
“你是玄门大小姐,玄浩焱的独生女!?”龙菲芸抢着问道。
“嗯。”
“你不呆在家里,跑来海上作甚么?”
“家……”玄清秋美秀的瞳眸透出茫然,修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一股水雾迅速地氤氲起来,泪光盈盈,“我已经……已经没有家了。”
“怎么,你被玄庄主赶出家……”南宫凤姿问到一半陡觉不妥,若是被赶出来的,哪来这许多护卫仆从。
“爹爹……”少女目光呆滞,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龙菲芸,仰起连女人看了都要肝肠寸断的玉容,悲切的道,“玄门已经没有了,爹爹也……”
“没……没有了!?”龙菲芸一愣,“说清楚些,倒底是怎么回事?”
“月前,爹爹收到一封书信,信上说要他把玄门的全部财产通通交出来,否则……否则就杀掉我们全家。”玄清秋娇乏乏的倚着南宫凤仪,抽抽噎噎道,“爹爹似乎很害怕,第二天就让管家和所有的护卫带着我去杭州,承上家里的商船,经由钱塘江出海,逃到扶桑去,我……我不肯,爹爹就让娘亲把我打晕……”
众女听到这里,俱各一惊。
玄浩焱乃苏州首富,玄门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不仅和官府较好,同天极教和附近各门派的关系也都十分不错,就算被什么恶徒觊觎财产暂时没法摆平,也不至于让纤纤弱质的女儿就此出逃;就算出逃,路过杭州时去投生意上常有往来听雨轩便是,何必千里迢迢的去往扶桑。
“路上我们受到了好几次阻截,爹爹花重金聘来的武林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到杭州时只剩……只剩下不到三十。”玄清秋越说越伤心,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地脸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领口,顿时濡湿了衣衫,“这时噩耗传来,玄门遭‘绝杀’洗劫,全庄上下两百六十七人无一……无一生还。”
“绝杀!!!”众女齐齐色变。
“嗯,听说是个很厉害的杀手组织……”
“不是很厉害,是最厉害!而且……”南宫凤仪神色陡然凝重起来,“清秋姑娘来到杭州,绝瞒不过听雨轩的情报网,爹爹义薄云天、重情重义,不可能坐视不理,仍由清秋姑娘只身出海,除非事情严重到连我们家也自身难保。”
“难道修罗教联手绝杀,开始了对中原武林的洗劫!?”
众女无不心中一寒,背脊凉浸浸的。
“姑娘,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不知道……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我根本不懂。”玄清秋无力地张开眼睛,泪水淌流。
龙菲芸、南宫凤仪面面相觑。
出海之前,中原传回的消息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发生动乱的迹象,从鸟取出海到现在只有大半个月,加上消息传递过来的时间差总共才六七十天,修罗教和绝杀竟把中原腹地的姑苏玄门给灭了,可见实力发展到多么惊人的地步。
“后来呢?你和你的护卫就……”
“嗯,我们乘着商船出海,想去扶桑避难,途中接连遇见好几批海盗,虽然大伙奋勇作战,把他们打退,可……可胡管家他……”玄清秋凄然道,“他却重伤不治,撒手人寰。今天早上我们又被十几条船包围了,但海盗们没来强抢货物而是自己先打了起来,而且参战的船只越来越多……我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便躲在舱里没有出来,岂知等了几个时辰却还没打完……眼见围着我们船越来越少,到后来只剩三艘,我……我就让他们想突围出去,结果才出来就……多亏几位姐姐救了我,不然……”想到众护卫横死当场的惨状,她的泪水流满脸颊。
“连爹爹都袖手旁观,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南宫凤仪颦起秀眉,语调中透着浓浓的忧愁,“我们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回去。”
“嗯,凤仪说得是。”龙菲芸微一点头,“唰啦”抽出九天玄穹剑剑,娇斥道,“事不宜迟,大家一块上!”
言犹在耳,身边四道黑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敌船,赫然正是易天寒、付龙渊、孟飞和邓磊。
“呵呵,几位前辈比我们还急。”龙菲芸哑然失笑,将宝剑归入鞘中,示意道,“芙蓉,给玄姑娘做点吃的;美奈,烧水;凤姿,去找两件换洗衣服来。”四大宗师出马,不消盏茶功夫这仗就能了结,何必带着众姐妹去凑热闹。
“谢谢少侠,谢谢各位姐姐。”玄清秋热泪盈眶,眸中尽是感激之色。
瞧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龙菲芸没来由得心中一荡:“好……好美,难怪海盗们为她不惜火拼,难怪连几位前辈也……我是女人都差点不能自制,换成逍遥那还不得……”
“少侠?哈哈哈。”林毓秀笑得花枝乱颤,苏涵碧、南宫凤仪亦相顾莞尔。
“不……不是么。”玄清秋涨红了嫩脸,怯生生的问道,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羔羊,娇乏乏地站在那里,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当然不是,我和你一样,也是姑娘。”龙菲芸拉着她纤手往自己胸口一放,打消她的疑虑,柔声宽慰道,“你啊,别担心,只要有我们在,没人欺负得了你。”
“真的、真的么?”玄清秋抬起头来,仍泛泪光的秀眸一闪一闪的盯着她,充满怀疑和惊诧——在她一个涉世未深、全然不懂武功的少女眼中,七个和自己的年纪差堪仿佛的姑娘如何是敌得过凶神恶煞的黑衣杀手。
“当然,姐姐怎么会骗你呢。”龙菲芸举袖为她拭去泪渍,柔柔轻轻的道,她声音不大,蕴含的语调却坚毅非常,有种使人平静、让人信服的奇特力量。
玄清秋的泪水果然止歇,哽咽的道:“那太好……太好……”话尤未落,忽然身体一软,倒向地面。
南宫凤仪正待搀扶,眼前白影乍闪,竟是任逍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掠过来,抢在她之前一把揽住了玄清秋的纤腰。
“哼,死色鬼、臭色鬼,方才占得便宜还不够么。”舱门口探出头的水芙蓉没好气的说到,吃醋吃惯了的她压根没去厨房,躲在那里“监视”任逍遥来着。
“呃……我是怕她摔着。”任逍遥讪讪一笑,颇有作贼心虚的罪恶感,五指没有放开,贪心的享受着那温软的触感。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定力本不该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但玄清秋的美实在太撩人,太震撼,她的天生丽质、风华绝代没有任何异性能够抗拒,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突然晕倒,一百个男人里九十九个回去扶,剩下那个不是天阉就是太监。
“你……不要脸!不要脸!”水芙蓉一跺蛮足,气得转身跑了。
“喂,还不去追。”龙菲芸嗔怪的瞪任逍遥一眼,朝舱门努了努嘴。
任逍遥哈哈一笑:“让她去,什么都迁就着我还算男子汉、大丈夫……”最后的“吗”还没出口,陡觉玄清秋的身体变得冰凉,甚至竟有些冻手,不由得凛然一惊,失声道,“涵碧,快,看看她怎么了。”
苏涵碧伸出纤指,在玄清秋的皓腕处轻轻一搭,惊道:“不好,她中毒了。”
“毒!什么毒?”
苏涵碧沉默不语,颦眉思考半晌,仔细查看了玄清秋的舌苔和眼睑,接着再次为她把脉,把完脉后又想了好一会,前后足足花去盏茶功夫方才抬眼瞧向任逍遥,缓缓吐出石破天惊的五个字来:“雪——山——无——影——毒!





第三十九卷 第五章无药可解

盏茶,回到舱内的任逍遥才喝一盏茶,战斗已经结束。
别看海盗船有五十多艘,海盗的数目大约两千,其实就是帮流窜海上的草寇,而且早已打得精疲力尽,如何敌得过世上绝无仅有的铁甲船和那三百训练有素的水军将士,更何况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四大宗师级高手抱着速战速决的心理全力出击,招式之间毫无保留,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摆平”了他们。
听闻众海贼死伤殆尽,仅余的几百人禁术投降,肆虐东海近百年的水贼之患彻底消弭,回返中原的旅程再无阻隔,任逍遥和众女没有感到半丝喜悦和欣慰,相反无尽的担忧和伤感梦魇般缠绕他们。
“涵碧,你确信……你确信玄姑娘真的中了雪山无影毒。”向来沉稳镇静的南宫凤仪秀眸一黯,泛起幽怨无余的神色。
“我也希望不是,但……”苏涵碧的语调异乎寻常的苍凉。
“绝杀,又是绝杀!”南宫凤姿斥道,“害了姐姐还不够,又想来害玄姑娘。”
提起往事,南宫凤仪俏脸倏地转白,娇躯剧颤,像陷进令她魂断神伤的回忆般道:“啊,中了这毒,那……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想到几年前自己在花萼谷里受到的巨大痛苦和折磨,她便不寒而栗。
龙菲芸颦起秀眉,喃喃自语道:“刚才我给玄姑娘换衣服,检查过她的身体,没有发现伤口啊,怎么会……”
“口服!”苏涵碧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甚么?吃……吃进肚子里的?”
“对,而且不是一次吃,是把药减得很低很低,分多次长期服用。”苏涵碧阖上眼帘,秀眉轻蹙的再叹一声,“换句话说,她已毒入脏腑,虽然中毒程度尚浅,短时间内不置于危及生命,但要根治起来却极其困难。”
“再困难也得治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玄姑娘被‘冻死’吧。”林毓秀急道。
“治当然要治,只是……”苏涵碧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苏姐姐,你快说呀。”
“要解玄姑娘体内的雪山无影毒必须下重药、下猛药、下狠药,否则治标不治本,决难根除。是药三分毒,我用的办法又是以毒攻毒,玄姑娘一介女流,纤纤弱质,比不得各位姐姐从小练武,根基扎实,药喝下去恐怕毒还没解,就……”
“那就去找碧血珍珠,找到碧血珍珠清秋妹妹就有救啦。”
“碧血珍珠世所罕有,太祖穷举国之力找到一颗,听雨轩集南海群豪之力、穷数月之功一无所获,多亏逍遥只身犯险,独斗鲨群这才救了凤仪姐姐,如今想找第三颗完无异于痴人说梦。”苏涵碧依旧摇头,露出一丝凄伤的笑意。
众女知她所说不假,默然无语。
素来自信满满的任逍遥则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坐在那里垂首思考着什么。
南宫凤仪娇躯剧颤,秋水般清丽的秀眸射出颤懔神色,香唇抖动数次才勉强说出话来:“不!不会的……不会的……涵碧妹妹你医术通神……区区雪山无影毒怎么会……肯定有两全齐美的办法,你……想一想,想一想啊!”
“办法嘛……先去问问她中毒的情形,或许……或许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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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进入卧舱,围站在床边,苏涵碧挨近前去,探手抚上玄清秋的额头。
玄清秋幽幽醒转,无力地张开眼睛,见到她和蔼可亲的笑脸,秀眸现出惊喜的芒光,想要起身却觉浑身无力,满脸倦容的道:“姐姐……”
苏涵碧示意她安静躺着,探手到绣被内寻上她的手腕把看,感觉着她血脉的跳动,一时快,一时慢,愈发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心中不由一酸,却还强忍着不能表露出来,柔声道:“你……玄姑娘,感觉好些了么。”
玄清秋闭上美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窗外投射进来阳光下,失去血色的花容带着超乎现实奇异的病态美,美的叫人心悸,美的叫人心碎,现出一个自嘲的苦笑道:“好了又怎样,三五天发一次病,不知道什么就……”
“姑娘经常这样吗?”苏涵碧一惊道。
“嗯,自从我离开玄门,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不知怎么的每天都有几个时辰浑身发冷,即使穿上貂皮大袄仍然觉着凉。”玄清秋娇躯轻颤,张开眼睛,眸中生出浅浅的落寞和哀伤,“我知道自己身体弱,陆陆续续吃了很多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反而……反而出海以后常常无故晕厥……姐姐,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她越说众女越觉着难过,尤其是这“死”字一出,众女无不惨然,水芙蓉、林毓秀、南宫凤姿转过身去偷偷抹泪。
“怎么会呢,你啊只是在途中受了些风寒,加上久居内陆,受不了海船的颠簸,所以才……”苏涵碧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被子,柔声道,“对了,你说你离开玄门后身体就有些异样,是不是无意间吃错了东西。”
“应该不会吧,我的饮食一直由徐妈妈负责,她办事从来不出岔子的。”
“哦,她还在不在。”苏涵碧心念微动,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
“在啊,她一直跟着我。”玄清秋不虞有它,如实答道。
龙菲芸、真宫寺美奈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个满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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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玄门商船。
龙菲芸、真宫寺美奈结伴而来,在九鬼嘉隆的引倒下朝着舱房行去。
“我们攻到商船时,玄门中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躲在货舱里的老弱妇孺,两位夫人说得徐妈妈就在最里面那间房。刚才他吵着要去见‘小姐’被我们给拦住了,然后就乖乖回到住处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他人呢,包括伤着在内,有没有随意走动?”
“没有,除了几个受重伤的的护卫被抬出主舱去请苏夫人救治,其他厨子、帐房、伙计什么的都安安分分的在各自房间待着,方才我已让手下用各种理由把他们支走,现在这里除了两位夫人和我没有第四人。”
“你确定没有被她察觉。”龙菲芸沉声道。
“绝对没有,我差去的弟兄都是忍者出身,除非‘徐妈妈’武功极高……”
“行了,你带几个人出去守住大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遵命。”九鬼嘉隆转身离去。
真宫寺美奈忽然笑道:“怎么样,你来还是我来?”
“你说呢?”龙菲芸同样在笑。
“逼供是忍者的强项。”
“天极教干这手也不差的。”龙菲芸明媚的秀眸闪闪生辉,眼珠像乌黑发光珍贵的宝石,洋溢着满满的自信,悠然道,“在扶桑时什么都你作主,偶尔让姐姐我也亮一手吧。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我让她把知道一切全都吐出来。”
“好啊,那就看姐姐……”真宫寺美奈嫣然一笑,话至中途倏地打住,龙菲芸前行的脚步也在瞬间听了下来。
两女不约而同的发现房间里除了本该在那的徐妈妈,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谁在里面?
龙菲芸、真宫寺美奈俱各一惊,精神霎时绷紧。
对方的呼吸很轻很轻,在这一片静寂的船舱里几不可闻,肯定是易天寒、付龙渊那种级数的高手。
这的高手天下间没有几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玄门的商船上。
事情陡然间严重起来,她俩之所以要盘问徐妈妈,是因为玄清秋的饮食由她照料,中毒之事八成和她脱不了干系,但照眼前情形,徐妈妈不是八成脱不了干系,而是百分之百给玄清秋下了毒,否则她一个大户人家的老妈子怎么会让一名绝顶高手、很可能出身绝杀或修罗教的绝顶高手躲在自己房里。
两女愣立当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她们并非忌惮对方武功太高,害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毕竟经过的三年的历练,她们早已今非昔比,即使对上鬼冥神君亦或恨天撑到对船几位前辈赶来绝对绰绰有余,而是唯恐那高手见行藏败露,忿而杀掉徐妈妈,那就再没人知晓玄清秋中毒的经过了。
更严重的是她们拿不准刚才的谈话有没有被对方听见,如果有,问题就大了。
继续呆在这,徐妈妈肯定保不住,她死掉,救玄清秋的希望会更加渺茫。
回去搬救兵,高手又会趁机溜走,平白错过将他生擒,探知绝杀境况的机会。
踌躇之间,房间里突然响起谈话声。
两女立刻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里面在说些什么。
无奈声音太小,太轻,且还隔着厚厚的木门,纵使她们提聚功力,甚至把耳朵贴在墙上也只听到“毒杀”“暗害”“指示”等有限的几个单词。
“看来对方不知道外面有人,否则不会一说就什么多。”龙菲芸微一宽心,打手势示意真宫寺美奈出去求援,自己则呆在这里留守。
真宫寺美奈点点头,刚要离开,舱房内忽然传来门闩开启的响动。
“不好,他要出来!”两女猛然一惊,心跳遽地加速,没等她们做出反应,舱门已经打开,对方的半边身子跨进了过道。
“杀!”龙菲芸当机立断,舌绽春雷,娇斥一声,九天玄穹剑骤然出鞘,环弧一匝,幻起一芒惊涛骇浪般的剑影,直击对手。
真宫寺美奈紧随其后,流刃若火虚空画出一道充满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轨迹,卷卷劲气汇为成能被墙裂壁的凌厉刀焰,呼啸而出。
两女打得是同一各主意,既然房间里的绝顶高手突然出门,而她们又来不及撤退,索性放手一搏,拼着采取突施偷袭的伎俩先把对手除掉。
她们知此人武功了得,用的都是绝招。
舞月剑诀第十九式“月下飞天”,李白诗云:“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山川雄伟、月明水镜、云霞变化,江山之雄伟尽数化于胸中,气势磅礴。
北辰一刀流奥秘三日月斩,以忍影分身术幻化出虚虚实实的三个假身,分攻左中右三个方位的死角,招式奇诡,变幻莫测,忍术之精髓尽纳其中。
两大绝招齐出,而且还是偷袭,试问天下间谁人能挡。
易天寒不能、付龙渊不能、南佳也不能、加腾鹰不能,恐怕只有岸本齐史、独孤宇两大神话级宗师亲临才能确保无虞。
真宫寺美奈、龙菲芸心意相通,双双出手,毕生功力尽付其中,方圆丈许之地真气摇撼不觉,嘶嘶作响,声势骇人已极。
面对突如其来的恭喜,那人显是一惊,反应却迅快无比,身不转、头不回,整个人倒弹而来,恍如一溜飞烟,瞬息间开晃开尺许,避开临身的火屑焰风,左掌五指虚抓,功力发动,扯得龙菲芸往前倾跌。
虚虚实实的刀芒人影中,流刃若火悄无声息的自侧后攻至,那人不慌不忙,竟似早已勘破这诡异奇招,衣袂拂舞,抽身再退,身法浑然无迹、妙若天成,又是那么潇洒和不经意。
龙菲芸银牙一咬,任由对方把她拉扯过去,凭着两败俱伤的危险,不退反进,愣是用九天玄穹剑冲破对方的气网,要把他五指生生削断,岂料接触的刹那,胸中顿感虚虚荡荡,推剑的手竟用不上任何力道,大叫不妙时,对方一拨一转,带的九天玄穹剑猝然转向,不偏不偏的和流刃若火撞在一起,精准至令人咋舌。
“轰!”劲气暴响,狂飙四溅,两女杀敌狙敌的倾力一击变成了相互对拼,如给万斤铁锥重重敲中兵刃,手臂顿时酸麻起来,硬给震退。
毫发无损!竟然毫发无损!!!
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两女的杀招,还在一瞬间让她们失去战力。
此等武功,神耶?鬼耶?
待瞧清对方的样貌,两女不约而同的愣在那里。





第三十九卷 第六章裸身逼毒

洒脱不群的微笑,俊硕无匹的脸容,好整以暇的姿态。
除了风流盗侠任逍遥,还能有谁。
“你……你怎么在这?”龙菲芸讶道。
“嘿,这话该我们问你吧,两位夫人,两位好人。”任逍遥笑得惬意,还要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实有够讨打,“躲在门口偷听我说话那就算了,出来还要动手偷袭……啧啧啧,这要换成其他人,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咯。”
“我……我们……”真宫寺美奈涨红了脸儿,垂首不敢答话,作为一名合格的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料敌、知敌,她和任逍遥久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如果早点用探知系忍术仔细查辨,岂能发觉不了所谓的“绝顶高手”就是自己情郎。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做起事来太鲁莽、太冲动,这个毛病得改改,不然怎么做武林太阁的妻子呀。”任逍遥嘴上教训,暗里却伸手在真宫寺美奈香臀拍了拍,那是示意今晚去她那过夜的讯号。
“嗯、嗯。”真宫寺美奈顿时颊绽桃晕,心花荡漾,一个劲的点头。她没穿和服,而是一身苏绣罗裙,动静间掩不住胸腰、腿股地修长滑润的曲线,尤其是任逍遥那观女无数、赏女无数的贼眼,一见就能臆想出衣下的双腿该何等的修长标致、骨肉匀称,当然想着夜里要把这圆润丰满的玉股香肌若抱上一抱。
龙菲芸瞧着她俩当面调情,倒也不恼,淡淡道:“你是听到我们和玄姑娘的谈话,有心大献殷勤,所以跑来这里查问徐妈妈的吧,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她应该已经撂了。怎么样,问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如果说真宫寺美奈娇俏的像火,那龙菲芸就宁谧的像水,无论何时总能保持一种水样的镇静,愈发凸显出她的高傲清雅。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丽,却都同样的荡人心魄,可谓一时瑜亮。
任逍遥笑而不答,扬手在龙菲芸眼前一挥,掌心赫然攥着个小小的纸包。
“雪山无影毒?”
“不清楚,要等涵碧验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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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无影毒!”苏涵碧放下纸包,秀眸亮起奇异的亮芒,十分笃定的说道。
“当真?”
“嗯,虽然以前我没有见过这种剧毒,但从刚才检验看……寒性如此剧烈,确信是雪山无影毒无疑。”
“徐妈妈那里怎么说?”龙菲芸沉声道。
“她是绝杀的老成员,隶属焚日麾下,很多年前就潜伏在玄门。近来绝杀为配合修罗教在西北‘起事’,大肆招纳杀手死士,并以重金贿赂各帮会、门派的首脑级人物,以便在他们内部安插耳目,甚至培植自己的势力。”
“绝杀挥金如土,入不敷出,久而久之,几十年的积蓄花费殆尽,银根短缺,只好打起富户商贾们的主意。苏杭一带的绝杀杀手由焚日统领,天下首富听雨轩他是不敢动的,而对付已有内应安插的玄门却没有丝毫顾忌,直接给玄浩焱去了封信,要他把全部家产交出来。”
“玄浩焱虽是商人,骨子里却有几分江湖好汉的血性,他知斗不过绝杀,暗地里变卖家产,安排众护卫保护女儿逃往扶桑。起初,徐妈妈一直向绝杀通报消息,对逃亡途中的玄姑娘她们进行了几次阻截,后来无意中听玄姑娘谈起临出发前玄浩焱将变卖家产所得的二百万两的银票给了她,贪念油然而生。”
“贪念?”
“那当然,二百万两啊,到了物资相对匮乏的扶桑,等若六百万。有了这么大笔银子,谁还肯替绝杀卖命。”任逍遥虎目精芒闪闪,透射出智慧的光束,“徐妈妈没有再把消息传回绝杀,反帮玄姑娘一行躲过了几次危机,同时把从焚日处得来的雪山无影毒一点点分批次的下在玄姑娘的饮食中。”
“玄姑娘中毒对她有什么好处?”水芙蓉不解道。
“这个……涵碧,你来解释吧。”
“好的。”苏涵碧微一额首,柔声道,“雪山无影毒乃天下四大奇毒之一,药性极强,口服的话用量超过一指匙必死无疑,但若一丁点一丁点放在茶水里给被害者服下短时间内除了身体偶尔作冷外,不会再有别的异状。如此一来,即使玄姑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乃至出现间歇期的晕厥也会以为是旅途劳累、风浪颠簸所致,完全不会往中毒方面想。”
“徐妈妈是玄姑娘的亲信,玄姑娘‘病’重,自然要把一切事务托付给她,届时再耍些鬼蜮伎俩、心机手段,还怕不能掌握这艘商船,还怕查不那到二百万两银票所在。”任逍遥冷哼一声,满脸的愤慨之色,“算这家伙识相,半刻钟就乖乖就招了,不然的话……哼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龙菲芸幽幽白他一眼,似在责怪任逍遥的过度“激愤”,沉声道:“涵碧,既然逍遥他已经拿到雪山无影毒的样品,又弄清楚了下毒的经过,是否能想出治疗的办法,为玄姑娘驱尽体内余毒。”
苏涵碧不置可否的道:“今次我就说详细点,雪山无影毒厉害的地方在于毒性猛烈,见血封喉,除非像凤仪姐姐那样及时服用以天山雪莲为主药制成的回生续命丹或是内功到了几位前辈和逍遥这样的程度,否则哪怕只被擦破一丝油皮都必死无疑。徐妈妈将毒粉搀在茶水中分多次给玄姑娘服用,虽不至于要她立刻毒发身死,却由脏腑逐渐侵入经脉,一点点腐蚀着她正常的生理机能,最初是浑身发冷,现在是间歇性的晕厥,往后则会变得精神萎靡、缠绵病榻,完全失去理事的能力,直到陷入长时间昏迷乃至一睡不醒(死)。”
“既然已经抓到徐妈妈,那就不会再给玄姑娘服毒了呀,难道还会恶化?”
“本来是不会的,但……”苏涵碧沉默片刻,苦叹道,“玄姑娘一介女流,纤纤弱质,逃亡途中饱经磨难在前,行至杭州惊闻举家被戮之噩耗在后,无论精神、意志、体力全都到了崩溃边缘,脆弱的身体早不堪负荷。寒毒经口服入体,没有受到任何阻隔,轻易便深达骨髓。”
“《韩非子•喻老篇》有云: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司命之所属,无……无奈何也。难道……”南宫凤仪的脸色倏地变了,连说话都在打颤。
“不然。”苏涵碧话锋一转,幽幽道,“扁鹊为蔡桓公诊治是在春秋时期,而我所习的青囊医经则是三国名医华佗所著,期间隔了六百多年,药物作用于骨髓的办法已经研究出来,而雪山无影毒的解药其实也并不难配。”
“那……那就快配呀。”
“化解雪山无影毒的关键不在于配置解药而在于中和解药至阳至烈的药性以便在不损伤内脏经络的情况下顺利和体内的寒毒交汇,达到阴阳调和,化解毒性的目的,吴前辈所谓‘碧血珍珠做药引’目的正在如此。”苏涵碧露出不忍诉说的神色,几经思虑最后才极不情愿的开了口,“方才我又为玄姑娘做了一次检查,发现她中毒之深远远超过初次的预计,结合逍遥‘问’到的这些……唉,连始作俑者的徐妈妈都不会想到玄姑娘的七筋八脉、五脏六腑已被寒毒完全占据,身体的各项机能处于崩溃边缘,即使她良心发现不再下毒,最多也撑不过半月。”
众女相顾惨然,默默垂泪。
是啊,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尽呵护和关怀的大小姐,迫离开生养自己的家园,逃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国都,途中迭遭险境乃至惊闻举家被毁的噩耗。总算熬到出海,却又三番四次的遭受海盗的威胁,随时可能落在他们手里受尽凌辱和折磨,这样接踵而至的连番打击换成自由习武、意志坚定的她们都未必受得了,何况是身体娇弱且已身中剧毒的玄清秋。
“现在的她根本禁不住雪山无影毒和解药在体内相互中和时产生的激荡,甚至连输入真气把毒逼出来也办不到。换句话说玄姑娘……玄姑娘她必死无疑,我能做的只是用药物延长她的性命。”苏涵碧轻轻的说出了最后断言。
“逼毒不成那就强行化解!”龙菲芸忽然冒出一句。
“那怎么行,玄姐姐连药物都受不了,何况是真气。”
“涵碧担心的是玄姑娘脆弱的身体会被寒热中和产生的额外效力彻底催垮,只要在伤及脏腑经脉前把‘效力’完全化解,不就没有这种忧虑了么。”龙菲芸修长的美目水波流转,含笑道。
“对呀,找两个功力相当的高手,一个负责输入真气化解寒毒,一个负责抵消中和产生的效力……”
“解毒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苏涵碧截断道,“真要按龙姐姐说得法子,必须找到一个同时拥有至刚至强、至纯至柔两种内功的高手,既要有能力和雪山无影毒相抗,又能在不产生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抵消一切寒热交融的波动……”说到一半,陡觉众女齐齐注视着自己,眸神中带着十足的惊异和怀疑,不由一愣。
“除此之外,还有……还有什么条件?”林毓秀艰难的问道。
苏涵碧不虞有它,据实答道:“既然是逼寒毒,那么阳刚之气聚于体表,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敞开而行,以使热气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功亏一篑,大则一损俱亡。”
“啪!”水芙蓉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揪着任逍遥耳朵道:“说,老老实实的说,你是不是给了涵碧好处,是不是答应今晚去她那过夜!”
“没……没有啊,怎么啦。”
“没有?哼!天下间拥有两种内功,符合涵碧姐姐所说条件的只有你一个!”这话一出,室内温度陡降……
任逍遥的汗马上就下来了,水芙蓉人长得漂亮,武功也不赖,而且做的一手好菜,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有一样,妒心奇重。只要一个不小心,言语间让她生了妒意,马上就能从乖巧柔顺的小妻子变成为山西老陈醋店的店东。苏涵碧、龙菲芸误打误撞想到了解毒的办法,无意间却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水芙蓉怒不可遏的叉腰叱道,“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多***,原来是要你和玄姑娘全身赤裸的呆在‘无人处’,单独给她疗伤……哼,你是什么人,本姑娘再清楚不过,对着玄姑娘那样天仙般的美人儿,别说裸呈相向,就是单独呆在一起,你这风流成性的臭男人,看到美女就发噱的色中恶鬼绝对忍不住要动她!”
“是哦,玄姑娘太漂亮了,大哥哥定力再好也会‘侵犯’她的。”
林毓秀不同意。
“对对对,说什么都不能让逍遥哥哥给她逼毒。”
南宫凤姿出言附和。
“嗯。”
真宫寺美奈点头表示赞同。
“刚才的话,算我没说。”
龙菲芸三缄其口。
“我再考虑考虑,一定……一定还有其它办法。”
苏涵碧话锋转的更快。
“实在不行那就想想,除逍遥还有有没有别人可以。”
连最温婉、最贤淑、最放纵任逍遥的南宫凤仪也不同意。
坏了,这趟所有娇妻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任逍遥心中叫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天呐,我这招谁惹谁啦,既没有刻意引导,事先和苏涵碧、龙菲芸串通,也没有主动请缨,抢着要赤身裸体的帮玄清秋驱毒,为什么结论一出来,她们的矛头全部指向自己?
难道因为玄清秋太美太美,一下子惹起了全部娇妻的嫉妒心?
事情突然演变到这地步,结果明摆在那里,无论他去不去解雪山无影毒,无论玄清秋最终如何,今后几个月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只要众娇妻哪个心情不好,把今天这事拎出来,包管姐妹们群起而攻,折腾的他死去活来。





第三十九卷 第七章月夜情思

月色若流,如水如银,
婆娑的帆影在幽光微闪的月影里时隐时现,波光粼粼的海水像缤纷洒落的水银,时而耀闪,时而流泻,到处呈现出一派迷蒙暗淡的情态。
美的令人伤感,静的使人忧郁。
任逍遥伫立船头,沐浴着夜色薄冥的微光,对月、望月、伤月,那一份忧郁,那一份感怀,纠缠着他的许久未曾波动的思绪,船体破浪的声音像游丝一样漂浮、缭绕,仿佛要锁紧他心似的,与他脑中的紊乱的思愁混成一体。
众娇妻商量了一个下午,争吵了一个下午,提出了无数种方案,否决了无数种方案,尽管他自始至终没有提出任何建议,甚至没有说出一句不该说的话,但
只要一种办法行不通,他就立刻成为“众妻所指”,俨然被定死了“色坯”“想看玄姑娘裸体”“乘机霸占人家”等一大摊罪名。
无可否认,玄清秋的魅力天下间没有人能够抗拒,即使是他任逍遥,若是真要他赤身裸体的给她疗伤,九成九会控制不住,做出有辱斯文的事。但换个角度考虑,玄清秋举家被戮,孤苦伶仃,除了委身给她任逍遥,还有比这更好的归宿?
没有!绝对没有!!!
任逍遥不主动开口但并不代表着他不想“要”玄清秋,其实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有了把这风华绝代、艳冠尘寰的倾国美女收为私宠的念头,否则“风流盗侠”还叫什么风流盗侠,事实上能够匹配玄清秋的,普天下之下也只有他。
论武功,别说中原、扶桑两地的少年英豪,就是纵观天下怕也只有独孤宇、岸本齐史和鬼冥神君、恨天堪与他匹敌。
论地位,天极教教主、大宋冠军候、扶桑国前任关白、北辰一刀流前宗主、武林太阁种种荣誉、光环居于一身。
天下无双的绝色美人不配他,配谁?
然而在看到众娇妻“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时候,他动摇了。
他惊愕的发现,打从知悉只有自己能为玄清秋解毒,而解毒的过程又是那样的香艳旖旎,想不出“事”都难,自己的整颗心完全会飞到了她身上,众娇妻讨论时他之所以说话很少,不是因为避嫌或者顾忌她们的态度,而是一门心思的想着驱毒时会不会真的情难自已,会不会真的把玄清秋给……
众娇妻在他心中占据的位置一时间竟被初次见面的玄清秋驱散的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的魅力太大了,大的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他甚至怀疑,如果救了玄清秋,自己会完全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中,完全忘掉情深义重的娇妻们,完全忘掉上天赐予的使命,完全忘掉肩头背负的重担……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武王商纣、武王夫差、唐玄宗李隆基,无数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难道要他重蹈覆辙,因为一个女人毁掉拥有的一切。
现在的问题不是娇妻们让不让他给玄清秋解毒——毕竟龙菲芸、真宫寺美奈、苏涵碧……乃至是最爱闹事的南宫凤姿,最爱吃醋的水芙蓉都是本性纯良的少女,不会眼睁睁看着玄清秋被毒死,现在的口风固然硬,撑到最后一定会同意。
而是他敢不敢给玄清秋解毒。
冒着沉迷美色、背叛众妻、抛弃志向、遗忘重任、彻底堕落、万劫不复的危险给玄清秋解毒!!!
他敢么?
任逍遥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选择。
置之不理、袖手旁观,任由玄清秋香销玉陨,固然能避过此劫,但内心深处却将留下永难弥补的遗憾。
全力施为、救玄清秋脱难,又不知事后能否抵挡住她的无限诱惑。
面对人生最艰难的抉择,任逍遥心乱如麻,望月长叹。
“任少侠。”身后突然响起女子的轻唤。
跫音细碎,恍若莲花漫洒,送来一股幽幽甜甜的麝兰香,入鼻并不怎么浓烈,却是薄而不散,尚未转身已如置身百花盛开的山谷,幽香自每一口吸进的气息透入心脾,闻在鼻中芬芳宜人,清沁肺腑,
任逍遥愕然转身,待看清对方容貌,心头“突”的一跳。
眼前是一抹天仙般的雪白俪影。
玄清秋,抱病在身的玄清秋!
即使是在夜晚,即使病入膏肓,她还是那么惊心动魄的美丽,粉红色轻纱罗衫,外罩一袭雪白貂裘,环颈的貂尾探出修长纤洁,滑如缎锦的脖子,乌黑闪亮的秀发如瀑布般自由写意的倾泻而下,益发显得她雪白的睑肌晶莹剔透、清秀无伦,超乎凡间任何玉石之上,宝石般的明眸在秀雅端庄的美目内闪闪生辉。
雪白的貂裘本来衬着脸嫩,薄薄的唇瓣没有因寒毒扩散而惨白,反剔透如新剥的荔肉一般,只浅浅地带着红润,肌肤白晰润泽,仿佛光滑的象牙上透出粉酥酥的红润血色,美得超凡绝俗,清雅不可方物,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月宫仙子,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出尘物外,清丽绝俗,绝不带半分烟火气,
她漫步而来,沐浴着星月微光,款款行走在甲板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海如青绒的地毯,海风奏起抑扬咏吟的韵调,衬着她优美的骊影,使她看起来彷如深谷中的幽兰,不沾半点世俗之气。
“玄……玄姑娘……”在女人面前素来油腔滑调、口若悬河的任逍遥竟然变得结结巴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就像曾经的很多怀春少女乍见他时那样,“外头冷,你……你怎么出来了,会着凉……会着凉的。”
“我想看夜景,海里的夜景。”玄清秋别转娇躯,美眸投向月色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银光的大海,有点喃喃自语的道,“离家以来,从没有哪个夜晚像今天这样安详宁谧,不用牵挂众护卫的伤势,不用担心海盗们的袭击,何况……”说着说着娇躯突然微微一颤,像是寒毒又在体内作祟。
“玄姑娘……”任逍遥飞奔过去想要搀扶,伸手的刹那忽然有种九天仙女不容亵渎的奇异感觉,顿时愣在那里。
玄清秋对他的举动惶若唯见,紧了紧环领的貂裘,秀眸露出一闪既逝的的幽怨神色,垂下螓首轻轻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如果今晚不看,或许就再也……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月亮了。
“不会的!”任逍遥头脑一热,冲口便出,“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真的么?”玄清秋秀眸亮了起来,透出些微期待的神色。
“嗯……是、是的。”任逍遥实在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含含糊糊的答道。
“别隐瞒,告诉我真相。”玄清秋察觉到了他的慌乱,缓缓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秀眸射出对任逍遥的恳求神色。
“真相?呃……真相就是你无甚大碍……无甚大碍。”任逍遥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却瞒不过玄清秋明澄通透的眼睛,她仰脸闭上美目,幽幽叹道,“我在闺中时早听过任少侠的名头,她们说你仁德兼备,大公无私,智勇双全……”
“这……这是江湖朋友们的谬赞,作不得……作不得数。”
“……一言九鼎。”玄清秋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樱唇吐出最后四个也是最重要的四个字,像个无助的小孩般语带凄酸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清秋注定躲不过此劫,只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何必呢,徒增烦恼的事……”
“任少侠呵,你连清秋最后的请求都不肯答应么。”
“我……”任逍遥心中一恸,脊背冒出了一层细汗。
“告诉我,告诉我啊,求求你!”玄清秋美眸泪光闪现,激动的走近两步,移到任逍遥触手可及处,本是苍白的脸泛起绯红的血色,出现在她晶莹剔透的脸肤下,更是惊心动魄的美艳。
任逍遥心中肝肠欲裂,强压下扑过去把她紧拥入怀,感受她香躯颤震的冲动,至少也要抓着她有如刀削的动人香肩,却终是怕冒犯她,更怕一冲动招致万劫不复的境遇,深吸口气努力使神智恢复清明,硬把玄清秋“一言九鼎”的赞誉抛到脑后,咽喉干涸沙哑着声音道:“是、你病的很重,但……”
玄清秋忽然伸出双指,按在他唇上,制止他说下去,轻摇螓首道:“不,不是病,是病的话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始终不见好。”她脸庞倏地转白,收回令任逍遥魂为之消魂的纤指,凄然问道,“我中毒了,对不对?”
“没有,绝对没有!”任逍遥反射性的身子一震,脱口便道。
玄清秋没有说话,清丽脱俗的绝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
任逍遥反常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一切,用不着再追问下去。
任逍遥恨的差点要扇自己耳刮子,以前无论遇见什么女人他都能言谈自若,怎么面对玄清秋说着说着就露馅了呢。
玄清秋莲步轻挪,待要回舱,忽然“嘤咛”一声倒向地面。
任逍遥赶忙搀住,这绝色美女整个香喷喷的娇躯倒在他胸腹里。
没有香艳旖旎的对视,没有温软滑腻的触感,有的只是一片冰凉,千载寒玉般的冰凉——山无影毒发作了。
玄清秋娇躯瑟瑟颤抖,苍白的面容更无一点血色,星眸半闭,呼吸急促,玲珑浮凸的酥胸不断起伏,纵是花容苍白惨淡,仍予人好看的美女效应,樱唇轻启香息微喘着道:“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是谁……是谁下的毒……”
任逍遥握住她腕脉,将醇厚无比的先天无上罡气缓缓输入,感受到她的仙手在手里脉动抖颤,至乎延伸到她全身的血脉,无有遗漏,发觉确如苏涵碧所言,她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全被寒毒占据,命不久矣,喉头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肆虐的寒毒很快被压了下去,玄清秋双目神采凝聚,脸上抹过一阵红晕,断断续续的问道:“是……是谁……到底是谁?”
任逍遥本不想说,但看玄清秋如此执着要问,只好据实回答。
“徐妈妈……原来是她……我、我还以为是那个卖药的苗人哩。”玄清秋浅叹口气,俏脸现出怅和被伤害的神色,美眸轻轻阖拢,就此晕厥。





第三十九卷 第八章 隔岸犹唱后庭花

任逍遥送玄清秋回房休息,临出门时才想起许诺过去真宫寺美奈那过夜。
来到甲板二层,远远的便见真宫寺美奈的舱房门扉半开,房中露出一线灯光,走过去刚要推门,却见真宫寺美奈的贴身侍婢、亦是北辰一刀流隐密机动部队的中忍队员立花闾千代提着个水桶退了出来。
立花闾千代见识宗主忙要行礼,任逍遥赶紧竖指于唇制止了她,压低声音问道:“美奈刚在沐浴?”
立花闾千代“嗯”了一声,答道:“队长说宗主要来,特意淋浴净身……”
任逍遥满意的点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
立花闾千代羞红了脸,蹑手蹑脚地走了开去。
床榻旁、屏风后,一抹纤细窈窕的朦胧俪影,正在穿着衣服。
娇躯窈窕秀美、曲线玲珑,贴身柔软的衣衫衬出一具丰满有致的宛宛轮廓,透过薄如轻雾的纱幔愈显朦胧纤美。
任逍遥隔着琉璃屏风欣赏着真宫寺美奈优美的骊影,她披衣系带,正在穿衣,偶一弯腰,小小的俏臀拱起,贴得与屏风极近,丰盈腴润的球形翘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姿色姝艳,隐约可见那香喷喷、柔腻腻的水灿雏菊,金针刺蕊,吐艳含芳,撩人心魄已极,不禁呵呵笑道:“靴子别穿啦,省得一会儿还要脱。”
屏风后一声惊呼,新浴后的真宫寺美奈闪身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挽了个松松的美人髻,才洗净的身子樱唇粉嫩,两颊虽未涂抹胭指,却淡淡如烟霞、如粉蕊,满肩的情丝披散下来,映得那俏脸柔媚可人,呈现出一种娇艳欲滴的艳色。
真宫寺美奈满面喜色的唤道:“逍遥,你……你真的来了……”她一身薄薄的丝质睡衣,近乎透明,粉红色的亵衣亵裤清晰可见,领口并未扣上,透出莹白如雪的肌肤和肩胛细致纤秀的锁骨。
再往下,两痕诱人的脂玉撑得亵衣高低起伏,挤出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玉腹平坦细窄,香脐浑圆浅显,纤腰不堪一握,玉腿修长洁白,看得任逍遥怦然心动,大步走到桌边椅子上坐了,笑道:“来,美奈,过来。”
真宫寺美奈犹自沉浸在喜悦中,半晌没有动作,任逍遥等得不耐烦,拦腰一抱,扯得真宫寺美奈娇呼一声,小翘臀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在伊人雪腮上轻轻吻了吻道:“怎么,我来这里你惊讶?”
真宫寺美奈轻垂螓首,现出只有和任逍遥单独相处时才会流露的女儿情态,幽幽切切、楚楚可怜的道:“虽然……虽然你早说了会来,但是之前我和菲芸还有……凤仪姐姐她们一起挤兑你,不让你……不让你给玄姑娘疗伤,我以为……你会……你会生气……今晚不来了……”她体态轻盈,声音娇脆,坐在腿上香骨姗、柔若无骨,模样儿叫任逍遥心疼得很,忍不住搂紧她的纤腰往怀里挪了挪,呵呵笑道:“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怎么会生你们的气呢。”
真宫寺美奈侧转娇躯,喜道:“真的么,那太好了?”她圆润挺翘的雪臀就算是隔着一层轻软的睡裙也依旧有妙不可言的弹性,这时喜不自胜,羞态可掬,任逍遥虽久历绝色,也不禁被这种稚纯羞涩的情态引得食指大动。
他紧紧搂住这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手指探进亵衣,挤入抹胸之下握住那娇小的一团柔软酥腻,细细把玩着盈硕丰腴、颤颤巍巍的两点蓓蕾,咬着她耳朵轻笑道:“你要是怕我生气,那就让我……”
“啊,不不不……不行、不行……这样……没试过的嘛……以前……”任逍遥说到一半,真宫寺美奈已是粉颊晕红。
“为什么不行,凤仪、菲芸她们都试过,连秀秀和凤姿都让我从后面……”
“别说啦……别……羞死人哩。”她从任逍遥怀里逃开,躲进了黄花梨木精雕的绣床上,藕色薄纱轻轻抖动,召唤着欲采后庭花的狂蜂浪蝶。
任逍遥哈哈笑着扑了过去,冷不防真宫寺美奈一脚踹来,伸手一抄,轻易捉住了她的脚丫,真宫寺美奈挣了挣没有挣脱,反露出修长纤细的小腿,沐浴后地肌肤珠光玉润,给人以光艳清华的极致美感。
任逍遥脱掉真宫寺美奈的鞋袜,摸着她的脚踝,手指滑过她的脚背,在她的脚趾头间轻轻骚动。
真宫寺美奈怕痒,整齐晶莹的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的。
任逍遥抬起她的玉足,在脚心吻了一下,真宫寺美奈“呀”的轻唤一声,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却仍牢牢地被他握住。渐渐的,真宫寺美奈眼睛变得水汪汪的,眉梢眼角尽是春情。
任逍遥伸出另一只手手,将她的右腿抱在身前,轻轻抚摸那嫩如凝脂的腿肌。真宫寺美奈轻轻呵了口气,眼睛微闭,不由自主地向後仰身,纤细的曲线至腰侧收紧,至臀侧又荡漾开去,丰美翘挺的圆臀象灌浆的果实般紧凑而鼓胀。
任逍遥看得愈发心动,手上加力,真宫寺美奈忍不住格格地笑,微嗔道∶“别…别这样,逍遥,好痒哦。”
任逍遥被玄清秋搅得满腹愁思,有心在娇妻处开解,轻笑道:“那这样呢?”左手停住,右手握住她柔嫩的脚底,食指在她涌泉穴上轻巧地揉动。
这地方更是敏感,真宫寺美奈被弄得娇笑连连,花枝乱颤,连声笑道:“别这样……别……啊呃哈……不要……”
任逍遥越看越是情动,把她的纤足放到唇边,朝脚底吹了口气,一股异样的快感登时从她脚心流遍全身。
真宫寺美奈呻吟一声,喘得愈发急促:“别……受不了、受不了了……”
任逍遥止住动作道:“怎么样,现在肯答应用哪个服侍我了吧。”
真宫寺美奈闭口不答,任逍遥掀起她胳膊开始搔她的痒,真宫寺美奈被他一弄,又开始笑个不停,吓得起身逃开,哀声道:“逍遥,求求你……”
任逍遥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哼,你要不答应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跟着起身,伸手来捉真宫寺美奈。
真宫寺美奈边跑边做鬼脸道:“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任逍遥笑道:“好,看我待会儿怎么诊治你。”双臂一张扑向娇妻。
两人在房中飞快追逐,好几次真宫寺美奈差点被任逍遥抓住,都给她轻轻巧巧地躲了开去。这时的她睡衣懒散,媚眼如斯,奔跑纵跃之时,裙摆不免迎风飘扬,纤美柔韧的小蛮腰、白皙修长的大腿、莹润浑圆的粉臀等若不加遮掩的给任逍遥观赏,任逍遥光顾着饱览春色,倒没有认认真真的去追。
真宫寺美奈跑到桌子一头,有意无意的撩拨道:“喂,呢不是号称轻功天下第一嘛,怎么抓不着我呀,你的‘逍遥游’呢。”
任逍遥站在另一头笑道:“谁说抓人一定要轻功的。”
“哼,不用轻功,你凭怎么……”真宫寺美奈还要调侃,忽觉脚踝一紧,竟是给什麽东西绑住,低头看时却见是任逍遥的外衫,从桌底另一边飞来,不偏不倚恰好捆住她的脚踝。
真宫寺美奈一惊,待要挣脱,任逍遥已翻桌过来,揽住她腴润的腰板儿,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样,现在该听话了罢。”
真宫寺美奈“哎哟”一声,现出痛楚神情往桌面躺倒。
任逍遥下了一跳,急忙放手:“怎么了,你?”
真宫寺美奈舌头一吐,扮个鬼脸,咯咯笑道:“没怎么,耍你的。”趁着他放手,转身便跑。
任逍遥应变极快,微一运功,才抛开的衣衫一头便回到手里,真宫寺美奈才窜出一步,脚下又是一滞,身形顿时止住,被任逍遥从身后直搂进怀。
任逍遥哈哈笑道:“怎么样,这回没辙了吧。”
真宫寺美奈娇喘息息,脸蛋晕红的道:“你这人好不赖皮,竟然用衣服逮我,要是摔着人家怎么办。”软语娇嗔,大有小夫妻耍花枪玩闹的情趣。
任逍遥听得魂销意软,装出一本正经的神态道:“要真那样,我就以武林太阁的名义取消你的上忍头衔——对,现在就把你绑起来,看你还犟不犟。”
真宫寺美奈芳心“怦”地一跳,嗫嚅道:“绑……绑起来?别、别……”
任逍遥本是随口说说,见她神情有点慌张,却真想用这法子来“治治”她,增添些闺房之乐,嘿然道:“谁叫你不听我话,哼哼!”随手把外衫扯成一段一段,顺势把真宫寺美奈按在桌上,把她左脚跟桌脚先捆在一起。
真宫寺美奈有点慌乱,惊道:“逍遥,别……不要啦,这……这样很丢脸的……啊!讨厌……”说话间右脚已被绑在另一只桌腿上。
任逍遥抚掌道:“哈哈,这回看你怎么跑。”瞧着真宫寺美奈身下的八仙桌,灵机一动,又把双手拉向桌子另一边,分别用布条将手腕和桌脚捆住。如此一来,真宫寺美奈整个人躺在桌面,四肢伸向桌子四角,都已经绑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任逍遥把手里剩余的布条随意一抛,不怀好意的笑道:“大功告成!美奈啊美奈,现在你还不任我摆布。”
真宫寺美奈秀颊晕红,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任逍遥,呼吸急促,却不回答。
任逍遥满意的瞧着被绑在桌上的真宫寺美奈,左右端详,突然发现有些地方她并不比玄清秋差,尤其是把一个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的女忍者压在身下抵死缠绵的那种征服感是纤柔孱弱的玄清秋根本无法比拟的。
真宫寺美奈手脚全被桌脚绑住,身体登时被撑展开来,胸口衣服绷得紧紧的,双乳轮廓宛然,薄薄的睡衣被拉得几乎裂开,难为私处屏障,股间曝露大半,淡红色的花瓣隐约可见,说不出的撩人心魄。
真宫寺美奈羞赧无比,拼命扭动着想要并拢双腿,却是无能为力,隐密的地方一经挣扎,嫩肉微颤,更是给对方莫大的刺激。
任逍遥看得心神巨荡,目瞪口呆,自击败岸本齐史、成为武林太阁的当晚给真宫寺美奈破身以来,迄今已有两年余,却不曾见她如此双腿大开,将股间美景彻底奉献的情形,仿佛是要迎接着长驱直入一般,“咕嘟”吞了口口水,继续威逼道:“怎么样,你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可就……”
真宫寺美奈的喘息愈发急促,满颊春情,眼窝儿似要滴出水来,但始终不肯点头,呢喃道:“不、我就不……除非你让我……”话至中途,竟似承受不了这羞于见人的姿势,股间潺潺流出*,滴落在桌面,闪闪发亮。
见此一幕,任逍遥不觉兴奋起来,双手放在她大腿根部,顺着圈儿缓缓往内侧移去,真宫寺美奈被她肆意爱抚,忍不住张口娇吟,发出了一阵动摇的声音。
任逍遥作恶的大的手继续向内探索,指尖轻轻搔动红润处的毛发,真宫寺美奈檀口张阖,喘息更显急促,身体竭力扭动想要爬起,却因为四肢给绷带束缚住,纤腰才撑起来,又被迫落下,臀股不断拍打着桌面,形成一阵清脆的节奏。
“呃啊……哈啊……啊……呃啊啊……”她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两条不得自由的腿急促颤抖着,腿股之间门户大开,不停泌出汁液。
任逍遥用手指掬了一点,晶晶亮亮的好不旖艳,鼻端闻着一股果酸似的淡淡清甜,失笑道:“都沾我一手了,还是不肯?”
真宫寺美奈羞不可抑,娇吟道:“你……你少乱讲……我哪有啊?”
任逍遥笑道:“还不认?好,自己看。”右手一拊,手掌在她股间磨了一磨。
真宫寺美奈呻吟几声,只觉得全身发软,竟然无力抬眸,正恍惚间,任逍遥掌上已沾了一大片水液,在她面前晃了晃。
真宫寺美奈迷迷糊糊地望过去,只见他手掌湿淋淋的,好像从铜缸里捞起来,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低声道:“我……我……逍遥……放开人家、放开人家啦。”胸脯剧烈起伏,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失神的双眼一片水雾迷蒙,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说不出的晶莹可爱。
任逍遥摸摸她那柔绢似的大腿肌肤,笑道:“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肯答应,还想要我放过你,没门。”
真宫寺美奈急呼道:“你这人!啊,怪你……怪你不早说啦,人家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怎么做的了嘛,我……我不要被绑着啦……这个样子,丢死人了┅┅拜托,放开我啦……”
任逍遥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股间蜜汁却潺潺不绝,已有几滴从桌面流到边缘,垂在那儿要掉不掉的,娇媚的反应跟她口中所求可相异迥然,微笑着并起食中二指,轻捻那表面犹如豆荚般的小小硬突。
不过轻触两三下,真宫寺美奈忽然身子一僵,娇声呻吟,红着脸蛋叫道:“逍遥,停……啊呃、啊哈、呃……”欲火骤然暴涨,玉乳变得盈硕丰腴,乳蒂娇红,差些儿撑开了胸衣扇弧形的眼帘半掩着星眸,无处不媚,颠倒众生。
任逍遥解开她的亵衣,但见纤腰如柳,香脐如涡,小腹白皙光滑,平坦而微微隆起,以极其圆滑优美的曲线延伸于胯股之间,异样的媚惑从骨子里散逸出来,曲线的最高峰,两颗嫩鼓帐起红樱桃被他吮进口中
真宫寺美奈她的娇躯被吸得一阵颤抖,小蛮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任逍遥地的脸颊,妩媚的眼帘微微合拢着,朱唇微启,俨然已经陶醉在爱抚之中,不住喘轻轻地道:“来……快来、快……”÷
任逍遥站直身子,开始松开腰带,心满意足的笑道:“答应了?”
真宫寺美奈俏脸红通通地:全身香汗淋漓,摇散青丝,沈迷爱欲的模样娇美无比,短促的呻吟又酥又腻,“嗯,但是只……只可以前面……”
“前面也好,弄够了还怕你不给我后面。”任逍遥心里想着,再也忍耐不住,抚着她湿濡腻润、又久经武艺锻炼的紧致胴体,向後一拉,同时身体往前送去。
真宫寺美奈感到一根灼热的硬物缓缓插入,登时惊叫起来。
她平躺在桌面上,私处水平朝着任逍遥,任逍遥的*轻易地长驱直入,
直抵娇躯最深处,真宫寺美奈蓦地感觉全身紧绷,不由得失声呼唤,拼命地
想要夹紧双腿,但在布条的捆绑下,自是徒劳无功。
任逍遥接连抽动几下,真宫寺美奈毫无抗拒之能,只有腰间不断拱起落下,雪白的小腹上汗珠流动,反应着任逍遥的动作,她喘气连连,间歇地左右甩头,眼角带着点泪水,叫道:“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啦┅┅啊!啊呀!”
这一番抵死缠绵,销魂蚀骨,直到两人同登极乐,任逍遥双手仍环捧住她丰满莹润的酥胸,死死抓住那滑腻丰满、绵软滑腻的乳肉。
过了好半晌,他才起身,把捆住真宫寺美奈手脚的绷带解开,真宫寺美奈从桌上跳了下来,辅以站到地面立觉脚步不稳,跌在任逍遥怀里,美臀诱人的圆润曲线,结实惊人的弹性,叫人爱不释手,抚过去地时候,那曼妙销魂的胴体简直像一匹野性难驯的漂亮小牡马,让他又涌起了骑上去高唱征服的欲望。
战场由桌面变到了床上,过了不知多久,任逍遥挺着腰、昂着头,将最后一滴蚀骨销魂的快感激射出去,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倒地真宫寺美奈的身上,真宫寺美奈酥胸起伏不已,傲然凸立的羊脂堆玉,雪腻挺拔,被他压了个满怀。
真宫寺美奈一双星眸畅漾着起了雾的春水,几缕由于激烈运动散落下来的黑亮秀发汗腻腻地黏贴在细嫩地肩颈胸脯上,让那娇润滑腻的肌肤更显出一抹怵目地白。动情已极的她仍紧紧的抱着任逍遥凌的身子,那双笔直修长、丰腻圆润的大腿仍然亲昵地缠绕在情郎腰间,夹得那么用力,好象根本不舍的放开。
激情之后的平静和温柔一点一滴地慢慢融入他们的心田,任逍遥依依不舍的抬起身子,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柔声唤道:“美奈……”
“嗯?”低低的回应带着娇慵的鼻音,似哼似吟,仍回荡在激情余韵中的真宫寺美奈稍稍回复了神志,害羞的把脸埋在他怀里,贪婪地用小腿绞住了他的双腿,娇滴滴地应道,胸前的两颗红珠还是那么坚挺,虽然一对饱满的玉乳被他压在胸下,似乎仍能感觉到那两粒突起的柔韧。
“感觉怎么样?”
“嗯,好舒服、好……要是天天能这样那该多好呀。”娇嗔甜蜜的语气中,柔软的嘴唇触在乳下,热热的唇吻和说话时喷出的细细气流,弄得正处于敏感状态的任逍遥肌肤痒痒的,他一把揽住伊人的柳腰,柔声细语的道:“那……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练就至刚至阳的先天无上罡气,夜御七女尚能龙精虎猛,梅花几度,香汗淋漓的真宫寺美奈却哪还吃消了,敏感得地方只要被任逍遥一碰,两条大腿就象抽筋儿似的哆嗦,没办法只得娇怯怯地翻起身来,任由情郎采摘。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真宫寺美奈弓起光滑雪白的后背,袅娜的柳腰深深地塌陷下去,昂起了宛宛香臀,却把一双俏眼闭了起来。
她太紧张了,以致后庭紧凑无比,任逍遥尽管掬了些蜜液抹在周围,但还是怕伤了她,轻拍着真宫寺美奈丰盈的粉臀道:“别害怕,你看秀秀、凤姿娇小玲珑,都可以来的。放轻松些,说点不相干的事情给我听,慢慢就不怕了”。
真宫寺美奈娇羞地应了一声,随意地说起些事情,紧绷的身子果真渐渐放松,任逍遥振奋精神,正欲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却听她突然说道:“对了,涵碧姐姐说,如果用些阳和药物给玄姑娘调理,她还能撑个十天”。
任逍遥在真宫寺美奈这一夜风流,好不容易暂时忘掉玄清秋,暂时忘掉那些烦恼的事情,哪知胯下伊人却突然把她抬了出来,说得还是如此要命的话题,任逍遥给这一吓,差点儿就萎了。



第三十九卷 第九章决心终下

任逍遥终是任逍遥,面对着玉体横陈的真宫寺美奈,很快把烦恼和忧郁抛到脑后,又投入到云雨颠狂中,抱着那初桃般的幼嫩臀瓣,只觉柔腻如油、张驰有道,再听着真宫寺美奈如泣如诉的婉转娇吟,愈发的心动亢奋
金钩轻摇、绣帘律动,榻上春色无边。这一夜的无数次颠狂使真宫寺美奈香汗淋漓,最后把两只鸳枕垫在了腹下,翘高了丰臀,软绵绵趴在榻上任他施为。
真宫寺美奈娇慵无力,青丝凌乱、星眸半闭、玉牙紧咬,直撑到脚趾头都麻酥酥地了,这才在一声娇吟中和任逍遥共同攀上极乐的巅峰。
女人嘛,有时光有一颗心还不够,对她们说点儿废话其实蛮有必要的,任逍遥的“风流盗侠”的称号白叫得,自然知道这个至理,同时更需籍此来排解心中因玄清秋而造成的苦闷和感伤,畅快淋漓之后,搂着真宫寺美奈娇怯怯的身子温言絮语到了后半夜,哄得她心花怒放,开心得都哭了起来,这才叠股而眠。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任逍遥睁开眼来,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仿佛心有灵犀般,真宫寺美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娇慵的呻吟,也醒了过来,她不睁眼,反象个贪睡的小孩子又贴紧了任逍遥,玉臂一紧搂住了他的腰,含含糊糊地道:“别……别起来,抱着我再躺一下,今趟过了又不知还得再等几天,多陪陪我。”
任逍遥霎时涌起万般爱怜,更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责任感,美奈、菲芸、凤仪……众娇妻们无怨无悔的把最美好、最光辉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自己,自己怎么能因为玄清秋而辜负她们厚爱呢。
这一瞬间,任逍遥下定决心:如果他真的无法以平常心面对玄清秋,真的无法拒绝那绝顶撩人的诱惑,真的会因此彻底堕落、彻底沉沦,那么他宁肯让这倾国红颜随风消逝,留下心中永远的遗憾,也决不背弃众娇妻的深情。
他怜惜地抚着伊人光滑的香肩,轻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低语道:“好、好,我陪着你,今天一天都陪着你。”
“唔,唔唔.……”真宫寺美奈看来昨晚是被他折腾惨了,懒洋洋地就是闭上睁眼,嘴角却挂着甜笑,口中发出旖旎动听的唔唔啾啾声,开心地依偎在他怀中,宛如一只温驯的羔羊,在他的胸口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多么绮丽的场面,多么温馨的相拥。
两人耳鬂厮磨,如胶似漆,默默感受着对方的心跳,陡听“砰”的一声巨响,竟是大门给踹了开来。
“谁啊,反了天啦!”任逍遥被搅乱好心情,差点没破口大骂,若非这是船上,不可能有外人,真宫寺美奈又拉着他肩膀,早就一计降龙十八掌轰过去了。
一抹靓影掠入房内,赫然正是龙菲芸,她穿一袭短裾黄裳,外罩黑纱薄衣,粉藕似的腴润玉臂若隐若现,长长的衣摆拖坠在地,衬的肌肤如羊脂白玉,温润浓稠,连肘、腋、胸口等肌肤薄处所透出的血色都带了抹粉橘,如涂奶蜜一般。
秋水盈盈的狭长凤眼,长而卷翘的乌黑睫毛,其间忽闪着一点水样光芒,如深潭迷雾般蒙蒙迷离,给人一中难言的刀锋一般的冰亮美态。
或许是因为在玄清秋处受到她无意间的媚惑和撩拨太过强烈,任逍遥的欲念和色心陡然间膨胀许多,明知龙菲芸踹门进来,眼角晶晶亮亮的肯定是发生了发什么事,却仍厚颜无耻的笑道:“菲芸,今晚去你那谁怎么样……唔,要不现在咱们就……”穿着裤衩跳下床,伸手来拉龙菲芸。
“啪——”美人儿没拉着,脸上却吃了个大耳刮子。
“怎么啦,菲芸?”任逍遥被打的愣在那里,倒是身后真宫寺美奈开口相询。
“你问他!”龙菲芸杏眼圆睁,怒斥道。
“我?我……我没烦着你、惹着你啊。”任逍遥指着自己,满脸茫然和无辜的道,“昨晚来美奈这是之前说好的,我……”
“装!你还装!”龙菲芸柳眉倒竖,双手微微颤抖,带得衣袖也簌簌起来,盯了任逍遥良久,忽然点着头惨然笑道,“你、你……我一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少年豪侠,却不想你竟然……竟然……说,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玄姑娘!”
“我……”任逍遥为之一塞。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让你给她解毒,不让你借机碰她,你就故意告诉她真相,害她不喝药、不吃饭……”
“什么,你说什么!?”任逍遥心里“突”的一跳,面色霎时惨白。
“玄姑娘现在不喝药、不吃饭,想要自我了却啊,你还说没有……”
任逍遥不待她说完,一把抓起床边衣服,纵身冲出房门。
××××××××××××××××××××××××××××××××××
“玄姑娘,你就喝点药吧。”床榻边,苏涵碧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管吃什么,反正也治不好,何必浪费呢。”玄清秋苦苦一笑,幽然叹息。
“要是一直把这话挂在嘴边,本来能治好的也治不好了哦。”南宫凤仪抑住心中激荡,柔柔轻轻的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治不好的就是治不好。”玄清秋缓缓闭上美目,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倚靠在床头。
“玄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呀。”林毓秀美丽的眸子睁得大大的,诧异地道,“得了病就要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的。”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她,竟然没看出玄清秋已经知道自己“毒”入膏肓,所以不肯服药。
“因为本来就是真的呀,任少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玄清秋凄然一笑,拥被坐了起来,花容消瘦的她确是令人我见犹怜。
林毓秀耳鼓内仿佛响起晴天霹雳,轰然遽震,手足冰冷起来,心儿剧烈地跳动,嘴唇哆嗦打震的道:“大哥哥他……他……他怎么能……”
“真的要谢谢任少侠呢,如果不是他或许……或许清秋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玄门会在一夜之间垮掉,为什么爹爹和娘亲……咳咳……”玄清秋话未说完,脸色倏地转白,全身激颤,汹涌的寒毒摧残着她风中之烛般的身体。
“不,不是的,逍遥那是诳你,他……他不识好歹,他……他别有用心。”苏涵碧急的手足无措,什么话说了出来。
“不,不是的,任少侠没、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逼他……逼他说出真相……你们别……别怪他……真的……”玄清秋花容惨淡,香躯前俯,以极大的忍耐力强撑着想把话说完。
看到这无比的揪心的一幕,众女再克制不住,热泪终夺眶而出。
“玄姑娘——”任逍遥飞奔而至,一个箭步跨到床边,握住玄清秋冰凉刺骨的一双柔荑,源源不断的将先天无上罡气输送过去。
玄清秋娇躯轻颤,张开眼睛,眸中射出火样的炽热,呼道:“任少侠。”
任逍遥的心在滴血,眼睁睁看着玄清秋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却不能救她,在他来说是人世间最残忍不仁的憾事。
众女何尝不是如此,连向来坚毅的南宫凤仪、随后赶至的龙菲芸、真宫寺美奈也背过身去,暗暗垂泪。
玄清秋得任逍遥内力辅助,体内肆虐的寒毒稍稍平复了些,半躺在他怀中,断断续续的道:“任少侠……各位姐姐……妹妹……你们……不要伤心,虽然沃活不了几天……可我……可我却相当喜欢……这个状况呢,死在海上……死在自己仰慕已久的英雄怀里……这……这不是很有一种诗意的美感么。”
“你……就算……就算不喝药,那……吃点东西吧。”苏涵碧喉头哽咽。
“用事物玷污自己的身体,我做不到。”目光异采涟涟,投往晴朗的蓝天,锁定一朵冉冉飘飞、自由自在的白云,神驰意愿的道,“仅能品尝一次的名为“死”的甘美果实,这诱惑总浮现在眼前,多么美好啊。”
她越是淡然,任逍遥越是心如刀割。
难道真要袖手旁观,难道真要因为那未必真就发生的
眼睁睁看着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如水佳人香销玉陨么?
苏涵碧默默起身,想把半开的窗户关紧,好让玄清秋少受点痛苦。
“等等……关上窗户的话,我的魂魄……我那已经清净了……毫无污瑕的魂魄就……没有办法离开了……”玄清秋微抬起沉重的水眸,喘息越来越浊、越来越重,却始终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我……我想去那里……见爹爹和娘亲……见死去的家人们……我……我……我……”声音越来越弱,终至细不可闻。
“逍遥,快!给她解毒、给她解毒啊!!!”苏涵碧第一个叫道,紧接着龙菲芸、真宫寺美奈、南宫凤仪、水芙蓉、林毓秀、南宫凤姿全都迫不及待的拥了过来,哭嚷的哭嚷、扯衣服的扯衣服,昨天还口径一致的“战线”全部转向,目的无非是一个——让他以内功为玄清秋解毒,只要能救这可怜的姑娘,即使身无寸缕、裸呈相向,即使他按捺不住,真的侵犯了玄清秋。
这一刻,任逍遥的心何尝不是被玄清秋彻底感动,何尝不是打定主意,宁可甘冒“奇险”,也要从阎罗王手里把她抢回来!





第三十九卷 第十章 兽性打发

房门紧紧掩起,四面的帘幔俱都放下,舱房中的光线立时黯淡下来,四周角落里仿佛都涌出一种神秘之感,闪动的炉火,使这神秘之意更加浓重。
玄清秋一袭白绸纱衫,半晕半醒的坐在床头,美眸轻轻拢在一起,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闪跳的***里,她失去血色的花容带着超乎现实奇异的病态美。
任逍遥同样一袭白衫,缓步走到玄清秋面前,轻轻唤道:“玄姑娘?”
玄清秋娇躯微微一震,从懵懂迷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瞧着任逍遥那亲切和蔼、宁静平和的脸容,眼角忽然溢下两滴晶莹的泪珠,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惊惶、焦虑与乞怜却还有着三分欣喜和羞赧的光芒。
苏涵碧已把解毒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包括期间可能经历的险境、包括裸逞相对的尴尬,甚至包括任何男人即使是任逍遥面对她勾魂慑魄、艳及无双的赤裸膧体,极有可能甚至是必然做出的冲动之举。
她惊惶是因为要脱光衣服面对一个认识才两天的男人;她焦虑是担心体内的寒毒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解除;她乞怜是渴望一切快点来临、快点结束……
然而天下间的怀春少女谁不期盼任逍遥的垂怜,谁不希望把宝贵的初夜献给仰慕已久的风流盗侠呢,更何况玄清秋已然见识到他的侠肝义胆、用情至深,来到这里之前,早就默默做好了花承朝露、任君采撷的准备。
任逍遥深吸口气,努力使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柔声道:“事急从权,在下不得不如此,还请姑娘恕罪。”缓缓伸出手掌,解开了玄清秋肋下的衣钮。
才解第一粒,玄清秋已将眼睛紧闭了起来,手脚也起了的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且不说她那超凡物外、出尘脱俗的美貌,但在眉睑合起前,眸中所流露的娇羞之色已让见惯美女的任逍遥砰然心动。
玄清秋虽已合起眼帘,任逍遥却还是不敢接触到她的眼睛,垂首以避时但见胸口露出一抹莹润粉白的肌肤,玉雪双乳半隐半露,从幽暗中看去,粉莹莹,颤巍巍,茵蕴绰约,让他心跳倏地加速。
任逍遥伸手解开她的腰带,一层层翻开围腹与内外衫,动作十分小心,连指头都未接触到她身子,到最后一件浅罗轻衫顺着她的香肩粉背滑落,白皙粉嫩的椒乳和俏立的嫣红乳珠相映生辉,尽现眼前。
任逍遥的呼吸立时粗重起来,玄清秋那莹白如玉,柔软如天鹅,玲珑如鸽子的娇躯并无臆想中引人疯狂的热力,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的娇弱,那是一种纯情少女所独有的风韵,动人情处,难描难叙。
任逍遥本想移开目光,但这一瞧之下立刻痴迷其中。
他是英雄豪杰不假,但毕竟还是个男人!
玄清秋肌肤如雪、粉光玉致,似吹弹即破,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骄傲地向上坚挺,盈盈不堪一手而握,美丽饱满、娇小可爱的的蓓蕾嫣红玉润、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动荡有致,艳光四射,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使任逍遥堕入欲望的深渊。
任逍遥憧憬着手指在她玉体滑过的感觉,顿时心跳口渴,半晌没有动作。
玄清秋等了一会,不见任逍遥开始施为,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了一线,瞟向近在咫尺的他,佳人儿面上红晕犹未褪去,那一丝如梦如幻的星眸秋波中,流露出的也不知是羞涩,还是爱慕。
过了足有盏茶功夫,任逍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要提息运气陡地和玄清秋目光相触,尴尬的差点没翻下床去。
玄清秋羞得在再度闭目,任逍遥却看傻了,她墨染般的垂肩秀发比那勾魂慑魄、梦幻迷离的美眸更加动人,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衬的她人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诧异天生丽质可以到这种境界。
宛如两行洁白碎玉的皓齿、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整合成让人为之迷醉、为之疯狂的无限春光,挑战着任逍遥意志和定力。
“玄姑娘,你……体内经脉僵硬,气血郁结,若要尽驱寒毒需以阳和之内劲先将‘少阴’四侧四十六处穴道一一捏打,倘有不适……得罪处,还请见谅。”任逍遥咬紧牙关,艰难的把话说完,掀开小衣下缘,放慢动作,手掌浮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不过分许,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裈裤的系带。
当时女子下裳里的裙裤里是没有裆的,拨开后可直接看见私处,妇女只有在月事来时才裹上一条棉巾,平时裙里春光毕露,光溜溜的毫无遮掩,这是男尊女卑的传统遗毒,为方便男子寻欢,翻起裙来便能办事。
龙菲芸、水芙蓉、林毓秀等都是江湖女子,穿的是有裆的裈裤,裤腰比之寻常绸群特别做得高些,有细带系在腰里,外着衫子、围腰,再缠上衣带,打斗时裤头不会脱落,也没有春光外泄之虞。
系出名门南宫凤仪、南宫凤姿,幽居海上的苏涵碧自从跟了任逍遥,都换成这样的装着,连带褪去和服的真宫寺美奈也是如此,玄清秋出海仓促,没带多少衣衫,如今穿着都是南宫凤仪亲自从众女服饰中特别为她挑出来的合身裤裙,裙摆分做两截,胯下系着宽不过两指的丁字型的腰巾,胀卜卜的裹着那一抹沟壑,边缘露出几根褐色微卷的乌细毛,肤如细雪,昏灯掩映之下,竟比绸巾更要酥白。
任逍遥一阵心猿意马,扶着玄清秋做到床沿,她缓缓别转娇躯,海藻般丰润的乌黑秀发下下,腰巾分开两片圆翘的雪臀,粉致的细腿长过半身,小巧的足踝和膝弯都是美丽的粉桃色,腿线笔直无瑕,没有一丝凸棱弯矫。
任逍遥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痛玉人儿,却反摸的玄清秋摸得肉麻兮兮,颤声道:“你……你别……慢点……”
任逍遥将绸裙剥下,玄清秋双完美无瑕的玉腿一寸一寸展露眼前;不只是腿,她的臀股浑圆,连着腰肢大腿的曲线修长圆润,腰巾褪去后胯下的三角线条带着紧致无比的弹性,乌黑卷曲的耻毛覆盖着诱人的凹陷。
“唔、唔……好……好奇怪……我的身子好……好奇怪……”
“玄姑娘,忍一忍,很快就过去啦。.”任逍遥说着按住玄清秋小腹,神功潜运,将醇厚无比的先天无上罡气缓缓输送过去。
刹那间,玄清秋只觉被他按住的地方生出一阵奇异的暖意,初起时只是游丝般微不可察,转瞬汇聚成流,振荡鼓动于丹田小腹之间,说不出的舒服适用,心头仿佛也有股火焰燃烧起来,也不知是羞?是喜?还是娇乏?
很快密室内响起一阵手掌轻拍声,任逍遥的呼吸愈发粗重,玄清秋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销魂的呻吟……
那“少阴”四侧,乃是女子身上最敏感之地,若经男子的手掌捏打,滋味可想而知。不多时,玄清秋娇躯开始微微颤抖,丰盈的酥胸剧烈起伏,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失神的双眼一片水雾迷蒙,软弱地摇着发丝,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说不出的晶莹可灯火~书城爱。
“呃……好……好热……好……好麻!好……好舒服……呜呜……”
玄清秋下颔昂起、秀眸紧闭,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蒙,她彷佛知道自己美得惊世骇俗,秀丽清雅、美若天仙的她那本来如雪的娇靥上不由自主地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纤腰不住耸挺,迎合着任逍遥的拍打。
灵台偶一清明,又惊又羞,狼狈地慌忙将皓首扭向一边,却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偷偷的瞟向任逍遥。
面对活色生香的赤裸佳人,任逍遥何尝不是欲念勃发,何尝不想把她按倒在床,何尝不想和她共赴巫山,何尝……却要咬牙硬忍,强自维持的内息的平稳流畅转及动作的准确精微,深恐稍有不慎以致寒毒迸发,救人不成反倒害了她。
炙热的手掌在玄清秋各处穴位不住推拿,后者全身绷紧,半眯半睁的美眸中射出千条万缕的情丝欲芒,歪着粉颈娇娇的受着,不住的呻吟轻喘,脑中一片空白,最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死死喘息,
待得任逍遥止住动作,玄清秋已险些半厥过去,
任逍遥柔声问道:“玄姑娘,觉得怎么样了,丹田是不是暖和了些。”
玄清秋娇乏的点点头头,竟然无力抬眸。
任逍遥强抑住扑上前的冲动,沉声解释道:“雪山无影毒已经侵入你七筋八脉、五脏六腑,深及骨髓,我先用寒热相吸的办法把毒质逼入你气海丹田,稍后再满满化解——来,盘膝坐到床头,抛开杂念……”
玄清秋迷糊中点了点头,轻声喘息:“我……我没力气,抬、抬不了腿,棒棒我。”说到后来声细如蚊,听来直与呻吟无异。
任逍遥站起身,双手掖着玄清秋的两胁,像抱娃娃似的将她整个身体抱上床头,她的身体盈润得紧,触肤滑腻已极,抱在手里完全没半点瘦肋硬肌的触感,指尖彷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酪之中,满掌都是丰腴的肉感。
玄清秋被他抱得有点痒,微微侧着身子,嫩红的掌心微微翘捏,玉指轻蜷,修长小腿无助的举起,垂肩的秀发映得肌肤分外白腻,漾着奶蜜般的润泽,含苞待放的胴体有着少女独有的娇嫩莹润,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任逍遥强忍着一口将她吞下的冲动,抚着她腴嫩的小腰,帮她摆正坐姿,当双掌抚上她滑腻的大腿根部,才发现她两条腿都汗浆浆的,湿润无比,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股间沾满了腻润的汁水,蝶翼般覆盖着耻丘的美丽纤茸湿成一片,彷佛涂抹了一层黄润香甜的杏浆,直欲滴落。
此时的玄清秋需盘膝而坐,以利真气运转,大腿平展两侧,娇润欲滴的动人花瓣随之微启,露出淡粉色的鲜美嫩肉,似是两瓣鲜桃,蓬门洞开,蜂珠激张,将玉门与肉芽藏在中间,只露出一丝细缝,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胀成粉橘色的腴润桃红当中,微绽着一道晶亮,直比新剥的荔枝果肉还要丰嫩。
经历了刚才的拍打,玄清秋股间早已泛滥成灾。汩汩而出的凉滑汁液从蛤底、会阴,一直淌到了股沟菊门处,顷刻把床单泥泞不堪,犹如躺在一处浅水洼里。
任逍遥看得血脉贲张,但一想解毒的过程才进行了一小半,愣是以极大的自制力压抑住冲动,自我褪去了衣衫,真真正正的和玄清秋裸逞相向。
只见她双颊玫瑰般娇红,仍泌着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琼鼻樱唇中,却是娇喘吁吁……
任逍遥方才已见过她裸露的身子,已接触过她凝脂般的香肌玉肤,却还不觉怎样,此刻瞧见她这脉脉含羞的娇靥,楚楚动人的风情,心头却不禁生出一种异常的感觉,仿佛眼前的降临凡尘的九天仙女,一双手掌再也不敢接触她的身子。
只要是个男人,面对清雅如仙的玄清秋,都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任逍遥才收摄心神,十指箕张如骤雨闪电般连续点在玄清秋前胸数十大小穴位上,每一指均注入一道中正阳和、浑厚无比的真气,尚未弄清楚是甚么一回事,充盈宇宙的先天真力直贯而来,再一点一滴的转化为元气,随着真气的周游流转,愈趋澎湃,很快侵袭全身。
除“任”“督”二脉,人身还有十二条基本经络,沟通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称之为“十二正经”,化解雪山无影毒的第二步,就是把寒毒自骨髓、脏腑中逼出,顺着沿着各条经络内血脉气息的运转汇聚丹田。
听起来虽然简单,但要运用自如的操纵真力非四五十载的深厚修为不可,要把至阴至寒的雪山无影毒一丝不落的完全吸入经脉,非至刚至阳的先天无上罡气决难办到,且整个行功过程险之已极,内劲几时增强、几时减弱、几时提速、几时减缓都要拿捏的分毫不差,既不能残留丝毫未引出的寒毒,更不能因用力过剧损伤玄清秋脆弱已极的身体,否则便是前功尽弃灯!火~书城。
任逍遥排除杂念,默守丹田,先天真气源源涌入,以任督二脉为主通道,周而复始,如环无端。
玄清秋默默承受,任由热气焚心,全身发烫,喷出来是火辣辣的气,她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吸进肺内的像是一团一团的火焰,毛孔流出来的汗珠顷刻间已被蒸发掉,但她并不觉得痛苦,相反这些天一直纠缠她、折磨她的寒毒被一点点的抽离,全身飘飘荡荡,痴痴迷迷,如在梦中,如在空中,如在云端。
玄清秋紧紧闭起眼睛,吼中发出一阵阵动情的喘息与呻吟,
仿佛漫长无极,仿佛短如刹那,忽然间,灵魂像从夜空忽然回归到身体,除丹田气海外,身体再没有丝毫寒或热的感觉。
她感觉任逍遥双炙热的手掌扶上了他的香肩,顺着她香肩优美的曲线悄悄摸掌向浑圆挺翘的缓缓下移……
这是解毒的第三步,通过巧妙的拿捏拍打使她全身经脉窍穴处于一种半通不通的状态中,血脉气流固畅行无阻,已被引入丹田的寒毒却休想走泄分毫。
玄清秋的一顆芳心都快跳出來了,情窦初开、尚是处子之身的她竟要被任逍遥抚遍全身,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鸣钟一般,娇乏、羞赧、害臊、期盼、胆怯种种缤纷杂乱的情绪接踵而至,撩拨着她豆蔻年华的少女芳心。
玄清秋羞于直视任逍遥的面孔,只得闭上眼睛,感受他掌间灼热的空气。
光是瞧着她绝色纷呈的赤裸膧体,任逍遥已是心醉魂销,惶论着手处凝脂般的肌肤温润滑腻、吹弹得破,指尖才滑进她右腋,便触及一团热呼呼的美肉,被夹紧的肘腋挤溢出来,腴润之外,更带有结实的弹力,可以清楚摸出硕大的圆弧,两团丰腴的乳肉仿佛有着无比的吸力,令双掌深陷其中,溢出指缝的酥滑嫩肉牢牢箝着箕张的手掌,无论怎么揉捏都挣扎不开。
玄清秋仰头喘息,半截娇躯微向侧弯,娇弱的身子不住轻颤,绵软的丰胸间慢慢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突起,在美丽雪白的娇软玉乳顶端娇傲地硬挺起来,那极绵与极硬之间的变化不过顷刻须臾,手感却妙不可言。
玄清秋的眼神顿时变得慌乱不堪,她为自己那羞人的身体而感到无比难堪,她藕臂勉强撑起汗湿的上半身,沁着汗珠的腴润胸口分外耀眼。
动作虽轻,却让任逍遥惊醒过来,作恶的大手赶紧移开,继续拿捏着经脉。
他的手在动,他的目光也在动,随着炉火的闪耀一点月晕般的柔白肤光在玄清秋雪肤上来回流淌,顺着玉臀边缘,勾勒出一条润泽无比的圆弧,两瓣丰润饱满的玉臀,那条光润的臀缝犹如月痕般温存,嫩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玄清秋的喘息更是粗重,呻吟之声更响……
随着任逍遥的轻抚捏拿,她雪白耀眼的美艳胴体上抹了层层红霞,娇喘吁吁,媚眼如丝,身上沁出的香汗且点点如雨,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如泣如诉的娇吟声,听得人心痒难熬,闻得人情欲大动。
因为先天真气的作用,玄清秋感觉到浑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加上那无处不到的轻抚,全身四肢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半闭的星眸里眼波朦胧,缩肩侧颈,兰指掐着掌心,一双小手无助地举在两侧肩窝畔,像思春的猫儿般呦呦低鸣。
缱绻情慾的火热同样折磨着任逍遥,忍了足有个把时辰的他呼吸急促,眼里直要喷出火来,眼瞧玄清秋沉湎爱欲的模样娇美无比,短促的呻吟又酥又腻,同昨晚与自己合体交欢、几番云雨的真宫寺美奈何其相似,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扳玄清秋娇柔的香肩,将她娇软无力、一丝不挂的赤裸裸体按倒在床,抄起她的膝弯用力一掀,把两条修长诱人的美腿扳成了倒写的“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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