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欲海[全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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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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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44)

第四十二章


徐慧在开学的前两天来到学校,来时带来了妈妈为欧阳一鸣买的苏式蜜饯、蜜汁豆腐干、采芝斋糖果等,她想欧阳一鸣可能不会喜欢这些偏甜的食物,可妈妈执意要买让她给带来。

刚进校门就遇到了李璇。两人亲热地抱了下,徐慧问她干啥来了,李璇说在外买了些生活用品,再附耳对她说:“大姨妈来了。”

两人就笑。笑毕李璇告诉她:“欧阳上午就来了。”徐慧说:“是吗,他倒挺积极。”李璇笑道:“还不是想你了。”

徐慧抬手打了她一下就咯咯地笑。忽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李璇拉在道旁,将包放下说:“帮我个忙。”李璇说:“肯定是关于欧阳的。”徐慧笑笑说:“给他带了点东西,我也不好意思给他送去。”李璇问:“吃的?”徐慧点头。

李璇说:“有我的没有?”徐慧说:“还能少了你的。”李璇笑道:“不让我帮忙可就没我的了,冲着这些好吃的我也得帮。”徐慧说:“哪次忘了你了。”

说话时从一大包里拎出一塑料小包,李璇大睁着眼睛说:“我的妈,你就让我这么送去啊,这离老远的就能看到袋里的东西,路上还不被那帮好吃的给抢了?”徐慧恍悟,点头说:“可不是咋的。”又将小包放在了大包里。抬头看李璇说:“晚上再说吧。”李璇瞪她看,问:“我的呢?”徐慧拉上大包的拉链,站起身笑笑说:“少了你的。在包里呢,晚上一块拿走。”李璇撇了下嘴说:“到底是两口子,给他的现在就巴不得送在他手上。饶我的偏要晚上。”徐慧噗地笑了,抬手捶了下李璇,脸红红的说:“啥两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这样拿着就不怕被人给抢了啊。”两人就咯咯地笑。

两人向宿舍走着,李璇说:“上午我是见欧阳和一个男的一起出去,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徐慧问:“什么样的男人?”李璇就说:“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看把你紧张的。”徐慧瞪眼看她说:“我啥时紧张了,就瞎说。”李璇笑。

徐慧知道李璇在逗她,骂了句:“该死的。”李璇止住笑说:“好像也是个学生,但不是咱们校的。我看那人还拿着行李,他们俩搭着背出的校门。我老远看到的他,也没和他打招呼。”徐慧点点头说:“可能是他医科大学的老乡,那他现在也不一定回来。”

李璇笑道:“明天才注册呢,说不定晚上两人都不知去哪逛窑子了。”徐慧瞅了她一眼,心里不太高兴。脸上也没露出来,怪道:

“啥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李璇笑。徐慧说:“你晚上问一下,他来了再送给他,不来就改天。也说不定他回来的很晚或者就不回来了呢。”李璇说:“估计他也要吃饭后才能回。”徐慧点头,转头问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啥时到的?”李璇霎间沉下了脸来,低头沉默了下,脸上的表情是笑非笑,又一阵极不自然的脸红,说:“我也不瞒你,我就没回家。”

徐慧吃了一惊,站住盯着她的眼睛看,问:“怎么不回家?”李璇动了下嘴唇没说话,眼睛有些湿润了。徐慧问:“是不是没有回家的路费?”李璇苦笑笑,摇摇头说:“不是,高鹏给了我二百,让我寄回家了。”徐慧说:“那你也该回家啊。”李璇叹了口气说:

“你说我回家干吗,来回就要那么多车费,不如省了些钱给家里,让他们过个好年。”徐慧睁大眼看她说:“可这是过年啊。”李璇伤感地说:“穷人的年过着也没多大意思。”

徐慧心里一颤,有一会没说话,心里也不知啥滋味。半晌问:“你不回家都去了哪里?”李璇说:“我去一家餐馆打工了,包吃包住还挣了一百。回家干吗,这样对我对家不都挺好吗。”徐慧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问:“高鹏知道你没回家?”李璇摇头说:“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挺了下又说“不过我可是见到他了。”徐慧皱眉疑问:“你见到了他,他还会不知道你没有回去?”李璇说:
“他没看到我。你猜我在哪里看到的他,他又和谁在一起吗?”徐慧摇头。

李璇说:“大年初一,我打工的那家饭店不营业,我就和也是在那饭店打工,也没回家过年的一个安徽女孩一起去逛夫子庙,中午逛得累了就在那边的一个小店吃混沌,我也就是无意间转头看了下门外,就看到高鹏抱着个一个五六岁孩子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你想那女人能是谁,肯定是他的前妻,他抱着的肯定是他的女儿。”

徐慧惊愕道:“这么说高鹏又和他的前妻好上了?”李璇说:“我想也是迟早的事,他是舍不得他那孩子的。现在恐怕他还和那个女人没什么,那天我就看到那个女人也是跟在他的身后。”徐慧问:“前一段他不还是态度很坚决吗?”李璇说:“他是和我那样说,谁又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唉,随他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尽管他想过很多次,我也没让他碰过。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想做那种事,我估计他在我面前还会信誓旦旦,还不会这么早的和他前妻复婚,他不会甘心和我相处这么久也没碰到我一根汗毛,我想他肯定会在心里琢磨怎么样才能得到我的身体。也或许他在得到我的身体后会想着和我结婚,也可能会在得到我的身体后会拿安排工作做保证。但现在我想,他和他妻子复婚的可能还是大些。”

徐慧知道她说的意思,听得脸红,心里却在说: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我和欧阳一鸣在一起他怎么就没有过任何不轨的作为?

徐慧问:“他要真的那样做,你也就愿意?”李璇冷笑了一声说:“我考虑过,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让他得逞。”徐慧点点头说:

“就是啊。不过他要是真和前妻复婚了,你原来的设想不就……”李璇脱口说道:“我有办法。”徐慧问:“什么办法?”

李璇低头想了想,笑了笑说:“现在还没考虑成熟,不过一定会有办法的。”徐慧疑惑地看她。李璇红着脸说:“这么看我干吗,我说的是实话。我想办到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也可能会不择手段的办到。”

徐慧心里惊了一跳,茫然地看她。李璇却笑了说:“吓着你了吧,你放心,我不会做太离谱的事,更不会伤害谁。”徐慧疑惑地看她,说:“那你说不择手段……”李璇故作轻松地说:“我也就说说而已。不过,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好了。”徐慧轻叹口气说:“真是为你担心。”

说话时到了该分手的地方,两人各自回自己的宿舍。李璇在转身走了几步后,心里一酸,唰地流下了眼泪。

李璇在这个寒假里已经实施了她的计划,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自己都认为是龌龊的事,她会永久的埋在心底。

年初一那天,她是在夫子庙见到高鹏抱着女儿和他的前妻一起逛街,脑中就一直思想着她与高鹏的事。晚上睡觉时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中想着,现在看来,即使高鹏暂时不会与他的前妻复婚,以后说不准就会的。高鹏是对他的孩子倾注了极大爱的。而这个女人如果就这样缠着高鹏,即使高鹏从心里不愿意与她复婚,或者下定了主意不和她复婚,也难免以后不会和她发生什么关系。假如以后自己会和高鹏结婚,自己虽然不爱高鹏,但如果高鹏和她前妻有那关系的话,自己也决不会允许的。那样夹在他们俩的这种关系中又算什么,岂不是气也要气死!
况且,以现在这种情况看,可能高鹏就会和那个女人复婚。假如他们复婚的话,自己倒是对高鹏没有什么留恋。可自己工作的事,高鹏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给用心办的。就是给自己办,也可能要对高鹏付出自己的身体。既然不能和他结婚,而又不得不和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发生那样的关系,付出身体的代价,她的心里感到不平衡。但是如果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不得不去付出这样的代价。她想,即使要这样去付出,也要等高鹏给自己安排好了以后。但是高鹏一旦和那个女人复婚,会同意自己这个要求吗?假如他不同意而不给自己办,那么自己就必须在工作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与他发生那样的关系吗?

忽又想到如果他们俩复婚,那个女人假如知道了高鹏和自己有这样的关系,又能饶了自己吗?到了那时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就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和高鹏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而仅仅知道高鹏在为一个女人办工作的事,也肯定会怀疑、会阻拦的。以高鹏那样的个性,即使想给自己办,恐怕也会在那个女人的压力下而胆怯。到了那时可就没有一点余地了。

想到这些时心里发慌。这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让她惊怖惕息,她辗转难眠。她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办得圆满。阻止高鹏和那个女人复婚吗?不妥!他们中间有孩子。自己不就是担心以后与高鹏结婚,这个女人掺和在中间吗?不阻止他复婚,以后的工作问题,在这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里,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的。

在这时她的脑中忽流产生出一个令她兴奋地念头。真要付出身体代价的话,何不就付出给他的表哥?高鹏也是仰仗着他的表哥来为自己办这件事的啊。假如自己和高鹏的表哥有了那层关系,以后不管高鹏怎么样,高鹏的表哥都会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好的。而且,与高鹏的表哥不会发生以后要嫁给他的担忧。本来自己就对嫁给一个要比自己大很多的高鹏感到委屈。退一万步说,就是嫁给了高鹏的表哥,总也要比嫁给高鹏好得多,毕竟人家是干部。况且这只是担心而已,高鹏的表哥也不会就能毁了自己的家庭而要与自己结合的。那么以后有了好的工作,自认自己长相也还可以,又何愁找不到一个年龄相当的满意男人!这时她异常兴奋。

她再清楚不过,想让高鹏的表哥为自己办自己所希冀的事,自己就必然要付出身体的代价。她想,既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就必须牢牢掌握住这个男人。但是,是否就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成功呢?这个男人又会不会不喜欢这些呢?最后还是想,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这样的事的。就凭自己还是个处女,也会将这个男人牢牢地控制在手里。这种骨子里的自信让她下定了主意。

这晚她几乎一夜未眠,她为这是否可以实现的想法计划着,心里即兴奋又害怕,也曾多次暗自为自己如此的想法感到不安与羞愧。

甚至自己都认为是件很龌龊的事。她不止一次的否定又不止一次的赞同。她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开脱了自己都无法忍受的理由。

她决定做了,她想她必须做。她认为像她这样的女子,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就必须付出代价,就必须不择手段。她在思想斗争了几日后,开始实施她计划,尽管她不知是否可以成功,或者成功后以后自己会不会自责。一旦决定了后,她便为这个计划的每一个可能发生的细节做了相应的安排。她自认为是满意的。但她还是担心,这毕竟是她精心策划的第一次。

她在机关单位年后开始上班的第二天下午,给饭店老板请假后去了市政府。在门卫处打听了高鹏表哥的办公室便径直向院内走去。

这之前她只从高鹏嘴里知道他的表哥姓姚,是市人事局管理科的科长。

又一路打听走进一栋拐角处的一栋旧式小楼,问明了科长的办公室。心里慌慌的,像做贼一般的在科长办公室门前站了下,尽力平定了心跳敲了门。随着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李璇推门而入。屋内的暖气热烘烘的。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正俯在桌上写东西。

李璇进屋后他竟没抬头,依旧俯在那里写着。这让李李璇更加紧张。霎间她竟感到有些慌荒,有些为自己此行的目的而胆怯了。但瞬间她还是横下了心。往门内走了几步地站住,脸上挂着笑,羞怯地喊了声:“姚科长。”

低头的男人手提笔抬头,直直地看着她脑中搜寻着来人,片刻好像没有想起,面无表情地看她问:“你是?”李璇红着脸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李璇,到过你家的。”男人皱眉。李璇说:“我和你表弟高鹏去过你家的。”男人瞬间舒开了眉笑了,站起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就说面熟。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快坐。”起步走过去拿杯倒水。

李璇就在沙发坐下后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男人中等身材,偏瘦。浓黑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由前梳到脑后。宽额,大眼,鼻挺,嘴阔,下巴稍尖。看样子要比高鹏年轻得多,但高鹏喊他哥,肯定是要比高鹏大的。上身穿一件咖啡色开领毛衣,里面穿一件雪白的衬衣。下身穿一条深蓝色的西裤。脚上蹬一双油光铮亮黑色皮鞋。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

李璇暗想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怎么也要比给了高鹏好些。想时心里发抖狂跳,脸颊绯红。

李璇感觉脸上发烫,知道脸上发红就自圆道:“进你这屋还挺热的。”男人端杯走过来说:“屋里要比外面高上十几度。”

李璇笑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找你办事的人也多,我就和高鹏就去过你们家一次。你哪能记得了。”男人将茶水递在李璇的手上说:“是啊,就见过一面。”定睛看了李璇眼,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微笑着,看着李璇问:“你自己来的啊,他没……”李璇忙说:“我是正好路过,就想到过来看看你。打扰你了吧。”男人笑说:“打扰啥,放完假刚上班,有不少事要办。唉,反正都一样,忙不完的事。”

李璇说:“你们做领导的就是忙。”男人有些得意,说:“啥领导,就是一个小科长。”抬手往北指了下说:“领导都在那边的高楼上。

在这大院里做事,我也就算是个打杂的。”李璇笑说:“打杂也分什么地方,在这看门的都高人几分。”

男人爽朗的笑。笑毕又面露疑念问:“现在还不该开学吧,怎么会来得这么早?”李璇刚刚退了些红的脸又红了,低了下头又抬起说:“在家也没啥事,怕开学前车票不好买就早些来了。”男人看着她点点头,是信非信。嘴里说:“是这样。”又盯着她问:“真没事?”李璇睨看他一眼笑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男人笑着打断她说:“还是为你工作的问题吧。”李璇笑了说:“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这事,就是来看看你的。顺便想问你一下,晚上是不是有安排。”

男人的眼中刹间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很快就又皱眉问:“晚上,你的意思?”李璇红着脸说:“我想晚上你要没啥安排的话,想请你坐坐。”男人欠了下身,哈哈笑了,摆了下手说:“算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没必要嘛。”李璇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请你,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男人说:“没这必要,高鹏的意思吧?”李璇说:“不是,我来后还没见到高鹏呢。今天我约你可没你表弟的事,就是我自己请你。”男人心里疑揣,蹙眉看她说:“你还没见他啊。”李璇说:“他真的不知道我到你这里来。我是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说说,不只是工作的问题。在你办公室一时也说不清。所以……”

男人落有所思地“哦”了声,说了句:“是这样啊。”挺了下腰板,抬手抹了下油光的头说:“那也没必要请我嘛。我和高鹏是表兄弟,你的事我会尽力办的。”李璇说:“是真的有点别的事想和你说。”男人看看她低头想着。李璇冲他一笑说:“你要是真不给面子,那我可就真没面子了。”男人就笑,抬头说:“你的口才还真行。”李璇说:“我不太会说话的,也就是见了你,就有种亲切感。

就这样说定了。”男人笑着点点头说:“那好。”又问:“在啥地方?”李璇说:“我也不熟悉,你看着办吧。”又冲男人妩媚的一笑说:“不过可说好了,太贵我可请不起。就咱两人,没别人掺乎,我还要给你说事呢。”

李璇心里想,就这一笑,想来你也会有些想法。这一笑可是李璇多日精心策划的。男人果然在看到李璇这笑后心里一荡。低下头想了想说:“这样吧,开关厂我朋友承包了个食堂,对外,有雅间,那里的水煮鱼不错,你看……”李璇笑道:“还我看啥,就按你的安排。”男人笑笑说:“那我可作主了。把地址给你。”


转头拿过桌上一本纸在上面写着。李璇在他写时走过去,就在他的身边看,一只胳膊有意无意地蹭了他两下,就发现在自己与他的接触中,男人写字的手抖了抖。李璇心说你也不过如此。男人写好抬头看她说:“我六点下班,估计到那也就六点半左右。你先自己去,到后要一个雅间在那等我。”李璇点头,接过看了装进衣袋,伸出手去握住了站起的男人的手说:“我可就在那等你了。”男人握着她那只软绵绵手说:“不见不散。”松开手,李璇看着男人嫣然一笑说:“你忙吧,看我这一来业耽误你写材料了。”男人笑说:“没关系的。”送她出了门。

这个男人叫姚建设。一个军队转业的干部。

李璇出门后心又狂跳起来,她为她将要实施的计划迈出的第一步而兴奋。又暗自佩服自己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自若。下了楼,心里却忽然生出了恐惧,这恐惧让她感到发冷,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走了几步又感到心里酸酸的,只想掉眼泪。一阵后又在心里想,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生在一个山沟里,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呢?都是命啊。

回到她打工的饭店,向老板借了五十元钱说是晚上有事,加上自己身上还有一些,她想,即使到时是她买单也会够了。何况她本就计划让这个男人买单。拿这钱也是为防万一。

晚上六时,李璇来到开关厂的餐厅。这开关厂不大,却在闹市区。是办事处辖下的一家集体企业,效益不是很好。一年前食堂对本单位职工公开招标承包,姚建设的中学同学中了标。因为可以对外营业,合同上写着承担自行办理对外营业的所有手续,所以工商、税收、卫生等方方面面都需要周旋。中标后他就找到了姚建设,他清楚身在人事局的姚建设虽不是大干部,可人际关系很广。姚建设不光为他疏通了方方面面的关系,也同时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客户。所以姚建设带人来吃饭,由别人付账时就宰一下,姚建设自己来就餐或请别人时当然免费。

食堂还附带一个招待所,因厂里业务不佳,住宿的人也不是很多,有时姚建设也将下面来找他办事的人介绍过来住。为此这朋友还专门为他弄了间房,分付手下不要将那间房开出去。有时姚建设酒后也就在那休息,有时他也和一些朋友在这赌上几把,有时写些材料什么的也来这里。

好在军人出身的姚建设自转业回地方后,几年间还没有过老婆以外的女人,不然这里早就成了他金无藏娇的所在了。姚建设有时也自叹自己是个没有桃花运的男人。有时和一些朋友也看一看一些让他兴奋不已的国外黄片,也曾梦想过会有一个妻子以外的女人。但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女人迟迟没有出现。所以也只好对自己长相还算不错的老婆发泄。可他这老婆偏偏反感他从录像带中学来的那些动作。

每次如规定动作的做爱令他感觉乏味。

情缘欲海(45)

第四十三章


李璇向服务员要包厢时,服务员问她几位。李璇担心两个人吃饭不给包厢。就说现在还不好说,等一会再定。这工厂虽说效益不好,可锅炉还是烧着的。包厢内有暖气暖融融的。

包厢内装饰虽上不了档次,李璇也是第一次进入着包厢之类的饭店吃饭,也就感觉有些豪华。桌子很大,铺着雪白的台布,上面已经摆好了很多玻璃杯子,杯子里插着叠成花一样的粉红餐巾纸。酒杯碗碟都已摆放整齐。桌子的中央放一张会转的小桌。墙上全部贴的是鹅黄带花的墙纸,靠墙的一面摆着对单人沙发。

李璇在一只沙发上坐下,服务员拎瓶水推门进来,拿过杯子放了点茶叶续了水放在沙发的茶几上。冲她点头笑笑复又出门。

李璇端起茶杯,喝着滚烫的茶竟还有点感觉浑身发冷,心里惊怖惕息、忐忑不安,端杯的手竟有些哆嗦。她把今晚或者可能过一段时间后所能发生的事都想过了,虽说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为她所想像的要发生的事感到恐怯。

她双手端起茶杯在包厢踱步,心里一个劲地对自己说,一定要镇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自己所想到的,自己心甘情愿的,自己为了将来和为了自己的家人所必须做的,尽管是部险棋,也得这样下。

等了阵,姚建设满面笑容的进来。冲李璇点点头,脱下呢子外套和围巾挂在衣架上,坐下后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经理喊来。”服务员给斟了茶应着出去。

姚建设笑眯眯地问李璇:“啥时到的?”李璇笑答:“也就刚来一会儿。”姚建设说:“这里环境还可以吧,比较幽静。”李璇说:“是啊,挺高级的。”姚建设笑了说:“高级谈不上,一般而已。”李璇不由得脸红说:“我也没去过什么高级的,就感觉这就挺高级了。”

姚建设心说,就凭你这样一个雏儿,想来你也是没去过什么高级的地方。嘴里却说:“还行吧。”这时门被敲了两下,姚建设说声进来。门被推开,李璇就见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进来,看到姚建设立马满脸堆笑说:“我说是谁,原来是科长驾到。”说话时掏出香烟递过去。姚建设也没起身接过烟,待那胖男人将烟给自己点了,笑着说:“又来讨饶了。”男人献媚地笑说:“你这话说得外气了,咱们谁跟谁。”说话时眼瞟李璇,李璇脸红红冲他笑笑。

姚建设对胖男人说:“这是我的一个亲戚,今天就我们俩吃饭,你看着给我们弄点。”男人说:“好嘞。”姚建设又对李璇说:

“这是赵经理。”李璇和他点点头。赵经理就伸了下手,想握时又急忙拳回,说了句:“你好。”便又把眼光转向姚建设。姚建设说:

“我们随便吃点,不要弄多少菜。”赵经理答应,再问:“还是那酒?”姚建设点头说:“好。”赵经理分别冲他们俩点点头出去。姚建设待他出门对李旋说:“咱们不要管,随便他弄。”李璇笑着点头。

很快凉菜上来,一盘白斩鸭,一盘酱牛肉,一盘凉拌金针菜,一盘拌菠菜。服务员在桌上摆好点头微笑着出去,姚建设从沙发起身对李璇说:“来吧。”李璇起身,也将身上的棉衣脱了挂在衣架上,就穿一件粉红色的细线毛衣,转身回头对姚建设说:“这房间挺热的。”

姚建设笑笑嘴里“嗯”着,眼睛却是盯在了李璇那高高耸起的胸脯上。李璇的胸脯本来就比别的女孩子大些,再加上她的身体比较单薄,就更显胸脯的凸起。

此时的李璇是察觉到姚建设的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胸脯看的,也装着不知道,心里慌慌的,脸上却笑盈盈在姚建设的旁边坐下,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那瓶白酒。姚建设忙说:“我来吧。”李璇说:“还是该我来给你写酒。”说话时拧开瓶盖,将姚建设面前的玻璃酒杯斟了半杯,说:“我也没喝过酒的,就少来一点点陪你,你看怎样?”姚建设说:“你要真不会喝就随意。”李璇就在自己的杯里倒了一杯底,姚建设看着皱眉说:“也太少了。”李璇说:“我没喝过酒,不会喝的。”姚建设说:“少喝一点没关系。”说话时就去拿李璇手里的酒瓶,却一下抓住了李璇那双柔嫩的手,又急忙松了下,将手移到上面一点拿住酒瓶。

李璇他抓到自己的手时脸刷地红了,这时也就松开。姚建设拿瓶在李璇的杯里倒了一点,李璇急忙伸手抓住说:“我真的不行的,喝了这么多我要醉了。”心里却想,别说这些,就是这一瓶的也没问题。

姚建设笑笑说:“没关系的,低度酒。”于是端起酒杯,看着李璇笑眯眯地说:“为了啥呢,就为了咱们的相识干了这一杯吧。”

李璇端起杯,脸上荡着媚人的笑说:“能认识你这位领导也是我的荣幸,就为这荣幸吧。”姚建设抬手指了下李璇说:“你倒真会说话。

好,就为能认识你这高等学府的美女干杯吧。”李璇笑说:“我可不是美女 .”

说话时将手里的杯子伸过去与他的杯子碰了下,在嘴边抿了一点点放下。姚建设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看看李璇就喝一点点,就说:“这怎么行,你根本就没喝嘛。”李璇故意面露难色说:“我真是不能喝,就意思下吧。”姚建设说:“这怎么行。”伸手拿过李璇面前的杯子说:“咱们可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怎么说也要将这第一杯喝了。”李璇笑着说:“你就饶了我吧,我要是喝完了就醉了,还怎么陪你说话?”姚建设笑了说:“那好,就喝一半。”李璇为难地看他。姚建设说:“没事的。”李璇喝了一口,装作为难的下咽。

姚建设看着,以为她真的不能喝。就说:“快吃点菜压一下。”李璇伸了下舌头说:“辣,喝不来的。”也就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金针菜。

姚建设说:“喝习惯就感觉香了,你们女孩子一般不喝白酒。”李璇说:“是啊,我从来就没喝过。”说着话在姚建设的杯子里斟了小半杯酒。

姚建设夹了块牛肉放在李璇面前的小碟里说:“这里的酱牛肉挺好,他们自己做的。”李璇说:“还要你给我夹菜,该我给你……”

姚建设笑笑说:“应该的,你是小妹嘛。”李璇听了此言马上就话说:“那我可就真把你当哥了,以后就喊你姚哥好不好?”

姚建设怔了下,睁大了些眼睛说:“好啊,这样最好,显得亲切。”李璇笑说:“那我也不客气了。”说话时站起,将姚建设面前的酒杯端起说:“姚哥,小妹我今天是第一次认哥,敬你一杯,不会拒绝吧。”姚建设哈哈笑了说:“好好,这杯我领了,谢谢小妹。”

话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璇忙夹了块白斩鸭放在姚建设面前的小碟里。再拿起酒瓶将他酒杯斟上小半杯酒。姚建设嘴里吃着菜,转头看李璇说:“你叫李……”李璇忙说:“我叫李璇。姚哥你真好忘事。”姚建设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你看我这脑子。”话毕嘿嘿笑了两声,问:

“璇,是不是王子旁的那个璇?”李璇说:“正是。”姚建设说:“璇,是一种美玉,也有说是一种美石。名字起得不错。”他在部队时,卫生所有个小卫生员的名字中也有个字带“璇”字,以前特意问过,所以张口说出。李璇笑了说:“姚哥真是才子。”姚建设得意地笑,问:“你爸爸给你起的?”李璇说:“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文盲,那里能给我起上这个名字。这名字是我上学时老师给起的。”

姚建设“哦”了声,吃了几口菜有意无意地问:“你今年多大了?”李璇说:“二十一了。不对,这都过了年了,二十二了。”李璇还是少说了一岁。姚建设说:“还小。”李璇不知姚建设说这还小是什么意思,就说:“还小啊,在我们老家,像我这年纪都有生两个小孩的了。”姚建设拿眼看她,眼睛就又在她那鼓鼓的胸脯上扫了眼,又很快移开,咳嗽了声说:“也是,农村还是结婚早些。”李璇说:“是啊。有些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姚建设思索着点点头。

李璇起身端过姚建设面前的杯子说:“姚哥,我都差点忘了,刚才认哥也才喝一杯,我们老家的规矩可不兴喝一个的。”姚建设笑了说:“我这样要被你灌醉的。”却也接过去喝了。李璇拿瓶续酒,说:“姚哥经常出入这酒场,这点就还能醉了。”姚建设摇摇头说:“有些场合你不得不喝。”李璇问:“找你办事的很多吧?”姚建设点点头说:“也是没办法,都是亲戚朋友。在那里上班,人家还不知道你是干啥的呢。就是认识的人多一些,有些事还是能说上话的。”顿了下就直盯着李璇的脸问:“你现在和我表弟怎么样了。”

李璇的心一紧,低头想了下,抬头看他说:“其实我今天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又怕你们这么近的亲戚你会反感。”姚建设看看她忽然哈哈笑了,说:“我也不瞒你,我和他这层亲戚关系不近也不远。我爸和她妈是姨表姐妹。她妈妈死的早,其实很多年来往的也很少,也就是近两年我在那上班后,走动的才多一些,逢年过节他也老去看我的父母,也到我家来,这样才走得近些。”李璇睁大眼睛看他,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至亲呢,没听他说过的。”姚建设笑笑说:“现在这世道你也了解,还不就是想早晚能让我帮忙办点事。”李璇忙说:“那我的事……”

姚建设愣了下,笑了说:“你的事我当然会尽力办的。不过我对高鹏还是挺关心的。再说你不是都认我做哥了。”说完笑,说:

“其实你们这些大学生还是吃香的,现在很多单位都缺你们这样的人才,你想留在这只是没有人给你搭桥而已,我也就起个搭桥的作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没这桥,想留在这还真的很难,所以上次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说还有点亲戚,我这个人也是个热心肠,别人的事我都能给帮忙说说话,还不能给你说说话啊。再说,我看我那表弟也挺可怜的,离了婚,一个人,能找到你也是他的福气。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我还是应该做的。”李璇笑说:“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真是太感谢姚哥了。”说话时端起自己的杯说:“姚哥,咱们喝一杯。”姚建设说好,也就端起杯,两人碰了下,都一饮而尽。

姚建设诧异地看她,说:“你会喝啊。”李璇故意咳哨两声说:“我也是高兴。恐怕再喝就要醉了。”姚科长紧盯着她的脸摇了下头说:“不对,看样子你就能喝,脸一点色都没变。”李璇忙说:“我爸爸也是,喝醉了脸都不红。”姚科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

“是有这样的人。”李璇说:“其实我现在就有点头晕了。”姚建设说:“没事,再倒一点,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吧。”李璇说了声谢谢姚哥,就又将他的杯子倒了小半杯,自己也倒了点。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上了两盘热菜,道了声“慢用”出门。

姚建设招呼李璇吃菜。李璇夹了筷炒鳝鱼丝送进嘴里,就听姚建设说:“你下午在办公室说要和我单独说什么事啊,一打岔给忘了。”

李璇咽下菜,脸苦下来,叹了口气说:“你可能不知道,他那前妻又和现在的丈夫离婚了,前一阵就求高鹏和她复婚呢。”姚建设惊讶道:“是吗,这事我还真没听说,春节他到我家去也没说嘛。”李璇说:“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怕他赶明和他那前妻复婚了不再管我,所以才冒然来找你的。”姚建设点点头说:“春节他到我家倒是说起你的事来,我看他还是对你挺关心。”

李璇又叹口气说:“其实我也是想毕业后就和他结婚的。可是我感觉还是他和前妻复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姚建设摇摇头说:“没道理。他们俩离婚时是找了我的,我也和区民政、法院的都打了招呼,后来看他那样也不是办法,就劝他干脆离了,那样拖着也没意思。”

李璇说:“高鹏是顾着孩子。前一阵他和我说,那女人求她复婚,他是从心里不愿意,不是现在有我嘛。可他就是想着孩子,那孩子是判给那个女人的,高鹏说,那女人要是再结婚或者不结婚孩子由她前妻带着,不会有好的,他说那个女人不会顾孩子的,就要求孩子由他抚养。那女人说不和她复婚是不会让他带孩子的。你看,现在事情就僵在这,我有预感,高鹏还会和他的前妻复婚,就为了孩子。”

姚建设点点头说:“也有道理,可那女人……”李璇打断他说:“我说有这预感不是只想象的。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们三口一起,在夫子庙那里逛街呢。这事我可不是瞎编的,他没看见我,你如果感兴趣有机会透下他的话,就说是别人看到的,不要提我。”姚建设睁大眼睛听着,待李璇说完,惊讶道:“是吗,这么说他真有想法要复婚喽。可是那个女人要和你比……”李璇说:“高鹏这个人心眼也不错,我考虑即使他们复婚也都是为了孩子。”

姚建设想了想点点头。李璇说:“所以我才有想法直接找你,我从第一次在你家见了你,就感觉你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想你会帮我的。”姚建设说:“这你放心,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办。”李璇说:“那我真的太感谢姚哥了。我也不知说啥,这样吧,我再和你同喝一杯。”

姚建设疑问地看她说:“你要不能喝就……”李璇说:“今天就是喝躺在这,我也要和姚哥你喝了这杯。以后真能办成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姚建设笑了说:“话过了,话过了,也就是帮下忙。”

李璇伸杯与他碰了,两人又都干了杯。吃了几口菜,李璇说:“其实这几天我考虑得很多,我想,高鹏要真的和他前妻复婚了,就是以后高鹏想找你给我办,那女人知道了也不会让的。”姚建设摆了下筷子说:“不去管她,你现在都认我做哥了,你也就是我妹。这自家的事我还能不管。啥也别想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尽力给你办好。”李璇兴奋地说:“姚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说话时又端起杯,说:“我还得和哥哥你再碰一杯。”姚建设疑龊地看她说:“你还行不行。”李璇冲他妩媚一笑说:“再不行也得喝,今个人认了个好哥哥,心里高兴。”姚建设就笑说:“那好,咱们兄妹就再干一个。”

两人又是杯干。李璇再都续了酒。门被敲开,服务员端了一盆水煮鱼进来。放在桌上出去后,李璇说:“哥哥,我可真是喝多了,现在头很晕。”说话时抬手摸一下额头,脚就在桌地下故意伸了下碰在那姚建设的脚上,一时也不移开,就当是不知。姚建设可是心里一跳,抬眼看李璇,就见李璇果然已呈醉态,和李璇相碰的脚也就不舍得移开。心里狂跳,脸上却是堆着笑说:“来来,吃菜。”李璇假装头晕,将头趴在桌沿上,说:“姚哥你先吃,我歇一下。”

其实这时李璇心里清楚着呢,她想,看他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自己和他又有什么?男人尝不到甜头或者女人握不住这男人,说不定散了这场酒就会忘了。她是准备了一切的,她是要将这张赌牌压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她必须要把握住他。那么自己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她的心里极其恐灼和不安。


姚建设长夹了块鱼放进李璇的盘里,忽然感到让他心里发痒的那只脚缩回去了,心里登时像少了什么似的。愣了下,抬手拍了下趴在桌沿的李璇的肩膀问:“感觉怎么样?”李璇抬头坐起冲他笑着说:“没事的,就是有点头晕。”

李璇伸手拿过筷子将盘中的鱼夹起送进嘴了,说:“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姚建设说:“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李璇笑笑说:“平时也没机会喝。”姚建设点头说:“以后参加了工作就会有机会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行了,咱们把这杯酒喝了就吃饭好不好。”

李璇说:“哥,你有没有喝够啊,你可别管我。”姚建设笑笑说:“我也够了,今天高兴我也喝了不少。”李璇说:“真的够了?你可别光顾疼妹妹屈了你的酒量。”姚建设说:“没有的事。”说完拿起酒杯与李璇的酒杯碰了下,两人又都喝光。

情缘欲海(46)第四十四章李璇厌厌地站起,故意踉跄了下,就将一只手按在了姚建设的肩上,又瞬间抽回,脸红红的说:“真有点喝多了。”这一动作也是李璇精心设计的。姚建设这会可是真相信李璇喝多了。

李璇又拿过酒瓶。姚建设瞪眼看她问:“还喝?”李璇满脸媚笑,说:“这最后一杯我得和你喝,再次感谢哥哥。”姚建设忙说:

“算了,别喝了,哥哥我心领了。”李璇说:“这不行,这我不能听哥的。”说话时就在姚建设的杯中斟酒,却是故意洒了酒杯外一些。

姚建设急忙站起说:“你不能再喝了。”李璇推了下姚建设一下说:“不行。”说话时又哆嗦着手将自己的杯倒了,端起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说:“哥,小妹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以后,我就仰仗你了。喝了这一杯吧。”姚建设看她杯中的酒比哪一次都多,就说:“你这,行不行?”李璇没说话,一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冲他嫣然一笑。姚建设惊讶地看了她会,就见李璇媚笑着看自己,心里一酥,也就将杯中的酒喝下。

李璇看他喝下,身子又是一歪依向姚建设。姚建设以为李璇要躺下,也就伸手将她托住,这一拖,两人的身体依在了一起,姚建设一下就感觉到李璇那两团鼓鼓绵绵的胸脯挤在自己的胸脯上,心里登时一振狂跳,浑身酥麻,也就就势将她揽在怀了。这一抱就不舍得松开,他的鼻息里嗅着李璇发间里散发女人的香气,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璇也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阵后这姚建设看了看门缓过神来,就扶着李璇在沙发上坐下,说:“休息一会,休息一后就会好的。”说话时将她拖在沙发上。李璇故意费力的睁了睁眼,看他笑一下,又欲站起,嘴里说:“我去买单。”姚建设说:“唉,在这吃饭还要买单啊。今天咱们吃的是老板的。”李璇睁了睁眼睛说:“这,这怎么行。”

又欲站起。姚建设说:“就听哥的。”李璇嘴里说着不行,眼睛却闭上了,嘴里还在咕囔:“这样不好吧。”姚建设说:“没什么不好。”顿了下说:“这样吧,看样子你也不能马上回去,我让他们扶到后面招待所休息一阵好不好。”李璇心里一惊。她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招待所的。她本以为姚建设会带她去别的地方。心里说,难道今天就该在这里给了他?还是他让自己来这里吃饭,本来就有预谋?

但李璇清楚,该来的事很快就会来了!心里又是一阵恐惧。却也是点点头。

姚建设开门喊过服务员说:“把经理叫来。”赵经理来后,姚建设说:“你派两个人把我这亲戚扶到后面休息一会,她喝多了。”

赵经理会意。于是喊过两个服务员来,告诉她们将李璇送到三零五房休息。两人掺起李璇,将李璇的棉袄披在她身上出了门。

待李璇走后,姚建设又坐下吃饭。赵经理笑说:“哪里弄来的小妞。”姚建设翻了他一眼说:“啥小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咳嗽了声再吩咐:“你等会让你的人泡点浓茶送过去。我吃了饭还有事就不过去看了。今晚她怕是回不去,明天早上吃饭时你派人喊她吃饭。”赵经理满面堆笑说:“看你说的,你的亲戚我还能不好好照顾了。”姚建设嗯了声,喝了几口汤站起,拿过大衣说:“拜托你了,我回去还有事。”

李璇被两个服务员扶上三楼,进了拐角处的三零五房,任由服务员将她的鞋子外衣脱了,盖上薄薄的被子。服务员出去后,李璇睁开眼睛,借着从窗外射进的光亮看,见这是一个单人房间,自己睡的床挺大。靠墙的一面有一对沙发,一排条形橱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窗帘拖地。室内一样开着暖气。

李璇心里狂跳着,心说,一会就要如她想象的开始了。心里想时,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感到恐惧。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家人和妈妈,心里一酸,眼泪哗的流下了。一阵后就在心里说,还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家,为了自己的将来,谁叫咱们这么穷又没后台呢?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逼不得已走了这一步,日后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要让更多的人也来求我。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李璇身子霎时哆嗦起来,假装睡熟。就听见开灯,也不敢睁眼,待脚步声走近,她的心也快跳到了嗓子眼。

却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同志,起来喝杯浓茶吧。”李璇不吭。那女孩又喊了两声见无回音,就自语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于是走开,拉熄了灯,带上房门出去了。

李璇在来人走后松了一口气,但她想,很快姚建设就会来的。心里就想等会该是怎样的情景。忽又想到了什么,坐起,拿过棉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绢塞到枕头下面又躺下去。这也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她要保留那男人的证据以防日后有可能的变卦。她的心由狂跳逐渐平稳,也不是怎么恐惧了,倒是有些焦急。

在这等待中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姚建设居然没来。这多少让她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是姚建设根本就不是花心的男人?还是他在顾及与高鹏有那层亲戚关系?兀自想了一阵,思想姚建设不会来了,就有种帐然若失,计划落溃的感觉。

冥冥中又仿佛为这没有到来的付出而欣慰。又似乎在为这没有到来希冀而失望。多日来为了这个计划她费尽了脑汁,也没睡个好觉,这会困意袭来,就在这种复杂的思想中慢慢睡去了。

李璇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犹如卸去包袱后的如释负重。她蜷着她那弱小的身躯,躺在这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席梦思的凹陷和盖在她身上的那张蓬松的薄被,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在这间温暖的房间里她显得那么渺小。她的呼吸是均匀和平稳的,她的脸上似乎还荡漾着甜甜的笑。

她做了个梦。她梦到了生她养她的那道山坳。梦到了爸爸妈妈和全家人。梦中的他们个个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爸爸不再是喘着让她听到就感到憋闷的风箱声了,不再是那种让她看到就心疼的恹恹的病容了。爸爸也和全家人一起在田里耕种。一家人的笑声让她欣悦。

她从没有过这样好心情。她买了肉,买了鱼,买了鸡,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满桌的菜肴冒着腾腾的热气在屋内飘荡。一家人欢笑着在桌前坐下,在这时她竟然发现,自家原来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子,变成了她和姚建设一起吃饭时那样的桌子,中间也有个会转的小桌。她问妈妈这桌子是啥时买的。妈妈笑着怪她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好忘事,不是你自己从城里带来的吗。她就想,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啥时候买的。

大哥拿出了一捆酒,这酒也是自己和姚建设喝的那种,可是没有盒子,是老家那种用绳经捆着的,她暗想,为什么不用那漂亮的盒子装起来呢?也是白色的瓷瓶,瓶上贴着好看的标签,可就是没有名字。她就给每个人斟酒,全家人都喝了很多,她和大哥二哥弟弟行酒猜令,把那一捆的酒都喝光了也都没醉。

不知为啥二哥突然抱头哭了。她就问他为了啥哭。二哥哭着说他想上学,他也想上大学。她就冲着二哥笑,对他说你想上就上是了,我现在有钱供你上大学了,你的成绩那么好准能考上的。二哥还哭,就说这么几年学的东西都忘了,那还能考上?她就对二哥说,那你就再复习一下,准能记起的。二哥就拿来了书看起来。大哥也说要上大学,妈妈就笑着说,就你那猪脑子还能考上大学了。自己就说,哥,明天就给你娶媳妇,娶咱东村的那个张大梅,你不是最喜欢她吗?于是一家人都笑……她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尽管是轻轻的,可还是让李璇从梦中醒来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进门来的那个男人,就要俘夺她贞操但自己却是心甘情愿的那个男人。这人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站住了。李璇的嘴巴紧咬着被子的角,睁大了眼睛看。她看到他转回身去,她听到一声微小的从门内上锁的声响,这声响差点让李璇的心跳出来。她知道马上该来的就来了。


那男人在向她走来,脚步轻轻的,李璇闭上了眼睛,她要迎接这预料中的现实,她要按她所计划的一切行事。她装着睡着,鼻中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耳朵竖起听着这房间发出的任何声响。她听到那男人在床边站住了,她还能清晰的听到由这男人鼻孔中发出的粗重的鼻息。但一阵后,他还是听着他喘气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动作。

又一阵,她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轻轻地,好像是在踮着脚移动。李璇没敢睁开眼。她听到男人坐在沙发的上声音,紧接着听到那男人一声轻轻地叹息。李璇悄悄地睁开些眼睛,看到那男人在沙发坐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她。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拨打火机点上,一口一口的猛吸着,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躺在床上她。李璇忽然想,他为啥要到现在才来呢,刚才他去了哪里?

姚建设刚才确实是回家了,进了家门给妻子说,市办的秘书、规划局的局长和劳动局的局长约他去打麻将,怕她着急特意回家告诉一声的。妻子本来也知道这打牌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方式,就问带钱了没有。姚建设说就是口袋里没装钱,也是回家拿钱的。妻子就怪他,那里是回来和我说一声的,是口袋没钱才想着回家的。姚建设就笑说,最重要的还是回家给老婆大人禀报。妻子就说,就你好嘴巴。

妻子打开柜子拿了五百块钱递给他,问够不够。姚建设说,足够了,我打牌输得时候也不多。妻子就说,你也不能想着赢,那规划局的局长,劳动局的局长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小秘书,哪个不是后台硬绑绑的,咱有啥后台。姚建设说,我心里明白的,可咱也不能输得太多,不赢不就行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明白个屁,该输就得输,不然那天不知谁在背后弄你一把,你这个位置就保不住,有了他们,啥事都好办。

姚建设说知道,就说你们女人就会啰嗦。接了钱出门时说,我可能要回来晚些,也可能不回来。妻子说知道,又说打麻将还能打一夜啊,明天还上不上班。姚建设说,太晚就在他们那里睡了也不好吧你在惊醒,不是疼你吗。妻子就说,随你死那里睡去。

姚建设在家里和妻子说话时心很虚,那种做贼似的心理让他不敢与妻子的目光对视。但他极力镇定着自己,没让妻子看出他心里的任何破绽来。接过钱慌慌速速地出了门,就像逃命似的。

出门后想着李璇,心里也是很矛盾,他还是摸不透这李璇到底是不是有那层意思。想着李璇的那几个眼神、几个笑魇又确定李璇就是有那方面的意思,感觉和她发生关系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又想李璇的有些神态和说话的口吻,又让他隐隐感觉李璇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姚建设就这样苦苦的思索着,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焦渴坐车来到电器厂。在电器厂的附近下车,恰遇一小茶馆,于是进去一个人喝起茶来。

姚建设的家庭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他只所以能在今日的这个官位上坐着,还要感激那场浩浩荡荡的上山下乡运动。中学毕业时,他响应号召去了山东的一个贫穷山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由于老实肯干言语不多,也会耍点小聪明,深得当地大队干部的欣赏。第二年招兵时被送进部队。在部队他依然是继续下乡时的秉性,第一年就当了班长入了党,第二年就被提干当上了排长。这样一直在部队干到了营职。

前年转业多亏了他老首长与省里某领导的关系,才顺顺当当的进入了人事局。去年由副科长转成了正的。在这个位置上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找他办事却是很多,而且不乏一些领导干部。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是不能办也得办的。可对有些人的事却是要耍一耍手腕的。

所以,也就不乏送礼之人。当然他也知道,要想拥有更大的权力,还是即将离休的现在的局长的宝座。所以他除了小心工作外。还知道关系的重要性。经常也就与那些不敢得罪的人聚聚,吃吃饭打打牌看看那种黄片什么的。

情缘欲海(47)

第四十五章

姚建设在茶馆喝茶喝了半饷,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今晚与李璇的可靠性。当然他绝不想为这事遇到什么麻烦。他思想着,这李璇也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毛丫头,最终的目的也就是想通过自己在这里给她安排了工作。自己既然不会食言,那么她又能对自己怎么样?对于一个大学生的安排问题他还是有把握的。

思想着李璇从在他的办公室到在一起吃饭,他是隐隐感觉李璇就是对他有意的。他清楚这个女子之所以这样,也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工作。那么这样也就是互相心悦的。他在确定了就是没有任何问题,也在强烈的原始欲望驱动下拿定了主意。

他有招待所小门和房间的钥匙,所以也不用和招待所的服务员打招呼。路过值班室时,看值班员正面朝里看电视,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于是悄悄的走过,他不想被谁看到。心里狂跳着上的三楼,悄悄的打开房门。进门来看着躺在床上睡熟的李璇,心里瞬间激情澎湃,恨不得马上就上到床去。可在床前站了阵,他还是感到心虚,于是又退回沙发前坐下,掏出根烟来抽着想平定自己。但在这一明一暗的烟头火光中,他的心绪更乱了,欲望让他的头脑发胀。他感觉到越来越硬的下体令他无法忍受了。面对躺在床上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女大学生,他终于决定实施他的欲望。

他将香烟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捻灭,脱去身上的大衣走到床边。俯下身去看李璇的脸,见她安详地睡着。于是他颤着声音轻轻的喊了李璇两声,见没回应,心想她喝了不少的酒,一时不会醒来的。脑中又浮现出了那些黄色录像带的影像。心里说,今天趁她酒醉,一定要玩个痛快地。想时更加兴奋,就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他的一举一动李璇都知道,此时的李璇心就在嗓子眼里,听到男人唤她的声音她几乎也控制不住了,但她强忍着。男人坐在床沿时,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就要开始了。心里恐怯可也有些兴奋。

姚建设在床沿坐下后愣了一会,手就伸进了被里。李璇感觉到姚建设的手直接摸在了她的乳房上,不由得身体颤抖了下。姚建设感觉到了,停住了手就去看李璇的脸,发现李璇依然熟睡着。手就又在乳房上移动。他感觉被他抚摸的乳房是那么的柔软和蓬松。慢慢的,那只手便又伸进了胸罩内,触到了那凸起的,硬硬的乳头。李璇有些控制不住了,动了动身子。姚建设急忙缩回手,却见李璇动了动,将头埋在了被里又不动了。姚建设等了下,暗想李璇这会是醒不来的,就又将手伸进去,将胸罩往上提了提,发现李璇也没动,就在那对乳房上揉搓起来。李璇的乳房在那双手的揉搓下,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麻酥,心里也渐渐起了反映。但她不敢动一动。


一阵后那只手抽回,李璇竟感到了一种失落。她支起耳朵听着,就听到姚建设脱衣服声音,心里刹间又是一阵恐惧,但她想这些都是自己预料到的,也就强忍着。姚建设脱掉了上衣和下衣,抬手放到了床的里侧,身上就穿着一件裤头,手又伸进了李璇的乳房上。揉搓了片刻,竟然从一侧掀开了些被子。李璇感觉到她的一对乳房已经暴露在这男人的眼球中了,好在姚建设并没有掀开她蒙着脸的被子,不然此时李璇脸上的不自然的表情就会被他看到。

姚建设伸过头去看了阵,俯下头去张嘴含住了李璇的一只乳头,李璇在他将乳头含进嘴里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一股电流似的麻酥袭遍全身。她的乳头被他的舌头来回舔着,下身也好像流出来了一些东西。李璇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被子,感受着这无法形容的快感。姚建设在她的两只乳房上不停吮吸着,一阵后却又起了身,光脚快速移动几步,将墙上的两只壁灯按亮,又快速回到床上,仔细观看起来。

李璇羞愧万分,却也还是一动不动。姚建设再将李璇的上衣和胸罩向上提了些,看了会又伏下身去含住了李璇的乳头,一只手就在另一只乳房上抚摸。忽骤间,李璇就感到自己的裆下被一只手触到,那只手就在李璇的衬裤外面私处抚摸着。李璇脑袋有些发晕了,她感觉那只手在轻轻叩摸着她那隐私部位时是那么的舒服,又感觉自己的体内正向外流出一些东西。

她在这时就又感到抚摸在她私处的手移开,片刻再由她的腹部伸了进去,一根手指就在她那湿滑的部位来回滑动。李璇身体颤动了下,姚建设仿佛没感觉到,依旧继续他的动作。少倾,李璇又感到那只手移开,喊着她乳头的嘴巴也移开。姚建设起身,将李璇膝盖下的被子完全掀去,这样,就仅剩李璇盖在脖颈以上的被子了。

姚建设岔开腿跪在李璇的两腿外,伸出手去,拉住李璇的衬裤慢慢地向下脱,李璇不动,屁股压着腰部以下衬裤,姚建设腾出一只手去,轻轻地托起李璇的屁股,另一只手向下扯着衬裤慢慢的脱下,姚建设终于看到了那片隆起的高地上有一片不太浓密的牧草,凑近看了下就又再将李璇的衬裤由脚跟处脱去,随意的扔在了一边,俯下头去将李璇的两腿分开,就见一条裂缝慢慢的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蚌肉来。他伸出手指去在那两片肥厚的部位上滑动,再将一根指头在上面的部位上抚摸,他看到李璇的双腿动了一下,停下手去,再见李璇不动了,于是再去抚摸。一会将眼睛移到跟前,两只手将那两片分开看了会,终于忍耐达到了极限,他快速将短裤退去,一根粗大的阳物虅地弹起,跪在李璇的两腿间用一只手握着,就在李璇的哪个部位磨擦,前端沾满了李璇体内流出的粘液。他手持那根粗大的阳物,慢慢的向那微微张开的裂缝插去。

李璇感觉到那根滚烫的硬物正向她的体内挺动,霎时涨得难受,一股电流瞬间强烈地涌遍全身。忽骤间,李璇感到一阵剧烈地刺疼,这撕心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了。李璇“啊”的叫一声扯开被子,嘴里“哎吆”叫着弹起身来。李璇怒问:“你、你、你干吗?!”姚建设一下愣在了那,阳物被李璇摆动的屁股弄出。

姚建设喘着粗气颤声说:“我、是我,别叫。”李璇嘴里叫着:“你,你……”便挣扎。姚建设猛地把她推到,说:“我喜欢你,喜欢你……”说话时就将身体压在李璇的身上,一只手探到档下,将那根硬物再次送进李璇的体内抽动起来。李璇感觉更加疼痛,嘴里叫着:“我疼,疼死我。求求你,求求你起来。”姚建设那里理会,就感到自己的硬物在李璇的体内被紧紧地包围着。就感觉李璇的的里面要比自己的妻子紧上许多,抽动起来是那么的畅快。李璇一直挣扎着,可她那柔弱的身躯怎能摆脱兽性正酣的男人,姚建设在她挣扎时反而感到更加刺激,两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臂,腰部快速的挺动。一阵抽插后他将一股股的液体射进了李璇的体内。

李璇似乎被吓傻了,她木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的这个男人一动不动。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尽管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还是被这没有经历过的粗鲁惊呆了。一阵后她看到姚建设还趴在自己的身上,猛然清醒,抬手推下姚建设,腾地坐起,弯起腰就看自己的下面,果然看到了一片隐红的血迹。手就捂住了自己发疼得部位,呆呆地看着姚建设说:“你强奸了我。”

姚建设也清醒了,他在看到李璇脸上那令他害怕的表情,听到她这声不大却很刺耳话语时惊慌了。他看着李璇结巴道:“我、我、喜欢,喜欢你……”李璇就拿眼死死地盯着他,一阵没说话。

李璇的眼里喷射着怒火,姚建设看得心惊胆战。他的心怦怦狂跳,脸上一下子笑又一下子收回。李璇狠狠地说:“我要告你。”姚建设霎时吓得脸上无色,在瞬间他想到的是这下完了。颤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李璇说:“你是个流氓!”姚建设惊得张大了嘴。李璇说:“我是处女,我还是个处女啊!”姚建设瞪大了眼睛看她。

李璇瞪着他说:“我们农村人很在乎贞节的,我更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姚建设心里惊诧,嗫嘘道:“你是处女,你还是,我……”。李璇说:“我是处女,我没和任何人有过,我、我从来就没有过!”姚建设说:“我,我没,我没感觉、我太兴奋。”李璇抬起捂住下面的手,扬在他的脸前说:“你自己看吧。”姚建设看了她手上的粘有的血,又伸过头去看李璇的两腿间,果然看到李璇档下的白色床单上留下了一片血迹。李璇流泪了,愤愤地说:“你让我还怎么活?!”姚建设说:“是我一时糊涂,我、我,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李璇忽地拉过了被子盖在头上,一仰身重重地躺下,蒙头痛哭起来。这哭是真切的,没有做作。她为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而难过;她为自己不得不这样去争取美好的生活而难过;她为自己的命运而难过;她为自己如此的可悲而难过……姚建设惊慌失措地看着李璇,哀求道:“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被人听到了……”李璇哭着说:“听到就听到,我还怎么有脸活。”

姚建设愣了会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李璇扯开被头说:“你怎么对我负责,你能娶了我!”姚建设脸上强堆起了勉强地笑说:“我,我是说,我会把你安排好的,安排好你以后的工作。”

李璇尽管此时再难过,也还是听到姚建设这句话的,心里也是感到欣慰。但她清楚,此时是要继续将戏演下去的,要演就要演得逼真。她也在这几日里,反复的在脑中彩排过这时的场景。

李璇拉了下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着说:“还什么工作,活都活不了了,早知道你会对我这样,我就是不工作也不会来找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啊。”姚建设说:“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

李璇又将被头拿开瞪着他说:“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就是那种轻浮的人吗,你问问高鹏,我和他相处一点多,他连我的手指都没敢碰过。我最在乎的就是这,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你强奸了。”姚建设惊嘬嘬地说:“我就是脑子一时发热,对不起,对不起。”李璇哭说:“这是对不起的事吗,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我的贞操?”姚建设看着她不言语。李璇说:“你是大流氓,你是、不行,我一定要告你。”

说话时就腾地起身。姚建设慌忙抱住她说:“你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李璇说:“都这样了,你还要好好说!”姚建设想了下说:“就是啊,都这样了,你就听我说几句。我也是一时没控制住,这事既然发生了也就不可挽回了。你如果真的要告我,我没有好,你不也丢人?”

李璇说:“现在还讲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姚建设说:“你听我说。你想一下,就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没人知道你也不丢人我也没事。你真的告了我咱们不是都两败俱伤?我答应你,等你毕业,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最好单位,可能的话我还会把你弄到机关去。这样不是对咱们都好吗?”李璇说:“你说得轻巧,可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他要是没有见到我身上有……能愿意吗?”姚建设说:“你都是大学生了,还能不知道有很多人就不会见红。”李璇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这种事是最丢人的,在我们老家早上吊了。”姚建设说:“那是你们老家,你都来城里这么几年了,思想还是这么封建。”李璇说:“我一直非常在乎的,做梦没想到今天会被你这么粗鲁的强奸了。我都快疼死了。”说完又呜呜的哭。
姚建设看着她哭,无奈的摇摇头,可还是要说,此时他不得不说:“我求求你了,刚才我都说了很多道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李璇说:“你让我怎么能接受?”姚建设说:“我说到做到,你放心,我一定尽我一切的能力给你安排好工作。我说话是算说的。不然你再告我也不迟。”

李璇慢慢止住哭,坐在那怔怔地想了一会。姚建设见她有些心动,就说:“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这样对咱们俩都好。”李璇说:“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姚建设说:“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能说话不算数了?再说我也有这个能力。”李璇说:“别说什么男子汉,你的话能信吗,吃饭时你还说拿我当妹妹呢。你就这样对你妹妹的?”

姚建设的脸唰的红了,一霎间有些恼怒,愣了半响才说:“那你要我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李璇说:“我不知道。”姚建设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给你写个字据,保证会把你的工作安排好。”姚建设此是真的有些急了,他就想急切地处理好目前这让他心虚心烦的状况,想了想也只有这样。

李璇听后心中窃喜,这也正是她所要得到的结果。于是说:“那好,你也要把今天强奸了我的话写上去。”姚建设一惊,面露难色说:“这,这不合适吧。”李璇说:“有啥不合适,你明明就是强奸了我。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把我安排好,我也认了。你写上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以后真能按你说的做,我也保证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姚建设为难地说:“可我觉得……”李璇瞪着他说:“你不愿意写我也没强迫你,是你说要给我写字据,你不写今天的事那你写别的有啥用?我反正也没脸了,我一会就去公安局。”

姚建设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心里想,就是给她写了又怎么样?她也就是想依此来达到她的目的。既然我能给她安排好工作,现在写什么都等于一张废纸。再说,目前这样的情景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心里也是很虚。他只想尽快让李璇平静下来。于是摇摇头陪笑说:“你看,又来了。好好,我写,按你说的写。”

说话时下地,从放电视机的橱柜里拿出一叠纸来,说:“你说怎么写吧。”李璇说:“你就写今天强奸了李璇,在李璇毕业时一定尽最大能力,为李璇在本市安排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否则李璇可以拿这张字据告你强奸。”姚建设苦笑笑摇摇头,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好递与李璇。李璇接过看了说:“下面没签你的名知道是谁写的啊。”姚建设接过看看说:“忘了。”于是又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璇看了下将纸叠起,拿在手中,故意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我本来是求你办事的,到现在倒成了我拿自己身体做交易。”姚建设丧气道:“唉,啥都别说了。”李璇看他那个样儿,心里就想,现在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不好再让他有太大的压力,于是缓起口气说:“你放心,我再没有任何要求,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姚建设说:“这样就好,对咱们都好,我相信你。”李璇看看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里实在是难受,你回去吧。”姚建设想了会说:“也好。你一个人再仔细考虑下。”李璇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考虑啥?我就是心里不好受,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姚建设点点头应着开始穿衣,边穿边说:“你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吧,回学校也没人,就住在这里吧,吃饭就在食堂吃,想吃啥要啥,我给经理打个招呼,你不要付钱。”李璇“嗯”了声。姚建设穿好衣服。在床前站着看了李璇会,从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沓钱来说:“给你点零用钱,想上街买点东西就去买。”李璇摇头说:“我不要。”姚建设说:“看你,给你就拿着呗。”见李璇不接,就将一沓钱放在被子上说:“那我走了。”李璇再“嗯”了声。姚建设走到门口又回头看李璇说:“想开些。”李璇也没理他。姚建设开门出去。

李璇听着脚步声远去,下了地跑到门边将门销上,又急忙从枕头下拿出手绢将那些遗留的秽物擦了,再从桌上撕下几张纸将手绢小心的包好放进衣兜里。上床在被窝里坐下后,拿过姚建设留下的钱数了些,足有三百多块,也就装到口袋里。

躺下时就感觉下身在隐隐作疼。心里一酸,竟又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情缘欲海(48)

第四十六章

翌日上午,李璇去了饭店辞工,领了这些天的工钱,拿上她在饭店简单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又回到电器厂招待所。打开电视,脑子里依旧想着昨晚的事,隐隐感到一种成功的满足,尽管这初步的成功是用不光彩的行为,甚至是用牺牲个人的贞操为代价换来的,但她感到值。不管怎样现在已经牢牢拴住了这个她可以利用、可以实现她的愿望男人。她想,女人早晚还不是要经过这一次。这所有女人都很珍惜的第一次她也是同样珍惜的。但她没有为这这次的失去而后悔。

尽管她也想过、期望过、希冀过能将这珍贵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曾幻想过花烛之夜羞答答地交给自己的所爱的丈夫。

可爱他和她所爱的那个男人又在哪里?

想到这些时,她心里会莫名地愤愤地生出了一股怨气:去他妈的贞操吧!守住这贞操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自己又算什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女孩子(不,现在已经是女人了——她想),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又能够怎样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诚然,考上大学是第一步,那么大学毕业后,假入没有理想的工作和称心的环境,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是有野心的,她自认为是有能力的。只要给她个施展的平台,自己就会做得很出色。她要彻底的改变她和她家人的命运,她在这时甚至看不上三十四五多岁,依然还是个科长的夺走她贞操的这个男人。她想,她要到了他的这个岁数,一定要比他的职位高上许多。

那么毕业后所必需的,就是要有一个很理想的单位,她要通过这个男人获取到。在之后的路她会继续走好,她对自己非常自信。

她募地想到了姜玉其的求爱,暗自摇头感觉好笑。自己根本就从来没有过对他的一丝爱恋,怎么会接受他?他又能给自己带来自己所想得到的一切吗?他也就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农村孩子而已。他自己以后的工作还是一片渺茫呢。


她又想到了高鹏,兀自摇头苦笑了笑。说心里话,她还是感谢他的,自从认识他后,这一年多的饭票都是他拿给她的,她没花过一分钱买过,偶尔和他约会时,他还会塞给自己一些零用钱,尽管不多,可在穷苦人家长大的她生性节俭。平时除了买些生活用品外,她也用一部分的钱买衣服,她不愿意在同学面前显露寒酸,但也绝没有什么出格的衣服,她只求能和大部分同学一样就可以了。她基本不买什么零食,更不去与任何人攀比其它什么。

高鹏对她从没有什么非份的要求,甚至连接吻也没有过,最过分的也就是拉住她的手走上一阵。李璇知道他也是想的,但她也知道他俱她,具体的怕是怕他的某些举动会令李璇生气,会失去她。他自信早晚李璇会是他的。想起这些时,李旋感到对不起高鹏,隐隐有一丝愧疚和不安。但很快她又在心里为你自己自圆,他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除了去求这个他所谓的表哥将她留在这个城市外,至于工作的好坏他是无能为力的。况且,现在他居然也会和他的前妻和孩子一起逛街,说明他对他的前妻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那么自己能够介入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吗?

她想,自己与姚建设的关系绝不能让高鹏知道。他要是知道会很伤他的自尊,自己也会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那么还继续保持着和他目前的关系吗?她想自己和高鹏关系应不应该做一个了断,想到时却是感到很为难,她知道这口很难张开。李璇想,这件事还是要和姓姚的说一下,看看他的态度或想法。或者就顺其自然。

中午开饭时李璇出了房间,在值班室对一位女服务员说:“真不好意思,我身上来了,昨晚也没注意弄了一床单,麻烦你给我换一换好不好。”服务员微笑着答应。李璇感谢后去了食堂,看见很多人都是拿饭票买饭,就径直去了赵经理办公室。赵经理看见她进门热情地招呼。李璇说:“我找你是想买些饭票的。”赵经理心里想,买饭菜票有专门的窗口,她到自己这里不是来买而是来要的。但也笑着说:“哎呀,你那能去吃大锅饭,这样,我让厨师给你做好小灶,让服务员给你送房间去。”李璇笑说:“不用这么客气,我来这里办事还要十来天,不好老是这样打扰你。”

说话时从口袋了拿出一沓钱来说:“还是你卖给我一些饭票吧,我吃大锅饭就可以的。”赵经理说:“这怎么可以,这样姚科长要怪的。”李璇说:“你不用管他,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赵经理想了想,又为难的看了李璇一眼说:“那好吧,你在这等我一会。”站起身来出了门。

一会进屋手拿一沓花花绿绿的饭菜票递与李璇说:“你先拿上这一百元的票,不够倒时再拿。”李璇点头说:“好。”就去数手中的钱,赵经理急忙说:“你拿钱我也不会要的,这饭菜票你先拿着,我和姚科长算。”李璇说:“那也不好让我表哥出钱的。”赵经理说:“你不了解,我和他有话,你给我钱不是为难我吗?”

李璇盯着他看了片刻说:“是这样啊,那好,我先拿着,等我见了表哥在跟他说。”赵经理说:“好的。这样,大锅饭你先吃着,不对口味的话就和我说咱们改小灶。”李璇笑笑说:“我可没这么娇贵。”谢了后拿过饭菜票去了餐厅。

饭后回到房间,见床单已经换好。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看会,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电视也没关,蜷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荧屏。脑子却又想,姚建设说不定一会就会来的,到时自己又和他说什么。忽就想到不能让他在看到自己时显得很正常的。于是下床拿过热水瓶,倒了些热水在盆里,用毛巾沾了热水捂在眼上,一会又拿手用力的揉了会,走到镜前看了下,发现眼睛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浮肿感,心里满意。关上电视在床上躺下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姚建设开门进来,见李璇蒙头睡着,就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推了她一下问:“你吃饭了没有?”李璇不吭。姚建设拉了下被子,李璇挣了下。姚建设说:“还生气啊。”李璇腾的坐起说:“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快要死了。”

姚建设在李璇坐起时就看到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说:“别再伤心了,我就是不放心你。”李璇说:“你还不放心我,那你干嘛要这样欺负我。”姚建设干笑了两声说:“我不是喜欢你吗?”李璇冷笑了声说:“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我这一夜也想过了。你还是和你妻子离婚娶了我吧。”姚建设心里一紧说:“这,这,你昨晚不是说不干涉我的家庭……”李璇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来着,可我再想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怎么和高鹏解释?”

姚建设有些惊讶地问:“你现在还想着和他结婚?”李璇说:“他待我不错,我也不能昧良心。这一年多都是他照顾我,人家连碰都没碰我一下。我妈有病时他还给我两千块钱。他要真不原意和他的前妻复婚就愿要我,我又能说什么?”

姚建设想了下说:“你也是个有情感的人。可是我觉得你这样的条件不应该嫁给他。”李璇瞪着他说:“可他对我有恩。我就不知道了,你这样强奸了我,还怎么面对你的这个亲戚。”姚建设的脸瞬间涨得紫红,尴尬的笑了声说:“我就是知道他配不上你所以才……”李璇说:“我也知道,可人毕竟要有良心的。你说假如以后他就不愿意和他前妻复婚,就要和我结婚,我该怎么办?”

姚建设想了想说:“这事我来处理,有时间做一下他的工作,尽量劝他复婚。”李璇没好气地说:“还尽量,那等于没说。”姚建设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只能说尽量,不过,真是万一他不愿意复婚,你也不能和他结婚。你不应该嫁给他那样的男人。”李璇心里窃喜,说:“那你说我该嫁给什么样的人,嫁给你合适,可你又不要我,我就是你的玩物而已。”姚建设说:“别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是说,以后我尽力给你安排好的工作,还愁找不到好男人!”李璇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别到我毕业时又忘了。”姚建设说:

“我都有字据在你手里了,我还能……”停住口,显然是感到自己昨晚在那样的情况下,写了字据很没面子,脸红了下说:“再说,就是你手里没有我的字据,我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李璇说:“那好,我就看你以后的行动,现在说啥好听的都没用。”姚建设说:

“那你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说话时,就伸手揽过李璇的肩膀,李璇挣了挣没挣开也就不动了。姚建设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李璇不吭声。姚建设就将嘴凑过去想亲他,李璇一下推过他说:“你干吗,还想欺负我?”姚建设嘿嘿的笑。李璇说:“昨晚被你,被你……现在都还在流血,我都疼得不想动。”姚建设瞪眼说:“还流血啊。”

李璇点下头说:“我算是被你害苦了。”忽又抬头面带惊慌说:“我要是怀孕怎么办?”姚建设说:“一次不会吧。”李璇说:

“你那东西都弄在我的……还说不会,我听说进去一点就要怀孕的。”姚建设笑了说:“你真是什么事也不懂,有时候很多次都不会的。”

李璇翻了他一眼说:“我怎么能知道,谁有你这么有经验的。”

姚建设嘿嘿的笑,说:“那我以后就戴上套子。”李璇瞪他说:“你还想啊。你想把我疼死?”姚建设说:“就是第一次疼,也怪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还是处女怎么也不敢那么用力的。”李璇说:“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姚建设说:“以后你就会知道做这事舒服了。”李璇说:“我不做,我再不敢了,现在都疼得要命。”姚建设说:“过两天就会好了,没事的。走,去吃点饭吧。”李璇摇头说:“我吃过了,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也吃不下。”姚建设说:“你也想开些,该吃就吃,想吃啥就要啥。”

李璇就把去买饭菜票的事说了一遍。姚建设皱眉说:“这不行,不能老吃大锅饭。想吃什么就点,他不敢不给你做。”李璇说:

“那怎么好意思的。”姚建设说:“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给他办了那么多的事,吃了他这一点算啥。”姚建设站起去解大衣的扣子,李璇问:“你想干吗?”姚建设笑说:“我在这睡一会。”李璇一脸正色说:“不行,你在这睡又想……,我现在都疼得受不了。”姚建设嬉皮笑脸地说:“我不动你。”李璇说:“我不信你。”

姚建设看她一会,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现在也不好回家,就歇一会。”李璇说:“那你到别的房间歇去吧,我也想睡一会了。”


姚建设听着她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说:“真不行啊。”李璇不耐烦地说:“哎呀,别说了,你快走吧。”姚建设摇摇头说:“那好,我再让他们给我开个房间,等会我就不过来了。”李璇“嗯”了声。

姚建设走到门口又回来,拿出两把钥匙说:“差点忘了,这是下面那个进院的小门和这房间的钥匙,我给你配了两把,你收好。以后就不用喊他们给你开门了。”李璇接过。姚建设离开。

情缘欲海(49)

第四十七章

欧阳一鸣回到学校将行李放在宿舍后,就和一同回来的范旭瑞去了医科大学。在医大附近下车便问范旭瑞那里有公用电话,范旭瑞抬手指着马路对面的那家商店说那店里有。欧阳一鸣就对范旭瑞说:“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范旭瑞说:“我和你一起等会就是了。”欧阳一鸣说:“不方便,懂不懂?”范旭瑞点头笑了说:“好好,不方便,我先走,可别耽误你。”说完话转身离开。

欧阳一鸣在范旭瑞离去后,走过马路进了商店,从口袋拿出一小本来,查到刘燕所在医院的电话总机号码,拨通后告诉接线员转刘燕的那个病区,等电话时心就狂跳,也不知刘燕今天上不上班的。有人接电话时,欧阳一鸣说找刘燕,电话那头说稍等,欧阳一鸣知道刘燕是上班的,心里开始兴奋了。

又是一阵等待后传来刘燕的声音,问是哪位。欧阳一鸣忽然想逗她,就变着声音说:“是刘护士吗,我是军区。”电话里的刘燕愣了下,自语了句:“军区……”继而又问:“你好,有事吗?”欧阳一鸣不由得想笑,说:“猜猜我是谁?”

刘燕愣了下,很快笑了起来说:“猜你个头!啥时回来的?”欧阳一鸣笑着说:“你咋知道是我?”刘燕说:“再变我也知道,刚回来啊?”欧阳一鸣说:“下午刚到,我现在在医科大学我老乡这,晚上在这吃饭,晚饭去那里好不好?”刘燕问:“哪里?”欧阳一鸣说:“就那里,今天也不冷的。”刘燕那边顿了下说:“那好吧。”欧阳一鸣不放心,就说:“你知道我说的那里?”刘燕笑说:

“知道,我也不是傻子。”欧阳一鸣就嘿嘿的笑,说:“七点半好不好,我在老乡这吃了饭就去。”刘燕答应,挂了电话。

晚上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在校外小饭馆吃饭,喝了一点酒,欧阳一鸣抬腕看表快六点半了,就说吃饭。范旭瑞惊讶道:“今天怎么就喝这么一点的。”欧阳一鸣说:“不太舒服,有些头晕。吃了饭赶快回学校睡觉去。”范旭瑞摇头盯着他看说:“不信,肯定晚上是有什么活动。”欧阳一鸣脸红了下说:“随你怎么理解,反正不喝了,吃饭。”范旭瑞笑说:“看样子你是赶时间,那好,不敢耽误你的好事。吃饭。”

饭后欧阳一鸣匆匆赶往午门公园。将近一个月没见,欧阳一鸣急切地想见到他心爱的人。到了公园,看看表才刚刚七点,暗怪自己打电话时说了七点半见面。

今天的气温确实不算太冷,这些天的天气一直晴好。已是三月初,虽说寒意尚存,可空气中已添春天的气息了。即使有风也不显凛冽。尽管仍是冬日的景象,可大地万物已经开始在蠢蠢欲动了。

欧阳一鸣焦急地等待着刘燕。不时地看表,感觉时间就像凝固了似的,就恨不得将时间的指针用手拨到七点半的位置。他不时的向公交车站望去,盼睇马上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又一班公交车进站,车门打开,欧阳一鸣屏住呼吸凝望,果然就看到车上下来了那个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他的心一狂跳起来,疾步向刘燕迎去。刘燕也看到了他,脚步也加快了许多。走到了一起,两人竟没有话语,四只眼睛就在对方的脸上凝视。一阵后,欧阳一鸣伸过手去拉住刘燕的手说:“太想你了。”刘燕说:“我也是。”两人就看着对方笑。手拉手向园内走去。

又到了那颗他们俩都久违的树下,欧阳一鸣拉着刘燕钻进树下,脚没站稳,就一下抱住她,两张滚热的唇沾在了一起,继而便是一阵近似乎疯狂的亲吻。一阵后,刘燕伸出双手捧住欧阳一鸣的脸说:“我看看,胖了没有?”看了片刻点点头说:“嗯,胖了点。”说完伸过嘴去,在欧阳一鸣的嘴上亲了一下。欧阳一鸣看着她笑,说:“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漂亮。”刘燕摇了下头说:“老了!都一个月了,还能不老?”两人就咯咯地笑。

欧阳一鸣一下抱起她,端着刘燕的两片屁股骑在自己的腰部,说:“我就是特想你。”刘燕说:“我也是啊,做梦都想。”欧阳一鸣亲了下她的脸说:“就想很快见到你。”刘燕说:“我就想你这两天要来了。下午一听有我的电话我就特兴奋。你还骗我,拿着声音说话,坏蛋!”欧阳一鸣说:“不还是让你听出了?”刘燕点着他的鼻头说:“你就是变成鬼,我也能听出你的声音来。”

欧阳一鸣感觉自己的下面有了反应,放下她,伸手就往她的胸前摸,刘燕档过去说:“今天不行的,我身上来了。”欧阳一鸣问:

“啥时来的?”刘燕说:“前天才刚来。”欧阳一鸣很失望,苦着脸说:“怎么会这么巧的,我都……”刘燕红着脸羞羞地说:“我也想啊,可是不行。”

欧阳一鸣就又伸过手去摸她的胸脯。刘燕说:“你这样摸起来我怎么受得了?”欧阳一鸣说:“可我,很想……”刘燕望着他说:

“我知道的,你还是心疼心疼我吧,你这样摸着,知道我多难受吗?听话。”欧阳一鸣看着她,失望地点点头拿下手来。刘燕笑说:

“这才是好孩子。”欧阳一鸣哭丧着脸说:“真烦人,怎么每个月都要来这个东西。”刘燕噗地笑了说:“你个傻样,不来这个你该不要我了。不来这个,还能给你生儿子啊。”欧阳一鸣也笑。刘燕说:“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在这你想我也想,又不能做,就说说话吧。”

欧阳一鸣无奈的点头答应。

两人手拉着手出来,刘燕转头看他问:“说说,春节都怎么过的?”欧阳一鸣说:“还不是老一套。”刘燕说:“怎么说也是和你的家人一起过的,想想我就可怜多了。好在姑姑在这里,年三十的晚上我是在姑妈家过的。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欧阳一鸣说:“你也好多年没和家人一起过年了吧。”刘燕叹口气说:“我自当兵后,就在家里过一个春节。唉,我真是想回去。


在这能和你一起过个春节也好啊,可你也得回去。”欧阳一鸣说:“那我下个春节就不回去了,在这陪你。”刘燕笑了说:“好嘴。你在这我们又在哪里过?我还要上班,把你一人撂在那里?就是有地放你,我还不忍心你一个人呆着呢。”

欧阳一鸣笑了说:“我毕业就好了,那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刘燕点点头。思考了一会,仰脸看着欧阳一鸣问:“欧阳,你说心里话,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江汉市?”欧阳一鸣蹙眉看她说:“现在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个问题?”刘燕说:“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咱们在哪里生活,我也离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稍稍顿了下又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说“可是,我真的不想脱下这身军装。”

欧阳一鸣疑揣地看她说:“这和你脱不脱军装有啥关系?你不是说以后咱们留在这里吗?”刘燕说:“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有传言,以后的部队医院有可能交给地方。真的那样就要脱军装了。”欧阳一鸣有些惊讶,问:“这消息可靠?”刘燕说:“现在也只是传言,谁又知道以后呢。而且,留在这的话可能就要做一辈子护士。”欧阳一鸣不解,说:“你本来就是护士嘛。”刘燕摇头说:“可我不想做一辈子护士。”

欧阳一鸣瞬间在脑中思考了下,似乎有些明白了,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回江汉市就可以改行?”刘燕笑了,点点头说:“聪明!年前我妈妈又来了信,给我又寄了些钱来。我在接信后在姑妈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说越是到过年的时候越是想我,就想能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哥哥结婚后家安在郑州,也不能经常回去,家里就爸爸妈妈也挺孤单。我也确实心酸。”

刘燕的眼圈红了红,没有掉下眼泪,继续说:“妈妈说,就希望我能尊重他们的想法调回去。上次我不是回信说调回去的事以后再说嘛。妈妈说,一来调回去可以家人团圆,二来他们可以给我换个工作。其实他们已经在为我的工作跑动了,说是基本说好可以在军区机关做个干事什么的。欧阳你想,我做护士也不能做一辈子,这工作也不是什么好职业,在部队也是不被人看好的。而且我现在也只是文职干部并不是行政干部,真有交给地方的那一天我也只好脱军装。干事属行政干部就不一样了,这次如果能调回去,在这里姑妈就可以把我转为行政干部。”

“爸爸妈妈本来也是想让我锻炼几年,现在年龄大了,也到了该考虑婚姻的年龄了,不能还老是这样干下去。我就想征求你的意见。

你如果真不愿意和我回去,那我也只好就这样干下去,再让我姑妈托关系把你留在这就是了。”

欧阳一鸣想了阵说:“其实我也无所谓在那里生活。只要咱们以后能在一起就可以。我就是有个小小的心理障碍,也说给你听听,或许可能是我多虑。”刘燕说:“你有话就说呗。”欧阳一鸣说:“就是,就是我怕以后和你的父母在一起,我总担心他们会不会小瞧我。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小瞧。”

刘燕凝眉看他说:“你这都是什么思想啊,你又不是窝囊废,你有你自己的能力。你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别人还得高看你一眼呢。

你怎么就把我们这样的家庭想像得那么可怕?我说你的思想有问题。”欧阳一鸣说:“也是我没接触过你们这样家庭的缘故,在我的心里总感觉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刘燕说:“这只是你们的意识问题,其实都是普通的家庭,你如果融入了这样的家庭就会感觉到非常的普通。”欧阳一鸣说:“或许很多人会有我这样的想法。”停顿下又说:“既然这样,我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我也不是个自私的人。”

刘燕一下兴奋起来,摇了摇欧阳一鸣的手说:“我就知道和你说明白了你会同意的。其实老实说,我还真怕你不同意,刚才都有点不敢说呢。”欧阳一鸣蹙眉说:“话说回来,我可不想依靠你的父母给我做什么,省得我以后会有报恩感。”

刘燕收回笑容说:“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是都像你这样,还是就你一人这样。你老是感觉你上了几年大学就不需要依靠什么人了,社会上的事复杂着呢。你没踏入社会不了解,哪方面没有关系能行啊!自古到今还不都是一样?最起码的,咱们一起回江汉,工作的问题需要安排吧,那我的父母帮你安排了工作你也不愿意?你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联系上什么好的工作?就算为我,你也不能拒绝父母的帮助。”欧阳一鸣脸红红地看她,也没言语。

刘燕瞅了他一眼继续说:“你看人家,没关系的还想着法儿找关系呢,你倒好,我们现在现成的关系,又不需要你费任何力气,你倒不是很乐意。况且,我的父母就是给你安排了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你啊,有时看你挺聪明,有时看你又很天真。一股酸溜溜的学生气。”

欧阳一鸣被她说的脸红耳赤,羞懒地低下头说:“你倒真会骂人的。”刘燕说:“我这不是骂你,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欧阳一鸣抬头看她笑了,点头说:“你说得没道理还谁说的有道理,都快当干事了,思想工作还能不会做。”顿了下又盯着刘燕的脸看,逗她说:“哎,我现在发现你还真不应该做护士,做护士真是屈才了。”点着头说:“嗯,你就是做干事材料,也看越像。”

刘燕被她逗笑了,抬手打了他一下说:“嘴是越来越贫。你老婆有本事你还不乐意啊。”欧阳一鸣说:“当然乐意。只要不比我强我就乐意。真的比我强了我就得受气。”刘燕说:“这辈子也是无法强过你喽。上大学我也就只有下辈子,这辈子就受你的气吧。”两人笑。

走了几步,欧阳一鸣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住问:“你说得调回去是什么时候?”刘燕看看他说:“这事也是宜早不宜晚,我妈电话里说,如果我拿定主意就回信去,他们马上就开始给我具体办。”欧阳一鸣心里一沉说:“这么说也是很快的。”刘燕点头说:“估计会很快。不过,我这是跨军区调动,有一些难度,可能会慢些。但也不是问题,你知道我姑妈就是我们这军区干部部的。江汉那边我爸爸妈妈就可以办了,因为他们先前已经开始在活动了。没关系的话要想跨军区调动确实是很难的事,这不像金玲是在本军区调动。我调动要我们这个军区愿意放,那边的军区愿意收才行。”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还这么麻烦的。”停了下又皱眉说:“可我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说,我们就要分开一年啊!”刘燕说:“我也不想啊,可咱们不能只考虑眼前啊。咱们现在也都不小了。不能还和孩子似的。我是这么想,早回去有早回去的很多好处,对咱们俩都有好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慢慢把咱们的事说给我的父母,也好让他们在你毕业时就会很快的安排好你的工作。对于我,早一天去适应新的环境,对以后发展都是有好处的。至于你说的要分开一年,我又怎么能没想过?说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可是毕竟咱们要考虑的长远些。一年不也就是三百多天吗,况且这三百多天就是在这里,咱们也不是可以天天在一起的。以后还有几十年呢,到那时恐怕你又嫌我天天和你在一起烦了。”

欧阳一鸣说:“其实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明白,可就想要一年的时间见不到你心里又……”刘燕打断他说:“我明白。其实我还多考虑一层呢,我更不想和你分开。只是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我才下此决心的。”欧阳一鸣看她问:“你所指的……”刘燕脱口说出两个字:“徐慧。”说完转头看他,说:“你不高兴我也得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欧阳一鸣的心里格登了下,马上就想起徐慧在他家的情形。脸不由得红了。


刘燕说:“我对你什么都放心,就是不放心这件事。后来想想,就是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又能阻得住你的心?我相信你不会的,我也相信我的眼睛。”欧阳一鸣尽管心里说绝不会和徐慧发展到恋爱关系的,还是很心虚,说:“你相信我不就行了。对这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

刘燕瞥了他一眼说:“我当然知道的。可担心还是有。你要是真的辜负了我,也就当我瞎了眼了。”欧阳一鸣怪道:“看你,说着说着就岔道了。”刘燕说:“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我把我的心和身都给了你,我已经将你当作我身体的一部分、生活的一半了。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你是多么的重要。”欧阳一鸣说:“我不也是和你一样?”刘燕说:“所以我才又放心了嘛。”

欧阳一鸣望着她说:“你这是在提醒我,警告我,我明白的。”刘燕笑道:“明白就好。我就是离开了这里,也会写很多信警告你的。”欧阳一鸣说:“你啥也不说,我心里还不明白啊。我倒是怕你……”刘燕睁眼看他说:“怕我什么!别狗嘴不吐象牙。”欧阳一鸣笑道:“你看你,就兴你说我,我就一个字也不能说你,看来这辈子是败在你手里了。”刘燕笑道:“后悔了?后悔也晚了。我就是不许你说我,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说我?!也就不知怜香惜玉一点点。”欧阳一鸣说:“以后注意,一定注意怜香惜玉。”两人就笑。

笑毕,刘燕说:“你要是真心同意,我就回信给妈妈了。”欧阳一鸣点头说:“就听你的是喽。”刘燕说:“我是在说正经的。你要真还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啥事咱们都要商议着来。不是听不听我的问题。”欧阳一鸣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能不听吗?可怜的是我要做一年多的和尚。”刘燕笑道:“就是我在这,也不能让你每次都做那事的。就让你憋着,急死你!”欧阳一鸣笑道:“你还真舍得啊。”刘燕说:“有啥不舍得。脑子里天天想这事还能有好啊。”欧阳一鸣争辩道:“谁天天脑子里想这事了?不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想……”刘燕说:“那现在正好,我离开你一阵子,你不就不想了!”欧阳一鸣说:“想也是白想。”

刘燕咯咯地笑说:“好了,不说这了。再说你的脑子又不知怎么想了。我调动的事今天咱们可就说定了,我可是征求你同意的,往后可别说我什么。”欧阳一鸣叹口气说:“我能说上你什么,只要你乐意,我也就乐意。”刘燕睁大眼睛看他说:“听你这话还是心里不是很情愿。”欧阳一鸣笑道:“没有的事。玩笑归玩笑,这事我还是理解和明白的。”


情缘欲海(50)

第四十八章

李璇去吃晚饭时在餐厅门口见到姜玉其,两人对视脸红了下笑笑。李璇走近问:“有没有看见欧阳?”姜玉其说:“我到宿舍后见他的行李在床上,一直就没见他人。”李璇点头说:“那可能是还没回,在他老乡那吃饭了。”姜玉其问:“找欧阳一鸣有事?”李璇说:“也没啥事,随便问问。”姜玉其不相信,可也没再问。进了食堂,李璇在大厅拿眼扫了一圈,见徐慧已经坐在一张桌前吃饭了,冲她笑笑,去窗口排队买饭。

她在这时看到了高鹏,心里募然有些紧张,有些慌乱。高鹏在售饭厅内双手背在身后,从玻璃的另一面笑眯眯地看着外面买饭的人们。李璇清楚他是在看自己,冲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低下头去。她的脑中在这瞬间便又想起姚建设来。霎间脸红。在这时她竟像一个偷情的妻子那样心虚。

一阵低着头随买饭的人们向前移动。排到窗口时抬起头,眼瞟刚才高鹏所站的位置,见高鹏已经不在,心里才落感轻松些。心里就想,为啥要对他产生这样的愧疚,自己现在并不是他的妻子,甚至和她什么都不是。是他背着自己和他的前妻约会的。自己是看到了,没看到的话想来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也或许他已经和他的前妻发生那样的关系呢。

我之所以会有想法与姚建设发生关系,还不是因为看到你高鹏与你的前妻在一起,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产生的想法?我在以前也是没有这样想法的,是一心想嫁给你的。现在我和姚建设发生的这事,还不都是你引起的,是你先对不起的我,我又有什么可内疚的?想到此心里竟然很坦然。心绪也平静了下来。

李璇思想着打了饭,走到徐慧的身边坐下,说:“刚才我问了姜玉其,说欧阳还没有回来。我看他是不回来吃饭了。晚上还不知啥时候回来呢。就等有时间再给他吧。”徐慧点头说:“也好。”吃了口饭又抬头说:“也不知他和他那老乡怎么就那么亲热,老是在一起。”

李璇悄声打趣说:“该不是同性恋吧。”徐慧噗地笑了,红脸瞥了她一眼说:“你还有没有正经的。这样的话也能说话出口。”李璇笑说:“这可说不准啊,不然为啥两个男人老在一起。我看到欧阳时就见他搂着那个男人的肩膀,别提多亲热了。”

徐慧笑了声,抬脚在桌底踢了她一脚说:“再胡说!从你嘴里出来就没好话。”吃了口饭说:“他们两人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弟似的。我听他说过。在一起不就吹牛喝酒啊。这些男人,没事就爱喝,也不知有啥好喝的。”李璇笑笑,嘴里动着歪头看她,咽下那口饭才说:“这你可要好好管管。喝酒成瘾可不是小事。”

徐慧笑了笑,便也开玩笑说:“那你帮我管吧。”李璇故意大睁着眼,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你看我能不能管好他!”

徐慧一口饭含在嘴里,听了这话差点笑得喷出去。极力止住笑,左右看了看,恐自己的失态被人笑话,脸红了红说:“不能和你一起吃,等会还不把我呛死。”李璇低声嘻嘻地笑后,说:“不说了,再说我看你也吃不下了。再告诉欧阳,说我说他是同性恋,他还不把我给吃了。”徐慧低头笑着说:“就他那个头,还不像拎只鸡似的拎着你。”李璇伸了下舌头说:“再不敢说了。你可别告诉他,俺怕被他拎着。”两人就低声吃吃地笑。

吃了几口饭,徐慧转头看了李璇眼说:“刚才我去买饭票,仔细看了下高鹏,发现他这个人还是挺慈善的。”李璇听到徐慧提起高鹏,脑中又想起姚建设来。心里不免有些烦闷。一时也没有回答徐慧的话,扒了几口饭不耐烦地说:“别提他。”徐慧听她口气不对,转头看了看她,就也在脑子里想起李璇说起的高鹏与前妻逛街的事,暗怪刚才自己一下没有想到。李璇低头说:“我现在是想到他就心烦。”徐慧脸红了下,看了看她,也就不再说。

此时李璇的脑中还是翻腾着高鹏和姚建设,这两个男人在她的脑子里同时转,不免有些心烦意乱。霎间竟隐隐感觉异常不安,但这瞬间不安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了那个男人。这之后两个人默默的吃饭,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出来,两人在路上走着,李璇说:“我想我和高鹏日后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徐慧转头看她说:“你不也说了,只要他能把你的工作给安排好不就行了。”李璇点点头,说:“可我也说过,假如他和他的前妻复婚,是肯定要想得到我的身体后才会答应的。”徐慧心里跳了下,暗吸了口冷气。心里想,也是啊。既然高鹏以后不打算娶李璇,那么李璇肯定要付出代价,高鹏才会心甘情愿地去办李璇的事。就在心里说,假如是自己,就是不办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作代价去换取什么的。尽管李璇自己也说过,可她心里还是为李璇担心。

李璇说:“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和他的前妻复婚了。”徐慧点头说:“是啊,怎么说你和他都不是很合适。但是,你如论如何在明知不可能和高鹏结合的情况下,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咱们俩是好朋友,我是那你当姐妹才这样说。以前我只想你和高鹏是能够结婚的,现在看你和他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你可千万不能糊涂,不能为了自己的工作而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样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李璇低着头,脸刷得红了。她明白徐慧所说的意思。心里说,我哪有你那样的命,我的命本来就很贱。我要是生长在你那样的环境,也会这样想的。可我不是没有任何背景,任何关系吗?我不是想改变我的命运吗?我又能怎么做?


李璇心里说,现在我和姚建设有了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在和高鹏发生?就说:“这你放心,我如果不能和高鹏结婚,决不会让他碰我的。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徐慧松了口气说:“你这想法正确,咱们女人不就在乎个名声吗?!”李璇心里叹息,自己和姚建设所发生了关系,假如被徐慧知道,可能第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就是徐慧。心里暗说,我与姚建设的事,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知道。仰起头来看着天说:“不说了。都由上天安排吧。”脑中便又想起刚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高鹏。心里说,之后该怎样处理与高鹏的关系?

李璇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处理自己和高鹏的关系,她期盼着高鹏答应和前妻复婚的喜讯。既然现在不需要依靠高鹏办理自己的事了,她当然不希望再和高鹏有什么瓜葛。但她也知道,尽管高鹏现在与他的前妻和女儿一起逛街,要想很快就复婚的话也不可能,毕竟这中间还有自己这个高鹏稀罕的女人在。那么假如高鹏不愿意和他的前妻复婚,自己又如何处理与高鹏的关系呢?尽管姚建设说他去劝说高鹏复婚,可高鹏又会听从姚建设的吗?这毕竟不是件小事,是一个非常慎重的问题,高鹏不会不拿自己和他的前妻作比较。

李璇暗自在心里期盼高鹏会顾及孩子和那个女人复婚。就希望姚建设能赶快就去劝高鹏复婚。但她不用去催姚建设自己也知道,要做高鹏的工作是要等机会的,这件事不是想什么时候劝就什么时候劝的事。姚建设总不好来学校找高鹏主动说这件事。那么要到什么时候姚建设才能和高鹏说起此事?高鹏一天不答应和他的前妻复婚,都是李璇的一块心病。

她在这时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促成他们俩想见呢。于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在去高鹏那里拿饭菜票时,提起自己工作的事,给高鹏一点压力,那样高鹏就肯定会与姚建设联系,姚建设也就会在这个时候,有机会与高鹏说起他复婚的事了。但要这样的话,自己就必须和姚建设事先说了自己的想法。

想着时有些兴奋。也就在一瞬又想,高鹏没有和姚建设说起他前妻要求复婚的事,姚建设又怎么开口见面就提到这事?那样的话高鹏肯定是要问姚建设怎么知道的这事。姚建设会不会因和自己发生了这样的关系,而对高鹏产生内疚呢?她想姚建设尽管在自己面前便显得很自若,心里也会不感到对不起高鹏的,不管远近他们总归是亲戚。那么到时假如姚建设因愧疚而感到对不起高鹏,会不会在高鹏面前表现出不自然的表情和情绪?那样的话高鹏肯定要怀疑。

她想,这件事也是要认真对待的,假如高鹏知道自己和姚建设的关系,有可能也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到了那时自己的这件丑事说不定就会败露。真的败露了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不要说在学校里会传开另自己名誉扫地,姚建设的女人又能放过自己?到了那时自己所有的计划可就要全部落空了。想到此她的心里颤抖了阵。

这是就在心里说,现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的。离毕业毕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嘛。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再考虑与他结婚的。工作问题也没有他什么事了。现在和他也不是经常约会,他也没对自己有过什么非份要求。不如现在就这样静观事态。

或许高鹏会自己说出他要复婚的事呢。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她吃饭不用花钱的。她想,还是应该考虑周全些才好。

徐慧见李璇低头走路也不说话,就问:“想什么呢。”李璇回过神来说:“想我的命苦,生活、工作、爱情都一片渺茫。那像你们那么幸福。”说起这话时,脑子里忽就想到自己为了生活连过年都不能回家,为了工作竟然要沦为卖身一样的境地,心里不禁发酸,眼泪就在眼圈打转。

徐慧听她声音凄婉,心里也是一颤,暗想高鹏和他前妻还不知是不是能够复婚,李璇肯定在为自己的工作而担心,暗怪自己刚才不应该提起高鹏来。就安慰说:“也别想得太多,我想高鹏不管怎样都会帮你安排的。”李璇听了这话,知道徐慧理解为自己是为工作的事而担心,就也就着徐慧的话说:“但愿吧,现在也只好听天由命。”笑了笑说:“不提了。想起就心烦。”

第二日的中午,徐慧和吴莹莹一起去饭堂吃饭的路上,看到了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徐慧喊了声欧阳一鸣。姜玉其就和吴莹莹冲他们俩笑笑先走两步。徐慧看着他问:“昨晚又和你那老乡一起喝酒去了吧?”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问:“是啊。你怎么知道?”徐慧说:

“李璇问了姜玉其,说你没回。昨天李璇看你和你那个老乡一起出去的。

欧阳一鸣松了口气说:“昨天我到宿舍看也没来几个人。范旭瑞就说一起去他们学校,晚上一起喝了点酒。”徐慧温柔地怪道:

“老是喝那么多酒干嘛,赶明都成了酒晕子了。”欧阳一鸣笑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喝的,还不是旭瑞想喝。我不像他有酒瘾,他没事总想喝几杯。”徐慧说:“赶明你也会跟他学坏了。”

欧阳一鸣笑笑说:“不会的。喝酒也不是就能和上瘾的,我对酒是喝也行,不喝也没瘾。不像姜玉其。”顿了下转头问她:“昨晚李璇找我?她找我有啥事?”徐慧笑笑说:“哪里是李璇找你,是我找你。我从苏州给你带了些好吃的,想让李璇交给你,我也不好意思去给你送去。”

欧阳一鸣转头看她说:“你带哪些东西干嘛,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吃哪些零食的。”徐慧说:“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说你不一定喜欢吃甜食的。来之前妈妈和我一起上街,就坚持要买些给你,说你没吃过我们那里的特产。给你买了一大包,都要让我带来。”笑了笑说:“我妈是疼你。”欧阳一鸣不由得脸红,心里有些不安了。

转头看了徐慧眼说:“你留着自己吃吧,我也不喜欢吃的。”徐慧说:“那怎么行,这可是我妈给你买的。不交到你手里被我给吃了,妈妈还不怪我啊。”欧阳一鸣皱着眉头说:“你说我拿那么一包东西在宿舍怎么吃?别人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都是你们苏州的特产,人家一看就明白了。不怕人家说啊。”

徐慧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我也没考虑到这些。”顿了下说:“你看我妈,我说不要给你买她偏买。这一路上带这些东西都能把我给累死,这会人家还不收。这才应了那话,出力不讨好。还不是只出力,还要出钱。”欧阳一鸣不由得笑了,笑道:“我心领了就是。就分给你宿舍的同学们吃吧。”徐慧说:“我才不给她们吃,那么多的东西都给她们吃了我也心疼。”欧阳一鸣笑说:“看你,人家吃了还不说你好啊。”徐慧说:“用不到。有你说我好就行了。”

低头走了几步路,忽然又一脸兴奋的说:“那这样吧,我把这些给你家邮去,让他们尝尝。”欧阳一鸣心里一紧,皱了皱眉,抬头看她说:“多麻烦啊。算了!”徐慧依然很兴奋,说:“这是我的事,不求你的好,你的家人会说我好的。”欧阳一鸣摇摇头。心里想着徐慧要把这些东西给邮回家去,奶奶还说不定会怎么说起徐慧的好来呢。在这时脑中募然又想起刘燕,心里暗说,自己与徐慧这样的关系,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心便感觉沉沉的。

徐慧看了欧阳一鸣眼,见他在思考什么,也不想再跟他说啥。想着自己将这些东西邮到了欧阳一鸣的家里,老太太和他的家人肯定会说起自己很多的好话,心里便异常兴奋起来。抬头喊了声走在前面的吴莹莹。姜玉其和吴莹莹站住。欧阳一鸣和徐慧赶上,吴莹莹看着他们俩笑说:“我和姜玉其正说着呢。看你们俩的亲热劲,一个假期没见面,能不想吗?”欧阳一鸣和徐慧脸红,姜玉其就冲欧阳一鸣笑。徐慧抬手打了下吴莹莹说:“就会瞎说。”欧阳一鸣不说话,随着说说笑笑的他们三个走向食堂。



情缘欲海(51)

第四十九章

已近公历三月下旬了。今年的春暖显然来得迟一些,气温还是有一些低。虽还未脱冬日的景象,但树枝上的叶苞已经微微地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嫩芽,胆怯而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它充满渴求与希望的降临,必将经受狂风暴雨的考验,最终还是要叶黄枯老无奈的离开。空气中的风虽有凉意,但也可以感到带着丝丝的暖融。万物即将在很快到来的和煦春风里复苏,绿色的蓬勃生命景象很快就会铺满大地。

这期间,欧阳一鸣和刘燕约会了两次,欧阳一鸣问过她调动的事,刘燕说正在办理。刘燕在欧阳一鸣放假回来后的那次约会时,两人商定后,次日就给妈妈通了电话。妈妈很高兴,说调动的事没啥问题,可跨军区调动有些手续很麻烦,让她不要着急。刘燕和欧阳一鸣都有一样的心理,一方面希望很快得到调令的消息,一方面却又很害怕调令到来的那一天。刘燕有时就真的希望慢些办好,在这里,他们俩虽不可天天见面,但同在一个城市里也感觉到踏实。

有时晚上躺在床上,刘燕就会想到徐慧,就想与欧阳一鸣这一分开,他们俩会不会好上。想起时就心惊胆颤,异常慌荒,就想放弃这次调动。后就安慰自己,欧阳一鸣对自己绝对是真诚的,他和徐慧如果愿意相爱的话早就恋上了,毕竟他们俩每天在一起。再想,就是自己不调动仍留在这里,欧阳一鸣如果真对徐慧有想法的话,自己也拦得住他的心。就在心里肯定地说,欧阳一鸣不会对不起自己。

他是爱自己的。他的心是真诚的。他的人品也是自己信任的。

到了这月下旬的时候,刘燕的调动手续终于办好。接到调令的那天是礼拜四下午。她在接到调令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是把这一下消息告诉欧阳一鸣,就想到欧阳一鸣的学校去。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欧阳一鸣是不希望自己去他们学校的,想着还有两天就能见到他,自己的心情再急,也不想在离开时让欧阳一鸣心里不高兴。

这两天,她在忙于办理一些手续,虽不麻烦,但有些手续毕竟是要自己亲自去办理的。同事们也是忙着为她送行,为她祝贺,言语最多的是羡慕她可以在自己出生的城市,和父母的身边工作。当然,有些人在羡慕的同时也不乏嫉妒,可这份嫉妒也只能在心里,他们知道这种让他们看来很难办理的事,也只有刘燕这样的高干子女才有可能很轻松地办到。

礼拜六的下午,刘燕从后勤部回来,骨科的一位女同事遇见她,说,她和几个同事要晚上在医院小吃部的餐厅为刘燕送行。刘燕心说晚上是和欧阳一鸣约会的时间,任何事也不能改变她与欧阳一鸣见面。除对同事的感谢外,抱歉道晚上要去姑妈家,说自己心领了。

同事说都和其他的几位说好了,不过也不好耽误你去姑妈家说正事。再就说,那就通知别人改为明晚。

回宿舍后将一些材料放好,想着也不好去食堂吃饭,遇到同事也不好解释,于是直接出了医院。看表还不到六点,心说约好的七点见面,就乘车到公园公园附近,走进一偏静的小街捡了家馄饨店买了碗馄饨吃。吃饭时又在心里暗怪自己上次约会时没让他早些来,恐怕走前连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想着就要离开他,心里一阵酸楚。

吃完饭看看时间还早,又在附近的小商店里转了下,看到一些营养品,也没多想什么就买了一大包。出了店门心里又想,还应该在离开他前给他一些东西,但一时又想不起该给他什么。就想,白天也没到街上看看有啥他需要的,又暗怪自己粗心来。一会又想,不如就留些钱给他,他需要什么就买些什么。现在的她就像一位即将出远门的妻子,放不下留在家中的心爱丈夫似的。好像她一离开,欧阳一鸣就会不知道怎么生活了似的担心着。

离七点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刘燕拎着那包东西走进公园,远远就看到她那再熟悉不过的欧阳一鸣身影,她的心一下狂乱起来。她是那么急切的想见到他,现在却又是那么不情愿的走近他。她想能和以前的每次那样是充满快乐、充满希冀的与他相会。可这次,她带给他的却是两天后就要离去的消息。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们早有精神准备,可一旦近在眼前,仍感觉如做梦一般的不敢相信。她在这种复杂的情思中急速走近了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也看到了她,也同时看见了她手里的拎着的袋子,快步迎上去问:“你这是从哪里来还拿着东西?”刘燕说:“我还能从哪里来,从医院,来得早些。”欧阳一鸣问:“我来了也一会了,怎么不见你?”刘燕就定睛看他说:“我没在医院吃饭,刚才我在那边吃了碗馄饨,想着你不会来这么早。就在那边商店给你买了点东西。”

欧阳一鸣疑问地看她,心里霎时也狂跳起来,就想到是不是刘燕调动的事办好了。没说出口,就听刘燕说:“办好了。”欧阳一鸣心里格登了下说不出话来。刘燕看他说:“下个礼拜我就要走了。”说完这话心里一酸,眼泪就在眼圈打转,低下了头去。欧阳一鸣缓过了神,伸手接过刘燕手中的东西,说:“到里面走走吧。”刘燕点头,抬步时,一把抱住了欧阳一鸣的一只胳膊,将头依在他的肩上前行。

欧阳一鸣说:“想不到会这么快的。”刘燕说:“从开始办到现在都快二十天了,也不算快。”欧阳一鸣说:“这一知道心里还是感觉太突然。”他的心里酸酸的。刘燕说:“我现在就感觉和做梦似的,有些不敢相信就是真的。”欧阳一鸣说:“就是啊,上次见你还说没办下来,没想到就会这么快。”刘燕说:“前天调令下来的,我接了调令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人家祝贺我,可我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欧阳一鸣没说话,他是明白刘燕的那份心情的。

说话时来到那棵树下,两人钻进去。欧阳一鸣将那袋食品捡个树杈挂上说:“你买这些东西干嘛。”刘燕说:“我一想到走,心里就放不下你,怕你不会照顾你的身体。其实我在这也没怎么照顾你,可就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就是放不下你,怕你受委屈。”欧阳一鸣无语抱住了她,紧紧地,半响才说:“我真是舍不得你。”刘燕听他声音哽咽,控制不住自己又流下了泪来。

两人就这样无语地紧紧相拥,心里难受,就跟要失去对方似的。好一阵,刘燕抬起埋在欧阳一鸣肩上的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说:“我真有点后悔了。”欧阳一鸣说:“别这么说,对这事咱们还是有思想准备的,只是,到了眼前还是感到很突然。”顿了下吸了口气说:“也是好事啊。”

刘燕点点头说:“我心里也知道,可就是好像无法接受似的。想想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或许以后来得时间会很少。离开我的这些战友,以后不知啥时还能相见。特别是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你,虽然知道咱们分开只是暂时的,可心里还不是个滋味。”

欧阳一鸣说:“我理解的。可我现在的感觉就像要失去你似的,心里知道咱们只是暂时的分开,可不知为什么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刘燕说:“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想到以后咱们会天天在一起心里就会好受些。”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拿手摆弄着欧阳一鸣的衣领,一会才颤着声音说:“我走后,你一点要好好照顾自己。”欧阳一鸣心里又是一酸,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瞬间大滴的泪水流下,就又紧紧地拥抱刘燕。

刘燕在欧阳一鸣拥抱自己时候,感觉他的泪水流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也同时也感觉到欧阳一鸣那用力的抱着她的双臂让她喘不过气。

刘燕说:“别这样。”一张嘴就向欧阳一鸣的唇上找去。两人就含泪亲吻,品尝着分离的泪水和亲吻的甘液。

刘燕抓住了欧阳一鸣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欧阳一鸣抚摸着。刘燕说:“伸进去吧。”欧阳一鸣说:“手凉。”刘燕说:“没事的。”欧阳一鸣将手放进刘燕棉衣下的毛衣上说:“悟一下,我怕你凉的。”


刘燕没说话,却是将一只香舌伸进欧阳一鸣的嘴里搅动。一阵后,欧阳一鸣将手伸进刘燕的内衣里,从背后解开胸罩的纽扣,一只大手就在刘燕的软软涨涨的乳房上揉搓。也就在片刻,欧阳一鸣的下体开始膨胀。刘燕感觉到的,伸出一只手去松了下他的腰带,将手伸进他的裆下抓住了那根发烫的硬物。欧阳一鸣也在刘燕套弄着自己下体时无法自己,将刘燕的腰带解开伸进了她的私处,一根手指就插进刘燕早已湿润的体内抽动着。

刘燕仰头看他说:“我想了。”欧阳一鸣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也想。”刘燕说:“来吧。”欧阳一鸣说:“可今天这么冷的。我怕你冻着。”刘燕说:“不怕的。”说时挣开欧阳一鸣的拥抱,从口袋了拿出避孕膜,揉成团递给欧阳一鸣说:“你把它塞进去。”欧阳一鸣接过,两根手指捏着探进刘燕的体内,再用食指顶住那粘在手头上的东西轻轻的涌进刘燕的体内。刘燕说:“再深一些。”欧阳一鸣又向深处顶进,就也不舍得拿出。刘燕说:“别摸了,拿出来,我受不了了。等会那药都要流出来了。”欧阳一鸣拿出手指。两人又亲吻了会,刘燕解开腰带,将裤子褪下臀部,就感觉有些发凉。欧阳一鸣也在刘燕退下裤子的时候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刘燕蹲下,坐在地上,又马上蹲了起来说:“还是凉的。”。欧阳一鸣弯腰将她抱起说:“就还和上次一样站着做吧。”刘燕说:“我怕你不舒服的。”

欧阳一鸣说:“一样的。”说话时已手握自己的东西在刘燕的裆下找寻。刘燕稍稍蹲了下身子,将腿叉开,欧阳一鸣那粗大的硬物已经插进了刘燕的体内。

无言的快感令这对男女忘却了一切。刘燕虽感觉欧阳一鸣的那根硬物,无法像躺在地上时插的那么深,可欧阳一鸣紧抱自己的屁股,微微躬腰挺动腰部用力的抽插,还是令刘燕特别兴奋。刘燕紧搂欧阳一鸣的脖子,两张嘴贴在一起,两根舌头互相搅动。快感在这对男女身上涌动。

一阵后,刘燕忽然有了个念头,于是挣开欧阳一鸣的搂抱。欧阳一鸣正在兴头,被刘燕挣开顿觉失落。就喘着粗气不解的望她。刘燕也不说话,转过身去弯下腰,两只手就伏在树干上。一张瓷白的屁股就呈现在欧阳一鸣的眼前。欧阳一鸣霎时明白了刘燕的用意。尽管从未这样做过,可这原始的本能还是在瞬间就让欧阳一鸣手持硬物挨近刘燕的下面,腰部一挺便入底部。

欧阳一鸣没想到这样做会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显得更加兴奋了,他的双手紧搂刘燕的胯部用力的抽插。刘燕也感觉出一种无法言传的快感,感觉欧阳一鸣的硬物次次可以碰到自己体内最令她心颤的部位,又是那么的充实。嘴里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愉悦的轻轻地呻吟。一阵后,只觉体内一阵收缩,似有液体喷出,全身的神经都仿佛被这高潮来临的击溃了。也就在这时,欧阳一鸣在被刘燕体内剧烈收缩,和似乎被一种液体的冲击时一阵颤栗,于是在一阵更加兴奋地快速抽动后,精液急射。两人在高潮过后依旧这样紧紧地抱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后,欧阳一鸣松开紧抱刘燕的手,两人分开……整理完衣服两人站在那里相拥。激情过后的满足让这对男女平静一阵后,又同时想起即将到来的分离,心便沉了下来。刘燕紧抱欧阳一鸣的腰仰头望他。近在咫尺的这对男女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互相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刘燕泪眼汪汪地凝望着欧阳一鸣的眼睛说:“我舍不得你。”欧阳一鸣眼圈发红注视着刘燕说:“我也是。”刘燕流着泪说:“你要想我,每天。”欧阳一鸣流下了泪,郑重地点头说:“我会的。”刘燕说:“我会想你的,每时。”欧阳一鸣说:“我也是。”两人好一阵就那样愁怀勃勃地对望着。

刘燕就紧盯着欧阳一鸣的眼睛。此时,她的脑中又想到了徐慧,她想说我走后你可千万不要和徐慧好上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她不想在这分别前的时刻,让另外一个女人占有他们的思维。可愈是这样心里愈是担心,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恐惧,继而爆发出一阵彻骨的伤心,就感觉她和欧阳一鸣的这一分开,徐慧就会替代她的位置似的,会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她流着泪,无法控制住自己,将头埋在欧阳一鸣的胸前伤心的抽泣。欧阳一鸣心里酸楚,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了。

一阵后,欧阳一鸣拿手轻轻地拍打着刘燕的肩膀说:“别这样,咱们上次不是还说分手时不哭吗?”刘燕哽咽道:“可我忍不住,我老感觉这一分开就像是要失去你似的。”欧阳一鸣的心在颤抖,心里说,我不也是有这样的心绪?但他知道,此时只能安慰她,不可以让自己的情绪带给她,于是说:“你刚才还在安慰我呢。好了,听话,咱们都别哭。”此时的刘燕,在这瞬间不知为何情绪有些激动,再也无法将心底压抑的担忧控制住,仰头看着欧阳一鸣说:“欧阳,你一定要答应我,我走之后,你可千万别和徐慧好上。”

欧阳一鸣霎间脑中一片空白,继而便是一阵剧烈地心跳。他明白刘燕心底的担忧,明白刘燕在知道即将与自己分开时的心情。怔了片刻后说:“相信我好吗,你是我的最爱,除了你,我不会再将这份感情交付给任何人的。”刘燕看着他说:“我心里明白,刚才心里想时也不敢说,怕你生气,怕你说我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样罗嗦。可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你不会生我的气,是吗?”欧阳一鸣点头说:“是的,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心里知道你是在担心的,可你也知道我对你的爱。答应我,别再提她好吗?”刘燕点点头。欧阳一鸣说:“心里也不要想,你相信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刘燕说:“我相信的。”

刘燕在听到欧阳一鸣的这些话后,心里轻松了许多。好一阵,她就伏在欧阳一鸣的胸前静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忽然抬起头说:“差点忘了,这两天想了很多次,想和你照张合影。想回到家和爸爸妈妈说起你时,就将咱们俩合影拿给他们看,让他们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好说咱们已经发生性关系的。可刚才倒给忘了。”欧阳一鸣点点头。抬腕看了下表说:“都八点多了,照相馆怕都关门了。”刘燕说:“个体照相馆兴许可以,我记得这南面就有一家,咱们去看看。”欧阳一鸣答应,拿起挂在树杈上的袋子,两人出来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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