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奇幻]帝国之乱(全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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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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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主要人物介绍:

“汉宣帝”刘恒。生于9947年,大汉帝国第887代皇帝。继位时雄心勃勃、体贴民情;在皇后焦敏和国丈焦芳的唆使下骄傲自满、刚愎自用、宠幸奸妄、疏远忠臣、荒淫无度;后来沉靡于女色,与焦府丫环淫乱、强奸臣妇民女、奢侈天下选妃……

“焦皇后”焦敏。生于9965年,汉宣帝第一任皇后。与哥哥焦峰青梅竹马,相互爱恋,终于在她成为皇后回家省亲时与哥哥放生乱伦关系,并怀上了哥哥的骨肉;冷静、阴险、狠毒,为让哥哥焦峰成为皇帝不择手段……

“焦国丈”焦芳。生于9930年。既是国丈,又是附马,东厂指挥使,正二品。

安乐公主的相公,阴险、狡猾,为了能够谋权篡位煞费苦心、苦心经营;为人好色淫荡,对亲生女儿焦敏心怀不轨……

“焦国舅”焦峰。生于9960年。左翼前锋营副统领,从二品……冷酷、残忍、冲动,崇拜父亲,爱恋妹妹,与妹妹乱伦生子,并成为父亲的工具……

“皇妹妹”安乐公主刘若冰。生于9965年,汉宣帝的胞妹。活泼、任性、刁蛮、心地善良,喜欢焦峰。先嫁给国丈焦芳,与继子焦峰通奸……

“焦亮”焦芳的二弟,中书舍人,从四品。好色、胆小、没有主见。

“焦健”焦芳的三弟,内蒙巡抚,丛二品。好色、凶残、没有主见。在焦芳的受意下,杀害柳适夷的全家,奸污柳适夷的女儿柳飘霜,并将她带回领地,后来被她逃脱。

“焦府丫环”梦秋(对焦芳忠诚)、鸳鸯(淫荡)、牡丹、海棠、秋桃、冬怡(后改名彩凤,被焦敏及焦峰药傻,却被宫勇救了,成为宫勇的女奴;被焦峰强奸,生下焦峰的女儿春梅)、玉琪(有恋父情结)、伴月。小月(焦峰丫环)

“安乐宫女”蓉儿、冰儿、娇儿、月儿

“宫泽勇”倭国大勇宫亲王,生于9950年……

“宫皇后”宫(泽里)惠。日本皇族,生于9975年……淫荡、狠毒,对父亲奉若神明;与父亲宫泽勇乱伦生……“萧仕廉”大汉帝国工部侍郎,正二品,生于9950年。对汉宣帝十分忠心,屡屡进言,但无法抵挡奸臣谗言。(忠心皇帝、关爱百姓)“吴茗霞”萧仕廉的夫人,生于9967年,为萧仕廉生了三个女儿(若虹、若霓、涵玉)……(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萧若虹”萧仕廉的长女,生于9985年8月,外柔内刚、坚忍不拔……“萧若霓”萧仕廉的次女,生于9985年8月,萧若虹的孪生妹妹(内柔外刚、敢爱敢做)……“贾羿”御史中丞,从二品。刚正不阿,执法严明。

“张恢”翰林院掌院学士,从二品。

“吕冉”枢密院副史,正二品。为人谨慎,思维缜密。

“高颎”度支司副使,从三品。

“柳适夷”御史中丞,从二品。刚正不阿,执法严明。因顶撞宣帝,被发配边疆,路上被焦芳派人害死,仅剩一女儿。

“柳飘霜”柳适夷的女儿,阳孝本的未婚妻……

“阳汀天”柳适夷的好友……

“阳孝本”阳汀天的儿子,柳飘霜的未婚夫……

“李鸿藻”吏部尚书,从一品。由于焦芳谗言而被撤职,后成为皇十四子手下。

“赵尔巽”吏部侍郎,正二品。由于焦芳谗言而被撤职,后成为皇十四子手下。

“方孝儒”首辅大臣、中书省左丞相、太保,正一品。正直、随和、德高望重、忠心耿耿,却被皇帝灭门。

“汪直”东厂副指挥史,从二品。

“王振”东厂副指挥史,从二品。

“周延儒”吏部尚书,从一品。

“慧空大师”得道高僧,武艺高强。

“慧净大师”得道高僧,武艺高强。

“无色大师”香山永安寺主持,后护庙而亡。

“宇文述”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第一部:盛世危机

第001章 孪生女婴

公元9985年8月的第一天。

刚刚度过了一年中最热的节气——大暑,大汉帝国炎热的天气也到达了极至。

清晨的天空晴朗得像一匹绷得紧紧的宝蓝色绸缎,清澈明亮地笼罩在帝国广袤的陆地和海洋之上。几片薄薄的云彩像棉絮一样飘浮在太空中,这才能使人们感觉到眼前世界的真实。

初升的太阳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球突然冲出了海面,“嗖”地就占据了蓝天的正中央,千万道灼热的金光毫不留情地燃烧着那一片片的“棉絮”,然后继续凶猛地射向大地,灼燎着大地上的一切可以接触到的物质。

大汉帝国的京城北平刚刚遭遇了一场十年难遇的干旱,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降过一滴雨水了。大地似乎已经无法忍耐太阳光毒辣的抚摸,到处都是龟裂的口子,想以此散发内部难以忍受的热量。池塘干涸了、小河断流了、树木枯萎了、禾苗变黄了、粮食欠收了、家禽饿死了……人们整天无精打采地呆在家里,一面躲避着那毒辣辣的阳光,一面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在北平城南区的一座大宅子里,此时却人来人往地并不平静。女眷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有的烧水、有的端水、有的杀鸡、有的煮汤……她们的衣服都已经被浸湿,汗水在她们的脸上汇聚在一起,不断地流了下来,然后像小溪水一样落到地上,很快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可是她们谁也没有停步休息,她们能够感受得到炎热的辛苦,可是家里面马上就会发生的大事让她们暂时忘却了这些,因为这是女主人的第一次,也是男主人的第一次。

在大宅子中的其中一间大房间里,一个中年男子也在不断地来回跺着步子。

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形有些瘦削,仪表端庄,斯文稳重,一副学者的风度。虽然天气炎热,可是他依然衣着整齐,毫不理会身上汗水的黏滑。他的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情,不时地望向窗外。

“啊……啊……”这时候隔壁的房间又传来了几声女性痛苦的叫喊声,中年男子的心再次揪紧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窗前,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那间房间,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窗棱,嘴里喘着粗气。

“霞儿,你可要坚持住啊!再努力一下就行了。”中年男人自言自语地说。

女性的叫喊声停止了,大房间中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那无处不在的热量,继续灼烧着中年男子的肌肤,也折磨着他的内心。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感到有些精疲力竭,不单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书桌,眼角瞄了一眼书桌上的那沓白纸,又长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

书桌是红木做的,很大,也很光洁。仆人们每天都会认真地擦拭它,因此它的表面就像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把人的影像倒影进去。中年男子下意识地对着桌面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发现它竟然是如此地憔悴、失落、忧虑……可不是吗?最近遇到的事情足以使他这个外表温和、内心坚强的男人也难以乐观下去了。他并不怕被降职、免职甚至投进大牢,当初被皇帝委以重任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为皇帝分忧,为百姓造福。现在既然没有完成皇帝交给他的重任,也辜负了百姓对自己的期望,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他只是很担忧百姓的生活。该死的老天爷把大旱带给了帝国的人民,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能够跟老天爷作对,他也没有办法跟老天爷作对。他焦急、他苦恼、他愤怒、他灰心、他茫然……他终于感到了人怎么能够跟老天抗衡呢?!

中年男人的眼睛终于不情愿地落到了白纸上面:雪白的纸上只有寥寥的三个字“请罪书”。这三个字已经在这张纸上呆了有一天了,可是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纸上仍然还只有这三个字。中年男子无数次地举起了笔,可又无数次地将笔放了下来,该怎么写呢?真的就应该如此放弃了吗?百姓怎么办?他的家里人怎么办?他的前途怎么办?

中年男人有一个引以为豪的年轻时代。凭借着自己先天的聪颖天资和后天的不懈努力,今年才仅仅三十五岁,他就已经被皇上任命为了大汉帝国的工部侍郎。

在帝国总理政务的三省六部中,工部主要负责全国的城郭、宫室、舟车、器械、钱币、河渠等的政令,而工部侍郎则是仅次于工部尚书的官员,官阶为正二品。

在当今帝国为数不多的高级官员中,又有谁比他年轻呢?又有谁比他有前途呢?

他早已经在佛祖的面前立下了八字誓言:报效皇帝、造福百姓。

而且他的婚姻也非常美满、幸福。虽然由于学习和工作耽误了几年青春年华,可是他并没有成为一个幸福婚姻的落泊者和失败者。二年前,他终于遇到了他的夫人霞儿,很快,他就和年仅一十六岁的霞儿堕入爱河,共结连理。霞儿年轻美丽,心地善良,两人的婚后生活甜蜜无间,每天都好像是在度蜜月。终于在去年他被任命为工部侍郎的时候,他和夫人决定要个孩子,就这样,霞儿怀孕了。

可是就在孩子要出生的时候,老天爷却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呢?还是在考验他呢?中年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乌纱帽恐怕是要丢掉了,还好夫人会给他生育后代,就凭自己这个聪明的脑袋瓜子和勤劳的双手,自己难道还怕不能养家糊口吗?

中年男子突然抬起了头,振作了起来,他毅然地拿起了笔,坐直了身子,然后在白纸上落下了第四个字“臣”,接着是第五个字“萧”,再接着飞快地写了下去:“仕廉,承蒙皇上厚爱,委以重任,诚惶诚恐,鞠躬尽瘁……”

“啊……”就在中年男子飞快地写着这篇“请罪书”的时候,那声凄厉的女子叫喊声再次传入了他的耳中,打断了他的思路,而且这次仿佛比之前的显得更加痛苦。中年男子猛地扔掉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飞快地朝窗户走去,还没有到窗边,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萧侍郎,萧侍郎……”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中年男子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站在门口,他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是夫人生了吗?”

“还没有呢,萧侍郎。夫人怀的是双胞胎,现在产前准备不算太顺利,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护士解释道。

“双胞胎?是男的还是女的?”一听说夫人怀的是双胞胎,中年男子的眼睛一亮,欣喜之情溢于脸上。他喜欢女孩,但是更希望第一胎能够生一个男孩。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多少还是影响着他,生个儿子继承家业还是很重要的。他跟夫人说过,夫人也理解他的想法,但是能否实现这个愿望,可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又是该死的老天爷!”中年男子心里暗骂了一句。

“还不知道性别。不过夫人现在疼痛得要命,她很希望您能够在她的身边安慰她。所以接生的大夫叫我来征求您的意见,看您能不能过去一趟。”护士又急切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呢!走,我们现在就去!”中年男子听了护士的话,一点儿也没有迟疑,就抢在护士的前面出了门。

干净的客房中摆放有一张大床,萧仕廉的夫人霞儿就躺在那张床上,房间中还有另外四、五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

客房并不算小,可是天气实在太热了,又害怕孕妇被风吹着凉了,因此房间的窗子和门都紧闭着,导致此时房间里面像蒸笼般弥漫着一屋子的水汽,水汽中还混合着一种怪异的味道。甚至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几个女人的头上面不断地散发出白色的气体来。

萧仕廉快步来到了夫人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霞儿雪白的胴体上面没有半丝寸缕,由于天气炎热,原本盖在身上的白布单也被拿掉了。还好负责接生的大夫和那些帮忙的护士们都是女性,而萧仕廉又是她的相公,虽然还是有些难为情,可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霞儿,我来了,我就在你的身边呢。”萧仕廉温柔地对夫人说。

霞儿正闭着眼睛抵御着强烈的痛楚,她已经感觉到她的小手被包合在两只温暖的大手中间,那手上的充满了关爱的温暖传递给了她的小手,并顺着肢体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知道是她的相公来了,她的心情立即变得松快起来,甚至下体的痛楚也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

霞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了出去,然后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她的相公正用充满紧张焦虑的眼神望着她。她一面快速地喘着气儿,一面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萧仕廉断断续续地说道:“相公……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咱们的宝……宝宝好淘气,就是不肯……出来呢……嗯……”讲到这里,霞儿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呻吟。

萧仕廉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掌被夫人的小手用力地握了一下,那是一种下意识地、发自内心的力量,萧仕廉甚至都感到了手上的疼痛。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夫人全身肌肉的绷紧,以抵抗那钻心一样的疼痛。萧仕廉任由夫人在他的手上发泄着身体内的疼痛,他弯下了腰,在她的小嘴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着她。以往夫人不高兴的时候,萧仕廉都是以这种方式安抚她的内心,使她平静下来的。

萧仕廉望着床上的夫人,眼中充满了柔情。霞儿今年年仅一十八岁,年轻少女的优势在她的胴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纤细匀称的娇躯充满了少女的活力;娇嫩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感觉不出来有一点儿的赘肉;修长笔直的大腿弯起来支撑在了床上,由于炎热和疼痛从体内分泌出来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大腿,匀称、晶莹,更加可以体现出她的大腿的健康与迷人;两条雪白的大腿的交接之处则是那女人最隐密的私处,霞儿的下体干净、单纯,为数不多的阴毛像绒毛一样柔软而带些卷曲,更加衬托出她那娇红、鲜嫩的阴户来,萧仕廉很喜欢这样的阴户:青春、娇美、毫不淫糜。

萧仕廉又顺着阴毛朝上看去,看到了夫人那滚圆的肚子,这里是霞儿身体上变化最大的地方,也是萧家子孙后代在诞生前的庇护所。巨大的膨胀使得霞儿肚皮显得白里透红,平常娇嫩的皮肤感到只有薄薄的一层,稍微一用力就要破裂了一样。萧仕廉可以体会得到夫人的艰辛,但是他的内心更多的是兴奋,这么大的肚子,生活在里面的,一定是两个又大又健康的胎儿,而且很可能就是一对儿子,是他们萧家未来的继承人。

萧仕廉的眼神又移动到了夫人的那对乳房。经过了两年的辛勤耕耘,霞儿的乳房已经由处女时代的娇小、玲珑,仿佛如干涩的青梨子一般,变成了现在的坚挺、肥嫩,虽然还算不得上是什么超级巨乳,可是那种只手可覆、滑腻柔嫩的感觉最是令萧仕廉爱不释手。而今看到了即将产子的孕妇的乳房,仿佛又大了一圈,松软了一些,可是却更加白皙、丰满,那里面一定已经储存了许多的奶水,既是为了即将诞生的宝宝们准备的,当然也少不了他这个当爹的男人共同去品尝的了。

虽然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播放着自己和宝宝们一起品尝霞儿奶水的诱人画面,但是萧仕廉的身体却没有产生过度的反应,他的心中有的只是对夫人的心疼与关怀。赤裸的霞儿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汗水,仿佛刚刚从浴池中沐浴而起。但那些并不是浴池中的水珠,而是发自体内的液体,是霞儿为了抵御疼痛和炎热而作出的最后挣扎。

萧仕廉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他以后一定要对霞儿更好一些,做一个女人真的挺不容易的,既要照顾好相公的生活,还要担负起生儿育女的重担。

“啊……要出来了,要出来了!”霞儿突然尖声叫喊起来。她的全身仿佛都在用力:她的小手拼命地抓捏着萧仕廉的大手,肚子不断地起伏,两腿用力地蹬在床上,下体的肌肉全部都调动了起来,阴道口也越张越大……“夫人要生了!”接生的大夫紧张地对萧仕廉说道。

“霞儿,别害怕,相公就在你的身边……”萧仕廉一只手仍旧握着夫人的小手,另外一只手则放到了她的沾满汗水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你再坚持一下,咱们的宝宝马上就要诞生了!”

霞儿已经疼痛得没有了回答的力气了,她全身的力量都已经移动到了下体,移动到了那正在从她的体内努力出来的小生命中。霞儿咬着牙,摒着气儿,一点一点地收缩着她的阴道肌肉,带着强烈的痛楚和那么一丝儿的快感,霞儿感到小宝宝终于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哇……”一声婴儿的娇啼声打破了房间中紧张的气氛,一个健康的宝宝终于从霞儿的体内完全钻了出来。

“哇……”紧接着,一声更加响亮的娇啼声也加入了房间中美妙的婴儿哭声中,第二个小宝宝也顺利而安全地从霞儿的体内诞生到了人间。

当第二个婴儿也顺利地哇哇落地后,霞儿这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也突然放松了下来,“终于生下来了,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霞儿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失落感。她仍然无法说话,只是望着相公,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仕廉朝夫人会心地一笑。他没有马上去看那两个刚刚诞生的婴儿,而是俯下身子,在霞儿的唇上深情地吻了下去。霞儿的嘴唇有些冰冷,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她一定还没有从生孩子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萧仕廉没有马上抬起头来,他心疼他的小夫人,他要给予她最温柔的体贴,他要感谢她的辛苦与无私。

萧仕廉的嘴唇就这样一直地印在霞儿的唇上,帮助她恢复温度,安抚她不让她颤抖……这对恩爱夫妻一时间忘却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了相濡以沫的情感与灵魂的交流当中。而那些大夫与女眷们早已经知趣地离开了房间,有的抱着小婴儿去洗澡,有的则去准备其它事情了。

萧仕廉和霞儿的交流仍在继续。萧仕廉已经将他的舌头伸进了霞儿的口中,温柔地舔了起来。被相公温柔地亲吻,使霞儿渐渐地忘却了疼痛,她失去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她也开始回报相公的热吻,将她的舌头也伸进了相公的口中,与相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游戏着……“萧侍郎、吴夫人,恭喜恭喜,是一对漂亮的孪生女儿。”萧仕廉夫妻俩的热吻终于被接生大夫的话所打断,萧仕廉这才抬起了头,发现夫人的身上还是一丝不挂地,就顺手拉了一张白布单盖到了她的身上。

刚一听到“孪生女儿”这四个字,萧仕廉的心头突然怔了一下,一丝失望之情在心头一闪而过。不过欢喜的心情立即代替了失望,只要平平安安地出生了,他都已经欢喜得不得了了。

萧仕廉从大夫的手里接过了一个女婴,好漂亮啊!他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娇嫩的肌肤、端庄的五官、浅浅的酒窝,她就是刚刚诞生的一个小生命,她就是萧家的延续,是他萧仕廉的第一个女儿啊……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他问接生大夫说:“她们俩哪个先出生的?”

“是这个。”接生大夫笑嘻嘻地指着另外一个护士怀里抱的女婴对萧仕廉说。

萧仕廉立即又去看另外的一个女儿。像,真的太像了。不愧是双胞胎姐妹,两个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甚至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样。

“那我应该如何去区分她们呢?”萧仕廉有些为难地问。

“还真的很好区分,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留下的标志一样……”接生大夫笑着对萧仕廉说:“两个婴儿的胸部都有一个接近圆形的胎记,不过姐姐的胎记在左胸部,而妹妹的胎记在右胸部。”

萧仕廉连忙轻轻地掀开了怀里婴儿的襁褓,果然,这个小女儿的右胸部果然有一玫浅浅的胎记。

“相公,快把女儿抱给我看看啊!”霞儿着急了,就想从床上起来。

“快别动!”萧仕廉连忙阻止了夫人的举动。他和另外的一个护士抱着两个女儿来到了床头,给霞儿看。

“好可爱的女儿啊!”霞儿发出了由衷地感叹。“相公快看,女儿们好像在朝着我笑呢。”

萧仕廉充满温情地望着小夫人和两个漂亮的小女儿,他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起来:能够为皇帝、为百姓办事情当然是好,但是一旦没有这个机会,家里还有亲人呢,能够让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也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啊。

“相公,你快点儿给女儿们起个名字吧。”霞儿又对萧仕廉娇声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想,这就给我们的乖女儿们起名字。”萧仕廉微笑着对夫人说。

“轰隆……”突然一声晴天霹雳从窗外传入了房间,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萧仕廉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女儿紧紧地搂住了。奇怪的是,两个女儿都没有发出叫喊声,她们的眼睛仍然紧闭着,脸上也仍然带着微笑。

萧仕廉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屋子外面传来了由轻及重、由远及近的嘈杂声,紧接着大宅子里面的人也开始叫嚷起来……这回萧仕廉听清楚了人们叫喊的内容,因为他们都在泄嘶底里地叫喊着同样的六个字:“老天爷下雨啦!”这些声音由十到百、由百到千、由千到万、最后是千千万万的人们一起喊叫这六个字,那种气势,简直就是惊天动地,仿佛连刚才的雷声都可以压制下去一般……

第002章 天降虹霓

萧仕廉也放下了刚刚出生的女儿,跑到了屋外。

屋子外面已经成了人的海洋,人们相互拥抱着、庆贺着,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到处都是如开天辟地、地动天摇般的欢呼声。

萧仕廉仰面朝天,迎着那滂沱大雨张开了嘴,雨滴快速地击打着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又落入了他的口里,带来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疼痛,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的心情无比地激动:终于下雨了!百姓们有救了!萧仕廉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来,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终于没有辜负皇帝对他的厚爱,下雨了,旱情疏缓了,他也不需要辞职了。这不但是他自己的一种解放,也是对皇帝的一种解放。长年的仕途生活使他知道“国富则民安,风调则雨顺”这个道理,旱情如果再不得到缓解,也许百姓就要起来造反了,国家也肯定会动乱起来。

“萧兄,恭喜啊!”一个声音从萧仕廉的身后传来,他连忙转过了头,看到来人原来是御史中丞贾羿(yi)。这御史中丞是大汉帝国监察机构御史台中的副职,比工部侍郎低了半级,是个从二品的官阶。本来这御史台的职责就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大事则庭辩,小事则奏弹。”上至宰相,下至一般小官,全部都在御史监察弹劾之中,所以寻常官员见到了他们都会有些胆怯的感觉。尤其是这个贾羿,更是刚正不阿,执法严明,他要是执拗起来,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

不过萧仕廉并不怕贾羿,反而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正是“物以类聚”,两人都是正直的人,都是对皇帝忠心耿耿,对百姓关怀备至,所以两人经常会在一起饮酒品茶,共谈国事。

看到好朋友浑身上下都被大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萧仕廉也笑着对贾羿说:“同喜同喜啊。贾兄四十好几的人了,却也一付心思落在国家和百姓的身上,在如此大雨中与民共庆,实在是我等朝官的典范啊。不过贾兄也得注意身体,毕竟不比年轻人了,要是被大雨浇病了,却是朝廷的损失了。”

“多谢萧兄关怀,作为一名朝廷官员,自然要为皇帝分忧、为百姓解难的了。

其实对兄来说,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贾羿笑道。

萧仕廉知道贾羿的话中之意,他笑着摇摇头,说道:“贾兄,相比天降甘露这样的天大喜事来说,兄弟我的喜事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了。说来惭愧啊,如果我能更多地考虑到各种灾祸的可能性,计划好对付灾祸的各种方法,做到‘未雨绸缪’,那百姓也就不会如此受苦了,也就不会让皇上如此担忧了。”

“萧兄多虑了,老天爷做的所有事情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们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够与它相抗呢?我想这次大旱也是事出有因的……”说到这里,贾羿突然压低了声音:“恐怕就是对去年帝国的征讨行动的一个警示吧。”

萧仕廉睁大了眼睛望着贾羿,他没有想到好朋友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连忙朝四周望了望,也低声对贾羿说:“贾兄,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那可是皇帝御驾亲征的啊!还好是对兄弟我说的,要是别人,当心把你送进大牢。

再说了,那个倭国是大汉帝国世代的仇敌,讨伐它们难道有错吗?“”萧兄不要着急,倭国是帝国的世仇,这个我不否认。只是战争使得生灵涂碳、家破人亡、国家衰败、社会动荡,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我一直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条国家之间交往的原则,即便如倭国这样的禽兽之国,我们也应该抱着这样的原则来对待它们……倭国已经很久没有骚扰过大汉帝国了,这次征讨多少有些师出无名啊。“贾羿叹了口气。

“贾兄说得本是不错,不过既然是皇上确定的事情,我们当臣子的还是应该鼎立支持才对!我们的皇上也算是个英君明主了,他做的事情自然会有他的考虑的,而且他不是还征求过许多大臣们的意见了吗?”萧仕廉说。

“唉,萧兄,这正是我所觉得奇怪和担心的事情啊。皇上刚刚继位的时候,的确是礼贤下士、关爱百姓、兼听则明,那时候我们君臣关系融洽,皇上也比较能够听取我们的意见。可是慢慢地,他好像变了许多……唉,算了,不说了,妄议皇上可是大不敬的罪过啊……可是,可是皇上怎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呢?!”

贾羿还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贾兄!”萧仕廉被贾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四周张望,见到并没有人关注这里,他才舒了一口气。“贾兄,今天是举国大喜的日子,咱们还是不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萧仕廉想分开贾羿的注意力。

“哦,是的,是的。你看,我又发起牢骚来了,咱们不聊国事,不聊国事……萧兄,你的两个小丫头都起名了没有啊?”贾羿笑道。

“尚未起名,还请贾兄提个建议啊。”萧仕廉见贾羿不再议论皇上,一颗紧张的心情暂且放了下来。

“两位兄台,在聊什么这么投机啊?”贾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萧仕廉的问题,一个声音便抢先响了起来。

贾羿和萧仕廉转头一看,来人却有三人,都是朝中大臣,都是平时和他们聊得到一块儿的朋友。说话的那位是张恢,官拜翰林院掌院学士,从二品,掌管着由皇帝直接发出的极端机密的文件;另外一人叫吕冉,官拜枢密院副史,正二品,专司“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以及“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戌赏罚之事”;这第三人叫高颎(jiong),官拜度支司副使,从三品,掌管全国财赋之数。这三个人也是满身湿透,脸上挂满了雨珠,微笑着望着两人。

“萧兄今日喜得双姝,而且正值这天降甘露之时,可真是双喜临门啊。”贾羿一面向来人作揖行礼,一面说道。

“哦,那可得恭喜萧兄了。萧兄年轻有为,又娶了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夫人,如今又诞下两个千金,可当真可喜可贺啊!”张恢笑道。

“张兄说得不错,帝国正值干旱之时,却由萧兄两个女儿的诞生而引来了一场豪雨,解决了帝国的灾情,说不定萧兄的两个千金当真是海龙王派来的小龙女呢。”高颎也微笑着说。

那吕冉年龄稍大,官阶也最高,他警惕地四周望了望,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萧仕廉的肩膀,轻声地说:“恭喜萧兄喜获双姝,她们给帝国带来了珍贵的雨水,也希望她们能够使帝国永远和平昌盛。”

萧仕廉感到吕冉的话里带着些什么暗示一样,他忙问:“吕兄,听你的话里,好像帝国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吕冉望了望萧仕廉,又转头望了望张恢等人,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吕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一声,兄弟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难道连兄弟我都不相信了吗?“萧仕廉焦急地再次问道。

“萧兄勿急,吕兄的话只是不好开口而已……吕兄,我和萧兄已经讲了一下了,他是我们自己人,可以相信的。”贾羿说话了。

萧仕廉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望着贾羿,问道:“难道也是关于皇上……”还没说完,吕冉猛地一挥手,打断了萧仕廉的说话,紧张地四周望了望,然后才长嘘了一口气。

“吕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紧张?”萧仕廉有些恼怒于吕冉的无礼,面带愠色地问道。

“萧兄请见谅,吕兄只是比较谨慎而已。”此时张恢说话了:“详情我们也不好在这里透露,以后会慢慢告诉萧兄的。只是要请萧兄注意一些,皇上的性格好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还请萧兄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皇上的性格变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呢?”萧仕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整天只是关注百姓的疾苦了,根本很少与皇上接触,当然发现不了了。”

张恢说道。

萧仕廉仔细一想,的确也是,自从上任工部侍郎以来,他整日里就是到帝国的各个府州郡县巡视,与当地官员一并调研及解决百姓的问题,在京城的时间的确不长。连怀孕的夫人都无法照顾,更别说整日与皇上相见了。

可是在萧仕廉的心目中,皇上的形象可一直是英明神武的,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皇上会发生变化。他再次问道:“皇上怎么会变呢?你们一定搞错了吧。”

“萧兄,你得相信我们的话。我们也知道,皇上刚刚继承皇位的时候,确实是一位好皇上,他关心百姓的疾苦,听取大臣们的建议,大汉帝国也因此日益强大……可那都在是从前。最近几年,皇上突然变得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甚至有些冷酷无情……前两天,就是因为征讨倭国的事,皇上把柳适夷柳兄免去了官职,当庭杖责四十,又全家发配到了北疆去了呢!”高颎说道。

“啊!”听到了高颎所说,萧仕廉忍不住发出了惊讶声。那柳适夷已是先帝时期的老臣了,官拜御史中丞,也是一个敢于犯颜直谏的大臣,却没想到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柳兄究竟犯了何事呢?”萧仕廉问。

“还不是因为焦皇后的父亲焦芳那个老贼。听说讨伐倭国也是他劝说焦皇后怂恿皇上而决定的。现在他又不断地在朝庭上当众吹捧皇上,什么英明决策啊,什么勇猛过人啊,什么千古圣帝啊……皇上一高兴,就赏给了他很多钱物,还当庭册封他为中书舍人……”讲到这儿,贾羿停了一会儿,望着萧仕廉没有说话。

萧仕廉知道贾羿的意思,中书舍人是皇帝最亲近的近臣之一,是专门掌管为皇帝起草诏书的官员,虽然仅仅是一个从四品的官阶,却是一个能够掌握着皇帝无数的秘密与想法的职位,非常地重要。如果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获此职位,自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如果一旦被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窃取此职,那恐怕就会大大不妙了。前朝就曾经有人擅自篡改皇帝的诏书,差点儿引起帝国的动乱。有了前车之鉴,后世的皇帝与忠臣们都十分重视这个职位的人选,力图选择忠信可靠之人。

“那焦芳又是怎么样的人呢?”萧仕廉问道。

“哼,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穷奢极欲、投机钻营、心术不正的小人,不足挂齿。”张恢不屑一顾地评价。

“作为一名监察朝庭百官的御史,柳兄当庭便上奏反对皇帝对焦芳的任命。

焦芳在京城早已经是声名狼藉了,柳御史手中早就掌握了许多他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实。以前由于他是皇后的亲生父亲,贵为皇亲国戚,又没有担当什么大官,也就对他网开一面了。现在皇上竟然要任命他为中书舍人,柳兄这才极力反对……“贾羿停了一下。

“以皇上现在的性格,当众反驳他的决议,一定会使他龙颜大怒的。”吕冉插话说。

“吕兄说的没错。皇上他当时就龙颜大变,但是还没有当庭发怒,毕竟柳兄也是两朝元老,而且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皇上强忍怒火宣布退朝:此事明日再议。

其实这是给皇上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希望柳兄能够知难而退。“贾羿说。

“当天我们都在朝上,着实为柳兄捏了一把汗,看到皇上宣布退朝,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和贾兄连忙拉着柳兄一起商议对策,我们一定是不会让焦贼窃取那个职位的了,但是也不愿意使皇上失去威严。最后我们商量好,第二天尽量顺着皇上的意思,让焦贼当个起居舍人之类的职务,虽然也是皇上的近臣之一,却只是负责记载皇上的言行,不算什么关键的职位。”高颎接着说。

“唉,可惜事与愿违啊。”贾羿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估计当天晚上焦皇后在皇上的面前说了许多柳兄的坏话,而那个焦贼也是诡计多端之人,第二天在朝廷上并没有按照我们商议好的情形发展下去……性格刚直的柳兄不知不觉中就堕入了焦贼的圈套之中,从讨论焦贼的职位之争而转移到了讨论讨伐倭国的战争是否正确之上了。”听到这里,萧仕廉就感到大事不妙。这场战争可是皇上亲自确定并披挂领衔的啊,而且又是大获全胜,扬威立业的一场战争,皇上每每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正确决策和威武强壮。如果否定了这场战争,甚至只是质疑这场战争的正确性,那岂非就是质疑皇上的决断,否定皇上的决策了吗?!萧仕廉已经知道柳适夷难逃一劫了,没有被杀头他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不过萧仕廉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帝国军队大败宿敌倭国军队,却会招致这么多人的反对呢?而且反对的人竟然都是和自己一样忠心于皇上的正直大臣呢?

“……皇上听了柳兄的反对意见后,当时就龙颜大怒,用力地在龙桌上一拍,就要侍卫将柳兄拖下大殿。我们几个一看慌了神,连忙一起跪了下来请求皇上原谅柳兄。皇上震怒之下,将我们全部都赶出了大殿,不过他也放弃了杀死柳兄的念头。最后皇上判柳兄廷杖四十大板,全家人发配北疆,永世不得录用……唉,柳兄这么一个铁骨锃锃的汉子,就这样被奸臣害得远离家园,实在是令人心痛啊。”

贾羿神色黯然地说。

“那天我们到监狱中去看望柳兄,他已经是衣衫褴缕,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却遭此下场,我们的皇上,怎么会变得如此狠心呢?”张恢痛苦地说。

“……好了,此处人多口杂,我们也不要多说了。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保证国泰民安,这点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险阻,我们都要坚持的。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了,不能硬碰硬地和焦贼他们对抗,既要辅助皇上,又要保护自己……具体的我们另找地方商议吧。”吕冉说道。

与几位朋友分手后,萧仕廉慢慢地跺回了家里。他们所说的事情令他感到震惊与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他不相信他顶礼膜拜的皇上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他相信他的这些朋友,他们都是刚直不阿的人,他们不会骗他,他们说的一定都是实情。看来都是那个焦贼,皇上一切的变化一定都是那个焦贼引起的,萧仕廉作出了判断。

“我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使皇上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一定要与焦贼斗争倒底!”

回家的路上,萧仕廉不断地下着这样的决心。

回到了屋子里,夫人正搂着身边的两个女婴欣喜地看着她们。女婴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可是可以从她们脸上微小的动作中看出来她们并没有睡觉,甚至她们仿佛还在微笑。娇嫩的肌肤偶尔轻微地悸动着,却引来了她们的母亲的甜蜜笑声。

“你看你,都湿透了,快去换件衣服吧,别被淋生病了。”看到相公回来了,夫人体贴地说。

萧仕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朝廷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夫人知道为好。

萧仕廉脸上又流露出了微笑,他脱去了湿淋淋的上衣,随便找块布将上身擦了干净,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将两个女儿都抱了起来。

“相公,小心点儿,别把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女儿们的身上了。”夫人有些紧张地说。

“我的好夫人,怕什么啊。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们的女儿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海龙王派来的小龙女呢。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我的两个小宝贝是两个小神仙呢。”萧仕廉笑嘻嘻地望着女儿,情不自禁地亲吻起她们来。

“呸,你想的倒美啊。”夫人娇嗔道。听了相公的话,她也觉得十分高兴。

“对了,相公,我让你想想女儿们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啊?”

“哎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萧仕廉朝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啊,快点儿想啊。”夫人并没有责怪相公,而是对她娇笑道。

“轰隆……”突然又一声极响的雷声响了起来,仿佛就在萧家的房屋顶上。

接着由于暴雨而阴暗的天空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天空竟然放晴了。萧仕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觉竟然有五彩的阳光射进了屋子里面。

“老爷,老爷,天晴了,出彩虹啦!”一名小丫环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兴奋地说。

出彩虹了有什么可兴奋的,这么大的暴雨,当然会出现雨后彩虹的了。萧仕廉一面微笑得望着小丫环,一面不以为然地想着。他抱着两个小女儿,慢慢地走出了屋子,想让她们见见这出世以来的第一缕阳光。

果然是值得令人惊叹的彩虹!在湛兰的天空中,两道横跨天际的七彩长虹,放射出万般绚丽的光芒。雨后清新的空气飘动着鲜花般的芬芳,各种美丽的小鸟儿纷纷跃到枝头上面啾鸣百啭,大地在雨水的浇灌下重新显得生机勃勃起来。

“我的小宝贝,看来你们真的是两个小龙女啊,降水是如此的及时而适当,我代表帝国所有的百姓感谢你们了。”萧仕廉充满温情地亲吻了两个女儿。此时此刻,他突然深信这两个刚出世的女儿就是两个小神仙,是上天赐与他的,他决心要好好地培养她们,让她们可以为帝国百姓做出最大的贡献。

萧仕廉慢慢地抬起了头,想再好好地看看这两个宝贝女儿,然而,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两个刚刚出生没有几个小时的婴儿竟然同时睁开了双眼!

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那四颗黑溜溜的小眼珠充满活力地转动着,向四周发出了清澈深邃的目光,目光的终点,竟然分别是那两道美丽的彩虹。

“夫人,宝宝睁眼了。”萧仕廉抱着女儿冲到了夫人的床前,兴奋地对夫人说:“她们一定是上天赐与我的小礼物。她们是海底的小龙女,是天空中的彩虹仙子。她们就叫虹霓吧!姐姐叫若虹,妹妹叫若霓。”

“若虹……若霓……真的很好听。相公,就这样定了吧。”夫人也十分高兴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外一座豪华的住宅中。

一个身材臃肿、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另外一个身材瘦俏、面露奸相的中年男子说道:“大哥,我手下的人回来跟我报告了,今天在一起的几个人包括有翰林院掌院学士张恢、枢密院副史吕冉、度支司副使高颎、工部侍郎萧仕廉和御史中丞贾羿。”“又是这几个家伙,哼,真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做啊。你说我们跟他们无怨无仇的,他们老跟我们作什么对啊!哼,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他们的!

朋党,哈哈,让他们多走到一起去吧,我们多找些证据,到时候告他们一个朋党阴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瘦俏男子阴笑着说。

“父亲大人说得极是,他们几个家伙,敢跟我们作对,简直就是找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尸骨无存的!”另外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年轻男子说道。

“峰儿,姓柳的那家伙怎么样了?”瘦俏男子将头朝向了年轻男子。

“爹,全解决了。包括押送他们的官兵,一共二十二口,全解决了。我们拌装成了土匪,先解决了十四个官兵,然后就是姓柳的一家。”年轻男子恶狠狠地说。

“哦?跟叔叔讲讲你是怎么解决姓柳的一家的啊?”肥胖男子对年轻男子说。

“那还不简单:我先是‘喀’‘喀’两刀,砍掉了姓柳的父亲和母亲的脑袋,两个老家伙都八十多岁了,也没有什么玩耍的价值了,也算便宜他们了。看到他的父母脑袋瓜子搬家了,姓柳的就想扑过来和我拼命,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就玩完呢!我命人将他和他的夫人、他的儿子、儿媳妇、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孙女儿都绑到了树桩上,然后就开始了我的拿手好戏了……”青年男子说到这里,朝肥胖男子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那个肥胖男子竟然也被青年男子的笑容吓得背后一凉,两腿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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