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风骚星官(全)-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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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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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美丽的邂逅

在常州市过街老鼠般混了几天,李文斌才知道原来在城市里要找个工作并不是那么很容易的事情,妈的,什么都要讲文凭。

鄙视!机关单位收人要本科以上学历,就是企业单位也要大专以上,甚至那些令人鄙视的私营企业居然也要中专以上的文凭,还要加2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因为没有大学文凭,很多公司都将李文斌这个高中生挡在厚实的大门之外。

因为离家出走太匆匆,李文儿斌根本带不了多少钱,只带了可怜的200多块钱。

又因一时找不到工作,也不知道牛年马月才能找到工作,因此只能节约开支了,一日规定只吃两顿,早餐被李文斌判处死刑了。

而午餐和晚餐也是仅仅一碗泡面而已。

住宿么,不敢太舒服,旅馆免了吧,就学那些捡垃圾的人住窝棚或是住桥洞。

“多窝囊的环境啊,与我那个状元府邸相比真是如同天地之差。”那一半李文聪的灵魂唉声叹气。

“窝囊是窝囊了点,但住的很自在,比在屋里受到那个狠毒的母亲的责骂好受多了。”一半李文斌的灵魂安慰自己道。

但是,居住桥洞有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一天晚上,李文斌不好彩,居然住在了一个破桥洞下面。

五月的天气,大雨说来就来。

连夜的大雨将李文斌的衣服和包裹全部打湿了。

李文斌本来是一介书生,身体孱弱,一着凉,就感冒了,还发起高烧来了。

第二天早上,却是一个明媚的天气。

为了让自己暖和一点儿,李文斌将身体艰难地移出了几米远的人行道上,然后就晒着太阳,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昏睡过去了。

千里姻缘一线牵,就算是孽缘也是一样。

这一天恰好是周末,早上十点钟的时候,走来了三个女人,都约莫是二十四、五岁的光景。

这三个女人是同一个公司的职工,其中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名字叫做杨贵媚,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哇,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可恶加可恨。”那个穿黄色衣服的女人差点被横睡在马路上的李文斌绊倒。

“是个乞丐吧,又脏又臭,唔,我们快走开吧。”那个穿橙色衣服的女人捂住鼻子说道。

“呜里呱啦,呜里呱啦呱……”真的很巧,这时候,李文斌居然说起胡话来了,还翻了一个身,露出半截学生服来了。

“啊,这个人貌似一个学生啊。哎呀,居然还是常州中学的学生。”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杨贵媚看见了,不禁惊叫一声。

原来,这个美丽而善良的杨贵媚两年前也在常州中学读高中,只是她不是读书的料,高中没毕业,男朋友就帮她在一个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于是她就缀学嫁人,并入公司工作大吉了之。

但无论如何,这个美丽而善良的杨贵媚却对常州中学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如今见到了躺在马路上的李文斌,不觉油然而生一种亲切和怜悯之情。

“喂,你听到吗?快起来啊,睡在马路地板是会着凉,会感冒的啊。”杨贵媚走到李文斌傍边,用手摇了摇他身子。

但李文斌一动也不动,他被烧迷糊了。

“哇,他发烧了,还烧得不轻。”杨贵媚用手在李文斌的额头上一探,惊呼起来。

“你们两个快来帮手啊,将他送到医院吧,不然要出人命的哦。”杨贵媚朝两个女同事呼喊一声。

那两个女同事心里有点不愿意,但她两和杨贵媚的友谊很铁,怕她不高兴,就勉强同意了。

“司机大佬,请你帮我将这个男同学送到医院吧。”杨贵媚立即就拦停了一辆“的士”。

于是三个女人七手八脚将李文斌扶上车,送到了常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救。

在医生的救护和杨贵媚的护理下,两天后,李文斌的身体就慢慢恢复了健康。

“谢谢你,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出院的当天,李文斌握住杨贵媚的手感动地说。

“大家都是同学,不要太客气啦。”杨贵媚对着李文斌妩媚一笑。

“多美的笑脸啊,就像是三月的杜鹃花一样美丽而灿烂。”李文斌从来没有收到过女人对自己这样的笑,这样高级的礼遇,不禁美呆了。

“喂,没看见过美女啊,你发什么呆?问你呢,你今后打算去哪里干活?”杨贵媚冲着李文斌一笑。

“我,我也不知道啊。”说到今后的工作,李文斌真的一脸的茫然。

自己找工作几乎一个星期了,居然连一点眉目也没有。

“好吧,算你好运碰到我,我们公司恰好欠缺几个男职工,念在校友的份上,我介绍你来我们公司工作,怎样?”

“你,你真是活菩萨。如果我能够进入你工作的那个公司干活,领到工资了,我请你吃大餐。”

李文斌真的喜出望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从遇上这个美丽而善良的靓女后,就好运连连。

“那你明天来我们公司见工吧。还有,记得领了工作了请我吃大餐。”说完,杨贵媚像一只美丽的白蝴蝶,就消失在李文斌的视野了。

“多美,多善良的女人啊。”李文斌心里赞叹道。

糟糕,李文斌不知不觉从心底里爱上杨贵媚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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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终于成了同事

在美女职工杨贵媚的帮助下,李文斌如愿进入了那间公司工作做业务。

但也不大美满的是,在公司里工作一要讲人事,二是要讲文凭。李文斌因为没有什么人事,也没有大学文凭,因此业务真的很不好做,没什么好成绩,每天烦得不得了。

“反正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工作,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恩人,就先在这里混着吧。”李文斌显得无可奈何。

后来李文斌才知道,杨贵媚是杭州人,难怪长得这么漂亮,她是李文斌接触的第一个杭州美女,以后李文斌对杭州女孩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觉得那个地方出美女就是因为她。可是李文斌也知道她也有男朋友了,男友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人,反正他长得也不帅,个子也不高,李文斌就不明白为什么贵媚会找这么一个男朋友,当时心里还真有一点气不过。

有一天晚上李文斌和贵媚一过起在二楼的客厅里看电视,同事们有些还没有回来,有些可能出去约会去了。李文斌住在四楼,不过李文斌房间里没电视,整个四层楼就只有这个二楼客厅里放了一台很大的电视。大家平时有空都喜欢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一楼有厨房,洗澡间,卫生间,这栋楼房本来是私人的,只是公司租下来给李文斌这些员工住的。

那天李文斌单独和贵媚在一起,李文斌也不知道李文斌谈了些什么,总之说了许多话,李文斌也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跟李文斌说话。平时看着她话很少,公司里还有一个同事叫张勇的对李文斌说过她有男朋友,可是李文斌还是有些喜欢她,没办法,这纯粹是一种很个人很私人的好感。

李文斌当时就有一种想法,想把她搞到手,当然也没想过要跟她结婚,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那肯定有过性经经验,如果在床上睡一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李文斌当时真的就这么想的。

她的腰很细,脸非常清秀,可是身体却非常,妈的,简直就是按李文斌心目中美女的标准长的。李文斌对她动心也是情有可愿的。李文斌在二楼的客厅里聊了一会天,她男朋友过来了,那是一个矮胖的家伙,至少李文斌觉得他是配不上贵媚的。

她男朋友上了二楼,可能早就站在楼梯口看到里面的情形了,可是李文斌跟贵媚当时谈的正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来,贵媚当时还拿手打了李文斌一下,可能李文斌开了一个什么玩笑。

她男朋友后来一直站到李文斌背后,贵媚才发现,然后贵媚站了起来,把脸上的笑收敛了起来,她向她男朋友介绍李文斌:“这是李文斌是公司新来的同事。”

李文斌本来想跟他握个手,李文斌把手伸了过去,可是那个家伙居然假装没看见,一转身进了贵媚的房间,贵媚就住在二楼。

贵媚看了李文斌一眼,神色有些尴尬,李文斌倒没什么,这几天出去见客户被拒绝的也不少,也慢慢的练出来了,反正无所谓的态度。贵媚看到自己男朋友进了房间只好也跟着进了去。然后李文斌听到关门的声音,他们把门关上了,肯定在里面做好事。李文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幸好其他的同事也回来了,他们也坐在沙上,大家一起看电视。


第005章 吃 醋

李文斌虽然还坐在那里看电视,可是看得心不在焉,想到贵媚跟他男朋友这会儿肯定在屋子里做过了,心里就难过。没办法,谁让李文斌喜欢她呢。李文斌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悲哀。

李文斌站了起来回到四楼,同事问李文斌:“不看电视啦?”李文斌说没什么意思不想看了,然后到了四楼,先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无聊透顶,一个人睡在屋子里,这个屋子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一个椅子,桌子上放着几本书,旁边就李文斌一个皮箱,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个时候很穷,也没电脑什么的。

睡在床上可是脑海里还是会想起贵媚跟她男友在床上的情形,心里就烦燥不安。其实人家男女朋友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干干也是很正常的,关李文斌什么事,可是李文斌因为喜欢这个女人,所以心里产生烦燥的感觉。

睡在床上李文斌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摸到自己的玩意,想到心爱的女人这会正在别人身体下面呻吟,心里又很激动,不由自主想干她。可是李文斌这个人一向非常爱惜身体,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想到这一层就立刻起来,走到外面去。

四楼的房间只有李文斌这一关个房间,外面就是楼顶。当然李文斌住的这个房间是条件最差的一个,可每个人从工资里扣房租也是最少的,李文斌倒可以接受,反正没钱嘛,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儿。

李文斌到外面用水龙头的水给自己冲了一下,让自己身体冷却一下。这样看着外面的天上的星星,想到无论如何得把贵媚搞到手才行,李文斌管她有没有男朋友,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李文斌的好感也不是装的。

之后李文斌经常在网上聊天,公司里为了方便李文斌做业务对李文斌也算不错,每个业务员都有一台自己的电脑,当然除了上网查一些资料以外,更多的时间是聊QQ,李文斌聊的话题越多,越发现对方可以成为彼此非常亲密的好朋友。

只是贵媚还不知道李文斌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也许她也发现这个问题,也有意跟李文斌发展一下关系。

有一天晚上李文斌下班的比较晚,然后下了楼之后才现外面下雨了,李文斌站在楼道里等着雨停下来,可是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文斌正在四处张望想看一看有没有同意带了伞的,大家好一起走。

这时就看见贵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伞。李文斌有些惊奇,因为看到她早就下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走呢?

李文斌问她:“我早就看到你下来了,到现在还没回去?”

她说:“在等你呢。”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头低了下去,李文斌没有看清她的脸,而且那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不过听到她这样说李文斌心里还是暖暖的。要知道这可是李文斌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子啊,可惜名花有主。

李文斌撑着同一把伞一起向宿舍的方向走去,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开始伞由她打着,走到半路的时候李文斌握住了她的手,借故是打伞。李文斌俩人的手握在一起,她没有闪开,只是眼睛看了李文斌两眼,脸上有些害羞的神情,而当时对于李文斌来说这无异于是一种鼓励。

李文斌心中大喜。


第006章 请你吃饭

在路上李文斌问她:“你晚上吃饭了没有?”

她说还没有吃饭。

由于李文斌平时都是在一楼的厨房里做菜,而且锅灶都是公用的,自己买油买菜回来做就行了。不过这天晚上不是下雨嘛,李文斌也想请贵媚吃一餐饭,以报答她当初救命之恩。

李文斌刚好路过一家餐馆,而且看起来档次还不错,估计一餐饭也就五十块以内应该可以解决。

李文斌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对穿贵媚说:“贵媚,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可是贵媚居然不肯,她说:“算了,别了,要花好多钱。不如你去市场里买来,我做给你吃吧。”

那个时候李文斌也确实没什么钱,然后听到贵媚这么说,李文斌心里还是一暖,她真是一个很不不错的女孩子啊。

李文斌知道她在公司里业绩还是不错的,她来公司时间也比较久,有一年多了吧。可是因为业绩不错,经常也会有些同事说她业绩不是正当来的,比如说张勇就曾对李文斌说过她的业绩那是让别人占她身体的便宜弄来的。

妈的张勇说起来也跟她是杭州老乡,素质就是那么差。

张勇自己倒是经常通过QQ聊天,然后把女孩叫过来搞什么的,自己就是一个人渣,把每个人想的跟他一样。

快走到宿舍的时候雨已经差不多停了,李文斌和杨贵媚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瘦肉、青椒、西红柿、鸡蛋什么的。

回到宿舍之后李文斌和杨贵媚一起在厨房里,李文斌看着她做饭,动作还是挺麻利的,李文斌心里对她越喜欢了。

她让李文斌到二楼去看电视。可是李文斌就是喜欢这样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李文斌根本没有想到她男朋友什么的。

顺便交待一下,她男朋友在常州市一个镇上上班,据说也是一个业务员,平常是不会过来的,也只是周末才有空过来一趟。所以根本无需担心她男朋友会突然出现。

做好饭菜之后李文斌一起端到二楼的客厅里,有两个同事还在看电视,这是大家工作劳累一天后最好的休闲,同事老杨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说:“李文斌,你好福气啊,我来这里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吃过贵媚做的菜。”

贵媚笑了一下说:“你们错了,这是李文斌买的,李文斌只负责做。”

老杨继续开玩笑说:“发展这么快啊,搞成一家人了。”

李文斌也开玩笑说:“我倒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贵媚愿不愿意?”

贵媚假装没听见,把脸调过一面去看电视,所以李文斌也没看清她的表情,不过李文斌相信她心里一定是愿意的,至少对李文斌还是有好感的,否则不会专程在那里等李文斌一起下班。

李文斌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李文斌有好感的,反正每天在QQ里什么都聊,当然是指生活啊情感的,不是大家想象的聊性啊之类的,李文斌居然喜欢她,当然想给她留一个美好的印象。


第007章 真的喜欢你

吃完饭之后李文斌负责洗碗,张勇刚从旁边的浴室里出来,然后他看到了李文斌笑了一下说:“你小子还怪行了啊,真看不出来啊,你就不怕她男朋友知道了杀了你。”

李文斌说:“你这个小子胡说什么啊,大家同事一场就一起吃了一顿饭,有什么不对啦?”

张勇对贵媚也是有好感的,他跟李文斌说过不止一次,而且他不计较她谈过男朋友,如果愿意的话,他倒是很愿意跟贵媚结婚,两人都是杭州老乡,老家隔的也不是很远。可是耐何贵媚对他根本是不理不问。

张勇以前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李文斌对贵媚有好感,然后对李文斌采取冷嘲热讽的战略,叫李文斌不要痴心妄想了,人家有男朋友了什么的。

说句实话张勇的那些话很是越伤了李文斌的心。虽然是同事,而且还是同一个部门的,可是李文斌对张勇是异常反感,有时候还会故意捉弄一下他。

有一次李文斌看好他在某一个聊天室里,那个时候还比较流行聊天室,而不是现在这样QQ聊天。聊天室更方便泡到妹妹,李文斌就故意化了一个女性的名,然后在常州市视窗聊天室里跟张勇聊起来,然后给了张勇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本来是一个客户的,可是李文斌打电话过去对方很不客气,李文斌私下里已经把他列为黑名单。

然后张勇打电话过去,说要找什么谁谁,对方说张勇是神经病,两人在电话里炒了起来。逗得李文斌和另外一个知情的同事一起哈哈大笑。

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李文斌想起来内心还是充满了激动。

那天晚上,李文斌和杨贵媚很快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李文斌和杨贵媚各自睡在床上,互相给对方信息。

李文斌第一次对她认真地表白自己爱她。其实以前李文斌也说过类似的话,说自己喜欢她,不过每次说的时候都是在一种开玩笑的氛围下说的,假假真真。看起来是开玩笑,其实说的是真话。

这正是李文斌的策略,李文斌总觉得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如果遭到别人的拒绝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所以就玩这种似假实真的游戏。

那天晚上李文斌在短信里对贵媚说:“贵媚,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前说我喜欢你,其实我是认真的。”

关于这段话如果看过《无间道》的人就知道是梁朝伟对陈慧琳说的,由于李文斌对这部电影看了好几遍,而且觉得这段对白比较有力量。

如果按照黄小说的路子就是那天晚上李文斌就应该去贵媚的宿舍然后把她办了,再把办的过程详细描写一番就可以了。可是生活不是黄小说,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哄到手。

短信过去之后李文斌一直在等着她回信息,可是一直等了十来分钟她也没有回,后来李文斌有些困了就睡了,李文斌想大概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李文斌跟她一起站在办公室的走廊外面,李文斌问她:“昨天我给你的短信收到了吗?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不要说了,李文斌是不可能的。”

李文斌抓住她的手,我说为什么不可能,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她抬起头来看了李文斌一眼,然后刚好有一个同事经过那里,李文斌只好把她的手放了。

她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可能做很好的朋友,除了男女朋友我们还是可以发展友谊的。”

李文斌对男女之间的友谊是没兴趣的,而且李文斌一向认为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

既然她不肯,李文斌只好放弃了,然后李文斌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心里百感交集,如果她答应了,李文斌反而不觉得什么,可是没答应反面让李文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李文斌也是这样想,心里越觉得她可爱。


第008章 爱上二手美女

晚上李文斌去刘平那里吃饭,刘平名字听起来象一个女的,其实他是一个男的,一个大老爷们,而且已经结婚了,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这个家伙虽然已经结婚了,可是老婆不在身边,时常寻找猎艳的机会,不过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刘平问李文斌:“你刚才说你喜欢谁啊?”

李文斌说:“贵媚啊。”

刘平说:“你有病啊,一个二手货,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别人有老公了,你还有喜欢个什么劲儿。”

李文斌也不清楚,以前心里未也最烦这种人,可是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这种人,特别是刘平二手货几个字狠狠敲打着李文斌的心灵,李文斌觉得心里非常难受。李文斌正在屋子里说话,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刘平说:“边个。”

那个时候李文斌一句鸟语也听不懂,李文斌问刘平:“边个是什么意思?”

刘平站起身来一边开门一边说:“就是谁的意思。”

开了门是公司里另一个同事,不是李文斌部门的,是设计部的,叫叶小琳。样子十分清纯,不过因为不是一个部门的,而且也没住在一起,所以接触的非常之少,最多上下班的时候乘坐同一辆电梯,点头之交而已。

李文斌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是自己租房子租,但也有一部分是住的公司宿舍,说是公司宿舍其实是公司租下整栋楼,然后全部住进公司的员工,这样的楼有两栋,不过相隔也有几百米,不在一个地方,李文斌和老杨、张勇、贵媚住的是一栋楼,而刘平、叶小琳等同事住的是另一栋楼。

叶小琳是来还借刘平的影碟的,李文斌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叶小琳还了刘平碟片之后又跟李文斌打了一个照呼:“李文斌你也在这儿玩啊。”

李文斌也只好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李文斌这个人性格有些内向,看见漂亮女生不知如何表达。

刘平邀请她也进来坐一下,叶小琳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坐了下来,就坐在李文斌对面的沙发上。


第009章 泡这种女人好

由于她是刚刚洗过澡,而且似乎头发也是刚刚洗过的,身体居然还散出一阵淡淡的香味,李文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一些陶醉。

不过很快还是假装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样子坐在那里,李文斌攀谈起来,一谈之下让李文斌大吃一惊,原来她是一个常州妹妹,常州这个地方美女一向比较多,而且李文斌的大学就在常州上的学,找到话题之后李文斌热烈交谈起来。

她比李文斌早来公司两个月,也应该算是新人,李文斌从她脸上愉悦的神情看得出她对李文斌很有好感,从她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只是平常不认识的话就会就会觉得她有些冷冰冰。

大约聊了一个小时,叶琳起身走了。李文斌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身材非常好,说句实话一点也不亚于贵媚。

关上房门,刘平对李文斌说信:“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李文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刘平说:“泡就要泡这种女人,还是纯净水,你说的那个杨贵媚已经是别人污染过的,就算了吧。”

李文斌虽然一时不能接受刘平的观点,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认同,不能不说刘平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从刘平那里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李文斌从四楼自己的宿舍拿了东西去一楼的浴室洗澡。

李文斌这栋楼住了大约有七个人,可是只有一个浴室,条件是相当有限,不过因为房租比较便宜,所以也就只好将就一点儿了。

李文斌开始还在二楼的客厅里站着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下到一楼。没想到贵媚刚好从里面出来,她也看到李文斌了,李文斌神色有些尴尬。

她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文斌心里一暖,李文斌知道她还牵挂着李文斌,至少是关心着自己,否则的话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才回来。

李文斌说:“我刚才去刘平那边玩了一会儿,吃了个晚饭。”

她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然后上了楼梯,李文斌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刚刚洗过的头,想到也许就在两分钟以前她还在这个屋子里脱光了衣服洗澡,想到这些心情不免有些激动啊。

李文斌甚至想到如果在屋子里按一个摄像头,把贵媚洗澡的情景拍下来欣赏一下多好啊。

不过这只是李文斌一厢情愿的想法,一是技术李文斌不会弄这些玩意,二是李文斌也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情。

“违法的事咱不能干啊。”李文斌自己对自己说。

她上了楼梯,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了李文斌一眼,然后笑了一下。

李文斌正好盯着她的背影,仿佛自己有什么心事被她看穿一样,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些下流的想象,李文斌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李文斌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会想到贵媚,想到她的身体,和细细的腰。有时候半夜睡在床上也会想到这些问题,想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就睡不着,然后就躺在黑夜里给她短信。

她每次都会很快地回信息给李文斌,她对李文斌说把李文斌当成最好的朋友。

李文斌不知道最好的朋友意味着什么,也许意味着李文斌跟她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李文斌依然会想起她的身体,李文斌承认李文斌对她身体的迷恋过了感情上的爱。

爱一个人先是爱她的身体,也许女人不认同李文斌这种观点,可是李文斌想起贵媚的时候每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细细的腰和的,李文斌不至一次地想到,如果把她剥光之后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李文斌和贵媚的关系似乎没有一点进展,李文斌只知道每个星期她的男朋友依然会来,然后一起做好饭菜在二楼的客厅里吃。

有时候李文斌回来之后看到她们在那里吃饭,上楼的时候就会看一眼杨贵媚,她也只是看一眼李文斌,然后就继续和她男朋友秀她的恩爱。

后来李文斌选择在周五的时候就不那么早回宿舍了,呆在办公室里上网、聊天、玩。李文斌没想到还有跟李文斌一样无聊的人,而叶小琳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晚上李文斌正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打开一个黄网,李文斌看的兴高采烈。你知道李文斌平时上班很多人,也不好意思打开这样的网站,而李文斌本质上是一个十分好色的人,正当李文斌看得兴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李文斌抬起头看见叶小琳站在门口。

叶小琳的办公室就在李文斌隔壁,李文斌不是一个部门的。

她笑着向李文斌走来,李文斌立刻想关掉那些网页,老天,居然关不上,而且每关一次总有一个新的网页跳了出来。李文斌有些着急,然后李文斌想到重启,李文斌弯下腰去,按了一下重启键。


1.风流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虽然是在一个偏僻破烂的仓库内,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是她就是有些按耐不住,就像有只小猫在抓,心痒痒的。早就习惯夜视的眼,即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还是能清楚的看清身旁的男人。

刀刻一般坚硬的轮廓,墨夜一般深邃的眉眼,那弧度挺直的鼻梁,那因为被她过於烧热的视线注视著,而紧紧抿著的薄唇,看著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她突然就眉开眼笑起来,那因为抹著油彩而看不出原样的五官,也霎时间变的妖娆万千。

她看出他已经绷紧了身子,拼命的忍耐著,但是她丝毫不知收敛,依旧用那热切的视线,在他身形完美的曲线上下游移。

直到对方低低的骂出声,“该死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低沈悦耳的嗓音听起来真是种享受,就不知道他叫床的时候,是不是会更性感更悦耳。她面上依旧带著妖娆的浅笑,心里暗暗猜测著。

不知道是不是猜透了对方心里在想什麽,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坚硬的线条里竟然泛起隐隐的杀气。她竟似无所谓一般,抬手扶上男人的肩,凑到他耳边轻诉,“哟,生气了?”声音慵懒略带沙哑。

男人毫不领情,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挥开,一副厌恶到极点的样子。“风流,不想死就别碰我。”她挑了挑眉,完全不受他威胁,轻轻的将手收回,还故作姿态的将刚刚碰过他的手心,放到自己唇边,极为陶醉的落下一吻。

看著因为她那挑衅的动作,男人瞬间扭得死紧的眉头,她更是忍不住咧开唇角,笑的愈发灿烂得意起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有多麽厌恶自己,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他难以自拔,真是自找苦吃。

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这行多久了,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当时他正跟在头儿的身後,小小的个子,却挺得笔直的身子,和他的性子一样,坚韧不屈。头儿说“风流,以後你来带他,他的代号:风寒。”

她当时没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风寒?那不是种病麽。却不小心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满是怒意和不屈的眼神,竟然那麽悄无声息的就打入了她冰冷的心中。

可笑,从五岁被组织挑中去培训,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吧。她每一次的接近都被他毫不掩饰的拒绝,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可是她却爱极了他那愤恨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瞪著她的时候,那双眼里满满的全是她。

其实她很明白为何他那麽恨她,若是没有她,他就是组织的NO.1了,也不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被别人称为万年老2。但是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其实她明明可以放水的,可是只有在他前面,才会被他当成对手,一辈子放在心上。

远处似乎传来些微声响,好像有人在靠近。她立刻从回忆里醒来,目标已经出现。她和他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手握扳机随时准备动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职业杀手。

其实这次的任务只叫了风寒独自完成,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因为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任务会很不简单。这才不顾这家夥脸色多难看,多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死皮赖脸的缠著来了。

似乎隐隐有红光一晃而过,风寒依旧保持著戒备的身形,风流却瞬间朝他扑了过去,扯著他的身子就往一边滚去。风寒正恼火的想要甩开她,却听到身後密集的枪声,侧过头才看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布满了枪眼。

风流还没给他时间反应,扯起他就闪到另外一边。果然,他们刚躲开,枪声立刻响起。饶是再讨厌风流,风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夥的确比他要强太多,首先那异於常人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就不是他能够追上的。

风流这时已经顾不上调戏风寒了,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被出卖了!敌人事先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此,外面最少有十来个人。而且对方还有一个用远程红外线的狙击手。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怎麽逃出去。

摸出一个闪光弹,她朝风寒点头示意。然後猛得丢到仓库外的空地,一瞬间闪起的强光,灼伤了伏击者的眼睛,他们乘机破窗而出,片刻不停就躲入树林深处。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面小跑著,伏击者紧紧在後面跟著。一副要将他们置之死地的态度。前面的密林突然间开阔起来,风流远远一看,就忍不住咒骂一声。操!前面竟然是悬崖,除了转身杀回去,没第二条路可选了。风寒似乎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後停了下来。

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身就各自找地方隐藏起来。几个莽莽撞撞追来的家夥,瞬间就被解决了。

如果没有被包围,论起暗杀的技术,这世上没人能强过风流,她是整个行业里的NO.1。如黑豹一般矫健的身手,毫不犹豫,干净利落。最让人心寒的是,每次杀人时她嘴边浅浅的笑意,那麽满足,那麽妖娆。

那个样子的风流是连风寒都惧怕的。她似乎一点都不排斥杀戮,她甚至很享受杀戮的过程,每次看到她享受血的洗礼时。风寒的心里都带著莫名的畏惧,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这个人,她是个天生的杀手。

看著地上死相极其残酷,身形扭曲的尸体。风流嘴角的浅笑逐渐加深,她从小就偏爱用冷兵器作战,一般情况,她都不太喜欢用枪,虽然她的枪法照样出神入化。可是用枪永远比不上用刀的感觉,感觉它那麽锐利的划入血肉,那麽接近鲜血的感觉。

眼角似乎又有什麽一闪而过,她猛得转身就朝风寒扑过去。可是这一次不像在仓库,风寒对她的厌恶,让他不愿意离她太近。她突然转身扑来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这一次离的太远了!她无法像在仓库里一般,扯著他躲开,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挡住那颗子弹,子弹穿胸而过的瞬间,她拔出腰间的枪,顺著耳边的风声,准确的射出一枪。

那个人倒地的同时,她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风寒跑到她身边时,她正狼狈的咳著血沫。他竟然一反常态,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忍不住想嘲笑他两句,可是张嘴却又吐出一口血沫。

风寒手忙脚乱的用手捂住她胸前那不停出血的伤口,还一边结结巴巴的安慰她,“风流,没事……的,我……我马上……给你止血。”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该笑的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甚至还把她抱得这麽紧。

她清楚自己肯定没救了,那一枪是致命伤。可是,临死前,还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拥抱,她算是无怨了吧。她强忍著嘴里那一口口涌上来的血沫,声音有些嘶哑,“相信……了……麽?”

风寒深邃的墨瞳紧紧的盯著她,狼狈的问她,“相信……什麽?”

是她的错觉麽,她竟然看到他眼角有泪光,呵呵。临死前果然会出现幻觉,她自嘲的想,自己死了正好,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会有人挡在前面,他终於可以脱离万年老2的称号了。他该是喜不自禁才对吧。

纵使眼前一阵阵发黑,纵使胸腔的疼痛已达到最大,纵使她开始喘不过气了,她还是想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她终於说出来了。

话音落,她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了。

可惜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了,她心跳停止时,风寒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死死的抱著开始逐渐变凉的躯体,怎麽也不愿去相信。那麽强,他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的存在,怎麽会这麽轻易就死,老天是在开玩笑麽?他拼尽全力,但无论投入多少训练和努力,总是轻而易举就超越他的人,就这麽倒下了……

“风寒,你这个大笨蛋!”记忆中,她最喜欢这样轻轻骂他,语气里总是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在每一次考核後,他都会自己增加训练强度,这时,她总是静静的陪在一边,看他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定下的任务。然後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轻轻的骂他是笨蛋,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超越她,就算她主动和他讲话,他也总是置之不理。

他怎麽会以为自己恨她?每一次她靠近,胸腔里跳动失常的频率。每次她扬起笑颜,那恍然失神的神智。每次她碰触自己时,那紧绷到战栗的身体。每次看到她和其他人亲近,那抑制不住的杀气。他竟然能把这些都给压住,然後自我暗示,认为自己是恨她的。

可笑啊,他想超越她,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强,也能够保护她而已。该死的,他爱她,他早就爱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对著他哈哈大笑,那麽灿烂又阳光的笑容。她是那个死气沈沈的组织里,唯一的阳光,也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他紧紧抱著她的尸体,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咳嗽著停住。“我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眼角再次有泪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才会明白。如他。

若有来世,我一定紧紧抓住你,再不放手。

第二日,组织收到线报。

“任务失败,疑有内鬼。代号:风流,风寒,亡。”


2.我是你爹

她是被颠醒过来的。骤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像小鸡一样的给拎在手上。这让她异常不爽,下意识的就想干掉这个人,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身形变小了。看著小小的手脚,她愣住了。她变小了……

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看著周围和拎著她的男人,竟然是古装打扮。她这是借尸还魂?然後她下意识的就想到风寒,他应该没事了吧。

想到那个人,心里竟然还会痛。风流啊风流,枉你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一个木头手里,而且还为他赔上一条命。

拎著她的人感觉到她醒了过来,诧异的问道,“你没死?”

她心情正不爽,开口就回,“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开口大骂,“待会再收拾你!”

然後此人足下提气,速度越发的快了。他好像在躲什麽人?风流回过头像後看,见到有一个黑衣的人一直紧追不放。寻仇?

结果狂奔了一段之後,那个人陡然停了下来。风流顺势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微笑气啦。又是悬崖啊,真是巧了!

拎著她的男人当然看见了她的笑容,恶狠狠地威胁。“再笑把你扔下去!”

恩?敢威胁她?组织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她最讨厌被威胁。

哪个黑衣人这才慢悠悠的追上来,然後不偏不倚的挡住他们的退路。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边是个悬崖,所以丝毫不急,慢慢的追在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夙寒,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那人赶紧放下话来。

风流这才注意到这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他慢慢的走过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是个人。这男人干脆拎著她冲上去和那个叫夙寒的人交起手来。风流忍不住翻白眼,他们要决斗的话,她很乐意在旁边观摩。但是想用她来当挡箭牌,那就绝对不行!

就算她身子小了,就算她力道也不够,就算整个人都换了,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风流,所有杀手眼里的NO.1。几乎是眨眼间,她顺手拔出那人腰间的匕首,完全不犹豫的,一刀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那个人轰然倒地,她轻盈的一个翻身闪到一边,手里还拿著那把匕首。看著那个人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不屑的挑眉,敢威胁她的人都不在这世上了。

倒是对面那个黑衣男,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她撇撇嘴,把匕首上的血擦尽,然後转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夙寒愣愣的看著她的举动,心里翻天蹈海一样的平静不下来。她方才的那个动作,那个犀利狠辣,一击必杀的招式,他看过千万遍了,几乎是刻印在他脑海中了一样。心里深深埋藏的那个名字,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为什麽这个小女孩,会那麽的像她。看著她要走,他忍不住拦住她。

风流皱著眉看著这个几乎是眨眼就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完全没胜算。於是她还算客气的昂起头问他,“干嘛?”

“我是你爹。”夙寒看著自己的女儿,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分明是她女儿的身子,可是那眼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下换风流楞住了。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陡然间变小已经足够打击了。现在还冒出个男人对你说,我是你爹。

整个悬崖边上,一下子静寂无声,只剩呼呼的风声。

“我还是你大爷呢!”风流突然爆出粗口,就算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也豁出去了。

夙寒楞了一下,这个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像到不行。

风流看到他又发愣了,而且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好像认识她的眼神看她,而且她也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她是想到就要去做的,立刻上前撤掉那人蒙面的黑巾,这下换她愣住了。

那熟悉到极致的线条,那张在梦里千回百转出现过无数次的脸。“风寒……”

夙寒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风流?”

风流的胸腔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每次看到风寒,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揪心的疼痛,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看著那双如墨一眼深邃的眉眼,心里再一次深深的鄙视自己,风流,你真他妈没用,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是这幅鸟样。

以为死了一次,就可以断了对他的念头,谁知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思念他。可是,又想到了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反感,估计他现在也郁闷著,就连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自己最恨的人。

想到这,风流转身要绕开他。夙寒反而愣住了,她明明是风流,为什麽她不认他?

“风流。”他赶紧拦住她离开的身子。

风流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要干嘛?“你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风流,跟我回去。”夙寒硬是拦在她的面前,誓死不让的态度。开玩笑,他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了下来,心里天天念的想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老天总算待他不薄,将这个人给送来了,要是就这麽让她走了,他一定会疯掉。

风流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眸,看到里面不顾一切的坚定,忍不住又心软了。就算只有一刻,她还是想要在那个人身边待著。这样的自己,真是越发让自己看不起了。

看到风流松懈的态度,夙寒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胸腔里一直空荡荡的某处,似乎突然就被填满了。

风流趴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做梦。接著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嘴角有丝浅笑,怎麽也忍不住。老天爷似乎对她还不错,她现在是风寒的女儿?风寒就算再不喜欢她,终归还是得带著她吧。

不过,女儿?!他什麽时候成的亲?生的孩子?这麽一想,她立刻恢复本性了。“你到这世界多久了?”

夙寒的轻功比刚才那人不知高超多少倍,在空中起跃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晃动。“有几年了。”

“恭喜你成亲了啊。看来我得和我娘好好谈谈了。”风流的声音越发的不满了。

夙寒愣了愣,然後终於明白她暗示的意思。心里更是下意识的冒出个年头,这小家夥吃醋了。心底忍不住就泛起甜蜜的感觉,就像他死前做的决定,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你了。”夙寒赶紧解释道。

听著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风流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风寒似乎很怕她误会。

看著风流又不讲话了,夙寒以为她生气了。“那个女人死了很久了。”

瞥了一眼他有些不安的神色,风流心情突然就好了。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然後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睡一会,好累。”

夙寒一听,忍不住放慢了动作,似乎生怕吵到她似地。风流感觉到了这些微小的变化,嘴边带著一抹浅笑,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3.一手无法掌握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突然有些慌了,风寒呢?难道这一切只是场梦,风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风寒!”风流有些闷的喊了一句。

“嗯?”夙寒的声音从外阁传来,然後就看到他掀开帘子走进来。

风流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然後又有些失落。还是那麽的喜欢他,真是没出息。

看著她有些沮丧的样子,夙寒忍不住过去揽著她,“饿不饿?”

她点点头,然後夙寒扯了扯床边的铃铛。管家进来的时候楞了楞,然後恭敬的向他们行了礼,“王爷,郡主,可以传膳了麽?”

夙寒点了点头,管家马上出去张罗起来。

风流斜著眼看向夙寒,“王爷?你混的不错呀。”

夙寒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有些害羞,看的风流心里跟著一动。糟糕,又忍不住了。

看著管家将房里的灯全点亮,然後将丰盛的晚膳都上齐之後,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夙寒给风流乘了一碗饭,然後两个人都默默吃著,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夙寒很想要说点什麽,可是一贯的寡言,让他不知道讲些什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风流主动和他讲话,他却不愿意搭理,现在他和想说些什麽,但是风流却不想搭理他了。夙寒有些著急,是不是来不及了?风流已经不喜欢他了麽?

两个人就在这麽沈默的气氛里用完了晚膳,直到管家又将所有的晚膳收拾完,撤出去以後,连个人之间的沈默显得更尴尬了。

夙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风流不知道该做什麽。

风流看著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痒痒的,为什麽这个人就连发呆的样子,也那麽勾引她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突然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然後一步步的朝著夙寒走过去,夙寒忍不住屏息以待。直到她走到他的凳子前,然後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夙寒的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又担心摔著她,伸出手小心的揽著她的身子。

风流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的小手将夙寒的脸板正,直直的对著她的眼睛。“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夙寒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紧张,也突然开不了口。

“或者说,你为什麽也死了?”风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夙寒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风流干脆将脸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问。“风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怎麽会为我殉情?”

她讲完这些话,还很恶劣的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夙寒的身子立刻轻轻颤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我……”夙寒的心也有些微微的轻颤起来,当你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又失而复得的时候,仍谁也会情不自禁的有些小心翼翼吧。

夙寒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失去呼吸的那一幕,心跳更是急促了起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双手用力的环住她的腰,确定她在他怀里之後,才有些叹息有些感叹的说。

“风流,我爱你。”

风流的身子也僵硬了,他说什麽?!他爱她……

夙寒微微的侧过头看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她的小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用行动证明了刚才他的话确实不假。风流楞了一下,然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了。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慢慢的分开。

夙寒的呼吸已经急促得要失控了,看著风流有些调笑的神情,他深呼吸了两下。“你每次都这样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分明是勾引你好不好?”风流说完很快的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夙寒的喉头立刻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後他马上将怀里作乱的人给按住。声音暗哑还有些低沈,“别乱来,你想流血麽?”

听完这话,风流才反应过来。她这身子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几岁了。“我到底几岁了啊?”夙寒看著她脸上有些郁郁的神色,忍不住浮起嘴角。“前几天刚满的十岁。”

什麽!才十岁,难怪跟个小鸡一样的。风流更加郁闷了,她挂在夙寒的脖子上,嘟著嘴抱怨道,“那我要什麽时候才能享用你呢?我的爹爹……”

夙寒微微僵住身子,然後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她还是没变,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将他扑倒吃掉的样子。而自己每次看到她那个眼神,身子总是会忍不住变热,每次靠近她的时候,身子更是会忍不住紧绷起来。

“别闹了,去沐浴吧。”夙寒的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若是让外面那些人听到,恐怕要震惊好久吧。

风流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那种人,知道风寒喜欢她,甚至还为了她殉情,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心情好的不得了,然後更是借机发挥,“我要一起洗!”

夙寒楞了楞,然後看著风流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又开始忍不住僵硬了,不过终究还是没办法让她失望。只得抱著她往外走,门口侯著的管家和几位丫鬟,看到了都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风流轻轻的趴在他耳边问他,“他们干嘛那麽惊讶?”

“因为我平时对你很冷淡。”夙寒淡淡的开口。风流扬扬眉表示接受了,要是风寒对谁都很热情,她才忍不住想杀人呢。

当风流躺在白玉铺砌的大池里时,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小猫一样的可爱。夙寒忍不住看呆了,然後下身又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看著他磨磨蹭蹭一直不下池子,风流忍不住催促道。“害羞什麽?反正我都看过了。”

“什麽?”夙寒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丫头说她看过了?

“嗯哼,你洗澡的时候我偷看过很多次了。”风流满不在乎的说。

夙寒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黑线,他的警觉心那麽低麽,竟然还被她偷看很多次。

然後他只得三两下将衣服脱去,穿著亵裤下了池子。风流瞬间游到他旁边,伸出小手摸著,不住的赞叹道,“早就想摸摸看了!”

“别闹。”夙寒忙拉住她,这麽摸下去非走火不可。她现在那麽瘦小,受伤了怎麽办。

风流撇撇嘴,也知道自己这身子,只能看却吃不到,顿时有些泄气。然後转移了注意力,“好吧,那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事好了。”

原来风寒看到她死了,也顿时心如死灰,抱著她的尸体就从那悬崖上跳下去了。谁知道,他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这里的王爷,还平白得了一身绝世武功。好在这王爷生前的性子和他差不多,谁也没发现他的不同。

就这麽在这儿待了两年,这两年他一直利用自己的势力,私下查找她的消息。想著自己能到这个地方,那麽她也很有可能一起过来了。谁知道,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女儿。

“你是说你在这叫夙寒?比风寒好听,哈哈哈……”风流忍不住哈哈哈的笑起来。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风寒那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让她觉得搞笑,他也没办法。“乖女儿,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夙寒决定搬回一局,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风流有些谨慎的看著他,小心的问,“不会也很搞笑吧?”

“夙静。”夙寒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风流果然有些僵硬了,这是哪个蠢人取的名字,夙静?我还肃静呢!又不是升堂,肃静个毛!

“我要改名字!”风流瞪著他,一字一句很坚决的说。反正他是她爹,要改名字只要他答应就可以了。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夙寒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那你要叫什麽?”

“夙风流?”风流试著喊了一声。

夙寒皱了皱眉,叫风流就已经很,还要继续叫?!“不行,你好歹也是郡主,不能叫风流。”

“那夙流总可以了吧。反正我不要叫夙静!”风流揽著他的脖子撒娇。

夙寒何曾看到过这麽小女孩心性的风流,当下忍不住点了头。

泡完澡,夙寒又抱著夙流回了自己的院子。路过的丫鬟们,一个个带著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今天突然父爱大发的夙寒,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夙流硬是赖著要和夙寒一起睡。於是现在,她就缩在夙寒的被子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夙寒忍不住嘴角抽筋,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那邪恶的思想。可是自己偏偏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装作什麽都没看见,脱了外衫上床。

夙流很自觉的钻到他怀里,然後小脸贴著他的胸膛,满足不已的轻叹。那摸样看的夙寒一个人忍不住,竟然起了反应。夙流和他贴得很近,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

还没等夙寒将身子侧到一边,他的敏感部位已经被她的小手一把握住了。夙寒忍不住急喘了几下,正要开口,就看到夙流的嘴角带著妖娆的浅笑。

她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故意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说。“爹爹,你的尺寸好大啊。果然是一手无法掌握呢。”

夙寒的脸轰一下,红到要爆炸了!

02-13
4.赐封公主

夙流在来这里之後没几天,就在夙寒慢慢的介绍下,开始熟悉了这个世界。她本来以为夙寒在这里当了王爷,是一件享福的美事。直到听夙寒细细的说明白之後,才明白夙寒现在岚国的地位很尴尬。

岚国当朝的皇帝,是夙寒的大哥夙陵,他们岚国的子嗣并不丰厚,上一任的皇帝膝下只就这有这两个儿子而已。似乎是忌惮夙陵当了皇帝之後,会对自己的幼弟下手,皇帝临死之前,竟然将兵符交到了夙寒的手上。

夙陵表面上对夙寒很客气,可是哪个皇帝受得了这种时刻被威胁的感觉。几次边疆战事,都想尽办法派了夙寒前去,就想著要让他战死沙场,谁知道,夙寒不但没有死在沙场上,甚至还意外的大获全胜,直将那些边疆蛮夷给驱除到北方苦寒之地。

这下子他的位置更尴尬了,不但兵权在握,还战功显赫。夙陵只得无奈的册封了天岚战神的封号给他,甚至还给他在大殿之上赐坐。

夙流摇摇小脑袋,将那一团乱的关系全部理了清楚。她看著夙寒的眼眸里似笑非笑,“哟,爹爹,真不是我说你,你可接了个烂摊子。”

夙寒看著她那副揶揄的样子,忍不住苦笑。“这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夙流正了正神色,“所以说,那天在我十岁生日上掳走我,就是为了给你个下马威?”

“你怎麽不认为他们是想我用兵符换你?”

夙流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才不像你这个笨蛋呢!他们都知道你对这个女儿极冷淡,你会用兵符去换她才有鬼。抓了我无非是想给你个下马威。”

夙寒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傻,可是再一次被风流用这种口气骂笨蛋,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来到这世界的两年间,哪天不是活的像具行尸走肉,很多时候也想著,不如让他狗皇帝杀了算了,可是又忍不住想著,也许风流和他一样也在这里。所以,就一直坚持著挣扎下来了。

夙流看著他唇角微弯,带著浅浅的笑意。眼神又忍不住加深了,夙寒这个笨蛋,又在无声的勾引她了,要不是这身子连葵水都没来,她早就扑过去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过就算现在不能吃,福利总该是有的吧。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後凑过去就吻上了他的唇瓣,看著他微微讶异的表情。把他的惊讶都吃进了嘴里,揽著他的肩膀,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将他们俩忘情的深吻给打断了。夙流满脸的不悦,夙寒则正了正神色,然後沈声问道。“什麽事?”

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非常恭敬。“回王爷,皇上过来了。”

“知道了,马上过来。”

夙寒和夙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狗皇帝抓她不成,竟然亲自上门了。到底是想弄什麽花样?夙寒决定自己去看看,“我去会会他。”

“去吧,我回去睡觉。”夙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最近早上都跟著夙寒起来练武,起得都很早,小孩子的身子也容易困。干脆决定回去补眠。

看著夙寒离开了书房,夙流也出去了,准备从花园穿过,然後回房补眠。

谁知道花园的假山後突然蹦出个人影,拦在她跟前,揪著她的衣裙就往前拽。嘴里还极嚣张的说道,“就是你了!过来陪我玩!”

夙流最讨厌别人命令她了,当下不耐烦的推开他,虽然那孩子和她差不多大,但是夙流毕竟有前世的底子在,很轻易就把他给推让开了。“找别人陪你玩去,我要睡觉。”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你陪我,你就得陪我!”

夙流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和自己似乎差不多的年纪,长的还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双斜飞的剑眉,五官也很精致。可是这性子,真是不讨人喜欢,也不知道是谁家被宠坏了的孩子。

夙流一贯不喜欢和孩子相处,然後调头就走,准备来个视而不见。

结果衣角又被扯住,那孩子一脸凶样的瞪著她。“你敢不陪我玩,看我怎麽治你!”

这孩子!不和他计较,他反倒蹬鼻子上脸了!夙流原本就是个狠角色,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

张口就骂,“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你妈啊!都得惯著你?!”

那孩子陡然就愣住了,然後指著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胆敢侮辱我母妃!”

夙流火气上来的时候,天王老子她都敢骂,更何况是一黄口小儿。

“母你妈个头,赶紧给老子滚!”看著那孩子更加震惊的表情,以为他没听懂。她又好心的又加了一句,“马不停蹄的滚!”

这孩子完全僵硬和石化了,估计长这麽大,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凶的骂过他。

“静儿好大的火气,几年不见,性子竟然变了这麽多。”夙流的身後突然传来一个悠扬的男声,听上去沈稳有加,威严不减。

夙流翻了个白眼,没转身就猜到了是哪个难缠的角色。

回过神冲那个人行了一个礼,就连这些基本礼仪,都还是这两天夙寒抽空教的呢,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见过皇上。”

“静儿何必如此生分,唤伯父即可。”皇上似乎想故意拉近彼此的距离。

“回伯父,爹爹已经提我改了名字。我现在叫夙流。”夙流不卑不亢的说完那堆话。然後看了眼站在皇上身後的夙寒一眼。

夙寒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是一切有他的意思。夙流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个淡淡的笑痕,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当年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眼神,两人就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的默契好得无人能比。

“哦,什麽时候改的名字?竟然连我也不知道。”夙陵假装好奇的说,然後侧过身看向身後的夙寒。

夙寒微微的笑了一下,“这丫头性子和静这个字完全沾不上边,於是干脆改了。”

“怎麽没听你说过呢?”夙陵的眼神带著一丝探究。

“这种小事何须惊动皇兄呢。”夙寒淡淡的说道,似乎完全微不足道。

夙陵不赞同的摇头,“你我兄弟二人,谈什麽惊动。待我回宫立刻封她为‘流云公主’。”

夙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霾,不过嘴里却客气道,“此事怎牢皇兄费心。”

“不必见外。”夙陵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他堵住。

夙流虽然站在一旁,但是这两人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却一清二楚。这个夙陵这次过来,果然没安好心,只是不知他又想了什麽法子对付他们。

一直被忽略的男孩不乐意了,父王亲眼看到他受人欺负,不但不替他出头,反而要封这个野蛮的丫头为公主,他立刻就觉得不服气。

“父王,怎麽能封这个没教养的丫头为公主!”

“住嘴!见过你表姐。”夙陵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不容抗拒。

男孩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夙流行了一个礼,然後才闷闷的退到夙陵的身後。


5.打飞机

果然那天的事,就是一个开头。夙陵第二天就下令封了夙流为‘流云公主’,赏赐了不少东西到王府,夙寒的脸色一直阴沈著,似乎在生闷气。

夙流趴在他怀里,轻抚著他的背,默默的安抚他的怒气。

“他封你为公主,不过是为了以後公然的传你入宫!”

“我知道,暗的不成,他准备明著来。”夙流继续轻抚他。

夙流看著依旧气的不行的夙寒,凑过去吻他的脖子,一点一点轻柔的吻著下来,然後在他的锁骨处啃咬了几下。夙寒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他气息又有些不稳。

“别担心我,寒。”说完她又在他的喉结上添了一下。

夙寒的呼吸有些压抑,然後习惯性的眯起眼,将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从身上拉了下来。

风流现在的身高只到夙寒的腰上面而已,她昂著头有些郁闷的看著那张极度吸引她的薄唇,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她那种炙热的眼神,让夙寒又开始不自在了。

虽然她个子小,但是个子小也有个子小的好处嘛。比如她现在又换了个一个姿势,她改为抱著夙寒的长腿了,最过分的是,她竟然还将脑袋埋在人家双腿之间磨蹭。露出一副小猫咪一样的表情,“爹爹……”

那娇娇软软的声音,简直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摧毁夙寒的意志。他身子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然後某个部位迅速的产生了改变,正好顶在夙流的脸上。夙寒还来不及把她推远点,这丫头竟然更加不知羞耻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正对著那隆起的部位,轻轻的印下一吻,然後朝著夙寒眨眨眼。夙寒浑身的血液一下子烧开了,热气腾腾的简直要将自己给烧著了。

看著对方极度可爱的表情,夙流更是忍不住想逗他。“爹爹,我明天就要进宫了,我们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吧。”

话音刚落,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只剩窗户还有些微微晃动的痕迹。

“竟然跳窗逃跑……”夙流看著他消失的地反,有些诧异的吐出一句,然後抱著肚子笑倒在凳子上,为什麽他会这麽可爱,简直让人越发的忍不住想欺负他嘛。

笑够了以後,夙流靠在椅子上杵著脑袋思考了起来。虽然那天皇上硬要封她为公主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预感,不过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一天都忍不住。今天一大早圣旨就到了家门口,借著封她为公主的名义,让她进宫跟著皇子们一起上太学。

外人看著都觉得是他们兄弟情深,关系亲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皇上这一招不过是要把她控制起来,然後用来抑制夙寒。若是原来的夙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夙静变成了风流,夙寒还能向之前那麽无动於衷麽?

夙流皱著眉想,她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啊。虽然很不想到宫里去,可是也不能现在就和皇上闹僵了关系,但是去了,恐怕以後夙寒做事就更加畏手畏脚了。

不过,她是谁?夙流突然悄悄的笑了一下。既然敢把她这个煞星招到宫里去,就先搅得你个天翻地覆。

当晚夙流极尽所能的折磨著夙寒,直到对方筋疲力尽,她才心满意足的躺在人家怀里沈沈的睡去。夙寒的嘴角满是苦笑,很无奈的揽著对方,可是眼里的柔情却能溺死人。

直到上了王府的专用马车,夙流还是赖在夙寒的怀里不下来。

最後,在後宫的门口,夙流依旧无耻的揽著他的颈子撒娇。

“我走了以後,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会。”

“你要常到宫里来看我!”

“我知道。”

“你还要赶紧来接我回家!”

“我会的。”

“好吧,那我去了……”

“……”

夙流怒视著他。“你就没什麽要和我说的啊?”

“你……自己小心。”夙寒憋了半天,冒出这麽一句。

“什麽啊,就这样……”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这宫里到处都是暗卫,她还要听他说什麽。那些肉麻的话,昨天晚上就在她的逼迫下,说了不知道多少句了。可是夙寒还有些不习惯,甚至觉得说不出口,可是,被她逼著说,最後竟然越说越顺畅了。

可是看著那丫头有些幽怨的眼神,他的心又忍不住轻轻拧了一下。从来都拿她没办法,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会想你,比你想我更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吃饭睡觉都想你,连做梦也想著你。”

夙寒尽量的保持面无表情,然後用千里传音,将昨天被夙流逼著说了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只是这麽站著,无声的对峙。当然,看著夙寒那冷冽的俊脸,还有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仍谁也猜不到,他竟然用这张面瘫脸在说情话。

夙流忍了忍,终於还是没有忍住,这个呆子!竟然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这些,而且看著那张严肃到让人觉得有些畏惧的脸,她终於忍不住笑喷了。

一旁等待的太监们,就这麽傻傻的看著新封的流云公主,在寒王爷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来,而王爷的脸色更难看了,越来越僵硬不说,甚至还有戏恼羞成怒的感觉。

虽然大家夥实在猜不出,看著那张那麽冷漠的酷脸,为什麽还能笑成那样。换成是他们,只要王爷往面前一站,就先吓得双膝颤颤了。

夙流很努力的忍住笑,看著夙寒恼羞成怒的脸。走过去拉著他的手撒娇的摇了摇,然後用手指轻轻抠他的手心。

夙寒的脸色总算慢慢好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不悦。他板著脸说,“那些话,我再也不讲了!”他一直以为是那些话,让她笑成那样的。压根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的表情和那话一点都不搭所致。

夙流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他怎麽说,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不但要让他讲,还要让他讲千遍万遍。

“今天就放过你了。”夙流看著那些在後面等了好久的太监和宫女,终於大发慈悲的说了这麽一句。

转身朝後宫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想到什麽似地。不放心的回头交代,“打飞机的时候也要想我哦。”

夙寒的俊脸哄一下,又变成了红苹果。他看著那个娇笑著走远的小身影,顿时又觉得无奈,又有些舍不得,人还未走远,思念已经开始蔓延。

只有一众的侍卫和太监宫女,摸著脑袋搞不清楚,打飞机到底是个什麽东东?



6.帅的不明显

第一天跟著那堆所谓的皇子公主们去上太学的时候,夙流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最後才心有不甘的爬起来。靠!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除了以前训练的时候,她什麽时候起过这麽早。

更别提在寒王府的时候了,每天赖在夙寒身上,不到自然醒,坚决不放开他。那是多麽舒畅的一件事啊。

宫女们群拥而上,将她打扮的贵气又可爱,用过早膳之後,就带著她来到东灵阁。这儿就是学傅教书的地方。她以为她是最後一个到的,没想到学傅竟然还没来,陪同的宫女们只能在门外等候。

她一个人溜达了进去,反正学傅没在。她慢悠悠的晃进屋里,屋里已经坐了五个小孩,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据他所知,夙陵有五个皇子,七个公主,怎麽这儿一个公主都没来,要是女孩子不能上太学,那麽又为什麽要破例。

夙流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想必夙陵已经决定要开始打压夙寒了,自己被牵制在宫中,算是个质子麽?

五个少年看到她进来,都微微一愣。不过又想到前两天确实有册封过一个公主,而且还特例允许到宫中上太学,还是皇叔唯一的女儿呢。

“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竟然还真的敢来!”有个人马上就开始叫嚣了起来。

夙流瞥了一眼过去,就是那天在她家遇到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据说是夙陵最宠爱的五皇子,还真的宠得有天过头了,这麽没礼貌。

看到夙流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夙景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在他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给这丫头几分颜色瞧瞧的时候。

“景昕,别胡闹。”一个少年淡淡的开口,如墨的青丝被玉簪很好的挽在头上,看上去神清气爽,俊美非凡。他们夙家的基因还真不错,夙流闻声又转为打量这个开口说话的少年了,而且气度也不错,比起那野小子更像个皇子。

夙流头一次对小男生兴起了点兴趣,“你叫什麽?”

夙景昕听到这句话,更是受不了了!“你是什麽身份,凭什麽问我大皇兄。”

“初次见面,夙景天。”他嘴角带著优雅的笑容,完全符合了一个皇子的身份,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尊贵非凡,又稍微带点疏离。

夙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夙景天,然後弯唇一笑。“我叫夙流。顺便说,你很帅!”

夙景天微微怔了一下,不解的问。“帅?”

“就是说你相貌俊美,玉树临风。”说完,夙流还对他眨眨眼睛。

夙景天听完後,又看到她那麽俏皮的动作,忍不住嘴角也浮起一抹浅笑。“多谢夸奖。”

“哼!那我也很帅!”夙景昕不爽就这样被他们无视,也插嘴进来说道。

夙流忙转回头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夙景昕面露得意之色,昂起了下颚,准备听这丫头恭维他几句。

“可惜你帅的不够明显。”

顿时,整个学堂里的其余几位皇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一向显得有些冷漠的夙景天都忍不住咧开嘴轻笑起来。

夙景昕怒视著夙流,他又被这丫头当众羞辱了一次,简直气得有些频临爆发。

他这个样子,熟悉的人都知道是动了真怒了,就连夙景天也准备出来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却见夙流毫不在乎的上前两步,看著夙景昕精致的小脸说,“忍无可忍了?”

夙景昕一听火更大了,却只听到夙流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那就重新再忍。”

这次包括夙景昕,全部人俱是一愣,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就连夙景昕的火气也像是憋住了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他恨恨的哼了一声,自己回到桌前坐好。

另外的几个皇子似乎对夙流产生了些兴趣,正想著要攀谈几句,却见到学傅走了进来。夙流瞥了一眼,只是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怎麽不是帅哥,看著还能养眼。

老头一走进来,就看到新来的夙流了,带著自以为很和善的微笑说。“流云公主,从今起你就是老夫的学子了,一切都得照著我定的规矩来。”

夙流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冲他点点头。老夫子看她颇为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公主殿下,平时都喜欢做些什麽?”

在他看来,女孩子在家里,无非是琴棋书画或者女红之类的,更何况夙流还是寒王府的嫡女,想必更加精通才是。

夙流皱了皱眉,“回夫子,我的兴趣爱好分为静和动两种。”夫子一听,忍不住赞道。“很好,话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知又是哪些?”

这夫子还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夙流还没开口都已经能猜到他待会的脸色了。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道,“静就是睡觉,动就是指翻身。”

老夫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其余的几位皇子也愣住了,然後下一秒,整个东灵阁爆发出一阵大笑。夙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自己要问的,与我无关。

一早上,夫子都在教一些生涩难懂的诗词,夙流听著一直想打瞌睡。拜托!这些东西学了能顶个屁用,难道会做两首诗,就能混口饭吃了?

转念一想,似乎是的。这儿兴的科举,不就是让人写诗作赋麽。所以也别怪有这麽落後的教育制度了。

夙流在课堂上发呆打瞌睡,好容易将这早课给熬到结束。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准备回自己的寝宫补眠时,有个不长眼的又挡住了她的路。

她毫不客气的抬头一看,居然又是夙景昕那个家夥,真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当她是HELLO KITTY啊。正想著要怎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听到夙景昕先叫嚣开了,“夙流,你一而再的侮辱本殿下!我今天就要……就要……”似乎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该怎麽收拾她。

夙流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友的样子。“五殿下,其实像你这样有能耐,有背景,又有实力的人不多,既然你这麽无聊,那不如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小女子实在是太困,就先不奉陪了啊。”

说完,头也不回就先走了出去。只流著夙景昕一个人愣在原地,还有旁边几个无聊围观的皇子。大家看著夙景昕吃瘪的样子,又看看夙流潇洒离去的样子,终於忍不住再一次爆笑出声。

然後那一天开始,宫里流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五皇子被这个新来的流云公主给整治的死死的,完全翻不了身啊。

当然,夙流急著赶回寝宫补眠,根本不知道这个八卦消息。

而夙景昕看著夙流离去的背影,气得差点吐血。然後发誓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女子,让她再也不敢这麽小看他!



7.等你热一热

夙流当然知道那个小屁孩的报复心极强,可是当时她困得直打瞌睡,也就懒得去想那麽多。却不想夙景昕当天晚上就开始实施报复行动了。

谁知道这是哪来的规定,晚上的时候自己躲自己寝宫里吃不好麽,还非要把他们聚到一块,名义上说皇上要和皇子们多亲近一下,其实,夙陵来的次数少得可怜。这本来也没她什麽事,偏偏她是夙寒的独女,身份比其它公主就要高上许多。

晚膳的时候,夙流闷闷不乐的到了月华殿。一大张桌子上,放满各种各样的食物。这让她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然後决定忽视那个毫不友善的夙景昕。

夙景昕坐在桌前,看到夙流的身影一冒出来,立刻怒目相视。“谁这麽没规矩,狗也能上桌。”

夙流同意的点点头,“就是,趴在桌上也没人管管。”

原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的夙景昕楞了楞,麽料到她竟然还负荷自己。接著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几个皇兄都坐得很端正,只有他一个趴在桌上。

“你……你……!”他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怕他再惹事,夙景天插了进来,“景昕,别闹。开始用晚膳吧。”

景盺似乎对自己的大皇兄额外的有些敬畏,当即忍了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善罢甘休。马上夙流就知道了夙景昕这个脑残小孩有多无聊了。

每当她筷子夹到哪,夙景昕总是抢在前面把她想吃的夹走。一次也就算了,偏偏次次都是这样,她暗暗的瞥了夙景昕一眼,发现他就根本没吃饭,眼神专注的就等著看她筷子要落在哪。夙流眼神一转,突然咧著嘴笑起来。“五殿下你不吃麽?”

“没看到我正在吃麽?”夙景昕满是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只要夙流苦恼,他就越发的开心。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不等夙景昕答应,就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有两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在街上找吃的,突然看到街角有一堆呕吐物,其中一个连忙奔了过去,用手捧起就开始吃,而另外个乞丐却不动,只是看著他吃。‘你怎麽不吃啊?’那个乞丐问他,对方不答。结果吃得太快,胃有些受不了,乞丐把吃进去的又全部吐了出来。旁边的那个乞丐这才说道,‘等你先热一热。’然後才开始吃。”

话音落,全场寂静。不但夙景昕停下了筷子,就连其余的四个皇子都不约而同的停了筷子。夙景天抿了抿唇,然後淡淡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夙流却不想放过夙景昕,还特意给他夹了一块肉。“五殿下,您慢慢吃。”

夙景昕拼命忍住自己有些反胃的心情,面色郁郁的看著夙流。“我就不信你还能吃下去。”

“切!这有什麽。”夙流毫不客气的鄙视他,然後在一桌人诡异的眼神下,风卷残云的开始享有美食,夙景昕看著她吃得那叫一个欢畅,面色也越来越黑。

他还真不甘心,本来是想让那丫头吃不高兴的,结果最後是自己恶心吃不下去。

夙景昕坐在一旁,看著夙流毫不文雅的吃相,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那天缠著父王到了寒王府,在花园里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丫头,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熠熠生辉,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然後他才不顾身份和礼数,逮著要跟她一起玩。

谁知道她人小鬼大,那尖牙利嘴,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死。但是,其实让自己更不甘心的恐怕是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吧,所以才处处与她为难,想要争回口气。

夙流吃的心满意足,摸著自己快撑出来的小肚子。一抬头看到夙景昕发愣的神情,想到今天一直在欺负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个小孩子。

“夙景昕,我们讲和吧。我就不和你个小屁孩见识了。”夙流觉得自己真的很大度啊。

夙景昕的嘴角微微抽了下,虽然讲和确实蛮吸引他的,不过他不是小屁孩好不好。“你眼睛看不见吗?我是个男人!”

夙流被雷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竟然敢在她面前叫嚣自己是个男人。“那你知道男人分为哪两种麽?”夙流看著夙景昕眨了眨眼。

夙景昕楞了楞,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准备看戏的皇兄,不确定的说。“好男人和坏男人?”

“男人的其中一种嘛,就是好色。”夙流看著夙景昕似笑非笑的说。

夙景昕以为她别有暗示,马上接嘴道。“我是另外一种!”结果他这话刚说出口,夙流就微笑的冲他眨眨眼,“另外一种是非常好色。”

夙景昕的脸顿时烧著了,满面绯红。他结结巴巴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我……才不是。”

夙流装作打圆场,“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又何必辩解。”

反正已经吃饱喝足,夙流慢悠悠的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回去沐浴就寝。想著没有夙寒暖床,自己要则麽熬过这寂寞长夜。

夙景昕却突然挡住她前面,“刚才说的讲和……”

“对啊,我们讲和吧。”夙流看著他,面无表情的所处这句话。

夙景昕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那好,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

“不是,你是我跟班。”夙流撇撇嘴,故意刺激他。说实话,其实逗夙景昕生气的感觉还蛮爽的,真是奇怪的恶趣味啊。

夙景昕忍无可忍的瞪她,“你不要太过分哦!”

“那我们比试一下,谁输了谁是小弟。”夙流越发的挑衅他。

“比就比!”“明天跟你比,题目我由我出!”“你出就你出!”夙景昕每次想到那个时候,那麽轻率的答应了这场比试,就悔得肠子都请了。

回到寝宫之後,夙流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後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下子滚到左边,然後又一下子滚到右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已经无聊至极。

没有夙寒在身边,睡觉简直是种痛苦啊!夙流在心里哀号不止。为什麽这世上会有夙陵这种人,专门拆赛鸳鸯,以後肯定被雷劈。夙流暗暗的在心里诅咒了他无数遍,然後又开始无聊的翻滚起来。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还是觉得睡不著。却突然感觉到床帐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後就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低沈嗓音。“以前也没发现你那麽喜欢滚来滚去。”

夙流楞了一下,然後翻过身子往床边一看,果然是夙寒!他竟然潜入了宫中,先不说他功夫了得,单是他有这份心,就让夙流感动不已。

她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後将夙寒扯到床上。“你怎麽会来看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著夙寒,让夙寒都有些不敢直视。

他低垂著头,然後将脸扭到一边,半天才说了句。“有些不放心。”

“不是因为你想我麽?难道你没有想我?”夙流嘟著嘴,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夙寒对她一向没辙,只得点了点头,老实的交代。“想了……”

夙流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一个忍不住又把夙寒给压倒了。就那麽爬在他身上,有些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他的薄唇,夙寒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然後张开唇和她纠缠在一起。

等到两人忍不住气喘嘘嘘的分开,夙流才不满的抱怨道。“该死的,我要什麽时候才可以享用你啊。”

夙寒脸色有些泛红,“你怎麽尽想这个。”语气里还有些羞愤的成分。

“人家不想不行嘛,一靠近你,我满脑子都是想著怎麽把你压倒,怎麽把你吃干抹净。你知不知道啊?”夙流无赖的压在夙寒身上耍赖,也不知道脸红,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倒是夙寒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得,浑身僵硬俊脸羞红,某个地方更是马上就立正站好。夙流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坐了上去,还故意蹭了蹭它。

夙寒的气息更不稳了,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乖,别闹。我很难受……”

夙流当然知道这种想发泄又没办法发泄的感觉,嘟著嘴乖乖抱住他的腰,倒是安分了许多。“别想了,你初潮都还没来。”夙寒似乎想让她打消那个年头。

“你是说,来了就可以了。”夙流一下子有些雀跃起来。

夙寒顿时寒著脸打破她的希望,“我是说等到你成年再说。”这下换夙流欲哭无泪了。


8.愿赌服输

天朦朦亮的时候,夙寒就起身了,估计是准备摸回王府。夙流看著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扯住她的衣袖舍不得撒手。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乖啊,我晚上过来。”然後抽手,依旧被拽得死紧。

“我要吻别!”夙流不依不饶的说,夙寒没有办法,只得把头凑了过去,原本只打算轻轻的亲一下。结果被夙流揽住了颈子,一直吻到断气,才放他离开。

看著夙寒有些脚步不稳的飞速逃离,夙流又想笑,又觉得不舍。欺负夙寒真的是会上瘾啊,每次看到他,不逗弄他一下,她浑身都不对劲了。

夙寒走了,夙流也睡不著了。盘起腿开始修炼内功,夙寒在江湖上搜刮了各种可以提升功力的丹药给她,夙流已经服食了一段时间,每天都需要运功打坐一段时间才行,她的身子还算小,吃了这些丹药,内力提升的很快。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个小女孩,但是已经不输一般的侍卫了,但是这并不包括宫里的暗卫,所以夙流觉得,在宫里,就要夹著尾巴做人。

可是,她貌似忘记了,才第一天她就把人家五殿下给惹得暴走了无数次来著。

待到宫女们来催她起床时,她已经将真气运转了好几个周天。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让宫女们帮她熟悉,边後知後觉的想到,似乎昨天吃饭的时候,和夙景昕约定了今天要比赛来著,当时也是随口说说,这下子要比什麽呢?还真不好想。

夙流端著碗粥慢慢的喝著,然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要和他比什麽了。嘿嘿嘿嘿,夙景昕,碰到我就是你的不幸。

夙景昕一直念著要和夙流比个高下,他堂堂一个五殿下,怎麽能当一个丫头的小弟,这是说什麽也不可能的。想著夙流不管是比文比武,他都要完胜。

一整晚夙景昕都在吟诗作对,然後大清早的,就爬到院子里练了两遍武,本来还想在到草场去试试骑马射箭,可惜时间不够了,早课迟到的话,夫子可是会罚抄书的。

等他满腔雄心壮志,赶到东灵阁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了。夙流趴在桌上补眠,夙景昕嘴角微勾,笑的有些得意,她一定也为了比试而心神不宁,没有休息好吧。

於是他趾高气昂的走到夙流的桌前,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夙流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还以为是夫子来,见到夙景昕,有些不耐烦的说,“夙景昕,你有毛病啊!别打扰我睡觉。”

夙景昕瞪了她一眼,可是想到她没睡好的原因,也不和她计较了,自己回到自己的桌前,准备再看看有没有经典的诗词歌赋可以借鉴一下的。

那一天的早课,夙流照旧睡完了全程,可是夙景昕也没有专心,而是看了一早上的古文诗词。夫子对著他们两个吹胡子瞪眼睛,可是又莫可奈何。

这里面的几个孩子,随便哪个都是这个他小老头惹不起的人。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了。

夫子刚下了早课,夙景昕就有些按耐不住的凑到夙流的桌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哼!要比什麽你就尽管说吧!”

夙流看了他一眼,发现今天的夙景昕如此自信,好真是有点别有风情。不过她还是要打破他的自信,於是从桌上拿出一张白纸,这是早就画好了的。

又拿出黑白的棋子来,夙景昕愣住了。他想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夙流要和他比围棋,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可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料中,因为夙流开始讲起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夙景昕更楞了,竟然不是要玩围棋。

“喏,这样五颗连一起就赢了。”夙流大概的讲了规则,然後看了下夙景昕。

夙景昕不屑的勾唇一笑,这麽简单的游戏,她实在是太看不起他了吧!还以为是多麽难的比试呢,让他从昨夜就开始一直准备了说。

於是帅气的坐在了夙流的对面,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是知道他们比试这个约定的,也都没有离开,反而凑在一堆看起了热闹,最少见的是,竟然连夙景天都停住了脚步没走。

看似简单却又似乎危机四伏,夙景昕已经连续输了六局了。他简直有些急得满头大汗,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是输了的人必须得喝一碗水,连著喝了六大碗,夙景昕的状态相当好,被水撑得都能吐出来。

最可恶的是,这样的痛哭还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夙景昕不甘心放弃!夙流定的游戏规则相当的邪恶,比试多少场都行,只要夙景昕赢了夙流一场,就算夙流输了,但是夙景昕输了的话,不算他输,只要喝下一碗水,就可以继续挑战了。

於是,不甘心失败的夙景昕一直在挑战,直到他喝下十二碗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极限。夙景昕捂著嘴,把最後一口咽了下去,可是刚咽下去,胃就有些受不了,然後汹涌的反抗著。夙景昕不行了,马上捂著嘴夺门而出,然後倚著长廊一顿狂呕。

呕出来的全是清水,却又不能完全缓解那种恶心的感觉,想再呕出来,却又什麽都呕不出来了。夙景昕靠在廊柱上,无比的难受,然後又觉得不甘心,犹豫不决。

夙流看著夙景昕那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靠到另外一边的廊柱。“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明天接著来。”

这话说的夙景昕眼前一亮,似乎又兴起了无限的希望。

夙流笑了笑,然後就转身要走,早课终於结束了,回去睡个觉。然後晚上等著夙寒,还得想想今天要怎麽欺负他才好,夙流顿时觉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生活如此美好。

却不想夙景昕突然拦住了她,低著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豁出去了。“我输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

夙流眼睛一亮,咦?这死孩子不是一直不肯认输麽?这下怎麽想通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是应该的。”夙景昕低著头,虽然可能不太情愿,可是这声音嘛,还是非常坚定的。

夙流拍了拍他的肩,“很好,以後你就跟姐混吧,有姐罩著你,谁都欺负不了你!”

夙景昕楞了楞,却第一次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点点头,说了句,“好。”

其余几位皇子都震惊了!包括夙景天都觉得惊讶万分,一向嚣张跋扈的夙景昕这麽听话,这麽乖巧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啊。

“下午到姐那来,我带你玩点不一样的。”夙流对这个小弟非常有兴致,悄悄的在他耳边建议著。

夙景昕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还是依旧乖巧的点点头。继续说,“好。”


9.以牙还牙

夙景昕从来没有想过,夙流所谓的有趣的事,是多麽邪恶的事。

当他呆呆傻傻的跟著夙流屁股後面,一路绕著宫里有些,甚至连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都未曾发觉的小道,绕道一栋大殿後面时,他还是有些蓦然的会不过神来。

直到他看到夙流利索的翻身爬到大殿护栏上,才傻傻的跟了过去,也跟著不明所以的爬了上去,心里却觉得夙流刚才的动作太流利了,不像是普通的郡主和公主。

直到爬上来之後,夙景昕才明白了,夙流带他到这里是要玩什麽。里面有一种暧昧的声音传来出来。夙景昕瞪著夙流,她竟然带他来偷看父王宠幸妃子!

夙流耸耸肩,她才没有那麽无聊呢,别的男人再帅,也提不起她丝毫兴趣。她自己家里就有个超级大帅哥,随时等著她去宠幸呢。

“我们猜猜你父王能撑多久。”夙流挑挑眉,看来夙景昕一眼。一副不想玩,你就回去啊。虽然夙景昕已经十二岁了,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挑选自己的宠妾了,可是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还是吸引的。

於是,他选择了留下来。看著自己的父王怀里坐了一个女人,边上还趴了两个女人,夙景昕嘴角有些抽,“为什麽会有三个女人?”这种事,不是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麽?

夙流看了眼有些迷茫的夙景昕,真不错!皇家里竟然还有这麽纯洁的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可是这孩子却不算坏,骨子里还是透著纯洁。

“也许你父王天赋异禀,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反正是泄欲工具嘛,上一个和上三个没什麽差别。”夙流笑呵呵的说道。

夙景昕的表情有点难看,“我以後只找一个女人。”

夙流忍不住诧异了一下,这孩子不错嘛,小小年纪就有好男人的潜质了。“不错不错,别像你父王一样禽兽就好。”

夙景昕把夙流拍在他头上的手拿下来,不满的瞪著她。“不要摸我的头!我比你大!”

“我说真的,我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夙景昕似乎怕夙流把他的话当成随口戏言,又重复了一遍,模样很认真。

夙流弯起嘴角看著他,“恩,做爱就是要跟自己爱的人做才有意思啊。”

夙景昕看著她明亮的双眸,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什麽,可是速度太快。而夙流忙著在做某些勾当,更不会分神去看。

夙景昕开始真的以为夙流只是带他来偷看而已,却看到夙流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包和瓶瓶罐罐出来。上面都有些名字,可是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夙景昕也不出声,就看著夙流每样取多少分量,然後混合在一起。

她到底在干什麽?!夙景昕很不明白,可是他又很好奇。於是,他选择了不阻止。

知道夙流全部弄好之後,夙景昕才追问道,“你在配什麽东西?”

“恩,一点好东西。”说完,从手袖里取出两块丝巾,然後示意夙景昕蒙上。就把她的那些混合物用白纸卷起来,然後用火石点燃,将那些白烟轻轻的吹进屋里。

然後呢?然後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夙景昕愣住了,他以为夙流那个白烟一定是很诡异的东西,不然为什麽要让他蒙上脸,不让他闻到。可是里面的三人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夙陵依旧很潇洒,按著一个嫔妃,大力的运动著。旁边还有两个嫔妃围绕在他身边,然後不断的取悦和诱惑他,一切都照常进行著。

夙流看著夙景昕的深情,笑的有些贱。“还看不看?我要去吃晚膳了。”

看著男人和女人不断的重复著同样的运动,这种东西哪有什麽好看的。夙流也觉得很无趣,於是选择跟在夙流身後,又绕著同样曲折的小路,回到了前院的花园里。

“那个烟到底是什麽?”夙景昕觉得他应该是了解夙流的,这个丫头从来不肯吃亏,她做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什麽含义。

夙流看著夙景昕好奇的眼神,有些无奈。这小子,自己吹烟进去的时候,反倒一眨不眨的看著,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子才来追问了。

“就是让她们更兴奋的东西。”夙流耸耸肩,然後说。“不信你再回去看,他们可能要做到今天晚上去了。”

夙景昕皱皱眉,觉得有些恶心,偷看自己父王宠幸嫔妃,万一被逮到可是要被处罚的。而且他对那个东西没什麽兴趣,他到比较喜欢跟在夙流旁边。

於是,这件事就这麽不了了之了。直到第二天,宫里突然通传了十几位御医进御殿,似乎皇上身体不适,大家一直都在猜测,却没人能猜到原由。

只有夙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暗笑,这才是礼尚往来嘛。夙陵那麽辛苦把她弄到宫里来,让她没办法亲近她心爱的夙寒。她也决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其实那些药确实是有催情作用,但是那药的副作用就是,发泄完之後,恐怕半个月内都会不举,无论用什麽办法都不行。除非那药效自动散去。

不过真是可惜了,只有半个月而已,要是个一年半载,夙流非乐得疯过去不可。

只有夙景昕知道父王召唤御医,恐怕是和夙流有关。可是,他照旧装作不知道,并不是怕被牵扯出来一同受罪,只是他不想让夙流被责罚。他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愿赌服输,我是她的小弟,当然要站在她那边。

不过还没让夙流乐上多久。邻国开始集结部队,似乎要想攻打岚国。不用说,大家都想得到,每次只要边疆有战事,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天岚战神出战。

夙流刚乐了没几天,每天看到夙陵心情不好,摔东西砸桌子,然後那几个下属出气。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畅快啊!

最近皇上脾气怪得很,整个王宫都知道了,就连几个皇子早上也都不敢去请安了,就怕直接撞枪口上,被一顿教训。

可是马上就轮到夙流自己郁闷了。诏书已经下来了,派了夙寒出去迎战,明天就要启程。而且古时候打仗都会拖很久,有时候一打就是几年。

夙流心里非常的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夙寒离开了之後,会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他。想到夙陵这个人,心里就越发的恨得牙痒痒。

当晚夙寒还是进了宫,看到夙流以後,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最後夙流委屈的趴在他怀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得夙寒忍不住有些心疼。

“别难过,我会尽快回来。”虽然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却还是尽量的想安慰夙流。

夙流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也不愿他心里不安的上了前线。勉强的笑了笑,“我说爹爹大人,你上了前线可不要给我多添几个後妈。”

夙寒皱紧了眉头,“你知道除了你,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夙流已经吻住了他,她的最爱,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深爱的男人。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了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多的阻隔挡在中间。

夙流有些怨恨,甚至埋怨老天不公。可是,她更知道,她和夙寒都是同样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放弃,所以再苦再难,她们都会坚持下去。

“寒,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夙流故意装作很开心的说道。

夙寒微微笑了一下,学著夙流的口气说。“别到时候,你已经给我找好了女婿。”

“笨蛋!”夙流忍不住笑起来,然後认真的说。“我只要你。懂吗?”

夙寒的嘴角终於扬起了一抹浅笑,“我也是一样。”

10.十八般武艺

其实事情和夙流所料的一样,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年。先不谈两国消耗了多少财政收入,征纳了多少新兵,又浪费了多少粮草。

但是卫国这一次似乎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将领,竟然能和天岚战神夙寒将军这样的人对抗了五年而不败,但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两国都有些难以再坚持下去了,持久战最是伤国伤民,恐怕这一站结束後,好几年内都不会再打仗了才是。

夙流坐在东灵阁里,却没有认真的听学傅教课,而是自己在心底盘算著这些有的没的。不打仗了就意味著她可以马上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夙寒了。

这几年在宫里,虽然带著夙景昕这个小跟班惹出了不少事端,日子也过得很欢乐。可是,心里却一直都空荡荡的,每当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他。

“夙流,下课了。你在发什麽呆?”平时一下课就第一个冲出去的夙流,竟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发愣,夙景昕不由的敲敲她的桌子。

夙流这才收回了思绪,然後慢悠悠的站起来,搭著夙景昕的肩抱怨道。

“你看你的皇兄们都不要听课了,怎麽就我们俩最苦命呢。”

夙景昕嘴角抽了抽,这几年来,其余的几位皇兄都陆续被学傅评价为优秀,然後就名正言顺的离开学堂,被封为太子的夙景天更是早就开始学著管理朝堂上的事了。就连其余的几位皇子,都也被分派到各部去上任了。

就只有他们俩,整个岚王宫里最无法无天的两个小霸王,还被学傅给扣留著,说是需要严加的教导和看管。怎能叫人不觉得郁闷!

夙景昕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提议要作弄学傅,作弄那些妃子……”

“拜托,那个时候你可是第一个赞成的,这个时候来和我撇开关系了?”

夙景昕有些尴尬,“我没有要撇开关系啊。”

其实这个结果夙景昕心里是很满意的,就算在别人看来他们显得有些丢脸,可是那又怎样,能够天天和夙流在一起的人,可是他呢。那是其它几个皇兄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

这几年来,夙流的小脸长开了,越发的精致美丽,青涩又带著妖娆的风情,总是一个不经意就迷住了所有人的眼,而她自己却毫不知情。

几个皇兄都抢著要接近夙流,他怎麽会不知道他们几个龌龊的心思,就凭著他是夙流的跟班的名头,就把那几个给防的滴水不漏。只除了大皇兄,夙景昕从小就敬仰他,崇拜他。

於是,在外人看来,这宫里就夙景昕还有夙景天和夙流的关系最亲厚。

“景天不是要我们中午到他那去麽,走啊。”

夙景昕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夙流,看著夙流精致的侧脸,微微的扬起唇角。

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门口的宫女一看到是五殿下和流云公主来了,立刻就小跑著进去通报了。

夙景天刚刚被夙陵派出去体恤了民情,查了各地的税收。昨晚刚回到宫里,今早就忙不急的派人通知,让他们过来一起用午膳。

夙流和夙景昕坐下之後,就慢慢的吃著桌上的糕点和瓜果等著夙景天出来。

不过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出来,夙流刚皱了下眉,夙景天可不是如此无礼的人。夙景昕突然冲著她暧昧的笑了一下。

“大皇兄这次出门了半个月,又没带一个侍妾……”说只说半句,却让人浮想联翩。

“夙景昕,你真是满脑子淫秽思想。该不是都联想到场面了吧。”

夙流这个人打击人是从来不看场合和地点的,而且次次都尖酸刻薄,直戳要害。

夙景昕顿时面红耳赤的反驳道,“这都是谁教会我的啊!倒反过来说我了!”

“我教的麽?我分明是自己无聊在那看些闲书,是你硬要和我借去看的。”她凉薄的说道,一副完全和自己没有干系的样子。

好吧!夙景昕承认,那些书的确是他自己要借去看的。可是他哪晓得夙流平时无聊就喜欢看的闲书,全是那种书!里面不但有好多赤身裸体的男女交媾图,旁边还附著小字解释。

可是,你说一个女孩子怎麽会喜欢看那种书,且不说她的书房里全是这一类的书,夙景昕简直是彻底无语了,他就完全想不到她到哪收集的这麽多春宫书册却不想夙流邪恶的一笑,斜睨著夙景昕那张越发帅气的脸蛋,不怀好意的说。“夙景昕,该不是你也想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机会学习这十八般武艺啊?”

“夙流!你!你!你……”夙景昕盯著个红脸,发现自己不论何时都争不过她。

“我不过换了身衣服,你们两个怎麽又斗上了。”夙景天缓缓的走了进来,一身月牙白衬托的他更是风流潇洒,气质出众。

夙流抓住了关键词,“原来是换衣裳去了啊。”然後又瞥了夙景昕一眼。

夙景昕接受到夙流的暗示,脸色刚刚缓下来,又忍不住回升了几度。有些尴尬的说道,“大皇兄真是精力旺盛,该好好休息才是。”

此话一出,夙景天没有明白,显得有些茫然。倒是夙流笑的东倒西歪,捶著桌子笑起来。

看著夙流大笑不止,夙景昕尴尬莫名,夙景天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们俩给耍了似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没事没事,夙景昕这家夥年纪到了,也想找侍妾罢了。”

夙景昕拍桌而起,“我才不想呢!父王又不是没有赏赐给我,只是我不要罢了!”

但是他的反驳没有任何起色,夙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你继续装啊的样子。简直要让他气短,而夙景天则是因著那句话迟疑了一阵,有些懂了他们俩含沙射影的意思。

若是平时,他们怎麽胡闹也就算了,他亦不是小气的人,就算夙流有兴趣拿他打趣,他也都随之任之,日子久了,夙流也发觉还是激怒夙景昕比较有意思,反倒少来挑衅他了。

不过这次,夙景天却在意了,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侍妾不好麽?景盺为何不要?”

夙景昕尴尬了一秒,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女人又不是用来泄欲的,我不随便。”

说完,还飞快的瞥了夙流一眼,却看到夙流赞赏的眼神。

“不错不错,不枉费姐耳濡目染你这麽多年。”语气里依然带著掩饰不去的揶揄。

夙景昕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立刻不客气的和夙流对上了。却没人注意到夙景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看著斗嘴的两个人,嘴角带著微微的苦涩。 02-13

11.请婚奏折

夙景昕每天跟在夙流身後作威作福,虽然只晓得胡闹,但是他的作用也不小,因为他也在无形中挡住了那一票皇子的觊觎,但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夙景天对夙流似乎也不单纯。

夙景天微微的一笑,坐在了夙流和夙景昕的中间,吩咐下去开始传午膳。

自己却不经意似的提起,“流儿,月底就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麽合意的东西?大哥给你买。”

“大皇兄!你怎麽可以抢在我前面,我……我也要给夙流买东西。”

夙流白了两个人一眼,双手一伸。“别那麽麻烦,直接给银子我最开心!”

“你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爱财如命!”夙景昕和她最熟,却对她这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夙景天低下头笑了笑,似乎也习惯了。“银子不会少,我是说其它的,别的有什麽想要的麽?”

“没了,除了银子就是银票,别的我都没兴趣。”

坐在一旁的两人继续无语。自从她来到了这宫里,夙寒又外出打仗,夙陵就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将她留在这宫中五年,虽然很无聊,但是好处也不少。

每年生辰,除了五位皇子,还有那些嫔妃,年年都要往她这送来不少银子。所有人都当她这位流云公主爱财如命,其实她把这些数目不小的银子,全购置了粮草和兵器,更私下开了不少自己的商铺,大肆的吸金。

除了她和夙寒,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夙寒当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不少人,让她随意的使唤。其中不乏各类的人才,似乎也是料定了她安分不住,或者其实就是给她找些事做,打发一下他没在的时间。

夙流躺在躺椅上午睡,心里却想著中午席间那些事。夙景天一直沈稳内敛,年纪不大却心思深沈,比起夙陵不枉多让,就连夙流和他在一起时,也是有几分保留的,不像和夙景昕一起时,凭著性子去胡闹。

她也故意借著打趣去试探过几次,但是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深浅。

可是,今天中午,他提到了一句。“流儿,皇族的女子满了十五便要指婚,心里可有如意的人选?”像是有所暗示一样的句子,让夙流当时就多了个心眼。

却不想她抬头看夙景天的时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意!

夙景天爱她?什麽时候的事?她竟然从未察觉,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

正为这些事头疼呢,就听到窗外有一声极轻的鸟叫,然後消失无踪。

夙流从躺椅上跃起,走到书桌前。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张密封好的小竹筒。她轻轻捏碎竹筒外壳,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细看。

这是她和夙寒涟漪的方式,每次收到信的心情总是雀跃,却又更多的无奈。

卫国和岚国僵持了五年,一致决定议和,使臣即将来访。到时候必然会商议出议和的条件,而夙寒他们也集结大军,准备班师回朝了,这分明是件好事。

夙寒回朝之後,又要变成夙陵的心头刺了,他会让他这麽简单的回来?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可是除了夙寒的大好机会。

夙流的生辰和卫国的使臣几乎是一起来的,夙陵刚把卫国使臣接待完,夙流的生辰就热热闹闹惊天动地的拉开了,为啥说热热闹闹惊天动地呢。

岚王夙陵一共五个儿子,七个女儿,七个女儿都是一成年就嫁出去了,这宫里年纪最小的也只剩下她,更何况她还是夙寒唯一的女儿。

身份尊贵自不必再说,但是闹得惊天动地的却是因为岚国的一个习惯,凡是满了十五的女儿必会指了婚嫁出去。而夙流的父亲远在边疆,这件事自然落到了夙陵的头上,而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五个儿子同时前来请婚,这是什麽状况?!

夙景昕和夙流年纪相仿,日日在深宫里胡闹,那是宫里人尽皆知的,所以夙景昕来请婚,夙陵是想得通的。至於其余的几位皇子,和夙流关系并不深厚,也没什麽来往,一起来请婚就有些诧异了,虽然听说夙流的相貌生的极好,但是夙陵忙於国事,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在她身上,反正只是扣个质子在宫中,牵制夙寒而已。

若是说那三个儿子是为了她的美色所迷,那麽夙景天是为了什麽原因。那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胸怀气量,城府心机都是高人一等,这样深得他满意的儿子,也会因为美色而迷恋一个女子?

而且竟然要娶她为正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太子,他的正妃就是以後的岚国王後。

夙陵手里拿著五本折子,气得手都微微发抖,立刻传了夙景天来觐见。

“父王。”夙景天一贯的荣辱不惊,气定神闲,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後果。

夙陵将手中的无本折子甩到他跟前,“你们都是怎麽了?竟全为了一个女子发昏!”

夙景天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嘴角有一抹苦笑。“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悬空,就是为了等流儿长大。”他说的这样明白,别人又岂能不懂。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夙陵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扶著额头深深的呼吸了两下。

他微微的往前两步,然後低头慢慢的分析。“王叔手握重兵,且立下战功无数,父王一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又不能贸然除去,扣留夙流在宫中,也不过为求牵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迎娶流儿,既不会失了王叔的面子,又给了王叔足够的荣耀,待他年华老去,这兵符迟早要交与流儿手上。”

这是一招兵不血刃的好棋,也确实打动了夙陵,但是,他挑起眉直直的盯著夙景天的黑眸,“但你却是真心喜欢她,这番话不过是用来打动我罢了。我怎能料到以後,你不会因为纵妻过度,而更加助涨了夙寒的势力?”

夙景天又向前两步,“父王,孩儿知道轻重。”

夙陵却不想再与他争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眼见夙景天默默退下,夙陵才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他刚才那一番话,的确说动了他的心。若是夙景天能将夙流控制在自己手上,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是他不能,他已经为她动了心,乱了阵脚,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方才不过是随便逼问几句,就已经有些情绪外露,这要他怎麽相信他以後不会被夙流给反抗。

这个夙流,对她的印象不过停留在十岁初见,记得是个泼辣的女孩,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安分过,一直没当回事,却不想,她的本事已经够动摇整个岚王宫了。

这个叫夙流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圣神?他恐怕得亲自见识一下了。

夙流被夙陵传唤的时候,正懒懒的爬在桌上,手里拿著夙寒的信,偷偷的乐个不停。

他在信上说,再有个十日,他就可以到国都了,而她也满了十五,按习俗是指婚的年纪了,再待在宫里就不合礼法了,到时候夙陵不放人也不行。

而她饿了这麽多年,终於可以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扑到吃掉了,只是想一想就幸福的要流口水啊。

不想,突然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说夙陵急召见她,一肚子的好心情顿时变成了怨气。

但是在夙陵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显露,精致的容颜,纤侬合度的身形,一双明眸静静的直视著夙陵,却不如一般女子般的带著怯意。

这就是夙陵对她的第二印象,比起小时候初见,她现在已经是个妙龄女子,容貌也确实出众,难怪能将他那几个儿子迷得死去活来,连景天都不能幸免。

夙陵一直不说话,自行了礼之後,就一直盯著她看,但是夙流却不会被动的傻站著。“皇上在看什麽呢?是夙流的衣著不够合体?”

不焦躁,不慌乱,有胆识又有勇气,这是夙陵对她的第三印象。

夙陵只记得,他若是不说话只冷冷的直视一个女子时,她们大多两股颤颤,慌乱不已。她还是唯一一个如此镇定自如的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的,而且不但不怕,还很聪明的主动开口打破沈默,她很会审时度势。

这就是他那几个儿子的眼光麽?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确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但是,这样一个聪明而又有胆量的女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掌控住。

既然不能控制在自己手里,为己所用。那麽,就只有毁了她!


12.抱得美人归?

夙流不以为夙陵特意召见她,只是为了问她一些生辰上的事,虽然那天并没有聊些什麽,可是她直觉觉得夙陵的目的没那麽简单,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又要设计夙寒。

结果回到自己的宫里,看到书房上的密信,上面用小字写著,今天王上同时收到了五份请婚奏折。原来是这样啊,他恐怕就是想看看这个扰得自己五个儿子都心神不宁的妖女到底是什麽样的吧。

不过,她立刻捂著嘴笑得更惬意了。因为呀,像这种宫里的密报,通常都是一式两份,她一份然後夙寒一份,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大概能猜出那个人的表情了,应该是绷著一张俊脸,脸色冷得能吓死人吧。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乐了起来,管夙陵准备拿她怎麽办,她风流可从来没怕过什麽。

夙流当时不过以为夙陵最多立刻将她指婚,然後和自己的几个儿子分离开来而已。就算是指了婚,夙寒马上就班师回朝,到时候正牌的父亲回来了,这婚事让夙寒驳回去即可。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帝王的心机,她想到的这些,夙陵又怎麽会想不到。

生辰的宴席上,宫女们将夙流精心打扮过,更是将她的姿容衬托的绝世无双,就连夙陵看到她嫋嫋走出来的时候,也微微的闪了神。

若不是夙寒的女儿,若不是她太过於聪慧,也许连他也会将这个女子封为妃子。

更别提他那几个儿子,自夙流现身起,就一直痴痴的看著她,半响都收不回目光。夙流倒是没什麽反应,很平静的走到自己的席位。

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容貌出众,这皇室血统,还鲜有容貌丑陋的後代。不过别人的惊豔对她来说全部等於无,她根本不想穿这麽累赘的衣裳,也不想梳这麽复杂的云鬓,更不想让别人在自己的脸上擦一大堆东西。

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生辰,更是女子成人的仪式,再不愿意也要面带微笑的出席。

她想勾引和诱惑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个木头男一个人而已,他又没回来,害她也显得兴趣缺缺,对周围的人投来的火热目光全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开始享用丰盛的晚膳。

卫国的使臣也应邀参加了,正好坐在夙流对面,不是看不见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她这个让五个皇子同时凑请指婚的女子,早就在岚国轰轰烈烈的传开了。

对面的人会觉得新奇,也是应该的。只是席间有一个人一直用一种火热的视线,在她的曲线上流连,这就不是什麽需要和他客气的事了。

夙流狠狠的抬头回望过去,只见对方不过一个年轻的男子,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皮肤有些黝黑,但是看上去很健壮,孔武有力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里带著的温度,恐怕可以将人烤化了。

那个人,一定不是什麽小角色,就凭他胆敢在这麽多人在场的场合,那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就猜得出他一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不过再大的来头,也不放在她的眼里。狠狠的白了对方一眼,无视他惊讶的神色,她瞥开头去打量那几个传说中的求婚者,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几个皇子都是盛装出席,每一个的眼里都带著微微的期待。

对上她的目光时,都拿出最好的一面,面带浅笑温文尔雅。连平时爱胡闹的夙景昕也微微的有些羞涩,眼神带著一丝不安,唯独夙景天一贯的冷静沈著,只是那眼里带著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

势在必得谁?她吗?夙流低下头笑了一下,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恐怕你父王也不会那麽轻易就让你如意了。

她慢悠悠的吃著桌上的美食,等著夙流的重头戏。

果然如她所料,生辰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身侧的使臣挥退了翩然起舞的那些舞姬,向著大家宣布。“今日除了庆祝流云公主的生辰之外,按照岚国的传统,王上还要亲自挑选青年才俊,为流云公主指婚。”

语毕,五位皇子都正襟危坐,已经做好准备听夙陵宣布结果。却不想,突然有人打断道,“在下代表卫国太子,向岚王请婚。”

“我卫国太子殿下,不但文武双全,人品相貌也是万里挑一,今日见流云公主气质出众,雍容华贵,特向王上提出联姻请求。”那使者刚说完,夙流就注意到身边的几个皇子,脸色顿时铁青,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安了。

不过她没错过夙陵的表情,他恐怕正是有这个念头的吧,看到使者打断的时候,不但不怒甚至还隐含笑意,这和亲的想法必然是早就想好了的。

夙流想想也对,因为一个女子就将兄弟五人给搅得不和,怎麽看也是件不划算的事,又不能继续留在身边,又要防著夙寒回来驳婚,将她送去和亲,简直是万全之策啊。

就算是天岚战神,就算他战功显赫,这和亲一事一旦定下,也不是他说不愿就不愿的。夙流微微一笑,然後抬起被子一饮而尽,这个夙陵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呢。

接下来也不用去听夙陵和使者大人互相恭维了什麽,总之,夙流被派去和亲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那件事宣布完毕之後,席间上的众人一下子沈默了,几位皇子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连夙景天也沈闷阴郁了许多。

他以为他势在必得,最终,却发现自己被那个人玩弄於手掌之上,想必心里纠结的厉害。

就像和亲玩全和自己无关,那被派去和亲的公主不是她一样,夙流最後还将桌上的果盘给吃完了,又喝了两杯酒,才起身告退,离开的时候,又被对面的那个人用一种炙热的视线一直盯著,她忍不住又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回到宫里将那身行头给卸了,又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却没有急著躺下。这个晚上恐怕不会安宁,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果然,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一个黑影悄悄的窜进了她的寝宫里。一身夜行的打扮,只留著一双黝黑的眸子在外面,看到夙流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上前要拉她的手。

夙流微微一侧,就避开了他。对方却有些焦急了,“夙流,我是景昕。”

她懒懒的一挑眉,早就认出对方了,却不答话,等著他的下文。“我知道你也不想和亲,嫁到那麽远的地方,还是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我现在就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儿,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待你的。”

“夙景昕,我不想和你走。”虽然这句话很伤人,但是夙流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出来,在一起也五年了,就算是打打闹闹也产生了不少感情,拒绝他的时候夙流还是有些不忍。

夙景昕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不少,“你?你说什麽?”

“我说我不会跟你走。”夙流不是第一次甩男人了,却还是觉得这一次真的很不好开口。

但是,他和她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交集,她生命里已经有一个男人了,甚至刻入了她的骨髓,融入了她的灵魂,除了他,她已经爱不了别人了。

夙景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夙流叹了口气,走了一个,却还有一个。

果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看了场好戏对麽?”

她一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大概是和夙景昕同时来的,只是夙景昕是直接就窜了进来,而他则更加谨慎一些,直到夙景昕走了,他才默默的现了身。

“我不觉得是场好戏,我以为你会和他走。”夙景天还是一身月牙白,那份宁静悠远的气质,这个时候却夹杂了些许无奈与伤痛。

夙流杵著头看他,不以为他会像夙景昕一样冲动,不顾後果就说要带著她走。

夙景天看著她精致的小脸,低声叹息。“我以为父王会将你指给我,我以为一切已经万无一失。”他後来又去见过一次夙陵,乘上了更多关於夙流嫁给他之後的好处,如何瓦解夙寒的势力,如何架空他的兵权,他全部一一乘上。

他真的以为,他能在这个夜晚,一直笑到最後,然後赢得佳人归。


13.和亲公主

无论夙景天有多不甘心,无论夙景昕闹的有多凶,事实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和亲的事已经昭告天下了,流云公主的和亲队伍也将马上从岚国出发,卫国的使者团更是提前回国去准备婚礼了。

夙流天天赖在自己的寝宫里,看到那一箱箱送来的嫁妆,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

原本她和亲的日子和夙寒回朝的日子是同一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看看夙寒气得铁青的俊脸,一定会非常有意思的。

结果夙陵那个贱人,她真是太低估他的心计了。竟然临时让夙寒带著大军到澄江去清剿水贼,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月以上吧,那岂不是意味著她又见不到夙寒了?

还一心期待看他大变脸呢,结果又落空了。夙陵是当她没有脾气麽?她真的被他惹怒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是不是在走之前,得给他一点谢礼。

她马上爬到桌上,挥著笔细细的写下了一些配方,然後招来宫女让她递给夙景昕,就算是他当了她五年小弟的最後礼物。

和亲的日子总算来了,夙陵坐在大殿里,然後看著夙流慢慢的坐上了轿子,直到看著轿子慢慢的抬出了宫门,他的心里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也许会动摇到他的统治,亲眼看著她离开,就像亲自将一个灾祸送走一般,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现在,他可以专心的把注意力放在夙寒身上了,对岚国的兵权他照样势在必得。

坐著轿子出了宫,又在宫门口上换上了和亲队伍的马车,看著那长长的都看不到尾的送亲队伍,她嘴角微抽,夙陵的排场还真大,希望他会喜欢她送的最後的礼物。

方才,在大殿上,他像是终於送走了一个灾难一样,笑的那麽放松。而她也同样望著他笑,为他不久就要受到的贺礼,老狐狸和小狐狸互相对视一笑,心思却各不相同。

反正马车里遮的严严实实的,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夙陵把头上那繁重的头饰给拆了下来,丢到一边,自己则半躺在车厢上,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她那堆闲书,可是这些年让人私底下从各地收集过来的,那都是珍品和孤品,出了宫她什麽都没带,倒是把这些书全部给带走了。

车子慢慢悠悠的晃著,除了偶尔扎营休息,不紧不慢的走了许多天,若说开始她还能耐著性子躺在车上看书,那麽这麽无聊的走了几天之後,她就真的闲不住了。

掀开车帘子,她凑了个头出去看,盘算著和谁借个马过来骑骑。却不想,护送和亲队伍的骑长立刻过来打断了她的妄想。

“流云公主,这一带匪患猖獗,快快坐回去休息。”

然後不待她回答,就将帘子扯回来,还严严实实的遮盖住。夙流看著那紧闭的帘子,忍不住嘴角抽了几下,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似乎越是怕什麽,就越是要来什麽。送亲的队伍在过这座山的时候,明显速度要比前面增快不少,似乎是想要赶紧离开这儿。

但是老天爷好像没有站在他们这边,就连夙流坐在车厢里,都能听到远远传来的马蹄声。

看来那些所谓的山匪,对送亲队伍里押送的珠宝很感兴趣呀。

夙陵生怕她跑了,这护亲的队伍都是宫里精挑细选的禁军,想必对上那些山匪,绰绰有余。

夙流继续翻著自己手上的书,边惬意自如的往嘴里丢一颗樱桃。

对方的人似乎不少,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不过夙陵的亲信也不赖,迅速的将她的马车护在中间,然後摆出了迎敌的阵势。

那个骑长似乎还准备用皇家吓退对方,扬声对对方宣布,这是岚国送往卫国的和亲公主,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喊打喊杀的冲过来了。

夙流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哈哈,这叫现世报麽?谁让他刚才打断她说话来著,现在轮到他自己了吧,那种憋著话说不出的感觉,可不算好受啊。

马车外是武器相接的声音,还有那些闷哼一声倒下的声音,她只是静静的听著,却完全没有要介入的意思,依旧手握一本孤本,看的津津有味,图上是各种各样为爱而痴狂的男女,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剧情跌宕起伏不说,就连那春宫的插画也是栩栩如生。

她竟看得有些入迷,等她回过神来之後,却发现外面已经没什麽声音了,不过那熟悉到极致的血腥味倒是充斥了她的嗅觉,看来状况是一边倒啊,没几下就全部解决了。

谁输了谁赢了,她一点都不关心,也一点都不在乎,只不过这突然的宁静,到让她心里冒出了一些奇异的感觉。

她听到有一个人正慢慢的朝她的马车走过来,不疾不徐,步伐平稳。她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落在了她的心跳上。

对方终於走到了马车面前,轻轻的一掀帘子,是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带著半块面具。

他刚往马车里一坐,夙流就迫不及待的爬到了他的身上,对著那双黝黑的眸子,她笑得如花般灿烂。

还没等对方开口,她就笑吟吟的说。“爹爹,你是特意来送我出嫁的麽?”

果然,对方的身子立刻僵硬住了,铺天盖地的怒气一下子席卷而来,却丝毫吓不到在作怪的她,相反的,她的笑容反而越来越明豔无比。

“谁想娶你!我就杀了谁!”他的声音低沈而压抑,似乎怒到了极点。

她一听更乐了,娇躯擦著他的身子蹭啊蹭的,然後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扔到一边去。夙寒那张千年冰霜的俊脸,这麽几年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除了天天经受日晒雨淋,而让他的肤色变成了漂亮的古铜色,但这看在夙流的眼里,越发的性感魅人。

小手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服里,贪婪的抚摸著他健壮的胸肌,修长的玉腿也往两边打开,然後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夙寒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只看得到这个正在作乱的小女人,五年没有见到她了,她越发的漂亮精致了,虽然还是青涩的年纪,却带著一股子由内而发的妩媚。

心心念念想了五年的女人做在自己怀里,还不断的用娇躯磨蹭著他,最过分的是,她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某个蓄势待发的地方,还一脸期待的瞅著他,这一幕,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14.别挑逗我

“别闹!”夙寒强忍住自己的冲动,将她好好的按在怀里,生怕她一乱动就擦枪走火了。

夙流用力的瞪著他,再瞪他,狠狠的瞪他!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乖,回去再说好麽……”

他不是不想要啊,只是现在要不得,先别说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第一次,再不济也不能在马车上胡乱了事吧,何况外面全部是他的兄弟,他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没办法让她的声音被其它人听见。

“你想不想我?”夙流知道他有时候固执的可怕,也不强迫他了。

只是她一刻都安分不下来,轻轻的蹭著他,随时都在勾引著他,一双美眸一眨一眨的,无比的勾魂,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著,片刻不歇。

他按住她的作乱的手,粗喘著闷哼。“风流,听话,求你了。”他真的不想就这麽随便的要了她,他唯一爱著的女人啊,他只想给她最好的,更何况是他们的第一次。

好吧,她投降了。她认命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装尸体。夙寒以为她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别气我。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比你更想要嘛……”夙流喃喃的开口,声音显得闷闷的。

去不知道她的那句话等於一句炸雷,听在夙寒的耳中,比最好的春药还要有效果,原本就已经忍耐不住了,这一刺激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粗喘著紧紧的把夙流拥在怀里,脑浑身上下像火烧一样的热起来,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沌了。

他爱著风流不是一两年了,前世他爱著她,却骗自己说不爱。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太亲密,总是会忍不住想杀人,事实上,他也确实那麽做了,只不过他下手干净利落,而风流也从不在意床伴的生死,这才不了了之。

知道自己爱她之後,两个人确实交了心,可是血缘和年龄又摆在那了。就算他们俩不在乎血缘,那麽别人会怎麽想,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关系,更何况她太小了,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她。

算来算去,竟然已经为了她憋了这麽多年了。眼看现在就是时机,而且她也心甘情愿,却发现地点不合适,老天爷简直是折磨他为乐啊。

“嗯?”一直埋著头闻著他身上男性的阳刚气息,感觉自己也似乎变得有些恍惚,夙流抬眸看著他,只看到他的黑眸也火热一片。

眼看,情况即将失控了。夙寒猛的将夙流抱紧,毫不犹豫的掀开帘子,足尖轻点,如风一向的掠过大家的头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几位大将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齐藤嘴角微抽,“王爷这是……怎麽了?”

“看上去似乎激动过头了,不过也是啊,都五年未见了。”叶青凉凉的搭话。

最後,军师大人江滨打著折扇微笑的总结。“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众人顿悟了,不过脸色都有些羞红,若不是王爷大人有个女儿。他们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些问题,跟在他身边那麽多年,从来没看到他碰过女人。

如今方才明白,为什麽一扯到小郡主的事,他就情绪激动的无法控制,听说王要将她嫁去和亲,二话不说不眠不休的赶了三夜的路,就为了在路上将她夺过来。

虽说,他们跟著夙寒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可是夙寒一直在忍耐,夙陵若是不太过分,也许他还真的会这麽忍一辈子也说不定。

却不想,兄弟间彻底反目的导火索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谁都想不到的人。王爷大人心心念念的女人,咳咳,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个世上,血缘乱伦可是世俗不容啊,虽说认定了主子就不会反悔,可是这这样有损声明的事,他们还是有些为难,若是为了主子好,应该赶快阻止才是真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发现谁也开不了这个口。

若是不知道也罢,偏偏在一起那麽久,太过於清楚了,反而发现根本没法阻止。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五年,前线战事那麽紧张,却偏偏每天都要抽出时间给对方写信,就算几日几夜未眠,还是要第一时间先开对方的回信,知道对方的消息。

王爷分明是爱惨了,知道她要嫁人时,那毁天灭地的怒火,现在他们几个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麽多年第一次看他发那麽大的火,还想要去阻止他们?!除非你不想要小命了。

更何况,自己的主子若是能有个好归宿,他们心里也能开心。

既然已经爱上了,还爱的这麽深刻,那便只有全力支持他们爱下去吧。

几个人想的似乎都一样,军师江滨瞥了夙寒消失的方向一眼,没辙的叹气。“算了算了,跟了什麽样的主子就是什麽样的命,日後谁敢说闲话,我江滨第一个不放过他。”

哈哈哈哈,三人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他们几个也是死心眼的人啊。

夙流埋首在他的肩窝,仍凭他在风里飞窜,轻功似乎已经被他使到出神入化了。从树林间穿过,只留下一片虚影。

她的小手在他的腰上轻抚,似乎爱上了那种肌肉分明的触感,末了还不够,又轻轻的拧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叹息。“好好摸啊,果然还是你的感觉最好。”

“你还摸过谁?”听出了她话中的另外一个意思,夙寒的脸色突然有些阴沈。

“没啦,和夙景昕闹著玩的时候,也掐过他。”她只当对方是小孩子嘛。

可是夙寒生气了,“不准你这样碰别人!”他突然开始嫉妒起夙景昕,他和风流一起长大,朝夕相对,风流会不会对他也动心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只有马上得到她,占有她,才能安抚自己的焦躁似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夙流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他的唇。

“笨蛋,我只爱你一个,只吻你一个,只碰你一个。”吻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又忍不住凑过去吻的更深一点,舌尖轻轻的挑起对方的舌尖,缠绕的时候带起丝丝的电流。

等他落地的时候,夙流才从那个吻里回过神,他们落在一个庄园的小院前。看壮实的样子,似乎是夙寒的小院,因为他向来喜欢朴实而不繁复的东西。

卧室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张大床,夙寒掀开纱帐,将她放在床上。这才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他已经忍耐到快要爆炸了。

夙流明知道他快崩溃了,还作恶的扯掉自己的外衫,只著肚兜的贴了过去,身子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轻轻的磨蹭著,然後吻他的耳垂。“爹爹,要我。”


15.最爱的女人

夙寒以为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异常的温柔。

眼前的女人是他上辈子还有这辈子唯一的执著啊,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了这个时候,他怎麽可能不珍惜,不慎重,不把握。

“风流,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麽……”从来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就连仅会的几句,都还是被风流逼著讲的。

此刻,竟然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看著他心爱的女人,就这麽说出来了。

其实真正吃惊的反而是风流,她揽著夙寒的肩膀,呆呆的凝视这张让她倾心的俊脸。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颜,凑过去轻轻的吻他的薄唇。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啊,很爱很爱你。”说一句我爱你,就吻他一下。

夙寒揽住她的身体,轻轻的将他放下,然後慢慢的覆上去。伸出的手指甚至微微有些发抖,他轻轻的将肚兜的带子解下,丰盈的玉乳顿时就展现在他眼前。夙寒的呼吸急促的厉害,抬起头瞥了一眼满是期待风流。

风流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她扯上他的手覆在自己的玉乳上,“寒,摸人家。”

两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开始捏出不同的形状,动作虽然轻柔,可是那掌心因为长年握剑而磨出的薄茧,在细嫩的乳肉上摩擦。

风流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曾这麽揉过,而且为了让自己的双乳更丰盈,刚发育的那时候,她也有每天坚持自己按摩,可是那感觉都比不上夙寒的。她咬著下唇低低的呻吟出来。

“寒……好舒服……还要……你揉重点!”

他是生怕她觉得不舒服,可是看著她双颊绯红满脸情动的样子,也跟著放心下来。手上的动作微微的加重了一些,麽指在乳尖上轻轻的一撮,乳尖顿时就敏感的挺立起来,如绽放的花儿,嫣红而异常的诱人。

被那花苞蛊惑到了,夙寒低下头,伸出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上去。嫣红的乳尖沾了暧昧的水光,更加的诱人非常,夙寒忍不住了,一口将它含了进去,重重的吮吸了起来。

“唔……讨厌!”那种被电流刺激一样的感觉,让风流也忍不住扭动起身子。

夙寒按住她的腰,微微的抬起头。“乖乖,不舒服麽?”说话的同时,他口里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她湿润娇嫩的乳尖上,微微的凉意让风流的乳尖更敏感了。

她抱紧夙寒的头,仰著头哼出声。“舒服……人家还要啊,寒……寒……”

“恩,乖啊,给你……”他马上又覆上,将两粒娇美的乳尖舔的红豔豔的,彻底绽开为止。

他的舌尖沿著她完美的曲线,慢慢的滑到她的腰部,在她敏感的肚脐眼周围打著圈,然後直直的伸了进去,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风流忍不住弓起腰来,却更把自己的送到了对方的嘴里,夙寒低低的笑出声来,一遍又一遍的刺激著她。

直到风流不满的抱怨起来。“不要啦……不要这麽……欺负我。”

“乖乖,我这是爱你。”夙寒凑过去吻住她嘟起的小嘴,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带起更多电流,直吻得昏昏沈沈,无法自拔。

风流揽著他的肩,急促的喘息著,突然眼里露出妖娆的笑意,凑到夙寒的耳边舔了一下。

“寒,我想要你舔我,嗯,就是信里给你说的……”

“嗯?”夙寒突然楞了一下,似乎麽想起来她指的是什麽,可是微微一想就想起来了。

“好。”他怎麽会不记得呢,这小丫头虽然没能在他身边,却也没少在信里折磨她。

总是在信里用一些暧昧的言辞勾引他,比如每隔一段时间就告诉他,她的胸又长了一点,她昨夜又做了梦,梦到他是怎麽热情的疼爱她的,还要将那梦里的情形描写的非常清楚,最过分的是,她还会在信的末尾覆上,说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亵裤全湿了。

看到她这些暧昧缠绵的信,他总是每每情难自禁,非要淋上一捅冷水才能消火。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他何尝不想要她,他何尝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直起身子,分开她修长的玉腿,将那轻薄的亵裤脱了下来,一脱下来,就看到亵裤中间那淫荡又暧昧的湿意,他忍不住勾起薄唇笑了起来。“乖乖,你真热情。”

“讨厌!我就不信你的没有湿!”风流不甘的爬起来,伸出手去腿他的裤子,将他的长裤扯下之後,又去拉扯他的亵裤,那儿早就被粗壮的硕大给顶得高高的。

而且同样泛著一块明显的湿渍,风流伸出手将亵裤也脱了下来。不甘示弱的嘟著嘴瞪他,“你看,你还不是一样。”

“呵呵呵。我是被你给逼疯的。”夙寒毫不在意,反而将自己的硕大挺起来让她看的更清楚。

风流看著他硕大的圆头上还沾著一些透明的液体,伸出手沾了一点放进口里,“嗯?”虽然说不清楚是什麽味道,可是风流知道自己会爱上这个味道。

那是夙寒专有的,而且是为她而流的,想到这她忍不住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夙寒算是被她给逼疯了,将她的身子轻轻抱起来,然後自己躺在床上。“乖乖,你不是要我舔你?”看到她尝他味道的模样,害他也忍不住想要尝尝她的滋味。

风流笑的眉眼弯弯,脸上还带著情欲的红晕,马上乖巧的分开腿坐在了夙寒的脸上,轻轻的蹲了下去,夙寒伸出手轻轻的捧住她,试著将她凑到自己的嘴边。

伸出舌尖便碰到了她最娇嫩的花瓣,风流的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啊!碰到了……”

夙寒没有开口,没有停顿,下一刻便迫不及待的舔著花瓣吮吸起来,灵巧的舌尖拨开轻闭的花瓣,露出湿透了的花心,里面的花液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夙寒忍不住大口的吮吸了几下,甜甜的带著一股幽香,他爱的不得了。

“啊!寒……还要……舔我!”风流忍不住扭著屁股,想让他的舌尖进的更深。而夙寒也不让她失望,他的舌尖立刻进得更深,然後摩擦著内壁一遍又一遍的进出,那极致的快感让风流尖叫不已,体内的花液肆无忌惮的流出,沾湿了夙寒的俊脸和脖子。

享受归享受,看著夙寒憋的都成紫红色的硬挺,风流弯下腰,俯下身子凑了过去。夙寒的动作还在继续,她被快感给折磨的浑身酸软,可是她还是充满爱意的将他的宝贝给含到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安慰它。

“唔!”夙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给刺激的闷哼了一声,她竟然将它给含进去了。

从间隙里瞥了一眼,发现她正努力的大张著小嘴,想要将它整个的吞下,可是它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小嘴那麽小,怎麽吞得下去。

风流没有办法,只好手口并用,然後伸出粉嫩的舌尖,慢慢的舔起来。


16.再也不敢了

夙寒被她舔的都快忍不住了。“天啊!你在哪学的?!”这些技巧恐怕不是两三天可以养成的吧,夙寒突然觉得他很嫉妒,是不是风流前世的男人教会她的!

只听他的声音,风流就知道那个笨蛋又乱吃醋了,“人家是特意为你学的,书上说了,要经常锻炼舌头还有喉咙的吸力,会让男人爽上天的。”

说完,她别有所指的将他硕大的前端全部含到了嘴里,只是它太长了,顶到了喉咙,却还剩下一劫在外面,但是风流没有冷落它,小手将它环住,上下的搓揉。

小舌在口里抚慰它的前端,最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在向他展现,她这麽多年的练习成果了,喉咙吸紧了它硕大的顶端还不算完,甚至还用她小巧可爱的扁桃体磨蹭著它的小孔。

夙寒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到底是学会了什麽,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了,实在是太刺激了,而风流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快速的吞吐著他的硬挺,然後配合著自己的咽喉,带给他一次又一次无与伦比的享受。

“乖乖……不行了!”夙寒抓紧了她的纤腰,终於忍不住一个挺身,让自己的硬挺深深的顶进去,然後颤抖不已的射了出来。风流被他激烈的喷射给呛到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下来,然後恋恋不舍的将他的精华全部吞了进去。

终於发泄完毕了,夙寒大口的喘息了两下,也不顾自己的身子还有些发软,将风流的身子提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看著她殷红的小嘴,凑过去爱怜的亲了亲。

“呛到没有?怎麽不吐出来?”爽是爽了,甚至是无与伦比的愉悦,可是他更不忍她受苦。

风流伸出小舌舔了下嘴角,“不要!那是我的甜品,只有我一个人能吃喔。”

夙寒被她这麽一挑逗,刚刚软下去的硬挺,又开始有些抬头的趋势了。而风流更是不客气的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间。“爹爹,你倒是爽透了,人家还饿著呢……”

你!夙寒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大手所触之处,她的腿间早就泛滥的厉害,花液淙淙的留出,而且花瓣不断饥渴的在他的手掌下收缩著。

风流看他还是不动,已经按耐不住的用自己的小穴去磨蹭他的大手,“摸摸人家嘛,好痒。”

“乖乖,爹爹更喜欢舔你。”他被她的媚态勾引的无法自拔,一直都知道这个小魔女是多麽的惑人,只有此刻方才知道,她比最豔丽的罂粟花还要让人上瘾。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分开她的两条腿。他细细的看了眼她的小花瓣,嫩红的花瓣沾满了春露,还不断地蠕动著吐出更多的花蜜,实在是太勾人了!

而那个小妖精还不遗余力的魅惑他,“爹爹你看呆啦?人家还等著你疼呢。”

该死!她的声音太甜了,甜的能把他直接溺死一般。丝毫不再犹豫,夙寒马上埋首在她的腿间,对准花穴的穴口,就重重的一吮,丰沛的花液流到了嘴里,带著淡淡的甜味,让他爱极了。舌尖轻轻的剥开的花瓣,他又是重重的一顶,还恶意的从她顶端的珍珠上擦过。

“寒!啊!好棒……”风流的身子猛的一颤,就下意识的娇吟流出来。

夙寒的舌尖在她的花穴里快速的摩擦抽动,引得她娇躯狂颤,双乳摆成了漂亮的波形,风流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它们,用手揉了两下,却发觉和夙寒揉的感觉不一样。

伸出手去抓他的大手,然後按著他的大掌覆在自己的胸前,又再次揉了揉,这才喘息的说。

“好棒啊,寒,舔我……揉我……”夙寒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起来,然後顺从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她的丰盈上,按著自己的喜欢的节奏快速的揉成各种形状。

感觉到她的花穴开始有节奏的缩紧时,他猛的将舌尖从花穴里撤出来,然後覆上顶端娇嫩的珍珠,抵上了它狠狠的舔了几下,风流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天啊!”

知道她快要到了,夙寒马上换成了唇瓣,整个嘴唇覆上,重重的吮吸了一下。

“啊……”她在他怀里抽搐著到了高潮,双颊布满了高潮的红晕,呼吸急促的继续快要断气。

夙寒马上撑起身子凑到她面前,不断的亲吻著她的脸颊和嘴角。“乖乖,舒服麽?”

风流的眼里布满了情欲的水雾,她看著夙寒点点头,又摇摇头。夙寒糊涂了,“嗯?乖乖,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麽?”夙寒突然有些急切起来。

“舒服……”风流清晰的告诉他,却突然将腿搭上他的腰,凑过去夹紧他。“可是……我要你的!给我……”她甚至还身体力行的用自己还在颤抖瑟缩的花瓣去触碰他昂扬的硬挺。

夙寒的硕大早就在她的软语娇吟下舒适待发了,看她这麽即无忌惮的挑逗自己,他再能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而且这勾人的妖精,越发的放肆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拨开自己的花瓣,然後缓缓的将它的头部吮吸进去。夙寒差点就忍不住顺势挺进去了,可是又怕她那儿太紧太嫩会觉得痛。

立刻起身退开,风流正闭著眼准备它进来,结果却发现夙寒不但没有进来,反而还移开了,忍不住怒瞪他!“寒?嗯……人家要啊……”

“乖乖,让我来。”夙寒伸出手指轻轻的伸进去,慢慢的抽动了几下,里面果然紧凑的厉害,只是一根手指抽动起来,都有些困难,虽然里面的花液丰沛非常,让他的进出很方便,可是相比之下,他的硕大要是贸然进去,岂不是要像撕裂一样的痛苦。

他快速的抽动两下,缓解了她的饥渴,又扩充了一下甬道,等他可以放进三根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风流张著腿随著他手指的速率跟著摇摆腰部,不经意的瞥到夙寒憋得满是汗水,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寒,进来吧,我不怕痛。”她攀著他的肩,认真的告诉他。夙寒早就忍无可忍了,又将她的腿分开一些,将自己憋成紫红的硬硕顶到了她的入口处,沾著她泛滥的花液,将自己的棒身全部摸得湿淋淋的。

他弯下身吻住她的唇,轻咬著她的唇瓣说。“我舍不得你有一点不舒服。”

然後猛的深吻住她,就在风流的神智全部被他的唇舌给吸走的时候,夙寒的下身猛的一个前挺,就完完全全的进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可是风流还来不及去感觉,夙寒的唇舌又再一次卷走了她的神智。

甚至他的手指也在花瓣顶端的小珍珠处流连不去,越来越酥麻,越来越瘙痒,风流忍不住动了动腰,却将体内的硕大夹的更紧了,夙寒闷哼了一声,“乖乖,别乱动……”

风流这才诧异的发现,竟然已经进来了,但是自己却不觉得痛,可是不会痛不代表不会痒啊,内部泛起的麻痒要逼疯她了,她才不管呢,伸出手按住他结实的窄臀,然後自己动著腰满足自己了,快速的进出了两下,他太大喔,将她的肉壁全部都撑开了,每一次进出都摩擦著带出更多的电流和快感。

夙寒算是被她彻底逗疯了。他也顾不上她还痛不痛,都是这妖姬先勾引他的,他抢回了主动权,快速的耸弄了几下,次次都顶在她娇嫩的花心上。

风流爱死那种感觉了,每次顶到花心,都像是过电一样。但是,她也没有只顾著自己爽快,她换著角度,在它每次进来的时候,就扭著腰迎了上去,然後用自己的花心夹他圆润的头部,那种吮吸的快感,让夙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还来不及问她,就发现风流将玉腿缠在他的腰上,开始摇著小屁股,用花穴夹它的硕大了。噢!天啊!该死的!她是想让他就这样泄出来麽!

这个小家夥要是不好的治治她,她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啊!

他硕大的粗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狂猛的进出她娇嫩的小穴间,带出的花液溅在了两人身下的床榻上,那铁一样炽热坚硬的家夥,在它的花径里摩擦著,简直要将她也燃尽了一般。

“啊!寒……好深!我还要,给我……”那小家夥食髓知味了,越发的扭著腰要求更多了,而夙寒怎麽忍心拒绝她。

他伸出两指拨开她的花瓣,让自己可以进出的更深更快,甚至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的热铁上,每一次都拼尽全力,又深又重。

风流开始承受不住了,花心被撞的发麻,想要求饶,想要躲闪,却被对方禁锢的死死的。只能哭著承受由自己的後果,欲火燎原,简直要将她从里到外给燃烧干净。“不要了……”

“来不及了,乖乖,今天不管你要不要,我是停不下来了。”

夙寒无比温柔的吻著她的唇瓣,轻轻的告诉她,今晚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她引起来的火只能她负责扑灭,与此同时,他的下身却是截然相反,不但进出的又快又猛,而且毫不留情,次次都要顶到花心为止。

“啊!!!又到了……”风流在他身下抽泣著再次到达了极致,娇躯一颤一颤的,惹人怜爱。

夙寒只是微微的停了一下,然後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改为侧卧,他躺在她的身後,抬起她的一条腿,稍事停顿,让她回味一下高潮的余韵,然後又开始狠狠的进出起来。

红肿的花瓣几乎快要包裹不住那粗硕的硬挺,风流满脑子只剩那结合处不断传来的欢愉,嗓子都快叫哑了,却依旧挡不住对方抽送的节奏。

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在她体内射出来呢,她就已经高潮了数次了。天啊!她後悔了,她以後再也不这样逗他了!

呜呜呜……又……又来了……可不可以不要了……


17.是妖姬还是祸水

“啊啊啊!好酸……好痛……好难受……”夙流躺在床上哀嚎著,还故意哼哼的很大声。

夙寒一脸苦恼的坐在床边,一下子给她倒水,一下子给她揉腰,又还要帮她上药,她不开心了就抓过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上一口。总之,只要可以折磨到夙寒的招数,她无所不用其极了,一切都是围绕著,她不舒服,别人也不可以舒服的最高原则。

外面早就天色大亮,虽然没有开窗,可是看上去似乎已经快晌午了。

夙流嘟著嘴狠狠的瞪他,这家夥平时看著那麽疼她,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一上了床就变成了野兽,只把她折腾的骨架子都要散了,也不怜惜一下人家是第一次。

她昨晚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怎麽求他都不依,硬是里里外外吃够了本才停下来,他倒好,操劳了一整夜,竟然越发的显得神采奕奕了。可怜她的小身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夙寒被她瞪的都开始心虚了,“乖乖,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夙流扭过头不去看他,现在认识到错误已经太晚了,她这身子骨没有个两三日看来是难下床了,只怕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也不一定。

“乖乖,不要不理我,哪里痛我帮你揉揉好不好?”夙寒越发的委屈了。

风流躲开他凑过来吻他的唇,闷闷不乐的说。“不准喊我乖乖!”

一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想起昨晚上的事了,他总是喊著她‘乖乖’,然後在她的身上越战越勇,这两个字就代表她所有的苦难。

“乖乖,我错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理我,我很难受。”夙寒又凑过去吻她,这次夙流倒是没有躲开了,乖乖的让他吻著。

好好的看著他的俊脸,然後皱了皱鼻子,决定说和了。“好了啦,原谅你了。”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是因为她太自以为是,故意去挑逗他在先,结果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才在他身下完全落败,或者说她低估了夙寒对她的需求。

这个,说起来她是很高兴的,夙寒这麽多年为了她守身如玉,又这麽爱她。想当年她那麽苦苦暗恋他,那时候可辛苦了,所以抓紧了机会就报复他一下,可是也怕夙寒真的当真了,有的东西叫见好就收,小矛盾可以调情,可是闹大了就伤感情了。

她伸出手揽住夙寒的脖子,用脸蹭著人家的脖子撒娇。“寒,我好难受……”

“乖乖,是腰酸麽?我帮你揉揉。”夙寒看她不生气了,更是想著要好好的讨她欢心。

“嗯……不是……”她撒娇的在他的肩窝摇头,故意用自己的发丝去挠他的痒痒,夙寒满是爱意的看著她,最喜欢她这撒娇的样子,简直看的眼都直了。

他轻轻的撩开她额前的发,看著她的小脸问。“乖乖,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她又张开嘴露出自己的小牙,然後咬了他一口。“还不是因为你太大了,把人家那里都弄肿了,现在酸酸麻麻的好不舒服,难受死啦!”

听到她的抱怨,夙寒很不合作的低笑出来,作为一个男人,听到心爱的女人夸自己的宝贝尺寸大,又岂会不开心。他有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小脸,一脸幸福用一种很满足的语气说。“那是乖乖你太紧了,以後就不会那麽辛苦了。”

“哼!帮人家擦药啦……刚才那个擦上去凉凉的,很舒服。”

夙寒马上起身去拿那盒药膏,千金难得的疗伤圣药,竟然就这麽被用掉了,可是夙寒却一点都不心疼,眉头都不皱一下。

夙流躺在床上看他,乖乖的甚至还露出期待的表情,让夙寒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这麽乖,真是可爱透了。”说完又忍不住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

等到夙流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才慢慢的移开唇,轻轻的将薄被掀开一半,露出她光洁的玉腿,慢慢的分开到两边,看到腿中间那两片粉嫩红肿的花瓣,忍不住眸光一黯。

挖了一片药膏放在手心,轻轻的抹在花瓣上,花瓣在他的手指下轻轻的颤著,让他的呼吸都不由紧了起来,好不容易屏住呼吸将两片小花瓣都细细抹上了药膏。

这才敢深深呼出一口气,“乖乖?怎麽样了?好一点没有?”

夙流乖巧可爱的冲著他眨眨眼,然後歪著头撒娇。“好一点了,可是里面也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蹭破皮了……”

“啊?里面也痛?我看看。”夙寒又埋下头,又抹了些药再手指上,然後拨开花瓣伸了进去,又不知道是弄破了哪里,只好将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的抹上药,可是抹著抹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花径开始慢慢的收缩起来。

还渐渐的有花液流出来,夙寒早就忍得额头满是汗水,手指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而夙流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忍受的痛苦,反而轻轻的呻吟出声,花瓣和花径甚至还将他的手指给包裹吮吸起来。

夙寒咬著下唇,强忍著自己不去注意她的变化,将药全部抹好之後,马上将手指抽了出来,谁知道花径还裹著手指挽留著他的离开,惹的夙寒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夙流满脸绯红,眼神迷蒙的看著他,“寒?你很难受?”

“乖乖,你舒服就好了。”他强忍著自己的欲望,声音沙哑的厉害。却不想夙流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还笑的开心极了。

夙寒再吃顿也知道自己又被这丫头算计了,可是又奈她不得,只能压下去吻个够本。“风流!你又欺负我!”他满是无奈,却又心甘情愿。

夙流嘟著鼻子不高兴了,不依不饶的。“哎呀,我要听你叫我乖乖。”他一直那麽温柔的唤她乖乖,听习惯了就觉得好喜欢,突然这麽严肃的唤她风流,真是别扭。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天天都唤你乖乖。”夙寒乘机和她谈起条件。

夙流头一扭,直接不搭理他,不喊就不喊嘛!有什麽了不起!┌(┘^└)┐哼哼!

“乖乖,你看你又生气了。一点都不乖!”夙寒无奈,只能选择先妥协。戳戳她鼓起来的小脸,忍不住笑问。“饿不饿了?我让她们把饭菜送到房里。”

“不要!我们出去吃,我躺了一天了,难受死我了。我要出去晒晒太阳!”

“好好好。我抱乖乖出去。”说完,就开始轻手轻脚的替她穿上兜衣,亵裤,然後套上纱裙,又披了外衫,这才把她抱起来,推开房门出去了。

夙流埋首在他怀里,还在不断的打趣他。“哟?看不出来嘛,寒王爷对脱女儿家衣服和穿衣服都这麽熟悉啊……”

“乖乖你在吃醋?怎麽这麽酸。”夙寒低著头亲她的小脸。

“哼!看不出你很会疼女人嘛,轻手轻脚又那麽有效率。”夙流继续吐槽他,话说,这词里行间的酸意倒是越来越浓了,却让夙寒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他忍不住戳戳她的脸,“小祖宗,我只伺候过你一个,好不好?”

夙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抱怨不已。“刚刚还叫人家乖乖,现在就把人家喊做祖宗,我有那麽难伺候麽?还是你得到了人家,就觉得人家难伺候了。”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成不成。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宝贝,这下成了麽?”夙寒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平时从来都不多话,却从昨天见了风流之後,越来越多的情话,就这麽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夙流心满意足的趴在夙寒的怀里,笑的格外的得意和开心,夙寒也随她去了,只是抱紧了她,加快了步子往前厅走去。

待他们走远之後,走廊边的三个人才敢冒出头来。性子最急躁的齐藤第一个忍不住。“我该不是幻觉了吧?老大竟然也会那麽肉麻兮兮的讲情话?”

“砰!”叶青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他个暴栗。“大惊小怪,没听说过麽?再闷的男人到了自个心爱的女人面前,那也是情话绵绵不绝的。”

“哪有这种说法啊。”齐藤抓抓头,一脸茫然的表情。却看到军师江滨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推搡了他两下问道。“老三,你在想什麽?”

“果然是一代妖姬。”江滨摸摸下巴看著远走的两个人。

齐藤一脸不解,“你是说小公主?有吗?我怎麽没看出来?”

“笨蛋!这是你能看出来的麽?岚国上下都传遍了,五个皇子都被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你再看看老大那样子,被迷得也不清,说妖姬还算轻了的,要我说,搞不好是个祸水。”叶青凉薄的插了句话,脸上还带著一些淡淡的排斥。

江滨倒摇摇头,对叶青这话并不赞同。“也不是这麽说,公主和王爷倒是真心相爱,只不过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相当懂得魅惑人心,王爷在她手上,只怕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齐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怎麽可能,王爷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猛将,这天下哪有人是他的对手,岂会这麽不济!”

叶青无奈的拉著齐藤往旁边退去,“算了,呆子。以你的头脑你是很难理解的,你还是想著怎麽杀敌就好了。”

“老二,女人要对付男人,那一招一式可是蜜里藏刀,待你发觉了,早就在她手里败的丢盔弃甲了。也罢,等你以後遇到了这麽个人,你也就都懂了。”江滨也扯著齐藤,和叶青两个人对视一眼,往侧门退出去了。

原本是来找老大商量一下,这劫亲之後的那些烂摊子要怎麽收拾。只不过这贸然的拜访,倒是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事。

而剩下的这些烂摊子,只怕老大也没心思处理了,只是又苦了他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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