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玲珑孽怨(全本)-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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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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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穷途末路

“灵儿…”

成进心中砰砰直跳。寻思着待会如何瞄个空子,救了霜灵出来。

果然,过不多时,赵霜灵被团团围住押了出来,装入一架囚车之中。成进暗暗心急,对手人多,自己只身要救人已是凶险非常,灵儿还这般给装入囚车,一时更不知道如何下手。今日丧母本已有点精神恍惚,现在亲眼见到妻子被抓,心中不由乱作一团,脑中嗡嗡作响,无论如何也是静不下来,连云儿慢慢走离身旁也没察觉。

那长官待所有兵卒都从府中出来后,吩咐给赵府贴上封条,令旗一挥,押着赵霜灵并一众家丁奴仆,浩浩荡荡回城而行。

“大……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赵霜灵壮着胆子问。

却没人理她。

“小姐……小姐!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们小姐,她还怀着孩子呀!”

云儿眼见霜灵大着肚子,却被拘在囚车里面受苦,心中大急,眼眶一红,泪水长流。

冷不防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大叫着。

“啊?这笨丫头!”

成进骤然发现云儿现身,想阻止已然不及。

“这丫头也是赵府里的吗?拿下!”

那长官面无表情道。

“哇……不要抓我……扭到我的手了,好疼啊……”

云儿大呼小叫,却哪里有人理她。当下给一并捉住,押向城里去了。

成进失魂落魄地回到龙神帮,只感浑身发软,头重重的疼得厉害,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满身污泥也不顾了,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一觉醒来,窗外阴暗一片,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此刻又是深夜。

成进作势想爬起身来,却发觉自己手足酸软,使不上几分力气,胸口闷热,头脑晕眩,全身难受之极。伸手一摸额头,热辣辣的烫手。他已经很久没试过生病的滋味了。

成进“咚”的一声倒回到床上,眼直直地望向上方,心中好象千头万绪,却又是空空一片。

“娘死了……灵儿没了……虎子背叛我……”

“都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

“娘是我逼死的,是我逼的!我一心一意想救娘,最后却逼死了她!哈哈!真好笑!”

成进哑着声,干笑两下,几滴泪水潸然而出。

“要是……要是我早让娘跟灵儿离开赵府,就没事了……会没事的……我这大笨蛋……怎么那么晚才想到!可怜的灵儿……”

“灵儿……灵儿……关在官府里,要受很多苦的,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啊……那罗参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不行,我得救她出来!她是我的妻子,我得救她出来!”

挣扎着又想爬起身来,但终于再一次躺回到床上。

“可……可是官府戒备森严,怎么救?我救得出吗?”

“可怜的灵儿……是我没有好好对她。如果……如果她不是赵老贼的女儿,她其实真是一个很贤惠的妻子……娶到她,其实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福气……”

突然间,成进感到自己从未象现在这般地想念赵霜灵。

“可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成进呆呆地卧在床上,很累,想闭上眼睛大睡,可睡不着。他就那么一直想着,想到天亮。终于,双眼再也顶不上,合了上去,沉沉又一次睡去。

这病骤然而至,自是难以痊愈,病情虽是一天天渐退,但身体仍是难受之极。

成进整天躲在房里,除了大夫和几个亲随外,谁也不见。

姨妈和姐姐也不见。

他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病,他也不想让她们知道赵府的失陷,他不知道怎么向她们说明自己其实割舍不了灵儿,他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她们报出母亲的死讯。

他只是在努力吃药,他想要尽快康复。

“罗参!”

“我不会让你得手的!我还有我的龙神帮,你抢不了去的!”

“我要救出灵儿!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妻子!”

他心中暗暗发着誓。

可数日过去了,他的病只好了不到一半。

而罗参却抢先找上门来。

“报……报告帮主,官……官府已把这座山团团围住了!”

“什么?罗参这王八羔子!趁我生病……”

成进跳了起来。

病未愈也顾不得了,成进披上大衣,快步来到厅中。

“帮主……官兵好厉害!山下的弟兄们抵挡不住了!”

“报告帮主!张龙李豹两位坛主只一招便给一个长须大官斩下脑袋,官兵已攻到半山腰了!”

“帮……帮……帮主……弟兄们实在挡不住,有……有……有不少弟兄被抓了……还……还……还有一些人……投……投降……”

成进脑中混乱一片,这几日卧病在床,对于帮务根本没打理过,这些怕死的家伙这些天看来多半是偷懒了,自乱阵脚。当下冲出大门,居高而望,只见山下黑压压一片,尽是人影,渐渐移近,远远听得声音道:“众盗贼听者:顽抗者格杀勿论,弃械者从宽发落!”

“他们果真这么厉害?我…我……我太小估官府了……”

骤然间冷汗透背。

成进一咬牙,提剑冲了下去。后面的亲随叫道:“帮主,敌人厉害,你的病还没好呢!”

成进只当没听到。

可刚冲出两丈开外,后面噪杂之声大作,有人叫道:“不好啦!官兵从后面攻上来了!帮主,后堂已经被占了!”

后堂!

成进脚一软,几乎当场昏了过去。

“姐姐!”

成进心中大叫着,提剑又奔了回来,便欲冲入大厅。

“帮主,打不过的,还是逃吧!”

“不行!”

成进大喝道,他怎么能抛下姐姐和姨妈独自逃生?可步法凌乱,奔没两步,一脚踩空,连人带剑跌在地上。

“帮主,你大病未愈,不能跟他们硬拼的。那边有条小路,我们还是逃吧?”

“我……”

成进提一口气,只觉全身软绵绵的实在没多少力气,四周的帮众越来越少,很多人已经各自逃命去了。

突然眼前一亮,远远的只见四五十个官兵押着一队女人,正向山下走去。

“姐姐在那里!”

成进强提一口气,当即朝那方向冲去。可距离遥远,一眨眼间,那队女人已给树林隔断,看不到踪影了,只是大批官兵吆喝之声越来越近。

“走吧,帮主!再不走来不及啦!留得青山在……”

成进长叹一声,归剑入鞘,沿着山旁一条小路,飞奔下山。

沿路倒也碰到十数名零散官兵,成进不费多大力气便将他们料理了。料想官兵主力是从正面和后面攻上,厉害角色都在那儿。

成进一口气直奔下山,山脚下便都是乡村小路。偶尔有几名官兵发现了他的行踪,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成进脚下毫不停歇,有路便走,不辨东南西北。

也不知跑了多久,又跑到一座小山之上。成进全身脱力,一跤摔倒在地上。

回头望去,龙神帮早已远远的望不到了,不仅追兵不见踪影,就连跟着他逃出来的亲随,也给抛在身后,不知所踪了。

成进急喘着气,一步一步慢慢前行。不久看到山上有一座废弃已久的破庙,当下慢慢挨了进去。

又惊又急,又饿又累,兼之身体尚是虚弱之至,成进一寻到栖身之所,当即摊到地上,累得再也爬不起身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成进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娘没了,姐姐没了,姨妈和阿琪没了,灵儿没了,那一个个漂亮的女奴,都没了!”

“龙神帮没了,帮中几十年积下来的金银珠宝没了,呼风唤雨、为霸一方的威风,全都没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成进对天高呼。

“我苦心积虑这么多年,我报得血海深仇,我把娘和姐姐救到自己身边,我把仇人的一切都收归己有。我不是干得很成功吗?怎么这么快全都没了?”

“我是在做梦吗?那些日子的得意是梦,还是现在才是梦?”

“还是都不是梦,是我这笨蛋太得意忘形?”

成进心中猛烈地绞痛着。

呆呆地望着庙中那残破不堪的佛像,成进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

他终于昏了过去。他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他太疲累了。

快一天了,成进一直呆在这破庙中,他不敢随便现身。周围没有什么吃的,他只好摘了树上几颗青果充饥。几番的大汗淋漓之后,病竟也又好了几分,只是身体仍是十分虚弱。

“我不能老躲在这鬼地方等死!就算不给抓到,饿也饿死我了。我还要救出姐姐和灵儿呢!”

成进心道。

当下将结在头上的头发放了下来,抹了几块泥土在脸上。他本来衣裳就凌乱不堪,此番又是披头散发,面如土色,一付乞丐模样。

成进慢慢走下山来,沿着大路,一路小心地朝城里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刚买的那座大屋便在左近。此刻落难之时,那儿没人居住,正好容身。

走到大屋,成进已是脚步虚浮。当下以剑作拐杖,推开大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刚刚回身掩好大门,突然发觉屋里有人。

是虎子。

穿着差役服饰的虎子。

“你是……你是小少爷!”

饶是落魄成这付模样,虎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虎子?”

成进一见虎子的装束,怒火中生,喝道,“你……你这叛徒!原来是你带官兵去害我的!”

挥剑出鞘,一剑向虎子直劈过去。

可是他此际大病未愈,这一剑劈得有气无力,虎子轻易闪了开去。

“我没想害你!你赶我走,我还能去哪儿?要不是罗知府还赏识我,肯让我回到他那儿做事,我……”

虎子一边闪一边叫着。成进阴着脸一言不发,只管追着虎子便砍。

“是……是罗知府食言,他答应过只要我帮他,他不会害你性命的……”

虎子叫道,“他会让你回武昌……”

“废话!此刻还想我信你吗?”

成进怒叫,一剑又劈了过去。

虎子轻轻一闪,突然伸手一格,击中成进的右手。成进手臂一软,长剑坠地,虎子顺手一推,将成进推得连退几步,跌坐到地上。

“小少爷你病了吗?还是受伤了?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虎子问。

“叛徒!罢罢罢,虎落平阳被犬欺,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报应。嘿嘿,提我的人头去给罗参,保你升官发财!”

成进恨恨道。

“唉!”

虎子长叹一声,“小少爷,此地已容不得你,你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你身上没带银两吗?这儿还有几百两。”

摸出几锭元宝和几张银票,放在地上。

“不用你假慈悲!你不是在这儿守株待兔等着抓我吗?”

“要是想抓你,这儿就不会只有我一人了。”

虎子道,“我是来看这屋子的。”

“嘿嘿,看什么?你自己想住?”

成进冷笑道。看看四周,似乎也真的没有别的官兵,当即放下一半的心。

“嘿嘿!”

虎子干笑。

“好,你要这屋子我不介意。不过我问你,我姐姐跟灵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罗参有没有为难她们?”

“唉!小少爷,你现在自身难保,就不要管那么多了。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也就是说罗参为难她们了?这混蛋!你说,他是怎么对她们的?”

“唉!小少爷,这种事,还用问我吗?那么漂亮的美人……”

成进胸中“砰”的一声巨震,拳手捏得紧紧的。

“淫人妻女者……人亦淫其妻女。”

这句话不久前他才得意洋洋地对着赵昆化说过,此刻却又一次地一遍遍地从脑中刷过。

“不行,我要救她们出来!我得救她们出来……”

成进喃喃自言自语。

“算了吧,小少爷。你斗不过罗知府的,他是官你是贼,何况他还有朝廷派来的援兵。”

“你为什么老是要我走?罗参给了你什么好处?”

成进瞪眼道,“是不是把我东西都赏给你了?”

“嘿嘿,小少爷,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离开这儿吧,留在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的,罗知府还在到处搜捕你呢!再说,你身体又不好,心情又不好,没法冷静,再这么下去很危险的。”

“我是不冷静!我是不冷静!”

成进跳了起来,朝虎子直扑过去,“你说,你得到什么好处?你不是一直垂涎我姐姐的美色的吗?是不是把她赏给你了?你说,你说!”

“小少爷你不要这样!”

虎子一把推开他,说道,“是,罗知府是给了我好处。不过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不是好相处的,我能得到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呢!我不会在他身边太久的。罗知府诡计多端,一定还在想着什么法子要取你性命。小少爷你就听我一句,不要管这儿的事了,走吧。虎子不会害你的。”

“嘿嘿,你帮那王八蛋害了我,现在又来说风凉话!你今天不抓我,算你还有良心,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成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大喝道。

“好,我走。只是小少爷还是听我的话,离开这儿吧……”

虎子仍然说着这句话,慢慢走了出去。


七十、蒙尘教坊

“叫我走?叫我走到哪儿去?”

成进心中恨恨道。

“回武昌,跟大伙儿宣布慕容进灰头土脸地回来啦?哈哈,真好笑,笑死我了!哈哈!”

“还是回衡山,跟方丈师叔说,小进杀了仇人,把娘跟姐姐救回来了,只不过一不小心又把她们全都给丢了?哈哈,还是很好笑!”

“难道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做个有道的隐士吗?哈哈!我呸,我是这种缩头乌龟吗?呸呸呸!”

“把自己的妻子、姐妹和亲戚丢给仇人去奸淫,自己逃跑去做缩头乌龟?绝不!”

“第一次跟姐姐相好的时候,我不是说过,说我早把一切都抛开了,我的性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吗?难道此刻我反正怕死吗?哈哈!更好笑,我会怕死?”

“我成进即使不是什么英雄,但绝对不是狗熊。”

“龙神帮可以不要,但我的人我不能扔下她们不管!没有她们,我还何必活在这个世上给人耻笑?”

“不把姐姐、姨妈和灵儿她们救出来,我绝不走!绝不!”

成进脸上阴晴不定,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连家大屋住起来可比破庙舒服多了,屋里不仅剩有不少衣食,药房里还有一些似乎开始有点发霉的药物。成进也顾不了那么多,在这儿又住了三天,待觉病情大有好转,力气恢复了七八成,当即再次潜入城中。

官府近日连灭两个帮派,戒备比平时更为森严。成进知道性命只有一条,自己丢命不打紧,姐姐和灵儿她们可就永远没人去救了。于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躲在城中一角,等到天黑,才辨时道路,悄悄再次潜入府衙之中。

是夜繁星密布,一弯月牙儿淡淡地挂在天上。初冬的天气微寒,偶尔吹过的丝丝寒风掠过树梢,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成进悄悄地躲在树上,看着墙里墙外人声渐寂,终于捱到二更时分。

大院中巡逻的卫兵渐渐稀少,成进瞄个空子,刷的一声从这棵树上跃过较里面的一棵。落脚的树枝微微摇晃,在风声中倒也没给人发觉。

府里正中的大厅传来男人的嘻笑声,成进辨明方向,借着树冠的掩护,避开一队队巡逻的卫兵,从一棵树跃过另一棵,穿过几处屋顶,来到那座大厅的屋顶之上。

成进俯卧在屋顶,轻轻拨开一块瓦片,向大厅里望了进去。

却见那知府罗参果然在里面,在他旁边坐着一条穿着便服的长须大汉,成进依稀认得便是带兵围攻龙神帮之人。在他们面前,有十数名汉子立在那儿围成一个半圆,一名赤身裸体的女子被双手反绑地跪着趴在地上,看不清楚她是谁。

听得那罗参道:“李大人此计果然甚妙,不怕成进不授首!只不过,下官虽是芝麻小官,但总是一名知府,令下属于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奸淫妇女,这个……若给皇上知晓,只怕罪名非小。”

成进听得他们在设计拿他,心中一懔,凝神静听。

那李大人哈哈笑道:“迂儒迂儒!当今之世,叛贼家属羁押为奴,常事耳!今年皇上如何处置建文孽臣铁铉,罗大人可曾知道?”

罗参道:“铁铉磔死,家眷送教坊司为奴。“李大人笑道:”

为奴算说得好听的了,其实为娼而已。哈哈!那教坊司罗大人可曾去过?”

罗参摇手道:“这个……这个……下官实未去过……”

李大人笑道:“这就可惜了!应天府距苏州府并不远,有空去逛逛,哈哈!那儿可不比一般的逛窑子,里面的…哈哈…铁铉的老婆女儿味道也算不错了。皇上御旨,这帮贱人若是生下孩子,亦是代代为奴。日前我自京师来时,听闻铁铉的大女儿已经大了肚子,却不知道是谁人的野种!哈哈!”

罗参陪着哈哈大笑。

成进寻思:“这李大人自京师而来,武艺甚高,职位看来也甚高,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屋中已有人开始对那裸身女子毛手毛脚了,那女子反抗不得,只是呜呜低哭。

李大人道:“教坊司近年可热闹得很,叛臣逆贼杀之不尽,他们的老婆女儿……哈哈……原本是官家的夫人小姐,现在成了人尽可夫的贱婊子,而且是皇上御旨,要大家往死里狠狠操的!哈哈!”

罗参笑道:“虽然是官家的夫人小姐,但相貌未必便如何漂亮,哪里比得上……咳咳,比如这个贱人。”

抬腿撩了一撩地上那裸体女子的肩头。

李大人哈哈大笑:“罗兄差矣……玩女人有很多种爽法,这个妞虽然漂亮,但身份低微。那些官家的夫人小姐可就不同了。你想想,平日高高在上,旁人想看一眼都不容易。现在居然只要花些银子,就可以骑在她们身上为所欲为。哈哈!爽啊!”

罗参歪头想了一想,笑道:“那倒也是!要是碰上死对头的老婆女儿,那更是……哈哈哈!”

李大人呵呵大笑,说道:“罗大人可记得茅大升?这老儿昔日在我皇攻应天府时,帮建文帝出来骂战,将老子骂得狗血淋头。一等他给砍了脑袋,老子便即巴巴的赶去教坊司操他的老婆,哈哈!这仇也算报得到家了。”

罗参笑道:“听闻茅大升倒是有个小妾长得甚是美貌,不过却是青楼出身……”

李大人道:”

不是这个,我是专门去操茅大升的原配夫人,这才叫报仇嘛!

那小婊子有什么瘾头?”

罗参愕道:”

茅老儿这么老,他的原配老婆只怕年纪也不小吧?有什么搞头?“李大人笑道:“那张氏年过半百了,已经五十六岁,也不见得有什么姿色。只不过,哈哈!操她就是比操这小婊子爽!”

也抬脚撩了地上的裸体女子一下,续道:“想那张氏堂堂一个诰命夫人,却给剥光了衣服,给我按在地上任踩任奸。那婆娘儿子女儿也生过几个了,那几天的骚穴儿还给人操得松松垮垮的,老子一不爽时,提起她一条腿,就这样……”

站起身来,拉起地上女子的左腿向上一提,那女子一声惊叫,左腿向上高高竖起,不着一缕的阴户暴露出来。李大人嘿嘿一笑,抬脚便照着她的阴部猛踢过去。那女子惨叫连声,拖在地上的身体大力地挣扎着,但她女人的私处却如何躲得过对方的蹂躏?顿时疼得直打滚,眼泪横迸,哭着大声呻吟。

李大人踢了几脚,哈哈大笑道:“那张氏的哭法比这小婊子还响亮十倍,一想到这是茅大升的老婆,听得老子真是爽!爽爽爽!后来那贱货给人活活奸死了,就赤条条地扔到门外喂狗去。很多人都见过了,罗大人想必亦有所听闻。”

在李大人得意的狂笑声中,屋顶的成进却心中一紧。屋中那倍受凌辱的女子在猛烈的挣扎中转过头来,成进看得真切,那正是自己的亲姐姐慕容嫣儿!

“这婊子长得还真漂亮,可惜却是盗匪的家眷。啧啧,可怜!”

却是罗参在冷笑。只见他也站起身来,将穿着布靴的右腿一下踩到嫣儿的乳房上,顺势还磨了一磨。可怜嫣儿阴部刚遭重创,正自痛疼不止,胸部给这么又是一阵践踏,疼得浑身战抖,连哭泣声都有些变样。

成进看得怒火中烧,几乎按捺不住,便要跳下去报复救人。但此处乃是官府衙门,而且对方高手如林,跳下去只是白白送死。当下只好苦苦忍住,不敢轻举妄动。

听得嫣儿哭道:“大人饶命……”

罗参嘿嘿一笑,道:“这婊子挺不错的,大家不妨好好赏用一番。”

一旁十数名大汉立时哈哈淫笑起来,在嫣儿的惊叫和求饶声中,她的双乳分别给两只大手捏在手里,紧接着头发一紧,双腿被两个人左右抱住分开,整个人就这么给悬空提了起来。第一名大汉迫不及待解开裤带,将他忍耐多时、早已朝天而立的肉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捅入嫣儿那犹自疼痛不休的阴户中。

罗参笑道:“教坊司只怕也不易找到这么漂亮的妞儿吧?又骚得入骨。嘿嘿,只是这小婊子我还不舍得送给教坊司呢!留下来自己享用不好么?”

李大人拨了一下嫣儿涕泪横流的脸,瞧了一眼,道:“嗯,不错。去做婊子的话,可以帮你赚很多钱。”

罗参哈哈笑道:“反正这次抓到的女人姿色都甚美,想赚钱还不容易!难为赵昆化和成进家中给我生出这么多美人?老的少的都不错,连大肚婆也长得挺美的。哈哈!”

成进怒极,咬牙忍住。却见罗参拍了拍手,从外面走进一个仆人来。

罗参道:“将日前我在盗匪家属中挑出来的那十几个最漂亮的女人,带来给李大人鉴赏鉴赏。”

李大人笑道:“我早见过了!不过现在心情好,拿来玩玩也不错。”

罗参笑道:“就怕美女太多,大人您玩不过来。”

李大人抚胸大笑:“当年老子夜御七女,面不改色。日前皇上命将齐泰的妹妹和两个外甥媳妇,以及黄子澄的妹妹,一共四个反贼家属,拉到市上日夜轮奸,二十几条壮汉搞了十几天,一个个面如菜色,老子看不过眼,上去一展神威,那四个贱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全给老子插得只剩半条命了!”

罗参道:“此事下官也曾听闻。却不知那四个贱人现下如何?”

李大人道:“没如何,贱人嘛!操到大肚还继续操,生下的小孩世代为奴。”

说话间,外面押了一队衣裳凌乱,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人进来。成进定睛细看,只见杨缃玲、赵夫人姐妹等都在其中,为首的一个挺着大肚子,正是自己的妻子赵霜灵。

罗参道:“这个大肚婆是赵昆化的女儿,肚子里是成进的孽种,身份要紧得很。哈哈!我操了过,那穴儿还很紧,不错。”

李大人笑道:“有意思!”

走上前一把扯住赵霜灵的头发。

赵霜灵被迫仰起来头,满面泪花,害怕地看着李大人。

那李大人笑道:“嗯,长得还不错。”

手伸进赵霜灵的衣服里,握着她一只乳房用力捏住,点头道:“嗯,很滑,很结实,很不错。”

赵霜灵疼得眼泪横流,口中“啊”的一声大叫,连声求饶。

李大人嘿嘿一笑,松开她的乳房,手摸到她的胯下,“嘶”的一声响,将赵霜灵下身整条裤子撕为两半。赵霜灵两条雪白的大腿不停的打着抖,阴阜上淡淡的嫩毛露了出来。

李大人一只大手掌捂到赵霜灵的阴户上,粗壮的中指立刻便插了进去。赵霜灵哭着挣扎,双眼红肿,可她纤细的身躯在高大的李大人跟前,简直就象他手心中的玩偶一般。

李大人玩了一会她的阴户,赞道:“嗯,不错!看来你老公也不怎么经常操你嘛!”

突然伸腿在赵霜灵膝弯处一踢,赵霜灵腿上一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面孔正对着李大人的胯下。

李大人掏出肉棒,捏开赵霜灵的嘴,便往里塞了进去:“乖乖让老子爽一爽,不然把你肚子剖开,看看那孽种是什么样的!”

赵霜灵早就怕得发抖,不敢违抗,只好轻轻地舔起他的肉棒来。

厅中的大汉们见赵霜灵跪下,顿时也手推脚踢,将一队女人全部踢得跪在地上。这批女人在龙神帮早就饱受凌辱,现在只不过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倒也没什么不习惯。只是心中惴惴,不知道这官儿要怎么炮制她们。

罗参指指赵夫人,道:“这婆娘是赵昆化的老婆。年过四十了,你看看比那些官家夫人相比,保养得如何?”

李大人一手按着赵霜灵的头,看了赵夫人一眼,道:“嗯,不错。这婆娘就是这小贱人的亲娘吧?让我看看她的奶子。”

厅中众人呵呵哄笑。

赵夫人挣扎道:“不要……”

但马上给旁边一名大汉抱住,襟前的衣服被撕破。那大汉将她的身体转向李大人的方向,双手各握着她一只乳房,捏了一捏,笑道:“皮肉还挺细嫩的。”

李大人点头道:“四十几岁奶头还会向上挺,不错的货色。养着好的话,这身体再玩个十年八年没什么问题。”

伸手将赵霜灵推倒在地,抓着她双脚向上一提,粗壮的肉棒“呼”的一声插入赵霜灵的阴穴中。

“呀……”

赵霜灵一声惊叫,不停地哭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随着身子的摇动,开始一顿一顿地,跟她胸前一对鼓鼓的乳房一起跳动着。众人看得好玩,不由嘻嘻哈哈大声哄笑:“操!操死这大肚婊子!哈哈!”

屋顶的成进又是气急又是心疼,强行按着怒火,摒着呼吸看着他们污辱怀着自己孩子的妻子,双眼血红,紧紧咬着牙根。


七一、也曾相识

忽听赵夫人哭求道:“饶了灵儿吧…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呀……求求你们…”

罗参笑道:“可我们李大人喜欢操你的女儿啊!哈哈!难道你想代你女儿被操吗?”

赵夫人忙道:“我代我代!放了灵儿了吧。”

罗参跟李大人相视一笑,踢了踢赵夫人道:“你很想代吗?求我啊?哈哈!”

赵夫人脸上一红,小声道:“求求大人来操我吧……”

罗参哈哈大笑,对一帮手下说道:“这贱人真是欠干,真有够贱的。大家就满足一下她吧,哈哈!”

众大汉哈哈大笑,立时便有几人围了上来,将赵夫人的身体抬了起来,三两下撕光她的衣服,当场便轮奸起来。

赵夫人身体给几只有力的手臂托住,两只乳房分别被大力地揉搓着,干涩的阴户跟肛门同时被肉棒一下子贯穿,痛得大声惨叫起来。慌乱间看见赵霜灵仍然被李大人按在地上奸淫着,哭叫道:“灵儿……放了灵儿啊……”

众大汉哈哈大笑,李大人肉棒插赵霜灵插得更是起劲,哪里有人理她?

“娘……”

赵霜灵红着眼看着娘的惨状,口里不停地抽泣着,下体那坚硬如铁的肉棒一下下地捅入她的阴道深处,似乎已经插入她的子宫里撞疼了她的孩儿,赵霜灵脸上的肌肉疼得都扭曲,只有泪珠儿不停地流下。

“喝喝!过瘾!”

李大人哈哈大笑,铁钳般的手掌将赵霜灵娇嫩的乳房抓得青一块红一块。

那帮官兵见大人们兴致已起,当下也不客气,三两个按着一个女人,当场也开始淫玩起来。一时间大厅里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淫笑大作。

“啊……茹儿……瑶儿……”

看着另两个女儿也正在给几名壮汉轮奸着,赵夫人哭得更是凄惨,“求求你们啊,茹儿肚子里也有孩子,不要…”

话没说完,一根鸡巴塞入她的口中,顿时叫不出来了。

“呵呵,你这婊子也是大肚的?”

正在奸淫赵霜茹的汉子道,笑吟吟地端详着她的身体,“还看不出嘛,哈哈!不过肚子倒是不怎么苗条!”

赵霜茹正被奸得气喘吁吁,嘴里还塞着一根兴奋的肉棒,哪里应得出声来?

罗参笑咪咪地看着他这些美丽的俘虏,十分得意。忽然间好象发觉了什么,道:“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妞呢?怎么不一起带来?”

站在门口一个差役服饰的人赶忙跪下,道:“禀大人,她已经逃走了。”

成进心中一动,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条黑影,心道:“莫非真的是阿琪?”

下面众女中,阿琪并不在其内。

罗参“砰”的一声拍桌子道:“混帐!怎么逃的?”

那差役道:“是……是……是方姑娘打晕了张九……好在弟兄们发现得早,才只给跑了一个。”

罗参大怒道:“真是饭桶!饭桶!姓方的贱人呢?”

那差役道:“弟兄们已经把她拿住了,正待大人发落。”

罗参叫道:“把那贱人带上来!他奶奶的,敢放走我的人?”

成进心中了然。第一个便先救阿琪的“方姑娘”多半便是方漪蓉了。只是这小妞怎么会混入官府,却是奇哉怪也。

原来方漪蓉被成进释放后,彷徨无计,那日在城中得知本府罗大人正意图剿灭龙神帮,跟自己志同道合,遂前往拜见罗参。她对赵昆化和成进的恩怨颇为了解,罗参却恰恰不知此节,于是一拍即合。罗参见她长得美貌,几番挑逗都被方漪蓉拒绝,只好以宾客之礼待她。

方漪蓉一心想报仇和救阿琪,便在官府中住下,心想罗参堂堂一个知府,当不致会胡来,等救了阿琪再一起走。谁知阿琪倒是从龙神帮中救了出来,却不料这罗知府也是淫棍一条,跟赵昆化并无二致。无奈之下只好强行劫狱。

“跑了什么小妞这么要紧,气什么气?”

李大人对罗参笑道。

罗参“哼”了一声,一把抓起杨缃玲的头发,将她往地上一掼,道:“你女儿跑了,你很开心是不是?你奶奶的!”

杨缃玲头撞在地上,撞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这些年逆来顺受,赵昆化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让她屈服。只是本来已得脱苦海,孰料没多久便又入狼窝,本已万念俱灰。况且女儿已经逃走,心中再无牵挂。于是横目怒视罗参,并不答话。

罗参大怒,骂道:“贱人!”

飞起一脚踢在杨缃玲的肚子上。杨缃玲疼得直蹲下身去,喉中不由闷出一声轻哼。

那李大人忽道:“这女人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罗参道:“嘿嘿,她名气可大着呢!二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冷面双艳中的妹妹杨缃玲就是她啦!”

又扯住杨缃玲的头发,令她仰起脸来,好让李大人看个清楚。

“哈哈!”

李大人一听,当即舍了赵霜灵,走了过去。赵霜灵赶忙将双腿紧紧合上,缩做一团。但立即便又有男人上前,拉手拉脚,将她拉成一个“大”字,几根肉棒在她跟前晃来晃去。赵霜灵吓得哇哇大哭,在男人们的淫笑声中,新的肉棒又进入了她的肉洞中。

李大人挺着肉棒,走到杨缃玲面前,将沾满赵霜灵体液的肉棒在杨缃玲脸上敲打着,哈哈大笑。罗参小心问道:“这贱人当年莫非跟李大人有什么恩怨?”

李大人笑道:“恩怨倒是没有。罗大人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当年的江湖中做梦都想操她们杨家姐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子当年倒曾经跟她们并肩作战过。贱人,你还认得我么?”

杨缃玲看了他一眼,倒是记得他当年似乎是昆仑派的小徒儿,跟着师长行走江湖,曾经和她们姐妹一起擒杀过江州一名剧盗,当时他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想不到事隔多年,居然变成什么“李大人”了,而自己却反而屈辱地跪在他的脚下。

李大人笑道:“既然是你,我可要好好享用一下啦!哈哈!”

一把将杨缃玲推翻在地,双手一撕,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一把握住她的双乳,哈哈大笑。杨缃玲无力与抗,偏过脸去,闭上眼睛。

李大人道:“有意思,还想做冷美人呢!”

手往杨缃玲胯下一抓,抓住她一把阴毛,拉了一拉。杨缃玲疼得“呀”的一声大叫,腰向上挺,稍为减弱一下绷紧的阴毛被拉扯的痛疼。李大人哈哈大笑,抓着她的阴毛继续向上提,拉得杨缃玲屁股越挺越高,几根阴毛已被生生拉断,杨缃玲疼得眼泪流了出来,李大人犹自不放手。

“求我饶命啊!哈哈!”

李大人半蹲着身子,一手握住杨缃玲一只乳房,一手抓着她一把阴毛拉扯着,哈哈大笑。杨缃玲依然偏着脸,咬着牙忍着痛,却是仍不作声。

李大人冷笑道:“真犟啊!”

抓着她的阴毛不放手,肉棒一挺,插入她的蜜穴中去。

杨缃玲“呜”的一声轻呼,头一仰,喉里似乎想发出什么声音。李大人哈哈笑道:“你这贱人也不年轻了,这烂穴儿还保养得不错嘛!”

杨缃玲脸一红,咬紧牙关,故意不理会他。李大人肉棒猛插,手从她的胯下移开,移到她的胸前,抓着一只乳房猛揉起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杨缃玲的脸扳到正面,端详了一会,笑道:“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样漂亮,老有老的味道啊,哈哈!老子二十几年前就想插你了,不过当年没这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不料等到今天,居然还能够如愿。哈哈!”

杨缃玲身体被他玩得疼痛,眼眶又是一红,辛辛苦苦几经波折,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任人奸淫的命运。年轻时艳名愈盛,人家对她便凌辱得愈来劲。干涩的阴道被粗鲁地贯穿,女人的私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玩弄,高傲的女侠变成人尽可夫的性奴……这些本来似乎已经过去了,但终于还是重新降临到她的身上。

“跑了的漂亮小妞就是这贱人的女儿吗?可惜可惜!不然母女一起操,多爽!”

李大人一边奸淫着杨缃玲,一边对罗参道。

罗参指了一指在一旁正给几个男人轮奸着的嫣儿,笑道:“那个小娘们是杨绡玲的女儿,刚才又没见大人您对她有这么大的兴致?”

李大人咋舌道:“是么?怪不得这么漂亮!嘿嘿,你又不早说!把那娘儿送到窑子里,挂个牌子说杨绡玲的女儿在这儿等着挨操,哈哈,保管妓院的门槛都会给踏烂的!再把杨缃玲这贱人也一起送去,让她们姨甥翘着屁股在那儿等男人的鸡巴……哈哈,真是妙不可言!”

肉棒一边抽插着,一边淫笑着对杨缃玲道:“好不好?妙不妙?哈哈!”

杨缃玲红着眼侧着脸,眼泪又是慢慢流下,咬着嘴唇不作声。

正说话间,两名汉子将刀架在一红衣女郎颈上,将她推入厅中。成进在屋顶看得真切,来人正是方漪蓉。

方漪蓉一进门便见到厅中的淫乱景象,脸上大红,骂道:“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知府……”

话音未落,已给身后的汉子照着屁股一踢。方漪蓉双手被反绑在背后,顿时立足不稳,摔到罗参的跟前。

罗参一把抓起方漪蓉的头发,“啪啪”连扇了两记耳光,骂道:“小贱人!竟敢放走我的人?”

方漪蓉对他怒目而视,道:“我以为你是一个为民剿贼的父母官,才投奔于你。谁知道你……你强夺民女、聚众宣淫,跟龙神帮那些奸贼有什么分别?”

罗参冷笑道:“是吗?”

提脚照着方漪蓉的肚子一踢。饶是他文人出身,脚劲并不甚大,但一下也将方漪蓉踢得肚中绞痛,忍不住发声呼号起来。

李大人忙着奸淫杨缃玲,对方漪蓉倒不怎么关心。只是听她这么说,忍不住驳斥道:“反贼的家眷都是贱人,本来罪该万死,罚她们以身赎罪,已是十分宽宏大量了。想齐泰和黄子澄家中那四个贱人,被提到市上日夜挨操,可是当今皇上亲自下的命,下官等只是依样办事而已。哈哈!”

方漪蓉骂道:“无耻!”

罗参走上来,向着她的身体又踢一脚,道:“你骂皇上无耻?你这叛逆不道的小贱人,今日给本官拿住了,自然也要发配为奴!”

一脚踩在方漪蓉的脸上,淫笑着碾了一下。

方漪蓉心中一凉,奋力挣扎。她武功尚在,虽然双手被捆住了,但脚下功夫未废。脑袋虽给罗参踩着动不了,但纤长的玉腿向上一踢,踢在罗参的腰眼上。

罗参料不到这小贱人竟然还敢反抗,给这一踢,给踢得身子倒飞出去,痛入骨髓。

方漪蓉一击得手,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

罗参大叫:“把这小贱人拿下!”

但用不着他吩咐,自已有人挺身而出。方漪蓉立足未稳,已有一条大汉走近前来,却是李大人身边的近随。方漪蓉双手轻挣,知道一时之间无法挣得脱捆得双手的绳子,当下又是一腿飞出,踢向迫近自己之人。

那大汉微微一笑,瞧出她身形中的破绽,也是一脚飞出。方漪蓉飞出的一脚尚未接近对手,已给对方抢先一脚,重重踹中下阴的要害之处,顿时一声惨叫,身子远远地飞出,撞到厅中一根柱子上,身体重重在摔在地上,曲着身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成进看看暗暗心惊:“方漪蓉武功也自不弱,她踢出的这腿虎虎生风,很是厉害,换了是我也不敢大意。这汉子却不费吹灰之力,只半招便将她重创……”

虽然方漪蓉双手不得自由,功夫大打折扣,但这汉子的武功显然远在她之上。

“罗参这奸贼搬来的救兵果真厉害!”

成进心下越发不敢大意。

罗参口里还在咿咿呀呀地叫着疼,一边在手下的搀扶中慢慢走到方漪蓉的跟前,伸腿在她大腿上一踢,骂道:“小……小贱人……哇……敢踢我……”

方漪蓉下体剧痛,额上冷汗直冒,呻吟不止。给罗参踢这一脚不痛不痒的,只当没知觉。

罗参骂道:“他妈的,小贱人看不起我是吗?”

喝令下属将方漪蓉的身子架了起来。方漪蓉鬓发凌乱,下体犹自抽疼不止,提不起力气来,顿时给两名大汉左右夹住,架着立起身来。

罗参骂道:“小贱人!”

伸手够到方漪蓉的胸前,隔着衣服抓着她的一只乳房,用力捏了一捏,骂道:“看你跩!落到我的手里,嘿嘿!”

方漪蓉脸上一红,“呜”的一声,身体扭了一扭,却被两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制住,哪儿动弹得了?

“他妈的!”

罗参凶性一起,使上蛮力,握着方漪蓉乳房的手指直陷入肉,用力扭了一扭。

“啊……”

方漪蓉剧痛之下,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双腿作势又要踢。可甫一动,大腿根处抽疼难忍,顿时使不上力气来。

“嘶……”

罗参用力一撕,方漪蓉上衣半幅布给撕了开来,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

“混蛋!你想干什么?”

方漪蓉挣扎着叫道。

“嘿嘿!干什么?发配为奴还能干什么?那小妞儿给你放走了,本来就得拿你来代!”

罗参淫笑道,“把这臭娘们给我剥光了!”

“不要……混蛋……”

方漪蓉大叫着,身体乱扭着。可腰带一下子给扯开,肚兜的带子给挣断,一只大手掀开她的上衣,一对美玉般的乳房露了出来。

“哈哈……”

罗参拍皮球般地拍打了几下方漪蓉的乳房,笑道,“圆滚滚的挺美嘛,好一个婊子!”

“无耻……你堂堂一个知府……”

方漪蓉大羞,声嘶力竭地叫道。

“谁规定知府就不能教训女奴的?”

罗参得意洋洋,刚才被踹了一脚的伤处似乎也不疼了,一手把玩着方漪蓉的乳房,另一手老实不客气地伸入她的裤子里面。

“咦?”

罗参脸上突然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刷”的一声,方漪蓉的裤子被拉脱到踝下。“把她屁股抬上来,我看看。

哈哈!这贱人!“看着方漪蓉阴阜上新长出来的短短阴毛,不由大奇。

“呜……不要……混蛋……”

方漪蓉阴户上的秘密被暴露在众人眼底下,羞愤欲绝。拼命挣扎也没有用,她两条腿分别给两条大汉左右抱住,被托着屁股大大分了开来。

“喔?”

罗参伸手到她阴部上摸了一摸,弹了一弹拴在那儿的小银环。方漪蓉身体微微一抖,几乎便要哭出声来。

“呵呵!跟那几个贱人的一样。”

罗参不由转过头去,看了秦晶和赵霜茹她们一眼。

“淫奴方漪蓉!”

已有人发现了银环上的小字,大声地念了出来。

方漪蓉几乎要昏了过去。

“哈哈!还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小姐,原来早就是个淫贱的婊子!是给赵昆化还是成进操烂的?”

罗参哈哈大笑着,中指拨弄了几下她的阴唇,便即捅入方漪蓉的阴户之中。

“呜……”

方漪蓉羞愧无地,身体轻轻颤抖,几滴眼泪终于慢慢流下。

“哈哈!这婊子哭了!给罗大人玩得太舒服了吧?”

有人笑道。

“不错不错,这洞洞还没给操烂。”

罗参嘉许般地点了点头,拉下自己的裤子,“让老爷来操烂你这贱人!”

喝令手下托稳方漪蓉,淫笑着扶着肉棒,对准她的花瓣慢慢插了进去。

“啊……”

又一次被强奸了,方漪蓉不由轻轻一声呻吟。没想到庆幸脱离成进的淫爪没多久,身体竟然又给这道貌岸然的知府占有了。躲避着大厅中一个个壮汉淫笑着的目光,方漪蓉心中不停地颤抖着。

“这贱人的屁股早给人操到开花了!我呸!”

左边那正托着她屁股的汉子,一只手指已慢慢侵入她的肛门中,宣布了他的最新发现。

“早说这婊子是个贱货了!”

罗参嘿嘿笑道,“一直还在我的官衙里面扮纯情!他奶奶的!原来……淫奴方漪蓉?哈哈!”

肉棒在方漪蓉干涩的阴户里慢慢抽送着。

“喔……”

方漪蓉头上冷汗直冒,刚刚受创的阴户给抽动着的肉棒擦得抽疼不止。那么多的男人还有淫笑着欣赏着她被强奸中的肉体,方漪蓉恨不得就此死去。

“他奶奶的!”

成进伏在屋顶上,初冬的寒风吹得他身上有点发冷,但身下大厅中淫乱的场面仍在继续,他的姐姐和妻儿正在给人轮奸,“罗参这杂种真他妈的狠!”

再看下去吗?越看只有越怒,姐姐和灵儿凄厉的哭叫声令他的心不由也有些颤抖。

走吧?可好不容易来到这儿,怎么甘心?

方漪蓉遭受最多的折磨,余怒未消的罗参命令他的手下将她往死里整,一根又一根的肉棒绝不停歇地贯穿了方漪蓉的前阴后庭。方漪蓉全身被粗暴的手掌抓得又青又肿,受伤的身体被奸得死去活来,红肿的双眼愤怒地瞪着欺辱她的男人。 01-22
七二、此情何堪

但男人们只有越来越兴奋。

但最兴奋的时候也正是最松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制住方漪蓉身体的男人已松了劲。

方漪蓉积聚已久的力气突然暴发,猛的一下挣脱男人们的控制,飞身撞向厅中的柱子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方漪蓉不要再沦为一个性奴了。

成进心中一紧,脑中闪过几个月前龙神帮中,那受尽屈辱的女人周纤絮的身影。他好象又看到一个美丽的身躯脑浆横流的惨状。

但惨剧没有发生,一个身手不凡的男人关键时刻扯着了方漪蓉的后腿。

“咚”的一声,方漪蓉的脑袋还是撞上了柱子,头破血流地昏了过去。

“还有气!”

有人证实了一下。

“他奶奶的真是扫兴!抬下去叫大夫看一下,这婆娘我还没玩够!”

罗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方漪蓉给胡乱地套上衣服,被一个男人扛在肩头走了出去。

成进心念一动:“要是想救这蓉奴,现在正是好机会。”

“可姐姐和灵儿还在受苦,我着急救她干什么?”

“嗯,看这妞儿武功还不错,说不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依依不舍地又向大厅看了一眼,嫣儿和杨缃玲她们仍然正被轮奸着,赵霜灵身体虚弱又怀着孩子,已晕了过去,凌乱的头髪披住了半边脸,形容憔悴不堪。

罗参于是大发慈悲让她躺在一边休息。

“姐姐,灵儿,姨妈……我拼了命也会救你们出来的,你们多忍一会……”

成进心中暗道。当下看准方漪蓉的去向,从屋顶悄悄溜下。

那扛着方漪蓉的大汉自以为身在府衙之内,十分安全,浑没想到有敌窥视。

结果当他走到无人处,颈上突然一痛,叫都未能叫出一声来,已是昏倒在地上。

成进将他拖到角落里,以免太早被人发现,然后将方漪蓉背在身上,认准方向,又窜到屋顶,朝府外直奔而去。

虽然大病初愈,武功未能尽复,但此刻成进心知一切不能大意,沿着屋顶和树木的掩护,翻墙出外。到官府发现有人昏倒,敲锣打鼓地捉刺客时,成进早去得远了。

一路狂奔出城,成进专抄小路。也不知奔到哪儿,看看后面并无追兵,成进方气喘不已地倚在一株树上停住了步。

好累!成进心道:“怎么会累成这样?难道只是因为我大病初愈吗?还是因为这几个月纵欲过度,把身子累垮了?”

“没人了,放我下来吧。”

后面轻柔的声音说道。原来方漪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醒转。

“是你!”

方漪蓉被轻轻放了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恩公的面目。

“嘿嘿,是我!”

成进道。

“你救我干什么?”

方漪蓉后退一步。

“因为看你比较容易救,就顺手救了啦!你这美人儿落在那姓罗的手里,真是太糟蹋了!”

成进嘿嘿笑道。

“你……你这恶贼!你想干什么?”

方漪蓉脸上一红。

“我恶贼?”

成进冷笑道,“嗯,对你来说,就算我是恶贼吧!总还没罗参那人面兽心的混蛋恶吧?我现在跟你一样,想恶也恶不起来了。嘿嘿!”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

方漪蓉咬牙道,“你污辱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我跟你一样,想救人。”

成进道,“阿琪表妹不是已经给你救出来了吗?她在哪儿?”

“我……我不会出卖她的!你休想去污辱她!”

方漪蓉又后退一步,可脚心一软,立足不稳,摔倒在地。刚才的创伤现在仍是痛疼不止,头上的伤口还在滴着血。

“阿琪表妹早就不怪我了,不信你去问她。她说只要我改邪归正,她愿意一辈子侍候我。等我救出我姐姐她们之后,我就改邪归正了。”

成进道,伸出一只手,“来吧,我扶你。”

“呸!不用你好心!我不信!”

方漪蓉道,挣扎着想爬起来。

“嘿嘿,你不信就算。那混帐官儿知道我跟赵老贼有深仇大恨,一定是你说的吧?嘿,你泄了我的底,也害得我不少,有什么仇也该报了。”

成进道。

“报?哈哈!”

方漪蓉大笑道,“你不还好好地在这儿?我报了什么?”

“罗参要是不知道龙神帮即将暴发内乱,也不一定有这个胆儿放胆剿灭我们!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将我们派在城里城外的弟兄不动声息一一擒获,算准我们拿他没办法……嘿嘿!”

成进道。

“算了不提这个了。反正我们现在可是同仇敌忾,我救你,只是想多个帮手。我现在哪有心思搞你?就算有,我也不会搞。”

成进叹气道。

“我不会信你的!我一看到这个地方,我就……”

方漪蓉没力气站起身来,坐在地上狠狠说道。

成进环顾一下,原来又跑到这东林中来了。此地正是当时他擒住方漪蓉的地方。

“嘿嘿,谁叫你长得太漂亮了……”

成进笑道。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嘘……”

成进把方漪蓉搀扶到树后,屏气禁声。远远的一条身影蹒跚而至,越走越近,是阿琪!

“她怎么跑得这样慢?反而落在我们的后面?”

成进心道。

“阿琪快跑,这恶贼要害你……”

方漪蓉突然大叫道。

“不要怕,是我啊,琪表妹!”

成进跟着喊。

阿琪停住脚步,呆了一呆,看清从树后现身出来的两条身影。

“蓉姐……”

她哭着扑了过去,“你……你没事吧?”

“她没事,我也没事。”

成进笑道。

“是……是他救你出来的吗?”

阿琪看了成进一眼,问方漪蓉。

“是……是吧……”

方漪蓉道。

看到方漪蓉头上还在流血,阿琪连忙撕下一块衣服,替她包扎伤口。

“阿琪,你没事就好了。我……我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我……我有点怕……”

方漪蓉回想起在苏州的惨痛经历,不由心有余悸。

阿琪摇了摇头:“我娘还在那个恶知府手里,我……我怎么能抛下她不管呢?再说,我来苏州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救她,我不能……”

方漪蓉默然。成进道:“放心吧,琪表妹,我一定会把你娘救出来的,还有我姐姐……”

阿琪白了他一眼,哭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要是早带我们回武昌……你……”

伸手抹一抹泪。

成进低头不语,隔了半晌,叹道:“是,是我不好。唉!”

“要是我不贪恋龙神帮的权力和美色,要是我听姨妈的话……”

成进心道,“姨妈跟姐姐就不用再一次受苦,灵儿……灵儿也就不用挺着大肚子还给人……还给人……娘也不会死,不会死!”

不由眼泪融眶。

“我……我原来真是个混蛋!又白痴又混蛋!罗参那杂种明明摆好架势要消灭我,我还在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是!是我害了她们!是我!”

“为什么我不听姨妈的话呢?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已经开开心心地在武昌过快活的日子了!我已经能够从头开始,做回我的慕容公子了!我干了那么多坏事,现在是报应吗?还是老天在捉弄我?”

成进手捶着脑袋,痛哭失声。

“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鬼迷心窍!”

他大哭道。

方漪蓉和阿琪面面相觑。方漪蓉冷冷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自己活该身遭报应,可是为什么还要连累无辜的亲人?你……”

说得痛快之极,还待再说,阿琪忙捂住她的嘴,轻声道:“进表哥,后悔也无济于世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救人吧……”

成进长舒一口气,咬牙道:“不把姨妈和姐姐还有……还有灵儿救出来,我誓不为人!”

方漪蓉嘿嘿笑道:“我看你拼了命也未必……”

阿琪插嘴道:“那灵儿是谁?是不是赵老贼那个嫁给你的女儿?她……她…她家害得我们这样,你还掂记着她干嘛?”

成进叹一口气,喃喃道:“是她爹干的坏事,跟她无关的。她年纪又小,又不会武功,又不知道她爹爹和她相公在外面做了多坏的事。唉,她很可怜的,又怀着我的孩子……她对我很好的,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我……我……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方漪蓉冷笑道:“很好,你有情有义……”

阿琪扯扯她的衣袖,道:“蓉姐……”

方漪蓉道:“你没见过他作恶时的样子吗?嘿嘿,他是怎么对我的?他…”

脸上一红,住口不言。

成进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方姑娘,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等我救出我姨妈她们之后,你喜欢怎么处置,我绝不皱一皱眉头!”

方漪蓉冷笑两声,盯了他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琪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这地方好冷啊!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脚再说吧!”

成进便道:“赵府是去不成了,到老屋去吧。”

阿琪道:“什么老屋?”

方漪蓉道:“就是……”

脸上大红,道:“那个地方太肮脏,我不去。”

成进叹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冒犯你了。现在我们都是通辑犯,有地方躲就先躲一下吧!”

阿琪也忙帮着劝解,总算劝得方漪蓉勉强同意去老屋。当下成进走在前面,阿琪和方漪蓉互相搀扶着,慢慢向前走去。

忽然,走在前面的成进身子猛的一震,向右急扑过去。方漪蓉和阿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紧跟着快步赶去。


七三、誓入虎山

却见成进跌坐在地上呆呆出神,他的前面是一个大坑,从坑中挖掘出来的土堆在四周,一块木牌斜斜地插在一旁。

“怎么了?”

阿琪问。

成进仿佛没听见一般,“哇”的一声大哭。突然直起身来,跪在地上,朝着那个大坑猛地磕着头,哭道:“娘!儿子不孝,是儿子不好。害得您死也不能安心……”

头碰在地上,砰砰有声。

方漪蓉冷笑道:“撞吧撞吧,一头撞死了,看你还怎么去救人!”

成进一呆,跪在那儿,一时不知所措。

阿琪奔了过去,见那木牌上写着“杨绡玲之墓”五个大字,惊道:“原来…原来姨妈已经死了,你……你还骗我们……怎么会这样……”

成进呆呆出着神,喃喃道:“死了……死了……是我笨,是我不好,为什么还要竖这个破牌!怕别人不知道娘葬在这里吗?”

突然跳了起来,一脚将木牌踹为几截。

“是谁!是谁!是谁把我娘偷走了!”

成进大叫,“她……她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们污辱得她还不够吗?”

哭得眼泪横迸,手足猛击着身旁一株大树。

“哭也没用了,想想办法吧!”

方漪蓉道。看成进这付模样,也不忍心再挖苦下去。

“蓉姐说得对啊,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阿琪劝道。

“有什么好想的,我要杀了罗参!”

成进吼道。可空自暴跳如雷也无济于事,阿琪连劝带哄,同方漪蓉一起说得他稍为冷静下来,先去老屋歇息再说。

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是累得要命,一到老屋,各自找地方休息。成进却哪儿睡得着,翻来覆去地,心潮澎湃。一会自责自怨,一会咬牙切齿,好容易熬到天明。

两天不见阳光,这天太阳总算露了会脸,天气略显暖和。三人乔装打扮,悄悄混入城去。

走在城内的大街上,感觉气氛有点异样。时不时有人“刷”的一声从身边奔过,脸色兴奋,步履匆匆。

三人相看一眼,点了点头,拥在人群中,一路走到城中心的一个小广场上。

此处原本是市集之所,四周都是商铺酒肆,唱戏杂耍也时常在此唱演,每逢过年过节,人群蜂拥,正是城中热闹之处。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竟惹得大批闲人围观,早将左近的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三人转过路口,前面早已黑压压一片都是观念民众,却是难得挤得近前。只见到小广场的中心高高地竖着一根旗杆,杆上好象吊着什么物事。

成进道:“算了,咱们办正事要紧,看有没有办法混入官府。不要管闲事了。”

悄悄从人群中退出,走到官府旁边。却见四周也早已密密麻麻围了大批的官兵,戒备森严,根本没缝可钻。

“都是为了救你这小娘皮!”

成进狠狠盯了方漪蓉一眼,“现在打草惊蛇了!”

“嘿嘿!”

方漪蓉冷笑一声。

“还笑!”

成进大怒,“现在怎么救人?你说啊!”

“我怎么知道?”

方漪蓉爱理不理。

“你们别吵了。”

阿琪道,“那边好象官府贴出告示了,去看看再说。”

告示:“兹有龙神帮造反作乱,已为剿灭,贼首成进等人逃脱。若有提成进人头上献者,赏黄金百两,报知贼人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所有贼人眷属均已羁押在案,以待发落。成进之母已死,自即日起暴尸三日,以儆效尤!此示!”

告示上草画了成进小像。一大班人围聚观看,议论纷纷。

“哼!龙神帮作恶多端,终于也有今日!”

“嘘!你没看到那个贼首还在逃吗?要是给他听到,小命就玩完啦!”

“我呸!那贼子此时自身难保,怕他谁来?”

“唉唉,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这就是作恶的现报!做了坏事,不仅要连累老婆大着肚子还要当众给人操,连死了的老娘也要剥光光暴尸示众!这就叫做以儆效尤了……”

成进眼前一黑,几乎便要冲上前狠揍那两个多嘴的家伙一顿。阿琪和方漪蓉死死扯住。

“忍着吧,不可造次!”

阿琪道。

“不好,那……那广场上……”

突然想起那两个人的议论,那旗杆上吊的,果然好似是个人。成进脸一下变得雪白,叫了一声,转头便欲冲出去。

“别乱来……忍……忍着点……”

阿琪和方漪蓉死命扯住他,“从长计议,不可造次,不可造次!”

“呼……呼呼……呼……”

成进急喘着气,强行压抑着怒火。

“罗参这么做,摆明了是诱你上钩。你一现身,就上当啦。那广场的周围肯定布满高手,想送死也不用这么死法。”

方漪蓉道。

“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成进喃喃道,方寸大乱,“难道就听任他们当众污辱我娘和灵儿吗?不知道广场上还有谁?姐姐和姨妈呢?”

一提起杨缃玲,阿琪也急了,急着想去看个究竟。

“娘都死了,他们还要这样想尽法子污辱她……”

成进一想,眼泪又滴了下来,“还有灵儿,她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了啊?不行,我一定要救……”

正咬牙切齿间,方漪蓉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三人转回头,向广场挤去。

越走越近,成进身上越来越冷。因为,广场中那旗杆上的人,越来越看得真切。

是娘,真的是娘!娘被吊在那儿,一丝不挂地吊在那儿!

成进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强忍着要去揍周围这些淫笑着看艳尸的闲人的冲动。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侮辱娘的身体?她生前是这样,死后为什么还是这样?仇人是这样,为什么亲生儿子也是这样?

阿琪紧紧牵着他颤抖着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成进心中大声地对自己说。

杨绡玲的头髪被束成一扎竖在头上,她雪白的一对乳房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光泽。她心窝中间,那匕首插入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但她那被剃光阴毛的下体,却仍然被插入一根巨大的红萝卜。血,顺着大腿一滴滴向下流,触目惊心。

血,同样在成进的心中滴着;泪,却已流满了他的脸。

“娘……娘……”

阿琪也在心中大叫着。

旗杆的下面,一个女人跪着趴在地上,她的双手双足被拴在地上,被蹂躏得又青又肿的屁股高高地翘着,一丝不挂的胴体吸引着四周围观者好色的眼光。

女人吃力转过头,向上方仰望着。她的身后,男人正按着她的腰奸淫着她。

她眉头紧锁,眼眶盈泪,旗杆上从杨绡玲身上滴下的血,滴滴滴在她的身边。她心如刀绞,凄然望着上方姐姐的尸身。

她当然是杨缃玲,在姐姐赤裸的尸身吊在广场上示众的同时,她被押到旗杆的下面,被当众轮奸。

“怎么办?怎么办?”

阿琪低声哭着,“进表哥,想法子救我娘啊……”

“姐姐呢?姐姐呢?”

成进眼光搜索着。没有发现嫣儿,他心中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幸者,看到姐姐就等于有了一线救她的机会;不幸者,他怎么忍心再看到姐姐又被当众淫辱呢?

成进没有找到姐姐,但,他发现了娘的背后、旗杆的另一面,吊着另一具赤裸的肉体,大着肚子的赤裸肉体。

“灵儿……”

成进血往上冒。

赵霜灵耷拉着头,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现在是一名女反贼,怀着钦犯的孽种,被官府吊在这儿示众,“以儆效尤”她一条腿被绳子在膝盖处捆住向上拉高,露出惨遭过凌辱的阴户。“呼!”

一枚臭鸡蛋飞来,准确地命中她的下阴,蛋黄蛋白四下飞溅,将她的下体弄得乱糟糟一片。

成进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的脸涨得通红,没人知道那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愤怒。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肺在猛烈地翻腾着,他的全身忽冷忽热,他似乎要爆炸了。方漪蓉警觉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但他没有觉察到。

一枚又一枚的臭鸡蛋、西红柿飞向赵霜灵雪白的肉体,有的准确地击中目标,有的偏离的准头,却打在杨绡玲尸体的背部。但不论准头如何,四下围观的人群喝彩声和哄笑着此起彼伏,没人看到赵霜灵的颤抖和眼泪,没人在乎这受辱的女子内心如何凄苦,也没人理会她是否无辜,除了成进。

“呀!”

成进突然一声大喝,纵身飞起,手中剑一挥,旗杆顶吊着两具肉体的绳索应声而断,赵霜灵和杨绡玲的尸身向下坠落。

成进早有准备,身在半空,双手合围一抱,分别将母亲和妻子稳稳托住,双脚借势在旗杆上一蹬,身子在空中翻了个斤斗,跃回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也不及招呼方漪蓉和阿琪,双足疾点,以地上一个个的人头当跳板,几下起落,身已到了场外。

这变故来得太快,守在广场的官兵和混在人群中的高手们还没来得及出手,成进已经身影一转,转入一条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官兵们乱声大哄,大声呼喝,顿时广场上大乱。一队官兵尾追成进而去,另一队则四面散开,意图抢在前面堵截。

“好俊的身手!”

方漪蓉暗暗赞道。

“俊什么!他…他…他……他只顾着死人和赵老贼的女儿,也不顾我娘…”

阿琪急得直跳。

“嘿嘿,你娘要留你来救嘛……他都把一大半的官兵引开了……”

方漪蓉低声道。成进出手固是按捺不住冲动,但此时此境,确也帮她们寻到救杨缃玲的时机。

“可……”

阿琪还待再说,忽听旁边有人说话。

“李大人果然妙计,这成进果然自动跑出来授首了。咱们快追!”

“急什么!等老罗的手下追着他跑,咱们悄悄去堵在前面,一个不觉意将他拿来,这天大的功劳就……哈哈!”

“吕大人所言甚是!那快走吧,别让功劳给别人抢了去……”

方漪蓉待那两人去远,才悄声道:“再稍候片刻,等高手都去追捕成进,这儿只剩下些小兵丁时,我们再侍机行事。嘿嘿!你先去找匹马,到城门口等着接应我!”

阿琪道:“嗯!可……可是他……他很危险,这么多人前后夹攻他……”

成进一手挟着妻子,一手挟着母亲的尸首,沿着大街小巷没命而逃。后面的追兵大呼小叫地赶在后面,好在街上闲人太多,大批的官兵给人潮阻着,总追不近身来。

成进一见有路口便即转弯,专挑小巷而走。正跑到弯口处,前面忽有人向他突施袭击,一掌照他心口拍来。成进两手都抱着人,腾不出来应招,情急身体急刹,腾空而起,以脚掌应了这一招,脚心在那人掌上一蹬,也没空看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借力飞上屋顶,几个起落,落到另一条小巷之中。

耳旁仍闻得远远的吆喝声环在四周,身似已陷入包围。成进躲在一处屋檐下,大汗淋漓,怀中母亲的尸体软绵绵的十分冰冷,逝世已近十天,肌肤浑没半丝光彩。成进心一酸,几欲滴下泪来。赵霜灵却正张大着眼睛,柔柔地望着他。

“放心吧,灵儿,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

成进在妻子额上轻轻一吻。

“不……不要管我了……相公……他们……他们要害你啊……我……我会拖累你的……”

赵霜灵有气无力地说。给在广场上那么折磨,身体本已十分虚弱的赵霜灵几乎便要虚脱。

“我……”

成进情知她说的有理,孤身一人要脱身尚且极难,何况还要照看着一丝不挂而又毫无抵抗力的一人一尸,目标确实太大。

追兵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成进长呼一口气,发觉身后这扇门似乎半开着,道:“那好吧,灵儿,你陪我娘先在这家人里面躲一下,我回头再来接你。要是给他们发现了,你好言相求,求他们暂且收留你吧……”

轻轻推开门,将赵霜灵和母亲的尸体放入门内。

“灵儿乖,我会来接你的……”

成进勉强对着霜灵一笑,咬牙退了出来,闩上门,腾身飞上屋顶。

“他在那儿!”

不料远远的屋顶处也有人,立时发现了成进的行踪。

成进更不打话,纵身便跑,从一家民房的屋顶跳过另一间,瞅个空子,跃下平地,又沿着大街小巷遍地而逃。

耳旁的追杀声不绝于耳,成进离开赵霜灵的藏身之所却也越来越远。


七四、红尘回眸

“现在灵儿应该安全了吧?那一带的人应该都给引到这儿来了吧?”

成进寻思道,“我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好……”

发现置身的这条小巷一侧是一面高墙,当下不假思索,跃了进去。

一进之后,成进立叫不好。四周的景物似乎有点眼熟,前方隐隐的有官兵走动,竟是慌不择路,又跑进府衙里面来了。

墙外的追兵已到,说话声隔墙清晰可闻。

“那贼子呢?该不会跑进府里去吧?”

“他没这个胆吧?通知府里的人小心点,我们别处搜去……”

成进心知官府里面势必防备更是森严,心道:“他们既然起疑,还是先在府里找个安全所在,躲上一时三刻再说。”

瞄个空子,看准走廊的巡逻队走过之机,“刷”的一声从窗户窜入最近处的一间屋子之内。

一进屋里,成进暗叫一声糟糕。原来这儿却是一座敞大的厅堂,大约是罗参的会客厅之类的,厅中没甚遮挡,连块屏风都没有,只有一张案几和几张椅子。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频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门进来。

再退出去太冒险了,成进情急之下,想起当年母亲在危急关头将他藏在牌匾的后面。抬头一望,果见厅中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当下也不及看牌匾上写了些什么,纵身一跃,轻轻落在牌匾后面,缩身藏好。过没多久,便已有人推门而入,随即厅中聚满了人。成进叫声好险,屏气不敢稍动。

陆英琪牵着匹快马,焦急地等在城门口。城门已经半掩上了,几十名官兵守在这儿,以防犯人逃出城去。

“蓉姐能不能救到娘呢?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一想到娘刚才受辱的场面,阿琪脸上一红,又是忿恨又是着急。

“进表哥……”

她此时不知觉中似乎有些惦念着他了,“他能逃得掉吗?那么多人追杀他,他……他……他……不会的,他本事那么好,应该会逃出来的…应该会的……”

远处的人群有些骚动了,阿琪眺首望去,还没见到方漪蓉和娘的身影。

“蓉姐出手了吗?广场上的高手应该都给引开了吧?要是能把娘救出来,那……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就再也不问世事,开开心心的一家团聚了……最好…最好是进……进表哥把嫣儿表姐都救出来……那……那……”

“那他一定会要我一辈子侍候他……我允不允呢?”

想着想着,阿琪脸上又是一红,她已经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了。

但已容不得她继续想下去了,阿琪看见方漪蓉了!蓉姐似乎背着一个人,右手挥着一柄不知从哪儿夺来的剑,正施展着超凡的轻功,越过塞满着大街的人群,从远处飞奔而来。

“抓反贼!抓反贼!”

远远处的喝叫声越传越近,而城门边的守兵已蓄势待发了。

“关城门!”

刻不容缓,阿琪飞身上马,冲入守在城门边的守兵之中。

左一剑,右一剑,偷来的这双剑虽然算不上什么上品,但足以令城门边的这队官兵受创不少。城门尚未掩上,而正在关城门的两个小兵已断手断足,号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马身上已鲜血淋漓,是马血,是敌人的血,也是阿琪身上的血。

而方漪蓉已然赶到。她身上也都是血,不知道是谁的血。

混战当中,阿琪回了一眼。没错,是娘!蓉姐果然把娘救出来了!

杨缃玲头垂在方漪蓉的肩膀上,她仍然一丝不挂,她仍然只剩一口气。但她确实还有气,她失神的眼睛还在四顾着,而很快地她找到了女儿的身影。

“蓉姐上马!”

阿琪大叫。

方漪蓉猛吸一口气,在刀枪丛中飞身而起,从数十名官兵的头上跃过,准确地落到马背上。

又一刀砍在马臀上。阿琪手中缰绳一松,那马箭一般地夺路而出,载着三个遍体鳞伤的女人,绝尘而去。

“娘……娘……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

阿琪喜极而泣。

“我……我没事……小进呢?”

杨缃玲颤抖着声音说。

“现在管不了他了。”

方漪蓉道,“我们能逃出来已是万幸……何况,就是想帮他,也帮不了啊……”

“我们去哪呢?小进要是出来了,到哪儿找我们呢?”

杨缃玲回过头去,望着后面那已看不到的苏州城。

“他……他……他会找到我们的……驾!驾!”

阿琪忍着泪。她知道,罗参的势力范围内,是片刻也停留不得的。她用力鞭策着胯下这匹也已伤痕累累的马。

马,使尽它吃奶的力气,沿着大道向前飞奔着。马的后面,尘土飞扬,遮住了半片的天空。马的前面,是无穷无尽的大道。

大道,通向哪儿?鞭打着马匹的陆英琪不知道,方漪蓉不知道,杨缃玲也不知道。

她们只知道,她们终于逃离这块令她们惨遭凌辱、令她们不堪回首的土地了。

这已经足够了,前面是哪儿,还重要吗?

成进也不知道前面是那儿,他根本看不到前面。

他只听到下面的说话声,那是罗参在说话。

“呵呵,成进这厮果然现身了!李大人妙计啊妙计!”

“现在城里都布满着官兵,这厮现在可是插翅也难飞啊,哈哈!”

成进认得是那个什么李大人的声音。

“多得李大人帮忙啊,下官这次剿灭龙神帮和太湖帮,皇上必定龙颜大悦。下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罗大人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在下先恭喜罗大人!哈哈!尤其是得了龙神帮和太湖帮那么多绝色的美女,哈哈!不知罗大人要如何发落?”

“嗯,这个嘛……把她们通通都当作是反贼的家属吧,就可以任由我们发落了,哈哈!”

“只不过,反贼家属是要送教坊司的……罗大人难道不……嘿嘿!”

“李大人的意思是……哈哈,李大人看中了哪个娘们?尽管开口。”

“上次罗大人已将那吃鸡巴的小妞许给在下了,在下怎么好意思还要呢…”

“李大人不必客气……是否要那个什么杨缃玲呢?哈哈!”

“这个……那婆娘很是硬气,哈哈,老子是很喜欢……”

忽然间门外匆促的脚步声奔入,有人道:“禀大人,那…那反贼还有同党,把……把那……那个正在受罚的姓杨的女人给救走了……”

“混蛋!”

罗参骂道,“给我追!一群饭桶!”

转头对李大人笑道:“下官这帮手下,实在是……呵呵,真是让大人见笑了……”

“无妨,反贼诡计多端,须得小心提防才是……那姓杨的婆娘也不是什么重要脚色,要捉住成进才是正事!”

“是!下官已布下天罗地网,谅那成进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哈哈!看李大人对那姓杨的姐妹颇有兴趣,不想要杨绡玲的女儿?那娘们的姿色可真没得说……”

“嘿嘿,那娘们罗大人不是已经许给那个什么小厮了吗?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嘿嘿,那小妞美则美矣,软绵绵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玩过也就算了,还不如赵昆化的大女儿有意思,哈哈!”

“呵呵,不用理那小厮……李大人的意思是?”

“赵昆化的大女儿叫什么来的?表面上百依百顺,任人鱼肉。可是老子看她的眼神,哈哈,很好玩的,好象想把玩她的人一个个都吃下去似的!有意思,合我的胃口!”

“李大人喜欢就带去吧!让李大人看上了,是那贱人的福气,哈哈!可怜她的娘和两个妹妹,还要送去教坊司给千人骑万人踩呢!哈哈哈!赵昆化横行一时,要是知道他的老婆女儿是这样下场……哈哈哈!哈哈哈!”

放声狂笑,得意之极。

“哦?都要送去?罗大人自己不留一两个……”

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远远处大叫道:“罗大人……罗大人…我要见罗大人……”

是虎子的声音!成进心中一懔。

“你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罗参看虎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冷冷道。

“小人求罗大人放我家小少爷一条生路吧……罗大人答应过小人的……”

虎子磕头道。

“嘿嘿,你家小少爷?谁是你家小少爷?我答应过你什么了?老爷不记得了。滚下去!”

“大人说……说只要小人把龙神帮的内情说出来,罗大人就可以少伤几条人命,只要小少爷投降,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官府去火拼,就要杀个鸡犬不留……”

虎子语无伦次,磕头磕得咚咚有声。

成进在匾后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果然是你这小子出卖我!怪不得官府轻易就敢攻山!”

心道这小子也笨得可以,罗参那话竟也信得!

“嘿嘿!那反贼投降了没有?”

“这个……求大人高抬贵手……”

虎子只是磕头。

“老爷还答应了什么?”

罗参冷冷又道。

“罗大人答……答应……把……小少……把女人赏给小人……”

成进这一气非同小可,立时明白了李大人刚才说罗参已将嫣儿许给的小厮是谁了。咬牙忍住怒火。

“哼!你要的女人已经给了你了,你还在此罗嗦什么!别以为没有你老爷就拿不下龙神帮!还敢跟老爷讨价还价?滚下去!”

“可……可是……”

“滚下去!不要惹老爷发火!”

“求老爷……”

虎子不停地磕着头。

“来人!把他拖下去!再敢来罗嗦,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罗参喝道,“要不是看在你多少也帮了老爷一点忙,就凭你这小子,十个脑袋也不够使!”

虎子口里还在大声哭求,但双手给左右拽住,拖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给丢到门外。

“嘿嘿!”

李大人笑道,“要不是这小子熟知成进的性情,还倒也不易想出这条引出成进的法子,哈哈!”

“我呸!那小子算什么东西,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功劳便想指使老爷我?嘿嘿!”

“那罗大人还把那么漂亮的女人赏他?换了我,一刀砍下狗头,屁事没有。”

“嘿嘿,赏他点甜头,是给其他下人看的,好教人忠心替我办事。那些东西和女人只不过暂寄在他那儿,哈哈!这小子在我的掌心里,什么时候不高兴,老爷想拿回来便拿回来!”

成进满腔怨恨,心道虎子这叛徒,竟然为了得到姐姐,而出卖了我!现在还不是给罗参当成条狗?看不出有什么好的下场。

“哈哈!他说想自己做主,做个屁主,做主做主,去死吧!”

成进咬牙想道。

“只是姐姐却在他的手里!嗯,在这小子手里,总比在罗参那儿好些。我要救人也容易得多。”

成进心中暗暗筹划着脱身之后如何救人。“到时再要这叛徒好看!”

他想。

厅中,又有兵丁来报,报道反贼成进逃到府衙左近失踪了,不知会不会跑了进来,请大人小心。府外的弟兄们已将这一带团团围住,反贼不久当可擒获。

“嘿嘿,他要是真敢跑进来,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了!”

李大人冷笑道。

“张大人担心反贼挟持无辜平民为人质……”

那兵丁道。

“告诉张大人,无论如何也必须拿下反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叫他便宜行事。”

罗参道。

待那兵丁出去,李大人笑道:“嘿嘿,现在谁要是真给那成进拿住了,只好自认倒霉!”

罗参笑道:“他要是真敢随便在街上捉个人来要胁我们,那才叫做找死!谁怕他来!哈哈!”

“嘿嘿!”

成进肚中冷笑道,“我要是想要胁你,自然要捉个你着紧的人。随便捉个平民?你道我真以为你是个爱民若子的好官么?”

一念至此,忽然心中一喜,暗道:“罗参啊罗参,你这不是提醒我怎么脱身吗?嘿嘿,你似乎是很宝贝你的两个女儿……”

一想到罗参两个漂亮的双胞胎女儿,成进已有了计较。

“只是……只是府衙这么大,那两个妞儿藏在哪儿呢?”

成进寻思。

厅中的对话一时间似乎停了,半晌,方听得罗参道:“大伙儿都出去吧,小心看着,别让成进溜进来了都不知道。李大人,下官陪你去看看那些美人儿如何?哈哈!”

李大人大笑道:“哈哈!是罗大人自己想去看吧?”

两个官儿嘻嘻哈哈的,厅中乱糟糟的一阵脚步声过后,是关门的声音。成进悄悄探出头来,果然见到下面已是空无一人。他藏在匾后良久,气闷得要命,当下轻轻一跃,脚尖着地,无声无息地跳下地面。

正寻思着怎生溜出厅去找罗参的女儿,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门外听得罗参一声长笑。成进暗叫声“糟糕”不及闪躲,大队的官兵泉涌而入,手持刀枪,将他围在当中。


七五、地狱之火

“哈哈!你好大的胆子,果真敢逃到这儿来?”

罗参远远地站在门外,大笑道。

“我命休矣!”

成进心中一痛。血战,已不可避免。

“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在罗参这杂种的手里?”

成进心中大叫。身形甫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右边一名官兵。掌心到处,一声惨叫,一把红樱枪已到了成进手里。

“上!”

罗参发一声喊。

左边一刀自上而下,斜斜劈向自己腰间;右边一枪作势上挑,直取自己咽喉。

成进头向后仰,横枪格开左边一刀,飞脚踢开挑来一枪。

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成进一掌震开当胸打来的拳头,红樱枪挥舞,迫退背后合围而上的刀剑。

左首持刀的几个家伙不足为虑,右首几柄枪的枪法生疏,前后都是庸手。嘿嘿,凭这帮人就想抓我?

正门挤得水泄不通,李大人还守在那儿。那家伙是个硬脚色,不能跟他硬拼。

窗户都关上了,但经不上我一踢!我瞄个空子,夺窗而出!

成进一枪扫过,七八个人倒在地上。

可在各个窗边的那几个家伙为什么叉着手站在那儿?难道他们想坐山观虎斗?难道他们才是高手?嗯,右边第二个似乎就是昨天半招击倒蓉奴的家伙。那家伙不易惹,我还是从左边突围罢!

成进飞脚踢中一颗脑袋,那哼也哼不出一声的身躯斜飞出去,身躯到处,将一帮同伴撞倒在地。

突围之后,须得赶快抓到老罗的女儿做人质!那帮家伙为什么还不出手?

成进横枪将左首的官兵迫退一步,向右虚晃一招,枪尖点地,反身腾空而起,直扑左首窗边的守将!

我这一掌运足十成力,那人一定抵挡不住,击倒他之后我马上破窗而出,别人一定来不及拦截!

“砰!”

双掌相交。

惊瞬之间,守在那人左右的两人身形快极,已到跟前。

掌力相交之下,那人“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竟没有倒下。而他的两名同伴已疾攻而至。

“砰砰砰!”

成进连退三步。

好劲的掌力!单挑他们两个都打不过我,但要是窗边这些人的武功都跟他差不多,我可如何是好?

穿绿衣这人掌法快极,穿黑衣这人掌力沉浑。成进避过右边一掌,佯攻左边小腹,身形后撤,挥枪迫退背后偷袭的三刀。

我一定不能死在这里!可他们人太多了!

“嘶!”

成进一枪戳穿绿衣者的肩膀,回手跟黑衣者硬拼了一掌。好劲,心脉好似都在晃动。

但黑衣者口里却在狂喷鲜血。嘿嘿,还是我厉害!

后面有点凉!刀锋的感觉。

成进大喝一声,回枪劲扫,后面偷袭者被扫中腰眼,惨叫着倒在地上。

但他的刀锋上有血,是我的血!

后背有点疼。但不要紧,伤口不深,我还是会闯出去的。左首的窗户现在防守空虚,我要快点脱身!

“困兽之斗,何苦乃尔。不如引颈就戳罢了!”

是李大人在哈哈大笑,指挥着兵卒继续合围。

“休想!”

成进喝道。

要我投降?万万不能!姐姐和灵儿还等着我去救她们呢!我怎么能窝窝囊囊地死在这儿?

成进奋力将枪转得风车相似,迫得各官兵难以近身。

可如此却不是长久之计。过不多时,成进便觉腰酸手软,丹田发疼。“我怎么弱成这样?”

成进脑中念头一闪。

“你没力气了,玩女人玩太多啦。哈哈!等死吧!”

李大人微微笑道,一步步踏近前来。

这家伙很难对付,我不能跟他硬拼!还是跑吧!从左硬闯现在有点危险,他们已经补住那缺口了。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成进大喝一声,一枪径向李大人心口戳去,手臂一展开,长枪突然脱手,犹如一柄长箭般的,射向李大人心窝。

枪一脱手,成进不再理会前面,腾空一跃,不顾地面纷纷上挑朝自己身上招呼的刀枪,朝左首窗口直扑过去。

右腿一疼,似乎被剑锋划伤;左肩更疼,一柄长枪的枪尖已入肉寸许。但只要能破窗而出,这点伤不怕。

面前这人已伸出掌来,准备跟我对掌;右边一人已腾身而起,飞脚向我踢来。

这一脚容易避,不用理会。我对掌之后,即使受点轻伤,也务必马上破窗而出。

“砰!”

对掌。

我的掌力怎么弱了这么多?这人不比刚才那个强啊!受了一点小伤,我的武功怎么荒废了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真的纵欲过度了吗?

成进心口犹如被巨钟撞中一般,几乎气窒,一条手臂全然软了下去,一口鲜血已到喉咙,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

“咚!”

飞来的一腿蹬中腰眼,成进在地上连滚了几滚。

我不能死!成进眼前金星乱冒,咬牙站起身来。

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姐姐给那得志的小人欺凌!

又是一脚踹中胸口,成进连退几步,挥拳还击。

我不能死!灵儿还在等我去接她呢!不能再让灵儿落入罗参这狗贼的手里了,不能!我不能死!

我死了,全天下人都会笑话我的!笑话我这个白痴!笑话我这个废物!我死了,做鬼也没面目见人啊!

成进奋力抵抗着。

但他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他的还击一拳比一拳无力。

他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他倒了下去。

倒在血泊中。

没有再能抵抗的力量了,他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

“哈哈!”

罗参狂笑着走了进来,他手捋着须,一脸得色,仿佛他马上就要登基似的。

“你这狗贼!”

成进哑着声骂。他想扑上去,扭断这杂种的脖子,但他动弹不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从各处伤口流出的血,继续消耗着他身上残存的一点能量。

“哈哈!哈哈哈!”

罗参纵声大笑,“我发过誓,我要赵昆化和成进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我发过誓!哈哈哈!”

“你……你好恶毒……”

成进咬着牙,红着双眼骂,“你这杂种……”

他想挣扎着起来,但他动不了。他全身剧痛着,痛得肌肤仿佛都麻木了,痛得手足似乎都不是他的一样。

“嘿嘿,罗大人……”

李大人道,“是将这反贼就地正法,还是擒下等候秋后处决?”

“这个……”

罗参一愕,似乎打不定主意。

我真的要死了吗?死在罗参这狗贼的手里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怕死,我早就该死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我这样死?

我……我……我辛辛苦苦,手刃仇人,夺取了一片大好基业。我受过多少屈辱,可我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我这样死?

娘,姨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我早就应该回武昌呢?我是太蠢了吗?我是太自不量力了吗?是我自己放着明摆着的生路不走,执意走上绝路的吗?

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要这样死啊!姐姐、灵儿、姨妈,还有阿琪,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不能这样死!

罗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本来我过得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

成进仿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死死地盯在罗参的脸上,怒火在胸中烧滚着。可是,怒火并不能烧毁罗参,只是一再地灼伤着自己的心。

“我来杀他!”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谁呢?

落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女郎。哦,错了,是一个大着肚子的漂亮的女人。

她盯着成进的眼神,正如成进盯着罗参的眼神一样,充满着怨恨,恶毒的怨恨。

成进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他明白罗参为什么非致自己于死地不可了,他明白了文质彬彬的罗知府为什么突然间会发疯般地象换了一个人一样。

成进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确切地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罗参双胞胎女儿中的哪一个。

我…我……我只强奸过妹妹映冰,就是这个女人吗?姐姐我可从来没上过。

是赵老贼!是赵老贼享用了的女人,为什么要我来顶罪?

女人手持长剑,指向成进的心口,从门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我要死在这女人的手里吗?

我成进最后竟然死在一个女人的剑下!

成进惨然闭上眼去。他不想看这女人,即使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嘿嘿,他不想看漂亮的女人了。

只是我太对不住我娘了。娘,我知道您不愿意看到儿子这样子来赎罪,可是儿子现在只能这样向您赎罪了。

还好,姨妈已经给阿琪救走了,灵儿也给我救出来了。灵儿冰雪聪明,她会脱身的,一定会的……只是苦了她了。她会把我的儿子生下来养大,我的儿子会替我报仇的!

我的儿子,二十年后,会手持长剑,割下罗参的首级,到我的墓前拜祭我的……哈哈,我的儿子会替我报仇的!

所有的人都凝神闭气,看着女人举着剑一步步走向闭目待死的成进。悄然间,乱哄哄的大厅中,大家气息相闻。

女人似乎已来到身边了,成进似乎感受到冷冷的剑气。

“蹬蹬蹬蹬!”

又是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禀大人,那个大肚婆已经抓回!”

什么!成进猛的一声睁开眼来。

女人退了一步,这贼子突然扭曲的面容,吓了她一跳。

“很好!哈哈哈!谁抓到的,一会来领赏。”

“禀大人,是一户姓钱的平民。他们兄弟两人发现这大肚婆躲在他们家里,认得她是官府要犯,于是来报。”

“哈哈!很好!赏他们白银五十两……呃,如果他们对这婆娘有兴趣的话,带他们去厢房,这婆娘赏他们玩一玩,哈哈!”

“是,大人!不过我看不用赏了,他们……他们已经自行玩过了……”

“什么!他们竟敢擅自强奸女犯?把他们各打五十大板,阉了之后丢回去!嘿嘿,五十两省了。”

“是,大人。”

“还有死了的姓杨的娘们呢?也都找了到吧。这死尸没用了,丢到大街上喂狗去吧。”

“是,大人!”

成进面如土色,原来在剑尖下镇定的面容,此刻不停地抽搐着。他的身子一阵痉挛,早已有些发甜的喉头再也禁不住了,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血,喷在女人的身上,喷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充满仇恨的眼神中,悄悄地添上了一丝怜悯。但她的剑,还是继续向前,指着成进的心窝,继续向前。

死吧,让我死吧,我活着有什么用呢?

我想救我娘,结果我害死了她,我害得她走投无路,死后还逃不过无尽的凌辱。

我想救我姐姐,可是,我真救了她吗?她只不过从赵老贼的魔爪中转入我的魔爪中来,我没有救她,一点都没有,我只是让她不停地变换着欺侮她的主人。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救我姨妈,可是我亲手陷了她的女儿。蓉奴应该恨我的,她怎么可能不恨我?嘿嘿!

灵儿,我的灵儿,你相公真是个混蛋,真是个白痴,真没用,还是救不了你!救不了你!

成进只觉全身的气都泄了,一泄如注。万念俱灰这个词我知道,是什么样的?

就是象我现在这样吗?

没有力气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没有力气,腿没有力气,连心都没有力气跳动了。

全身的气力,似乎在一滴一滴地离我而去。

胸中好象一凉。痛吗?不觉得。但力气好象流走得更快。

我不想呼吸了,现在连吸一口气都这么难,这么费劲。

我也不想再看任何东西了,我的眼神好象变得越来越模糊,那女人似乎已经把剑插入我的身体了吧?我似乎看她很害怕的样子?哈哈,比我还怕!

我知道耳旁很多人的说话,说什么呢?在笑话我吗?我只听到乱糟糟的一片,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嘿嘿,不管了,管他们说什么呢?

眼前好象是白花花的,模模糊糊的,我清晰地感到身上的能量在一滴一滴地离去,从我的心脏中离去。

血!我似乎眼前又看到了血,好红!红得发热,红得发烫。

错了,那不是血,那是火!可我为什么感到很冷?

真的很冷,比娘去世时的阴雨还冷。

娘!她仿佛正在前面,胸口插着滴血的匕首,正声若游丝地对我说着什么。

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说大声点好吗?

好象灵儿也在前面,手持着针线活儿,正笑吟吟地等着她的相公回家……

灵儿我来了,我在这儿!我想奔过去。

可灵儿的笑容消失了,她身上的衣服突然不见了,在她的周围好象突然多了很多男人,他们正在欺侮她!

不要欺侮我的灵儿!不要!我大叫,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四周还是红彤彤的,很红,象血一样红。那是火吗?我仿佛又看到八年前的那把火,那把将春华门付诸一炬的火!它熊熊燃烧着,吞没了我的家!

明明是火,从远远的天际慢慢燃烧过来。烧着了树木,烧着了房屋,烧着了一切烧得到的东西,吞没了娘和灵儿,快烧到我了!

火!四周都是火!好红的火!可我为什么感到阴森森?

那火,为什么看上去,又好象是蓝的一样?那真的是火吗?

耳旁嗡嗡地响着,我的身子好象轻飘飘的。远远处,似乎传来铁链的声音;远远处,似乎走过来两个身影。

从火中走过来两个身影。

是来捉我的牛头马面吗?

火,周围都是火。眼前看到是的火,耳旁现在似乎也只听到火焰的声音了。

这是什么世界?是火的世界吗?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火正在将我吞没,将整个我吞没。


尾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悉苏州一带,剧盗患甚。有龙神帮者,谋反作乱、横行不法,为害乡绅凡数十载。苏州知府罗参忠义勇武,上任经年,身先士卒、浴血杀贼,斩杀匪首赵昆化、成进等乱党计三十四人,生擒二百三人,吴地遂治。 01-22
第01章招狼入室

苏州城外,钟鼓齐鸣。赵大老爷赘婿入门,好不热闹!

赵家是苏州一霸,这赵昆化表面上是一个富贾,暗地里却是龙神帮的帮主。

该帮烧杀奸掠,无恶不作,长江中下游数省都是他的势力范围。自起家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苏州百姓久而久之也就清楚了其底蕴,只是惧他势大,又与官府过从甚密,奈何他不得。

新郎官成进近年在龙神里帮春风得意,文争武取,率众连并十数个小帮派,立下大功。他长相英俊潇洒、为人慷慨豪爽,不仅武功在帮中数一数二,智谋也非泛泛之辈可及,对赵昆化更是显得一片赤诚。赵昆化当他是本帮千古难逢的奇才,甚得欢心,於是将次女赵霜灵嫁了给他,一来以资鼓励,二来也让他安家於斯,不致妄生二心。今日便是大喜的日子。

酒冷羹残,成进醉薰薰地被扶入洞房。

灯下的新娘子格外妩媚,成进暗暗心喜。一把抱住,除下她的凤冠,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便不安份地摸向赵霜灵的胸前。

赵霜灵的父亲虽是大盗,但在家人面前却只是以商人面目出现,赵霜灵今年长到一十九岁,只隐隐觉得父亲未必是安份良民,还不清楚老父原来是臭名昭着的龙神帮帮主。霜灵从小知书识礼,俨然大家闺秀模样,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成进的手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乳房,赵霜灵满面飞红。明知从今起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但不免害羞,还是不自觉地推开成进的手:“不要……”

成进哪里肯听,双手更是不安份,左手嗖地从她襟下伸进,握住赵霜灵的玉乳。只觉霜灵的乳房光滑坚挺,他一只大手刚好整个握住。於是抓住左右揉搓,中指已摸到乳头上,轻轻抹了几抹。

赵霜灵本已满面飞红,给他再这麽一弄,顿时全身趐软,两手忙按住已入侵到衣服里面的淫爪,奋力挣扎。她身体一翻,坐起身来。

忽然颊上一热,一记耳光已重重打在脸上。只听成进怒喝道:“你是我的女人,竟敢不听话?”

赵霜灵不料丈夫竟然如此粗暴,心中一酸,汪汪泪下,不敢则声。

成进又是一记耳光过去,喝道:“不许哭!”

赵霜灵一怔,忍住抽泣,低声说:“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哼,我自己的女人,想怎麽搞便怎麽搞,把衣服自己脱了!”

“我……我……”

一个好好的玉面郎君突然大发兽性,赵霜灵顿时显得手足无措,鼻头一酸,又要哭出声来。

成进见她还没遵命,举起手掌作势又要打。赵霜灵忙道:“别打……我求你了,别打……我……我……我听说就是……”

无奈只好伸手去解新娘袍的扣子。

想赵霜灵平日在家便如一个小天使相似,奴仆婢女对她不敢稍有辞色,父母更当她是掌上明珠,说话从没重过。这时突然冒出这个夫婿凶神恶煞般的,粗鲁无比,心下更是委屈。何况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身,要自行暴露在男人面前,虽说是自己的丈夫,但也不免极为害羞。手下扭扭捏捏,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望着成进,哀怨的眼神就如在求他懂得怜香惜玉一样。

成进却不吃这一套,眼见她慢吞吞的,又是喝道:“快点!”

作势又要打。

赵霜灵无奈,慢慢解开衣裳,将上衣除下放好在床旁的椅子上,回头又望着成进。

成进见她双臂粉白,肚兜上胸前突出,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撕去她的小红肚兜,将她抱在身前,双手分别抓住赵霜灵一对椒乳,用力揉起来。

这次赵霜灵不敢再动,听任他摆布。成进见她就范,心中大喜:“这娘儿看来不难搞定。”

两手捏着她的乳头,转起圈来。

赵霜灵“啊”的一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扩散到全身,满面通红,又求道:“别这样……我……我……”

“你怎麽?很舒服是不是?”

成进在她耳边说道,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裤子里面,穿过黑森林,中指按到赵霜灵阴唇上,轻轻抠了一抠。这一下赵霜灵更是受不了,“嘤”的一声,身体轻轻扭动。

成进说:“你把裤子脱下来。”

将手缩回,推她坐起来。

赵霜灵红着脸,慢慢脱下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她仍将衣服放在椅子上,回头瞟了成进一眼,脸上又是一红,忙转过头去。原来成进也已脱光了上衣,脸上现出怪异的笑容正望着她的裸体。赵霜灵“啊”的一声,双手抱膝,身子缩成一团。

成进去扳她双手,却扳不动,回掌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喝道:“把手放开!坐起来!”

见赵霜灵身体抖了一抖,听话地将手放在身旁,就笑了笑,伸手到她阴阜上按着她的阴毛搔了搔,又在她的阴户上一抹,笑道:“这才乖嘛,来帮我脱衣服。”

说完向後一躺。

赵霜灵不敢违抗,只得伸手拉松裤带,连同里面的底裤向下一拉。只见一条紫红的大肉棒跳在眼前,连忙闭上眼睛,将他的裤子脱下,捂面坐在一旁。

忽觉乳上一痛,已给成进拿在手里,头发也被另一手抓住,身体一斜,连忙张开眼睛,只见那肉棒已点到她鼻端,一股男人的体臭直涌入胃。“先拿你的小嘴给我服务一下,把嘴张开,含进去,用舌头好好舔舔。”

赵霜灵忍着泪,依言照做。成进一边发号施令,教她吹喇叭的技术,一边在她雪白的身子上下其手。赵霜灵只觉口中之物捅得她喉咙很不舒服,几欲作呕,身上又给摸来捏去,一双手掌一会抓她乳房,一会摸她下身,感觉怪不可言,羞耻无比。身体轻轻扭动,却躲不开这对淫爪,心内气苦,却只得任他玩弄。

看着赵霜灵卖力为他口交,一股不可名状的复仇快感在胸中腾起,他暗暗咬牙道:“赵老儿,走着瞧,我要你家的女人都成为我的性奴隶!哈哈!”

八年前的一幕,又是历历在目……

他原名慕容进。八年前,他是武昌府数一数二的门派“春华门”的掌门的公子爷。他父亲慕容栊在江湖上颇具侠名,与妻子杨绡玲合称“玲珑双剑”名震江湖。那年他十五岁……


第02章灭门惨祸

那一日午後,他正在午睡,突然母亲将他叫醒,捂着他的口说:“外面来了敌人,你别作声。”

抱着他便跑。刚刚跑到大厅,便听见外面人声喧哗,母亲一急,跃上大厅正面的“侠义世家”的匾额,将他放在匾後,低声说:“进儿,你一定要想办法逃走,将来给我们报仇!慕容世家一点血脉,万万不能断。衡山清梢寺的智空方丈是你堂叔,你去找他。记住,万万不可以身犯险,慕容世家今日的大仇,能不能报就全靠你了。”

说完,提剑跃下,向厅外奔去。

成进心中困惑,不及多问。心想父母武艺高强,怎麽会怕成这样?

却听外面一声长笑,成进探头望去,只见父亲满身血污,与母亲并肩,已退入大厅之中。跟着呼啦啦一下踊进十几人,都是手持长剑,围成一圈,将玲珑双剑围在中央。成进大急,便想跃下与父母并肩作战,突然听到母亲说话:“你们杀了我们几十条人命,此仇春华门一定会报的!”

成进心中一凛,知道母亲此言乃是向自己而发。当下屏住呼吸,将头缩回匾後,心想难道家里几十口人已尽数遭难?心中心急如焚,却竭力忍住。

慕容栊厉声道:“阁下是什麽人,我们春华门自问与你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今日之事,却为甚而来?”

只听又是一声长笑,一个粗浓的嗓音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玲珑双剑?嘿嘿!拿下!”

一阵兵刃相交之声骤起,半晌一声惨呼,成进听得母亲大喊“栊哥!栊哥!”

心下大急,又探出头来。

只见厅中一片狼藉,父亲一只手臂已给斩落在地,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呼呼喘气。母亲却给几把长剑架於颈中,束手就擒,但口中犹自叫骂,嚷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成进心中一片刀绞,知道母亲在不住地命自己要保住性命。明白自己此刻跃下,只是徒然送死。但父母遇险自己却要迫自己袖手旁观,难受之极。当下咬紧牙根,将冲动生生压住。

只见那匪领拍了拍手,外面又进来几个贼人,其中一人肩上负着一个女子,走到杨绡玲面前掷下。成进心中又是一痛,那女子双手反绑,衣服已给撕得破破烂烂,正是自己的姐姐慕容嫣儿。杨绡玲叫道:“嫣儿!嫣儿!你们想干什麽!放开我女儿!”

那匪首一把抓起了嫣儿,撩起她下巴,见她艳丽的俏面是泪珠点点,更显娇美。淫笑道:“听闻慕容家的大小姐是湖北第一才女,吟诗作对本领很不错,原来长得更妙!”

另一人道:“嘿嘿,这小妞还号称武昌府第一美女呢,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弟兄们都能快活快活,哈哈!”

众贼一齐大笑。

杨绡玲双手也已给反绑,一听这夥人要劫色,大惊失色,求道:“大爷,你们人也杀了,钱也拿了,就放过我女儿吧……”

那匪首又是大笑,不去理她,双手几下拉扯,将嫣儿的衣服尽数撕烂,只剩得几条细细的破布条挂在身上,玲珑凹凸的处女玉体尽收眼底。嫣儿奋力挣扎,但她虽学过一些武艺,但力气始终与那匪首相差远甚,几下努力毫无作用。

那匪首听任她挣扎,双手在她双乳上抚摸,突然使力,将一对原来圆鼓鼓的丰乳捏得扁扁的,哈哈大笑。嫣儿既羞且痛,大声哭了出来。

杨绡玲眼见女儿受辱,拼命挣扎,但双手被紧紧缚着,又给两个歹徒捉住,挣扎不动,口中直叫“住手!住手!你这禽兽,住手!”

突然肚上挨了一拳,却是左边一名歹徒打的,杨绡玲又是大骂,哪里肯住口。

那匪首自然不住手,一只手更侵到嫣儿下面,撩弄着她的外阴。嫣儿满面羞红,两腿紧并,那匪首用力一扳,便将她左腿拉开,命一名歹徒将左腿绑到嫣儿的左臂上,然後如法炮制,将嫣儿的右腿右臂也绑在一起。这样嫣儿门户大开,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把处女的阴户暴露在众多色迷迷的眼睛之下。

那匪首“哈哈”一笑,将嫣儿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只见嫣儿俏面涨得通红,泪花点点。他又是一阵大笑,将二只手指在自己舌头抹了抹,沾了些唾沫,在嫣儿的阴道口磨来磨去,两只手指轮流抠起她的阴道,连声道:“好紧好紧!”

突然腰上一痛,险些摔倒!回头一看,原来是杨绡玲心急女儿,拼命挣扎,混乱中飞出一脚将他踢中。那匪首一声冷笑,说道:“阿虎,把这婆娘剥光,吊起来!”

众贼齐声起哄。

那叫阿虎的走到杨绡玲面前,淫笑道:“当年艳名轰动江湖的冷面双艳,虽然现在老了一点,风韵犹存嘛,哈哈!”

杨绡玲未嫁时与妹妹杨缃玲在江湖上以冷艳得名,不知迷得了多少少年英侠,现在虽已三十七岁,但确是风韵犹存,苦战之後衣裳散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更添万种风情。

“嘶”的一声,杨绡玲的衣服给撕去了一幅。

成进嘴唇早给咬破,鲜血直流,但他犹自不觉。心中只念:“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忽然又是一声惨呼,原来慕容栊见爱妻受辱,不知哪儿长出一股力气,扑向众匪,但又给斩断了另一只手臂,血流不止,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匪首抱起了嫣儿,走到慕容栊面前,笑道:“你很想知道为什麽吗?很简单:你老婆女儿长得漂亮啊……我很想干一干!哈哈!我马上给你女儿破瓜给你看,啊?哈哈!”

掏出肉棒,对准嫣儿下身捣下。

慕容栊只听得女儿一声大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往後便倒,一动再也不动了。

那匪首瞟都不瞟他一眼,抽出肉棒,只见上面点点落红,心中一喜,将其再度进入嫣儿的小穴,也不管乾燥狭窄的小穴扯动给嫣儿的阵阵剧痛,狠狠抽插起来,只奸得嫣儿惨叫之声大作,身体不停扭动挣扎。

旁边杨绡玲已给剥光了衣服吊了起来,十几只手在她身上乱摸,阴户给三只手指抽插着,连屁眼也给一只手指侵进,混乱中浓密的阴毛也给拔去几根。她目睹丈夫惨死、女儿被强奸,心绪大乱,身体不住发抖。

那匪首瞧了她一眼,一面奸着身下的美少女,一面说:“你女儿可真是万人难得一遇的名器啊,好爽!冷面双艳果真名不虚传,生下这样的好女儿!哈哈哈哈!好爽!”

只觉嫣儿的阴道壁不停紧缩,奇爽无比,不一会终於忍耐不住,抽出肉棒,将精液都射在嫣儿的身上、脸上、乳上,点点滴滴。

“让这小妞休息一下,要干她的排队,一个一个慢慢来,这麽好的名器可别干坏了,要留着慢慢享用!”

众贼说声是,七嘴八舌讨论起轮奸次序来。嫣儿脸上泪珠如雨下,轻轻喘息,下身红的白的,一片狼藉,却是动弹不得。

杨绡玲闻言,又是大骂起来,声音凄厉。那匪首冷笑道:“鬼叫什麽?轮到你了,不如留些力气来叫床吧!”

又叫道:“阿茵进来!”

门外一个女声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那女人与众贼一般的装束,只是头上花枝招展,表明女人身份。那阿茵二十四、五岁年纪,容貌清丽,走到匪首面前。

那匪首说:“过来给我吹!”

裤子也不穿回,径自走到杨绡玲身前。阿茵跟着他走,那匪首一停步,便马上跪下,张口将那还湿淋淋的肉棒含入口中,吸吮起来。

杨绡玲虽已婚多年,但却没试过口交,见了阿茵这情状,呆了一呆,暗骂一声“贱人”便闭上眼睛。

那匪首自然没放过她,扛起她的一条腿,三只手指便直插入杨绡玲的阴户,转动进来。“嘿嘿,果然也是一个名器,生过孩子还这样紧!”

另一只手却拿住她的一只乳房,狠命揉搓。


第03章廿年登徒

杨绡玲没法抗拒,屏泪忍住,便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一阵阵趐麻的感觉连绵不绝,豆大的汗珠滴滴而下,性爱的冲动却是给撩起了……

那匪首也感觉到这一点,哈哈一笑,手指运动更快,片刻间杨绡玲便气喘连声,不能自己。那匪首道:“行了,阿茵。”

刚刚干过一炮的肉棒又冲天怒举。

阿茵从口中退出肉棒,仍跪在一旁。

那匪首将手指抽回来,只见上面已是湿淋淋的了,笑道:“冷面双艳?还不也是淫妇?哈哈!”

将手举到杨绡玲面前,将淫水都抹在她脸上。杨绡玲又羞又愤,想到儿子正在上面看着这一幕,别过头去,含泪不语。

匪首又是一笑,将肉棒抵在杨绡玲下身,顶了进去……

杨绡玲眉头一皱,咬牙忍住。忽听那匪首说道:“嘿嘿!你不是说过我碰你一碰都是痴心妄想麽?现在如何啦!”

用力一挺,直捣花心。

这下杨绡玲可禁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头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惊叫:“你……你是……”

“嘿嘿!想起来了吗?现在我操你操得爽不爽啊?哈哈!告诉你也不打紧,我叫赵昆化!”

加大抽插力度,下下着肉。

这一轮急攻直搞得杨绡玲气喘连连,淫声大作,但脑中却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一节……

那时杨绡玲与妹妹杨缃玲均出道不久,但在江湖上已是艳名远播,追求者甚众,而更得不少好色之徒的窥视。有一名采花大盗每次作案後,总在受害女子的阴户中插上一支旗子,赤身裸体地吊在城墙或大路的树上,旗面上写曰:“下一个杨绡玲”或“下一个杨缃玲”那些女子既受奇辱,多数以自尽结终,凡十数例。於是一时间该无名大盗名声大噪,侠义之士数次合议协攻,均不得其法而不了了之。

待到那大盗终於面向杨氏姐妹下手时,却陷入她们早已布下的陷阱,几乎送了性命。当时杨绡玲便对他说过这句话:“凭你这癞蛤蟆也想放肆?你这点微末本事碰我一碰都是痴心妄想!”

那大盗眼见束手就擒时却为同夥所救,未能伏诛,成为杨绡玲多年来心中一大憾。不想此时武功大进,竟然这般杀了上门来。

想到这儿,杨绡玲心知无幸,此贼今日之事显然密谋已久,自己落入他手中决无幸理,於是连挣扎都放弃了,听任他肆意辱。但一旁女儿惨叫声又起,几个男人压在她身上,肆意玩弄,一人已将肉棒插入嫣儿那刚刚受创的小穴之中。杨绡玲双眼紧闭,泪珠直如泉涌,滴到胸前乳上。

果然赵昆化说道:“当年我年少气盛,锋芒毕露,中了你的诡计,这次可是得偿所愿啦!臭婆娘,你服不服?”

得意之极,双手紧握着杨绡玲双乳,一下下的撞击卜卜有声。

那边成进眼里直喷出火来,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势必无法忍耐。咬了咬牙,挥手点了自己的昏穴,当下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当成进悠悠醒来时,厅中已然没了声息。成进沿柱轻轻爬下,只见父亲尸身直挺挺躺在地下,双臂已离身而去,分别掉在几尺远的地方,母亲和姐姐以及那帮贼人已是人影不见。

成进心中一恸,大哭一场,走出门口,准备放火烧了房子,然後远走高飞,练好本领再寻那叫作赵昆化的报仇。

他一踏出厅门,心中顿时“噗噗”大跳。只是前庭中一片狼藉,一片血污,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院子里,而檐前却是一字排开十数具裸体女尸,都是下身一片狼藉。成进走近看清,这些女人都是自己家的婢女或师姐妹。平时专门陪他练剑的师姐何婵才十八岁,跟他最是要好,却给一把长剑自下阴插进,直至没柄;嫣儿的贴身丫鬟兼伴读冬儿,长得一张瓜子脸,平日最是活泼可爱,双腿被拉成一字马,阴户中也给塞进一些乱七八糟的布条,涨得她小腹鼓起,下身鲜血直流,气绝多时。

成进每看一人,大哭一场,到最後已是没泪可流,声音咽噎。突然想起母亲和姐姐并不在其内,倏地站起,满地飞奔,察看庭中众尸。细数之下,除自己贴身小厮因昨日回家探母得以幸免外,全家四十七口,已数得四十三具尸体,母亲与姐姐却是找不到。

成进抱了父亲遗体,趁夜到郊外葬了,然後收拾细软,点起火将名满一时的春华门付诸一炬,几十个家人以及十几名贼人的尸身均葬身火海。

成进依母嘱投奔衡山智空方丈,五年後武功小成,下山报仇。他探得“赵昆化”此人为龙神帮帮主,於是觅得时机混入龙神帮,凭着过人的机智和武功崭露头角,博得赵昆化信任。至於赵老儿竟会招自己为婿,那倒属意外惊喜了。……一想到满门为赵昆化所害,成进双眼血红,眼前这雪白的肉体便是仇人之女!

成进大喝一声,抓起赵霜灵的头发提起。赵霜灵刚刚脱离肉棒的小嘴还没有合拢,便给成进一下摔倒在床上。赵霜灵定了定神,回转头来,只见夫婿面色铁青,一伸手便给自己一记耳光,接着一双足踝给他两手捉住,双腿便给大大地分开。

成进扑了上去,将霜灵压在身下,腰一挺,刚给霜灵小嘴吹得湿淋淋的怒棒捣入霜灵小穴中,一枪到底!“啊……”

的一声惨叫,霜灵只觉下身突然一阵剧痛,身体彷佛已不是自己的。成进不理她的痛楚,将肉棒抽出少许,用力再度挺起,又是直捣花心。

未经人事的赵霜灵如何受得住这两下,又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成进犹自不觉,他一腔怒火要全都发泄在仇人之女身上,每一下撞击都是使尽全身的力气,咆哮连声,犹如发了性的野兽。

赵霜灵一对椒乳微微颤抖,好像配合着成进的节奏翩翩起舞。过了一会,悠悠醒转。

赵霜灵只觉得下体炙热,痛得厉害,又大叫一声,随即连声呻吟:“不要啊……好痛……不要……”

成进恍如不觉,哪里理她,左手用力紧紧地抓着她的右乳,左右拉动。赵霜灵又是一阵晕眩,只觉右乳便要给他生生撕了下去,又是一声尖厉惨叫。

一叫之下,成进定了定神,神智稍复。放开左手,只见霜灵原本雪白无瑕的右乳上五条紫红色的爪痕触目惊心,她涨得通红的俏脸上泪花四溅。突然只觉霜灵阴道壁上阵阵紧缩,按捺不住,炮弹般的精液尽数喷射在子宫里。

原来成进狂性一发,肉棒虽然抽得猛,却犹如不觉。这下神智一复,下身感觉畅快之极,一发而不可收拾,殊不知已在赵霜灵初经人事的小穴里已狂抽猛插了小半个钟头。

快感一过,成进只觉全身脱力,刚才一阵猛攻实已使出通身气力。当下呼呼喘气,趴在霜灵身上,不一会已沉沉睡去,声如雷。

赵霜灵明知他已睡去,但後怕未尽,仍是不敢动弹,只觉下身如撕裂般剧痛无比。咬牙忍住,生怕一动便弄醒这恶夜叉,又来虐待自己。流了一会泪,感觉累得厉害,也就昏昏睡去……


第04章参岳见责

到成进一觉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却见霜灵身子动了动,仍在梦中。面对迷人的冰肌玉骨,成进不禁得意起来,这美玉般的胴体以後就归他享用了。目光在霜灵身上瞄来瞄去,只见下体的床单点点落红,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倾刻间便笑不出了,那些红点不少尚未凝固,伸手一触竟有微温,细察之下,却是鲜血!成进凑近霜灵下体,只见她阴道口有些微破裂,仍有鲜血点点滴滴渗出,知道昨晚那一阵暴虐式的猛奸已令霜灵受创不少。

这时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成进知道是霜灵的丫鬟云儿,应声道:“是云儿吗?进来!”

云儿应声而入,手里端着一脸盆热水,正是来侍候小姐姑爷起床洗脸的。这云儿十六、七岁年纪,鹅蛋形的小脸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却是个小美人儿。她一进门,只见床上两人赤身裸体的,脸上一红,忙转过头去,将盆子放在桌上,不敢出声。

成进也不去理她感觉,命云儿拿点金创药,给霜灵伤口上涂了一点。创口其实甚小,药一上血立止。成进知无大碍。但霜灵两片阴唇却是红肿不已,成进略感歉意,也给那儿涂上一点药,耳边相应传来一声轻呼。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在忙时霜灵已然醒来。一醒之下,下体痛感便阵阵传来,虽然刚上了药有点清凉,但给成进这一触触碰碰,仍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成进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曾经哭得厉害,心中一怜,轻声问:“怎麽样?还痛吗?”

赵霜灵阴户给他拿在手中,见此问与昨晚语气大不相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置答,轻轻点了点头。

成进甚感抱歉,知道她对自己仍心有馀悸,勉强措辞说:“女孩子的初夜就是这样啦,以後就不会痛了。你听我话,我会疼你的……”

扶她起来,命云儿服侍二小姐穿衣。

赵霜灵身子一动,下体又痛起来。忙道:“我……我……我自己起来,云儿你先出去吧。”

待云儿出去,轻轻挪动双腿,穿好衣服。这般一阵折腾,又是痛得厉害,一双美目怨怨地看着成进,双眼衔泪。

成进本想好言安慰,但转念一想,此女乃仇人之女,我此行是来报仇,可不是来怜香惜玉的。冷冷道:“洗个脸,去见爹娘了。”

转念间却怕她向赵老儿告状,想了想,又哄她一起吃了早点。

赵霜灵行动仍不太便,成进半扶半拖地,两人出得厅来。迎面上来一人,大声说道:“成兄洞房过得可愉快麽?”

成进面上一红,认得他是赵昆化的长婿,自己的襟兄卢杰,揖手说:“卢兄早!”

卢杰见赵霜灵一拐一拐的,心中一怔,略明其理。笑道:“新娘子昨晚定是给新姑爷欺负得厉害了!哈哈!”

成进瞪了他一言,说道:“兄弟是个粗人,不会怜香惜玉……”

卢杰心想多半确是如此,一路说笑,与成进夫妇一起去见赵昆化。

赵昆化夫妇早在厅中相候,一见他们,赵昆化笑道:“两位贤婿早啊!”

卢杰与成进忙跪下拜见,赵霜灵在丈夫搀扶之下也拜见了父母。

赵昆化三十娶妻,今年五十有馀,他内外功夫均练得颇为高深,双目耿耿有神。那赵夫人看来年近四十,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保养得甚好。当年她也是出名的美人,给赵昆化强抢来作了押寨夫人,生下三个女儿後也就死心塌地而心安理得地做起赵夫人来。现在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

赵昆化见女儿行动怪异,皱眉想:“成进这小子看起来斯文有礼,闺房之中却也这麽粗鲁!”

但这是他们夫妇间事,不便多问。霜灵本来一见父母,便想扑上哭诉,但心想在大庭广众须不好看,等会独个儿再与母亲细说。当下也忍住不言。

赵夫人也瞧见女儿双目红肿,走路不便,心中甚为愠怒,当下问说:“乖女儿,你夫君没欺负你吧?”

她一向不喜丈夫所为,这个成进是出自龙神帮,估计不是好人,素来不为她所喜。这下忍耐不住,说话便不留情。

成进抢着说:“没有没有,我疼都来不及呢,怎麽会欺负她?哈哈!”

乾笑几声。

这一来霜灵也不好投诉,低声说:“我想着娘才哭的……”

成进说:“傻丫头,又不是出嫁远门,以後你每天都可以和娘在一起,哭什麽!”

心想这丈母娘可不好对付。

赵昆化呵呵一笑:“就是了。”

对妻子说:“他们小两口的玩意儿你就别管啦,你也管不来啊,哈哈!”

赵夫人心想倒也不错,道:“我也没说什麽啊,他们小两口恩爱,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又瞪了瞪成进。

成进给她瞪得心中有些发毛,颇悔昨晚出手太重,乾笑一声,心中一定,顺着丈母娘的目光对过去,做出一副心不虚的模样。眼见丈母娘似颦似笑,神色颇为妩媚,心中一动,想像她二十年前的绝色容颜。

赵夫人仍喜怒不露,一对凤目一碰到成进的眼光,瞪了一下,不再理他。成进知道厉害,心想此刻我是女婿身份,不可造次,连连陪笑,跟霜灵摸手碰额,装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模样来。赵霜灵见他这样,心想这人终是自己终生所托,告状之心也就淡了下来。

成进也老大没趣,聊了几句,便说:“灵霜身子不太舒服,我们先退了。”

赵昆化点点头。

退到门口,赵昆化忽道:“你新婚燕尔,帮中你手头上的事就暂时交给阿杰吧。”

卢杰说声“是”成进只好说道:“那等下我再跟卢兄参详参详。”

颇为不愿,心想这一娶老婆,帮中势力只怕多少要给卢杰抢了一些去。诺诺连声,却也没可奈何,扶了霜灵回房去。

那云儿早上收拾床单,看到那些物事,正自脸红,一见他们两人进来,害羞起来,便想走。成进受了一肚闷气,正自无可发泄,见这小妞避着自己,不禁恼怒,喝声:“云儿!急着去哪里,我好可怕麽?”

云儿忙道:“没……没有……我是不想烦着姑爷和小姐休息……”

受责之下小脸涨红。

成进一瞧,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标致的。心中一乐,说道:“你几岁啦?过来我瞧瞧。”

云儿不敢有违,走到他面前说:“再过四个月就十七了。”

成进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笑笑说:“你一直都是服侍你家二小姐的吗?”

云儿应声“是”成进一把将她搂到怀里:“那你二小姐嫁了给我,你当然也陪过来的,是不是?”

伸手在她胸前捞了一把。

赵霜灵见眼前丈夫竟然在自己面前调戏自己的侍婢,心中怒极,又惧怕他淫威,颤声道:“云儿还小,过几年再说吧,好不好?”

成进反手搂住霜灵腰肢,双手各抱一女走到床上坐下,对霜灵说:“你吃醋了,是不是?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这小丫头就先做做填房吧。你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乖!”

霜灵心想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用,当下默然不语。可是新婚次日新郎官便要上别的女人,心中却是气苦,肚中暗暗掉泪,只望他花心归花心,对自己好就行。

成进“哈哈”一笑,捧住云儿的脸,埋头亲了一下,笑了笑:“好香!”

云儿红着脸不敢说话。成进命道:“把衣服脱光了上床来。”

双手抱了霜灵,钻到床里。


第05章花开并蒂

云儿俏脸通红,坐在床边不敢稍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虽知姑爷要了自己的身子是早晚的事,但一到临头,却是害羞不已,心中砰砰直跳。

成进见她没有动摇,大喝一声:“还不脱!是不是要少爷来服侍你?”

云儿吓了一跳,只好依言,慢慢除下周身衣服。成进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看,见她虽然动作奇慢,但总算脱光了衣服,转过身来爬上床,怔怔地看着成进。

成进笑了笑,说道:“好啦,现在帮你家小姐宽衣吧!”

霜灵一惊,红着脸问:“干什麽?”

成进说:“一起来嘛,我怎麽好意思冷落新娘子?哈哈。这小姑娘什麽也不懂,咱们先示范给她看。嘿嘿!”

霜灵说:“那怎麽行?”

感觉云儿一双小手已过来解她的衣扣了,忙伸手按住。

成进冷冷说道:“你不想听话是不是?”

霜灵心中一凛,手中一松,只好听任云儿帮她脱。倾刻间床上三人都一丝不挂,成进左右各搂一女,心中大乐。

本想让云儿先观战一场後再给她破瓜,但成进手一触到霜灵阴部,霜灵便连声呼痛。成进俯头一瞧,霜灵那儿仍是红肿不已,心想要是再强干一场,这娇妻可受不了。一只手揉着霜灵的乳房,另一只手却在云儿处女的阴户上磨来磨去。

不多时,手中突然感觉一湿,原来云儿未经人事,给他这麽几下摆弄,便泄了身来。

成进转过身来,只见云儿两腮通红,小口微张,呼呼喘气。一对小巧的乳房随着胸部起伏,微微颤动。心念一动,将肉棒送到云儿面前,说道:“含着!”

云儿不敢违抗,闭目将男人的阳具含在嘴里,只觉一股奇特的气味直呛入胃,不禁咳杖起来。

成进一个耳光过去,喝道:“臭小娘,连吹喇叭也干不好!”

云儿含泪,重新将肉棒含入口中,依成进的话,舌尖轻轻撩动。成进笑道:“这丫头学得也挺快!”

伸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乱摸,突然双手捏着她两个小小的乳尖提了一提,云儿身子一颤,口中仍不敢稍停。

赵霜灵不想见他们丑样,转过身去。成进也不去理她,一边享受云儿小嘴的服务,一边双手不停地在云儿全身上下游走,不时还转手在霜灵屁股上捏一下,其乐无穷。

云儿只见口中肉棒渐渐涨大,惊疑不定。突然下体一痛,只觉小穴里有异物插入,身子不由扭了一扭,屁股上却是一痛,已给成进打了一下。

成进打了一下屁股,见云儿不再挣扎了,便将手指慢慢旋入云儿小小的阴户里,轻轻抠动。云儿身子又是一阵颤动,竭力忍住不出声。

成进说声“好了”抓起云儿的头发:“把身体转过来!”

然後两手分别握住云儿两只脚踝,将她双腿大大分开,肉棒已凑到云儿的下身,在她阴唇上碰了一碰。

云儿知道自己破身的时候已经来到,双手捂面,面红过耳,只听得成进轻声说:“我来啦!”

下体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成进昨夜给赵霜灵破身时正处於半疯狂状态,没有好好享受,心想这次该好好享用一下处女的妙处了,将捅破云儿处女膜的肉棒往回收了收,只觉给四周肉壁紧紧箍住,每动一动都是一阵强烈的快感。

成进心想对自己老婆都没客气过,对这小姑娘更不用斯文。当下下身又是一挺,深深插入,云儿又是一声大叫:“好痛啊……”

成进不去理她,只顾享用云儿窄小的小穴,一只手紧握住云儿的嫩乳,一捏一捏的,另一只手忙里偷闲,却在霜灵浑圆的臀部抓来抓去。突然手指一动,在霜灵的屁眼中戳了一戳。赵霜灵没料他来这一招,一阵激的感觉涌了上来,身子扭了扭。成进大乐,心中已有了计较。

成进将肉棒从云儿的阴户里退出来,拍了拍云儿的屁股,说道:“转过来趴着,去舔舔你家小姐的屁眼。”

霜灵惊叫道:“不要!你干什麽?”

成进重重一掌击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嚷什麽,一会就知道爽啦!你也趴好!”

霜灵战战兢兢的转好身子趴在床上,不知这夫君又有什麽古怪招数,心中七上八下。

成进命云儿跪在霜灵後面,撅起屁股,俯下头去舔霜灵的屁眼。当她舌尖一触到霜灵的菊花蕾上,霜灵不禁寒战起来,一股酸麻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身子扭了扭,不敢稍动。

成进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又插入云儿的小穴中,慢慢抽动。一会又命云儿掰开霜灵两瓣屁股:“舌头伸进去,越深越好!把口水多弄一些进去!”

云儿皱了皱眉,无奈依言而为,一边听任成进的肉棒在她刚开苞的阴户里肆虐,一边努力将舌头卷进小姐的菊花蕾中,心内苦不堪言,暗暗滴泪。

成进又抽插了好一阵子,才道:“行了,云儿。”

同时将湿淋淋的肉棒插出来。云儿如获大赦,忙抽身缩在一旁。

成进上前摸摸霜灵的头发,笑笑说:“娘子你的小穴现在干不得,为夫的只好从後面想法子啦!你忍着点。”

将一只手指轻轻旋转着插入霜灵的屁眼中。霜灵口中喃喃直叫:“不要啊……”

身子却有一股快感充满全身,又是嘤嘤连声。

成进微微一笑,拉高她下半身,凑到自己下体旁,将肉棒在她屁眼旁边磨了磨,“喝”的一声,将还沾满云儿处女血的肉棒捅入。

霜灵一声惨叫,哭出声来,只觉比昨晚开苞时还痛得厉害,大力挣扎起来。

成进感觉肉棒给一层层的紧紧箍住,虽然只进了三分之一,但突发的快感却是直冲入脑。给霜灵这一挣扎,肉棒滑了出来。

成进大怒,在霜灵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留下五个紫红色的掌印,喝道:“别乱动!云儿,捉紧她!”

云儿红着眼爬到霜灵耳边,轻声道:“小姐,你就忍着点吧。”

轻轻舔她的耳垂。

霜灵给成进一打,早就不敢动了,又给云儿这麽一亲,身子又趐软起来。成进二言不说,提棒再度进入。

这次霜灵不敢再动,痛感也没刚才厉害了。成进见她听话,下身慢慢用力,将肉棒一寸寸地慢慢深入,呼呼喘气,强笑道:“我娘子的後庭可真不赖啊!云儿,你去舔她奶头。”

停了一会,轻轻抽动起来。

霜灵痛楚一过,屁眼中的充实感令她舒服无比,云儿又一边在她双乳上舔来捏去。不一会气喘连连,淫声大声,竟泄了身。

成进一见她泄了,不禁大喜,笑道:“原来你喜欢这调调儿!”

加大频率,几下猛插,丹田一紧,将精液都喷射在她的直肠里。


第06章蒙面双姝

软了的肉棒从霜灵的菊花蕾中滑了出来,带出一线白色的液体。霜灵馀韵未尽,仍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胸口不住起伏。成进抚了抚她的头发,稍作安慰,回身搂住云儿躺下,休息休息。

过了半晌,淫兴又生,心想这天趁着高兴,将云儿前後处女也一并破了。笑吟吟地瞧着云儿的俏脸,只见她面红过耳,给他搂在怀里,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发现成进正在看她,头儿埋得低低的。成进推了推霜灵,说道:“轮到你来帮我吹吹,我来帮云儿的後庭也开了苞。”

云儿的头埋得更低了。

霜灵无奈爬起身,将脸凑到他下身,却见阳具上花花绿绿的沾了不少东西,一股莫名的怪味甚为浓烈。红的自是云儿的处女血,白的是他自己的精液,黄的却怀疑是自己的大便。不禁大皱眉头,小心地问道:“我先帮你洗洗好不好?”

成进也怕她向赵老儿告状,心想对她不宜太过份,便点了点头。霜灵心中一宽,下床取了脸盆,替他洗乾净下身才回到床上,趴在他身下将阳具含在嘴里。

成进一边享受她小嘴的服务,一边玩弄着云儿刚刚发育成的乳房,片刻间肉棒又朝天高举。成进捏捏云儿的脸蛋,笑说:“到你了,来吧。”

摆好姿势,肉棒顶在云儿後庭,便准备全力一捅……

突然门外人声大哗,有人嚷道:“有刺客!有刺客!”

成进一怔,暗骂一声:“狗娘养的刺客!”

强行收慑淫兴,骂骂咧咧地穿好衣衫,丢下两具雪白的肉体,提剑出房。

辨明门外有兵刃相交之声,当即奔至。只见两个面人给围在中间,两人均是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厮杀正紧。

他这当口正给一股闷气堵在心口,一见刺客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提剑加入战团。但这麽心浮气燥,一交上手便连遇险招,对手之强竟是自己出山之後所仅见,立时手忙脚乱。“嘶”的一声,他一大片衣袖给对方长剑挥去,接着肩头一痛,已然中剑。还好他身手还快,急退三步,避开要害。

众人见二姑爷挂彩,大呼小叫,又围了上来,人越来越多,那两个刺客武功虽强,眼见寡不敌众。

成进瞧见便宜,待伤口给包扎好,又提剑走上。这次他不敢轻敌,长剑交上刚才伤他的那名刺客,使出平生绝学,与对手打了个旗鼓相当。

几下交手後,成进感觉对手虽然招数精妙,气力却是不济。心念一动,仔细端详,发现那两人身材婀娜,颇像女子。当下大喝一声,使出险着,一招“虎爪手”劲抓向面前那刺客胸前。

此手一去,等於送入对方剑圈之中。那刺客万料不到他这招,使剑的右手招数已老,不及回防,只好左手一切,向这入侵的手臂斩落。

成进早已料到这招,全身气力尽运於此臂,拼着受她这一掌刀,手臂仍直向前。那刺客一呆,不及攻敌,飞身急退。但这一迟疑间,已给成进在胸前撕去一块布。

成进手掌一及对方胸部,触手软绵,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虎爪手运出,便拟让这胆大包天的女刺客当众露出乳房。好在那女刺客身手还快,只给他撕去外衣一层而已,未露大丑。但如此已令她大怒若狂,舞起剑圈,直取成进。成进吟笑退避,早有一帮打手将她阻住。

成进故意将手拿到鼻边闻了闻,笑道:“好香啊!”

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溜来溜去,见她身份苗条,一对眼睛水灵灵的,越看越是心动,只是可惜见不到她的脸,不知美丑。那女子怒极,却近他身不得,招数渐乱。

另一刺客见势不妙,叫道:“阿琪,今日杀不了赵老贼,先避一避吧!”

替那阿琪挡了两招,拉起她便跑。

阿琪叫道:“蓉姐别拉我!我要杀了那奸贼!”

但身子却给拉得直飞,转眼间不见踪影。

成进等见了这等轻功,面面相觑,均自叹不如。成进犹自想像着那阿琪的美妙身态,想起那蓉姐好像身材也不差,两女声音娇嫩,应当年纪不大。当下胡思乱想,嘴角暗暗凝笑。

给这刺客一闹,成进开发云儿後庭的兴头也没了。担心帮中给卢杰的势力压过,当下便回到帮中察看。

龙神帮总坛设在距赵府十来里外的一个山头上,山上草木繁茂,总坛便藏於林中。

一入大厅,便见到一个女人正在向几名手下喝吒什麽。大声笑道:“大姐好兴致啊!”

那女人便是霜灵的大姐、卢杰的妻子°°赵霜茹。与两个妹妹不懂帮中事务不同,赵霜茹自幼好武,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是龙神帮事实上的副头领,打家劫舍的勾当,才二十一岁的她也已不知干过多少宗了。赵家三姐妹中虽然都貌美如花,但三妹霜瑶年纪尚小,霜灵又太懦弱,均不及这大姐英气勃发。兼之霜茹身材凹凸有致,更胜妹子,三姐妹之中似乎要数她最美。

成进却知道自己夺权的最大障碍便是这个女人。他与卢杰虽同是赵昆化的女婿,但卢杰的老婆在帮中握有大权,远非自己那娇滴滴的霜灵可比。只见赵霜茹扎着头巾,一副武士装束,虽则英姿勃勃,不掩美人本色。

赵霜茹一见他,也笑道:“你也来啦?不在家陪我的乖妹子?找爹吗?他在里面。”

对这个妹夫倒似是并无芥蒂。

成进客套了几句,径自进去找赵昆化。

赵昆化一见到他,倒是大喜。成进将家中有刺客来袭,已给打退一事禀报了他,说道:“我怕帮中有事,赶来看看。”

赵昆化道:“你来得正好,我等下要干一件事,正愁帮手不够呢……”

当下一五一十向成进交代事情。

原来新任苏州知府罗参不卖龙神帮的面子,捉了他们几个人要定罪,口气甚是狂妄。赵昆化明白这人底细,知道他其实是嫌进贡的银子不够重,想找些因子要钱。这日探得他双胞胎爱女正自家乡赶来与他会合,便想劫了来,给罗参一点厉害瞧瞧。

成进多日来忙於婚事,手正痒痒,满口答应。赵昆化又道:“这事你茹姐就不要去了。”

成进一听,知道有好戏要上演,吃吃直笑,领命而去。知道赵昆化支开霜茹的唯一原因便是有强奸戏要开锣,惯来如此。霜茹自己也心知肚明,虽不喜欢这些节目但也不想干涉,女人家也不好意思,每每自动走开,婚後更是拉着卢杰一起避开。

不多时成进已凯旋而归,那几个护送罗家小姐的护院没两下便给全打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夥贼人劫了两位小姐而去,叫苦连天。

成进一见赵昆化,便说道:“瞧那罗知府一副衰样,谁知竟能生下这麽漂亮的女儿,哈哈!我瞧他老婆大肚之前多半有些不三不四。”

将捆在一起的姐妹俩推到赵昆化面前。

赵昆化瞧那两个女孩,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早已吓得发抖。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容貌甚是娇丽,一副清纯模样,端的是标准的江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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