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折翅的夜莺(上)
服务生不合时宜地把我的夜宵端上来,我随便吃了几口,把咖啡一口气喝完,填饱肚子,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忘了吧。”
她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咬着牙,狠狠地点点头,说:“对!忘了吧!”
伸出手臂招呼服务生过来,对我说:“小文师兄陪我喝酒好不好?我想大醉一场。”
我不知她酒量深浅,但既然她有此打算,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的酒量也不算差:“好!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机会,来瓶最好的吧。”
本来不指望这样的西餐厅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美酒,没想到服务生竟然呈上一瓶75年的赤霞珠干红来——还是法国原装的。
杨晓晴翘起兰花指捏住酒杯脚,轻轻呷了一口,眉头极其隐蔽地抽动一下,问:“怎么这葡萄酒不甜的?”
她完全未入门的动作、不着边际的问题和对美酒的失察都让我心里大宽,继而有了龌龊的想法:“她对品酒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估计酒量也高不到哪里去,等下把她灌醉之后……嘿嘿!”
她听我把葡萄酒的常识和常规的品酒礼仪跟她简单地介绍一下,才说:“小文师兄你好厉害啊!”
我笑道:“重新来训练你。”
边说边帮她倒上酒。
她举起杯子,脖子一伸,咕噜一声就喝了下去。
虽然她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真是大煞风景,但既然是借酒浇愁,那也没有细细品尝的道理。我也就不再阻止,反而陪她一起糟蹋美酒。我的猜想是对的,杨晓晴酒量不济,很快就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了。
我们的举动让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我也借着酒劲,掏出信用卡直接交给服务生,打着嗝说:“结帐。”——如果不是带着信用卡的话,恐怕把我们两个身上全部现金掏出来都不够买单。
众目睽睽之下我半拖半扶地把杨晓晴弄出餐厅,见月亮正高高挂在头顶,我突然想起学校已经关门,如果她现在满身酒气地回去,就肯定免不了被批评一番,而且我也要负连带责任;而且我这样带着一个醉熏熏的师妹回去,要是被雯雯姐知道,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正发愁时,心里灵机一动——我把她弄到纳兰冬梅那里过一夜不就好了吗?而且我还可以趁机再次享受一下那骚浪的大波妹呢!
才走出几步,杨晓晴就推开我,蹲在街角,“哇”的一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她吐出来的几乎全是胃液和酒,她没有吃晚饭,胃里没有固体食物,酒精直接入血,想不醉都难。
她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脚步蹒跚再也走不动了。她脸色苍白,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深夜的风吹过,裙角飘飘,显得非常凄凉可怜。
我俯下身,对她说:“来,我背你。”
她依言伏在我背上,我挽住她的大腿,抱起她的屁股,把她托上一点,她也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背上。
此时此刻,被酒精激活的少女清香在她的鼻子里若有若无地飘来,她深慢的呼吸似乎在告诉我,背上的小美女已经睡着了。
我色心又起,手掌缓缓用力,隔着布料感受着她的柔软——这种平常连看都不能多看的部位,现在正被我放肆侵犯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动作太大把她弄醒了,她在我背上迷迷糊糊地说:“小文师兄,你对我真好。”
我有点尴尬,明明是我侵犯她,她却说这样的话,我除了惭愧还能有什么感觉?
她又说:“如果你是他,那该多好。”
颈后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湿润,耳边响起她低低的抽泣声——她哭了。
过了良久,她才说出一句话:“小文师兄,我好想你做我的男朋友,哪怕只有一晚上也好,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我知道她喝醉了说胡话,便随口回答:“好。”
她收紧手臂,腰肢挺直,伸长脖子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说:“我喜欢你,爱我一晚,好不好?我只要一晚。”
我虽然心头大动,可我满脑子都是纳兰冬梅那一双波动摇晃的美乳,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
按动纳兰冬梅的门铃,她过了老半天才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她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一条小小的红色内裤,两颗肉球在我面前动荡不已,她看见我背着小师妹,立时睡意全消,说:“哇!怎么回事?”
我把杨晓晴放在沙发上,她有气无力地躺着,问:“小文师兄,这是哪里?
冬梅师姐你怎么也在?“纳兰冬梅开玩笑说:“这里是狼窝,就等你这只小绵羊呢!”
我说:“这里是你冬梅师姐的公寓,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乖乖听师姐的话,知道吗?”
她不顾纳兰冬梅在旁,指着我哭闹说:“你说过今晚要陪我的,连你都要骗我!我……”
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受伤害,坐在沙发上,让她枕着我的大腿,抚摸着她的脸,说:“好,我不走。”
她这才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多么甜蜜!
待她睡熟,我才和满腹狐疑的冬梅一起把她弄到床上,然后又把事情跟冬梅说了。当然我没有说出她的隐私,只是笼统地说她今天心情不好。
纳兰冬梅躺在她那张加大号床上,就在杨晓晴身边抬起腿,把自己的内裤脱掉,只剩下薄如蝉翼的睡衣,浪笑着说:“你进了狼窝还想就这样走吗?”
自从上次在小屋里跟她们姐妹俩混战之后,我每次看到甚至想起这匹饥渴的小母狼,男人的器官都会忍不住起反应,比起笑盈盈挑逗我的云雨双姝,单刀直入的纳兰冬梅可谓是骚浪刺激有余,美感情调不足,眼下她最美的山峰正高高挺等待我征服,我岂有打退堂鼓之理?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压在她身上就要插入,她却不紧不慢地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保险套,说:“先做好安全措施哦!”
眼见她都湿透了还能这么冷静,我真的佩服她的经验和耐性,可我哪里还等得及?屁股一沉,龟头就挤进她的玉门关!她连连摆手,阻止我继续深入,还收缩屁股想让我退出来,我挑逗她说:“我们又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还弄什么安全措施?”
她求饶道:“上次……上次可以……今天不行……”
我追着不放:“你上次不也一样是危险期?”
她争辩:“我哪有说过?是春兰说的,不是我说的!小文……拜托……别插……先戴好套子好不好?”
我也不勉强她,这样冒险是不值得的。我离开她的身体,给肉棒披上雨衣,重新展开大战!
第十五章折翅的夜莺(下)
纳兰冬梅摆出经典的女下位姿势,静静地等待我的进攻。我毫不客气地回到她两腿之间的地方,重新充满她空虚的身体。挺拔的双峰上两颗鲜红的樱桃调皮地跳跃着,似乎正在挑衅我的耐力。
我强横地在她体内开出一条路,直指她最深处的根据地。她感受到我的强硬和炽热,她张大嘴巴正要呻吟,可一瞥见身边的杨晓晴,便又捂住嘴巴,不敢声张。
她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和欲求不满的姿势让我更加疯狂,我挺动屁股就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以前跟云雨双姝来过几次混战,也曾经在小雨师姐面前跟雯雯姐做过,甚至在春兰的偷窥下跟冬梅激情,但那都是明目张胆地做给旁人看的,今天我和纳兰冬梅在这里做爱,旁边却睡着一个可爱的小师妹!这种在别人身边做爱,一边享受极品大波骚货的美体,一边担心小师妹睁开眼睛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虽然我很想好好感受她的骚浪,可眼前的情景并不允许我细嚼慢咽,万一杨晓晴被惊醒,后果将会无法控制!迫于无奈,我决定放弃持久的快感,改为一次凶猛的突击——加大码的肉棒不再体验不同的姿势,而是以极快极猛的姿态发起全面进攻!
本以为短暂的快攻可能让这小母狼更加欲求不满,不过结果恰恰相反,她用双腿死死缠住我的腰,让我不得不跟她做最深入的接触,同时她的小穴阵阵紧缩,那是她的高潮!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良机,挺起肉棒研磨她的花心,准备爆发!
要射了!可在这最爽的瞬间,一道闪光掠过我的眼前,如同一阵冰冷的狂风,瞬间就吹熄了我的熊熊欲火!——侧身睡着的杨晓晴,她的眼角轻轻颤动,淌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折射着月光!
她翻身离床,背着我们,默不作声地坐起来。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时间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梅的一个手势打破了沉默——她伸出右手食指,指指我的肉棒,再指指自己的下体,左手拇指和食指合成一个圈,朝着杨晓晴的方向,再把右手食指插进去。
我心领神会——只要把杨晓晴拉下水,就不怕她多嘴乱说。虽然我对这个饱受感情伤害的小师妹充满怜爱,要我趁火打劫,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不过她现在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能让她沉默的话,我只能自找苦吃。
正沉吟间,冬梅已经主动采取行动,她从背后抱住杨晓晴,把她摔倒在床上,掀起她的百褶裙,扯下她的小内裤,对我眨眨眼。
我已经走投无路,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吸一口气,挺起肉棒就插入杨晓晴的身体。
出乎意料,她的腔道已经湿透了,我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就把龟头塞了进去,只是里面紧窄非常,肉棒一时半刻也不能继续深入,更出乎意料的是,她美丽的洞穴里虽然沁出丝丝血迹,但她却紧咬着牙关,既不呼喊疼痛,也不快活呻吟,唯一能跟我互动的,竟然是那亮晶晶的泪珠和折射的月光!
不甘心半途而废,我索性抱住她的屁股,腰部前挺,肉棒上翘,狠狠地一下洞穿她的腔道,直捣最深处的一圈嫩肉!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张大嘴巴吐出舌头,这一副窒息的模样让我的邪欲突然爆发,不顾一切地埋头苦干起来!
我的动作很快很猛,就像要报复她刚才坏我好事一样,连身经百战的纳兰冬梅都连连摆手:“慢点慢点!你想弄死人吗?”
杨晓晴缓过一口气,转过头来,满带泪水的大眼睛透出迷离的神情,低声说:“不要射在里面,好不好?”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即将失控了,听了她这么一说,索性竭尽最后的力气在她体内抽动几下,就在爆发前的一秒钟,我拔出肉棒,大量白色浆液拌着微微的血迹喷射在她的阴部,她的小腹,还有她的裙子里……
一切重归平静,我们三个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东边露出一丝曙光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纳兰冬梅卷着被子侧卧在我右边,深不可测的乳沟里飘出骚狐狸的气息,让我的本能再次蠢蠢欲动。
杨晓晴同样是侧卧的姿势,但她紧紧粘在我左边,左臂搂住我的脖子,右臂卷曲在我腰间,左腿直接缠在我下腹,右腿伸直跟我的左腿并拢。她仿佛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鸟,带着血迹和伤痕来到我身边,乞求我的保护和怜悯——不,她不是普通的小鸟,而是唱着动听而凄凉歌声的暗夜精灵,一只折翅的夜莺。
看见她这副样子,加上体内燃烧的火焰,我决定做一次彻头彻尾的魔鬼。我先伸手抱住她,然后隔着她的体恤衫摸索她背后的机关——胸罩的扣子。
正要动手解除之际,她发出“嗯嘤”的娇啼,这是精灵的歌声!
我知道,这种姿势可以让她感受到男人温暖的双臂和胸膛,而隔着衣服解除胸罩扣子的动作本来就非常挑逗,她的沉睡的情欲马上就会变成烈火。
“啪”的一声轻响,我得手了。
她的身体像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说:“小文师兄,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我点点头。
她抬头凝视着透过窗帘的一缕曙光,过了半响才把头埋在我脖子下,说:“我不敢跟雯雯姐抢男朋友,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天亮之前,再爱我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有第二个答案?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脱掉,一对可爱的乳房露了出来——盈盈一握的半球形,不大也不小,红红的乳头已经有些发硬了。
她乖巧地躺在床上,任由我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她不再冷漠,而是主动地挺起腰,接纳我的肉棒。
龟头触到花心,她微微笑着,说:“好棒,嗯……”
动听的嗓音穿过耳膜,向我的灵魂倾诉着她的热情。
连战两场,我的精神并不是太好,但还是勉强振作起来,好好享受跟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性爱。
在她的连连娇喘和阵阵呻吟中,我来到临界点了,正欲请求她为精子开出通行证之际,她一边挺动身体一边说:“小文师兄……给我留个纪念好吗?……在我里面……留个纪念。”
我得到许可,压在她身上,肉棒完全消失在她的秘道之中,涨得红中发紫的巨型龟头顶住她的花心,甚至挤开了她娇嫩的子宫口,毫不保留地把一波又一波粘稠的精液灌入她的体内!
初秋的曙光透过窗帘倾泻在凌乱的床铺上,让她迷蒙的眼神显得分外凄凉冷清,我们保持这个姿势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满足的微笑才显露出来,抱着我的脖子说:“我喜欢你。”
我抚着她的头发,深坏愧疚:“对不起。”
她反过来安慰我说:“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小文师兄,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低下头吻她的额头:“不会的,我的小夜莺。”
疲软的肉棒自然地退出她的身体,连带少许粘液一起落到床单上。
光线的倾角越来越高,似乎在提醒我们——天亮了,我和她的关系要划上句号了。
她的双眼微微闭上,翘起嘴唇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说:“对不起,我们只能是朋友了。”
我的心中竟然泛起一丝酸楚——要说感情,我对小夜莺杨晓晴只能是师兄对师妹的关心,只是出于我一时的邪念,想把她玩弄于胯下,我才会去故意接近她,乃至于故意灌醉她,然而当她悲凉的泪水在我面前闪烁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点怜悯,反而为保护自己的秘密而强行占有了她,如今她被征服了,但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却更加令我心里不安!
她注意到我的想法,说:“小文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纳兰冬梅说话了:“小文你赶紧回去你的房间,她就交给我。别浪费时间。”——这骚狐狸一直在装睡偷听!
也许是曾经被袭击的缘故,杨晓晴对纳兰冬梅有些害怕,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我求助:“小文师兄,怎么办……”
我提起精神略一沉吟,说:“冬梅,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和她一起清洗干净之后,我赶紧送她回去宿舍,然后回到公寓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太阳西斜,才被门铃声惊醒。
门外挤满了人——雯雯姐,小倩,云雨双姝,纳兰冬梅,还有杨晓晴——我身边的女人们都到齐了。看着云雨双姝和纳兰冬梅如狼似虎的眼神,我的第一感觉是:今晚又是一个淫乱的夜晚!
不过我淫秽的想法很快就被小倩一句话消除得一干二净,她扑上来抱着我的脖子说:“哥哥,生日快乐!我们先在这里做饭,今晚出去玩,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她们一涌而进,一边七手八脚把我安顿在客厅看电视,一边叽叽喳喳挤进厨房开始做饭。
小倩年纪最小,当仁不让地依偎在我右边,左手挽着我的手臂,右手拿起遥控器搜索喜欢的电视节目;杨晓晴年纪倒数第二,是小师妹,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左边,微笑不做声;纳兰冬梅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指望她做饭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她揽下了今天给我庆祝生日的全部开支;这么一来就只剩下雯雯姐和云雨双姝在厨房里忙活。
我猛然想起去年云雨双姝在雯雯姐杯子里下催情药的事情,心里不禁大寒:“万一她们在饭菜里下手脚,我今晚岂不是……算了,现在也担心不来,听天由命吧。”
七个人的晚饭,温馨浪漫——雯雯姐对我一往情深,完全无视旁人的看法,冲破年龄和身材的桎梏,把心灵和身体完全奉献给我。
小倩是童话的小公主,哪怕家庭压力再大,她也义无反顾地为我们的禁忌之恋押上她的全部赌注。
云雨双姝深不可测,她们似乎只是为性爱而来,但从她们一直没有交男朋友的表现来看,这个说法的理据似乎并不充分,难道她们还有更多打算?
纳兰冬梅就很简单了,她根本就是单纯的性爱机器,只不过因为她外形实在太高雅清纯,以至于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她的真面目。
至于杨晓晴,至今依然无法确定她的想法,我希望如她所说,一切感情都已经被阳光驱散,但又怅然若失……
晚饭过后,我们按照原计划出去唱卡拉OK.卡拉OK自然少不了啤酒和零食,纳兰冬梅居然不顾淑女形象,一边跟云雨双姝猜拳一边握住啤酒罐不放,杨晓晴在热烈气氛感染下,也放开心情跟雯雯姐玩起扑克来。只剩下我和小倩抱着麦克风自娱自乐。
酒过三巡,除了我和小倩之外,她们都微微有些醉意,恰好我跟小倩都唱得有些累了,也正常趁机休息一下。
我们横七竖八地瘫软在沙发上,小倩靠在我身边,还并拢着双腿一副淑女的样子,那边云雨双姝早已不顾自己穿着短裙而两腿大开毫无仪态了,纳兰冬梅和雯雯姐互相抱着,似乎已经睡去。我昨晚奋战一夜,睡了一整天似乎还不足以弥补,眼皮直打架。
迷迷糊糊之中,充满了忧伤的天籁之音穿入脑海——“佳偶共连理,共对是多么美,你的心似嬉戏,不解这道理,飘忽变心的你,茫然话说别离,情人匆匆远走为了谁,谁令你牵记?”
这首歌我很熟悉,这是《大话西游》里面莫文蔚唱的片尾曲《未了情》以前听这首歌,只觉得那略带忧伤的旋律优美绝伦,如同在寂寞月宫起舞的嫦娥,飘逸脱俗,如今这首歌出自杨晓晴之口,却显得清纯不足,伤感有余。我眼前浮现出齐天大圣面前的夕阳武士——他低垂着头,冷酷地说:“我已经有爱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你让我走吧。”
就在他的面前,红衣少女冷漠的表情和语调,并不能掩盖她满怀的伤心:“好,我让你走,不过临走前你要亲我一下!——你说谎!你不敢亲我,因为你还喜欢我!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拒绝我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我是齐天大圣,如果我也能遇到这样的场面,我会吹上一口气,借用夕阳武士的身体,完成自己尚未了结,但却永远无法完成的夙愿吗?如果那红衣少女是杨晓晴的化身,也许我真的愿意化作别的男人来为她抚平创伤,真的愿意永远守候在她身边,保护她、疼爱她吧。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冷酷,我跟杨晓晴的关系,或许就像《大话西游》的至尊宝和紫霞一样,始于偶遇,终于命运,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吧。随着那一缕阳光,我和她的关系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一曲终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鼓掌——她们已经进入梦乡,还是还沉醉在小夜莺的歌声之中?
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在想着,杨晓晴唱的这首歌,歌中的情人是谁?是她心仪已久却有置她于不顾的负心郎,还是得到她肉体,也曾短暂地拥抱她灵魂的我?其实是谁都没有关系吧,那个人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她身边了,而我和她的关系也一样被永远凝固在那一瞬间。
正如夕阳武士说的——“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跟她的肉体之爱,纠缠在爱欲之间。爱消逝了,悲怆的心情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消散……
雯雯姐站起来,走到杨晓晴背后,抱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好师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要哭了。”
一句话把我拉回到现实之中——不能让这种心情影响场面!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穿帮!
我弹起来,拿起另一个麦克风,不等音乐响起,直接清唱——“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从小缺乏艺术天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一能见人的,就是这连九流都算不上的歌喉,可万万没想过,我这鸭子歌喉,竟然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而且有着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超常发挥!
这一首温馨的《祝福》哪怕没有伴奏,依旧极具亲和力!杨晓晴擦去泪水,跟我一起唱着——“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拿着麦克风的手垂下来,只有七个人的小房间,竟然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纳兰冬梅把杨晓晴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一语双关地安慰说:“不要为过去的事情伤心,我们都在你的身边。”
杨晓晴呜咽着问:“你们……都知道了?”
雯雯姐握着她的手,点头说:“嗯。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杨晓晴把头靠在纳兰冬梅肩膀上,笑着说:“谢谢……谢谢大家……我真的……谢谢你们……”
第十六章恶魔的复仇
国庆节过后,太阳一步一步走向北方,白天越来越短。我也褪下清爽的短衣,穿上风衣外套。雯雯姐这段时间需求特别大,每个星期都要三四次,有时候甚至会偷偷在我公寓里过夜。她的做法让纳兰冬梅有些眼红,不过也无可奈何,云雨双姝就更加没有机会了,而由此得到好处的另一个人是小倩,她每个双休日在我这里过的时候都能找到雯雯姐陪她玩,再也不用为怎样躲避我的要求而发愁了。
十一月十日,星期四,绵绵秋雨下了整整一天,让本来就颇为清凉的空气显出一丝丝寒意。生理课实验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消失,月亮和星星都仿佛畏惧这寒气,躲起来了。乌云密布的天空更让这寒意深深地沁入每个人的骨头。
我走出实验室,经过四号自习室准备回去宿舍,本来准备叫上同学们一起出去上馆子,手机响了。
小雨师姐说:“喂,怎么这么晚才下课?”
我心想:“你这家伙,把我们的秘密抖出来,我没跟你算帐,你还找上我了,今晚就好好收拾你。”
说:“是啊,老师拖时间,是不是你请我吃饭?”
她叉开话题:“我已经吃了,正在四号自习室。”
回头一看,透过自习室的窗口,她正在里面对着我笑呢——“过来陪我看书吧。”
我灵机一动,在小卖部买了冰红茶和面包,来到四号自习室,不动声色地坐在小雨师姐旁边。她却不理会我,独自收拾书本来到旁边的五号自习室。我自然不会掉队,紧跟在后,坐在她右边。
五号自习室不是教室,没有黑板,没有窗户,只有六排五个座位的椅子,一般大学生自习都不会像中学生一样密密麻麻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总要留下一两个空格,也就是说,三十人的自习室一般也就是坐十几个人,今晚天气不好,算上我只有稀稀落落的七八个人。
把不是晚餐的晚餐啃完,把手头的功课写完,这几天的课程也基本上复习完了,雨势开始加大,自习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我和小雨师姐了。我开始复仇,先把左手放在她后腰,然后放肆地开始揉捏起来。
她嗤嗤娇笑,把我的手拿开,说:“讨厌!”
她今天穿着一件有点厚的白色紧身棉质体恤衫,外套一件红色小夹克,纯黑的牛仔裤和小皮鞋,显得清纯可爱,却不能掩盖发自内心的渴求——尽管只有我才知道她有这种渴望。
我不肯罢休,又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手指插在她两腿之间,挑逗着她的禁地。
这回她不躲避也不防守,而是主动反击,把右手也放在我大腿上,进而隔着裤子摸索肉棒。
肉棒很识趣地抬起头,挑起她的欲望,她说:“还记得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吗?”
我冲口而出:“上次泡温泉的时候?”
她见四下无人,索性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右手握住肉棒,左手刮刮我的鼻子,嘴巴在我耳朵旁边磨蹭着,说:“你还好意思说?那次是我自己解决的!你哪里满足我了?”
我想了想,的确是,那时候是她一边看着我跟雯雯姐做爱,一边自慰,我可没插入她。嘴里说:“反正我帮你了吧。嘿嘿。”
手还不老实地放在她胸前揉了起来。
她受不了了,说:“我要。现在就要。”
我一看手表,十点整,教室管理员很快就会来锁门了,心里闪动着一个邪恶的计划,我对她说:“跟我来。”
她欲罢不能,乖乖跟在我后面。我一言不发,径直向花圃走去。
花圃在很偏远的角落里,比邻游泳池和体育用具仓库,是中医系同学们种植研究药用植物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葡萄棚。那里平常就人迹罕至,在这个阴冷的晚上就更加不会有人。我们翻过篱笆,来到葡萄棚下。
没有多余的动作,我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手直接伸到她衣服里面,嚣张地把她的胸罩推起来,将一双美乳轮流把玩在手心,说:“今晚就让你满足。”
她不作任何反抗,顺从地靠在我身上,带着略微急促的呼吸说:“你憋了我半年,今天一定要交足货。”
我坏坏地问:“那要看你方不方便收货了。”
她当然知道我的意思,说:“今天可以,多少都照收。”
说着转过身,背对着我,弯下腰,双手放在膝盖上撑起上半身。
我解开她的裤头,把她的牛仔裤褪到小腿上,白皙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久违了的女人香。我又粗暴地撕掉她的内裤,拍着她的屁股说:“师姐,半年没见,你的屁股白了又胖了,还很翘呢。”
她故意扭扭腰,把屁股挺得更高,说:“我冷,给我温暖。”
我在她背后,抱着她的屁股,笑着说:“不是给你温暖,而是给你火烫。”
加大码肉棒来到久违了半年的旧地,她虽然已经刹不住车,但里面的液体却不多,龟头才刚进入小穴就被卡住了。
我逗她说:“师姐,你怎么这么干?是不是被别的男人吃光了?”
她轻轻喘着气:“不……哪有……我们……就你一个男人……天气冷……人家还没……没准备好……“我不放过她:“那我拔出来让你准备好吧。”
她急了:“不要……别拔……”
一边说,小穴里面的嫩肉一边阵阵收缩,生怕我真的拔出去。
其实我又怎么舍得拔出来呢?这可是半年来的第一次,我不好好享受才怪!
现在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我也只好停留在原地。不过说起来也真奇怪,今天怎么没见到小云师姐?她们两个不是一向都成双成对的吗?
突然,肉棒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打破了我的沉思——小雨师姐小穴开始缓缓蠕动,一圈一圈地产生压力,一波一波向深处荡漾,将我的肉棒一点一点吸到里面!
我惊呼:“哇!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招!”
她浪笑着:“人家特意为你练的,好玩吗?”
我一挺肉棒,龟头的肉棱在她小穴里面搔刮起来,顶得她两腿乱颤,小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她求饶了:“哎呀,不行了……不行……还是……受不了你……我……”
我非常骄傲,说:“师姐,你的小洞洞还是那么紧窄,真是爱死你了。”
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姐姐?”
我不回答,两手紧紧抱住她的屁股,九浅一深大干起来。龟头在她体内凶猛地抽插,白色的粘液一滴一滴在呼哧呼哧的摩擦中被带了出来。我们的姿势很淫靡——她的牛仔裤被脱到膝盖上面一点的高度,两手扶着膝盖,也是拉着裤头,红火的小内裤盖在裤带上,几根黑黑的毛发留在上面,还有一小滩湿润的痕迹,雪白的体恤衫把她一对高挺的美乳完完全全衬托出来,甚至有一些夸张的效果,红色的小夹克,让她白嫩的屁股显得更加白里透红。随着我猛烈的进攻,小腹的撞击让她的屁股泛起波浪,随着我的动作,把快感传向她的全身。
她似乎已经到尽头了,扶着膝盖的双手开始发抖,小穴的收缩蠕动越来越强烈,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嗯……嗯……我……快不行了……”
我知道她不敢放声大喊,也不强求,肉棒更硬更挺地在她体内疯狂进出,连带滋滋的交合声都响亮起来。她的颤抖蔓延到双腿,开始失去平衡的她,小穴颠簸起来,反而让我在她体内的动作幅度更大力度更猛,更加促使了她完美高潮的到来。
“啊!”
她被我送上了极乐的顶峰,仰着脖子,头发乱甩,吐出舌头,眼睛翻白,小穴持续收缩,紧紧夹住肉棒,里面温热的汁液奔涌而出!
包裹着子宫口中的龟头被喷个正着,痒痒的,正是爆发的时刻!这时候的她,两腿突然完全失去力气,正要摔倒的瞬间,我的双臂突然用力,死命握住她的腰肢,支持着她全身的重量,并且野蛮地把她扯到身前,肉棒趁着她子宫口高潮开启的瞬间,把龟头牢牢地捅进她的子宫里,被子宫口含住的龟头,在极度快感中迸发出大量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射进她的体内。
女体中最神秘最羞耻的地方被男人彻底征服,小雨师姐不管在肉欲上还是感情上都得到了满足。才刚喘过气的她,收缩会阴的肌肉,似乎还不愿意我离开她的身体,而是连疲软下来的肉棒都不放过,要彻底占有我、榨干我。
我跟她开玩笑,说:“师姐,你还真贪心,我已经交货了,你还不让我走。”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只听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是……里面……不受控制……啊……好难受……快……快要……要胀满了……啊……我受不了了……啊……“我心中大恐——万一真的被锁在里面,我岂不是完蛋了?虽然喜欢小雨师姐的温柔乡,可也不能被卡住啊!肉棒已经有些生痛,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她撕裂的!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以前曾经有一次跟雯雯姐做爱的时候,我给她讲了个笑话,结果她哈哈一笑,本来紧绷绷的小穴一松,立马吐出肉棒没了性趣——也许我挑逗一下小雨师姐,让她笑一笑,我就能脱困了。于是我放开她的腰肢,两手食指伸出,同时戳在她的胳肢窝里。
小雨师姐猝不及防,两手急急忙忙从膝盖回防肋下,边笑边说:“讨厌!讨厌!人家还……咦……退出来了……”
经历过一番惊险,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幸好老天保佑,总算逃出来了。
小雨师姐似乎还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回过头蹲在我胯下,拿出手纸给我轻轻拭去肉棒上的粘液,说:“我爱死你了,我真想做你的女朋友。”
我心想:“要是我做你男朋友,只怕不知道那天被你吃掉都没人理我呢。”
转个话题说:“你还不弄干净,下面要流出来了。”
她不理我,高深地一笑,在软绵绵的龟头上亲了一口,站起来,重新把屁股对着我,掰开两瓣屁股,说:“看,你射得太深,流不出来了。”
定睛一看,果然,除了爱液沾满了她的阴户,我竟然见不到一滴精液!我童心大起,把手指插进还是湿漉漉的小穴里,想把精液掏出来。
可是小雨师姐屁股一摆躲开我的挑逗,从书包里拿出护垫放在内裤里,拉好裤子,整整头发,依偎在我身旁,挽着我的手臂说:“走吧。”
我调皮地问:“你不是说流不出来吗?怎么又要放个护垫?”
她脸一沉,说:“要是让雯雯看到我内裤上有东西,你说你能避嫌吗?”
我吐吐舌头,在她唇上一吻,说:“我知道你对我好。”
她恢复了笑脸:“那下次你要交更多货哦!”
我笑说:“刚才差点被你吃掉了,还敢有下次?”
她威胁说:“你不满足我,我就告诉雯雯,哼!”
我撇撇嘴:“算你狠。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不解问:“怎么了?”
我索性把她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边把手放进她的衣服里面,贪婪地揉着她一双乳房,反问:“你干嘛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纳兰冬梅?”
她在我怀里嗤嗤娇笑,一边扭动着身体躲避我的手,一边说:“我一看纳兰冬梅就知道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怎么?给你送个大波妹,你还不愿意,不领情了?”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不是,不过我……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你知道,其实我是喜欢雯雯姐的。”
她的双眼迷蒙起来,搂着我的脖子,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一时语塞——我不是不喜欢她,但我只是喜欢跟她做爱,没想过做她的男朋友。
她眼睛一眨,坏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玩过我们姐妹俩就不要我们了。”
我争辩:“不……不是那样……”
她笑得花枝乱颤:“嘻嘻,我跟你玩玩的。”
一双美乳随着她的动作在我手心颤抖不已,我忍不住了,想把她的衣服脱下来好好亲一亲——不顾刚才的教训,我还要再上她一次!
没想到她收起笑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说:“小家伙,被你玩了一个多小时还不满足?雯雯快要回宿舍了,你不让我走是不是想跟她来4P?”
我当然不敢,只是嘴里不服软:“要是她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愿意奉陪。”
她在我嘴上亲了一口,说:“傻瓜,她怎么会同意。走人了,拜拜。”
看着她的背影,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夜情——干脆,爽快,不留感情。雯雯姐、小倩、杨晓晴都是极有感情的女人,跟她们是不可能有一夜情的,只有云雨双姝和纳兰冬梅才有可能。那么,我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第十七章淫乱网吧(上)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临近除夕的时候,寒潮袭来,我们纷纷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风衣,甚至有些人穿上了羽绒服。
十二月二十八日,星期六,结束了一个星期的功课,我回到公寓,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偏偏在这个时候,公寓的网络路由器被烧坏了,整座公寓断了网。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对我来说,断网比断粮还要难受——没有网络的日子怎么过?雯雯姐去练舞,云雨双姝和纳兰冬梅要参加合唱队,杨晓晴也不怎么理我,连小倩都要留在学校赶功课,似乎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我怎么这么倒霉?
迫于无奈,我只好到外面的网吧上网——其实我上网也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只不过是满足一下心理上的需求,就像抽烟上瘾的人,明明坐在禁烟区都还要在嘴里叼根烟一样。
这天的上午,凛冽的寒风吹得我的心情雪上加霜,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比较好的网吧——我来这里一年半了,从未去过网吧,一直到今天才粗略看了看,发现只有这家“飞跃”网吧比较上档次。在这种城市,所谓上档次的网吧,也不过是有些背景的人拉一条光纤宽带,搞的一些不太黑的黑网吧。
走进门去,因为时间还早,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她穿了一件灰黄灰黄的毛衣,一条毛布长裙,披着头发,好像刚睡醒一样半眯着眼睛,见我进来才抬起头打招呼:“先生,上网吗?”
我点点头,示意她带我进去逛逛。
飞跃网吧是一座两层的临街小网吧,一楼是普普通通的网吧格局,跟学校的电脑教室没什么不同,二楼是一些单独的隔间,彼此用厚木板和墙纸分割,就像KTV 的包房。二楼的尽头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那小姑娘说那是老板的休息室。
我喜欢清静,就选了二楼距离楼梯最远、比邻老板休息室的小包厢,打卡刷机开始上网。隔间不大,一米半见方,一张小小的二人沙发,正对着门口,昏暗的灯光,还隐约发着魅惑的香水味。
看完邮件,在论坛上飘一飘,又玩了一阵子游戏,突然觉得无聊起来,心里想:“通常这些黑网吧都在硬盘上存了不少AV,哼,你们隐藏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看你们的网管安全设置厉害还是我的破解手段高明!”
说做就做,经过一番努力,我破解了几个密码,也锁定AV的位置在主机里面,但还有一层加密密码尚未破解。我伸伸懒腰,呼叫柜台送冰红茶和饼干来我的隔间,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人送东西过来,我揉揉眼睛又开始破解,这次我得手了,原来密码就是网吧的电话号码加门牌号!太简单了!
我直奔AV所在的目录,随便找了一个就看起来,片中女郎的肥臀爆乳让我亢奋,不知不觉之间两腿之间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我几乎感觉到已经有液体粘到内裤上——原来并不只有实战才是刺激的!
敲门声响起,进来一个打扮成熟的女子,长相跟刚才的小姑娘颇有几分相似,都是中分头,中发,鹅蛋脸,只是打扮开放成熟得多,天寒地冻,虽然室内开了暖气,可是她竟然穿了一条短得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内裤的真皮超短裙,把两条白白的长腿露了出来,厚厚的毛衣居然是V 字口的低胸衣,两颗大乳房起码露出了小半,唯一能让我觉得她穿着冬装的,只有那一件丝绒的长外套。再看她的脸,一双丹凤眼正在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看这打扮,应该是二十四五岁的骚少妇,感觉就像大款包养的寂寞二奶。
她弯腰把冰红茶和饼干放在我面前,深不可测的乳沟在我眼前掠过,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她的眼睛,惊见她竟注视着我两腿之间高挺的部分!然后目光扫到显示器,说:“好啊!原来是你!”
我哑口无言,被抓现行了,还有什么好说?
出乎意料,她没有反感的举动,反而一屁股坐在我右边,问:“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只好从实招来,把破解的流程大致说了一次。
她一边听,一边把左臂搭在我的左肩上,勾住我的脖子,乘势半靠在我身上,一对大肉球有意无意地挤过来,异样的气息从侧面扑鼻而来。
我正犹豫是继续接受挑逗还是躲避,说:“你……你是?”
她妩媚地一笑,说:“我?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我叫季丹凤。”
说着,竟把右手放在我的小帐篷上,隔着布料试探着我的忍耐底线。
我右手放开鼠标,老实不客气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向后靠到沙发上,让她靠在我肩膀上,那种姿势就像在网吧包厢里偷欢的情侣。
她非但不反抗,反而把大腿跨到我腿上,说:“你不乖哦!哪个学校的?”
我见她都到这份上了,还有退缩的理由吗?直接把左手插到她大腿上抚摸着,反问:“你裙子这么短会被看到内裤的。”
她狡猾地笑着,说:“不可能看到内裤,我都没穿。”
我把左手向上摸索,果然直接摸到她的三角地带,没有任何防御。既然如此,我也豁出去了。手指才刚触到她的私处,她已经湿了!我凑到她耳边说:“你真骚啊。”
她不甘示弱,解开我的裤头,握住肉棒,在尖端吻了一下,说:“彼此彼此吧。”
说完伸出舌头在肉棒上舔个不停,就像把肉棒当成冰棒一样。口活对我并不陌生,云雨双姝就做过不少,纳兰冬梅也做过几次,可跟眼前的少妇一比,她们都被比了下去,季丹凤不是把肉棒捧起来吮吸龟头,而是从肉棒根部到顶端,一个一个来回不停地舔,每次来到顶端都会在龟头上绕一圈才回到根部。几个来回下来,不但是大肉棒,就连我的粗短的阴毛都沾满了她的口水。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把我的欲望挑了起来,肉棒昂然挺立,青筋勃发,龟头胀大得红中发紫,甚至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见到如此情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你的家伙好大啊,敢不敢来真的?”
我心想:“我都要喷火了,还问我敢不敢来真的?”
双手一伸,在她肩头把她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从她的腰间把手放进去,想把她的毛衣也脱掉,可她不太愿意,只让我把毛衣的下摆撩到胸前,我有些不满,索性把她的黑色胸罩也推了起来,一对浑圆高挺的美乳暴露出来,乳晕不大,就是颜色有点深。两颗肉球被我握在手里拨弄,随着我手指的活动一波一波荡漾着,极度淫靡。
她跨骑上来,二话不说就握住肉棒往肉洞里塞,她已经完全湿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肉棒已经穿越滑腻的通道来到她的子宫口——她的阴道比我上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短,以至于我顶住她花心的时候,肉棒还有三分之一晾在外面!
我得意地说:“你容量太小了。”
她咬咬牙,不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往下坐。肉棒撑开她的腔道,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撕开创可贴的声音。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灼热,甚至火辣辣的刺激——那种感觉,就像在擦破皮的伤口上涂红药水一样,微微一点火烫,却又暖暖的非常舒服。
过了好一会,她才松一口气,说:“我就要把你吃进去。”
我低头一看,肉棒只剩寸许长的一小段在外面了,说:“好啊,让我来插穿你。”
说着,抱住她的腰,两手往下一按,肉棒一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插到底!
她的喉咙发出一声怪异的呻吟,听起来就像窒息一样:“啊……呃呃……”
抬头一看,只见她全身僵直,高高仰起头,两眼翻白,吐出舌头,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禁大为得意——这个大骚妇,外强中干,才一下就把她插得一动不动了。
我就这样保持着,不时挺动肉棒研磨她的花心,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缓过一口气,说:“我……差点……被你……插死……你……真是……厉害……”
肉棒还在洞穴之中,她的水很多,不但浸湿了我的肉棒,还沿着肉棒边缘淌下来,连蛋蛋都湿了。
她慢慢恢复力气,也不顾肉棒刚刚差点刺穿她的子宫,主动套弄起来,嘴里阵阵呻吟:“哎哟!你的好大!把我撑开!把我插穿!干……干死我吧……我好想要……”
我手机响了,看到小倩的名字,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话:“乖乖宝贝。”
小倩跟我说话永远是撒娇的语气:“哥哥……人家想你……”
我情不自禁:“嗯,我也很想你,乖乖。”
三言两语过后,我性趣大减。挂上电话的时候,肉棒已经不那么坚挺了。正犹豫是否继续,却听季丹凤说:“你真没用!”
我大怒——“刚刚你还差点没命,现在竟敢说我没用!”
深深吸一口气,死死按住她的腰肢,让她的洞穴紧紧贴住我的小腹,动弹不得。
她害怕起来,肉棒在她体内迅速膨胀,把才恢复一点弹性的肉壁又撑得紧崩崩的,只得连声求饶:“哎哟!好老公……好弟弟……啊……不要……不行……
太大了……“我不理她,一边挺动肉棒一边说:“让你说!让你说我没用!”
她的屁股被我牢牢固定住,肉棒还直接顶在花心,哪里还敢嘴硬?只好说:“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是……好老公……好弟弟……哎哟……你……
放过我……你的……好大……“难得遇到一个大荡妇,好让我体验一下饥渴少妇的味道,我当然要珍惜了,眼下她已经臣服在我的胯下,我要好好玩弄玩弄她:“什么好大?”
她呼吸开始加速说:“就是……那个……好大……快拔出来……快……顶死我了……““什么好大?你不说我就顶进去了!”
“不要……我说……你的……肉棒……好大……”
“肉棒又叫什么?”
“又……又叫鸡巴……嗯……哦……好难受……拔出去……好不好……求你……““还有呢?”
“还有……叫……大屌……好大……好粗壮……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别顶……“我心里高兴,放开她的屁股,让她离开我的身体,超短裙恢复原状。
她被我弄得半死不活,也不整理衣服,索性挺着两座山峰颓然躺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拿她的外套擦干净肉棒,坐下来继续看我的AV.一场AV放完,她才好不容易站起来,这回轮到我不干了——看完AV浑身是劲,骚骚的少妇就在身边,岂能浪费?眼见她正要把外套披上,我二话不说从背后抱住她,双手握住她一双淫乳,一边揉弄一边说:“嘿嘿,你想跑吗?”
她还来不及反抗,胸前的高地就被我完全控制,顿时气力尽失,全身发软,瘫倒在我胸前。
我知道她已经是煮熟的鸭子飞不走了,索性把她的毛衣连带黑胸罩一起扯下来,左手搂住她让她转过身,一口含住她的右乳,舌头在她的乳头上一阵吸吮,同时右手也不闲着,把她的左乳纳入手心,狠狠抓了几下,享受着成熟少妇的柔软,戏弄她说:“我要好好享受你了。”
她扭动身体,这反而给我更强的刺激,促使我去玩弄她。她的乳头被我一番挑逗之后已经发硬,淫乳也有些膨胀,我知道是时候了,便让她背过身,双手撑在墙上,把一颗又白又大的肥臀翘起来,我在她屁股蛋上捏了一下,并不急于插入,而是俯下身慢慢欣赏——女人背后的风景真是淫靡至极,她的全部秘密被我一览无遗,这个骚骚的少妇,她的阴唇竟然还是浅红色的!白白的粘液正从里面汩汩而出。
我按捺不住原始的冲动,站起身,加大码肉棒接触到她滑腻的洞口,也不停留挑逗,直接冲破关卡直捣要塞!
真不愧是少妇,我还没抽动几下,她里面已经淫水泛滥,甚至主动把屁股顶过来,生怕我插的不够深一样。
从背后插入,跟先前的的女上位相比,肉棒插入并不是很深,但可以被夹得很紧,对女体的刺激也更强,面对饥渴的少妇,我毫不保留,下下到底,次次凶猛,肉棒狠狠地撞在她的花心上,发出肉碰肉的啪啪声,伴随着淫水的朵朵浪花,她屁股上的肉都开始一波一波抖动起来,侧过身,还可以看到一双泛滥着骚气的大乳随着我的冲击前后跳跃,动荡不已,那动人心魄的美肉的波浪,不但刺激我的眼睛,还刺激我的心灵!
她回过头看着我,正欲呻吟,却突然捂住嘴巴,指着门口,我回头一看——颗粒磨砂玻璃门外映出两条人影,是两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眼熟。门内外都开了灯,如果他们仔细看的话,里面的激烈互动是可以看出来的。不过门已经锁上了,而且我骑着的是网吧的老板娘,怕什么?要看就让他们看!
三百个来回过后,我已经来到兴奋的巅峰,肉棒开始怒吼,把她本来就很紧窄的腔道彻底塞满,在阵阵悸动中,强行插入她的子宫口,在里面射出一浪接一浪的白浊液体……
激战过后,我再次拿起她的外套把肉棒清理干净,任由下身还淌着精液的季丹凤躺在沙发上,扬长而去。推门而出,门外之人让我惊讶——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云雨双姝的前男友:古大勇和古大伟。
算起来,云雨双姝自从去年被我骑上之后就抛弃这两人了,他们也好像没交到新的女朋友,名义上我跟他们素不相识,但通过云雨双姝,倒也了解了不少关于他们的消息。他们肯定是在门外欣赏了我征服季丹凤的全过程,不过隔着门,隔靴搔痒的刺激只会让他们饿狼般的欲望更加凶猛,而瘫软在包厢里的季丹凤,毫无疑问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不过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了,我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撤离现场。
走到门口打算结帐,我才想起手机还留在包厢里,赶紧回去拿。
12-12
第十八章淫乱网吧(下)
来到包厢门口,三人已经离开,我正纳闷——这地方只有一个出口?其他包厢也不见得有人,他们去了哪里?对了,应该就在最后的休息室里!
我找回手机,旁若无人地推开休息室的门,三人见到我大吃一惊,动作顿时凝固下来——季丹凤在床边摆出狗爬式的姿势,两腿撑得笔直,挺起那大屁股,还滴着精液的洞穴对着门口,双手捧着古大勇的南傍国套弄着,在她屁股后面,古大伟正要插入。
我瞟了一眼古大勇和古大伟的南傍国,心里大笑:“你们真是名不副实,勇者卑微,伟者疲软,难怪两位天仙一样的师姐会抛弃你们,活该你们倒霉。”
情不自禁,我两眼翻起给他们一记充满鄙视的白眼,鼻子里狠狠发出一声“哼”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非暴跳如雷不可,不过眼前两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刺激,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受够了刺激以致麻木吗?我反正闲着没事,干脆坐下来好好看戏——休息室比包厢大一些,一张双人大床,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没有窗口,只有一台呼呼作响的空调,活像那些不上档次的AV拍摄现场。
古大伟屁股动了动,季丹凤也配合地向后顶,可他们来来回回六七个回合都还没插入,我伸长脖子一看,只见古大伟的肉棒大是挺大,跟我有得一比,不过像一只伸长了的管蛤(一种海洋生物,俗称象拔蚌)软绵绵,既挺不起来又没有硬度,皱巴巴的龟头沾满了季丹凤的淫水和我的精液,在她门户外面排徘徊徊,找是找到地点了,可就是进不去。
季丹凤急嗔道:“动作快点!我受不了了!我要!”
古大伟满头大汗,说:“快了快了!我很快就硬起来了!你等我一下!”
我转过目光,看看古大勇,他的肉棒已经涨得通红,硬邦邦的,看起来跟我的小手指差不多大小——挖鼻孔都嫌他不够大!季丹凤一只手把那肉棒握在手里,居然能全部纳入掌心,连毛都看不见!我眼里看着这让人兴趣索然的现场AV,心里却想着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他们是双胞胎,云雨双姝也是双胞胎,怎么就差这么远?他们之中,是谁把小雨师姐开苞了呢?又是谁被小云师姐套弄几下就丢盔弃甲,把小云师姐的处子之身留给我呢?
古大伟老半天没有进展,季丹凤很生气,说:“滚!你们两个给我滚!大的不硬,硬的不大!养你们有屁用?”
兄弟两人大窘,躲在一角不敢做声。
季丹凤似乎饿坏了,向我扑过来,撤下我的裤子,掏出肉棒,含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我很争气,肉棒不用十秒钟就昂首挺立。
季丹凤露出满意的表情,回头对那两人吼道:“看到没有?这才叫男人!
你们两个小太监给我看清楚!“我虽然骄傲,但也觉得季丹凤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分,好歹别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不过眼前两人根本没有尴尬愤怒的表现,反而像被老鹰吓坏了的小鸡一样缩在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
季丹凤背着我,抬起屁股就把我的肉棒套进肉洞里。
这次季丹凤的肉洞已经满布淫液,加上我的精液,我毫无困难地进入到里面,一下就顶到她的花心。
我抽送了几下,又把季丹凤按在床上,让她用狗爬式姿势趴着,我在她背后狠狠插入。——太过瘾了!好一个荡妇!饥渴难耐的饥渴少妇!
“姐姐,你在里面吗?”——一声招呼把我们四个惊呆了,那声音不正是网吧柜台的小姑娘吗?她是季丹凤的妹妹?
来人推门而进,果然就是那小姑娘,她看见的场景极其淫靡——她的姐姐正趴在床上,张大嘴巴正要呻吟,一对大奶还在跳动不已,屁股后面一根加大码的肉棒沾满淫液,来来回回抽插着,另外两个男人赤条条的缩在一边。
相比于我们四人,那小姑娘似乎更加吃惊,她惊呼一声“呀”掩住脸就想退出。
我生怕她爆出秘密,赶紧从季丹凤体内拔出肉棒,揪住那小姑娘的头发和肩膀把她摔倒,她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还半站着,正要挣扎之际,我顺手拿起床头的手纸塞在她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然后压在她身上,把她的长裙撩起,撕碎内裤。
看到她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傻瓜都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季丹凤竭力爬过来,想推开我,说:“不要……别碰她……你要插……插我好了……”
我说:“你不把她拉下水,她肯定把这件事说出去!”
身下的小姑娘连声求饶:“不要……我不说……我听话……不……别……放开我……“我不理会她,屁股一沉,粗长硬烫的一根分开那小姑娘的屁股缝,借着口水、淫水和精液的润滑,一下子就直插到小姑娘的蜜洞里。
那小姑娘高声惨叫:“呀……好痛……痛……放开我……痛死人了……”
很快变成了失声痛哭:“啊……呜呜……”
我狠下心来,吸一口气,狠命把肉棒深深插入,一下就插到底!她虽然是季丹凤的妹妹,可是她的蜜洞跟季丹凤并不一样,紧窄之余又有相当的深度,不像季丹凤那样短小,就连我这样的大家伙都要紧紧压住她的屁股方能触到花心。
季丹凤眼里含着泪水,说:“对不起,妹妹……都是姐姐害了你……”
我纳闷——如此惨痛呼叫,难道她还是处女?拔出肉棒,果然看到丝丝血迹……
那小姑娘离开我的肉棒,却已经浑身散架动弹不得,我不禁又重新插入她的体内,享受已经到手的处女盛宴。
她的放声痛苦变成低声抽泣,咬着嘴唇,捏着拳头,强忍着泪水,也强忍着破瓜的痛楚,任由我的肉棒进出她的私密通道。
季丹凤悔恨不已,又无可奈何,只能侧卧在床上默默流泪,我向那兄弟二人使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立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季丹凤按在床上。
古大勇挺起“小手指”掰开季丹凤的大腿,对准地方就从后插了进去。季丹凤那洞穴早已洪灾泛滥,他的插入毫不费劲,只是以他那尺码,也许即使是干燥的也没有什么难度吧。
季丹凤好像已经忘记了妹妹被强行破瓜的事情,重新沉醉在性爱之中。不过她很快就告诉我,有性爱不等于有快感,因为我听她对古大勇说:“你插入了吗?
动作快点,我等着。“古大勇无言以对,只好拼命抖动屁股,用小腹撞击季丹凤的屁股。
古大伟的情况似乎好些,他晃动着软绵绵的皮囊,一下一下拍打在季丹凤脸上。
季丹凤仰起上半身,把那东西拎起来,拿在手里搓弄一阵,见毫无起色,便失望地放下来,回头看看古大勇,问:“你怎么弄那么久都没弄进来?”
我几乎喷饭,但身下正压着个小姑娘,再怎么也不能丢脸吧?立定决心,不再理会他们三个,而是专心一致地耕耘眼前那片肥沃的处女地。
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被我压在胯下,两片雪白的小屁股中间,巨型肉棒正在进出,摇动着床铺发出阵阵吱吱的声响,被肉棒带出来的不但有乳白的淫液,还有殷红的处女血,更有潜藏在她体内的淫荡本色!
恢复一些力气的她,模仿季丹凤的姿势,用手臂撑起上半身,理理头发,回头看着我,满脸不满的神色,怨恨的深处透出一点渴望。
我想:“这姐妹俩都是一样的大骚货,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嘛!上了个骚处女。”
一边想一边加紧攻势,肉棒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猛,顶得那小姑娘的腰肢都随着我的节奏起伏不已。由于刚刚才在季丹凤体内发射过,我一时半刻也不会有想射的冲动,反正都来了,我就死赖在她体内好好享受吧。
抽插了有十几分钟,那小姑娘已经累得不行,摆着手对我说:“我快不行了,停一下好吗?”
这句话,根本不像是我强上她,反倒像是情侣偷欢一般。
我依言停下攻势,拔出肉棒,坐在床角,那小姑娘想爬过去季丹凤身边,我却把她拉过来坐在我大腿上,滋的一声肉棒重新插入她的体内。我的裤头还在膝盖上,她坐上来之后长裙盖住了我的双腿,从外面看,就像小姑娘坐在情郎大腿上撒娇,根本不知道里面正摆着最淫荡的姿势。
那小姑娘就这样抱着我的脖子喘着气,脸上片片红云,隐隐约约提示着我和她之间私密的交流。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五十来岁,满脸横肉,典型的暴发户形象,一进门就脱衣服。
只听季丹凤说:“老公,你来的正好,这两个人,赶快把他们赶走!”
那男人脱光衣服,多毛的身体露出一身肥肉,肚子下的赘肉折成三段,胯下一条大肉虫比我小一码,已经有点发硬了。他不由分说就压在季丹凤身上,摸索着把肉虫塞了进去,说:“小骚货,今天被几个人射过?都那么滑了!”
季丹凤没好气地指着古大勇古大伟二人的家伙,说:“你还好说,找来两只纸老虎,长得倒英俊,就是中看不中用。”
那男人笑着说:“好歹也把你搞得淫水直流了吧,我就知道你吃不饱。”
季丹凤还是没消气,说:“好个屁!他们啥事都做不成。”
停了一下,又浪笑着说:“还是多亏旁边那位小兄弟,要不是他射得我满满的,你有那么容易插进来?”
那男人开始加速抽插,扭过头,伸着大拇指对我说:“小兄弟,还是你厉害,把我老婆给射满了。要不是我还真不容易插进去啊!啊!好爽!哎哟!”
我有些尴尬,群交对我不是第一次,但以前都是几个女人一起来,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同场比试,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这样的情景。眼前这个男人,非但不介意把老婆让出来给别人插,还对我内射他老婆大加赞赏,真是怪了。
那男人见我不回答,又说:“今天真过瘾!小兄弟,别闲着,咱们一起来!”
我笑笑,重新把那小姑娘压在床上,面对着面,扛着她双腿,肉棒直插她的蜜洞。
那男人盯着我的肉棒看了看,说:“小兄弟真是威武,我甘拜下风!”
我终于开口说话:“哪里哪里,一般而已。”
一边说一边开始挺动抽插。
两个男人,分别把这对骚骚的姐妹骑在身下,拼命抽动着下身,就像一场比赛,比的是速度,力量,更要比女人的反应。我比他年轻,肉棒也比他强硬,但那小姑娘今天才被我开苞,在骚浪上比季丹凤要差了一大截,哪怕我连连直捣花心,她都捂着嘴巴,一声都不敢出,而旁边的季丹凤已经发出阵阵荡人心魄的呻吟。
那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知道他快要败阵了,也加紧动作,打算在那小姑娘体内狠狠地射一炮。借着季丹凤的高声呻吟,我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正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摆,晃动的长发分外迷乱,而刚刚被我征服的小蜜洞,里面开始一阵阵收缩——她也要高潮了。
“哎哟!哎哟!我射了!射了!射出来了!啊!真爽!啊!”
那男人在季丹凤体内爆浆射精,引得季丹凤发出高八度的尖叫:“呀——好棒……射得我好爽……好多啊……烫死我了……”
我心里不爽——刚才我在她体内射精,她死活不肯吭一声,现在却在这个猥琐的男人面前作出如此夸张的表现,真是不公平!哼!我要报复!我要内射你妹妹!我要!
没过一会儿,我也来到顶点,肉棒突然胀大,把那小姑娘的蜜洞撑得水泄不通,然后蛮横地捅穿她的子宫口,被夹得又酸又麻的龟头探到子宫里面,浓白的精液奔腾而出,灌满她的子宫,溢出阴道,一直流到床上。
奋战了一整天,连射两发,我有些腰酸,也不等他们出言,我自顾自把肉棒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就要走人。
那小姑娘也赶紧整理一番,紧紧跟在我背后。她内裤被我撕碎了,只好真空,幸好穿了长裙,还不至于很尴尬。
推开门,我跟一个老头差点撞在一起,他向我点头致歉,对房间里说:“老板,我来了。”
只听那男人回应:“老张你来了,好,快把药给我,我今天要好好开心开心,对了,你也进来一起玩吧。”
我心中大寒——此地不宜久留!
那小姑娘送我出门,我结了帐,回头一看,不禁微笑起来——我刚才射进她体内的精液,正从她的小蜜洞里滴出来,遍地都是!
走出大门,我似乎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一般:这个网吧的老板喜欢跟别人一起干自己老婆,自己精力不济,要吃药壮阳,而且还要找个几个人一起来干,这种人真是万中无一。
季丹凤有这种老公,不浪才怪。至于那小姑娘,被我开苞之后,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加入她姐姐的淫乱游戏之中,也许就在我背过身之后,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到那个房间,利用我的精液作为润滑剂,来插入她娇嫩小蜜洞的,是她姐夫的大肉虫,是古大勇的小手指,是古大伟的缩水象拔蚌,还是老张的老鸡巴呢?
另一方面,给小雨师姐破瓜的是古大勇还是古大伟?这个问题肯定不能直接问小雨师姐。仔细回忆的话,小雨师姐曾经说过小云师姐的男朋友尺寸不及格,小云师姐也说小雨师姐的男朋友只要套弄两三下就丢盔弃甲,由此来看,古大勇是小云师姐的前男友,是他的小手指给小雨师姐开了苞,而古大伟的缩水象拔蚌实在是不争气,小云师姐略施小计便让他败得灰头土脸。
第十九章小猫游泳
考试结束,雯雯姐要回家过春节,只剩下小倩一个人陪我回家。距离春节还有两周,父母不到春节前两三天是不会回家的,偌大的花园别墅,还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回家的第二天上午,开电视的时候,小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心血来潮跟我说:“哥哥,我想学游泳。”
我大感奇怪,问:“你们学校的体育课不教游泳的吗?”
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敢穿雯雯姐买的游泳衣,好难为情。又不敢自己去买。”
回忆起那次在温泉里的情景,她穿的是短裙和背心,露的是长腿、圆肩和细腰,说实话这种装束一点都不算暴露,顶多算是性感,也许在中学生看来已经是不可接受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一行五人就我一个男的,女人之中又以她年纪最小,她才觉得没所谓吧。也就是说,她没有合适的游泳衣,当然没办法学游泳了。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哥哥,教我游泳好不好?”
我家的游泳池建在室内,封闭式设计,一年四季都可以使用,也不担心会着凉感冒,我这就答应下来:“好,我们先吃饭,下午就去。”
饭后,我换好衣服来到游泳池里泡着。窗外呼呼寒风刮过树梢,高大的木棉树早就已经光秃秃了,室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就连游泳池的水都好像四月的春潮,让人浑身舒坦。
我等了好一阵子才看见小倩遮遮掩掩地从更衣室走出来——还是那一套可爱的游泳衣,只是她披着一条厚厚的毛巾,弯着腰,双臂抱在身前,本来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稍微有点苍白。
她来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坐在游泳池边缘,用脚轻轻试探着水温,发抖着说:“好冷啊!”
我潜到水里再冒出来,说:“没事没事,不冷,开着暖气呢。”
她左顾右盼,一副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样子,张望了一番才低声对我说:“哥哥,这里不会有别人吧?”
我笑笑说:“没有,我不叫人来他们就不会来的。”
她这才拉开毛巾,沿着爬梯慢慢下来,扑到我身前,伸着腰,抱着我的脖子,说:“老公,抱我,我冷。”
每次跟她说话,我永远都是听到这种撒娇的语气,就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惹人怜爱。我把她抱进怀里,吻吻她的鼻尖,说:“我爱你。”
她嘻嘻一笑,说:“我好喜欢这样子,被你抱着的感觉真好。”
弹性十足的胸部顶在我身上,隔着薄薄的小背心,反而显得更加滑腻,惹得我心痒痒。
她抬起头,秀眉轻轻抖了一下,嘟起小嘴巴说:“哼!你又在想那些事情!”
我吐吐舌头——我还没什么行动就被她看穿了心思,她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将计就计把她抱起来让她双脚离开池底,说:“那我们来亲热亲热。”
她扭动腰肢挣扎起来,可是蹬不到地就使不上劲,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坏笑着:“你跑不掉了,乖乖就范吧。”
她扭着头,两只小粉拳在我胸前捶着,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但是脸上却满是甜丝丝的笑容,与其是说抵死不从,还不如说是小情侣之间的亲密嬉戏。
我放下她,正色说:“好了,我们开始学吧。”
她拉着我的手,从基本的踢水开始慢慢学。
一个半小时下来,她累得精疲力尽,爬上池边歇息。我也跟着爬上来,拉着她的手走进隔壁的蒸汽浴室。
蒸汽浴室里面稍微有点闷,但热呼呼的蒸汽包裹着身体,浑身的疲惫很快就能一扫而光。
小倩自从大半年前跟雯雯姐去泡温泉之后就喜欢上了蒸汽浴,可是平常在外地上学哪有机会享受这种奢侈的生活?她一进浴室就踮起脚,仰着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喉咙里还发出非常暧昧的一声呻吟:“嗯……啊……”
然后坐到一旁,曲起脚放在座椅上,抱着膝盖,头侧在上面,微笑着看着我。
这种清纯的姿势一点都不骚浪,可我脑海里的邪念却被她的喉音挑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左手放在她腿弯下,右手抱着她的肩膀,把她一下子横抱在怀里,转个圈,坐在她先前坐的地方,再把她放下。这么一来,她就坐在我大腿上了。
她噗哧一笑,调皮地说:“我知道你在想那些事情。就不给你,哼哼……”
我双臂一紧,把她死死卡在胸前,坏笑着说:“现在轮不到你了。”
她顺势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老公,对不起了。”
我问:“怎么了?”
她脸上一红,娇羞万分地说:“我知道的,你在那方面要求很大,是不是?”
我点点头——的确这样,我不但对性爱的次数需求大,对对象也有很高选择性,并不是每个女人我都有兴趣的。
她继续说:“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那方面没有什么兴趣……”
我当然知道——自从去年在温泉那次半推半就的初夜之后,我跟她享受两性之爱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且其中有好几次都是抱抱她,亲亲嘴,顶多再加上挑逗一下她的胸部,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行动。
她自顾自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你……”
我打从心底疼爱这个可爱又聪明的好妹妹,跟她之间那种秘而不宣的关系更加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而且在性爱上雯雯姐等人已经满足我了,我又怎么会强求她呢?
她突然问道:“老公,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当然不会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她又问:“亲人,还是爱人?”
这个问题问到重点了——我对她的感情,是兄妹亲情还是男女爱情?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说不准,也许兼而有之吧。
她微微一笑,说:“我要做你的妹妹,也要做你的妻子。”
我放下她,让她俯卧在座椅上,双手放在她肩上,给她揉着肩膀。
她舒服地趴着:“啊……好棒……老公……你按得好舒服……”
我心猿意马,在她耳边低声说:“好老婆,来一次嘛……”
她没说话,只是转过头,对我轻轻一笑。
我知道她默许了,便轻轻地解开那半干的游泳裙,隔着布料在她挺翘的屁股蛋上吻了一口。
她痒得嘻嘻笑了起来,扭动着身体说:“老公你好坏哦……”
我知道她的情欲已经被我挑起来了,于是更进一步,重新把她抱在怀里,手直接放在她胸前。
这时候,她做出了一个令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动作——腰肢一挺,双臂一伸,竟然把游泳衣一下脱掉了。一双可爱的半球随着她的动作调皮地上下跳动,带着那两颗嫩红的小樱桃一起划着美妙的曲线。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竟然有着眩晕的感觉,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我也不客气,让自己回归到原始状态。
她见状,一不做二不休,两腿长腿一曲一伸,连小裤裤一起扯了下来,又回到我怀里,怯生生地说:“老公,轻点,好不好?”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还有平常那种性冷淡的态度,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多么不容易,更何况她主动暗示?如果我还不采取行动的话,那可真是对不起她了!
狭窄的浴室并没有限制我们的动作,我并未立即开始进犯,而是把她抱得更紧,略微张开的双唇把她薄薄的樱唇夹在中间,贪婪地吮吸着她那诱惑的气息。
她抿嘴一笑,躲开我的亲吻,说:“好好玩哦!”
说完反客为主,把舌头伸到我嘴里,送上香喷喷的少女之吻。
亲吻过后,我慢慢转移阵地,从她的下颚、脖子,一直亲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似乎越来越大了,第一次侵犯她的时候,还是双手可以轻易握住的大小,现在我张开手掌也只能刚好把它们纳入掌心了,非但如此,她的形状也越来越接近完美的半球形。我不禁赞叹说:“老婆你越来越性感了。”
她满脸红霞,问:“哪里哪里?”
我童心大起,伸出手指,在她的峰顶轻轻戳了两下,说:“这里和这里。”
她大羞,连忙推开我的手,嗔道:“讨厌讨厌!它要长大人家也没办法呀。”
我说:“你这家伙,多少女人想有你这个尺寸,你还不知足呢!”——就单纯的大小来说,纳兰冬梅和雯雯姐肯定比小倩的大,小倩这第三名是毫无疑问的了,但是小倩身材匀称,不会像纳兰冬梅那样穿起旗袍就显得胸部大得夸张,也不会像雯雯姐那样过高的身材显得胸部相对稍小——小倩正好是介于其中的最完美的比例。
她似乎知道我在拿她跟别人对比,说:“我还没有冬梅姐大呢,最多只是跟雯雯姐差不多。”
我奉承道:“中等的就是最好最完美的,宝贝。”
她骄傲地扬起头:“我是最美的,是不是?”
我低头在她乳沟正中央舔舔,说:“当然是。”
她笑得花枝乱颤:“嘻嘻……嘻嘻……啊……好痒……”
我轮流含着两颗小樱桃,说:“我爱死你了。”——肉棒也坚挺起来了!
她感受到我的强硬,意乱情迷之下,竟然主动分开双腿跨骑在我身上,跟我面对面。
肉棒直指她的花蕾,由于她半跪半蹲的姿势,她要用屈曲的双腿支持全身的重量,不可能坚持太久。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开始下沉,凶猛的肉棒青筋暴发,发狠的龟头已经红得发紫,尖端慢慢刺进她的身体,分开久违了的腔道。
她似乎预感到危险,赶紧抱着我的脖子借力,这才继续下沉——她的爱液不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要她稍一松懈,肉棒就会一下刺进她的体内,她怎么受得了?
钻探工作还算顺利,经过几分钟耐心的开发,我终于回到思念已久的温柔乡——熟悉的温热紧窄,熟悉的小倩妹妹!
她满足的笑容已经诉说了一切——她对我的依恋,她对我的挂念,她对我的深情!
事后,我们索性一丝不挂地跳到水里,清洗身上的秽迹……
第二十章痛苦的抉择
春节一天一天近了,小倩居然没有过年的快乐,相反脸上的阴云越来越多,我好几次试探着问她,她却一言不发。
大年三十的晚上,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伴着久违了的父母,我终于有了家庭的感觉——小倩一直在我身边受到最好的照顾,我这个哥哥还算是及格的。
饭后,我正要招呼小倩一起看电视,她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脸上变色,一边挥手招呼我过去她身边,一边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走。
当我走进她的房间,带上门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右臂放在上面,低着头,额头紧紧贴着右臂,左手拿着手机按在耳朵上。瀑布一样的长发散落在肩背,微微发抖——她在哭!
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既不是广东白话也不是普通话,但从她近乎争吵的语气来推测,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彷徨,甚至愤怒。到底是谁?她在电话里到底在说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如此激动?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难道,电话那头的人是……
没等我想清楚,小倩突然站起来,举起手机朝着房门狠狠砸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堪称坚固耐用的诺基亚手机瞬间变成一堆碎片,连装在里面的电话卡都断成两半,可见力度之大。
我被吓呆了——小倩妹妹一向以来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少女,虽然偶尔动作稍欠高雅,但她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连大声说话都从来没有过,现在是谁让她性情大变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小倩转过脸,原本水晶般剔透有神的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凌乱的头发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上,显得非常凄楚可怜。她上前一步,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胸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被惊动了,首先赶过来的是管家老陈,他不敢贸然走进小姐的房间,只能在门外轻轻敲门问:“小姐,有事吗?”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时候,妈妈来了,她问:“小倩你怎么了?小文你在里面干什么?”
小倩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妈,请你进来一下。”
妈妈推门而进,顺手把门扣上,抚着小倩的头发,柔声问:“小倩,你怎么了?乖乖不要哭。”
小倩虽然来我家已经一年了,但一直到这几天才见到义母,在她心目中,这个家里面,最亲的亲人莫过于她的哥哥,而不是义父义母。眼下面对义母的关心,她并没有做出积极的反应,反而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哭得更狠了。
妈妈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我只好抱着她,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等她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再说。
过了很久很久,小倩的哭声渐渐缓和下来,从嚎啕大哭变成低声呜咽。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也烧灼着我的心灵——是什么人把我亲爱的妹妹伤成这个样子?
妈妈再次关心着问:“小倩乖,怎么了?”
这次小倩说话了,但这句话就仿佛在我胸口刺进一把匕首——“妈妈,哥哥,我不想跟别人订婚,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们……我不要走……我要留下来……”
回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女孩子满十六岁就有人上门说媒,十七岁就要定亲。早在大半年前,她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和她已经私定终身,现在我和她之间既有兄妹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我岂能让她离我而去?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肯定是他们彝族的方言,就现在的情况推测,极有可能是她的父母催促她在春节回家定亲,本应在去年夏天就完成的事情,她非要躲躲闪闪大半年拖到今年春节,她的家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而我,我的想法毫无改变——绝对不容许这些陈腐的风俗像毒蛇猛兽一样吞噬我的妹妹,毁掉她一生的幸福!
打定主意,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一步!”
妈妈的想法似乎不如我坚决,但也非常明确:“小倩,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强迫你跟别人订婚,让你一辈子不开心,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别怕,妈支持你。”
小倩揉揉眼睛,拭去泪水,说:“妈妈,哥哥,谢谢你们。我……我……我好高兴……”
我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乖妹妹,哥哥疼你。”
她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满了泪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妈妈适时地问:“乖女儿,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和哥哥,别怕。”
她重重地呼吸几下,好像在积蓄力气,顿了一顿才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心口咯噔一声,心想:“不就是订婚吗?能有这么严重吗?”
小倩气喘吁吁,她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
我爸说……如果春节前不回去……就……就……就以后都不要回去了!……他说……不要我了……他说……我是不要脸的女人……呜呜……”
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我最可爱最美丽最聪明的妹妹,要被赶出家门?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陋习?
她快把我的脖子勒断了:“哥哥……妈妈……我……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脸的女人……告诉我……哥哥……我不是那种人!”
我几乎听到脖子的骨头在咔咔作响,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我说出心里话:“当然不是,你是最好的。”
她放开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妈妈,哥哥,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做决定了。”
在这一刹那,她的嘴角掠过一丝笑容,转瞬即逝,这让我不禁感到脊梁发冷——莫可名状的不安乃至恐惧在我心头涌起,我预感到极其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妈妈扶着她的背,柔声相劝:“小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能意气用事,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
小倩用力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意志:“我要留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步都不会离开哥哥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小倩选择了留下,在她心目中,我比任何人都更重要!甚至比她的亲生父母更加重要!在这个世界上,能有比这更大的成就感吗?不管是哥哥的身份还是情人的角色,我都取得了完美的成功!
妈妈也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小文,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小倩说。”
我也快憋不住疯狂的心情了,但不管怎样,以小倩现在的心情,我是绝对不可以在她面前笑的,得到这句话,我赶紧离开小倩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里,尽情开心欢笑。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破例起了个大早,给父母拜年后,我并没有留在家里,而是跟小倩一起出门——这是妈妈的主意,不让小倩总憋在家里,要我带她出去散散心。可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哪里有地方可以去?想了好一阵子,我决定带她去海边。
开春第一天,南国的海边尚未出现早春的暖意,相反,平常熙熙攘攘的海边这时候除了坚持冬泳的人,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显得特别冷清。
我跟小倩手拉着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沙滩上漫步。走了一会,我和她的鞋子里面都灌了不少沙子,细细的沙子虽然不会扎脚,但却非常不舒服,我们索性坐下来,脱下鞋袜,光着脚。
本来是我的右手拉着她的左手,两人保持一点距离,慢慢地她把身子靠上来,右手搂住我的右臂,把我整个手臂抱在胸前,头也侧倚在我的肩上。
我们挽起裤腿,走到浅水里。
冰凉的海水冲过脚板,她不禁一激灵,放开我,双臂抱在胸前,颤抖着说:“哎哟,好冷!”
我把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肩膀。平常柔嫩圆润软若无骨的小肩膀,此刻却显得生硬粗涩。我心头酸苦,竟不知所言:“亲爱的……”
她在我怀里摇摇头,把额头在我脖子上蹭了又蹭,说:“哥哥……我们……”
我不解——不是说好独处的时候就以夫妻相称吗?怎么又叫我哥哥了?
她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对不起……老公……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真的不可能……所以……所以……我们只能是兄妹……”
我胸前好像挨了一拳,竟然连气都透不过来!
“不过……我还是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离开哥哥的身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也是!绝对不会离开你!”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被爱的感觉——远离故土的清纯少女,为了心爱的男人,心甘情愿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无法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的付出,她的爱,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不管怎样我和雯雯姐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但双方的父母都已经知道并且默许了这种关系,而且雯雯姐个人也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她对我和小倩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同样令我感到阳春三月般的暖意。然而,我的最终选择只能有一个,不管选择了谁,对另外一人都是刻骨铭心的伤害!我该怎么做?要问我她们谁更重要,我根本没有答案,我只知道,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温柔贤淑的姐姐,一个是聪明可爱的妹妹。
小倩肯定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她伸手撩拨着头发,强笑着,点点头。
不需要一个字,不需要一句话,她的决心通过那坚定的表情传递到我的心中——我和她都已经无法分开了。
春节过后,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震动了整个家庭的事件——小倩失踪了!
唯一的线索,是她留在房间里的一封信,信封上署着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最先发现这封信的陈嫂不敢私拆,赶紧把信递到我手中,当我拆开信封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在信中说:“哥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你相信我,在我心里,永远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但我不得不回家,因为那是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答应你,只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马上回来你的身边,也请你答应我,不要来找我。妹妹留。”
这天晚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的。我只记得,朦胧之中,她的脸庞反反复复浮现在我眼前。有时候笑着,亲热地环绕在我身旁;有时候哭着,泪水漂浮在空气中,慢慢变成一片汪洋,我们坐在一叶扁舟上,弥漫在空中的是雨水还是露珠?带着淡淡的咸涩,也许这也是她痛苦抉择中的泪水吧……
第二十一章黑暗
妹妹失踪了,我完全丧失了上学的动力,直到父亲许诺派人去小倩家里实地调查,我才很不情愿地出发了。保镖赵哥知道我根本无法自己开车,便自告奋勇送我回学校。
一路上,我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半睡半醒之间,我似乎又看到小倩回来了,听到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撒娇,甚至隐约闻到了她独有的少女的清香……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身处回到公寓大门外,天色已经全黑,告别了赵哥,我独自提了东西上楼,平常只需要一分钟的楼梯,此时显得格外漫长,我觉得脚上好像扣上了脚镣,背上背的不是轻装的背包,而是千钧之重的巨石,就连钥匙就似乎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连拿都拿不起来。
好不容易打开门,大厅里灯火通明,我竟然对这样的异常情况毫无察觉,一直到有人抱住我,我才反应过来——从去年春天小倩搬过来住的时候开始,公寓的钥匙就不是一根,而是三根,除了我,雯雯姐和小倩也分别持有一根。
我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女体,说:“妹妹,哥哥想你啊!”
额头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只听到雯雯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的调皮的语气:“哼,你就想着妹妹,怎么不想想姐姐?”
我惊醒过来,感觉到雯雯姐的手臂还放在我腰间,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加上心里郁闷,低头沮丧道:“姐……小倩她……她……”
心中酸楚,竟然说不下去。
雯雯姐也警觉过来,问:“她怎么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喂!你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了?”
她越是着急追问,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稍微控制住情绪,说:“她走了。”
雯雯姐激动起来,问题追着我不放:“走了?是什么意思?什么走了?她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不说话?小文!”
我强忍着痛苦,几乎是呻吟着说:“她失踪了,不见了。”
场面死寂下来,她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我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来回作响,把本来沉闷的气氛推向窒息的边缘。
我深知雯雯姐和小倩之间的关系,自从小倩那次冒昧的出场之后,我本以为会搞砸的三人关系非但没有出现僵局,反而发展成非常幸福和谐的一个小家庭,她们的关系也不是彼此嫉妒的情敌,而是情深意切的姐妹。这一切一切,既有雯雯姐的宽容,也有小倩的乖巧,她们姐妹俩互相补足了对方的特点,成为这个三人家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血缘关系的缺失根本没有影响到我们三人的关系,恰恰相反,这让我们更加彼此体贴和关心。但就在我们三人的关系进入最美好的阶段时,小倩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可如何叫人不心酸?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雯雯姐满脸的泪光——我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她只哭过一次,那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那天,她成为我的女人之后,那种彷徨和甜蜜交杂的心情,让她伏在我肩头留下了幸福的泪水;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完全相反,一直以来朝夕相对的好妹妹失踪了,善良温柔的姐姐还能笑得出来吗?
我的心情远比她复杂:因为我和小倩之间不但有兄妹之名,还有夫妻之实,这些都是雯雯姐不知道的,我不仅仅是承担着失去妹妹的痛苦,也背负着欺骗姐姐的愧疚。
她泣不成声:“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说:“她家里要她回去订亲,她不愿意,就离家出走了。”
她强打起精神,擦去泪水,说:“唉,我们吃饭吧。”
我放下行装,洗个脸就开始吃饭。
饭桌上,一句话都没有,我和她都默不作声,只有她细细的抽泣,伴着不知什么味道的饭菜下咽。
晚上,我和她依旧抱在一起睡觉,却谁都没有欲望,我甚至迷迷糊糊撑到天亮。
开学第一天,我根本不知道课堂上讲的是什么,傍晚时分回到男生宿舍,还是满脑子迷迷糊糊,连吃饭都差点忘了。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周末,雯雯姐照例来到公寓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变了——清澈的眼睛里泛滥着乌云,原本清爽整齐的短发竟然变成一堆乱草。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崩溃的,何况她已经是三年级下学期,不良的表现将会影响她的综合评分,影响她日后选择实习的医院,甚至长久影响她工作的前途。想到这些事情,我觉得,作为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疼爱的弟弟,我应该做些事情了。
就在这天的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对她说:“姐,你最近心情不好啊。”
她叹了口气说:“唉,能好起来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她。”
我安慰她:“爸爸已经找人去接她了,不用太担心。”
她低声说:“我只想她早点回来。”
我何尝不是如此?但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个星期我已经背着她给家里打了无数次电话,答案都一样——没有进展。赵哥送我到公寓之后也坐飞机到了云南,以他的精明干练,来到实地调查,居然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进展,哪能让人不担心?
可我又怎能放弃雯雯姐?
她把被子拉过头,背过身:“睡觉吧,我很累了。”
又是一个无言的不眠之夜。
星期天,很冷很冷,这是倒春寒。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到街上去给她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梳洗完毕,看见我提着的袋子,她惊讶地说:“你到底干什么?”
我笑笑:“给你买早餐啊。”
她强笑一声,摸摸我的头发,说:“小少爷也会照顾人了。”
我放下早餐,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吃早餐的时候,我坐在她右边,左手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她早已习惯了我这种撒娇的姿势,也不反对,自顾自吃着。
我把右手挪到她胸前,久违了的大肉球已经坚挺无比弹性十足。揉捏了一阵,我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
刚一触到她的深沟,她突然一激灵,说:“呀!别弄!好冷!”
我说:“那你给我暖和一下嘛!”
她不再说话,左手隔着衣服把我的右手按在胸前,那软绵绵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挑逗啊!
我乘胜追击,左手也探进她的背后,直奔关键地点——胸罩带扣。
扣子打开,我一边让左手在她背后吸收热量,一边让右手继续工作,解除她的内部防线。
她被我弄得吃不下了,索性一丢筷子,油腻腻的嘴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弟弟,我们今天来开心一下好不好?暂时让我开心一下。”
这正是我的计划——不管怎样,即使我承担巨大的压力,我都要让她保持精神,至于这是姐弟亲情还是男女爱情,其实都不重要了。
公寓里开着暖气,即使室外倒春寒让我差点冻僵,雯雯姐的体温还是迅速恢复了我的体力。
我直接把她剥个精光,抱起来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跟她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做爱无数次,除了第一次之外,每次都是轻轻地爱抚亲吻,就连正式的交合也一样温和无比,而现在我先温柔后粗暴的行为,足以用激情驱散她心中的阴云。
她反应很大,大概是饿坏了,我才刚进入,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下扭动着修长的身躯,屁股不停往上顶,拼命想把肉棒纳入身体。一双美乳也随着她身体的波动,有节奏地跳跃着,荡漾的乳香弥漫开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爱的气息。
我很卖力地在挺动着,粗长的肉棒一次又一次贯穿她的身体,直达最后的要塞。
然而,硬撑起来的兴致并不能掩盖我内心的苦闷,反而让我心不在焉地动作着,一不留神,竟然射了进去。
她察觉到了,问:“你射了?”
我尴尬说:“对不起,姐姐,我……”
她很宽容地笑了笑,说:“没关系,休息一下,今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好不好?暂时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
本来是我要安慰她的,结果反而变成她安慰我,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好,我总算达到目标了。
这一整天,我跟她连接在一起的时间就占去了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做饭吃饭睡觉,就连洗澡的时候我都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用我的体液留下记忆……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们都以这种方式麻醉自己,掩盖失去妹妹的痛苦……
12-12
第二十二章命运转折点
二年级下学期的第四周星期六,我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天。
我为早上来访的雯雯姐打开房门的瞬间,她的眼神震撼了我的心灵——就在那湖水般清澈的瞳孔后面,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像是快乐,又像是忧愁,还带着一点点彷徨和无助。面对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眼神,我突然觉得熟悉的雯雯姐变得陌生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紧靠着我,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站起来给她倒杯水,想摆脱这个窘境。
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她身边,她既没有道谢,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杯子就喝。
反而突然一转身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在沙发上,双臂撑起身体。
四目对视,她眼里那种怪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话,一句足以改变我一生的话:“我怀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我的思绪也被定格在这一瞬间——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一直以来,她跟我的关系就像其他拍拖的同学一样,手拉手上学,偷偷同居,做爱,这完全没有因为云雨双姝的插手和小倩的出现而有本质的改变。对我而言,她不但是令我骄傲的女朋友,还是给我照顾的好姐姐,我对她的感觉,即是男女的爱情,也是姐弟的亲情。在我的家庭看来,父母也默许了她作为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而然,这些温馨浪漫的关系,即将画上句号,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不期而遇的我们的孩子。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更没有任何经验,怎么办?我才二十岁,根本不是结婚的年龄!其次,在学校看来,出现这种事是校风败坏的表现,看来我们在学校也呆不下去了!再说,父母会接受这个事实,让我们结婚吗?
就我自己来说,我对雯雯姐的感情是毫无疑问的,但突然间说到结婚生子,我实在……实在是……手足无措。
雯雯姐的也一样,她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爱情之花虽然已经盛开,但只会在毕业之后才结果,而现在情况完全改变了!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也凝视着我,有实无名的年轻小夫妻就这样做着心灵的交流。
终于,她说话了:“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爱我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角隐隐泛起泪光——我知道,哪怕是一直以来都以强势形象出现的雯雯姐,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一样是彷徨无助的小女生!她也需要关心、爱护,她也需要男人的胸膛!
她的眼泪提醒了我——我是男人,这个一直以来都受到她保护照顾的小男人,现在应该站起来,承担男人的责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了!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上一次跟她提起结婚,远在我们第一次结合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还记得很清楚,她捏着我的鼻子,那种娇羞万分欲拒还迎的表情,这是我们浪漫故事的开端。现在,再一次提起结婚,却意味着这个故事即将走向转折点——没有人知道故事会走向何方,就连我自己都毫无头绪。
她俯下身,死死抱住我的肩膀,在我唇上狠狠地一吻,主动把舌头缠住我的舌头,送上她全部的津液——“我爱你!”
我不顾后果地解开她的衣服……
傍晚,我给父亲打了电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再一次询问了小倩的下落,也再一次得到了“没有进展”的回答,而当我把跟雯雯姐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父亲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滴滴的忙音响起,我和雯雯姐彼此抱着对方——二十年来,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惶恐。父亲,这座一直耸立在我背后的不倒大山,竟然在一个电话之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而更加让我担忧的是,我身边正依偎着我未来的妻子,她腹中还有我和她的孩子!这种感觉,就像落难的水手,在阴冷的月光下躺在荒岛的沙滩上,心中的绝望凝成一团,血液不再流动,心脏也不再跳跃,就连灵魂都冻结了,缩成一团。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母亲打电话来了,我本不指望有什么特别的转折,毕竟母亲一直以来都甚少就家里的重大事情做主,但她说的话让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小文,我帮你联系好了,你们来香港定居吧,早点结婚也好。”
我恍然大悟——香港法律规定年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只要我和雯雯姐成为香港居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结婚生子!
雯雯姐也对未来婆婆的帮助感激涕零——不管怎样,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星期一,我们开始办理退学的手续,一切都是公开的,唯一被隐瞒的就是雯雯姐肚子里的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导者。
这件事在学校里炸开了锅——学校里最受争议的情侣要退学了,街头巷议是少不了的。就在我们的身边,所有的人,无一不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廖海峰,更在林韶华为我们举行的我们的告别晚会上借着酒劲说:“小文,你告诉我,明天外星人就会入侵地球,我一定相信是真的。”
告别晚会上的人不多,只有我们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云雨双姝、晴子师姐、廖海峰、林韶华、纳兰冬梅,还有小师妹杨晓晴和其他几位同学。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句玩笑,凝聚了我和他们之间或长或短的友谊——不管我是多么受争议的人物,也不管我做过什么事情讨好或者得罪他们,在这珍贵的两年里面,我和他们之间的友谊都是毋庸置疑的,这种友谊将会一直存在下去,哪怕我和雯雯姐马上就要离开。
酒过三巡,雯雯姐一直避免喝酒的行动引起了云雨双姝的注意,我心里很清楚,云雨双姝不但聪明,而且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秘密快要被揭穿了。幸运的是,她们很识趣地拍拍雯雯姐的肩膀,跟她一起到阳台“透透气”去了。
深夜,除了雯雯姐,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廖海峰跟我深深拥抱一下,拍拍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朋友,珍重!”
简短的道别,这四个字代表了他的心意,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泪水和倾诉。
看着醉得不行的林韶华趴在廖海峰背上,晴子师姐搀扶着杨晓晴,四人一步一步走向宿舍,我知道,我的大学生活提早告一段落了。
云雨双姝意犹未尽,把雯雯姐送到我公寓里睡下之后,又把我拉扯到纳兰冬梅的房间里面砌四方城。
面对三个美女,我不由得想起刚来到大学的第一个国庆节,我、雯雯姐和云雨双姝那次堪称经典的牌局。想起第二天就要告别她们,以后也不见得有机会再见,尤其是云雨双姝,这对鲜活的双胞胎美女,经过两年的交流,我还真不舍得她们了,而纳兰冬梅那种内热外冷的气质美女,同样是万里挑一的,真可谓可遇不可求。我决定,这个晚上,最后再放纵一次……
天亮的时候,我带着又酸又麻的感觉回到公寓,雯雯姐已经起床了。她做好了早饭,招呼我坐下吃饭。
她坐在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问了一句:“昨晚爽透了吧?”
我差点噎死!连连咳嗽不已——她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手在我胸前轻轻抚着,说:“小色狼,我就知道你对他们想入非非,你想骗过姐姐吗?姐姐只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哦!”
的确如此,但又何止如此?我跟她们的肉体交流,不论次数还是频率,其实都仅仅比跟雯雯姐的略低一点而已!
她又笑了:“接下来这大半年,姐姐不方便,你要乖一点哦!”
我心头大动——对于她自己来说,一个习惯了每周做爱的年轻女子,突然间要暂停大半年,那种痛苦可想而知,而现在她大方地让我用特殊的方式在最后的时刻留下了对三位美女的回忆,不但是对我这个弟弟的一种放纵溺爱,在另一个层面上,也是安抚我过于旺盛的欲求,好让她能更好地养育我们的孩子。得妻如此,我这一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赵哥负责开一辆宝马轿车接我们回家,见到他,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小倩,虽然雯雯姐在身边,但我还是按捺不住,向他打探起小倩的下落,他毕竟是亲自去过小倩家里的,加上我一直跟他关系不错,他说的话可信性最高。
雯雯姐听我问起小倩的下落,也不由得靠了过来想听一听。
赵哥的表情很奇怪,他低下头,眉头皱着,唇角微微抽动几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对不起,少爷,我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雯雯姐的头靠在我肩上,低低抽泣起来:“小文,我好想她……我们……以后都见不到她了吗?”
我捏捏她的手掌,强笑着安慰说:“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吧。”
嘴上是这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别的:我该如何面对小倩?我期待她回来吗?
要说我不想念她,那是骗人的,这么可爱聪明的妹妹情人,我怎么会舍得她离开?
但她回来了又怎样?尽管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种关系本身就是违背人伦的兄妹禁忌之恋,我不可能放弃雯雯姐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去跟我的妹妹远走高飞。即使哪一天她真的回来了,我和她之间也只能永远停留在兄妹的亲情,那份纯洁真挚的男女之爱,从雯雯姐的身体出现另一个生命的那一天开始,就永远画上了休止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的路没有岔道,今后陪伴我终身的人,是温柔善良的雯雯姐,为了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得不放弃其他的一切——包括我最心爱的妹妹在内。一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无法回答自己,到底谁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这个问题现在还有意义吗?
把物品整理好,关上公寓大门,把钥匙交回到管理处,就在我放下钥匙的瞬间,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不可遏止的悲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睡衣的纳兰冬梅正站在楼梯的拐角,远远对着我和雯雯姐,轻慢地挥着手跟我们道别,让她这位大小姐在休息天早起是不容易的,但她还是做到了。可是在我眼里,那却是小倩的影子,她披头散发地在遥远的地方挣扎哭喊着,我看不清,听不见,只感受到莫名的痛苦。
别了,我早夭的大学生活;别了,我最美丽最浪漫的回忆;别了,我最珍贵的朋友们;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永远永远把这些都留在身边,真想永远永远跟我最爱的姐姐和妹妹在这小小的公寓里,维持着三个人的小家庭,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我用力闭上眼睛,狠狠地摇摇头,想把这些思绪赶出脑海,结果,反而是心里更加冰冷……
拉上车门,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纳兰冬梅的身影,我怕只要我一回头,我的灵魂就会永远被封印在这个地方——事实上,我的想法是无意义的,我朦胧的爱情早就扎根在这个小房间里面,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雯雯姐强忍着激动,给我递来一块小药片,声音稍微有些颤抖:“你很累了,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吧。”
我接过药片仰颈吞下,药效很盛,之过一会儿我就昏昏欲睡了,头倚在雯雯姐肩上,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在无人的草原上漫步,那一片醉人的鲜绿上点缀着或鲜红或亮黄的小花朵,阵阵沁人心魄的泥土清香荡入脑海中,我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就是极乐世界吗?
恍惚之间,听到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叫我,回过头,一位三四岁的小男孩一边喊着爸爸一边笑着跑着,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位美得惊人的少妇正缓步而来,高挑的她穿着深蓝色的牛仔长裤,一双平底帆布球鞋,一件宽松的运动体恤衫,定睛一看,那不是雯雯姐吗?
虽然她还穿着那一套衣服——跟我初遇的那一天,她就是那一副打扮——但她成熟了,清爽的短发变成了清逸的长发,眼睛里透射着的亮光,那目光温柔依旧,只是少了一点天真,多了一份睿智。
伴着这两人,我感觉到自己也长大了,不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伙,而是承担着家庭的稳重男人。只是我隐隐约约地感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人,另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知道这是谁,但我却不愿意去想,她是我最后的爱的故事。
第二十三章爱的呼唤
这一觉睡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雯雯姐一如既往的微笑,也没有听到赵哥憨厚直爽的话语,我眼前是一片灰白,耳边是阵阵滴滴声。头很痛,甚至有些晕头转向,这是药物的作用吧,雯雯姐给我吃的药可真够强。我试着挪动手臂,却只感到阵阵刺痛。
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医生!九号醒过来了!”
九号?什么九号?她说的是我吗?不可能,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分明还坐在回家的车上,雯雯姐就在我身边,赵哥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呢!我怎么会成了九号?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穿白大褂的男青年出现在我面前,透过他的金丝眼镜,我隐隐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他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快想起来啊!我这脑袋是怎么了?快动啊!这死脑筋!
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眩晕的感觉袭来,我的视野里冒出无数星星,不得已我只能闭上眼睛,半清醒之间,我听到那男人和女人在对话,却一个字都没有进入脑海——正确地说,我只听到了含糊的说话声。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很多了,窗外耀眼的阳光倾洒在我胸前,在开着空调的室内给我阵阵暖意,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我的手臂上插着针头,这小东西深深地插入了我的身体,让我的手臂哪怕挪动少许都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身边没有别的病人,偌大的病房,除了值班的护士,只有我一个人躺着,那冷酷的机器正发出嗡嗡嗡的沉闷声响。
无数个问号涌进我的心中——我为什么会在病房里?雯雯姐和赵哥在哪里?
从窗外的光线来看,这时候已经是酷暑的七月,难道我在这病床上昏睡了三个多月?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发生车祸了?可我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而且没有任何一点明确的回忆?
又过了一天,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好转过来,那男人口罩下的真面目也逐渐清晰起来——他是我早已认识却又素未谋面的情敌,德师兄!虽然他至今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我不会忘记那一张脸,哪怕我现在只看到小半!
那天下午,常规查房时间,德师兄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劈头盖脑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个躺在病床上三个多月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一种特殊的震撼,他愣了一下,答非所问:“你可以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诧异,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地,我这句话仿佛瞬间吸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叹了口气,颓然跌坐在一旁的小座椅上,摘下眼镜,双手掩面,低声说:“说来话长。”
我听他语气不对,巨大的浓黑阴影掠过心头,强自镇定一下,说:“我躺在这里,有很多时间听你说。”
他先给我注射了少许镇静药,然后才把这三个多月来的事情慢慢告诉我:就在我和雯雯姐回家的路上,汽车开上高速公路之后,一辆巨型货柜车突然翻车,不偏不倚正好压在我的车上,把车的前半部分压成铁饼,坐在后座的我在睡梦中头部和四肢受到重击,失去了意识,雯雯姐拼命把我压在座位下面。救护车来到之后,是德师兄亲自把我抬上担架送到医院,又是他自告奋勇调来重症监护病房一直照顾我,直到今天,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半月,脑部的淤血经过几次手术已经清理干净,四肢的骨折也基本恢复,在精心治疗之下,我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我心情稍微平复之后,一阵冰冷的气息从心底涌起,我突然不顾一切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两手死死抓住德师兄的肩膀,大声问:“雯雯姐在哪里?她现在怎样了?赵哥又怎样了?”
他没说一个字,这让我心里的恐慌更加无法控制。
过了一会,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臂,说:“你先止血吧。”
我快要疯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挣脱他的手,猛然瞥见他手心殷红的鲜血,这才意识到我刚才剧烈的动作把针头从体内撕扯出来,一道寸许长的口子正在不停冒血。一边用手按住伤口,一边厉声质问:“快说!他们到底怎样了?”
旁边的护士正要上前阻止,德师兄挥挥手让她退下,她便不再说话,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一阵死寂差点让我的心跳停止,病房里的三人沉默对视,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终于,德师兄侧斜的脸上露出无法遏止的痛苦,他的眼角无声地淌下一颗泪珠:“他们……他们都……都不在了。雯雯她……托我跟你说……她很爱你……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找到妹妹……”
我的灵魂消失了,只剩下一副皮囊重重地摔倒在病床上,我看得见,听得到,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死了吗?这就是濒死的体验吗?呵呵,那也好,我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境,跟雯雯姐,还有我们可爱的孩子在一起了,好,好事一件。
我会祈祷这只是一场梦吗?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小倩没有离开,她还会每天在我身边撒娇,雯雯姐也还像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餐,跟我手拉手去上课,是吗?如果这真是一场梦,拜托,让我醒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病人的精神受到严重打击,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而且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请你们探视的时候不要刺激他。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不要跟他说话。”
身边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和叹气声,我可以感觉到,正有几个人在我身边看着我,但我不想理会他们——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她对我深深的爱,让她在死神面前毅然把最后的希望留给了我,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来掩护我,用生命来守护我!我活下来了,但是,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带着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永远永远消失了!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那么爱我,那么关心我!甚至挂念着那个其实是她情敌的妹妹!我开始觉得我是一个罪人,我欺骗了一个如此爱我的女人!像我这种人,不值得她爱我,不值得她为我付出,更不值得她牺牲一切!就让我这样永远睡着吧,我没有醒来的必要了,我也不想祸害其他人。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越来越多的回忆涌现在我的眼前:我见到了了云雨双姝,她们舞动着着健美修长的胴体,对我百般挑逗,我却一笑置之;还有苏美杏,正在阴暗的小仓库翘起小屁股,媚眼如丝,我对她摆摆手,让她走了;纳兰冬梅和春兰穿着旗袍走到我身边,远处还有夏竹和秋菊在挥着手,我摇摇头,转身离去;背后传来小夜莺杨晓晴的歌声,她也在呼唤着我,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季丹凤和她妹妹在一起,坐在网吧的卡座上,手里拿着计时卡,招呼我去上网呢,可我那有兴致?还有廖海峰,他抱着足球在我眼前跑过,头一扬,似乎告诉我他们还缺个人让我赶紧换上球鞋,林韶华也来了,她指着雅舍茶馆的门口,邀请我一起品尝香茗……
这天的下午,窗外的阳光真猛,厚重的窗户和紧闭的眼帘也不能阻挡这种热力,我的眼睛都有些酸了。不过我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必要——现实多么残酷,我何不沉迷在梦境之中?探病时间,我已经无数次以沉默来应对那些来探望我的人,这一天我也不想例外。
照例的病情介绍之后,我还是听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响着,习以为常了。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我的感官没有任何异常的体验,但我的灵魂却不止一次地发出了警报——今天,肯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探视时间即将结束,常规的低声谈话中,我竟然听到了来自耳边的天籁之音!
清脆的女声,带着无限激动的语气,甚至有些呜咽:“哥哥……请你……睁开眼睛好吗?”
这句话对我来说无异于冰原上的艳阳,瞬间融化了万年的冰山,点燃希望的火焰!没错!小倩回来了!就在我身边!
我很想睁开眼睛,但转念一想,问题又冒了出来:我已经决定为雯雯姐永远沉睡,在这个世界以自我封闭的方式与她呼应,虽然我和她再也无法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但这已经是我的决定,我不想改变。
就这样过了三天,小倩每天都会在我耳边低语,诉说着她对我的思念和依恋,一次又一次请求我睁开眼睛……
终于,到了第四天,我决定醒来,不再沉迷在梦中,因为我想起了雯雯姐最后的话:“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找到妹妹。”
没错!妹妹已经回来了,我没有理由让雯雯姐最后的愿望落空!我要睁开眼睛!
久违了的阳光映入我的视野,猛然自己已经不在医院,而是躺在熟悉的床铺上;身边的人我都认识,除了我的父母,还有管家老陈和陈嫂,还有很多很多我熟悉的佣人,唯独没有妹妹的身影。
母亲看见我睁开眼睛,喜出望外,说:“小文你醒了,那就好,别多想,好好休息。”
我茫然地问:“小倩呢?她在哪里?”
母亲稍微一怔,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
我着急起来:“她在哪里?我明明听见她说话了!”
母亲依旧平静:“她走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小文……”
她后面说的话我根本没有听到,或者说没有注意——小倩自离家出走之后一直没有回来?那我先前听到的又是谁的声音呢?这是幻觉吗?不会!我不可能听错的!
在家里休息了几个星期,这个问题一再出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八月底,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我的精神依旧不稳定,除了小倩之外,雯雯姐也经常出现在我身边,不只是在梦中,有时候甚至连我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在房间看电视的时候,在游泳池做康复治疗的时候,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听到她们的声音,但当我停下脚步去寻找她们的时候,却有什么都找不到……
经过数个星期的缜密思考,我决定,在九月一日向我的父亲提出我的想法——我要亲自去云南一次,寻找妹妹的下落。
然而,父亲的态度异常坚决——“不可以!你给我乖乖留在家里休养!”
此话一出,连坐在一旁的母亲也不敢说话了。
我这次也豁出去了:“雯雯姐说过,我一定要找到妹妹!”
父亲没有给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为了一个死人的话去糟蹋自己吗?”
这句话,把我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你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这是她的遗愿,我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踏出书房前的瞬间,父亲歇斯底里地怒吼:“你走!你走出这个门口就永远不要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管家老陈在门口噤若寒蝉,拼命打眼色让我止步,但是,被逼上绝路的我心意已决——谁阻止我,我都毫不犹豫地挥拳打到他!父亲也不例外!
我一直走出了大门才停下脚步,老陈一直追上我,左右张望一下,拿出一沓钞票塞在我手里,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有说不完的话,却只说出了一句:“少爷,保重!”
我很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是无依无靠的流浪汉,看着我长大的老陈,此刻已经老泪纵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我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保重。”
初秋的风特别凉爽,我踏着大步,挺起胸膛,踏上了寻找妹妹的征途——我相信,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能再次跟妹妹重逢,带着雯雯姐的遗愿,续写这个美丽的故事。不管再过多少年,也不管我身在何处,她们那爱的呼唤,都将永远在我心中回响!——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女人。
(第二部完)
第三部
序
“终于毕业了!”
回首这些年的经历,我不禁感概万千——十八年前,我出生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母亲是个未婚妈妈,年少叛逆的她被始乱终弃,最后忍辱负重把我生下来,忍受着别人的指责和歧视,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但母亲却不是他的妻子。我虽然从小就没有父爱,但我很争气很聪明,十四岁就考上全国第一流的孵蛋大学,然而就在那一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夺走了母亲三十岁的年轻生命。被命运抛弃的我并没有抛弃自己,我走过了梦魇般的四年,终于以最优异的成绩结束了大学生活,成为一个计算机工程师。
谢绝了母校留校工作的邀请,我背上背包开始了寻找新生活的征途。我在母校的最后一件事,是在校友录上署上自己的名字——李小文。
第一章初遇
四年孤独的生活,给了我坚强的性格和早熟的思想,我知道,要找到新生活,首先要养活自己。我的第一站是江南古城杭州,继续自己长期以来的生计——黑客。这些年来我一直游走在社会的边缘,有人称赞我们黑客是网络时代的侠客,但我只觉得自己就像幽灵一样,若有若无,似是而非,徘徊在正义和邪恶之间。
为了金钱,我帮人入侵过各种数据库修改记录,为了公义,我也挖过各种恶人的老底。
春节临近,这天傍晚,我在经过西湖边的时候,被一个人叫住了。
那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江湖术士打扮,坐在树脚下,摆个算命的摊子,好几个人围住他,他却唯独叫住了路过的我:“先生,我看你今天有些麻烦。我赛神仙给你看看如何?”
我瞟了他一眼,也不停步,不以为然地说:“我很好,谢谢了。”
他高深莫测地笑笑:“先生,万事皆有注定,何不算上一卦?”
我有些生气,狠狠瞪着他。
他还是笑着:“有话好好说,先生,今年七月十五你恐怕过不了了。”
我连听都不想听,径直离开:“七月十六那天你最好乖乖洗干净屁股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回到公寓门口,听到有人争吵,上前细看,守门人正在驱赶一个少女。此人十五六岁年纪,身穿粗布衣裤,蓬头垢面,头发盘在头顶上乱得像个鸡窝,背着个大大的背包,手里拿着一叠红纸,一边走一边叫卖。
守门人挥着手:“快走快走!别碍手碍脚!要饭到别的地方去!”
那少女争辩:“我不是要饭的!”
又带着求助的眼神转头对我说:“先生,买副春联吧。”
我看她怪可怜的,帮她解围道:“好吧,我买一副。”
话是这么说,在这个电脑当道的时代,要用电脑弄出一副工整的春联有何难度?除了一流的书法大师,又有谁能比电脑写得好看?我只是让她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接过春联,却见这位姑娘的字与众不同,跟一般女性的软绵绵的字迹相较,她的书法在飘逸中带着柔韧,轻盈而不失力度。看到这连电脑都做不出的作品,我的爱才之心油然而生。
守门人见我买了她的东西,不再罗嗦,径自离去。
那少女等守门人走开,才怯生生地问:“先生,请问你知道什么地方有空房子吗?”
我怔了一下:“什么空房子?”
她说:“没人住的房子,我要找地方过夜。”
这下可把我给问倒了,杭州虽然不像上海那么多人,但要在市中心找个没人住的房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现在已经快到半夜了,一个女孩子去找空房子住,实在是太危险。
她没等到答案,把背包背到背上:“没有吗?谢谢你了,再见。”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对她说了一句:“来我家住吧。”
她简洁的回答让我惊喜万分:“好啊,那么我就打扰了。”
说惊喜万分,惊的是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万一是坏人,我岂不是自找麻烦?喜的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她才是个小姑娘,到底是我引狼入室还是她羊入狼窝,现在还言之过早!
回家路上,她自我介绍说她的名字叫闻静,山东人士,今年刚满十五岁,去年父母双亡,便独自离家流浪,靠给人写对联为生,慢慢就走到了杭州。听到这里,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胸口——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母亲去世时的情景,她的眼神,坚强又温柔,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不忘给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那一年,我也是十四岁。身边的姑娘也是个孤儿,只是她没有我幸运,没有高科技的生存技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勉强糊口。此刻我面对她是什么心情?是同情?是怜悯?
还是?
我脱口而出:“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顺口接过:“相逢何必曾相识……”
没想到才刚认识的人能有这样的默契,我们相视而笑。
回到家门口,她已经对我的身世有了些初步了解,同是孤儿的身份让我们之间少了一点猜疑,多了一份相惜。
我的公寓是一个小套间,进门是大厅,大厅右边是我住的睡房,左边是饭厅,也是我的工作间,饭厅再往里面是小小的卫生间和厨房,没有阳台。我爱干净,见到闻静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我便招呼她先去洗澡。趁她洗澡的空隙,我把饭厅里面的电脑挪到我的睡房,在饭厅里面架起折叠床,铺上毛毯和枕头,那就是闻静暂时栖身的地方。又从壁柜和冰箱里拿出储备粮,随便做了点晚饭。
闻静洗完澡出来,光着脚,身上穿着的还是外出的衣服,湿透了的头发披散开来,活像刚从水里爬出来,既狼狈又尴尬。然而,涤去风尘的她,竟然是个大美人!水灵灵的大眼睛,秀气的娥眉,玲珑的小鼻子和樱红的薄唇,在那张鹅蛋脸上完美地组合在一起,让我形成了强烈的震撼!如果让我说的话,就连月宫的嫦娥都比不上她!
我镇静了一下:“我们吃饭吧。”
她羞涩地低下头,说:“李先生,麻烦你……借我……几个……衣架……”
我从衣柜里把衣架拿给她,想:她在外流浪了整整一年,肯定不会有光鲜的衣服,甚至连像样的睡衣也没有。她现在要晾的衣服,多半是她的内衣。我怎么能窥探她的隐私?
她躲到一边,把衣服晾好,回到饭桌上。大概是饿坏了,她胃口特别好,我也不跟她争,由得她大快朵颐。
当晚,她就睡在饭厅的折叠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流浪了太久的原因,她一沾到床就呼呼大睡,我半夜里起来,见到她不经意地掀开半张被子,顺手帮她掖好,她也毫无觉察,转转身又睡了,看来她对我还真没有半点戒心呢。
第二天,闻静一大早就起来,继续到外面忙她的小生计,我则特意停下手头的工作,到商场去买了很多很多东西给她。回到家里,闻静虽然一个劲地劝阻我为她花钱,但她看到我买来的东西,那如同牡丹盛放的笑脸,让我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从此之后,闻静就在我家里住下来了。她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然后出门去卖对联,傍晚早早收市回家做晚饭,晚上把家里一切杂务完成得整整有条,甚至连我的贴身衣裤,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有了她,我也不再为杂务所累,工作效率更高了。
有时候,我想起这个天仙般的小姑娘,心里总会有些邪念,我正是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她也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年华,哪能没有非分之想?可是每当我想起她甜蜜蜜的笑容,每天在饭桌上呼唤我“小文哥,来吃饭啦”的情景,我都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感到很骄傲,也会不自觉地把邪念压下去。
小绵羊和大灰狼居然一直相安无事。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闻静说,要她去读高中,因为在我心目中知识实在太重要了,闻静自从初中毕业之后辍学,将来怎么谋生?难道写一辈子的对联吗?我现在能照顾她,可我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但是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闻静都会低头微笑,说:“小文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我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春天过去,盛夏来临,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对我本来就没什么戒心,经过半年,她几乎没在把我的男人身份放在心上,当初那种羞答答地借衣架的情景不再出现,代之以背心短裤的清凉装束,把鲜活娇嫩的青春美体展露出来,而丝毫不觉得这是一种潜在的挑衅。在炎夏的热浪中,我发现,她的身材虽然并不完全成熟,但浓纤有致,柔润自然,确是万中无一的美女。
有一天,天气特别炎热,我的公寓没有空调,一到晚上就闷得慌,我做完了工作已经是半夜,打算去刷牙睡觉,闻静已经酣然入睡。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她身边,不经意一扭头就遇到了香艳的一幕——闻静发出“嗯”的一声梦呓,扭扭腰肢,转过身,对着我侧身而卧,薄薄的毛巾被围在她的腰间,仅仅挡住了她腹部到大腿的一小片肌肤,严格来说只不过是挡住了肚脐到屁股那么一丁点,而其余的美丽胴体,竟然一丝不挂!
虽然她的手臂放在胸前,我无从窥看她诱人的双峰,但若隐若现的深谷反而显得更加魅惑,尤其是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那肩部的缓慢起伏波动,差点就让我的鼻血喷涌而出!细腻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在月光下的衬托下,仿佛比平常更加白皙。
面对如此光景,我不由得想:“这小妹妹原来这么开放!连内衣都不穿,根本没把我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嘛!不知道她有没有穿内裤?”
好奇心驱使我凑过去,本打算在她屁股蛋下面偷偷看看,可是毛巾被的一角被她夹在大腿根,我什么都看不到,又不甘心,想轻轻把被子拉开一点看清楚,没想到手指才刚刚触到被子,一只该死的蚊子在她耳边飞过,她察觉到蚊子,头一转,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飞扬起来,把蚊子赶走,也把我吓得半死——万一她醒来看到我在她屁股蛋旁边偷窥,那可真是……
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她的美体在我脑海中翩翩起舞,那可不比嫦娥差啊!刚才,我差点就犯下了跟猪八戒一样的错误,哈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八月的一个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我的计算机专业周老师突发脑溢血入院了,生命垂危!才刚收到师姐打来的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装,重返上海。
坐在飞机上,我的心好像被火烧着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恩师的身边,但我也很清楚,即使我回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她不会因此好转过来,甚至,我千里迢迢赶回去,可能只能看到惨白的灵堂。
回忆起大学里的日子,周老师对我真是照顾有加,可以说,我能有今天,周老师是除了母亲以外最大的恩人。刚到大学的时候,我既没有家人有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周老师看到我在计算机方面的潜能,每每在课外对我进行额外辅导,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水平突飞猛进,只用了几个月就学会了别人三年才能学到的东西。有了这一门技术,我就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周老师也在我寻找工作的时候做过中间人,帮我联系需要程序员的公司,让我得以顺利找到工作。
周老师自己也不容易,她早年丧夫,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她的女儿名叫胡敏莉,是我的同校师姐,不过她读的是经济学,平常跟我甚少来往,仅有的几次印象,也不过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姐姐,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印象最深刻的,竟然就是刚才她给我打的电话,通知我回去见周老师最后一面。
我早就知道周老师身体不好,为了把女儿拉扯大,她过早过多地透支了自己的健康,五十刚出头的她,已经头发斑白面色晦暗,还一直有糖尿病、高血压和心脏病,只是平常都还算精神,然而没想到,我才毕业一年,她就……
推开病房的大门,敏莉师姐正坐在病房一侧,双手抱头,面容憔悴,眼圈红红的。另一侧,周老师躺在病床上。看到恩师浑身一动不动,靠十几条管子和几台机器勉强维持生命的样子,身边除了女儿和我这个学生,竟没有一个亲友陪伴,我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此刻,我似乎又见到了母亲临终的表情,也慢慢想起来,在这几年里面,我已经渐渐把周老师视为母亲的替身而存在。当这种骨肉分离的剧痛再次降临,我几乎无法遏制情绪,差点就要失控。
手机响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文哥,你在哪里?该回家吃饭了。”
是闻静打来的,我这才记得,下午走的时候太匆忙,竟然忘记给她打电话。
自从闻静来了之后,我就从没有独自吃过饭,几乎每天都吃她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可今天,我是无论如何赶不及回家吃饭的了:“嗯,我在上海,有些事情,今天不回家了,你先吃饭,早点休息。”
闻静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会在上海?”
周老师身边的监控器突然滴滴作响,医生冲了进来,我和敏莉师姐被隔绝在屏风之外,我虽然不懂这些机器,对医学也一窍不通,但直觉告诉我,周老师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闻静的声音很低沉:“小文哥,你赶快回家好吗?我……我……”
我强忍着心头的激动:“我今晚回不去了……你自己吃饭……我把这里的事情做好了就回去。“闻静似乎还不了解我的心情:“小文哥,快点回家好吗?我……我很想……
想你回家……请你一定要回来……我……“我差点就是怒吼的语气:“你知道我现在遇到什么事情吗?我说过要把事情做好了再回去!你不用问了!”
闻静颤抖着的声音告诉我她也一样激动,甚至哭出声来:“小文哥……回家吧……那个人……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今晚不回来的话……我……”
电话断线了,莫可名状的不安袭来,跟闻静相处已经半年,她虽然乖巧聪颖,但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漠,我一直以为这是孤儿特有的戒备心理,而现在这种激动的表现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话,真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我应该回去看看闻静吗?毕竟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恩师现在生死未卜,我怎能离去?
我把事情跟敏莉师姐说了,她叹气道:“你能赶来见妈一面,她一定已经很高兴,如果你还有私事就去办吧。她会理解的。”
看看手表,距离最后一班飞机只剩下一个小时,我要回家就必须赶紧,思考再三之后,我告别了敏莉师姐,乘坐飞机回家。
飞机起飞前降落后,我给闻静打了很多次电话,没有一次能打通。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想起她说过的话,看到天上的一轮明月,注意到身边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街祭者,我不寒而栗——她说那个人不会有事,可我根本没跟她说过周老师的事情,她怎么知道,凭什么说周老师不会有事?她反反复复要我赶快回家,又是为什么?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半年前赛神仙跟我说我过不了今天,难道今天真要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吗?敏莉师姐刚才打电话说周老师已经脱离危险,这才让我的心稍微安慰一点。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回到家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推开门,我就被眼前的情景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