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课余讨论

“他们打我，我也会痛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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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下课后，深村雅自己一个人来到的光的家门前－没有兽化，没有释放妖
气，不为了什么多余的理由，就只是为了探望夜子而已。

“是妳啊……”来开门的玲一见到小雅，自然不会摆出多好的脸色－毕竟面前的人
也是伤了夜子的凶手：“这次来是想怎样？宣战吗？”

（没想到不只是面貌有点像，连个性也有这么一点像“那位大人”啊……）虽然对
玲的态度显得有点熟悉却又实在是招架不住，不过既然得知夜子已经恢复意识了，那
么深村雅怎么说也得过来一趟：“草薙学妹你言重了，我只是想来探望夜子而已。”

“玲，让她进来吧，是我通知她的。”在客厅里的光显然早知道来者何人。

“好啦……真是的，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不管喔。进来吧。”

“非常感谢。”在玲有点不情愿的表情下，小雅第二次进入了草薙光的家里。

“欢迎妳来，深村学姐。”小雅一进入客厅，光立即从沙发站了起来，一副迎接的
模样：“真琴，带深村学姐去地下室夜子休息的房间。”

“真的没问题吗？”连真琴也有点在提防这位“九尾狐”转生的少女。

真正的大妖，其力量足以和魔王相匹敌，深村雅根本还没有释放出她应有的力量。

“放心，她真要做，老早在第一次进来时就动手了。”光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
，一边也尽力安抚着：“带她下去吧，别让夜子难堪。”

“是，主人。那深村小姐，请跟我来。”既然主人都打包票了，身为下属的真琴也
没有反驳的理由，乖乖地带着小雅往地下室走去。

“哥，这样真的好吗？”等小雅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玲立即跑到光的身旁，有点不
安地问道：“毕竟她后来一定会成为敌人，这样做好像……”

“做跳楼大拍卖是吗？”知道玲的忧虑，光一派轻松：“看在夜子的份上，我不觉
得她现在有什么理由会攻击我们。”

“哥难不成把夜子……当成了压制她的……道具吗？”

“……这样说好像也太严重了一点，我只是想让深村学姐与夜子能够厘清一些事情
而已。”光停下手上的工作，认真地说道：“我很讨厌那种绑手绑脚的战斗，尤其是
在与塔雷克特战后，我更确定了这一点。”

“你想当君子我不反对，不过小心君子容易早死，因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一直不说话的若叶此时一说话，倒是让光满脸黑直线：“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当
寡妇。”

“喂喂……别有事没事就诅咒我好吗？”

“我只是提出可能而已……我的份好了。”若叶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资料叠整齐
：“你们也得快一点，不然会来不及送印刷场。”

原来桌子上的资料，是校刊的校稿稿件，是玲特地带回来加紧赶工的。

“呵呵……晚上就让哥陪陪若叶姐好了。”

“……贫嘴。”听到玲的建议，若叶也红了脸。

－

从房门口看到坐在床上的夜子，小雅却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夜子虽然已经能够在床上坐起来，但是看起来脸色还是很苍白，显然还很虚弱。

“夜子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咦？”听到旁边真琴的话，小雅吓了一跳。

“夜子自残的那一击所造成的损伤，远超乎我们的估计。根据响子小姐的说明，『
风神之珠』应该是暂时性地关闭了视觉，来提高伤势恢复的速度。”真琴说道：“不
过即使如此，也还得经过三四个月的休养，才能够完全恢复战力。这样妳应该放心了
吧，起码这段时间不用再和她敌对，甚至于用妳的手伤害她。”

小雅默然不语，只是望着两眼毫无光华的夜子。

“为什么……不进来？”

“夜子……”听到夜子那沙哑的声音，小雅可以说是吓到了。

这还是小雅第一次听到夜子发出如此虚弱的声音，连原本那古语般的说话方式也没
了。

“进来吧，虽然我看不到妳，不过失去了视觉，倒让我的其他感觉变强了不少。”
夜子的表情十分平稳，只是苍白了点：“不过，我大概没办法和妳说很多话……我现
在连起身都还得真琴帮忙……”

“不，不用了，我、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还有……”小雅身体依然没有动作，唯一
有动作的，是她的嘴和泪水：“对不起……”

“这也不能完全怪妳……一切只能怪我……太过于一厢情愿。”

“夜子，别说了……”看到夜子费力地说话，小雅十分不忍心：“妳还是好好休息
吧，我、我找时间再来看妳。”

“……小雅。”夜子感觉到小雅的身体在往外移动，而叫住了她。

“夜子？”

“……如果在未来，我们真的……得决战拼生死的话，我希望……可以死在妳手上
…”

“不要说了！”听到夜子的话，小雅也不禁情绪激动地叫着：“我……同样的错误
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绝不会！”

听到了小雅象是怒吼般的宣言，夜子没再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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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下午，学校只有两节课，所以剩下的两节课自然就变成了社团活动时间－虽
然时间和星期六相比较短，不过大家还是很会利用时间的。

校刊社的事务虽然已经解决了，不过接下来却还得帮忙新闻社进行资料汇整的工作
－就基本上，校刊只要赶在学园祭印刷完出刊就好，新闻社可是每学期都得出学园报
纸。拥有和校刊社相等资源的新闻社，其实工作量是远超过校刊社的。

不过即使如此，要去帮忙的也只有几位一年级的学弟妹而已，英和玲等干部已经没
有实质上的工作（更不用说光和若叶也只是来校刊社义务帮忙的）。

“得想办法改变现状才行……不然校刊社会垮的。”这是英的感想－所以他现在一
有空就是龟在办公室里，忙着解决校刊社的现有问题。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多了，能的话我是希望能在十月底前的学园祭就把凶手找出来
。”在学校教室楼顶上休息的光，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但以现在的状况，显然不
怎么乐观。”

“是啊，几乎找不出破绽……”若叶也对光的话表示同意：“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就
让铃美学姐陷入危险之中……你也不想被英责骂吧？”

“开玩笑，这也不是我处事的原则啊。”光当然也不赞同将铃美视为诱饵。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嗯？”听到让人熟悉的声音，光转过头一看－是带着官方微笑的八汰鸟庆副会长
。

在深入调查过八汰鸟庆的身份背景之后，光也只有得到一个结论－莫测高深。

由『神尾』家推荐入学的资优生，每一科表现都同样优良，是老师称赞同学爱戴的
人物。好到过分的背景，却没有办法使人看出任何能代表他的特色。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虽然内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小心，不过光并没有表现在脸
上：“今天学生会没开会吗？”

“不，现在是休息时间。毕竟学园祭快到了，相关的事情都得处理完毕才行。”庆
副会长回答完光的问题后，话锋一转：“对了，听说你们正在找伤害日之野副会长的
凶手吗？我们学生会也正委托风纪委员会的成员们调查中……”

“不过也没有进展对吧？”

“嗯……这件事确实有点难启齿。”庆副会长对于光这个带有试探的插话，不否认
也不承认，表情倒是一副歉意：“目前所能知道的，就是凶手『天邪鬼』极有可能是
假冒学生会的成员犯案、抑或是本身就是学生会的成员。但即使是外面的人假冒学生
会的人，我们学生会也无法推卸其责任。”

（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对于他的主动，光一时间有些疑惑，于是便先扮演
着听众的脚色，听着银色头发的学生会副会长说话。

确实，让风纪委员会来全权处理的话，是可以让学生会免于被怀疑包庇的可能－毕
竟铃美受的伤已经不是可以以“恶作剧”来形容了。但风纪委员会本身其实也是隶属
学生会之下运作的，再加上谣传的会长与风纪委员长的桃色传闻，会被人闲言闲语也
是无法避免。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在学生会内找到“天邪鬼”，大家能不能不顾同窗情谊抓他也
是未知之数，而以“天邪鬼”所展现的实力，也不是学生会成员可以轻易应付的。

但是，学生会目前不希望惊动外力。之所以不让警察来处理，一来不想因为这件事
而让学校与九世家本身的声望下降，二来也是不想因为事情的曝光，而带给铃美二次
伤害……新闻记者的缠功是很恐怖的。

为了尽早解除嫌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草薙光或是草薙若叶，其中一位可以加入
学生会，进行内部的调查，应该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

“对于你的邀请，我们虽然也很想信任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你，不过现阶段谜题还
未明朗之前，合作并非是最好的作法。”若叶知道庆副会长的意思，不过毕竟无法排
除庆副会长本身就是“天邪鬼”的可能性：“就让我们先分开调查吧，学生会的权限
虽大，但是也会有一些地方会漏失掉。”

“站在学生会成员的立场，真该庆幸日之野副会长没有因此而有生命危险，不然即
使不看位缺的问题，光是在人情方面学生会大概就得遭受到许多责难。”庆副会长说
道：“总之，日之野副会长的伤势我们学生会也会负责到底……”

庆副会长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操场上传来的喧哗声给打断。

“似乎又发生冲突了。”庆副会长好整以暇地往操场看去的同时，光和若叶早已下
楼往操场跑去。

－

来到操场，两人看到的是风纪委员会的成员正在清理场地，可以看到五六个人被用
担架抬出了操场，似乎还可以听到门口方向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看来已经被风纪委员会控制住了。

再走几步，两人就看到英和牙野会长两人对恃着，虽然两人并没有杀气，但似乎气
氛有点僵的样子。

“能说明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光走了过去。

“没什么，只是清理掉一些渣仔而已。”英轻松地回答着：“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
样囉。”

那些人其实说穿了，就是和陈英关系不好，又不属于小山田势力的一群人。当然不
管是小山田势力还是这些亲卫队，都并不是对铃美的体质十分了解，甚至于可以说是
一知半解。

相对于小山田的死缠烂打，这些亲卫队就单纯只是崇拜着铃美身上散发的那股危险
的死亡魅力。只是原本被小山田势力压的死死的他们，现在一知道小山田不但受伤请
假，连势力也几乎同等于瓦解了。于是，就趁机冒出头来耀武扬威，自然也就代替小
山田，想修理一下可以说是让铃美少了右眼的罪魁祸首──陈英了。

但，现在的英也不再是原本的瘦弱少年。

“我并不反对你可以采取反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交给我们风纪委员会来处理
。”牙野会长也提出了她的立场：“这星期还没过到一半，就发生了三次冲突。再加
上星期的部分……你真的确定这只是单纯为了日之野副会长受伤的事情，他们才来找
你的吗？”

“去问他们啊，我自己也被弄得很烦耶。”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妳并不
希望在学园祭举办时出任何状况，但是妳真的以为只要我道歉或是离开，他们就会安
定下来吗？绝对不会！而且接下来我敢肯定地说，失势的小山田肯定会变成下一个目
标。”

英的口气带着十足的自信与魄力，连牙野会长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一时为之语塞。

“英……不过这样做也太过火了一点吧？”

“我也不想啊，还是你想看我不还手被他们打？”对于光的话，英倒是反嘲讽了一
番：“他们打我，我也会痛的耶……”

“小英……”此时，铃美也出现在现场，一脸无法谅解的表情。

“呃……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啦。”铃美不愧是英最重视的人，一个表情就让英只
有求饶的份：“好啦，下次我会小力一点的啦。还是妳希望看我和以前一样受伤进医
院？”

“我当然也不希望你受伤啊，问题是……现在有哪个『人』可以伤得了你？”

“呃……”被铃美这一说，英反倒也跟着牙野会长一起为之语塞了。

“……看来英也有可能会进入『怕太太俱乐部』喔。”光看到此景，有感而发。

“已经是会员的你没资格说吧？”

“呜……”被牙野会长这一说，光还真是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若叶则是露出了胜利
的微笑。

－－

在风纪委员会办公室的大楼地下室，是风纪委员会专用的训练场地。

由褟褟米和镜面墙壁组成的道场里面，龙宫空子正在教导着素子，那所谓人枪合一
的格斗技“枪道”，而观铃和魔矢子则是在一旁观看。

原本素子只是想学枪法而已，不过一知道素子是光的眷族，龙宫就自己决定要把“
枪道”教给素子。

“我可是魔王的眷族喔。”

“我就是喜欢作和大家意见相反的事情。”对于素子的“特地声明，龙宫的回答就
象是在表示：这会很重要吗？

虽然龙宫本身还没达到“免许皆传”的地步，不过要教人倒也不成问题就是了。

“很好，反射动作越来越好了……”以木制假手枪当作练习道具，素子在不断地与
龙宫学习下，再加上成为“眷族”后强化的体能与反射神经，只学了一个星期的基本
步法与一星期的基本拳法练习后，现在已经可以与龙宫进行对打拆招，让龙宫也十分
讶异：“真不愧是『眷族』，无论学什么都比平常人快。”

“哪里，我还……唉呀！”话都还没说完，素子就被龙宫的脚给绊倒了，整个人就
这样跌坐在地上。

“不过想要更精进的话，还得再继续练习。”龙宫边说，边把素子从地上拉起来：
“我光是基本步法和拳法，就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呢，更别说拿着真枪练了……虽然说
我们手上的木头假枪比那种射 BB 弹的玩具枪要重，但和装满子弹的真枪比还是算轻
的了。一般人光是拿真枪射击就很吃力了，更不用说还拿着两把枪一边挥舞手脚一边
射击。”

这点素子不否认－目前正在制造的两把手枪，就连素子也没把握可以一手拿一把。

“要再来吗？”

“请多多指教。”没多久，两人又继续对练起来。

“嗯……”

“怎么了，观铃？”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素子好像太在意手上的手枪了，感觉起来有点绑手绑脚。”
观铃提出自己的感觉：“以前静木奶奶也常说，要把自己手上的武器当作是自己手脚
的延伸，不知道素子有没有办法去领悟这一点。”

“这种必须自己去领悟的事情，光靠旁人教是没办法意会的。”魔矢子跟着说道：
“而且比起刀剑，枪的杀伤力更会带给新手未知的恐惧感。不过比起这种效率极高的
武器，我还是喜欢用刀剑进行一场生死决斗。”

“因为比较刺激？”

“不，因为对青山家来说，枪做得到的事情，我们『神鸣流』也做的到。”

“话好像不应该这样说吧。”对于魔矢子的话，观铃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但也找
不出话来反驳。

其实，比起必须要纯熟技巧才能发挥力量的刀剑来说，一个人加一把枪是很可以立
即提高杀伤力。一个纯熟的枪手，也难逃一颗直达心脏的夺命子弹；但拿着刀剑的新
手，却不可能在老手的身体上划上一口子。

但是，九世家在与“非人”长久以来的战斗之中，以刀剑开发出了相当庞大与复杂
的作战技巧，而对于枪枝的使用研究却是相当欠缺，无法将枪枝的杀伤力再度提升。
于是，对于作战对手主要是“非人”的世家子弟来说，枪枝的发展性并不大。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九世家普遍对枪械有着轻视的念头。除了远野家与神崎家的现
任当家之外：他与她是世家中唯二提倡着把现代武器融入原本的除魔武器系统的“怪
人”。

“比起再怎么快都很难快过时速 60km 的冷兵器，我认为不能轻忽最低也是次音速
的现代兵器。”“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战斗技术，战斗技术又不是酒，不会越陈越
香。”基于这样的理由，远野家和神崎家私下也对龙宫家提供了不少援助，也因此才
会有“枪道”的诞生。

“好了，休息一下吧。”随着下课钟响，龙宫也让素子在一旁休息补充体力。

“也让我们参与一下吧。”在一旁观看的观铃说道：“魔矢子也想试试一下新刀呢
。”

“别说的好像是在试刀好吗？而且这把刀……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呢。”看着手上的
新刀，魔矢子的表情却显得有点吃力：“观铃，妳真的没在刀身上乱加东西吗？”

“妳提供的东西还问我？”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观铃还是装作不知道，一副
看魔矢子反应的模样。

“不问妳问谁？日下部家所锻造的灵刀就不会这样子……”

“因为魔矢子学妹的新刀，刀身用的材质除了一般常用的金属外，也加了一点传说
之中最坚硬的金属：神之金属『奥里哈尔钢』的粉末。”在一旁休息的素子说出让魔
矢子与龙宫都为之哑然的话来：“所以会比一般的刀还重是当然的。老实说我现在在
作的专用手枪，也加了一点『那东西』，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悔。”

“这是在……开玩笑吧？”这可真让魔矢子吓了一大跳。

天界的武器都是用“奥里哈尔钢”所制作的，相对于对魔力有着极大传导性的“米
司里鲁银”，“奥里哈尔钢”则是对斗气、灵力有着超乎想象的传导性。不过这两种
金属都只有在天界才有生产，曾经有极少部分流传到人界，但最后也都被天界所回收
。

根据当时的叙述，“奥里哈尔钢”除了上述的优点外，对人类而言却有一个很麻烦
的缺点：重！同样的体积，“奥里哈尔钢”所制作的武器足足是同型一般武器的四到
五倍重－不过这只是谣传，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件完全由人类以“奥里哈尔钢”
所锻造的武器出现在人界……。

“看来是千里背着我顺便做实验的样子……”观铃说道：“我是有听千里说，为了
修补方便，她们身上都会带着少量修补用的钢沙料件。”

“怎么可以拿人家的刀乱做实验嘛……妳要叫我怎么用啊？”同样是剑，也会有不
同的使用方式和适合材料。天界多半使用的是所谓的“双手宽刃剑”，攻击方式是以
强调重量感的“劈砍”，但日本刀则着重在刃口锋利度的“切割”，一但刀过于笨重
的话，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技巧都无法发挥。

“这也算是对妳的考试喔，魔矢子学妹。”龙宫说道：“妳不是常常说要振兴青山
家吗？就趁这么机会证明一下妳的能力确实足以让青山家改头换面如何？”

一瞬间，训练室陷入了沈默之中。

“那，考试通过了妳要给我什么奖励？”就象是笃定自己可以通过这个“考试”，
打破沈默的魔矢子露出自信的微笑，询问着观铃。

“嗯……赐给妳肉体上的欢愉……”观铃这句话还没说完，立即遭到魔矢子、龙宫
与素子的三面痛击！

“妳果然变了，观铃……”红着脸，魔矢子故意装出失望的表情。

“只是开玩笑的啦。”摀着头，观铃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妳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老头子的笑话了？”龙宫倒是一副见了眼界的模样：“不
会是被春歌感染了吧，她最近好像也变的有点色色的……”

“春歌只是露出本性而已。”素子说道：“她在床上可比我们都还野呢……”

“喂喂，要说些闺房中事也得看场合吧？”观铃指着已经脸红的魔矢子和同样红着
脸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龙宫，说道：“不过说真的，等到魔矢子真有办法完全控制这把
新刀的话，就实力方面大概已经可以名列强者了吧。”

“那要花上几年的时间啊？”

“龙宫学姐，我不觉得我得花上好几年才能够熟悉这把刀。”很显然发觉到自己被
小看了，魔矢子以十分正经的表情说道：“一个月！我就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让妳们寡
目相看！”

“那，如果不行的话呢？”

“那我就和观铃一样，成为草薙光的眷族！”魔矢子一说出这句话，就发现龙宫露
出了“得逞”的笑容，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整张脸红的像苹果一样。

“妳果然还不是很了解龙宫学姐……她引人上钩的实力可是一等一。”观铃的表情
十分复杂：“总而言之，别太勉强自己了，别把学姐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观铃的话，魔矢子闭着眼睛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不，既然说出口了，我就
得做到才行！”

果然，正如同青山家的其他人一样，魔矢子对“约定”的坚持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动
摇的。观铃的复杂表情也正显示了她对魔矢子的了解－如果真的失败，魔矢子就真的
会成了眷族的一员。

真不晓得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不久，上课钟响了，还有一小时就可以下课回家了。

“那现在我改变一下练习的方式。”不再提起之前的话题，龙宫让大家将注意力回
到练习上：“魔矢子，妳来和素子对打，武器用木刀就好了。”

“行吗？”魔矢子提出了疑惑：“我不介意可以用空手……”

“我想让素子体验一下『枪道』和其他武器对打时的感觉，所以麻烦请手下留情，
也先不要使用斗气或灵力。”龙宫从一旁拿出一把木刀丢给魔矢子：“素子，准备一
下。”

“是，学姐。”听到龙宫的想法，素子也严阵以待。

魔矢子挥舞着手上的木刀，带起阵阵的风切声：“话说回来，还真是有一段时间没
拿过木刀了，如果被我弄断的话别怪我喔，学姐。”

话中多少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毕竟，对自己家族充满荣誉感的魔矢子并不认为自
己会输给枪械。

“付钱就好了。”对于学妹的傲气，龙宫也有她的因应之道。

“呃……我还是点到为止好了。”龙宫的话让魔矢子冷汗直流－现在青山本家那边
只给魔矢子生活费，其他的都还得让魔矢子自己想办法。一把高档木刀的价格可不便
宜，不是魔矢子这样的“穷学生”一时间付得出来的。

“可以开始了。”两人都准备好后，龙宫说道：“要认真还是点到为止我都不反对
，开始！”

听到龙宫的声音，站在练习场上的两人立即往对方冲去！

“得罪了！”魔矢子第一下就是单手挥动木刀往素子的脖子挥去，毫无花巧却十分
快速。

不过素子的反应速度却出乎魔矢子意料之外－木刀打到的并不是素子的脖子，而是
木制假手枪的枪托底。

魔矢子笑了－要是这么快就结束，素子的训练就毫无意义了。

素子在挡住魔矢子第一波攻势的同时，另一只手的枪口已经往魔矢子描了过去－不
过毕竟是有过实战经验的魔矢子，在攻击被挡住的下一秒，魔矢子的木刀竟然象是有
生命一般地，跑到了另外一只手上！

“神鸣流．飞燕剑！”以左右手的互换握剑来混乱对方的判断，其他世家也有类似
的招式－不过魔矢子这一招显然还是无法混淆素子的判断，素子的另一把枪原本应该
瞄准魔矢子，此时却已经挡住了魔矢子的下一波攻击，而原本用来挡刀的枪这时已经
变成了攻击武器，毫不客气地往魔矢子瞄准。

虽然是木制的假枪，不过里面也有内装小型的红外线发射器，按下扳机就会射出红
外线，以当作击发判定。

魔矢子当然不会有机会让素子扣扳机：“学姐注意了！杀剧舞荒剑！”

面对魔矢子连发的高速斩击，虽然不带着力量，其速度之快依然让素子几乎喘不气
来，完全靠直觉在接魔矢子的刀。

（好可怕的反应速度……这就是“眷族”的力量吗？）毕竟只是点到为止，魔矢子
连打几十下后就停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我还以为只有龙宫学姐和牙野学姐有办
法接下我的『杀剧舞荒剑』，看来我看得还不够多啊。”

“哪、哪里，我倒是快喘不过气来了。”素子喘着气，显然魔矢子的攻击也对她造
成了不小的冲击。

“那么要再来吗？”

“请多指教。”不知道是不是打上了瘾，两人稍做休息后，又打了快半小时才气喘
呼呼地下来休息－比起之前象是实战般的对打，现在倒是变成之前的拆招对打的方式
。

“感觉如何？”递杯水给魔矢子和素子，龙宫问道：“刚刚表现不错喔。”

“哪里，刚刚完全都是下反应的动作，脑袋根本一片白……”素子苦笑着。

“不过枪枝确实能够带给人比较大的压力。而且因为是射击武器，攻击范围出乎意
料的大，很难应付。”魔矢子将木刀还给龙宫后，说道：“要我说的话，『枪道』似
乎是吸收了『远野』家『舞即武』的想法，强调回转还有快速的节奏。”

“另外也有『神崎风尘流』的影子在喔。『神崎风尘流』虽然是薙刀术，可是『枪
道』那种强调控制距离，把敌人固定在适合位置上连续不断攻击的态度，真的很象是
『神崎风尘流』。”观铃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过，对于体能超越平常人的我们
来说，枪弹的杀伤力虽然还是很强，不过杀伤角度却是固定的，而且无论如何都要经
过瞄准、扣板机、发射的三个步骤。所以除非搭配『枪道』等类似的格斗技，不然只
要看准枪口的方向来闪躲的话，真正的威胁性不会比刀剑强多少，反而可以反覆攻击
的冷兵器还比较危险呢。”

“也就是说，妳连机枪都闪的过囉？”

“硬闪的话当然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搭配混乱对方判断的步法，抑或者是分身……
这个我还做不到，要完全闪躲也不是不可能。”观铃说道：“不过应该不至于会有人
拿机枪耍『枪道』的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学的剑技可就真得很头痛了。”

“很可惜，重型火力目前还只能用在定点射击或是定向移动时的压制射击用。『枪
道』需要反动力低而较轻的手枪才能发挥最大的攻击力和机动力，以便钻进对方的怀
里给予一击必杀。”龙宫说道：“为了能够灵活地挥动手枪，我可吃了不少苦头呢。
”

“这点大家都差不多，一开始拿『赤玉』时，还会骂『这刀怎么会这么重』呢……
。”听到龙宫的话，观铃也露出了苦笑：“不过理解到要如何利用刀的重量挥刀时，
反而觉得没什么了，有重量的刀在斩击时才会顺畅……”

“喔，原来妳是希望我走妳那种打架剑法的道路啊……”魔矢子恍然大悟：“不过
这把刀也未免重的太离谱了一点。”

“放心吧。再怎么重，也不会比待在学生会时的压力还重。”

“咦？”听到龙宫这象是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的表
情。

“妳们才刚进来，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妳们也很清楚，来到这所高中就读的有
超过百分之八十都是九世家或是其相关的家族成员，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背景因素，
他们不是自恃甚高，就是对自己的要求高于常人。这点在学生会成员身上尤其明显…
…家族本身的期待、加上对自己的期望与其他学生们的眼光，被搞到精神异常发作是
常有的事情，有的甚至于演出自杀闹剧或是疯狂杀人等等……”龙宫的语调十分平静
，彷彿和她完全无关似的。

“记得校园的七大不可思议吗？我们学校也有啊。每年都有人在上面自杀的第六号
天台，学校操场旁边那棵吸血樱花树；引人发狂的理科教室；在夜晚发出哭泣与惨叫
的学生会大楼；会走路的二宫尊德像；然后就是厕所里的红背心花子和通往魔界的体
育馆。但是这些传说到现在连尸体证据都找不到，所以外界多半把它当成是单纯的传
闻。

“不过，我知道，其中至少有一样是真的。我姊姊，两年前就在第六号天台跳楼自杀
，就留下来『我受够了』这样一张纸条而已。”

听着龙宫的话，比起素子和观铃那吃惊的表情，魔矢子就显得极为凝重，显然龙宫
的话挑起了她不愿回想的过去。

“不过这些其他学校也是有，只是严重性不如这边而已。”龙宫继续说道：“观铃
，妳说一下妳对小山田的印象吧。”

“嗯……家里是很有钱，他对于钱的调度也确实是十分地有能力。但是本身却很喜
欢到处炫耀，对人又很小气，对于日之野学姐的事情十分敏感，也很看不起非九世家
的其他同学，对于陈学长更有着异于常人的敌意……”

“……这样说也确实是没错。但即使如此，学生会还是请他当总务，知道是为什么
吗？”

素子和观铃只有摇头，而魔矢子则是一脸不悦地说道：“确实，像他这样的偏执狂
，我实在想不到学生会为何会让他加入……”

“因为这就是学生会。”

“咦？”听到这个答案，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学生会的用人标准是『绝对能力取向』，所以不管个性多烂，只要他的能力对学
生会有益处，就算对方不是人类，就算对方是『魔王』，他们也照收不误。这种态度
才让学生会的职位有其尊贵姓－至少每一代的学生会长，之后都成了世家内的当家或
是大干部。”龙宫继续说道－当然这也说明了学生会长三番两次想邀光和若叶加入的
原因：“虽然一定会有成员有怨言，但是在神宫寺会长与八汰鸟副会长依循例代的强
势领导下，也没人敢说话。倒是也有人因为无法挤进学生会，绝望自杀或发疯的都有
……”

“这该说是……社会里必然存在的黑暗面吗？”观铃说道：“不过连深村雅这样有
『背景』的人都能加入学生会了……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可是，我还是无法理解……固然能力重要，但是素质不均的话，光是学生会的运
作就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吧？而且，因为这样子造成那么大的心理压力……”魔矢子
还是无法释怀：“我并不是不认同会长和副会长的能力，但是……”

“这我听千草说过，学生会长自己也很苦恼，还好几位副会长倒是满有共识地分别
以各角度来辅导学生会干部和成员……不过干部或成员在外面搞出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这也是学生会长必须背负的责任……”龙宫说道：“不过不管是不是学生会成员，
我们风纪委员会可不能看背景办事。对我来说，学生会内部多么混乱我不管，我只负
责这间学校的秩序而已。

“虽然哪，学生会里的成员，才是这个学校里最不正常的一群。小山田是如此、千
草也是、会长、两个副会长，甚至于连我自己，全都有问题。”

“学姐！”听到龙宫的话，魔矢子整个人跳了起来：“妳怎么可以这么说？”

“不然呢？我呢，只是学生会的直属委员会成员，没意愿也没必要去干涉学生会的
运作。”对于魔矢子的反弹，龙宫倒是一派自然，只是多了点无奈：“所以，就以平
常心看待吧。过度带入自己认为的『正义』，只是带给自己痛苦而已。像我这样子，
轻松、自在、一点小酒，不是很好吗？”

“这个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正如同天使与魔族的对立一样。”观铃也试着安慰魔
矢子：“所以妳也别太在意了。”

“为了凸显正义，所以就要有『必要的恶』吗？”魔矢子摇着头：“我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那我们拼了命保护人类，不都是徒劳无功？”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了保护人类的念头。”

“咦？”听到观铃的话，魔矢子转头看着观铃。

“我或许没资格说这种话吧，但是与其在意事实，还不如去在意该怎么做才对……
”观铃说道：“或许，像主人这样，只要求自己能够保护身边的人，也是一种方法也
不一定……。”

无言地，魔矢子陷入了沈思。

此时，下课钟响了。

“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素子等人和学妹们陆续离去，只留下龙宫空子和散落
一地的道具。

“不愉快的事情，怎么样都忘不掉啊……”龙空晃着脑袋，而在下一刻，她的身体
被种种枪枝所包围。

沙漠之鹰，马格农 454，贝瑞塔 22 ……数量之多，让人怀疑到底哪来那么多空间
让她放置枪枝。

多目标歼灭型狙击术─这才是真正的『枪道』。

“所以，我才会期望『九世家』的崩溃。”在无人的道场中，龙宫空子低声笑了。

－－－－

英的改变，对于铃美来说就象是“少年”成长为“男人”一样，加上前世模糊的记
忆，并没有让她觉得很突兀；但对身为后辈的圣仁来说，却感觉到十分地不可思议。

“这就是觉醒之后的陈学长所拥有的，『魔王』的威严吗？”面对着英的改变，圣
仁的心不知何时起，竟然也有着对力量的渴望……即使只有一点点而已。只是很明白
自己只是普通人的圣仁，即使有着渴望，却不会真的想要去获得。

“有时候，过于强大的力量反而会变成难以摆脱的毒药，一旦上瘾就绝对戒不掉。
”这是圣仁在看了图书馆内许多书上的例子之后，自己下的定论。

权力，也算是力量的一种。

强大的力量可以让自己获得许多以前得不到的事物，但是却也会让自己为了维持这
股力量而逐渐地迷失自己，进而做出让人为之愕然的事情来。这是在历史上几乎是绝
对的定律。

“半截英雄”－这是在历史上不断出现的相同画面。原本彷彿是美德化身的英雄人
物，在饱尝了力量之后，无不因为力量而腐化变质。淳朴憨厚的农家子弟变成杀人无
数的狂人，才华洋溢的贵族青年变成穷极奢欲的暴君。

丰臣秀吉，明太祖朱元璋，隋炀帝杨广，法国的拿破仑……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只
有那些没有获得权力，或是英年早逝的英雄可以维持清白淳美。一但沾上了力量，几
乎无人可以保持一开始的良善到最后。就连开创了贞观之治，创造了唐朝绩业的唐太
宗李世民，也无法保持理性不被力量的毒素所腐蚀。

就算是以绝对的自制，压抑住自己，那样的人生最后只剩下孤独。从光那边听到了
关于贝鲁沙前世的事情后，圣仁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九世家的人们知道，留有神崎家当家─神崎樱乃血液的圣仁，居然是完全对权
力、力量没有好感的类型，他们一定会吓到下巴都脱落吧。

虽说，这种温柔也导致了圣仁在所有的事件里，都能以平静的心来看待，带给了光
等人不小的助力。不过，这也导致他母亲对此颇有微词。比起完全吸收父系血液的圣
仁，神崎樱乃也许会更欣赏小山田昌幸那种强势个性。（小山田家和神崎家除了在商
场有交情以外，也多少有些亲戚关系。）

如果圣仁知道，小山田的个性养成，他母亲樱乃得要负些责任的话，他那表情肯定
会很奇妙吧。不过幸好，他连他老妈的真实身份都还不晓得。

把手上那本“罗马人的故事－恶名昭彰的皇帝”放下，伸个懒腰，圣仁才发现，身
旁的陈英学长已经快埋在书堆之中了。

从日之野副会长回来上课的这几个星期以来，中午吃饭时间一到，英就会来到图书
馆看书，而且在短短的不到一小时的午休时间里，他就看完了起码十几本书，而且几
乎以医学和人体结构的书为主（圣仁时常会来到图书馆休息兼睡午觉）。

看英那种读书的方法，圣仁可以肯定如果是自己，绝对记不住书里面的内容。

“学长，你这样记得住书里面的内容吗？”有天圣仁终于忍不住而跑去他身边好奇
地问道。

“记得住啊，反正不过是些人体结构和医疗的书而已。”英说的简单，但圣仁一看
……天啊，里面还有几本是原文书耶，换做圣仁还得一边查字典一边笔记呢。

然后是有时候在操场被那些自称“日之野铃美亲卫队”、“陈英抹杀团”的学生堵
路－比起以前那种畏缩不说话的模样，英现在可是好整以暇地在等他们的脾气越来越
变得无法控制，然后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们瞬间理智断线而先出手攻击，让英的攻击
变成了所谓合理的“自我防卫”。

英的攻击都是点到为止－因为全部都是用“一招”就让他们大多数的人都倒在地上
爬不起来，单纯的攻击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让原本在后面想跟进的其他人吓得不是
跑了就是吓呆在现场。

比起本来就很强的光，陈英带给大家的是更深一层的惊讶与恐惧－因为英的强对他
们而言，可以说是瞬间从常常被欺负的弱者变成了足以以一敌万的强者，这种冲击让
那些亲卫队情何以堪？

虽然说亲卫队的出现让英有了活动手脚的机会，但是对于风纪委员会来说却是十分
难以处理的事情。

英本身并不是哪种死缠烂打（这样说好像不太对）的人，但是那些亲卫队却是比死
缠烂打还要难缠，就连铃美亲自出来说明也无济于事－正如同观铃的同好会一样，这
个亲卫队不只登记有案（也是同好会），也不是铃美嫌自己太闲自己下去成立的。这
实在有点让人怀疑这个亲卫队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铃美的亲卫队，还是假借其名义在行
排除情敌之实。

也许就是不希望铃美的名誉受到伤害，小山田时常会让手下的不良少年去“处理”
那些亲卫队，也因此让亲卫队视小山田为眼中刺。只不过当他们发现铃美和英竟然成
了男女朋友，甚至于还住在一起时，他们的目标就转移了。

不过很显然地，他们转移目标的时机晚了一步。

“为什么不干脆将这个亲卫队解散算了？”

“因为一旦解散了，势必会更难管理。我可不想他们闹到陈学长的家里。”面对圣
仁的疑惑，观铃倒是回答得爽快，却也有点无奈：“不然我早就把我的同好会解散了
……”

同好会的解散是在于建立者，不是拥护者。所以就连铃美本身也无法约束亲卫队的
成员的行动。

就连英自己也觉得这种制度有够吊诡。

而在校刊社，成为社长的英更是大张旗鼓地重整了成员规模，让玲成了副社长，也
让光和若叶成了所谓的“名誉社员”－毕竟没有他们俩的帮助，以只有不到十人的规
模，很难让校刊如期出刊。

陈英花了两小时的时间，就彻底地调查（大部分是询问意愿）了成员的专长和活动
时间，再依此分配职责。那种强势和机敏的执行力，彷彿以前的陈英根本是另一个人
。

“看样子我们只有在赶稿件的时候才能登场了。”看到英的作法，光一副半开玩笑
的模样。

“老实说这还不够完美，毕竟我们的采访人员都还得向新闻社借。”英说道：“等
明年招收新生时我在想办法招收几个有相关专长的学弟妹进来吧，新闻社人比我们少
，工作量还比我们繁重，实在不想再加重他们的工作量了。”

“这其实是日之野学姐的希望吧？”

“……但校刊社是我管的啊。”英并没有正面回答光的问题：“而且以现在的状况
，不大张旗鼓地重整校刊社的话，等到我们毕业，校刊社也就准备垮了。”

（其实是为了引人注意吧。）光大概可以猜出陈英的想法：他要进入学生会，找出
“天邪鬼”，因此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展现出可以让人惊讶的实绩。

IQ400 的智力一但被使用起来，那可真是让人目瞪口呆。足以让陈英在短短时间内
完成十人以上的工作量。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表现（就以圣仁来说是有点夸张），据传闻学生会已经有意要
让陈英加入。

不过当圣仁在刚恢复上课的小山田面前提出这件传闻时（午休时间照惯例跑来和圣
仁寒暄，所以圣仁才会躲到图书馆……不过这也得来得及才行，来不及就被堵到了）
，小山田整个脸色变得有够难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那家伙不是人啊！是想败
坏学生会的风气吗？”

“……我又不是学生会的人，你讲给我听也没用啊。”圣仁一副无奈。

“呃……总而言之，不能让那个怪物进入学生会！一定要想办法才行……”说着说
着，小山田就铁青着脸，径自走出教室。

与之前的小山田相比，现在的小山田已经不再和圣仁炫耀东炫耀西，而是有事没事
就来问校刊社的情报，其他时间则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一副沈思的模样。

曾经听英说过，小山田前些日子有跑去英的家里大吵大闹，最后被赶出去……很显
然他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当然，不只小山田，那些亲卫队一知道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住在陈英这位弱者的家里
，也是大受打击。然后就变成了最近的冲突场面……

“他只要有人提到陈学长，就会变得刚刚那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一旁的观铃完
全无动于衷：“还好日之野学姐没有选小山田那种格局小的家伙……现在的陈学长，
可是有大人物的风范喔。”

“不过我也觉得陈学长太招摇了一点……。”圣仁说道：“总觉得会让人有种『另
有目的』的感觉。”

“看得出来啊？”

“耶？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啊……一般人应该都看得出来吧。不过我是不想去管其他人的闲事就是了，
『学园祭』的安全规划就够我们风纪委员会忙了。”

“观铃真是忙啊。”在一旁的惠子发出佩服的感叹。

（不过陈学长这样一搞，与其说是想办法引起学生会的注意，不如说是想让小山田
难堪吧。）这句单纯猜测的话观铃并没有说出来。

－－

当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风纪委员会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人惯例都会先绕学校一圈，
再和学校工友照会一下后才会离开－今天是观铃最后离开办公室。

已经过了要两个星期了，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其他人的报告来看，学生会的成员虽然
都很奇怪，却也没有可让人怀疑的异常举动。

这样下去所有的学生会成员都会被排除嫌疑者之外……果然还是直接掀开“天邪鬼
”的面具才会知道真面目是谁吗？这可真是无意义的结论。

想到这里，观铃也来到新闻社的门前。

“原来是妳在啊，春歌呢？”因为发现安装在办公室的各社办公室灯光指示灯还亮
着，所以观铃第一步就先往新闻社移动－结果是奈留还留在那里整理资料。

“奈留先回去了，我也才刚回来而已，刚刚去采访了几个学生会的干部。”奈留一
边整理手上的资料，一边说道：“知道最近这一星期以来陈同学的表现吧？据说学生
会又将展开『网罗动作』，我们新闻社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嘛……这是春歌说
的。”

“看来传言是真的囉？学生会要网罗陈学长加入学生会……”

“应该是没错，根据他们的说法，明天星期六的会议应该就会提出了。”奈留将资
料整理好放在抽屉里后，拿起了相机和笔记本：“要陪我去一趟学生会办公室吗？我
想找神宫寺会长访问一下关于这件事她的意见。”

“不过那边的灯光已经关了呢。”

“我记得会长有时会把灯关掉，只开自己带的小台灯熬夜办公，反正她住宿舍，只
要在宿舍关门潜回去就好。”将相机装好底片，挂在脖子上之后，奈留说道：“走吧
。”

“我还以为妳会找春歌一起的说……利用她的『能力』，根本没有所谓的秘密。”

“主人不希望我们用在日常生活方面，我们也不敢用啊。春歌还常说，这个『能力
』可是为了帮助主人才会用上的喔，怎么可以用在私人用途呢？这样……”奈留模仿
春歌，十分慎重地说道－不过更多的是自豪。

两人一路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却在来到办公室所在的走廊时，听到了细微的怪声
音。

“你……好歹也敲一下门嘛，就这样子突然进来……”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妳而已。这样子也不行吗？还是说我该离开比较好？”

“等，等一下！因为这的缘故，害人家昨天根本没办法洗澡……”

“喔，是吗？不亏是会长，真守规矩……”

“可是……下命令的人是你啊……”

“好啦好啦……那我的下一个命令是，让我看清楚。妳会拒绝我吗？”

……

“妳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观铃小声地问着身旁的奈留。

“妳也听到了？”奈留也小声地回道：“好像就是从前面办公室里面传出来的。”

“会不会是遭小偷了？”

“……有可能，闭住气息从窗户看好了。”

于是，两人来到办公室门旁，并没有完全关闭的窗户缝隙，探头过去看：不看还好
，这一看却让两人的眼睛完全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