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人间四月(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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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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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爱的很真

夏侯枭激烈进出,只是不知怎麽了,殊儿的身体好像很怪异,她的小穴不再吸吮著他的肉棍了。他狠狠戳了她几百来下她的身体依然没有反应,她的小嘴也不再呻吟出好听的声音来。

夏侯枭心一抽,难道殊儿被他干昏过去了?

该死!他怎麽一沾到殊儿的身体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了?

此时,夏侯枭下身用力一挺,龟头紧紧插在殊儿的花心上,他龟头上的马眼与殊儿子宫颈上的小口密实相契。

他抖了抖肉棒,马眼如鱼嘴张合著,滚热黏稠的浆糊白精液喷进了子宫里……

“殊儿,你怎麽样了?”夏侯枭温柔地帮殊儿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倏地,夏侯枭擦拭的手一顿,殊儿的脸好凉。像是没有温度了一般。

“殊儿,殊儿?”夏侯枭捏著殊儿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可是殊儿依旧没有动静。

夏侯枭双眉紧蹙,额头上冷汗直流,殊儿定是被他弄得昏过去了。

夏侯枭心里焦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殊儿的鼻尖。夏侯枭全身僵硬住了。

“殊儿,殊儿。殊儿?”

他的殊儿没有应答他,他颤巍巍地伸出大手探到殊儿的鼻子下。没有,没有。怎麽会没有?!!

夏侯枭脑部运动激烈,心脏猛抽,喉头一甜,一股血浆噗的喷射出来。他昏死在殊儿的身上……

**

话说当门房外的三位小姑娘听到房中有暧昧的喘息声时,便羞红了脸地退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她们再到殿门口守候。只是等到日上中天,屋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禾霜姐皇上怎麽还不出来?”小叶揪了揪禾霜的衣袖问道。

“嘘!小声一点。皇上今儿没有早朝,他可能想多跟娘娘相处一会吧。”禾霜把中指竖在小叶的唇中央,要她小声说话。

小叶明白的点了点头,她小声道,“皇上对娘娘真好。”

“嗯,我还没有见过皇上对谁这麽好过。”禾露接口道。

**

残阳如血,橘红的光线散发出浓浓的哀伤。

“禾霜姐,皇上到现在怎麽还没有出来?”就算皇上要和娘娘‘多呆一会儿’,也得吃饭喝水吧。眼看一天又要过去了,小叶沈不住气地再次开口。

“是有些奇怪。”禾霜垂头喃喃念著。

禾露中指点唇,道,“我们就在门前叫唤,娘娘身子弱,天天都必须喝药的。”

小叶、禾霜点了点头,禾霜叫唤道,“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三人面面相觑,禾霜再唤,“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禾霜蹙眉,抬了一下下巴,要噪门比较响的禾露叫唤。

“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里面还没有动静?”最起码皇上会应她们一声的。

“会不会有事?”小叶心直口快。

禾霜呵责道,“小叶别瞎说!”

“是。”小叶双手绞紧。

禾霜、禾露对望一眼,“我们要不要进去。”

禾霜一咬牙,“进去吧。”皇上和娘娘都不应声,这情景太不合理。

“嗯。”

於是,禾霜、禾露、小叶推门进去。

待她们走进内室只见夏侯枭正压在殊儿身上。

“禾霜,这……”禾露不知所措地问道。

禾霜皱紧眉头,认真地观察著,“有点不对劲。”

“什麽?”

“皇上和娘娘好像……”

禾霜没有把话说完,她放轻脚步走向床榻。

禾霜低低唤道,“皇上,娘娘?”

禾霜再次唤道,“皇上,娘娘?”

禾露、小叶走近禾霜身边,“禾霜,你看,血!”在殊儿枕头旁边有一滩干枯的血迹。

“娘娘的身子好静,像是,像是……”像是没了生命一般。

禾霜颤巍巍地伸出手,在殊儿的鼻子下。

“啊!”禾霜吓得叫出声来。

“禾霜姐,你怎麽了?”小叶问道。

禾霜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殊儿的颈上动脉。她的身体僵硬。

“娘娘……死了……”娘娘死了,死在皇上的身下。

“娘娘!”小叶禾露同时软倒了身子,凄厉地哭出声来。

禾霜颤巍巍地再次伸出手去摸夏侯枭的颈上动脉,随後她拍了拍胸口,还好皇上只是昏厥了过去。

“禾露快去传御医。”

“嗯。”禾露连忙从震惊中清醒,她连爬带跑地奔出门去。

皇上正趴在娘娘身上,而娘娘已经死了。要是让御医见到这样的情景,只怕对皇上的名声不好。

想到此,禾霜便放大胆子,伸手去推皇上的身子,“皇上,皇上,您醒醒。”

……

清晨的阳光穿透深红色的格子窗户洒进屋里,迤逦出一地光亮。幽游在空气里的尘埃沈沈浮浮、朦朦胧胧的呈现在缕缕阳光中。

爹爹双手复背,伫立在窗前,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俊美无寿。

“爹爹……”我虚弱地张张唇,发出干枯的音调。

“殊儿,你醒了?”爹爹惊喜得几个箭步奔到我的床榻前。

“爹爹……我要喝水……”口好渴。

“爹爹这就给你倒。”爹爹匆忙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回到我的床前扶起我的身子让我上半身倚靠在床柱上,轻柔地喂我喝水。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了。我抬头只见顾宸和韩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看见我醒过来了,便惊喜得叫道,“小姐你醒了。”

我疑惑,我醒过来是肯定的事情,可为何爹爹、顾宸、韩衣的表情都好奇怪。

“出什麽意外了?”这时我才想起我吃了假死药後,在和皇帝……的时候便无知觉了。

“小姐,因为你和夏侯枭的过激……嗯……”顾宸不太好意思说,“那个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假死药的药性比预期的早发作。夏侯枭又坚持要再为你守灵七天。”两件事情闹到了一块,便不太好处理了。

“皇上坚持要为我守灵七天?”我浑身一震。守灵除了喝水之外,不可以吃任何东西的。

──自古有哪个帝王会为妃子守灵的,还是整整七天?

“嗯。”爹爹点头解答了我的疑惑。

夏侯枭坚持要为我守灵七天,他的女人何止三千,少了我一个也不少。何苦要如此?

“然後呢?”夏侯枭要是真为我守灵七天恐怕现在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後面定有故事。

顾宸娓娓道来,“皇上在守灵,那些暗卫必定就在暗处候著。我们便不能行动了。相爷为了救小姐便用我秘制的暂时让人昏迷的迷药,趁著接碗的一瞬,把药下在给皇帝喝的茶水里。待到深夜才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不过那时已经过了你清醒的期限了,可是你却没有醒过来,虽然我查过,知道你只是因为身体虚弱,醒了後,闷在棺材里闷晕了过去,可是我们还是很当心你……”

“爹爹……”我胆战心惊地听完顾宸的讲述後才缓缓抬起头紧紧盯著爹爹,“爹爹您怎麽能为了救殊儿一人去冒那麽大的险?”要是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满门抄斩的。想到这,我不由得吓出一声的冷汗。

爹爹坐在我的床榻前,轻轻抚摸著我的脑袋,温柔地笑道,“殊儿不要自责,爹爹是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就算被发现了,那也不妨事,那药是迷药不是毒药,爹爹可以说是为了不让皇上太过劳累才出此下策的。”

“谢谢爹爹这麽努力得救殊儿。”虽然爹爹这麽说,但是夏侯枭是个多疑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夏侯枭知道,他一定不会再信任爹爹了。当一个君王不再信任一个臣子时,这个臣子的‘位高权重’、‘深得民心’便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帝王的肉中刺,不拔不快了。那时爹爹想隐退也隐退不了了。

“傻孩子,你是爹爹的骨肉,骨肉,骨肉。便是父母心中的一块肉。爹爹怎麽不救自己的心头肉?”

“爹爹……”爹爹第一次给我说这麽肉麻的话儿,不过我听後心里甜甜的,好生受用。

**

屋外远处的青山如黛,银白色的薄雾像仙女的彩带一般环绕在山腰上,只露出尖尖的山峰。

“这里的风景很美,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我双手扶著窗棂,赞叹道。

“嗯,这里的风景是不错,不过我们熙逸山的风景更好,我看小姐挺喜欢这些山山水水的,要不等小姐伤好後就就搬到熙逸山好住。”顾宸笑著说道。

“嗯,殊儿,我看也好。熙逸山山高路峭,你在那里生活一阵子,待爹爹隐退後便去接你。”

“爹爹,我想去看长空瑜。”我抬起头来望爹爹。

爹爹顿时蹙眉沈默。

“爹爹?”我疑惑叫唤。

“殊儿啊……”爹爹轻轻叹了口气,“有件事情爹爹要告诉你……”

“爹爹您说。”这时候,我觉得空气好压抑,像是有什麽东西要塌下来了。

“我军得胜回朝後,长空瑜便大病了一场,他在病重中发了五天五夜的高烧,虽然脑子没有被烧坏掉,可是却烧掉了他两年内的记忆。这两年的记忆里有一年是关於你的记忆。”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什麽?!”我眼前昏暗一片,我两脚发软得连站也站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殊儿!!”

“小姐!!”

爹爹,顾宸,韩衣三个人的惊叫声惊骇响起。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长空瑜的身体那麽好,而且还有一身的武功护体,怎麽可能会大病?”

“殊儿,相爷没有骗你。我曾经乔装成江湖郎中去替他把过脉的。他烧掉两年的记忆还是好的,要是普通人像他那样高烧一场,恐怕不死也会烧成傻子的。”

待我再能视物的时候,我的双手便紧紧地抓住顾宸的白色衣袖,仿佛抓到了一丝希望。我不想长空瑜在我深深爱上他後,他却把我给忘了,“顾宸,你的医术这麽高,你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对不对?”

顾宸摇了摇头,“我是神医,但不是神仙。脑袋烧坏了,那是医药难治的。”

爹爹无奈地闭上眼,沙哑道,“殊儿,爹爹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长痛不如短痛,就一次都告诉她吧。

“什麽事?”我的心紧紧地揪起,难道长空瑜还发生别的事情麽?

“长空瑜又遇到了一个不害怕他的女子,他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两行清泪顺著我的脸颊滑落进我的脖里,冰冰凉凉的流进了衣服中。

让我无怨无悔要爱他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已经娶了另一个女人……

“如果殊儿放不下长空瑜的话,爹爹可以安排个身份,你再次嫁给长空瑜。不过这次嫁过去殊儿只能做妾了。”

我摇摇头,“他竟然已经再娶,我便不能再嫁给他了。”

“殊儿不是很喜欢长空瑜麽?”爹爹不解地皱起眉来。

“喜欢是喜欢,尊严是尊严。”不喜欢的男人也就罢了,但要我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我做不到。我宁可忍受锥心之痛,断情弃爱。我也不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心爱之人。

爹爹一脸的疑惑,显然对爹爹来说多个女人一同拥有一个男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怎麽也不会和尊严挂上勾。

“爹爹,我想去看看长空瑜。然後就和顾宸、韩衣上熙逸山,等爹爹隐退後来接我。”

“殊儿心里真能放得下?”爹爹怜爱地扶我起身,搀著我坐到了圆桌旁边的椅子上,“殊儿对长空瑜的情,爹爹是能看出来的。”

“爹爹,我不会後悔自己的决定的。”我安慰著爹爹。

“殊儿不要太早决定,无论殊儿如何选择,爹爹都会支持殊儿的。”

“嗯。谢谢爹爹。”我摩擦去了腮边的泪痕,问道,“对了爹爹,哥哥怎麽没有来看我?”以哥哥对我的关心,他不可能不来的。

“憬儿本是要来的,但是我和憬儿若都不在府里,目标便大了。所以我强制不让憬儿来。”

“哦。”虽然我有些失落不能见到哥哥,但是为了一家子的安全我也只能强忍著不见哥哥。

**

邱皖城。长空府外。热闹街道上。

“小姐,我们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进去?”韩衣问道。

“如今在天下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要是让长空府的人见到了我,怕是又生枝节。所以我们要小心行事,不可以让他们看见我。”要是事情真真节外生枝了起来,唯恐会对爹爹和长空瑜不利。

“嗯。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全。”

“顾宸和我进去,韩衣你在府外等。”韩衣性子较为冲动,我怕生事。还是让顾宸陪我进去的好。

“为什麽又是顾宸?”韩衣不悦地皱起眉来。

我瞥了他一眼,陪笑道,“韩衣你武功高,留在府外做後援。要是我们被发现了你好紧时施救。”

韩衣撇撇嘴,道,“知道了,你们进去吧。”

“小姐冒犯了。”话说完,顾宸便抱起我飞过了墙头,进了长空府直往长空瑜住的东跨院而去……

**

顾宸抱著我跃过了层层围墙,来到了东跨院里,突然迎面飘来一阵清冽笛声和悠扬琴声。这是长空瑜的笛声!

“顾宸,我们去後花园。”

“好。”顾宸轻应一声,抱紧我的身子来到了後花园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

在交错纵横的树枝间,见纱幔纷飞的凉亭中长空瑜正懒懒地倚靠著凉亭圆柱,微阖著眼在悠悠吹笛。凉亭的圆桌上放著一张色泽晶润的古琴,一名女子正在巧妙的合著笛声,恬静抚琴,她时不时地含笑望向长空瑜。那甜甜的笑靥盛满了幸福和满足。

如墨的云鬓,弯弯的眉毛,妩媚的杏眼,小巧的瑶鼻,水亮的樱唇。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她和长空瑜一坐一站的是那麽的相配。想到此,我的呼吸不由得窒了窒,胸口闷得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从凉亭走了向来。

她莲步慢移,突有一颗石子拌了她的脚,她的身子向前倾倒,长空瑜连忙紧张得伸手扶住了她向前跌倒的身子。

他曾经说过会宠我一生一世,那时我以为他是真得爱我这一个人,现在想想这一切也许是我太过天真了,他想找的或许只是一个不害怕他的女人而已。也许只要是不怕他的女人,他都会爱她的。

思至此,我的心阵阵抽痛,脚一软,踩断了脚下的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谁?”长空瑜优雅的笑容瞬间凝结,他随手抓住空中飘落的一片树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的方向射来。

顾宸反应极快地捞住我的细腰,身子旋转数圈,避开了长空瑜射来的树叶。

霍地,顾宸抱著我的身子落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地面上。

长空瑜浅紫衣衫,宽袖翩翩,长眉如画,玲珑玉面上那深邃的蓝眸正冷峻地紧紧望著我。

他的容颜依旧是那麽的俊美玲珑,只是他现在肤色白皙了许多,是因为病了几个月的关心麽?

“你们是什麽人,何故闯入我府中来?”熟悉的清雅嗓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却没有了往日与我说话的热情。

“我们是被一阵悠扬的乐声吸引而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顾宸含笑赔不是,只是顾宸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长空瑜静静地盯著我看,直把顾宸的话当空气。

顾宸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不再开口。

秋风拂过他的身,他胸前的几缕长发随著风在空中飘了飘紧接著又服帖地落回他的身上。“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你认得我?”

长空瑜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好熟悉。”

我氤氲了眼,心如刀绞一般痛,但有他这句话也就够了。

“我们不曾见过。要是我真见过长空公子,我是不会不记得的。”

萧杀的秋风扫起漫天落叶,翻滚起层层浪涛。无声无息地阻隔在我们之间。

“哦?”他眯起眼,怀疑地紧盯著我的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麽来。

空气突然凝结,顾宸笑起,打破了空气的静寂,“长空公子不打搅了,我们这就告退了。”

长空瑜狭眸眯起,嘴角冷峻的勾起,“长空府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顾宸倨傲大笑,“哈哈!我若想走还没有人能留得住我!”话音落,他抱紧我的腰,踏著树几个起跃便飞出了墙外。

长空瑜脸色难看,随後便追来。

出了长空府的高墙,顾宸喊了一声,“韩衣,拦著了。”

韩衣点头,挺身抽剑,拦截了随後追来的长空瑜。

长空瑜立马脚尖点墙,扭身旋转避开韩衣的攻击,身上浅紫色衣衫随著他转身的动作飞扬而起。很快的,长空瑜的紫衣便和韩衣的黑衣交织在一起,动作快得让我再难以看清他们究竟谁是谁。

趁著这一刻,宸顾抱著我腰,飞跃而起,翩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里……

**

我倚靠在花树开得最盛处,秋风一掠花瓣纷,落的满眼的落英缤纷。

本以为出宫後便能和长空瑜天长地久。没有想到世间事事多变化。等待我的竟然会这这麽一个结局。

“小姐……”顾宸站在我旁边,当心地轻声低唤著我。

我们纵便是爱得轰轰烈烈又为何?到头来还不只落得冷冷清清、悄然离别的悲凉下场!

我摇了摇头,仰头淡看漫天落花,“我没事,你不用当心。”

如果上天注定我们是有缘无份,何必又要让我爱他爱得如此的死心塌地,爱得无此的无怨无悔?爱得如此的痛彻心扉?

树上如雪儿的莹白小花飘飘随风落,洒地我满头白。我的心好痛、好痛。像是被人挖出一个窟窿一样!难道爱的很真,就注定伤的很深麽?是麽?是这样的麽?

“沁儿接来了麽?”我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让自己沈溺心痛。

“嗯,她就在大堂等著。”

“沁儿已经来了?那你怎麽不早说?!”我双眉竖起。

“我来本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只是到这里就给忘记了。”

“大堂到後院才几步路,你居然会忘记?”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不起,小姐。”顾宸的脸微微发红,好像是被人捉住了他隐秘的心事一样。

听到他的道歉,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忘得太快了。”也忘得太‘蹊跷’了,不过现在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见沁儿了。”差不多有一年多未见了,沁儿这妮子是不是变漂亮了?

**

“沁儿!”我一路跑一路叫著沁儿的名字。

“小姐!”从大堂跑出来,狠狠抱住了我。

“沁儿,咳、咳!你抱轻一点。”

“小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沁儿破涕而笑。

“沁儿,你这一年来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长空府上下对我都好。”

“那就好。”我欣慰得点了点头。

“小姐,您回来了就好,您知道不知道姑爷为了您病了好几个月呢。”

“他是为了我病的?”

沁儿难过地点点头,“可几个月前馨儿小姐居然奇迹般的不惧怕姑爷的相貌。姑爷便遵守了他以前对长空老爷的承诺,娶她做妻子。”说到此,沁儿像是怕我误会了长空瑜一般,语速急了起来,“但是小姐您不要误会姑爷,姑爷病好了後便忘记了两年的记忆,他是不小心把小姐也给忘了。所以才会再娶的。”

“沁儿怎麽替长空瑜说起情来?”按理说沁儿应该会为我抱不平定才对。

“小姐,其实姑爷很可怜的,他病得差点死掉了。”

我心阵阵缩收,原来他病得如此严重。

“长空府本来就好办姑爷的後事了,可是後来姑爷却奇迹般的好了。长空府上下惊喜若狂,长空老爷怕姑爷再想起你来又心生悲伤,便下命说以後长空府上下以後不准再提起小姐。”沁儿难过得低垂下头,“我本来以为小姐真得不在了,心想有馨儿小姐照顾姑爷也是好的。至少有了馨儿小姐,姑爷看起来不会那麽的可怜。”

沁儿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臂,“小姐,我们这就去见姑爷,我想姑爷看到小姐就算不记得小姐也会重心喜欢上小姐的。”

我摇摇头,“沁儿,不了。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小姐为什麽?!”沁儿睁大了眼睛。

“他既然已经再娶,只能说明我与他是有缘无份了。”

沁儿焦急万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姐,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姑爷对小姐好就行了,小姐何苦因为姑爷再娶妻便狠心离开了姑爷。姑爷是真心对小姐好的人。”

“沁儿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姑爷他……”

我打断了沁儿未说完的话,“好了,沁儿。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情就算是用九头牛来拉也拉不回的,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见我发了火,沁儿乖巧地转了话题,“小姐,这一年多来,你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现在才来找我?”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後再慢慢告诉你。沁儿,我明儿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为你赎身,好吗?”

“小姐,我……”沁儿一脸的难色。

“沁儿你怎麽了?”我关心问道。

“小姐,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辜负他。可是我又很想跟您走。”沁儿咬著下唇,满脸都是难以抉择的痛苦。

“傻丫头,这有什麽好为难的?女孩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不能一辈子跟著我做个老姑娘吧。你有喜欢的人正好,我也就不用费心再为你找婆家了。”

沁儿臊得一跺脚,嗔怒道,“小姐,人家是说正经的,你却在取笑人家。”

“嘻嘻,不逗你了。沁儿,恭喜你终於找到了婆家。对了,他是谁?我认识吗?”

“小姐是认识的,他就是常跟在姑爷身边的阿辕。”

“阿辕啊,这个小夥倒是不错。”我点点头说道。“沁儿的眼光不错。他不但人长得英俊,而且还很老实。”最重要的阿辕常在长空瑜身边行走,身份地位自是比其他人高上一等。沁儿能跟著他必定不会吃苦。

“小姐你老爱说些不正经的。”沁儿听了後,绯红了脸蛋儿。

沁儿有了好归宿,那我也就放心了,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沁儿,我明日便要离开了,你多保重。还有,见到我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麽? ”

沁儿点了点头,“嗯。”她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再次劝说道,“小姐您真不去见见姑爷?”

“不了。”

“小姐!您就去见见姑爷,也许见了姑爷您就会改变主意了。”沁儿还是不死心。唉,这个傻丫头。

“沁儿,你陪我吃个饭吧,吃完饭後,我让顾宸送你回长空府。回去晚了阿辕会当心的。”我招架不住地立马岔开了话题……

第035章又收一奴

茫茫深林,悠悠鸟鸣。慵懒卧榻倚窗,淡看云聚云散。

离开了邱皖城,我和顾宸,韩衣他们搬到这里住有一段时间的。本打算游玩个几月後便走的,但这里的风景秀美令我流连忘返。现在我有点舍不得这里了,不过在这里多住几个月也未尝不是个美事。

突然不远的深林中树荫摇动,群鸟惊飞。气氛诡异至极。

我眯起眼,头也不回地唤道,“顾宸,韩衣。你们过来看!”

“小姐怎麽了?”韩衣问道。

我眼神沈沈,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惊飞群鸟的深林处。抬了抬下巴,“那里群鸟齐飞而起,你们知道是为什麽?”

“有人在那里厮杀。”韩衣摸摸下巴肯定地说道。

“哦。”我轻应一声,不再问话,继续抬头无神地看著风中游云。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毕竟是热血男儿,对这打杀的事情他总是兴趣高扬。

我摇摇头,道,“不了。”不是我冷血不去相救,只是我不明白他人的是非对错,要是冒然去管他人的事情反而会害了‘好人’也说不定。──毕竟这世界的颜色不只是只有黑与白,很多恩怨情仇是事外人所不了解的。

过了一会儿,韩衣又皱起眉来,“小姐不好了。他们好像往我们这个方向打来了。”

我笑了,虽然理智要我别多管他人闲事,但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武侠世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骨热诚还是让我不忍心淡看‘好人’死去。不是我心地有多善良,只是我前世看多了武侠小说被同化了罢了。

“看来,天是要我们管这闲事了。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虽然看一下情况不能看出什麽事情,但也决定要帮哪一方吧。

“是小姐。”韩衣比顾宸快上一步捞起我的腰往高高的茂密树叉上。

顾宸不动声色地随後飞上树来。

我双手握在粗大的树枝上,稳稳地立在树丫间。

不一会儿功夫果然听到利器相击发出的刺耳声响。

随後有几百道人影纵横跃到我们的茅草屋前。

几百号缁衣人把一个人团团围住。

我皱眉,几百人打一个人?

唉?那道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待我细想,只见他微侧了侧下头,那双妖魅的并存的眸子,眉间锲著一颗血红美人痣。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萨在前。我睁大眼睛,差点叫出声来,风霢?!

“风霢?”韩衣也诧异,“他今儿怎麽被人追杀了?”

“啐!他活该!他杀了那麽多的人当然也被其他人追杀了!”见到他,我便恨到整颗心都痛起来了。要不是因为他,我便不会和长空瑜弄到生离的地步!

“可是很不对劲,风霢手下有那麽多人,现在怎麽只见他一个?”韩衣明锐地提出疑问。

顾宸道,“看他衣衫破烂不堪的样子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可能他的那些人都被杀死了吧。”

**

本想冷眼看著风霢被乱刀砍杀的。但是随後出现的一个人却让我犹豫了起来……

他从空中跃下来。

长风狂虐,墨发乱舞,衣袂纷飞。风姿绰约,他,飘逸如仙子。

“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风霢从齿缝中迸出这几个字来。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雨霂那隐隐流露出慈悲的翦水秋瞳暗色重重。

“哈哈!你以为凭你也能杀得了我麽?”风霢手中的剑光一闪,围攻他的缁衣人一个不留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强的杀伤力,若不是心里愤恨到了极致,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看来那风霢定是被雨霂给背叛了。”韩衣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雨霂冷冷勾唇,“能不能杀得了你那就看著办吧。”

我拧紧眉,“奇怪,当初风霢做乱天下时没见他雨霂出来‘清理门户’,怎麽现在天下太平了雨霂倒要出来‘清理’了?”不对!事情好像哪里很不对劲。

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树下的世界宛如堕入魔域般狰狞恐怖。一个个缁衣人被风霢手中的利剑肢解开来,血肉漫天飞舞。这种杀人手法真真是残忍到了至极!我不敢拿眼去看,瞥开视线。

眸光扫向雨霂,见他静静立在原地,暗如子夜的翦水黑瞳依然隐隐流露出慈悲,表情依然平静如水。仿佛风霢所杀的那些人与他无关似的。这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他真真是‘妖物’!这才叫做真正的人间妖物。──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刚心於隐蔽山野,他有野心,更有实力。心狠手辣,没有是非的底线,就像是一只潜伏的凶猛老虎。倘若让他寻到机会,他定会反‘山’为王,更可能会祸害天下……

回头想想刚才他们的对话:

‘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利用?雨霂利用风霢做什麽?风霢。风霢做的最大事情就是搅乱了天下的安宁。我睁大眼,难道他是被雨霂给利用了?!雨霂想要天下大乱?

天!这个雨霂的野心不会正是这整个天下吧?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雨霂风驰电掣的跃起数丈之高,挥鞭向风霢。一道冷光闪过,风霢躲避不及,受击倒地。

我心一颤,背後偷袭,简直奸诈、卑鄙到了极点。那风霢被杀死了?!

一缁衣人过去,手抚上风霢的脖子的动脉。

“回鬼越主,他还有脉象。要不要属下立即割下他的头颅?”

雨霂双手负背,抬眼望向我们居住的茅草屋。淡淡道,“不用,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吧。把他拖到茅草屋里用火烧了。”

“是。”几个缁衣人拱手回道。

我顿觉全身发冷,风霢人还没有死,他不要人一刀解决,却想用火把风霢活活的烧死!用心歹毒至极还是说什麽‘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啐!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雨霂冷眼看著风霢被拖进了我们住的屋里。茅草屋很快就被点上一把大火。茅草燃烧发出的呛鼻气味令雨霂皱了皱眉。他伸手稍微揉了揉鼻子,转身离去,冷声命令道,“记得要看著这屋子化为灰烬为止。”

“是。”数名黑衣人拱手恭送雨霂离开。

趁著他们低头的瞬那,我轻唤道,“韩衣,救人!”虽然我恨不得那风霢被烧死,但是事情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是。”韩衣一跃身便从茅草屋背面的窗户窜了进去,捞起风霢的身子被又飞快的出来。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可见韩衣的武功有多高……

**

待熊熊的火舌把茅草屋燃烧殆尽的时候,那些缁衣人才离开。

顾宸抱我从高树上下来。看著化成灰烬的茅草屋心疼道,“我们用三天时间建成的茅草屋就这麽被毁了。”

我拧眉,我只可惜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被血腥给污染了。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顾宸,你说风霢来有的救麽?”

顾宸蹲下身去,拉起风霢的手,把了脉,“他虽然伤的重了点,但是他的武功底子好。应该是有救。”

“嗯,那你就救他吧。”

“小姐为什麽要救他?他不是害小姐最深的人麽?”韩衣蹙眉问道。

“这个你以後就会知道。”我不想多提风霢。提了他就难受。

**

在另一个小山坡上,我们又建了几个茅草屋,只是这个茅草屋里多了一个让我心生厌恶的人。

“小姐,风霢醒了。”

“哦?这麽快就醒了?”才不过修养了半个月而已他就醒了?看来伤的也不是那麽的重。

“我去看看他。”我站起身来,缓缓向他养伤的茅草屋走去……

见我进来,风霢睁开了微阖的眼,惊讶道,“是你?”

我冷笑,“好记性,居然还认得我。”

他缓缓闭上眼,“少废话,既然落到你手里,要做什麽随便你们!”

我冷冷道,“你就这麽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哼,你们救我不就是为了折磨我麽?这世间不是只有死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生著比死了还要痛苦。”救命恩人?呸!鬼才信。

“哦?那被大火活活的烧死,是不是最大的痛苦?”

“你到底想做什麽?”风霢睁开眼,眼神如刀地望向我道。

“这话问得好。”我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世间没有白得的恩惠,我既然救了你的命,那麽今後你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风霢扬了扬眉。

“做我的仆人。我要你往东你就不得往西。”让这麽高傲的人做他人奴仆不就是最好折辱他的办法麽?──他说得对,这世间不是只有死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生著比死了还要痛苦。

“做梦!”风霢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凶狠的半眯起。

“你真是个懦夫!”我轻啐了一声。

他狰狞的睁大他那妖异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羞辱。“要杀要刮随便你,少说废话!”

我诧异,我本以为这风霢定是个至邪之人,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血性的一面。这是好现象,太邪的人我可是控制不了的。

“如果要杀你,我们就不会花那麽多精力去救你。救了人,又把人给杀了,你当我很闲不成?”我笑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又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你受了那麽大的侮辱,不想报仇?难道你就甘心让雨霂的阴谋就这麽得成了?”

他的身子明显一震,妖异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你有什麽目的?你怎麽又会知道我与雨霂的恩怨?”

“我没有什麽目的,我只是正好少了个仆人而已。至於我怎麽知道你与雨霂的恩怨,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信也罢,不信也好。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我淡淡冷笑,“但是我只给你两条路:一是答应做我的奴仆,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报仇了。二是不答应做我的奴仆,那麽我会就割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後把你囚禁在一个黑无天日的密室里终老一生。”

“……”他抿紧双唇,没有答话。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麽样的选择对你自己最有利。”

话说完,我便坐在小木桌旁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幽幽品茗。

“好,我答应你。”一盏茶後,风霢冷静地给了我一个答案。

啧!有几分做大事的气魄,这麽快就平复下来了?不简单呐!

我点点头,抬眼看他,“嗯,那等下你就签个卖身契吧。”

“我风霢说到做到,更何况若我要反悔一张废纸是不能约束我的。”他像是又被我侮辱一般,拿眼瞪我。

我摆摆手,随便敷衍了两句,“嗯,我相信你说到做到。但那是程序,不得不照办。”

“你不信?”风霢又眯起眼。

我发现我很不喜欢看到他眯起眼,这个样子的他太过诡异了,我看著不舒服。“还有以後不要动不动就眯眼,你难道不知道做人奴仆是该低眉垂眼麽?”

“你!”风霢发火。

“不要再犯了,不然别怪我按奴规处置你。”

“韩衣,顾宸你们进来。”

“是,小姐。”

“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躲在门外成何体统?!”

“小姐我们知错了。”韩衣,顾宸低眉垂眼。

我一愣,他们这是角色扮演上瘾了麽?

我敛眼,算了。不去理这两个家夥了。“你们去弄个白绢来,让他写下卖身契。”说完,我便慢悠悠地踱步往门外走去,想回自己茅草屋里窝著去。

韩衣,顾宸和我一同走出来。

“噗嗤!”韩衣忍耐不住地笑出声来。

我敏感的回头,“笑什麽?”

“没。我只是不知道小姐还有虐待人的天赋。”

“什麽?”我眨眨眼,我什麽时候有虐待人了?

“小姐你不是想要割了风霢的手筋脚筋,然後把他囚禁在一个黑无天日的密室里终老一生麽?”

“呃,我只是吓吓人的。”其实呢,这比穿人琵琶骨可是要轻得多了。

“小姐,风霢说的是,他若要反悔一张契约是约束不了他的。”

我淡淡瞥了一眼韩衣,“那是他为奴的证据,他将来若反悔,我也有个说理的地方,不是麽?”

“可是我们要像没有立过什麽卖身契。”韩衣有些困难的说。

他还真他是我的奴仆?“你们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风霢立了,没有道理我们例外。”韩衣又道。

我低叹,“随便你们。”

“是,小姐。那我就准备三份白绢来。”韩衣激动说道。

“嗯。”我哑然失笑,无奈点点头。这天下做人奴仆做到如此开心的恐怕就只有韩衣和顾宸了。

他们这麽做的目的何在?又或者说他们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京城封闭四门,不让出,也不让进。

“打听到出了什麽事吗?”

“密报上说是瘟疫。”顾宸回道。

我惊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我们去京城!”

“不行!”顾宸和韩衣异口同声的反对。

顾宸焦急劝说道,“小姐,此次的瘟疫太过厉害,京城南华街的一整条街的人几乎都死去了,这京城小姐断断是去不得的。”

我揉了揉额角,对他们摆摆手,“你们难道不觉得此次京城的瘟疫来得太过蹊跷了吗?”且不说这病毒传播是要有事先征兆的,单从死亡的速度上看也会觉得太诡异了。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死了一条街的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若反常必有妖。

顾宸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小姐是怀疑此事跟雨霂有关?”──鬼越谷的毒药闻名天下,用毒用到如此诡异神速的也只有鬼越谷。而能用下令用药的人就只有雨霂了。

“嗯。”我稍稍点头,勾了勾唇角,道,“既然我们怀疑那是毒,而且是从鬼越谷而来的毒,那麽我想那风霢必定会有解药可解的。”

顾宸舒展眉头,眼睛晶亮,“这就是小姐为什麽要救风霢的原因?”

“嗯。”我再次点点头,不然我为何会去救一个我恨不得他马上就死的人。

韩衣咧嘴一笑,“小姐神机妙算。”

我翻了个白眼,摇摇头道,“不是我神机妙算,只是我精於观察。”我预感那雨霂会很快的做出‘某种行动’,也料定他不是先在京城下手,就是在边关动手(京城是国家的政治核心,边关是国家的安全命脉,他要动就只会先动这两个地方。)。也有预感他会用毒(因为鬼越最是厉害的是用毒和机关术,但是机关术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用,所以我推断他定会用毒。),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会用如此残忍没有人性:像是一场上天赐下的浩劫──如瘟疫一般的毒!

这个人的心性比我想的还要阴鸷狠毒。留著这麽一个狠毒又有本事的人在世上只会危害苍生百姓!什麽星象指引的慈悲之人?根本就是瞎扯蛋!

我拧紧眉头再道,“我们行动得快!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顾宸拧眉,“可是小姐您确定那风霢肯‘用心’帮我们配出解药来吗?”

“会的。”我答的很肯定,只因为雨霂和风霢有著巨大的仇恨。“如果你有仇家,那麽你的仇家想要达成的目的,你是不是会想尽办法去破坏呢?”这就是人性,我虽然没能把人性看得太透,但是最起码的还是看得出的。

“嗯,小姐说的有道理。”顾宸点点头,可他眼眸中的某种不知明的光亮更深了,“那麽我和韩衣就下去准备些干粮。”

我假意看不见他眼中的那抹近乎痴迷的‘光亮’,不是我不屑的在乎,而是我根本就怀疑那是假装的。

我淡淡点了点,“快点。”

我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心底却如海浪在翻滚。手中的丝帕亦被绞得死紧死紧。死去了整整一条街的人?!繁华京城里的一条街那是多少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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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顾宸、韩衣、风霢四人骑著骏马披星戴月地往京城里赶去。

到了青龙街城门口,顾宸出示了我爹爹给的腰牌,守城的护卫开了城门迎我们进城。

进了城,顾宸从怀里取出了四粒黑色的药丸子,分给我一粒。

我不问这颗黑色药丸子是什麽,就接过药丸就含进嘴里,又从腰间取下水袋子,头一仰,“咕咚”两声,把药丸子和著水吞了下去。

见我如此‘信任’的作为,顾宸眸光发柔地勾了勾嘴角。

我瞥他一眼,只因我知道这药是防止被细菌感染的药才会那麽干脆的吞下去的,他的这番表情我不知道该说它是表演太过头了?还是表演太虚假了?

我垂首敛目,再次佯装什麽也没有看见,什麽都不知道……

望著冷清的青龙们街道,我心中暗暗思付道:现在出了这麽大的事情,爹爹一定不会呆在府邸的。爹爹要去那里应该动静会很大,问问守城门的护卫也许他会知道爹爹在哪里。

於是我便转头,问站得离我最近的一个守城门的护卫,道,“你们可知道百里相爷现在在什麽地方?”

“回禀小公子,百里相爷现在可能在东华街处理公务。”

‘处理公务’?我拧了拧眉,我怎麽总觉得守城门的护卫把这几个字说得很有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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