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劫花传奇(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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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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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六十一章 藏身林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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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跟随林淑贞进到屋里后,林淑贞才看清楚他的狼狈相。张一鸣走路一瘸一拐,更可笑的是裤腿从大腿根部被钩破,走路时,那块破布便上下扇动。
“你这是怎么了?”林淑贞问。
“跟小流氓起了点冲突。”张一鸣说,“他们人多,所以我进小区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幸亏遇到你,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张一鸣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左脚踝扭伤后又强行奔跑了这么远,造成现在伤势加重,他坐下时痛得咧了一下嘴。
林淑贞见状,觉得先给张一鸣处理伤势是第一要务。问清楚张一鸣的情况后,林淑贞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上,让张一鸣敷住左脚踝。
“你这大腿得包扎一下才行。”林淑贞看了看张一鸣大腿的伤处,只见皮肉都已划开。因为不是锋利的刀刃所切的那种伤口,流血的情况倒不太严重,但是天气炎热,不包扎怕感染。
林淑贞有条不紊地查看、判断和处理,没有一惊一乍,也没有扭捏作态。这等干练之风应该是长期独当一面,经常面临各种复杂和不测情况而逐渐养成。张一鸣想起林淑贞的名片里没有印上职位,不知道她在公司里是个什么位置。找机会去该去她的公司看看,张一鸣起了这样的念头。
查看大腿伤情时,林淑贞一手扶住张一鸣的大腿,一手扒拉开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很是平静自然,心无旁骛。倒是张一鸣禁不住有点心猿意马,若是林淑贞的手在他的裆中之物上放得再久一点,他肯定要直挺挺的出丑了。张一鸣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有反应。
“我这里没有包扎用的东西。你自己呆着,我去买一点。”看过大腿处伤口后,林淑贞对张一鸣说。
张一鸣满是歉意地谢过林淑贞。林淑贞出门后,张一鸣环顾着自己所在的客厅,不禁心生疑惑。这套房子的面积、装修、家具等等方面,不能说不好,但是在林淑贞行为举止所隐然而显的身份背景下,这房子就显得档次不够了。难怪张一鸣一走进屋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是直觉感到这房子不像是林淑贞住的。而且,除了房子本身,这个小区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
还有,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林淑贞的老公?但张一鸣也感觉怪怪的,觉得不像……。
林淑贞应该是那种无论在多大的社交场合,都能够应付自如的女人,她颇具涵养、气质上佳,仪态大方得体,与人交流深浅适度,善解人意,总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张一鸣相信,她能够轻易地使自己成为众人注目的中心,但是如果需要,她也可以恰到好处地收敛自己的光芒,让自己成为绿叶,成为气氛的调节者,去烘托出别人成为主角。
象林淑贞这样的女人,从不故作神秘去勾起别人的兴趣,对她来说,那实在是小儿科的技俩。她总是能够自然而然,恰到好处地留白,因此更能让人,特别是男人着迷,让他们禁不住心生探究的欲望。正因如此,张一鸣此番有机会独自一人留在属于林淑贞的陌生的房子里,不禁心生一种走进她的私密世界的兴奋和新奇。对于女人,特别是林淑贞这样的女人,男人的好奇心是无法遏止的,所以张一鸣目光所及室内的任何物件,都能让他胡思乱想好一阵。就在这样猎奇的心境中,他的手机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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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响的是北京的手机,张一鸣看见一个不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我。”在张一鸣“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里传来欢欢的声音。
听出是欢欢,张一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天要不是她,张一鸣不至于需要跳窗,搞到现在如此狼狈。火冒三丈的张一鸣冲着电话道:“臭三八,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还在帮姓洪的找我?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就算你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你就不为乐乐想想?乐乐可是你亲妹妹,她作了寡妇你很高兴吗?”
电话这边的欢欢本来就为张一鸣担着十分的心,只想赶快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可是,电话接通,还未开言,就横遭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欢欢心里又气又急,眼泪忍不住就涌进了眼眶。自从记事以后,欢欢只哭过一次,就是在五台山下,台怀镇上的那家旅馆里,为的正是这个现在在电话里骂她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心事,这世界上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事,除了法能师父,然而法能是方外之人,他不可能过多地去理会这尘世上的阴差阳错,儿女情长。
欢欢忍着不回嘴,待到张一鸣收了声,她才又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哪里能告诉你吗?好让你来抓我?”张一鸣没好气地回答。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欢欢解释道。
“不是一伙?那你害得我跳楼?唉哟……”张一鸣一激动,把自己脚踝上的伤又碰了一下,痛得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欢欢心里一阵紧张。看见张一鸣从窗口跳下去的时候她就很担心,虽然那点高度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对张一鸣就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是西裤革履的在情急之下跳下去,很容易受伤。
“我腿摔断了。这你满意了吧?”张一鸣根本就没注意到欢欢声音中的紧张和担心,此时此刻,他对欢欢的印象坏到了极点。这个臭三八,一定在幸灾乐祸。
“我说过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气急攻心的欢欢大声叫了起来,“我现在是想帮你,你要不相信我,那我只好叫乐乐来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了。”刚才跟乐乐通电话,欢欢已经大体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张一鸣不禁怒火中烧,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卑鄙,用乐乐来要挟他。
房门“哐”的一响,林淑贞回来了,正好见到张一鸣怒气冲冲的模样。“怎么了?跟谁打电话这么生气?”
“我等会再跟你说。”见林淑贞回来,张一鸣对电话里的欢欢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线。
林淑贞微笑地看着张一鸣,优雅迷人,面对林淑贞的笑容,张一鸣的心情平和了一些。“是我女朋友的姐姐。”张一鸣回答,“我女朋友你见过的。”
“对,她很漂亮。”林淑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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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这头,欢欢也听到了林淑贞的声音,张一鸣挂断线后,欢欢气得把电话往副驾驶座上狠狠一摔。
他居然在这边还有女人!欢欢越想越气,她本来以为自己是在替乐乐和姚静生气,最后不得不承认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生气。欢欢觉得这个男人有着所有的她所讨厌的男人的通病:愚蠢、鲁莽、自以为是、蛮横无理,还好色!
但是,实际上更奇怪的是女人,哪怕是欢欢这样的憎恶男人的女人,当她莫名其妙地在心里装进一个男人后,再想把他取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欢欢自己也记不清张一鸣的影子怎么就慢慢地进入了她的心里,也许是当初见到张一鸣跟乐乐和姚静的甜蜜感染了她,也许是张一鸣对乐乐和姚静的真心爱护让她改变了心里对男人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又或者也许是张一鸣通过姚静的身体已经间接地占有了她,从身体上也改变了她对男人,至少是对张一鸣的抗拒。最重要的,还是法能师父的一语真言,彻底让欢欢承认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所以,虽然欢欢觉得张一鸣愚蠢、鲁莽、自以为是、蛮横无理,还好色!但是,她已经没法让自己像讨厌其他男人一样讨厌这个愚蠢、鲁莽、自以为是、蛮横无理和好色的张一鸣。
欢欢不知道张一鸣说待会打电话是不是托辞,若以她对其他男人的脾气,敢随便挂断她的电话,她早就打电话过去一顿臭骂,然后甩手不管了。可是欢欢现在心里异常矛盾,因为张一鸣不是别的男人,她既狠不下心不管,还不敢现在打电话过去,怕惹得他更加对自己生气。这种心情让欢欢不但恨张一鸣,更加恨自己,恨自己也会为一个男人变成这样。
欢欢发泄似的用力踩下汽车油门,汽车“轰”的一声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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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有24小时营业的,服装店可没有。”林淑贞买来了纱布、绷带等物件,看着张一鸣的破裤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这里也没有男人的裤子借给你。”
她刚刚不是还送一个男人出门?难道真不是她老公?张一鸣心里嘀咕了一下。也许看出了张一鸣的疑惑,林淑贞并不隐讳地说道:“刚刚那个男人是我一个朋友,他不住这里。”
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张一鸣见到了他们之间的告别,那个男人搂着林淑贞,还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当然,张一鸣只是心里想想,他并不打算窥探别人的隐私。
“其实我也不常住这里,这里只是我的一个临时住所。所以你今天真是赶巧了。”林淑贞又说了一句,同时在张一鸣面前蹲下,准备帮坐在沙发上的他包扎大腿。
“林总,还是我自己来吧。”见到林淑贞蹲下,张一鸣赶紧说道。
一方面,张一鸣是过意不去,林淑贞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工作和生活上的杂事大约都有人代为料理,而自己和她并不太熟悉,怎么好意思劳烦她包扎;另一方面,张一鸣还怕自己出丑,刚才林淑贞查看伤势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出丑了。
林淑贞抬头看了看张一鸣,笑道:“小伙子,你还是那么矜持。”
张一鸣明白林淑贞的意思,在广州的时候,林淑贞见他和乐乐在酒店里分房而住,就这样说过他。其实,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我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我都没什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淑贞边说边把他的大腿拉得张开了些,“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就叫我阿姨吧,别什么林总的,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阿……姨?!”张一鸣几乎有点张口结舌,“我看着有那么小吗?还是您的实际年龄比您看上去大很多?您有四十了吗?”虽然问女士年龄似乎不太礼貌,但是张一鸣还是忍不住问了。林淑贞的涵养很好,相信她不至于因此生气。
林淑贞确实没有生气,她微微一笑,“你倒是蛮会夸人的,这么说我看上去还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嗯,我心里满高兴的。来,起来一下,可能得将你的外裤脱下来。”
张一鸣知道再拒绝反而显得矫情了。他站了起来,自己解开了皮带。“林……大姐。”张一鸣一边褪下自己的外裤,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姨我实在是叫不出口。林大姐,谢谢您。”
“随你怎么叫吧。”林淑贞也不以为意。
张一鸣只着裤衩,重又坐下后,林淑贞让他将腿分开,用药水先给他的伤口涂抹消毒,然后开始替他包扎起来。林淑贞的手不断地轻碰到张一鸣的裆中之物,不一会,那活儿就不可遏制地膨胀了起来。待到林淑贞包扎完毕,张一鸣的裤衩已经顶成一个巨大高耸的帐篷,张一鸣不禁满脸通红。
林淑贞看着张一鸣涨红的脸,忽然用手弹了一下他那帐篷,调笑道:“这是正常反应,还害羞呢?不过,真没想到你有这么雄伟。”说罢站了起来
林淑贞那一下让张一鸣又大了几分,他觉得十分难堪,虽说是正常反应,毕竟十分不雅,尤其是面对林淑贞这样的女人。张一鸣尴尬地想说点什么,或者表示一下歉意,或者转移一下话题,却意外地发现林淑贞的眼里有了一种水汪汪的味道,一丝情欲在眼波里流淌。
在林淑贞这样气质高贵的女人身上,这种眼神极具魅惑之力。

卷七 第六十二章 风流熟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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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姐,我……,这个,我真是失礼……”嘴里说着失礼,下身的反应却是愈发的坚硬如铁,林淑贞含春带媚的眼神让张一鸣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入非非。
林淑贞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着什么,在她自己而言,同样也有些心旌荡摇。刚刚送走的那个男人挑起了她的欲望,却没能让她充分满足,眼前这个年轻人咄咄逼人的阳刚之物,直挺挺藏在那帐篷底下,令她想试一试那里的硬度和热度。
两人对视了一会,张一鸣按奈不住的欲望已经在眼中暴露无遗,林淑贞微微一笑,重又在张一鸣面前蹲下。她伸出手,慢慢隔着裤衩,摸到了张一鸣坚挺之物的大头上。
“你那个漂亮的女朋友没跟你一起来?”林淑贞一边用掌心摩挲着那个大头,一边意味深长地问道。
“没有。”张一鸣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就算失礼,就算唐突,一切都放在一边,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他往后靠到沙发背上,叉开双腿,身体向下滑了些,让胯下之物更突出,离林淑贞更近。
林淑贞依然微笑着,仿佛不是在为张一鸣做着特殊服务,而仍然是在为他包扎伤口一般自然,“你来深圳很久了吗?憋坏了吧?”
林淑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张一鸣最近的欲望是被压抑着,但不是因为他一个人来到了深圳,而是李建国出事之后,在北京张一鸣和仨女交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因为密宗心法的原因,往常张一鸣几乎夜夜春宵。原来只有乐乐和姚静,她俩的生理禁期有时候还会有一两天重叠,现在加了刘红,三个女人生理上的禁期就完全错开了,至少每天有一个人是可以承受恩泽的。可是李建国的事情让大家欢爱的时间和心情都少了,来到深圳后,张一鸣在阿美身上好好发泄了一通,但是对于他密宗心法长期养成的欲求而言,这还是远远不够的。现在干掉了捞仔,大功告成,张一鸣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憋着的欲望急需发泄。
林淑贞从一侧扒开张一鸣的裤衩,那支愤怒的长矛“噌”的一下便弹了出来,笔直地刺向上方,巨大的矛头猩红锃亮。
“真大。”林淑贞赞叹一声,握住矛身,熟练地撸动起来,张一鸣舒服的一声呻吟。
张一鸣垂下双眼看着林淑贞,她的乌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很正式很讲究的发髻,显得雍容华贵;保养良好的面庞略施粉黛,流露出明艳照人的光彩;深色的上装和套裙应该是工作中的服饰,虽略嫌正式,但是用料上乘,制作考究,别有一番端庄之态。
很显然,林淑贞是从办公室直接来到这里和开始那个男人相会的,张一鸣现在几乎百分之百猜到林淑贞来这间房子干什么。张一鸣不知道在那个男人面前,林淑贞是否衣裙尽除,是否另有一种撩人姿态,但是此刻,握住一个并不太熟识的男人坚挺的长矛,林淑贞竟能显得这样的端庄娴雅,这景象比林淑贞的手上带给张一鸣的刺激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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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淑贞的撸动,张一鸣膨胀得更加巨大,林淑贞抬起头,迎上张一鸣的目光,含春带俏的眼神仿佛在问张一鸣舒不舒服。张一鸣哼了一声,说明了一切。林淑贞展颜一笑,一低头,含住了张一鸣长矛锃亮的大头,张一鸣立刻感到自己下体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间。
林淑贞变蹲为跪,头埋在张一鸣胯间吞吐,张一鸣可以看见她及膝直裙下露出的两截小腿肚,裹在高档的黑色丝袜里,圆润饱满。随着上身的动作,这一对小腿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听林淑贞刚才话中的意思,她至少年过四十,但是从这两截朝天的小腿肚,张一鸣真不敢相信她的年龄。
林淑贞埋头上下起伏,同时手上还配合着加速撸动。这时候,张一鸣只能看见林淑贞端庄的云髻和一截白皙的颈脖,想着林淑贞在人前的娴雅,张一鸣的冲动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
有一种女人谓之熟妇,所谓熟妇,当然是指经历过男人的女人,但是,并非所有结了婚,或者有过男人的女人都可称为熟妇。这里的熟字,是指一种熟透了的意思。熟妇深谙男女之道,具有丰富的经验,不论是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对她们而言都不再有任何秘密,她们懂得运用自己的身体,利用一切技巧和手段取悦男人和自己。而最重要的,熟妇是美丽娴淑的,她们只是少了不必要的青涩和害羞,但熟妇不是滥妇,她们具有无与伦比的撩人风情,但绝不是荡妇淫娃。
林淑贞的口舌技巧无与伦比,这就是熟妇,她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是男人的天堂。极度舒爽的张一鸣觉得渐忍不住,他也不想忍住,毫无前兆地和林淑贞之间变成了目前这种状态,除了欲望使然,没有别的原因,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压抑这欲望?
感觉即将喷射之前,张一鸣叫了一声“林大姐”以为警示。以林淑贞的经验,即使张一鸣不叫,她也能够感知张一鸣的状况。张一鸣以为林淑贞会避开,谁知她不但不避,反而紧紧含住矛头,用力吮吸起来。张一鸣看见林淑贞双颊凹陷,同时觉得像有一个抽水机接到了自己的出口上,令他立刻闸门大开,汹涌澎湃,源源不绝地喷射出来。
即使是姚静,张一鸣也没在她嘴里发射过。直到张一鸣觉得自己似乎被彻底抽干,林淑贞才抬起头来,口中已经了无痕迹。她拉上张一鸣的裤衩,盖住他的长矛,还轻轻拍了拍。
“舒服了吗?”林淑贞问,此时此刻,她仍然显得那样有条不紊,娴静优雅,根本不像刚刚帮一个并不太熟悉的男人口交,并且完全吞食了他的浓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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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真的很舒服。”张一鸣一脸的满足神态,他才知道口舌之交居然也能让人达到这种舒爽程度。
林淑贞站起来,俯身在张一鸣嘴上吻了一下,张一鸣能感到她嘴里还有自己留给她的一丝腥味。“今天要不让你舒服了,只怕你会难过一晚上。”
张一鸣讪讪一笑,“主要是林大姐您太迷人了。但是我真没想到,会,会……”张一鸣此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从林淑贞给他的观感,他是绝料不到会发生这样一幕,这让他有恍若梦中的感觉。
林淑贞明白张一鸣的意思,她知道张一鸣此刻一定有些惶恐,有些不安,还有些不敢相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林淑贞喜欢的就是张一鸣的这种秉性。不同的男人,林淑贞见得多了,周旋在这些男人们之间,她太清楚某些男人的劣根性。她讨厌那种一旦得到女人之后就洋洋自得的男人,以为女人都是胯下称臣之物。林淑贞也讨厌随时像一头发情的公兽的男人,男人是应该生机勃勃,充满欲望,但是不能无时无刻都把这种欲望写在脸上,不能控制自己的男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在林淑贞看来,张一鸣有些矜持,有些腼腆,而刚才他又证明了他拥有对女人无坚不摧的利器,他正是林淑贞喜欢的类型。
“没想到就别去想。”林淑贞整理着自己略有凌乱的仪容,温婉地说道:“你只要记住,我也是一个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林大姐是那种气质高贵的女人。”
“你只要不当我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就行。”林淑贞伸出舌尖在自己唇上一舔,媚态横生,即便刚才为张一鸣做口舌服务时也不曾有如此之态,看得张一鸣几乎又坚挺起来。“我可是要求回报的。”林淑贞微笑说到。
张一鸣也明白林淑贞的意思,他嘿嘿一笑,语气也油滑起来,“大姐您尽管吩咐,小弟我万死不辞。”
“哼,油嘴滑舌。”林淑贞一嗔,一笑,风情万种,张一鸣算是见识到了她端庄娴雅的另一面,此等熟妇,此等尤物,令人叹为观止。
“今晚你有伤在身,我就不趁火打劫了。记住,你欠我一次。”林淑贞的葱葱玉指又在张一鸣的宝贝上轻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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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贞并没有留下来过夜,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林淑贞让张一鸣好好休息,明天她给他带一条裤子来,否则张一鸣出不了门。
林淑贞走后,张一鸣躺在床上,彻底松弛后,心里不禁又有些痒痒起来,心想若是林淑贞此刻也在身侧,将她压在身下,采了她的滴露牡丹,不知比刚才枪刺喇叭花,又是怎样一番滋味?虽然定已早非娇花嫩蕊,但是林淑贞这等女人,即便牡丹滴露,也必不会对寻常男人开放,能采到此等上品牡丹,滋味肯定不同等闲。
正在张一鸣想入非非之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拿起一看,是刚才欢欢的号码,这才想起说好要给她回电话的,适才只顾着风流快活,忘了这茬,虽然心里还恼着欢欢,但仍不免心生歉意,于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欢欢。”张一鸣接通后先叫了一声。
“你在哪里呀?我真的跟他们不是一伙的。”电话里传来欢欢有点恼火的声音,她转了一晚上,一直没等到张一鸣的电话,气急交加。
“好好好,我相信你了。”也许是刚刚林淑贞替他泄了一回欲火,张一鸣的心绪也宁静了许多。“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里,没什么问题。”
“那我能不能过去?你的脚怎么样了?”欢欢早先听见了林淑贞的声音,知道张一鸣所说的朋友是一女人,但是张一鸣曾说自己的腿摔断了,欢欢担心着张一鸣的伤势,也顾不得心里的酸意,小心地问道。
张一鸣觉得欢欢过来也未尝不可,又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放在住的那家小宾馆,行里中有外裤可换,于是告诉欢欢那家小宾馆的名称和位置,让她去帮自己结账,然后将行李取来。“现在很晚了,你取了行李,明天过来吧。”说完告诉了欢欢林淑贞这套住房的位置。
挂了电话,想到林淑贞也说明天送裤子来,张一鸣忽然觉得好笑,这真有点像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张一鸣对自己能在好几个人的面前干掉捞仔还顺利逃脱,心里确实很满意,甚至还很得意,但是没想到一条破裤子让他出不了门,还得等待林淑贞或者欢欢来救急,未免又显得狼狈。
想着想着,张一鸣渐渐睡了过去,不知多久,电话铃声将他吵醒,一接听,又是欢欢。
“我在单元门外面,你把门打开吧。”
欢欢竟然连夜赶来了。

卷七 第六十三章 得悉线
欢欢一方面实在担心张一鸣目前的状况,另一方面她以为张一鸣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心里恨他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风流快活,所以偏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张一鸣让她明天再来,她就偏要连夜过来。
进了屋里,才知道张一鸣一个人住在这里,本来有点气呼呼的欢欢心底的不快一下子跑了一大半。
欢欢进屋前,张一鸣不得已将那条破裤子穿上了,他总不能以一条裤衩面对欢欢。所以从欢欢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后,张一鸣首先躲进卧室重新换了外裤才回到客厅。此时,欢欢正带着审视的眼光在打量屋里的一切,就像是在挑剔地看着另一个女人。看来女人身上的有些毛病,就算是欢欢也不能免俗。
“你不是说腿摔断了?”见到张一鸣的腿伤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严重,欢欢松了一口气,却又恼他欺骗自己。
“你是不是就想我摔断啊?要不你再来上一家伙,把我打折得了,这样就如你的愿了。”张一鸣语带讥讽地说道。
欢欢气得真恨不得朝张一鸣腿上踢上一脚,她反唇相讥道:“我才不屑打你。你这种人,自我感觉良好,其实愚蠢、鲁莽、自以为是。”
张一鸣没料到这就是欢欢对自己的评价,感觉自尊心大受伤害。“我怎么就自以为是了?我看你才自以为是。整天一幅冷冰冰的模样,似乎看透一切,其实不分敌友,为虎作伥。”张一鸣对欢欢帮着洪三宝对付自己本就还心存芥蒂,欢欢居然这样贬低自己,他哪里还会客气,自然是针锋相对,毫不留情。
听出张一鸣的意思还把自己看成与洪三宝一伙,欢欢心里特别委屈,她明明已经再三申明,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信。要知道,对别的男人,欢欢可是从不话说两遍的。“你这就是自以为是。你凭什么断定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不但自以为是,你还蛮横无理,就凭你自己的武断判定,未加任何证实,也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你就在电话里骂我。”
“好啊,那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这还需要解释吗?我事前怎么知道包厢里面是你?发现是你之后,我哪里还有继续对付你?你用脑子想想,如果我跟他们真是一伙,如果我真有心帮他们抓你,你以为你有机会跳窗?”
欢欢话一出口,张一鸣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某种程度上说,张一鸣还可以算是欢欢的徒弟,对欢欢的身手,他有相当的了解。欢欢真要出手,他是没有机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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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这样我就愚蠢、鲁莽了?你不愚蠢、鲁莽,你就应该早知道包厢里面是我,为什么还要冲过来,逼得我跳窗。”张一鸣开始狡辩起来。不知怎的,他似乎就喜欢跟欢欢吵架,他就是不想在欢欢面前认输。
“我说你愚蠢、鲁莽不是因为这个。你,你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对手是谁,背景怎样,实力如何,你都不知道,就一个人跑到深圳来找人报仇,丢下几个女人为你担心,这不是愚蠢、鲁莽是什么?”欢欢越说越生气,因为在为张一鸣担心的女人中,她自己也有份。从看到张一鸣跳下窗口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悬了起来,直到此刻才彻底放下,这中间的煎熬,她一辈子也没有过。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承认这一点上我有点冒险,或者你要说是有点鲁莽也行,但怎么就是愚蠢了呢?做事情总是有风险的,可是我成功了,这个险就冒得值。”张一鸣对欢欢的话有点愤愤不平,这个女人凭什么这样指责他?
“你成功了?你成什么功了?”说到这里,欢欢尤其气愤,真恨不得狠狠在这个蠢男人的头上敲两下,让他清醒清醒。
“我干掉了捞仔,我相信我那一下绝对让他活不成了,我为李大哥报了仇,我就是成功了。”张一鸣提高了声调,并且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自得。这个女人一向争强斗狠,喜欢暴力,也因此看低他张一鸣,现在张一鸣总算是有机会证明自己不像她想的那么没用。
“你……,你简直……,你真是……。”欢欢气得直跺脚,“你还说你不蠢,你真以为你杀掉的是捞仔吗?”
欢欢一语如石破天惊,令张一鸣大惊失色。“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欢欢恨恨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
“你逃走后,他们把那人的尸体翻了过来,我看见了。我见过捞仔,那人不是。”
“那他是谁?难道有谁愿意代人受死吗?”张一鸣不死心地追问。
“我怎么知道那人是谁,洪三宝随便找一个手下冒充还不容易?这也算不上代人受死,谁知道你会在那样的环境下还敢动手杀人。”
张一鸣的行动也可算是无知者无畏了。以欢欢、洪三宝这些老江湖的思路,在自己实力本来较弱的情况下,又没有找好稳妥的退路,是断不会贸然动手的,欢欢生气张一鸣的鲁莽,这也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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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内,张一鸣的心情就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就在刚才,张一鸣还在为成功击杀捞仔和顺利逃脱而庆幸,虽然逃得形象狼狈了点,但这属于瑕不掩瑜。因此,张一鸣心里有一种无法压抑的兴奋,自信心也空前高涨。而此刻,欢欢带来的真相让张一鸣的情绪倏忽一下,从山顶滑落到了比起点更低的谷底。就像一个穷光蛋突然捡到了一百万块钱,但是还没来得及花,这一百万又丢了。虽然穷光蛋仍然还是穷光蛋,但是这时候的穷光蛋,其心情很难回到从前,而是一定比从前更糟。
张一鸣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太缺乏江湖经验了,反观洪三宝的安排布置,则要周密稳妥得多。
如果将今晚在帝豪的交锋看成是一场两军对垒的战役,张一鸣是既无援军亦无退路,而洪三宝的排兵布阵则是以假捞仔为先锋,以自己一方其他几人为中军,以欢欢为伏兵和后援,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洪三宝采取了先礼后兵,以和为主,以战为辅的策略,极力地、真心地想跟张一鸣求和。不论张一鸣的背景来历如何,他只身一人找上门来,洪三宝就有三份顾忌,如果张一鸣愿意和解,那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如果张一鸣不愿和解,洪三宝一方有五个人,制住张一鸣,甚至做掉他也没什么大问题;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张一鸣身手极端高强,洪三宝一方五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们也还有欢欢这个伏兵;再退一万步,如果连欢欢也对付不了张一鸣,那还可以牺牲假捞仔,丢车保帅,张一鸣干掉假捞仔得手后,必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深圳。张一鸣既然以为干掉了捞仔,目的达到,那么从此这件事情自然到此为止,真正的捞仔从此逍遥无忧。
洪三宝的整个安排,最坏的结果就是牺牲掉假捞仔,而对张一鸣来说,他在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失误,或者力有不逮,所付出的都将是极为沉重的代价,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然而,千算万算,还是人算不如天算。首先,张一鸣的实力大大超出了洪三宝的预料,这使得他牺牲掉了假捞仔之后,却没法凭己方那几个人的力量制住张一鸣。正是这样的情况,使得欢欢现身。在这里,欢欢成为了比张一鸣的自身实力更为重要的一个改变全局的因素,因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欢欢是个“谍中谍”。正是欢欢这个“谍中谍”的出现,让洪三宝的完美计划彻底土崩瓦解,并且使情势发生逆转,洪三宝由暗转明,而张一鸣由明转暗。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张一鸣重新振奋起了再战之精神和必胜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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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掉捞仔,张一鸣非常失望,而洪三宝对他的戏耍,则让他愤怒,使他更加坚定了报仇的决心。冷静思考之后,张一鸣压抑住心里的失望和愤怒问欢欢:“你怎么会跟洪三宝在一起?”
“我跟他有一些生意上的关系。”欢欢含糊其辞地说到,她还不想让张一鸣知道她都做些什么。
“生意关系?我看洪三宝不像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吧?”张一鸣盯着欢欢追问。
“我也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欢欢气冲冲地回一句。她不喜欢张一鸣那种有点轻视的眼神和鄙夷的语气,“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正经事,都是造福人类的大生意。我是混江湖的,就是靠着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来维持生计。”
张一鸣心里一声哀叹,不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你说一句她能说十句。若是往常,张一鸣倒是可以和欢欢斗一下嘴,也算是聊以自娱,但是今天张一鸣没有这样的心情。
“好了,不谈这样的问题。”张一鸣息事宁人地说,“今天晚上的具体过程究竟怎样?”
欢欢白张一鸣一眼,既然他已经退让,欢欢也不想得寸进尺,她把本来跟洪三宝谈生意,张一鸣到达帝豪之后,洪三宝顺便请她帮忙压阵的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
“这个洪三宝,老奸巨滑,我觉得他请你今晚去谈生意,没准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就是想叫你帮着对付我。”张一鸣听完欢欢的叙述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
“哼!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张一鸣双眉一挑,“如果不拉上你,现在他最多牺牲掉那个假捞仔,但是我肯定已经被骗回北京,他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偏偏现在有你来揭穿他的诡计,看来是老天不想让捞仔逃过惩罚。”
这句话中,张一鸣无疑给了欢欢最大的肯定和褒扬,直到此刻,欢欢的心里才真正舒坦起来。但是,张一鸣这句话里另外的意思也很明显,他要继续追查捞仔,直到让捞仔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还要继续找捞仔吗?”欢欢问。
“当然。我决不放过他。”张一鸣坚定地说。
“欢欢,你说你见过捞仔,而且你跟洪三宝有联系,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张一鸣又问。
欢欢想到张一鸣受伤的脚,不禁替他的安危担忧,语气便显得犹豫。“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
见到欢欢这样的神情,张一鸣不明就里,只认为欢欢顾及她自己和洪三宝的生意关系,不太愿意帮他,这让他非常生气。
“算了,你不用解释。没有你帮忙我一样可以找到捞仔,你去和洪三宝做你的生意,我不挡你的财路。”张一鸣硬邦邦地说到,其实他现在并没有找到捞仔的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欢欢想解释自己的想法,张一鸣再次打断了她,“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打算帮我,就不用再说了,我也不想听。不过欢欢我告诉你,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你也不要帮那个姓洪的对付我,否则,别怪我不看乐乐和静静的面子,我连你一起当仇人看。”
欢欢本来就是在替张一鸣担心才犹豫不决,她也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张一鸣不但一点都没有领会到欢欢的心意,还两次打断她的话,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欢欢气得双唇只抖,“你,你这个……。你去死吧,你死了倒干净,省得别人为你担心。”

卷七 第六十四章 重整旗鼓

1
欢欢一把将张一鸣推倒在沙发上坐下,抓住他的左脚踝狠狠一捏,痛得张一鸣大叫一声。“你就这个样子,怎么去找人报仇?你以为捞仔也象今天那个人那样没用?何况他们现在肯定已经提高戒备。”欢欢怒道。
张一鸣痛得直吸气,嘴里却一点不服输,“那又怎么样?就算腿断了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不像你,只有利益,没有情意。”
“我没有情意,我没有情意你今天早死了。”
“那也未必,别以为我怕你。”
“你是不怕我,你是大英雄,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是我怕你,我怕你死啊。”
“你怕我死?你有那么好吗?”
“我……”欢欢心里的话说不出来,也不想再做这无谓的争吵。“你真的还要报仇?”她皱眉问道。反正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命中的冤家,欢欢也拿他没办法。
“你以为是假的?”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解决这件事,行吗?”
“你?”张一鸣很意外,不明白为何欢欢的态度峰回路转。他哪里知道,欢欢一直就是想着这样做,是他没给欢欢说话的机会。“为什么?”张一鸣问。
“不为什么。”欢欢撇过头去不看张一鸣。
张一鸣沉吟一下,说道:“不好。你只要帮我找到他就行了,我不想把你拖进来。再说我一定要亲自做这件事。”
欢欢其实也早料到张一鸣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她已经从乐乐那里知道张一鸣来深圳的前因后果,作为一介书生,一个从来厌恶暴力的人,现在却不惜面对一切危险的后果,千里迢迢南下追凶,怀抱必杀之决心,是为报仇,更是为根源在己的错误赎罪。
欢欢也在另一间包厢听到了当时事态发展的全部过程,不论是那个假捞仔的气势汹汹,还是洪三宝开出高价的委曲求全,又或者是以一对五的险恶环境,都没能让张一鸣改变了报仇的意志,动摇了报仇的决心。
张一鸣目前的身手对于欢欢而言也许还不值一提,但是这种认定目标后不畏艰险,不为利诱,勇往直前,绝不回头的一份坚定,使他虽然没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身手,却仍有一分令人心折之气概
欢欢暗自一叹,心道即便是死,也只好陪着他去了。有了这样的想法,欢欢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甜蜜,这感觉从不曾有过,令她的身子也有些软软柔柔起来。
2
“那你跟我走吧。”做了决定之后,欢欢说道。
“跟你走?去哪里?”
“想找捞仔你就跟我走。”
“现在吗?”
“就现在。”
“可我还没跟这边的朋友说。”张一鸣想起明天林淑贞还会来送裤子。
“那我不管。你走不走?”欢欢下了最后通牒。她就是不想让张一鸣住在这里,虽然没见过这屋子的女主人,但是从屋里的装饰摆设看,这个女人具有相当的品味,让欢欢无形中产生一种敌意。其实作为桃花女子,欢欢并非不能接受张一鸣有多个女人,而且她知道张一鸣已经有了不止一个女人,但是吃醋是一种本能,何况欢欢的性格中本就刚多于柔,她可不愿意无所作为地默默忍受别的女人。
最后,张一鸣只得给林淑贞留下一张字条,跟着欢欢离开了。
几十分钟的车程后,欢欢将张一鸣带到一个显然比刚才林淑贞那里更高档的小区中一套豪华海景公寓。
张一鸣很吃惊地打量着房里的一切,“这是谁的房子?”
“你管那么多干嘛?总之比你住在那个女人那里舒服。”欢欢没好气地说。
张一鸣觉得欢欢今天的脾气真是奇怪,他也懒得跟她计较。欢欢显然对屋里的一切非常熟悉,如果猜得没错,这是欢欢在深圳的一个窝,因为内部风格很像她在北京的别墅。时间已经非常晚,欢欢说明天去找捞仔,安排张一鸣在客房休息,她自己则去了主卧。
张一鸣知道再急也得等明天了,何况今天耗到现在确实特别疲惫,欢欢走后,他往床上倒头就睡了。
这里确实是欢欢在深圳的一处房产,回到主卧自己的床上躺下,听到隔壁张一鸣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没多久便沉寂下来,欢欢知道张一鸣睡了,直到此时,欢欢的心里才踏实下来——张一鸣就睡在隔壁,处于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再不用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欢欢觉得这一晚上比自己遇上危险的时候还要紧张,此刻踏实下来后,她也很快睡了过去。
3
此后两天,欢欢出去寻找捞仔,让张一鸣留在家里,不准外出,否则她就不再帮张一鸣找人。张一鸣憋得很难受,但只得忍了。
第三天中午,欢欢回到家里,张一鸣正在百无聊奈地看电视。
“你的脚怎样了?”欢欢进屋后问道。张一鸣坐在沙发上,她在旁坐下,伸手就去拿他的左脚踝。欢欢已经知道张一鸣右边大腿上也受了伤,不过那里只伤及皮肉,问题不大。
张一鸣缩脚一躲。“喂,欢欢,矜持一点,温柔一点。你可是个女人,何况我们不太熟。”
欢欢气得瞪张一鸣一眼,再次伸手。欢欢有心拿他,张一鸣如何躲得过,一把被拿个正着,欢欢故意使上力气,就算好人也受不了,何况张一鸣脚伤未愈,吃痛之后,他“哎哟”一声。
“你就这样,今晚怎么行动?”欢欢说道。
“你找到捞仔了?”张一鸣一兴奋,也忘了脚上的痛了。
欢欢没有回答,却说:“你不是有密宗心法吗?这点小伤也对付不了?”
“密宗心法也能用在这里?”张一鸣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
“当然。不会是这两天你就没运功疗伤吧?”
“这个,咳咳,我不知道密宗心法有此奇效,所以,咳咳,……。”张一鸣吞吞吐吐,心道又让欢欢这个鸟女人看轻一回,感觉十分不爽。
“真不知道法能师父怎么就看中了你。”
“法能大师能看中你,凭什么就不能看中我?”
“我不跟你吵。”欢欢心里很烦,她有了捞仔的线索,但张一鸣这个样子,让她很担心,偏是她还无法把这种担心说出来,因为这个死男人根本还不知道她的心意,说了徒惹一份无趣。
欢欢脱了张一鸣的鞋,引得张一鸣慌忙问到“喂,你干嘛?”,欢欢也不答话,掌心抵住了他的涌泉穴。
张一鸣感到一股热流从欢欢掌心传到自己的足底,经涌泉后往上运行,这才知道欢欢要替自己疗伤,他也赶紧从丹田凝起密宗太极真气,然后游出丹田,去与欢欢的真气会合。
欢欢的桃花心法张一鸣非常熟悉,与乐乐的无数次交合,他的密宗太极真气与桃花真气早已水乳交融。此刻,两股真气仿佛具有生命的灵性,一经相遇,既压抑不住彼此纠缠的冲动,又有一点相互试探的羞怯,这是因为欢欢的体质、功力等等毕竟与乐乐不同,她所发出的桃花真气因此与乐乐总有细微差别,令张一鸣的密宗太极真气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最终,两股真气像一对久违后终于相认的情人,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愿分离。
两股真气在体内相遇、相认、相融的过程,给它们各自的主人也带来了奇妙的心理感受。特别是欢欢,感觉就仿佛是自己的身体在那样的过程之后融入了张一鸣的怀里,随着真气的相融,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不由垂下眼帘不看张一鸣。纠缠一阵之后,欢欢的真气引导着张一鸣的真气,在他的左脚踝部位旋转包围起来。她觉得好像是自己轻轻地牵着张一鸣的手,带他去到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张一鸣也觉得和欢欢的真气相遇,总让他想起和乐乐交合时候,两人真气纠缠的情形,但是又另有一番新鲜感受。乐乐早已是张一鸣的女人,因此她的真气在张一鸣体内大胆而娇憨,就跟她的人一样,想纠缠便纠缠,想攫取便攫取,想给予便给予,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毫无顾忌。欢欢却不一样,她的真气那种欲迎还拒,欲说还休的感觉,别有一番娇羞可爱之态。张一鸣觉得欢欢的真气比她本人有女人味多了,因此也可爱多了。
直到最后,张一鸣觉得就像是欢欢低眉垂目,羞答答牵着他的手一样,她的桃花真气引导着张一鸣的真气包围了左脚踝,一股温热升起,令那里的伤处舒爽异常,再没有一点不适之感。
张一鸣情不自禁地哼了出来,猛然间,他和欢欢两人都觉得这哼声充满暧昧韵味,仿佛两人在做一种异样的交合。张一鸣赶紧噤声,而欢欢则是将头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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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样的沉默中,疗伤持续了一个小时。收功之后,欢欢讲了打听到的情况。洪三宝在深圳有一个地下赌场,最近捞仔可能一直躲在赌场里面,一方面替洪三宝打理生意,一方面避风头。
“我们今晚就去,干掉捞仔,顺便砸了他的场子。”张一鸣有点迫不及待。欢欢不明白他这样一个从来不喜欢暴力的人,怎么一旦动了性子,就跟个拼命三郎似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他们的赌场把守很严,除非熟人带领,生人不可能进去。”欢欢说。
“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在想办法搞到他们的贵宾卡,下午会有消息。如果搞到了,晚上我们就去,没搞到再想别的办法。”
“有了贵宾卡可以不用人带领?”
“是的。他们发贵宾卡审核得比银行信用卡还要严得多。”
张一鸣现在已经逐渐体会到,黑道体系自有运行规则,虽然没有明确条文,但是这个体系的运转似乎不比我们拥有完整法律框架的社会体系差,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他们立法虽少,但执法却很严,所以张一鸣相信欢欢的话不是夸大其词。再说,现在银行的信用卡都发滥了,比信用卡审批严格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下午五点多钟,欢欢接到电话,贵宾卡的事情搞定了。张一鸣不知道她是如何搞定所有这些事情,但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欢欢在黑道上混迹,确实有不同一般的能力。
欢欢出去取了卡回来,还带回来一瓶镇痛喷雾剂。天黑之后,欢欢开始做准备工作,张一鸣再次感到欢欢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能在黑道上混出头,不光是她的身手好。欢欢做起事来考虑得十分周全,小心翼翼,难怪她骂张一鸣愚蠢、鲁莽。
张一鸣惊奇地发现,欢欢有一手化装的绝技。她有一套化装用具,既有市面上买得到的常用品,也有一些显然是特殊的专用品。欢欢将自己和张一鸣都装扮了一番,对镜一看,张一鸣觉得自己还真变了个样。
张一鸣跑来深圳报仇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要隐藏自己的形象,现在想来真是鲁莽,他这样就算不被对手追查到,也很容易被警方抓住。想到这里,张一鸣不禁为帝豪的举动担心起来,不知道洪三宝会不会把事情捅到警方去。如果警方想要找张一鸣,真是太容易了,张一鸣除了对阿美和洪三宝报了个假名,没有采取任何其它预防措施。
应该不会的,张一鸣安慰自己,黑道的事情不会通过警方解决,否则洪三宝以后怎么混?张一鸣并不是害怕了,只是他觉得为了这些本来就该死的无恶不作的歹徒抵命,心里感到不值。
一切准备停当,欢欢给张一鸣的左脚踝喷了镇痛剂,“这个不能治伤,但可以保证你几个小时内不知道疼痛,以免影响你的行动。”欢欢边喷边说。
喷完镇痛剂,张一鸣跳了几下,果然脚上再无痛感。这时,欢欢又从卧室拿出一样东西,咔嚓一声递到张一鸣手里。
“会用吗?”欢欢问道。
张一鸣吓了一跳,那东西冷冰冰、沉甸甸的,竟是一支手枪。

卷七 第六十五章 地下赌场

1
张一鸣掂着手中的铁家伙,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枪——不,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枪。
这支手枪外形小巧,显然是女士专用,但是分量却重,完全超过它的外形给人的第一印象。张一鸣凭着手里的感觉猜想,它甚至要比我国正规的军、警使用的手枪还重,凭着这一点,张一鸣不敢小觑了它的威力。如果把它当成一般的美女对付色狼的防身之物,恐怕就大错特错了。
“好枪。”张一鸣夸赞一声。
“你懂?”欢欢露出有点惊奇的表情。
“不懂。”
“那你凭什么说好枪。”
“这是礼貌。”张一鸣嘿嘿一笑,“作为一个绅士,要懂得夸奖女士以及她们心爱的物品。”
“死到临头也没个正经。”欢欢一把夺回枪,“咔嚓”一声拉开保险,“看清楚了,手枪要拉开保险才打得响。”
“有必要这样如临大敌吗?”张一鸣对欢欢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真要带上这个家伙?”
“我不要,但是你要。”
张一鸣觉得欢欢这鸟女人总是看不起他,心里很有些愤愤然,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本以为这次干掉捞仔,长了一回脸,谁知道是被人涮了,反而再丢了一次面子。
“你这么屁大个家伙,顶什么用,枪声一响,反而把人召来了。”虽然已经判断这支枪的威力不小,但是张一鸣心里不爽,就故意说些贬低的话,早忘了刚才的绅士风度。
欢欢也不与张一鸣争辩,又掏出一支枪管,手法娴熟地接到手枪抢身之上。“这是特制的消音管,不但消音,还可增加枪的威力。一般来说,枪械的自重和枪膛的长度是判断其威力的两个简单要素。现在这支枪的重量和长度都是军用手枪的两倍以上,配上不同的专用子弹,它或者可以一枪让你的脑袋炸得无影无踪,或者可以一枪从你的前额穿过后脑,只留下一个跟子弹一样大小的弹孔。”欢欢一边说,一边举起枪指向张一鸣的额头。
张一鸣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在额前,“喂,你的老师没教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拿枪指着同伴?”
欢欢对张一鸣的本能反应十分不满,“你当我是用手电筒对着你吗?用手挡住有什么用?你至少应该把头偏开。”
“是,是,您教训得是。”张一鸣偏开脑袋,“可还是请您老人家把枪放下,我觉得这比我把头偏开更安全,更保险。”
欢欢放下手臂,说道:“枪里没子弹。”
张一鸣想说没子弹也别乱指,但还未开言,欢欢却又不满地冒出一句:“我哪里老了?”张一鸣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还是说正经事吧,跟女人一旦纠缠起年龄、漂亮等问题,那会没完没了。“这个东西,”张一鸣指指手枪,“怎么带进去?”
“你放心,他们毕竟不是机场安检,赌场是开门做生意的,他们不会搜身的,何况我们有贵宾卡。”
“那就带上吧,以备万一。”
欢欢想了想,觉得张一鸣从没有用过枪,一时半会就算学会了,也必不熟练,于是又回卧室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张一鸣,“枪还是由我带着,你用这个。”
张一鸣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有这个?”看着欢欢手里的匕首,他仿佛见到了天外之物。
2
张一鸣曾见到过两把与此刻欢欢所持的一模一样的匕首,每次见到都现血光。
第一把,在他和周甜营救琳儿的时候出现,那把匕首刺死了周甜,现在已经被警方收取为物证;第二把,在他和周蜜为周甜扫墓的那次出现,当时他被行刺,受了伤,而行刺之人后来被方正辉全部干掉,那把匕首现在在张一鸣自己手里。
显然,欢欢拿出的这一把是上述两把之外的第三把,为什么欢欢手里会有这样的匕首?
“这匕首你哪来的?”张一鸣再次追问一句,脸色阴沉下来。如果证明欢欢跟恶之花一伙人有勾结,那么别说欢欢是乐乐和姚静的大姐,就算是她俩的亲妈,张一鸣也不会放过她。
欢欢吃惊地看着张一鸣,“怎么了?我从一个对手那里夺过来的,看着不错,就留下来了。”
张一鸣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欢欢和恶之花也有过节,他这时才想起卢老曾说过,恶之花和桃李结本来就是夙敌。
“哦,没什么。”张一鸣接过匕首。
撇开恶之花一伙人的恶行不说,就这种匕首本身而言,的确是上好的利器。说是匕首,其实它的形式比一般匕首特别,可刺可劈。它锋利异常,不清楚由什么材质制成,刀身泛着隐隐的幽光,望之即令人不由心生一股寒意。据说每件兵器其实都有灵性,如果主人驾驭不了它,则会给自己带来不祥,因为从根本上说,兵器终究是嗜血之物。
欢欢觉得张一鸣对这把匕首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是时间不多了,她也不及细问。
因为将张一鸣装扮成一大款模样,欢欢今晚则扮成了傍大款的小蜜。她穿一件窄小的热裤,紧紧包住丰臀,露出白皙诱人的大腿,足蹬一双黑色高筒皮靴,上身裹着是紧身露跻装,头戴长波浪的假发,鼻上架一副茶色墨镜,肩挎女式小坤包,极是性感撩人。
欢欢将手枪放进自己的坤包,比首则插进了高筒靴内,然后伸手挽住了张一鸣的胳膊,对镜检查有无破绽。
欢欢个头不低,加上为保持身手,长期坚持练功,身材堪称一流,今晚为扮演小蜜身份,嘴上亦点了绛唇,此刻挽手站在张一鸣身侧,但见镜中一对佳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绝配。
张一鸣自己都看得心里只荡,忍不住说到:“欢欢,你要是喜欢男人该多好。”
欢欢沉默不语,张一鸣哪里知道,此刻欢欢的心里更是按奈不住的冲动,见到镜中的自己和身边的人儿,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下来,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走吧。”张一鸣说。
欢欢再没有把手从张一鸣的胳膊上松开,挽着他就这样出了门。
3
地下赌场当然不是指修建在地底下的赌场,相反,地下赌场在一栋气派的小楼里;地下赌场也不是只有赌博,还有其它很多休闲娱乐。这里对外的名称叫鹏城俱乐部——是一个私人性质的会馆,一个会员身份就值上百万。
对于今晚这个成功人士,青年才俊的身份,张一鸣的气质派头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伪装,这比要他扮成黑道人物容易多了。而欢欢本就冷酷高傲的气质,与今晚这个傍上大款后目无旁人的小蜜身份也是相得益彰,稍有缺憾的是她与张一鸣之间的亲热还略显生疏,亲热的分量也稍嫌不够。
但是这些小小的缺憾无关宏旨,张一鸣带着欢欢走进俱乐部大门的时候,服务生的目光早被欢欢露出的半截肚皮和整条大腿吸引过去,欢欢露出鄙夷的眼神,挽着张一鸣昂首而入。倒是一个迎客的小姐笑容可掬地鞠了一躬后说到:“先生,这里是私人会馆,您是第一次来吗?”
张一鸣停下脚步,看那小姐一眼,冷冷问到:“你不认识我?”张一鸣很清楚,这种场合,气势最重要。
那小姐赶忙又鞠躬道:“对不起,先生,我是新来的,刚到不久。”
张一鸣掏出贵宾卡,一扬手递给那小姐,“这是我的卡。”然后又指着欢欢,“她是我带来的。”欢欢配合地挽紧张一鸣的胳膊,头往他肩上一枕,胸前两团柔腻紧紧压着张一鸣的上臂,秀鼻一哼,扭过头根本不看那迎宾小姐。
小姐不敢怠慢,接过卡后碎步快速跑向总台刷卡。张一鸣看着她高开叉的旗袍下,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大腿忽隐忽现,感觉到一种春光乍泄的诱惑。
很快,那小姐又跑回来,双手捧着贵宾卡递还给张一鸣,再次鞠躬道:“马先生,感谢您的光临,祝您和小姐玩得愉快。”
“你不错。”张一鸣收好贵宾卡,看着这个迎宾小姐说,“叫什么名字?”
“谢谢先生夸奖,我的工号是80号。”小姐又鞠一躬。
这小妞,不卑不亢,做事还蛮有分寸。张一鸣不禁仔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眉清目秀,虽然做迎宾小姐,神色间却没有献媚之态。
毕竟不能在门口过多逗留,张一鸣不再理会这个80号,带着欢欢向内走去。
“去电梯口,上四楼。”欢欢轻声在张一鸣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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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总共四层,下面三层是各种饮食休闲处,上了四楼,气氛果然不一样,另外又有男保安把守。但是,可能因为这里从来没出过事情,所以管理的架势还在,其实却已经松懈,再检查了一次贵宾卡后,张一鸣和欢欢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即得以进入了四楼的大厅。
进得厅后,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整个大厅就是一个完全正式赌场大厅,各种耳闻或眼见过的赌博项目,这里都有,例如色子、轮盘、牌九、押宝等等。
“这些其实都是小项目,就跟正式赌场一样,大厅里面其实是给散客来小赌怡情的。”欢欢挽着张一鸣的手,开始在大厅里慢慢地逛游,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对他解释。“真正要赌大的,都在贵宾室。那里面是客人之间互赌,赌场方面不参与,只抽成。以什么方式赌,赌多大,完全由参与的人自定。不过,赌得最多的还是梭哈,这是香港传过来的,最刺激,技术含量也最高。”
“这里要是有人来查怎么办?”张一鸣看到这赌场的档次、规模都出乎他的意料,最初他以为会是在一个乌烟瘴气的房间里,一帮乌合之众在声嘶力竭地大呼小叫。
“你仔细看看各个赌台的下面。”欢欢说。
张一鸣垂眼一扫,好久才发现一个奇特之处,每个赌台下面都有轮子,轮子的支架可折叠收起。
“这些赌台都是特制的,需要的时候,把下面的轮子放下来,支起赌台;赌台的台面下还有暗斗,可以将面上的设备全部放下去,人手足够的话,可以在十几分钟里将赌台变成一张张大桌,然后全部推到旁边的秘密仓库里放着,而大厅可以放上其他桌子,变成麻将和扑克娱乐场所。”
“真是厉害。”张一鸣轻轻感叹一句。
张一鸣和欢欢一边轻轻说话,一边继续游走,不知不觉间,俩人的亲热状态越来越自然起来。欢欢今晚在腋下和乳间都喷了香水,此刻与张一鸣隔着他的衬衫肌肤相贴,一缕缕甜丝丝的诱人气味从她身上飘进张一鸣的鼻息,令张一鸣心醉不已。
“欢欢,你今晚真是又香甜,又漂亮。明明就是个男人杀手,你干嘛只喜欢女人呀。”张一鸣对着欢欢的耳朵,不无遗憾地说到。这可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这个话题。
欢欢这回没有再沉默,她加了一分力气抱紧张一鸣的胳膊,轻轻嗔道:“我哪有只喜欢女人。”
欢欢的话令张一鸣十分意外,她不是一直讨厌男人吗?张一鸣想,她不是还跟自己争姚静吗?
张一鸣正想问个明白,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似乎有一道目光携一股杀气,投向自己的后背。
欢欢也感觉到了这股杀气。
俩人同时一愣,四目相对,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怎么回事?”

卷七 第六十六章 意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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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像一对情侣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交换眼神,传达心里的浓情蜜意,寻常人不会注意,也不可能看出异常。但是就这一瞬之后,张一鸣和欢欢都感觉背后的冷芒和杀气迅速消失,对方肯定知道张一鸣和欢欢发现了他。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既然这样,何必再掩饰,张一鸣干脆回过头,去搜寻刚才投射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的来源。欢欢似乎明白张一鸣的心思,也跟着回过头去。欢欢和张一鸣之间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张一鸣对密宗太极心法只是疏于使用,但是一直勤于修习,因为床上诸女的缘故,他对心法始终勤练不辍,未尝有一日放松。因此,张一鸣的功力其实已达到相当的层次,六识的敏锐度也可列入高手境界,虽然缺乏足够的对敌使用经验,主观上可能疏忽对周围情况保持警惕,但在真正危险的时刻,他的身心却能够自动产生警觉和快速应变的反应,因为密宗太极心法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体质,提高了他的潜能。
所以,当张一鸣主观上已经提高警觉,有心去寻找那个人时,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在不远处一张押大小的赌桌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印入张一鸣眼中,此人体形削瘦,身高与欢欢接近,大约170cm左右,看上去实不起眼,但直觉告诉张一鸣:就是他,没错。
张一鸣的直觉很快得到了证实,当他凝起心神,用目光盯住中年男人的背部时,就像刚才张一鸣和欢欢的反应一样,中年男人的身体也僵了一下。普通人一般是很难对背后的目光有反应的。
哈哈,不怕你不显原形。张一鸣心中对自己的功力有点得意,以前除了在床上让姚静她们仨女俯首称臣,死去活来之外,张一鸣很少有机会运用心法于实战对敌之中。
张一鸣转头对欢欢一笑,欢欢也回报一个会意的笑容。张一鸣看着近在眼前欢欢的笑靥,眼角瞟着中年男人的后背,心头忽一闪念,一低头,张一鸣吻住了欢欢今晚刻意修饰过的红唇。
欢欢没有丝毫准备,双唇被袭,一声嘤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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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欢欢回过神来,再想推拒之时,发觉为时已晚,香舌已被张一鸣摘去,含于口中逗弄,纤腰亦被张一鸣紧紧挽住,令两人身体相贴,动弹不得。
这是欢欢的初吻——如果她跟姚静之间的假凤虚凰不算的话。欢欢的心底自是不拒绝张一鸣,她曾经想象过一万种向张一鸣表白的方式和场景,让张一鸣改变对她的观感,知道她的心思,但也绝不会想象到初吻是在这样充满风险的时刻,在四周满是人群的环境里被张一鸣夺去。
但是,特殊的时间地点,突如其来的强虏芳唇,虽然没有一种浪漫和温情,却有另外的令人颤栗的刺激,欢欢此刻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舌头上,一向强悍的欢欢此刻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柔弱,她的身心都变得像那枚被张一鸣俘虏的娇嫩香舌,被他予取予求,无力抵抗,也无心抵抗。
四周的人群大多专注于自己的赌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场中这一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即使有人看见,也只是匆匆一眼之后便转向别处。张一鸣站在那里吻着欢欢,放弃抵抗的欢欢闭上了双眼,张一鸣却一边玩弄着嘴里的香舌,一边用双眼始终盯住中年男人的后背。张一鸣要让此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觉,逼他回过头来。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如干脆认识一下。
中年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如张一鸣所料地转过头来。立刻,两人目光相遇,张一鸣露出一个笑容。中年男人脸色平和,丢在大街上、人海中,决不会有几个人能想象到他只用目光就能发出杀气,他见到张一鸣的笑容后,也回报一笑,便又转头到赌桌上去了。
此时,张一鸣才吐出嘴中欢欢的香舌,松开她的红唇。张一鸣觉得欢欢的唇舌又香又甜,口内津液亦味美如饴,心中着实贪恋,然而靠施以突袭方得以偷香,此刻放开后张一鸣怕欢欢生气,便解释道:“我要逼那个人转过头来,所以就,就这样,主要是为了掩饰。”
张一鸣的这句解释,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败笔。也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毕竟不能心无旁骛地享受欢愉,他竟然忽视了欢欢的身体早已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本已充满柔情蜜意的欢欢,被张一鸣的这句话如一盆冰凉之水当头浇下,浑身从头冷到脚,一颗芳心也一下子跌入冰窟。世界上的男人竟然都是这样的可恶可恨,欢欢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无所谓。不过你以后记得多漱口,你的嘴真臭。”欢欢面无表情,冷冷说到。
“我的嘴臭?不可能吧。”张一鸣倍感意外,乐乐她们从来没说起过。
其实,张一鸣哪里知道此刻欢欢的心思呢?
3
“那你看清那个人了?”欢欢不想跟张一鸣争论嘴巴的问题,越说她会越心痛。
“照了一面,看清了。我觉得不像是赌场里面的人,应该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欢欢松了一口气,她和张一鸣今天经过精心装扮,实是不可能一进门,还未有任何行动就暴露,再说赌场里洪三宝的手下中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既然不是赌场里的人,那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是谁?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恰巧来赌场消遣的好手,他应该是很放松的,不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是张一鸣和欢欢刚从他背后走过,他就发现了他俩不同于一般的赌客,从这一点看,这个人是处于警戒状态的。
“不管他是来干嘛的,我们得提高一份警惕,希望今晚不要节外生枝。”欢欢对张一鸣告诫到,她知道张一鸣经验不足,一旦性起就会不顾一切,显得比较鲁莽。
“我知道。”真到这临场实战的环境,张一鸣还是比较谦虚老实的,何况今晚欢欢从准备阶段的表现,已经让张一鸣心里佩服了。
“捞仔肯定不在这个大厅里,怎样找到他?”张一鸣问。
“慢慢想办法。我们得找个桌子玩两把,老是转悠太显眼了。”
“就去那个男人玩的那张桌,正好观察一下他。”
“别去。高手很忌讳别人进入他的控制范围,这会让他产生警惕和敌对意识。既然他不是为我们而来,你就别去惹他了。”
欢欢在江湖上生存,具有典型的胆大心细的特点,她从来不怕事,但是也绝不惹不必要的事。尤其今晚,一则有明确的其他目的,不宜主次不分,节外生枝,二则欢欢一颗心始终担心的是张一鸣,若是只她自己,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她要自保和安全脱身是不成问题,但是张一鸣却不一定。欢欢当然下定了决心如有意外,拼死也要保住张一鸣,但是怕就怕即使拼了死也保不住他。
“没关系的,去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张一鸣的玩心已起,见过那中年男人的面容,他总觉得对方不像一个作恶多端的凶徒。
欢欢心里一叹,在江湖上随便查探别人的事情是一大忌,常常引来杀身之祸。但她无法在这里跟张一鸣长篇大论地说些江湖规矩,作为一个小蜜,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傍的大款吧?
欢欢只得跟随张一鸣换了些筹码,来到那张押大小的桌边,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对面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显然对张一鸣和欢欢的到来非常意外,不禁抬眼望向他们。张一鸣倒是毫不掩饰,反正已经照过面,他坦然地向中年男人一笑。
中年男人这次没再回应,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又投回了桌面。
4
欢欢真像小蜜一样,靠在张一鸣身上,看着他下注,其实眼光却在观察这张赌桌边的所有赌客。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连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随意下些小注,有输有赢,他也显得并不在乎,仿佛真是来娱乐一下而已。
欢欢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中年男人究竟来干啥的?他始终不离开这张台,但是既不见他在乎输赢,也不见他对台边其他赌客感兴趣。欢欢当然不相信他只是来玩的,但是一时半会摸不清他的目的,而自己这边还有其它的事情,只要这个人不是针对自己,欢欢也没心思在此久留,她直起身子,准备叫张一鸣离开。
当欢欢将双手扶到台面上,忽然脸色微变,她察觉到一股内力。欢欢刚才一直抱着张一鸣的胳膊,身子斜倚在他身上,没有接触台面,所以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欢欢将本想站起的身体又坐了下来,在座位上移了移屁股,仿佛刚才只是因为坐久了,所以起身换个姿势。她双手仍然留在台面上,发现那股内力很细微,显然不是向她,也不是向任何人进行攻击,那么……?
欢欢略一思索,顿时了然,原来,有人在控制色子!
由于欢欢察觉到内力之时已是余波,就像是风过之留痕,所以欢欢无法知道内力的来源及去向,虽然凭着判断知道了这道内力一定是冲色盅而去,但是却无法判断内力的来源。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等此人再次发出内力再行追踪,但是,如果此人的功力足够高深,一样可以通过改变内力行走路线,让欢欢无从追查,或者追查错误。
欢欢又腻到张一鸣身上,先在他面颊亲了一下,然后装着撒娇的样子,将嘴凑到了张一鸣的耳朵上,一边含住他的耳珠舔弄,一边轻轻说到:“有人在用内力控制色子,你察觉到了吗?”欢欢此问,是因为张一鸣的双手一直放在桌面上,应该有所察觉。
张一鸣功力已经不低,但缺的是经验,他刚才也感受到了异样,但直到欢欢这一说,他才醒悟那是通过桌面传来的细微内力。
这就奇怪了,桌面上的输赢并不大呀?更主要的是,没见谁老赢钱呀?张一鸣的心里不禁疑窦丛生。

卷七 第六十七章 月光宝盒

1
究竟是谁在做手脚?张一鸣在脑中急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
是荷官?不可能。这桌上摇色盅的荷官是个女孩子,她看上去不像是有能力以内力控制色子,而且她是赌场方面的人,真要做手脚,肯定有其它更为便捷的办法,哪里需要这么费力。如果赌场都要靠养着这样的高手来做荷官,光付工资就够让他们倒闭了。
是某个赌客?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这样,从现在知道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是那个中年男人,因为他有这种能力。但问题是,此人一直输输赢赢,没见异常。难道这桌边还有比中年男人更高的高手没被发觉?即便如此,还是同样的问题——没见谁常胜不败。总不成,费了这么老大劲去控制色子,不为赢钱,而为输钱吧?
输钱!想到这里,张一鸣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极大的情况:控制色子之人很可能就是为输钱,当然不是让自己输钱,而是让别人,让某个特定的人输钱,一直输钱。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张一鸣一时还想不透,但是如果一直守在这里,谜底总会揭开。只是可惜张一鸣还有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等不等得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刻。不管怎么说,先找出这个被人一直暗中捉弄的倒霉蛋再说。
张一鸣转过头来,装着亲热,借机又在欢欢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移到她耳边,轻轻说到:“看看桌上谁一直输钱。”
张一鸣很喜欢现在这样,随时可以借机品尝欢欢,她还没法拒绝;而欢欢要和他说话,也得主动与他亲热。想到欢欢平时的一幅须眉之气,还总对他横眉怒目,现在却逆来顺受,小鸟依人,张一鸣心里乐开了花,若不是还有要事等待处理,他真想一晚上坐在这里,享受欢欢的别样风情。
张一鸣哪里知道,在他面前,欢欢的内心早已不是原来的欢欢,张一鸣在她唇上一啄,即刻让她心儿一酥,恨不得再让他长吻一番,以慰心中之愿。
无奈此时终究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刻,听了张一鸣的话,欢欢点了点头。
张一鸣再次随意地下着注,或输或赢,他并没在意,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别人的输赢上,和欢欢一起在找这张台上一直输钱的人。
除此之外,张一鸣和欢欢的手也一直放在台面上,让他们奇怪的是,并不是每次都有人控制色子。但是张一鸣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人既然能够控制色子,当然也就能听出色盅里面的点数,如果被他捉弄之人本来就是输的,他自然不需要去控制色子,只有他想捉弄的人押对了大小,他才会偷偷出手来改变结果。
2
几把之后,桌面里再次传来内力,这次张一鸣和欢欢都牢牢把捕捉了,而且没出张一鸣所料,内力是中年男人发出。张一鸣和欢欢都清楚中年男人所坐的位置,他们无需抬头观察就可确定内力的源头在他那里。
张一鸣心里一阵高兴,其实这件事情跟他没任何关系,但是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通过探寻终于发现了一件秘密,心中既有得意,也有兴奋。他在桌下伸过手去,想和欢欢握一下手,结果没抓住欢欢的手,却摸到了她裸露的光滑大腿上。
欢欢的皮肤跟乐乐一样的细腻,但她的肌肉更结实饱满。乐乐的大腿多了一份柔软,而欢欢则多了一份弹性。触手所及,张一鸣再不愿离开。
被张一鸣吻了去,就已经让欢欢心神不宁了,这回他的手又侵入到这样敏感的部位,欢欢简直难以自持。这部位离女人的宝地是那样的近,由于欢欢的热裤极其短小性感,想着那只魔手就在离自己蜜唇一步之遥的腿间肆虐,随时可以攻入自己的要塞,欢欢只觉得张一鸣的那只手上就像有热汽一般,蒸得自己的蜜处也湿热起来。
欢欢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硬生生将其从自己的腿上移开,她要在自己意志尚存的时候这样做,如若不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彻底崩溃,那今晚的事情就肯定泡汤了。
张一鸣以为欢欢生气恼怒,忙乖乖收回手,老老实实将心思放回赌桌上,再不敢造次。
既已留心,很快那个一直输钱的倒霉蛋就被张一鸣发现了,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与其说是张一鸣发现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暴露的,此时他已经输红了眼,一边流汗,一边开始骂骂咧咧起来。“真他妈撞鬼了,一把没赢。”
张一鸣瞟了年轻人一眼,他的筹码已经不多了。张一鸣正寻思着如何找到捞仔,见到这个年轻人后,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张一鸣开始有意无意地每一把都跟着这个年轻人押,而且下的注越来越大,很快,跟这个年轻人一样,张一鸣再也没赢过。而那个中年男人有时候押得跟年轻人一样,有时候又不一样,保持时输时赢得状态,以隐匿痕迹。
心有灵犀的欢欢很快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开始挑起气氛,她不断地在张一鸣身边撒娇,用旁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腻声埋怨道:“老公,你怎么老是输呀。押大一点嘛,赢回来。”
张一鸣和年轻人仍然一样地押,一样的输,搞得整个桌上都知道了这两个倒霉鬼,渐渐地,他俩押大,别人就押小,大家都不愿跟他俩一样。而年轻人则像见到了同盟军一样,接连看了张一鸣好几眼。张一鸣故意一边下注,一边喃喃说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3
这时候,中年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看出了张一鸣的奇怪举动。更为奇怪的是,张一鸣有意无意间把情况挑明了,让满桌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中年男人于是停止了控制色子,但是张一鸣和年轻人依然照输不误,未赢一把。
中年男人暗暗两手在桌面上一试,随即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欢欢,原来,这时候已经是欢欢在控制色子的点数。
中年男人心生疑惑,他控制色子是让别人输钱,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欢欢却是让自己的人输钱。难道是故意捣蛋?中年男人在心里自问,随即否认了。如果是捣蛋,大可以跟他斗法,就算不愿直接冲突,想法提醒那年轻人即可,犯不上陪着输钱呀?
没等中年男人想明白,年轻人已经输得底儿朝天了,他一把一把地擦着满脸的汗水,一边用眼睃巡着桌上的其他人。终于,年轻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后,盯着摇色的荷官问:“我能不能押东西?”
荷官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押筹码。”
“可是,……。”年轻人一急,嗓音都变细了,“我这个,是古董,很值钱。”
这时桌边的一个胖子笑起来:“你那是什么?”
“月光宝盒。”年轻人正经八百地说。
不光是胖子,很多人都笑了起来。“好好好。”胖子边笑边说,“月光宝盒,我喜欢。这里是不能押东西的,你这个月光宝盒多少钱,卖给我得了。”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叫年轻人把盒子卖给胖子。张一鸣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个赌台上,赌场一方是庄家,庄家的规矩是吃输家,赔赢家。这个年轻人今天这么背,大家都希望他留在台上,这样只要不跟他押得一样,大家就都可以从庄家手里不断赢钱。
胖子的话让年轻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家伙值多少钱,因此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怎么了,不想卖?那你可没法翻本了,你今天可输了不少。”胖子又说。
年轻人心里着急,汗流得更多了。他愣了一会,忽然拿眼看着张一鸣,充满求助的神情。
嗬,看我干嘛?张一鸣心想,当我是星爷的FANS?就算我是,可我也不相信有什么月光宝盒呀。
“你要不要?”年轻人见张一鸣不作声,竟开言主动询问。
“我?”张一鸣微笑着摇摇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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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古董,很神奇的。不是卖给你,是押给你,我到时候拿钱来赎。”年轻人一脸的失望,不甘地说到。
张一鸣觉得这个倒霉蛋此刻的样子真是可怜,又想中年男人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这个年轻人呢?而此时把年轻人逼到这一步,中年男人又不见有什么举动了,他甚至离开赌桌,转到另一张台上去了。
“好吧。”张一鸣终于点头,“那你把这个盒子押给我,从现在开始我借筹码给你下注。赢了还筹码给我,输了记个数,你到时候拿钱来赎。”
“好。”年轻人立刻把木盒子推到张一鸣面前。这是他最愿意接受的方式,他并不打算卖这个盒子,更不想卖给那个胖子,他觉得张一鸣这个“同盟军”值得信赖。
中年男人已经不在这张赌桌,欢欢更加肆无忌惮,张一鸣和年轻人照旧一样押,一样输。张一鸣知道,这个时候不再是中年男人在整年轻人。张一鸣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他现在有自己的目的,只好连累年轻人了。张一鸣心想,反正筹码是自己出的,大不了过后把盒子退给年轻人,不要他拿什么钱来赎。
又输了多把以后,欢欢首先开始闹将起来,“不对吧,这里的色子有问题,要不就是有人做手脚,不然不可能我们一把都赢不了。”
“是啊,我也觉得邪门了。”那个年轻人也叫起来。
张一鸣拿眼盯着荷官,严厉地说到:“小姑娘,在这里出老千,后果很严重的。”
其实桌上的其他人也早都觉得奇怪,但是他们一直利用这个机会赢钱,谁也不愿意点破。
这一把,张一鸣和那个年轻人押在“大”上,色盅已经摇完,盖在桌上。张一鸣指着荷官的手道:“你把手拿开。我想现在这把点数肯定是小,我说的对不对?”
荷官的脸色已经吓白了,她在这里无非是一打工的而已,今天这两个人一直输,她的心里早就发毛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可是说不清楚呀。她只盼着张一鸣他们不赌了,偏是他们像着了魔似的,那年轻人还拿出了个什么月光宝盒。荷官一直忐忐忑忑,到头来还是没躲过张一鸣的发难。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做手脚,我们这里不可能做这种事。”荷官辩解到。
“我们开了这把。如果是大,我们赢了,就说明我们错怪了你;如果是小,我们又输了,那……,我就不好怎么说了。”
“那就,开,开吧。”荷官战战兢兢地说。
色盅揭开,小,张一鸣和年轻人又输了。荷官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快要哭出来。“真的不是我做的。”
张一鸣不理会她,轻声细语,却含有一股不可商量的威严道:“把你们老板叫来吧。”

卷七 第六十八章 生死赌局

1
没等有些不知所措的荷官决定该怎么办,已经有人走到张一鸣身后,“这位老板,看来今天有点误会。”
张一鸣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脸赔笑。只一眼,张一鸣断定这不是捞仔。“你是……?”张一鸣冷冷地问。
“老板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姓潘。”潘经理努力保持着笑容,客户就是上帝,何况来这里玩的,有钱人太多了,他可不敢轻易得罪。“老板,今天肯定有点误会。您先歇歇,喝杯茶怎样?”他得先把张一鸣请开,还有其他客人,总不能让这一桌停下来。
张一鸣也不为难他,把自己面前的筹码都推到那个年轻人面前,只拿上那只木盒子,和欢欢一起离开赌桌。“小兄弟,你在这里接着玩,我相信他们不敢再搞鬼了,我去跟他们的头谈谈。”张一鸣临行对那个年轻人说。
欢欢心里暗笑,这张一鸣耍起滑头来也是死精死精的,什么他们不敢再搞鬼了,当然不会再搞鬼了,这搞鬼的先是那个中年男人,后来是欢欢,现在这两个人都走了,谁还会再搞鬼。张一鸣这句话甩在前面,待会他离开后赌局正常了,大家也只认为是赌场收手,而决不会怀疑搞鬼的其实就是张一鸣。
潘经理热情地把张一鸣和欢欢引到自己的办公室,叫人沏上两杯好茶。“老板贵姓?”潘经理谦恭地问到。
“姓马。”
“哦,马老板。来,您先喝茶。马太太,您也请。”
潘经理其实知道,来这里玩的,有几个会带着自己的太太?不过以他的经验,这些傍大款的小蜜,其实心里还是很想有个名份的,所以称这些女人为太太,通常不至于让旁边的老板生气,又能让这些小蜜们非常高兴。把这些小蜜们哄高兴了,事情就好办得多。
张一鸣没有喝茶,看了潘经理一眼,倨傲地说到:“潘经理,我跟你过来,是给你面子,不是真想喝茶。我也不想在那边桌上跟你过不去,搞得你的生意没法做。但是,你们赌场玩这一手,你怎么说?”张一鸣说着大剌剌地指着欢欢道:“我不是在乎那点钱,说得夸张点,我给她买一套内衣也不止这个数,但是我不能让人耍我。是不是,老婆?”最后一句,张一鸣是对这欢欢问的。
欢欢闻言真想踢张一鸣一脚,心里恨恨地想:你什么时候给我买过内衣了?但是表面上欢欢不能发作出来,她娇哼一声道:“嗯~,你怎么说这些。”
2
潘经理大概见惯了一些傍大款的小蜜们搔首弄姿,因此对欢欢的娇揉作态见怪不怪,只对张一鸣赔笑道:“马老板,您可能不常来吧。”潘经理觉得张一鸣面生。
“怎么了?”张一鸣十分不满意地问。
“您别误会,马老板。我的意思是,您以后要是常来了,就知道我们这里绝对不会做手脚的。您知道,我们是会员制俱乐部,四楼这里目的也是给会员提供一个特殊的娱乐场所,让会员在我们这里休闲消费得更开心。我们有会费收入,还有服务费收入,我们不会靠做手脚来骗会员的钱。”潘经理耐心地解释到。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张一鸣道:“我是第一次来。也就是最近在生意上认识了洪三宝,他说他有这么一个俱乐部,送我一张金卡,叫我来看看。今天我专程前来,结果遇上这件事。我相信就算你骗我,洪三宝也不敢骗我。但是你说你们不做手脚,可我一把没赢,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很倒霉的人?是个衰神?是个灾星?”
张一鸣最后几句话让潘经理也有些招架不住,做生意的人最相信运气,最喜欢自己运道旺。今晚要是说这个马老板是个衰神、灾星,那事情肯定就收不了场了,听这马老板的意思,洪三宝都怕他几分。潘经理当然知道洪三宝是自己的大老板。可是,如果这个马老板不衰的话,今晚确实奇怪,潘经理当然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这里没人做手脚,问题是怎么让马老板相信。
“马老板,这个,人有时候的手气是会背一点,不过,不过俗话不是说,赌场失意,情场得,得意……。”潘经理一边说,一边望着欢欢,心想刚才将她捧成“马太太”,这回又说马老板情场得意,也是变相地在夸她,因此只盼着欢欢能帮忙说两句,大事化小算了。
欢欢明白潘经理眼神的含义,如果她真是一小蜜,潘经理今晚的计策十有八九得逞了。可惜,欢欢不是张一鸣的小蜜,是帮凶。她故意曲解潘经理的意思,不满地大声说道:“什么,有了我还不够,你还叫他情场得意?你怎么说话的。”
潘经理心里哀叹一声,觉得眼前这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她所有的神经中枢大概没长在大脑里,而是都长在胯下那部位去了,全是靠那东西取悦男人,这世界,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少呢?
欢欢要是知道眼前这姓潘的男人在心里这么想她,潘经理的命根子肯定已经成为肉泥了。还好潘经理只是想想,嘴里却不断地陪不是,直到欢欢故作生气的脸色放缓下来。
3
“潘经理,要不这样吧。这中间的是非曲折我不追究了,你们把我今天输的钱都还给我,我就当我没来过。这样,你们也没做手脚,我呢,也不走衰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张一鸣料定这个潘经理没有权力决定这样的事情,赌场怎么可能退钱给输家呢?张一鸣是要逼出捞仔来而已。
“这……,马老板,我们确实没有做手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退,退钱呢?这不合规矩。”潘经理十分无奈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潘经理,你做不了主,就叫你们做得了主的人来。或者,我现在给洪三宝打个电话,叫他来?”张一鸣继续步步进逼。
如果这个马老板真是洪三宝重要的生意伙伴,为这点事情把洪三宝叫来了,那潘经理的位置就不用坐了。
“不用,马老板,不用麻烦洪生。”潘经理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只得让步了,“我们这里这几天正好有另一个老板在,我去叫他来,您等着。”
“你去吧,我等着。”张一鸣说完,不再搭理潘经理,一把搂了欢欢,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潘经理出去了,欢欢挣扎着想下来,张一鸣紧搂住她不放,在她耳边悄悄说到:“演戏就要演全套,听话,马太太。”
欢欢也压低了声音说到:“要死了你,就算我是马太太,你姓马么?”
“我现在姓马。”张一鸣嘿嘿一笑,就去啄欢欢的嘴唇。
欢欢正要推拒,房门再开,一个光头年轻人走进来,后面跟着潘经理,还有另外两个打手样的人物。
“是他。”欢欢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
不用欢欢说,张一鸣也断定这就是捞仔,真正的捞仔。没什么理由,这就是直觉。
“谁这么牛啊?老子还头一回听说要赌场退钱的。”捞仔一进门,气势嚣张得很,与潘经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张一鸣眉头一皱,心道这捞仔永远不是一个成得了气候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先就把那点小流氓的架势摆了出来,要是今天真有这么一个洪三宝的生意伙伴马经理,肯定被这家伙得罪了。也难怪洪三宝怪捞仔总给他惹事。
“你就是那个姓马的?没见过啊。”大咧咧地隔潘经理的办公桌在张一鸣对面坐下后,捞仔无礼地扫视了张一鸣和欢欢好几眼。
“你是谁,敢跟马某这样说话?”张一鸣沉声道。真敢跟洪三宝做大生意的,谁会怕捞仔这种小流氓。
4
“你不是要能做得了主的人吗?我就是。”捞仔牛皮哄哄地说。
张一鸣冷笑一声,“好,那你做个主我看看。”
“好,我告诉你,来赌场玩,愿赌服输,赔了钱自认倒霉,老子从来没听说过要赌场退钱的。还别说,你玩的那几把,老子我都在录像里看见了,你他妈的还就是衰,怪不得人。”捞仔说完哈哈大笑。
捞仔的行为把一旁的潘经理急坏了,捞仔是个愣头青他是知道的,一开始不想叫捞仔出来也就是这个原因,这种人仗着有大哥罩着,做事任性胡来,不经大脑,不想后果,真把马老板得罪了,只怕黑锅还得他姓潘的来背。
“哈哈哈。”张一鸣也笑了起来,“好,你有种,既然这样说,再要你退钱,倒显得我马某小器了。既然我马某衰,那我们来赌三把,你敢吗?”
“操,有什么不敢的,别到时候你这个风骚马子都输给我。哈哈。”
捞仔一进来就被欢欢吸引住了,她今晚打扮着实性感,捞仔觉得这样又风骚又漂亮的女人真是难得,早里就心痒痒了。欢欢一直还坐在张一鸣腿上,听见捞仔的话怒不可遏,立刻就想跳下来教训他,张一鸣一把搂紧了她,一语双关地说到:“别急,宝贝,待会收拾这个不长眼的狗杂种。”
捞仔也不恼张一鸣骂他,只催促道:“别废话了,你说赌什么?”
“我无所谓,你什么最拿手就赌什么。”
“好,那我们梭哈,不限下注的大小。”捞仔盯着张一鸣得意地说到,“钱不够可以押别的东西哦,我不介意你把你的马子押上,哈哈。”
捞仔心里有一个如意算盘,他量死张一鸣身上的现金有限,赌梭哈,不限注,这样即使他的牌不好,只要能加注,他也可以用钱压死张一鸣,让他不敢跟。
张一鸣冷笑一声,在这时候再跟捞仔做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了,“开始吧。”他说。
两个打手中早已有人取来一副牌,捞仔吩咐把门关好,潘经理做荷官,赌局正式开始。
第一把,张一鸣牌面一对K,捞仔一对A,随便加了注后,张一鸣不再跟,叫开牌。张一鸣意不在赌,连底牌都没看。
“你连底牌都没看,就叫开牌?”捞仔问到。
“你不是说我衰吗?我就跟你赌运气,我不看底牌,输赢听天由命。怎么,怕了?”
“我怕你妈的头。”捞仔翻开底牌,一张K,张一鸣翻开,是一张小3。
捞仔大笑起来,“说你他妈的衰,还不承认。”
第二把,张一鸣同样不看底牌,开牌后,他三条8赢了捞仔一对9。赌局一胜一负。
第三把,张一鸣和捞仔牌面都是同花顺,捞仔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好牌,他心里一阵狂喜。张一鸣仍旧没看底牌,捞仔心头一转,开始加注。
“我没这么多现钱。”捞仔加完注后,张一鸣说到。
嘿嘿,捞仔奸笑一下,“可以押别的东西。”
“好,我押一样东西,你一定喜欢。”张一鸣一边说着,一边吻着欢欢,同时一只手抚摸着欢欢的大腿,慢慢向下滑过她的膝盖,悄悄伸到欢欢的靴子里,去摸那把匕首。欢欢的腿在桌面之下,对面的捞仔等人看不见张一鸣的手上动作。
欢欢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她离开张一鸣纠缠的嘴唇,娇嗔道:“嗯~,把人家的妆都搞坏了。”说着拉开自己的坤包,似乎要拿出镜子准备补妆的样子。
张一鸣一只手已经摸到匕首,这时,他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慢。”捞仔突然扬手说到。
张一鸣和欢欢俱是动作一滞,不知他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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