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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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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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初遇双龙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像。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来生意的活招牌。

此时李怜花正站在包子埔不远处的街边,欣赏着玉手翻飞,忙得香汗淋漓的贞嫂卖包子时的风情。

远观美人全身心投入到包子事业中的倩影,不觉感叹难怪能让宇文化及这个大奸人真情以待,可惜生在动乱年代,家境又差,先配给老冯做小妾,再钟情于大奸人宇文化及,最后落得个悲惨结果,也算是‘天妒红颜’的又一事例吧!

“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此”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就只有随波逐流,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来到这里,李怜花就准备改变这个女子的悲惨命运。如果不是先前想到扬州看看这个美女和双龙,也许李怜花定会与大美女石青璇一起走的。

这时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的少年从人群中快步钻出。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於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他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有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甚么样子。”

不巧这时老冯刚好会过身来,见此情景忙快步跑来,大吼到:“没钱竟敢学人家买包子,小崽子!拿钱来!”

机会来了!

李怜花急忙走到徐子陵面前,指着老冯道:“掌柜,不要狗眼看人低,拿着!”

说完抛出二两纹银。

老冯大喜,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多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小的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完他就要转身藏银子去。

“且慢,再拿三十个包子!”

李怜花淡淡的说道。

老冯:“……”

徐子陵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李怜花,见他将二十个菜肉包子一股脑的塞到纸里送到自己怀里,这个自幼受人欺凌的少年哪里受过人这等待遇?眼圈不由微红了起来,连连道谢。

李怜花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弟,走,我们聊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一少年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既然和徐子陵那么熟,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寇仲,李怜花心中得出正确答案。

寇仲比徐子陵矮了约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於徐子陵,可见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皱眉道:“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接着又介绍李怜花道:“刚才多亏这位大哥,要不然贞嫂和我都要倒霉了,可恶的老冯!”

李怜花客气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个人那种丑陋的嘴脸,出手帮了一把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李名怜花。不知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李大哥,在下徐子陵,大哥今天的恩德,小弟来日再报。”

徐子陵说着就要拜倒。李怜花急忙把他扶住诚恳的说道:“哪里,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那就不言谢了!”

接着向寇仲解说了事情的经过,见李怜花看向旁边的寇仲,徐子陵又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寇仲!”

和徐子陵说话时,寇仲一直在观察李怜花,这时才施礼道:“小弟寇仲,见过这位大哥!”

“好,我见二位兄弟和我非常投缘,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罢!”

李怜花提议道。

寇徐二人顿时眼神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赞成。

“大哥真的瞧得上我们这两个小乞丐吗?”

徐子陵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李怜花作出不高兴的样子道:“难道两位兄弟以为大哥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吗?”

“大哥误会了,我们没有这种意思,还请大哥见谅。既然大哥都不嫌弃我二人,那么我和仲少就厚着脸皮与大哥结拜了!”

徐子陵赶紧解释道。

这下李怜花终于露出笑容,心中也是大喜,寇徐二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起码真挚的爱情,深厚的友情绝对是其中最绚丽的一笔!于是欣然道:“好,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寇仲疑惑道:“这话好怪,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李怜花微笑着解释道:“即使是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当兄弟意气风发之时,我们所要做的是默默的祝福;当兄弟经历磨难时,我们所要做的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并肩作战,共度难关!例如小仲你喜欢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小陵你喜欢做闲云野鹤的游子,我喜欢做安逸田园的富家翁,这时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为兄弟找到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欢呼雀跃啦,但当兄弟身处危难时,即使是一句话,一个消息,我们也要千里赴难,方才不负我们今日结义之情!”

“好,大哥说得太好啦!”

徐子陵欣然道。

“对,这才是他娘的真正得生死之交!”

寇仲雀跃道。

接下来叙述年纪当然李怜花是大哥。

寇徐二人依然以陵少、仲少互称,对李怜花就叫大哥。

最后李怜花道:“希望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希望我们的称呼不会因为将来彼此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二人轰然应诺!

第31章返回《覆雨翻云》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这段时间中李怜花几人不但把卫贞贞从老冯与恶妇手中解救出来(至于怎么解救的就不在详细描述了,作者我觉得没有那种必要!而且通过多天来的相处,让卫贞贞对李怜花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情,只是女儿家比较矜持,而李怜花又忙着帮双龙扩展经脉,所以二人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掐指一算,偷长生决的日子也快到了,李怜花把一些基本的武学知识都传授给了双龙。

这一日,李怜花对徐子陵说道:“小陵,我们也应该去闯荡天下,磨炼武技了,况且你们只有修练好武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寇仲当然欢呼雀跃,应该是早盼着这一天呢!

徐子陵道:“大哥,那贞嫂怎么办?”

“当今乱世,只有飞马牧场一带比较安全,到时候不如雇镖师将她送到该处,等我们以后再去相会!”

接下来自是卫贞贞与三人执手依依惜别的感人场景!

送走了卫贞贞后,三兄弟就到大街上闲逛起来,寇仲不时大侃偷鸡摸狗的勾当。东游西荡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盗对象的所有条件。寇仲不觉技痒,于是问道:“要不要试试看”李怜花猜测他应是背着长生决的正主,于是推波助澜道:“那我们就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长生诀》到手,换来的最终结果就是三人狼狈的从东门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凭李怜花的身手当然不可能这样狼狈,但为了配合剧情发展,以便遇到高丽美女傅君绰,李怜花才勉为其难,而且他发誓以后会找宇文化极百倍偿还过来)现在三人正在溪流中畅泳,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唉,与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可不是人受的,李怜花感觉非常郁闷。不过,这种享受友情的感觉也使他心情舒畅!想着一会儿出现的美女,李怜花心中更是心花怒放。

正想到高兴处,一声娇哼来自岸边,裸的三人忙回头观看。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对李怜花的目力毫无影响)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三人赤身而有所顾忌。

双龙两人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李怜花却傲然转身,还走前两步,嘴角微翘,不卑不亢道:“姑娘有何见教?”

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在被看光光的情况下还能像这个无耻的家伙这样举止从容的。

俊美无铸的外貌,健美挺拔的身躯,再加上那领悟天道所产生的神秘气质,对女人充满了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在李怜花精神的全面感应下,如此直观,强烈的视觉冲击果然令关注到他的傅君婥俏面染红,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听到李怜花说话,傅君婥才从发窘的状态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失态,不过他的样貌,气质好吸引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包容一切似的。她装着平静的沉声向李怜花问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姑娘难道要我们一直如此回答你的问题吗?”

李怜花从容的反击道。

傅君婥闻言面纱下的俏脸一红,不禁暗骂一声,转身奔进林中去了。

李怜花与寇徐二人七手八脚的穿戴完全后,傅君婥又悠悠转出,真怀疑她一直在偷看个不停。

接下来自是寇徐二人乱七八糟的回答傅君婥的问题,而李怜花再未说一句话,只是在边上默默的微笑着旁观!从她不时偷瞥过来的目光中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她心中的那份好奇与迷茫,以及些许的好感。

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宇文化及终于还是追来了。

傅君婥和李怜花带着寇徐二人逃到了船上。

检查渔舟没有问题后,开始扬帆远航!

李怜花对着傅君婥说道:“多谢姑娘对我兄弟的救命大恩。”

傅君婥面纱下的俏脸微红,娇声应道:“公子客气了,看你一身功夫,即使没有我,你们也一定会脱险的。”

“世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姑娘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公子谬赞啦,官兵跋扈,自当仗义相助!”

“敢问姑娘可是高丽人士!

“不错,公子何以知之”“感觉!”

李怜花微笑着应道!

“这是我兄弟寇仲,徐子陵,在下李怜花,请问姑娘芳名?”

傅君婥一听脸又一红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叫傅君婥!”

四人见礼完毕,寇仲由于被宇文化及追的鸡飞狗跳,不由大声骂道:“宇文化骨,等小爷我练成了《长生诀》盖世神功,小爷要你好看,居然敢追杀小爷,哼!”

徐子陵亦道:“对,到时候我们也追的他鸡飞狗跳!”

此时傅君婥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她声音转冷的对着寇仲道:“原来宇文化及是在追你们啊,你居然敢骗本姑娘。”

寇仲求道:“我的观音大士女啊,你大人大量,现在我们同舟共济,应该共度难关才对啊!”

傅君婥微微一叹,不在说话。此时晚风吹来,她斗笠下的如云长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一身雪白武士服猎猎作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从侧面望着她的傲态骄姿,真是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感应到李怜花的目光,傅君婥娇躯微颤,想来其内心也是微澜起伏吧!

突然,十多骑沿江追来,并大喝“停船!”

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如同苍鹰搏兔般向渔舟扑将下来,声势惊人之极。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周遭的空气冷得仿佛要凝结成冰,寒气更是无孔不入地渗透来,冰玄劲果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不愧为武林绝学。

傅君婥看李怜花已护在寇徐二人身前,忙跳了起来,拔剑出鞘,动作流畅,浑然天成。处处给人一种柔美飘逸的感觉。只见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李怜花三人这边的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在李怜花的护卫下有些许冰冷感觉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回复正常。

此时的傅君婥好像化作了鬼魅般的轻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

宇文化及也是以快打快,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的寸步不让的和傅君婥对攻。

形式突变,宇文化及抓住傅君婥运功的间隙,突然暴起,急攻了过来,眼看准备不足的傅君婥就要被击伤。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二人争斗的李怜花突然出现在了傅君婥的身前,宇文化及的铁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躯上。同时,宇文化及也被李怜花的“拼死反击”击飞了出去,当然,李怜花留了力,没让他受太重的伤,要不然下面的故事还怎么发展。

为了赢得美人芳心,这一掌是必须要挨的,可是这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即使以李怜花强大的长生真元也被震得内腑一阵难受,而他也急速向江中坠去。难得这么投入角色,当然要来一次完美的演出!

双眼望着李怜花的傅君婥,从中可以看出欣慰,爱恋,不舍等种种情感!仿佛要向世人宣布,天长地久,此情不渝!

望着李怜花坠入江中的身躯,傅君婥已是泪眼朦胧,坠江前他眼中的深情厚意已被她完全接收到,这一刻二人之间的微妙情感彻底得到升华!

在掉入江中一刹那的时间,李怜花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他体内的微观宇宙开始发动,快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黑洞,把李怜花的神识再次拉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当李怜花的神识进入到无尽的虚空中时,这个《大唐》时空的一切就这样诡异地停止下来,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间静止不动!

李怜花再一次从无尽的虚空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古装打扮,依旧保持着离开《覆雨翻云》时空时盘膝坐于床上练功的那种姿态,就好象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场奇怪的梦,如今梦醒,一切又回归现实。

他现在又回到《覆雨翻云》的时空,回来的机缘是那样的诡异莫名,令得李怜花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东方已经是鱼肚白,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第32章白芳华来访

东方的天空已经是鱼肚白,太阳就快升起来了。犹如做了一场梦的李怜花就这样起身下床,准备好好梳洗一番。

由于他是打坐练功,身上的衣服没有脱下来过,所以现在免除了麻烦的穿衣动作。

“嘭嘭嘭”外面传来一连串的敲门声。

“请进!”

李怜花说完两字,从外面走进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抬着梳洗用的木盆和帕子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了!”

“小灵儿,你起得也挺早的嘛!”

“呵呵……我是一个下人,当然必须起早来侍侯少爷了。”

小灵儿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少爷快来洗把脸吧,外面几位夫人和白小姐都等得很心急哩!”

李怜花一时想不起白小姐是谁,愕然道:“什么白小姐?”

“少爷,你不认识白小姐吗?她说她叫白芳华,说是和你很熟呢?为此事几位夫人都很不开心,嘻!少爷,你可有苦头吃了。”

李怜花眉头深皱,心中郁闷,这个白芳华找他干什么?然后同小灵儿道:“小灵儿,一会儿你出去告诉她我换过衣服便去见她。”

既然来了,躲是肯定躲不掉的,只好去见一下了。

一番梳洗后,李怜花终换好衣服,到客厅去见白芳华。

白芳华一见李怜花出来,立即满睑笑意地迎了上去:“李公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奴家吗?”

李怜花大讶。两人只是见过一面,但是现在这个小妞的神态就像见过很多回,已经非常熟悉的样子,而且还有向自己卖俏撒娇姿态的趋势。

不过有美女向他撒娇他是最求之不得的,看白芳华巧笑倩合,丰姿楚楚的样子,心中也是非常愉悦,微笑着来到她身旁坐下。

当下有睡眼惺忪,强撑着眼皮的侍女奉上香茗。

李怜花如获甘露般连喝了两杯热茶后,挥退侍从,然后道:“不知白姑娘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白芳华“噗哧”一笑道:“公子就那么想要尽快知道吗?难道就不能和奴家好好叙叙旧?”

李怜花见她笑得像芍药花开般妖俏美艳,色心大起,把头揍到两人间的茶几上,低声道:“没见这么久,先亲个嘴见行吗?”

白芳华俏脸泛起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项道:“人家今次来是有正经事哩!”

李怜花见她一语一嗔,莫不带上万种风情,涎着脸道:“轻轻地吻一下,让在下尝尝姑娘的胭脂,这样也吝啬吗?”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凑过小嘴蜻蜓点水般碰了他的皮一下。

李怜花在事出猝然下,想还招时,她早鸣金收兵,气得李怜花直瞪眼道:“你听过‘强来’这两个字吗?”

白芳华笑道:“当然听过,但却不害怕,唉,我很久未试过这么开心了。”

“看来姑娘是瞄准在下不敢对你胡来了,恩,在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对你这样的美女还是作不出这种有失礼仪的事情!”

假装君子的某个小人正色道。

“噗嗤,公子严肃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笑,咯咯————好了人家不和你说了,这次找你是奉‘鬼王’的旨意让你带着你的宝贝妻子虚夜月回‘鬼王府’看一下他,另外想要问一下公子知不知道昨天京城中的那些锦衣卫四处搜索所谓何事啊?”

李怜花紧紧盯着白芳华的眼神看,想要看看她是否说谎,又或者其后面的天命教发现了什么线索。

白芳华被他看得心中有些毛毛的,道:“公子……奴家脸上有什么吗?你这么仔细地盯着人家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有人告诉我白姑娘你乃鬼王的人,初时我尚不信,现在看来……嘿!”

李怜花突然说出那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令白芳华一愣神,然后才垂头幽幽道:“公子若不说清楚‘鬼王的人’是什么意思,芳华定不肯放过你的。”

“嘿嘿……指的当然是男女关系了!”

这个时候拿自己的老岳丈开开玩笑还是挺爽的,哈哈————李怜花的玩笑可开大了,他的话才说完,白芳华的掌风已经向他的脸庞扇来,不过幸好李怜花的动作比她的要快很多,白芳华这一耳光不但没有善者,自己的小手也被李怜花的大手紧紧捏住,脱不出来。

白芳华反而哭了起来道:“这是对芳华的悔辱,也是对我干爹的侮辱。”

妖女的演技果然逼真,李怜花好整以暇地来到白芳华椅旁,顿下身子,伸出手扰着她膝上的罗裙道:“是在下不好,误信坊间谣言,嘿,原来老丈人是你的干爹,他老人家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呢?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嘿,芳华妹妹,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别哭了,好吗?”

白芳华瞪着泪眼娇嗔道:“哼,不要脸,谁是你的芳华妹妹?”

伸出纤手,轻轻锤打李怜花。

李怜花乘机握着她柔荑,嬉皮笑脸地道:“当然是你了,难道还有另一个叫‘白芳华’的吗?”

白芳华秀目射出万顷深情,柔声道:“哼,瞧你那死样!”

俯下螓首,小嘴吻在他的唇上。

她吻得很轻,很温柔,很湿软。

李怜花灵魂儿立时飘游在九天之外,竟破例没有乘机动手动脚,只是楞楞地享受着那蚀骨,比蜜糖还甜的滋味。

白芳华离开了他的嘴唇,轻轻道:“公子,芳华要走了。人家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

“什么公子,要叫哥哥知道吗?”

李怜花可不想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你这死人,就知道占芳华的便宜,哼,我偏不叫!”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呀,坏蛋,又要欺负人家,唔……”

下面的话已经被李怜花的大嘴突然封住,两人又沉醉在那甜蜜无暇的香吻之中。

“唔……好了……好了,人家叫你哥哥还不行吗?哥哥,放过妹妹吧,妹妹真的要走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瞬间,白芳华阻止了李怜花的再次侵袭,娇软无力地道。

这个时候李怜花又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些母老虎,也不敢再留她,还要想着如何向她们解释这白芳华的事呢,现在可不能再过火地刺激她们敏感的神经了,要不然自己的后院将不得安宁了。

第33章

今天的早朝之前又在御书房单独接见锦衣卫统领叶素冬的朱元璋非常不高兴,昨天他派叶素冬亲率锦衣卫和东厂的众多高手一起出动寻找陈贵妃和楞严,除了在金陵郊外找到楞严和其十几个东厂密探早已冰冷的尸体外,陈贵妃却踪影全无,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气得朱元璋当场差点就把叶素冬的头给砍下来。

但是朱元璋最后看在其一向忠心耿耿的情分上没有杀他,但是还是严令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陈贵妃,哪怕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也再所不惜,否则……

在叶素冬战战兢兢中,他一身冷汗地离开皇宫,这次虽然免除了一死,但是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一定要赶紧找出陈贵妃的下落才行。

早朝过后,走出大殿和韩柏等人坐着一辆马车的陈令方一路上不停地嘀咕:“还说我官运亨通,那知第的一天便有阻滞。胡惟庸、蓝玉和他们派系的人都同声反对提升六部的地位,因为若六部不归丞相管领,改为直接对皇上负责,那胡惟庸这中书丞相便变成名存实亡了,想不到我一些风高亮节,不耻胡惟庸所为的老朋友,都反对皇上这决定,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坐在他旁,正饶有兴趣看着马车途经的闹市景色的韩柏愕然道:“他们不怕给老朱杖责吗?”

和范良极同坐后面的陈令方,听他叫“老朱”骇然望了望驾车的鬼王府壮仆一眼,暗惊那御者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说话,若报上皇上,那就大事不好了。

这次鬼王除了让白芳华去请李怜花外,顺便也邀请了韩柏等人到“鬼王府”做客。

范良极搭上陈令方的肩头,安慰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探察过了,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陈令方放下心事,叹了一口气答韩柏道:“皇上今天的神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常气愤,虽然要众人放胆陈言,但是很多人却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力求表现,而且也没有受到责罚,这就更加鼓励那些胆小的家伙争取表现了,也许皇上是吃错药了吧!”

陈令方的这句话显得有些大胆了,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他也受到了韩柏这个家伙的影响吧。

范良极摇头道:“当官有什么好呢?终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不若干脆退隐乡里,纳他妈的十来个妾侍,每晚搂着不同的女人睡觉,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写意呢?”

陈令方脸色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道:“现在我也是势成骑虎,想退出亦办不到啊。”

范良极哂道:“哪有办不到之理,还不是因你利欲熏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包保可使你隐姓埋名。安安乐乐度过这下半生。”

陈令方再叹了一口气道:“自家知自家事,我早习惯了前呼后拥,走到那里无人不给点脸子的生活。若要我每天上街都心惊肉跳怕碰上熟人的白眼和朝庭秘密探的讥嘲,我情愿自杀算了。”

韩柏听得心中不忍,又开话题道:“我倒很想听胡惟庸可以什么理由反对老朱削他的权,而不致触怒老未。”

陈令方学着胡惟庸的语调夸大地道:“皇上明鉴,臣下只是为皇上着想,现时皇上每天要看百多个奏章,处理两百多项事情,若没有臣下为皇上分担,工作量将会倍增,臣下为了此事,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两人听他扮得惟妙惟肖,都笑了起来。

韩柏喘着气道:“难怪他要来拿我们的灵参了,原来没有一觉好睡。”

陈令方恨声道:“更有人为未来的皇帝皇太孙允汶担心,怕他没有皇上的精力,应付不了这么繁重的工作,力主不可削去丞相之权。现在谁也知道皇上想废去丞相,独揽大权了。”

范良极道:“这又关蓝玉什么事?”

陈令方道:“今次皇上的改革,触及了整个权力架构,一方面提升六部,使他们直接向皇上负责,直接奉行皇上命令,使中书丞名存实亡。在军事上,则把权力最大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以后大都督只能管军籍军政等琐事。不能直接指挥和统率军队。一切命令由皇上通过六部里的兵部颁发,使将不专军、军不私将,你说一向呼风唤两的蓝玉怎肯同意?”

韩相吸了一口凉气道:“朱元璋的手段真辣,可是他为何又肯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发言反对呢?”

这时车子驰上清凉山通往鬼王府的路上,车子慢了下来,景色变得清扰雅致,一洗闹市庸俗之气。

陈令方颓然道:“还不是为了鬼王的意向,他对这事始终没有表态,显亦是心中不同意。兼且他一向看不起允汶这小孩儿,却看重现正不断失势的燕王。更使皇上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事仍在交缠的状态中,谁也不知皇上心中有什么计算。”

韩范两人幡然而悟,至此才稍为明白朝庭内复离的人事关系。

范良极想起一事,问道:“现在的大都督是谁?”

陈令方道:“是皇上的亲侄儿朱文正,这人一向和燕王过从甚秘密,所以当皇上立允汶为皇太孙后,朱文正虽立即和燕王划清界线。可是皇上始终对他不能释疑,没见几年,他衰老了很多。”

韩柏嘿然道:“幸好他是姓朱,否则就和我这专使大人同姓同名了。”

鬼王府终于出现眼前。

范良极顺口问道:“现在你知否朱元璋想你做那一个肥缺了吗?”

陈令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道:“是专管天下吏治的吏部尚书,所以这几天我都没空陪你们,因为所有当官的都紧着来巴结我,虽未真的当成吏部的主管,但我已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了。”

车子缓缓驶进鬼王府去。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看到你这老小子利欲熏心的样子,早先那番话真的是白说了。”

陈令方振振有词道:“这是不能改变的命运,你不是说开始时会有阻滞,但打后定会官运亨通,一派坦途吗?我全信你的话了,至少开始会有阻滞这句话灵验了。”

韩范两人哑口无言。

车子这时在鬼王府主建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铁青衣和另外几个人从台阶上迎了下来,而其中居然还有一个韩范两人最为熟悉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同船一起来到金陵刚分别没有多久的李怜花,原来李怜花已经比他们先到了。

车门拉了开来。

李怜花微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再怎么说他也是“鬼王府”的女婿,铁青衣等人的辈分虽然高于他,但是其身份还是属于下人的身份,所以一切都以李怜花为首。

李怜花亲切地迎接他们进入比得上皇宫内建建筑的巨型府第里,不停地和韩柏、范良极叙说着分别后的一些趣事。

到了府门,铁青衣带着其他从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李怜花一个人陪着他们走进去。

进门后,是一个可容数百人的大厅,陈设古雅,闻无人迹。

李怜花领着他们朝内进走去,到了一个较小的内厅中。

里面放了十多张大方台,摆满了手工精巧的建筑模型,而一个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正背着他们,在其中一个模型前细意欣赏。

鬼王的声音突然响起道:“贤婿,麻烦你带三位贵客到我身旁来。”

“好的,岳丈大人。”

李怜花答道,然后接着对三人道:“三位,请!”

三人呆了一呆,在李怜花的引领下,围到那建筑模型的四周。

韩柏乘机往这名震天下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望去。

只见他脸孔瘦长,骤眼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看清楚点,才蓦地发觉他生得极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专注的神态,整个人挥散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虚若无到这刻仍没有正眼看他们,如梦如幻的眼神闪着异芒,专注在建筑模型上,不经意地道:“你们看看这东西,给点意见。”

陈令方忙道:“威武王乃大下第一建筑名家,设计出来的作品当然天下无双。”

虚若无毫不领情,冷然道:“我们这种所谓建筑名家,很容易因设计而设计,走火入魔,故应不时听取外行家的意见,有什么批评,三位放胆说吧,我虚若无岂是心胸狭窄的人。”

三人有些拿不准注意,纷纷往旁边他们比较熟悉的李怜花望去,李怜花微笑道:“三位望着在下干什么,既然在下的岳丈大人让三位提出你们的意见,那么你们尽管畅所欲言,没什么的。”

李怜花的话让三人安心了不少,三人连连点头应是。

韩柏收摄心神,专心往模型看去。

只一见这模型,便绝对是巧夺天工。在泥土堆成的山野环境中,在两侧高超的山峦形成的一道长坡上,大小建物井然有致分布其上,两旁溪瀑奔流,形成一个相对的秘密封空间,既险要又奇特。

在众建物的上端,在一块孤耸恃出的巨石上,竟建有一座小楼,楼外巨石边缘围有石栏,放着石果石凳,教人看得心神向往,想象着在那里饱览其下远近山景的醉人感受。

整个建群浑成一体,楼、阁、亭、台均恰到好处,教人叹为观止。

韩柏忍不住赞叹道:“依山傍势,这些建物就像溶进了大自然里去,意态盎然,生机勃勃。”

伸手指了指巨石上那小楼的模型,道:“我会拣住在这里。”

虚若无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而李怜花也对韩柏微笑赞赏着,淡然自若地道:“我岳丈大人所设计的这座庄院确是顺出成势,乃以纵轴为主横轴为辅的十字形格局。”

接着指着这十字中心的一个小亭道:“岳丈把这个小亭命名为庄心亭,坐在这里,上可仰望顺山势一宇形摆开的三层主楼,和其上的孤石楼。下可俯瞰亭亭玉立在二水交会处的新月榭,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建与山水融合无间的美丽画面。”

韩柏叹道:“威武王这庄院,看得小使真想立即告老还乡,好好享受山水之乐。”

虚若无倏地抬头,像乃女般充盈着想象力和梦幻特质的眼睛神光电射,往他望来。不客气地道:“你并非朝廷中人,可直呼我虚若无之名便行。”

韩柏心中一震,连起魔功,抵挡着他迫人的眼神。

一直没有作声的范良极阴阳怪气地道:“请问虚兄,这庄院建了没有?在哪座名山之内?”

虚若无那绝不比庞斑或浪翻云逊色的深邃眼神,全神打量着韩柏,根本懒得答范良极的话,把现场的气氛弄得尴尬以及,李怜花是苦笑连连,由于范良极经常夜入“鬼王府”自己这个老岳丈有些看不起他那种偷偷摸摸的行径,但对方毕竟也是一个成名人物,李怜花只好接过话头道:“这也并非什么名山,而是当年我的岳丈大人攻打蒙古人时,一时失利下逃进去的深山,附近百里内全无人迹,屋尚未起,仍有施工上的一些小问题,呵呵,请各位莫怪岳丈他老人家,他的脾气就是这样,我代他向各位赔礼了!”

说完,李怜花抱拳为礼。

“哈哈……你这个小滑头,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替我说了。”

一声豪爽的笑声从虚若无的嘴中传出,他原本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这时的韩柏才终于嘘了一口气,心中平复下来,而三人均从李怜花的话语中得出像虚若无这权势仅次于朱元璋的人,终于动了息隐归田的退隐之心。

第34章月榭谈话

李怜花没有多说什么,微笑了一下,然后指着较远处一座解剖了半边开来连着城墙的城楼继续替鬼王向三人解说道:“这是京师这里的城墙,全长超过百里,围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城市,城楼高五层,城头可容两马并驰,我故意选臣石为城基,砖头都由我配方烧制,砖缝间灌以石灰和桐油,共有十三座城门。城门上下都有藏兵洞,又在最大的四个城门加设‘月城’,以加强防卫力。当年花了我岳丈大人不少的心机!”

听完李怜花的解说。韩柏三人至此才明白朱元璋为何对虚若无如此顾忌,还有谁人比他更明白大明的建筑和防御系统,根本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把模型解说完,虚若无便叫来铁青衣道:“青衣,麻烦你吩咐下人在月榭开饭,顺便叫上月儿一起吃。”

韩柏心中大喜,想起可以见入到虚夜月,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但是看着旁边淡然自若的李怜花,心里的那点龌龊的思想立马跑得没影儿了,他可不想让李怜花这个煞星知道自己打他妻子的主意。

铁青衣领命去后,范良极来到比他高了整个头的虚若无旁,仰起老脸眯着眼道:“老虚,你这次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你不可能会再有一个女儿,而要找我们再帮你物色一个女婿吧?”

韩柏和陈令方亦竖起耳朵,想听答案。

直到这刻,他们仍摸不着鬼王邀他们来此的目的。

虚若无淡淡道:“到月榭再说吧!”

三人随着虚若无和李怜花,往对着楠树林另一方的院落漫步行去。

虚若无不知为何兴致特佳,不住向三人介绍解释庄院设计背后的心思和意念。

他用辞既生动,胸中见识更广阔渊博,纵使外行人听他娓娓道来,都觉趣味盎然,广增裨益。

此人之学,只就建筑一道,便有鬼神莫测之机。

穿过了一个三合院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泓清池浮起了一个雅致的水榭,小堤通过断石小桥直达他的大门。

亭、桥、假山、栏干、把水榭点缀得舒闲适意。

榭内有一小厅,陈设简雅。无论由那个窗看出去,景物都像一幅绝美的图案。

五人围桌坐下后,自有俏丫环奉上香茗。

下人退出后,虚若无微笑着向韩柏道:“想不到以元璋的眼力,都会给你这小子瞒过,真是异数。”

接着望往窗外,眼中射出思索的神色。

在座的几人都不敢惊扰他。

只有范良极吞云吐雾的“呼噜”声,鱼儿间中跃离榭外池水的骤响。

午后时分鬼王府这角落里,宁静祥和。

虚若无望向陈令方道:“我知你一向酷爱相人之学,可否告诉我什么相是最好的。”

陈令方一愕后,自然而然望往鬼谷子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范良极,还未作声,已给范良极在台底踢了一脚。

虚若无向范良极奇道:“范兄为何要踢令方?”

范良极脸容不改,吐出一口醉草烟后,两眼一翻道:“这老小子倚赖心最重,凡答不来的事便求我助拳,我又不是通天晓,怎会万事皆知。”

虚若无哂道:“范兄说话时故作神态,显然为谎言作出掩饰,哈,不过本人绝不会和你计较的。”

转向陈令方道:“当年朱与宗还未改名为朱元璋时,我只看了他一眼,便知他是帝王的材料,那时的他绝不像现在那样寡恩无情,但他的相却不算最好的相格。因为大了点福缘和傻运,所以绝没有快乐和满足可言,而真正想得到的东西,都没他的份儿。”

范良极捧腹狂笑道:“傻运,真是说得好极了。”

指着韩柏道:“这小子经我的法眼鉴定,就是最最有傻福的人,我第一眼看他时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和他同流合污,直到现在仍难以脱身。但是和您的女婿‘小李探花’李公子比起来,这小子的好运就要差那么一点点了,呵呵……”

“范兄客气了,小子我哪有什么好运。”

李怜花谦虚了一下,但是范良极也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范良极的话则令陈令方气得直瞪眼,这老贼头自己还是忍不住露出底来。

虚若无哪猜得到其中内情如此转折,点头道:“呵呵……范兄,也不能这么说,傻运并非指傻人的运,而是误打误撞,不求而来,却又妙不可言的运。自从知道韩小弟竟得到魔门千载难逢的道心种魔后,我便一直留意小弟的遭遇,最后只有一句说话,就是韩小弟正鸿运当头,今天一见,果证明我的推论正确。”

接着仰天一阵长笑道:“连里赤媚都杀不了你,不是交了运是什么。”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难道虚若无请韩柏来,就是为了给他看一个相。

韩柏恍然道:“原来那日在船上白姑娘是您故意遣来见我的,幸好她来了,否则我早给楞严当场拆穿了。”

虚若无击桌叹道:“你们看,这不是运是什么?说实话吧,元璋使人通知我,要我分辨你身份的真伪,但现在我怎会揭露你们的秘密,这也是运,天下间我想除了在下的这个女婿外,还能有谁人比韩小弟更福缘深厚,换了以前,你们休想有一人能生离我鬼王府。”

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始知朱元璋直到这刻仍在怀疑他们。

陈令方更是肉跳心惊,就算浪翻云可保他和家人平安,可是整个亲族必会受到株连。那就真是害人不浅了。

虚若无望向陈令方道:“令方你真的叨了韩小弟的福荫,上次离京前我见你脸上阴霾密布,死气沉沉,现在气色开扬无比,我包你能驰骋官场,大有作为。”

陈令方喜得跳了起来,拜谢地上。

前既有鬼谷子第一百零八代传人老贼头范良极批他官运亨通,今又有精通天人玄道的权威虚若无他老人家如此说,那还不信心十足。

此时脚步声响,铁青衣走了进来,伴着他的还有白芳华。

见到五人神情古怪,均感愕然。

白芳华娇嗲地叫了一声干爹,亲热地坐到李怜花身旁的空椅里,顺便抛了他一记媚眼。不理众人的目光,凑到他耳旁轻轻道:“嘻嘻……哥哥老早就来了也不去看人家一下,就知道你是一个没良心的家伙,哼!”

李怜花大感尴尬,心中暗叹这个妖女也太大胆了。

铁青衣坐到虚若无旁,同他苦笑摇头。

虚若无道:“月儿没有空吗?”

韩柏等人齐望往铁青衣。

铁青衣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月儿说她对这个应酬不感兴趣,有自己的夫婿陪客,最主要的是她待会要和人到西都打猎,她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虚若无苦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各位,我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如今她已嫁人,更不会听我这个做爹爹的话了,所以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没事的,王爷,我们有您和李公子在这里相陪已经很高兴了。”

陈令芳接口道,这里面最失望的恐怕要属韩柏这小子,始终无缘得见虚夜月这个大美女一面,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虚若无亦是心事亟重,同铁青衣道:“月儿既不来,就让我们先开饭吧!”

铁青衣站起来走到窗旁,向外打了个手势,传达鬼王的命令。

虚若无想起一事,向韩柏道:“元璋对你相当特别,你刚进京便召了你去说话,若他问起我为何请你到王府来,你怎样答他?”

韩柏想了想道:“我告诉他连我亦弄不清楚虚老你为什么要请我到府上去,整餐饭都在问我高句丽的建物和名山胜景。”

虚若无失笑道:“好小子,现在我有点知道为何你可骗过他了。”

韩柏忍不住道:“朱元璋说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虚老呢!”

按着又补充一句道:“不过这话千万莫说出去,否则他定把我杀了。”

虚若无冷哼道:“信任?他唯一信的人就是自己。”

韩柏心中一寒,这时才想到朱元璋究竟有没有半句话是来自真心的。

“还有昨天晚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大举出动,整整忙了一个晚上,你们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虚若无忽然转移话题道。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老范知道鬼王府的情报力量可不逊于朝廷中的锦衣卫以及东厂两大特务情报机构,不知道老虚你可否告诉我们详情呢?”

范良极“叭嗒”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问道。

“呵呵……老偷儿对我鬼王府的底细还瞒清楚的嘛!我也不给你们打哑谜了,根据下面传来的情报显示,昨天晚上东厂大统领楞严和其手下十几个东厂最精锐的密探纷纷被一个高手击杀,而朱元璋最宠幸的妻子陈贵妃则下落不明,到现在都还找不到她的踪影,不知道是何人干的。”

虚若无脸色有些严肃,眼神之中一道精芒闪过,显是对这个神秘人物非常感兴趣。

坐于一旁的李怜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有些发虚,不知道这些事情自己的岳丈知道多少,心里拿不准该不该在饭后告诉他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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