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全)-4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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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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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节阿怛含婆

收回紫云宫後,灵云从峨眉招回本是紫云宫门下的金萍、龙力子,传以本门道法,更降服那早就匿入宫後玉池水底的独角龙鲛,俱同在宫中修炼。因黄河氾区,独自一人带了金珠灵丹往赈灾。回程刚刚飞过铜瓦厢,瞥见一片极轻微的祥云横空而渡,由斜刺里高空中飞来,往侧面飞去。

那云宛如薄薄一片彩色轻烟,逆风而渡,聚而不散,飞得那麽高,又快,在当头高空苍冥之中一闪即过。灵云以自己的慧目竟不能透视彩云,断定云上不是寻常人物。猛想起灵峤三仙师徒,来去都是祥霞丽霄,轻云冉冉,与异派仙侠御剑飞遁,破空冲云而渡,迥不相同。见这片彩云同一路数,正是灵峤仙府之人,立时追去。

彩云神速已极,灵云的剑遁竟几乎追它不上,方疑失之交臂,忽见彩云向前飞堕。双方高低悬殊,恰好相继落下。落处正是嵩山太室山後绝壑之中,二女两下里相隔不过数十丈。灵云看出云中是一美貌少女,身材不高,娇小玲珑,神态天真,装束也和陈、赵二仙女差不多,人却从未见过。那女仙本是面有愠色,神情匆促,正是前来索回玉母环的花绿绮。这些灵峤淫鲨早已在魔屌下,为玄精所降伏。近距离下,那现浮於色的心事即可一览无遗。

玉母环之失落是灵峤宫的一石二鸟之策。因死衅帮所聚结的新生力量,已凌驾旧势力,对灵峤宫再无求助的需要。以四衅帮缺少了轮中空的私利心可用,终必脱离掌握。剔除了死衅帮,新生力量就如一盘散沙,转由地缺魔君弱势主持魔宫,才有灵峤宫的予取予携。更借阿怛含婆之手,卸责中兼有出师之名,剿杀妖婆,杜绝屍毗老人与轩辕魔宫的秘密连系。

可惜花绿绮轻视杨成志,一时大意,给杨成志借妖婆魔符遁去无踪,使轩辕魔宫之事势失控。知妖婆修为深厚,除妖缺乏信心。虽承旨意,说到时有人相助,却寻了三日未见,才拖到最後一刻赶来。回顾灵云同落,转嗔为喜,微微一笑,欲言又止。灵云想起适才飞行大急,无故追踪,似乎无礼,方寻思说话。

前面崖凹中忽然走出一个黑衣妖婆,是阿怛含婆。生得身材高大,貌相丑怪,白发如绳,乱草一般披拂两肩,当中露出一个猪肝色的大头,浓眉如刷,目射凶光,鼻尖似被削去,鼻孔大如龙眼,两腮奇大,又咧著一张缺口,露出稀稀落落几根又尖又长的利齿,声如枭鸟,简直不似生人,一望而知不是正经修道。手里持著一根黑色的籐杖,杖头槎桠颇多,遍刻著鸟兽龙蛇之形,黑烟缕缕,由蛇鸟口内喷出,上下飞舞。

因地势弯曲,妖婆背向灵云。灵云落时遁光已收,料未被发现,忙隐身形,轻轻掩向前去,藏在山石後面。只听妖婆磔磔怪笑道:“小姑娘,可是想讨还你那玉环麽?”

花绿绮气道:“此宝乃我恩师之物,不能失落。一时疏忽,被那小贼诡计盗去,约我来此取环。已经延误三日,如今急於回山,如肯还我,情愿送你一件别的法宝,免伤和气。你看如何?”

妖婆突把两只鹞眼一翻,狞笑道:“你说什麽?凭你那样来历的人,身带这物,怎会被人盗去?我那小孙儿,共才学了几年道法,岂能近身?分明有心相赠,事後生悔。除非答应嫁我孙儿为妻,同在我洞中修炼,休想将环取回。”

花绿绮怒道:“无知丑妇!我原是一时疏忽,误中诡计。後遇一位道友,得知你为人贪狠。因为急於回山,委曲求全,自认晦气,谁知这等狂妄刁诈!快将此宝还我,免动干戈。”

话未说完,妖婆厉声喝道:“无知贱婢!我居此三百多年,何人敢犯?竟敢对我无礼麽?好说谅你不从,今日教你知我的厉害。”

说时,手微一晃,杖头上立有五股极浓厚的黑气,各按所刻形象,化作龙蛇乌兽等猛恶之物,口喷各色毒燄,向前夹攻。花绿绮也似早有准备,扬手一片祥光,先将全身护住。跟著放出一粒宝珠,化为斗大一团银光,向妖婆当头打去,却被内中一条龙形黑气迎头敌住。花绿绮又连施了两样法宝,俱被妖婆杖头上所发黑气结成的妖物分别抵御,不能上前。下剩一蛇和一只形如鸱枭的怪鸟,仍向花绿绮猛扑不已。晃眼妖蛇黑气加盛,紧缠在花绿绮护身祥光之外,妖鸟又在当头下击,蛇鸟口中毒燄似火箭一般喷射不已。

花绿绮被围困其内,上下四外全被黑气裹紧,所带法宝已全发完,满脸愁急之容。妖婆连声喝骂,令其速降,免遭毒手。因性情凶暴,见敌久不降服,也甚暴怒。忽然一道青光,由崖凹中飞出。灵云见这青光眼熟,并非邪教。青光落地,现出一个少年,拦跪在妖婆面前,直喊:疤湃拿〈胰八邓场!?

少年正是杨成志,现为凌浑门下。杨成志出现以後,妖婆便将手上快要发出的一股黄光邪火收回。狞笑道:“小孙儿,不要太痴。我虽多年禁闭,仍是当年脾气,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此女口出不逊,如此倔强,岂容活命?她已被我五形神火困住,想要兵解,遁逃元神,岂非做梦?我只扬手之间,便成蛇鸟口中之物。照你所说,峨眉门下美女甚多,你将她这件法宝得去,再经我祭炼之後,照我所传,遇上峨眉心爱的人,擒来成婚,岂不一样称心麽?”

杨成志仍苦求道:“孙儿实是爱她。并且峨眉那些贱婢,俱都看我不上,尤其齐灵云、李英琼可恶,将来只想报仇,不想要人了。”

灵云在旁,闻言已是气极。花绿绮气得乱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目光望著灵云先前隐身之处,似有求援之意,手中握著一口尺许长的玉刀,已经发出精光,似要自杀,又在迟疑神气。灵云早想相助,只是素来持重,因妖婆初遇,从未听人说起,不知来历深浅。又想灵峤诸仙法力甚高,决不容人欺侮,难得相遇,正好看看她的法力。又因凌浑性情古怪,恐生嫌怨。转念一想:“凌老前辈再肯护他,事涉灵峤三仙,见面也有话说。”

以灵峤宫势强,当然以强者为主。想到这里,立时发动,飞剑、法宝同时施为,紧跟著双手齐扬,又把本门太乙神雷连珠般发将出去,精光宝气照耀岩阿,虹飞电舞,金霞乱窜。数十百丈金光雷火纷飞四射中,妖婆存身的崖凹先被炸裂,成了粉碎,山地也陷了七八亩大一个深穴。当时沙石惊飞,尘土齐扬,地震山崩,天鸣谷撼。

灵云因觉邪法厉害,上来便用全力。妖婆也是禁闭年久,新近出世,依然托大自恃,先前分明已听出破空之声降落附近,因声知修为,未放心上。为防花绿绮元神遁走,全神贯注前面,做梦也不曾想到暗算难防。灵峤宫雄霸仙界,岂是如此不堪一击,早在玉母环中藏入慢性麻毒,经妖婆祭炼,麻毒渗出,妖婆已是反应迟钝。更有阴魔无声无色的光临,发动灵云的至宝日月轮。此宝新近由妙一夫人赐予,已於淫妇被淫肏透彻时,受阴魔的先天真气融合,一经先天真气辅导,对力场疏漏的後天五行物质分子,有如水银渗地,无孔不入。

妖婆变生意外,纵有一身邪法,神通变化,也在宝光、雷火电射中,随同那片崩裂的危崖山地震成粉碎。妖婆元神刚刚飞起,花绿绮早就防到妖婆擅长玄功,炼有元神,手中玉刀飞起急迎向前,把妖婆元神绕斩成碎。日月轮所化一红一白两轮万道毫光,冷森森的火星电旋,跟著日轮所发银色寒光往上一合,闪得一闪,妖婆元神立时消灭无踪。变生不测,任是盖世妖婆也形神俱灭得如此窝囊,令屍毗老人难以置信,才把老魔拖了下来。

阴魔因知日月轮威力太大,惟恐花绿绮万一波及,投鼠忌器,威力局限於妖婆身外,连那五形妖物也只除去三个,内中一鸟一蛇,因是紧附花绿绮护身祥光之外,反被苟免。它们全是修炼千年以上的妖物,被妖婆杀死,将精魂摄来,炼成法宝,厉害无比。一见主人及同伴同时惨死,禁制已破,无人拘束,又见来敌如此厉害,立即乘机遁走。逃时神速非常,由大变小,一闪即隐。後为杨成志所拘,肆虐轩辕魔宫腆安门。

杨成志总算运数未尽,刚刚走向花绿绮身前,不由亡魂失魄,哪里还敢停留。本要逃走,忽然想起一事,百忙中竟犯奇险,又刚好新近炼有一身邪法,隐遁极快。等到灵云与花绿绮相见,入洞查看,妖书已被盗去,留下後患。世事往往就系於一念之间。常人逃命还恐不及,那有闲心顾及妖书。当然早是心有千千结,最先浮出来的必是梦魂缠绕的一个,取舍也是由此而来。所以有说,当流星逝过,能诉出的心愿必能成就,是潜意识所驱使也。

这时,满崖谷宝光照耀,飞剑纵横,雷火又极强烈。花绿绮将手一招,立有一圈青光由劫灰中飞起,化为一技青玉环落向手中。灵云忙收法宝相见。花绿绮匆匆说道:“妖婆虽死,洞中藏有妖书,少时再作详谈如何?”

灵云闻言,忽想起杨成志隐遁神速,心中一动,忙说:“事果可虑,我们查看之後再谈也好。”

灵云和花绿绮一同飞进洞中,见那妖洞前半已被震塌了几十丈,碎石堆满,已被隔断。只近顶处,似被人用法力穿了一洞,仅容一人蛇行而入。便料有人到过,也许还未出来,立用仙法封禁出口,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座极广大的山腹石洞,内中只有一个石榻,一个法坛,上面插著几面妖旗,邪气隐隐。榻已中裂,内有一槽深约二尺,大约尺许,作长方形,似是藏书之所。书已不见,知道已被人盗去。

从杨成志遁走至封禁出口也总共只是立谈几句话的时间,或许贼子还隐藏洞中,未及逃出。为防暗算,正在戒备著四下观察,忽见离地数十丈高的洞顶上起了一片裂音,声甚轻微。灵云还未觉异,忽听花绿绮急呼:“姊姊留意!”

立有一片祥光飞起,照向二女身上。一句话未说完,轰的一声大震,整座山顶崩塌下来。花绿绮忙道:“小贼在外暗算,必已盗书逃走,也许能够追上,我们快走!”

说时,手指处又是一片彩云,拥了二女,由那数十百丈碎石尘沙猛压中飞身而上,冲荡开千层石沙,向上飞射,晃眼透出崖顶。灵云身带伏羲宝镜,多麽厉害的隐身邪法俱都能破,用镜四外一照,哪有人影。花绿绮笑道:“暂时由他去吧。适才忙於取书,无暇多言,仍被小贼捷足先登。小妹名叫花绿绮。家师为兜元仙史邢曼。姊姊必是峨眉齐真人门下三英二云之一,那麽享名百年,号称无敌的妖婆,一举手间,形神俱灭。我空自修炼三百馀年。今日如非大力相救,几遭不测。如和姊姊来比,岂不教人愧死?不知尊姓芳名?可能不弃,结一同道之交麽?”

灵云见她骨秀神清,明艳绝伦,宛如美玉明珠,无限容光,自然流照。性情偏是那麽温和,语声又清婉柔丽,如啭笙簧,随笑答道:“愚妹便是齐灵云。姊姊比我年长得多。这等称呼却不敢当。”

绿绮笑道:“实不相瞒,小妹从小娇惯,觉得人若幼小,平日易得师长怜爱,就有错事,也比起别人易得原谅,所以自来不愿居长。姊姊法力比我高得多,以後我便是你小妹,再受人欺,姊姊却不要置身事外呢。”

真是大智出有大伪。为君有意怜娇小,就扣上了一个箍箍。当然这不是魔宫的穷就可以抢的暴力,是心灵的攻势,愿者上钓。但其伪是必然,若真是个娇小,给豺狼噬了也不知祸从何来。

灵云见她如此天真稚气,只得罢了,道:“愚姊仅仗法宝之力,如论修为,实差得多。万一有事,休说愚姊,便一班男女同门遇上,也必以全力效劳,怎会袖手?”

说时,见两起遁光往此山飞来,颇似一追一逃神气,前面遁光虽非妖邪一流,看去眼生,飞行却快得出奇。绿绮说是同门在追。灵云料知有事,立即一同飞身追去。晃眼便是三四百里,并未追上。猛觉遁光遇阻,似被一种极大潜力吸住,往下坠落。

灵云目光到处,瞥见下面乃是大片松林,林外山坡上站著一个白衣少年,右手拿著一根青竹枝,正朝自己这面微招。灵云忽然想起七矮在南疆与红发老祖斗法以前,所遇前辈散仙,正是这等装束神情,忙把绿绮的手握了一下,示意不令开口。落地便收遁光,躬身上前问道:“仙长可是枯竹老仙麽?”

枯竹老怪微笑点头道:“你倒有点眼力。”

灵云忙拉绿绮一同跪拜行礼。枯竹老怪笑道:“我与令尊神交至好,便赤杖真人,以前也有数面之缘。你和灵峤诸弟子不久大难将临,对方乃魔教中第一人物屍毗老人,多年来自恃魔法神通,炼就不死之身。近百年更已改习佛法,以他那等法力智慧,仍受无相魔头暗制,又想以大阿修罗法参同佛门妙谛。无奈佛门虽然号称广大,普度众生,但对他这样人,旧习太深,既不舍放下屠刀,尽弃前功,作大解脱,又尚气任性,专以喜怒为生死,徒说皈依,空有偌大神通,全都无用。刚才你俩诛杀他的前生妻室,因事出意外,不信你有这个修为,认定令尊有意使其难堪。竟因此激发怒火,故态复萌,要把峨眉门下禁入天欲宫中,在魔法禁制之下,使其勘破情关,才行放出。这第一起便是你和孙南、金蝉和朱文两对。你四人小小年纪,遇此难关,稍一疏忽,累世修为全成泡影,实在可怜。此老魔法甚高,三千里内对他有什行动,明如指掌,我为此暗布旗门,在这乾灵仙遁之中,他决观察不到。除对你们事前指点而外,身边恰有巽风珠一十三粒,除分一粒宝珠与绿绮外,下馀全数赐你,另加灵符一道,六个旗门。照我用法施为,可免好些苦难。等我说完,仍照原路赶去,定与相遇。见时话须得体,否则,他那前生冤孽新死你手,新仇旧怨一齐发作,此去便多吃他苦头了。”

阴魔所以由杨成志窃据妖书,就是觉到这奸怪的乾灵仙遁在近处,知其必有诡谋。此个临时徵用的凡躯不敷用,计算不到严人英的火凤凰元胎,乘危打灵云的主意。六个旗门就是当日拘禁拿刚成道的白谷逸所用,阴魔就要这奸怪赔了旗门又折本,在适当时候牵出当年公案。

枯竹老怪说罢,取出六根长才尺许的青竹枝,一片上绘灵符的竹叶,十三粒宝珠,分别传授用法後,便命起身。灵云绿绮二女仍往前途赶去。飞出又数百里,刚刚到达秦岭上空,遥望前面高峰之後宝气蒸腾,霞光闪耀。连忙绕向峰後一看,果是灵峤诸仙正与余娲门下斗法。除开府时见过的赵蕙、以及对方的毛成、褚玲等有限数人而外,灵云多半并不认识。

两下里相隔也只有二三十里,忽见侧面电也似急飞来一道极长大的黄光,只一闪,便到了众人头上,立时往下飞泻。双方似知不妙,各用飞剑法宝防身抵御。立时精光万道,霞彩千重,上冲霄汉。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黄光中飞出一片其红如血的光华,映得天都红了半边,但是神速异常,略现即隐。再看战场,连人带宝已无影迹。

同时黄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白发红衣,手持白玉拂尘的老人,悬空而立,手指灵云这里。二女因先得高明指教,各把飞剑法宝放出防身,迎上前去。屍毗老人此来,本是满腹盛气,及见灵云迎前发话,手托日月轮,好似微微吃了一惊,转口喝道:“你便是齐灵云麽?先前所杀老妇,你可知她来历?”

秀才遇著兵,有理讲不清。无实力,根本就无开口馀地,日月轮就是阻吓的力量,才得灵云便把前情一一告知,并说:“事出於仗义,急於救人,实不知她姓名来历。难道道长还要为她报仇麽?”

屍毗老人本与妖婆狼狈为奸,互为表理,那用多言,只是难露密谋,输了口,则事必借题发挥。所以世道无容多辩,人皆为私心而活,赢了争论,必输了人缘,甚至成仇。屍毗老人就是冷笑道:“我虽不值为她报仇,但你父仗恃法力,与我为难。他门下弟子受得玄门真传,我要试验他门中人的道力,为此想擒几个去。好好随我同行,免受苦痛。”

灵云抗声答道:“流萤之火,不敢与皓月争辉,也只能闻命即行。”

以大欺小知污名难洗,老人反倒不好意思,略一迟疑,仍是悖理而行,笑道:“你倒大方,此时箭在弦上,且随我走吧。”

说罢,扬手一片红光闪过,灵云立觉四外沉黑,身被摄起。过有些时,倏地眼前一亮,已不知绿绮何往,自身已落在天欲宫中。灵云尽管事前有了准备,初意仍以为运用玄功,在内打坐即可。

哪知魔法厉害,非比寻常,道力越高,反应之力更强。虽无关身受,终是由意而生,不论耳目所及,全是魔头。休说丝毫念头都起不得,便是五官所及稍为萦情,一注目间,魔头立时乘虚而入。随心念之所鉴为可资信赖,即幻化出假像,导引入彀。便能返照空明,但是起因是由於抵御危害,即此一念,已落下乘,一经刻意提防,便生烦恼。引动反念,又是魔头入处,再反其反,反反不息,由此万念纷集,幻象无穷,此去彼来,怎麽也摆脱不开。

尽管洞悉此中微妙,仍然穷於应付。魔头再一环攻,机识微妙,倏忽万变,全身立受感应。最厉害是情关七念刚刚勉强渡过,欲界六魔又复来攻。人未逃出三界圈外,不能无念,而魔法极其厉害,其魔在心,稍为疏忽,动念之间便为所伤於不觉,纵取宝施为也无所攻之处,往往无的放矢,伤害的却是自己。

不过魔头虽然通天彻地,能勾动七情六欲,却未能通鉴心底上未露之秘,只能幻出外看似是三生情侣的孙南。女人就是精於以美色播弄群下蠢臣,何来情愫。魔头空能施展浑身解数,对方却是心本无此物,何处惹尘埃。那幻象见她不理,进而施展箍煲技俩,哭诉相思之苦,道:“我爱你多年,昔日也承温言抚慰,义厚情深。美人恩重,刻骨铭心,常说他年合籍同修,可以永享仙福,花好月圆,与天同寿。已历三生,好容易有此机缘,并不敢妄想鱼水之欢,只求略亲玉肌,稍以笑言相向,死且无恨。谁知今日落在患难之中,你竟视若路人,连句话都没有。否则,也请心上人念我情痴,回眸一笑,免我伤心悔恨,於愿已足。此举与你无害,我却平生愿遂,其乐胜於登仙。如何萧郎陌路,冷冰冰置若罔闻?负心薄情,一至於此。”

说著说著,忽然面转悲愤,情泪满眶,抱膝跪求,哭将起来。彷佛先前所说肌肤之亲,都因玉人薄幸,已不敢再想望,只求开颜一盼,也自死心。心魔之害,非以暴力,其害在心,必使受惑者奋不顾身,自投罗网,才堕入轮回。灵云此时端的危险异常,只要心肠稍软,一盼一笑之间,立陷情网,休想脱身。幸而意中人另有所羁,虽未情通,仍具灵效,魔影焉能恸心,心想:“眼前这人就是真的,也为魔诱,事完尽可向其劝解,到底不理他为好,以免得寸进尺,穷於应付。”

诸法皆空,真空非空。空也者,於此时此地,其不在心矣。灵云的神魂正在为阴魔所纠缠,那又岂会为孙南动心。不过非魔的真魔则难窝心,是阴魔气化法身,团围灵云胴体外,以先天真气改造灵云的元神,使其魂躯一致,不为枯竹老怪的旗门所夺,是其驱变。

先天真气之入侵玉体,必先舍於皮毛,藏於皮肤之间,内不得通,外不得泄,善行而数变,起毫毛而发腠理。搏於皮肤之间,其气外发,腠理开,毫毛摇,气往来行,则为痒,留而不去则痹。再入於孙络,搏於肉,阳胜则为热,阴胜则为寒。寒则真气去,去则虚,乃入於络脉,搏於筋,则为筋挛。深入於经脉,搏於脉中,血闭不通,则为痈。然後内连五脏,散於肠胃,阴阳俱感。其入深,内搏於骨,则为骨痹。

灵云实在忍受不住,便运用玄功奋力相抗,虽仗本门传授,勉强把心神镇住,仍是受了不少苦痛。水火荡流行之变易,故一主降而一主升。寒与热相搏,寒胜其热,则骨疼肉枯,热胜其寒,则烂肉腐肌为脓,肉伤骨,内伤骨为骨蚀。正是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忽然急中生智,魔头必须排遣。听其自然,只把心神守定,任凭严人英影像抚抱温存,见若无物,果然好得多。先天真气通行无阻,重塑娇躯真气,外除腠理肌肤之沉积,内合於元神,表里俱一。

功初成,才待守魂固体,却收到朱文劫数应验的讯息。朱文得倪芳贤赐天孙锦仙衣,其仙衣经阴魔淫肏倪芳贤後,已得先天真气之融会,通易主之兆,从而得知朱文不久大难临身。後见朱文道心不靖,为此,阴魔在仙衣中刻下敌意感应。此际,觉到西昆仑六恶党羽已摄获朱文行踪。

205

作者:Inuyasha


第二百零五节淫亏魔妇

朱文自汉阳龟山脚下江底水洞除妖,气林寒、庄易处处扮高深,致道心不靖,越想越有气,独在高空中闷飞洞庭湖,待往云贵边境飞去。往脚底一看,八百里洞庭湖宛如一片碧玻璃嵌在大地之上,湖中风帆,由高空俯视,好似一些白点,大如虫蚁,错落其问。湘江宛如一根银链,蜿蜒萦绕山野之间。沿江诸山,最高大的也只像些土堆。到处碧绿青苍,疏落落现出一些红色地面,房舍、田园大仅如豆。

天朗气清,风日晴美。脚下时有彩云冉冉飞渡,映著日光,幻为丽彩,时闪银辉,一时乘兴,附身其上。朱文人本美丽,又穿著一身红绡仙衣,这一凌云而渡,云是白的,人是红的,再衬上那娉婷玉貌,绝代容光,望去直如瑶池仙女,乘云驭空,美艳无伦,引了灵峤宫宫琳过来。

朱文猛瞥见遥天空际飞来一朵彩云,飞得极高,猛想起昔年峨眉开府,灵峤三仙师徒七人也是仙云丽空,冉冉飞来。前闻灵峤诸女弟子将要奉命下山,来者如是陈、管、赵三女仙,在此相遇,岂非快事?心念才动,云已飞近,看似不快,晃眼便到面前。朱文惟恐错过,立纵遁光迎上前去。不料去势太快,对方来势也极神速,恰好迎头撞上,果然朵云之上,立著一个霓裳霞裙,容光照人,年若十七八岁的女仙,却并不相识。朱文因知这类地仙看去年轻,往往得道已在千年以上。自己如何这等冒昧?呆得一呆。宫琳已把云头止住,含笑问道:“道友可是峨眉妙一真人门下麽?”

朱文见对方词色谦和,蔼然可亲,越发心喜,想要结纳,忙即施礼,赔笑道:“弟子朱文,正是峨眉门下。适才偶见朵云天外飞来,与灵峤诸女仙所驾仙云相似,不料粗心误认,还望恕罪。仙姑法号,可能见示麽?”

女仙笑答:“姊姊何必太谦。妹子宫琳,正由灵峤奉命下山。家师姓甘,曾到峨眉去过。适见天边白云之上有一红衣仙女,後见姊姊剑遁,正是陈师姊所说峨眉家法。正想亲近,姊姊已经飞来,岂非幸遇?”

朱文本想亲近,难得对方一见如故,又那样美秀谦和,不禁大喜,挽手同驾仙云往君山飞去。朱文忙把剑遁收起,仙云已直落千百丈,忽然连人隐去。落到君山後面一看,对方已把一身宫装仙衣变成了一身清洁的布服。再看自己,也是一样。二女边谈边行,守望相助,联袂行道济世。

这日,二女行近岳阳楼,宫琳忆起昔年故居,还记得地名青林港,自南宋时得道,中间只随师来此一游,相去已三百年,见当地变迁,好生感慨。二女便缓步往岳阳楼走去,因貌美年轻,虽幻成一身布服,仍似朝霞之艳,容光照人。当日游人酒客甚多,尽皆侧目而视,其中一个蛮人装束的丑汉却急匆匆由外走来,见二女行经仙梅亭外,忙往亭中跑去。二女正在说笑,也未理会。不过那丑蛮汉的仇愤目光却触发了朱文身上天孙锦仙衣的元灵,把阴魔引了过来。

阴魔监视著丑蛮汉登上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松柏森森的墓冢屯中,才蓦地喷出先天真火。丑蛮汉存身之处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被千寻烈火阻住目光,由明视暗,影里觉到万千骤化神雷从高空当顶下击,迅雷霹雳纷纷炸裂,轰隆之声震撼大地,山岳都全矗成齑粉,熔成浆汁沸汤。火内人彼撼得心神皆裂,外观却与迥异。火外更如光环捧凤凰,把丑蛮汉弄得支离破碎,现於火外却是丑蛮汉自残,被目为不识抬举。这正是先天无相玄阴魔焰的诡异。不过阴魔目的是把西昆仑六恶中的萨若耶引出来,自然网开一面,任由丑蛮汉的惨叫声洩漏出来。

一个双腿已断的妖人从地穴扑出,悬身而立,手持两根铁杖,正是前在括苍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党同心,知敌势大强,丑蛮汉决难禁受,心中焦急,把心一横,也拼著耗损元精行法,将舌尖咬破,化为血光,喷将出去,施展最恶毒的法术抵御。不料火中丑蛮汉所见却千寻烈火加强了狂焰,焰光如潮,猛冲上来,由红色转成白色,比前还要猛烈,不由得发出震天价哀号,与万千霹雳之声相应,外观却是为血光所残。断脚妖人方觉要糟。

就在这一发千钧之际,猛瞥见一片黑光由主墓那一面疾逾电掣,横飞过来,拥护著一个美丽妖妇,正是西昆仑伏屍峡六恶之首的萨若耶。妖妇发出一股黑风,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远渐大,直把真火卷个密缠。好了,这就是不打不相识。阴魔现出冯吾外相,笑道:“原来是萨若耶仙姊,我道谁生了豹子胆,向我订下的禁脔打主意。”

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萨若耶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你这浪子还会身边欠伴!”

妖妇虽是一派养尊处优的贵妇风姿,那一双水汪汪的媚眼里面却含有一团邪火,似乎在勾人魂魄。身材丰满,乳峰高耸,微微上翘的肥厚红唇含著一股天生的媚态。姣婆遇著脂粉客。直是乾柴烈火,一怕即合。阴魔冯吾笑道:“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有幸相逢,足以快慰平生!”

肏多了这等贵妇,深悉那在尊贵的外表下,本就天生媚骨,比贱妇更贱。若给虚伪的模样唬阻了,就让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但在外表的尊严下,也得循序渐进。先以西洋握手礼貌,用手指在那散发著骚气的嫩肉上轻轻一触。,料不到妖妇那花枝般的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抖起来。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男人就暴发似的骚浪起来。看来为了祭炼魔头,心中的欲火积压得太久了。

妖妇现形,那就无需蹉跎时光。阴魔冯吾另一手顺伸过去,紧紧搂住柔若无骨的纤纤细腰。妖妇身子即如触电般抖动,火辣辣的发热,呼吸也不禁急促上来,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已然是春情荡漾,发软的黏附入狼怀。阴魔冯吾一手揽著丰满的胴体,另一手就从妖妇衣襟下伸了进去,握住了那硕大的乳球,用力搓揉,只觉触手柔软爽滑,无论是轻轻抚摸,还是狠命揉捏,都触受著电花的传导,令又粗又长的魔屌挺昂挥舞,顶在妖妇的柔软小腹下。

妖妇被蹂捏得睑热心跳,乳球的酸麻电流忽强忽弱,又酥又麻,刺激得俏脸越来越红,娇喘著,下意识地扭动双腿,摩挲著炽热的魔屌,屄穴深处越来越感到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酥痒。阴魔冯吾魔手下探,扣得水滑漉漉的一片淫津泛滥,勾出淫靡的异香扑鼻。妖妇受到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直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全身火燎般的发烫。

玉藕样的双臂紧紧缠绕著阴魔冯吾的脖子。身体的黏压下,乳蒂颤出电花,震得胴体丝丝的酥软,却仍不忘施展妖法。黑烟闪过,已挪移入了一个大墓穴内,玉榻锦褥耀著粉红鲜艳的氤氛。在阴魔冯吾怀中已是赤裸袒逞,屄穴咻咻的吐出热气,整个躯体都像在燃烧,脸颊也变得红通通的,泛著淫荡诱人的妖豔。

阴魔冯吾也抖脱衣物,出其肉屌。菇伞似的龟头热气蒸腾,成了薄雾,放射著烫人的灼热。屌茎粗壮坚挺,血脉筋胳纠结狰然,浮凸胀张。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教妖妇兴奋而又刺激,爆发出那深藏的淫荡和疯狂,迎接著强劲的肏入。

火烫粗壮的魔屌阳具带著一股野性般的征服狂热,火热地刺进屄穴,撑裂似的顶入花芯。整个屄穴被大香菇似的龟头塞得满满,更热烫地牢牢夹实。妖妇全身发麻。半响,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呓嘤声声:“嗯~~好涨~~嗯~~哼~~”

妖妇给屌茎的热气炙得花芯开放,遍体舒泰,犹如久旱的乾田乍逢春雨,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舒爽得直打颤,不由自主的翘高了粉臀,让魔屌插得更深。前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给妖妇享受著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全身阵阵酸痒,酥麻得深入骨子里,屄穴随著一阵阵的痉挛抖动,也一阵阵收缩,更惹屌撬。

在魔屌的有力冲击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无法形容,不断地涌遍了妖妇全身,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不禁挺腰送屄,双腿乱动,淫荡的叫著。欲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呼喊的那麽淫冶激情,刺激著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吾捅得更加猛烈,使妖妇挺送的更加浪了,贪婪地追逐魔屌所带来的快感。

在阴魔冯吾那狂放的抽插下,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动作非常剧烈。妖妇只觉得一股股酥麻的愉悦,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猛然的上身弓起,丰乳更是使劲地昂挺,眼中涌出热泪,口中尖叫。阴魔冯吾双手更执著妖妇的一对豪乳猛搓,搓得。紧窄的屄洞反应出天翻地覆,箍得那不断劲捅的粗挺肉屌,磨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妖妇全身爆炸。

妖妇酥麻酸痒得几乎全身骨节都快要松散开来,迎送的纤腰扭得淫豔妖娆,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娇媚的小嘴也不断的发出淫荡地浪叫。屄道内火热的痉挛、收缩,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不停直冲向脑门。丰满的屄膣像个吸盘一样吞噬著那条硕大的龟头,煎熬的淫水汨汨直流,又湿又热,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潮的侵袭之下,狂叫著:“嘶~~我丢了~~”

剧烈的洩身後的娇屄仍不停的在抽搐著,纤腰僵挺在半空,肛门括约肌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随著屄洞开开合合,裹紧屄洞内的魔屌猛烈收缩。魔屌被箍得酸痹若浆,却依然坚挺,继续冲刺。妖妇被肏得像是火一样从花芯身燃烧了起来,承受著奇妙的麻痒,扭著浮凸现凹的玲珑娇躯,全身乱颤,香汗淋漓。似痛苦,又饥渴得头向後仰左右摇摆,却是显出一副高潮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牙齿咬著嘴唇,从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低沈的淫叫“鸣~~呜~~。”

妖妇根本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反应,不住地尖声颤叫著,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窍,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没!躯体只能对魔屌的强攻由本能作出反应,任快感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扩散,扩散。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全身剧烈颤抖。一丝不挂的玉体仿佛置身在万丈风浪之中,死死地搂著阴魔冯吾,淫媚忘情的浪叫。

酥麻似的痉挛使全身不住地抽慉,只能不停的弓起自己的娇躯,去迎合魔屌的抠弄。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来临,一波衔著一波的冲击,急促的娇啼浪叫,“啊~~”叫得一声高过一声。妖妇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把她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也不用多久,妖妇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罕见的高潮泛滥,使妖妇从子宫头深处狂泄出狼吼之音,全身不停颤抖。积盈的阴精就澎湃的爆出来,波涛汹涌的洒下龟头。

阴魔冯吾更是加足马力,疯狂地捅插,让妖妇更是全身痉挛。那白嫩的芙蓉嫩颊因高潮而艳红欲滴,整个洞穴在回响著她那欲仙欲死的嗥号。魔屌每次的深插,妖妇都是无法控制地淫叫,屄穴好像要溶解了的呼喊:“呜~~我受不了,小骚屄要肏化了。”

声音里夹著哭腔。在强烈的高潮中,几乎失去意识。那如沐淫雨的水淋淋胴体只能随著他的动作而迎送,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近似西斯底里的叫著,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骨软精疲,好酸!好麻!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直入子宫最深处,舒服的人事不知,魂儿飞上天际,阴精狂丢不止,热腾腾的浇上龟头。

屌茎一面狂索阴精而发出高热,一面更用大香菇似的龟头慢而劲的刮著屄壁。妖妇感到插在屄洞里的魔屌越发炽热,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灼热的火燄在自己体内扩张,热焚焚的把她烧焦了。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无法控制自己,把蜜穴挺高、再挺高,无意识的不停大叫:“啊~~你要了我的命了。”

却又哪知阴魔冯吾不安好心。先天真气的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擅长於采补中杀人於黯然销魂之际。妖妇在阴魔冯吾的搜刮下,已是眼前金星乱舞,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让她痉悸和哭泣不已。整个人好像晕眩了,陷入半昏迷状态。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著、叫著。

一股彻冷的寒气闪电般地直掠入妖妇心田,寒气所到之处,让妖妇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她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享受著酣畅淋漓的缠绵交合那种极乐升华,如醉如痴。那种蠕动、颤抖、抽慉,连浑身毛细孔都似要张开般的极乐感觉,却是将她的功力吸个精光。

妖妇意识已是模糊不清,没办法抗拒体内欲念和欢喜奇术的内外交煎。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会无意识地飘浮,,反射性的发出淫叫。体内元阳燥亢,渐渐沉迷出神,意识浑噩,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发出惊人的嘶叫,渐渐变成发疯似的大声尖叫、脸上满带著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而“荷荷”悲叫,声声求饶,苦苦哀怜。阴魔冯吾却充耳不闻,急急深捅,重重狠刮,把个柔肢嫩体,弄得月缺花残,粉褪怨黄,猩红涓涓,喘怯喃喃。

妖妇此时已精疲力尽,洩的气若游丝,全身都瘫了,再无法迎合侵犯,却还不失女强人本色,给妖党传来的示警惊弹起来。听见宫琳、朱文已入侵墓地,即顾不了自己的虚弱,暴冲而出。

宫琳、朱文於黄鹤楼酒後,不觉到了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上。再寻到昔年遇仙之地的麻姑祠一看,庙已改建,面目全非。斜阳影里,晚风萧萧,景色甚是荒凉。再寻到自家祖莹一看,松柏森森,看去气象颇好,料知香烟未断,子孙必有显达。

忽见一片红光照得满林血也似红,千百枝火箭夹著无数绿阴阴的飞针,暴雨一般由林外斜射进来,来势万分神速。朱文骤出不意,本来非遭邪法暗算不可,却幸好一片明霞已由宫琳身上飞出,挡向前面,将火箭、妖针一齐挡住。朱文定睛一看,林外站著一个道姑打扮的美丽妖妇,身旁一个双腿已断,手持两根铁杖,悬身而立,正是前在括苍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妇必是李厚所说的萨若耶无疑。

碧色飞针吃明霞一挡,纷纷掉头向上,朝空飞去。朱文天遁镜也发出一道金光冲向前面,火箭、妖针纷纷消灭。先前往上飞去的大蓬飞针却突自身後、身左、身右三面环射过来。只闪得一闪,又飞起一片明霞似的光墙也似将其挡住。这时,头上阴火红光已连同四外的邪燄、飞针潮涌而来,镜光只能冲破一面,下馀三面来势更猛。朱文看出邪法厉害,本来要用霹雳子诛邪,因是宫家坟地,恐有残毁,欲发又止,只将天遁镜四下扫荡。仗著宝镜神妙,所到之处,妖针纷纷消灭,依然来之不已,随灭随生。上空四围又被阴火红光笼罩全林。

飞针忽然不见,朱文就势将镜往上空照去,上空阴火本在下压,就要爆发,两下恰好迎个正著,妖火立被冲破。宫琳玉臂轻抬,笑说:“文妹,速收宝镜,待我收去妖火,引往左近深山之中除她。省得毁伤林木,殃及无辜。”

声才出口,袖中飞出拳大一团银色明光,晃眼加大,成了一个扁圆形的云囊,看去轻飘飘薄薄一层悬在面前,宛如一团轻云。刚一长大,前端便裂一口,微微射出一股祥辉,光甚柔和。可是才一出现,四外的阴火、妖光、飞针、飞箭便似被那样辉远远吸住,万流归壑一般,各色光影闪动明灭,齐朝云囊口内挤射进去。

妖妇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不起眼一团轻云,会有如此威力妙用。当时急怒交加,好生痛惜,行法回收。谁知对方吸力太大,如磁引针,她那聚歛地底千万年阴煞之气炼成,平日能与心灵相合,运用由心的妖火,竟然功亏气竭,收它不住。又因性暴急功,已把所有飞针全数发出,更是顾此失彼,闹了个手忙脚乱。

千百根碧血妖针首先净尽,等到想用邪法切断,保留一点残馀时,阴火去势大快,只见一溜色红如血的火尾馀光,在云囊口里一闪即隐,再无法收回,嗖的一声,晃眼全尽。妖妇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厉吼得一声:“我与贱婢拼了!”

同时祥光一闪,朱文倏地收回飞剑,与宫琳在一片祥云笼罩之下,腾空飞去。妖妇急得暴跳如雷,自恃尚有邪法异宝未用,又见云中祥光明灭,闪变不停,只当敌人胆怯欲逃。把满口白牙一错,大喝:“快追!”

那半截身子的妖人也招出一片灰光,随後赶去。眼看云影在前,冉冉飞驰,晃眼便追了个首尾相接,看去不快,相差只数十丈,偏生追赶不上。後来追到一座高山後面,云光忽隐。

这时已是日落黄昏,一轮明月刚挂林梢,後山一带景甚荒凉,到处静荡荡的,哪有人影,朱文就停在危崖之上。妖妇、妖党相继追到,竟看不见面前的敌人,朱文知是宫琳隐形妙用。妖妇怒极,断定云飞不快,必在近处隐藏,一面飞起一幢灰白色的妖光,护住全身;一面从囊中取出一个晶球,正待行法,观察敌人踪迹。朱文便把霹雳子朝前打去。妖妇邪法高强,人甚机警,瞥见豆大一粒紫光在身前一闪,知是敌人暗算。刚刚遁向一旁,震天价一声霹雳已经爆发,打得满林均是红紫色的精光雷火。断脚妖党离得太近,元神立被炸成粉碎消灭。

妖妇已似急怒攻心,状类疯狂,一手挽过头上长发,含在口内,恶狠狠咬断了一大把。跟著,取出一面上绘骷髅的铜牌,连晃几晃,便有五个魔鬼影子由牌上飞起。初出时,长才数寸,影也甚淡,但见风暴长,立成实质,一个个身材高大,相貌狰狞,口喷黑烟,獠牙外露,周身都是碧绿色的萤光环绕飞舞。出现以後,朝四外望了一望,张牙舞爪,朝妖妇反扑过去。妖妇厉声大喝:“今日我为你们备下美食,还不自去搜寻,再敢无理,休怪我狠!”

魔主垄断了一切资源,把魔鬼囚入铜牌牢内,奴役终日也难得温饱,生活条件日差,还说是恩。驱之送死,竟说美食。这就是魔教思维,不叛变才奇。妖妇说罢,伸手一弹,便有一丛短发化成为数十枝火箭,挡在前面,朝魔鬼作出飞射之势,魔鬼仍然不肯就退,几次前扑,却被前时所受之创所怯。最後妖妇面容惨变,厉声喝道:“你们现成美食不去寻找,忘恩反噬,反和主人为难,使我无暇分神,查看仇敌踪影,真该万死!”

说罢,将手一指,那数十枝火箭便朝五魔鬼身上射去。魔鬼中箭,疼得厉声惨嗥,却无往日之重创,知妖妇技穷气衰,越发暴怒,重又朝前猛扑。妖妇把手中断发全数发出,同时咬破舌尖,张口一喷,一片血光挡在面前,那千万枝火箭也作出凌空环射之势,照得左近山崖都成一片红色。魔鬼知难禁受,才纷纷怒吼,满山飞舞,似往四下搜寻。朱文待要出手,被宫琳伸手止住,悄说:“文妹且慢动手,少时还有人来。”

朱文见宫琳手中持有一个玉环,内中现出一道青虹,在洞庭湖上空往当地飞来,渐渐邻近。妖妇见魔鬼穷搜无迹,状更情急,二次取出晶球,又在行法照看,为防魔鬼反扑,於是用那火箭环绕全身。朱文心中奇怪,几次想要下手,宫琳均强行止住,悄声说道:“妖妇就要作法自毙,我们何必多事?”

灵峤宫就因驱虎吞狼之瞒锣宣言,成就了其独霸仙界,酿造出少爷兵门下,也文也武,却名过其实,不思除恶务尽,还夸下有限度施法的海口,妄想法助魔邪,从中分化,结果是变养虎为患,惹火上身,更被屍毗老魔玩弄於股掌之上,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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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nuyasha


第二百零六节转贞为淫

妖妇也是恶贯满盈,分明由晶球中看出来人功力甚高,因见遁光不是左道中人,误认是敌党。而魔鬼已经放出,不令得胜,饱啖敌人生魂元气,必要反害主人。已是势成骑虎,不能离开,没奈何,只得暗中传令五魔鬼暂时隐蔽。妖光一闪,妖妇身形忽隐,连魔鬼也全失踪。跟著,便听破空之声,青虹飞堕,现出道童、少女,立处在妖妇面前不远。女的方说:“方才分明见这里邪气上腾,并未飞走,如何不见?”

那五魔鬼忽然同时现身,由地底化为一股黑烟冲出。来人太自恃心骄,微一疏忽,男的因离得近,骤不及防,已被两魔鬼前後夹攻,一声惊呼,只顾前面,扬手挥出一团青色雷火。虽将一个魔鬼打落在地,化成骷髅头骨震碎。後面的一个已猛伸双爪,扑上身来。男的当时神志昏迷,倒於就地,好在功力尚高,元神已经遁走,未被阴魔吸收了去。

宫装少女总算应变得快,法力较高,长袖一扬,立有一幢青霞笼罩全身。朝少女飞扑另外三个魔鬼为青霞所阻,未得近身,还在张牙舞爪,飞舞欲扑。少女乃余娲得意门人,法力颇高,又深知魔法微妙,已看出这是邪教所炼阴魔,因知这类阴魔多与主人心灵相合,缺一不可,既被丈夫除去一个,魔主人元气大伤,下馀魔鬼便难制伏。丈夫惨死,仇深恨重,有心使其反噬主人,受完奇痛至苦,然後下手报仇。於是强忍悲痛,装作胆怯,一任魔鬼环身飞舞,只守不攻,暗中布就罗网,先把逃路隔断。

妖妇见来人虽死了一个,但是伤了一个魔鬼,自己元气大耗,更难制伏下馀四魔,想起胆寒。知道馀魔如再不能把女的精血元神吸去,自己更是凶多吉少。

魔鬼持久无功,越发暴怒,齐声厉啸,不时把一双凶睛射向主人身上。妖妇越发心慌害怕,一时情急,现出身形,还在妄想诱敌分神,以便阴魔乘虚而入。双方相隔甚近,便妖妇不出现,早晚也被看破,这一出现,死得更快。她这里飞出一蓬火箭,敌人连理也未理。火箭也未消灭一根,只被阻住不得近身。妖妇以为那青霞除防身外,并无别的异处,又见敌人不战不逃,以为能力有限,更急於收功,便把所有火箭全发出去。少女见是时候了,忽然切齿怒喝:“妖妇还我丈夫命来!”

随说,把手一扬,现出满天都是青霞,将当地一齐罩住。跟著身形一晃,人便无踪,那大蓬火箭也被收去。魔鬼扑了个空,一齐暴怒,转朝主人扑去。妖妇瞥见敌人失踪,火箭消灭,知道不好,不由心胆皆寒。百忙中手持法牌,才晃得一晃,二次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喷将出去,同时手掐法诀,朝外一扬,法牌上立即有一股灰白色的妖光射向魔鬼身上。当头一个被妖光罩住,再吃血光一裹,化为一股黑烟,嘶嘶鬼叫,往牌上投去。无奈囚得一魔,妖妇已然气竭,本就手忙脚乱,见下馀三魔又争先抢扑过来,更穷於应付。

忽然霹雳一声,一团青色雷火迎面打到,法牌立被震成粉碎。这一来三个魔鬼失了禁制,凶威骤盛,妖妇只惨嗥得一声,便被魔鬼抢上身去,化为三个骷髅头,一个紧紧咬在粉脸之上,前心、後背也各钉了一个。妖妇却还未死,满脸惊怖痛苦之容,通身妖光乱爆。那三个死人头,依然紧钉身上,深嵌入骨,目射凶光,始终咬紧不放。

只听互相呼吸咀嚼之声,响成一片。妖妇渐渐疼痛得厉声惨嗥,满地打滚,面无人色。不消片刻,便形消骨立,二目深陷,人已惨死,剩下一个空骨架蜷卧地上。三个死人头突然相继离妖妇屍身飞起,在光网中转了一转,看神气似因四外青霞笼罩,不能逃遁,厉啸连声,待往地底钻去。少女忽在崖前现身,怒喝:“尔等今日恶贯满盈,想逃,岂非做梦?”

随说,青霞突然往起一收,缩成五尺大小一团悬在空中,妖妇元神也在霞网中出现。妖妇先前本防备元神为魔鬼吸去,早已逃遁,隐藏在侧。无如少女报仇心重,有意使其多受苦痛,故作未见,等魔鬼离身欲逃,再使现形。那麽小一点地方如何逃法?魔头被困,一齐怒吼,齐朝妖妇元神进攻。妖妇一味强挣不已,嗥叫鬼啸之声,惨不忍闻。

眼看妖妇元神已被魔头吸收殆尽,少女方将手一扬,网中立起风雷之声,火星乱爆,晃眼青霞收处,魔头已炼化成灰,纷纷下坠。少女方始飞落,又将地下残馀鬼头震成粉碎。男的元神也由空中飞堕。少女伸手抱住,合为一体,伏屍大哭,诉道:“都是你不肯听话,致被邪魔暗算。周身精血已被阴魔吸尽,如何回生?”

一面行法开山,把道童屍首藏在其内。经行法封闭後,还不舍走,哭得甚是伤心。朱文不禁起了同情之心,觉得此女夫妻情长,人又那麽姥蓿庥稣娓隹?

怜。侧顾宫琳面上忽现惊疑之容,随听遥空中传来一种异声,十分尖厉,刺耳难闻。遥望西北方高空云层之中,似有黑影微微掣动,看去约在数十里外。宫琳神情似颇紧张,摇手示意,不令朱文开口。

那破空异声已自空飞堕。面前黑烟飞动中,突然多了一个神态服饰均极诡异的长身少女,是魔女铁姝。朱文知道魔女来去如电,邪法至高,惹她不得。同时发现身前笼罩著薄薄一片云影,为前所未见,知道宫琳已用法宝将身护住。

魔女秀发如云,披拂两肩,尾梢上打著许多环结。身披一件翠羽、绿叶合织的云肩,碧辉闪闪,色彩鲜明,裸臂露乳。下半身也是同样的一件短裙围向腰间,略遮前阴後臀,左腰挂著一个形如骷髅的人皮袋,馀均裸露在外。纤腰约素,粉体脂溶,玉立亭亭,丰神彷佛艳绝。但那张脸上却是雪白如纸,通无一丝血色,满脸俱是煞气,碧瞳炯炯若电,凶威四射。左肩上钉著九柄血燄叉。右额钉著五把三尺来长的金刀,俱都深嵌入骨,彷佛天生。右臂被三个拳大骷髅咬住,红睛绿发,白骨如霜,隐放妖光,狞厉如活,似要离臂飞起。一手持一面令牌,另一手持一面晶镜,周身黑烟环绕,烟笼雾约,赤足凌虚而立,若沉若浮。才一落地,扬手先是三股烈燄般的暗赤光华电射飞出。

那个少女正在悲哀昏迷之际,又自恃法力,不曾留意。但毕竟修炼数百年,不是寻常人物,异声一经邻近,立时警觉。双肩一振,护身青霞重又飞起,将自己全身罩住,魔火也已笼围上来。魔女也口中大喝,道:“你将我好友杀死,连我送她的阴魔前後伤了两个。因她与你有杀夫之仇,你杀她也还讲得过去,将萨若耶元神消灭,已经过分。这类阴魔奉命行事,不能怪它们,你为何又将下馀三魔炼化?你修道多年,莫非不知我赤身教神魔来历?本门规条原主以牙还牙,我如早到一步,只将下馀三魔收回,还可容你活命,偏生有事耽延,万万容你不得!晓事的,我念在你报仇心切,情出不已,自将元神献上,随我回去。虽受三年炼魂之苦,等到炼成魔头,仍可具有极大神通,无穷享受。否则,连你丈夫的元神一齐炼化,悔之晚矣!”

这就是极权的歪理,必需不能怪它们,才有众多为虎作伥,不思反抗匡正,只把灾祸转嫁弱者身上。深仇大恨也不能扫穴犁庭,单纯以牙还牙,难道等其反朴,坐以待毙?只有千日做贼,那能千日防贼。若无反攻之力,又谁为受害人以牙还牙?魔鬼伤害无辜,又是那门子的不过份?所以对付共工魔教,必需蚂蚁烧窝,剿个乾净。

铁姝随将手一拍人皮袋,立由口内飞出数十团碧烟,互相激撞爆散,化为百丈烈燄,围在青霞之外。那臂上钉著的三个魔头,也自凶睛电射,呜鸣怒啸,似欲飞起。少女在魔火围困之下,始终咬牙切齿,一言不发,也在云光中施展法宝神雷,往外还攻。无如魔火势盛,稍为冲荡开一些,一会重又合拢,平白断送了三件法宝,全无用处。有心自杀兵解,无如神魔环伺在外,元神仍难逃遁,终遭毒手。生死两难,正在悲债填膺,除忍苦待救外,别无善策,神情悲愤已极。

阴魔这才现出冯吾外相。少女见阴魔冯吾出入魔火如无物,还道是同道救星,却不知阴魔奉淫为旨,就是见不得那些贞节自命,夫妇情深之辈,声言要少女用肉体交换救放道童元神。这是很残忍的交易:坚贞自守,还是拯救丈夫元神於绝地?救夫却是献身受肏,难言妇道,更莫说情比金坚。少女只能切齿破口大骂阴魔冯吾无人性,见死不救。

阴魔冯吾嘻嘻笑道:“灵峤宫奉神的独生子为正统;你女娲系牧顸墨德篡夺正统,追杀圣母出天方祖地,逐入人兽杂种的西牛贺州,本是在必诛之列。不落井下石,已是欺天叛宗,岂可慈悲叛徒,自取罪愆。只不过我非虔诚信徒,更看上了你的贞元,才多此一举。”

少女也真坚贞,必要阴魔冯吾先救送丈夫元神才肯付出身子。阴魔冯吾胸有成竹,也不怕少女反悔赖帐,放先天真火入青霞。正是假途灭虢,到青霞威力爆发,少女已引狼入室,被先天真气所驻羁。

朱文透视不到魔火内的场面,只看出少女相形见绌,觉著此女师徒虽然骄狂,终非左道妖邪之比,正在同情,代她著急。忽听叭的一声惊天动地价的大震,青霞倏地爆炸,震得天摇地动,青霞血燄交舞横飞,暴射如雨。左近数十丈高的一座山崖,连同对面小山,全被炸裂崩塌,连来路高山也被击去大半,往四外飞去,碎石尘沙,满空飞舞。遥闻崩山巨石纷纷坠地之声轰轰隆隆,震山撼岳,半晌不绝。魔火血烟也被震散大半,直冲空中,四下激射。左近山石林木挨著一点,立时烧焦,成了沙粉。再被那一震馀波互相激荡,合成大股无数浓烟尘雾,交织横飞,当时便空出了百多亩的地面。声势之猛烈,朱文自从学道以来,尚是初次见到。

就这耳呜目眩心惊之际,同时瞥见斗大一团银光,由万丈烟霞魔火中激射而起,比电还快,向空射去。少女用法宝护住丈夫元神逃走,阴魔冯吾也扬手飞出一片青色云光,横亘天半。铁姝见状大怒,左肩摇处,飞起三股血燄金叉,向前追去。青色云光将魔叉挡住,任飞何方,不能过去。铁姝又将令牌一晃,那被震散的魔火血燄重又涌将上去。臂上三个魔头也自飞起,全都大如车轮,由七窍内射出赤、黄、黑、白四色妖光邪火,飞舞而出。就这略一停顿,元神已经逃远,一闪不见。

少女也被青色云光所阻,逃不出去,即从身畔飞出两股青白二色的云气,晃眼展布,宛如极厚一团云光,将全身密层层裹住。青色云光也已消失无踪。铁姝知男的元神已追不上,又见魔火被震散时损耗不少,越发暴怒。把手一招,三股魔叉立时掉头,朝少女射去,连同神魔一齐围攻。同时厉声大喝:“无知贱婢,速献肉身,喂我神魔,元神随我回山,还可保全;否则,一任你防身法宝多麽神妙,也必被我魔火炼化,形神俱灭了。”

少女似因丈夫已逃,无甚顾忌,也在云烟之中切齿咒骂。魔女见她不降,狞笑一声,便不再间,只把手中令牌连晃。魔火邪烟突然加盛,後来直似一片血海,将人困在其内。

旁边朱文早就激动义愤,想要出手,均被宫琳止住。说是此女性情刚烈,就逃回去也难活命;魔女太凶,也须谨慎。铁姝原早疑心左边山崖上埋伏有人,一见对方不曾出手,又以行法正急,无暇分神他顾。後将敌人困住,护身云光已渐减退,暗用法宝查看,竟看不出一点迹象,才知对方法力甚高,并非寻常,又惊又怒。不时回顾二女藏处,怒目冷笑。心想:“对方隐形窥伺,既不出面,且自由他,等除了敌人,再相机行事。”

双方都透视不到血海中阴魔冯吾又再迈入青白云气内,如入无人之境。少女也真贞烈,自知无幸,发动圣战的自杀袭击,却不幸已为先天真气所禁锢,连自身法气也提不起来,任由阴魔冯吾把贞洁的胴体栓上遁龙桩上。颈项套一个金圈,四个金圈把手腿扯开,桩柱埋入地下,使赤裸裸的少女仰卧献屄。阴魔冯吾更沾沾淫笑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少女的衣襟袒开,双乳左右汤漾。少女“噢!”声哀叫,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两粒乳蒂在脂白的乳球顶上,像红豆似的小,却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阴魔冯吾的掌心搓揉著红豆似的颗粒上,叹道:“新剥鸡头肉,果然又嫩又香!”

少女哭骂著:“淫贼,你不得好死!”

阴魔冯吾嘻皮笑脸道:“本淫魔是否不得好死,还是时辰未到,却可肏得你欲仙欲死!”

猛地拉著少女衣襟一抖,少女即一丝不挂,整个牝户呈现阴魔冯吾眼前。那是团粉红色的嫩肉,上面有稀疏的阴毛,真是缺乏灌溉。少女又气又急,嘶叫著:“狗贼~”

阴魔冯吾看著少女那撑得阔阔的户口,竟然「蚌肉」不外露,不禁摇头怜惜,道:“好个良家妇女!我就要你变成淫娃!”

凑头细细的看入阴唇内,仍是肉色鲜嫩,将鼻子凑入小阴唇内,嗅了两嗅,赞赏的道:“果然有芬芳之气!”

随即轻轻舐搔著屄户的阴蒂。少女不能动弹,被挑弄得淫津流了出来。

“哈~还不变淫妇!”阴魔冯吾边笑边舐,舐得少女连声哼叫,骂道:“淫贼,你不要折磨我,杀了我罢~喔~”

阴魔冯吾狞笑著:“本淫贼还未尽兴,缘何要杀要宰?”

少女悲鸣哀叫:“恶贼,你敢污辱我,我师尊一定杀了你!”

阴魔冯吾嗤之以鼻,洒道:“余娲比你更美,还不是我的禁脔,看我肏得她多爽吧。”

少女情急徬徨,不禁梨花带雨,哭了起来。阴魔冯吾伸手扫了扫耻阜上的阴毛,摸了摸她鲜嫩的屄罅,然後住屄内一挖,撩出些淫水来,放到鼻端细闻,奇怪的道:“十分清新,竟有处子之香!”

少女怒急羞槐,混身颤抖,恨骂:“恶贼!你千刀万剐!”

阴魔冯吾也不理她,竟凭空从紫云宫摄来醉仙娥这最毒的淫药。盆大的花瓣中,千蕊丛合,被阴魔冯吾先天真火一烧,蕊粉纷纷旋出,纳入阴魔冯吾掌上。

跟著掌心一挥,蕊粉直如丝线,射入屄内深处,管教受者无不丧志迷心。阴魔冯吾得意狞笑道:“这「醉仙娥」在你牝中,片刻间就要你痕得要死!”

那药粉在花心内四周溶化,弄得少女内阴似有千百虫蚁在咬著屄膣,这下子可真弄得少女由贞妇变淫娃,「哎哟~」浪叫,屄户淫津猛出。少女屄内痕得星眸半闭,理智半失,仍是不屈的骂著:“一定有人~诛你这淫贼!”

阴魔冯吾模住少女的小阴唇,看著少女难受,嘲弄道:“哈!我就告诉你,一个时辰内无男精滋润,你就会变成花痴了!”

少女只感到屄穴内像有千百条毛虫在爬,知道自己快将变成淫妇,心灵上半点也承受不起,「鸣~」声哭了起来。两扇小阴唇在抖动,淫水流得湿湿的。阴魔冯吾瞪著她那充血得腥红的小阴唇,道:“好!就让你试试极乐的性趣!”

将身躯一抖,衣袍消失,露出龟头狰狞的魔屌,菱角毕现。少女望了一眼,其粗长竟比丈夫前生阳具各大三倍有多,长著黝黑的茸毛,竖刺若针,龟头更不是寻常的比屌茎稍阔,而是蕈伞的张撑,比屌茎更粗越倍。吓得不敢再看。心中却忐忑不安的狂跳,但屄穴却不住的流水,心识中知道只有如此伟巨,才能给她止痒。阴魔冯吾将少女的屄户,移正在龟头前,双手捏持她那又白又滑的粉臀,就用力一挺!

“唉唷!”少女痛得热泪直流,忍不著娇呼惨叫。魔屌只插入得一个龟头,就被紧夹著。阴魔冯吾才信不虚,赞道:“果然是处子!”

再用力一挺,超巨的魔屌一挺就挺到底。少女痛得几乎晕了过去,惨叫连声:“哎啊~痛死了~”

那龟头却是被团团嫩肉咬著,阴魔冯吾他有说不出的“畅快”,颇为欣赏道:“处女就有这个好,一味够紧!”

就是紧,使肉茎上茸毛更劲的揩刷上幼嫩的屄膣。毛发对嫩肉真是有著无可抵受的锐透,引致精关失控。少女只觉这些嫩肉上的揩擦,似是千百条娱蚣在爬,弄得又酥又麻又痹又痒,连打十几个冷颤。阴极阳生,阵阵冷栗过後就是火热的亢奋,初经淫肏的胴体也自然而然的兴奋发热,烧得肌肤麻胀,尤以乳球更是难受,血气不理乳球内是多麽滞碍,就是汹涌的挤压过来,连硕大乳头也被撑得高挺。燥热得神思慵慵,想呻吟,但知道自己呻吟求饶,徒令阴魔冯吾这恶贼有更快感。用门齿揭力咬著下脣,咬得混身抖颤,冷汗涔涔而出。屄膣受到刺激所颠颤,充血的膣肌绷紧,狠狠的缠箍著粗大的魔屌,给与魔屌的箍匝却是酸酥震撼。阴魔冯吾颇为赞赏,喃喃自语道“果是良家妇女,又紧又湿又暖!”

又狠狠的插了多下,只听「吱、吱」连声,少女屄户内,涌出带白泡的淫汁来。少女在遁龙桩拉扯中,不能挣扎,被弄得她死去活来,双眼翻白!不过,少女不敢呻吟,她知道一叫,徒令阴魔冯吾再增快感,更猛烈抽插。但却知道被抽插得更快,那屄户内的「痕痒」就更减轻,她亦乐得死脱。心志就是如此矛盾而徬徨,真恨自己的屄道为何要那麽窄,让这禽兽的每一次被插入都是那麽紧,分泌出的淫汁越来越多,那羊肠小径变得比较“宽阔”。

阴魔冯吾每下抽插都比开始时容易多了,抽插了不用多时,少女的淫汁已经流尽,屄户深处,突然产生一股吸力,将龟头就住内扯!阴魔冯吾如愿以偿,赞道:“噢~来了~”

乐得趴住少女身上,享受著「鲫鱼啜」的乐趣。更双手摸著她的玉峰,加重屄内扯力,感到畅快莫名。少女陷住昏迷中,似乎是乐极昏了过去,仍是吮著阴魔冯吾的龟头。阴魔冯吾是斲轮老手,知淫气已入花芯,悉时聚力而剿,就放慢了动作,让龟头紧贴上花芯嫩肉,使用阴劲,轻旋慢压,在花芯研转。

少女感应著那磨涮的酸酥,带来一波比一波的更炽热炙袭,涨满得下体热燥,却又极度的与奋舒服。花芯突然涌出一阵热流,是真阴泄出,惊慌失措的呐喊:“哎~要丢了~”

尖叫过後,少女全就身软了下来,并颤抖不已,阴精如瀑布暴泻,涌浸龟头。阴魔冯吾以龟头紧抵花芯,吸泵著那流出的玄髓,摄纳入经络窍脉。少女丢得神魂飘荡,淫欲涤心,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酸痒,栗遍全身,勾动了心底下的欲火,从心底下最深处洩出淫呓,娇呻艳吟,令她“尊严”全失,即要放下了抗拒意识,却被霹雳雷霆震醒,是朱文的乾天一元霹雳子坏事。

朱文透视不入青白云气,只见魔女大发凶威,越看越看不下去。猛想起三面山崖林木均被震塌,惟独自己这面因有仙云防护,依然无恙,料被看破。暗忖:“闻说铁姝手狠心毒,妖妇之死由我而起,少时未必甘休。反正是祸不是福,事有定数。既奉师命行道,不能畏强。遇见这类不平之事,视若无睹,还积甚外功?”

当时心胆一壮,猛瞥见少女身外青白云气已被魔火炼化殆尽,看出危险万分,一时情急,也不再和宫琳商量,左手天遁镜,右手霹雳子,再将赤苏剑等随身法宝,冷不防全数施为。铁姝眼看成功在即,正在趾高气扬,突见一道数十百丈金霞由左壁上斜射过来,那千层魔火燄光立被冲散一个大洞,不禁大怒,觉不到霹雳子也同时打到,更做梦也未想到这两件法宝恰是她的克星。

这时当地光燄万丈,已如火山血海,天遁镜光又极强烈。朱文因见敌人凶恶,竟连用了三粒,并还分朝三个魔头打去。三粒豆大紫光投在里面,自然显它不出。铁姝猛又瞥见三粒紫光在魔头口边一闪,才认出此宝来历,暗道不好,不顾再寻敌人晦气,慌不迭连晃令牌,要收回神魔。这类神魔最是凶毒,本就倔强,只一放出,不伤敌人决不肯回。霹雳子更来势迅速,已先爆炸。乾天一元霹雳子一粒已是难当,只听接连三声震天价的霹雳过处,三魔头全被震成粉碎。那被天遁镜金霞冲荡开的魔火血燄,也被震散了多半。铁姝因神魔心灵相连,经此一震,元气大伤,竟受反应,立在当地,状类昏迷。

少女却从阴魔冯吾的污辱中醒过来,见身上的阴魔冯吾和遁龙桩已经消失,再猛瞥见金虹电射,神雷大震,魔头血燄全被震散,对面崖上现出一个红衣少女,正是所追的峨眉门下女弟子,竟为所救,自顾却是赤身露体,丑态百出,不禁感愧交集。心灵上承受不住为敌所救的尊严,也洗不脱污身知恨,火烈的个性竟然自杀兵解,在一片青色云光包围之下,由魔火血燄中强行冲出。元神身边尚有两件法宝,还想去杀铁姝报仇。忽听对崖宫琳叱道:“道友还不快逃,意欲何为?”

少女闻言,猛想起魔法厉害,休看仇敌暂时昏迷,仍是无法近身。何况铁姝全身均有绿光环绕,九股血燄金叉已全飞起,环绕全身,似有灵性,左额所插金刀也已闪闪放光。知道万动不得,只得朝著对崖拜了一拜,电也似急向遥空中遁去。

这原是瞬息间事,朱文想不到事情如此容易,见少女已经兵解,屍首也被残馀的魔火扫中,成了白灰震散,深悔下手缓了一步。忽看出铁姝在黑烟、绿光、金叉环拥之下,如醉如痴情景,心中大喜。方想就势除害,二次取出霹雳子待要打去,右手却被握紧,见眼前云光一闪,耳听宫琳急道:“文妹随我快走,迟恐无及。”

说时迟,那时快,人已随同飞起,星驰电射往西南方飞去。铁姝实是昏迷,寻常修士也确是无法近身。但阴魔无我无相,岂是绿光及血燄金叉所能阻挡,幻法惊走二女後,刚刚把意犹未尽的狰狞魔屌捅入铁姝屄窦,肆虐磨刮,却收到灵云在天欲宫内蹈入陷阱危机,急忙一闪而回神剑峰魔宫。
207

作者:Inuyasha


第二百零七节红杏出墙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灵云就因身怀枯竹老怪的瑰赠,心生依赖,导致自信失守,见孙南苦缠不退,将所赐灵符、法宝取出护身,堕入另一圈套。心念动处,先是灵符化出一片青霞,飞向脚底,将身托住。跟著是六股青色冷光随手而起,电一般急,环身转了数转,六根一人高的竹竿长成旗门,立在四外青光边缘之上。当时身上如释重负,所受眼、耳、鼻、舌、身、意诸般感觉,一齐消失,心智越发空灵。瞥见孙南只是一个相貌狰狞的魔鬼影子,一闪即灭,也不见严人英幻象附身。

这就是先有信,才有托,才会前门拒虎,後门进狼。灵云再把那十二颗宝珠取出,往上一扬,任由十二团茶杯大小青光压向头顶命门之上,奇变立生。猛觉眼前奇亮,六根旗门齐往中央合拢,十二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泥丸宫,身子如被重棉紧束,四外有绝大神力压来,丝毫不能动转。

元神已受摇动,忽然出窍离身,被一股祥霞之气冉冉托住,由命门中往上升起,便被青霞罩住。足下白莲生,顶上祥云五色呈,身心世界化成了一片大光明海,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满目尽是光华交织,红光闪闪,银羽翩翩。时为流星过渡,芒彩曳天;时而朱丸跳掷,精光耀彩,扫荡地鲋反坏鼬黑误类,端的好看已极。青雾外却是浑茫,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所有左近峰峦树林全都失踪。只青雾中隐隐有五六座旗门隐现,烟光变灭,若远若近,不可端倪。

一旦青霞幕下,即要在此幻境长羁,回归无门,消息通不出,也收不到,被严封闭锁。幸而阴魔驻下的先天真气,剪不断,理还乱,就是离不海命门,使枯竹老怪无从入替。但要接神回体,却不是外力所能干预,必先唤醒痴魂,才能推翻青霞邪幕。

阴魔瞬间潜回,发动元神中所驻先天真气,化出黄粱幻境,弹指已是五千六百年,渐渐疏通霞外,隐约管窥外间,悉见仙业辉煌,自身却是道行日差,贬值八成,正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思出霞墙。一念不执於心,洞悉霞幕的假大空之害,择其益身而顺,即见严人英在霞外招手,生愿力,挤身压障霞。

可是惯於扫地出门的青霞却寸丝不放。等娇美的胴体挣得些微出霞外,已是无遮无掩。白嫩泛红的鲜红小乳蒂,清晰地活色生香的呈现在阴魔严人英眼前,像是两颗红杏,传来的脂粉香以及肉香味,真是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在青霞边沿的阴魔严人英双手在那高耸的乳蒂上放肆地捏弄,猛按、猛搓,再轻轻地扣揉著那两颗微微颤动著的乳蒂。

灵云觉到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乳晕传来,好像都喷出火来了,酥麻的感觉从乳尖扩散,整个乳房都麻起来。一波波酸麻的感觉不断刺激著,乳蒂慢慢的硬挺,像是两个粉红色的小小樱桃。俏美白晰的脸儿顿时泛起两朵红云,芳心卜卜的跳个不停,却无从闪躲,又不甘後撤。更传入一股热气,慢慢地游走四肢百骸,使挤压元神的青霞软化,也就娇羞中随遇而安,让酥酸无力的胴体渐渐倾出青霞障外。一对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玉乳弹跳而出,雪白的肌肤飘散出如兰似麝的清新处女香味。

阴魔严人英也就双手抓捏著弯弯上翘的乳球,把元神稳定地拖出来。灵云已是身不由己,更舒服得痉挛似的,娇躯浑身颤抖著,性感的胴体逐寸在阴魔严人英眼前展露。一如乃母的高贵娇美外表下,火形带木的弯翘玉乳也因道成而丰腴尖挺,招狼噬嚼,弹性比当日桂花山手择时更柔韧。腴滑丰隆的大阴唇更高高隆起,两片玫瑰色的娇艳阴唇紧紧粘合在一起,蓬门从未为谁而开,黝黑鬈曲的幼长阴毛把窄狭的屄罅全盖了个密封,只露出硕大如珠的阴核。

基因本是奸国奇葩,天生淫质,经欲火点燃,显有一股野性魅力,更充满了兽性的诱惑,引动阴魔严人英的魔指逗弄,竟已花心泌露,淫液涓涓。灵云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弄她的私处,羞得满脸通红,全身皮肤都变成绯红色,全身上下都透射著一股妖异的美丽。尤其现在摸她、玩她的是淫名昭彰的淫魔,更是羞涩又亢奋,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完全没了往日那种冷艳、高傲,低呓:“啊~~不要~~哼~~哼~”

难以忍受如此淫荡的爱抚挑逗,屄穴里酥麻得很,却因仍是半在青霞中,扭动不得,更是娇喘不已。阴魔严人英鼻中嗅到处女身体所特有的淡淡清香,其中还夹杂著一种说不出来的异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使惯肏淫妇的阴魔也不禁有些冲动。粗大的阳具微一用力,龟头挤开了处女那稚嫩娇滑湿软的阴唇。由於处女屄道还是蓬门未开,本来就紧窄万分,初容的大肉屌却似烧红的铁棒,把屄穴整个塞得满满,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刺激要命,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有著一阵一阵的充实感,让屄穴发热,却又舒服得口甘舌燥。

大香菇的龟头刮著屄膣,强烈的酸麻感觉让灵云忍不住发出了叹息,闭上双眼发出娇吟。已经开发完成的屄穴,让香菇刮得搔痒难当,阵阵酥麻的快感,蚀骨销魂,驱动著似欲融化的屄膣,发出一股吸力。竟是承袭了乃母的宝屄,八大名器之上品:玉蚌香涡。柔韧的屄壁将魔屌紧紧束在穴中,栓梗卡牢,屄穴内深处的花芯忽松忽紧的含夹,凑著马眼,漩涡的吸吮,紧紧吸吮著入侵的龟头。一吸一啜都令两条肉虫浑身如同触电一样,颤动不止,有说不尽的舒泰。

屌茎动弹不得,受屄壁回旋澌磨,也让魔屌不愿动。肏御处女之道,在其纯,可不是如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大龟头在小穴里频频磨刮著娇嫩的膣肉,使花芯忽松忽紧的轻揩龟头,刺激肉屌,令阴魔血气贲胀,催逼经脉,通体涨麻痉挛。香涡流出的骚液散发出如兰似麝异香,反过来又进一步催激淫侣的情欲。

灵云骤间觉到全身虚虚荡荡,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浮游又麻痹,酥麻得骨骸无力,瘫软如泥,只能梦呓般哼哈吐气,轻飘飘的恍如坠入了云腾雾浪中,完全迷失了一切。那圣洁高贵的「花芯」紧凑而急迫地欢迎著龟头的深入和探索,已经无法拒绝那种淫邪的需要和羞人的生理反应。外表文静端庄的她竟是那麽的热情如火,诱发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母基因。

那饥渴的花芯,紧紧吸吮著魔屌,层层迭迭的嫩膣,也不停地挤压研磨著硕大龟头,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的火焰冲了开来,火灼酥麻,燎原般的发烫,身体也好像是空掉了。那双修长优美的雪白玉腿不知什麽时候已盘在了阴魔严人英腰後,含羞带怯地紧紧夹住。藕般雪白的娇软玉臂缠绕上淫侣的颈子,脱离了青霞邪障,挂在坚挺的魔屌上。身心都沉浸在那火热的刺激,也让阴魔严人英感到无法言喻的激汤。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花芯内烘烧了多久,愈燃愈旺,渐渐化作一股热流,沁入每个窍穴,氾滥全身经脉,不由自主频频喘气。被炙得通体酸麻烫热,外肤蒸出香汗如雨,玉乳震腾,蒸逼欲炸,内屄洒下淫液失禁,屄穴紧缩,添激爆劲。每一个皮肤细胞都被欲火烧得不住涨化,春溶,激起一阵阵酥麻融化的高潮,蚀骨销魂。

高潮过后,灵云全身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所有的毛孔都放开了,感到疲倦而又无限舒爽。阴魔严人英有著为己之享受,为人之威胁枯竹老怪,有必要扣下旗门及巽风珠等罪证,更必需予灵云以自保能力,也不吝惜玄精,如暴洪转入灵云体内。

屄内如纳火炬,恁地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带入火热的玄精射进子宫,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玉体又再始燥热无比,渐渐地,她又沉浸在那火热销魂的一抽、一耸的动作之中,又娇啼呻吟了。不明白一向端庄矜持的自己怎麽会燃起熊熊欲焰,难道自己本是淫娃荡妇。炽热火苗喷灌百脉,顺经脉贯注四肢百骸,涨化春溶,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透出丝丝热气,撑开娇躯全身千万个毛孔,浑身酥酸,瘫痪得若非自己所有。更感元气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娇媚呻吟声不断洩出。

一点亮光出现在灵云眉心上,慢慢的越来越亮,慢慢的由白色变为红色,开始往下移,移到胸口就不动了,整个胸口就好像变成了个太阳,红彤彤的。身体越来越热,整个就好像变成了个火球,只是胸前那一点特别的亮,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一声霹雳,金火交流,而阳神已出於泥丸。元气入昆仑,入泥丸为珠,可照三千大千世界。脱离了十二巽风珠的控制,更珠人合一,反奴为主。

珠旗合拢的香巢内,两条肉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灵云的温热身子紧紧地贴在阴魔严人英身上,回味著刚才的缠绵交媾,真是舒畅痛快,表现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映入眼帘的正是威猛无比的金刚肉屌,充血的龟头仍是微微冒著热气,粗长硬挺的肉茎青筋暴露,已再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

灵云看到刚才洩得汹涌的魔屌又再擎天似的高翘挺立,粗大得令人有点胆怯,不禁握住他的鸡巴千珍万惜的爱抚。惊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玉茎更加的炽热,坚硬,粗长,胀挺发烫。阴魔严人英笑道:“~~~是不是又想要了~~~”

灵云丰腴的双颊即时泛现红晕,圣洁气息,参杂了淫荡的妩媚,娇贵而治荡,又含羞带怯,真是勾魂摄魄,强挣道:“死相~~要死啦~~~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可恶~~”

阴魔严人英洒道:“谁叫你要逗弄它的~~”

灵云身子还沉醉在方才那炽烈的高潮馀韵当中,还是麻麻的,有些辣辣的,感觉也厚厚的,自然是很快就动了春情。半推半就的道:“这麽大~~~好怕人呀!~~怎套得下去哟~~”

阴魔严人英讥笑似的:“怕麽~~~刚才不也全个纳入了吗~~”

双手托捏住粉臀,挺举魔屌往上一拢,粗大的屌茎在屄穴里又再转磨。阴蒂在屌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屄膣又开始蠕动了!灵云那才刚享受过高潮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卷入惊涛骇浪中,屄穴又再发热炙烫,骚痒难当。屄壁猛缩,紧窄的屄道包裹著大龟头,异常猛烈的痉挛收缩,子宫口之花芯,一磨一旋,一吮一吸,更是初开苞的紧窄柔韧,又酥又麻,又酸又痒,也挟得肉屌酸软,颇令阴魔严人英舒服透顶。

这类轻拢慢捻的肏法,才是女性的最高享受,符合阳亢阴柔的先天之道。俏脸再没有往日那种高傲的模样,淫荡的妩媚荡人心魄,情欲又在瞬间流遍全身,透出娇豔的酡红,幻彩滟滟,现出了朵朵桃花,极其娇艳。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坚挺椒乳不住地在淫侣胸肌上摩挲,动情硬挺起来的娇小乳蒂於震汤间撩拨研磨,擦得如电花激发,抖擞起阵阵静电的颤栗,浑身震颤。一声声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樱唇间洩出来。声音似乎不是从口部叫出,而是从屄内深处每一部分发出来的。

灵云只觉愉悦甘美飘飘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脑之髓海、擅中之气海,子宫之血海也展翻腾。再一次达到了性的极乐颤峰。究竟还是初破身,高潮中陷入眩晕的小死境界。阴魔严人英见灵云安定下来,又重新关注朱文的处境。

朱文给宫琳拖逃,匿入丛山,回顾後面,并无敌踪,却有两幢明霞,都裹著两个少女影子,正与自己和宫琳相貌一般无二,分向东、北两方飞去,一幢已先飞入云层之中不见。朱文方要询问,宫琳即道:“你那得胜,是由於一时侥幸。

此时也不宜与之一拼。我用幻影愚弄,真身已隐,就这样,也未必生效。魔女已得鸠盘婆真传,持有魔宫照形之宝,不久必被发觉。飞行由我主持,以免破空之声引来仇敌。你用这枚玉环放在眼前,往来路查看,就知道了。”

朱文接环,如法回视,果见魔女铁姝醒後,化成一股黑烟,先往北方追赶,与那幻影相隔少说也有千百里,晃眼便被迫上,只见魔光一晃,幻影立灭。魔女在遥天空中略一停顿,拨头又往东方追去。已入云层之幻影也再出现,并还放光。两下里相隔更远,魔女追势也较前更急,仅比先前稍缓须臾,仍追上消灭。略一停顿,又返身追来,双方背道而驰,预计程途至少当在四千里外。可是魔女回追不久,便闻异声凄厉,起自天边,渐渐由远而近。朱文听得身後异声已越来越近,回顾黑烟如箭,急驶飞来,相隔只十数里,忙取出霹雳子,将手一扬,一点紫光星飞而出。

阴魔恰巧从灵云身上驰来,知道魔女之流,本性就是死缠不休,不予以重创,必无了期。以魔女修为,霹雳子紫光闪烁,难以被打上身来,不过先天真气附遮光芒,色不异空,那就及身之际,魔女才从真气波动得知,在急星飞驰中,转身不及。只听霹雳一声,黑烟震散了好些,一溜精碧魔光正朝来路激射退去,一晃不见。随听宫琳边飞边道:“文妹不合回顾,这一耽延,被她追近。”

话刚说完,异声又由身後追来。倏地眼前一亮。宫琳立把飞云止住,现出身形。百忙中定睛一看,一道宽约十丈,长约数十百丈的黄光,已由当空倒挂下来。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的红衣老人,阻住去路。被霹雳炸声引了过来。

同时老人身後碧光中现出魔女铁株,满头鲜血淋漓,上身翠叶云肩已经脱去,露出玉乳酥胸。身上钉著九个白发红睛,其大如拳的骷髅头骨,哭啸之声,比先前所闻更要凄厉刺耳,神情更是惨厉。铁姝戟指老人,厉声喝道:“我今日受人暗算,毁了神魔,又遭愚弄,伤耗了不少元气,此仇非报不可。如不将仇人形神摄去,我那九子母天魔岂肯甘休?你我异教同源,平日井河不犯,你已隐蔽多年,何故为了外人逞强出头?莫非真要和我一拼不成?”

这些魔徒就是唯我独尊,成齿刚易折,才使其为祸人间,未成大害,於共工撞崩不周山後数千年,才因仇深恨重,再现於兀南老怪,到地缺魔君手上,揉合通天教主的卑躬屈膝,方有立足之地,即以宇宙奴厂自命,不可一世。

魔女话未说完,红衣老人笑道:“老夫阿修罗宫主者,虽不故意为善,从未无故害人。你们赤身教炼上几个死人骨头,摄些凶魂厉魄,便欲称雄,岂能与我相提并论?这两个女孩,老夫与她们另有因果,尚须了断,如何能容你带去?我也知你邪魔消亡,身受反应,元气大伤,又吃魔头反噬,十分痛苦,须用极大法力始能解免,复原仍须三百年後。此是你逞强行凶,自作自受。方才初遇,如肯服低,求我解救,也还可以助你脱困。你竟敢无礼,口出不逊。我看在你师父鸠盘婆面上,饶你一命,趁早逃回,再如多言,命就不保了。”

说罢,将手中玉拂尘往外一挥,喝声:“去吧!”

老人闭关数百年,已具正邪两家之长,法力高强,不可思议,新近修成螽审大法,更目空一切,独霸自恃。魔女重创新败之馀,如何能敌,却怒吼一声,仍想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与敌一拼。老人克多身子弱,所以最怕狗仔队的贴上身来,忙挥拂尘,弹处立有一片黄光将魔女裹住。魔女即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东北方天空中飞去。同时闻得远远异声厉啸,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数面之缘,此事虽是我徒儿不好,如何下此煞手,不留丝毫情面?”

话未说完,老人已接口喝道:“无耻老乞婆!你自创邪教,为我魔教丢人,也配与我理论?如不服气,我在火云岭神剑峰阿修宫等你,随时寻我便了。”

远远听见异声大怒答道:“老贼休狂!我如非近日身有要事,此时便容你不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时。”

说罢,便无声息。宫琳东躲西途,以身诱敌,就是完成灵峤宫的计算,撩拨众魔互哄。朱文听那异声若远若近,摇曳云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鸠盘婆所发。因见老人身无邪气,又从未见过,宫琳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又觉不似是魔教一族,拿他不准。待要开口询问,老人已转向二女说道:“我本不值与後生小辈为难,无如你们师长对我冒犯,为此将你二人擒回魔宫。或是你们师长亲来解救,与我一见高下;或是你们本身道力坚定,不为我欲界六魔所困,也可无事。

乖乖随我回山,免得动手。”

朱文天性刚烈,遇敌不什利害,闻言气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了。我师父从未提过你,有甚仇恨?”

话未说完,老人厉声喝道:“贱婢竟然知我来历,还敢无礼?即此已犯我的戒条,万万容你不得。”

说时扬手一片黄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觉身子一紧,连护身宝光全被黄光裹住,往上飞起。一时情急,顿忘利害,手中恰剩了两粒霹雳子,匆匆不暇寻思,口喝:“老魔头休狂!你且尝尝神雷厉害。”

扬手两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发竟将黄光震散,身上一轻,心中大喜。屍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时大意,明知朱文持有专破魔光之宝,没想到人已被擒摄起,竟会这样胆大,作那困兽之斗。如非功力高深,这两雷便吃不住。就这样,元气也受了点损伤,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脱出黄光之外,见老人二次现身,知他魔法甚高,来去如电。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与之一拼。左手天遁镜刚发出百丈金虹,往前冲去。阴魔知老魔难缠,也不想现身,自讨麻烦。见朱文又取霹雳子,於二次要发时,在朱文眼前幻出宫琳身影,摹拟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应有劫难,千万不可恃强,法宝白送。”

自从黄光上身,朱文便不见宫琳人影,这时忽见宫琳现身急呼,刚要赶往会合,宫琳身形又隐。同时眼前一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罡风呼呼乱响,甚是劲急,只不吹上身来,也不见人。心终不死,又用天遁镜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镜光忽然减退好些,护身宝光更全失了灵效,一片混茫,什麽也看不见。试用霹雳子打将出去,豆大一点紫光,微微晃动,宛如石投大海,无影无踪。随听雷声微微一震,相隔甚远,知道无效。这一急真非小可。万般无奈之中,只得回镜自照,护住全身,身上仙衣忽发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宽。

几次想要回飞,左右冲突,俱都无效,始终不能冲出黑影之外。宫琳早已不见踪迹,连声呼唤,均无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时,眼前一花,暗去明来,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宫法台之上。这地方乃是屍毗老人所设天欲宫魔阵最凶险之处,魔法禁制格外厉害。老人本心只为出气,不想伤害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文性刚冒失,词色不逊,又用霹雳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激怒,也不会将她困禁法台之上,欲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体的毒刑。

法台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宝光闪闪,将人护住,另外天遁镜、朱环已早飞将起来,两圈金红光华套著身上。刚护住全身,台上已经发火,满台俱是烈火血燄笼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强烈,带著千万把金刀,金叉潮涌而来,四面攒刺。护身宝光竟挡不住魔火金刀的来势,已被压迫近身,只有尺许。最厉害的是头上那朵血莲朝顶压到,其大如亩,花瓣向下,射出万道魔火,无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射。朱文手中法宝似均失效,连天遁镜发出宝光也不如往日,光只丈许,仅能将那血莲抵住,不令下压。

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燄层层包围,只中间丈许方圆空地,吃护身宝光挡住,不得近前,却其重如山,内中人休想移动分毫。朱文心中一犯愁虑,立有诸般幻象现将出来,更觉魔火奇热,炙肤如焚。虽仗仙衣护体,不曾受伤,但仙衣只护得体肤,却护不得心灵元神,难於忍受。眼看情势危急,用上传音法牌发出信号。

屍毗老魔颇知天孙锦仙衣的护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只等朱文心灵失守,转向孙南安排诡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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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nuyasha


第二百零八节修罗涉劫

孙南自被朱文所救,即移居所赠之莽仓山洞府修炼。此日,得知黄河决口,暗忖:“这类大劫不知也罢,知而不往,便犯教规。更可亲近三生情侣,就便有什魔难,也不应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

那黄河原是数千年来一个大害。孙南刚入河南省境,便见浊浪滔天,奔流滚滚,大好平原已成了遍地汪洋。惊涛骇浪激起来的漩涡,大大小小,一个接著一个,顺著狂流往下流泻。坚厚的河堤吃浪头一扫,立似雪崩一样倒塌一大片。滚滚狂流便顺堤岸决口狂涌而下,不论人畜房舍,挨著便被卷去,晃眼便淹没了一大片,时见浮屍成群。

孙南误解仙道,未能口是心非,竟不顾行藏,逆天惊世,手掐灵诀,用大清仙法,往下扬出一道金光,把决口水势禁制。黄河沿岸居民神权最盛,俱当天神下界,纷纷求救。孙南故示神异,放出大片光华,腾空飞去,驾遁光往上流查看。行经武涉、孟津之间,缺口正当河道转折之处,见两山对峙,两面山崖上聚有不少乡民,正在焚香顶礼,向空哭喊,声震原野。

忽听上流浪吼之声有异寻常。那浪头宛如一座水山,高出水面二三十丈,当前是一个独角牛头形的怪物。这恶蛟潜伏星宿海侧黄河发源之地,已有多年,连日黄水为灾,即由它造成。看它把头一昂,浪头立时高涌起五六十丈。孙南冷不防把法宝、飞剑发将出。一道白光,有如长虹飞堕,直射过去。

那蛟也通灵变化,百忙中把口一张,刚喷出一口黑气抵御,并缩小身形准备逃遁。却不料这类玄门仙剑,岂是寻常妖物腹中丹气所能抵御。妖丹本就白送,妖物被飞剑也绕身而过,斩为两段。孙南惟恐有失,扬手便将太乙神雷发将出去。霹雳一声,数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向恶蛟头上,黑气全被震散,前半身首先粉碎。後半身被剑光劈作数十段残屍,血雨横飞,随同那数十丈高的浪头,顺流冲去,水势一时消减了许多。

这就是烦恼皆因强出头。忽听有一女子冷笑,忙回头一看。那女子生具畸形,双手双脚都是一长一短,一大一小,左右参差。双腿左长右短,与常人无异的右手握著一根青竹竿当拐杖用,满面俱是轻鄙之容,正在斜视孙南冷笑。孙南认出是前番峨眉开府见过的冷云仙子余娲的爱徒三湘贫女于湘竹,也正是魏瑶芝的师父,不禁大惊失色。于湘竹用那短瘦枯乾,形如鸟爪的怪手,指著孙南冷笑道:“我与这些愚人无缘,不愿管他们的闲事。也不愿阻人善念,暂时不与你为难。可去嵩山寻我便了。我知你同门党羽甚多,约人无妨。你如不去赴约,使我费事寻你,却休怪我心毒手狠,料你也逃走不掉。”

说完,手足乱动,一颠一拐,缓缓转身走去。众乡愿全把孙南敬若天神,见来又是一个残废的贫女,便狐假虎威。内有十几个性情暴一点的,竟追上前。当头两人刚一伸手,贫女忽然回身冷笑道:“你们这群猪狗,要想死麽!”

说时,当头两人已应声而倒。馀人挨近,便自倒地,全都气闭身死。所以并不是聚众就可无往不利,力才是一切。孙南一纵遁光,便落向贫女前面。贫女面色一沉,阴沉沉问道:“你想在此地作个了断麽?”

孙南抗声答道:“你无须如此狂傲,愚民无知,何苦与他们一般见识?你如是三清门下,修道之人当有天良,请你将人救醒再走,以免造孽。我准到嵩山赴约便了。”

受伤人的家属亲友首先害怕,再听孙南这等示弱,纷纷赶上前去,拦路跪拜,哭求仙人饶命,发挥其欺善怕恶的人性,跟红顶白,纷纷指责孙南无礼,不善和睦,累人累物。一片功德已付之江流。

于湘竹冷笑道:“我素不知什麽叫造孽,自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此是他们自寻死路,姑念无知,免其一死。但他们轻视穷人,欺凌残废之罪,仍不可免。我不要他们的命,只令他们受上五日活罪,自会醒转,戒其下次。再如絮贻,便难活了。”

说罢,从容走去。威胁是对愚民的最佳指挥棒。众人不敢再缠,又赶过来,纷纷向孙南求救。嘴脸变得真快,话变就变。孙南看了又看,竟看不出是什禁法所伤。死人心头微温,气也未断,只是面容惨变,汗出如浆,料知苦痛非常。孙南料是五行真气伤人,自己救不转来。耳听众人悲哭嘲骂,只得驾遁光破空飞去。因见近年一班同门多建殊功,只自己无声无息,耻於求人,便即起身往嵩山飞去。那定约之处并未指明,便在山顶嵩山二老昔年旧居外石旁松根坐下。

忽然一阵山风过去,鼻端闻到一股莲花香味。暮春天气,又是嵩山绝顶最高之处,哪里来的莲花?情知有异,抬头瞥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数十百丈长的黄光,光中有一红衣白发,手持拂尘的老人,直往前面少室峰顶落去,来势绝快,一闪即隐。暗忖:“此是何人?怎会看不出他的路数?正邪各派中,均未听有这等行径的人物。”

黄光去处,瞥见于湘竹仍是那等怪相,一路摇摆著左长右短的手脚,顺山径往上走来。

于湘竹也鼻端闻到莲花香味,只未见到别的。当时觉著心神微动,不知无形中已为魔法所迷。当发现敌人已在嵩山少室绝顶出现,猛想起当地正是两个老鬼的巢穴,虽然狂傲凶横,不把孙南放在心上,二老却是难斗,莫要被他将两个老鬼请出相助,却是惹厌,深悔先前疏忽,只图近便。以自己多年盛名,修道数百年,便被敌人逃去,也是难堪。却终是魔迷所惑,把心一横,以二老不在便罢,如若出面,便以全力与之一拼。如若失败,索性归告师父余娲,约人再作报仇之计。想了一想,便事先埋伏,绕崖环行了一周,手扬处必有一片极淡的白光闪过,边走边往四外发放。

孙南知道反正不能善罢,索性给她叫破,嘲笑几句,也可快意。心念一动,也未寻思,冷笑一声,喝道:“我孙南共只一人来此赴约,已经恭候多时。山路崎岖,于道友天生异相,古今所无,手足不全,行路想必艰难,对我一个道浅力微的後生小辈,何值费这大事呢?”

于湘竹不由大怒,扬手先是大片白光往上飞去。孙南早有准备,忙将飞剑、法宝纷纷放出,先将身护住,只守不攻。于湘竹急切间竟无奈他何,越发生气,厉声喝道:“无知小狗!你无非倚仗这里是两矮鬼的老巢,想就势求救。我向不容人在我面前放肆,已经布就天罗地网。今日无论是谁,只要敢出头,我便连他一齐杀死,形神俱灭。”

话未说完,便听两人在旁冷笑道:“似你这样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残废丫头,我弟兄本不值与你计较。你偏不要脸,口发狂言。我弟兄虽与你那敌人素昧生平,但是气你不过,倒要看你有什鬼门道?形神如何灭法?”

说时,现出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不知何时掩来,竟在禁圈之内突然出现。各穿著一身莲花形的短装,头上顶著一朵金莲花,赤著双脚,臂腿全裸,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周身雪也似白,身材高矮,装束相貌,全部一样,宛如一人化身为二。每人左肩上斜插著一柄金叉,左腰挂著一个翠色鱼皮宝囊,手脚均戴金环,胸前挂著一面宝镜,大如碗口,精光四射。看去英俊美秀,宛如天府金童下降凡世,是屍毗老人门下爱徒田琪、田瑶。

于湘竹哪曾受过这等恶语讥嘲,又当怒火头上,明知来人必非弱者,自恃暗中伏有法宝和极厉害的禁制,连名姓来历均不顾得间,怒喝:“无知小狗,敢来送死!”

随说,把那瘦小枯乾,形如鸟爪的怪手往外一扬,立时有五道白光电射而出,埋伏同时发动。轰的一声,眼前奇亮,大片白光银电也似由四外飞起,到了空中,化为数十丈高一口大钟,将众人全罩在内。来势绝快,精光电耀,强烈异常。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田琪把头上莲花用手一按,立有数十道金碧光华,箭雨一般向上激射而起,将那怪手扬出的五道白光敌住。田瑶笑道:“大哥,人说三湘贫女颇有一点鬼门道,原来就这一点伎俩,也敢猖狂,当众现丑。

我实讨厌这等六根不全,短脚短手的怪相,还是早点打发她吧。”

田琪答道:“我也和兄弟一样心思,但是恩师还想把她师父冷云仙子余娲娶来做我们的师母,还未过门,便将她徒弟杀死,日後不恨我们麽?莫如把她这些破铜烂铁留下作押,放她逃走,好把师母早点引过来,嫁与师父,省得伤了和气。你看如何?”

于湘竹得道多年,本来识货。一见道童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大片金碧光华,势急如电,忽然想起初入师门时所闻的魔教中一个异人,久已不听说起。两童看去年轻,可是道力甚深,正与此老同一路数。休说对方最善玄功变化,魔法高强,绝难伤他们分毫;即便侥幸占了上风,定把老的引出,势更难当,心中甚是惊疑。但听得对方一唱一和,说话这等难堪,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何况是她那凶横狂傲的性情,不由怒火上攻,顿忘利害,切齿大骂道:“无知小狗畜生,我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田瑶哈哈笑道:“你也不到粪缸里照照你那怪相,本来像个人麽?实对你说,这姓孙的,我师父还有一事和他商量,岂能容你这残废动他一根头发?念你无知,我也不曾说出来历,按我本门规条,还可容忍。晓事的趁早滚开,兔我弟兄看了你恶心生气;否则,连你那好的一手一脚也保全不住了。”

于湘竹被气得全力相拼,将手连指,那照在众人四周的钟形白光突然急闪如电,往中心挤压上来。另外又有三条弯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红色的飞针,齐朝二童和孙南身前射到。

田瑶首先抢在孙南面前,右肩一摇,先是一柄其红如血的飞叉飞起,将翠虹敌住。另一个将腰间宝囊一指,立有一团血色的火球飞向空中,晃眼暴长十馀丈,化为一幢红光,将钟形白光阻挡,不令下压。同时囊内又飞出一股血红的光气,迎著那蓬飞针只一裹,飕的一声,至宝坤灵针全数被吸入囊内,无影无踪。飞叉到了空中又连闪几闪,由一柄化成了三柄,将那三弯翠虹分头敌住,尚还不分上下。

屍毗老人早已料定此事必然闹大,自己立意一拼,必树不少强敌。惟恐爱徒又有闪失,除将魔教中几件至宝交其带来外,又运用玄功,自己的元神暗中跟来,施展魔教中阿修罗附形大法,无异老人亲临战场。于湘竹也非经转轮三相後的小寒山二女可比。经此一来,田氏兄弟不似在大咎山顶与小寒山二女斗法时那样不堪一击。

于湘竹此时已看出对方来历,未始不知厉害。无如骑虎难下,就此退走,不特丢人不起,又将至宝坤灵针失去,师父余娲素来好胜,回山也无法交代。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厉声骂道:“无知小狗!当我不知你们来历麽?你们无非是屍毗老魔鬼的门下。这类邪魔外道也敢在你仙姑面前猖狂,今日有你没我!”

田瑶哈哈笑道:“你这残废丫头!我弟兄本意是将姓孙的带走,不想伤你,所以未说名姓来历。你既敢犯我师门戒条,且教你尝尝邪魔外道的厉害。”

话未说完,于湘竹已先发功,身形一闪,人便不见,空中三道翠虹忽全隐去。孙南还心疑敌人口说大话,冷不防乘机遁走。田琪忙喊:“这残废闹鬼,弟弟留意!先保住姓孙的,待我来对付她。”

田瑶回答:“无妨。她那现世宝已被我制住,收不回去了。我先给她一点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两三句话的工夫,那罩在众人头上的钟形白光,早被田瑶所发血色光幢撑紧,随同大小,几乎合成一体。白光电也似急连闪了许多次,看神情于湘竹是想收回,因被血光撑满,不能如愿,正在相持。田瑶将腰间宝囊一指,又飞出一枝血色火箭,朝上射去。箭光到处,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当空钟形白光立被震破。同时紧抵白光内层的血光突然暴胀,又是震天价一声巨响,白光全被炸成粉碎。血光比电还快,反兜上去,将残碎白光全数裹住,和飞针一样收入囊内。

紧跟著微微一暗,当地立被一片青灰色的光气罩住。孙南觉著四外沉冥,一片浑茫,二童近在身前竟看不见,上下四外均有一股绝大压力猛袭上来。所幸防身宝光未撤,否则就这一下也甚难当。心方一惊,猛瞥见一个与于湘竹同一形象的尺许小人突然出现,周身毫光四射,灿若银电,耀眼欲花,双手指上各射出五股极强烈银色精光,凌空飞舞。四外青气越发浓厚,沉重非常。虽仗法宝、飞剑防御,未受什害,但被上下逼紧,一毫行动不得。随即有两股血燄金光朝上斜射,将那十股银光连于湘竹的元神一齐挡住,二童却不见形影。

这等斗法,孙南连见也未见过,料是厉害。心念一动,以为近来法力精进,师父法宝威力颇大,意欲乘机下手,相助应敌,便把开府下山所赐法宝发将出去,同时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宝光内往外乱打。数十百丈精光雷火满空爆炸,霹雳连声之中,外面青气竟被击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敌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东西阻住,枉自震得山摇地动,无奈其何。

青气少散,二童也身影可见,每人头上均有千百层金碧光华,由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反卷而下,护住全身。另由花心莲房中射出二三十股血燄金光,到了空中合而为一,向上斜射,与对方相持,也似难於行动神气。孙南所发宝光飞到空中,见于湘竹怒目相视,咬牙切齿,似在咒骂。于湘竹只将手一挥,便有一道银光脱手而起,将孙南法宝敌住。

神雷一停,青气立时由淡而浓,二童身形又复隐而不见。隐闻二童喝骂之声,双方相隔不过丈许远近,听去却似中隔了极厚一层墙壁,听不甚真。青气随灭随生,变化无穷,倏地眼前人影一闪,又一个于湘竹飞临头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跪下降服,由我擒回海外处治,还可免却戮神之诛;否则,我一扬手,形神皆灭了。”

孙南百忙中看出敌人化身为二,口气如此凶恶,情知不妙,心一著急,不等她说完,便把太乙神雷连珠般往上打去。于湘竹一时骄敌,不知孙南情急拼命,全力施为,神雷威力比前较大。骤出不意,虽仗玄功奥妙,又有混元真气护身,不曾受伤,但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了一些,不禁大怒,厉声喝道:“无知小畜生!

竟敢与我对抗,且先将你除去,再杀屍毗老魔鬼两个孽徒便了。”

说时双手一扬,和先前一样,也是十来股银色精光,由双手指上发出,朝孙南当头射下。才一接触,孙南防身宝光虽未冲破,却觉力大异常,周身更奇热如焚,方料不好。忽听空中有人接口道:“贱婢虽然无礼,徒儿无须杀她,仍照前定,将她仗以行凶的几件法宝全数留下,稍微惩处,放其逃生,教她师徒去往神剑峰寻我便了。”

跟著,便听二童答道:“弟子遵命。只是太便宜了她。弟子早在空中伏有十八粒修罗雷珠,她那五行真气已经发完,连残魂也保不住了。”

话未听完,孙南猛觉一大片极浓厚的血云往上飞去。略为闪动,当时身外一轻,适才奇热与那无限压力全部消失。同时眼前一暗,只听到于湘竹的怒吼咒骂之声。随即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种极大力量摄向空中,那麽强烈的护身宝光,照不出分毫景物,身外依旧黑暗异常,什麽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觉天风浩浩,又劲又急,但又吹不到身上。试纵遁光,却飞冲不出去。断定人被对方法力所制,任飞何方,均难脱身,莫如听其自然。

忽然眼前一亮,脚踏实地,孙南已落在极广大平崖之上,尽头处乃是一座极高大庄严的宫殿。二童行动神速已极,到了孙南身前。未容孙南开口,田瑶先说道:“灵峤宫冯吾道友与师妹有一段因果,成婚消孽,彼此都好。不料冯道友执意不从,师妹又复情痴太甚,拼死犯禁,豁出身受金刀解体,魔火焚身之厄,以身殉为胁。家师为保全爱女,未下绝情,当时放过,嗣後运用大修罗法设坛推算,总是算他不出,分明有人暗用大清仙法,颠倒阴阳,越想越觉欺人太甚。为此,命我兄弟将灵峤宫弟子相继请来,峨眉弟子竟牵涉其中。也不怎麽为难,因见玄门真传,欲证上乘仙业,需运慧剑斩断情丝,未成连理,藐视天欲。故请在我魔宫住上些时,能以道力战胜情魔,立即放走,从此甘拜下风。否则,只好同在家师门下,同参我阿修罗魔法。此次请来男女四人,内中两人均是令师前生子女。请随愚弟兄同行吧。

孙南听出必是灵云、金蝉二人。猛又想起自己和灵云同在师门两世。初入师门,和灵云年纪都轻,两小无猜,常在後山一同练剑。因自己根骨功力两都不够,平日自惭形愧,中经不少患难,直到兵解转世,满腹情愫始终未吐,近今更难得相见。此时却要经历情劫,心头不禁忐忑不安,倍觉张皇,已先入魔。

田瑶说完,左手往後一扬,先是一片暗黄色的光影微微一闪。再手掐灵诀,向前一指,田琪背上便现出“似真是幻,似幻是真,以水济水,以神宁神”十六个血也似红的字迹,一闪即隐。

孙南侧顾田瑶,正朝自己微笑努嘴。当时虽未省悟,料非恶意,便点头示谢。却因见对方无故欺人,未免有气,反正难於脱身,乐得痛快几句。慨然说道:“小弟道浅力薄,见闻孤陋,但知令师必然是位前辈仙人。我想双方素无仇怨,令师成道多年,量如山海,必欲考验後辈功力,未必会与後生小辈为难。小弟固是不才,下山时节,便曾由火宅严关勉强冲过,定力还有几分。令师乃前辈尊仙,对此未学後辈,自不肯以法力加以危害。万一不如所料,被困的人竟能勉强应付,排除万难,岂非不值?”

话未说完,导入了那正在为难朱文的屍毗老人耳内。老人听得话中有话,其伤在尊严,比法宝之加於肉体更甚,是因无从发作,耿耿於怀,不似伤口的能平复无痕。老人遥空哈哈笑道:“无知孺子,均善卖弄口舌。你道我胜之不武,不胜为笑麽?只要你有本事逃脱出我的魔宫,老夫甘拜下风。非但不再为难,并还助你四人,从此随心所欲,任多厉害的妖邪仇敌,也难伤你们分毫。如今就便使老夫看看你们的玄门上乘道法?”

声才入孙南之耳,一道宽约数丈,其长无际的黄光,早如黄虹经天,由东北方遥空云影中斜射过来,飞落在三人面前。犹如金河倒挂,悬向当空,光中现出前在嵩山所见悬光飞降的老人。这一对面,只见老人身材高大,相貌奇古,头挽道髻,生得白发红颜,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颔下一部银须,长达三尺,根根见肉。身穿一件火一般红的道袍,白袜朱履,腰系黄带。手白如玉,指爪长约二三寸,执一柄三尺来长的白玉拂尘,尘尾又粗又长,作金碧色,精光隐隐。形态甚是威严,直与画上仙神相似。

孙南见了这等势派,也不由有点气馁。便躬身答道:“弟子学道年浅,莫测高深,如言法力,何异以卵敌石。只望老前辈不要过分,使未学後进不致贻羞师门,就足感盛情了。”

老人笑道:“你和齐灵云这一对,都是这等口吻,善於词令。不似朱文贱婢狂妄无知,上来便欲仗霹雳子向我行凶,如不念其不知底细,岂能容她活命?你们这一对,实是天生佳偶,正好相配。除用我大阿修罗法,试你们能否以定力智慧脱出我的柔丝情网之外,那些水火风雷、血燄金刀、毒芒针刺之刑,全都不用。我必以全力助你们成就了这段神仙美眷,在宫中成了夫妇,就不肯归我门下,也成地仙。因此另将你们禁居一处,与朱文身受也大不相同。”

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说得好听,这〔全力助你们成就了这段神仙美眷〕的内容却是非使知陷入淫海不休。孙南只听出另一对,男的必是金蝉,因为朱文激怒了对方,连带受害。老人说罢,黄光忽连老人一齐隐去。田瑶便道:“你师妹齐灵云已经早到数日,朱文与家师路遇,刚刚寻到。另外还有几个女道友,同禁一处。只金蝉远在天外神山,中隔磁光大火,我们嫌远,不愿往寻。朱文必用法牌传音求救,他日内自会投到。听家师口气,对你二人颇好。你那情侣正在宫中相候,度日如年,快随我走,不要分神管别人闲事吧。”

孙南一时情急过甚,未免现於词色。耳听身後田琪低语道:“照孙道友这等形势,恐难脱身呢。这里情、欲两关最是难渡,虽说峨眉诸道友得天独厚,夙世修积,所习又是上乘仙法,毕竟修为年浅,功候不纯。连灵峤仙府赤杖真人那些徒孙,谁都具有好几百年功力,尚且被困在此,结局如何,尚不可知呢。”

孙南回头一看,人已不见,只身後起了一片五彩云网,将退路隔断,情知身已入伏。池面忽然起了波浪,水中花影散乱,一阵香风过处,觉著心神一荡。跟著又是一片粉红色的香光闪过,所有清泉花鸟全都不见。眼前只是一片粉红色的雾影,上不见天,无边无际,不问何方,都是望不到底。人却和微微陶醉了一般,除带著一两分倦意之外,别无感觉。心方惊疑,猛想起灵云被困在此,不知所见景物是否相同?心中悬念,忍不住唤了一声:“大姊!”

语声才住,眼前忽然一亮,又换了一番景象。存身之地乃是一座极其华美壮丽的宫殿,殿侧有个十字长廊,顺著地势高低,通向湖中朱栏小桥之上。桥尽头,有一块约三丈方圆的礁石,其白如玉,冒出水上约两三尺高。上面种著几株桃树,花开正繁,宛如锦幕,张向石上。内中一株较大的桃花树下,有一架尺许高的玉榻,上面卧著一个美如天仙的道装少女。

湖上轻风飘拂,吹得树上桃花落如红雨,少女身上脸上沾了好些花片,身前更是落花狼藉,彷佛熟睡多时。阵风吹过,将少女衣角锦袂微微吹起,露出半截皓腕,越觉翠袖单寒,玉肤如雪,人面花光,掩映流辉。当此轻暖轻寒天气,不由得使人一见生怜,撩动情思。虽是侧面,相隔又远,看不甚真,但心有成见,情所独钟,加以两生爱侣,见惯娇姿,一望而知那是灵云在彼酣睡。关心过切,便想赶去将其唤醒。刚一举步,猛听殿中有一女子口音,像极灵云,急呼:“南弟快来!”

第二百零九节淫超情欲

灵云经阴魔严人英淫肏入小死境界,醒来後,不由回味经过,一切如幻如真。毕竟母女同心,知阴魔严人英有分身之能,也知玄精之异效,断定是真身无疑,却恨其饱肏远遁,留她仍是在囚,偏生由内望外,四周一片沉冥,什麽也看不见。如在平日,灵云也还不致如此关切。因为适才激情未退,思郎心切,用宝镜照看严人英,却无踪迹。镜光照处,照出孙南前面崖石上卧著一个魔鬼影子,见孙南一点不知戒备,反要往魔鬼身前走去。先还拿不定是真是幻,试用本门传声警告,令其来会。

孙南一听正是灵云口音,忽然惊觉。暗忖:“灵云道力甚高,身在困中,怎会花下酣睡?”

微一寻思,即一面应声,一面慌不迭想往殿中飞去,哪知法力已经失效,遁光竟未纵起,心越惊慌。且喜尚能行动,忙纵身往殿里飞跑。那殿外本有一道极宽大的玉石矮廊,离地约有二尺,直达正门前面一方平台。刚刚纵上台去,灵云便已迎出,面上容光比起从前越更美艳,面带微笑,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眉梢眼角隐蕴情思。

灵云宝镜看到魔鬼又抢在孙南前面出现,双方伸手,似要拥抱。忽然大悟,知那魔鬼必定幻为自己形像,孙南误认为真。料到情势已在危急,便往外飞迎上去。一离旗门,才知本身法力已失灵效,全仗脚底青光飞行。

那边,孙南心神一荡,见灵云竟轻舒手臂,面带娇嗔,似喜似愠,迎面扑来,似要晕倒神气。孙南以为她为警己迷,耗神过度,人已不支,想将她扶住,扶时只把双手前伸。哪知对方身形一歪,又往左边倾倒。孙南心中一急,往前一抢步,正好扑个满怀,立觉玉肌凉滑,入手如棉。当时面红耳热,心头上起了一种微妙感觉。

怀中玉人更小鸟依人,吐气如兰,玉手纤纤,春葱也似,入握温软,柔若无骨,已令孙南欲火升腾,性器亢奋,哪堪更受玉手逗弄。孙南立时欲火蔓延灵台,但觉肉茎胀热如焚,一触即过屄户,在温馨膣肉中狂插猛抽,享受著层层叠叠的箍挟搾啜,爽得喷射牛斗,飘飘然若登入仙境。魔法无边,入迷虽是弹指之间,个中人可若百年已过。

孙南被拘押了灵魂,沦为魔傀而不自知,储入玄门正宗为细作特务。猛听一声轻叱,清醒过来,所经极乐却是如幻如真。抬头一看,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齐灵云,只头顶上多了一团酒杯大小的银光,光甚柔和,时大时小,由门内飞奔出来。口喝:“南弟,我们已受魔法迷禁,所见全是幻像,危机四伏。我犯险相救,且到我旗门中说去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金冠信誉店 宅男的性幻想乐园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点击进入”

说时,一把拉了孙南,手掐灵诀,往前一扬,口中默念了两句,忽然一片竹叶形的青光,突由身上冒起,裹了二人斜刺里往一幢六角形的青荧荧的怪火飞去。身方落到火中,身後又有大片粉红色的烟光冒起,灵云面色越慌,往前奋力一冲,也是十分吃力。刹那间,火已不见,身外环插著六根青竹竿,长才齐人,上面各带著一两片枝叶,青光隐隐,占地不过丈许方圆。下面也非真地,乃是一片青云,形若石质,竹竿与人分立其上。

由内外望,俱被一片五色彩丝结成的光网笼罩,什麽景物也看不见。因灵云手中持有一面两寸大的八角晶镜,方才看出,哪有什麽宫殿楼台,花树水面,乃是一片亩许大小,荒寒不毛的绝顶危崖之上。仰视穹苍,下临无地,上下四外,除去临崖一面,下馀便是神剑峰魔宫园林全景。灵云一看孙南神情,与前见幻像大不相同,断定不差。让出其中一粒宝珠,放在孙南头上,为他保住心神,坐待难满出困。

忽听传音法牌告急信号,这才传到,可见魔宫回归轩辕魔属後,讯息封锁即时令人瞠目结舌。未容详听,即听屍毗老人喝道:“我见你俩不似别的无知小辈可恶,因此略宽。如当老怪物的太乙青灵旗门有老怪物在远方主持,不受我大阿修罗法禁制感应,你们便错了。你们看别人身受如何?贱婢身受,更不止此,只要往西方一看就知道了。”

屍毗老人可真不安好心,实是诱灵云松懈下来,方便魔傀孙南入手。却不知灵云为阴魔所奸後,与孙南已情丝蒸发,更存有先天真气护持,内魔不生。灵云却只道主人好高,法力又强,自己一举一动,全被看出。虽然关心朱文、金蝉和绿绮等灵峤诸弟子,却不便多说,想起先前身旁法牌曾发信号,不知是否朱文所发,忙用宝镜照定西方,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所见乃是一片花林,林中有一座丈许方圆的法台。朱文独自一人坐在中心,满脸俱是愁惨苦痛之容,身外血火中,更有好些魔影环绕出没,知道此是外像,局中人身心所受更不知如何苦痛,忙传音令其留意魔头幻像。

朱文一动法牌,即已入魔,当千灾百难之际,忽见金蝉身犯奇险,由魔火金刀千重血燄之中冲入来援,身上还受了重伤,满面鲜血,见面便流泪哭喊:“魔法厉害,要死也和姊姊一起。”

魔头幻像惯能随著人意喜怒做作变幻,无所不用其极。二人几生情侣,以前两小无猜,亲热已惯,患难相遇,自更情深,忽见意中人当此千灾百难之际,身犯奇险,焉能不芳心感动,任是铁石心肠,也受摇动。做梦也没有想到,全是魔头幻像。不过朱文心底深处另有更刻骨铭心的影子,使她首鼠两端,无论是否幻像,也被心深处的影子斥拒,心神转向四外。缓得一缓,未告全情投入,但也心灵波动。虽有仙衣斥魔,却挡不住从内汤出的震撼,仙衣紫光渐渐稀薄,只馀抗挡魔影的外围蜃光一圈。

就这危机一发之际,朱文忽听灵云传声警告,猛然惊觉。想起金蝉所配玉虎万邪不侵,既能飞入,身还受伤,怎未见此非用不可的至宝?只有一片遁光护身,难道假的不成?就这念头微起,心神就是守著这一丝隙线,未再引魔入室。跟著语声便被魔法隔断,再问也无回答。因和灵云传音回答,必须运用玄功仙法,心神不能专注。微薄的仙衣紫光虽能隔抗身外魔火、血燄、金刀、血莲的环攻不已,却阻不住魔气入侵,身上不是奇冷,便是奇热,痛痒交作,如被芒刺。

心神不定,猛想起金蝉对己情厚,人又好义自恃,定必亲身赶来,不由著急後悔。心神一动,魔头立即乘虚而入,顺心而变。这次竟化作七矮同来,金蝉头上玉虎也自出现。晃眼间,金蝉同了南海双童,一晃不见,随见金蝉由法台下面穿地而入,挨近身来,满脸悲愤,正向自己高喊“姊姊!”,更热情流露,扑上身来,似要搂抱亲热。

阴魔主持仙衣,也护不成心灵散荡,知悉朱文情深外露,已不能再慧剑斩情丝,则必需坏其情结,破其身子,受肏归心,堵塞情天破绽,才能心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登大道之玄牝。

朱文蓦然发现自己的力气迅速消失,身子漂流出仙衣外,体无寸丝。皮肤变的异常敏感,这又酥又痒又烫的感觉令喉头发乾,胸部发涨,两颗乳蒂硬的挺立起来,双腿之间有说不出的空虚感觉,带著一丝痒意,忍不住悄悄的挪动双腿使劲蹭了蹭。谁知不但没有止痒,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随即又是一声惊呼,被金蝉紧紧地搂到了怀里,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下子瘫软下来。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已没了抗拒的能力,无可奈何,若是肉在砧板上,只好任由宰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喘得阵阵战栗,脑中却是空白一片。给金蝉放肆的挑逗,竟然是一套专门针对自己肉欲的挑情手法。被手触的地方,虽然麻痒稍减,但传来阵阵热力直达屄穴深处,从子宫升起一股异样的热气,烫的厉害,烧得体肢无力,只能扭动身子,发出急促短暂的呜哼声。

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著她身体。全身滚烫,不住地颤抖著,就像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样,激烈反应,屄穴中越来越急的分泌出大量淫津。忍不住便要叫出声来,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双手捂著红透的脸。平日澄明如镜的秀眸已充满了销魂蚀骨的炽烈欲火。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缓缓翕动,屄道中淫津不断渗出,使两腿间湿成一片,不能自制地喘息和呻吟起来。终抵不住魔种的廝摩缠混,道心失守。

屄内那种难过之感就像是一种莫名的渴求及迫切的压力,使仙体不住向爱郎挤压扭动,引动出屄内压力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从下而上,遍及全身。突然在经脉中分成了两种不同的气流,回归聚入子宫,从花芯沿阴道直奔而出。但精神灵觉上,却是若有实质的金光射出,竟自盘旋流动在股臀之间,由慢及快,越转越快,不断变幻。原本冰冷酸麻的柔臀玉股一下子被一股暖意包围,而且越来越热。魔鬼滤出的元阴却给阴魔的先天真气融结成天堑地幕。

魔鬼只能见到朱文的外表,细如蚊呐,玉脸生春,眼中波光流动,贝齿咬住红唇。那种娇媚无限的春心摇荡又温驯柔顺的万种风情,令鬼心也心醉魂销,确认是元阴失控之像,启动接收程序,挥鬼屌入香江,却顶在又厚又韧的一堵石墙上,丝毫也入不得。朱文遭此撞袭,如受电击,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浑身剧抖不止,屄穴中大量淫津泉涌而出。

这一堵就使她的欲潮积在体中,十分难过,暗恨箇郎明知自己渴求他的放肆,偏要吊她的瘾子,让她难过和害羞个够。无可节制的欲火烧得她完全迷失了理智,由娇喘呻吟变成了狂呼乱叫,双手紧紧抓住金蝉的头发,而双腿更把郎腰盘箍个结实。

魔鬼也无什灵智,只是机械式操作,硬闯不休,从那地幕凿出一道耀眼金光,透射入鬼体,蒙胧中,照出眼前的金蝉的魔鬼真面目。朱文才醒觉自己是在囚牢,强忍住身上快感,鼻翼翕动,紧闭双眼,拚命抗拒。魔种只能挑起由情而生的肉欲,却绝难征服情心,达不到使有欲无情的境界。一日情欲不分,便身子破了,也断不了情心,却落於後天之下乘境界,不能臻至先天道境,将永无超脱之望。

所谓男女,莫非阳阴,阳进阴退,各有其自然之性。男属阳,对女人都是因欲生爱,甚至不须任何情意,亦可和女人交合,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男方作主动,女方接受。多用男女关系,到处留「精」,就是有欲无情的禽兽行为。付出了适当代价,就是到处留「情」的风流者。未能令女方满意,就是下流。女属阴,所以刚好相反,只会因情生欲,对建立在物质名利交易的男女关系,是没有情的性欲,有如当娼,在世俗中被视为极端痛苦的事。施暴更是最大的恶行。

先天之道,就是要超越自然的法规,故是违反自然,为人所不为。男的要有情无欲,女的要有欲无情,就是逆其道而行的先天心法。男方精满神足,就会心无念而屌自举,那是精足的现象。以适当功法导引探取,达精是精兮我是我境界,化精为气,就是先天之道的无念探取。若是有念而作,采的只是淫氛邪气,有损无益。女方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变成纯肉欲的追求,不论对什麽男人都愿意欣然献上身体,不去理会占有她的人会是谁,那就是有欲无情的境界。若动心就只是受著情的诱发,流於被动,是情欲难分,陷入万劫不复,是故必要由女方主动。

要朱文主动,就不是魔鬼所能胜任。先天真气的地幕金光代入了阴魔先天法身,击散魔鬼幻身,取而代之,以掩屍毗老魔耳目。至金光渐渐弱了下来,最後直至消失,魔鬼已被阴魔所替代。眼前所见的朱文虽容貌美绝,玲珑窈窕的纤细胴体虽有著奇峰峭拔的乳房,却小巧遥峙,不大优生,是意志力强,常常全力以赴,致桎碍生殖机能。这类少女很有冲劲,敢爱敢恨,能奋不顾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这意志力强的女体欲掩灵台,难度可真高。

不过,层次不同,可真是无从阻隔。女体有七个敏感点,每个敏感点都管著那七处深藏与人类春情有紧密关系的窍位穴脉。後天五行的刺激是若隔靴搔痒,冲不破意志力的防拦,但先天真气之驱动,却是气及窍及。通过那些敏感点,以轻重不同性质的魔气刺激那些窍穴,彻底驾驭朱文的道胎,慢慢的好像在小腹中形成一团火,强烈的灼烧感刺激著朱文的激素,使本已欲火焚炽的玉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令她春情勃动的魔气一波接一波地度入朱文体内,不光是令反抗的气力消失,连反抗的意志也薄弱到殆尽,为焚炽的欲火烧得六识虚化,身入光晕中,只见著那紧紧贴在自己腿杈间的魔屌。牛肝菌似的肉柱,粗若婴臂,硬梆梆地昂竖著,茎上筋脉浮凸纠缠,聚入冠状沟处成一圈金芒,撑起比茎还粗越倍的龟头。其狰狞处刺激朱文欲念,兴奋得抬起玉臀,扑噬而套入。稍一用力,两片浅红的阴唇即被龟头挤开狭窄的肉缝,磨擦出金光贯彻魂灵,那种粗大、坚硬、滚烫的感觉令她神志迷糊。觉到阻碍,却令空虚的压力使不受控制的激动更逼忙,强冲迫入。

破瓜的鲜血和粘稠的淫津大股大股的带了出来,沾在她雪白的大腿肌肤上,红艳的惊人。朱文也不呼痛,只觉得需要如此一支巨大的火柱,才能填塞她的空虚,那滋味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却只有如此感觉才能舒缓那空虚的迫压。又紧又窄的膣壁紧紧箍著魔屌,涮得阴魔十分舒服。女上男下的地覆天是阳顺阴逆,不受动作分散心神,全心全意享受著肉屌带来的疏爽,特别宁静致远。不过刺激的强弱不受操控,持久就难。

朱文拚命挣动身子,作出最狂野的扭送,热情如火,脸上眼帘绷紧,樱唇大张,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必需强劲的屄屌磨擦,遍及整个屄穴,才能驱逐空虚,重拾平衡,感到一股股强大的电流从屄膣传遍全身,经急促的啼叫,送走恼人的逼力。屄膣的不停挤压研磨箍挟著硕大魔屌,刷出一阵阵的电流在两条肉虫体内四处流窜。层层叠叠湿暖的娇嫩膣肉给蹭得发烫发热,透彻毛孔,散发出淡淡的奇香。

突然爆发一个寒战震颤,浑身痉挛,屄内热流聚入花心秘处,化为尖锐的冷流,窜进丹田,过气海,上泥丸,是阳极阴生,把她逐渐推上欲浪的顶峰。带动她自身真气,在体内周天循环,生生不息,进入情欲分离的道境,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保持心神的澄明通透。光晕渐散渐淡,扩展到虚空,穿越永桓,和宇宙融合在一片浑沌里,把情的破绽缝补了。狂野的春情却立刻被圣洁的光华取代,虽然仍是跨坐在阴魔腿上,套噬著魔屌,保持著欢好交合的实质和姿态。经历过狂暴後的娇嫩阴唇仍是红肿不堪,但却已进入了禅定的境界。

欲是开放了,因身子给了谁也无从知悉,情无所依,是无可弥补的打击,後果必然是两个极端之一。一是追求缥缈的情爱,弥补缺憾,致泥足深埳,万劫不复;或是断情绝爱而追权势,得仙界的尊荣。朱文囊中恰有金蝉这有情无欲之青梅竹马,一如阴魔所料,专心作教主儿媳。

因为心神已有主宰,再无众生的苦相,不以为害,由此又悟出了一些玄机,表为我用,操弄众生於掌上,与或侵或御之法。再按照本门心法虔心默运,一切付之不闻不见。索性以屌为轴,打起坐来,在屌塞屄窿中运用玄功,予啜予携,这样果然要好得多。灵力由屌而索,无竭无滓。到了後来,由静生明,神与天合,宛如一个智球,表里通明,通无尘滓,功力无形中大有进境,身外已无苦痛所觉。功成之际,金蝉也自投到。

天外神山上,金蝉自得警报,心如油煎,众人也俱愁急。古神鸠忽自空中飞堕,到了亭前,朝众人连啸两声,将头一摇,身子忽然暴缩,飞进亭来,用爪向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抓了一下,朝云凤叫了两声。鲧珠严人英见状会意,令凌云凤将鼎送还。因必须坐镇神山,主持开府之事,不能同行;甄、易四弟兄法力较差,敌势大强,去也无用;新收弟子更不必说,暂留海外修炼;石完舍不得师父,再说去也无用。只钱莱一人,见众人要走,便依依金蝉身侧,意欲乘便求说,相随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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