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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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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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义收两怪

午夜时分,帐篷内趴伏地上熟睡的女娃儿忽然醒来,此刻她又长了一尺,身材已像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她赤裸着身子坐起来,张开一对漆黑大眼睛,往四周一瞟,发现旁边躺着一列五人,都在闭目熟睡,而离她最近的李玉虎则仰天而卧,俊逸绝世的面庞上,隐含着笑意,唇弧微微上挑,面颊上漩出两个浅浅酒涡,衬着那遍天鼻梁与浓密的剑眉,以及含有一起,像两柄小扇子一般,又长又弯又黑的睫毛,真是说多俊就有多俊,令人爱煞。

小女娃怔怔呆呆的注视一会,双眸中闪出精光,好半晌才又低头察看自己赤裸裸身体,东摸摸西捏捏,从头发、眉毛、鼻子、面颊、下巴,一路下去,所有可以摸到、看到的地方,她都仔细检查一遍,最后满意的微微一笑,才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在肩窝下围住身体,再悄悄移近李玉虎,并伸出白白肥肥的小手去捏他挺直的鼻子。

哪知,小手才伸过去,鼻子还没捏到,李玉虎忽然张嘴,急速的将她手指咬住。

小女娃惊叫一声,只听声音清脆悦耳,脆如银铃,说道:“俊哥儿好坏!吓了人家一跳!原来你在装睡,真坏死了!”

李玉虎翻身坐起,旁边四女也都起来。张出尘三人围过去,林灵则只是坐在李玉虎身后,探头张望。

朱如丹第一个抢先开口,脆声问道:“你真是翠儿吗?怎么说变就变,事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呢?”

翠儿望着李玉虎,忽然叹了口气,脆声道:“还不是这小子害的?我到了北京,各处观光一番,眼见人间繁华,竟忽然动了凡心。回来见他又多了一个老婆,我………我进来发现此帐非是凡品,竟能隔绝外界一切干扰,吃了九转赤龙丸,九转上清丸及玉髓灵乳之后,真元大盛,当时灵机一动,立即将内丹震破,就这么变了!“李玉虎拉住她的小手,笑道:“真的,这样也好,看你模样满漂亮,你准备长成什么样子?不过说危险也真危险,你事先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有灵儿在,我们真不知怎么办呢!现在该吃点东西了吗?想吃什么?”

翠儿微微一笑,道:“在京里我帮你老娘行功通穴,返老还童,你老娘很感激,说要你好好待我,知道吗?”

李玉虎正色道:“老娘信上说过;不过即使不说,我们还敢不好好帮你吗?”

翠儿双眸一转,笑道:“算你有点儿良心,那么就请夫人给我一杯玉髓灵乳,半粒的九转上清丸吧,“

张出尘应了一声,赶紧拿来,随即翠儿服下,又道:“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我最怕外魔侵扰,入定之后,人事不知,更毫无抵抗能力。拜托各位,千万别放外人进来,每日子、午两个时辰都会回醒服药,也千万不可忘记!“李玉虎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咱们一定尽力保护你。另外,灵儿说天池上的雪莲再过四五天就要成熟了,又说对你大有助益,我还打算采了来,给你服用!”

翠儿第一次正视林灵,对她微微一笑,道:“你心地满好嘛!谢啦!长得也满漂亮,那么一切拜托你费心了!”

林灵嫣然一笑,道:“能助你蜕化成长是件大喜事,妹子敢不尽力?”

朱如丹笑道:“你要长成什么模样?想好了吗?”

翠儿神秘一笑,脆声道:“到时候就晓得了,急什么?好了,我要入定,你们也睡觉吧!”

说完,忽然看看身上的毛巾,又道:“长夫人,你们老爷的长衫借我一件,好不好!”

朱如丹提起李玉虎脱下的长衫,问道:“这一件这么宽大,能穿吗?”

翠儿脆声道:“就这件吧,太小了妨碍发育成长,大一点最好。”

李玉虎接过长衫,为翠儿穿上,只见手臂比袖子短了一半,下摆垂在地上,形状甚是滑稽,翠儿却满意的点点头,把衣内毛巾解掉。

朱如丹忽然道:“你想变成我们爷吗?可是不要忘了,你是母的,长得像爷这么高大就不好看了。”

翠儿神秘一笑,面对帐篷上的奇花,盘踞坐下,片刻间已然入定。

李玉虎打个手势,起身拉了林灵,走到帐篷另一边,以蚁语对张出尘四人道:

“灵儿的阴神尚未凝固,须为夫再为她助导数日。尘儿可睡在翠儿身边,为她护法,你们有事,可以蚁语交谈,记着,千万不要惊扰了她!”

张出尘三人柔顺的点头示意,纷纷睡下。李玉虎示意林灵脱去衣衫,林灵羞红着脸,贝齿咬着下唇,先为李玉虎解扣脱个净光,为他盖上薄被,方始转过娇躯,悄悄解衣。

脱光之后,她迅速钻入被中,依偎在李玉虎怀内,以蚁语问道:“爷,真的还要!妾怕忍耐不住,惊扰了翠儿?如何是好!”

李玉虎揉着她挺耸玉峰,并以蚁语道:“你以为还和昨天一样闹得天翻地覆、鬼哭神号吗?今晚纯为你锻炼阴神,用不着大呼小叫…,“林灵舒掌捂住他双唇,不让他形容下去,口中以蚁语道:“别羞躁人家了!

妾也是不得已啊:谁叫爷这么厉害呢?“

若不是怕惊了翠儿,李玉虎真想大笑三声,因为任何男人总想做强者。当他从爱人或老婆口中证实自己果是强者的时候,哪能不得意之极,大笑三声!

李玉虎虽未真个大笑,生理上却由于这几句话的挑逗而起了反应,胯下玉杵,一阵震颤,已要伸展开来!

他翻身将林灵压在下面,校正方位,以蚁语道:“你尽量放松,凝神内视膻中,不可以意运功,待我真元灌入,自然会合你的阴神,带他循行。你先记熟路线,以后就可以随意去想别的。几次之后,阴神凝固,不必着意,便可自主了!”

林灵双臂拥着他,不禁春心荡动,阴液自生,而一股非兰非麝的奇香,立即逐渐散开!

李玉虎微微一笑,望着她的大眼睛,蚁语道:“春心动矣:此其时也:”

林灵羞得双颊通红,狠狠白他一眼,刚想开口,陡觉“溪口”滑进一条火热细棒,眨眼间涨大数倍,塞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她赶紧用贝齿咬住下唇,秀眉微皱,大眼睛水波荡漾,鼻翅儿急煽,长吸了一口大气:李玉虎望见这副娇媚模样,不由心弦大震,悸动不已。几几乎要纵情尽性,大起大落的顶撞一番。他心头同时暗暗一凛,暗骂“真是个妖精:”急急也顺口长气镇定,并附在林灵耳边,以蚁语道:“阴神自主,功力不仅日夜进步,元婴之基亦由此奠定,练习起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更是事半功倍,容易之极!“林灵听他说得如此慎重,自然把春心收起,瞑目内视。片刻间,便觉由李玉虎玉杵中转来一股浑厚暖流,抵近膻中,领着自己蕴藏在内的真元,缓缓穿经过脉,在体内游行起来!

于是她专心工心,追随着阴神游走,发现那路线与昨夜行走的一样,已然记热,便即分神去想些别的心事。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听见耳边李玉虎鼻息沈沈,已然睡去,便也放宽心怀,双手拥着李玉虎的颈子,也跟着悄悄睡熟:次日一早,李玉虎醒来,察知自己的真气已回,而林灵的阴神仍在缓缓运转,便即收回玉杵,悄悄起身。

哪知林灵也立即醒来,对他甜甜一笑,便起身先为他穿衣着裤:李玉虎伸手摸着浑圆微翘的臀部,并以蚁语道:“怎么,不怕羞啦!”

林灵又红了两颊,不过却故意装做不在乎,白他一眼,为他扣好扣子,方始自行穿衣。张出尘等人亦纷纷起身,都望望仍在端坐的翠儿,以蚁语对李玉虎道一声“早:”再轻手轻脚的穿上外衣,拉开帐链出帐。

李玉虎与林灵最后出去。见张出云、朱如丹已忙着升火烧水,准备早餐,而张出尘则去潭边打水,准备为李玉虎洗澡!

李玉虎心中一动,拉着林灵移至张出尘身边,笑道:“夫人别麻烦了:咱们一同下去洗个澡吧!”

说着,也不管愿不愿意,一把抓住张出尘右臂,“噗通”“声,一齐跳入潭中。

三人穿着衣服泡在水里载浮载沈,李玉虎想起前些时与张出尘戏水情景,搂住她深深一吻,笑道:“尘儿,咱们再来旧戏重演如伺?”

张出尘搂住他脖子,亲亲笔直的鼻梁,红着脸悄声道:“好是好,只是谷里有外人,天又大亮,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晚上吧!”

李玉虎恨声道:“这翠儿也真害人,霸占帐篷不打紧,还不让咱们出声,真是可恶透顶!”

朱如丹最爱热闹,这时也和衣跳下来,接口脆声道:“爷,晚上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跟她睡在一起,憋死人了!”

李玉虎在水下摸她一把,笑道:“怎么?你这里想爷啦!换去哪里?”

朱如丹“阵”了一声,却又“咯咯”笑道:“我说嘛!咱们到后洞那间玉室睡好啦!”

李玉虎摇摇头,道:“那玉室是祖师爷修真之所,怎好犯渎,不行!”

朱如丹又道。!“那里不行,大洞里一定还有别的石洞……”

李玉虎笑道:“不必啦,老婆:文、武二老今天不是要下山吗?咱们以后可以睡那里啊!”

张出尘笑道:“爷,王总管天妻今天就要搬来,他们还住那间吗?”

李玉虎摇摇头,心念电转道:“他们耳目灵敏,住在隔壁多不方便,我看得另外为他们开辟一间才行!”

他想了一下,又道:“趁他们还没到,我们得赶快设法,走……”

“走”字出口,人即如飞鹤般凌空而起,还未落地,全身上下,紫中带金的光霞闪得一闪,全身水渍已被震落,衣履头发,已然乾了:林灵、张出尘、朱如丹也一同跃登潭边,三人均学会李玉虎真元透体之法,震落水渍,只是张、朱二女透出的是桃红色,而林灵则是紫色。

朱如丹奇道:“四妹,你的癸水天一玄功怎的变了颜色?”

林灵羞怯一笑,低声道:“妹子的真元都被老爷收了,现今所有也都是老爷赏的,所以………”

朱如丹“噢”了一声,心中颇不是滋味,张出尘却笑着替林灵解释道:“四妹体质与咱们不同,她的真元被爷取去,对爷大有助益,你不是瞧见爷的功力,更深更厚了吗?分润一些给四妹,不但天经地义,也是势在必行,否则四妹还有命吗?三妹千万别多心:”

朱如丹陡然一惊,笑道:“怎么会呢?”

李玉虎已在谷中巡察一遍,此时正站在谷口石缝旁边,道:“尘儿,你来,顺便把雕刀带来!”

张出尘应答一声,即闪身入洞取出雕刀,又电般移至李玉虎身边;而林灵、朱如丹也跟了过去。只见李玉虎指着三丈多高处一片削壁,道:“你们看,从那块内凹的岩石中开出一间石室,让王总管夫妻暂住可好!”

张出尘等人见那石壁,虽然有些凹入,却是无洞无隙,上下左右都是坚硬的石头,张出尘道:“好是好,但如何开?”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看我的!你们站远些!”

只见他右手一抬,体内元婴与剑丸已在动念间合一飞出,眨眼间,在空中暴涨丈许,三女只见一道紫中带金的光带,粗如水桶,带着一阵嘶嘶风声,直向削壁四处刺去。

那削壁虽是坚石,但遇上九天玄铁宝剑,加上李玉虎盖世神功,还不变成豆腐?众人只听得“哧哧”声响,转眼之间,石壁四处已被刺削了一个大洞,深入数丈,石粉石屑也纷纷落了下来!

朱如丹见猎心喜,脆声叫道:“爷,等等,等等,别弄得太大,留点工作让我们做做嘛:”

李玉虎右掌一招,洞中钻腾滚削的紫金剑光霍地回飞,迅疾收缩,待飞临诸人身前已缩成豆大一点,投入李玉虎掌心,一闪便已无踪!

朱如丹跳着脚鼓掌叫好,张出尘也笑颜如花地赞道:“爷,你的玄功真的又精进了!”

李玉虎“哈哈”笑道:“说来都是灵儿功劳,若是没她,为夫只怕要再练十年才能到达今日境界呢!”

林灵嫣然一笑,玉靥上光彩隐隐,柔声道:“爷,千万别这么说,要是没有爷援手,妾身怎能做得真人?既使再过千年,只怕也还是一个绝阴的异族呢:”

张出云手端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新泡热茶及四个茶杯过来,笑道:“爷,一大早忙什么,喝杯茶吧!”

李玉虎搂住纤腰,一手在托盘中取了杯茶,又亲亲她面颊,笑道:“还是云儿最好、最乖、最知道爷的需要!”

张出云乐得“咯咯”而笑,媚眼一抛,又道:“爷饿不饿?菜都现成,稀饭煮好,就可以吃饭了!”

李玉虎喝口茶,笑道:“等会儿吧,我们先把这石室开出来,等下好让王总管夫妻居住!”

张出云凤目一转,道:“爷,谷里太热,肉类存放三天便坏了,咱们何不在谷外削壁上挖个洞,存放肉食呢:外边极冷,放几个月也不会坏!”

张出尘被一语提醒,也道:“这主意不错,爷,这事交给妾身吧!反正洞不必太大,能存放肉类食物就好!J李玉虎”唔“了一声,道:”好吧!你去弄吧:丹儿、灵儿,咱们去做这个,云儿还是煮饭去好了。唔,稀饭好像要糊了!“张出云“哎唷”一声,把托盘向朱如丹手中一塞,飞身拣回煮饭之处,只听她口中“唉声不断,大约稀饭已变乾饭了吧?

朱如丹“嗤”声而笑,道:“爷,我看咱们还得连个厕所才行,过去谷里没外人,随便哪里都行,今后就不太方便了!”

李玉虎“唔”了一声,筹思道:“话是不错!但建在哪里好呢?要是弄不好,大便都集在一处!日久天长,不臭死才怪:“他纵目全谷打量,又瞑目用天眼向地下察看一番,忽然道:“好吧:这事爷已有办法。你们俩上去,负责把这间石室弄好,我去那边辟个厕所浴室出来!”

接着,他把雕刀交干林灵,叮咛道:“这刀乃九天玄铁所铸,削铁如泥,若将功力灌注,更可以放大,灵儿你就用这把,丹儿用头簪也一样!”

他望着林灵的秀发和他一般顺势披散,并不像张出尘她们都盘在脑后,又道:“你若和丹儿一样把头发梳起,可以向尘儿要两支头簪,知道吗?”

林灵娇声应“是!”却又笑道:“妾一向披散惯了,要像三妹一样盘起来,还不会弄呢?”

朱如丹道:“等会有空,我帮你梳,现在干活吧!”

两人手拉手拣飞而起,一红一紫的光霞一闪,已进入方才李玉虎削出的石洞中。李玉虎先到谷口石缝边向外一眨,眼前似是一片白,树顶冰帽映着初升阳光,分外刺目;呼啸而过的北风,仍然吹个不停。

就在削擘左方,张出尘周身闪显红芒,凌空而立,手中握一柄头簪,已在挖凿,看样子已近完工阶段!

他微笑着转身掠至水潭旁右边,面对石壁默默筹思,一会举起右掌,掌心紫金光霞一闪,剑丸化为一道尺余紫金虹光,直往石中钻去。

李玉虎退后几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闭起双目,张开天眼,以心灵之力默默指挥着与剑丸合一的元婴,足足顿饭功夫,忽听得“啵”曼一响水潭中陡然飞起一道紫金虹光,在空中微一闪动,迅即浸入他的掌中。

此时,张出尘已然完功,正陪着热身不久的文、武二老站在李玉虎身后数丈之外,默默的注视着他。三人一见虹光隐没,张出尘便上前问道:“爷,你又做了什么啊?”

李玉虎回身对文、武二老道一声“早!”道:“丹儿说要建个厕所比较方便,我现在正在进行:“

文、武二老一齐躬身道:“府主早!”

张出尘秀眉微皱,道:“厕所是需要,可是……”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不好建,是吧!可是老爷我已经建好啦!你信不信?告诉你,还有浴室呢!”

张出尘一向对这位老爷的能耐深信不疑,但这种事太不可信,所以凝目望着只有一个小洞的石壁,摇摇头,迟疑道:“不信!爷站在这儿根本没嘛吗?”

张出云离他们不过十丈,自头至尾看得最清楚,他们的对话自然也听得见,这时亦移身飞至,笑道:“爷,我也不信!”

李玉虎得意一笑,道:“好!咱们赌一下,若是好了,你们就算输了……”

他不怀好意的笑笑,上下打量着两姊妹,又道:“你们俩就趴在桌子上,每人给我打一下屁股,怎么样?”

张出尘玉靥泛红,低声道:“爷现在是府主嗳!当着堂主的面,怎好如此轻狂?”

李玉虎吐吐舌头,笑道:“好吧:不打屁股,亲一下总可以吧?”

张出云忽然道:“爷要是输了呢?”

李玉虎笑道:“让你亲啊!”

张出云“嗤”的一笑,道:“说来说去,都是爷占便宜,不赌了!”

李玉虎笑道:“那你说要什么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日本Tenga仿真真阴自慰杯飞机杯性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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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出云凤目连转,凝目寻思,却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需要,一时竟提不出要求:张出尘却忽然有股强烈欲望,冲口而出道:“爷要是输了,就设法替妾买一包话梅来,好不好?”

李玉虎瞠目笑道:“话梅?是什么东西?你忽然要话梅做什么?”

张出尘玉靥一红,低声解释道:“话梅是一种零食,不知为什么,妾身突然想吃……”

张出云惊喜交集,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臂,叫道:“大姊,你不是有了吧?”

李玉虎更觉奇怪,问道:“什么有了?”

张出尘颊上娇艳欲滴,白他一眼,低声道:“别大声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只是突然想吃话梅就是了!”

李玉虎聪明绝顶,虽然不懂张氏姊妹话中所指,却觉得一定有问题,只是不大方便公开罢了,便道:“好吧!咱们就这么赌啦…不过你输定了,话梅吃不成啦!”

他伸手拔下张出尘发上头簪。先到石壁前,右手举簪在有洞的地方,虚虚划了个长方形,像是一道门户。又将凸起刮平,跟着左掌贴在中央,轻叱一声“开!”

那石壁果真向内移入尺许,隆隆声中,竟真个向右滑动,现出一道门户。

李玉虎得意一笑,回头道:“来,来,来!两位夫人请入内检查一下,看看里边是不是厕所浴室全有了,”

张氏姊妹心头骇然,手拉手举步进去,后边站着的文、武二老更是惊奇折服,把他看做了神仙!

李玉虎瞥见二老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两位堂主也请进去参观一下吧!”

两人一跃过去,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瞧个究竟。李玉虎又道:“小心脚下─!”

但话音未落,当先而入的文一奇已一步踏空,向前摔去:不过还好,后面的武昌已一把将他背后衣服抓住,文一奇才缓得一缓,挺腰定住身形,眼睛也适应了里边的黑暗。

低头一瞧,原来进门处有五级石阶向下,适才他未注意,才会一脚踏空。

两人拾阶而下,只见里面石壁平滑,阶下迎面有一方三尺空地,右手边则是一条通道。而张氏姊妹正站在里边,此时张出尘取出一颗夜明珠,举手飘身一按,已嵌在顶上,石室内一时大放光明。

文、武二老走近张出云身边,放眼四瞧,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四人所立之处的通道尽头左手边又低两阶,里面是一方丈半石室,正中有个七尺见方的水池,池中似有一条石梁,两端呈半圆形,因已注满雾气蒸腾的热水,因此看不清楚。这还不稀奇,最奇的竟是活水,一边滚滚由水下一尺处不断冒起,另一边又由池底孔洞中流走,始终维持着满满一池。

张出尘回头见李玉虎已在身后,忍不住上身后仰,靠在他的胸前,赞美中兼有惊异,道:“爷,妾真服了你了!这池水哪里来的?”

李玉虎得意一笑,道:“自然是由水潭引进来的!你不见此地低下七尺吗?

我在池边钻一个洞,潭中热水自然源源不断的流进来了:“张出尘指指水的出口,又问道:“水又流到哪里去了呢?”

李玉虎牵着她的玉手,走前几步,只见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只有三尺见方,正中央有个形如马桶的石柱,而石柱中间有个碗大的洞,直下丈许,下边水声潺潺,流动得甚是急骤!

张出尘又是一阵惊奇,指着“石柱”笑道:“水流过下面,又到哪里?”

张出云生性内向,一向不喜多话,此时挤在他俩身旁,忍不住开口赞道:“爷这番设计,真是妙夺天工。这水嘛?妹子想一定是出谷去了,对不对?”

李玉虎回身握住她的玉手,道:“还是云儿聪明,这水若是留在下面,日久天长不满上来,也会发臭,所以还是让它流走最好:”

三人侧身出去,留下文、武二老在里边探头探脑的研究,最后神偷武昌长叹一声,对文一奇道:“文老,小弟一向不服人,这几天对府主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光这个设计与工程,你老哥能猜得出来,府主是如伺弄出来的吗?”

文一奇环眼一瞪,“呵呵”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们在里边找不到答案,外边张出尘姊妹也提出同样问题,答案却有了!

此时,李玉虎已与二女坐在餐桌边,为她们解疑,道:“其实说穿了一点也不稀奇,里边一切全是老二用剑丸做的,那水道最简单,只要前后一钻,不就成了?”

张氏姊妹恍然大悟,但还有问题,张出云道:“爷,我还是想不通,里面的石头呢?那里边原先不是实心的吗?”

李玉虎“哈哈”笑道:“石头遇上剑丸已变成石粉,石粉遇水,你想会到哪里去了?”

张出尘芳心中对他的巧思已服得五体投地,但还想挑毛病,只见她凤目连转,忽然道:“哈!爷啊,还有个问题,只怕没考虑到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你是怕外面天气太冷,出口被冰封了是吧?”

张出尘朱唇一翘,大为泄气。李玉虎伸手去提,张出尘急忙让开,道:“爷是想到了,怎么解决?”

李玉虎朗笑一声,道:“你知道那水道打了多深吗?告诉你,它斜通百丈之下的一处地底空洞,空洞约有后洞那么大,这一点点水,只怕再过百年也灌不满!”

张出云咋舌道:“爷,真的吗?你怎会知道?”

李玉虎道:“我先以天眼察知,老二驾剑丸也下去过,还会有错?”

张出尘长叹一声,道:“爷,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可怕啊!”

李玉虎搂住并亲她一下,笑道:“真的?不可爱吗?对了,刚才你俩打什么哑谜?云儿说你有了,你又说没有!到底有什么嘛?”

张出云“嗤嗤”而笑,得意的道:“哈,这下爷也有不懂的吧!”

李玉虎白她一眼,道:“我有说过什么都懂了吗?”

张出云一怔,无奈的摸摸头。李玉虎道:“还不从实招来,小心老爷打你屁股!”

张出云装做害怕委屈的模样,道:“好嘛,我招啦,求大老爷开恩!”

这话说了一半。三人面前,红、紫光霞一高7b,已多了两个人影。三人抬头一瞧,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两人是朱如丹和林灵,此刻一身白粉石屑,早已面目全非了!

张出云咯咯、嗤嗤的弯着腰笑,张出尘毕竟是大姊,一见两人傻乎乎,莫名其妙,便道:“你们怎么搞的,身上是什么嘛?”

两人这才注意,彼此一望,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朱如丹上前拧了张出云一把,随即飞身掠入水潭。林灵也跟纵而下,两人在水中连头带脸带衣服大洗一通,正洗得过瘾时,猛然抬头,扫见潭边忽然多了个门户,而门中也正走出两个人来!

二女同声惊呼,在水中幌身飞起,人如掠空飞仙,上拔十丈,半空中红、紫光霞连闪,水债如雨,落回潭中,而二女已飘飘落在李玉虎身边,朱如丹嘴快,脆声叫道:“爷,那边怎的多了个门?还有……”

说话间,已然瞧清,出来的两人正是文、武二老,又不由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张出云更是大笑难止,张出尘笑道:“你不是要厕所吗?那里是老爷特别为你辟建的厕所浴室,两位堂主正在里边参观!”

文、武二老已向这边走来,朱如丹一听这话,人影一闪,已贴地扑了进去。

转眼间,一脸惊奇的飞掠回来,道:“我的妈!这是老爷刚刚做好的吗?”

林灵身形一晃,也闪电般到里边转了一圈,曼声道:“爷的设计妙不可言,真是妾身此生所见最好的浴厕了:”

她说完这几句话,文、武二老方始慢步走到近前,李玉虎摆手请二老先坐下,道:“王总管夫妻即刻便至,云儿、丹儿先准备吧:”

接着,又闭眼向谷口新辟的石室望了一下,对二女道:“你们俩的手艺也不错,有桌有床,不过就是没门、没椅,差了一点!”

朱如丹委屈的道:“这怎能怪我姊妹?爷自己乱扰一通,里面都已变成了石粉,哪里还有可用的石材?”

李玉虎笑道:“你们不会再往旁边挖取吗?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足的用具,就让他们自己设法吧:”

接着,他又扬声道:“王总管,早哇─!你们带来的行囊,先放在右手上方石室中去吧:”

众人转头望向谷口,果见天狼王天化夫妻带了两个极大的包囊出现在小溪边上。

王天化夫妻齐齐躬身,向里边行礼道:“是!”随即飞身跃入石室,转眼间双双来到桌前,又复躬身施礼。王雪娘双手献上一具革囊,愉快诚敬的道:“属下参见府主与夫人,这革囊内乃是属下夫妻历年所积的一点奇珍异宝,特献于府主,以为创业之资。”

李玉虎起身抱拳还礼,并请二人坐下,却把革囊推还二人,笑点道:“创业基金,本府已与武堂主商妥,不劳费心,本座心领了,这一包奇珍异宝,还是贤伉俪留着玩赏吧!J王天化起身正色道:”为万民生计,属下能力棉薄,无力负担,今蒙府主收容,共襄盛举,这小小心意贡献,望府主成全!“张出尘见他意诚,便道:“爷,这些并不是总管送给咱们的,爷就先收下来,将来再交给武堂主变卖作为创业之用、行善之资,不也是总管夫妻的一场大功德吗!“李玉虎“哈哈”笑道:“好,既然如此本府就先代天下万民谢谢总管夫妻的慷慨,夫人,你先保管着吧!”

张出尘应了声“是!”便把革囊收在一边,又道:“此地没有帐本,等到了北京,再取出来登在帐上好了!”

王天化知道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夫人心怀天下,视珠宝如粪土,属下难道还怕夫人吞没不成?属下这包囊内,除了百粒珍珠之外,最珍贵的便是一块马宝,乃是属下由马腹中取出来的,据说这马宝能治癫狂、惊病之症,不知确否?”

张出尘精通医理,对药材自然了若指掌,一听这话,不由甚是惊喜,道:“马宝一物,本宫只在药书中知其用法,可从来没见识过。据书上说,此物只产于母马之腹,但千万只母马也不见得会有一粒,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朱如丹道:“大姊,快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开开眼界!”

张出尘见众人皆有企盼之色,便在桌上打开革囊,只见最上面就放着拳头大小的一个红丝囊,王雪娘道:“夫人,这里边就是马宝!”

张出尘打开红丝囊,从中倒出一块形状椭圆、呈琥珀色、上下两端有马蹄印、左右两面有一匹奔跑中的小马,形象十分逼真,维妙维肖,质地坚硬若石,纹路十分清晰透明,上面还有年轮,仔细数数竟有二十个圈。

众人传阅把玩一阵,李玉虎道:“夫人先收起来吧!将来到了人间,或者能救人一命呢!”

张出尘又把它收入革囊,张出云、朱如丹七手八脚的把饭菜端上桌,众人匆匆饭罢。天狼王天化道:“启禀府主,昨日王堂主说要去太平沟建立据点,属下想到另外一处似更妥当!”

李玉虎笑道:“王总管还有什么好去处?”

天狼王天化道:“由太平沟再下去五十多里,有一处大平牧场,场主是属下唯一的一位好友,为人慷慨义勇,手下人手近千,以驯马贩马维生。牧场中也养有数千匹马,属下就因此与他成为至友。”

他语音一顿,又道:“属下以为不妨将牧场买下一半,同时将属下养在老狼谷的马匹赶来托他们训练,将来也好供应李府所需,不知府主以为如何?”

李玉虎沈思片刻,喜道:“有此现成的牧场做创业起点,自然事半功倍,只是人家经营得好好的,愿意让别人入夥吗?”

天狼王天化笑道:“属下对他有救命之恩,近二十年来也时有往还,交情深厚,只要属下提出请求,想来不会遭到拒绝!”

王雪娘语声清脆的接口道:“启禀府主,大平牧场场主王雄,二十年前曾遭鞍山马贼偷袭,几乎全家被屠,是天化正好路过,救下他们全家,所以他一家都视天化为长辈恩人;而天化善于养马、相马,又指导他们改良品种,二十年来未占半分便宜,却已替他们育出千匹良驹,他们早就说过,这牧场等于有天化一半产业了,所以,只要天化提出要求,王场主一定答应!”

李玉虎道:“好吧!咱们就改变一下计画,请王总管陪两位堂主先去大平牧场吧!不过千万不可强人所难,更不可占人家的便宜。武堂主可和场主谈出个价钱,咱们照价支付金沙或宝石吧!”

王天化大喜,与文、武二老躬身应“是!”王天化又道:“天池之中的雪莲,近三数日即将成熟,属下想着雪娘前去守护,待成熟之时,再请府主前往采撷,求府主恩准。“李玉虎夫妻一听这话,心中都极感动,觉得这天狼果然彻底改过,忠心报效李府了。于是李玉虎道:“如此,有劳副总管了!”

他指着水潭上方的一处洞口,又道:“那里有条天然秘道,待送走总管与两位堂主之后,咱们一同上去瞧瞧吧,”

于是众人分头准备。文、武二老理好白曰己的行囊,穿上厚重御寒衣帽,张氏姊妹则用竹篓麻袋装妥两袋金沙及一袋琢好的宝石,背出洞外。

李玉虎看那重量足有两百多斤,不由眉头一皱道:这么重,两位堂主虽背得动,可是一定影响脚程,此去大平牧场足有两百里,何时才能抵达?“王天化道:“属下来时已带了四匹神驹,脚程极健。因此地太陡,无法上来,属下先将它放在十里之外的一处缓坡,只要到了那里,就不须步行了。而此去大平,也只要两、三个时辰。“张出尘不由赞道:“王总管凡事考虑周详,果真是总管人才!”

王天化躬身道:“天化夫妻身受府主大恩,又受府主仁怀感召,自当竭尽愚诚,为府主分劳,些许小事不敢居功。”

李玉虎笑道:“一家人不必说客气话了,总管前面带路,灵儿一人留下看家,大家一起送他们一程吧!“

王天化一手提起一篓金沙,王雪娘提了另一篓宝石,当先走到谷口,轻飘飘跃下,站在十多丈之下的树海冰帽之巅,在呼啸迳吹的北风之中,不仅不显一丝寒意,甚至衣角下摆,都不曾被风吹起。

李玉虎走在文、武二老的中间,一到谷口,伸手握住二老的手臂,低声道:二位不必用力,本座送二位堂主一程!“走在前面的文一奇目见王天化夫妻轻巧自然的身法功力,正在自惭,心头盘算用什么身法才不致太丢人。此时听李玉虎一说,还未转过念头,便觉得全身腾空而起,瞬目间,不但平安落在冰帽之上,而且还迅速的贴着树顶向前飞去。

文一奇大吃一惊,仔细一看,身体外面此时似被一幢紫金霞光罩住,劲风也被隔阻,身上脸上竟也觉不出一丝寒意,全身轻飘飘脚不沾地,一颗心却不由怦然大跳,提到了腔口,心头暗念:“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这般神奇,竟不须借力使力,一直贴着树颠冰帽飞行,这不和神仙一样吗?”

他心中念头电转,想到这两天的种种,陡然有个觉悟,乃暗暗叫道:“哎呀!

原来府主已练到剑仙地步,难怪这般厉害了!“他扭头偷窥李玉虎,只见他神态如常,只有一双俊目,似乎比平时更加明亮,心想:“若是在黑天夜里,只怕他眼里会射出两道光芒,也不一定?”

李玉虎似乎已察觉他的心意,微微一笑,道:“本府承祖师爷恩典,练功另走蹊径,较常人稍微强些,可是绝不是妖怪神仙,二位不必多疑……到啦!”

文一奇又是一惊,双脚已落实地。身外紫金霞光一敛,一股如刀寒风已然佛在脸上,冷得他不由打个寒颤,道:“乖乖,这鬼天气真要人命:”

另一边武昌与他的想法大致不差,此时李玉虎内气一收,也一般觉得受不了,两人赶紧凝神运气片刻,耳中已听得朱如丹的娇声欢呼,道:“哎唷!爷,好漂亮的马儿啊,王总管,求你也送我一匹好吗?”

文、武二老收功一瞧,只见眼前一片缓坡,地上虽也覆满厚雪,林木却甚稀少,缓坡上已被挤出一块数丈方圆的实地,地上露出一片枯草,四匹神骏健壮的神驹正在草地上低头吃草。而一身红衣的朱如丹,也正向那马走去。

王天化夫妻跟过去,放下手中竹篓,王雪娘笑道:“三夫人放心,天化已经为府主及夫人选出一批更骏的马匹,过几天赶去大平牧场,三夫人见了一定中意!”

朱如丹“咯咯”笑着,伸出玉手轻抚着一匹红马鼻梁,声如银铃般,道:“真的吗?我觉得这匹马已经很好了啊!怎么还有更好的马?”

王天化一边为马匹上鞍,一边笑道:“属下别的不敢夸口,对相马、养马的本事,可是自许天下第一。在老狼谷,属下培育了几匹龙种,甚有灵性,比之汗血宝马,犹有过之,夫人等着瞧瞧就知道了!”

李玉虎小时是骑马来长白的,当时年纪小,功力浅,每日在马上颠来颠去,屁股都磨破了,所以对马匹并无太大的好感,也不像朱如丹那般兴奋,同时又见文、武二老十分惧寒,便道:“丹儿,有话下回再说吧!总管他们还要赶去大平牧场呢!”

朱如丹这才退回李玉虎身边。李玉虎望望张出尘,以蚁语道:“尘儿,拿赤龙丸给文、武二位各半粒,御御寒吧:”

张出尘点点头,探手入囊,由玉瓶吸出一粒九转赤龙丸,悄悄捏开,莲步姗姗的去到二老面前,道:“老爷吩咐,请二位堂主服半颗药,以御奇寒。上马之后,路上顺便调息一下,自然不觉得冷了!”

二老道谢接过,与王天化分别上马。

王天化纵骑先行,后面又牵了一匹,驼负着三个竹篓,二老随后,踏着尺余厚的冰雪,向李玉虎等人道别,向山下驰去!

李玉虎摆摆手,正待回身转返暖谷,忽又想起一事,立刻扬声道:“王总管,你们到了大平牧场,先找找看有没有话梅,有人想吃呢!“王天化一骑当先,已驰出数十丈,听得吩咐,立即洪声答应。张出尘却陡的双颊飞红,心头却是十分甜蜜,口中故意低声埋怨,道:“爷叫这么大声干嘛?

妾身现在又不想吃了!“

王雪娘站在一旁,嘻嘻一笑,道:“夫人现在想吃什么?属下立即下山去买,好不好?“

张出尘咬着下唇,羞意未褪,凤目一转,朱如丹陡然一跳,大叫道:“哎唷!大姊,你什么时候想吃话梅的?怕不是有了喜吧?”

李玉虎一头雾水,道:“有了喜?有什么喜啊?”

王雪娘“嘻嘻”笑道:“原来府主还不知道?女人家突然想吃酸物,多半是有了身孕,长夫人大约就是了!”

李玉虎先是一惊一怔,继而大喜,一把搂住张出尘,在她朱唇上“啧、啧”

亲了两下,笑道:“尘儿,你好能干,一下就有了孩子啦:”

张出尘芳心中又羞又甜,用力推他一把,佯嗔道:“爷,别疯了好不好,也不怕王副总管笑话!”

王雪娘忙笑道:“府主至情至性,纯真感人,属下敬服□慕都来不及,哪会笑话?不过,长夫人现有身孕,行动上可得小心,免得动了胎气,倒是真的,”

李玉虎一惊,赶紧放松张出尘纤腰,道:“是,是,今后得小心一些……”

张出尘见他说得慎重,“嗤”声笑道:“是不是还不一定,这么紧张干嘛?

好啦,天已近午,快回去吧!“

王雪娘道:“此去二、三十里有一小镇,属下去采办些东西马上回来,府主与夫人先请回吧!”

张出尘伸手摸出几片银叶子,递了过去,道:“这点银子先拿去用,不够的以后再算吧!”

王雪娘本待不收,但见她神态凝重,知道回绝不掉,便躬身接了下来,道:“其实属下身上还有许多银子,些许小事,用不着夫人操心!”

张出尘笑道:“你夫妻好心,本宫知道,但公事公办,若老让你们出力出钱,府主与本宫不会心安的。“

王雪娘笑道:“属下自有分寸,长夫人放心好了!”

说罢,回转身腾空一跃,便已失去踪迹!

朱如丹道:“这位副总管左5c力似乎比总管还高呢!怎么回事?”

张出尘搂住李玉虎膀子,蛲首靠在肩头,笑道:“还不是咱们老爷的功劳吗?

医伤之前那副模样,多怕人啊!“

李玉虎伸出手,一边由张出尘腰后握住出云玉手,一边拥住朱如丹纤腰,飞身而起,只见一幢紫金光霞绕住四人,不停的流转,快如飞星赶月般,贴着树巅的冰帽,也是一晃而逝,片刻间已然回到暖谷之中。同时,这一路他口中尚说个不停,道:“这不算什么功劳,不过若不彻底为她医好,改头换面,又怎能让她夫妻心悦诚服,忠心不二的跟着咱们,下山积修善功呢!”

林灵一人站在水潭边,面向谷口,一见四人落地,喜悠悠叫了一声“爷!”

又道:“么去了这么久?急死人了!”

李玉虎一惊,道:“有什么事吗?”

林灵玉靥一红,轻摇着头,道:“没有,不过翠儿快醒了!她看不到老爷,一定会不高兴的!”

朱如丹“嗤”的笑道:“我瞧四妹也一样吧!”

林灵如花娇颜更是通红,细声辩道:“妹子怎么会呢!”

朱如丹故意叹了口气,又道:“唉:我看你和翠儿一样,千年的道行都白费了……”

林灵神色一凛,暗自惊心。却见李玉虎摇摇手,闪身向洞中飞去。

第五章身外化身

四女追进去,只见李玉虎拉开帐隙,钻身进去,而帐隙开合之际也传出一□7d小女孩啼哭之声。

四人跟着进去,只见李玉虎怀内坐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生得与李玉虎有七分相似,只是印堂上少了一颗红痣,此刻正用那过长的衣袖抹泪水呢!

李玉虎轻轻拍着她,关切的问:“翠儿,哪儿不舒服了?快告诉我……”

翠儿呶着小嘴,把袖子拉起来,露出雪白的小手,指指心口,脆声道:“我心里不舒服!”

李玉虎剑眉皱在一起,扭头看看林灵、张出尘,疑道:“怎么这样子呢?”

朱如丹“嗤”声而笑,道:“想你嘛!”

翠儿小脸竟然红了,声音也低了许多,道:“一觉醒来,看不见一个人影,叫也没人应答,出又出不去,心里怎会不急?心里一急,竟会哭呢!奇不奇怪?”

朱如丹口最快,问道:“怎么,你过去没哭过吗?”

翠儿闭上双眼,依偎在李玉虎怀内,如梦似幻的道:“没有。过去怎么会哭?

唔,原来哭的滋味还不错嘛!本来心里焦急如焚,一哭之后,却没有了!真怪…

…真好!“

众人恍然略悟,原来鸟是不会哭的。而哭原来还有发泄焦急紧张情绪的作用啊!生而为人者,虽然会哭,动不动就哭,可从来不曾品味过哭的妙用,如此看来,真是“真”人不如“假”人,惭愧!惭愧!

朱如丹想着,忽然“嗤”的一笑,道:“哭一场果然有这多好处,翠儿你就继续哭吧!”

翠儿睁开漆黑的双眼,望着她认真的道:“可是我现在又觉得好幸福,一点不想哭了,怎么办呢?”

朱如丹“咯咯”笑着,出主意道:“那还不简单,让老爷狠狠打你一顿屁股,包你哇哇哭个不停!“

翠儿双睛一转,会过意来,“啐”她一口,脆声道:“好丫头,你好坏,不理你了!”

张出尘忙打圆场,道:“该吃药了吧?这次要不要增加份量?”

翠儿摇头站起身来,退后两步,仔细的盯着李玉虎瞧。李玉虎被她盯得有些羞意,俊面微红,笑道:“你老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我脸上有花啊?”

朱如丹“咯咯”笑道:“翠儿,你现在已有七分像老爷了,要是变成十分,人家会把你和爷当成双胞兄妹,就不妙了!”

翠儿斜眼瞪她一下,脆声道:“你没听说过夫妻脸吗?没知识!”

张出尘拿来四分之一粒九转上清丸及玉髓灵乳让翠儿服下,林灵站起身来,笑道:“翠姊你看,这里就是出入的门户,你醒来若见帐内没人,这么一拉,就可以出去了!”

她上下拉动着封闭帐幕的锁链,翠儿对她一笑,道:“现在我比你小,将来也比你小,你就叫我妹妹吧!”

接着,她又问李玉虎,道:“我变得和你一模一样,高不高兴?”

李玉虎“哈哈”笑道:“你能吗?那也好啊!将来你穿上我的衣服,就可以假冒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身外化身呢,多好玩哪!”

朱如丹笑道:“翠儿,最重要的特徵你忘了,知道吗?”

翠儿道:“这颗痣我就是长不出来,将来只好用人工点上去!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分得出公母,免得连你们也弄错,就糟糕了!“朱如丹“啐”道:“什么公母?是男女,没知识!”

翠儿“咯咯”笑了一阵,才转身面向帐壁入定。

李玉虎仰天躺下,闭目用天眼向张出尘体内瞧去,见她腹腔“子宫”中多出一粒□豆儿般大的“东西”,与其他各女均异,便张目以蚁语道:“尘儿,你赤7b子里果然多了一粒东西,是不是儿子啊?“

张出尘粉颊通红,双手掩住小腹,佯嗔蚁语道:“谁叫你乱瞧嘛!好可怕啊!”

说着,一头钻出帐外,跑到隔壁石洞去了!

众人却跟了出来,林灵封起帐隙,笑道:“爷,恭喜啦!你就要做爸爸啦!”

李玉虎搔搔头,道:“做爸爸有什么好?我得好好想想。医书上好像说,怀孕的女人有许多禁忌,实在很不方便!”

朱如丹笑道:“这些大姊都晓得,自会当心,不必老爷费心吩咐。”

谷口有个人影一闪,只见王雪娘已背个大竹篓回来,里面装满大包小包。她躬身一礼,却不见张出尘,问道:“长夫人呢?属下买了话梅回来,现在要吃吗?”

张出尘手上拿着雕刀原石正在洞内琢磨宝石,闻得声音,忍不住掠身而出,道:“真有吗?快拿来让我尝尝!”

众人见她一副迫不及待模样,不由好笑。王雪娘放下竹篓,取出一大包酸梅递了过去。张出尘取了两粒,含在口中,吃得津津有味。李玉虎也取了一颗放入口中,即“噗”的吐出来,叫道:“妈呀!这么酸,有什么好吃,真是怪人。”

王雪娘笑道:“有喜的人,就是喜欢吃怪东西。从前在大平牧场,场主的儿媳妇,大寒天偏偏想吃西瓜想得要命,可真难死人了!”

朱如丹笑道:“这一带哪会有西瓜?怎么办呢?”

王雪娘一边把篓中东西排放在饭桌上,一边道:“幸亏那次属下和天化正在他家做客,天化见她想得可伶,花了三日夜,到岭南替她买了两个回来。”

朱如丹大叫道:“哎唷!妈呀,为了两个西瓜,花三天三夜时间跑一趟岭南,太夸张了?“

王雪娘打开其他小包,有花生、瓜子、糖果、红枣、蜜饯等等,张出尘喜笑颜开,像个小女孩般雀跃道:“哎唷,哎唷!这都是我想的嗳!雪娘,你真是有心人,好可爱哟!”

最后两大包是二十个鲜肉大包,王雪娘道:“府主很久没吃过包子了吧!属下经过一家食堂,见新出炉的包子还不错,就买了一笼来孝敬府主!”

李玉虎“哈哈”笑道:“好,好,咱们晚上又可大快朵颐了。现在离未时还早,本府与副总管及灵儿先去天池瞧瞧吧:”

朱如丹道:“爷,妾也想去,这儿留大姊、二姊足够了吧?”

李玉虎望望张出尘,张出尘微微一笑,道:“爷就带这野丫头去吧,反正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玉虎便道:“好吧!跟着来吧!”

只见他语音一落,人已斜斜飞出,直穿入十五丈高的石洞之中。林灵、朱如丹跟踪而入,最后王雪娘亦晃身而起,其快捷比朱如丹犹有过之。

李玉虎第一次顺路向上,只见那只容一人的窄缝似是天然形成,蜿蜒而上,地上都是金沙,两壁间更有尺余矿脉,直往上方延伸。

王雪娘“啧啧”称奇,道:“府主,此地金沙金矿如此之多,只怕有千万斤吧?若全部运出,一定比皇帝老儿还有钱呢!”

朱如丹娇声笑道:“府主有比之更值钱的宝石,运起来也较轻便,所以咱们只运用那笔变现的资金就足够了:”

王雪娘不以为然,道:“属下以为,宝石虽然值钱,但究竟只是有钱人家的玩物,若不能变现,一时只怕难派上用场,可是黄金人人需要,在市面上自然流通,到哪里都能购买东西,比宝石简便多了!”

李玉虎在前面听了,抚掌大赞道:“副总管这话大有见地,好!咱们决定带十袋金沙出去吧!”

谈话间,四人已到尽头。李玉虎闪目一瞧,见出口只有一尺见方的小洞,洞外杂草蔓生,又将小洞掩住一半。

李玉虎恍然,为什么林灵与天狼在附近活动多日,都不曾发现此一秘道。

他回头望望林灵,还未开口,林灵已将雕刀递了过来。李玉虎微微一笑,接在手中,轻轻在小洞边沿小心的削去一圈。探身出去一瞧,只见洞外云雾迷蒙,下临百丈深谷,形似深井,心中微感惊异。但仔细一瞧,原来下面正是他居住多年的暖谷!

他脚尖轻弹,钻出洞外,凌空直升五丈,方始落在山头;而一阵强劲之极的北风,也立即扑面吹至,其动力之强,几乎把人吹飞出去。

心念一动,身形已如标枪,钉立在碉d下岩石之上。而接着林灵、朱如丹、王雪娘已然跟踪而至,环立在他的四周。

朱如丹第一次登上如此高峰,最是兴奋,她拉着李玉虎的左臂,大跳大叫道:“哎唷,风好大呐!爷,这儿好美、好高噢!”

李玉虎放眼四望,只见头顶万里蓝天,云朵飘飘,高低厚薄不已,各有不同的形状颜色,西向的旭日大如车轮,艳光四射。

立身处向东下临二十丈,则是一平如镜的一片冰原,广有十余里,形似日月,而冰原四周,则是与立身的山头相连的十六座峭壁奇峰,气势磅礴之极!

林灵弃萸一指下面冰原,柔声道:“石坦一片便是天池!只因时值严冬,水面多已冻住,那雪莲则是生长在池心正中,要不要过去瞧瞧?”

李玉虎瞑起双目,开天眼向池中望去,立即发现天池之上隐藏着一片灰暗雾气,而正东山崖之下,更有一股极浓的黑气,似有妖物隐身。

朱如丹一直生长南方,从未见过这般大的一片冰原,不由童心大发,道:“爷,咱们快下去,在冰上溜溜,一定好玩死了!”

说着,放开李玉虎就要冲下峰去。李玉虎一把将她拉住,道:“别动,池上似乎有什么网罗埋伏,不知是谁布置的,灵儿可知道吗?”

林灵微微摇头,望向王雪娘。王雪娘道:“属下听天化说过,只在池心雪莲附近的冰上,设下一座十丈见方的旌旗门阵,可不曾在其他地方设伏,难道短短几天,又来了别人吗?”

李玉虎运用天眼,望向池心,只见那十丈方圆处,果然有些凸凹平平的冰块,但似乎已失去作用!

而正中央一丈方圆的冰层已然融化,一片五尺多大的团团荷叶,直伸出一枝亭亭莲蓬,高出水面尺余,莲蓬顶斜向夕阳,看颜色青色渐褪,已转微黄。

李玉虎睁开双目,低声道:“王总管设下的奇门似被人破去,我想一定有其他人物另布埋伏了!”

他语声一顿,又问林灵道:“雪莲成熟之后,是什么样子?知道吗?”

林灵美眸一转,道:“妾身也没见过,不过听说雪莲成熟后,莲蓬会破冰而出,蓬头自转成金黄,还会放出一高7d清香,不过现在怎么还看不见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人家在池面设下埋伏,你自然看不见!我看雪莲虽已破冰挺出,但蓬头只有微黄,离成熟大约还有了二日,咱们现在不可惊动对方,还是先回去吧!“

朱如丹红唇一呶,道:“真扫兴!本来想在冰上玩玩的,这下玩不成啦!”

她小目一转,指着丈外的百丈深谷,又道:“爷,你跟着我,从这里下去好不好?”

王雪娘道:“府主,属下留在此地,暗中探查监视可好?”

李玉虎道:“山人自有妙计,不必你单独留在这里挨饿受冻,咱们还是一齐回去……”

林灵一直向四处打量,此际忽然道:“爷,快瞧,有人闯进去了:”

李玉虎瞑目以天眼观察,果然发现南面一道缓坡,疾如飘风闪电般,滚石卷不一道黄金色影子,真从池心扑去。仔细一瞧,竟是一只毛色金黄的小猴子。

原先隐在冰上的一层灰雾,被影子一冲,翻翻滚滚,腾空而起,乍看像是被冲了开去,但不过眨眼功夫,腾起的灰雾竟像是有质之物,愈滚愈多,将那道黄影罩住。

黄影往前冲数十丈,行动愈来愈慢,最后终于停顿下来,在原地挥拳舞掌,打击灰雾,以防它占上身来。

这雾气翻腾的情形,林灵等三人自也望见。朱如丹奇道:“那里怎么啦?

爷!雾怎地愈聚愈多呢?“

李玉虎睁开双目,笑道:“那儿闯进一只小猴子,已被不知何物所布的雾气罩住。这雾看似薄薄一层,想不到这么厉害,说不定还含有毒性呢!”

王雪娘恍然道:“是不是蛇精布下的啊?听天化说,极北之地有一蛇谷,其中有一蛇王修行已数千年,喷出的毒雾有形有质,似是丹气所化……”

李玉虎心中一动,道:“不好了,那小猴子已中了毒,支持不住了!”

林灵、朱如丹齐声道:“爷,咱们想法子救救它……”

李玉虎头顶紫金光霞一闪,疾如闪电般飞起一道紫金色虹光,直往雾气翻腾处投去。

那里离四人所站山头,少说也有七、八里,但虹光快疾,一闪便至,三女眼中只见那虹光飞临,忽地铺展开来,像一张巨网向下一卷,又闪电般飞了回来。

眨眼功夫,虹光临头,忽然敛去,众人眼前已现出一位三尺多高的童子,只腰间胯下绕着一道紫金光霞,其他地方则是赤裸裸一丝未挂。

此时,他手中提着只两尺多高金毛小猴,全身僵直挺硬,口中已溢出点点血丝,一双通红火眼还会转动,此时投向众人,眼中流露出痛苦乞伶之色!

朱如丹急道:“二爷,它中毒啦?快想法救救它啊?”

李玉虎道:“老二,你先送他下去,叫尘儿喂一粒九转上清丸看看……”

那童子裂唇一笑,脆应一声:“好!”

紫金光霞再问,已投入百丈深谷中去。

王雪娘从未见过这等元婴,不由惊得有些发怔。

李玉虎重又闭上双目,凝神内视,发现元婴与剑丸虽已离体,本身真元仍在运行不息,功力仍在,只是打了折扣而已!

他不由宽心暗喜,睁开双目,道:“好啦!咱们快下去吧!丹儿跳啊!”

朱如丹贝齿咬着下唇,迟疑道:二爷去了,爷还行吗?“李玉虎笑着走到崖边,道:“不能老靠他啊?试试看吧!”、话声未落,踪身一跳,人如飞星弹丸一般,竟然头下脚上,笔直向下堕去!

朱如丹与林灵见他身形下堕太快,体外又无光霞闪出,不由大吃一惊,两人疾迅跳下。林灵急道:“爷,慢点!”

叫声中,疾急追上去,舒臂一把将李玉虎拦腰抱住,暗中凝神运起初学的玄功,一时真元化为紫霞透体而出,疾速包住两人,随即排空转头,立即将两人的下降之势缓住。

朱如丹周身红霞闪闪,追及二人,也伸手拉住李玉虎右手,道:“爷,你怎么啦?”

李玉虎左臂搂住林灵香肩,哈哈一声,也将朱如丹拉近身边,右臂搂住她脖子,使三人环成一圈,道:“我很好啊,有两位夫人保驾,还会跌死为夫吗?”

朱、林二女听了,双手一紧,将李玉虎抱得更紧,玉靥上都已显出惊色,朱如丹忍不住埋怨道:“爷,别胡说好不好,要是功力减了,何必冒这大险呢?”

李玉虎双臂一紧,歪头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笑道:“谁说爷功力减了?没那老二,为夫照样飞入青冥!”

说话间,潜运真元,二女只见紫金光霞一闪,已被包住。三人身形一顿,下降之势立变,在谷中兜了一圈,方缓缓落在地上。林灵惊喜道:“爷果然已不须二爷在身边了!”

王雪娘修为已近千年,功力虽然深厚,但所练功法不同,却无这等直上直下本领。不过她籍着削壁上浮出的石块,垂挂的蔓藤,可略微缓和下降速度,不多时,竟也从百丈谷顶跃落下来。

李玉虎放开林、朱二女,当先步入右手石洞,果见“老二”与张出尘姊妹正在其内为金丝猴灌药医毒。

“老二”此时已穿上一套新制的绛色衣裤,绕身霞光尽敛,猛然看去,竟像个十岁左右的童子。

朱如丹童心最重,一跃上前,拉住“元婴”的小胖手,“咯咯”笑道:“二爷,你好可爱噢!这一穿上衣服,更像个人啦,”

“元婴”“呸”她一声,白眼脆声道:“什么像不像的,我本来不是人吗?”

朱如丹“嗤嗤”娇笑,道:“不是啦!妾身的意思,二爷先前不穿衣服,总让人觉得怪怪的,现在就不同了!”

她妙目一转,又道:二爷见过翠儿了吗?她现在身高大约和二爷差不多,你们若是站在一起,真像是天上临凡的金童玉女,我看就别让翠儿再长高啦!

那样刚好和二爷配成一对吗!“

“元婴”笑道:“这怎么行?翠儿长的是老大,又不是我,不长高点怎能做他老婆?至于二爷我也非不能长大,只不过觉得保持童子形象比较方便罢啦!”

李玉虎奇道:“有什么方便?”

“元婴”笑道:“日后行走江湖,免得替你招来更多情孽,不是很好吗?”

李玉虎道:“怎么,你不想回来啦:”

“元婴”正色道:“我藉灵儿纯阴之助,已然为你另立阴神,有没有我,对你并无大多不便,何必非要我闷在里头呢?再说我在外边,不是更能帮你忙吗?”

李玉虎沈思片刻,道:“好吧!你暂时在外边玩几天:不过千万不能私自溜了,知道吗?”

“元婴”雀跃三尺,喜道:“哇!不会啦!若是无事我不会溜的!”

那金丝猴被灌下一粒九转上清丸、一杯玉髓灵乳,不片刻,巨毒便解。它翻身爬起身,跳到李玉虎面前,跪倒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一双滚圆火眼充满了崇敬之情,仰望着李玉虎,口中更是吱吱叫个不停!

朱如丹笑道:“哎呀!这小猴子好可爱:爷,看它样子,似乎想叫你收留它呢!”

李玉虎心中一动,道:“老二,你把它喉中横骨炼化,说不定能说话呢!”

随即“元婴”上前,伸出两只小手,握住金丝猴的脖子,一把将它拉起来,道:“把嘴张开,让我瞧瞧!”

金丝猴竟能听懂人言,把嘴张大。它比“元婴”矮一个头,“元婴”低头瞧了一眼,忽然把小手伸了进去,众人只见霞光在小猴口中一闪,接着一声“哧”

的轻响,一股青烟随手冒出。

“元婴”又用小手在猴子的头顶一拍,退后一步笑道:“好啦!横骨没啦!

能不能说话,全看你啦!“

金丝猴噗地又跪了下去,叩头道:“多谢!多谢!”

朱如丹雀跃鼓掌笑道:“哇!它会说话了呢:”

接着,她又对金丝猴道:“喂,小猴儿,你愿意跟我们吗?”

金丝猴滚动着火红图眼望她一眼,生硬的道:“我……愿意……跟……

爷……他……救我命……“

朱如丹也不生气,笑道:“老爷是我和她,她、她的老公,……老公你懂吧?就是丈夫的意思。你要跟爷,也就是跟我们大家,知道吗?”

金丝猴点头又摇头,伸出小手,指指李玉虎与元婴,道:“他,他是老爷,我跟,你不是,不跟……”

朱如丹这才有点生气,鼓颊道:“这个笨猴子真死心眼,不跟你说啦!”

李玉虎“哈哈”笑道:“丹儿,它初来乍到,怎会晓得这许多事,慢慢教嘛!”

接着,神色一正,凤目闪闪生辉,望着金丝猴,道:“你想留在此地跟我,我也愿意收留。!不过你要记住,不可顽皮胡闹,要听从咐吩,知道吗?”

金丝猴连连点头,道:“会,会,我会听话,不敢顽皮……”

李玉虎又道:“我赐你一个名字,就叫小金吧!”

金丝猴人立起来,拍拍胸膛,道:“我叫小金,你叫老爷,你叫二老爷,……你……”

他小手指着朱如丹,住口不言。朱如丹道:“你叫我三夫人,这是长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她是副总管,知道了吗?J金丝猴”小金“猛点着头,重复道:”长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副总管……知道,知道……“元婴忽道:“老大,你也替我取个名字吧!免得老二、老二的多难听!”

李玉虎笑道:“你、我本是一体,不需要另取名字,不过现在既然想留在外头,就叫李小虎吧!”

“元婴”唉叹一声,道:“这小虎本该是儿子的名字,怎的用在我头上!”

李玉虎笑道:“儿子不一定非叫小虎不可,而你既出之于我,和儿子也差不多,既然不甘寂寞,就去天池看看!不过,在雪莲未成熟前,千万不可惊动蛇妖,免得他将雪莲毁了!“

“元婴”李小虎道:“好吧!不过我要带小金一齐去,说不定别有发现呢:”

金丝猴小金,生硬的道:“我去……带你到一个地方……我住的……”

李玉虎舒臂搂住小金的猴腰,道:“去吧!”

语声未落,众人眼前虹影一闪,已失去他们的踪迹!

张出尘上前握住李玉虎手臂,关注的看着他那张俊极面孔,道:“爷,二爷离开这里,没关系吗?你会不会觉得真元有亏?功力还能发挥得出来吗?”

李玉虎拉着她一同出洞,边走边笑道:“这你放心,不会有太大关系,他已替我分出另一个阴神,只是功力打了对折而已。”

王雪娘看看天色已近申末,便忙着去弄饭。李玉虎又道:“你手脚倒是满快的,才多久时间,便替小虎缝好了一套花衫!”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有二妹帮着,做一套小衣裤快得很。爷,听二爷说天池上有蛇妖盘踞,二爷不会有危险吗?”

李玉虎笑道:“他已与剑丸合为一体,又百毒难侵,区区蛇妖,只有挨打的份,能奈他何?倒是我,失去剑丸,可得另找武器了!”

朱如丹从颈下解下翠玉笛,道:“爷,这玉笛以后你带着吧:还有大姊也想法替头簪做个玉鞘,放在爷的花袋里,不是也可以吗?”

李玉虎摆摆手,并不接玉笛,笑道:“这笛子还是你先带着,头簪也用不着,只要你们带着,不离开我的身边,还不等于我带?倒是灵儿,老是头发一直散着,那簪子还真派不上用场呢!“说着,便把雕刀由袋中摸出,递还张出尘,又道:”你现在已有身孕,可不要太劳累,你那手雕琢手艺也教教灵儿吧:我想她生性沈静,一定有耐心学。“朱如丹红唇一呶,道:“其实我也会啊!只是大姊老骂人家粗手粗脚,一会说把宝石磨小了,一会又说磨偏了,总不肯让人家做呢!”

张出云笑道:“你本来就没耐心嘛?”

李玉虎笑道:“丹儿性子活泼,哪坐得住?。我看有一件工作最合适了,”

朱如丹娇笑如银铃,道:“还是爷了解我!什么工作?”

李玉虎道:“你去拿几个竹篓麻袋来,咱们去收集金沙,好不好!”

朱如丹跳脚喜道:“我正闷得发慌,去搬金子,真是再好没有了!”

她闪身入洞,取来四个竹篓,一叠麻袋,李玉虎接过两个。张出尘道:“爷,妾身想去后洞,再收集一些石材、药草,可不可以!”

李玉虎点点头,将麻袋放在竹篓内,道:“好吧!这次灵儿留下看家,咱们四个一齐去好了!”

于是四人各背起一个竹篓,向水潭之上的石洞跃去。

林灵姗姗去到厨房餐桌边坐下,与王雪娘闲聊,半个时辰之后,李玉虎与朱如丹首先回来,两人双手各提一个装满金沙的麻袋,背后竹篓内还装了一个。

李玉虎领头把麻袋放在谷口,转身又跃进洞去。朱如丹丢下手上的两袋,“哎唷,哎唷”的叫道,“四妹,压死我了,快替我解下来……”

王雪娘抢先上前,托住她背后的竹篓,朱如丹抽出双臂,揉着自己的香肩,道:“这死金沙真沈……”

王雪娘把竹篓放在一边,笑道:“这一篓怕不有四百斤重,当然重了,三夫人何必一次拿这么多呢:”

朱如丹道:“还不是老爷,故意激我……”

李玉虎此时又提了两袋,轻飘飘由十五丈高空一跃而下,笑道:“我说你拿不动可是实话,你偏不听,怎怪我呢!”

朱如丹道:“我怎么拿不动?这不是拿下来了吗?”

李玉虎脚下不停,又把手中两袋放在谷口,回身道:“好哇!上面还有两袋,该你拿啦!“

林灵忙道:“爷和三姊都休息吧!妾去取下来好了:”

说着,飞身而上,李玉虎道:“好,你顺着甬道向左下方向,顺便也接尘儿、云儿回来吧!“

王雪娘倒了两杯热茶放在餐桌之上,笑道:“爷和三夫人坐会儿吧!饭马上就好了,,”

李玉虎搂着朱如丹坐下,双掌在她肩头按摩一阵。朱如丹不但两肩的疼痛尽失,周身更觉得轻松无比,她依在李玉虎怀内,妮声道:“谢谢爷,妾身已经好了……”

李玉虎听见她这阵妮声细语,心神一荡,低声笑道:“今晚浴室正式启用,咱们可得好好的庆祝、庆祝!”

朱如丹颊红似火,双目水波荡漾,瞟他一眼,悄声道:“那翠儿怎办?”

李玉虎笑道:“这还不简单,大家分班轮值嘛!”

两人谈笑间,林灵与张氏姊妹已连袂而回。

林灵提回两袋金沙,张出尘背回一大篓原石,张出云则背回满篓药材。

王雪娘上前一一帮她们取下,张出尘道:“爷,后洞壁间,药材不但多,而且都极珍贵,妾想咱们一时还不能离开,伺不利用空档炼制两炉灵药?”

李玉虎抚掌赞成道:“好啊!!你看看还需要什么,请总管、副总管设法弄来就是!”

张出尘道:“只要弄两个锅炉来就行了!柴火可以就地取材,下边林海之中,采集枯乾的松木,一定不成问题!“

王雪娘道:“锅炉在牧场有现成的,明儿叫天化搬两个来,至于柴火,就由属下负责好了!”

语音才落,谷口忽然有人接口道:“启禀府主,属下回来了!”

李玉虎笑道:“总管来得刚好,咱们就要开饭了:”

天狼王天化身背一只竹篓,电般出现在众人眼前,王雪娘上前助他取下,笑道:“当家的,事情进行得如河?你又带了些什么回来哇:”

王天化笑道:“这些吃的,乃是王场主特别咐吩他媳妇做来孝敬府主与夫人的;至于牧场的事情,还不是一说就妥吗?”

张出云、朱如丹一齐帮着王雪娘把竹篓中菜饶打开,足足有十二盘。不过经过外面的冷天一冻,却已然结成冰了!

王雪娘把炉火拨旺,重新回锅,李玉虎笑道!“这太多了,咱们留下一半,明天再吃吧!丹儿,把酒拿出来,我要和总管喝一杯:”

朱如丹从柜中取出那瓶茅台、两只酒杯。道:“爷和总管喝吧:咱们谢了!”

张出尘执瓶为两人斟满,李玉虎端起一杯来,道:“总管为本府事,不辞辛劳雪地奔波,本府敬你!”

王天化双手执杯,笑呵呵道:“谢谢府主,属下自从归入门下,心中常觉快慰无限,即使形体有劳,却有不负此生之庆,府主若是客气,反而令属下不安了!”

李玉虎“哈哈”朗笑,道:“总管已有彻悟,即使不入本府,亦必广施善行,常此以往,必成地仙,实在可喜可贺!“

王天化也“呵呵”大笑,道:“多谢府主金口。不过溯本追源,贱内与属下均受大恩,才得脱土生天,所以今后的一切成就,实在是府主的赐予!”

朱如丹在旁笑道:“总管别老说客气话,你还没告诉咱们牧场上的事呢!”

天狼王天化喝了一口酒,笑道“牧场已入李府门下,场主王雄听了属下与文、武二老的一番话,大为感动,执意要献出大平牧场。最后还是神偷武堂主坚持做价三十万两把牧场买下,当场交予八百斤金沙、一百粒宝石做抵,完成交易,同时又聘任王场主担任牧马堂堂主,专门负责驯马、养马工作。“他语音一顿,又道:“关于这点,是属下与文、武二位堂主临时议定,但不知府主以为如河?”

李玉虎笑道:拜啊!李府多一个牧马堂有什么不好?以后马匹供应不必外求,岂不太妙!不过,以后牧场上的开销要本府负担,你们是否也计算过?“王天化道:“这点武堂主和王场主已计算好了!整个牧场开销,一年大约一万两银子。但一年只要能卖掉一百匹马,就可以维持!现在场中约有两千匹,加上属下在老狼谷所养的五百匹,一年培育的小马总在百只以上,所以牧马堂足可自养,不必再由本府贴付开销!”

李玉虎笑道:“只要咱们的宝石能卖出去,银子大约不成问题。”

王天化道:“关于人手方面,属下已嘱王场主之子王幼雄,先行选拔百人,再由文、武二老复选,将来可做天马堂的骨干,担任运输任务!”

李玉虎道:“好,这是第一批。第二批等到了鞍山再选吧!”

言罢,又指着地上的麻袋,笑道:“今天咱们又采得几袋金沙,明天总管先送往牧场,回来时,带两个大铁锅来!尘儿说要先在此炼制几炉灵药,将来行道,也好救人!“

王天化道:“属下这次回来,已赶了一辆骄车回来,一次达十袋八袋,一定不成问题!”

张出尘捧着两杯香茶,笑赞道:“爷,你这个总管真请对了,什么事都办得妥妥当当,心思又细,凡事都先走一步,实在难得!”

李玉虎哈哈朗笑道:“爷的眼光错得了吗?总管修炼千年,过去虽说很少入世,但心思见识,岂是凡夫俗人可比?”

王天化也“呵呵”大笑,道:“府主过誉,属不愧不敢当!不过说实话,属下一向生性多疑多虑,而今蒙府主收容,推心置腹,岂敢不竭尽所能,助府主创业呢:”

李玉虎推杯起身,见王雪娘、朱如丹、张出云三人已将未吃的菜饶收拾起来,拿到谷外削壁间冰存,便道:“尘儿,你整理药材,我和灵儿活动一下筋骨,先把这些金沙搬去谷外,明儿总管也可早日启程了。”

王天化抢先提起两袋金沙,道:“属下带路。”

便当先向谷外掠去:李玉虎与林灵先各背起一袋,双手各提一袋,先后飞出谷外,只见天狼在树顶冰帽上,快如流星,已掠出数十丈外:他二人施出玄功,周身霞光立闪,紧贴着冰帽,像两道紫金彩虹,破空平平飞去,眨眼已追及王天化,落在晨间送三人乘马地方。

此时,那里果然停着辆有篷的二轮轿车,不过拉车的健马已被王天化解下,全身罩着毛毯,系在树林深处,以避严寒。

三人将金沙堆在车上,王天化遥指着西方起伏的山峦道:“属下所居老狼谷,便在那座较矮的秃峰之下,而大平收场也正在那座山下。若走山路,约两百余里,若走直线,大约不足百里!“

李玉虎道:“过两天采了雪莲,咱们先去看看吧!”

三人返回谷中,李玉虎指着谷口左方新开的石洞道:“总管忙了一天,快休息吧!这洞特为总管夫妇辟建,你们看看缺少什么东西,明儿可以一并带来!”

王天化道:“多谢府主。其实这谷里温暖如春,属下夫妻随便在树下露宿就可以的,”

李玉虎笑道:“我们最少还得在此住上一个半月,露宿多不方便!我看你们还是用这间吧!”

王天化躬身应“是!”

李玉虎对他摆摆手、随即与林灵走入谷底,见王雪娘还在帮着清洗药材,便道:“副总管,天色正晚,我看你还是去陪陪总管吧!”

王雪娘颊上微红,笑道:“咱们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陪的。属下以为,还是叫天化替换二爷下来吧:”

李玉虎笑道:“不必啦!他现在正躲在猴子洞里,做猴子王呢!”

朱如丹奇道:“什么猴子王?爷怎么知道?”

李玉虎道:“他在外边的一举一动哪能瞒得了我。我只要凝神霜心,便是看到的景物,也像我看到的一样清楚!”

众女大吃一惊,张出尘道:“但身外化身竟这般神奇?那以后爷只要住在家里派二爷出去,不就什么事都办妥了?”

李玉虎笑道:“按理说应该可以,只是我岂不无聊死了:”

朱如丹道:“爷,你说说看,二爷清b在在干什么?天池上边有变化吗?”

李玉虎道:“天池上没有变化,不过有个山头已飞来一只大鸟,好像也想抢夺雪莲。小虎随小金躲在一个猴子洞里,那洞好大,里面大约有千百只猴子*还有个老猴王生了重病,小虎已经替他治好了:所以猴子们对小虎十分感激,奉上许多鲜果、乾果,还有酒呢:可惜小虎不能吃。”

说到此处,忽然转头对王雪娘道:“对了,明儿请总管带几个酒罐子回来,那猴儿酒好香,咱们去灌它几罐子叵来!”

朱如丹笑道:“爷的鼻子真尖,这么达就能闻到酒香?”

李玉虎道:“我是闻不到,不过小虎能闻到就行了!”

张出雪道:“这真叫人难以相信,李二爷回来,非问问他不可:”

李玉虎道:“好哇!这情形我也有点怀疑,灵儿你说,身外化身会这样吗?”

林灵嫣然一笑,曼声道:“妾身未曾链成身外化身,也不知道!”

李玉虎搔搔头,道:“那只好等小虎回来,问问看刚才我说的对不对!”

朱如丹道:“爷,你的想法二爷晓得吗?你应该试试看哪?”

李玉虎轻拧着朱如丹的小鼻头,道:“还是丹儿聪明,我看看,叫他做什么呢?对了,那洞里还有一只小白猴,长得也很可爱,叫小虎也把它带回来吧!

对,先把它横骨炼化了,教它说话,再教它们一点武功吧!“说着,闭起双目,把这话又在心中默想一遍,片刻之后,睁开双眼,喜道:“成啦!成啦!小虎已经听到啦!它还回答说:”没问题!“呢!”

这情景连王雪娘都感到震惊,道“府主修为之神奇,以属下所知,当真前无古人,假使是八仙中人,未飞升前,只怕也未达府主的境界呢:”

李玉虎看看天色,已近西时,心中一动,道:“副总管过奖了!实对你说,本府所习乃是祖师爷吕洞宾仙长所传。他老人家留下身外化身,还曾与本府照过面呢,”

接着,语气一转,又道:“好啦!现在已近酉时,灵儿、丹儿陪我去谷外练功,尘儿、云儿留守好了!”

三人出谷,李玉虎左拥右抱,带二女来到往日练□c之处,道:“我忽然领悟,人和天地实乃一体,此处虽然极寒,但也是阴气最盛的徵候,你们俩不可运左5c抗拒,凝神之后,将全身毛孔打开,与天地合为一体,天心即我心,天地间灵气自然会汇集到身上来!灵儿,你说是不是:“林灵摇摇头,道:“妾身也不晓得,只知道以吐纳之法,吸取日月精华,以壮内丹而已。”

李玉虎笑道:“方法虽异,道理却是相同的,不过我的方法成效更快。J朱如丹忽然问道:”四妹,你的内丹呢?是不是将来也变得和二爷一样啊?“林灵玉靥一红,道:“内丹已被二爷收去。所以妹子的体质才会改变哪。”

李玉虎又道:“你别担心,你的内丹虽与老二融为一体,但真元并不亏损,只是他把溶化的真元又引出一部分,散在你的全身,此时尚不能集结成丹罢啦!

过一段时间,火候到了,你们都会像我一样,结成元婴!“朱如丹喜道:“那好哇!咱们赶快培育个元婴出来,陪二爷遨游四海,多美啊!”

林灵一笑道:“三姊说得轻松,可是事实上,只怕要百年以上呢!爷是得天独厚,不能比的,何况真要结丹,就不能生儿育女了,你愿意吗?”

朱如丹满目柔情的望着李玉虎,接着说道:“我要替爷生育个孩儿,炼丹培婴这事,以后再说吧:”

李玉虎忽然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盘膝面西坐下,口中却道:“我试试这种方法,你们不必学我,快快坐下练功!”

二女一左一右也坐在雪地之下,这次都不用真元护体,也无光霞闪现,但片刻间三人已安然人定,与天地合而为一。

一个时辰之后,李玉虎首先起身,赤裸健美的身体上,紫金光霞一闪,身上应即震落一层冰。

他穿起长裤,二女亦相继醒来起身,一紫一红霞光闪现。李玉虎“哈哈”笑道:“怎么样?很过瘾吧?”

朱如丹道:“开始时好冷,好像连血脉都冻住了,不过到了后来,觉得即与天地一体,哪有自己?哪有血脉?反而不觉冷了。真是奇怪!”

林灵亦道:“妾身倒没觉得冷,只觉得既然与天地一体,天有多大,自己也有多大,天有多冷,自己就有多冷,定中好像自己已变成一个透明的巨人,风来风去,都是透体而过。”

李玉虎笑道:“你们俩不错,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悟“吧!所想的虽然不同,可是只要能掌握“与天地一心”,就不会错了,“午夜子时,翠儿又醒过来,见李玉虎等人都在等她,不由十分高兴。她伸个懒腰,骨节一阵暴响。笑道:“我又长高了,爷,你站起来,咱们比比!”

李玉虎含笑起身,翠儿一跳站起,却只到他胸部。朱如丹“咯咯”娇笑,道:

“差太远啦!用得着比吗?”

翠儿依然认真的用手比划着李玉虎的高度,道:“丹姊,你也过来一下,咱们比比!”

朱如丹站到李玉虎身边,翠儿用漆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见她已及李玉虎耳下,笑道:“你也长高了一点呢,是不是?”

朱如丹笑道:“当然啦!我已然和大姊一样高了。你要长多高?和爷一样吗?”

翠儿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啦!”

朱如丹坐向一边,又道:“我提醒你注意!你要是长得和爷一般高,一定不好看。”

翠儿不解问道:“为什么?爷不是很漂亮吗?”

朱如丹笑道:“爷是男人,你不是。男人要肩宽胸厚,才显得健壮英武,你要是生成那样,还能看吗?”翠儿转着眼想了一下,脆声道:“哎,这话对噢!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要长成什么体型才合适呢?“李玉虎拉她一同坐,张出尘拿了药、乳给她服下。翠儿的一双妙目,却一直在四女身上打转,最后却道:“爷,你说说看嘛:你希望我的身体长成什么样子?”

李玉虎笑道:“随便啦!春兰秋菊,各有其美,我都喜欢。”

翠儿又转头去瞧四女,忽道:“拜托你们,把衣服脱脱,让我瞧瞧,好不好?

我实在没什么概念!“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要不要我也脱哇!”

翠儿白他一眼,认真的道:“不必啦!你的光屁股看多了,印象太深,将来长成个阴阳人,才糟糕呢!”

众女“咯咯”娇笑,朱如丹更是笑得躺在地上打滚。

翠儿小嘴一呶,道:“这有什么好笑,我说的是真的嘛!”

李玉虎笑着起身,道:“好吧!你既然不要看我光屁股,我先去洗澡好啦!

你们慢慢的研究吧!“

翠儿脆声道:“这样最好。夫人们!剩下咱们都是女人,没什么顾忌,脱吧!”

李玉虎独自泡在新辟浴池中,等不多会,朱如丹、林灵先后进来,随手关上石门。

李玉虎大喜道:“两位夫人快来试试,太棒了!”、朱如丹把揽来的大毛巾铺在池边,与林灵一同解开衣服。

洞顶嵌有一粒夜明珠,映得室内缴毫毕现。李玉虎见二女未着内衣,松宽的长衫一除,已然一丝不挂,珠光下立即显出两个身高相等、一般玲珑浮凸的绝色美女。

仔细观察,还是有许多相异之处。

朱如丹骨架纤细,上下浑圆,表示肉比较多,皮肤光洁如象牙,隐隐泛出桃红色;小腹之下毛色漆黑,呈正三角型。

林灵骨架较大,肌肉较少,不过胸部臀部,前挺后翘,双腿长直,骨肉匀称,小腹下毛色较淡,略呈菱型。

李玉虎奇道:“噢,真的不一样哎!翠儿最后怎么决定?选中谁啦?”

朱如丹白他一眼,跨下水池,与林灵并坐在李玉虎对面,陡又嗤声笑了出来,道:“翠儿见鬼,叫我们光身站着,给她看了老半天,批评指教一大堆,没一个满意,”

李玉虎大感兴趣,笑道:“快说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朱如丹脆声道:“她啊,可会挑剔啦:她说大姊小肚子太大,二姊胸部不够尖挺,我呢,骨架小,肉多,四妹太瘦。哼!我就不信她能长得多美!”

林云亦笑了起来,道:“三姊别这么说,她可是要按尺码订做的产品,面貌身材一定没话说!”

李玉虎又问道:“什么尺码?”

朱如丹“嗤”声一笑道:“她要爷的面相双手,大姊的脖子胸部,四姊你双腿,和我浑圆的体态,这不是要订做吗?”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这小鬼真是妖精,这么挑剔!不过我怀疑面貌像我的女人,会好看吗?”

朱如丹凑过去,把他头带脱了,前额的头发拢向后面,仔细端详一阵,又回头问林灵,道:“四妹,你看爷这样子美吗?”

林灵也上前用她的长发,盖住耳朵,笑道:“爷这么俊,无论是男是女,都称得上美的,是不是?”

朱如丹认真的道:“爷的这张脸,要是生在女子身上,下巴和嘴都太宽,太性格了!虽然是美,可称不得”最“字!”

李玉虎在水中楼住两具滑不溜丢的玉体,食指大动,笑道:“别谈这些了!

老爷不可能变成女子。你们放心!现在咱们来做戏水鸳鸯,你们谁先?“林灵让在一边,笑道:“长幼有序,当然姊先!”

李玉虎移坐水下一条高起石梁上斜斜躺下,头颈刚好放在池边,池水刚刚淹到胸部。

他举手把朱如丹拉到胸前,道:“老婆,瞧老爷这番设计多好,表演一下吧!”

朱如丹半推半就的趴伏下去,双腿分开,双手环抱着李玉虎脖子,吻住双唇,口中香舌也跟着吐了过去。

李玉虎双手扶住她臀部,下身玉杵已然探头出来,像蛇一般向朱如丹阴窍中钻去,随即由短而长,由小而大,由长而粗,由粗壮而挺硬。

一步一步变化,有条不紊。

朱如丹被搅得春心荡漾,热情如火,双脚蹬着池底,臀部轻轻耸动,一阵酥骨蚀心的快感散溢开来,不由得气急口喘,低声呻吟起来,李玉虎双手托住香肩,把身子扶正,腰下用力一挺,全身陡地绷直,哗啦一响,已把朱如丹顶出水面。

朱如丹纤腰扭动,左研右磨,前吐后吞,一阵阵酥麻快感,逼得她“哼、嘘”

不停。

李玉虎配合著动作,以后脑与脚跟为着力点,枕在高出水面的弧形石梁两头,腰部忽硬忽软,忽上忽下,把一池热水扰得波涛汹涌,翻腾不已。

林灵泡在一边,目睹这两人鸳鸯戏水的狂放,不仅春心摇摇,心悸骨软,赤裸的玉体被阵阵惊涛拍打冲激着,像有无数怪手、魔指在身上按摩抚弄,更是肉痒心痒,随着朱如丹娇喘,跟着气急起来!

李玉虎侧目望见林灵,媚眼如丝,水儿汪汪,便轻舒猿臂将她拉近,一手勾住玉颈,又将她双唇按吻在自己嘴上。

林灵已识得“吻”滋味,见状顺水推舟,双臂搂住李玉虎的俊脸,口唇轻启,香舌微吐,已与李玉虎的舌头缠在“起。

这一阵忘情的缠绵之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阵阵水声澎湃激荡中,朱如丹首先直上最高峰,哑然间“哼”,一俯身趴在林灵背上,全身一阵痉挛也似的颤抖,便又寂然不再移动。

李玉虎察觉到幽洞内一阵吸吮,腰下一沈,将朱如丹泡在水中,心念一动,洞中玉杵自动弹跳,在洞中花蕊心一衽d挑拨,朱如丹曼声呼叫:“爷!”花心大开,一阵阴精疾泄出来!

李玉虎轻轻放隍7d林灵,舒臂把朱如丹楼过去,口唇相接,立即下吸上吐,“阴精”收入,而上面则吹渡过一口纯阳真气,以免朱如丹过度亏损!!

朱如丹喘息片刻,起身让过一边,笑道:“四妹,轮到你了!”

李玉虎也坐起身子,正待楼过林灵继续努力,心头中陡然一震。

他立即凝神寻思,片刻之后,道:“天池之上,发生变化,我要先去瞧瞧!”

说话之时,他已经登上池边,全身紫金光霞一闪,震落身上水渍,匆匆着上衣裤,便即开门出去。

朱如丹二人一惊,朱如丹道:“爷,等我们一下嘛!”

李玉虎道:“你们回洞先穿衣服,顺便拿两粒九转上清丸,再赶来吧:”

朱如丹赶到洞口,只见李玉虎双肩一晃,周身紫金霞光大盛,像冲天炮般,直直拔空而起,闪电也似的直向谷顶升去。

原来李玉虎适才心头出现惊兆,乃是收到元婴李小虎的通知,微一凝神,立刻知道了原因。

此时,他飞腾升达谷顶,落在峰头,闪目一瞧,只见天池在皎洁月光下,竟是罩在一片灰色的浓雾之中。雾影里,池中央有一只极大的老鹰,尖声急鸣,似被一道无形的网罗罩住,双翅煽动不停,却就是飞不起来。

另外正东方向,已出现两团碧绿光华,像两盏小灯笼,正缓缓向大鹰逼近!

李玉虎瞑目开天眼,凝神注视,这才发现,那两团碧绿光华,乃是一条长有数丈、粗如水桶的巨蛇眼睛,而那老鹰身上缠着数十道黑丝,都是由巨蛇之口射出来的,巨蛇在天池冰面上缓缓游动,口中有一道较粗的黑丝,连系着大鹰身上的许多条。大鹰巨翅振动,极力挣扎,却挣不脱,已有力竭之势。但巨蛇也不敢轻易游近,似对它颇有顾忌!

李玉虎睁开双目,心头中已得到元婴信息,知道他正隐身正北,待机而动。

当下施出一般的转身左5c夫,轻登巧踪,一路利用地形隐住身形,缓缓向峰下池边接近。

片刻间,李玉虎临近天池池边,只听得近处有些响动,转头一瞧,李小虎一手拉着那只小金,已悄悄溜到身边。

李玉虎伸手摸摸小金的脑袋,道:“这大鹰似乎不敌巨蛇,等下咱们要救它一救!”

李小虎笑道:“这两个畜牲都还没用出最后法宝,它们所以在那儿拔河,一者是都没有一举制胜的把握,二者是想等雪莲成熟,好来个先下手为强,另外,这一带好像还有东西潜伏,可是我就是查不出来,好生奇怪,你用天眼瞧过没有?”

李玉虎心中一动,道:“我再仔细看看,你注意情况变化,同时也留心灵儿、丹儿她们,先别惊动了下面的两个妖邪,“

这次他盘坐地上,全神凝聚功力,打开天眼。果然这一次目力穿透了云雾,将里面情形看得更加清楚!

他由左到右,仔细扫描,忽然发清b,天池中央、雪莲之旁,那片丈许未结冰的水面上有一片淡淡影子。

那片淡影像是通体透明,此时正盘坐在荷叶之上,因为它本身也是青色─被碧绿的荷叶一衬,自然难以发现:李玉虎大吃一惊,一时猜不透它是什么,再向鹰蛇一瞧,只见那大鹰已然落在冰面,双翼收束,叫声也停了,表面看似已无力挣扎,实际上一双钢爪抓在冰上,不动不摇,巨蛇虽游走不停的收缩黑丝,却拉它不倒。

一鹰一蛇,仍在僵持之中。

此际,卯时将近,月已西沈,星光也渐隐去,天空中陡然一阵昏暗。

【第二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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