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苏蘅回到家时,王行之在卫生间里,「行行?」苏蘅走到阳台一瞧,挂了件
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她欣慰的笑了。
不对,怎么自己那套红色的内衣也在其中?苏蘅当下就觉得很羞耻,讶异,
仿佛作为女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窥视了,还有一点被侵犯隐私的气愤,
自己的内衣裤是属于极其私密的物件,苏蘅其实不想让人看到,触碰到,更何况
洗濯——就算是亲身儿子也不行。
「妈妈,你回来了?」王行之在苏蘅身后站着,苏蘅看着飘荡的内衣裤,俏
脸冰结,转过身来就想严厉批评几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带着笑容,一脸邀功行赏
的样子,眼神蕴着诚挚,纯真,期待,让苏蘅想起小时候王行之将一百分的试卷
骄傲地展示给她时的表情。
苏蘅就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太过分,行行兴高采烈的做卫生,还做饭,这样
责骂他会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伤害我们母子俩的感情?
加上这个家是特殊的,成员也就她和儿子两人,还有,平时王行之的内裤不也都
是她洗的吗?这么想着,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里卫生做的很干净——」苏蘅说到这里,有
些犹豫,停了停,终于还是为难地说:「只是,嗯,以后妈妈的内衣——嗯,就
不用你特别去洗了,明白吗?」苏蘅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比刚才更红了
些,眼神有些闪烁。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检查检查地板擦得怎么样?」王行之似乎浑然不在
意,其实他心跳加快了好几倍,就怕苏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转换话题,神情
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时,心细如发的苏蘅定然会发现王行之的不妥之处,可
今天她喝了些酒,脑子里似乎也懒懒的,就没有多想。
「嗯,很好,很干净,行行真懂事!」苏蘅边走边装出检查的样子,嘴里不
停的夸着王行之。
她走到客厅的几张红木椅边上,看着富有红木光泽和色彩的椅子,满意的冲
王行之点点头,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就势一坐,身子舒服惬意
的往弯曲的椅背一靠,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酒劲上头,她觉得有些眩晕
一转身子,苏蘅提腿半躺在长椅上,王行之瞧着急忙拿了一个软软的靠背,轻轻
扶起苏蘅的头,将靠背当做枕头垫在苏蘅脑后,苏蘅心里感激儿子的细心,张眼
对他嫣然一笑,「谢谢行行。」,语气轻柔无比。
王行之看着苏蘅犹自发红的脸蛋,平时顾盼有神的杏眼安详的闭着,密长的
眼睫毛舒展着,红嫩的菱唇微翘,嘴边仿佛还挂着甜笑,王行之顿时觉得自己有
些醉了,再往下一看,苏蘅奶白的肌肤在胸前的蝴蝶图案下若隐若现,两座高峰
就是躺着依旧浑圆饱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气,他
发觉腿间的野马蠢蠢欲动。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妈妈了,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
却像被绳子系在苏蘅身上一样,视线怎么也离不开。
「妈呀——这,真是折磨呀。」王行之在心里哀叹,他忽然转身向卫生间走
去,轻轻关了门,褪下中午换上的内裤一瞧,果然,鸡鸡直直挺着,肿的像胡萝
卜。
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见他拿过一个大牙杯,装满水,腿胯在马桶
两边,杯子缓缓往紫亮的大龟头浇去,如此浇了三大杯,鸡鸡才缩回去,小白参
似地挂在腿间。「真是浪费水啊。」王行之把鸡鸡往裤裆里一塞,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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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吃完饭,发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摆起棋盘,下象棋。
王行之发现自己与妈妈下象棋,与往常一样,盘盘皆输。有时他必须哀求苏
蘅手下留情,给个痛快的,别让自己的老帅在成为光杆司令后,被苏蘅的车马炮
逼得在九宫格里仓皇逃窜,让他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妈妈,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别输棋又输人哦——」苏蘅拿着王行之的红车,在他面前示
威一般晃来晃去,看着满脸请求的他,乐得咯咯直笑。母子两面对面坐在铺着油
木板的地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飒爽,送来阵阵茉莉花香。
「不是国军不厉害,实在是共军太狡猾。」王行之不甘的复起盘,他总是太
贪婪,吞下苏蘅的诱子,捡芝麻丢西瓜,「妈妈,再来一盘!」
「不对哦,你不是说三局定输赢吗?男子汉输了就得认,还不快去洗碗,然
后叠衣服。」苏蘅心怀舒畅,浅笑着揶揄王行之。
她穿了一套浅咖啡色的家居套装,条纹纯棉,柔薄随和,精明锐利不见了,
看上去像个小家碧玉。两只长腿向左侧优雅交叠着,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样纤细
曲线优美。她脚上的皮肤薄而透明,紧而有弹性,白晰光滑,脚掌红嫩干净,可
爱的让人想轻轻挠一挠。十个脚趾细而修长,靠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家人,脚
趾缝紧密,趾甲剪得很干净,趾甲盖粉红圆润,没有涂什么指甲油,却晶莹亮泽
有种自然之美。脚后踵圆而小,像红鸭蛋,王行之想把两个红鸭蛋抱在怀里,亲
亲摸摸。这无上美腿美脚就在眼前,是个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时不时的就忍不
住偷瞄一眼,还得不让苏蘅发现,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焉有不败之理?
「五局三胜,妈妈求你啦。」王行之摆好棋子,双手合十,厚着脸皮恳求。
「哼,再来也是输。」苏蘅挑着剑眉答道。两人你来我往,下得正欢。此时
事关荣誉,王行之收心开始认真起来,浓眉轻锁,双目发亮,眼珠在棋盘上扫来
扫去,寻找苏蘅的破绽,嘴角也微微的绷着。
苏蘅看着他,心想儿子专心思考时的表情和她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
出来的,心中霎时就充满爱意,眼波柔的像一湾湖水。
「哎呀!」王行之大叫一声,充满懊悔之意。苏蘅一瞧,他又下了个后患无
穷的臭着,苏蘅轻轻一笑,用黑车吃掉王行之鲁莽的炮,心里得意洋洋,两只美
腿有些不顾形象的摊开伸直成人字,她手支着身体向后一仰,歪着头似笑非笑的
看着王行之懊恼不已的傻样,两只脚的大拇指得意的翘着。
「嘿嘿,妈妈你上当了!」王行之忽然露出坏笑,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他
右手拿起自己的红车,重重地拍在苏蘅的黑车上,「哈哈,吃你的车!」他太兴
奋,用力过猛,那黑车被拍的跳起,直立着,像车轮般骨碌碌划着弧线,歪歪的
向苏蘅张开的两腿中间滚去,仿佛认路似地。
王行之下意识伸手追着棋子就想抓住它,无奈实在滚得太快,抓之不及。
苏蘅则看着棋子越滚越近,心里觉得有些好玩,看看它会滚向哪儿。那个车
字不停旋转着,越来越快,将整个面染黑,直到竖着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软阴部,
在她丰腴的大腿间停下,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腿是分开的,两腿一夹,发出意外的
「哎呀!」一声。
谁知王行之伸长的手堪堪同时到达,顿时被苏蘅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在中
间,突起的指关节抵着她肥软灼热的阴部。
「呀——」苏蘅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时不明白情况,以为苏蘅是让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寻找起来。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啊!」苏蘅发出古怪的惊叫,听起来颇有些暧昧,她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
红云,儿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用两眼难以置
信的盯着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布料十分单薄,她忽然间觉得王
行之的手传来一股奇特的热力,透过布料渗到敏感至极的阴阜上,好像直接与她
的肌肤触碰,这个念头让她觉得不适,心慌气也短,阴唇不由得闭得更紧,阴阜
触电似地向后一缩,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干什么!」王行之这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手背似
乎贴着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像是一
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好像有点潮意。
他看着隐没在苏蘅浑圆大腿间的手,「我竟碰到妈妈的那里了我碰到了!」
他一时间脑子又变得空白,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颗心跳的老急,
比小时候第一次偷爸爸裤子里的钱的时候还要快。
「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王行之觉得此刻身体上所有的血液和感觉细胞都
集中到了手背上,心里的声音蛊惑着他,让他有些发颤,想要更靠近妈妈的禁忌
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苏蘅大声娇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高
耸的胸部起起伏伏,两只眼射出冰寒的光,母亲的威严让她慑住王行之的胆气。
只是几秒,王行之却觉得仿佛是永恒,苏蘅的怒喝让他顿时惊醒过来,灵魂
此刻附了体,「天哪!我在干什么!」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里抽得动。
「妈妈,你——夹的太紧,我抽不动。」王行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蘅涨红的
俏脸,——妈妈害羞了,多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
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
势,是性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隐约间他认为自己
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
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抽不动」她
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
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撩人。
王行之抽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
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话声未落,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
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肉有些发软,
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
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哼」的一声,狠狠甩开
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臀细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
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
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
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
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
道德之壳,露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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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
将。
说话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
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
材适中,满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
笑和怪异。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
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
「好的爷爷。」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一定要办好这件
事!」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
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
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声音儒雅
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中年男子唔了一声,两
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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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苏蘅犹在生气,在她心里,儿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个听话的好
孩子,懂礼貌,爱学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科都不错。行行怎么会成了这样的
人呢?怎么敢这么做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又记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来,
王行之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里越想越惊异,越想越生气,苦恼,迷惑,有种当
母亲的挫败感。忽然间,青春期这三个字跃入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般释然了。肯定是这样,苏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在
作祟,不是他的错。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有
些理解儿子的心里了。
是啊,我不也曾经是个怀春少女么?苏蘅有些恍惚。冲动无处发泄,心智又
不够成熟、内心惊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为和意识,每个人不都有这段
羞于启齿的人生迷途么?苏蘅坐在床边思考着,,这时她冷静下来,就觉得其实
这两件事都不能怪儿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
的,只是巧合罢了。她仔细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时候,王行之一定是误
会了,以为是让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会——哎呀!苏蘅懊悔的拍了拍额头,我
居然打了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么重,他一定哭了吧?苏
蘅再也坐不住了,她是个善于反思,积极认错的女性。出了房间,走到王行之的
门前,刚抬手要敲门,又犹豫了,这种事我该怎么说呢?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算了,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说吧。苏蘅给自己泡了菊花茶,回房做起
保养来。
一个晚上,王行之再也没出来过,苏蘅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
着,她觉得十分闷热,关窗开了空调,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苏蘅“啊!”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犹自心惊不已。怔怔关了空调,苏蘅才觉得鼻子有些堵,胸也闷闷的,她拉窗帘
推开窗,呼——她笑了,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苏蘅匆匆洗漱完毕,走到厨房要做早餐,却发现饭桌上的纸条:妈妈,我去
练球了,昨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妈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吃了
就原谅我好不?
是王行之的字迹,张牙舞爪,力透纸背。苏蘅幸福的笑了,整个人都轻飘飘
的,她从带纱门的饭橱里端出一大碟挤挤挨挨,轻轻晃动的马蹄糕,哇,行行做
了这么多!苏蘅拿起一块美美的咬了一口,清香脆爽,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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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这马蹄糕做的不错,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菜的呀?”宋景卿两条腿
并着斜靠在沙发椅上,嘴里细嚼慢咽。苏蘅抿嘴笑了笑不出声,眼里透着一股得
意劲。
“景卿姐,我昨晚做了个特奇怪的梦,你学心理学的,给我解解?”苏蘅大
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景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了”,宋景卿用纸巾擦着嘴角,“下次做马蹄糕的话,记得要多做
点。”
“知道啦。”苏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了。
“我这先谢谢了。”宋景卿从桌案下拿出纸笔,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医
生,说说吧。”
“我梦见自己在浓雾笼罩的森林中,找不找一个人,我害怕极了,四处乱跑
乱找,终于在一条路的尽头找到了一个木屋,我很高兴,总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
地方。谁知一推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就一张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文
件。我刚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只蛇突然从桌下窜出来,我吓了一跳,手往
后一抓,就抓到一根木棒,刚要打它,它就迅速顺着大柱子爬到屋檐上去了,这
时候,一段木头掉了下来,木屋晃动的厉害,像是就要塌了,我吓得全身发麻,
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了。”苏蘅说了一大段话,拿起绿茶喝了一口。
“唔——”宋景卿一边在纸上沙沙写着,一边发出思考的声音,“浓雾的森
林,表示你对生活,对未来有些迷惘和不确定。奔跑,寻找,说明你想找到解决
方法。木房子,象征你找打了心灵寄托,空荡荡,表示你找到的寄托并不可靠,
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业上还有追求。你说你看到了蛇?”
苏蘅确信的点点头。宋景卿继续:“蛇——通常象征着男性的器官,在你的
梦中,你拿大南傍国打蛇,看到蛇从大柱子爬走,实际上,在这里,蛇,南傍国和柱
子都代表男性。这说明你的烦恼与男性有关。”宋景卿说到这里,看着苏蘅有些
吃惊的脸,“阿蘅,你离婚有半年了吧?”
“嗯。”苏蘅点点头。
“阿蘅,蛇,木棒,柱子都在显示潜意识里你对男性的需要。”
“什么啊——!景卿姐!”苏蘅打发娇嗔,脸有些红,“前面分析的还有些
道理,后面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宋景卿一脸专业表情,“半年了,难道你一直都没
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苏蘅一脸傻忽忽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装吧,你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半年来怎么会没想过男
人?”宋景卿吃吃笑,两眼透着好奇,八卦的笑意。
“景卿姐,要死了你!”苏蘅咬紧银牙,又羞又恼,拿起一个坐垫作势要丢
过去。“没想过!”
“还是说你从前和王立的夫妻生活就不和谐?”宋景卿紧抓不放。
“这——”苏蘅迟疑了一下,“什么程度是不和谐?”
宋景卿觉得好笑,这阿蘅简直就是性白痴。难怪长得这么漂亮,王立还跟她
离婚,没有男人喜欢在床上古板的女人。“直说吧,你和王立以前多久同房一次?
一次平均多久?你有没有达到过性高潮?”
“哎呀!”苏蘅羞得以手捂脸,“景卿姐,你你你你——”苏蘅是个传统的
女人,这种事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讨论过,“你真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
“回答问题。”宋景卿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苏蘅这种女人。
她无可奈何的扶了扶眼镜,“你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
“呃——刚结婚是还挺勤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慢慢少了,一月就那么一两次,
再后来,再后来——很久都没有了。”苏蘅手紧张地绞着靠垫的一角,把它拧成
麻花。眼低低的,声音越来越细,脸像一块红布。“一次大约五分钟吧。”
“性高潮是性生活中快感的巅峰,结婚十几年,你居然一次都没有感受过?
难道你都没有跟他沟通么?我确定你是性冷淡。天哪!中国的传统思想真可怕,
你可真是小白痴!”宋景卿一脸不可思议,“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
他了,这样,我呢,送你一件小礼物,你等等。”她站起身,进房拿出一个小盒
子,苏蘅接过来一看,已经是包装好的。
“等到你回家再拆。”宋景卿制止了苏蘅的手,开玩笑,现在就知道了你肯
定不会收的。她心想。
“这是什么,药吗?”苏蘅转着盒子,轻声问道。
“是药,会动的药,会让你愉快的药。”宋景卿眯了眼,忍俊不禁。她浅啜
一口茶,又问道:“阿蘅,你难道没有一种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
“有时也是有的,特别是经期前两周左右,那几天特别想有一个男人像火一
样燃烧我。”苏蘅这时候很坦诚。
“这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在生物学上也是最大的最优先的欲望之一。”
“后来生了儿子,对这事就越来越淡,甚至有些厌恶,这是性冷淡的表现对
不对?”
“是的,当然,性冷淡这种现象现在很普便,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白领或是女
强人,工作生活压力大,或是感情不和,很容易出现性冷淡的情况。而且,你前
夫王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技巧和持久力都不足,从而使你对性生活产生
了乏味感和厌倦感,继而逐渐冷漠。关键还在于你们没有沟通。”苏蘅听了直点
头。
“这个‘药’,”宋景卿指指盒子,“能让你知道女人不用男人,也能过的
很好。”
“这么神奇?调理内分泌的吧?”苏蘅忽闪着眼睛。宋景卿不可置否的笑了
笑,起来和苏蘅坐到一起,紧挨着她:“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一用就见效——”
宋景卿倾过身去。
“什么方法?”苏蘅看着宋景卿近在咫尺的娇顔,觉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危
险的讯号,两人呼吸里混着各自的芬芳,苏蘅不知怎么的心里发憷。
下一秒,宋景卿已经将她的鲜花一样的小嘴轻轻堵住——
“唔!”苏蘅的惊呼声被压制在嘴里,宋景卿柔柔弱弱的唇一片滚烫,覆压
住她的,苏蘅想要挣,两手早已被宋景卿压在沙发上,苏蘅被宋景卿甜蜜温馨的
唇弄得有些迷糊。“景卿姐——”她心里掠过初中时和宋景卿玩亲亲的往事,那
是俩个少女,豆蔻年华,无限纯真,学着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接吻,甜蜜蜜嘴对
嘴黏在一起。苏蘅永远记得宋景卿嘴里淡淡的牙膏味,那么清新,那么洁净。那
次她来初潮,她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宋景卿怎样安慰她,指导她,帮助她。
“嗯——姐姐”苏蘅一时间心乱如麻,全身软的像面条一般,两片嘴唇不由
得张得更开,像是在妥协,在接受,在期待。宋景卿整个人都缠了上来,身子扭
得像一条美女蛇,一边吻得苏蘅呜呜有声,一边用自己的高耸的胸挤压住苏蘅的
浑圆的酥乳,两对乳头隔着薄薄的衣物暧昧地摩擦着,仿佛静电一般在两人的身
体里传递着颤抖的愉悦,苏蘅心头难以自抑的泛起带着春意的涟漪。
“啊!景卿姐!”苏蘅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挣脱出来,“我们不能再那样,
啊——!”宋景卿置若惘闻,她知道苏蘅的敏感部位,她对苏蘅身体的了解就像
对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性感的厚唇溜滑到苏蘅白嫩颀长,毫无颈纹的脖颈上,在
那里细啜着,像蜜蜂吸食花蜜,粉红的舌轻舔着,一路流下蜗牛般的水迹。
苏蘅抗衡不了自己敏感带被爱抚带来的快感,发出呀呀轻叫,不知是不是有
些感冒,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显得特别娇嗲,让人心痒难耐。宋景卿添的越发
起劲,像饥饿的小猫舔舐着牛奶盘,那样仔细,那样珍惜,那样锲而不舍,专心
致志。
宋景卿趁苏蘅神志模糊之际,将手移到苏蘅高鼓的胸部,在乳根处轻捏着,
苏蘅像触电一般发着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阿蘅,来呀,你也碰我的。”宋
景卿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靡靡霏霏,让苏蘅陶醉,好似喝醉的羊羔一般,乖
乖的让宋景卿执起手,顺从的攀在宋景卿的丰乳上,着了魔一样抚摸着。“阿蘅,
阿蘅——你摸得我好舒服”宋景卿低低唤着,兰花指轻轻巧巧的解开苏蘅的上衣,
露出里面的洁白的绣花胸罩,“啪嗒”一声,束缚已解,苏蘅的一对白乳像白兔
一样蹦了出来,轻晃着炫出白光,屋子仿佛都亮了一下,顶上的红梅已然绽放,
独立峰头,傲雪欺霜。
“真是一对好宝贝。”宋景卿两眼柔波轻泛,微声赞道。低了头,用灼热无
比的嘴含住一颗峰尖的小珠,“啊——哈!”苏蘅扬起雪白的脖子,圆润的下巴
抬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鹅,酥麻至极的感觉从乳头传至全身,她顿时挺起娇
躯,迎向宋景卿的爱抚,像认命的犯人,心甘情愿接受那“甜蜜”的惩罚。
“怎么会那么痒,那么麻?”苏蘅两手紧紧抓着宋景卿的双肩,指节因为用
力而发白,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声音因为舒适而妩媚,嘴唇因为矜持而咬紧,
脸庞因为害羞而彤红。宋景卿润雨无声,吸得越发熟练起来,苏蘅另一只乳房也
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垂怜,亮红色的乳头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住,慢
柔轻捻,逐渐坚硬起来,苏蘅觉得小学的自然老师所言非虚,摩擦确实生了电,
那电像是分叉的闪电,从一条粗的,裂成无数条细的,条条刁钻,条条准确,条
条致命,直让她大脑被电的一片空白,娇喘吁吁。
“景卿姐——那,那里不行。”苏蘅嘴里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变得飘渺而迷
离,不知在看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看。她这时仿佛大病一场,虚弱无比,平时
的干练果决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宋景卿靠在苏蘅粉红欲滴的耳边轻笑着,犹如得逞的女妖,柔
若无骨的手像无声无息的蛇,狡黠的穿过障碍,来到苏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
心,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那里的鼓凸,摸索那里沟壑,触碰那里的柔软,挑动那
里的湿意。
“啊——不要不要”苏蘅的心理防线被瞬间击穿,激动得全身每一个部位都
在颤抖,每一个神经都传递令人心慌的讯息,每个细胞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
…
“要的要的,我们两个都需要。”宋景卿不肯退却,沙沙的声音蛊惑着,像
雾像风像霓像虹,“湿了哦,阿蘅——”宋景卿得胜了似地把有些湿亮的纤纤细
指举到苏蘅面前,“还说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苏蘅大发娇嗔,脸上桃花朵朵,虽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
理反应,却依旧羞得想要揭开地皮,一口气钻进十几米的深处,再不出来。“来
吧来吧,像过去一样,阿蘅,来吧。”宋景卿一边轻吻着苏蘅的脸蛋,一边温柔
的梳理苏蘅柔亮的秀发,“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这——”苏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
“表姑表姑表姑!开门开门开门!好热好热好热!”砰砰砰急躁的敲门声,
门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喊。
“明月这小妮子!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银牙咬碎,
又无可奈何的起身,看着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苏蘅,“今天呢,暂时放了你,
嘻嘻阿蘅你扣子扣错啦。”
苏蘅一边慌张,一边庆幸,一边后悔,一边失落。
(十二)
苏蘅脸红心跳的逃出宋景卿的家,不由得有些神思不属,“我——刚才是怎
么了?那么失态?”她想着,自己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身体好像变得敏感,心理
变得脆弱,往常的自制呢?矜持呢?在自己绝对信任,堪比家人的宋景卿的勾引
下,好像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控制不住,生理惯性一下让她滑出道德的轨道,情潮
如同喷薄的旭日冲破防线,无可阻挡。苏蘅忍不住回味刚才旖旎之事,她觉得自
己仿佛在生理上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但似乎又没有吃饱,就像吃到佳肴,吊在喉
咙没吞到肚里去,难免有些遗憾。
“要是明月没来——会发生什么呢?”,苏蘅急步走着,风迎面而来,内裤
上的湿迹让她腿间有些凉,脸上却热得发烫,苏蘅,你乱想着什么?!她自责的
锤锤脑袋,对自己的突然生出的强烈情欲迷惑不已——难道我真那么需要?
“表姑,苏姨怎么一看到我就走了?还那么慌张?”唐明月好奇的问,苏蘅
在她心里简直是成功,独立,得体的淑女代表,今天苏蘅狼狈的表情和动作使唐
明月吃惊。
“噢,她有急事。”宋景卿左手抚了抚右手腕上温润碧莹的翡翠,透过窗口
看着苏蘅的背影,镜片后的凤目中投射出尽在掌握的光。
“表姑,你下个星期就来我们班教英文,刚好教英文的林老师肚子老大,休
产假。你又是从美国回来的,我爸说就让你去。”
“太好了!明月,虽然是亲戚,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哦!”宋景卿拿手
拧唐明月肉嘟嘟的双颊,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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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在家门前停了一会,她嘴里有些发干,吞咽几口,确信自己已经完美的
掩盖了内心的躁动,她才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一般,悄悄地开了门,静静地换
了鞋,缓缓关上门。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女孩子清亮的噪音,“你怎么没玩仙剑呀?”把苏蘅唬了
一跳,她抬头寻找,才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儿子的房里传来的。“行行的房间里有
女的!”这一发现让她瞪大眼睛,俏脸由红转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态。看着王
行之虚掩的门,她袜子着地蹑手蹑脚的靠近儿子的房门,屏住呼吸凝神倾听,简
直是解放前的女特务。行行是早恋吗?是吗?
“没劲,爱的死去活来的,有什么意思?”王行之闷声闷气地回答。
“那你平时都玩些什么游戏呢?”女声清越动听。
“星际,红警什么的。对了,我看你爸你妈了,你妈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
使劲拽着你爸的手。”
“他们去青龙大街买东西,叫我去可我没去,我不爱跟他们一起上街,我妈
买东西这挑那挑,那磨蹭还不够烦的呢。”
“哈哈,女人呗,你长大了肯定也那样讨价还价。”
“去你的,我才不会呢。”苏蘅听到女孩儿清脆的笑声。她蓦地发现自己实
际上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有几分赧颜——我在做什么哪?——我
这是关心儿子!做妈的关心自己孩子有什么错?苏蘅用一秒钟就为自己找到正当
理由,决定继续听。
“你觉得亦舒这本写得好么?”女孩问。苏蘅听到翻书的哗哗声。
“不好。”男孩傲慢地回答。
“哪点不好?”女孩子声音有些大了起来,显然这是本她喜爱的书。
“哼!酸!矫情!像是深闺怨妇绞着手绢,用牙咬着笔杆写出来的。”王行
之低低的嗓子透着股不屑。
“本来就是女的写的么。”
“所以说酸嘛,满纸眼泪的盐味,咦——你现在开始用香水了。”
“没有没有,是香皂啦,我可不像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你闻我身上,有香水
味么?”
里面静了一下,苏蘅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前好像浮现了儿子探
身闻味道的样子,像是吃到了酸枇杷,她嘴里漫开一股子酸味,心潮起伏不定,
“这么小就学会撒娇啦。”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哎,行之你说,夏老师去别班代课,闹笑话,给人起了个外号,叫夏半桶
,可好笑了。”女孩子又开了个新话题。她居然叫行行“行之”!苏蘅生气地想
着。
“哈哈,那时你把他辩得哑口无言,我就知道他肚里没多少墨水。你真厉害
啊!”王行之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苏蘅越发感到不快,心里像被针扎
了一下,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焦灼难受的很。“听说他们三班的语文老师很
有才华,很有个性,人送外号黑玫瑰,美丽泼辣的很呢!”
“哼!你们男孩子就知道看美女,老师都不放过!”
“哈哈,那次疯子上音乐课时,还偷看陈老师露出的腿呢!”苏蘅听见王行
之咕嘟喝了一口水,“差点让老师发现,脸吓得都白了。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湿
乎乎的都是汗!”
“呵呵呵呵,活该!你们校队的都是色狼!” 女孩子动听的娇笑声在苏蘅
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尖锐。
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说话,不时的就爆发出一阵无拘无束、发自内
心的愉快笑声,苏蘅间或还听到王行之喝水时牙齿磕碰陶瓷杯的声音和水流进喉
咙的汩汩声,两人没有谈情说爱,看来儿子没有早恋,这使苏蘅松了口气。接下
来,他们的话题转到了社会里的趣事,议论着某个他们不喜欢的人物。
苏蘅静静听着,腿有些发麻了,她轻轻活动了一下。只要通过只言片语,苏
蘅就发现他们对一个人最刻薄的评价就是——“太虚太假”。凡是被他们戴上这
一帽子的人,他们说起来都使用最轻蔑的口气,最刻薄的形容词。偶尔他们对某
个人某件事看法也会发生分歧,但更多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附和。显然地,
他们二人已不止一次在一起这么密切交谈了。苏蘅可以从两个人的谈话中,领略
到男女之间洋溢着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坦诚相见的欢声笑语更响了,就像一
窝被关着的白鸽子纷乱地拍打着翅膀,跳脱着翘首待飞,嘹亮的鸽哨响彻着,它
们迫不及待的离了牢樊,展开了白翅,扎进一望无垠的自由自在的碧澄天空。
苏蘅边听着心边沉下去,王行之从来也不曾在她面前这般谈笑过,这般肆无
忌惮的放开心交流过,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有了自己的圈子,有了要
让她思考一番的观念,不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纯净透明,对她毫无保留,毫
无隐藏。苏蘅想着,无比怅惘,心里失落极了。我是他妈妈,我是他妈妈啊——
为什么,他宁愿跟别的女同学的说,也不愿和我说呢?难道我做的还不够,还不
好吗?
苏蘅患得患失,有一股要冲进去质问王行之的冲动,但当她感到王行之房里
突然安静下来,椅子咔咔移动时,却惊慌失措的站起,像贼一样从隔壁房间逃向
阳台。苏蘅恨今天的自己,恨自己的迟疑,自己的软弱,自己的腼腆,自己的羞
涩。我应该正正当当走进去,大大方方问好的。她靠在贴着冰凉瓷砖的墙壁上,
心咚咚跳得厉害,她听到脚步声走向大门,听到王行之说话声,探头想要透过门
窗看看那个女的是谁,长什么样子,却发现已错失良机。苏蘅就这么靠着墙,静
静地等了一会,想等到王行之进了房间,或是出了门,再进去,装作刚回来的样
子。
苏蘅听到仿佛是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接着王行之独特的五音不
全的嗓音就活泼泼地穿透过来,“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带着舒畅愉悦的
心情。苏蘅苦涩的笑笑,行行,难道和那个女生谈天,就让你这么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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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高兴啊,舅妈穿你买的这套?”陈玲的兰花细指靠着尖尖的下巴,媚
媚得笑着,厚厚的窗帘拉上了,房间里仿佛是夜晚,她笼着一袭白纱衣,似闭非
闭,性感的胴体若隐若现,随着步履轻移,性感之极的名牌内衣,时不时的钻进
萧风的眼里,纤小的黑色胸围罩着高高的上围,包不住全部,露出白嫩乳肉像新
削的梨,萧风痴痴点点头,嘴里的口水不要钱似地分泌出来,使劲咽了一下,唾
液让喉头鼓起,沿着脖颈间划一条直线下坠。目光向下,慷慨的内裤是他选的,
细窄轻薄,可他那1.5的眼却不能够清清楚楚看到舅妈直直的大腿间夹着的宝贝
,它被可恶的白纱裹住,是那么模糊,萧风脑中出现它微凸的形状,充满着雌性
的诱惑力和生育力,些许还有几根不甘寂寞的黑毛透纱而出,犹如顽皮的草,他
邪恶的发挥想象力。越看不清楚越想看,萧风的喉咙像含了沙漠里的热砂,堵堵
得,吞咽不下,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是青牛农耕中的澎湃之力,这股力量聚集到下
腹部,海绵体不出所料的充血,宣示自己的苏醒。
“咯咯。”陈玲发现萧风腿间的隆鼓,对他的快速反应很满意,她娇笑着来
到萧风面前,带起一阵香风,萧风就呆呆看着舅妈光滑修长的美腿时隐时现,左
腿和右腿骨肉匀亭,像笔直的椽子,交替出现在眼前,最后紧紧并拢,中间没有
漏过一丝的光。“真是绝顶美腿啊!”萧风的眼珠瞪得老大,鼓的好像没有后面
的肌肉牵着,两颗珠子就要滚出眼眶。
“喜欢吗?”陈玲俏立着让萧风欣赏一会,亲切的坐在萧风身旁,对着他的
耳朵轻语。
“舅妈,我要你穿上丝袜和高跟鞋——”
“小变态!”陈玲轻啐了一口,却顺从的拿过萧风买的高筒黑丝,“走开,
不许偷看!”
“嘿嘿嘿。”萧风做到床对面的椅子上,“看你这次露不露春光。”他心里
得意的想。
陈玲拿出一只袜子,把它卷起来,两腿交叠,浑圆的大腿根让萧风看的头晕
目眩,她的动作虽大,两条大腿贴肉夹紧了,仍没有把黑色的内裤露出来,太绝
了!萧风接着看,陈玲把秀美的脚尖绷直了,丝袜缓缓将脚尖裹住,小腿稍微抬
高,将丝袜拉倒圆润小巧的脚踝,从细长小腿,滑过光滑紧实的膝盖,来到丰腴
的大腿上,最终停在它的中部,丝袜花边蕾丝的边把大腿修饰的更加具有女性魅
力,萧风目不转睛,他觉得这是一个奇迹,发明丝袜的人真是懂女人的天才!他
亲眼目睹了一条如梦似幻的丝绸之路在舅妈的长腿间慢慢铺陈开来,优优雅雅,
从从容容,由陈玲的脚尖到大腿,被上了一层亮彩,勾着的腿炫着女性的诱惑之
光。
陈玲穿好后,换上黑色高跟。哦,内裤以下,一双美腿,从根到梢,都让女
人的第二肌肤——丝袜衬得更加曲线玲珑,美色全部出笼,毫无保留。萧风呼吸
粗的像鼓动的风箱,站起来就要扑过去,他想跪在舅妈的美腿间,顶礼膜拜,寸
寸抚摸,寸寸亲吻,从脚尖到内裤,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等等小风,你答应过我的。”陈玲吃吃笑着,媚眼微眯,纤手挡住萧风钻
向腿间的头,“你要在不碰到人家的前提下,让人家湿起来,才让你摸的。”
萧风懊悔的打自己的头,当时为了让她穿上自己买的内衣,陈玲提的条件他
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现在——“舅妈,我要是能念出几句应景的诗,你就给我好
不好?”
“也可以。至少三个!”陈玲本来就是玩笑之语,现在萧风居然能念诗,颇
让她惊讶,不是说他语文从没及格过么?她想。
“你转个圈,舅妈。脱掉纱衣。”陈玲脱了纱衣,轻轻巧巧转了起来,她有
芭蕾舞的功底,显得特别优雅,如雾似风,飘飘欲飞,萧风看着,眼睛一亮,“
哈哈有了!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萧风眼神淫荡,念地词却优美。
“舅妈你坐下,”陈玲点点头,两腿交叉,坐姿娴雅,“哈哈,伏象千峰凸
,盘蛇一径遥。”萧风小贼眼上下打量着陈玲的身段,停在两腿间的幽暗处,淫
光四射。
“躺着躺着,诶——对了。”陈玲玉体横陈,萧风一脸的坏笑,“大漠腿儿
直,长河奶子圆!”
“前边的两个还不错,怎么这个这么粗俗?不算不算!”陈玲大发娇嗔。
“嘿嘿,早想到你会这么说——”,萧风走到墙边,打开效果灯,晕黄的灯
光让气氛有些迷离,有些暧昧。静静欣赏着陈玲舒展匀称的四肢,“疏影横斜水
清浅,”萧风鼻子夸张的嗅了嗅,“暗香浮动月黄昏。”
“怎么样,过关了吧!”萧风一下子将头扎进陈玲那散着迷香的怀里。
“来吧来吧——舅妈已经——湿了——”
这是萧风第一次没有脱掉陈玲的胸罩,就压着她把大肉棒插入她的阴道里,
鲜嫩的阴肉在大肉棒抽动下不停翻卷,像朵瑰丽的花朵儿,“喔,太紧了,太湿
了。”萧风头皮有麻痒的感觉,再动就要射了,所以他停了下来。“舅妈你今天
怎么那么湿,那么紧哪?”
“谁叫你那么会做诗呢?你这小淫人,作一手淫诗!”陈玲痴痴地看着萧风
,“快继续啊,舅妈要你爱我。”显然,她对萧风突然停下来不满意,向上挺着
细腰,萧风“啊啊”连呼,只好坦白,告诉她是因为阴道太紧的原因。
“夹死你夹死你!”谁知陈玲突然欲望蓬勃起来,“我痒死了——快!”陈
玲的眼里急得要冒火。
萧风被弄得性起,发了狂,凶悍的将陈玲的两手压到她的头旁边,宽肩窄腰
急速的抽动,下下撞着陈玲湿滑炙热的阴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摩擦造成的快
感让陈玲泄出畅快的呻吟,她的额头很快就出现细碎的汗珠,发丝随着头部的摇
摆招摇的像水草,双颊红得吓人,脸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扭曲了,叫声随着抽插渐
渐升高,今天她很快就进入状态。
萧风将陈玲的美腿抬高,靠在肩头,越插越快,陈玲的臀部越升越高,阴茎
被陈玲饥渴无比的阴道壁肌肉狠狠咬住,他粗粗的肉棒几乎是垂直地捅下去。
“到底了到底了!啊!啊!啊!啊!”陈玲疯狂的叫着,像被病痛折磨的患
者,敏感的花心不停地被鸽蛋大的龟头重重刺激,萧风一口气捅了二三十下,终
于,“呀——!”陈玲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两条腿伸直了,往天上有力
的一蹬,高跟鞋被甩的老远,砰砰的落了地,接着陈玲浑身哆嗦,阴道贪婪的吞
没完整支阴茎,狠狠地又夹又吸,萧风觉得肉棒的顶端遇到一股洪流,美得他直
打哆嗦,腰一挺,一下再将阴茎刺得更深,“舅妈,我射啦!”
“啊哈!”陈玲仿佛遭到火星撞击一般,再次达到高潮,身体居然随着萧风
射精的节奏痉挛起来,“又泄了——”陈玲喃喃细语,萧风就看到陈玲的红肿外
翻的阴唇间突然喷出一条晶莹透明的白虹,一端隐在潮热的阴部中,另一端连着
她正起起伏伏的雪白小腹,一股淡淡的味道顿时弥散开来。
“是——潮吹吗?”萧风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