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烦恼二十七
「两年前,不,一年半前我跟她都是乡长。现在呢,她高高在上,跟自己的
地位简直是天差地别。就像唐志中,承他瞧得起,还把自己当高中同学,帮持一
把,可是他也一步一步高上去,现在自己要仰攀的又多了一个,再也不能如同从
前那样了。」玉成乡党委书记林荣华狠命抽着烟,差点一脚磕在台阶上。
「干你妈!」他抬脚想狠踢台阶,刹那间又颓然叹了口气。还是上头有人好
啊,他忿忿不已,要是没有姬云飞那个老色狼,苏蘅你个娘么岂能一脚登天?你
个娘么岂能次次在常委会上提出要把我整下台?真他妈操蛋!
林荣华勾着头闯进岭东县赫赫有名的蓬莱饭庄,连菜单也不需瞧,对着服务
员大声喝道:「老样子!」
「好嘞林书记!」男服务员一看到他,脸上赶忙堆起了笑。
一会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四个冷盘先到。接着是酱牛鞭,焖驴宝,醋溜腰
花,再后是炖鹿尾和爆羊肾,还有一锅杂碎汤。中医自古讲究以形补形,那脏器
疗法不消说,真真深入人心。林荣华点的菜都和他的兴趣爱好相差不远。他在乡
里是有名号的,唤作三花采。只因他仅用三个月,就把乡里有名的三朵亲姐妹花
统统骑到胯下,甚是了得。有那凑趣的询问滋味,林荣华仰天长笑,曰:「大姐
奶大,二姐喉深,小妹逼紧!」说罢扬长而去,一时间在乡里传为佳话。
此刻他风卷残云般扫荡各式补品,腰间手机响了,他一瞧号码,是武装部的
老何,他摔筷子,一接电话就吼道:「娘的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大补的日子吗?」
「……什么?困在里边了?」林荣华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啪得倒在地上。
「……你确定是苏副县长?」林荣华脸上浮现阴晴不定的表情,左眼下的横
肉直跳,像是在做艰难的决定,过了一会他吸口气徐徐说道:「在没有良好救援
条件之前稍安勿躁,以免酿成更大的祸,等我回去再说!」他坐下继续进餐,没
吃几口终究忍不住又掏出电话,找到县长唐志中的号码……
「……是是!唐县长,我马上去办,马上去办!」林荣华大脑门上都是汗,
挂了电话一边拿包,一边不忘将食物打包带走。
「狗男女肯定勾搭到一块了!」他嘴里骂着却不敢怠慢。「方正有的是机会,
臭娘么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林荣华骂骂咧咧地钻进桑塔纳,一边打电话给乡
镇武装部一边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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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岭东医院。
苏蘅进病房看到王行之在做深蹲,就恼了,心疼又气急的数落他不懂爱护身
体,王行之暗笑妈妈大惊小怪,嘴上却乖巧地顺着苏蘅的意应了。末了,苏蘅从
不锈钢提锅里拿出中午饭,脸上带着舒心的笑意:王行之下周就可以出院了,除
了左肩扭伤和右手手面的挫伤,已无大碍。医生昨天看了检查结果,对他的恢复
力惊异不已,皮肉伤俱已结痂,说可以正常饮食了,就是还要观察几天。
「来,行行,这几天清粥吃腻了吧?妈妈包了你最爱的——鸡肉蘑菇馅的饺
子。」
苏蘅端出保温锅内的饺子,放在桌上:「趁热吃吧。」王行之右手执筷嗷嗷
吃了两个,真香!眨眨眼想到什么,停下了。苏蘅正想问是不是不合口,王行之
抬头看着妈妈,古怪的笑道:「妈妈,你亲口答应要做我的女友的,我要你一边
叫我行行哥哥,一边喂我。」说完放下筷子,期待又兴奋地看着苏蘅。
「你!」苏蘅一愣,作势欲打,王行之躲避之下哎哟出声,苏蘅以为扯到伤
口,关切的问道:「行行你疼不疼?」
「叫行行哥哥,否则我就不吃了!」王行之赌气的把脸一转,恨恨道:「还
说要我说话算数,自己呢?」
苏蘅看到儿子鼻挺的鼻梁和浓浓的剑眉,痴痴地想儿子真像我,生气的时候
都一模一样。眼睛掠过白色的绷带,又想起那时候的王行之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
样子,心潮澎湃起来,鼻眼酸涩地要落泪,赶忙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柔声道:
「好好好,妈妈听你的还不行吗?」说完俏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容,夹起一个饺子
递到他嘴边,用了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唤道:「行——行——革——格——吃饺
子啦。」。
「哎——」王行之大喜过望,晕乎乎的转头应道,眼笑得和虾米似地,嘴角
傻啦吧唧地要裂到耳根子上,早被苏蘅塞了一个饺子。
苏蘅秋波如水,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吃完,又夹了一个饺子:「行——行——
革——格——再来一个。」她在儿子面前本来就格外温柔,这时候更是如同圣母
一般,圣洁纯净。
「哎——美眉真乖。」王行之胆大包天得寸进尺,苏蘅左右看看无人,松口
气拧了一下他的腰,嗔道:「吃你的饺子吧!」语毕善睐明眸羞中带怒地白了他
一眼,粉嫩的面颊浮起一层不易觉察的红晕。王行之看见苏蘅从母亲的安详转为
情人般的薄怒,风情无限,登时从骨髓里往外发着酥,浑身更是起了一层的鸡皮
疙瘩。哎哟,我的妈妈哟,你真是太迷人了!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刚才不够娇嗲,不算。妈妈再来,啊——」王行之张大嘴,像待哺的雏鸟。
苏蘅无法可想,只得俏俏地瞟了王行之一眼,含嗔还甜道:「行——行——
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美丽的乖妈妈。」
「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可爱的好妈妈。」
「再来一个。」
「哎——我最亲爱的迷人妈妈。」
母子情融融意绵绵的你呼我应,你喂我吃,四目相交,各自心甜。等好容易
把饺子吃完,苏蘅已经被王行之深情地赞美了二十几遍,她耳朵里尽是儿子的虔
诚情话,竟也被王行之叫得心儿通通乱跳。想起王行之在生死瞬间的拥抱和坚定
如铁的眼神,心思一下子模糊起来,忘了他是自己儿子,竟初恋少女一般含嗔乜
了王行之一眼道:「花言巧语,留着对你老婆使吧。」说完自己察觉到话中的酸
味,娇晕满面,低了眼帘不再说话。
王行之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见妈妈花季少女般的娇羞,不由得心醉神迷,
凑近苏蘅小巧晶莹的玉耳边,温柔至极的把几缕垂下的黑发拨到耳后,压低声音
道:「赞美妈妈,天经地义!妈妈你就是我老婆!」
苏蘅触电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王行之湿热的口气直往她耳朵里钻,痒得她缩
起脖子,发出一声呜咽,如慕如诉。王行之牛犊般与苏蘅额头抵额头,母子俩同
时闭口,耳鬓厮磨,心有灵犀般一齐享受起那尴尬又暧昧,亲情混杂爱情的滋味
来。
许久……
「行之,我们又来看你了!」唐明月的大嗓门从走廊传进来,紧接着是巴夏
桑提醒她这是医院别喧哗的声音,母子俩头一分,苏蘅抬头看看腕表,对着王行
之说道:「行行你等会睡一个午觉,妈妈下午有会,三点半就回来。外婆等会就
到。」
王行之点点头,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粉唇说是吻别,「小坏蛋。」,苏蘅轻
笑着起身开门走了,王行之看着妈妈风姿绰约的身影,心里甜滋滋的。
过了一会,萧风带着唐明月,巴夏桑进来了。
「行之,今天觉得怎么样?」萧风放下水果篮,一脸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放心吧疯子。」王行之笑着看巴夏桑和唐明月用新买的花取代旧的,
唐明月转头仔细打量王行之片刻,喜道:「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不错不错。」说
完啪啪啪鼓掌。
巴夏桑走到床前嬉笑道:「行之,我家明月近来吃睡都不香,为你消得人憔
悴,想好要怎么报答她了吗?」
「那自然是以身相许了。」萧风眨眨眼,调皮的插嘴道。
「不许多嘴!」唐明月跳着揪萧风的头发,奈何他长得太高,揪不着,唐明
月细牙发痒,真想咬萧风两口解恨,攒起小拳头,瞪起本来就大的眼,龇牙咧嘴
怒视两人,可惜那一张小脸宜嗔宜喜,白里透红,实在和想要表达的情绪划不上
号,更达不成吓唬人的目的。
唐明月捂住脸,从指缝可以看到她的脸皱成一团,声音带着哭意:「你们取
笑我,人家没那种意思的,真的!呜呜呜……」
萧风和巴夏桑对看一眼,吃惊中带着歉意,齐齐走上去安慰,唐明月扭扭肩:
「讨厌你们,走开啦,走开啦!」
萧风看着王行之无奈地撇撇嘴,和巴夏桑一起走了出去,门啪嗒刚关上,唐
明月就把手一放,王行之一瞧,一丝眼泪都无,就是面容有些红。
嘿嘿,把他们骗走了!我厉害吧?唐明月咧嘴笑,露出左边的小虎牙,娇憨
中带着骄傲的对他比了一个V,傻模傻样。王行之下雨天的蛤蟆一般张嘴看她,
无语中。
唐明月得意的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锅,吞吞吐吐的问:
「行之你吃饺子么?」王行之只吃了六层饱,看着唐明月殷勤的笑脸点点头。唐
明月明眸皓齿登时放着骄阳般的光,整个人亮堂起来,小媳妇似地拿出自己做的
蒸饺,甜丝丝的问道:「行之我记得你最爱吃鸡肉蘑菇馅的,对吧?」王行之又
点点头,唐明月雀跃不已,叫道:「太好了!」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萧风和
巴夏桑两颗脑袋探进来,看着唐明月贼笑不停。
哎呀!又上当了!唐明月羞得不知所措,挥舞着小粉拳懊恼不已,使劲跺了
跺小脚,怒道:「气死我也!」
两人这才志得意满的奸笑着离去。
「来,行之吃饺子。」唐明月乖巧地夹起饺子,羞怯怯靠近王行之的嘴边。
天啊,行之的细胡子很好看呐。唐明月目光迷离。王行之一口把饺子吃到,
嗯,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好吃吗?」
「好吃!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王行之有些意外。
「嘻嘻嘻,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唐明月快人快语,话收不回,
羞得她双手捂脸不迭,那两根筷子脱手飞打在王行之脸上,疼得他叫起来。
「呀呀——对不起。」唐明月小脸哭丧:「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没关系。」王行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两人把饺子吃完,王行之摸摸鼓胀的肚皮:「走,出去到花园走走。」
到了花园,少男女并排躺在柔软的草上,王行之恹恹欲睡,眼一下就闭起来,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唐明月偷偷靠近王行之,呆呆看着他的睡脸,神情无限温柔。
「唔——真好睡。」半个钟头后王行之醒过来,坐起,嗯,神采奕奕。
「咦?这是什么?」他拿过眼前的小本子,一瞧唐明月躺在一旁正睡得香,
打开硬皮本,会不会是日记呢?好奇一翻,扉页写着一段大如斗的字:你是照在
我青春之树上的第一缕阳光,那忐忑不安的芽和患得患失的枝,都是因为你的存
在而生长。平生第一次,我那么迫切的希望一个人爱我,也是第一次,我用了更
甚于爱父母的感情去爱一个人。青春之恋啊,晶莹剔透,不染世尘。是雪花开在
深夜,是阳光照在海面,只想给予,不求回报。
王行之目光转到唐明月脸上,哦,她睡得像个婴儿,少女小心和羞涩,青春
的活泼和爽朗,都隐藏不见,整个人宁静地像朵睡莲。
王行之靠过去,动作轻得能听到草的嫩茎折断的声音,他就那么凝视着横亘
眼前的青春之体。树下,不大的太阳透隙而出,在唐明月的娇容上深情抚摸。王
行之不由自主的屏息:她静的仿佛是另一个人。他细细端详:那饱满细腻的额头,
搭着几丝刘海,显得乖巧。平时活泼泼的眼此刻静静地闭合,眼皮薄极了。长长
的眼睫毛呈放射性地铺陈开来,毛茸茸。粉色的鼻翼细细的呼着热气,玫瑰色的
嫩颊上,皮肤柔嫩的仿佛一触即破。珠圆玉润的唇向上嘟着,发着自然的娇嗔。
那平时如同燕儿,一刻也不肯停歇的头发此时娴静如云,漫洒在青绿的草上,
有些则调皮的逗留在白玉般的耳朵旁,或是嫩嫩的颈窝处,加倍动人。
王行之看着她,心里填满了世间最纯净的柔情。这种美无须矫揉造作,不用
假扮风情,那样饱满自然,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春花初
次开放的美,是一种纯净的喜悦,天然去雕饰。
「行行,行行——」王行之正欣赏间,听到外婆的呼叫声,起身嚓嚓嚓走开
了。
「本大小姐漂亮么?嘻嘻嘻。」唐明月觉得他走远了,睁开眼,喜滋滋道。
咦?人呢?
怎么不在前面?
「漂亮。」从身后传来王行之的声音。
唐明月呀的又被吓一跳,故技重施地拿手掩住上半张脸:「你们怎么都那么
爱吓人——讨厌!」末了语气带哭腔。
王行之嘿嘿一笑,走上来把她两手拽下来,一看,脸上果然还是没有泪,只
是红的像晚霞。
唐明月偏了头不敢看他,蚊子般哼哼道:「真的漂亮么?」问完偷偷地拿眼
角瞟王行之。
王行之严肃认真的点头,唐明月嘤咛一声,小鹿一样跑了,王行之看着她慌
张的背影笑。唐明月跑出医院大门,隔着墙跳起来向王行之招手说再见,王行之
也招招手,还是笑。
回到病房,王行之又挨了外婆一顿好骂。风雨齐下之后,外婆说去拿治外公
慢性病的药,并严厉叮嘱他再不敢乱跑,王行之这才松了口气,拿过本【全球通
史】看起来。
正沉迷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和安东尼间的旖旎情事,就被敲门声惊醒。
「进来吧,门没锁。」王行之放下书,门开,一阵香风刮进来。
「景卿老师!」王行之眉头乐得要飞起来。这个令他失去处男身的女人在他
心里举足轻重。
宋景卿短发俏丽,眼线唇线细致描过,腮红唇彩睫毛膏涂得一丝不苟,精巧
耐看,眉间隐藏着天生的媚态,惹人遐思。
笑着款款走进来,宋景卿把手里的东西抬高:「行行,你妈妈早上说你能正
常饮食,看老师带什么来了?」
王行之心里咯噔一下,竭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来,
喜道:「是不是饺子?」
「鲜菇鸡肉馅,你的最爱。」宋景卿嫣然一笑,把饺子端出来。
王行之条件反射般,从胃里涌上一股鸡肉和蘑菇味,由食道冲进脑门。与此
同时,他的鼻端漫进湿热的饺子味,两股味道在他脑子里翻转绞缠,顿时觉得味
蕾变厚,脑袋发晕,一点胃口也无。
「我包了一早上,剁馅可费劲了。」宋景卿笑着看王行之把饺子塞进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王行之机械地咬破皮,应该是鲜美的馅和汁此刻让他有呕吐
的冲动,他不愿伤宋景卿的心,欲哭无泪地囫囵吞枣。
「咽,咽,给我下去!」王行之觉得喉咙闭塞不已,仰着脖子使劲把饺子咽
下去,直撑得他得眼鼓筋突。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好容易解决一个,王行之看着漂
亮挺立在碗里的饺子,心里悲怆地想这鲜菇鸡肉饺,在十年之内我是再也不想吃
了……
正踌躇无计间,宋景卿拿走碗,看着王行之扑哧一笑,道:「你呀,肚子饱
了别勉强,留着晚上吃嘛。」
「我怕你不高兴。」王行之红了脸,真丢人!
「傻行行。」宋景卿爱死了她的小情人,捧着王行之的脸一阵乱亲。
== == == ==
「妈妈,伤都长好了,我想洗澡。」王行之扭扭腰,道:「身上痒死了,光
靠擦不解痒的。这都一星期了,没事的。」
「好啦好啦。不过,妈妈帮你洗。」苏蘅站在王行之前面,无奈地帮着他脱
下上衣。从背后看过去,那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横亘在王行之光滑强壮的背上,突
兀之极。王行之不愿意苏蘅看到伤疤起了哭意,就把背对着墙壁,说笑道:「这
次本大侠英雄救美,终究抱得美人归,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去去去,谁是你的美人!」苏蘅笑骂着蹲下脱去王行之的短裤。
王行之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那轻微的尿骚味,混着王行之阴囊的皱褶里散
发的那独有的体味,再加上运动后的汗味,一下子向苏蘅扑涌过来,苏蘅心中一
荡,心底像被羽毛撩拨到了似地,痒的发慌,脸着了火一样烧得红彤彤。这味道
绝不是香味,但比过所有的香水,竟从未有过的好闻。
这味道区别于其他男人肮脏刺鼻的体味,让苏蘅熟悉又陌生,心里隐隐有一
种说不出的躁动。装作不经意般,苏蘅把王行之的短裤和内裤抛到地上,实际上
却偷偷将呼吸放缓,以深长的节奏吸吮到更浓厚的雄性气息。
好闻,真是好闻!粗犷,外放中带着男孩清新的性感。苏蘅定定看着儿子低
垂的阴茎,这就是那魅力之源?她的眼色变得有些迷离,好看的唇儿花朵般撅起。
她的灵魂深处催生出一丝令她心惊胆战的渴望和妄想:靠得近近,贴着皮肤
好好闻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她暗自责备自己的荒唐,厌恶起
自己骚动的妇人情欲,然而那气味如同鸦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深刻的不
可磨灭的愉悦印象,令她在疑惑,自责的同时深深的迷恋,沉醉,像瘾君子似地
堕落下去。热气氤氲中,苏蘅觉得自己像要窒息一样,胸口满涨涨的,塞满莫名
的雀跃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要裂衣而出;下一秒却又觉得浑身飘飘然熏熏然,
娇软无力,恨不得往儿子怀里钻去,靠挂在他厚实的胸前。苏蘅鼓腮帮子长长呼
了口气,素手揉搓自己那艳若桃李的双颊,令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大学一份人体生物学研究报告指出:纯正男人味会
给女人带来好心情,是最佳的情欲诱发剂。男人的性香和汗味会使女性心情愉快
并且感到精神放松,甚至使她们血液中影响生殖的荷尔蒙激素在排卵期前明显增
加。
苏蘅之前不是没有闻到儿子的体味,但那是以前,儿子就是儿子,只有一个
单纯的身份。
这次不同寻常,她答应了儿子要当他女友的,角色的转幻给了她近乎幼稚的
借口,这几天和儿子的暧昧互动变得顺理成章,逐渐甘之如饴,成了一种顽固的
潜意识的自我欺骗。
其实她和儿子不但在迷迷糊糊时发生过关系,还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舌吻,
又和儿子在公共汽车上发生过那种羞人的事,再加上那次生死之遇,连她自己都
没有察觉到,她的芳心对儿子有异于亲情的期许,伦常的大坝并非那么坚固生活
中独立的她早就习惯了儿子对她的种种挑逗并乐在其中,甚至你来我往;而儿子
不顾性命的奋勇相救,最终征服了她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让她对儿子
生出一种女人对男人,弱者对强者的崇拜和依赖。
王行之那阔而壮的背,坚实有力的臂,还有,还有那散发着性香的男根,都
在冲击着她已经松动的心理防线,成熟欲滴的胴体里生出难言的潮湿欲望来。
「妈妈。先洗这里,痒死了。」王行之看着离阴茎不到十厘米美丽容颜,抖
抖下体,心砰砰直跳。
「好吧。」苏蘅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娇躯不自然的颤抖着。
打开莲蓬头,苏蘅杏眼盯著眼前低垂沉实的肉茎,思考了一分钟之后才终于
將白玉兰般的纤手缓缓地伸出,一触,又收回,再触,再收回,仿佛那是赤红的
铁棒。
这是我自己儿子,有什么好顾忌的?终于,苏蘅说服自己,柔若无骨的手沾
了香皂,不轻不重的在光滑的棒身由上而下套弄着,王行之呼呼吸冷气,这种强
烈的刺激与快感,几乎令他晕眩。贪婪地注视着苏蘅冷艳专注的脸,王行之发觉
自己的小雀雀迅速膨胀,成了大鸟!
这——苏蘅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性器在自己手中变大充血,茎身越抬越高,中
间的竖眼正对她的脸。她迟疑的放慢动作,手指和肉棒摩擦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那独眼像是体会到王行之兴奋加速的心跳,渐渐溢出透明色的润滑液。白玉箫吹
气般成了小白龙,挣动着像要破空而去!
苏蘅感觉到王行之的阴茎从根部到龟头,一阵强烈的搏动传导开来,茎身一
跳一跳地触电一般发着抖。她下意识地拿纤长滑软的手指裹住茎身,不让它滑脱。
王行之发出一声不可思议快乐至极的轻叫,在他幻想之中,苏蘅正亲手替他
手淫。那心目中尊贵的妈妈,正蹲在他大腿间,触碰着那腥臭污秽的尘根!那摩
擦如此顺滑,如此销魂,王行之忘情地前后挺动屁股……
妈妈,我射了!他在心里发出呼喊。
陡然间,竖直的马眼打出一串白汁来,噼里啪啦直中苏蘅酡红的娇顔,打得
她生疼!苏蘅猝不及防,只把眼一闭,小嘴发出一声惊呼,上半身快速地向后仰。
哪知那昂首白龙生性燥烈不吐不休,蹦跳着断断续续的又喷射出几股灼热的
白浆,苏蘅登时满脸开了白花,剑眉,眼皮,鼻梁,脸颊,甚至红唇上都覆满儿
子的浓稠的热精,嫩嫩的粉红与浓浓的乳白相映衬,桃李齐放分外妖艳。那浓精
中有几滴更是见缝插针般,刁钻地穿过柔嫩的唇片,飞溅到她微张的嘴里!
这下好玩了! 欲望与烦恼 二十八
静——好静。只剩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苏蘅泥塑似地不敢动弹,那几滴热精人参果一般在她嫩舌上化开,与她的甜
津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不但在她舌头上留下了淡淡的涩味和浓浓的青草香,还
令她想起小时候吃的野生白萝卜。她开始觉得自己满嘴都是口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嘴再也存不住,咽喉条件反射般一动,不小心咕嘟地把精液吞了一大口下去,嘴
里已所剩无几。
而王行之抓靠着浴门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觉得自己刚刚获得了出生以来最销
魂的快感,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此时腿软地如同刚出胎的小鹿,头目森然,精
力尽去,一时间竟站都站不住!
苏蘅蹲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用手背把眼皮上的精液擦去,看一眼儿子,正靠
在墙上闭目喘息,刚跑完一千米似地。她就把责骂的心思暂时放下,走到盥洗盆
把含得半口精液吐出,开了温水洗脸漱口。
那精液如同浓稠的芦荟汁,难洗的很。苏蘅水冲了好几回仍觉得有粘腻感。
她倒不觉得恶心,那是儿子的,又不是外边男人的。儿子的屎尿她都把过无
数次,精液算得什么?用香皂洗了两遍,这才完全没味了。苏蘅擦干脸转头看着
儿子,正低头顺眼的不发一词。这行行!苏蘅哭笑不得。唉,都是青春期惹的祸,
儿子是个生理健康的青少年,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倒是自己,以后还怎么给
他洗澡啊?她不知该如何说他,最终还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
行行还有这心情,这不是正好说明他恢复得不错么?她乐观的想。刚刚行行
跟水泵似地强力喷射,真是又多又热!苏蘅不敢细想下去,却难免心里一荡,两
条长腿儿使劲夹了一夹,小腹有些发热。又想到有个网上笑话讲丈夫的精液又稀
又薄,老婆便以此指出他在外边有女人的事实,那个丈夫居然辩无可辩的低头承
认了。
「我家行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那晚不算——」苏蘅心里有种异样的感
受,好像独占了儿子处男身似地。「算还是不算?」
「还不快过来!」苏蘅把些许垂下来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装作生气,转移
自己注意力。王行之面上又白又红,嗫嚅地如兔子嘴一般,光动不说话。其实他
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尴尬而已,心里并不曾害怕,倒像是丈夫做了不得体的事,
第一次就要面对老婆的冷脸,有些悻悻然。
苏蘅一把将他拉过来,这次洗就顺利多了,那小白龙被她降伏了一般,任她
把茎身,包皮翻来覆去地揉捏,也不曾不轨。
苏蘅看到儿子还是一脸难为情,气氛沉闷,就抚着儿子那嫩白可爱的茎身道:
「那,都像这样乖乖的,妈妈就疼你。再不乖的话,妈妈就拿手指弹你!」说完
曲起那兰花玉指,对着王行之萎缩的龟头作势欲弹。
王行之吓得往后一缩,卵蛋一蹦,叫了声妈呀!苏蘅扑哧一笑,春湖解冻,
明艳如花,把王行之看得发了呆。
「向后——转!洗屁屁!」苏蘅把王行之前边洗好,站起把喷头拿着等他,
王行之身子扭几扭,却害羞似的没转过去,苏蘅推也推不动,心里奇怪,到儿子
身后一瞧,天哪!一道蜈蚣似地伤疤面目狰狞的刻在儿子的背上,嫩红可怖,和
周围油光水滑的微黝黑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当时王行之缠了绷带,苏蘅已觉得怜惜心痛,现下伤痕触目,怎么不让她惊
心!
「妈妈,我没事,都已经好了,你看!」王行之仿佛知道苏蘅的心痛,转过
来做了个健美姿势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后凌然正色道:「伤痕——男子汉的勋
章!」如同舍生取义的地下党一般。
一看苏蘅眼泪还是将滴欲滴,又看着苏蘅发红的眼眶解释道:「这可是车田
正美说的呢!」
「车田什么?哪个大师呀?」苏蘅抹抹眼,吸吸小鼻子,仰着脸凑趣道。
「就是那个画漫画的,女神的圣斗——」苏蘅的脸泪珠犹挂,娇嫩的像是细
雨中的鲜花,湿湿的眼眸含着晶亮亮的光,如太阳下河水的清波。王行之痴痴迷
迷地看着她,话说到一半也不自知。
儿子痴呆呆的目光注视下,苏蘅心竟有些慌,故作轻松地嗔怪了一句:「小
傻瓜。」又踮着脚捧着王行之的脸啧啧啧一阵亲,然后手抱着王行之,以指轻抚
他背上刚长好的皮肤。
「乖行行,为了妈妈,命都不要了?」苏蘅把头靠在王行之不厚却宽的肩上,
似吟似诉地:「嗯——」一声,幽幽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王行之搂定妈妈,脸贴她的桃腮,低头细细舔吸那粉脸上或咸或淡的珠泪,
想开口却有些哽咽,清清嗓子沉声道:「妈妈,你说什么呀?我们是母子呀。妈
妈,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你哺育我抚养我,我——嗯——不是说谁言寸草心,
报得六春晖么?」
苏蘅扑哧而笑:「什么六春晖,是三春晖。」立刻了解这是儿子故意说错,
逗她开心,随即被儿子细细的体贴感动,心想这么乖巧疼人的儿子哪找去?抬头
还想亲他脸,却和王行之的嘴碰到一起。王行之觉得满嘴芬芳,温软滑腻,追逐
着苏蘅的唇瓣,逮住了,嘴里轻含着妈妈玫瑰花般的唇,拿出吸棒棒冰的技巧,
从缝隙中如饮甘露似的的吮吸着妈妈的甜津。
苏蘅心神激荡下没有反抗,喉头嘤咛不绝,鼻腔飞出几声轻哼,甜如蜜,软
如棉,口微微一分,王行之的舌头就探进来,先是用舌尖在苏蘅上唇内侧,好似
在礼貌地叩门,接着细数苏蘅的玉齿一般,从左到右,至上而下,把苏蘅的前排
牙齿颗颗不落的逐一舔过。苏蘅脑袋一片空白,眼早就闭得紧紧,唯一的感觉就
是牙龈和唇瓣都痒得发麻,欲拒还迎的娇喘吁吁中,苏蘅勉强用滑腻香舌退敌,
谁知正落了王行之的意中,两人舌头你推我粘,你逃我逐,你躲我找,你缠我绕,
最后还是情意绵绵的勾在一起,如同媾和的蛇。
王行之吻的兴起,苏蘅却发觉了什么似地,把他一推,盯着他老半天,狐疑
道:「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熟练?」
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向明察秋毫,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老师教我并实践的成
果吧?王行之急得直冒汗,鼓起勇气直视苏蘅黑白分明的眼,嘟囔着道:「自从
上次被妈妈强吻后,我买了本【接吻技巧】,观看AV不——外国电影,时刻演
练准备反击。」
这倒是事实,他甚至买了个奶嘴,叼在嘴里反复吮吸,把教他接吻的宋景卿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乱飙,笑骂他不学有术。
「什么强吻?」苏蘅羞得抬手要打他:「AV是什么?」
「action——video,动作片动作片。」王行之冷汗直流,异常
生疏的英语都派上用场,扯了个颇有急智的谎,得意洋洋。
他看苏蘅犹有疑意,一步上前吻了下去,这次他一心讨好,把那千般技巧万
种诀窍一一使出,舔吸啜咬,粘吮滑旋,把苏蘅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先是矜
持的推搡,头躲来躲去,后来挣不过,两臂死死抱住王行之的背,热情的回应起
来,两人的津液南水北灌,相互吸食,呼出的气喷得脸颊又热又麻。苏蘅眉头生
动的飞舞,妩媚的杏眼儿刚张开一缝,犹有清明之意,瞬间就给王行之吻的闭起
来,脸上醉了一般红若牡丹,王行之开头心怀惴惴,后来也就彻底沉醉下去,心
安理得起来。
「哈……哈……哈」苏蘅勉力一挣,总算脱开来。她喘得厉害,就是连跳三
万下跳绳也没这么累,再亲下去,恐怕就要窒息了。
「你怎么老喜欢亲妈妈。」
「嘿嘿嘿,那是因为妈妈嘴里又香又甜,奶糖一样。」
「我看你才是刚吃了奶糖,甜言蜜语!你尝的恐怕是自己的味道吧?」苏蘅
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以后不准乱亲!」
「好好好,妈妈叫亲我才亲。」王行之笑嘻嘻。拿这个吓我,妈妈,你可不
知道,我第一次和老师的时候她就亲我的那里了,不都是肉,洗干净就好,嘿嘿
嘿,毫无心理障碍。
「在胡说八道妈妈就把你的嘴用胶布封住!」苏蘅刚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
举止更不当,心下暗自责备自己软弱,过于溺爱儿子,会给他不恰当的信息,越
发调皮不堪,对母子以后的相处也会造成困扰。
当下理理云鬓,看着王行之温声的说道:「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
对异性有好奇心,甚至常常对母亲有超脱寻常的幻想,」苏蘅说到这,小心的察
言观色,接着道:「这是正常的。也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母子,妈妈
是妈妈,怎么能说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呢?」
苏蘅咽口唾沫,觉得自己言不达意,言语苍白,这番难堪的劝导简直比作报
告做演讲难上百倍,既要说出意思,清楚坚决的表态,同时又不能太过火,伤了
儿子的心。
「妈妈爱你,也知道你爱妈妈,可是这爱是纯净的爱,母子间的爱,可跟那
些普通男女朋友间的爱有所不同,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王行之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干脆就跟妈妈坦白
了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女的。」王行之转头看着窗外。
「我喜欢她的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
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牙齿,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胳膊,她的
手指,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脚趾。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最美的。」
苏蘅眼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一颗心复杂的如同被猫乱挠的毛线球,她的
心情跌宕不已,时而酸涩如青柠檬,时而嫉妒如铁荆棘。这一秒希望儿子赞美的
是自己,下一秒却又希望儿子那非同寻常的恋母情怀能够云散。一时间矛盾纠结,
难以取舍。夕阳透窗柔光变幻,王行之看着窗外的脸半金半红,五官和毛发散发
着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念自己对神的赞词——他的声音起先生涩,话语尚
有不畅,后来逐渐变得顺溜,像是暗地里为这个心思吐哺彩排了千千万万遍,话
语通过心吟唱出来,直达听众的心里,触动灵魂。
「她的脸是光洁的,她的发是漆黑的,她的额头是饱满的,她的眉毛是英挺
的,她的睫毛扑闪闪,她的鼻是玉琢的,她的唇是娇嫩的,她的牙是细白的,她
的颈是纤润的,她的肩是秀美的,她的胸是神圣的,她的胳膊是藕做的,她的手
指是细长的,她的腰是柔韧的,她的臀是丰盈的,她的腿是修长的,她的脚趾是
可爱的。我想和她永远相爱,永远不分离。」
王行之转过头来,每说一个地方,发着热光的眼就要在那儿逗留一会,宛若
是自助游的旅客看到风景,与其说是诗由心生,不如说苏蘅的绝色引导他自然而
然的发出美誉,发出赞叹。
苏蘅从心里开始颤抖,行行说的果然是我!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心儿
托在云端一般,就要随着那眼光羽化而去。周身滑腻如脂的白皙肌肤上涂了一层
夕阳的美艳,宛若女神;剑眉微蹙,是苦恼是薄怒;双目不似静泓,倒像流泊,
转着转着,渐渐迷离了;嘴儿半张,是惊讶是喜悦,;脸上羞涩而微怯,情动的
处子似地,娇嫩的无法承接情郎大胆热烈的情话,如嗔似颦,喜装不喜。
这样子谁能不动心?王行之放胆拥住苏蘅的香肩,头靠着她耳畔低而深情的
说那一万遍不多,一千年太短的情话:「我爱你。」吻在她的敏感的耳轮上。
忽然,苏蘅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怕痒似的一缩脖子,细细的喘息变得明晰,
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儿子的情话犹如一曲优美的歌,曲调凝成一条线,
顺着她的血管,笔直插入下腹处,阴部不为人知地因为两腿的夹紧而生出一丝快
感,丰浑身毛刺般又热又痒。王行之心猛地一跳,他又闻到那丝气味。尽管它像
夜晚的轻烟般飘飘渺渺,或是银鱼般在暗绿的湖水里倏尔闪过,但他有过一次闻
香的经验,依旧是捕捉到了!
苏蘅散发的这令人熏熏然的独特香味,超然气韵精灵似地由鼻透胸,直达王
行之脑中,反刍一样又到嘴里,有着女人的妩媚的风味,留下青橄榄的回甘和嫩
甘蔗的清甜。噢!妈妈的味道!
「妈妈你好香好甜——」王行之话音未落,苏蘅嗯的一声,突然有力地把他
几步推出门,「你洗好我还要洗呢美文社」
王行之猝不及防,唉唉唉唉叫着被推到门口,「嘭!」,他愣在紧紧关闭的
门前,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心想看来妈妈久经考验,我这招没有用哪!刚才明明
气氛很好的,女人心海底针,此言非虚啊!
他诗人般摇头晃脑,郁闷地找衣裤穿上了。
苏蘅脸色古怪的靠在门后,高耸的胸犹自起伏,喘了片刻,伸直纤腰,优美
地曲起长腿徐徐褪去略湿的衣裤,空气里顿时漫起暗昧潮湿的味道,这味道对苏
蘅来讲虽时隔一年多,也许更久,却并不陌生。她的耳根子都是红的,心里有了
答案。白玉似地手羞涩地翻动自己的蓝纹内裤,果然,裆部那略厚的布料已然被
自己动情时分泌的爱液打湿了!粘糊糊的一大片,晶亮亮的泛着光,不仅把整整
两层的布料洇透,甚至还扩散到内裤的前端。
这片潮湿是她欲火焚盛的证明,无可辩驳。鸡蛋清似地液体散发着成熟女人
淫靡的雌性气息,热腾腾。而这一切都是儿子给予的!苏蘅腿打成X型,酸软无
力,怎么会这样多?更令她难堪的是,纤手拂过,察觉自己的花唇至今还在红涨
发热,花蒂儿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般探出头来,晶莹粉嫩,盼人抚怜似地,股间
湿哒哒河水泛滥一般,腻滑温热。儿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行为不轨啊?
再瞧那湿迹颜色分层,一块红枣般大小的褐色湿迹显然是最先的,可能在闻
到王行之的性香之时就有了,她自己不知道,或是故意忽略而已。第二层比雏菊
大上一些,已经晕染开来,会不会是王行之射精时的产物呢?最后的尤为粘腻延
绵,热乎乎的一大片,一定是刚刚的情话的效果了,当然,王行之的那一句我爱
你和哪一个在耳轮上的吻不啻为画龙点睛,令她春心哄动,爱液暗流!
我不是性冷感么?前夫不是一只取笑我是一个复杂冰冷的机器,找不到开关
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儿子一下就扳住开关,将它开启了呢?苏蘅颓然的把内
裤丢进桶内,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或许我只是寂寞了,又或许,我真是那么个荡妇,在自己儿子的亲
昵耳语中,竟然……苏蘅不敢想下去,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迷惑。她在女校上
的小学,中学。从小,那个特别严厉的庞老师就教她要做淑女,坐立行走,吃饭
穿衣,她都竭力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又说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不可以乱讲话,
有失体统。
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寡言少语的苏蘅自然冰美人一个。随之,从未接触
过男人的,青春期的她迅速陷入冲动的爱恋之中,飞儿扑火般,未婚先孕,不得
不休学一年。
新婚期的她可以说从未真正在床上得到女人的快乐,每当王立百般抚弄挑逗
她时,庞老师的严肃脸面就会跃入眼帘,性是罪恶的,丑陋的,随便的女人是淫
荡的,可耻的!庞老师的话像闪电一般,将那夫妻间应有的情调劈得一干二净,
她瞬间失去热情,尸体般机械的承受丈夫的冲刺,不作任何反应,起先王立新婚
燕尔,觉得看她一张脸就满足。后来王立自己事业,地位都渐渐不如她,床上也
征服不了她,渐渐就淡了,她对性高潮也就只是耳闻,从未尝过滋味。
但是刚刚一刹那,臀部像被过了电一般,浑身激灵灵一颤的感觉,就是高潮
么?苏蘅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有一种酸楚的自怜,痴痴地也不知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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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散了一会步,母子俩回到病房,齐齐看书。苏蘅看的是【金色笔
记】,王行之则是【世界通史】,看几行就抬头瞧一眼苏蘅,心思不定。苏蘅给
他看的发恼,中午的事情让她颇有心虚,些难以面对儿子含情的目光,当下拿出
唐明月给他带来的英文课本,惩戒道:「很闲是吧?下个星期就补考了,妈妈巩
固一下你的单词量。」
王行之一下蔫了,放下书迟疑道:「妈妈不用这样吧?那些个鸟语学了有啥
用?学了就忘,不如不学。」
「哼!」苏蘅板起脸:「这次再考不及格,暑假让你去补习,专补英语!」
「妈妈皇后不要啊——」王行之慌了,两手举起做匍匐状:「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罢了罢了,朕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取出记单词用的本子,
一脸悲壮。
「妈妈皇后不要啊——」——苏蘅忍住笑压低喉咙,模仿得维妙维肖——突
然反应过来,这调皮蛋,又在胡言乱语!伸手以两指夹住王行之的厚耳垂,稍稍
用力一扭,王行之夸张的惨叫表示臣服,大叫太皇太后饶朕一命。母子俩同时笑
出声。苏蘅心想毕竟是自己儿子,总算没有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变得陌生起来,也
就放了心。
晚上睡觉前,苏蘅还叮咛睡在隔壁床的儿子至少要盖条被单,别着凉。又想
着改天询问询问景卿姐,看看她对恋母情怀有什么看法和办法,在微叹今夜舒缓
愉快,出奇的好睡的同时,沉沉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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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海蚌,躺在白色沙滩上,薄薄的壳摊开着,露出里头
多汁鲜嫩的肉。太阳晒得她懒洋洋的,一个小孩带着出海人用的斗笠,捡了一跟
树枝,逗弄她袒露着的软滑雪白的肉体,而她贪恋痒痒的感觉,欲拒还迎般颤抖
着,始终不舍得将壳合上,汁液横流,浑身酥软——
场景一变,幕天席地,她的身上压着个沉甸甸的男人。她看到他雪白可爱又
粗大饱胀的阴茎的那一刻起,就不想挣扎,仿佛知道这只是个梦一般,她要遂一
次意!她挑弄他的硕大,抛媚眼给他,浪荡的腰肢扭起来,筛动不已,他喘着粗
气,急切地分开白嫩的腿儿,进入了她——
哦——苏蘅一声吟哦,她被充实了,完满了。他没有任何言语,任何多余的
动作,蛮牛一般冲起来。苏蘅那细腰与丰臀都各自有了生命一般,无须她的掌控,
跳着令她脸红的舞蹈。有时积极地拱起迎合,吸附在他身上,像吸盘鱼和鲸鱼肌
肤相贴。有时放荡的离开他,是为了迎接下一个更深的碰撞。平时做的有氧运动
有了用武之地,两条光滑的长腿夹着他猿猴一般瘦而有力的腰,挨挨擦擦,两脚
在他身后交叉,反扣得那么用劲,直把他往自己两腿之间带。又红又白的脚丫随
着快感的攀升弯弯曲曲,勾来勾去……苏蘅惊讶与自己的饥渴和不堪:「我,原
来这么想要。」他越冲越快,苏蘅渐渐地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呢呢喃喃到哥哥
你好棒,你真行。
他仿佛被抽了一鞭的野马,疯了似地折腾起来,一阵阵热潮从苏蘅的阴部出
发,朝她全身袭卷而来,简直要把她没顶。她的两腿间呼呼呼地被点着了火,又
闷又热,烈焰蒸腾。她无力的瘫在床上,呻吟声犹如给关了几千年的鸟儿被放生
时叫的那么响。不管了不管了!她撇弃可笑的矜持,发春的母兽一般,使劲的发
情,用力的撒娇,仿佛叫声可以带她脱离着令人窒息的冲刺,挤出作恶多端的阴
茎。她的腰像被甩上船板的鱼儿般奋力扭起来,惊艳绝伦,无边的骚浪!苏蘅失
去理智,她腰肢的回击只能让闯进来的家伙更加充血,更加硬朗,他像一个永不
停歇的永动机,给予没有尽头的快感。
不行了不行了——苏蘅难以自制的左右甩着发,草儿刺得她脸颊生疼,她的
手拔起草来,抛向空中,倾泻那股不断累积的快感。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开始哽咽,她开始流泪,她应该笑的——她迷惘自己哭泣的原因,然而眼里的
泪如同才凿开的井,喷涌出来。她为一层层直扑脑海的欲潮和暖流而欢欣喜悦,
她的手脚得了帕金森病一样颤抖,然后是自己的身躯,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咬
他的肉,她咬自己的唇,终于,在自己一声悠长的叫喊声中,她的阴道无法控制
的痉挛起来,接着全身抽搐,她恍神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化作月夜下的海豚,在水里已然憋闷了三十几年,她要喷发
了!狠狠的用尾巴一击水,她就那么蹦起,离水面三丈高,她终于看到了迷迷蒙
蒙的黄月亮,小黄狗似地蹲在山后头,毛茸茸的。而她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要到
哪里去,一切都没了意义,她心里只想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然后最后
一束光离她而去,她慵懒而满足的翻了个身,肥满盈实的丰臀时不时抽搐一下,
美极了……
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