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月光
匿名用户
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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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燠热的夏夜窝在没有窗的屋子里是会让人心生歹念的。
阿吉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一件三角裤,穿了三天,自己都可以闻到浓重的骚臭味盈荡在房间里。
身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的愈合,黑青的部位都消散成淡淡的黑影,而两天的休息,支离破碎的骨头似乎回到了定位,行走坐卧间也不再痛的难受。
地板上堆满杂物,有塞满烟屁股的烟灰缸、捏扁的啤酒空罐、泡面空碗、好几本成人书刊、报纸、槟榔盒、四处散乱的卫生纸以及半个月没洗的衣物。
「嗯┅┅啊┅┅啊啊啊┅┅亲哥哥┅┅我┅┅妹妹的小肉┅┅不┅┅不要┅┅不要停┅┅」彩虹频道的AV女优卖力的叫床,虽然是日语,可是听在阿吉耳里,跟台语没有两样。
虽然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两天下来,幸免于难的鸡巴倒是频频勃起,完全不理主人孱弱的身躯,随着电视机里的淫荡女人时胀时缩。
(干!热的让人发春,该干点刺激的事。)阿吉套着勃起的鸡巴,心里这样想。
女人穿件浅粉红紧身背心,肩带很细,领口直开到乳沟,露出诱人的丰满双峰。她的下身穿一件低腰小短裤,牙白色的质料伏贴的包裹住挺翘的屁股,莹白紧绷的小腹在街灯下微微发光。
阿吉穿一双软底球鞋,走路不发出声音。而女人的白色高跟鞋在夜里发出明显的「笃得!笃得!」声音。
她由花上花的门口出来,没有拦计程车,一个人往街道南边行走。
凌晨的街道行人不多,排班计程车在街道两旁形成灯火长龙,因爲没风,行道树静静的打着盹。
女人修长的大腿在前方指引着阿吉,因爲高跟鞋相当高,女人的屁股不自觉的上扬成曼妙弧度,随着步幅左右摇摆。
「喂!美女学园护肤你好。」「咳┅┅你好,请问你们是干什麽的」「我们是男性护肤,有十几位火辣辣的幼齿美眉帮你做贴身服务,功夫好、技术佳,包你爽歪歪的乐不可支,消除工作一天后的疲劳。」「你们做全套吗」「这┅┅我们一般只提供半套服务,纯护肤不涉及性交易,不过我们的美眉都很大胆,她们愿意爲你做什麽服务我们管不着,偷偷告诉你,来过的客人都嘛称赞有加。」「可不可以外出呢」「哦!出场外加两千,你到公司来只要三千块钱,我们这里附设有男性三温暖,你可以先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享受美眉的贴身服务,公司的地址在┅┅」(三千块!我要是有三千块钱老早就去翻本了,还在房里流汗打手枪)女人似乎并没发现自己被跟踪,她走的很惬意,漂亮的屁股在夜里轻松的跳舞。
阿吉隔了二十公尺紧紧尾随她,靠着骑楼里的街灯死角,他时缓时急,维持一定距离,怕女人发现他的行迹,阿吉手里紧握着行动电话,只要她掉过头来,阿吉马上假装正在打电话。
(难得她没喝醉,喝醉了连害羞都不知道那就不好玩了。)阿吉心中相当满意,想到待会她绝对会在自己鸡巴前哀叫讨饶,裤档里早就硬梆梆的好不得意。
「喀!」脚步声忽然中断,女人踢到撬起的地砖,脚一扭,人颠簸几步,她蹲下身来,检视自己的鞋跟,并用手揉揉拐到的脚踝。
这时阿吉刚好跟的较爲贴近,离女人不过十来公尺,他靠着墙壁,假装正聆听电话,一双眼睛毫不客气的往女人因爲下蹲而出露的粉臀直瞧。
女人的短裤是松紧布料的,没系皮带,原本也仅能遮住股沟而已,这时吃力下移,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凹陷的股沟在路灯下现出微微阴影。
(妈的!这骚没穿内裤,真想直接把她短裤拉下来!)阿吉咽了咽口水,手指头在裤袋里将鸡巴扶正。
「二十五┅┅二十五┅┅二十五┅┅」阿吉嘶声的狂吼着。
后头围着一圈人,同样爲阿吉鼓噪,这一盘阿吉买了一千多分,五比一,算算一盘接近六千元,而阿吉口袋早已空空如也,刚开了二千分还是找明雄老大签本票赊的。
这已经是第五颗球了,阿吉这盘中了二十一、八、十七、十五,除中央的二十五号球没进外,几乎已是斜五碰的谱了。
斜五碰双倍,金牌双倍,这一盘买满,真要五碰的话就有四万分,乘以五倍是二十万,不计算店家的赠分,阿吉这个月赌输的二、三十万已经回来个七七八八,难怪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是好额(富有)就是贫赤(穷困),球若进了二十五号洞,是宾果行星最大奖,而不幸进其他二十个洞,便杠龟的连肥皂、毛巾也无,输赢就只是一缐之隔。
蓝球带着阿吉的希望与二十一分之一机率在轮盘上滴熘熘的磙着,大伙的眼光全注目在球的最终落点。
好几次球几乎已经掉入二十五号孔洞,害得阿吉心髒快跳出来,可是轮盘转动敲击到球,球往正前方滑动,经过二十一、二十二┅┅力道渐渐削弱,一个晃动,球稳稳的停进二十四号洞内。
「唉!可惜┅┅可惜!」衆人发出惋惜的声音。
「干恁娘咧!」阿吉整个人泄气皮球似的瘫在椅子上,希望落空,他勐抽香烟,吐出的烟雾跟店里弥漫的浊气混成一团。
(剩三百分也甭玩了,一盘都买不满,拿什麽翻本)阿吉心中叹气,他发现二十一分之一的机会比失业率还小,报纸上说这个月全国失业率是百分之三,但自己偏偏是其中之一,而二十五号明明有着二十一分之一的机率,却怎麽等也等不到。
离开的时候明雄老大说∶「阿吉,算算你已经赊了二十万了,希望下个礼拜你能拿钱来赎回本票,要不然你就给我小心点。」(钱!钱!钱!没有工作哪来的钱)阿吉心里实在烦的要命。
女人在清粥小菜的店里坐了下来,她点了三、四道小菜,一碗白稀饭,也许是稀饭太烫,她并没有马上吃,掏出电话只顾轻声说着电话。
阿吉等了三分锺才敢走进店里。口袋里有三、四百块的零头,吃宵夜不成问题。这个晚上除上半夜吃过一碗泡面外就没有东西入腹,仔细感受,肚子也有点饥饿。
「┅┅我说时间已经到了嘛!小李签了好几张借据,钱你早该去收了┅┅嗯┅┅对对┅┅一个人收不来可以找其他人一起去呀!人多好办事┅┅」阿吉断断续续听到女人谈话的内容,大概是找人向小李讨债,这小李跟自己同病相怜,欠下一屁股债,算来他比自己好运多了,欠的是漂亮的酒家女,而自己欠的可是黑社会大哥。
发现阿吉望着她,女人嫣然的笑了一下,拉拉上滑的紧身背心,她压低语调继续说她的电话。
女人的脸很小,巴掌脸,眼睛深邃,鼓鼓的樱唇涂着桃红色的唇膏,笑起来媚媚的、骚骚的,让人恨不得亲上一口。
艳丽的笑容让阿吉愣了几秒,然后他心虚的垂下头假装捞稀饭吃,刚刚女人用力拉动背心,整个乳房几乎快蹦出来,软软的布料包不住大奶子,两粒坚挺的奶头明显撑起两颗豆豆。
阿吉知道这一切迟早都是他的,手微微握住裤袋里的美工刀,他等的只是机会。
「阿爸!我想跟你借些钱做点小生意。」上礼拜回家阿吉好不容易向老头子开口。
「钱我的钱全给你拿光了,哪来的钱借你」老头子冷冰冰的说。
「┅┅」「你也不想想,我的一两百万积蓄,除了给阿明娶媳妇之外,全都给你了,而阿明现在有老婆、有房子、有车子,还有稳定的工作,而你呢全没看到你有什麽东西到底一百多万跑哪里去了我倒要问问你。」阿吉能说吗迷上赌博性电玩便如同水库开了口,一不留神,水全漏光了,更别谈三不五时喝酒、召妓的花费,在吃喝嫖赌的声色场所,钱很薄的,比卫生棉还薄,卫生棉起码还有落红,而嫖跟赌是完全不留痕迹的。
「阿爸┅┅你也知道营造业不景气,我的油漆工根本包不到工作,投下去的的钱好些都领不到款,你给我的钱全卡在里头了!」阿吉讷讷的辩驳。
「哦!是吗也没看你做多少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怕是你赌博赌输了不敢说吧!」「不┅┅我不会赌博的,这┅┅这点,阿爸你要相信我。」阿吉心虚的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相信你不过阿爸是没有钱了,没办法帮你。」老头子疲惫的说,他没有看阿吉,眼睛盯着门口的车阵发呆。
「不是还有土地权状吗阿爸你先借给我,我贷些钱,一定好好的做出一番事业。」阿吉说出原先心中的念头。
「哼!我就知道你打祖産的馊主意,休想!这是祖公业,阿爸得向祖先交代的,不能随便拿来贷款。况且,里头有你哥哥的份,要拿主意也该由阿明来拿才对。」老头子断然的拒绝。
「可┅┅可是我只贷一部份做生意就好了,我保证,我会很快赚钱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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