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日早上,惊闻阿梅去逝的消息,很是震惊。太快了,真的是太快了!虽
然九月初就知道她患病的消息,但是当时的她依然是那麼的精神,那麼的坚毅,
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特别是到了十一月,她一连举行了八场演唱会,甚至在月尾,更是远赴日本
拍摄美容广告,这一切,都让人缺乏心理準备。
打开电脑,让《似水流年》、《似是故人来》、《抱紧眼前人》这些曾经让
我感动莫名的旋律再次感动我,也同时找出了这篇一年多前留下来的残稿。
其实,《似是故人来》才是我的第一篇情色作品。只是当初写了一半左右就
失去了兴趣,随后丢在一边,最后更是不了了之。原本没有计划过让它重见天日
的,只是现在的自己,总是感觉想做点什麼似的,所以……还是让它面世吧。
鉴於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写不出什麼情色场面,很多预定的情景也就只好匆
匆带过。
逝者已矣,多言无益。祝愿阿梅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加的精彩。
似是故人来
那是一个颁奖的酒会,我迟到了,到达的时候台上正有人在演讲,礼貌起见,
我静静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那位演讲者的内容,跟我们公司的研究项目在大
体方向上很相似,而且有很多独特的见解。跟周围大部分滥竽充数的人相比,我
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得益良多。
演讲的尾声,那位演讲者说:
「我今日的成功,离不开我太太在我背后的大力支持。因此,我请我的太太
上台来跟我一起分享这个荣誉!」
真是的,最近的人好像都喜欢来这一套啊,我心裡嘀咕著。但是,很快我就
出乎意料了,出乎意料的见到了Eva。她先是有点慌张的站起身,但是很快就
镇定下来,步上台,跟她先生站在一起,让记者拍照。她还细心地替她先生整理
了一下领带,两人相对笑得好恩爱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感情不是妒忌,不是后悔,只是淡淡的一点失落。
我从侍应手裡拿过一杯香檳,向著台上喜悦的她举杯,一饮而尽,转身走出
了会场。
走出酒店,我登上自己的宝马318i,沿著东区走廊漫无目的绝尘而去。
望著外面灰朦朦的天,我的心情实在好不到那裡去,按开收音机,一股哀伤
的歌声流出来: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猛然间,我下了一个决定,一转车鈦,不到十分鐘,我就登上了开往大屿山
的渡轮。站在甲板上,吹著咸咸的海风,我不禁慢慢回味起与Eva的过去。
刚从大学踏进社会的我,事业得意,家境好,又是个帅哥,投怀送抱的女孩
子可以沿著弥敦道从旺角排到尖沙咀,那时的我年少轻狂,自然是夜夜笙歌。
在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上,我认识了Eva,很戏剧性地认识了她。
迟到的我,匆匆来到朋友包下的卡拉OK房间,刚刚準备推门进去,旁边一
个样貌清秀的女孩子也同时伸出了手,两人的手在半空中重重地碰了一下。
出於礼貌关係,我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赶紧说对不起。
不约而同的,对面的女孩子也同时收回手,面红红地说出相同的话。
异口同声,令人感到尷尬极了,我俩就这样的互相对望著,却又同时的忍不
住地笑了起来。
出於礼貌关係,我帮她推开了门,绅士般弯腰伸手示意女士优先。只是,一
块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很自然的反应,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
掩护住她。
「啪!」
我的脸跟一大块生日蛋糕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房间裡面响起了一片疯狂的
欢呼声。
房间裡面的友人,看来都有七八分酒意了,这个蛋糕炸弹,实在已经不清楚
是针对谁的了。只是Eva认为是我替她承受了这个出丑的机会,满怀歉意地用
纸巾帮我细心擦去脸上的蛋糕屑。
感觉著她温柔的动作,久经风浪的我竟然感到不好意思来,虽然只是那麼的
一点点。
散会时,与她同样住在太古城的我,自然而然担当起护花使者的责任来。一
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车厢静悄悄的。我觉得气氛太尷尬了,顺手
拿了一张CD放起来,第一首歌刚好就是梅艷芳的《似是故人来》: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你……也喜欢阿梅的歌啊?」
她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有了话题,事情就好办了。短短的半个小时车程,我就凭我的一张巧嘴,加
上大家都有的共同兴趣,跟她混熟了。得知她爸爸妈妈都是公务员,她则在一间
贸易公司当秘书,她还有一个妹妹在加拿大留学。
閒聊之间,得知我拥有大量的CD珍藏,她欲言又止。我心念一转,邀请她
去参观我的收藏。她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把车泊好,我带著她上到家裡.
「好有Feel啊!」
一进门,她就惊叹。
眼前的这房子是我嬤嬤早年买下给我準备结婚用的。前几年租了出去,直到
最近我出来工作,才收回来自住。我不满意它的间隔,特意请当设计师的朋友帮
我重新设计过,把原本的两房的设计改为全开放式,大大增加了空间感。还按照
我的个人品味爱好添加了许多漂亮浪漫的特色装潢,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五十多万。
为这事我还被我爸教训了一顿,但我还是觉得值了。香港人的居住环境不好,
令人有压迫感,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宽阔舒服的地方,人总会不知不觉地放开胸怀。
就在这间充满浪漫气氛的屋子裡,我不知搞掂多少女孩子了。
我让她去CD架挑,她为我那丰富的收藏而又一次惊叹了。当然了,我对自
己收藏之丰一向是很有信心的,经常骄傲地向朋友夸耀在我这裡没有找不到的歌。
她左挑右挑,总下不了决心。我笑著对她说:
「唔使心大心细,你钟意几时都可以来喔。」
「真的?甘太好啦!」
她终於下定决心,挑出了五六张,準备向我道别。一转身,眼睛就盯住我的
床,那张又大又软的双人床。
「哇,好可爱的Kitty哟!」
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一个男人的床上放著一个大大的Kitty公仔,我想大家的第一个想法就
是:母形!
其实大家错了,不知道是哪一个损友告诉我的,说在床上放一个可爱的流行
的大公仔,对哄女孩子上床有莫大的作用。我试过之后,发觉果然是难得的好方
法!女孩子抱著公仔,你抱著她,聊聊天,这裡摸摸,那裡捏捏,很快就水到渠
成了,效率奇高!
现在我床上的Kitty大公仔,是我专门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最新款式,
是还没有使用过的超级武器呵!
当她跪在床上,把那只Kitty抱出来的时候,她穿著的黑色碎花小背心
向上缩起,露出白得耀眼的纤腰,衬著牛仔裙下微微颤动浑圆的臀部,实在是性
感极了!
我觉得一股火在我的小腹下面熊熊燃烧起来,我轻轻地扑上去,把她紧紧地
压在Kitty的上面。她一开始吓了一大跳,嘴裡叫著:
「阿Sam,唔好咁啊!」
Eva身体乱扭,但是很快我的攻势就把她的挣扎摧毁了。我双手从她的腋
下插向她的胸口,她抱著Kitty的手臂想放下来阻挡我。我早有準备,用我
的手臂把她格挡住,我的手继续往裡面伸。这次她学乖了,紧紧抱住Kitty,
把自己的胸口压在Kitty上,阻挡了我向山峰的攀爬。
「哼哼哼……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也太小看我了!」
我的食指沿著乳房的边缘轻轻地打圈,隔著薄薄的衣物摩擦著她那细嫩的皮
肤,我感觉到她整个人紧张得收缩起来。我心裡在暗笑:越紧张就越敏感。
我的手在努力的同时,我的嘴也没有閒著,在她那光滑的后背上轻轻地吻著,
接著是脖子,最后一口含住她的小耳垂,来来回回地舔著。我那早已高高昇起的
小弟弟,贴在她浑圆的臀部,隔著衣物往她的两腿之间伸过去。
慢慢地,发抖著的她在我的温情攻势下软了下来。我的手乘机往裡一探,少
女那俏丽坚挺的双峰就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轻轻地揉著,换来一阵阵沉重的呼
吸。我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峰顶,继续刺激著她,传进我耳朵变成清细的呻吟了。
她的脸侧在一边,红扑扑的,小嘴呼呼地喘息。我低下头,亲亲她的脸,然
后封住了她的嘴。我的舌挤进去,捲住她的舌,把它拉到我的嘴裡,贪婪地吸吮
著。
良久,我俩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湿吻。此时,细细喘气的她眼裡散发出来的
是一种娇羞动人的媚光。我知道是时候了,我把她的牛仔裙脱下,接著她也配合
地伸出手来,让我把她的小背心除掉。
后面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是我尝些甜头,她挨些痛楚而已。
说实在的,我跟正人君子扯不上关係,但也不是一个滥交的人,跟一个认识
不到六个小时的女孩子上床。这绝对不是我的作风!我一直想不通,那一晚的我
为什麼如此的衝动?
那一夜之后,Eva倒没有像一些女孩子一样来纠缠著我;反而是我在过了
几天后,忍不住约她出来,食饭、睇戏、行街。接著,我又带她回我家,一开始
她扭扭捏捏的,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地顺从了我。
自此以后,自然地她成了我的女朋友,虽然我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但起码
在亲戚朋友的眼裡是的。
美好甜美的生活慢慢流逝著,直到那一个圣诞。
节日的离岛,虽然也有不少人进来庆祝,但是跟中环的气氛相比,只能用天
地来形容。
一个小时前还置身於中环最热闹的圣诞Party的我,现在已经站在了离
岛一间小小的度假屋前面。
要我放弃狂欢的Party,老远跑到这冷清的离岛来,不像Eva的一贯
作风啊。
用包租婆预留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裡面佈置得美轮美奐,节日的气氛倒是
够了,不过真正吸引我的是放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大礼盒。
回手关好门,走过去,拿起礼盒上面的贺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Sam, *
* *
*圣诞快乐万事如意*
* *
*你的Ev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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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半个人高的大礼盒,我不禁摇头微笑,裡面所谓的「礼物」,简直
就是昭然若揭了啊。
虽然已经知道,但礼物还是要拆的,表情也得装出惊喜的样子,可不能辜负
了Eva的一份心意呵。
「Sam,MerryChristmas!」
意料中的满天花纸飘然而下,然而於一片五彩斑斕中站起的Eva,却是让
我出乎意料的砰然心动。
大异於平时的素淡装束,Eva的身上竟然穿了一件类似於连身泳装的白色
紧身衣,相当柔韧的衣料紧紧地包裹在她身上,把身材不算出眾的她也勾勒得前
凸后翘,性感迷人。浑圆的乳球上可以清楚看到乳尖凸起的明显轮廓,饱满双股
和纤纤细腰的交匯处,更是绣著一隻大大的毛球,微微颤动著,充满了挑逗的味
道。
光滑的美腿上套著一双毛茸茸的白色高根长靴,就连手上也同样戴著一双白
色绒毛手套。更令人叫绝的是,Eva戴了一个头箍,头箍的上面装饰著的竟然
是一对软绵绵的兔耳朵!
眼前的Eva活脱脱就是一名《Playboy》杂誌裡的性感兔女郎。
望著Eva那娇羞无限的俏脸,我明白了不少,想不到我随口的一句话,能
让Eva做出如此的改变。
Eva是难得的性感,我的慾望自然是被高高煽起,当中更夹杂著浓得化不
开的温馨。
「来吧,我的小兔子。」
把Eva从礼盒裡抱出来,再轻轻地放到床上,这顿Eva为我精心準备的
圣诞大餐需要好好的品嚐啊!
我一边玩弄著那对浑圆坚实的乳球,一边捉住后腰上的毛球,捉挟地扫拂著
Eva那光滑圆润的屁股。
「嗯嗯……Sam……哦……痒……痒啊……」
Eva轻轻地扭动著屁股,向来就敏感的她自然受不了这种挑逗,加上这身
淫霏装束的影响,我已经看到在两条大腿间的饱满隆起处,一小块湿痕正在悄悄
地扩大著。
颇为艰难地替她脱下这身弹性极好的紧身衣,慢慢拉高Eva的双股,準备
用后体位让她渡过一个难忘的平安夜。
「阿Sam,轻点啊,唔好太用力,我怕……」
Eva回头看著我,楚楚可怜。
「怕什麼……呵呵,明天是假期喔……」
「我……我……」
Eva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快说。」
我已经把粗大膨胀的前端顶入了Eva那潮湿的腔道中。
「Sam,我……我……我有左啊!」
「什麼!」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我的眼睛告诉我Eva是认真的。
仿如浇头一桶冷水,我心裡的慾望消退得比我的身体还快。
Eva不知道,她已经揭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疤痕。此前她为我所做的一切,
霎时烟消云散,全部化为可笑的预谋。
为什麼?为什麼女人总是以为用孩子可以束绑住喜欢的男人?为什麼Eva
你要学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要用行动去彻底粉碎你们可笑的奢望!
「Sam,Sam,你……你做什麼啊?你……你唔好吓我啊!」
看到我一脸铁青,起床穿衣著鞋,Eva已经被吓到六神无主。眼看我将要
离开,才醒悟过来紧紧拖住我的手。
「若果你想把BB生落来,我会承担他今后的一切费用;若果你唔想把BB
生落来,我会帮你找医生,会负责好你的一切。」
说完我就用力甩开Eva的手,夺门而出。
「Sam,你唔好走啊!你唔好走啊!」
Eva那凄厉的哭叫从门后传来,却不能留住我的人和心。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置身於狂野的圣诞Party裡. 今夜,我将会用酒精、
热舞和女人来忘却Eva带给我的不快。
为了躲避预料之中的麻烦,我让公司把计划中的公干提前了,第二天就出发,
到美国去了一个多月,再请了大半月的假期,顺路饱览了加勒比海的风情。
回来香港后,一切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平静。
听说,几天后她爸爸妈妈来把她接回去了。
听说,后来的她因为不明的原因流產了。
听说,她跟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去了。
听说,…………
就这样,她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
出了码头,夜色已深,就在月光下,沿著马路往东堤小筑步去。在一家士多
门前停下来,原本想买支矿泉水,谁知道士多里面的老式卡带机也在沙哑地放著
那忧伤的歌曲:
何日再在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二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像你忧怨。
我苦笑,原本的矿泉水也就变成了半打啤酒。
喝完两罐啤酒,来到了东堤小筑,找到当年那间度假屋,还好没有租出去。
於是向包租婆承租,谁知竟然遭到了拒绝。我愣然了一下,随之而醒觉。
十年人事两茫茫,有谁能想到,几年前被誉为度假胜地的东堤小筑,现在却
变为烧碳者的天堂。看著我一副落寞的样子,还提著几罐啤酒,也难怪包租婆拒
人千里。也不知花了多少口舌,终於说服了包租婆,租到了那间房子。
推门进去,还是那个老样子,虽然傢具早已换过,但是大体佈局却没变。短
暂之间,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倚靠在床头,一面缅怀著往事,一面往嘴裡倒著啤酒。
不知何时,眼前瀰漫起一层说不清的薄雾,开玩笑,千杯不醉的我岂会倒在
这区区六罐啤酒上面!但是……为何我的眼前尽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Sam……是你……是你回来了嘛?」
温柔地喃喃自语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床前。
眼前的Eva,时而是那性感的兔女郎,时而是酒会上那庄重的礼服,时而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束……最后渐渐清晰的是我最喜欢的那套粉红碎花鏤空
睡衣。
我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手,温暖而光滑,可以确定眼前的并不是幻象。
「呜呜……Sam……Sam……你终於回来了……回来了……你知道我等
你多久了嘛……」
Eva扑到我的身上,又是哭又是笑。
我俩相拥相吻,唇舌间依然是记忆中的味道。
Eva解开了睡衣的腰带,裡面的玉体一如多年前的青春动人,岁月似乎没
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Eva骑在我身上,激情地舞动著,仿若多年的怨妇重遇旧情人。
「啊啊啊……Sam……啊……Sam……Sam……」
Eva激烈地呻吟著、呼唤著。
「Sam!」
「Eva!」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俩十指交缠,一起攀上了情慾的最高峰。
我浑身筋骨酸软,躺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气。Eva慢慢伏低身子,随著她
的热吻落下来的,还有一滴滴温暖的水珠……
「Eva……」
迷迷糊糊的我翻转身来,手臂却搂了个空。
咦……
我猛然惊醒,睁开眼,一丝温暖的阳光正柔和地照进屋裡.
环首四顾,房间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我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是一场
荒唐的春梦嘛?若果是梦,为何我的枕边还缠绕著那以往只存在於记忆裡的香气?
为何我的脸上洒满了斑斑的泪痕?为何我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强烈不捨?
就在我还沉浸於这一连串的疑惑之中,包租婆的敲门声讨厌地响了起来,原
来现实还是现实啊。
登上渡轮,看著身后渐渐远离的大屿山,我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
轻吟唱著:
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麼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