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纨绔4
在中国胡姓是个大姓,厉害的角色自然不少,在这中南海中的胡家,自然是最具份量的。
胡灏和胡憬两兄弟的名头和小霸王曾旭昸有所不同,他们在政治上崭露出来的头角已经慢慢显露出锋芒,而曾旭昸则是军界是新的一面旗帜,这黄金组合的铁三角无疑让中南海的新生代占据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地位,也是和宝器许晟儒争锋相对的一个超级组合.胡灏生得高大威猛,一如北方男人的强壮,一套国术拳法已经入木三分,一般的人哪是他的对手,虽然没有曾旭昸拳头的刚猛,但是霸道的大气已经很有火候。
反观胡憬,性格沉稳,带着一副金线眼睛,短平头下,锋芒内敛,有点做阴谋家的潜质,同时也是中南海年轻一辈的智囊,其强悍之处,通常都喜欢在背后给人下狠手,不可谓不强。
“灏哥,难道你们有啥事不成?”
林斗带着阿谀奉承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问道。
“当然有事,咱们中南海可有好戏看了!”
胡灏说道:“听说叶寒和昸哥打赌,要摆平来我们家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女魔,谁要是先亲到她就算赢,你们想想,多有意思。”
“什么?你说小霸王和那个谁打赌,要亲那个恐怖的丫头?”
林斗寒颤若惊的捂着嘴,满脸的惨白,好像胡灏口中的小魔女就跟黑山老妖似的那么可怕,一个个吓得不行。
随即这小家伙大笑起来:“没想到那个男的叫叶寒啊,我看他那副样就不爽,这下真的有好戏看了。我们也不用报仇了,有小魔女在,准能让他吃亏,好期待啊!”
“小斗子,你们这群小家伙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已经见过叶寒了?”
胡憬推着眼镜笑道。
林斗说道:“憬哥,你慧眼如炬,应该不会怪我们吧?我们也不知道跟在馥藏大哥旁边那个嚣张的家伙就是龙伯伯的干儿子,要不然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找他茬!”
“别说好听的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脾气么?就是块臭石头,冥顽不灵,和昸哥那脾气有啥区别?”
胡憬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看你们刚才那表情,应该是斗败的公鸡吧?难道吆喝这你这群小手下,想去报仇不成?就不怕龙伯伯打你们屁臌?”
“咳咳,我们可不敢。要是傅奶奶发起火来,又得被家里的老头子关禁闭,不划算,赔本儿的买卖,咱不做。”
林斗拍着胸膛笑着说道,不断的对着后面一群小鬼使眼色。
“对了,小斗子,你这小鬼头这么机灵,连昸哥都被你坑过几次,你会输给叶寒倒是稀奇。听说他把白北宫和郭家那两个混球整得都成了缩头乌龟,你不会也输给他了吧?”
胡灏道。
“灏哥,你就不要再来打击我了,好歹人家还过一个月才满17岁。那个叶寒不但年纪比我大,个头比我高,也不知道吃的啥,整个就是一怪物。”
一提到叶寒,林斗就像焉了的茄子,一副气馁的样子:“人家在五十米外的距离,随手那么一抛,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篮球就像张了眼睛一样,自个儿飞进篮框,和他比,我就只有去撞墙。”
“什么?五,五十米远的距离?”
胡灏脸色大变,随即无语地说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看来昸哥这次算是真正遇到一个强悍的对手了,难怪连白北宫那么阴险狡诈的家伙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看来我们以后也得小心点,别着了道才是。”
胡憬摸着林斗的头说道:“小斗子,你也收敛点。虽然我们的家底殷实,但是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比我们更厉害的人,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得多。何况我们和京北军区大院那群家伙向来水火不容,要是叶寒倒到他们那边去,就更让人头疼了!”
叶寒陪着傅南仙在家里唱着京剧,这家伙的声音本来就略带磁性,唱出的京腔,虽然不够圆润,但是却有另外一种意境,听得傅南仙惊叹不已,就想把自己全部本事都传授给他。
“孩子,你学过京剧么?”
一曲作罢,傅南仙还眷恋的回味了半晌,才睁开眼眸问道。
叶寒耸着肩膀,笑道:“没学过,也就是一时兴起,偶尔练唱一下,觉得京腔好听,好追女孩子。没想到义母这方面是专家,要是您心情好的话,我天天陪着你唱好吗?”
“虽然我也想,但是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像你堂哥,一个小小的房改委一把手,成天也忙得焦头烂额,你义父就更不必说了,难得有空闲的时候。你在乎我,我能看得出来,但是不要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年轻人啊,还是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的。”
“报告!”
正在这当头,警卫员进来,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委员,有客人到!”
“哦?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么?”
龙青帝微微一笑:“应该是那群调皮孩子,让他们进来吧!这群小鬼精灵就知道图个新鲜。叶寒,这群小鬼有些难招架,放宽心,别和他们过不去。”
“没事,义父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乱子!”
叶寒笑着说道。
很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率先进来的胡家两兄弟带着恭敬地微笑说道:“龙伯伯,傅妈妈,馥藏大哥,打扰到你们休息了,实在抱歉。听说二老认了一个义子,想过来看看,是怎样一个年轻人都够得到你们的青睐!”
“灏哥,憬哥,就是那个嗑瓜子的家伙,你看他那个样子,真欠揍。”
林斗带着闪闪烁烁的眼神说道,显然还没有从叶寒的震撼中走出来,显得有些怕怕的感觉。
“小斗子,不是叫你别乱说话嘛,闭嘴!”
胡憬神色一正,随即拱手说道:“叶寒,闻名不如见面,在京北地头上,你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不少,很高兴认识你。”
叶寒对这些客套的玩意儿虽然不怎么感冒,好歹还是一个行家,连忙起身,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义父义母的抬爱罢了,也就是我的福气比一般人好点。我观二位天庭饱满,相貌堂堂,应该是不可多见的虎门之后啊,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原来就是这么个吹嘘拍马的家伙吗?两兄弟心中同时暗道,不禁对叶寒有些失望。
正文 大纨绔5
“我叫胡灏,这是我弟弟胡憬!”
胡灏声音变得有些生硬,显然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
叶寒哪看不出来这俩兄弟脸色上的变化,心中一阵冷笑,随即带着一副伪善的笑容,趴着胡灏的肩膀拉着到一边轻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是泡妞还是做什么?我知道京北有个叫粉楼的地方,我和那里的老板很熟,要不咱们几个晚上去那里乐呵乐呵?”
“请把你的手放开。”
胡灏的性格很直,喜怒哀乐都行与表面,声音中带着巨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说道:“是昸哥让我们俩兄弟请你过去一趟,我们没你那么多的闲功夫。”
“是吗?我不是听说二世祖都是些吃喝玩乐之辈么?哎哟喂,稀奇唉,难得看到你们这么正儿八经的人才,不错不错!”
叶寒讪笑着说道:“那现在就去?”
“喂,叶寒,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不是怕了吧?”
林斗带着不屑的眼神说道。
叶寒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小家伙都这么早熟么?出了一个唐邪锋也就算了,这林斗的骄纵气焰丝毫不比那小子差,甚至有种过无不及的感觉,笑了笑,不可置否。
“小斗子,闭上你的嘴!”
胡憬阻止道,眼神一直在打量着叶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曾家那个小鬼头找叶寒有事?”
龙青帝微皱着眉头说道,他可是知道那个让南中院闹腾得鸡飞狗跳的小家伙的份量,也看不出发怒的迹象,而是带着一种玩味的狐狸式的微笑。
“义父,也没什么事,我就和去小曾叙叙旧罢了!”
叶寒摆着手轻声说道,轻松得不得了,哪有一点风云汇集两强相争的感觉,摆明了一副装逼的高姿态。
“那你就去吧,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玩的?要是今天晚上回不回来,给义母打个电话就行,省得她为了你担心,食不能进,夜不能寐!”
龙青帝的思想倒是开通得很。
“甜甜,义父义母两个老人家我就交给你咯!”
叶寒挑着眉头,带着招牌式邪笑,已经在胡家两兄弟前,抄着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只拿了一包中南海、一把打火机、一窜钥匙!
“青帝,这孩子和曾家那个蛮横的小家伙处在一起,会出什么事吗?我看,还是派人暗中保护他吧?剑绝那孩子离我而去也就罢了,这孩子讨人喜,刚刚才认亲,嘴也甜,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傅南仙带着焦急的神色说道。
龙青帝笑道:“南仙,你放心,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孩子的身份么?潇家的情报网遍布天下,比中央情报局渗透范围都还要广,他那个站在巅峰的父亲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嘛。再则说,你这宝贝儿子啊,虽然在你面前像只小羔羊似的,逗着你开心。
“他的事情我可听说不少,对于他的对手,那可是一头能吃人的老虎,蛰伏的蝎子,咆哮的狼,我估计旭东那孩子都会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若是不信,我让警卫排长暗中跟去,一边保护他,一边将他做过的事情说给我们听听怎么样?”
“这样最好!”
傅南仙微微心安,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孙甜甜这个乖巧的妮子慈爱地问道:“甜甜,难道你不担心叶寒的安危吗?他今天晚上面对的可是京北最让人头疼的小鬼之一。”
“不担心!”
孙甜甜带着幸福的笑容回答道:“叶寒以前告诉我,两个人之间的幸福,就是因为彼此的信任。叶寒很厉害的,你知道白北宫和郭家的那两个坏家伙吗?叶寒他…”
孙甜甜的个性温顺,但是一说到叶寒的事迹,整个水灵的模样都变得有些俏皮起来,绘声绘色,还不由得学着叶寒每次踩人时候那招牌式的邪笑,竟是七分神似,逗得二老哈哈大笑。
待到这妮子将话说完,傅南仙才拍着她的肩膀,递过一杯茶水,笑着说道:“如此说来,这孩子还挺厉害的嘛!甜甜,刚才他出门的时候,就和你模仿的那笑容很相似,莫非?”
“对呢!”
孙甜甜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说,我不担心他呢!叶寒虽然表面上坏坏的,像极了纨绔的二世祖,不过呢,只有能够走进他的内心世界的人才能感觉到他给予的温暖哦!他的世界其实很单纯,有时候像极了孩子,在使阴谋诡计的时候,都会带着那种让人沉醉的坏坏的笑容。他没有应对主意的时候,就喜欢依靠着窗户,仰望着天空,默默的抽着香烟。”
“那个时候的他,身上总会有一种忧郁的颓废,深邃的眼眸中流露着一种智慧的目光,能让人繁杂的心情很快平复的哦。不瞒义父义母会笑话甜甜,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特喜欢凝视着他的双眼,比疗伤药还要神奇,一会儿就好啦!”
“这叫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丫头,你的心啊,都放在他身上咯!”
傅南仙眼神中闪过一阵暖意,将孙甜甜搂在怀中,抿嘴轻笑,静静的凝视着龙青帝。
叶寒开着他的那辆破烂不堪的夏利,更招来林斗的一番奚落,虽然胡家两兄弟什么都没说,那嘴角的嘲讽却不言而喻,至于那牛逼的车牌号,他们自然以为是叶寒和龙青帝认为父子的时候才搞上去的,也没有往深处想,心中那种“攀上枝头成了金丝雀”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
除了林斗这个死缠烂打的小家伙跟上以外,其他小屁孩都被遣散回家。叶寒侧头看了看那辆在前面带路的悍马军车,出奇的淡定,嘴角略微勾勒着弧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邪恶主意。
钓鱼台国宾馆!能来这种地方的人,自然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叶寒也没有料到,曾旭昸见自己居然选在这种气派的地方,看着那森严雄伟的建筑群体,以前哪想过自己会有这天?用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态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也不为过。人嘛,总有这么一遭的!
灯火蹒跚的钓鱼台被浓郁的皇家气氛所笼罩着,回廊环绕,依山起伏,青山翠柏,小亭依依,走过最后一个通道,正主出现在眼前,而且人数还不少呢!
正文 大纨绔6
叶寒神色微禀,放眼看去,小霸王正居中央,身侧坐着数个神态骄纵的男人,神采飞扬,一身尊贵的跋扈气焰,眼神中带着不可压抑的挑衅神色凝视着叶寒。几个华贵服饰的千金大小姐,虽然算不上绝色,却也差不了哪去,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叶寒,有些盛气凌人,显然身世也不简单,那抿嘴一笑当中的戏谑意味十足,也不是什么蜡头银枪的角色。
最让叶寒心惊的则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保镖似的男人,一直被《南中院保镖》那部电影误导,总以为南中院出身的保镖实力都不会差,事实也显然如此,叶寒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胁在气氛中危机四伏,与其说这是一种较量,更明确的应该叫做“鸿门宴”吧?
“昸哥,叶寒来了!”
胡灏和胡憬沉声说道,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连招呼叶寒的心情都没,显然对于摆明了扮猪吃老虎的叶寒,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幸苦二位兄弟了!”
曾旭昸站起身来,依旧很有个性,当着所有人的面,咬着一颗西红柿,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手水泽,伸出手带着笑容说道:“叶寒,你来了!”
“小霸王请我,我怎么敢不来?”
叶寒佯装着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一把握住曾旭昸的手,感受着他手上逐渐加大的压力,神色不变,也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他。
曾旭昸的神色慢慢凝固起来,叶寒的掌心给他一股软弱无力的感觉,自己强悍的力道捏下去,仿佛石沉大海,触及在棉花上一样,那股柔韧的韧劲让他暗暗心惊,不由得再加大了几分力道,结果却如出一辙,脸色更加难看,只得长出一口气松了叶寒的手,说道:“叶兄此言差矣,能得你这位高人赏光,已经是我曾某的荣幸,请坐请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寒笑着说道,毫无疑问,这第一轮的暗中较量,他算了胜了,而且还是很轻松那种,侧身就坐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上,带着轻佻的眼神,默默的抽着香烟也不答话,这家伙思想越锻炼越成熟,那后发制人的本事也越来越娴熟,所谓退一步,只为了挥出更重的拳头,也就是这个道理,偶尔的示弱,并不代表他的怯弱。
“喂,叶寒,那个位置是你坐的吗?”
林斗有些桀骜不逊地说道。
上流社会的座位排序自然是有一定将就的,叶寒这厮和曾旭昸坐在同一个位置上,无意中自然将他自己的身份抬得比其他人高,难怪连这小家伙都心生不满。
“坐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没有想想,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胡灏冷声说道。
“大哥,切莫多言!来者是客,理应奉若上宾,不是吗?”
胡憬的心思非常慎密,看到曾旭昸转过头的那一刻,微微惨然的脸色就知道他败了头一阵,本来他对叶寒与传闻中那个让人恐惧的形象就有所差异,所以留了一个心眼,现在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正是!”
曾旭昸很快稳定住情绪,笑着说道:“叶寒是龙伯伯的干儿子,能够赏脸已经是一种荣幸,这个位置自然再合适不过。小斗子,乖乖的坐在一边,大人说话不许插嘴,否则我送你回去,让你爷爷管教你,省得一天闹得鸡飞狗跳。”
“昸哥,不要嘛,我听话不就行了么?”
林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到那个被自己视为怪物的爷爷,心中怕得半死,哪还有纨绔子弟的气焰,夹着尾巴就像个乖宝宝。
“叶寒,听说你在京北翻云覆雨,连白家和郭家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屡次三番的羞辱他们,那群二世祖还没有向你报复过,难道你有什么绝招不成?说来听听怎么样?”
一个神色微冷的女孩说道,年纪还比叶寒稍大一两岁,相貌并没有太多出奇的地方,胜在那股冷艳的气质,倒是和欧阳心蕊那刁蛮任性的女人有得一拼。
“翻云覆雨这个成语,我相信用在小霸王身上还差不多吧?整个京北,谁不知道南中院小霸王曾旭昸,京北军区大院宝器许晟儒?至于我,有是一个小打小闹的角色,始终上不得台面,要是你们发飙,动一动小手指就能捏死我?而且我和白兄的关系也非传闻中那样,我们就属于周瑜黄盖那种友好关系。”
叶寒神态自若地说道,这家伙撒下弥天大谎,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那是口若悬河,纯澈得让人都不会怀疑他在超级大忽悠。
“但是,我们好像听说你的手段那可是听说未听,闻所未闻呢!也教我们下三流的野路子怎么样?让我们也张张见识?”
其中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问道。
叶寒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也不在意,唇舌反击道:“坑人这玩意儿,我想各位还是跟小霸王学,比和我这种不入流的家伙学强得多。泡妞这方面我还能指点一二,什么下药迷(女干)啊,偷看人家洗澡啊,弄个什么艳门照,我还是在行的。只是这些东西都不太光彩,见不得光,还很阴损,各位就不怕折阳寿?我不一样,小时候有个道士说我从小阳气重,干再多这种龌龊的事情都可以,你们确定要学?”
“不用了,不屑!”
那群身世强悍的男女,见到叶寒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心中顿时强烈的厌恶感觉,对叶寒的评价更是直线下滑,要不是曾旭昸在,只怕早已拍马走人。
“那就算了,我想你们也不会学的。有些时候,清高这玩意,唉,不咋地,值几个鸟钱?”
叶寒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神色说道,这种变相的较量就属于一种赌博,什么都可以输,唯独气势上要稳占上风,这就是一个心理素质问题,显然,比起叶寒,他们的火候差得不少。
“对,这玩意儿还真不值几个鸟钱!”
曾旭昸则是一如常态,神色微微一瞥身后几个保镖,笑着说道:“听说你的身手不错,我这里有几个手下手痒,想和你较量一番。不知道叶兄能否答应?他们的性子倔,我也劝不了,只怕他们昏了头,连我都唬不住。”
这一切无疑是事先安排好的。曾旭昸的话才说完,那几个狰狞的保镖已经欺身而出!
正文 320大纨绔7
“是吗?意思是说,我不打也得打,打也得打?”
叶寒挑着眉头,耸着肩头笑道:“这倒是符合小霸王的个性,难道不是吗?”
“既然叶兄不推辞,那就请赐教吧,相信他们也迫不及待想领教你的高招了!”
曾旭昸看着叶寒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微颤地说道,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而何来,但是那股强烈的不安已经在心中慢慢升腾,脚下微妙的向后移动两步,并不多言。
叶寒环视一圈,在场这群南中院出身的公子哥千金大小姐们,眼神中的戏谑神色十足,显然对这几个身手骇人的保镖有着极强的自信。
“真的要打?”
叶寒再一次轻声问道,神色中有些萎靡,酷似变相的示弱。
“必须打!”
林斗才在叶寒的手中吃了苦头,有曾旭昸这个让他崇拜的小霸王做后盾,自然底气十足,恶狠狠地对那几个保镖吼道:“你们给我把这个混蛋揍扁,否则回家我拿我爷爷的枪蹦了你们,要是教训得舒服,等我再长大点,不怕被我爷爷揍的时候,一人送你们一个媳妇。”
林斗人小鬼大,说出的话让人忍俊不禁,但是在场的人并没有谁否认过这一点,红色子弟的后代都是说一不二的种,何况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
“如果我说我不打呢?”
叶寒说出一句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话,这厮竟是做回原来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喝着极品龙井,感叹道:“打架动粗,那是流氓行为,素质低下的表现。切磋?就跟婊子立牌坊有什么区别,不就摆明了想给我难堪么?放心,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第一次见面,伤了和气多不好?”
“这就由不得你了,看招!”
其中一个大汉爆喝一声,欺身而来,强悍的外家功夫,刚猛凶残。
“我靠,有你们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吗?”
叶寒怪叫一声,在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时候,身体竟是向后一仰,双手抓住红木椅子倒转过来,如同泥鳅一样钻进了桌子下面。
“吼!”
那保镖浑身的凌厉气势瞬间释放,磅礴的气势将身上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让人惊骇的肌肉,一个劈腿,桌子应声而裂。
曾旭昸一行人显然早有准备,已经在保镖动手的同时撤出战圈,冷冷的凝视着。
“昸哥,刚才你和叶寒握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胡憬凝视着曾旭昸凝重的神色,沉声问道。
“你看见了?”
曾旭昸看着自己的手,苦笑着说道:“我输给他了,而且是极具羞辱的失败。他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野路子,我感觉不到丝毫力道。”
“这么说,他根本就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胡憬暗暗心惊,叶寒从一开始带给他的威胁无疑是非常强烈的,那种天生的强者之间的敌对,并非要经过真正的争锋相对才能体会得出来,那是一种狼性的嗅觉,随即苦笑道:“如果他翻脸的话,我们会有几成胜算?”
“不知道,心里没底!”
曾旭昸惨然一笑:“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迷茫的感觉,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企图,但是却说不上来。按照他踩白北宫那几个蠢货的特点来看,叶寒就是一直天生的银狐,狡猾得让人后怕。若是放在平时我还能接受这种结果,毕竟一个人再厉害,也无法将我们整个南中院这群高干子弟摆平吧?”
“但是?”
曾旭昸顿了顿说道:“和京北军区大院那群家伙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要是这个时候叶寒向他们那边倒去,我们还能有胜算吗?别忘记,他后面还有个潇家。”
“昸哥,你认输了?”
胡憬看着曾旭昸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紧,未战先败,这不是南中院这群孩子的作风!
“怎么可能?”
曾旭昸收敛着心神,摇着头说道:“别忘记我和叶寒的赌约。小魔女能够把南中院搅得天翻地覆,谁见了不头疼?别说痴心妄想的亲她,就算是接近她三丈之类都得被打趴下。灏子那么强悍的身手不是照样被干趴下了么?叶寒,我估计也不会例外。只要他失败,我不参与,胜利岂不是被我牢牢的握在手中?”
“如此甚妙啊!”
胡憬由衷地说道,自然,能成为京北让人闻风丧胆的小霸王,除了那几乎没有上限的武力值外,智力值岂会简单?
“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二人刚讨论结束,一边的声音已经传来。
曾旭昸方眼看去,不知道为何,刚才那神情骄纵的保镖竟是寒颤若噤的不断朝后退,其他几个保镖更是不堪,夹着双腿在地上不断翻滚。
“小斗子,你看得最真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旭昸皱着眉头问道。
“昸哥,你自己看吧,这个叶寒,真的太无耻了!”
林斗咬牙切齿地说道:“见过卑鄙的,没见过卑鄙到他这么下流的人。”
“再来啊!”
叶寒则是一副神态自如的样子,丝毫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有发飙的迹象,嘴角勾勒着招牌式的邪笑,身形已经蹿出。
那保镖早已下破了胆,要躲已经来不及,本能反应下,并非出击,而是惊恐的吼叫一声,双腿死死的夹在一起,脸色惨白。
曾旭昸眉头深皱,只见叶寒这家伙竟是半俯着身体,朝着保镖的那个地方捏去,“撕啦”一声脆响中夹带着一声惨叫,竟是被他抓起里面的裤头,下意识向自己的下面捂去,冷汗直流,张口结舌道:“这个也太…该死的,谁要和他这么打架,不被气死也得被吓成神经病。”
何曾想过,让人畏惧的南中院保镖,居然被叶寒这种只攻下路的阴招而彻底败退,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叶寒就那么站在原地,抿嘴笑道:“还有谁打,我奉陪!”
和你打?白痴才和你打,有你这么卑鄙的人吗?那群原本想出头的二世祖现在自保都来不及,生怕招惹到这个让人无语的家伙。
“喂,你们叫我来干嘛呀?有什么好玩的吗?”
气氛僵持的同时,一阵天籁的声音传来。
原本神情淡然的叶寒,却在那一刻脸色巨变…
正文 大纨绔8
叶寒转过头去,反常的神色中带着幸福的笑容,对方也明显看到了他,也不说话,转身,带着慵懒的感觉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高脚酒杯,嘴角勾勒着玩味的神情。
“小,小魔女姐姐!”
林斗看到来女,浑身竟是吓得直打哆嗦,显然怕到了极点,哪还有半天那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小子的气势,眨巴着眼眸,一副我是好孩子的模样。
这女孩子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在十九岁左右,完美的身躯勾勒着一阵灵动的气息,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更是流露着一点点乖张,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孩子,让小霸王曾旭昸的脸色都在她进来的时候微微惨变,更别说在坐的其他人。
女孩看着凌乱的房间,皱着眉头,指着曾旭昸说道:“喂,小王八,你打架啦?”
“咳咳,没打架没打架,再次纠正一下你的语病,不叫小霸王也就算了,能不能不叫小王八,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是在挤兑我啊?”
何曾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低声下气的这样说话,估计让京北军区大院的那群犊子知道他有这种表现,是不是下巴都会掉到地上?
“咦?你现在才听出来我是在挤兑你呀?我告诉你,我不是在挤兑你,还是在拐着弯儿骂你呢!”
女孩子说道,眼神审视了一圈,随即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欢迎我的场面还真特别,要是不喜欢人家,你们可以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小魔女姐姐,不是的。是昸哥和这个叶寒打赌,说谁先亲上你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所以才叫你来的,先说好,不管小斗子的事,你不要用你那张‘掐死你的温柔’对付我好不好?”
林斗这小子估计是怕到骨子里了,立马就做了叛徒,一副阿谀奉承的小狐狸样子。
“哦?小王八,你长大啦?敢拿姐姐打赌?”
女孩双手插腰,有点我要发飙的迹象。
“小斗子,你找死?”
曾旭昸眼神一瞪,看着后者委屈的低下头,转过身来,带着一副和善可亲的笑容说道:“我们那啥,大家见你在南中院里面挺无聊,让你出来乐呵乐呵而已。”
“哦?小曾同学,你不是告诉我和我打赌的吗?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小妞儿?不错嘛,挺水灵的!”
哪曾想,叶寒根本就是一个肇事的大祸害,语言何止轻佻,整个就是一副流氓相,对着这女孩勾了勾手指,邪笑道:“小妞儿,来,亲爷一个!”
这家伙死定了!包括曾旭昸在内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个想法,这小魔女的厉害他们可是领教过不止一次,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想起都后怕,何况叶寒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找死嘛!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常常跳跃在大脑思考的范围之内。
只见这女孩子竟是挂着纯真的笑容,莞尔一笑,哪有一点生气的迹象,明明就是幸福。
“昸哥,事情的苗头好像有点不对啊!”
胡憬大皱着眉头说道。
“我眼睛没瞎。”
曾旭昸心虚有些混乱,显然,事情的发展和他的预料,实在差得太远。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当中,女孩如同流萤扑扇一样,带着唯美的步伐,如同飞奔一样拥入叶寒的怀抱当中,勾着叶寒的脖子,微微闭上眼眸,大胆的亲上了叶寒的嘴。
“我靠,不是吧?”
曾旭昸刚掏出一个西红柿准备塞在嘴里,哪知道这小魔女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还亲得那么毫不犹豫,心情一紧张,手中的西红柿被捏碎,汁液迸射了一脸,却顾不得自己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双足一软,险些跌落在地上:“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会这样?”
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不解地轻呼出自己的质疑。
叶寒则是轻轻的搂着着曼妙的身躯,把玩着那对精致的耳坠,慢慢的回应这如火如荼的‘侵犯’,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体温,柔声问道:“香怡,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让叶寒彻底放开心扉,无丝毫做作的女孩,天上地下只此一个精灵——陆香怡!
“小寒哥哥,想香怡了吗?”
半依偎在叶寒的怀中,看着这张在梦中碾转反侧出现的脸庞,陆香怡甜甜地问道,这个时候的她,哪还是小魔女,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羔羊!很可爱的那种!
“想,好想香怡!”
叶寒在陆香怡面前,不需要伪装,也不屑伪装,勾勒着邪魅笑容说道:“但是老爷子不告诉我你在哪里,还不允许我去找你,我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就盼着就一天你会出现在我眼前,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哦。”
叶寒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坦的姿势,豪迈地说道:“我已经学会开车了,而且技术还特牛,明天我载着你出去兜风好不好?香怡想去哪里都行。”
“嗯!”
陆香怡笑着说道:“都怪爷爷啦,说要我帮你建立什么基地,香怡不懂,但是能为小寒哥哥做些什么,我都会开心的哦。这里的人都怪怪的,一点都不好玩,无聊死啦。你看他们的样子,就像茄子一样,现在有你陪我玩啦,我就不会孤单了。”
“你们?你们认识?”
时间一长,这两个忘情的小情侣哪还记得那拔剑张弩的气氛,就像独处在二人世界当中一样开始拉起家常,曾旭昸终于发现了不对。
“当然了,他可是我最爱的小寒哥哥,我是他的女人哦。小王八,你欺负小寒哥哥了吗?”
这小妮子不是一点的维护叶寒,顿时起身,摆出一副微愠的姿态。
“没,没,我们哪敢欺负你家小寒哥哥,没被他阴死就算好的了。”
曾旭昸有些无语地说道,他现在终于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个什么滋味,酸,酸死了。抬眼望去,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一群男男女女现在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垂着头,内心升起一阵气馁。
“小霸王,还有什么话说吗?”
叶寒淡淡地问道,神色中带着一股玩味。
曾旭昸看着小鸟依人偎依在叶寒怀中的陆香怡,最终败下阵来,咬着牙齿说道:“我认栽,没想到我会是以这种方式输的,实在有些可笑。按照赌约,条件你开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正文 大纨绔9
“条件随便我开?”
叶寒微微起身,眉头深皱,与表情不符的是,眼神中满是玩味。
“自然,我不是愿赌不服输的那种人。”
曾旭昸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本钱,显然,他的人生定义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拐弯抹角的阴险,他不太喜欢。
“很显然,我也是一个喜欢让我的对手输得心服口服的人,表面上的臣服算什么?算狗屁!忠诚这种东西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根本风牛马不相及,所以我没条件。”
叶寒放下手中的高脚酒杯,说道:“权臣,还是皇帝,人生就这两种抉择,何况是处在你这种位置上,想好你的定位再跟我说那句话吧,刚才我就当没听见。”
叶寒随即说道:“今天是个大日子,也是一个好日子,能够让我见到香怡已经是最开心的事情,我也不想提那些乱气氛的事情。相信京北的好地方你们都玩过不少吧,介绍一两个让我试试那种高高在上的滋味怎么样?当然要最好的那种,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薄了我女人!”
陆香怡向来对叶寒是一根弦,她的锋芒从来不在叶寒的面前显露,这个大智若愚的丫头,就是这点最讨叶寒喜欢,心有灵犀,很多东西根本不用他说,相处得格外轻松。
这时候她就静静的挽着叶寒的胳膊,带着一脸洋娃娃的笑容,哪来的半点小煞星气息?
“这种顶级娱乐会所,除了粉楼不适合以外,京北总共有四家,云梦之巅、天堂娱乐会所、霸皇门,皇权公馆,不知道你想去什么地方?”
曾旭昸越来越感觉自己看不透轻佻的叶寒强悍的实力,单单从他的那番话中就能听出叶寒庞大的野心,态度不自觉的开始放低。
“这四个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叶寒问道,从曾旭昸嘴里说出来的好地方,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的相信单单就是顶级娱乐场所而已,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就拿粉楼来说,表面是男人寻开心的地方,其中笼络的权贵,这股潜在的力量那可是不可估量的。
果然,我们都被他刻意做出来的假象混淆了,明明是扮猪吃老虎,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为什么到摊牌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呢?胡憬心中恐惧不已,强大?何止强大啊!
“云梦之巅和天堂娱乐会所,一般都是青年才干聚集的地方,比如说我们,想要放松下心情都挑这两个地方。霸皇门,是一个练家子的高手比斗的场所,变相的带有一些赌博性质,军区或者特战部队的人都喜欢往那边钻。至于皇权公馆,一般都是像我父亲或者家里老祖宗休憩的时候去的地方,我们这些小辈一般都不涉猎。”
曾旭昸冷静地说道。
“哦?按照这种情况来说,虽然这四个地方同为顶级会所,其中的猫腻也挺不少的嘛。依你的说法来,既然将云梦之巅排在第一位,而且神色舒坦,显然你在那边混得如鱼得水。而后提到天堂娱乐会所,则是眉头微皱,莫非是和京北军区大院那块儿对立的?这样看来有意思多了嘛!”
叶寒扶着下巴,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中,也不说话。
曾旭昸心中已经被叶寒带着调笑意味的语调掀起惊涛骇浪,哪知道这个一直不修边幅的家伙,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从自己的几句话中,已经分析得这么彻底。再看沉思中的叶寒,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让他畏惧起来,想到叶寒那句“权臣,还是皇帝,人生就这两种抉择,何况是处在你这种位置上”更是巨震不已,有生以来,手心都生出冷汗来。
“那这样吧,就去云梦之巅,好歹也让我这个乡下佬开开眼界!”
叶寒笑着说道,起身,挽着陆香怡率先走出门外,这个锋芒毕露的顶级大流氓,已经逐渐显露出作为一个阴谋家和政治家的手腕出来,他现在仅仅需要的是丰自己的羽翼和时间的磨砺罢了。
车,还是那堆破铜烂铁的夏利,陆香怡这丫头却喜欢得不得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一派舒坦:“哇,小寒哥哥,这辆车好拉风哦!”
叶寒就差一头向方向盘撞去,讪笑道:“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啦,因为这辆车和你好像哦!”
陆香怡带着迷死人不偿命地笑容说道。
“轰动!”
叶寒刚刚才轰上油门,这一失足,好死不死撞在开在前头的悍马军车上,带着一脸憋屈的神色说道:“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副惨不忍睹的形象?”
“叶少,你没什么事吧?”
曾旭昸的心中恐惧交加,对叶寒的敬畏越来越重,连称呼都开始改变,这意外的一撞,他还以为叶寒终于憋不住气想要发飙,连忙探出头来问道。
“没事,开你的车!”
叶寒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语气就有些重,哪知道这家伙是在吃瘪,硬是没点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前面几辆豪车随即开拔,朝着云梦之巅驶去。
云梦之巅,豪华大气,今天的气氛,却与往常有些不同。
深夜十点,正是醉酒樽杯的时候,鱼龙混杂,大小人物纷纷登场,一行车队很快驶来。
也不知道是心领神会,还是在车上经过短暂的交流,当曾旭昸的悍马军车停在广场停车场中央的时候,这尊京北的大佛自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很快被认了出来。
胡家两兄弟则是把那辆路虎停在另外一个车位,中间却出奇的空出来。这群长期在云梦之巅当班的侍应很奇怪,以前他们的车都是形影不离停靠在一起的,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心中和许多人同时升起一个想法,难道是更大的人物登场了?京北,还有比曾旭昸更大的世家子弟吗?至少在他们的映像当中是不存在的,不由得暗暗期待起来。
但是,当叶寒的那辆夏利缓缓驶来,毫不客气的停在中间位置的时候,所有围观的人都大跌眼镜,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这就是大人物,未免太搞了点吧?”
正文 大纨绔10
“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过叶寒此时的心情,这句话无疑最贴切不过,挽着陆香怡这妮子,心情格外的豪迈,何况还是在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千金大小姐诧异的目光注视之下,比高中毕业的时候,校长当着全校学生宣布自己是高考状元的风光时候还要带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竖起中指道:“俺骄傲!”
“有没有搞错?现在牛人都喜欢开着垃圾车玩玩装逼体现他们的身世?”
一个侍应说道。
“这叫大雅大俗,你见过真正厉害的人都喜欢搞排场的吗?”
另外一个侍应高深莫测道。
“我看不像!”
这个侍应却摇着头说道:“能够和小霸王对抗的,京北的四大家族出身的几个公子哥显然欠缺份量,京北军区大院的宝器许晟儒一直又是他的死对头,不争个胜负,谁都不肯罢休,这就是红色后代的秉性。至于这个人的身份,你们不妨冷静地思考,在整个中国,谁还能超越这两大集团势力而独立存在,只怕找不到吧?可怕,可怕的男人!”
“钩钺(yue)按照你的意思,到底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啊?”
一群侍应不解。
司马钩钺眼神一禀,喃喃说道:“只怕天下,迟早是这个男人的也说不一定吧!这个世界向来不缺少上位者,需要的只是运气和机会,我就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不是吗?”
那浮华沉淀过后的锋芒,在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身上却倍加让人心惊胆战,淡淡的气质中,儒雅却不失大气,哪是一个小小侍应的派头?他凝视着叶寒的神情,格外深邃。
美女向来是众星捧月的焦点,被洗礼过后的陆香怡原本灵动的气质再上一层,多了一份成熟孩子的魅力,介于女人和女孩子之间的,自然更加动人心魄。
叶寒当仁不让的走在前头,小霸王曾旭昸和胡家两兄弟跟在后面,然后才是林斗这个小跟屁虫,最后才是那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千金大小姐,就算那身天生的贵族气势都能唬到一群人,按照这个阵仗,自然更加体现叶寒的神秘来,谁见过小霸王给人当跟班的?
云梦之巅内的装修结合了苏州园林和欧洲建筑群的风格,洋洋洒洒,大气而又不失品味,分上下两层,这其中的讲究也不少。下面一层是商界和教育界精英的聚集地,还有一些二流的公子哥也在底楼娱乐,真正有势力的军政二届的大人物则是在二楼上,泾渭分明,其中向上攀爬的人自然不会少,能跻身二楼,其利益之大,实在不可估量。
小霸王曾旭昸的身份自然无可厚非,那独立而出的一片区域无疑是一种王者的象征,而带领他们入座的不是谁,正是说服自己同事,抢着要伺候叶寒这尊神秘大佛的司马钩钺,神态稳重,不卑不亢,侧着身微微卑躬说道:“先生,小霸王,这里请!”
曾旭昸不动,其他人自然不敢动。叶寒这厮哪管得了那些事情,搂着陆香怡就坐在正中的位置,带着一脸的邪笑,点上一支香烟,才说道:“以前小霸王他们什么规格,再多加两份就是了。对了,香怡不喝酒,喜欢喝柠檬味的冰饮,多来几份!”
“嘻嘻!”
陆香怡甜甜地笑着说道:“小王八,你还不快去,愣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别,我一点都不想。”
曾旭昸不怕男人的拳头,也不怕对手用枪指着自己的头,更不屑于任何威胁,偏偏就怕陆香怡这妮子温柔到能拧出水来的惩罚,就跟那‘排山倒海’一样,外面能皮肤无伤,心灵却饱受煎熬,相似被她用指甲刀一点一点的划开口子一样,这种折磨,谁能承受得住?抹了抹额角的汗滴,说道:“还不快去!”
“好的,马上就来!”
司徒钩钺将一切都落在眼中,眼神有些迷茫,微微皱着头,看着叶寒那副轻佻纨绔的模样,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暗道:“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吗?”
叶寒定定的看着司徒钩钺的背影,略有所思,看见曾旭昸坐下,邪笑着说道:“刚才那个侍应你认识么?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他的资料。”
“这种小角色的资料有用吗?”
胡灏有些不服气的讽刺道:“这种人,在云梦之巅不说一千也有几百个,要来有什么用?莫非都能像你一个样?”
“灏子,不许多嘴!”
曾旭昸神色一禀说道:“既然叶少要,你就去查,不要惊动任何人。”
“好马常有,什么伯狗伯驴也常有,唯独伯乐不常有!”
叶寒邪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有才能的人何其多,为什么有的人功成名就,有的人终老孤死的时候依然一事无成,运气占一部分,眼光和智慧这种东西才是主旋律。身份低微,出身卑微算什么,同样有不世之才。”
叶寒也不想把这娱乐的气氛搞得那么严肃,好歹几个月了,终于见到最疼爱的小妮子,笑道:“好了,刚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拉长着一个脸像我欠你们什么似的。”
叶寒对于一般的人,其实话并不太多,就和陆香怡这妮子窃窃私语,询问她这段事情的经历,然后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有丝毫保留,是的,一点都没有。
酒水很快就上来,一群人见叶寒这个时候人畜无害的样子,也算微微安心下来,渐渐放开心怀,开始海阔天空,其中不乏讨论一些时世大事,叶寒也不得不承认这群家伙阴谋诡计或许比不上自己,但是一些见解却很有建树,难怪能够混得如此风生水起,也不是没道理的。
司徒钩钺则是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很静,丝毫声响都没有,那沉淀的气质,有种浑然打成,显得并不太突兀,但是这种好气氛很快就被打破。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当中,一对青年男和女蜂拥而至,直直朝着叶寒等人这边杀来,司徒钩钺神色先是一变,随即凝重地转过头说道:“先生,小霸王,宝器许晟儒来了!”
正文 宝器许晟儒
宝器许晟儒突然出现在泾渭分明的云梦之巅娱乐会所,而非本家主宰的天堂娱乐会所,这其中的猫腻就足够耐人寻味,何况他那身后跟着的一帮人杀气腾腾的模样,一看就是专门找茬闹事的。显然,这个问题不但曾旭昸很快明白,叶寒更是心领神会。
“小寒哥哥,那群人是来闹事的吗?”
陆香怡眨巴着眼眸笑着问道,处变不惊。
“指不定什么来路,先看看再说!”
叶寒邪笑着轻声说道:“无论我的地位再高,现在的名头一定大不过这个京北大地如雷贯耳的小霸王,人家找茬自然不是我,我也没理由参合。但是可以想象,我要真正涉足京北上流社会,宝器许晟儒也是一个必须迈过去的坎。既然两个混世魔王齐名,想必各有特点,我们暂时冷眼旁观,摸摸两个人的性格再说。”
叶寒已经趁着曾旭昸一群南中院的子弟,站起身来与宝器许晟儒带来的一批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拉着陆香怡巧妙的推出战圈,则是依靠着二楼的栅栏上,像是一对观看京北夜色的小情侣。这个小举动,曾旭昸和胡家两兄弟自然没落在眼底,叶寒也省得这个心思静静观察。
“小寒哥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陆香怡一笑。
“像什么呢?”
叶寒溺爱的挂着小妮子的小粉鼻问道,神色微禀。
落在他眼中的京北军区大院这群人最前头的一个,穿着有些乖张。曾旭昸一派正装,整个人给人一种阳刚的强势态度,而这个男人年纪和曾旭昸相仿,皮肤白净,像似作恶多端的妖孽,一头蓬松凌乱的长发做得跟鸟窝如出一辙,能让人立即联想到鸟巢。
身上套着一件五彩斑斓的嘻哈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大的黄金项链,有点爆发富的俗气,下面的则是一条七分短裤,各种修饰的吊带让人无语。他这非主流教皇的特色则体现在那双突兀的草鞋上,一对大脚板上还套着两条红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欠揍的货色。
“这个时候的你啊,像极了一个阴谋家,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爷爷经常提到的枭雄!”
陆香怡斩钉截铁地说道,还特意加重语音:“还是带着坏坏感觉的枭雄哦!”
“是吗?没想到香怡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哦!”
叶寒笑着点头说道,更是笑今天晚上估摸着有好戏看,这宝器果然够宝器,就这身打扮就是纨绔子弟的极限体现,他倒是想知道这个经常抠鼻子的家伙,到底和曾旭昸摩擦出怎样的火花,能够齐名,想必不是简单的货色吧!
“哎哟,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又要被砸了!”
林斗这小子鬼头鬼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到叶寒的身边,露着小舌头,眨巴着眼眸小声说道。
叶寒回头一看,问道:“小斗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被砸?”
“我他妈的为什么要…”
林斗对叶寒打心眼的不感冒,特别是叶寒用无耻的方法将几个南中院的保镖打倒的事情,更让他的形象降到了极致,但是看着陆香怡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即缩回脖子,讪笑着说道:“其实就是砸蛋糕啊,泼水什么的,一回家衣服准脏。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又出来和昸哥他们鬼混,估计这次我爷爷得关我一个月的禁闭,那日子多难过。”
“什么?你说他们要砸蛋糕泼水?我靠,有没有搞错?”
叶寒的神经险些崩溃,这不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的游戏么,这群家伙居然也来这一套?
“嘿嘿嘿!”
叶寒的话才说完,许晟儒已经走到曾旭昸身前,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抱着双手,抖着单足,阴笑着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曾旭昸一个混球,昨天晚上在天堂里面砸得舒服吧?我曰你奶奶的,今天晚上休想跑一个,靠,你当老子软柿子好捏?”
曾旭昸不以为然:“呸,就你这鸟样?废话少说,灏子,小憬,给我砸。”
哪知道,这两个家伙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争锋相对,两句话之间已经开火。
随着曾旭昸的一声令下,胡灏和胡憬两兄弟已经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泼洒而出,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许晟儒整个身上从头到脚全是茶叶,整个样子狼狈不堪到了极点,脸色扭曲。而在同一时间,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同时抛出东西,“啪嗒”一声响中,叶寒看得真切,两块蛋糕已经不偏不倚砸在曾旭昸脸上,那眼睛鼻子都被遮掩住,整个一滑稽场面。
两帮人显然对这种事情没少干,女孩子还稍微收敛点,偶尔下点狠手罢了,两群男的自然没有那种估计风度的想法,则是大打出手,其中不乏一些言语攻击。
“南中院的二世祖和京北军区大院的纨绔子弟,就是这样斗争的?”
叶寒神色中错愕不已,更多的却是失望,这种小孩子家的争斗,实在不在他的设想范围之内,至少,比起这样的小霸王和宝器来说,叶寒更认为小刀和苍炎那群保安的价值还在他们之上。
当然,他不会立即否认这一点,不是说,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吗?这两个势力已经代表京北最大的势力集团,别说一些小家族,就算四大家族多多少少都依附在他们的势力之下,否则像经商的白家,怎么会有京北军区的势力支持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小小娱乐方式而已,真正的争斗,向来是暗战,不带血腥,却最残忍的那种!”
司马钩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叶寒的近前,听到他的牢骚,淡淡说道。
叶寒眼前一亮,随即掩饰下来,勾勒着邪笑说道:“是吗?说说看!”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当最大的势力相互斗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形成恶性循环,所以,在这种状态下就会有一个潜规则。这就是分属不同阵营的两帮阁老暗中答应,他们双方只能在军事、政治、商界上争斗个高低,而不能大打出手造成不良风气。对于想把对手彻底撕毁的他们,自然无法抗拒长辈的命令,也只有这种不疼不痒却极具羞辱的方式才能让他们感到心满意足一些。”
司马钩钺笑着说道,胸有成竹,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八年!
正文 325心中有猛虎
叶寒定定的审视这个出口不凡的侍应,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姓司徒名钩钺!”
司徒钩钺不急不慢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叶寒却问了他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做这行跑腿的角色多少年了?”
“从京华大学毕业到现在,整整八年一个月零五天!”
司徒钩钺毫不犹豫的说道,心思慎密得有些可怕,那淡淡的神色中也在观察叶寒神情之间的微妙变化。
“一直在云梦之巅?”
叶寒带着玩味的纨绔表情问道,狡黠而又格外认真。
“没有,前三个会所我都做了两年,云梦之巅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以不干这行了,以后都不会。”
司徒钩钺儒雅地笑着说道,不可否认,这家伙是一个一般女人见到都会发情的男人,身上那股不下于贵族的气质,有太多的渲染力。
叶寒笑道:“就这么有信心?如果我给你说,我并不是一个有眼光的人呢?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像小霸王曾旭昸或者宝器许晟儒那种显赫的家世,你认为你能平步青云?”
“我始终认为,人定胜天比什么都强。一个时代的兴衰胜败也不过就在弹指之间,要的只是一个弄权主世的颠覆者而已。平步青云没奢望过,我在念大学那会儿已经勾勒好自己的人生,甚至包括死的时候该埋在什么地方才能为一脉单传的司徒家后代积福。”
“你很可怕,不是吗?”
叶寒表情轻松,内心却翻江倒海,没想到自己还是看走眼了,眼前这个家伙给他的感觉竟然是发自背脊的冷酷,对自己残忍的男人,岂不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虽然这个对手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应,难免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吧?
“相对于敌对势态的人而言,或许是可怕。忠诚这种东西,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你不妨拭目以待?或者你会发现,惊喜和心跳都会挑战你的思维。”
司徒钩钺淡淡地道。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就拿下云梦之巅作为一个考验的方式吧!”
叶寒抛给他一支中南海点上,抽了一口才说道:“忘记告诉你,太聪明的人往往死得越快,揣摩他主子心思的属下,死得更快。现在这个社会最不缺的是什么?是人才。死了你一个司徒钩钺,我相信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成千上万。我相信,对于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吧?”
看着叶寒缓缓离开,司徒钩钺神色惨变,原本红润飞扬的神色竟是刹那间苍白无力,半晌才恢复过来,看着手中那支中南海,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点上,小心翼翼的踹在怀中,长舒了一口气,才恢复那个卑躬屈膝的侍应,收敛着锋芒,喃喃自语:“果然是个狠主子!”
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聪明的司徒钩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做些什么!
上流社会本身就是一个怪圈,很难理解。刚刚还大打出手的两伙人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居然一左一右的坐下,谈笑风生,若不是身上还是一片狼藉,谁能相信刚才的激烈争斗和泼妇骂街式的谩骂,对于叶寒这个陌生的家伙,自然再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叶寒相信,收买一个人的人心并不一定通通都能用金钱解决问题,像自负的南宫江望,怀才不遇的司徒钩钺就是例外,刚才的对话让他的心情格外大好,能吸收一个难得的人才,已经是他目前最为激动的事情,其他人自然理会不到当事人话境中的那种推心置腹。
“咦?曾旭昸,你们南中院的小鸟挺多的嘛,这家伙又是谁?怎么没见过?”
叶寒和陆香怡才坐下,找茬的就来了。宝器许晟儒看着叶寒正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神色微微一变,仿佛有些琢磨不透情况,心中暗道:“莫非这王八羔子的,又在卖什么关子不成?”
有你丫哭的!曾旭昸心中冷笑,自己到现在还没摸清摆明了扮猪吃老虎的叶寒真正的实力,这宝器还真宝器,自个儿往铁板上撞,他也乐得看好戏,笑着介绍道:“这是叶少,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身边这位叫陆香怡,那啥,我们,我们南中院的大姐大。”
曾旭昸实在找不出一个词语形容陆香怡,说叫小魔女吧,要是惹得她不高兴,只怕在自己平生最大的敌人面前,只能落得个被奚落的份,还不如自己首先降低身份来得好受些。
“哟?是吗?打哪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能做你的老大?”
宝器带着嘲讽意味说道:“那岂不是你就变成了老二?哎哟喂,你们看看,难怪我觉得小霸王今天格外拉风帅气,居然是因为突然变成老二啊,牛叉,太牛叉了。做老二的滋味,舒坦吧?”
“哈哈!”
那群军区大院的年轻男和女顿时嘲笑起来,声音拉长得格外大。
“很舒坦,非常之舒坦,那是前所未有啊!”
曾旭昸也不急,他知道,这家伙铁定完蛋。
“喂,你说谁是野丫头,你说我吗?”
陆香怡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道,特别乖张。
叶寒抿嘴微笑,一动不动,玩味的抽着香烟,他有自信,无论这丫头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会用自己的肩膀扛下来,何况许晟儒这家伙的口无遮拦,他实在有些反感。
“看看,这南中院的人都是笨蛋吗?我说了你老半天你才反应过来?”
许晟儒调笑道。
“许大哥,你欺负小妹哦!”
陆香怡就是个让人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她能做出什么举止的鬼精灵,已经变了一个神情,乖巧得无懈可击,走到许晟儒的身前。
“不存在,不存在。要是你来我们大院,我欢迎得很!”
许晟儒不了解这妮子的性格,原本她的姿色就绝美,虽然算不上痴迷,但是那句‘许大哥’却叫得他浑身舒坦。
这妮子居然在这里时候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举动,竟是双手攀上许晟儒的耳朵,猛然向上一提,整个娇小的身体一动未动,只是那右足的膝盖快速收缩,只听得一声脆响,在许晟儒惨叫一声的时候,这妮子带着楚楚可怜的样子,‘凄美’的惨叫道:“哎呀,许大哥,你见到小妹为什么那么激动啊?不要哭出来哦,我怕我也会哭哦!”
正文 威慑力
“啊!”
许晟儒惨叫一声,仓惶想将陆香怡推开,哪知道这妮子早已在说话的时候就回到叶寒的怀中,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副打趣的神色,显然心情大为舒畅。
这家伙疼得咬牙切齿,捂着被掐得蛋疼的双耳不是,托着只差没痛到差点掉到地上的下巴也不是,结果旁边一个女孩子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液,半晌没缓过气来。可想而知,从小练咏春拳的陆香怡虽然力道没有叶寒大,破坏力却同样不差,都是位面的狠角色。
京北军区大院这帮高干子弟也同样倒吸一口冷气,何时见到过许晟儒吃这种大亏,而且人家还是当着他们这一大群人的面,竟然毫无反击的机会,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
“快点磕头道歉。”
一个男人暴喝一声,身形疾走,夹带着一阵虚影,单掌成蛇形,其势凶猛而残忍,显然是个外家拳法不错的高手。
“滚一边去,连老子的女人都敢动?”
叶寒暴喝一声,毫无修饰的一脚,刚才还来势凶猛的男人,竟然在“嘭”地一声当中倒飞出去,轰然砸向立柱,居然昏厥过去。
“我靠,叶寒,你这么厉害?”
在所有人张口结舌当中,林斗这小子率先反应过来,惊愕地说道:“这窦泰阿可是京北军区大院一等一的好手,居然被你一脚给踹晕了?”
曾旭昸的眉头更是一阵乱跳,咋吧咋吧的咽下口水,背脊一阵冰凉。自己那几个保镖虽然不差,但是和这窦泰阿比起来,估计四个人也就能斗得平分秋色的地步,现在窦泰阿居然被叶寒一脚踹晕,就算是巧合,他这个行家都能看出来,叶寒的身手只怕像猫玩老鼠一样就能轻松摆平,这样一想才知道扮猪吃老虎的叶寒,实力实在有些可怕,哪能不惊?
“抄家伙一起上。”
窦湛泸神色大变,作为窦泰阿的哥哥,心高气傲的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抄着一个酒瓶就向叶寒冲了过去。
红色子弟讲义气,那是骨根子里面流淌着的东西,随着窦湛泸的一喝,数个早已准备好的高干子弟已经应声而起,整个局势开始充满强烈的火药味。
“靠,早老子的地盘上,你们想打架不成?”
无论从叶寒的凌厉身手,还是两方争斗的局势上来看,外面粗犷,内心却格外细腻的曾旭昸都不愿意树立这样一个身世并不比他差的强敌,况且作为龙青帝的义子,他更该站在叶寒这一边,当下不再犹豫,猛然站起身来,浑身的强烈气势迸射而出,随即就是胡家兄弟以及身后那帮兄弟。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南中院的年轻一辈与京北军区大院这群纨绔子弟,还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有大打出手的迹象,所有了解内幕的人都开始围观起来,等待着新一轮的强强碰撞。
许晟儒眉头微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人群人放眼看去,终于找到那个不安的存在。
叶寒这厮正一副调笑意味的凝视着他,只听叶寒道:“原本我对你们军区大院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宝器,你还真的挺宝器。按照四川话的意思来说,就是白痴的意思。香怡的父母不知下落,你却硬要在她伤口上撒盐,我的逆鳞恰好就在我的女人上面,你羞辱了她,我该怎么对你?能动用军区的力量就能翻云覆雨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轰!”
人群中轰然炸开,包括曾旭昸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的看着叶寒,这个时候的他,浑身流露着的强势态度竟然如此无懈可击,那双深沉的眼眸中散发的寒意已经让人不寒而栗的不可置否,一种压抑的杀气,竟然让他喘不过气来。
凡事都有利弊,虽然曾旭昸想将许晟儒除之而后快,但是其中牵涉的关联实在太大,别说他,就算自己家族的人都承受不起,嘴角抽搐着说道:“叶寒,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吗?”
“,小霸王,不要你好心好意,就凭他想动我?”
许晟儒脸色狰狞地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蛇鼠一窝,这是你的地盘,宰了我无可厚非,要是宰不了我,哼。”
“老子这辈子最恨嘴硬的人。”
叶寒低喝一声,双足原地踏步,竟是如同鲤鱼翻身一样迸射而起,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黑,甚至看不清楚叶寒的身形,快到了让常人无法想象的极限,只听得空气中残留着凌厉的声音:“说,我现在要杀你,你有几条命活?”
声音完毕,所有人才看清叶寒的身影,邪魅而修长。在灯光,轻狂而霸道的俊逸脸上充满无与伦比的霸气,左手放在裤兜中,右手却早已钳住许晟儒的脖子,掐住咽喉部位,靠着强悍的臂力,已经将他整个身体提离地面,嘴角勾勒着狼性的残忍邪笑。
在这一刻,整个云梦之巅已经全部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寒颤若噤,这个时候的叶寒太过锋芒毕露,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强大存在,作为一个上位者,他已经彻底掌控了局面,他们甚至都能预测到,下一秒纵横京北的宝器暴毙当场的悲惨下场,哪还敢出一口大气。
许晟儒的心中更是胆战心惊,第一次升起一种强烈的求生念头,恐惧和惊慌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抓着叶寒的手,眼神中满是妥协的神色,对于他而言,一切的耻辱都算不了什么,只要今天晚上能够活命,报复的机会实在太多。
“叶,叶少,对不起,我代大哥给你说对不起行吗?放过他,求你放过他。而且你要试想一下,如果你杀了他,你自己也逃不了惨死的下场,我们不如各自退一步行吗?”
窦湛泸脸色巨变,随即哀求起来,耻辱?羞辱?就像是心口上狠狠的划下了一刀,他会记着。
“跪下!”
叶寒冷声说道,踩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他不是一个慈善家,只是一个从小立志采撷天下睥睨苍生的男人,一个无视一切道德存在的跋扈者!
跪?还是不跪?这是所有人心中都在惶恐的一个结局,何况是对于这群高干子弟而言?
正文 跪!阴谋家!
一个刁民要向上攀爬,要的只是积累的二十几年的冲天怨气。一个红色子弟要向下跪拜,要的却是憋着一生无法摸去的恶气,跪?还是不跪?京北军区大院的高干子弟神色紧绷。
曾旭昸微微皱眉,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竟然拥有如此让人恐惧的压迫力,如果换做是自己面临这个处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同时骄傲的男人,和宝器许晟儒从小争斗到大,这个时候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异样的同情。
他知道,如果许晟儒跪,势必让南中院和京北军区大院的关系再次燃烧到一个誓死相争的地步,而叶寒这个还算默默无闻的男人即将推向风口浪尖,他有备无患了吗?
“叶寒,不要以为能把白北宫那种垃圾踩在脚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天下这么大,你真以为自己能够横着走?”
许晟儒咬牙切齿地说道,却丝毫不敢动弹,涨红的脸上已经逐渐苍白。
“是吗?”
叶寒不怒反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呢?”
叶寒说话的同时,手上再次用力,冷酷到了极致,冷声喝道:“跪!”
整个云梦之巅陷入一片死寂,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
半晌,呼吸已经越来越凝重的许晟儒却咬着牙不肯做声,窦湛泸的内心明显在挣扎着,那群高傲的高干子弟同样在痛苦的折磨当中。
显然,将流氓这个行当做到极致的叶寒从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给自己对手反驳的机会,咧开嘴微微笑道:“如果不跪,也很好说。不是你们这种纨绔子弟骨子里最讲义气么?我就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匕首硬,要是不跪,我一分钟宰掉一个人的一根手指。”
叶寒的话顿时让所有人脸色大变,那高傲的自尊心仿佛不堪一击似的,逐渐崩溃。
短暂的一分钟很快过去,说一不二的叶寒左手竟是拽着许晟儒的长发向前一拉,右手手臂微微一抖,那把他无敌老爹当年在江湖成名的匕首邪兵已经在手,在空中划出一抹绝美的旋流,欺身向窦湛泸冲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亮光闪过,一切归于平静。
“啊!”
脸色惨白的窦湛泸站在原地,神色惊恐的看向叶寒,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下一刻,看到自己小指头已经掉在地上,才传出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手,紧咬着唇齿。快,实在太快了,那把锋利的邪兵竟然让人第一时间感觉不到疼痛,何其厉害?
“不要。”
许晟儒神色剧变,第一次,看见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兄弟,看到窦湛泸那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肯做声的痛楚模样,信心全盘崩溃,唇间挤压出话来:“我——跪!”
“嘭!”
如同斗败的公子,许晟儒浑身虚脱,已经跪在地上,那膝盖和地面发出的强烈撞击声,震慑着所有人的心坎,宝器许晟儒,竟然一败涂地!
“轰!”
一群不甘羞辱的京北军区大院的高干子弟咋无声息,通通跪倒在地上,那怨恨的目光,冲天凌然的杀气,慢慢挥散而出,仇恨,也是一颗能让人上进的种子。
叶寒左手放在兜中,右手夹着香烟,慢慢的抽了一口,颓废,跋扈,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出现在京北真正的上层贵族的视线范围内,而这惊涛骇浪,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会结束,他就是颠覆和奇迹的代名词——叶寒,京北大地再次因他而沸腾。
“叶寒,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但是我宝器,也不是个孬种。”
这是许晟儒临走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这个自负的家伙,同样有着自己的自傲,真正的拉锯战,已经逐渐燃烧起来。
叶寒并没有马上就离开,回到座位上,司徒钩钺神色不变的收拾好打坏的设施,重新让人新添了一套,恭恭敬敬的站在身侧,不言不语,仿佛想将叶寒从头到脚看透。
“叶,叶少!”
曾旭昸长吁一口气说道:“今天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是过分!”
叶寒不可置否地说道:“但是对于一个像要向上攀爬的男人来说,恰到好处。一个帝王的产生,总会埋下万丈枯骨;一个时代的变换,总会藏下高傲自尊。不是吗?”
“你已经有对策应对许晟儒的报复?”
胡憬插言问道,显然,这才是他关心的。
“没有!”
叶寒邪笑道:“但是我有信心在许晟儒没摸清楚我的底牌之前,是不会随便动我的。如果你们也想动我,我觉得趁现在我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好。因为按照今天晚上的情况,许晟儒自然不会放过你们,等于说,你们做了我的替罪羔羊,想吃了我对不?”
“你,你的意思是说?”
曾旭昸脸色大变,眼神死死凝视着叶寒问道:“你是故意的?”
“你认为呢?”
叶寒反问道,这厮的心中倒是早就打好了算盘,当着曾旭昸这群人羞辱许晟儒等人,无疑将整个京北军区大院和南中院,本来就易断的弦拉得更紧。
这样一来已经将他们逼到绝路上,叶寒至少不会显得势单力薄,相当于是赶鸭子上架,逼着什么都没有做的曾旭昸向自己这边倒,给香怡丫头出气,还能拉拢一方大势力,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客套,摆明了就是将两大势力同时算计在内,难怪这家伙如此威风。
“嘿,如果当初我没有招惹你,是不是就不会被你利用?”
显然曾旭昸也明白过来,哑口无言地苦笑着说道,事情明明摆在自己面前,却总能被叶寒算计,这种介于圣道和邪道的计谋只能让人惊叹,反抗?已经容不得他反抗。
“如果我摸清了你们的势力,迟早也会有这一天。只是我没想到会和我义父认亲,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叶寒看着曾旭昸咋舌的神情,说道:“现在,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
曾旭昸缓缓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叶寒微微错愕的话:“你收小弟吗?”
正文 弄权者
一行车队在京北大地纵横驰骋,速度极快,车上的气氛,浓郁而低沉。
“湛泸,你没什么事吧?”
许晟儒紧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窦湛泸问道。
“大哥,没事。”
窦湛泸摇了摇头说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大哥,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回去灭了那个混蛋好吗?妈的,我们军区大院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居然,居然还给人家下跪。要是被父亲他们知道了,还不一枪嘣了我们?”
“湛泸,不要急!”
许晟儒长出一口气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跪一次算得了什么。你以为曾旭昸那个混蛋是吃素的吗?今天晚上的事情摆明了是他和叶寒唱的双簧,原本我们的势力就旗鼓相当,他也不是笨蛋,现在杀回去我们哪有半点好处?”
“大哥,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混蛋耀武扬威吗?”
一个世家子弟抽搐着嘴角说道。
“当然不会!”
许晟儒说道:“能忍者,方能成大器。我们要的是一击必杀,现在想必他们有些轻敌,我们要做的就是快速积累力量。上头教训的什么来着?要从思想上击溃对手,从政治上挤压对手,从军事上排斥对手,从商业上打垮对手。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先下手。”
顿了顿,许晟儒才说道:“虽然以前听说过叶寒的名头,但是上头的告诫却没放在心上,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们轻敌的缘故,否则也不会吃这样大的亏。先回去打听清楚情况再说,另外,湛泸,等到泰阿清醒过后,你和我一起去见老祖宗,让他指点一下吧!”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窦湛泸顿时变得信心百倍:“有老祖宗的指点,叶寒死定了!”
另一头,叶寒听到曾旭昸的话,并没有错愕的感觉,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记住,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挟制住许晟儒对南中院各个层面的反击,适当的时候示弱也没有关系,我自有计较。我要慢慢将爪牙去掉,然后再慢慢陪这些大人物好好玩玩,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吧,想个对策再说。”
叶寒将一杯百威一饮而尽,挽着陆香怡,带着那纨绔的邪魅微笑,率先离开。
“昸哥,我们真的就这么屈服给叶寒了吗?”
胡灏有些气馁地说道。
“大哥,要不然你想怎样?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有反抗之力?按照今天晚上叶寒的表现来看,光是那份扮猪吃老虎的本事,我想我们也没有几个人能玩到他那种圆润的程度吧?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智力值,我们?嘿嘿,实在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多年以前的薛箫,京北军区大院出身的他,不是和叶寒如出一辙的强大吗?”
胡憬苦笑。
“是啊!”
曾旭昸感叹道:“每个时代,总会有真正的主角。我终于知道叶寒为什么要我有个定位,虽然我们身世显赫,有些东西的确不是我们能玩的。应该是叶寒和薛箫之间的战场才对,我们,就俯首称臣的做个配角吧,见证一个男人的辉煌,也算不负此生了!”
林斗这小子还在震撼中没有走出来,喃喃道:“偶像啊!”
午夜十一点,叶寒驱车向南中院杀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路上倒是轻松得很,看着娇柔的陆香怡说道:“丫头,今天对不起哦,让你见血了。害怕吗?”
“不怕!”
陆香怡笑道:“我知道小寒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不被人家欺负。”
“还说不怕呢,你看看你的小脸蛋多苍白!以后我保证,不让你见到这些血腥的东西好吗?女孩子嘛,看见这些总不好,还是阳光点好些,这种黑暗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叶寒邪笑道:“要不是有这茬事情,今天晚上就该和香怡来个什么鸳鸯浴之类的,看来今天不行咯!你说你住在胡家,我看暂时也别回去了,陪我去见见义父义母吧!”
“嗯!”
对于叶寒言听计从的陆香怡自然不会反驳,甜甜地点了点头。
龙家!叶寒将车停好,看见客厅里面灯火蹒跚,微微一笑,拉着陆香怡直径而入。
“孩子,身体受伤了吗?没出什么事吧?”
叶寒刚刚进门,傅南仙已经从客厅里面冲了出来,一把将叶寒拉住,这里揉揉,那里捏捏,显得急切无比。
傅南仙也着实紧张,她哪知道自己这个宝贝义子就是一个天生的惹祸精,按照龙青帝派去的警卫员的汇报,着实吓了一身冷汗,那急切的神色让叶寒感动不已。
“义母,我没事的。”
叶寒笑着说道:“这是香怡,我青梅竹马长大的乖女孩哦,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香怡,快点过来拜见义母,义母可是京北的大名人。”
“义母好!”
陆香怡甜甜地说道,在南中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大美人!
“香怡丫头啊?”
傅南仙先是一愣,随即掩嘴轻笑道:“好好好,没想到我这宝贝儿子的艳福还不浅呐!进来坐吧,都这么熟了,没你这个小精灵鬼啊,我的耳根都没人磨呢!”
叶寒见傅南仙和香怡这妮子显得并不生疏,倒是放下心来,环视一圈问道:“义母,义父和甜甜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堂哥也不在?”
“你堂哥在你前脚跟走,他后脚跟就出去了,听说房改委最近有个项目要启动,还得好好规划一下,忙得焦头烂额。甜甜那丫头我看着挺心疼,疲惫得很,原本她想陪我一起等你回家,我不忍心,就让她先睡觉去了。你义父在书房里,叫你回来就去见他,神神秘秘地,不知道搞什么鬼,反正你记住,要是你义父敢欺负你,立即给义母说,我帮你收拾他。”
“义母,你安心吧,义父人好!”
叶寒笑着说道,随即寻着书房而去,内心有些坎坷,这局势已然形成,龙青帝会怪他擅作主张吗?后面的局势该如何操控,这些暂时都毫无头绪!
正文 战王之锋
“咚咚!”
叶寒站在书房外面,轻叩着房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叶寒吗?进来吧!”
龙青帝的声音响起,依旧显得浑厚有力,刚正不阿。
叶寒进入书房,正看到龙青帝在练毛笔字,叶寒就在旁边慢慢看着,心中却越来越惊,只见上书:“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义父,您这是?”
叶寒微微迟疑,奈何从龙青帝的神色上,并看不出多大的破绽。
“小家伙,会毛笔字么?”
龙青帝写完后,审视了一下字体和布局,笑着坐在位置上说道:“评评我这手字如何,记得说实话,不要学官场上那些人一套官腔的,满是奉承。”
叶寒微微一愣,随即正色看去,半晌才说道:“笔走龙蛇,大气。行云流水,坦荡。端庄桌正,刚毅。但是这正楷却写得如同行书,想必义父的心境不太平静吧?”
“后生可畏啊,想不到我的义子竟然是个全才!”
龙青帝高深莫测一笑,随即说道:“如此看来,你也应该有一手好字才对,否则拿来的这般见解,露一手?”
叶寒实在琢磨不透龙青帝此时的想法,傅南仙都知道自己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闭口不提,也只得隐忍下来,说道:“义父,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再谦虚就显得我虚伪了,要是写得不好,您尽管指出来!”
叶寒提笔,看着这云母笺的上好熟宣纸,愣是没敢动笔,抬头看着龙青帝,他正凝视着自己,苦笑一阵,然后闭目养神,让自己的情绪淡定下来,显得不在浮躁才提笔。
“义父,写好了!”
半晌叶寒才将字写好,龙青帝起身,拿着纸张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义父,儿子献丑了!”
叶寒说道:“这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我还未能入木三分。”
“字体凌然大气,却剑走偏锋,收尾字体邪长飘逸,这手好字,只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吧?”
龙青帝做回位置凝视着叶寒说道:“写字如同写人,都是立竿见影的事。孩子,有才能,有凌云壮志,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年轻气盛,缺乏周全考虑,往往会在大局观上有所缺陷,应该要好好把握才是。当年我也有这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这种豪气,只是时世不造英雄,当年文化大革命,哪有现在日子这般舒坦?”
“义父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
叶寒微微笑着说道,算是放下了大半个心思。
“臭小子,就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了,有这份隐忍不错,但是对我你还需要玩弄那套把戏吗?不妨告诉你,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
龙青帝如同弥勒佛一样看着叶寒笑道。
正事来了!叶寒眼前一亮,他最关心的还是龙青帝现在的想法,纵然他将曾旭昸一群人拉拢到自己的手下,说到底也翻不起什么惊涛骇浪,还要他们这种老一辈开口才行。
龙青帝随即说道:“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哪个时代,当政者要的都是一个势力和实力上的均衡状态。无论是乱世,还是和平年代,有人的地方都有利益,有利益就会有争斗,你要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你做出一个举动的时候,会不会破坏这个平衡,一旦破了,也就是大难临头的时候。南中院这帮小鬼和京北军区大院那群鬼头之间的互斗,上面的人知道吗?一定知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并没有人出面干涉呢?”
叶寒属于一点就亮的人,皱着眉头说道:“因为他们之间实力旗鼓相当,形成一种权衡的匀称局面,按照义父的说法,我这强插一脚,无意间已经将这种平衡打破了?”
“你能领悟到这一点,我也算放心了!”
龙青帝笑道:“军政商,加上教育界,永远都是主旋律,一家做大这种事情,那是很难行得通的。我相信你应该有所思量吧?”
“嗯,这方面并不难控制,难控制的是人心。”
叶寒神色俊逸地说道,谁都无法阻止他屹立在巅峰的决心,江山美人,对于野心勃勃的他来说,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放心吧,上面层次的人,我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着,下面的小鬼,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出面就不太好,也帮不了你。”
龙青帝伸着懒腰说道:“谁叫我们家的人都护短呢?”
叶寒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彻底落下,有龙青帝的金玉良言,那可比什么都好使。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龙青帝出声询问道。
“我的保安公司还在装修当中,估计还要一个多星期的样子才能搞好。暂时先解决一些后顾之忧,至少不能让后院起火。义父,想必您也知道,家里那一帮子美女,谁出事我心里都不好受。”
叶寒有些尴尬地讪笑着说道。
“别给对手抓住把柄就成,尽量干净一些。”
龙青帝略微沉思一会儿才说道:“地产行业是个暴利的行业,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块呢?听说馥藏那边要新启动一个项目建设计划。”
叶寒眼前一亮,对龙青帝感激得无以复加,语言有些生涩:“义父,您老对叶寒…”
“嗯,”
龙青帝瞪着眼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帮亲不帮理,我这辈子就这缺点改不了,你大哥剑绝没去世之前闯过多少祸,得罪过多少人?只怕不比你少啊!孩子,去睡觉吧,义父年纪也大咯,这江山啊,迟早有一天是你们年轻人来做的!”
叶寒带着惊喜的心情向龙青帝作别,走出门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点上一支香烟,从阁楼处凝视着浩瀚地天空,缓缓掏出电话,用那娴熟的阿拉伯语说道:“小黑,地图和照片我已经交给你了,今天晚上,这两个人必须死,手脚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