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七彩宝瓮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九天太岁神界”极目所见尽是琥珀、玛瑙、珍珠铺地,地上自然长出艳丽珊瑚为树,庭园假山都是黄金形成,依四季交替自动变化,一切奇珍异宝互相辉映,绚丽十彩,大放光明。
凤凰或栖或翔于树海之中,无法算计,黄金庭园中花团锦簇,朵朵鲜花争妍斗艳,灿烂夺目,芬芳宜人,奇禽灵兽悠闲地流连其间,见人也不逃避。
虽见远处宫阙巍巍金碧辉煌,却有七彩云烟回绕,显得虚无缥缈难窥全貌。
一声低沉号角吹响,漫天七彩云烟于娉娉袅袅变化中,顷刻间为珊瑚树海所吸尽,即见树海中出现一条琥珀大道,直通远方巍然宫阙。
琥珀大道上,二十四位仙女分列左右,个个国色天香;蠃髻凝香晓黛浓,一袭绨络练缣帛华蝉,夭矫乘绛仙,螭衣方陆离御风而至。
八匹枣艳红骏马拉着镶金嵌玉、翠绿宝石装点的华盖宝车踹踏彩云而行。
仙乐奏起,赏心悦耳,十名仙子趋前裣襟为礼,显得柔情似水,千娇百媚。
两侧仙女倾尽篮内鲜花,顿时漫天缤纷花雨,姹紫嫣红,流光溢彩,香气弥漫。
宝车珍珠帘掀处……
“太岁天皇”李探花神采奕奕从容而出,一身雪蝉白袍一尘不染,晶莹华丽,更添几分气宇轩昂。
李探花面带微笑,右手掀开珍珠帘,左手探于车厢内,搀扶着一位仙女莲步轻移缓缓步下马车。
只见仙女梅额柳眉杏靥,盈盈梨涡浅缀;明眸凝视生妍,秋波含情,皓腕纤手轻罗小扇斜持,莲步三摇生姿,仪态万千,冠盖群雌。
这位仙女即是统辖第三层天界“夜摩天”大魔王霍梵天的女儿霍因缘,为李探花的师尊“老子”极力撮合而成婚,居住仙界。
霍因缘高举罗扇在额前遮阳,只眸极目眺望四周环境,讶异道:“天皇!妾身的心肝宝贝尘儿呢?怎不见他与庭园中的珍禽灵兽玩耍?跑去哪里了?”
李探花只眉一蹙不快道:“夫人!尘儿已经快二十岁了!整日学人弹铗好斗,兼且浪荡不羁,又到处惹事生非,到现在还不知人间愁滋味!都是你这位娘亲平时娇纵的结果,若不严加管束,总有一天会闯大祸的……”
霍因缘不以为然反讥道:“天皇曾转世沦落在凡间仗剑游侠,并搏得汉朝皇帝诰封‘浪荡孽神’英号,尘儿从小就听陛下得意洋洋地讲述这段故事,哪会不受影响?这叫虎父无犬子!有样学样喽!”《请参阅拙着太岁封神榜详载》李采花俊脸一红,尴尬道:“夫人!每次朕要管教尘儿,都是你出面阻拦,教联如何教育儿子?怎恁地把责任推到朕的身上?”
霍因缘挨在李探花胸前撒娇道:“天皇!妾身怀胎三年六个月,才好不容易生下尘儿,是经不起武功盖世的陛下出手体罚的,天下有哪个父母亲不疼孩子的?难到陛下连打在孩身,痛在娘心的道理都不懂吗?”
李探花知道她身为尊贵的魔界公主,个性高傲倔强,又最会护短,若再争辩下去只有越闹越糟,立即传唤仙女领队蝶舞问道:“蝶舞!你的小主人色尘呢?奶妈青牛呢?”
蝶舞慌然匍匐地面道:“启禀天皇!小主人带着从‘地居天’来访的小时候玩伴‘金翼鹏女’鹏菁,一道骑着神牛往南边的‘锁魔洞’去了……”
李探花闻言俊脸骤变,怒声道:“岂有此理!臭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又带着小菁偷偷……竟跑去‘锁魔洞’幽会?难怪让朕闻不见其气息,简直色胆包天!”
霍因缘只眸妩媚一飘,以罗扇掩嘴吃笑道:“这是陛下的风流种,想当年陛下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如就让孩子们成亲,免得傅出仙界成为笑柄,给咱们难堪!”
李探花一脸红通至脖颈,窘然道:“夫人就别再取笑朕了!朕是怕孩子不懂事,万一让‘锁魔洞’里头的妖魔给溜掉,就滋事体大了!”
霍因缘鄙夷道:“哼!就凭那五只毒物老妖精能有多大道行?况且有陛下师尊的座骑‘神牛’小青守护着,就是出事也不怕!”
李探花脸色一沉道:“夫人,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五只老毒物个个心狠手辣泯绝人性,倘若他们联手玩阴使诈,尘儿、小菁、青牛哪是敌手?”
霍因缘闻言黛眉紧蹙,担心了起来,道:“蝶舞!小主人去了多久?”
蝶舞据实以告道:“禀主母,去了一天一夜!”
李探花高耸着鼻头向南嗅闻道:“夫人,没有妖精的气味呀!理应不会出事。”
霍因缘惦记着儿子,道:“天皇!南方没有妖气扩散过来,并非代表孩子就不会出事。都是陛下当初太过心软,要是妾身的话,早把那五只老毒物全给杀了,也毋需再操这个心!咱们就过去瞧个究竟吧!”
李探花颔首同意,对着蝶舞下令道:“你跟着马车来!其他人等各司其职,并命四方防守天门的天兵天将不得懈怠,以防有失!”
话毕,李采花挽着霍因缘步上华盖宝车,驾着一团流光彩云往南电掣而去。蝶舞得令分派四名仙女往四方传令,之后随即从左右肩膀伸出超大亮丽蝶翼,迎风展翼飞舞,尾随着华盖宝车捷速而去。
“锁魔洞”别有洞天,洞中方圆百丈浓雾笼罩,地面因有琥珀、玛瑙、珍珠等宝光闪炽,尚可循着微光进入,却令人感觉洞中充满一股诡异气氛。
一男一女共骑着一头蹄踩五色祥云的青牛,飘然而至。
牛背上的李色尘两股剑眉浓密修长,隐约含煞,但眉下只眼黑白分明,却冲淡了那份煞气;当两眼绿绿轮转时,异采频闪,显得睿智精灵,然而眯着眼睛时彷若桃花含笑,令人一看便知其心里头又在想着整人的古怪鬼点子。
李色尘悬胆鼻下的两片薄唇略为斜翘时,微露整齐皓齿,充满着玩世不恭的倔傲意味,也是令女子为之脸红心跳的痴迷笑容,总括地长得一副人见人爱的桃花脸。
“金翼鹏女”鹏菁柳眉杏眸含情生妍,只颊徘红梨涡点缀,其螓首贴靠着李色尘背部,只臂紧抱着雄腰,享受那股男性的强烈气息及体温,冀盼时间能够永远停止,不愿分开。
洞外一名神将率领一队天兵全身胄甲守护着,望见小主公李色尘和鹏菁共骑青牛驾临,立即行礼请安,不敢询问来意即刻放行入洞。青牛放下四蹄慢步行走在洞中宝地,牛身略为摆摇颤动。
鹏菁丰胸紧贴着李色尘背部摩挲,薄衫里的肉体刺激令她达至浑然忘我之境,当然无视于洞中那份云雾朦胧的阴森恐怖气氛。
她吐气如兰,声若莺啼,婉柔轻吟道:“尘哥……你带我要参观仙界的锁山之宝,怎恁地跑到这种云雾朦胧的阴森地方来?人家好怕喽……”
鹏菁故作娇弱,知道李色尘喜逞英雄气概,怎料李色尘忽以略喘的口吻道:“菁妹……你身体颤抖得比坐在牛背上还厉害……导出一股躁热游走于四肢百骸,现在全汇聚在我的丹田下体……令人难过极了……真不知怎么回事?”
鹏菁讶异不解,惊慌问道:“是不是你的丹田因练功出了问题?”
话音一落,她本是搂其雄腰的只掌,瞬间滑王其胯下,欲抚其丹田探究一番,岂料,感觉有一根高翘又坚硬的东西给挡住了?她好奇地用纤柔十指猛然攫住不放,居然还不能满握?李色尘浑身一震,臀部颤动个不停,从嘴里吁出一股彷似郁闷解放的气息道:“抓得这么紧干什么?这是男人家的宝贝……但爽极了!”
鹏菁闻言蓦地一呆,忽尔只颊飞霞绽放,却噘嘴道:“尘哥!你骗人!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你小时候光着屁股嬉水,不过是丁点儿的小鸡鸡……如今怎么长得像棍子般坚挺硕大?”
她浑然不懂,当然毫无顾忌地用十指快速捏拿、搓摩、套动,感觉上端有个蘑菇型的大头,在重捏之下却颇具弹性,与小时候的印象全然不同,当然更不相信了,吃声道:“你从小最喜欢戏弄人了!说不定这根奇形怪状的硬东西……就是你们家的镇山之宝,居然暗藏在胯下……别藏私!快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李色尘第一次体验如此的舒畅快感,满嘴地哼哼唧唧,还真不知如何回话。暗忖:若教她再胡乱套动下去,好似有一股冲动就要喷出来了!“停……快停!再搞下去……宝贝就会弄坏了!”
鹏菁闻言吓了一跳,立即松手,心想若弄坏了人家的镇山之宝,岂不糟糕?怎么也赔不起。
李色尘虽然如释负重,却有一种说不出又舍不得的感觉,道:“你别光说我……你本是和我一样平坦的胸部……不也肿胀起来?我的背部被这两团软绵绵的东西靠着,骤生一种异样感受……如斯感觉,你又怎么说?”
鹏菁花容红烫羞窘地轻挨着他的耳畔,轻声道:“人家也是感觉浑身躁热怪怪地……那股躁动导入丹田处……使我有一种想尿……又尿不出来的湿答答感受……”
李色尘惊讶问道:“是呀!从没有人告诉我,下体的小便器官会因此胀大坚挺的原因,咱们等一会是否……互相检查一下?”
座骑青牛通晓人性,听到这两小无猜般的坦然对话,立即前蹄顿地,臀部朝天一拱,便将二人弹飞摔落地面,好冲散全身燃炽的无名欲火。
青牛倏地浑身迸出青芒流转朦胧,当李色尘和鹏菁张皇失措地起身,即见青牛已然幻化成一位贵妇模样。
李色尘急忙恭敬作揖道:“奶娘!您怎么生气了?莫非尘儿哪里说错了话?”
鹏菁也连忙裣衽施礼道:“是呀,牛姨!请您多包涵!”
贵妇欲言又止,因为看见两人一派天真无邪的无辜神色,真不知如何说他们才好,轻叹一声道:“孩子!你们的感情虽然已到无话不谈之地步,但这种男女之私……除非是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否则绝不能拿来当闲话聊天……以后应该出乎于情而止于礼……”
“什么是夫妻间的亲密关系?”李色尘和鹏菁皆兴趣盎然地异口同声问道。
“就像天皇与夫人形影不离……”青牛故作淡然回答。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青牛见孩子们乖巧懂事,随即释怀道:“尘儿,带着小菁快跟奶娘进入洞中宝地!我已经替你准备了洗筋换髓的极品仙方药材,就等你沐浴了。”
李色尘欣然作揖,巴结道:“奶娘!洞中那座红泥所制,瓮身精雕七条盘龙的大宝瓮,经您放了药草注入温水来泡澡,令我洗得不亦乐乎,我就知道奶娘最疼爱尘儿!”
青牛知道孩子的嘴甜哄人高兴,却也听得十分窝心,笑骂道:“晓得奶娘疼你就好!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你父皇知道了,否则连我都担待不起!”李色尘拉着青牛的衣袖,撒娇道:“奶娘是师公最疼爱的座骑,连父皇也得礼让三分,况且这座七彩盘龙大宝瓮,当年父皇也曾洗筋换髓成就了‘铜皮铁骨功’,为什么不准我使用?岂不太偏心了!”
青牛脸色一沉道:“不许你这么数说天皇的是非!陛下自有其道理存在,个中玄机,岂是你、我所能理解及臆测的?奶娘疼你,所以才偷偷地造就你。”
鹏菁听得一头雾水,忙打岔道:“牛姨!什么是七彩盘龙大宝瓮?光洗个澡就能练就‘铜皮铁骨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青牛微笑道:“小菁,这座宝瓮有七条龙神的魂魄守护,也是道尊‘老子’的珍贵法器,送给了天皇当礼物,现成了仙界镇山之宝,也刚好拿来镇住了‘锁魔洞’中囚禁的老毒物。”
李色尘得意洋洋道:“小菁,我没骗你吧!带你来的目地,就是参观宝瓮的神奇功效。”
鹏菁挽着李色尘臂膀,甜蜜笑道:“尘哥从小就爱作弄人家……还以为镇山之宝藏在你的裤裆里……”话没说完,立觉不妥,想起了那根热腾腾的硬物,瞬间脸颊羞红再也讲不下去了。
青牛故作视而不见其尴尬表情,随即转个身快速飞掠而去,两人立刻紧跟其后,因李色尘习得父传“闪灵追星”轻功身法已有五成功力,若不拉上鹏菁一把,还真赶不上青牛的脚程。
洞中隧道交错纵横好似迷宫,愈深入愈感觉寒冻。
青牛、李色尘、鹏菁飞速转出了通道口,眼前景致焕然一新,令鹏菁为之惊叹称绝!洞中忽现一座拱形的庞大空间,约有十丈范围,洞顶嵌着无数鹅卵大晶莹剔透的宝石,居然呈星辰状排列,照亮得空间如昼;满铺珍宝的地面浮出了八卦形图案,居中有一座高约丈许的祭台;祭台造型十分特殊,竟是一只玉石雕成的手臂;臂端手掌五指骤张地托着七彩盘龙大宝瓮。
宝瓮七彩流光旋迭翻腾,仿若七条神龙流窜其中,与地面八卦图案中的琥珀、玛瑙、珍珠互相辉映,十彩灿烂,气象万千。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座空间,若万年冰库般寒气逼人。
青牛、李色尘、鹏菁各运神罡护体,不为寒气冻伤,青牛仰望洞顶正中央,有一滴滴的水珠断续滴落于大宝瓮里面;听小水滴清脆的声响就可判断快满溢了。
鹏菁好奇问道:“好壮观的场景!为何小水滴会精准地滴落在大宝瓮中?祭台怎会是一只丈高的手臂造型?感觉十分别致,却又不见祭台上有水渍溢流现象?”
青牛微笑道:“小菁!曾听天皇说过丈高手臂叫做‘玉魔手’,因何而来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可别小看一滴水,它可是寰宇间的日月精华所集结,又谓‘日月神水’,因神龙聚水之故,所以精准地吸纳入大宝瓮中,等待八分满便自动停止,也是尘儿练功的时候了。”
话毕,青牛腾身而出,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材丢进大宝瓮中,随即回旋落于原处,药材重量使得大宝瓮中的水刚好八分满,洞顶滴水立止。
青牛微笑地拍着李色尘肩膀催促道:“是时候了!此时不练欲待何时?”
李色尘倏地掠身空中三旋,全身衣服飘然而下,只见他光溜着身体钻进大宝瓮,舒服地敞开四肢道:“奶娘,您得加把劲焚瓮喽!这神水可会冻死人啦!”
青牛一脸慈详笑骂道:“尘儿不运功御寒又在偷懒!你一身血肉可是集父圣、母魔所孕育而成的‘圣魔灵胎’,乃仙界第一人也!这点寒冻难不倒你的,奶娘就来了!”
青牛嘴里虽这么说,却不敢怠慢,立即变回牛身行至祭台下,随即张开大嘴喷出一股三昧真火,焚烧丈高的七彩大宝瓮。
鹏菁立即感受一股燥热迫体,洞中十丈方圆顿显温暖起来,方了解青牛的神功赫赫,不愧是道尊“老子”的唯一座骑。
约盏茶时间。
只见丈高祭台上的大宝瓮窜出袅袅氤氲,本是游荡半空的七条神龙魂魄立即回归宝瓮上,散发出七彩绚丽光芒,互相缠绕纠成一团,瞬间钻进李色尘的顶门泥丸宫而隐沉。
七条神龙与八卦图案在空间本是互相辉映,而流转的磅礴异象也随之消失了。
青牛显得十分疲惫,便四蹄曲蹲地面;然嘴中所喷出的三昧真火,却愈烧愈旺,不敢稍有怠忽。
鹏菁望着大宝瓮中的李色尘,忽见他招手,知道其邀自己共浴。
鹏菁虽然矜持一下,心中却暗忖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自己和李色尘是青梅竹马的好玩伴,哪顾得男女之嫌,立即腾身而起,褪尽全身衣物,便一头钻进了大宝瓮中。
两个人的体积,迫挤得热腾腾的瓮中神水溢流而出,倾泻于地面,瞬间渗入地层而隐。
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在宝瓮中相会,互相看见了有别于自己的对方体态,顿生尴尬,但两人的视线却再也离不开对方的肉体了。
青牛见状大吃一惊,霍然挺身而起;其鼻翼喷火,并用四蹄踢踏地面,雷动乍响,显出愤怒之态。
然而牛嘴所喷出的三昧真火威力,不敢减弱,好似生怕会前功尽弃,只能瞪着环眼干着急,牛嘴却无法提出任何警告。
李色尘看见鹏菁在水中氤氲里,高耸酥胸正急剧起伏荡漾,雪白腻肌上的水气凝结,珍珠般地滑溜滚动,油然而生一股冲动,真想用舌尖去吸吮舔干……
“你胸前……怎恁地长出了垂奶?摸起来滑不溜丢地颇富弹性……这感觉真好……”
鹏菁被他以只手把玩丰胸,有如触电般酥麻,呓吟道:“别乱摸……这是女人家才有的……听说是养儿育女用的……这么一触……有了孩子怎么办?”
她也不甘示弱,立即用纤柔十指去攫住他的下体龙杵,真不知以前的小东西怎会长得如此雄纠纠气昂昂?“别乱套……这是男人家才有的……听说是用来生儿女的……这么一抓……你若生孩子,我可不负责喽!咦?你的下体也长出毛茸茸了……”
鹏菁忽然惊叫一声,吓得李色尘一呆忙问道:“你又发现了什么新玩意儿?”
鹏菁脸色煞白地指着他的头顶,惊呼道:“尘哥……你的头顶居然冒出了左右两根金色的小牛角?只眼充盈着邪异金芒……但是你的皮肤起了变化,散出淡淡脂玉光华,显得晶莹亮丽十分好看……莫非你是畜类修练成仙的吗?”
李色尘举手摸抚一下,既惊又怕地哇哇大叫道:“真有这么难看?天皇老爷是人类修练成道……我是他儿子,当然不是畜类喽……我只有一股原始的兽欲,在心中燃烧……但是头顶怎会长角?这事非问个清楚不可!”
两人面面相觑,什么“性”致都没有了!当下,突然一阵天摇地动。
李色尘和鹏菁生活在安逸快乐的仙境,哪曾遭遇这种撼天震地的情况,只只吓得惊慌失色,互相拥抱在一起。
两人同时从大宝瓮中伸头探视下方,惊见地面上分布八方的八卦图案瞬间龟裂爆开,冲出八股凌厉雾状寒气,弥漫空间,顿时一片霜白。
雾状寒气不再从八卦图案龟裂的地洞喷出,然而地面寒霜凝雪已然盈尺。
青牛被震得翻滚于厚霜地面,立即变回人身,惊恐呼叫道:“尘儿、小菁!快下来!咱们快离开‘锁魔洞’,这里的风水被你们无意中破坏了,恐怕会危及仙界的安全,只有禀报天皇来处理了!”
李色尘和鹏菁从大宝瓮中飞掠而下,迅速着装完毕,李色尘一脸错愕地挨在奶娘青牛的身边,急忙问道:“奶娘……出了什么事了?怎会满地霜雪寒冻澈骨?莫非地底下才是真正的锁魔洞?”
青牛施功过度,脸色显得苍白,慌然失措道:“奶娘只晓得七彩盘龙大宝瓮是镇压群魔的法器,天皇曾经叮咛过,瓮中的‘曰月神水’是绝不能流泻地面,否则会破坏洞内风水。是你鲁莽地邀请小菁共浴,两个人的体积,当然会让神水溅出来,才惹出这种事!”
鹏菁赧然道:“牛姨就责罚小菁吧!莫怪尘哥的一番好意……”
青牛不怒反笑道:“这个小子,从小就看得出来十分好色!是秉承天皇的风流种,但天皇对他施以玄功禁制住了,否则你刚才共浴必定……唉,不说了!但他将来必然妻妾成群,到处留种。如今总算是以童子身才能在大宝瓮中练就了‘铜皮铁骨功’,不会怪你的!”
李色尘顾盼自豪地拍着胸膛道:“奶娘!尘儿是喜色而不色,视色如尘,所以叫‘色尘’喽!”
他这一拍胸,居然锵然作响,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待胸肌松弛再拍,就无铁器交鸣声了。
青牛展颜笑得十分开心,道:“奶娘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语音未落,霍然间又是一阵更强烈的天摇地动。
青牛一呆,连忙牵着李色尘和鹏菁的手飞掠丈高,三个人旋至大宝瓮中俯瞰地面。
地面竟然全部龟裂,瞬间由八卦图案上本有的洞穴,顺着逆向一块一块地崩塌,环绕四周形成了大圆圈,独留丈高的“玉魔手”祭台,屹立不摇。
崩塌的大环状洞穴,深不可测,阴气森森根本无法见底,却传出阵阵扑鼻腥臭。
突然之间,洞穴中传出一阵阵的鬼苦神嚎。
这凄冷绝望的鬼哭厉吼,拖曳得好长好长,令人感受出强烈的恨意及痛苦,无论怎么压抑,还是撕肝裂肺般爆发出来。
青牛脸色骤变,大喝道:“孩子们!快闭锁七窍!免受魔音侵脑,为魔所趁!”
李色尘偕鹏菁立刻凝劲护住七窍,也难免被魔音吓得魂荡神摇。
尖厉高亢的凄声鬼哭回荡空间,余音却愈来愈低沉,本是吵杂的音啸中,居然传出了一股伤心哀怨的女子独唱声;她想诉诸于天地间之悠灵歌声,若出谷莺啼般绕梁三日而不坠,有别于初时的鬼哭凄声,令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倾听之人,心中骤生一股无法压抑的强烈震撼,随其哀怨延伸到长天无尽,一缕思绪也跟着飘向海天无涯处。
“噗!”
青牛奶娘因施功过度而经不起这股魔音贯脑,当下狂喷一口鲜血,随即浑身颤抖,体态忽大忽小,就要恢复畜类牛体,她厉声叫道:“孩子们快走!想不到‘锁魔洞’会这么快就崩裂,那股腥臭愈浓表示妖魔鬼怪愈多,千年来的囚禁让它们的魔子魔孙不断繁殖,令天皇也始料未及……”
李色尘和鹏菁立即连袂替青牛奶娘输功导气,稳住青牛的畜体变化,两人各撑其一臂欲飞离之际……
惊见大环状的地洞中,窜出无法计数的大小百节娱蚣纵横连接,若飞梭编织般形成网架,阻挡在东面方向,一条条丑陋娱蚣的百足蠕动沙沙作响,光是恐怖声音就会吓死人。
西面地洞中,窜出无数的毒蜘蛛,顷刻间吐丝结网,形成一片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的天罗地网覆盖着洞顶四周,一只只大小毒蜘蛛,个个张开两根利牙“吱吱”作响,欲择人而噬的丑态,令人毛骨悚然。
南面地洞中,飞出大量展翼蝙蝠,纵横交错,遮天盖地,一团又一团地集结凝聚,互相迫挤,连接倒挂着蝠身,也形成黑压压的一面坚固蝠墙,正好堵住了“锁魔洞”出口。
北面地洞中,忽尔一阵阵嗡然声,瞬间看见一只只长有薄翼的毒蝎子窜出,由点而线成面,有如筑城般快速成形,直至密不透风为止;一只只毒蝎曲起尾端毒针,点点乌亮闪炽作攻击之态,令人不寒而栗。
李色尘、鹏菁、青牛三个人藏身于七彩盘龙大宝瓮之内,处于丈高“玉魔手”祭台上稳如泰山。
大宝瓮被玉柱般的指头掌握守护着,但丈长柱臂之下,窜出了一条条鲜艳的赤炼毒蛇,正群起吐信钻动,愈聚愈多,一尾撑着一尾缓缓爬上“玉魔手”祭台,准备攻击。
娱蚣、蜘蛛、蝙蝠、毒蝎、毒蛇本是相克的五种毒物,居然能够齐聚一堂,表示其后另有妖魔在操控。
俄顷之间。
轰然一声!!一头花纹斑烂的巨蛇,蛇身足有数人环抱的大树般粗壮,从中破土而出,一直窜至与“玉魔手”祭台同高而止。
蛇头大若宝瓮,呈三角圆锥状;蛇眼大如铜铃,红芒闪烁,撼人心弦;骤展血盆大口吐信,光是灵舌吞吐蠕动,足有七尺之长;光是这一点,便可以臆测蛇身有多长了!
女子的哀怨声竟从蛇头发出来,倏地蛇头暴放,一位秀发如瀑的半裸少女一跃而起,挺着玉乳玲珑浮突,魔鬼般的曼妙纤腰轻摇,晶莹剔透的雪白腻肌散发一股异香,另人为之色狂!同一时间!!娱蚣群中幻化出一名中年书生,生得细皮嫩肉,温文儒雅地手摇折扇伫立于一条丈高的百节娱蚣头上。
而那一大串倒吊的蝙蝠群,突然若两片黑袍般从中大开,只见一名瘦削的银发老者,以单腿倒挂金钩,只臂环抱胸前,满脸皱纹表情肃煞。
庞大蜘蛛网中也幻化出一名妖冶少女,翘起玉腿舒服地躺在网床上,娇躯上下仅以两件窄短衣裤掩遮;上半身的只峰仿彿将要破兜儿而出,雪白纤腰间的肚脐眼煞是迷人;下半身被一件刚好遮住私处的裆兜儿给束缚得紧绷绷地,反而更令人骤生无限的绮丽遐思。
毒蝎群上方,幻化出一位神色冷峻倔傲的年轻男子,黑衣劲装,浑身迫散出一股凌厉杀气,令其足下的毒蝎群蠢蠢欲动。
一老、一中、一少及二名倩女的突然出现,令李色尘、鹏菁、青牛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的妖魔气味,及磅礴的凌厉杀气,迫人窒息。
如斯庞大的毒物及妖魔阵仗,令青牛栗栗危惧,紧握着李色尘和鹏菁的手,不停颤抖发汗;刚才因施功之故内力已流失了一半,若要杀出重围恐比登天还难。
第二章魔手鸾刀
诗狂悲壮,杯粱豪放,恍然醉眼千峰上。
意悠扬,气轩昂,天风鹤背三千丈。
浮生大都空白忙——功,也是谎:名,也是谎。
“锁魔洞”十丈方圆尽是五种狰狞恐怖的毒物,致使空间弥漫着腥臭无比的气息,令人头昏目眩、呼吸困难。
青牛化为人身守护着李色尘及鹏菁,对着站在蟒头上的倩女怒斥道:“尔等是当年天皇的手下败将!尤其是你这条蛇精阴玉门!率众百般纠缠天皇,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天皇一念之仁将你等禁闭在‘锁魔洞’,这千年来仍不知悔改,咱们‘九天太岁神界’的天兵天将多如牛毛,岂可任意侵犯?若教天皇赶来,必让尔等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番话确实有震撼效果,蝙蝠老魔头浑身一震,一个翻身大展蝠翼凌空掠阵,难以计数的魔子魔孙感受其恐慌气息而纷飞骚动。
娱蚣魔、毒蝎精、蜘蛛妖皆脸露惧色,所有眼光全集中在赤炼魔女的身上,可见天皇的赫赫神威在这群妖魔心中烙印深刻。
魔女阴玉门轻撩秀发叹声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恨绵绵无绝期……奴家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得到探花郎……这种曾经两情缱踡,瘦影自临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真个也销魂的刻骨镂心之爱……你这头笨牛岂会懂得!”
青牛满脸怒容,嗤之以鼻道:“你这熟魏生张的淫贱女人!任凭你有沉鱼落雁之貌,也无法打动天皇的心,只有怜悯、不齿而已,你简直就是花痴!”
李色尘和鹏菁总算明白这段情怨由来,皆露不齿神色怒瞪着。
阴玉门满头秀发在暴怒之下丝丝偾张,美眸射出杀机,当眼光转至李色尘脸上时,只眸骤变迷惘,深邃难测道:“你是探花郎……的儿子!十分酷似难以分辨……只是太年轻又缺少那份金刚战神般的轩昂气概,以及隐含的邪异霸气……否则会让天下间的女子为之爱慕死了……”
“住口!”青牛厉喝道。随即又指责道:“无耻之徒!连天皇的独子也敢出言不逊!小主人生长仙界心地纯真,绝不会被你这种贱人三言二语就轻易挑起淫欲的!”
阴玉门抿嘴一阵淫浪吃笑道:“青牛,他是天皇的独子,我也将他视同己出,怎么会有龌龊的想法呢?是你这种未经人道的老处女才会有这种肮脏思绪!”
一旁的蜘蛛妖突然打岔淫笑道:“公主!原来天皇长得如此俊挺?难怪您日夜为情所困,至死方休!不如这样,这个小男人就让给小妹朱艳吧!算是帮您一臂之力的酬劳喽!”
阴玉门阴沉地吃吃一笑,抬腿轻点蟒头道:“既然是我的儿子,凭你也配……”
话音未落,随即腾飞空中,赤炼蛇丈长的蛇身随其电掣飙射而出;其灵动婉蜒的蛇体,居然延伸三丈之长,尚见不到尾部,真是庞然大物!但见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吐信如鞭,朝着蜘蛛精朱艳噬咬而至,吓得她掼臂伸掌瞬间激出一道雪白丝绳,黏在洞顶上飞身闪开,但其后方的蜘蛛群就遭殃了,为巨蛇一口吞噬无法计数的蜘蛛,同时冲破一大片蛛网。
朱艳惊魂未定,厉喝道:“臭婊子!你自以为是老大呀?竟敢猝然偷袭,谁会怕你?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啦?本姑娘也是一方之主,岂容得你放肆!孩子们!放毒丝缠死那条赤炼蛇!”
洞顶上方密密麻麻无法算计的毒蜘蛛,瞬间激喷出大量白丝漫天飞舞,有若天罗地网般罩向巨蛇,将它紧紧缠住,刹那间白丝如雪般一层又一层地覆盖蛇身,巨蛇旋即给垂吊在半空中缠死不动了。
突来的变化,令空间所有的蝙蝠、毒蝎、娱蚣纷纷躲避乱成了一团。
青牛急推李色尘及鹏菁的肩膀道:“此时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李色尘运起神罡护体,跃出大宝瓮率先攻击,只掌十指瞬间迸射出十道剑芒般的光束,舞得剑影重重流光大炽,朝阴玉门胸前激射而至。
阴玉门冷笑一声,两腿凌空一弹,快若箭矢般往北面的黄金洞壁飙飞而去,李色尘凭着一口真气不歇,凌空御步,穷追不舍,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娱蚣精化身为一名中年儒生,立即挡在李色尘前方,大展手中折扇,就像在空中随意敷彩绘色,表面上看去十分地潇洒优美,却是招招杀着,精采纷呈,扇势如风,连削带打,绞开李色尘十指灵动的剑气;劲气爆开,形成一片片光点,漫天飙射到无数的毒物身上,中者瞬间立毙,纷纷掉落于地面的无底洞内。
蝙蝠老魔头暴跳如雷斥喝道:“阴玉门、朱艳,不可内乱互斗!大家既然同心协力脱困,就必须团结一致,活擒天皇之子,用以要胁,否则天皇一到难逃生天!”
话声一落,蝙蝠老魔头立刻掠身抢攻青牛,老魔头身后一群尾随的蝙蝠也加入战局,一波波的攻击中,虽为青牛只掌激喷的火焰焚烧,但杀不胜杀,令她有精疲力尽的感觉。
朱艳虽然暗自后悔出手攻击阴玉门,却不改其淫荡本性,掠身投入李色尘和中年儒生的战局;每当中年儒生使出铁扇毒招欲重击李色尘之际,即被朱艳施展手中丝绳看似无意地给缠住破解。
中年儒气得怒目横生道:“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朱艳嘻哈不当回事道:“李斯!蝙蝠老魔郭开刚才不是讲过了,要大家生擒这个俊小子,又不是要你杀他!怎能如此坏心眼,欲置他于死地?”
中年儒生李斯遥望毒蝎精所幻化的年轻人道:“王翦!你去杀了那个小妮子!要不然我的娱蚣子孙就要糟殃了!”
毒蝎精王翦不为所动冷峻道:“李斯!我从不与女人交锋!你没有资格支使我!”
鹏菁乃是金鹏神鸟化身,其族人皆以五毒为粮,根本无惧毒物,所以只掌劲风狂扫带点雄黄味,掌劲所到之处,所有毒物纷纷毙命,未死者四处窜逃,避之唯恐不及。
阴玉门刻下正在北面黄金壁上,仔细地用只手一处处轻拍,再侧耳倾听,好像在寻觅什么宝物?根本无暇理会激烈的战局。
鹏菁见蝙蝠老魔头郭开率领蝙蝠群攻击青牛险象环生,立即加入战局,又是一阵掌风狂扫,教蝙蝠群纷纷窜飞逃逸,复而又来,虽杀不胜杀,却已让青牛能略喘一口气。
鹏菁见李色尘战况吃紧,随即赶往支援,如此来回的游击战术,却也能支撑好一阵子。
洞外一名仙界天将率领百名天兵抢攻进来,虽见满室五毒魔物,但护少主心切,与毒物激战悍不畏死,虽然一一殉职,却已拖延一点时间。
阴玉门一脸惊喜地附在一处黄金壁上,状似聆听,匆尔嗅其气味,随即凝劲只掌将壁轰破,从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既古拙又笨重的大宽背刀,朝天一举,只见魔气乌光流转,而且发出了闷雷般的阵阵轰响,凌厉杀气潮涌,回荡空间,令激战中的所有人等遍体寒栗,惊愕异常。
毒蝎精王翦好像了解阴玉门手中魔刀有开天劈地的威力,毕恭毕敬朝它一揖,立即在手中化出一柄宝剑,纵身投入战局。
王翦相中那名持着方天划戟的神将,一剑穿喉而去。
神将名叫李牧,乃是太岁仙界六十名星宿主之一,职司“歼魔先锋”,擅于攻城略地,而且力大无穷;手中一柄重逾二百斤、一丈二尺长的方天划戟舞得戟影重重,滴水不漏,并且刃气凌厉四溢,扩散约有一丈方圆,让所有毒物一逢戟劲立即爆碎,无一幸免。
毒蝎精王翦看似随意刺出的一剑,居然就在神将李牧挥戟划圆的旧力方歇、新力未起之处,瞬间刺穿其所布的戟网,纯以速度、角度、气势取胜,异常凌厉。
“叮!”
一柄轻盈的三尺青锋,尖端如蝎刺般灵巧地点在三百斤的方天划戟刃尖七寸上,竟然教曾是滴水不漏的一圈圈凌厉戟幕,倏地消失!剑戟交击刹那间,虽然只有一声细小的脆声,然而王、李两者的内力气劲就如两股汹涌波涛般互相翻卷扰袭,瞬间凝结再爆开来,泄出兵器之外,飘溢四方,狂扫地面上一丈方圆爬行蠕动的毒物,中者皆为之爆碎殆尽!神将李牧心知不妙,立即运起神力,戟刃前挑,方要把毒蝎精王翦的宝剑震开,岂料这一剑由灵巧转拙,却暗藏一股微妙的惊人变化,瞬间把戟头带向右斜侧而去。
右侧正是蝙蝠老魔头郭开与青牛的战局,这三百斤的方天划戟带着神将李牧整个人冲前急刺,这股凌厉无俦的力道,不啻是毒蝎精王翦与神将李牧两人的合力,教青牛感受一股磅礴无比的杀气,从背后袭至。
青牛蓦地侧头以眼角余光扫视,惊见一道耀目戟芒已临背后六尺间距,又回头看见蝙蝠老魔头郭开一脸狰狞,乌亮剧毒的只掌已然拍至胸前三尺,登时让她陷于前后被夹击的万劫不复境地。
李色尘身边有数十名天兵守护,他指挥着天兵齐起抵抗蜘蛛精朱艳和娱蚣精李斯的联手攻击,并抽暇扫荡数以万计的地面毒物。
李色尘正在掠阵指挥中,望见丈外奶娘青牛的火急困境,立即施展父传的看家本领“闪灵追星”轻功身法,若一道飞虹瞬间投射丈余距离,穿入战局,藉着青牛以自己身体硬生生地挡住划戟。
“铿锵!”
方天划戟的锐利戟刃刺在李色尘背部,如中钢板般立出火花,李色尘却毫发无伤,原是练就的“铜皮铁骨功”奏效;但撞击力道之大,将他抱着奶娘青牛的两人驱体,偏往蝙蝠老魔头郭开袭来的一只毒掌凑上去。
李色尘反应一等一地机灵,瞬间一旋反转背部,迎上那只凌厉毒掌。
“噗!噗!”
一只毒掌击中李色尘背部,凌厉无俦的掌毒灌体,竟教他仰头狂喷一股墨汁般的鲜血,方能泄出体内的掌劲毒功;而这股飘射的毒血,正好喷向空中一群毒蝙蝠,中者纷纷毒毙落地,令老魔头郭开也不得不佩服李色尘的应变能力。
李色尘刻下才了解“铜皮铁骨功”虽不畏兵器,却不能御毒,他如斯奋不顾身的作为,令奶娘青牛十分感动,却教神将李牧吓得暗捏一把冷汗,也搏得所有天兵的尊敬。
李色尘搂着精疲力尽的青牛飞掠丈高“玉魔手”祭台上的大宝瓮内暂避风头,只掌按住青牛背后欲输功导气之际——一声凤鸣暴起!惊见阴玉门只手持着乌芒闪烁的魔刀,腾空而起,刹那间所有人只见天空,尽是魔刀戾气寒芒,遮天盖地无比凌厉,已然不见阴玉门身影,她横过两丈空间,直击李色尘和青牛,不教他们稍有喘息的机会。
情况十万火急,令神将李牧不暇思索,倏地高举手中一丈三尺长、重逾三百斤的方天划戟,倾力向空中那团光影抛掷而去,捷若雷霆!“锵!”身处空中驾御魔刀的阴玉门不得不回刀自保,立挥魔刀将方天划戟斩为两截,但也令她气势如虹的身法一消一滞,也随即化去魔刀最戾厉的霸气。
阴玉门最顾忌的就是老子座骑青牛,岂容李色尘为她输功恢复体力?阴玉门只手持着魔刀,蓦地两腿凌空一个翻踢,身法再度冲飞丈高,好似一股轻烟,瞬间移形换位,来到青牛背后,高举着魔刀横砍其头颅。
李色尘见神将李牧掷戟示警,却料不到赤炼蛇魔阴玉门竟然来得如此神速,为了保全奶娘青牛的脑袋,当下故技重施,以正在输功导气的左臂凝聚“铜皮铁骨功”,迎向魔刀封架。
青牛脸色有如槁灰,大喝道:“尘儿!这是你娘亲的‘盘古弯刀’,硬挡不得!”
“喀喳!”骨骼断裂脆响。
一蓬血雨漫天激洒。
“哎呀——”李色尘一声惨叫。
一只手臂飞旋而出。
李色尘右手捧着遭受重创的左断臂,痛得在“玉魔手”祭台上打滚,断臂血流如注喷得祭台上到处都是,青牛惊吓之余,还好不能立即替他止血疗伤。
“玉魔手”白玉祭台上,朝天五指根根如柱,居然诡异地吸收着李色尘的大量鲜血,瞬间通红展延至地面腕臂。
神将李牧和鹏菁慌忙掠上祭台,一旁守护着李色尘,宁愿自己被杀也不希望他再有丝毫受伤。
阴玉门本是无意伤害李色尘,见状心中不但愧咎亦十分后悔,立即挪身飘落地面,欲寻找断臂,冀望能再接回他的身上;岂料那只断臂已被地面毒物争相蚕食殆尽,连骨渣都不可得了!阴玉门在暴怒之下挥动魔刀进出凌厉刀气,舞动重重刀气如盘飞旋,彷若天降飓风一阵狂扫,袭卷地面所有毒物,连那条刚脱离丝网缠缚的赤炼巨蛇,都遭魔刀斩为数段。
数十名天兵也在魔刀淫威下死亡。
蝙蝠老魔头郭开脸露惧色,厉叫道:“你疯了?连自己的座骑赤炼精都杀?你取得‘盘古鸾刀’魔界神器,应该率众杀出仙界重围,要不然等‘太岁天皇’李采花和魔界公主霍因缘连袂一到,咱们皆无法脱离险地了!”
娱蚣精李斯阴恻恻道:“郭开说得对!你既然杀伤了天皇的宝贝儿子,其母乃魔界公主霍因缘,必然将你全身一寸一寸地剉骨扬灰;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杀光祭台上所有人等,再往南遁逃!”
蜘蛛精朱艳噘嘴不满,语带酸溜醋意道:“这个俊小子叫你给断臂了,多么可惜!那柄盘古魔刀又怎会落在你的手中?好像驾御有点困难吧?”
毒蝎精王翦冷然道:“蜘蛛就会结网以逸待劳而已,有再多的宝器也不会自动落在你的手中!如今又多了一项煽风点火说风凉话的本事,若教阴公主生气了,你可会自讨苦吃!”
蜘蛛精朱艳确实惧怕那柄遇魔斩魔,逢神劈神的盘古魔刀,吓得噤若寒蝉,方才那股嚣张气焰完全收敛了。
阴玉门高举魔刀发号施令道:“大家就依郭开的建议,生擒李色尘做为人质,抢夺七彩盘龙大宝瓮离开此地,其余人等不留活口!”
话毕,毒蝎精王翦抢先飞掠祭台,站在一根指头玉柱上,瞬间一剑刺向神将李牧,李牧以只掌将剑身封夹住,其巨大神力使得王翦除非弃剑,否则根本无法动弹,两人形成对峙局面。
蝙蝠老魔头郭开、娱蚣精李斯、蜘蛛精朱艳三人也连袂掠上祭台,尽出绝招抢攻青牛和鹏菁,两人无法兼顾受伤的李色尘,只只被迫落下地面;毒蝎王翦使出连环腿攻击神将李牧,迅速抽回宝剑,只方展开一场鏖战。
阴玉门见己方战况已然胜券在握,立即腾身祭台上点住因流血过多陷于昏沉的李色尘穴道,挟在腋下掠王地面,打算先行遁离。
蝙蝠老魔头郭开率领毒物群在地面上围攻青牛及鹏菁,娱蚣精李靳和蜘蛛精朱艳在祭台上合力抬起七彩龙盘大宝瓮就要尾随赤炼蛇魔阴玉门离开。
“玉魔手”丈高祭台,霍然间有如天摇地动般震动起来。
娱蚣精李斯和蜘蛛精朱艳惊吓得迅速抬着大宝瓮飞离险地,赶到“锁魔洞”出口与赤炼蛇魔阴玉门会合。
惊见五指朝天,臂长一丈的“玉魔手”祭台,就好像一个人的手臂般神灵活现蠕动起来;根根如柱粗的朝天手指弯曲弹动,瞬间反过来朝向洞口。
丈长的玉魔手骤张五指,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刹间扑拍过去!突来异变,教娱蚣精李斯及蜘蛛精朱艳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赤炼蛇魔阴玉门也在惊骇欲绝中急忙喝声道:“扯活!”
娱蚣精李斯和蜘蛛精朱艳两人仓皇从右侧闪开,赤炼蛇魔阴玉门搂着半身已被血渗湿的李色尘从左侧窜逃,巨大的玉魔手顿时扑拍个空,其巨臂随即转向,五指大开若爪,以瓮中捉鳖的态势严守在洞口。
灵动诡异的巨大玉魔手臂出现,令所有战局顿然停止,青牛带着鹏菁及神将李牧远离毒物群的包围来到玉魔手臂旁边,只见玉魔手大张的五指缓缓拢聚成拳,缓缓垂下。
玉魔手每根指头大约有一个人的高度,忽又翘起了食指轻轻触点在青牛的肩膀,然后反转拳面朝上,弹出大拇指朝天雄姿。
再笨的人也知道玉魔手的大拇指上翘,其余四指聚拢,这种握拳的姿式,是在夸赞青牛。
青牛脸带忧愁道:“我虽然不知你的来龙去脉,却知你守在‘锁魔洞’必定是仙界的一份子,如今少主尘儿一臂断,而且流血过多,有生命危险;此刻又落入那些妖魔手中,快去抢救回来!”
玉魔手倏地骤张五指,若一头巨兽对着五名妖魔,一副择人而噬的姿态。
玉魔手五指聚并成掌,开始扑拍满地的毒物,搞得洞内十丈方圆处处皆是巨大的血手印。
蝙蝠老魔头郭开气急败坏道:“阴公主!快将李色尘交给我!现在只有仰仗您的‘盘古鸾刀’御敌,咱们才有逃生的机会!”
阴玉门只眸诡异顿闪,却冷静不为所动道:“谁拥有人质就是最好的护身符!我才不会交给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老魔头,也不一定非御敌才能逃出困境……”
语音未落,青牛、鹏菁、神将李牧已经抢攻过来,只见阴玉门右手高举魔刀一挥,激出一股磅礴刀气,瞬间便将三个人迫退丈外,可见魔刀威力令神仙也会畏惧。
阴玉门腋下挟着昏沉中的李色尘,再次挥动魔刀朝着洞顶一挥再挥,迸出十宇形开天辟地的凌厉刀罡,致使整座洞顶龟裂,令群魔见状大喜,纷纷连袂腾空凝劲轰拍而去。
刹那间天摇地动,洞顶崩裂,落石纷纷,尘烟滚滚;不多时已重见天日了。
蝙蝠老魔头郭开纵声狂笑,一溜烟率先闯出洞外,然而娱蚣精李斯、蜘蛛精朱艳、毒蝎精王翦却被青牛、鹏菁、神将李牧给围堵住了,只方又展开一场混战。
阴玉门挟持着李色尘,为巨大的玉魔手骤展五指阻挡去路,形成对峙。
阴玉门仗持着魔刀无边威力,一声不发地挥出十字形凌厉刀罡,欲斩巨大玉魔手,打算故技重施将它劈成四片。
岂料巨大玉魔手瞬间迫出一股淡淡的流转金光,蓄势以待,霍然间四指聚拳,唯独弹出一根食指,彷若龙蛇婉蜒趋前之姿,十分灵巧又快速地点在阴玉门所斩至的十字形刀罡中央。
“当!”
有如石柱般粗硕的食指,居然点在魔刀最霸气的刀锋,这一点,好像吸尽了魔刀的刀罡力量,并且毫发无伤;这股巨大的回蕴冲撞力道,迫使阴玉门暴退丈余,震得她持魔刀的右手臂发麻,左手搂着的李色尘差点脱手而出。
阴玉门花容骤变,惊呼道:“这是‘金刚不坏玄功’!唯有‘夜魔天’大魔神霍梵天、‘九天太岁神界’天皇李探花、‘忉利天’玉皇大帝帝释恒??,这三人才拥有的绝学……你到底是谁的断臂?”
巨大玉魔手当然无法回答,却用方才抵御魔刀的食指轻轻敲点地面,好似告诉阴玉门自己的身分,并带有对她的一种藐视。
阴玉门花容露出惊惧之色,同时气得煞白,立即挟持着李色尘奋不顾身挥动魔刀抢攻而去……巨大玉魔手骤展五指灵动拒敌,就如五位高手连袂围攻阴玉门,或点、或拍、或滚、或拳,令阴玉门陷入一场倍极辛苦的鏖战。
阴玉门发现战斗中的巨大玉魔手虽然霸道厉害,却好像顾忌着李色尘的安危,令她灵机一动,攫住李色尘的身体轮飞而出当成了最佳武器。
这种拿人当武器的杀着,确实奏效!阴玉门同时施展玄妙轻功身法,似扑非扑,若缓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奥难测,足令玉魔手石柱般的五指,投鼠忌器不敢抢攻,也因难以臆测其方位,而自乱阵脚。
阴玉门确实阴险诡诈又十分聪明,她手握着魔刀再无迸出凌厉刀气,因为已然明白巨大玉魔手是凭藉着刀罡,而循着气机防御及攻击。
阴玉门了解这点破绽,便偶而发出魔刀的磅礴刀气,去诱使巨大玉魔掌掺杂在三丈外七名神、妖的混乱战局。
混乱中,漫天的掌气,使得巨大玉魔掌如人高玉柱粗的五指循着气劲乱弹,根本已不分敌我了,迫使战局中人人自危,乱成了一团。
阴玉门知道手中这柄“盘古鸾刀”神器,曾是“夜魔天”大魔神霍梵天的心爱兵器,转交给爱女霍因缘使用,也臆测那只巨大玉魔臂是霍梵天的断臂,当然守护着外孙李色尘而投鼠忌器不敢施展杀手锏;当下立判,应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战略。
阴玉门将腋下挟持的李色尘交给娱蚣精李斯叮咛道:“找机会逃逸!往南方遁入凡间,我会去找你!”
话毕,阴玉门只手紧握魔刀腾空而起,打算与玉魔手决一死战,倘若不行此险着,难以离开险地。
娱蚣精李斯虽然暗喜有李色尘做为保命符,却被青牛、鹏菁轮番猛攻,反而更难以逃逸。
原来蜘蛛精朱艳已趁着方才一阵混乱,逃得无影无踪,却让神将李牧松一口气而转战毒蝎精王翦,两人正战得天昏地暗旗鼓相当。
阴玉门刀势立变,金光流转紧裹娇躯,颅准玉魔手骤张的五指,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近身猛攻。
玉魔手的掌上五指立即感应到魔刀发出的凌厉刀罡,而强悍地以硬碰硬,打算凭藉巨大的优势杀死阴玉门,并夺回魔刀。
“铿锵!铿锵……”指、刀硬碰,声声着实,脆响不断。
岂料玉魔手在硬挨魔刀攻击的情况下,发生了令人想不到的异变!玉魔手臂好像消了气般一尺又一尺的缩小……
盘古鸾刀上的凌厉刀芒,竟然一寸又一寸地暴涨……
阴玉门见况惊喜万分,而更加卖力地抢攻!当丈高的玉魔手臂,缩小至一般人的手臂大小时,已不敌魔刀,只得落荒窜逃;阴玉门却乘胜追击,穷追不舍!“蹴!”
玉魔手臂居然寻着李色尘断臂上的鲜血气味,骤展五指弹地掠去,闪避魔刀追击,瞬间即与其断臂处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李色尘的右手断臂居然完好如初,却显得如羊脂玉般更为晶莹剔透了。
阴玉门本是一脸错愕,转为喜颤颤,脱口道:“李斯、王翦!此刻不走就没机会了!”
话落,阴玉门立即抡着魔刀横扫向青牛及鹏菁,将二人迫退丈外,让本是险象环生的娱蚣精李斯,乘机转身腾飞出洞顶之外,跳逸无踪。
阴玉门持着魔刀劈向神将李牧,迫使他与毒蝎精王翦的激烈战局立歇。
毒蝎精王翦只眼露出敬佩的异采冷哼道:“果然是神武不凡的好汉子!有种就来凡间再战一场!”
话毕立即纵身逃离现场。
阴玉门一抡宝刀,威风凛凛地迸出一股凌厉刀罡,将地面划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濠沟,滚滚石屑飞扬,遮天蔽地,顷刻不见身影。
她纵声狂笑,声音回荡空间道:“尔等倘若穷追不舍!我就用魔刀斩落李色尘的脑袋……”
青牛、鹏菁、神将李牧三人见况脸色煞白,张皇失措,只能回身扑杀残余的毒物泄恨。
警钟急速敲响,震惊整个九天神界,众神将及各司其职的文官纷纷往皇宫集结。
金碧辉煌巍峨宫阙之金鸾殿上。
天皇李探花神威赫赫,金光流转,高坐于金刚宝座上,旁边站着满脸哀凄的魔界公主霍因缘,殿前中央则有青牛、鹏菁、神将李牧三人惊颤颤地匍匐于地面,不敢仰视天皇神威。
大殿两侧伏跪着左辅右弼、翊赞中枢的文武百官,人人惊惶失措正待天皇发落。
李探花一挥袖袍沉声道:“众爱卿平身!尔等已经听过奶娘青牛对‘锁魔洞’发生事故的一切陈诉,有任何提议者,快与朕商量!”
文武百官应声三呼万岁,连忙起身候旨。
神将廉颇官居“大将”,排众而出躬身道:“天皇!末将请命!愿率领十万天兵天将缉拿遁逃的五名妖魔回朝覆命!末将若不能迎回皇太子,自动提头来见!”
文官“上卿”蔺相如位于武官“大将”之上,出班持玉笏奏报道:“融禀天皇!大将廉颇所奏差矣……”
语音未落,廉颇随即神色一变,气呼呼地不满抢道:“蔺上卿!为何您老是和我作对?别以为多读了一点书就了不起?而且酸溜得叫人反胃!”
一文一武老是在殿上针锋相对,文武百官已经司空见惯了,却也显示出天皇平时对两人的恩宠。
名列“三公”之一的“太子太傅”鲁仲连忙打圆场道:“廉大将理应听听蔺上卿的看法!你们在殿上不能心平气和地议事,徒浪费天皇与朝臣的宝贵时间,真是令神界笑话了!”
廉颇忙作揖叙礼退回原处,猛瞪着蔺相如看他怎么个讲法?蔺相如举笏为礼面奏道:“廉大将若劳师动众,又会教‘夜魔天’大魔神霍梵天猜忌;况且转战凡间擒魔营救皇太子,必须借道‘夜魔天’魔界,如此岂不又惹来一场神魔大战?所以此事万万不可!请天皇三思而后行。”
廉颇一睑不屑状,出班再奏道:“文官就是怕死!神、魔两界本就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百年前为了嫔妃娘娘那一战,末将迎战大魔神霍梵天的主力军,打得魔子魔孙满天飞窜,若非天皇鸣金收兵,我就直捣魔宫杀他个片甲不留……”
天皇李采花怒瞪着殿前廉颇,吓得他急忙把话吞回去,连忙一揖退回原位,不敢再吹嘘其功劳了。
“太子太傅”鲁仲连又奏道:“蔺上卿所言极是!如今魔界的霍公主已是天皇的嫔妃了,神魔两界既然联婚,怎可再启战端?”
天皇李探花颔首微笑道:“鲁太傅言之有理!不知有何良策,可以入凡歼魔,同时营救皇太子回朝?”
鲁仲连抚髯微笑地比出四根指头道:“只要朝中的二文二武,偷渡魔界下凡尘就可以了……”
嫔妃霍因缘突然打岔道:“蛇魔女阴玉门持有魔界镇山神器‘盘古鸾刀’!咱们派再多的神将下凡也非其敌手!”
天皇李探花转头望着身旁的嫔妃霍因缘片刻,抬头与鲁仲连目光交集,忽尔展露微笑道:“朕懂得鲁太傅的意思!爱妃不必担心,一切自有朕作主!”
鲁仲连当殿击掌称赞道:“天皇睿智无只!能举一而反三,让微臣万分佩眼!”
霍因缘一头雾水忙问道:“一切由天皇作主,妾身当然信得过!但天皇总要把话讲清楚,好让妾身安心才是!”
鲁仲连作揖道:“启禀娘娘!百年前为了您的婚姻惹起一场神、魔交战,天皇神功无敌斩断了大魔神霍梵天的一只右手臂,如今却接回了其外孙皇太子的身上,表示冥冥中自有定数;那只‘玉魔手’和皇太子的血脉相通,所以不惧那柄‘盘古鸾刀’,正是相生相克的道理,所以再派神界二文二武入凡间暗中辅佐皇太子就能歼魔卫道了!”
霍因缘大喜道:“依鲁太傅之见!派谁去最为恰当?不如这样!就由妾身率领二文二武下凡尘如何?”
如此提议,鲁仲连虽不敢苟同,却也不敢有异议,随即脸色木然僵在当场,天皇李探花却了解其心思道:“爱妃太宠溺皇儿了!依鲁太傅的看法,应让皇儿利用这次魔难,好好地锻练自己;要不然就由朕下凡尘歼魔卫道,不是更好更快吗?”
霍因缘闻言为之释然,默然不语表示同意了,天皇李探花击掌道:“鲁太傅!由谁去最恰当呢?”
鲁仲连作揖恭声道:“神将就由廉颇及殿前罪臣李牧担当,文官就由微臣和蔺相如担当;二文二武同心协力必能功德圆满!”
天皇李探花龙颜大喜道:“准奏!各赐尔等一项神界绝学护身。鲁太傅可知那几个魔障流窜至凡间的哪个朝代?”
鲁太傅连忙掐指一算道:“启禀天皇!这五名妖魔正在凡间‘战国时代’召集妖魔,兴风作浪,搞得国与国之间互相勾心斗角,道德沦丧!”
天皇李探花一指殿前跪地的青牛及鹏菁和李牧道:“你们乖乖待在神界面壁思过!李牧就随鲁仲连、蔺相如、廉颇下凡,你可是带罪之身,可要将功赎罪!”
神将李牧偕同青牛和鹏菁慌然磕头谢恩。
内侍一声退朝,百官磕头三称万岁,各回其职。
神将李牧走出殿外,看见鲁仲连、蔺相如、廉颇正在论事,立即赶过去对着鲁仲连躬身作揖道:“多谢鲁太傅保举末将!否则我可人头不保了!”
鲁仲连谦怀若谷回礼道:“李将军太客气了!咱们各自先行回府交代一下,再到南天门会合,详议一番后再投入凡间寻找皇太子吧!”
四人互相一揖,快步离开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