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舞夜游侠(全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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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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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族女

为巴蒂妮折腾了大半夜,既然做小老婆,不能不尽些心力。趁着初破瓜,洗毛伐髓、增强体力、脱胎换骨、驱除杂质,同时加一层体外按摩,稍整其容,把表皮一层黑色素拔除。第二天起来,她发现皮肤白里透红,肌理细致,微微泛光,鼻梁上小节不见了,双耳垂珠、下巴略圆,不由喜极而泣,跪下来向我顶礼。

拉她起来,拍她光屁股,笑骂:“这是做什么?咒我……”

她赶紧堵我大嘴,把面孔按在怀里:“求您,不要说可怕的话,我爱您敬您,您永远是我的主人!”

我吮一口奶,调笑:“不是丈夫老爷吗?怎么又变主人了?”

“在我们印度,丈夫就是妻子的主人,他可以要她做任何事,甚至是她的命。”

“太野蛮了!现在还这样吗?”

“法律是禁止了,但仍有恶毒丈夫贪图其他女人的陪嫁财物,偷偷把妻子烧死,害死的很多。”

“好残忍!为什么要烧死?”

巴蒂妮叹口气:“为了方便而不露痕迹,印度很多地方烧煤油做饭,丈夫趁妻子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一桶煤油泼过去,立即引发火灾。损失了一间厨房和妻子,说不定还能博取别人同情,再娶老婆更容易了。”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这事不要说我管不了,连印度政府也无能为力。我告诉巴蒂妮改革的根本之道,须从教育、习俗、法律上三管齐下,方可奏功。

她说:“我知道,所以立志向学从商,希望有一天,有了钱、有了权力,能改善我国妇女的待遇和命运。”

很欣赏她志气,自觉这方面可以帮忙,因之在以后的两天里传输她许多知识,令她不仅学会了中文、英文、法文,更学会调息练气、防身术,使她能达到安琪儿差不多水准。

寒梅、忆云,甚至陆续回来的老婆们,对巴蒂妮的加入,一点不惊奇排斥,都认定此乃迟早的事。大家只有欢迎和祝福,寒梅甚且代表无双,按例送了衣服、首饰、金表、一百万英镑做贺礼。

巴蒂妮喜欢感激得无以复加,以后天天来,在无双她们没回来之前,天天陪我,寒梅、忆云减了负担,对她更好,她则对我百依百顺,伺候得无微不至。

十二月,无双回来没十天,又去了大陆。在此期间,远在沙乌地阿拉伯的海蒂突然出现。

有天下午五点多,寒梅突然接到电话,要找总经理无双。寒梅问她是谁,什么事?她回说:“我叫海蒂,是从沙乌地阿拉伯逃出来的。”

寒梅立刻把电话转给我。我报了姓名职务,问她在何处?她说:“刚下飞机出关,想请问一下,上次的约定还有效吗?现在过去方不方便?”

她声音微弱而细柔,像多天没吃饭样子,同情之心油然升起,便安慰她:“当然有效!欢迎你过来,有地址吧?”

“我记得,剑桥路一百号对不对?”

“对,你出大厅叫部计程车,告诉司机这个地址就可以了,在剑桥大学对面,我们等你,可以替你付车资。”

“谢谢,我带得有,马上去。再见!”

在未挂电话前,念力一分,已循线寻去。而今我已能分心二用,把天眼、天耳、念力组合起来,出去数十百里,本身在家照样活动,只是有些精神不济样子。

过去几次试验,寒梅或哪个注意到,以为我困了,多半会扶我回床睡觉。

这次也差不多,寒梅瞧见我有些恍惚,便叫巴蒂妮:“你看爷怎么又困成这样,快扶他睡一会去,奇怪!刚刚不是满好的吗?”

巴蒂妮关心的摸我额,扶我上床,我倒下干脆真睡着了。

其实,念力已到了机场,瞧见海蒂真真吓一跳。她瘦得像竹竿,顶多三十五公斤,身高却有一七○,穿一身牛仔衣裤,头发剪成男孩子平头,削瘦的脸上只剩一双大黑而圆的眼睛。不过那双眼真迷人,像一对宝石,闪闪发光,大约是逃出牢笼,特别兴奋吧!

附在她耳朵上,跟了出去,看她叫了计程车,坐上后座,便伏在车窗边看街景,兴趣高昂得很。

半个多小时到达我家,她由口袋掏钱付车资,在一叠钱里找出十镑给司机,叫他不用找了,心好得很。

我回到身体里起来,巴蒂妮还坐在一边看着。

“怎不多睡一会?才半个小时呢!”

“海蒂来了,快下去接,她好可怜!”

管家已将她接进来,我们五人一同下楼,还有苏菲亚也在,我上前一步:“我是丁云,欢迎你,海蒂小姐!”

她翻着大眼睛看我,羞红着脸鞠大躬:“董事长好,我狼狈逃出来,贸然到府上,太打扰了!总经理不在吗?”

我说出差去了,介绍她认识寒梅、忆云、巴蒂妮、苏菲亚,都以职衔称呼,寒梅等怜她瘦弱,围上去扶她坐在大沙发里,七嘴八舌探问怎会如此。海蒂感到温暖,眨着眼说:“为了出来,装病一个多月,故意不吃饭,吃下去也想法吐出来,我爸没法,才送去医院打点滴,做心理治疗,在老师协助下,用她儿子的护照,才逃出来的。”

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包含了多少艰辛?一个月不吃,不饿死已经很不错了。

忆云最了解这滋味,尤其佩服,抚着她枯瘦如柴的手:“真佩服你的勇气和毅力,换了谁也受不了。爷,您要想想办法,让海蒂快速复原才好。”

海蒂摸出机票护照,微微笑:“票上的名字不对,老师另外买了经济舱,这张能不能退?退的钱我想寄给老师,她为我花了许多钱,应该还她。”

寒梅接去交给巴蒂妮:“一定可以,我们和旅行社很熟,放心吧!”

海蒂把护照也交过去苦笑:“这个也请一并寄回去,是师弟的,上面有地址。”

接来瞧瞧,里面果然有个男孩的照片,平头大眼,与她有几分像,但只有十三、四,海蒂解释:“那是三年前办的,就因为这样,海关才未留难,孩子的变化快,尤其这种年龄,谁也料不准,一下子会抽多高,变什么样儿……”

确实如此!十五、六男女,半月不见,可能已长高半尺,生了一脸青春痘,变化实在快。

海蒂说着,忽然抱住胃,弯下腰,大颗的汗珠白额头渗出。寒梅、忆云吓一跳,一个问她,怎么了?一个叫我:“爷,快过来治治……”

我走过去,坐在旁边,手伸过去按住胃,一股热力透入,协助蠕动:“在飞机上一定吃太多,胃负担不了在作怪,对不对?”

海蒂立即不痛了,她抬起头,胀红着脸:“谢谢,果真是这样,现在好了。”

大家恍然了解,苏菲亚忍不住柔声表示:“很久不吃,不可以一次吃太多。”

海蒂靠在沙发背上苦笑:“我知道,可是心里很急,希望一下子恢复正常,我是出来做事、学习,不是养病……”

寒梅接过仆人送来的毛巾,为她抹汗:“可怜哪!你别急,到了这里什么事都没了,请信任我们,尤其我们董事长,我们的爷,他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治好你,让你迅速复原。”

我站起来:“到楼上去吧!你当真需要医治,否则最少应该躺在医院里养三个月。”

她真的虚弱,大约觉得安全,精神放松了,体力更支持不住了。

苏菲亚、巴蒂妮左右夹扶着上楼,把她放到我的大床上。大床一旁的墙上挂着每一位老婆的照片,全穿白纱礼服,无双的在中央,其他人则成辐射状散开,最后一个是巴蒂妮,她自动照一张,也补上去了。

海蒂望见有些奇怪,巴蒂妮指着无双的照片:“这就是总经理,也是大姊,我们大少爷的大太太。”

指挥她们让海蒂头向床沿,双手按住顶心,念力热力一齐灌入中脉,为她净化全身的杂质,精炼内脏,不一刻排出一身微臭的汗水,将衣服湿透。

她咬牙忍住那热,脸上也滚出汗渍,像在受苦刑。大约五分钟,热力才渐渐减弱。我怜她体弱,便把剩余的散之内腑,以补元气。

收回手我说:“好啦!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梅姊看她住哪里,先去睡一会吧!”

海蒂坐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望见我也一脸汗,歉然说:“累着您了,真真感激不尽,!”

苏菲亚为我抹脸,寒梅说:“走,我替你安排一下,让大少爷也休息。你这么瘦,真不好找衣服。”

她乖乖走了,房里剩下苏菲亚,她要我躺一会,我笑问:“怎么?想替我补一补吗?我精神体力好得很。”

苏菲亚连吃败仗,亦已怕了我。她挽我出去,柔声笑:“今晚轮巴蒂妮,请她帮爷进补吧!我昨天到现在腰还酸呢!玛丽莎还不回来,我瞧我也该回汉堡了。”

捏她圆屁股,笑骂:“不准走!无双没回来之前,别想偷懒。”

苏菲亚嗤嗤笑:“唉!原盼着海蒂是个生力军,哪晓得皮包骨,能用吗?”

“说什么话!人家是投奔自由,有崇高理想,你别动歪心思,老早我不是说过,不准的吗?”

“好吧!我不管就是了。不过像巴蒂妮,还不是一样……”

巴蒂妮由甬道那边走过来,接口问:“姊,你说我什么?我怎么啦?”

苏菲亚忙改口:“说你今晚值宿,要好好替爷补一补。”

“我已尽全力了,爷吃不饱有什么法子。这样好了,今晚姊也帮一手,……”

“你想害死我?……我瞧四姊精神不错,你去邀请她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玛丽莎回来了。巴蒂妮大喜,立即邀请她。玛丽莎爽快答应,她去西班牙五天,已然饿了。

海蒂也被女仆请下来用餐,忆云特别吩咐周嫂,为她煮容易消化的碎肉、猪肝稀饭。等她坐下,忆云才想起来,叫声“糟糕”:

“你信奉伊斯兰教,不吃猪肉的,是吗?对不起,我忘记了,改吃牛排好吗?”

海蒂穿着巴蒂妮过去的宽袍拖到地,腰上扎条丝带,倒不觉太瘦,只是一个光脑袋显得更小,闪亮的眼睛更大。

先向我鞠躬,向大家鞠躬,才坐下:“在飞机上已经开戒了,好没道理嘛,说是猪肉脏,我觉得满好吃呢!”

忆云这才安心,叫她吃稀饭配菜。苏菲亚、玛丽莎吃硬面包,我们吃饭。

我替玛丽莎介绍。苏菲亚告诉玛丽莎,海蒂的逃亡经过。玛丽莎很同情,想一想:“我替你办一本西班牙护照吧!等你胖一点去照几张照片,不过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爷说怎办?”

大家都望向玛丽莎:“就是入境签章啊,一本新护照上没有一个章,出境有问题吧!”

“和我一起走应该没问题。不过为了保险,下次回来,出关之前,先打电话给我,把两本护照都交给海关,他会两本都盖章。记着,先打电话。”

老婆们晓得我能力,都不说话,只玛丽莎应好,一副笃定的样子。海蒂瞪着双大眼,瞧我们这样,一肚子疑惑,也只好闷在心里。

我叫她少吃多餐,多喝鲜奶,嘱咐周嫂每晚给她做消夜,并在她房间冰箱里多放牛奶。周嫂应了,问她住几号房。

海蒂听不懂,巴蒂妮说住十二号,和她一起。又翻给海蒂听,她大为感激,一双大眼睛老往我身上瞟。

以后一周,她加入家中的正常活动,身上渐渐长肉,胖了五公斤,只是不会游泳,也不敢穿三点式泳衣,一大早只跟着做健身操,也学着在一边打坐,看我们游。

她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努力学习,寒梅拿函授教材给她,没事就背诵。

无双半个月后回来了,家中热闹起来。无双爽朗无私的性情,雍容美艳的姿容,立刻征服了海蒂。她变成她的小跟班,甚至连睡觉,也几乎形影不离。

无双讲述她征服上海的经过,最是得意:“佩文老爸的电话虽然管用,可是我们的见面礼更管用!上海市长十万美金,各局厅处长只要来拜访,每人一万,个个乖得像孙子,还说要颁我奖牌,市誉呢!”

佩文也服了她:“爷,您不晓得大姊多神气,大姊说:”留着吧!等我们回去,禀告了我们爷,他要是有兴趣再来投资,咱们买了房子再拿去挂着,否则要我带回去,有个啥用!‘“

她学着无双的神态五分像,而无双学起北京话也不含糊,大家笑做一团,只有海蒂傻瞪眼。

无双把她拉过去,拍着她的大平头说英语:“宝贝,好可怜噢!听不懂中国话,简直像哑巴、聋子一样嘛?难不难过?”

海蒂靠在她怀里,像个孩子,她眨着眼点头。无双咐吩我:“爷,拜托!别的可以缓一缓,这中文不能不教、对吧?”

当晚无双值宿,带她一起来,半逼半求的非要我立即动手。只得依她,叫她俩回房,在无双床上导她入睡,传输了中文。

第六章 圣诞节

一大早,全家在金字塔下集合做晨操,海蒂迟到五分钟。她一来就向大家鞠躬说中文:“早安,各位夫人!”然后走到我面前,陡地跪下,吻我的双脚。

我红了脸,双手抓住两臂拉起来,故意轻松的问:“你这是哪国规矩?依我家礼貌,要道谢该吻这里。”

指指两边面颊,事实上每个老婆确实如此。

略见丰腴的海蒂脸胀红,但毫不犹疑的踮脚吻我双颊,还轻声至诚的说:“爷,感谢您的恩赐!真的!”

声音好轻、好柔、好甜美,吐气如兰,虽只一瞬,但那诚恳至深的心意,却传达到心底,我心怦然,退后一步:“好啦!谢过啦!不用放在心上,大家下水游泳吧!”

一个倒跃已先潜下水,一口气游了五百公尺,才浮上来继续,游完五千,诸人都在行坐功。我这才注意到,海蒂穿着连身游泳衣,仍抓着池边练打水。

她来了近三周,已胖了十公斤,活泼好动,对什么都有兴趣、都想学。无双与她投缘,拿她像对自己的孩子或影子,不几天就叫海蒂搬去与她同睡一张床,又亲自带她上街,买了几套家居服。

本来要多买些,海蒂不肯,她说还会长胖,等定了型再买不迟。

这件样式古老的游泳衣,也是那时买的吧?而今她终于敢穿出来下水了。

我开玩笑:“要不要我教?我做过游泳教练。”

海蒂微红着脸:“谢谢爷!看见您游得比鱼还好,羡慕死了。”

看看她指尖微微起皱:“你泡太久不能游了,要学,下午两点开始。”

她乖乖爬上去,两条细腿像鹤,白细白细,瘦得可怜!

下午两点她果然去游泳池等了,我本想找个人陪我睡午觉,只好作罢。

我说:“看你还这么瘦,好可怜,我替你按摩一次,教你练气好不好?”

海蒂喜欢无限:“太好了!大姊说过,爷有一双魔手,她从前就和我一样,被爷一摸,不到一个月就长足长丰满了。”

搭个木板,带她上平台,又把木板抽过去,放在平台上用绳子扣住,忽觉为难:“无双告诉过你怎么按摩吗?要脱光衣服的。”

她的心脏鹿撞般跳跃,声音可闻,连耳根都红透。垂下眼睑,不敢看我,却已把带子拉下,口中柔柔的说:“在爷面前我敢的,其他人就不行了。”

这话已很明显,哪会听不懂?我不接腔,指挥她趴下。

她很少晒太阳,过去全身都包着几层布,皮肤柔细白皙。由于肉少了,有些松,我像过去一样,由头顶开始,先指压穴道,再揉摩肌肤,促进吸收能力。尤其双臀,特别加工。

她静静趴着,脸俯在手臂上,一声不吭。做完后面,我问:“有什么感觉?”

她细声答:“好轻松快活哟!”

把她翻正,用浴袍先盖住,只见她一直闭着眼,双颊通红。我拍拍她的颊,问:“还害羞吗?”

“当然啦!一生从不曾这样子过……”

“放轻松点,我是医生啊!替你催眠好不好?”

“不要,好喜欢体会这味道,睡着了没有感觉,不好。”

只得由她,由头顶做起,到脸部细细端详。她脸型窄长微方,鼻梁微陷,耳大贴伏,耳垂厚圆,我心中一动:“替你整整型吧!牙齿给我看看。”

她张开嘴,齿列很整齐,微黄而不白。我又说:“好啦!这两边和这里,加个小小酒窝,鼻梁拔高好不好?”

她笑起来点头,我坐在旁边按住那三点:双颊正中和下巴。叫她别笑,她放松颊肉,我才开始。

拔高鼻梁虽只几分,却须把鼻骨融软,这滋味不好受。不过很快,三分钟就好了。接着又把牙中杂质化去,她牙齿微微缩小了一线,却已白得闪亮。

坐在旁边,像琢玉雕刻匠,拔吸捏按,把鼻子弄直弄挺,眉骨抹直,酒涡定型才继续向下,双峰、耻骨、玉溪、双腿、双脚,无一丝放过,连着两遍,才放她起来:“先穿上浴袍盘坐,无双不是教过你吗?调息集气运行周天,快做做看。”

她这才睁眼,垂目穿了坐好,又闭目调息。

我以天眼观察,她内息经过指压,已诱发出来,同时也通了穴脉,所以这次很顺利,水到渠成,很快的完成周天运转。

她一丝不苟继续做,再转八次才收功。

她睁开眼望我,我问怎样?她嫣然一笑,双颊、下巴上旋出三个小涡,比过去迷人十倍。她跪起来,本欲叩头吧?想起早上所说,抱住吻我双颊,柔声道谢:“太舒服了,我好像可以飞起来!”

我望望赤露的胸,笑语:“穿上泳衣下水吧!保证一个小时教得会。”

脸又红了,可是却不避我,就在台子上脱袍穿泳衣。我把木板解开,搭向池边,走下浅水区教她游泳。

果然聪明,又觉精力充沛,一学便会,半小时之后,已可用蛙式一口气来回四次。又练习半小时自由式,我才叫停。她乖巧的为我披浴袍、抹头发,我则用手摸顺她的短发,两下子就干了。

她这才去照镜子,发现新面孔、新牙齿一般漂亮,大眼眨两眨滚出泪珠,回身抱住我送吻。

这次不是吻颊,而是吻唇,还把小舌头伸过来呢!

我享受了初吻。她回过神羞不可抑,回身先奔回去。穿戴整齐了,去找无双,展示新面孔去了。

隔一天是圣诞节,我虽不信基督教,听从安琪儿建议,仍然买颗大松树,把客厅布置起来。

此刻外面早已冰天雪地了,只是屋里连金字塔内都保持恒温二十七度,一点不冷。但这天稍稍把楼下调低,大壁炉里的电火加大,红红的焰火乱吐,颇有味道。

无双凑趣,买了大堆礼物放在树下,编上号码叫大家到时候摸奖,海蒂自然也跟了去。

近黄昏时,佩文、芬、芳从巴黎,玛丽莎从西班牙都回来了,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很让我惊喜。

莎娜从老远的莫斯科也回来了,她不声不响,独自提个大箱子坐计程车来的。

我们已准备吃饭,管家去开门带她进来。

她穿着貂皮大衣,戴着帽子,长统靴,一走进来,手袋帽子大衣都丢在地上,叫声:“大姊,爷!”已飞奔着扑到我怀里。

真是意外!我热烈吻她,直到她变软,几乎窒息。无双领头鼓掌。

“欢迎风雪迟归人,今天终于全到齐了,快坐下来先吃饭,要亲热等会回房里去。”

莎娜这才挣开怀抱,与无双等一一拥抱见礼,一直到巴蒂妮、海蒂。她竟然知道两个人,伸手摸摸海蒂的短发:“好可爱的小模样,真佩服你的勇气,来了还习惯吧?”

海蒂甜笑着:“谢谢,我好喜欢!大家都对我很好!”

无双又让坐,女仆特别打了热毛巾给莎娜净手抹脸,大家分坐两旁,我和无双相对坐长桌两端,我率先举杯:“祝各位娘子圣诞快乐,身体健康!干杯!”

大家都一日干了。女仆倒上酒,无双又带头共同敬我:“来,各位妹妹共同敬我们一家之主,大老爷、大少爷、心肝宝贝一杯!祝我们云云,吉星永照、财源广进、艳福无边、子孙满堂。”

大家嘻笑着干杯相照,一边吃着丰盛的菜肴,个个敬来敬去,一下子喝了一打香槟。大家都有六分醉,只有两个大肚婆,以苹果西打代酒,笃定得很。

饭后大家移到客厅,开了大电视看世界新闻,一边聊天,等午夜来临,摸彩拆礼。莎娜打开大皮箱,取出十四件包装精美的盒子,也放在树下,才脱下靴子,叫女仆把东西送上楼。

她穿着袜子挤在单人沙发上,搂住我,在耳边轻吻。

“爷,想死您了!先陪我洗个澡,好不好?”

我耳语:“真痒吗?”

她咬我耳珠,猛吮,怨声说:“当然哪!多久了!您也不去瞧瞧人家!大姊去时,原以为爷会去呢!”

“好吧,别算帐啦!上楼吧!”

我抱她起来,问:“有人要洗澡吗?欢迎光临!”

没人接腔,有人鼓掌,无双说:“别忘了十二点以前下来,三个小时够了吧!”

莎娜把头埋在我颈边,羞红着脸不作声,我则大踏步上楼:“再来两个也够了!今天回来的统统有奖。”

有人乐得嗤嗤笑。我听海蒂问无双:“大姊,爷要干嘛?按摩吗?”

众人哈哈嘻嘻笑,又听佩文在问她按摩滋味。

莎娜果然饥渴得很,在大浴池里已迫不及待的上了马,奔驰起来,我也爽得很,抚弄着她,问:“怎地不事先通知呢?万一我们去别处,岂不扫兴!”

“和大姊天天有联络,还怕什么?大姊是知道的,只是没告诉您而已!爷不喜欢我回来?”

“谁说的?不喜欢陪你玩这个!”

她咯咯笑着,媚态横生,比之上次成熟多了。我闭目瞧她,阴气甚浓,果然储存了几个月。我问:“回去没同学追你吗?这么美的妞!”

她得意的挑眉,娇声说:“当然有哇!还不少呢!可是我哪有心情时间做这种无聊事,功课、公事两头忙,不到夜里十二点,闲不下来,分公司二十个女职员,快被逼疯了。”

“不需要这么拚命嘛!慢慢来,中国有句俗话:”事缓则圆‘,你懂吗?”

“当然!不过……总要打……点基础……好向大姊、大老爷交代啊……啊……啊!”

后面的几声是刺激的反应,我吻住一吸,她大泻如注,软趴趴挺不动了。

怜惜的吹一口气,将她灌醒,出浴上床。再发动一次攻击,她扭摆着承受,不多时又达高峰。

她抱住我缓过气,柔声说:“爷!您愈来愈厉害了,那蚀骨酥肉的滋味实在让人受不了,换个手,让妹子睡一会。”

我翻身下马抚她入眠,以念力唤佩文上来。佩文应一声上楼,只听安琪儿问:“点名啦!莎娜怎么这么不中用!”

无双调笑她:“你中用?你去啊!”

海蒂好奇的问:“去干嘛?”

众人一阵笑,无双说:“你现在发育还未成熟,少问。等长到六十公斤,就轮到你了!”

佩文、芬、芳很快的献出储备了五天的阴气,被我催之入眠,最后玛丽莎稍微好些,也只支持二十分钟。

把五人放一排,各盖上薄被,先自调息下楼,不过十一点。无双几人瞧见我精神抖擞、神采飞扬,都暗自骇异,无双迎我坐下,偎着埋怨:“老公,您不可以这般整人的,今天都被打垮了,明天怎办?”

安琪儿抢着说:“明天还是她们哪!尤其莎娜,兴趣浓得很!”

我摸她腮:“怎的?你和梅姊、老四一样,没兴趣啦!”

安琪儿吮我手指,嗤嗤笑:“兴趣当然有,可是没体力也不成啊!”

其他人都有同感,只有海蒂瞪着一双大眼睛,莫名其妙。

快十二点,无双叫巴蒂妮去唤五人起床,她摇摇铃命管家集合仆人。十二名仆人只两名休假,大家等佩文等下来,由佛莉儿弹琴,一齐唱圣诞快乐歌。完了无双每名仆人发一个红包。笑说:“本来想买礼物的,但不知各位需要什么,所以按中国人规矩,每人送个红包,下月起各加薪百分之三十。”

管家带大家鞠躬致谢,全都喜上眉梢。打开红包一看,各有一千镑新钞,更是大喜,又齐声再谢过,这才退去。

无双用大玻璃杯装了十五个纸卷。

“衣服用品平常随时都买了,真不知该买什么。这次为了应景,买了几件玩物,大家凭手气抽一件做纪念吧!这是我们在英国共度的第一个圣诞节,明年可能不在这儿了。”

她请我先抽,是十四号。海蒂十五号。无双最后,却是一号,不过东西的价值差不多。

我拿到一只小玉马,与海蒂的刚好一对。不过她的较大,是公的,我的则较小。

海蒂好喜欢,抱在手里猛亲。无双自己拿到的也是玉雕,乳白色的一只大猪,带五只小的,神态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我大笑:“老婆,你运气真好!属猪得猪,还有附奖,将来一定生五只小猪仔。”

无双不生气,耸耸鼻子:“好啊,那要看大老爷播种本领啦!你要是一次能播五个种,我就生给您瞧。”

众人大笑着开自己的礼物。寒梅是只纯金猴子。忆云是两只金鸡,都重五两以上。安琪儿是象牙球。佛莉儿得一座水晶雕刻的巴黎铁塔模型,高有两尺。佩文是古董,牙雕的金钱鼠,芬得古董座镜,芳得金麒麟。莎娜一串十八罗汉翠玉雕,美智子是白玉雕的胖娃娃。巴蒂妮是一串古董红宝石手链。玛丽莎是纯金丝编成的龙舟。苏菲亚则是一只纯金的展翅苍鹰。

每一件都异常精致名贵,价值多在数千镑上下。

大家都向无双致谢。海蒂在树下拿出两个盒子来,有些不好意思。

“各位姊姊,妹子没钱,仅有的一点还是大姊寄去的,只够买两件礼物送大少爷和大姊,请各位多原谅,明年有多一点,一定每个人都有。”

她把盒子双手呈给我和无双,打开一瞧,是一对象牙雕刻的男女,身着宋时衣冠,高约一尺,雕工精细不说,面目造型都极具俊美。

大家传观,都“啧啧”称赞,我也喜欢:“谢谢啦!让你破费。来,让我亲一下!”

她走上前,凑过脸来,又一脸的羞红。我两边吻吻,无双也抱住她亲。

莎娜说:“我也有礼物给爷和诸位姊妹,都算古董呢!”

大家帮忙拿盒子,上面早已写好了谁是谁的。我打开一瞧,是一只红宝石戒指,和无双也是一对,白金底座,花纹精细。莎娜得意的说:“这些都是在古董市场陆续买的,爷和大姊的,据说是沙皇和王后遗物,不知真假,但里面确实有字。”

其他人也都是精巧可爱的首饰类,不是宝石便是钻石,都在五克拉以上。

第七章 旋风行

一周的假期玩得很乐,电影、歌剧、话剧、展览等等,每天都有节目,有时单独一家十五人,有时则随同安琪儿父母、朋友一起。

所到之处,我们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许多绅士、淑女都想尽办法接近,要和我们做朋友,连皇家中人也如此。

以后接到许多请柬邀筵,凡注明夫妻的,无双亦排轮值表,让诸妻都有机会参加;不限人数的,大家全体出席。两个大肚婆多半不去,宁愿在家。

海蒂起初不习惯,像受惊的小鹿,大约怕不懂礼仪丢脸,或怕被人认出告密吧!

我时时以念力慰抚,而无双总带她在身边,使她倍感安慰、温馨、有依靠。

后来又为她传输过一般应对礼仪,才有了自信。

莎娜又住了十天,前五天“性”趣浓烈,每天都自动参与值宿,第六天打了退堂鼓,要求休息,直到临走前一晚,方又来缠绵不休,说要预支下月的。

她恳求我早早去莫斯科,实地视察一趟,那儿虽杂乱,却充满商机,尤其建住宅,前途无量。

我为她订购十部大电脑,约定三月份去,到时无双她们也该找论文资料,准备写博士论文了。

有一次谈到这问题,我建议四个人各以一国做研究对象,内容一定精采而实用。佩文说她要以中国大陆为对象,安琪儿要以英国,佛莉儿以法国,无双则说,要以太平洋盆地为研究题目。

这可是一个崭新、博大的题目,还没有几篇论文呢!莎娜被启发灵机,要写篇俄国整体的动向研究。佛莉儿也因之改变主意,要研究整个欧市前途。

安琪儿想一想:“看来我也得把圈子放大了,加上美国吧!但美国我不太熟悉,大老爷您说该怎么办?”

“实地看看哪!去美国国会图书馆找找资料,几个大都市观察一下,顺便视察我们产品的市场情形,一举数得。”

安琪儿欲言又止,望向无双。无双微笑:“好啦!咱们快把这学期报告交了,下学期课业决定利用寒假两周,一齐去美国逛一趟如何?”

安琪儿大喜,谢了她。无双征求志愿军,除莎娜、寒梅、忆云、海蒂外,大家都举手。

无双奇怪问海蒂:“小丫头想偷懒?你留在家里做什么?”

海蒂叹口气:“我没护照,怎去得成?”

都望向玛丽莎,玛丽莎赶紧解释:“我是想等海蒂胖一点,头发长一些再去照相,替她办。若是需要,到这边大使馆请爷帮忙半天就可以了。”

海蒂问:“怎么弄?”

“填个表,就说丢了,请他们补发。有爷在旁边疏导,十成十没问题。”

海蒂欢呼一声,跑去吻玛丽莎,又过来吻我,活泼得像只小白兔。

实际上她也真小,还不满十八岁呢!办护照的时候,填大一岁,捏造了父、母姓名,把玛丽莎家的地址填上,由我亲自出马陪着,果然两小时就出来了。

元日一过后,无双三人把报告交了,找院长谈了一次,说明预备研究的题目,请他介绍指导教授。院长大喜,着实夸奖一阵子,这才每人指定两位,要她们面见再选一人。

这次分头行事,和六人分别见面,各择一位,带回一张参考书目,读过的划去,没读过的去图书馆、大英博物馆借来,统统陈列在我房中,又足有百多部。

下一周可累死人了!刚刚把这些吸收消化,佩文、芬、芳又各带三十几部回来,她们还安慰我呢:“爷,不用急,等我们从美国回来再研究吧!寒假开始,该轻松一下子!何况我们不急着毕业,下半年还要读呢!”

“为什么?早毕业早好嘛!”巴蒂妮问。

“一毕业老爸就催着回国啦!我可不愿意,只好拖了。”佩文回答。

我问巴蒂妮:“你呢?不写论文?”

“硕士可以不写,不过我想写,等爷把这些传给我,写篇世界经济之瞻望,说不定能骗张博士文凭回来,谁知道呢!”

好哇!野心可真不小,一口通吃!我望着她日渐成熟、白里透红的面孔,忽然说:“每天在印堂点个痣做什么?不嫌麻烦?”

巴蒂妮溅:“点习惯了。据说这是天眼位置,点个痣代表天眼,可以镇邪除灾。”

“替你按颗红宝石好不好?一劳永逸。”

“能吗?不会掉下来?太好了!不过不能太大。”

从她红宝石手环上取下一颗最小的,比比看正合适,和她点的一样大,放在掌心搓一搓,磨薄一些,把点的抹掉,将红宝石按在上面,以念力热力将之与皮肤融合。巴蒂妮只觉得那儿奇热了五秒,我放开手,红宝石已长在上面了。

巴蒂妮照照镜子,红宝石映着灯光,闪闪烁烁,把她衬托得更美了,用手摸摸,竟似长到肉里去,不由大乐,搂住我送上三个吻:“爷真是神仙,以后咱们开个美容院,保险门庭若市。”

美国行程匆匆,先到纽约、芝加哥停了两天,在伦敦股市经纪人介绍下,找了两家最大的经纪公司签了合约,各付了两亿保证金,租了两条卫星直播线路,与伦敦的大电脑连线,当天便开始进场操作。

在家已推测出两个股市的一月变动,也做好交易指令,只叫寒梅把经纪人密码,开户密码输入,一切就OK了。

不过美国的整体经济在走下坡,近几年前途不乐观,只能做技术性操作,短线进出,利润并不高。

接着去华盛顿,参观游历之后,和安琪儿留在国会图书馆,花了一下午时间浏览美国经济的论著,其实这方面资料不是机密,英国已然都有了。

接着去南部,在德州、亚特兰大、佛州奥兰多、迈阿密、加州圣地牙哥、洛杉矶各玩两天,又飞往黄石公园、大峡谷走马看花逛一圈,最后由华盛顿转英航,乘协和式飞机回来。

这一趟旅行,共同的感想是世界之大,超乎平日想像,人真是渺小得很!

无双却被激起万丈雄心,在飞机上就同我商量:“大老爷,要征服美国市场,咱们得买架飞机才行,等别人班机,太浪费时间了。”

“还有哇!我们要找个好地方,设立总公司,有自己的机场、码头、臣属、船队……”

“唉!野心太大了吧?你想买个独立国,做女王吗?”

“那有什么不好?对,我们去非洲买个荒岛,您做王,我做王后就成了。”

“哎啊!想得美呢!要多少钱开发?你算过吗?”

“怕什么?有七大股市的支持,还愁没钱?必要时我们也可以开放观光,增设赌场,以广招徕啊!”

“不用老婆大人费心了,只要把摩纳哥买下来,把国王赶下台就成。”

我开玩笑,哪知无双却认了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唉!唉!拜托别胡闹好不好?你想搞政变哪!要杀头的。”

她“啐”我,擂我:“讲点好听的成不成?我会这么没见识?我是想,多余的资金,不妨去摩纳哥投资,用蚕食方法,一点点把他们皇家的产业吃下来,早晚有一天,登高一呼,全民投票,你即使不当国王,弄个首相干干也不错嘛!”

“我没这种命,也没官瘾,要去你去,我只做王夫就成了。可是有一点先说在前头。”

“哪一点?”

“你可不许学武则天,弄什么面首三千。”

无双“啐”“咬”“擂”我,妮声娇嗔:“什么话嘛!人家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份力啊!您这么冤枉人家,我死给你看!”

前后的诸老婆都被惊动,纷纷转过来瞧。海蒂更跑过来问:“姊,怎么了吗?

砰砰叭叭的,吓死人!”

无双拉她坐在中间,抱住诉苦:“大少爷好没道理,人家同他说正经,他无理歪缠,气死人了!”

海蒂忙替她抚胸顺气,亲她的脸,柔声劝:“别气,别气,爷喜欢开玩笑,姊何必当真?没事啦!”

我说:“瞧瞧你们,我可要吃醋了。”

无双把海蒂推给我,白眼怨:“替您照顾小老婆还挑毛病,哪!您自己抱吧!”

海蒂靠在我怀里施眼色,站起来走了。我只好搂住无双陪小心,替她顺气,说些好听的,才把这风波平息。

回到家,无双听了寒梅的业务简报,立即令驻外的各归“防”地,检查业务,加力推动新计画,以备为核准的专利“丁氏佳丽小型记帐系统”与“丁氏监视对讲机系统”做准备工作,走以前召开会议,讨论她的新构想。

料不到娘子军统统赞成,佛莉儿说:“摩纳哥确是个好地方,税负又少,又繁荣,赌场好多,爷去赢他几家回来,不需费一文钱。附近有些已开发的小岛,咱们买一个,一、两亿镑足够,说不定还包括游艇和私人卫队呢!”

无双大喜:“好,我提议下周五在摩纳哥集合,赞成的举手。”

只莎娜远在莫斯科,到会十四人举起十三只手。只我没举,海蒂大眼一瞟,叫:“爷!”

我说:“我是列席,再说举不举都一样。”

无双宣布全体通过。我问寒梅与忆云:“大肚婆,你俩也静极思动啦!”

寒梅微笑:“我是赞成您们去,我和四妹看家,都走了外地的电讯谁处理?”

无双对我翻白眼,还记着那句话呢:“姊最好了,是我们的后勤总指挥,哪像大老爷,专泼冷水。”

我大笑:“不是泼冷水,我对赌外行,更不愿使用念力影响别人,到时赢不到钱,反而输得脱裤子、卖老婆,可别怪我!”

无双恨根说:“您敢哪!这几天好好在家先研究,五十二张扑克牌,有什么难的?再不,设个底线,一亿镑吧!输光了绝不再加一毛钱,哪会陷得下去?”

“就怕到时不服气,愈输愈想翻本,才会倾家荡产哪!”

无双侧头想想:“派小丫头做监军好了。她最能坚持原则。到时你替我注意,到了底线,立刻提出警告,驱逐他出场,谁若是不听,赶快通知其他人,联合劝驾,必要时实行尸谏。”

这不都针对我吗?除了我,谁敢不听无双一声吼?而我也只有屈服:“好,老婆大人,没那么严重啦!我一向刻苦持家,哪会这般浪荡。”

无双这才有笑容,媚眼看我,问:“你要不要练练牌技?”

“这全凭手气,怎么练?”

“话不是这么说,五十二张牌,发五家,一家有四张明牌,共二十张明牌,一眼扫过去,你要知道老K出了几张,小二几张,迅速归纳出暗牌可能有什么,那一张或概率多少,才有胜算嘛!”

“你这么会算,我瞧你下场好了。”

“放心啦!到时谁也闲不住,三公啦!二十一点啦!吃角子老虎啦!轮盘啦!

您还怕没人赌啊!不过那都是陪衬,重头戏还得看大老爷您哪!”

就这样,我和无双、海蒂等等,在家对赌了三个晚上,每次我大赢,得了几十张白纸,觉得划不来,最后一次改赌打屁股,每人都输我几百下,只好以一当百,每人赏了几巴掌清帐。

摩纳哥在法国南部,滨临地中海,面积只有一点四九平方公里,人口两万五千,实在够小。但由于可以公开赌博,观光旅游业特别发达,只怕每天到达的观光客,都比当地人口多。

玛丽莎由马德里去最近,上午到了,先住进皇家旅社国王套房,两点在机场迎接我们,旅馆也派两部大轿车随行。苏菲亚早到几分钟,佛莉儿、佩文四人在巴黎上同一架飞机,所以十二人又在机场会齐了。

摩纳哥属地中海亚热带气候,冬季温暖多雨,夏季炎热干燥,一月下旬初春正适宜,不冷不热。我们从英国来穿大衣,这儿的街上,人人已然穿短袖衫了。

皇家旅馆下面是赌场秀场,五楼以上是房间部。国王套房在顶楼,客、餐、主卧室外,还有六间套房,且有专属的服务小姐和司机。价钱可不便宜,九千九百美金一天。

玛丽莎在车上报告:“大姊,在马德里打听过,过世的克丽丝汀。欧纳西斯留有一个岛,她先生想卖掉,价钱很便宜,才要五千万美金,据说面积比这儿还大,要不要看看?”

“怎会这么便宜?一定荒凉得很?”

我说。无双却不认为:“这岛一定是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留下的,当年贾桂琳还住过,他们多会享受,怎可能荒凉?还有别的选择吗?”

“应该有的,不过都在大西洋上,像加那利群岛、比斯开湾也有许多,只是风一定很大,不太适合。”

我说:“先别急,‘事缓则圆’,咱们先赌一场,赢了钱再说。”

逛逛顶楼国王套房,大家才换上清凉宽松的衣服,旅馆经理便来拜访了。他是英俊的白人,三十多岁,自称“保罗”,先客气的表示欢迎,接着说:“下午四点,五楼贵宾室有扑克游戏,都是世界各国富豪自行组合的,欢迎丁先生、夫人参加。”

无双问有哪些人,保罗含笑答:“有希腊的银行家,南非的钻石矿主、瑞士奥米茄表场的少东、法国酒厂的小老板、美国福特汽车的副董事长及法国化妆品公司的女老板。”

“有女人参加?太好了!老婆大人有伴啦!御驾亲征如何?”

无双正容对保罗:“好,算我们一份,但不定哪个参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本店纯属服务性质,并不参加赌局,先生与夫人谁参加都一样。”

他掏出一叠贵宾卡:“四楼秀场有美国好莱坞艺人、法国红磨坊歌舞团献艺,欢迎莅临观赏,凭卡到售票口索取门票,一律免费。”

无双谢过他:“听说原希腊船王的岛屿要卖,是真的吗?在哪里?”

保罗微笑,指指窗外:“真的,从窗口可以看到,由左边数第五个岛便是。

夫人若有兴趣,本店可以代为安排。欧纳西斯先生和他女儿在世,曾有人出价一亿美金,他们都不肯卖,现在只有一半价钱……” 大家拥到窗边,只见十数海哩外有一串小岛,第五个最大,岛上郁郁苍苍,树木繁茂,有些白墙红瓦的建筑,远望如积木,隐在林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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